<em id='P1DVsUamA'><legend id='P1DVsUamA'></legend></em><th id='P1DVsUamA'></th> <font id='P1DVsUamA'></font>










    

    • 
      
      
      
      
      
      
      
      
      
         
      
      
      
      
      
      
      
      
      
         
      
      
      
      
      
      
      
      
      
      
          
        
        
        
        
        
        
        
        
        
        
              
          <optgroup id='P1DVsUamA'><blockquote id='P1DVsUamA'><code id='P1DVsUamA'></code></blockquote></optgroup>

          <span id='P1DVsUamA'></span><span id='P1DVsUamA'></span> <code id='P1DVsUamA'></code>
            
            
            
            
            
            
            
            
            
            
                 
          
          
          
          
          
          
          
          
          
                
                  • 
                    
                    
                    
                    
                    
                    
                    
                    
                    
                         
                    • <kbd id='P1DVsUamA'><ol id='P1DVsUamA'></ol><button id='P1DVsUamA'></button><legend id='P1DVsUamA'></legend></kbd>
                      
                      
                      
                      
                      
                      
                      
                      
                      
                      
                         
                      
                      
                      
                      
                      
                      
                      
                      
                      
                         
                    • <sub id='P1DVsUamA'><dl id='P1DVsUamA'><u id='P1DVsUamA'></u></dl><strong id='P1DVsUamA'></strong></sub>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

                      2023-08-29 07:24

                      字号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由自主的高吼一声,显得十分兴奋。一旁的龙皇看到五爪已经融合了小部分龙魂石,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洪翼来了!”正在炼化龙魂石的五爪感觉到洪翼的气息出现猛地睁开眼睛,握紧拳头,一脸激动的说道。“五爪,一定要小心知道吗?”龙皇再次提醒道。“放心吧父王,这次我一定会给母亲报仇的!”五爪在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坚毅的说道。“五爪,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景风心意一动,在虚独境中割出一个百米长宽的空间,说道。五爪怒视了一眼洪翼,缓缓走过去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我现在迫不及待要为我母亲报仇了。”洪翼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只有二级中级神兽等级的五爪道:“景风,你原来说的话可否算数,如果我赢了五爪,你就放我离开!”“我说到做到,绝不反悔!”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好!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听到景风所说,洪翼松了一口气,祭出中品神器战衣、长棍,走进了景风割好的空间内。观战的火凤看到洪翼身体表面的中品神器战衣,担心五爪受伤,把自己的下品神器战衣火晶甲祭了出来,走到五爪的身边道:“五爪,你把火晶甲穿上吧,火晶甲可以振幅防御,比你的下品神器战甲要好,有了火晶甲,我也放心一些。”“谢谢你火凤,不过不用了,就算没有神器护身,我也能手仞洪翼!”五爪感激的说道。“火凤,不要担心五爪,既然五爪不想使用神器护身,这样吧,我决定这次决斗谁都不可以身穿神器护身。洪翼,把你身上的中品神器战衣收起来吧!”景风大声命令道。“景风,这不公平,为什么要让我收起中品神器战衣。”洪翼大声嚷嚷道。“哼!你身穿中品神器战衣,五爪乃是一件下品神器战甲,这就公平了,识相的乖乖给我收起来,不然你现在就去死吧!”景风冷哼一声威胁道。听到景风赤裸裸的威胁,洪翼气的全身发抖,但又不敢发作,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收起了身上的中品神器战衣。“好了五爪,你也进去吧,小心一些!一切有我呢?”景风拍了拍五爪的肩膀,小声说道。“谢谢你景风,我知道了!不过景风,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请你不要出手帮我,我想靠自己手仞洪翼,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五爪传音道。“好!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说完,景风拍了拍五爪的肩膀,心意一动,在自己割出的空间外打开一道门,把五爪送了进去。“洪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亲手杀死你,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五爪怒视着杀死自己母亲,害得自己从小流浪孤单的凶手,大喝道。“哈哈,小畜生,就凭你也能杀死我,识相的赶快认输,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死了可别怪我!”洪翼大笑一声,嘲讽道。“是吗?”五爪冰冷一笑,突然出手,一道金色的拳芒,轰向了嘲讽的洪翼。“小畜生,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虽然洪翼口上这么说,但洪翼还真不敢杀死五爪,洪翼知道,如果自己杀死五爪,龙皇和景风一定不会饶了是自己,所以洪翼只想先在气势上压迫住五爪,然后击败五爪,离开虚独境。就在五爪金色拳芒轰到洪翼身体上时,一对巨翅在洪翼背部长出,像两把巨扇一前一后保护住自己,“嘣嘣”两声化解了五爪的拳芒,并把五爪扇飞,重重的撞到了透明空间的空间层上。就在洪翼想要速战速决,一举击败五爪时,“咻”的一声,五爪倒地的身影突然消失,一道道残影出现在了洪翼眼前,洪翼看到五爪的身影,知道五爪不但继承了无爪金龙的强大防御力和攻击力,还继承了开明兽的速度,这种结合,无疑是非常完美的。这时洪翼也不敢大意了,重新重视起五爪。“吼吼!洪翼,你去死吧!”五爪趁着洪翼愣神之际,怒吼声在空间内激荡,数十道斧芒惊天而起,齐刷刷的劈向了背生双翅的洪翼。洪翼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只能举起中品神器长棍硬挡五爪的惊天斧芒。“轰轰轰!!”一阵阵巨响在空间内响起,洪翼被五爪数十道斧芒劈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一双腿也被震的插了山泥中。“小畜生,你敢伤我!”洪翼大吼一声,身子骤然变大,变成了双翅金龙本体,整个空间大半部分空间都被洪翼的巨体所占据。五爪看到洪翼变成本体并不慌乱,冷笑一声,再次化出幻影,手持开天斧,不断的劈向洪翼的本体,由于景风所割空间有限,洪翼的速度大打折扣,被五爪的开天斧连连劈中,一块块金色龙鳞被五爪劈下,一丝丝鲜血在洪翼身体表面渗透出来,疼得洪翼不断的怒吼。“小畜生,我要杀了你!”看到五爪灵活多变的身形,以及自己伤痕累累的外体,洪翼疯狂了,怒吼一声,变成了背生双翼,龙鳞闪闪的战斗形态,举起手中中品神器长棍,犹如一条出海蛟龙,攻向了五爪。看到洪翼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火凤等人都为五爪捏了一把汗,一脸紧张的注视着厮杀正酣的五爪。但此时景风却发现如此激烈的场面,五爪的父亲龙皇却没有表现出担忧的神色,这让景风感到了一丝不解。“嘭”的一声,五爪急速奔驰的身影被洪翼一棍抽到,五爪体内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狠狠的撞到了空间层,在空间层表面流下了一道血印。“小畜生,我看你还不死!”洪翼看到五爪被自己中品神器长棍抽到,身受重伤,心中一喜,举起长棍,透出一道金色棍芒,抽向了五爪,想要一举击败五爪。“吼”看到金色棍芒劈来,五爪狂吼一声,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猛地把手中的开天斧扔了出去,迎向了洪翼抽出的棍芒。但开天斧毕竟只是一件极品仙器,根本承受不了中品神器的攻击,被洪翼手中长棍劈碎,金色棍芒停滞了瞬息,继续劈向了五爪,眼看五爪就要被洪翼一棍抽到。突然,一只金色龙爪在五爪胸口钻出,一把抓住了洪翼劈来的长棍,挡住了洪翼的进攻。但洪翼长棍透来的强大力量再次贯穿进五爪体内,五爪的七孔都被震出血来,一道血柱夺口而出,显然五爪的伤势更加严重起来。观看五爪厮杀的龙皇此时也焦急起来,龙皇心中不断的念叨,为五爪祈福,龙皇不明白为什么五爪也不使用龙魂石。“小畜生,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洪翼看到五爪的惨象,露出了一丝笑意,威胁道。五爪吐了一口脓血,在地上爬起来说道:“洪翼,你个老畜生,别痴心妄想让我饶了你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洪翼也被五爪的话语激怒了,呼扇着巨翅飞到空中,猛地劈出了一百道棍芒,重叠着劈向了五爪。感受到洪翼这一击的厉害,五爪知道在不用龙魂石自己就危险了,连忙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五爪体内迸出,就连景风所布的空间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嗡嗡直响。刚想出手帮助五爪的景风感受到五爪体内的变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欣喜的龙皇,知道龙皇肯定对五爪做了什么手脚,放下心来。此时的洪翼感受到五爪体内的变化以及散发的力量也吓了一跳,因为洪翼感觉到五爪所散发的力量和龙皇当初出手对付自己的力量一模一样。但不容洪翼有过多的思考,五爪发出的金色拳芒和自己劈出的重叠棍芒撞到了一起,一道耀眼的金光在空间内亮起,一声声清脆了武器断裂声传进众人耳中。“嘭”的一声,一个身影狠狠地撞到了空间层上,把空间层震得裂开了一道道细口。当金光消失后,众人看到场内景象,紧张的心松了下来,因为如今躺在地上的是洪翼。五爪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走到了全身金色龙鳞破碎的洪翼身旁,冷漠的说道:“洪翼,是该让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受死吧。”说完,五爪举起巨拳,就想出手杀死洪翼被死去的母亲报仇。突然,洪翼身体表面金光一闪,当初被景风禁用的中品神器战衣被洪翼穿到了身体表面,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咻”的一声刺进了反应不及的五爪胸口。就在这根细针刺穿五爪胸口的一瞬间,景风的灵魂之力发现了洪翼所图,心意一动,把这根细针在五爪体内传了出来。“谁死还不一定,小畜生受死吧!”洪翼看到五爪不小心中招,心中一喜,一对龙角在头顶长出,化作一道金光,撞向了五爪。“老匹夫,你敢使诈,去死!”五爪此时被洪翼暗算,更加愤怒了,把龙魂石的力量发挥到最大,石破天惊的一拳迎向了孤独一掷的洪翼。“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震动了一下,景风所布的空间被五爪一拳震开,洪翼哀嚎一声,整个身子以及身体表面的中品神器战衣全都破碎了,就连洪翼的妖婴都没有逃出。五爪看到洪翼已死,整个身子一软,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第200章神器殿十一天过去了,虚独境中。“五爪,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们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一直守护在五爪身旁的火凤看到五爪醒来,欣喜的问道。“呵呵!我没事了火凤,让你担心了!”五爪看到火凤关心的眼神,憨厚的笑了起来。虚独境中的景风和龙皇等人听到火凤的惊呼声,心中一喜,立即来到五爪所在的山洞内,龙皇一看五爪醒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关心的问道:“五爪,你好点了吗?没事吧!你吓死父王了!”五爪看到周围众人关心的目光很是感动,坐了起来说道:“父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现在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五爪,如今你亲手杀死洪翼,替你母亲报了仇,你就随父王留在龙族吧,不要再在天之界游荡了!”龙皇说道。“父王,我本就不属于龙族,我不想一直在龙族呆着,我想和景风他们闯荡天之界,请父王成全!”五爪恳求道。“五爪,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不属于我龙族呢?你是我的儿子,也就是下任龙皇,我不会同意让你离开龙族的!”龙皇有些生气的说道。“五爪,你和龙皇刚刚相认,就呆在龙族吧,再说我们几个反正没什么事做,就陪你一起留在龙族,我想龙皇不会介意吧!”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景风之所以想留在龙族,是想通过龙族广泛的情报网,帮自己打听地魂谷、弑仙洞以及自己父王东方仙帝雨稠的下落。“好,当然欢迎!”龙皇热情的说道。“对了父王,如今洪翼已死,是不是应该把当初被你贬下界的龙王接回来了,我曾经答应过龙王,一定想办法让他重回天之界龙族的!”五爪请求道。“这个没问题,我这就接龙王他们兄弟几个灵魂回来!”龙皇点头道。“灵魂?父王你是说地之界龙王他兄弟几个乃是灵魂塑造的身躯,并不是他本来的肉身吗?”五爪震惊的说道。“嗯!贬人下界是要耗费很大灵力的,而且还是他兄弟五人,所以我把他们五人的灵魂利用我龙族特有的秘法贬下界,如今他们五人的肉身还在我龙族内,只要把他们的灵魂重新在地之界招回来就行了!”龙皇讲解道。听到龙皇所说,景风被龙族传有的秘法所震,一旁的血瞳猿王佩服的说道:“龙族亿万年的传承果然不是假的,看来我妖域谷是远远不及啊!”“猿王,你妖域谷建谷时间尚短,如果给你妖域谷足够的时间,我想妖域谷的成就不可限量!”龙皇佩服道。“妖域谷以后的发展就靠其他人了,我和暗虎决定跟随主人,干一番大事出来!”血瞳猿王和金翅暗虎在跟随景风这段时间被景风的潜力,实力所成服,决定跟随景风闯出另一片天地。“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我们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超级势力!”景风豪气的说道。“景风,如果日后有什么帮助,尽管说,我龙族一定会鼎力相助的!”龙皇说道。“龙皇,我正好有三件事想要麻烦你!这三件事对我很重要!请龙皇务必鼎力相助!”景风请求道。“景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我龙族可以办到的,我一定帮助你!”龙皇大气的说道。“龙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前世的身份,所以第一件事我想请龙皇您帮我打探一下我父王东方仙帝雨稠的下落。”景风恳求道。“这个没问题,我一直很佩服东方仙帝雨稠的为人,要不是当年龙族之内不稳定,我早就派人营救你的父王了。景风你放心,你这个要求我答应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打探到你父王的下落。”龙皇安慰道。“谢谢你龙皇!”景风感激的说道。“景风,你想说的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看看我龙族可以做到吗?”龙皇询问道。“龙皇,景风求您的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是想让龙族广泛的人脉帮我打探地魂谷开启的时间和弑仙洞的下落。”景风恳求道。“地魂谷,弑仙洞!景风你打探这两处凶地做什么!”龙皇听到景风让自己打探的这两个凶地后,感到了微微的震惊,不解的问道。“实不相瞒,小子未婚妻的灵魂受到了重创,需要三魂草,聚魂石,七魄精才可复原,如今聚魂石、七魄精小子已经找到,就差三魂草了,有人曾告诉我,三魂草很可能就在地魂谷内,所以小子想打探地魂谷的开启时间,进到地魂谷找寻三魂草的下落。”景风诚恳的说道。“景风,这地魂谷每万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每到开启的时间,进到其中修炼、寻找珍奇灵草的高手很多,而这地魂谷我几千万年前也进去过一次,里面凶险异常,存在着很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如果在地魂谷关闭的时间内没有闯出来,就会被地魂谷所吞噬。而景风你所找的三魂草,以三魂草珍贵程度,就算在地魂谷也应该在地魂谷最深处,所以景风你一定要想好了,这可十分危险!”龙皇劝阻景风道。“谢谢龙皇您的关心,但地魂谷我非去不可,因为我未婚妻子时日已经不多,我必须找到三魂草,所以小子请龙皇您帮我打探地魂谷开启的时间。”景风坚定的恳求道。“那好吧景风,只要地魂谷即将开启,我就会立即通知你!你放心吧!”龙皇也被景风的深情所感,点头道。“龙皇,麻烦你也帮我打探一下弑仙洞,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帮他去弑仙洞找寻一件异宝。这三件事就拜托龙皇您了!”景风诚恳的说道。“景风,我终于知道五爪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而不想留在我龙族了,因为跟着你,每天都有刺激的事情发生,人生也活得精彩。景风你放心吧,我会派我龙族族人帮你打探的,只要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龙皇说道。“谢谢你龙皇!”景风感激的说道。“好了,如果大家没什么事就随我一起回龙族之内吧,我带大家参观参观我龙族,我也准备了一些礼物要送给大家。”龙皇提议道。“好!”景风点头道。说完,景风心意一动,众人一起离开了虚独境来到了龙皇宫的后殿内。“火凤,麻烦你扶五爪到房间内休息,我带景风他们去我龙族神器殿挑选神器。”龙皇看到五爪还十分虚弱,对火凤说道。“好的,龙皇你别管了,五爪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主人,我和五爪先下去了。”说完,火凤扶着五爪向后殿内的房间走去。“景风,一会到了神器殿,你们几个大胆挑选称手的神器不要客气!知道吗?你们这次帮了我龙族这么大忙,如果不挑选神器,我可不会心安的。”龙皇一脸笑意的说道。“谢谢你龙皇,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景风一直想为红鸾和云生兽找到神器,听到龙皇要送神器,景风欣喜的答应了。“龙皇陛下安好!”守护龙族神器殿的守卫看到龙皇带了一群人走过来,虽然略有疑问,但还是连忙请安道。“嗯,打开神器殿,我要带朋友进去。”龙皇点了点头,威严的命令道。“是龙皇!”如今龙族之内已经完全被龙皇所掌控,虽然龙族有规定不可带外人进到神器殿内,但神器殿的守卫听到龙皇威严的命令,没有犹豫,立即打开了神器殿大门,恭送龙皇进到神器殿之内。“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知道吗?”龙皇大声命令道。说完,龙皇一挥手,关闭了神器殿的大门。“景风,猿王,这神器殿乃是储放我龙族前辈飞升时流存下来的神器,你们每人挑选一件吧,以此答谢你们帮助我龙族消除了一场浩劫。”龙皇指着神器殿内摆放的形态不一的神器,感激道。“既然这样,龙皇,我们就不客气了!”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说完,景风带这众人在神器殿内挑选起神器来。景风走完一遍神器殿,发现神器殿内的神器最高等级只是中品神器,心想龙族内的上品神器以及极品神器也极为稀少,并没有放在神器殿内。景风在这些神器中发现了一件可以大幅增加速度的中品神器灵靴,而这双灵靴每只靴子上都镶有一颗闪闪发着紫光的晶石,从晶石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景风感知到,这两颗晶石就是这双中品神器灵靴的力量本源。“要是把这两颗晶石取下镶嵌在我的灵隐飘上,我想灵隐飘一定可以再次提升等级的。”景风在心中默念道。一会功夫,景风、金翅大鹏等人都拿着自己选好的神器来到龙皇身边,景风说道:“龙皇,我们都选好了,谢谢你送给我们的神器!”“景风,不要客气,你为我们龙族做的事不是一两件神器可以报答的,你们赶快把选好的神器滴血认主,炼化了吧。然后我们离开,等过段日子五爪伤势好了,我就把龙王金崛在地之界接回来。”龙皇说道。“好!”众人点头道。除了景风,每个人默默炼化起自己挑选的神器来。“景风,你怎么不炼化这件中品神器灵靴呢?”龙皇看到景风并没有炼化灵靴,而是把灵靴放进了虚独境中,不解的问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件增加速度的神器,而我发现我选中的这件神器所有力量都来源于镶嵌在灵靴后的两颗紫色晶石上,所以我想把这两颗晶石取下来,然后融合在我的速度神器灵隐飘上。”景风把自己的计划给龙皇说了。“灵隐飘,这个名字好熟啊!”龙皇听到‘灵隐飘’三个字,感觉曾经听过,喃喃自语道。“这灵隐飘就是地之界龙王送给我的,龙王告诉我,他就是因为灵隐飘才得罪了龙族之内一个大人物,被贬到地之界的。”景风说道。“原来是此物啊!景风,这灵隐飘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如果你能完全修复了灵隐飘,他的等级将会超越你的想象,不过你想在天之界完全修复灵隐飘确是一件很难的事。”龙皇想起灵隐飘以及洪翼曾给自己说的话,恍然大悟道。“完全修复,等级超越我的想象,难道灵隐飘和木魂一样,超越了神器的范畴。”景风震惊的心中默念道。“景风,不要震惊了,不过融合神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啊!”龙皇提醒道。龙皇并不知道景风还有一件曾经远超神器等级的冥族的圣器木魂,看到景风震惊的表情,以为景风被自己的一番话吓住了。“我知道了龙皇!”景风点头道。一会功夫,金翅大鹏、灰翼穷奇等人在炼化神器过程中醒来,看到众人已经炼化了神器,龙皇带着众人离开了神器殿。第201章灵隐飘回到龙皇宫后,景风向龙皇辞别了一声,就躲进虚独境研究起怎样完好无损的拿下中品神器灵靴上的两颗紫色晶石。但研究了半天,景风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使得景风苦恼了起来。金翅大鹏看到景风紧皱的眉头,走过来说道:“主人,怎么了,在想什么事啊,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金翅,你来的正好。你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两颗紫色晶石在这件中品神器灵靴上完好无损的取下来,我想把这两颗紫色晶石和我的灵隐飘融合在一起。”景风询问道。“主人,这两颗紫色晶石可是这双灵靴力量本源所在,取下来,这双灵靴就没有一点用处了,再说融合神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主人你可要想好了。”金翅大鹏善意的提醒道。“这点我知道,但我对灵隐飘有了感情,而且龙皇告诉我,这灵隐飘本不寻常,所以我才决定一定要摘下这两颗紫色晶石,和灵隐飘融合在一起。”景风深吸一口气道。“那好,主人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完好无损的摘下这两颗紫色晶石。”金翅大鹏说道。“金翅,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听到金翅大鹏说自己有办法,景风眼中精光一闪,急迫的说道。“主人,如今你已经可以掌握虚幻极火,你可以用虚幻极火慢慢融化掉这双灵靴,当这双灵靴完全融化后,不就只剩下这两颗紫色晶石了吗?”金翅大鹏出注意道。“可是金翅,虚幻极火不会把这两颗紫色晶石也融化了吧?”景风有些不放心道。“主人你放心,这两颗紫色晶石的等级离神石只差分毫,不会被虚幻极火融化的,不过要想把这两颗紫色晶石镶嵌在灵隐飘上,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金翅大鹏有些无奈的说道。“金翅,上次我和火凤在聚宝宗不是交易到了一颗可以软化炼器晶石的天软晶吗?我想有了天软晶,应该可以把那两颗紫色晶石镶嵌到灵隐飘上吧!”景风突然想到自己在聚宝宗中的所获,询问道。“对啊,我怎么把天软石给忘了,有了天软石,虚幻极火应该可以把这两颗紫色晶石镶嵌到灵隐飘上。”金翅大鹏欣喜的说道。“金翅,你在旁边给我护法,我现在试着把这双灵靴融化了。”说完,景风在自己身体周围布下了一个聚灵阵补充力量,并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释放出一团熊熊燃烧的虚幻极火包裹住灵靴,慢慢融化了起来。时间飞速流过,经过十年的炼化,虚幻极火终于慢慢融化掉灵靴,紫色晶石裸露在外面的面积也越来越大,随着一阵灵烟出现,灵靴终于被景风释放的虚幻极火所融化,两颗发着耀眼紫光的晶石落在了景风的手中。“主人,你成功了!”金翅大鹏看到景风收回了释放的虚幻极火,在炼化中醒来,兴奋地说道。“恩,金翅你看!”景风伸开手掌,两颗发着耀眼紫光的晶石出现在手心。“恭喜主人!”金翅大鹏道喜道。“金翅,我炼化灵靴这段时间,龙族以及天之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地之界的龙王有没有接回来啊!”景风询问道。“主人,这十年内龙族一直很平稳,但是我从龙皇口中得知天之界发生了不少大事。聚宝宗的高手不断侵扰着焚天和玄通的势力范围,玄通和焚天好像害怕聚宝宗,并没有和他们正面对抗,如今天之界不少势力范围都被聚宝宗所占据。至于主人你说的地之界的龙王早以被龙皇招了回来,如今正在龙族之内呢?”金翅大鹏把景风炼化这十年所发生的事简略给景风说了。“金翅,牛头他们呢?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景风问道。“除了牛头和火凤呆在龙族之内,其他人都在虚独境中努力修炼,提升着境界。”金翅大鹏说道。“很好,金翅我们也出去吧,融化掉灵靴消耗了我太多的玄沌之力,要不是木灵超强的恢复作用,以及聚灵阵不断补充着我消耗过度的玄沌之力,能不能坚持下来还很难说,等我恢复一段时间,在把这两颗紫晶融进灵隐飘中吧!”说完,景风心意一动,带着金翅大鹏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龙族之内。“主人!景风!”当景风的身影出现在龙族之内时,五爪,火凤,灰翼穷奇立即感知到了,惊喜的喊道,并一个闪身,飞奔到景风身边。“五爪,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景风看到五爪,首先关心的问道景风的伤势。“吼吼!我早就没事了!”五爪拍着胸脯道。“景风,你终于出关了,怎么样,那两颗紫晶完整的摘下来了吗?”看到景风出关,龙皇关心的问道。“嗯!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把这两颗紫晶完好的取下来。”说着,景风心意一动,两颗发着耀眼紫光的紫晶出现在了掌心。“景风,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发现这两颗紫晶没有一点灵力流失,这太不可思议了?”龙皇震惊的问道。“龙皇,实不相瞒,我是用虚幻极火整个融化掉灵靴,才顺利取下这两颗紫晶的。”景风说道。“虚幻极火!景风,你可以释放虚幻极火!那虚幻极火不是只有修炼火属性法诀的神人才可以释放,你怎么可能释放出来呢!”龙皇震惊的说道。“龙皇,请恕小子不能告诉你!但我真的可以释放出虚幻极火。龙皇不信你看!”景风歉意的说道,并在手心燃起一团虚幻的小火苗。“景风,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走!我们龙皇宫中谈!”龙皇豪气的说道。说完,领头向龙皇宫走去。“龙皇,我听金翅说,你已经把地之界的龙王金崛接回来了?不知龙王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感谢他当年对我的帮助!”一边走,景风一边问道。“金崛他五兄弟如今正在龙族之内修炼恢复,我这就命人把金崛他们五兄弟叫到龙皇宫!”龙皇点头道,并命人前去带金崛五兄弟到龙皇宫。龙皇宫内。景风在和龙皇谈论了一下当前天之界的形势后,龙皇的手下带着金崛五兄弟来到了龙皇宫。当金崛五兄弟看到坐在大殿之上的景风时,都楞住了,紧接着激动的跪了下去说道:“金崛谢谢恩公帮我们报仇,让我们重回天之界龙族之内。”“龙王,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景风一招手,一股清风扩散出去,把跪在地上的龙王五兄弟托了起来。龙王五兄弟看到景风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托起来,对景风的修为实力更加佩服起来。“龙王,要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啊!要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灵隐飘,我能否飞升天之界还很难说,请受景风一拜!”说完,景风深深朝龙王五兄弟施了一礼。“好了!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往前看,一会我摆下酒宴,我们开怀畅饮一番再说!”龙皇站起来,一脸豪气的说道。“好!我也好久没喝酒了,龙皇一会你尝尝我在地之界带来的酒,保准让你赞不绝口!”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这一场酒宴进行了三天三夜,龙皇、雪飞等人被景风的清泉酒所引,喝了足足十坛还不过瘾。景风把几千年在天之界所经历的事简略给龙王五兄弟讲了,听到龙王五兄弟大眼直瞪,一脸佩服的看着景风。景风在龙皇宫呆了一年,把自身的状况调整到最佳的状态,由于景风十年内不断运转体内的火灵,景风发现自己体内的火灵数量再次增加了,虚幻极火的威力也增大了不少。龙皇宫。“龙皇,景风拜托您的事请你多费心,我准备去虚独境中把那两颗紫晶镶嵌在灵隐飘上,如果有什么事情,龙皇你用这颗传讯珠给我传音就行!我就会知道了!”说完,景风把做好的传讯珠递给了龙皇。“放心吧景风,如果我打听到消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这段时间我也想用我龙族秘法帮五爪提升境界实力,我想等你出关,见到五爪的时候,会大吃一惊的。”龙皇一脸笑意的说道。“龙皇,那就麻烦你了。”说完,景风心意一动,消失在了龙皇宫内。由于景风知道让那两颗紫晶和灵隐飘融合在一起并不容易,所以景风来到了虚独境的内层,想利用虚独境内层时间流速一百倍的优势,慢慢融合紫晶。景风把灵隐飘、两颗紫晶以及天软晶拿了出来,释放出一团虚幻极火包裹住三样异宝,炼化了起来。一开始,三样异宝互相排斥,谁都不靠近谁,但经过虚幻极火几十年不断炼化,天软晶流出了一滴滴金色溶液,渗入到了两颗紫晶和灵隐飘上,把灵隐飘和两颗紫晶联系到了一起。随着天软晶流出的金色溶液越来越多,两颗紫晶形态发生了改变,由球状体,变成了棱形体。并不时脱落一颗颗紫色小晶块融入到了灵

                      刀,身后背负着造型高古的战弓,整支军团,散发着连天都敢灭的杀气!赞叹的看着伫立与军团前的李牧,王冥微笑着道:“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们要前往最后一个大陆——冥龙大陆了!”面对着王冥的询问,李牧深沉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王冥大手一挥之间,整支骑士团,瞬间消失在恐怖平原上。下一刻……巨大的冥龙大陆上,一支万人骑士团,瞬间出现在那里,与此同时,漫天的冥龙,猛然发现了入侵的敌人,悄无声息的从四面八方朝地面开始了俯冲!攻击!伴随着李牧的一声令下,下一刻……上万骑射大军同时弯弓搭箭,随后狂暴的朝天空中的冥龙射了过去,下一刻……一条条遭受到箭击的冥龙,纷纷凌空爆成了漫天的碎片,没有一支冥龙,可以杀到近前!微微点了点头,王冥对李牧道:“好了,你们在这里继续杀戮吧,我要到冥龙大陆的最深处去一次,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听到了王冥的声音,李牧沉默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微微一闪间,消失在了原地,整个冥龙大陆,只有一百万条冥龙,虽然每一条冥龙都蕴涵着庞大的能量,但是冥龙的能量是特别的,那是属于龙族特有的能量,一旦冥龙被消灭,这些能量会回到龙骨之中,待下一次召唤起来的时候,便是冥龙的能量了!且不说李牧的天杀军团如何屠戮冥龙,下一刻……王冥的身影出现在了冥龙大陆的最深处,看着脚下那座巨大的神殿,以及周围环绕着的上万条顶阶冥龙骑士,王冥知道,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了!正在王冥准备以摧枯拉朽的威势,瞬间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的时候,下一刻……一只冥龙骑士,猛然迎空而上,从对方的气势上,王冥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意,一时间,王冥按下了动手的想法,默默的等在半空中。终于,巨大的冥龙骑士飞到了王冥的面前,英挺的冥龙骑士对着王冥恭敬一礼之后,谦卑的道:“冥王陛下,您终于回来了,请允许您的奴仆,为您开启通往旧冥界核心的传送大阵吧!”旧冥界核心!听到对方的话,王冥不由惊骇的大叫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道:“旧冥界的核心,不是已经被毁灭了吗?怎么可能还存在!”听到王冥的话,冥龙骑士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亿万年前,旧冥界破灭之前的某一天,属下接到了冥王的命令,守护在这里,等待冥王再次来到的时候,为冥王开启传往旧冥界核心的传送大阵!”吸!听到了冥龙骑士的话,王冥微微朝周围看去,入目所见,方圆百里之内,完全被一道通明的能量罩给笼罩了起来,王冥知道,这就是结界了,除了王冥本人以外,就算是睡神也无法探测到这里,只有凭借着王冥的神格,才有能力发现,并且进入到这里!思索间,王冥断然点了点头道:“好吧,虽然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到了这里,那么你就为我开启通往旧冥界核心的传送大阵吧!”听到王冥的话,冥龙骑士恭敬的一礼之后,转身朝下方飞了过去,下一刻……上万条顶阶的冥龙骑士,同时双手合与胸前,开始虔诚的吟讼了起来!哧……伴随着众人的吟讼,下一刻……一道精亮的光柱,从下方神殿之顶的法阵中蹿了起来,下一刻……一道闪亮的传送之门,出现在了神殿上方的大阵之中。见到这一幕,王冥不敢怠慢,身体微微一闪之间,迅速的蹿进了大阵之中,下一刻……冥龙大陆上空猛然亮了起来,两道身影破空而入,创天使,堕落创天使!分别挥舞着背后十二对羽翼,一脸兴奋的浮现在半空中,两人兴奋的对望了一眼后,激动的道:“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只要毁灭了这座传送大阵,冥王就无法回来了,整个冥界,必然再次被我们毁灭!”说话间,两人对望了一眼,随后联手发动了攻击,在上万名冥龙骑士围拢上来以前,合力发出了黑暗与光明纠缠的终极一击,在创造与毁灭的力量相生相息之间,那道通明的能量罩瞬间被毁灭,与此同时,余下的能量,瞬间轰在了下方的神殿上,无声无息之间,整座神殿,以及整座传送阵,就此灰飞烟灭,这通往旧冥界核心的唯一通道,就此永远消失!哈哈哈哈……也不多与冥龙骑士多做纠缠,下一刻……创天使与堕落创天使分别扇动着羽翼,破空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神殿残骸,冥王不在,这冥界还有人可以抵挡住神魔的联手攻击吗?第七百零七章神魔总攻当!当!当……悬挂在新冥界冥王殿前的巨大冥钟,悠扬的回荡了起来,伴随着一道道剧烈的钟声,整个冥界顿时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计算着钟声回荡的次数!终于,冥钟在回荡了一十八次之后,慢慢的静了下来,下一刻……整个冥界疯狂了,所有冥界士兵,以及人类玩家全部都动了起来,纷纷朝各自的团部赶了过去,冥众一十八响,意味着全冥界进入了最高级的境界状态,所有人都知道,关乎到冥界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终于到了!与此同时,西方世界,一片世外桃园,仙境般的山谷中,神魔联军,正全速的集结着,地面上,尽是暗黑骑士,以及光明骑士,天空中,铺天盖地的,尽是拥有着不同数量的翅膀,手耻着兵器的天使和堕落天使,与此同时,魔界的王牌军——魔魂军团,也终于亮相了,和天使以及堕落天使不同,他们背后的翅膀,是蝙蝠形的恶魔之翼!其战斗力,强横以极!终于……上百万各阶天使,以及上百万各阶堕落天使,纷纷集结完毕,一时间,整个山谷内,变成了士兵的海洋,无论是地面还是天空,尽被密密麻麻的各种士兵所遮蔽!一片寂静中,创天使,以及堕落创天使的身影,慢慢的浮现与山谷正中间的半空中,相视一笑,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并没有罗嗦,时间紧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险,两人决定立刻出发,毕竟……大家来人间界要做的是什么,早已经被重复了无数次了!同时点了点头,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纷纷朝两侧拉了开来,双手遥相互应,一道圣洁的白光,以及一道漆黑的黑光,分别从创天使,以及堕落创天使的双手间蹿了出去,在两人的正中间一点会合!两道光线聚焦处,一道精亮的光点,从无到有,迅速的膨胀着,剧烈的光芒中,在两大神的合力下,空间竟然硬是被撕裂了开来,随后……这道力量继续前进,所过之处,一条彩色的通道,瞬间形成,只一刹那间,连通人间界与冥界的通道,便已经完成了!下一刻……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纷纷松开双手,空间通道已经开启,不需要继续维持下去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知道了冥界的位置,那么开启这道通道,可谓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同时一挥手,下一刻……神魔两族的士兵,自天空和陆地,同时朝巨大的,宽和高各越百米的空间通道赶了过去。与此同时,冥界之内,睡神殿的最高层,睡神浑身剧烈的一震,随后微微睁开了眼睛,叹息声中,睡神双手迅速的变化出一道道诡异的手诀,与此同时,整个冥界,剧烈的震荡了起来!剧烈的震荡当中,整个冥界的布局,迅速的发生了改变,几大神殿纷纷移位,自新冥界中移走,出现在各自应该出现的地方!骷髅王者,率领着仍然处与骷髅阶段的十亿人类玩家,出现在迷失骷髅聚集的迷失大陆上,守卫着骷髅神殿!庞蛮则,以及两大冥殿骑士团,还有两亿,已经成功进化成僵尸的玩家,出现在遗忘大陆上,守卫着新建成的僵尸神殿!东方不败,则率领着一百万天资纵横,在过去十年间成功的进化成幽灵的玩家,镇守在幽灵大陆上,守卫着新建成的幽灵神殿!拉达曼迪斯,率领着在过去十年间,与欧洲发展起来的一千万吸血子民,镇守在吸血鬼聚集的噬血大陆上,守卫着吸血神殿!米诺斯,率领着在过去十年间,与澳洲发展起来的一千万恐怖骑士,镇守在恐怖骑士聚集的恐怖大陆上,守卫的恐怖神殿!艾雅格斯,率领着在过去十年间,与美州发展起来的一百万亡灵法师,镇守在亡灵法师聚集的亡灵大陆上,守卫着亡灵神殿!至于睡神,以及死神,则连同着裘卡,地狱界主,以及十八名炼狱骑士,还有那一万名冥龙骑士,镇守在新建成的,位于冥龙大陆的众神殿之内!在昨天,新冥界被第一次突入后,睡神立刻启动了战争状态,一旦启动了这种状态,那么非法入侵者破开空间的一刹那,整个冥界的空间,将自动运转冥界的秩序和法则,无论他们从什么位置破开的空间,都将瞬间被传送到骷髅神殿所在的迷失大陆。只有突破了迷失大陆,击溃了骷髅王者率领的大部队,根据冥界秩序,神魔联军才可以继续朝下一个大陆进发,一路杀将过去,一直到七座神殿全灭,才可以进入新冥界,将新冥界的核心彻底毁灭!睡神之所以启动这个秩序,其实只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虽然不知道冥王去哪了,但是睡神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拖到冥王回来的那一刻,到了那时,是输是赢,似乎都不重要了,一切由冥王裁定!最多不过再重新来一回罢了。可以说,冥界发展到今天,才终于完整的形成了一个体系,攻防虽然都还很薄弱,可是……该有的却全部都具备了,只是功能上有强弱的差别而已,任何没有经过王冥授权的外来入侵者,包括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在内,再不能随意的进出冥界的各个角落了,在冥界秩序的约束下,他们只能从骷髅神殿开始一层层闯起。本来,这种秩序,早已经可以运行了,只不过……以前的冥界,并没有完全成形,直到昨天,王冥将冥龙大陆收复后,才终于形成了一个以新冥界为核心,迷失,遗忘,幽灵,噬血,死灵,恐怖,以及冥龙这七块大陆环绕的局面,一旦开启了这个秩序,那么冥界将不再可以填加任何新的板块了,也就是说,如果新冥界不被毁灭,那么新冥界的结构,将永远的保持这个状态了。之所以今天才开启,原因就在于,晚一天开启这种秩序,冥界的发展就多了一种可能,如果昨天就开启了的话,那么很显然,冥龙大陆就不能成为冥界的一部分了!七块旧冥界的残片中,以冥龙大陆最为庞大,足足有十个地球表面那么大,而且……如果失去了冥龙大陆的话,冥界恐怕要就此失去冥龙这个最高级的兵种了,这是绝对不划算的,就算明知道会是这样,恐怕睡神也依然会选择今天开启这个秩序!其实,所谓的秩序,就是一个锁链,这道锁链,就象电器电路一般,从新冥界出发,将七块冥界残片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新冥界是根据电脑和八卦的原理设计的,如果说七块冥界残片是电脑各部件的话,那么新冥界就是处理器,而且是那种集成式的,只可以自我进化,却不可以更新换代了。盘坐在冥龙大陆的众神殿中,睡神知道,冥界已经完全的建立起来了,虽然还很简陋,很单薄,但是七大兵种,以及各自拥有了自己的空间去发展,只要能顶住这一波神魔联军的攻击,那么再有一段时间发展的话,整个冥界,必然横扫天下!骷髅,僵尸,幽灵,吸血鬼,亡灵法师,恐怖骑士,冥龙,这七大神殿,再加上冥王的冥王殿,正好凑成了八数,布成了八卦大阵,在八阵图的玄妙作用下,不光是七大兵种有了更好的发展空间,更是将冥王殿保护的牢牢的!睡神知道,成败在此一战了!第七百零八章死亡之箭迷失大陆的一角,一道宽和高各打百米的巨大光门内,不断的涌出了潮水般的大部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最惹眼的是,这些战士,都盔甲鲜明,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和装备都超级精锐的部队!愕然的朝周围看了一下,随后……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不由相视苦笑了起来,本来……创天使选择的是新冥界的所在地直接进入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显然对方已经启动了秩序了!微微扫视了一周,下一刻……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对视了一眼,各自带领着自己的属下,朝同一个方向赶了过去,虽然刚进来没有一分钟,但是以两人的神识,已经足够将整个迷失大陆都探索清楚了。就在后面的神魔联军仍然在持续不断的涌进迷失大陆的同时,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已经迫不及待的朝骷髅神殿的方向赶了过去。飞出没多久,前方便出现了漫无边际的骷髅大群,放眼看去,地面上黑压压的尽是骷髅,一个个全部都是紫七级的存在,所有骷髅战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恶狠狠的看着迎面飞来的神魔联军,森寒的杀气,铺天盖地的涌了起来。切……不屑的撇了撇嘴,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完全没有理会下方的骷髅战士,且不说实力上的差距,最重要的是,这些手中紧握战刀的家伙,显然没有对空的能力,而此刻的神魔联军,则全部都是飞行部队,地面部队还在后面集结呢!“这些骷髅战士,还是交给地面部队去解决吧,不然的话,想要剿灭这些骷髅战士,还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呢,他们的实力虽然很弱小,但是数量之庞大,可不是开玩笑的!”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同时想到。一路疾飞,终于……骷髅神殿遥遥在望了,看着远处的巨大神殿,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不由兴奋的亮起了眼睛,同时一挥手,示意属下全速前进!嗖嗖嗖……刚下达完命令大约十秒种,正当神魔联军的空中部队纷纷全速飞行的时候,猛然间,下方一片呼啸声中,无数的利箭,呼啸着朝天空射了过来,翠绿的箭光,仿佛一道光幕一般,瞬间遮蔽了整个天空!看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骷髅弓手,即便是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也不由的头皮发麻,这到底有多少个骷髅弓手啊!没有一千万,也得有八百万吧!这要是在给冥界几年发展时间,只这第一关,恐怕就要损失很多士兵啊!思索间,箭雨过处,一个个只有一对羽翼的天使,开始从天上掉落下去,虽然……对比起来,随便一个一对羽翼的天使,便可以轻松战胜无限多的骷髅战士,可是要知道,骷髅射手虽然也是骷髅战士的一分子,但是他们一旦领悟了死亡之箭,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死亡之箭并不能提升骷髅弓手的实力,但是……死亡之箭有一个夸张的效果,那就是侵蚀,不光是可以侵蚀泥土石块,连能量也可以侵蚀!这个世界上,除了灵魂之外,没有什么是死亡之箭所不能侵蚀的东西。这些一对羽翼的天使,能量虽然异常的雄厚,但是连中千百箭后,防御护盾立刻崩溃,随后……死亡之箭射中他们的肉体,在侵蚀之力的作用下,他们的羽翼,他们的身体,迅速的被侵蚀掉了,一旦如此,岂有不掉之理?至于两对羽翼的天使,相对就好一些,虽然受到箭雨的洗礼,但是……他们的能量输出比一对羽翼的天使快一倍,能量盾也充足一倍,即便是如此密集的死亡之箭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侵蚀光他们的能量盾,所以他们可以多坚持一会,冲出这一片恐怖地带!面对着暴雨般从下方射来的死亡之箭雨,各天使,以及堕落天使,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利箭,朝下方的骷髅射手还击着,所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既然他们要射杀自己的同伴,那么对不起了,这些骷髅弓手也必须得去死!可是,虽然神魔联军的空中部队想法是好的,但是只微微一耽搁间,虽然大片大片的骷髅弓手被消灭,可是……更多的天使,却纷纷一头载了下去,甚至与,已经开始有二翼天使(两对羽翼的天使)开始掉落了,虽然他们的能量比较充足,但是还没到不可战胜的地步,箭雨的消耗,明显比他们护盾补给的快一些,只有三翼天使,才是绝对安全的,当然……这也是箭雨始终保持着目前的密集程度而言的。看着自己的士兵大片的掉落下去,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不由皱了皱眉头,迅速的下达了命令道:“所有人不许缠战,这里是迷失大陆上唯一的远程部队群,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消灭他们,而是要击败骷髅王者,只要他一死,迷失大陆便将被突破,我们的最后目的是毁灭冥界核心,一旦冥界核心被毁,这些骷髅弓手也会陪葬的!”听到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的话,虽然不愿意,但是所有的天使还是纷纷收起了弓箭,全速朝骷髅神殿的方向飞去,虽然还是不断的有天使和堕落天使掉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硬起心肠,不去理会。众所周知,天使都是会飞的,而飞行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在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的正确指导下,神魔联军的200万空中部队,迅速飞过了弓箭区域,与此同时,骷髅神殿已经近在咫尺了!只这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神魔联军的200万空中部队,便损失了60万,基本上,单翼的天使和堕落天使,已经全灭了,就连二翼天使,都损失了很多,见到这一幕,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200万神魔联军,能有200个人活着到达冥界核心就不错了,可是亲身感受到失去战友的痛苦,还是无法忍受。冥界的骷髅弓手,其实是很弱的,可是……任你再怎么强,也不可能顶着那么多的箭飞下去,尤其是在侵蚀之力的作用下,根本就不公平!可以说,杀死这些天使的,不是骷髅弓手的实力,而是这种侵蚀的能量,如果没有这种侵蚀的作用的话,以骷髅弓手孱弱的攻击,连破防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杀死神魔联军的任何一个士兵?这就好比一个修炼了金刚不坏的人一样,让他和一个普通人打,就算给你把刀,给你把狙击步枪,你都无法破掉他的防御,可是……只要一瓶硫酸,一切都毁了,金刚不坏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连钢铁都可以融化的强硫酸啊!死亡之箭的吞噬特性,对于其他生物来说,就是能量硫酸,不管你有多厉害,都要被侵蚀,根本不存在破不破防的问题,只要射中了就要被侵蚀!这些死亡的单翼和双翼天使,如果落到下面,站在普通骷髅战士中的话,任你怎么打,也不会有半点损伤的,可是对上了侵蚀,他们却死的很凄惨,这就是冥界战士的恐怖之处,管你有多厉害,即便是创天使亲临,也照样侵蚀!终于,飞过了弓手布防的上空后,神魔联军终于抵达了骷髅神殿,刚一露头,下反哪个一道整齐的呼啸声中,无数道灰黑色的光芒,瞬间从下空激射而来,光芒过处,仅有的几只单翼天使就此陨落,与此同时,二翼天使,也开始摇晃了起来,很显然,他们的护盾已经不稳了!第七百零九章恐怖尸毒正在神魔联军众高手惊骇间,下方再次猛然蹿起了一道灰黑的光带,呼啸声中,有一部分二翼天使终于陨落了!“灵魂切割!”感受着这些攻击,创天使不由骇然色变,他很清楚,这些攻击,根本不是对肉体进行伤害的,这些可都是凭借精神力发出的,对灵魂发动的攻击,具有穿透性,只要精神力稍微薄弱一点,便会心志被夺,在失去控制下,能量盾瞬间瓦解,随后……那些攻击上的那种类似与死亡之箭的能量,会瞬间将对手侵蚀,变成一具尸体!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能量和实力的问题了,而是到了精神的比拼,精神强的可以无视这些攻击,可是精神弱的,则必然被当场诛杀,绝无幸免。就在创天使思索间,又有大量的二翼天使纷纷陨落,见到这一幕,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不由张大了嘴巴,从攻击的数量上看,敌人竟然有3000人之多,让两人无法相信的是,冥界的骷髅大陆,竟然有3000个精神能量超越二翼天使强度的武者了!哼!另一边,看着天空中满脸惊色的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骷髅王者傲然的挺直了巨大的身躯,这三千越甲,是与他精神共享的,这三千越甲的精神,就是骷髅王者的精神,可以说,骷髅王者以三千越甲为媒介,实现了分身三千,在攻击的时候,三千越甲的攻击,就等于是骷髅大陆最强的存在——骷髅王者的攻击!骷髅王者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战胜面前的对手的,可是……就算无法战胜,也不能让对方好过了,就算是死,也要撕下他们一块肉!在骷髅王者决然的注视下,终于……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再次联手发动了攻击,一黑一白两道光束同时朝骷髅神殿射了过去,下一刻……一道直径百米的巨大爆炸,惊天动地的轰鸣了起来,狂暴的冲击波过处,骷髅神殿当场土崩瓦解,包括骷髅王者在内,所有位与爆炸区域的存在,都已经消失了,整个地面在能量的肆虐下,光滑的一如明镜一般。哧……随着骷髅神殿的消失,下一刻……一道精亮的光门,慢慢的出现在骷髅神殿的遗迹上,看着那道巨大无比的光门,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眼睛不由的一亮,同时张开翅膀,朝光门冲了过去,完全忘记了刚才一战的巨大损失。直到所有神魔联军的空中部队都顺利的通过了传送门,抵达遗忘大陆的时候,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才忽然发现,神魔联军的空中部队,已经从200万,减成了一百万,几乎所有的单翼和二翼天使,都损失在了骷髅大陆上,在指挥上,这绝对是最大的失败啊!要知道……就骷髅大陆而言,仅仅能威胁到二翼天使而已,可以说……骷髅王者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就在最后一个神魔联军的空中部队进入了光门后,一片光影闪过,巨大的骷髅神殿,以及刚才那些被消灭的骷髅战士,以及三千越甲,纷纷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与此同时,骷髅王着微微抬起头,对着天空道:“睡神阁下,我们已经成功的歼灭了100万单翼和双翼天使,接下来……我将把神魔联军的地面部队,牢牢的困在这里,一个也休想进入遗忘大陆!”伴随着骷髅王者的声音,众神殿内,一个直径两米的巨大水晶球前,死神,睡神,以及三大巨头一脸雀跃的站在那里,下一刻……睡神兴奋的道:“骷髅王者,你做的太完美了,接下来……神魔联军的地面部队就交给你了,我会把生门始终定在你那里,你尽情的杀戮吧!”听到睡神的话,三大巨头不由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前面已经说了,新冥界,是根据八卦的原理建造的,八大神殿分别建与八门——休伤生杜,景死惊开,这八门可以随时更改,其中……生门的功能,就是其中的亡灵生物,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在生门的功能帮助下,成功的复酥!不光是冥界的生物,就连入侵的神魔联军也是一样,死后不久,就可以得到复酥,只不过……这个复酥是亡灵的复酥,也就是说,神魔联军复酥后,就成了亡灵生物了,就成了冥界的战士了,可怜的神魔联军,他们还不知道,要不了多久,痛击他们的,就是神魔联军损失在迷失大陆的那100万单翼和双翼天使,以及堕落天使!也许有人会说,为什么不把生门定在其他的位置,其实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所谓的复酥,其实就是招魂术,而招魂术召唤起来的,只能是骷髅,这样太浪费天使尸体了,事实上……高阶的天使的尸体,可以成为血翼天使,这比复酥成骷髅天使要强的太多了!亡灵复酥,是只复酥灵魂和骸骨的,至于肉体,那是一概舍弃的,一旦舍弃了肉体,天使的实力最少下降50%,而成为血翼天使的话,那可是实力丝毫都不损啊!可以说,生门永远只适合放在骷髅大陆,虽然可以变门,但是却不适合,基与招魂术的亡灵复酥,只能复酥骨骼和灵魂,如果换成了僵尸大陆的话,那可完蛋了,一旦僵尸战士死去了,就从僵尸复酥成骷髅了,那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同样的道理在幽灵,亡灵,恐怖,尸血,冥龙大陆都是一样的。基本上,在生门的笼罩下,所有位与迷失大陆内的骷髅战士,死亡后会很快复酥过来,敌人每死亡一个,冥界就多了一个新成员,随着战斗的进行,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一直到最后对方彻底的毁灭为止。且不说骷髅大陆上的战役,另一边……进入了遗忘大陆后,创天使快速用灵识扫视一周,随后迅速找到了僵尸神殿的位置,随后……率领着一百万空中部队,全速赶了过去。神魔两族的大军,基本是以翅膀数来区分的,这个已经说过了,可是……除了有翅膀的天使外,还有那些光明骑士,以及暗黑骑士一类,没有翅膀的存在,不需要怀疑,没有翅膀的,就绝对打不过有翅膀的。可以说,创天使所带领的这100万人,就是这次战争中,神魔连军前一百万高手!虽然前面损失了一半的军力,但是那不过是因为一二阶的天使数量太多而已,创天使和堕落创天使很清楚,越往后,损失会越小。飞出没有多久,终于……前方隐约的出现了僵尸的影子,新冥界中,还没有发展出僵尸,所有出现在这里的僵尸,都是由人类的玩家修炼出来的,此刻……也正是由他们控制着的。说到僵尸,就要说起钢铁肌肤,不过……僵尸最著名的,除了够恶心外,就是尸毒!千万千万不要小看了尸毒,瘟疫就是由尸毒引法的一种病毒而已,那只是尸毒中很轻微的一种。真正的尸毒,是混合着精神力,有生命的物质,对人类那是一击必杀,就算对上神魔两族,那也是威力奇大,用的好,一个僵尸就可以灭掉一个军团了!事实上……僵尸就是用毒的行家!遗忘大陆上的僵尸只有两亿,可是其分布之广,却超级的夸张,本来遗忘大陆就比迷失大陆大上一倍多,可是现在,整个大陆,基本被遗忘僵尸布满了!虽然很稀疏,但是却没有任何一秒,你看不到他们!第七百一十章强悍对拼一时间,神魔大军所过之处,一道道翠绿色的毒弹,纷纷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只一会功夫,天空中的神魔大军,便一个个变的绿油油的了,虚弱,迟缓,恐惧……这一系列的效果就不说了,最强悍的是尸毒,众所周知,就算是天使,一旦被污秽的尸毒给污染了,那也是要完蛋的,现在……所有的天使,都在苦苦的抵挡着这些尸毒,一旦被这些尸毒粘了身,他们不会比中了瘟疫的人类强多少的,那是三步倒啊!尸毒的特性不是侵蚀,而是癌细胞一样的扩散和同化,一旦中了尸毒,这些毒气便会快速的同化着神魔联军的护盾,一旦尸毒同化扩散到了整个护盾,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朝身体扩散了,一旦中了尸毒,不需要怀疑,你就是一名合格的冥界僵尸天使了!从进入遗忘大陆开始,所有的天使和堕落天使便已经被染的翠绿无比,一直到飞到僵尸神殿为止,他们身上的尸毒就不会消失!没有一个天使能够例外!对于三翼天使来说,唯一的生机,就是在护盾被彻底扩散之前,进入到下一个大陆!如果,这里是迷失大陆的话,相信每一个三翼天使都会成功的到达下一个大陆,可是这里是比迷失大陆大一倍多的遗忘大陆,再加上从一进入遗忘大陆,就被感染了,所以……当僵尸神殿遥遥的出现在前方的时候,三翼天使已经全数折损了!远远的,僵尸神殿之前,庞蛮一身全封闭式重甲,手持着巨大的加特林试冲压器,傲然的伫立在那里,看着天边越飞越那的神魔联军,下一刻……庞蛮轻轻端起了枪口,下一刻……呼啸的翠绿色,混杂着强烈尸毒的能量弹,呼啸着朝神魔联军射了过去!翠绿色的毒弹过处,一个个三翼天使纷纷中弹陨落,庞蛮的尸毒,岂是普通僵尸可以比拟的!与此同时,半空中,看着属下

                      经的精灵王用来传递号令的魔法,十分有用。”书眼听着也兴奋起来:“只要让他们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精灵村落的精灵们看到,比我们说什么都管用。只是,我们能让元素精灵出手帮忙吗?”阿尔卡摇头道:“不能!”众人一阵惊愕,不能?不过,大师马上接着说道:“我们不能,但是琳达可以。她可是元素精灵们认可的精灵王,这个很简单。”愕然一阵,众人这才都有些苦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有了元素精灵的帮助,相信到时候会很容易。那么,整个环节就剩下最后一环,那么多不欢迎琳达的精灵和心怀不轨的猎人们。目光都集中到王风身上。一万多精灵和其他种族,汇聚在精灵王城,真的要动手吗?除了王风和阿尔卡大师,其他的龙族好像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场面。平常杀个把冒犯龙族尊严的下等种族,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是几十口也不过是几口气的事情。但现在可是活生生的一万多小两万,真的能下得去手吗?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这样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手边这么多龙族侍卫和默顿休斯带来的人无法和这么多在精灵王来说是叛军的队伍抗衡?正在奇怪的时候,默顿和休斯沉着脸从外面进来,一脸的凝重。见到众人都在,抖擞一下精神,过来说道:“侯爵大人,外面情形不对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默顿和休斯已经承袭了王风在那个世界的爵位叫法,直接称呼他为侯爵大人。直接叫王风名字,显得实在太不尊重,叫别的也不合适,只有这个最贴切。“现在才看出来吗?”书眼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里面这些人的架势,默顿和休斯知道他们肯定是多虑了。显然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异常。怪只怪那些之前突然出现的巨龙和恐怖的龙威,他们的随从根本无法抵抗,连带他们自己也十分不好受,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和王风等人离的比较远。当然注意到这些事情也稍显的迟了些。“如果我们这么多不是精灵族的人出现,可能会带来不是很好的效果。”书眼委婉的提醒着王风,用了不是很好这个词,事实上,岂止是不是很好,简直是糟糕。精灵族内部的事情,却双方都是有大量的外援。“你们不要很明显的出现,到时候,你们只要负责保护好琳达就可以。”王风命令道:“我是琳达的爱人,将来还是她的丈夫,我出面最合适。”“可是!”书眼紧张的说道:“有一万多啊!你一个人……”王风抬起头,看看旁边的琳达,再看看面前的众人,豪迈的说道:“我一个人,和他们单挑!”第一百八十三章杀戮(上)一个人单挑一万多人?这是神话还是传说?不用说默顿和休斯不敢想象,就连丽塔公主和书眼,身为魔龙一族的佼佼者,也不敢说能一个人单挑一万多精锐的精灵士兵和魔法师。除了阿尔卡大师,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张大了嘴巴惊讶不止。一对一万,这还不算,还有许多各地赶来的心怀叵测的高手在旁边窥视。默顿和休斯,此时已经对王风彻底的失望。不自量力!真不知道这次部族联盟如此的支持,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这个狂人吗?不可否认,王风确实做了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还远远没有到疯狂的地步。收服地龙,杀巨龙,找到兽人族兽化的方法,每一件都是无可辩驳的强势。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想象,一个人对上一万人是什么感觉?疯了,这个人已经疯了!除了这个原因,没有旁的解释。同样的,他们也对阿尔卡大师对此毫不动容感到十分不解。再怎么说,阿尔卡也只是一个人类的法师,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和王风相交莫逆,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也不说努力劝说一下疯狂的王风,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真是太过分。丽塔公主是知道王风的实力的,至少她曾经亲手试过。虽然说现在一想起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还是心有余悸,但也只是表明王风比自己强。丽塔在龙族一直深受宠爱,连带自己在魔法修为上也自己觉得了不起,但还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独自抗衡这么多高手的地步。王风就算比自己强,顶的上自己两人,那也不至于狂妄到这种地步吧?书眼比大家都冷静,也都很清醒。众人都在纷纷猜想王风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只有书眼一个人在观察。至少,阿尔卡大师没有任何反应。当然,这个也相当自然。以阿尔卡大师的能力,只要有一个尸体,他就可以很快把敌人变成两具,每杀死一个敌人,就给自己增加一个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阿尔卡大师要一对一万,很可能还是赢面比较大的。可是,为什么琳达在王风旁边,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不解的神色?难道琳达对王风早有信心?这里,以琳达跟随王风的时间最长,莫非王风之前曾经进行过这样类似的事情?可是,以书眼一直自负的博闻强记,也从来没有从脑海中找出任何关于王风类似的传闻。最夸张的一次,也不过是在水神帝国,王风带着六个龙族和狂战士,杀进冒牌皇帝的伪皇宫,杀死数百人,其中包括号称皇帝的那个家伙。在皇宫外的大军反应过来之前,从容遁走。可是,那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数百最多一千人,还有六个龙族和狂战士帮忙,离现在要面对的一万人,差的不是一倍两倍。倘若琳达都不反对,一定是有缘由。难道王风真的可以?如果这是真的,可要重新考虑和王风的合作协议。这样的人威胁实在太大了。稳重的书眼却从来没有想过,琳达表现的如此镇静,却是早已打着和王风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念头。如果王风真的战死,琳达也决不会一个人孤单单的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书眼转头再看看阿尔卡大师,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再看看王风,也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难道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什么秘密协议?阿尔卡大师如果帮忙,就算不用他的死灵魔法,但是,强力的魔导师发出来的恐怖的黑暗魔法,也不是那些精灵和人类可以承受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王风的一切行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恐怕,被黑暗魔法中的各种诅咒和削弱的魔法照顾过的这些所谓的精灵叛军,在王风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到时候,也许真的只要王风机械的挥刀就可以。想到这里,书眼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色也轻松下来。这件事情,如果利用的好,王风可以再次在大陆上掀起一股狂热。到时候,可能部族联盟都要重新考虑如何面对精灵族和兽人族当中具有神一般威望的王风和琳达。王风的意思也和族长沟通过,和魔龙一族的想法并不矛盾,甚至大部分都相同。停止风暴岛的战争,沟通和武龙之间的关系,共同抵制原龙的阴谋。这一切,在王风能完成这件事情的基础上,将会变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就算是那边大陆上的各大帝国和所谓的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也都要仔细考虑。反对王风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保证任何时候都有超过一万人的队伍在保护自己?而且,这些队伍比现在的精灵族召集的高手还要精锐。书眼的支持,让龙族的人相当意外。不过,书眼好像从来没有在正事上面开过玩笑,所以,丽塔等人都在书眼的示意下,同意了王风的这一举措。另一边,默顿和休斯的反驳声音并不能给王风的决定带来任何变化,只能默默答应。反正,有这么多龙族在,而且背后还有许多元素精灵,到时候王风实在顶不住,大不了一拥而上。后面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办,但总要保住性命才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莫名其妙的统一了思想,大家开始分头准备。精灵王城当中,通向王者宫殿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长老们的议事厅后面的穿过隐秘的甬道才可以进入。平常就想从遍布城市的巨大植物上面穿行都不可能,这也是王风这边占有的唯一优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利。有了这点优势,那王风坚守的可能大了很多。默顿和休斯在权衡之后,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话好说。这次,只要能不死,以后说什么也不跟着狼军的狂人们混了。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啊,今天说要一对一万单挑,说不定哪天跟着就是到龙族的老窝去转转了。殊不知,王风打的还正是这个主意。等待的日子在准备中慢慢的度过,除了王风琳达还有阿尔卡大师,随着加冕日的到来,其他人都是不可避免的变得越来越紧张。魔法消息早已传递出去,但是,魔龙族长仿佛也和阿尔卡大师一般,对王风充满期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静静的等着。部族联盟的态度更加难以琢磨,以默顿和休斯的地位,居然还是不清楚他们的用意。收到的指示和魔龙族长的相同:静观其变。两人也只好带着随从,整天警惕的看着那些表面上充满喜悦,背地里却咬牙切齿的精灵们忙来忙去。部族联盟的代表已经到了,但人数并不多,而且其中几个还不是高手,完全是一个使者。倒是兽人族派了不少高手过来,见到王风之后,十分恭敬的行礼膜拜。然后才安顿下来。其他部族的代表也陆续到来,都被精灵族负责的人员安排到了一个巨大的馆驿当中。表面上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连各地精灵族的代表也正在陆续赶来。而书眼四处查探的结果,精灵长老们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且除了王者宫殿,精灵王城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在长老们安排的精灵和高手控制之下。这样的情形下,精灵长老们根本不用发动所谓的偷袭,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各部族代表居住的巨大树屋,早已被一队武装到牙齿的精灵们看管,任何人不许出入。这时候,距离琳达加冕的日子还有三两天,代表们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窥视精灵王城秘密的意思,都很注意避嫌。就算没有这些精灵,他们也不会到处乱跑。长老们的这一安排,还真的是多此一举。王风就静静的站在那条甬道的尽头,琳达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龙族的几人和阿尔卡大师,都在琳达的前后左右包围着。默顿和休斯以及他们的随从,也在旁边不远的地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首先进来的,是一队精灵和一队人族的武士。全副武装,飞快的跑到王风对面不远的地方,如临大敌般将武器对准王风。随后,整个通道都亮了起来,队伍的后面,才出现几张熟悉的脸。正式精灵族的几个长老会的成员。精灵长老们旁边,居然还站着一个魔法师打扮的人类。年纪看起来不小,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不亚于壮年人的健康。看他的位置,居然好像是地位比精灵族的长老们还要尊贵。“王风,如果不是你多次破坏我们的计划,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魔法师第一个开口。“恕我眼拙,不知道阁下是何方神圣。”王风一点都不像是面对一个生死大敌,反倒很礼貌的回答。“忘了介绍,我是反元素魔法公会的副会长。”那魔法师也不着急,反正成竹在胸,守住这条甬道,也不怕他们会跑上天去,很大方的和王风对话,不过,却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报,只是报了身份。“精灵们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王风冷冷的问道。“哈哈哈哈!”魔法师副会长狂笑道:“精灵族早就是我们公会的盟友。如果不是你横出这一手,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公会的盟友?精灵族?”王风这次问的却不是那个魔法师副会长,而是旁边的几个精灵族的长老。几个长老仿佛有些脸红,没有回答。还是那个副会长笑道:“不用问了。如果不是我们,他们几个又怎么可能成为精灵族的长老会成员。你想他们会反有不同意见吗?”点点头,王风仿佛拉家常一般说道:“很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第一百八十三章杀戮(下)“什么意思?”副会长有些诧异,人都已经在这里,剑拔弩张,还说这样的废话有什么用处?王风抬起头,看了看远远近近的精灵们,大声的问道:“你们真的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些反元素魔法公会的手中?宁可背叛精灵族,也不愿意接受精灵女王的统治?”在场的精灵仿佛都变成了哑巴一般,没有一个开口。一个精灵长老在后面大声的喝斥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公会一直和我们合作紧密,没有人会理你的!”“那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王者宫殿前面,想干什么?”王风继续问道。“我们精灵族内部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让开,我们要揭开那个精灵女王的骗局!”另一个长老大声的说话,面目依稀是之前那个性急的长老。“外人!我是琳达的丈夫。你们又算什么?”王风冷冷的问道。如果精灵长老们不能阻止反元素魔法公会的人介入,王风这个身份比起所谓的合作伙伴,更加合情合理。一时间,对面的长老们反倒没有话说。“说这些做什么?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精灵王城。”性急的长老不耐烦,终于撕破了脸皮。无声的,王风伸手拨下了一直穿着的修士长袍,露出一身精干的武士服装。凤鸣刀也在一瞬间,落在了手中。对面的一大群人,也都如临大敌一般,看着王风缓慢的做完这一切。“那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对吗?”王风抚摸着凤鸣刀的刀柄缓慢的问道。精灵长老们的动作说明了一切。带头的长老手一挥,已经欺近的两队人马开始狂喊着向王风冲去。仿佛已经点燃了杀戮的导火索,精灵王城刹那间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一如阿尔卡大师和书眼等的意料,再没有任何回寰余地的王风和精灵族长老会,此时已经是生死大敌。王风的凤鸣刀,再一瞬间,便带起无数的血花。前冲的两队精灵,只来得及挡住王风让长老会的几个成员撤走的时间,就无一例外的变成了一队死尸。但数十人的死伤早已在对方的意料之中,后续的部队丝毫不以为意,视死如归的冲上前来。单手握着凤凰刀柄,王风此时已经陷入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当中。面对的已经不是曾经热爱自然单纯善良的精灵,而是一堆陷入尘世繁华的精灵族的叛徒,根本不用多考虑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杀”!精灵族的弓箭终于在一阵慌乱后,集中了过来。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用自己的拿手绝活,精灵族的反应也太慢了些。可惜,他们忘记了,在这个狭窄的甬道中,根本没有几支羽箭可以到达王风身前,大部分的箭支,都在狭窄的甬道口撞做一团。更又有甚者,直接飞入了前方冲上去的战友的身躯。魔法师也吟唱完毕,无数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团,横七竖八的向着甬道丢进去。这次,王风没有出手,但是,拥挤进来的那些性急贪功的家伙就已经被自己人扼杀在冲锋的路上。没有了那些所谓的头领在现场指挥,精灵族和公会这拨的攻击,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前后没有任何的沟通,只知道一窝蜂的乱上。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连几个退走的精灵长老面上都是十分的难看。可是,要让他们留下面对王风,却是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口。只是,这样的攻击,实在是笑话。于是,在副会长魔法师的指派下,那个性急的长老不情不愿的回到了离攻击队伍不远的地方,开始协调指挥。大队的精灵弓箭手,整齐的排列在甬道口,魔法师不再使用攻击魔法,改为向弓箭手加持各种祝福。王风的身影,也在这样的威胁下,前进了数步,快要来到甬道的入口。一声令下,数百支经过各种魔法加持的箭支向着王风孤单的身影飞去。不过,很可惜,就算是这样,对王风也没有任何办法。王风的身边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结界,将来袭的箭支一一挡下。无声无息的化解了这样的攻击。随后,前派的弓箭手只看到王风伸手挥出,火红的刀影在眼中闪过,这已经是他们最后见到的景色。无声的刀气,却比那些看得见的利刃更加的锋锐。集合在一起的精灵们,直到腰间传来淡淡的酸麻,讶异的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血线,明显的感觉到下半身失去知觉,才知道这样的密集队形所犯的错误。断臂残肢瞬间堆了满地,周围的魔法师还没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打击就已经光临头顶。任何的魔法,在那柄如同魔刀一般的凤鸣刀面前,统统没有半点作用。魔法刚刚到达王风身侧,其中所蕴涵的魔法元素就已经消融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涟漪。可怜的魔法师,根本没有武士们那种凶悍的近战能力,个人防护上,就连那些轻装的精灵士兵都不如,更加不是王风的对手。事实上,王风只用了一半的力气,剩下的一般,全部都是琳达和白雪代劳。远远的后面,琳达的弓箭一刻都没有停歇,每一箭,至少要消灭一个敌人,多的甚至是两三个。在王风的背后,现任的精灵女王牢牢的站在王风这边,和他一起分担着本该是自己要面对的敌人。王风这样行如鬼魅的杀人伎俩,是那些从没有见过王风杀人的精灵长老们甚至那些反元素魔法公会的头领们无法想象的。精灵长老们仅仅知道,王风和狼军实力惊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面对面差不多一千人,就在瞬间变成了无数冰冷的残破尸体。而那个魔法师副会长,更是无法想象。虽然他们在两个大陆之间信息畅通,但是,他也不过是从会长的口中得到过口头的警告。甚至为此,会长还命令他们控制下的走私通道无论如何不要招惹王风。这个大陆精灵族的事情,一向是副会长在处理。虽然听过会长的警告,但他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什么人,就算是变态的厉害,面对数百数千人也要束手就擒。只是,面前的一切却让他终于醒悟,为什么会长会有那样严正的警告。可是,现在已经进行到一半的事情,却无法和平的停下来。死伤的人不说,刚刚的行为已经彻底和王风划清了界限,除非己方投降,否则不可能双方谅解。第一次,信心满满的副会长对这次任务有了一丝不安。王风一个人已经是这样,那边还有至少八条巨龙,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魔法师都还没有动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前面,只剩下几十个拥簇着性急长老的精灵和武士,在王风眼中,早已是一堆死人。那些人面对锐利的凤鸣刀,无法外发的斗气,无法操控的魔法元素,仅剩的攻击手段只有简单的弓箭而已。等到王风近身,早已大势已去。长老刚刚开口叫了一声:“王风,你……”,剩下的声音就随着淌血的咽喉消失在汩汩的血流当中。整个长老会的议事大厅,到现在除了尸体,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白雪身上染满了红色的血液,全身上下血红一片,真该改名叫血狼。现在长老会和公会已经想明白,想通过人海战术占据王风把守的那条甬道,根本就是难如登天。索性把那块全部让开,等着王风出来自投罗网。如果王风一定不就范的话,公会可不在乎将精灵王城的议事厅付之一炬。精灵王城的大街,根本不是为了战争而设计的,大部分都是为了显示精灵王者的威仪,所以街面十分的宽大。议事厅外面广阔的广场,才是真正的战场。王风提着刀的身影伴着白雪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的大门。后面不远处,大家都可以看到,琳达也紧紧的跟着。两个人,一头狼,就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数千人面前。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看到王风的精灵或者其他的种族,都不约而同的从心底冒出一阵阵的寒意。黑色的头发,随着轻风飘扬在空中,黑色的瞳孔冷冷的一扫,现场差不多有一半人想放下手中的武器。一个人面对着数千装备精良的士兵,毫无惧色,反倒是对面的数千士卒,却恨不能迅速离开,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被精灵族的其他臣民们看到,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再这样的话,根本不用王风做什么,这些人的士气就都会败光了。面对这样的情形,如果精灵的长老们再不出面,以后就算是收拾了王风,也没有再做长老的威望了。少了那个性急长老,剩下的这些都是些老成持重之辈。如果在平日,给他们许多时间,就算是琳达真的要来当精灵王,他们也可以顺利的安排,而且时候他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做他们的长老会成员。只是,琳达和精灵王的身份实在太突然,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掩藏错误的时间。原以为,王风等人懵懂无知,上万的长老会的私人力量调入精灵王城,他们都毫无准备,满以为可以有心算无心,没想到,却反而中了人家的圈套。长老会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王风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绝对的占据了主动。刚刚他们布置在外面城市的人手消息才传过来,刚刚的那一幕,他们的说话办事,居然所有的精灵村落全部都看到了!这下,真的是没有任何退路了。面前不远处这个黑发黑瞳的男子,就是这一切烦恼的根源。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么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大长老左右看了看几个相随几十年的朋友,他们也回给他同样的目光。心中不再犹豫,大声的喊道:“杀!”数千人的队伍一拥而上。第一百八十四章渡水(上)与此同时,琳达的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莫名其妙的透明墙壁。不但精灵族,就是对精灵族的历史研究过的人都知道,那是负责对精灵王进行保护的元素精灵的终极防御结界“绝对防御”。琳达已经因为这个结界的原因,和王风白雪已经彻底分开来。不过,王风并不着恼,事实上,是王风要求琳达这样做的。数千人一拥而上,以琳达现在的身份和她精灵再怎么修炼也仍然显得有些潺弱的体质,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混战中占据优势,甚至还有受伤的可能。王风决不能让琳达为他犯险。在结界中,琳达的安全可以得到完美的保护。王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才有可能放手一搏。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琳达,微微转头给了她一个微笑,王风持刀迎着雨点般的箭雨向前冲去。白雪早已发挥它极限速度的优势,冲进了人群。接触的地方,立时一片人仰马翻。紧接着,王风也在这个点锲入,钉子一般砸进了精灵的队伍。人多,并不能带给精灵军队致胜的理由,却给了王风和白雪在混战中杀伐的机会。凤鸣刀起处,一片血光。高高在上的精灵长老们,只是看到整齐的冲击人群中,迅速地出现一条由精灵和人的尸体组成的血巷,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高速向着他们站立的地方袭来。除了王风不远处的精灵,大批布满了整个广场的精灵队伍并不知道王风的具体位置。只能被动的跟着周围的同伴转动的方向,寻找敌人的踪迹。可是,王风和白雪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刚刚确定的方向,下一刻已经早已不是目标,数千精灵,乱成一锅粥。魔法师副会长还是一副笃定的神色,不知道他有什么最后的秘密武器。见他的模样,精灵长老们也安心不少,竟然没有逃走,纷纷分散开来,各自指挥一队近卫,向着王风不停的攻击。靠着源源不断的内力,王风手中的凤鸣刀,加上护腕之内的小刀,生生在人海中破开一片旁人无法靠近的区域。只要进入这个区域,没有例外,全部都变成了尸体。精灵族的长老们已经分开,但是,那个副会长还在。王风看准他的方向,直冲过去,脚下,又是疯狂的血腥和尸体铺就的道路。偶尔发出的刀气,在人群迅速集中的时候,总能带来大量的杀伤。现在精灵族的那些卫队已经学的聪明好多,再也不敢用大批的人手向王风发动攻击。那除了给王风一个突然歼灭的机会,没有任何好处。现在,王风只要面对前后左右的十几个精灵或者人类的武士魔法师,轻松的很。弓箭根本没有用,这点已经经过了证明。不过,这次敌人真是准备充分,连攻城用的巨弩都准备了出来。在一个精灵长老的命令下,几个方向同时推出了几具可以移动的巨弩,上面巨大的如同长枪一般的箭矢都已经准备完毕,操作的精灵早已居高临下牢牢盯紧王风的位置,在一声命令后,齐齐的发射。现在这个时候,早已不是顾忌场中那几个精灵士兵生命的时候。反正过一会,他们也会死在王风的手中。巨矢带着可怕的尖啸声,一路上带起数个挡在路上的精灵和武士的尸体,结结实实的冲着王风射来。巨弩的旁边,同时有数百人的弓箭队伍。他们身上的弓箭,明显不是普通的货色。单从弓臂上雕刻的花纹和箭尖上闪烁的光芒,就可以看出不同。在巨矢快要及体的时候,同时向着王风射出一箭。王风的身侧,上下左右,完全被巨矢和不知来历的箭矢所笼罩。王风没有任何的动摇,一如既往的向着副会长的方向杀去。漫天的巨矢和箭矢如若无物。轰!不可避免的,巨矢和王风的身影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巨矢上,还有强力的魔法加持。同时,那些细小的箭矢也爆发出同样的效果,王风的身边,一片强烈的魔法光芒。在场的精灵们无一例外的开始欢呼。被这样的巨弩击中,就算是最坚固的城堡,也会坍塌一角,不用说脆弱的人身了。当然,王风这样强的离谱的人可能和普通人不同,但无论如何,终究是血肉之躯,一个人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总不可能和这些巨弩相抗衡的。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同样,期待和常识面对王风的时候,也经常是拐一个巨大的弯。光芒闪尽,人们看到的,还是一个活蹦乱跳,没有丝毫损伤的王风。唯一有不同的,可能就是凤鸣刀的颜色更加的鲜艳吧。巨矢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碎片。而王风的身影,已经距离副会长十分之近。副会长身边,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十数道身影。每个身影都是一副苦修士的打扮,整个身体和脸孔都隐藏在厚厚的修士袍后面,显得异常神秘。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柄闪烁着特别光芒的魔法杖。如果有识货的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整个大陆,差不多有一半的可以叫出名字的魔法杖类的神器,全数集中在此。不等副会长命令,十几个魔法师已经不约而同的举起法杖,天空突地一暗,仿佛所有的亮光都被这些法杖所吸引,不用吟唱,王风的身边就出现大批的魔法攻击。这样的魔法,和那些普通的魔法师甚至巨弩所携带的不同,每一道,都可以说是一个大师级别的魔导师发出的独立攻击。王风虽然不怕普通的魔法攻击,但是这样的强力魔法,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得失。一个闪身,王风机警的选择了避让。刚刚立身的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如同被陨石击中一般。临近的精灵广场,已经被这合力一击,毁坏的面目全非。攻击刚刚完成,两个携带神器的魔法师立刻释放了一个防御魔法,将众人笼罩其中。可惜,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点,两个冲的有些靠前的魔法师,身体无声的断成几截,一命呜呼。结界的边缘,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风声。负责防御的法师苦苦坚持几下,整个结界发出一阵爆裂,消失的无影无踪。人还没有靠近,不比精灵王的绝对防御差的神器瞬发的防御结界就被击碎,这时候,魔法师副会长的脸上,才显现出一阵惊慌的神色。原来,所有表现镇定的一切,只是建立在由两件神器发出的防御结界的基础上。依仗一旦被打破,他和其他的精灵们也没有什么区别。结界马上又被再次恢复。红色的刀光仿佛还在很远,几个正要继续攻击的魔法师忽的感觉腰际剧痛。低头,不解的看着自己身上汩汩流出的鲜血,不可置信的慢慢软倒。王风人还在那么远的地方,刚刚也没有发放刀气的动作,伤口也不像是刀气造成的结果,没有了凤鸣刀和他强悍的刀气,身负神器防

                      。”意念一动,新月对天璃神剑发出了必杀令,要求它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眼前的敌人。接到新月发出的信息,天璃神剑猛然一震,刺耳的剑啸如天雷陨落,瞬间爆发出逼人的气息。那一刻,场中交战的双方在感应到这股气息时,无不心头一震,对于天璃神剑的强大,又有了新的认识。天蚕一直注视着神剑的动静,在察觉到这一情况后,心神突然绷紧,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让他生出了几分寒意。此时此刻,天蚕有了几分怯意,最先想到的就是离开,可稍作考虑之后,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镇定心神,天蚕决心放手一拼,他曾败于天麟之手,但却自认不会败给新月。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天蚕觉得最大的阻碍就是天璃神剑,若能避开此剑,要打败新月那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天蚕突然弹射而起,身体在半空中一分为五,随即每一道身影又一分为五,一直重复不断,眨眼就幻化成数百上千的身影。第七十四章战胜天蚕完成了这一步,天蚕朝着新月急速飞去,一边发出精神攻击,一边挥掌发力,射出大量的天蚕丝,想困住新月。面对天蚕的突袭,新月身体一震,秀丽的脸上眉头皱紧,隐隐流露出几分痛苦之情。飘身后退,新月凝视着前方的敌人,速度不快不慢,个中暗藏玄机。场中,天璃神剑神异之极,剑身一化万千,以相同的方式斩碎了漫天幻影。当新月受到攻击,流露出痛苦之色时,天璃神剑立马感应到了新月的状态,剑身一闪而逝,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瞬间射入了新月的眉心。那一刻,天璃神剑化为了一股意识,融入了新月的中枢神经,转化成了一把无形的剑,轻易就击退了天蚕所发出的精神异力,解除了新月的困境。停身,新月看着敌人,眼中奇光闪烁,透着几分神秘。天蚕紧追不舍,去势颇急,在觉察到新月的眼神有异时,已来不及闪躲,只得加大力道猛冲上去。这一刻,天蚕已顾不了多虑,心中唯有一念,那就是杀掉新月。为此,天蚕将修为提升到极致,人在前冲的过程逐渐光化,可见其速度与冲劲。微光一闪,天眼开启。新月的额头上奇光闪耀,瞬间射出一束流光,迎着冲来的天蚕而去。那道流光有些奇异,在前进的过程中迎风暴涨,瞬间化为了一把长剑,带着琉璃色的光辉。眨眼,天蚕与天璃神剑率先相遇。天璃神剑微微一晃,便穿透了天蚕的身体。天蚕去势不停,瞬间就扑到了新月身前,银白色的天蚕丝如天河倒泄,朝着新月身上裹去。凌空一转,剑影四溢。新月挥剑而动,以残情剑为武器,施展出天绝斩法,硬是斩碎了身前的天蚕丝,将冲来的天蚕狠狠弹飞了出去。纵身追击,新月剑气成云,未曾出鞘的残情剑虽然不甚锋利,可天绝斩法却是无坚不摧。同时,天璃神剑自动返回,配合新月行动,形成了两面夹击。感觉到危险来临,天蚕暴跳如雷,在形势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天蚕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是时,天璃神剑与新月从两个方向同时逼近,在到达天蚕身侧时,天蚕竟然不闪不避,硬接了新月的一击。对此,新月颇感诧异,正准备抽身退去,谁想天蚕的身体突然暴涨,恢复了蚕虫之体,瞬间就把新月与天璃神剑包裹在内,并用力的收紧。突遭变故,新月心神微分,极力挣扎了几下,但却难以摆脱天蚕的肉体束缚之力。天璃神剑觉察到这种情形,锐利的剑锋横冲直撞,试图刺穿天蚕的肉身,可惜天蚕的肌肉有着极强的韧性,丝毫不比天蚕丝逊色。如此,天璃神剑无法脱困,也协助不了新月。天蚕此时满怀恨意,此前连连失利,已消磨他太多的耐心,致使他无心纠缠,一心只想着致新月于死地。如今,天蚕抓住机会,不惜以肉体为代价,只求活活勒死新月,以泄心头之恨。置身险境,新月迅速恢复了冷静,在大致掌握眼前的形势后,新月心中泛起了几许苦涩。就目前的情况而论,天蚕作为一头有着两千年寿命的奇兽,其体型之大,力量之强,那绝非新月瘦小的身躯可比。以天蚕目前攻击的方式,虽然原始了一些,但却让新月难以抵御,无法从力量上战胜敌人。了解了情况,新月并不气馁,脑中意念闪动,身上顿时光华闪烁,出现了八女玄凤甲。随即,新月催动法诀,以玄冰之气为护盾,在身外凝聚起大量寒气,自发结成一个冰雕,以抗衡天蚕的肌肉收缩之力。由于天蚕的肉体极具韧性,在遇上坚硬的冰块时,肌肉之间的收缩之力被坚冰转移,无法对新月构成威胁。针对这一点,天蚕并不惊奇,他继续收紧肌肉,将束缚之力累加到极致。其时,天蚕眼中泛起了一丝不舍,更多的是恨意,还有几许他不愿意承认的苦涩之情。凝视着天际,天蚕满心怒气,恨声道:“新月,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你一生最大的憾事。”咬牙切齿,天蚕在说完之后,收紧的身体突然爆炸,选择了自毁。这一刻,天蚕为了消灭新月,不惜以肉体为代价,发出了可怕的一击。遭遇了这种打击,新月当场被震飞,口中鲜血狂溅,身体受伤不轻。还好,新月事先做好了准备,八女玄凤甲承受了大部分的爆炸之力,这才使得新月的身体不曾受到太大的伤害。至于天璃神剑,它原本坚硬之极,这样的爆炸对它毫无影响,只是将它弹飞了出去。一击得手,天蚕乘胜追击,元神破空而至,趁着新月心神失守之际,猛然附着在她的身上,试图夺取她的元神,占据她的身体。届时,新月心态失衡,意识防御较为薄弱,很快就被天蚕攻入大脑中枢,身体失去了反应。天蚕对此振奋无比,集中意念全力进攻,很快就直逼新月的灵魂之地。那一刻,新月发出了排斥的信息,脑域通道自动封印,开始艰难的反击。由于新月生性冷静,意志坚定,她的脑域防线比一般人强大很多,这给天蚕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阻力。同时,新月与天璃神剑曾融合一体,脑域的精神之力大大提升,这也加强了她的防御能力。强攻不下,天蚕有些心急,在考虑了片刻后,他突然收回一部分元神,开始破坏新月的大脑神经。天蚕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夺不到新月的身体控制权,那就毁了她,也免得稍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事情。天蚕的算盘十分如意,可他并没有得逞。原因就在于天璃神剑的及时反扑,正好打乱了他的计策。神剑入脑,无往不利。天蚕虽然精神异力极端强悍,可面对天璃神剑,却还是大大不及。这种情形,天蚕此前曾亲身体会。如今二次面对,他虽有满腹的不甘,却也无法扭转既定的事实。退出新月的大脑,天蚕突然心生去意,只因此前的交战,已让他心灰意冷。然而来时容易,去时难行。就在天蚕犹豫是否抛下天蚕老祖独自离去之际,新月的额头上光芒一闪,天璃神剑破空袭来,发出一道绚丽的光芒,一举罩住了天蚕的元神。惊呼一声,天蚕极力闪避,可天璃神剑所发出的光罩浑然一体,早已封闭。置身困境,天蚕奋力反击,强劲的破坏力作用于光罩之上,震得光罩急速膨胀,但却始终无法将其震碎。无声而至,新月看着光罩内的天蚕,脸色奇异的道:“从我放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命运就已然注定。”似乎听到了新月的声音,天蚕怒吼道:“有种放开我,我们光明正大的比一比。”新月漠然道:“后悔的滋味总是不尽人意,不然何来遗恨?”天蚕怒道:“休要得意,我祖父不会放过你们。他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新月冷然道:“你若以为用这样的方式,我就会放过你,那你就太小看我了。虽然,我可以用你来威胁天蚕老祖,但我还不屑如此。现在,我就先灭了你。”意念一动,光罩收紧。代表着毁灭之道的天璃神剑,足以灭掉一切的元神。天蚕感受到了威胁,元神缩成一团,以坚定的信念为基础,抵御着天璃神剑的侵袭。此际,瑶光已收拾了腾飞,在觉察到新月的举动后,传音道:“新月,此时杀他过于急切,不妨先缓一缓,说不定稍后还有用处。”新月微微颔首,神情淡定,继续催动天璃神剑,侵蚀着天蚕的元神。对于新月而言,此时的天蚕还具有极大的威胁。未免被他逃去,新月打算先重创他的元神,毁掉它两千年的修为,仅留他一口气。那样,即便天蚕被天蚕老祖救去,此后也无法害人。至此,新月与天蚕之间的一战暂时完结,成为继瑶光之后,第二个获得胜利之人。与此同时,舞蝶与彩蝶仙子之间的战斗还在持续。最初,舞蝶以玄寒之气冻结了彩蝶仙子,而彩蝶仙子却作茧自缚,以此来抵御舞蝶的攻击。针对这种情形,舞蝶转变了方式,挥手劈碎了彩蝶仙子身外的坚冰,迫使她正面迎敌。腾身而起,彩蝶仙子脸色阴沉,双手十指弹动,交错穿插的勾魂丝线如锐利的剑气,将附近的空间分割成一块块,以此来阻止舞蝶的靠近。冷然一笑,舞蝶屈指反击,锐利的指劲蕴藏着极寒之气,迎上了彩蝶仙子的勾魂丝线。是时,两种力量半空相遇,爆发出璀璨的火花,弥漫着森森寒气。第七十五章拼尽全力由于天性的原因,彩蝶仙子无法长时间呆在寒冷的区域,她必须不停的转变方位,以维持自身的体能。舞蝶深知彩蝶仙子的这一弱点,当即设下玄冰结界,以阻止彩蝶仙子的逃离。然而作为黑狱森林四大凶煞之一,彩蝶仙子的可怕与她美丽的外表完全成反比,她的勾魂丝线无坚不摧,可破一切物理结界,轻易就击碎了舞蝶的攻势。抽身而退,彩蝶仙子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在察觉到腾飞与天蚕都情况不妙时,心中顿生去意,思索着该如何离开?舞蝶凝视着彩蝶仙子的双眼,冷哼道:“你想离开?”彩蝶仙子满脸笑意,娇声道:“缘来相聚,缘散分离,你何必这样在意?”舞蝶冷笑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彩蝶仙子不以为然的道:“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一切就有希望挽回。”正说着,彩蝶仙子突然横移数丈,出现在舞蝶身前,双手交错挥出,直取舞蝶胸前要害。轻哼一声,舞蝶不闪不避,双手蓄势推出,硬接了彩蝶仙子一击。届时,两股掌力相遇,当即产生震耳的轰鸣,扩散的气流瞬间激化,形成了浓烟黑雾,夹着闪电霹雳,当场将舞蝶震飞。惊愕,出现在舞蝶的脸上,笑容浮现在彩蝶仙子的眼底。这样的结果让人意外,至少舞蝶不愿意相信。凌空翻滚,舞蝶迅速稳住了身体,眼中寒光暴射,怒视着彩蝶仙子。邪魅一笑,彩蝶仙子纵身弹起,纤细的娇躯凌空翻转,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外围飞去。舞蝶看在眼里,恨在心底,双手扣诀胸前,周身白光汇聚。眨眼,舞蝶身上就爆发出烈日般的光辉,四周狂风汇聚,在她的控制下迅速凝聚成一道风柱,呼啸一声就卷住了欲要离去的彩蝶仙子。纵身急追,身法快捷。舞蝶在拉住敌人之后,双掌快速挥动,密集的掌影交错起伏,夹着极寒之气滚滚而至,形成一个冰雪结界,瞬间就凝固了彩蝶仙子的身体。来到彩蝶仙子的头顶,舞蝶旋身而起,右手立掌如刀,挥落之际冰芒如刃,以一记破冰刀,狠狠的击中彩蝶仙子的身体。闷哼一声,彩蝶仙子当即落地,周身冰块碎裂,肉体遭到了可怕的打击。翻身而起,彩蝶仙子行动快捷,美丽的眼中怒火燃烧,整张脸都已扭曲变形。“你会为此而后悔!”语气凌厉,恨意惊人,充分显露出彩蝶仙子心中的仇恨。舞蝶冷漠如冰,反驳道:“当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后悔。”彩蝶仙子怒哼一声,厉笑道:“不要太得意,现在才刚刚开始。”弹射而起,彩蝶仙子身法快捷,眨眼就跨越了数丈距离,出现在舞蝶面前,双手快速挥动,数不尽的勾魂丝线纵横交错,组成一张完整的光网,朝着舞蝶冲去。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舞蝶眼神微惊,身体凌空一转,双手交错挥舞,发出密集的掌影,在身外凝聚成一道风柱,含着大量的玄冰之气。眨眼,勾魂丝线与风柱相遇,无坚不摧的丝线在旋转之力的拉扯下,有部分被移到了一旁,部分撞在了风柱之上,还有部分被玄冰之气所抵消。如此,舞蝶的反击起到了成效,扭转了局面。怒声一笑,彩蝶仙子纵身而上,绕着舞蝶逆向旋转,双手交错挥舞,眨眼就形成一道收紧的光网,如风柱般急速缩小。觉察到危险,舞蝶心思急转,在考虑了片刻后,转动的身体凌空盘坐,双手扣诀施法,催动冰玄玉华神诀,在转瞬间将修为提升之极限。是时,舞蝶宝相庄严,周身白光闪耀,体内真元全部外放,与天地间至寒之气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类似天人合一的境界。当然,这只是一种表相,舞蝶此时还无法真正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因为她的身体还承受不了。可即便这样,舞蝶此时所展现出来的气势,那也是惊人之极的。四周,风柱突然停下,变成了冰雕,一股可怕的冰蚀之力正迅速扩散,所到之处万物成冰,凝固了附近的空间。这一击,来势之强,气势辉煌,是舞蝶出道以来,首次倾毕生之力,将冰玄玉华神诀催发至极限所发出的一招。感受到气温骤降,彩蝶仙子暗道不妙,旋转的身体突然减速,这让她意识到了危险。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彩蝶仙子顾不得多想,迅速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将实力催发至极限,发出了至强的一招。那一刻,彩蝶仙子加大了旋转的力道,克服了寒流凝固的阻碍,整个人飞速转动,瞬间就到达了光化的程度。届时,彩蝶仙子狂声大叫,转动的身躯突然化蝶,挥舞着一双美丽的翅膀,朝着舞蝶一连挥动了三下。届时,狂风怒吼,光芒闪耀,交错的流光起伏波动,组成了一副艳丽的景象,围绕在舞蝶身外。仔细看,彩蝶仙子的翅膀上闪耀着四色光芒,构成了一副奇异的图案,如龙腾云海若隐若现,似凤舞九天翼翅天翔。每当翅膀挥展,那奇异的图案就活灵活现,由无数丝线构成,演变成腾龙飞凤,脱离了翅膀的束缚,朝着舞蝶冲去,发起了特殊的攻击。为了消灭舞蝶,彩蝶仙子一连三次挥展翅膀,前后间隔时间极短,旨在增强攻击的力道。面对这种情况,舞蝶毫不惊慌,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全心全意的催动法诀,意识锁定在彩蝶仙子身上。眨眼,极寒之气与腾龙飞凤在彼此间遇上。龙炎凤鸣起伏交错,抵御着寒流的侵害,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四周,狂风怒吼,光芒四散,呼啸的闪电夹着震耳的怒雷,营造出一幕震撼人心的场面。半晌,交战的格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改变。舞蝶倾力一击,集玄寒之气汹涌而来,硬是压下了彩蝶仙子的势头,逼得那腾龙飞凤连连退后,出现了后力不济的情况。针对这种现象,彩蝶仙子并不惊慌,眼中寒光电闪,流露出几分阴森的味道。届时,败退的腾龙飞凤各自鸣叫,二者交颈盘旋,很快就化为了两股光芒,在旋转的过程中逐渐融合,演变成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呼啸而动,奇光闪耀。融合龙凤之力的那股力量自动演化成一道光箭,直射舞蝶的心脏。同时,彩蝶仙子飞身追去,在前行的过程中高速旋转,很快就化为了一道流光,紧随光箭之后,发动了隐秘的一击。凌空盘坐,双眼紧闭。舞蝶扣诀施法,神情淡定。身外,透明的冰玄结界看似无形,可实际上却坚硬如钢,早已凝固了方圆数丈之内的区域。当光箭逼近舞蝶身外的冰玄结界,锐利的气劲破空呼啸,在前行的过程中与凝固的空间产出强力摩擦,继而发出耀眼的红光,宛如夜空中的流星,清晰亮丽。同时,摩擦产生阻力,正迅速消减光箭的冲劲。并且,冰玄结界奇寒无比,炙热的光箭在这个区域内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那宛如流星般的红光正迅速减退,力量不断降低。受此种种原因,光箭在逼近舞蝶三尺以内时,速度已大大降低,呈现出后力不济。舞蝶觉察到这一情形,当即持续施法,最终将那光箭逼停在胸前一尺之外。届时,彩蝶仙子正好临近,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夹着满心仇恨与怒气,将毕生之力转化为一道光芒,作用于那道光箭之上,推动着它继续前进。彩蝶仙子的举动颇为隐秘,但却未曾逃过舞蝶的眼睛。因为舞蝶早已与身外的冰雪之气连为一体,对于四周的一举一动都是了然于心。此刻,当彩蝶仙子发起最后的攻击,舞蝶扣诀胸前的右手顺势推出,一座晶莹剔透的玉峰自手心浮现,正好迎上了彩蝶仙子的光箭。一声脆响,玉峰碎裂,散射的光芒如雾四溢,瞬间笼罩了舞蝶。四周,空间震荡,结界破裂,极寒之气汹涌四散,导致爆炸的产生。场中,霹雳震耳,火焰跳跃,呼啸的狂风宛如利刃,夹着怒吼与惨叫之声。天空,寒气四散,冰雹降临,密集的寒流凝聚成冰雾,淹没了交战的结局。片刻,狂风袭来,雾气散尽,舞蝶与彩蝶仙子相距数丈,脸色苍白憔悴。左侧,舞蝶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美丽的脸上神采暗淡,嘴角挂着血迹。右侧,彩蝶仙子浑身是血,周身光芒黯淡,一双翅膀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艳丽,反而多了几处伤痕。原来,之前的一击,彩蝶仙子发出的光箭虽然击碎了舞蝶发出的玉峰,震退了舞蝶,重创了其身。第七十六章修为大进可那股反弹之力强悍惊人,不但炸毁了光箭,玉峰的碎片还击中了彩蝶仙子,致使她全身多处受伤,身体遭受了寒气的侵袭。凝视着彩蝶仙子,舞蝶冷酷道:“临死之前,你可曾后悔来到这里?”彩蝶仙子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见腾飞与天蚕已双双落败,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寒意。收回目光,彩蝶仙子怒视着舞蝶,恨声道:“弱肉强食,你不必得意。等有一天你遇上更强的敌人,你也是难逃一死。”语毕,彩蝶仙子突然身体破碎,如万千光点,在坠落的过程种猛然四散,眨眼就消散在空气里。舞蝶脸色一变,懊悔无比,对于彩蝶仙子的离去,心中感到十分自责。当然,主要原因是舞蝶不了解彩蝶仙子的本事,不然又岂会轻易让她逃去?带着失落,舞蝶回到了瑶光身侧,不见八宝与江清雪的身影,心中顿觉惊异,问道:“清雪姐姐呢?”瑶光含笑道:“她与八宝正在我们的头顶,稍后就会返回。”舞蝶没有多问,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眼中流露出浓浓思念,以及淡淡的伤悲。瑶光看在眼里,安慰道:“不要伤心,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能救活天麟。”舞蝶笑笑,有些苦涩,慢慢的移开了眼睛。这时,新月已利用天璃神剑毁去了天蚕毕生修为,带着奄奄一息的天蚕回到了两人身侧。看了看新月手中天蚕那虚弱的元神,瑶光道:“一死一伤一退,这样的成绩也算理想。”新月脸色平静,淡然道:“这才刚刚开始,剩下的天蚕老祖可不好应对。”舞蝶道:“还有那锁魂,依雪已经追逐了半天,至今都奈何他不得。”新月一听微微皱眉,扭头看了看数百丈外的锁魂与林依雪,沉吟道:“就此时的情况分析,依雪虽然奈何不了锁魂,但却可以阻止锁魂趁机疗伤。并且,依雪还能从中学到一些交战经验,这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瑶光看着锁魂,轻声道:“若是我们出手协助依雪,能否在短期内消灭锁魂?”舞蝶不语,看着新月,显然知道这话并非询问自己。新月微微皱眉,沉吟道:“锁魂很狡猾,他若不肯离去,我们就是出手强攻,最多也只能暂时将它逐走而已。”瑶光道:“若是留他在此,只会对我们构成更大的威胁。”新月沉默不语,瑶光的顾虑很有道理,可她却想不出好的对策。这时,三人头顶光芒亮起,八宝驮着江清雪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大家的眼里。只一眼,三人脸上就露出了惊异,目光一致落在江清雪身上,对她的变化感到十分震惊。轻笑一声,江清雪一闪而至,满脸喜色的道:“这些都是八宝的功劳,是它吸光了腾飞毕生修为,转注到了我的体内。”舞蝶闻言,轻声道:“恭喜姐姐。”新月含笑道:“姐姐实力大增,对我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瑶光看着江清雪,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估计已达到了地仙境界的中后期。”江清雪笑道:“我也觉得修为迈进了一大步,只是还搞不清楚,具体到了何种程度。”新月淡然道:“姐姐莫急,稍后会有机会让你一展所学。现在,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那天蚕老祖,化解眼前的危机。”瑶光道:“目前舞蝶伤势不轻,不易加入战斗,就由她来照看天麟。我们三人全力出击,配合牡丹与玫瑰,发起全面攻击。”江清雪觉得可行,赞同道:“瑶光的提议很不错,我们这就动身。”新月略显迟疑,看了看辽阔的冰原,沉声道:“眼下此地虽然平静,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要随时把天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鉴于这个原因,我打算让清雪结界留下,协助舞蝶保护天麟。至于天蚕老祖,若然我们四人联手都打不过他,姐姐就是出面也扭转不了形势。”江清雪道:“多一人就多一份力……”新月道:“姐姐的心意我明白,可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天麟,并非是打退敌人。只要我们能安然无恙的保护好天麟度过这三天三夜,到时候就算四周有再多的敌人,也不影响最终的结局。反之,我们就算杀光了一切敌人,但却没能保护好天麟,我们的付出也等于是白费。”听了此话,江清雪不再坚持,轻叹道:“新月所言极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去吧,你们去对付天蚕老祖,我与舞蝶照顾天麟。”瑶光柔声道:“莫要自责,你也是一片好意。”说完将天麟交给舞蝶,并叮嘱她趁机疗伤,以便尽早恢复实力。交代完毕,瑶光与新月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纵身飞起,朝着天蚕老祖逼近。这一刻,新月与瑶光双双出击,配合牡丹与玫瑰,四人联手一战,能否打败天蚕老祖?原地,舞蝶与江清雪守护天麟,八宝悬空而立,之后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远处,林依雪与锁魂的追逐还在继续,她们之间又将是怎样的结局?一切在此刻都还是个谜。悬空不动,天蚕老祖凝视着身外的花影,嘴角挂着几分怒气。对于牡丹与玫瑰的攻击,他已然尝到了滋味,心中的轻敌之意早已收起。此前,天蚕老祖曾数次尝试,用了不少办法都摆脱不了困境,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讽刺。鉴于这种情形,天蚕老祖没再胡乱尝试,专心的留意起四周的环境。然而此阵出自五色天域,天蚕老祖虽然纵横冰原八百年,却也不曾接触过这类阵法,因而看不出个中玄机。观察无果,天蚕老祖顿时怒气攀升,在考虑了片刻后,决定强行破阵。之前,他也曾用过这种方式,但却遭到牡丹与玫瑰的强烈反击,双方僵持许久,最终天蚕老祖选择了放弃。而今,天蚕老祖下定决心,这一次他又能否如意?一左一右,一暗一明。牡丹与玫瑰催动灵力,以维持阵法的运行。从最开始算起,两女已发动了十三次攻击,借助阵法的威力,九次压下了天蚕老祖的反击,结果也仅仅是困住他而已。通过这些数据,两女都得出了一个结论,天蚕老祖不但拥有惊人的力量,在防守方面也有着惊人的本事。了解了这些,玫瑰与牡丹不再攻击,该为全力防守,旨在困住天蚕老祖,为新月等人争取有利时机。如此,时间在僵持中过去。当天蚕老祖展开全面攻势,立志要打破阵法之际,牡丹与玫瑰这才展开反攻,联手抗衡强敌。届时,花影回魂奇阵飞速运行,人影、幻影、花影、魂影有条不紊,各自依照一定的轨迹,以不同的频率交错穿插,构成了一个死亡陷阱。置身其内,天蚕老祖气势凌人,周身光华汇聚,源源不断的朝外散去。四周,气流无形,空间拉伸,一股毁灭之力破空而现,在天蚕老祖的控制下,时而膨胀变大,时而收缩变小,反复的进行。这一幕持续了片刻,直到天蚕老祖身上的光芒攀升到了极限,那股变幻不定的毁灭之力才猛然散开,宛如光球爆炸,在原地形成一个扩散的毁灭区域。那一刻,催动阵法的牡丹与玫瑰双双一震,嘴角溢出了血迹。为了稳住阵势,两女全力反击,控制着花影回魂奇阵,强行压制那股扩散的毁灭之力。当时,外放之力与收紧之力相遇,瞬间产生了一股震荡之力,在震退牡丹与玫瑰的同时,也震得天蚕老祖一阵摇晃,脸上露出了几分苍白之色。随即,两股力量持续抗衡,源源汇聚的力量迅速激化,形成了持续的爆炸,在狭小的空间内起伏不定。随着爆炸的延续,交战的双方陷入了一场艰苦的比拼。第七十七章一战重伤在外,牡丹与玫瑰全力反击,不肯放弃。在内,天蚕老祖心志坚定,非要打破这个僵局。如此,双方的交战演变成了实力的比拼,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取得胜利。就场中的情况而论,天蚕老祖在实力方面占据了绝对优势,可在其他方面却颇为不利。首先,花影回魂奇阵在五色天域有着极高的盛名,能够杀人于无形。其次,牡丹与玫瑰分别是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圣女,拥有着相当惊人的实力。她二人联手出击,配合阵法的威力,也不见得就比天蚕老祖逊色。综合这些原因,双方的一战胜负难定,谁也预料不准最终的结局。时间,慢慢过去,结局慢慢来临。在僵持了许久之后,牡丹与玫瑰因为伤势的原因,最终力所不及,被天蚕老祖打破了平衡,震碎了花影回魂奇阵。届时,牡丹与玫瑰被重伤弹飞,双双坠地。天蚕老祖伤势不轻,但却气势凌人,在摆脱了困境后,整个人仰天长啸,展露出一股威临天下的霸气。看着不可一世的敌人,瑶光轻哼一声,眼中魔芒闪动,一股高频率的精神异力瞬间而至,击中天蚕老祖的大脑神经。笑声一顿,天蚕老祖猛然回身,眼神凌厉的怒视着瑶光,竟无丝毫痛苦之色。瑶光见状心神一震,身体瞬间逼近天蚕老祖,掌心黑芒流动,施展出魔域黑暗法诀。轻咦一声,天蚕老祖移身退避,冷哼道:“修为不弱,但在老祖面前还差了几分。”瑶光讥讽道:“既然如此,你何须躲避?”质问声中,瑶光左手一翻一转,以快若流光的速度朝那天蚕老祖的胸口印去。眼眉一挑,天蚕老祖冷笑道:“接你一掌又何妨?”右手翻转,顺势而上,当即便硬接了瑶光一掌。一声巨响,气流回荡。两人强劲的掌力瞬间爆炸,当即将双方震退了数丈。闷哼一声,瑶光脸色惊讶,自己八层修为的一掌,竟然轻易就给天蚕老祖所化解,这怎能不让他感到意外?翻身而退,瑶光迅速稳定下来,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强敌,神情无比严厉。天蚕老祖眉头皱起,对于瑶光的一掌也颇感惊愕,心中不敢大意。外围,新月此刻正在查看牡丹与玫瑰的伤势,在确认二女没有大碍的情况下,这才松了口气。翻身而起,牡丹悬空而立,苍白的脸上神色灰暗,带着几分淡淡的失意。玫瑰纵身飞起,来到新月身侧,目光凝视着天蚕老祖,语气阴沉的道:“这家伙可怕得邪门,你要千万小心。”新月皱眉道:“邪门?指什么?”牡丹接过话题,轻声道:“我们通过长时间接触,发现他在防御方面有着惊人的能力。”新月对此并不惊异,淡然道:“天蚕老祖纵横冰原八百年所向披靡,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加之身为天蚕,有着极强的防御能力,要想打败他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玫瑰担忧道:“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应对?”新月沉吟道:“我一直在想,天蚕老祖在防御

                      声道:“若是玉心听了你这番话,相信她一定会开心的。”海梦瑶幽幽道:“玉心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有你的这份爱,有大家的关怀,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天麟感应到二女语气中的异样,回身看着她俩,轻轻张开双臂将两人拥入怀抱,在她们的耳边轻声道:“你们的爱,我会永远记在心上,此生不忘。你们的情,我会牢牢系在身上,此生不放。”海梦瑶与紫寒没有说话,两人只是默默的靠在天麟怀中,聆听着他的心里话。半晌,天麟松开双臂,轻笑道:“梦姐姐,今天怎么安排?”海梦瑶淡雅笑道:“今天带你去见师祖,也算是认祖归宗。”天麟惊讶道:“师祖?我爹的师傅,在哪?”海梦瑶笑道:“就在离此不远的苍风岭下,片刻就能到达。”天麟惊奇道:“这么近啊,那我可得去拜见一下。”海梦瑶笑道:“如此,我们就走吧。”飘然而起,海梦瑶在前带路,领着天麟与紫寒朝苍风岭飞去。由于速度极快,海梦瑶一行三人片刻就来到苍风岭下,远远就见到一个山洞,洞口此刻正立着一个人影,背对着三人这边。轻笑一声,海梦瑶直奔洞口而去,落在距离洞口大约三丈远的位置,朝着那人恭敬的施礼道:“梦瑶见过师祖。”天麟与紫寒落后一步,双双来到海梦瑶身边,恭声道:“天麟(紫寒)见过师祖。”闻言,那人转过身来,正是英俊不凡的缘灭,脸上挂着奇异的微笑,静静的打量着三人。这一回,海梦瑶与紫寒出于礼貌,都露出了真实面貌,其二人之美让缘灭颇为惊讶。当然,最让缘灭感兴趣的还是天麟,因为天麟长得与陆云太像了。淡然一笑,缘灭道:“无须多礼,都过来吧。”海梦瑶淡雅一笑,领着天麟与紫寒走到缘灭跟前,娇笑道:“师祖,这就是师傅的儿子,我今天特意带他来看望您。”缘灭看着海梦瑶,笑道:“二十年不见,你的变化可真是不小,已尽得陆云真传,比天麟可要强多了。”海梦瑶谦虚道:“师祖过奖了,这都是师傅的功劳。”缘灭笑笑,移目看着紫寒,赞许道:“不错,你也很不简单,看来天麟这小子艳福不浅,很有女人缘啊。”紫寒羞涩一笑,低声道:“师祖……”缘灭哈哈大笑,并不回答,目光移到天麟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你修炼的法诀有点杂,除了五派法诀外,还会些什么法诀?”天麟道:“回禀师祖,弟子自幼在冰原长大,习得一套冰神诀,另有一套神蚕九变,以及天象无常。”缘灭笑问道:“还有别的吗?我是指梦瑶不会的法诀。”天麟沉吟道:“弟子曾从别人手中取得一样法器名为阴玄钟,上面记载了一套九州怒曲谱,此外还曾有一位不知名前辈暗中传授过我一套星辰法诀。”缘灭惊疑道:“星辰法诀?你施展出来我瞧瞧。”天麟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说话,当即施展出那套神秘的星辰法诀,导致附近的区域一下子暗淡下来,天空中出现在了星辰的图案。见状,缘灭英俊的脸上剑眉微皱,笑道:“想不到你竟然遇上星辉,还学成了他的星魂归元之术,真是难得啊。”天麟收回法诀,好奇的问道:“星辉是谁啊?”缘灭笑道:“星辉乃九天虚无界的高手,几百年前凭借不凡的实力飞升九天虚无界,比我先上去几十年。”天麟闻言有些惊讶,紫寒却惊呼道:“听说星辉神秘失踪几百年了,想不到竟然被天麟遇上。”海梦瑶笑道:“这就是缘分,谁也解释不了。”缘灭看着天麟,问道:“听说你死在冰原,后来是怎么活过来的?”天麟道:“弟子因为修炼了神蚕九变法诀,拥有了破茧重生之能。”缘灭颔首道:“原来如此,不错,继续努力,说不定哪天你就能超越你爹。”天麟摇头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超过我爹,我只希望能求得一份圆满便行。”缘灭皱眉道:“你有心事?看来是为了感情。”天麟惊愕道:“师祖怎么知道?”缘灭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天麟迟疑了一下,苦笑道:“当日我在冰原上与那九虚圣使张帆狭路相逢,双方展开激战……由于不清楚敌人底细,我很快就受了重伤……为了救我,玉心不惜一死,发出至强一击,最终消灭了敌人,可她也因此魂消魄散,元神被封印在这残情剑中……要解开封印,我就得回到数千年前,为了找寻方法,我孤身南下……可谁想,这几日四处奔波,结果却一无所获。”第一百五十五章回到原点听完天麟的讲述,缘灭了解了关于玉心的整件事情,脸色颇为怪异,沉吟道:“她为你而死,你当不惜一切救她回来。”天麟苦笑道:“我何尝不想,可我找不到回去的方法。”缘灭淡然道:“那是你找错了方向,大轮回盘只能带你回到前世,根本不能回到你想要去的时间段。”天麟质疑道:“真的?”缘灭道:“大轮回盘是佛门神器,讲求前世今生,来世往生。是以人的宿命为基准,虽然可以回去,却不能改变历史。”天麟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回到过去,并改变历史呢?”缘灭道:“要想真正回到指定的时间段,就须得找到时空穿梭仪与时空隧道,二者缺一不可,并且还要具备一些其他条件。”天麟惊喜道:“我该如何去找时空穿梭仪与时空隧道呢?”缘灭笑道:“你觉得呢?”天麟一愣,有些茫然,疑惑道:“我怎么知道。”海梦瑶笑骂道:“傻瓜,师祖既然知道这些隐秘,必然知道时空穿梭仪在哪。”天麟闻言醒悟,惊叫道:“真的?太好了!想不到我费劲千辛万苦,走了一大段弯路,最后竟然在师祖这里找到了方法,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紫寒笑道:“其实仔细想想,幽灵鬼王早就告诉我们了。你找寻大轮回盘根本就是白费力气,真正能给你帮上忙的并不是它。”天麟感叹道:“当时我要是冷静分析,或许就会少走很多弯路了。”海梦瑶道:“那也未必,不经历那里事情,你又怎会随我来到这里。”天麟点头道:“这倒也是。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请师祖为我们讲一讲,那时空穿梭仪与时空隧道吧。”缘灭微笑道:“时空穿梭仪就在我手上,那时空隧道就在我所住的山洞之中,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它。”天麟大喜,笑道:“这样说来,一切都已经就绪了。”缘灭摇头道:“不要高兴得太早,除了这两个条件外,你还需要具体其他一些条件,不然便是有去无回,很难准确的回到这个时间段,有可能永远停留在其他时间段,再也回不来。”天麟脸色一惊,问道:“师祖,我还需要具备哪些条件?”缘灭道:“你要回去很简单,关键是如何回来。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须得具备三个条件。第一,你要寻找一样吉祥之物,与你一起随行,保你平安顺利。第二,创建一个还原点,以便时空穿梭仪能清晰感应到,届时才能送你回来。第三,时空隧道其实就是时空裂缝,寓意着毁灭。你要穿越这毁灭之地,须得一样生机勃勃之物压下那股毁灭之力,这样才能减小你前去的危机。”天麟惊疑道:“这三个条件,我要如何才能凑齐?”缘灭道:“第一个条件须得你自己去找寻。第二个条件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至于第三个条件,只怕要梦瑶出点力,才有机会找到那东西。”海梦瑶道:“义不容辞,师祖只管吩咐便是。”缘灭道:“据我所知,最具生命力的植物是一株小草,它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天草。此物十分重要,须得以它来自由时空隧道的凶煞之气,并创建还原点。”海梦瑶问道:“天草何在,我要去哪找?”缘灭沉吟道:“要找天草,先找万象玄尊。”海梦瑶一愣,惊讶道:“天地门的万象玄尊?他可在海域。”缘灭道:“正因如此,才要你出面。”海梦瑶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缘灭淡然道:“如此一来,剩下的就要看天麟了。”闻言,天麟问道:“师祖,你说的吉祥之物指什么,我该如何去找?”缘灭沉吟道:“这个我无法回答,不过可以给你一点暗示,能否找到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天麟略喜,忙道:“师祖请讲。”缘灭奇异一笑,低声道:“何处来,何处去。”天麟惊奇,沉思了片刻,质疑道:“师祖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冰原去找?”缘灭笑道:“孺子可教。”天麟稍稍安心,问道:“时间上有何限制?”缘灭道:“你何时找到就何时开始,未免时间拖延太久,便以一个月为期限,你觉得如何?”天麟想了想,赞同道:“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这就赶回冰原,临行前师祖可有什么教诲?”缘灭笑道:“你很聪明,我就给你一点提议。吉祥之物有很多,适合你的是什么?”天麟似懂非懂,笑道:“多谢师祖,告辞了。”海梦瑶见状,轻声道:“师祖保重,我们也先走一步。”缘灭笑道:“去吧,有了眉目再来找我。”海梦瑶含笑带头,当即带着天麟与紫寒离开了。片刻,三人回到故居住处。海梦瑶问道:“天麟,你打算一个人回去?”天麟沉吟道:“这个我之前倒是没有仔细想过,姐姐觉得呢?”海梦瑶道:“你我此次各有要事,就看紫寒跟谁走。”天麟道:“冰原酷寒,环境恶劣,紫寒姐姐不曾去过,只怕很难适应,不如跟着姐姐前去找寻天草,我一找到吉祥之物就马上回来。”海梦瑶道:“我没有意见,紫寒你觉得呢?”紫寒其实很想跟着天麟去,可如今天麟已发了话,她也不便反驳,当即颔首道:“我正想跟着姐姐多学一点经验。”海梦瑶道:“如此,你就随我去海域一游。”天麟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手。”海梦瑶与紫寒有些不舍,脉脉含情的看着天麟,谁也不曾开口。觉察到二女的不舍,天麟主动上前给了每人一个拥抱,随即挥手离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送天麟远去,海梦瑶轻吟道:“走吧,早日找到天草,我们就能早日与天麟相逢。”紫寒轻轻点头,跟在海梦瑶身后,眨眼就消失在晨风中。这一次,天麟南下,过程曲折,不但历经了生死,在找寻的过程中还大费周折,一度心灰意冷,却又在最后关头拨云见雾。对此,天麟满心感触,感慨人生变化莫测,从中学到了许多。一南一北,来回穿梭。天麟此次北上,他能否找到属于他的吉祥之物?那所谓的吉祥之物,又到底是什么?南来北往,浩劫移步。太玄火龟的南下,五色天域的南行,势必导致一场劫难,最终该如何化解?赤炎的追赶,新月等人的追逐,最终能否阻止浩劫的脚步?绿娥的出山,天蜈神将的露面,两人会在何种情况下相逢,绿娥又能否认出天蜈神将的本来面目?第十卷五色天域第一章形势严峻蔚蓝的天空,五色的云彩,飞舞的蝶鸟,旋转的烟霞,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象。五色天域空间极大,虽然无法与人间相比,却也有四大区域,分别是东南方的五色天域、西南边的蓝光圣域、西北方的黑池玄域,以及东北方的魔云大沼泽。四大区域中,五色天域实力最强,占地最广,统辖了百分之八十的领地,成为了至高无上的霸主,主宰着这个世界。剩下三大区域里,东北方的魔云大沼泽占据了百分之十的领地,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各自统御着百分之五的领地,艰难的与五色天域周旋了数千年,至今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魔云大沼泽是一处凶兽出没的诡秘之地,因为过于荒凉,没有任何侵占的价值,五色天域、蓝光圣域、黑池玄域都避而远之,从不打它的主意。目前,五色神王正派兵攻打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领军的主帅出自震宫,乃震宫七绝中排行老三的无情老人。此人实力惊人,位列震宫七绝第三位,以冷酷无情而扬名五色天域,手段极其狠辣,可谓铁石心肠,据说从无败绩。此前,震宫接到五色神王的命令,务必铲除争斗了数千年的宿敌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当时,无情老人就主动请命,带着七绝中的老四鬼影旋、老五巨灵神、老六魔心铁面,率军两万兵分两路,直奔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那时,无情老人与巨灵神率军一万攻打蓝光圣域,鬼影旋与魔心铁面率军一万攻打黑池玄域,双方同时发动,旨在阻止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联手,想将其各个击破。面对这种情况,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全力反击,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况极其惨烈,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然而由于连年交战,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地少人稀,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部队与五色天域对抗。如今这样持续交战,虽然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拼死反抗,可结果依旧朝着败亡的方向走去。针对这样的形势,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虽然无力扭转,却心怀不甘,即便明知最后难逃败亡的下场,她们依旧卯足了劲,以此来展示自己那不屈不饶之心。由于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拼死反击,五色天域的进攻受到了极大阻碍,形势出现了停滞不前,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这时候,恰巧五色神王召开高层会议,责令卧云居士与玄阴鬼母协助震宫,务必在半个月之内扫除障碍,然后上下一心,举行入侵人间的宏伟大计。随着卧云居士与玄阴鬼母的加入,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遭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原本努力维持的僵持局面,也很快被打破。如此,五色天域的大军长驱直入,直逼蓝光圣域的孤星云崖与黑池玄域的血龙星璇。危险到来,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死守天险,凭借孤星云崖与血龙星璇的地理优势,与五色天域展开了最后的决战。由于地理优势的先决条件,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暂时守住,可败亡的形势似乎已注定无法改变。蓝光圣域,孤星云崖,这个号称五色天域内最为神秘的地方,此刻正汇聚了大量的兵士,守护着这最后的一关。孤星云崖,神秘而璀璨。一颗蓝色的星星的悬浮在半空之中,散发出蓝色的光彩。四周,旋转而上的云彩虚实莫辨,宛如云梯一般,自下而上由大变小,直达那颗星星的顶端。在孤星云崖的顶端,蓝色的光芒淹没了附近的一切,形成了一个蓝光区域,看上去怪异而神圣。站在这里,蓝天虹英俊的脸上满是愁绪,深切的担忧从他的眼神中展露无疑。作为蓝光圣域的第一勇士,蓝天虹曾是无数人崇拜的对象,是蓝光圣域内无数百姓心中的英雄。而今,外敌入侵,百姓们都希望心中的英雄能挺身而出,化解这场危机。然而,形势不由人。蓝天虹虽有拼死之心,无奈匹夫之勇根本无法化解这场天大的危机,这让他心中很是气愤。无奈一叹,蓝天虹抬头看着前方那蓝色的身影,那是蓝光圣域的支柱,是百姓心中的女神。作为蓝光圣域的统御者,牡丹仙子一夕如梦智慧美丽,大气高贵,一直深受百姓爱戴,主张和平共处,反对五色神王的暴力统治,因而与其对抗到底。如今,蓝光圣域面临绝境,牡丹仙子一夕如梦心情沉重,一个人独自来到这孤星云崖,遥遥的注视着敌人的动静。缓步上前,蓝天虹来到牡丹仙子一夕如梦的身旁,轻声道:“圣主,身体要紧,莫要太过操心。”蓝色身影闻言转身,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一夕如梦的美有些特别,高贵典雅,给人一种威仪,少了几分柔美。她的脸蛋是鹅蛋型;肌肤如雪,五官精致,深邃的双眼含着几分神秘,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成熟美,少了几分少女的天真与无邪。第二章迫在眉睫看着蓝天虹,一夕如梦脸色平静,轻声问道:“前方战事如何?可有新的变化。”一夕如梦的声音十分动听,但却含着一种威仪,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微微低头,蓝天虹恭敬的避开一夕如梦那令人心动的眼神,回答道:“目前暂时还没有新的变化,估计敌人正在商议对策。”一夕如梦道:“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估计还能维持多久?”蓝天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回禀圣主,若敌人不强行硬攻,大概可以维持一月。若敌人采取强攻政策,我们至多……至多……能支持十日。”一夕如梦身体一震,回身看着远方,轻声问道:“黑池玄域那边可有消息?”蓝天虹道:“我们已派出三批高手前去联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一夕如梦轻叹道:“看来这一次五色神王是铁了心,非要将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连根拔起。”蓝天虹道:“就我估计,黑池玄域那边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这一次再也无法支援我们。”一夕如梦沉吟道:“眼前的形势要相互支援显然已经太迟,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派人去魔云大沼泽探一探那里可有适合暂避之地。”蓝天虹道:“魔云大沼泽乃蛮荒之地,我们以前就曾多次探查,结果都不尽人意,此次只怕也找不出适合栖身之地。”一夕如梦苦涩道:“事到如今,不得不为。你再派人前去寻找,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蓝天虹迟疑道:“即便找寻适合暂避之地,只怕寻常百姓也难以在那里生存。”一夕如梦道:“适应环境是人之本能,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蓝天虹颔首道:“既然圣主这样认为,我这就派人前去找寻。”话落转身,蓝天虹疾步离去。送走了蓝天虹,一夕如梦自语道:“数千年抗衡,最终仍旧逃不过败亡的命运,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注定生生世世都要屈服在五色神王的手里?牡丹你在哪里,为何一去不返杳无音信?”幽幽的声音渐渐散去,很快四周就恢复了平静。不知何时,蓝天虹再一次来到孤星云崖之上,脚步变得急促了一些。觉察到此事,一夕如梦回身看着他,问道:“什么事?”蓝天虹略显兴奋,急切道:“回禀圣主,黑池玄域的不老玄尊来了。”一夕如梦闻言一震,忙道:“速请玄尊来此一叙。”蓝天虹应了一声,立马便转身离去。片刻,蓝天虹带着一位黑衣中年男子来到了孤星云崖,与一夕如梦相会。远远看去,那黑衣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不甚英俊的脸上挂着几分冷酷,给人一种黑面阎罗的感觉。含笑上前,一夕如梦笑道:“玄尊不辞辛苦前来这里,如梦真是感激。”黑衣中年男子嘴角微动,勉强笑了笑,沉声道:“圣主不必感谢,我来也是为了我们双方的存亡大事。”一夕如梦问道:“黑池玄域那边情况怎样?”不老玄尊道:“原本还能坚持一阵,可自从玄阴鬼母出现后,情况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敌人已打到了血龙星璇,就差没有把我们连根拔起了。”一夕如梦叹道:“我们这边也差不多,那卧云居士诡计多端,让我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不老玄尊道:“此次五色天域兵分两路,显然是想阻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各个击破。如今事已至此,他们的狡计算是得逞,我们得设法应对。”一夕如梦道:“我们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无法联手。我已经派人前往魔云大沼泽找寻适合的栖息之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老玄尊苦笑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并派出高手去找,可结果却不尽人意。”一夕如梦问道:“如此,玄尊来这里,可是已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不老玄尊叹息道:“我考虑了很久,若最终真的无力回天,只怕我们得背井离乡,前往人间暂避。”一夕如梦惊愕道:“人间?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过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寻常百姓根本无法穿越那层屏障,我们岂能只顾自己?”不老玄尊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在此之前,我们还得拼死反击,直到大势已去,实在无法挽回,才会考虑这个选择。”蓝天虹道:“圣主,我觉得玄尊这个办法值得考虑,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东山再起。而一般的寻常百姓,五色神王也不会杀他们,因为杀之无益,只会平添怨恨之声。”一夕如梦沉思不语,显然这与她行事风格自相矛盾。这时,一个蓝光圣域的弟子突然来到这里,大声禀报道:“启禀圣主,有一女子求见,说是圣主的故人。”一夕如梦闻言一愣,挥手道:“带她来此。”那弟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很快就来了一位紫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正是圣女花傲月身边的亲信花影。挥手遣走了那弟子,一夕如梦看着花影,诧异道:“是你!”花影颔首道:“是我,很高兴再次见到圣主与玄尊。”不老玄尊哼道:“你来干嘛,是来看我们笑话的?”花影淡然道:“小女子还不至于那般狂妄,选在这时候上门嘲笑,那不等于是找死吗?”一夕如梦道:“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花影看了看蓝天虹,轻声道:“今日此来确有要事,圣主能否先请贵属下离开。”一夕如梦考虑了一下,冲蓝天虹点了点头,让他暂时回避一下。很快,蓝天虹离去,孤星云崖之顶就只剩下一夕如梦、不老玄尊与花影三人。这时,一夕如梦道:“说吧,有什么事?”花影道:“目前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处境十分不利,大家心里都知道。我此次前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想要与两位商议。”第三章看到希望不老玄尊冷冷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商议的。”花影神情平静,轻吟道:“商议的目的是为了保住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一夕如梦惊讶道:“你有办法退敌?”不老玄尊不信道:“你会这般好心?”花影道:“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家主人。”不老玄尊哼道:“花傲月是五色神王座下圣女,她会干冒大不韪,反对五色神王的统治?”花影道:“信不信由你们,我不想多费唇舌,事实最终会证明一切。”一夕如梦问道:“就算我们信任花傲月,她真能化解我们的这一次危机?”花影道:“我家主人一直以来就极力阻止神王发动这场战争,无奈神王一意孤行,我家主人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这次秘密前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存亡,全都寄托在牡丹与玫瑰身上。”不老玄尊质疑道:“这话怎讲?”一夕如梦道:“就算牡丹与玫瑰赶回,特根本阻止不了这场危机。”花影笑道:“牡丹与玫瑰自然无法阻止,可人间却有人能够阻止。而那个人,正好与牡丹、玫瑰相识,并且有很深的关系。”不老尊主问道:“什么关系?”花影道:“上次与你们交谈后,我就去了一趟人间,正巧遇上了牡丹与玫瑰,也知道了不少人间的事情。就我了解,牡丹与玫瑰在进入人间后,先后遇上同一个少年,并同时喜欢上了那人。”不老玄尊哼道:“竟有这事,简直岂有此理。”一夕如梦略显质疑,问道:“那人是谁,牡丹与玫瑰竟会同时喜欢上他,到底他有何过人之处?”花影笑道:“那人名叫天麟,今年十九岁,长的俊美绝伦。”不老玄尊哼道:“这样的人我黑池玄域多的是。”一夕如梦沉吟道:“仅凭这些,似乎不足以吸引牡丹与玫瑰。”花影道:“天麟聪明伶俐,实力惊人,不但牡丹、玫瑰喜欢他,人间也有很多女子都对他深爱不已。”一夕如梦皱眉道:“如此花心之人,不值得牡丹与玫瑰去珍惜。”花影道:“话不要说绝,你们没有见过天麟,不知道天麟的魅力。对于女人,天麟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容易被他吸引。就我了解,天麟身边的女人中,比牡丹、玫瑰漂亮的女人不在少数,其中据说有一位玉心姑娘,其容颜之美冠绝天下,就连我家主人都望尘莫及。”不老玄尊质疑道:“人间有这样的美女?”花影道:“千真万确,绝非夸大其词。”不老玄尊哼道:“就算如此,难道仅凭一个天麟,就能化解我们的危机?”花影笑道:“天麟的实力相当惊人,而他的身份更为奇特。在我返回之前,我曾与牡丹、玫瑰一起协助人间的正道高手与五色神王座下的五大神将一战。那一战惨烈无比,雪隐狂刀、蓝发银尊、黑金刚当场战死,刀皇冷云被俘,蛇魔与白头天翁重伤,最终清影流光、赤影天狼及四星君出现,才化解了敌人的危机。”一夕如梦惊讶道:“如此说来,人间的高手可真不简单。”花影道:“我曾仔细了解了一下,神王座下五大神将包括其手下共计有二十位高手,先后进入人间,目前活着的就仅剩天蜈神将绝欲、白头天翁、蛇魔、白鹤仙子四人,其中刀皇冷云已投靠人间正道。而天蜈神将绝欲当初带入人间的天蜈宫六大高手,有四位都在同一天死在天麟手里。”不老玄尊惊疑道:“天麟真有这等本事?”花影道:“实话相告,天麟的这些本事并不足以化解你们的危机,真正能扭转局面的还是天麟的身份。当年神王用诡计骗入人间的两大凶煞,在二十年前双双死在同一人手里。那人名叫陆云,人称七界之神,天麟正好就是他的儿子。”不老玄尊闻言一震,脱口道:“你说的两大凶煞,就是当年在五色天域横行无忌,连五色神王都为之头痛的那两位?”花影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一夕如梦惊讶道:“陆云真有那么厉害?”花影笑道:“我没有见过,只是耳闻。不过就我所知,陆云与人间正道有着极深的关系。天麟作为他的儿子,身份已然天下皆知,人间最大的两股势力易园与除魔联盟都全力支持天麟。”不老玄尊惊疑道:“天麟身份如此特殊,他肯冒险来此协助我们?”花影笑道:“那就要看牡丹与玫瑰在天麟心中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一夕如梦道:“既便天麟来此,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很难化解现在的形势。”花影道:“目前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五色神王已经下令,十日之内务必要拿下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你们已经迫在眉睫,须得马上联系牡丹与玫瑰。”不老玄尊道:“此时此刻派人前往人间,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一夕如梦道:“理论上还来得及,可实际上我们不知道牡丹与玫瑰的下落,这找寻需要花费时日,加上往返的时间,只怕有些悬啊。”花影道:“此事不必担忧,我马上即将前往人间,将这里的一切告诉牡丹与玫瑰,让她们设法将天麟带回。”不老玄尊质疑道:“你真的这般好心?”花影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家主人认为神王入侵人间是他此生最大的错误,这是唯一扳倒神王的机会,因此才会特意派我前来与你们取得联系,大家团结一致多一份胜算。若然我家主人要对你们不利,她大可置之不理,任由神王的手下将你们消灭,何必劳师动众,冒这样大的风险派我来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不老玄尊闻言不语,一夕如梦轻声道:“莫要介意,我们也只是出于谨慎,不得不多加小心,毕竟这是关键时刻,稍有差池就可能会一生后悔。”第四章怀念以往花影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并不介意。此次前来,其实也是有事与你们商议。”不老玄尊诧异道:“还有什么事情?”花影道:“就一点小事,需要你们帮忙。这次回来,我发现五色神王加强了戒备,要想从那里进入人间,极为可能被其发现,因而这次进入人间,须得你们帮忙,从这里进去。”此言一出,一夕如梦脸色微变,沉吟道:“此事虽小,却关系到我蓝光圣域的安危,你让我如何能完全信任你。”花影道:“我知道你有些为难,所以才与你们商议。若然你实在不放心,不妨派一位高手随我一起进入人间,到时候就可知道我之所言是否属实。”一夕如梦有些为难,扭头看着不老玄尊,问道:“玄尊觉得呢?”不老玄尊道:“我觉得他的这个提议很不错,可以考虑。”一夕如梦道:“眼下战事吃紧,若再派出高手前往人间,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不老玄尊明白这话的意思,沉

                      雅欣的身边,怜惜的抱着雅欣颤抖的身体,朝胡同外走去,今天……真的不该带雅欣来,她肯定吓坏了吧!随着王冥的前进,所有人默默的让开了去路,目送着王冥抱着雅欣离开,直到这时,他们才忽然意识到老大为什么会发火,一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当着这么美丽的大嫂面前,下如此的狠手,简直与焚琴煮鹤没什么区别啊!且不说成钢这边如何善后,另一边,王冥怜惜的拍着雅欣的肩膀,柔声道:“对不起雅欣,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过来,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听到王冥的话,雅欣的身体猛的剧烈的一颤,随后……雅欣的双臂,猛的紧紧的抱住了王冥的腰,整个头都钻到王冥的怀抱里,死命的抱着……刚才的一幕,雅欣都看到了,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雅欣感到很恐惧,又感到很熟悉,六年前,王冥痛打胖子的那一幕,与成钢被打的一幕重合在了一起!往日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尤其是当王冥说出“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的时候,雅欣只感到心里猛的一震,随后……大小王冥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终于,雅欣从王冥的怀里抬起头来,仰望着王冥的面庞,梦幻般的道:“谢谢你……”话声刚落,雅欣羞涩的闭起了眼睛,仰起了下巴,脚根慢慢的离地,件尖轻轻的掂了起来!吸!呆呆的看着雅欣向自己靠近,终于……雅欣那红润的,芬芳的嘴唇,柔软的印在了王冥的大嘴上,一时间,王冥不由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王冥便醒过神来,他很清楚,这是他和雅欣两人的初吻,如果不好好体味一番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想到这里,王冥探出双手,将雅欣娇嫩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贪婪的从雅欣的嘴里汲取着甜蜜,模糊中,王冥不由暗暗赞叹,原来……吻真的是甜的,清洌的甜……让人舒爽,永远也不会厌倦的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雅欣快要窒息的时候,两人才不舍的分了开来,雅欣双眼晶亮的看着王冥,脸上满是梦幻般的光芒……看着怀中的雅欣,王冥是越看越美,越看越爱,下一刻……王冥下意识的将雅欣拉到怀里,紧紧的拥抱着,拥抱着,那种浑然一体,无比舒畅的感觉,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事实上,拥抱,也是无比舒服的一件事情啊!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了开来,雅欣不舍的看着王冥道:“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了,不然的话……”了解的点了点头,王冥洒脱的一笑道:“恩,你是该回家了,我送你吧……”这……迟疑了一下,雅欣还是摇头道:“不用送了,事实上,我家的车一直在那边等我!”说着话,雅欣转过身,朝远处道路边的一辆红旗轿车指了指!顺着雅欣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正停在路口的位置,虽然……王冥不太懂车,但是光看外表,这辆车也值老钱了!直到这时,王冥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已,可是雅欣呢?她的家庭情况如何呢?从用红旗轿车接送上学这一点看来,她的家庭,不可能会穷了吧!想到这里,王冥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门当户对都是一直存在的,一个穷小子,想娶富贵人家的千金,真的很难,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一想就知道了,雅欣的父母,不会允许雅欣与自己交往的!看着王冥失望的表情,雅欣并没有想的太多,只以为王冥不愿意和她分开呢,感动的看着王冥,雅欣柔声道:“不要难过了,我们明天就又可以见面了嘛!”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点了点头,目送雅欣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直到车影都看不见后,王冥才吐了口气,转身朝胡同的方向走去。雅欣的家长是有可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不过……将相宁有种呼?只要他和雅欣是真心喜欢彼此的,那么其他的一切条件,都是人创造的,既然别人可以,那么他王冥就一定可以!甚至与……他要比其他人做的还要好!这……就是年轻人的冲劲啊!第三十章兄弟拼酒回到胡同内时,几个受伤的家伙,已经去就近的诊所包扎了,只有板寸和长毛,以及十来个家伙留了下来,默默的等王冥!见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板寸和长毛急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冥,在把大嫂吓坏了以后,他们不知道王冥会以什么态度对他们。看了几个面露惧色的家伙一眼,王冥笑了笑,刚才的意外,不但没有把雅欣吓坏,反而意外的促使雅欣向自己献出了初吻,经过了如此美好的事情后,王冥想心情坏,恐怕心情也坏不起来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雅欣会这样,但是王冥敏感的感觉到,一定是与刚才的那一仗有关系,王冥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感觉到,这场架之后,雅欣看自己的眼光完全的不一样了!那是一种炽烈,疯狂,盲目,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的目光,在雅欣的眼里,王冥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像,异常的高大,异常的威武!能有如此美丽,如此完美的女孩喜欢自己,王冥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敲穿了百八十个木鱼,才修来如此的福份,王冥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雅欣受到哪怕丝毫的委屈的!不过,王冥也明白,两人想要在一起,所要面临的困难还有太多太多,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金钱来维持,再美的爱情之花,也要凋零!虽然才十六岁,但是王冥知道,自己必须要开始想办法挣钱了,不然的话,如果连肚子都吃不饱的话,谁有心思去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没错!猛然抬起头来,王冥的目光无比的坚定,为了自己和雅欣的未来,从现在起,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的挣钱!也许有人会说,高中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吧!没错……对于别人来说,也许确实是这样,但是对王冥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如果不能尽快的挣到钱,那么就算考上了大学,王冥也没钱去上,而且……势必要和雅欣分开,两人的未来,将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管雅欣有多喜欢他,这个问号都一样的大,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任何的幻想都没有容身之处啊!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的挣到钱呢?一时间,王冥不由皱紧了眉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冥!冥哥……正沉思间,长毛哆嗦着道:“时间不早了,冥哥还没吃饭吧!我们几个请冥哥去馆子……不知道冥哥……”恩?疑惑的抬起头,看了长毛和周围的几个家伙一眼,王冥的眼睛不由猛的一亮,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既然自己想不到,那何不让大家帮着出个主意呢?想到这里,王冥大手一挥道:“好吧,既然你要请客,那哪能不去,走……你前面带路!”好嘞!见到王冥这么给面子,长毛不由大感脸上有光,带头走出了胡同,朝不远处的夜市走了过去,却不知道,王冥之所以给他面子,是因为有求与他,不然的话,嘿嘿……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夜市的一个烧烤摊前,途中,有几个家伙说家里有事,半道离开了,毕竟……长毛哥请客,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的,如果自己没数的话,那是自己找尴尬!先是要了六杯扎啤,随后……长毛大方的道:“冥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点什么,咱们今天就吃什么!”这……看着桌子上那一斤装的扎啤,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怎么喝过酒,只是在初中毕业那次,喝了一小杯,不过那只是三两三的杯而已,现在这个可是一斤装的啊,王冥以前还真没喝过这么多!在王冥的眼里,这啤酒可是贵东西,一块五一瓶,还不顶饭吃,以王冥的经济条件,那可是喝不起的……一凭啤酒可以买三个包子,够王冥吃一顿了!见到王冥陷入了沉思间,长毛以为王冥也拿不定主意呢,眼睛一转间,长毛嘿嘿笑道:“老大,你先慢慢想着,咱们先来点下酒的吧!”说到这里,长毛转头对老板大声吼道:“老板,五毛钱一串的羊肉串,你先给我烤100串!其他的一会在说!”好嘞!听到长毛的话,烧烤老板乐滋滋的从筐里掏出了一大把羊肉串,一边数一边道:“小哥是大主顾,我多给你十串,一共110串,只收你50块钱,哥们够意思吧!”吸……听到长毛和烧烤老板的对话,一时间,王冥吓的差点跳起来,忑奶奶的夸张了,听说长毛请客,王冥以为只是要个十串八串的,就着啤酒喝完就算了事了,没想到……这家伙一要就是100串!那可是王冥近半个月的生活费啊!王冥思索间,烧烤老板已经陆续的将烤好的肉串送了上来,见到老大似乎有什么心事,长毛不经验比较多,首先拿起杯,吆喝道:“来啊哥几个,大家一起敬冥哥一杯啊!”听到长毛的话,其他四个家伙纷纷拿起酒杯,对着王冥道:“对对对……为了庆祝咱们和老大相识,大家干一杯!”呃!几个家伙的声音终于把王冥从沉思中拉了出来,看到对方举杯的动作,王冥只有硬着头皮拿起了酒杯迎了上去,一一和几人碰着杯!好!等所有人都碰过杯后,长毛猛的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杯道:“来哥几个,咱们先干为敬啊!”说着话,长毛和其他四个家伙纷纷仰起头,咕嘟连声中,一斤装的扎啤就那么一口气灌了进去,看的王冥瞠目结舌!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这么喝过酒,看虽然看过不少,但是现在轮到自己来了,还真有点发怵,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王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想到这里,王冥毅然端起酒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着扬了扬酒杯,随后仰头狂饮了起来……咕嘟……咕嘟……咕嘟……想象中,这么大的一杯水,就这么灌下去的话,哪有可能灌的下去啊,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啤酒和水是不同的,如果喝水的话,也许喝不下去,但是啤酒可以!一斤装的扎啤,想要一口气灌下去,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不过奇妙的是,王冥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但是却异常顺利的一口气灌了进去,疑惑的拍了拍肚皮,竟然没有涨的感觉!见到王冥面不改色的样子,一时间,长毛和其他几个家伙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爷们就是这样,在外面混的,就佩服能喝的,更佩服那些喝酒痛快,豪爽的!一时间,几个家伙将酒当成不要钱的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连续几杯下肚后,王冥精神不但不见模糊,反而越来越精神,浑身的鲜血都沸腾了起来!当其他五个家伙都已经有点醉了的时候,王冥还清醒异常,除了浑身血液疯狂的流窜外,就和没喝过酒一样的清醒!看着几个小子摇晃的样子,王冥知道,再喝下去,这几个家伙就不能走了,想到这里,王冥果断的下了命令,不许再上酒了!马上结帐走人,明天还要上课呢!第三十一章见义勇为本来,王冥还想向长毛这几个家伙询问一下发财之道呢,可是现在可好,几个家伙虽然没有醉,但是大脑反应已经开始迟钝了,这种状态下,问了也等于白问!结完帐后,六人各自离开,让王冥惊讶的是,就吃了那么几串肉,喝了几杯啤酒,竟然花了一百多!感受着体内一波接一波的酒劲,王冥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啊,如果吃这么一顿肉串,都要花一百多的话,那么他如果再不挣钱,以后可就没脸出来混了!而且,现在雅欣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他可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啊,不然的话,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思索中,王冥体内的酒劲渐渐开始上涌,虽然刚开始喝的时候没事,可是事实上,王冥也是肉身,连喝了四五斤啤酒,要想没有感觉,简直不太可能!王冥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又喝了这么多,随着酒意渐渐上涌,王冥的大脑不由晕呼了起来,连走路的姿态,也摇摆了起来。呀!刚晃出去没有多远,猛然间……碰边的一条胡同间,猛的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叫声,从声音上,王冥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一个女人,没事跑黑胡同里做什么啊!“救命……”正疑惑间,胡同内传来了低沉的,模糊的喊叫声,以及一片纷乱的杂音!也就是王冥吧,依靠着超级敏锐的感官,也仅仅模糊的听到而已,换了一个普通人,肯定连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王冥不爱当英雄,如果事情不发生在他的身边,他是不会去替天行道的,可是一旦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了,而且正赶上他不舒服的时候,那是一定要管一管的!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劲上涌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的难受,此刻……王冥就正处与最难受的时候,再遇到这码子事,那还有不管的!大力的摇了摇头,王冥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随后转身朝黑暗的胡同里走了过去,自从自己的近战实力大为提升后,王冥是越来越喜欢打斗了!喂!摇晃着站定身体,王冥指着暗巷里的几个黑影道:“你……你们几个家伙在做什么!是……是不是又在做坏事!啊……马上给我滚!”看着王冥摇摆不定的身体,以及随风而来的漫天酒气,一时间,胡同内不由的响起了一连串的阴笑声,与此同时,一道歹毒的声音不屑的道:“妈的,是个醉鬼!别理他……这妞不但有钱,身材和相貌也是超极品啊,哥几个……你们去对付那酒鬼,兄弟我先上!”“救……救命……”随着歹毒的声音,一道孱弱的呼救声,再次响了起来……妈的!见到对方竟然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竟然想当着自己的面继续行凶,一时间,王冥可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黑暗的胡同,也许对其他人有作用,但是对于王冥来说,嘿嘿……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有人听说过冥界战士惧怕黑暗吗?要知道……冥这个字,本身就有阴影的意思啊!思索中,王冥双目中橙色光芒猛的一闪,顿时……整个小巷内的一切,立刻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清晰的可以看到自己鼻子上的汗毛!整个小胡同里,不算王冥的话,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此刻……那个女的,正虚弱的倒在墙边,一道粗壮的身影,正色咪咪的朝她摸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男的,正一脸阴沉的朝自己逼了过来!虽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但是以王冥的视觉,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惨相,此刻……她的脸蛋高高的鼓了起来,又青又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才反抗的时候,被人大嘴巴扇的!除此以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太整齐,但是还算完整,在她的身边空地上,是一个女士皮包,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洒了一地!值钱的东西,显然已经被拿走了!见到这一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一切已经很清楚了,这三个家伙是拦路抢劫,抢了钱后,见到那个女人相貌和身材不错,又动了色心,所以……这个世界上,王冥看不起的人有很多,不过……最让王冥看不起的,就是动手打女人的人,妈的……想到这里,王冥不由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最让王冥不能原谅的是,你劫财也就罢了,也许家里有困难,可是你劫色就说不过去了,你劫了一次,也许毁了别人的一生啊!越想越气,越气越怒,终于……王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疯狂的蹿了起来,疯子一般的朝那三个家伙冲了过去!砰!砰!砰……剧烈的闷响声中,王冥不闪不避下,矮子硬挨了对方四拳的同时,他也回击了两拳,王冥挨了四拳后,除了剧烈的疼痛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害,可是那两个可怜的家伙就不同了,王冥的拳头,分别击中了两人的肋部,清脆的喀嚓声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此时此刻,王冥的一拳,不比世界重量级拳王的一拳轻多少,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没有一定肌肉的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一拳的,两拳之下,两个家伙的右肋部,顿时凹陷了下去,别说反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与此同时,本来向那个女孩走过去的男人猛的停下了脚步,惊恐的转过头看着王冥,在见到他的两名同伴已经倒地不起后,猛然伸手入怀……喀嚓!一声脆响声中,雪亮的弹簧刀,猛然从对方的手里弹了出来,折射着天上的月光,散发出森寒的光芒!见到这一幕,王冥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比较熟悉王冥的人知道,一旦王冥眯起了眼睛,就代表他准备下狠手了,既然这家伙都亮兵器了,王冥也不能闲着啊!右手一摆间,一道雪亮的刀光,从无到有的,一点一点,变魔术般的出现在王冥的右手中,见到这一幕,对面的大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王冥手中一米多长,一巴掌宽的雪亮大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尺长的匕首,一时间,对面大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靠……家伙差这么大,怎么打啊!不等大汉反应过来,王冥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右手中雪亮的钢刀,化做了一道寒电,呼啸着朝对面的最后一名歹徒砍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最后那名歹徒无可选择,只好挥起手中的匕首,试图抵挡,只可惜……匕首可以挡住大刀的砍击吗?当!一声脆响声中,王冥凶悍的一刀,将对方手中的弹簧刀狠狠的斩飞了出去,受到撞击,那可怜的歹徒的右手,整个变了形,看来指骨折断是免不了的了!第三十二章恐惧佳人看着满脸惊骇的最后一名歹徒,王冥不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身体一扭间,右手战刀疯狂的挥了出去……啪!结结实实的一刀,狠狠的拍在了最后那名试图强暴那个女人的屁股上,清脆的声响中,那名可怜的歹徒张圆了嘴巴,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跳蚤般的原地跳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王冥的力量有多大,试想一下,如此大的力量,全力一刀拍在肉多的屁股上,那结果会是什么样?不要以为只是红肿而已,力量过大之下,绝对是皮开肉绽,不但是皮肉受伤,连筋络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别说跑了,连走都别想走!冷冷的走到最后那名仍然在蹦跳着的歹徒身后,王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任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痛死活该!轻轻收起了手中的长刀,王冥悄悄的走到墙边的女人身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喘息,虽然她依然无法行动,但是精神上却完全的清醒了!为难的看了看斜倒在地的女人,一时间,王冥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你有电话吗?我打电话报警,然后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听到王冥的话,女孩的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色,眼睛努力的朝一个方向看去,仿佛在示意着什么!一愣间,王冥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来,在三个痛的死去活来的歹徒身上翻了一通,还真别说,不但搜到了手机,还搜到了20000多块的现金!拿起电话,王冥先是拨打了110,随后拿着电话,来到那个女人的身前,轻轻扶着她坐了起来,低声询问道:“要打给什么人?你来打吧!”此刻,那女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艰难的摇了摇头后,痛苦的蠕动着红肿的嘴唇道:“不……不要打电话,送我去医院……”听了女人的话,王冥点了点头,先是扶着她靠墙做好,下一刻……胡同外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一辆110警用车,迅速的开到了胡同口,几名警察迅速从车上跳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较程序化了,先是勘察了一下现场,随后……将几名歹徒锁了,然后叫来了救护车,送往医院去治疗……由于证据却凿,所以警察并没有叫王冥回局里做笔录,只是记下了那个女人,以及王冥的身份证,以及所在学校,至于那个女的,还留下了电话号码!本来,事情到了这里,王冥已经可以离开了,一切交由警察处理,可是刚刚经过如此大的灾难,那个女人似乎惊魂未定,死死的拽着这个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候救过自己的年轻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王冥很清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够恐怖的了,也难怪她会如此恐惧,先是被抢,然后被痛揍,随后又差点被轮奸,最后……甚至有丧命的危险,那种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出来的。无奈下,王冥只好随着救护车一起,来到了人民医院,好在从歹徒身上搜出了两万多块钱,所以钱的问题倒没有出现困难!经过一翻检查,这个女人并没有大事,几处肌肉挫伤都不太严重,只要修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只是脸上挨的那几巴掌实在有点重,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当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曼曼,也就是那个被打劫的女人住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想起明天还有课要上,王冥很想马上离开,可是当她看到陆曼曼那小鹿般惶恐不安的表情,以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那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时,终于还是没能忍心离开。轻轻拍了拍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从她的身份证上得知,她已经26岁了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只有16岁,不过细想起来,忽然遭到如此大的打击,现在的陆曼曼,变成这样并不奇怪,就算吓傻了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陆曼曼终于困了,经过了这么大的惊吓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轻轻的从陆曼曼的手中抽出手,王冥朝墙上看去时,竟然已经快到四点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王冥打消了回家的念头,等他到家了,大概也该直接去上学了,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到这里,王冥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位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查房的护士进来的时候,才被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这一觉就睡了两个半小时啊,思索了一下,王冥转身离开了病房,径直跑到医院对面的饭店,买了热呼呼的粥,以及几根油条后,迅速的赶回了医院。当王冥回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醒了过来,正焦急的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由于陆曼曼的脸,肿的很厉害,所以连粥都喂不了,无奈下,只好找了一根吸管,一头插在粥里,另一头插在陆曼曼的嘴里,这才勉强让陆曼曼喝了一碗粥!看着王冥耐心的样子,陆曼曼的眼神不由的温柔了起来,尤其是王冥目光中那不舍,怜惜的神色,更是让陆曼曼感动莫名,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比猪八戒还丑啊,半夜出去的话,绝对可以吓死活人!比中了面目全非脚的秋香姐姐还要恐怖!“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男人!”陆曼曼默默的想道。另一边,看着青肿的不成样子的陆曼曼,王冥心里真的很痛,不要误会,并不是王冥在发花痴,相信任何人看了陆曼曼现在的脸,都会不忍心的!现在的问题是,陆曼曼肯定不止挨了两巴掌,王冥很清楚,在自己听到声音以前,陆曼曼可能已经挣扎了很久了!那几个垃圾想要强奸陆曼曼,于是陆曼曼激烈的反抗,于是……为了让陆曼曼乖乖听话,就只有扇她耳光了,一下不成就两下,两下不成就三下,三下不成……看着青肿的,高高鼓起的脸蛋,王冥保守估计,这丫头最少挨了十多耳光,而且全是往死里抽那种,也难为她怎么没被抽晕过去!同样是男人,王冥很不理解,为什么就有人能对女人下得如次的黑手,换了是王冥,你就是拿刀逼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干的!喂完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无奈的看了看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苦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必须得去上学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放学了再来看你!”别!听到王冥要走,陆曼曼不由惊慌了起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她感到只有在这个强壮的男孩子身边,自己才是安全的,如果他走了,她害怕那些家伙,或者那些家伙的同党会再来找她麻烦!可是,无论她怎么害怕,王冥还是必须要去上学的,无奈下,陆曼曼只好恐惧的看着王冥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一上午的时间,在陆曼曼的感觉里变的那么的漫长,每当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时,她就会恐惧的缩成一团,眼前立刻出现了那巨大的,朝自己挥舞而来的巴掌!医院就是这样,来往的人比较多,一上午下来,担惊受怕下,陆曼曼已经快崩溃了,恐惧的瑟缩在角落里,用被盖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别人发现她。第三十三章又来事了啪嗒……啪嗒……啪嗒……嘎吱……终于,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过后,门猛的被推了开来,听到这剧烈的声音,一时间,昨天晚上的一切,不由幻灯片般的在陆曼曼的面前闪现着!呼……下一刻,身上的被子猛的被掀了开来,剧烈的阳光猛的冲进了陆曼曼的视线中,一时间,陆曼曼过度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当王冥感到放学后,匆忙的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吓的有点精神失常了,靠近中午的时候,一群来寻仇的小流氓冲进了医院,结果误闯了陆曼曼的病房,好在他们寻仇的对象是男的,所以在听到陆曼曼的尖叫后,立刻意识到找错人了,所以陆曼曼并没有被打!只不过……当陆曼曼看着一群手持管制刀具,身上还带着血迹,凶神恶煞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时,当场就吓昏了过去……看着受惊小鹿般的陆曼曼,王冥再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在询问了医生,陆曼曼不需要住院后,只需要按时吃药就可以后,王冥带着陆曼曼赶回了自己的家!住医院,陆曼曼赶到恐惧,而住在家里的话,虽然不大方便,但是陆曼曼有奶奶陪着,最起码没那么害怕了,而且……现在陆曼曼显然精神失常,灵力紊乱,可以让奶奶好好帮她治疗一下!当奶奶看到王冥抱回一个女孩子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顺理成章的将那个女孩安顿在王冥的床上,随后示意王冥去上学!接下来的两个周,陆曼曼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脸上的肿胀渐渐的消失了,心里也不再继续恐惧了,经过两个周的接触,陆曼曼与王冥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恢复了神志的陆曼曼,言谈举止中,无不散发着成熟的风采,不是王冥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以前救人的时候,王冥并没有赶到有什么异样,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王冥忽然发现,陆曼曼的身材,简直不是一般的火爆,浑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风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天然的媚态,怪不得那几个家伙如此饥渴的想要强奸她呢!虽然,雅欣的身材也很火爆,但是两个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说,雅欣是丰腴的牡丹的话,那么陆曼曼就是妖娆的玫瑰,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丽!从气质上说,雅欣是雍容华贵,清新可人的,而陆曼曼不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身,都散发着无穷的女性妖娇,就连最微小的一个动作,也似乎是在对男人发出致命的诱惑!如果说演电影的话,那么雅欣适合演总裁夫人,而陆曼曼则适合演黑帮老大的情人!好在,一来王冥年纪还小,二来……陆曼曼脸上的肿涨虽然渐渐消了,但是还没有消的彻底,依然在肿着,而且肌肤上的淤青并没有散掉,猛一看起来,别说美了,不吓死人就不错了!本来,王冥是打算将陆曼曼留到伤势全好后才送她走的,可是只养了两个周的伤,陆曼曼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硬是留下了一万块钱,王冥不收,最后这女人竟然把钱扔在王冥家的门口,就那么走了……收起了一大叠老人头,王冥没有要花它们的打算,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尽快找到

                      白怜羽冲到他面前,对一面发着抖一面满脸神气的王伯说:“还愣着,把他的盔甲给卸了啊!要冻死人啊!”钢甲里是皮甲,都蓄满了水,就算没把人压死,也要把人冻死,真不知道这骑士刚才是怎么撑过来的。王伯这才醒悟,慌慌张张就要和詹锁子一起帮骑士卸甲。骑士却突然自己揭开了面具。三个人的动作一时都停滞了。面具里面是一张苍白英俊的脸,英俊到有些秀气,若不是瘦削的脸庞线条硬朗,看上去简直像个淮安城里的公子哥。看见骑士刚才使的蛮力,人人心里都当他是个粗壮汉子,哪里想到会是这么俊秀的一个青年。白怜羽满腔的激情忽然变做了涓涓细流,弯弯绕绕在胸中温暖流淌,一肚子话这时却连一句也吐不出来了。她伸手捏了捏耳垂,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比脸颊还要烫。还是骑士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大口喘息了一阵子,挡住王伯的手,轻轻摇头:“军务在身,不敢卸甲。”“哦……”两个店伙一起茫然地点头。“军务……”白怜羽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这骑士一身重甲,连白马都是防护良好。按照酒馆里那些人所说,东陆就没有多少重骑。燮王姬野的七百铁浮屠就号称天下无敌了,可是那些铁浮屠据说都是用铁链串起来冲锋的。另外就是鹰旗军中有一支强兵,叫什么游击的,路牵机强袭枣林仓就是仗着游击精锐。不过鹰旗军以往行踪飘忽,除了青石人,知道他们底细的不多,传来传去都是谣言。这名骑士……白怜羽的目光落在他左胸的鹰徽上。鹰旗军和燮王天驱军都自称天驱正统,同样使用鹰徽,只是旗色形制不同,光看这鹰徽还真不知道这骑士的来路。身为宛州人,白怜羽爱憎分明,要是王伯费了老大力气救出来的是一名铁浮屠,白怜羽当然心中别扭。她心思转得快,伸手把那支鱼叉又拿在手里。骑士咳了几声,稍稍闭目养神,开口又问:“这是哪里?”王伯口快:“落花溪啊!”白怜羽咬着嘴唇,把鱼叉捏得紧紧的。骑士显然知道落花溪的名字,面上掠过一丝喜色,接着又问:“那锦屏大营可是不远了?”王伯答道:“不远不远,就是九里多地啦!”骑士双臂在地上一撑,用力站了起来:“那便好!”看他的意思,竟然这就要去锦屏大营。白怜羽急了,双手一拦:“这怎么去?”骑士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还没有谢过几位援手,不过军务紧急,容我回头再来答谢。”话一出口,白怜羽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若这真是燮军的铁浮屠,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当下转了声气,结结巴巴地说:“不是答谢,不是……”眼光一转,看见马臀上居然有一支削去箭羽的箭杆,登时有了说法,“你的马已经带了伤,刚才又脱力了,现在连个鞍子也没有,要怎么跑。”骑士原想说光背马也得跑,可是看看白马的四肢都在微微发抖,喘息声沉重急促,不由也是一阵心痛。白马的牙口已经老了,一夜跑下来已经不易,何况还带了伤。白马是界明城的坐骑,在军中地位毕竟不同,跑的时候他尽可以毫不顾惜地驱策,可是现在停下来就再不忍心骑上去,一时也没有计较。白怜羽见他心思活了,连忙趁热打铁:“现在就是跑死了这匹马也未必到得了锦屏。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务,连歇息一口气都不可以?”一心只想套出他的话来。骑士拧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什么了不起的军务……十万百姓的性命啊……”十万百姓,那正是青石的居民。听到这一句话,白怜羽的表情马上就活了,握紧了拳头问:“你难道是鹰旗军的么?”落花溪 中骑士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姑娘也知道鹰旗军。这一下两个店伙也激动起来。鹰旗军先是强袭枣林,烧了燮军的粮草,接着协防青石,阻了姬野十六万大军一个月,在宛州民间已经被传成了神话一样的人物。王伯没想到自己居然救了一名鹰旗军,脸上几乎放出光来,忙不迭地说:“英雄还请到小店歇息片刻,我们店里虽然没有马,健骡还是有两头的,我们可以套车送你,是吧,大小姐?”说到最后才想起需要请示白怜羽。白怜羽满心兴奋,哪里会拒绝,用力点了点头。骑士苦笑一下正要拒绝,听见后半句话就不再犹豫了,眼看白马是载不动最后这九里路的,要早点赶到大营,看来真需要这酒馆里的骡车。看见骑士答应,王伯笑出了声来,大声说:“英雄请!”鹰旗军在青石出了大事,这声“英雄”听起来显得尤其刺耳,骑士皱眉说:“不要叫我英雄,我叫索隐。““好好好,”王伯连声答应,“索英雄请!”索隐张了张嘴,想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再争辩了。他抓住马缰绳,轻声对白马说:“好了,不叫你再跑了。”语气亲密温柔,听得白怜羽竟然有一丝妒忌。过了落花溪,白马疲态顿现,走得一瘸一拐。索隐满心怜惜,正想搂住马脖子抚慰一番,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只听铠甲碰得叮当作响,眼前便黑了下去。脱力的岂止是白马,索隐本来是右路游击,穿不惯这重甲,一夜狂奔下来,都是靠一口气撑着。现在心思安定下来,这口气就吊不住了,何况还是一身灌了水的重甲,他身子歪一歪,人就倒了下去。“索英雄!”两个店伙大惊失色,连声呼叫。倒是白怜羽冷静了下来:“没事的,就是累坏了,你们去把车赶出来。”索隐连盔带甲只怕有两百多斤的分量,他们三个抬是抬不动的。詹锁子答应了一声,牵了那白马就要往酒馆里去。白马却是连声哀嘶不肯离开。白怜羽知道白马恋主,也不强求,挥手让两个伙计先去赶车,自己在这里陪伴白马和索隐。鹅黄的缎子短衫和白色的南丝长裙都沾满了泥水,白大小姐平日里最爱干净,这时候却全然不顾。她跪在泥水里面用帕子轻轻擦这鹰旗军人的脸。手指隔着帕子滑过他英挺的轮廓。“索隐么?”白怜羽默默念他的名字,他是做什么的?他从哪里来?他有什么样的紧急军务?虽然是昏迷中,白怜羽也能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森森的杀气,盔甲上的斑斑血迹更是腥味刺鼻。这些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冰冷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毛。白怜羽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故事里那种横戈沙场的好汉就躺在眼前泥水里面,曾经那么遥远,现在却这么近,好像世界的两极接到了一起。可是她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她一直憧憬的东西。热切的心情底下,她似乎能听见一丝压抑的警告在滚动。“邯军校……”她忽然很无稽地想起了那名烈火军说的话,面上的表情一时凝固了。索隐觉得脸上热乎乎的,猛地睁开眼就想跳起来,可是身上沉重,哪里跳得动。铠甲叮叮当当乱响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就看见眼前一张红彤彤的脸蛋,鼻尖细细的几滴汗珠,正是白怜羽,手里还拿着一块热气腾腾的巾子。把索隐弄上车就花了老大功夫,因为他先前一句话,店伙们又不敢帮他除去铠甲,连腰刀弓壶箭囊也都留在身上。好容易拖回酒馆,往厅里一放,两个店伙就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了。别说他们,白怜羽只是帮索隐坐起身来,也出了满头的汗。索隐晃了晃头明白过来,脸色“刷”地白了,伸手抓住白怜羽的胳膊问:“多久了?”白怜羽知道他着急,勉强笑了笑:“可没多久,才到店里你就醒了呢!”说到这里就笑不动了,索隐手势太重,抓得她忍不住咬牙切齿。索隐这才醒悟,慌忙松开手,满脸都是惴惴,看得白怜羽又是“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索隐颇为尴尬,只好略过这个话题,迟疑地说:“那……骡车备好了没有?”白怜羽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骡车是好了,只是你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走得了几步。不如稍稍歇息一下,喝一口温酒。磨刀还不耽误砍柴的功夫呢!”索隐只觉得四肢酸软,知道白怜羽说的是实情,也不推辞:“也好。”他吸足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找个凳子坐下,“酒不必了,倒是渴得厉害,麻烦姑娘给倒碗凉水来。”酒馆的凳子都是杂木打的,竟然没有被他坐烂。白怜羽有些犹豫:“才在落花溪里湿透了……”索隐摸摸心口:“这里热着呢!”白怜羽知道他心中焦虑,满腔都是热气,点点头,去厨房里端了一海碗的清水出来放在桌上。索隐刚要去端,白怜羽极快地伸伸手,在清水上撒了一把糠粉。王伯的脸色一下又拉了下来,这糠粉是白征羽钓鱼用的饵料,都不是给人吃的,白怜羽这样戏弄“索英雄”,未免太过任性。索隐也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冲着白怜羽微微一笑:“多谢姑娘细心。”从几个人见到索隐,他就一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下笑容温和,眉宇间的杀伐之气都如冰雪般消逝了,人人都觉得亲切。不过索隐这么一说,王伯就算是一头雾水,也知道白怜羽不是淘气了,教训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只好在旁边插嘴:“索英雄,你那白马伤得不轻,过会儿咱们去锦屏大营顺便请个骡马郎中回来。”索隐小口喝了几口清水,心下也颇为难。若是能求到救兵,白马恐怕也跑不动归程。然而这都还是小事,现在也没办法,一切只有指望锦屏大营了。几个人这头说着话,先前那两位北方客人中黑面皮的那位走了过来。他堆了一副笑脸,拱手说:“这位索英雄难道就是赫赫有名的鹰旗军人么?我们两个虽然只是做小生意的,也一向倾慕鹰旗军力抗大燮的威风啊!”这话说得很有点官腔,索隐不是言辞利落的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只好欠了欠身子回礼。那黑面皮的继续说:“咱们兄弟两个可不是故意偷听,方才这两位大哥说话声音不小,不巧让我们听见了,索英雄可是要去锦屏大营?”索隐愣了一愣,点点头,心下微微觉得有些不妥。这一趟锦屏求援是急中之急,鹰旗军为此出动三百左路游击佯攻袭营,界明城更是把坐骑都借给了自己,算得上重大军机。现在这个小酒馆里倒是人人都知道他的去向,感觉不太对劲。黑面皮见机极快,看到索隐神色犹豫,连忙澄清:“索英雄不要误会,我们无非是感念鹰旗军英勇,想尽点绵薄之力。”不待索隐询问,他接着说,“我们都是小人物,当然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正好都是爱马的人,两匹坐骑虽然没有索英雄的白马神骏,总也比骡子跑得快些。索英雄若是愿意,我们送你去锦屏大营可好?”索隐眼睛一亮,也不喝水了,急切地说:“果然?那要麻烦两位了。”黑面皮哈哈一笑:“哪里哪里,不足挂齿。”王伯听见没有机会送索隐去锦屏,颇觉得失望。不过他也明白军机紧急,能早点到锦屏总是好的,慌忙说:“索英雄稍等,我给你包两个馒头。”索隐心头一热,想要推辞也晚了,王伯已经一溜烟跑去厨房。索隐只能对白怜羽说:“还要把白马托付给姑娘和这位大哥了。”白怜羽不知道想到什么,心中有些疙瘩,没有回答,詹锁子这头接上:“索英雄放心,咱们把它当一等的贵客供着。”说话间,那白面皮的客人不知道从哪里牵了两匹马出来,身材高大毛色油亮,果然是难得的好马。索隐原来还担心这客人的马扛不住自己的一身重甲,看见这两匹马顿时放心。黑面皮知道他心思,赶紧说:“我们这两匹马脚力强健,尽可以驮得动索英雄。你一匹,我们两个一匹,赶去锦屏大营最多是一盏茶的功夫。”索隐点头道:“果然是好马。”对两位客人躬了躬身,“如此多谢了。”又冲白怜羽几个拱手说,“大恩不言谢。外面道路泥泞,几位还是留步吧!”索隐说出这话,白怜羽面子嫩,就不好再跟出去,只得狠狠咬了咬嘴唇说:“那索大哥多保重。”不知不觉已经把索英雄的称呼换成了索大哥,又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颇有怨怼,也不目送他们离开,扭头往厅里走。索隐一身重甲,上马也是个麻烦事。那马毕竟不像白马受过训练,会伏下身来载主人。两个客人倒是热心得很,半跪在那里硬是把索隐托上马背。索隐满面惭愧地说:“实在是劳动二位了。”白面皮的客人掸一掸袖子,道:“能把天下闻名的索英雄托上马,哪里是劳动,实在是小可的福气。”索隐笑了起来:“倒不知索某有那么大的名气。”白面皮的客人笑道:“索英雄不必自谦,冰牙箭……”三个字一出口就知道不对,硬是把后面的“逐幻弓”咽了回去。白怜羽才走回两步,正好王伯捧了一个大包裹奔出来,急匆匆地问她:“怎么说走就走了,不是说包两个馒头的吗?”白怜羽没好气地说:“你包两个馒头也要那么久,还怨别人。”王伯委屈道:“你先前让阿久煮的清水鱼好了,我就顺便包一下嘛!”“清水鱼?”白怜羽重复了一下,那是那两位客人说今天斥候会出来她才叫厨子阿久准备的。这一瞬间,心里头一亮,忽然知道刚才心里的疙瘩是什么。这两位客人承认是北边来的,她只当他们是翻山越岭走的小路,若是骑了这样两匹好马,当然要走官道。燮军早封了南下的官道,索隐显然也是浴血杀出重围的,那这两位客人怎么就走得下来?想到这一层,白怜羽的心中一凉,心里空白一片,想也不想,拿起那支搁在桌边的鱼叉就往外飞奔。王伯被她唬得一跳,险些把包裹都掉在地上,忍不住大声抱怨:“大小姐啊!”白面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黑面皮早拿眼睛瞪他,手也缩进了袖子了。倒是索隐似乎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反而一副被挠到了痒处的模样,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只是不好意思自夸。白面皮总算松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哼了几声就想蒙混过关。两个人正往自己那匹马跟前走,忽然门口冲出一个白怜羽来,拎着一支鱼叉指着他们两个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你们……”急切间竟然说不出“你们”什么。白面皮与黑面皮对视一眼,知道行踪败露,一步抢到马边,从鞍边抽出两柄短弩来。正要转身,就听见索隐冷冷地说:“既然知道冰牙箭、逐幻弓,难道不知道别跟拿了弓箭的索神箭作对么?”十月二十七,夜天光早暗下来,雨是停了,云却没散,星星和月亮都看不见,南暮山退缩在黑暗里面,变成一个塞满了视线的巨大影子。酒馆里灯火通明,连一边的落花溪也被映出一片一片明亮的波光来。灯光波影里面,人声喧哗,笑语如潮,真正热闹得很。这多少得算一件稀罕事情。酒馆离锦屏还有些路,往日里的客商多在黄昏时分就散去,北上的自然早趁着白昼去了,南下的也得赶去锦屏投宿,只有些镇里的闲人在这里消磨。然而人若少了,趣味也少,不待夜深,那些闲人也要离去。这次的情形大不相同。锦屏镇里的人从黄昏时分一批批赶到酒馆来,不但塞满了正厅,水榭里也是人头涌动。眼下已经近了二更,锦屏来的官道上还能听见一阵阵的马蹄声响,看样子怕是要加座了。王伯和詹锁子早忙得满头出油,精神头倒是好得很,因为这满座的客人嘴里传说的都是鹰旗军那位索隐索英雄的故事。说起来,这位索英雄还是他们白日里亲手救下来的。想到这份儿上,詹锁子的胸膛固然挺得比鼻尖还高,王伯就更得意,手里还托着两盘酱牛肉,站在堂中就哗啦啦地开吹。难得点了菜的客人也不催他,要不是白怜羽时不时冲上来收收他的筋骨,只怕这酒馆里一半的桌面上都得空空荡荡的。青石和锦屏的消息断绝已经有些时日了。燮军在青石围城之初就把东大营设在了南下的官道上,后来又逐空了南暮山上那些村子,山岭上也满是燮军的斥候,当真是连只狗都逃不出来。只是,到了流言都听不到的时候,谁都知道青石战事吃紧了。青石之战关系到宛州大局,纵然是贩夫走卒之流也没有不关心的。今天下午,忽然有青石来的信使出现在锦屏镇上,这本身就是天大的消息,更何况索隐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信使,就算锦屏人不知道鹰旗军的三路游击,那一身没人见过的重甲也足以说明他身份不凡。索隐的到来震动的不只是锦屏大营,只怕连沁阳、淮安都能听见那匹夺来的北陆战马的蹄声。酒馆里的人,见过索隐的腰板都要直些,王伯说话就更加气粗,也难怪他可以端着牛肉盘子顾盼自如了,一段在水里救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讲了几遍,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宛州的救星,只差没有去取一身盔甲穿上站在正厅中间让大家瞻仰。倒是平时活泼跳脱的白怜羽沉静了许多,只是竖着耳朵听,却没有什么话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关系。不过,尽管客人们一再提起索隐的俘虏,酒馆里的三个人却谁也没有跳出来说那是两个燮军的探子。也不仅仅是因为索隐离开时的嘱咐,而是因为这事实本身。即使白怜羽这样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也能体味到这个事实背后的阴冷。整整一个下午,他们三个都没有再提这个碴。这感觉说不清楚,总觉得比南暮山压下来的影子还要巨大还要黑暗些。“索神箭啊!”一个络腮胡子大声说,“什么是索神箭你们知道么?四百步有多远你们留心过么?人头才那么大!”他用手比划,“那么远,索神箭说射他左眼就决不会射到他右眼。啧啧!要我说,这就是鹰旗军第一能人了。”“瞎说!”有个野兵模样的汉子摇头,“你要说索神箭如何了得,那也由你。可是说什么四百步箭无虚发……你知道什么?若非床弩,哪里有能射四百步的弓箭?”他说着从腿边的弓囊中抽出一柄弓来,“我这柄弓是云中柳氏的河络精品,当初花了我整整两百个金铢。如此良弓,过了两百步也没了准头。你道射箭那么简单?弓力够强就可以了么?四百步,就是离弦的时候吹上一口气,那箭也偏了几十步了。”络腮胡子涨红了脸,大声说:“你射不到,别人就射不到么?云中柳氏又有什么稀奇,如今连赶马的汉子都能带柳氏的刀剑。”他在身上乱摸了一阵,拔出一把切肉小刀来,“我若说这刀是云中柳氏的,你信不信?”那野兵微微摇头,满脸的不屑:“你不要胡闹了。只要你能把我这柄弓拉开三成,什么都由你说。”络腮胡子也不傻,看那弓坚实厚重,知道自己多半拉不开,微微有些踌躇。有人认得这是白水来的野兵头目郑唯勇,大声附和说:“白水郑五爷是宛中第一条好汉,那是响当当的名号,他说的怎么会错?咱们都敬佩鹰旗军神勇,你说索神箭了得我们也听得高兴,可多少得有个谱啊!”络腮胡子大怒,“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合着郑五爷会射箭,我这就成了瞎说?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说得没谱?”他四下一望,指着个秃头说,“廖秃子,你知道我,你告诉他们,我是哪里人?”众人的眼光一下都落在廖秃子身上,这人在锦屏开了家皮货行,认识他的人不少。廖秃子见众人都看过来,缓缓点头说:“这位敖兄弟过去在枣林收皮货,打起来以后才跑到锦屏来,那是没错的。”听到“枣林”两个字,大厅里的喧哗声登时小了不少。鹰旗军首战火烧枣林,这是青石战役宛州军头一次大胜,人人都听得熟极了。那个姓敖的络腮胡子见众人都不做声了,拍拍胸膛说:“索神箭我可不是头一次见,只是头一次远了看不清面貌。那时候鹰旗军烧了姬野的粮仓,带着我们出枣林。老百姓走得慢,燮军的骑兵跟着我们过了草叶桥,眼看就要赶上来,索神箭回身三箭,把打头的燮军射倒了四个,吓得后面的骑兵都退了回去。鹰旗军后卫趁机烧了草叶桥,我们才能逃得出来。索神箭是在林子边上射的箭,这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从林子到草叶桥,正经四百一十七步,这也是我自己数出来的。你们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要说我胡扯……嘿嘿,我凭的是自己的眼睛,你们凭的什么?”酒馆里静悄悄的,就是那个白水郑唯勇依然是将信将疑的神色,倒也没有再出言讥讽,只听见白怜羽脆生生的声音:“敖大哥,你说索神箭放了三箭,怎么能射倒四个人?”听见有人说索隐的好话,白怜羽自然是一千一百个乐意,不过这络腮胡子的话多少有些奇怪,她也忍不住出声询问。锦屏镇上的人每日里只是听说青石如何,没几个真见过燮军的。络腮胡子亲身经历枣林大火,大家都被他镇住了,一时不敢多嘴。这时候听见酒馆的白大小姐发问,纷纷点头私语。本来络腮胡子没把这话说明白,就是故意卖个关子。这时候听见白怜羽的问题,真是挠到了痒处,端起面前的酒壶就要鲸饮一口,不料酒壶轻飘飘的竟然空了,面色不免尴尬。詹锁子反应极快,想也不想就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壶酒来送到他手边。旁边那桌人也是一脸的猴急,哪顾得上跟詹锁子计较。络腮胡子长饮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道:“这就要说起索神箭的冰牙箭、逐幻弓了。”他看一眼郑唯勇说,“这位郑五爷是练家子,说的多半不错;不过你的弓箭再怎么精良,那也是云中买来的,有些兵器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这句话一说,酒馆里的人多有点头的,络腮胡子更加得意,声音也高了起来,“我过去听说楚卫国白毅白侯爷的追翼弓、长薪箭是天下神兵,不过白侯爷是高官,等闲不上阵,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人死在那长薪箭下。索神箭这副弓箭可就不同了,听鹰旗军的人说是从巫妖峒的流浪羽人手里得来的,三十三支冰牙箭每支都铸着秘道咒文,不仅射得远,而且连重甲钢盾也挡它不住,也不知道有多少燮军死在他箭下。那天的燮军也不是寻常兵马,黑旗黑甲,样子剽悍得很,举着一杆大旗就冲过桥来。索神箭从林子里冲出来老远地喊一声‘索隐在此’,那些燮军大概知道厉害,立刻就有两个兵挡在那举旗子的兵前面。说起来,我那时候才跑过桥头不远,真是跑得脚都软了,口干舌燥。”他说到这里,仿佛也口干舌燥了一样,端起酒壶又是一大口。这时候酒馆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暗暗骂他:谁要听你跑得累不累?偏偏又吃他卖的这个关子,谁也不敢说出口来。总算络腮胡子颇有眼色,接着又说:“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坐在地上一回头,正好看见索神箭的箭射过来。一团蓝光!真是一团蓝光!当前的一个燮军明明是着了甲胄的,却好像只穿了层纸,胸前‘嘭’地一亮,人就掉下来了。接着的那个燮军更倒霉,第二箭没有奔着他胸前去,我只看见那蓝光一闪,人头飞起来老高;那箭接着往后飞,正好射进那个打旗子的燮军嘴里。要说那些燮军也真顽固,转眼倒了三个,第四个还冲过来抢那面旗,结果又被索神箭一箭穿心。索神箭射了三箭,杀了四个燮军,那面绣着老大一朵花的赤旗也倒了。后面的燮军可吓坏了,连忙退过桥去。鹰旗军的人就冲过来把桥烧了,那面旗子也捡了去。”络腮胡子口齿便利,又会掌握轻重缓急,这个故事讲得生动精彩,就如亲身重历一般。众人听到这里,都是鼓掌欢呼。虽然早听过鹰旗军火烧枣林仓的故事,可从来没听说撤离时还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青石城里有一面燮军雷烈之花的军旗,这也是有人说过的,却不知道是这样的来历。也不知道这姓敖的络腮胡子早去哪里了,一直也没有在酒馆里露过面。白怜羽更是低头微笑,心想:“这下可听见了一个值三壶落花春的好故事,等哥哥回来了便要讲给他听。”等众人安静些,络腮胡子又说:“这么着,三箭四命。郑五爷,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手里那副弓箭可射不出这样的威风来。”郑唯勇点点头说:“三箭四命倒也罢了,那种神弓奇箭实在也要有缘人才配得上。只是这存亡定危的本领,挽狂澜于未倒的气概,三个郑某加起来也赶不上。这位索隐索神箭果然是英雄好汉,待我回营去找他。若是索神箭看得起我,郑某定要敬他三大杯。”他端起一杯酒来,“敖兄,我刚才胡言乱语,那是没有见过世面,这里赔罪了。”说完一饮而尽。这个郑唯勇是白水数得上的好汉,能当众认错,也算气度不凡。络腮胡子心下激动,拱手说:“不敢不敢。说句实在话,咱们宛州人日日都是在商言利,若不是姬野来打青石,咱们又怎么会知道有那么多鹰旗军的英雄好汉?东陆人人都知道宛州人重利,向来尊商轻武。早在蛮族南下的时代就有笑话说,指望宛州人去打仗,得等到公鸡下蛋才行。其实那不过是没有逼到极处,被逼得狠了,狗也会跳墙,何况咱们七尺高的汉子。我敖某不过是个小商人,不比郑五爷弓马了得,可我知道什么是背井离乡什么是家园凋零。要是宛州军今日北上青石,我头一个来给宛州军领路。”络腮胡子这番话说得极为诚恳,众人都轰然叫好。酒馆里众人都是满怀激情,气氛热烈得好像生了一团大火,连白怜羽都捏着小拳头咬着嘴唇想:“等索大哥回来取马,我就跟他到青石去打仗!”全然不顾自己连弓也拉不开的事实。欢声笑语里面,突然听见有人说:“方才一位老兄说看见索神箭一身钢甲,那是刀枪不入的。现在这位敖兄又说索神箭冰牙箭无坚不摧。我就奇怪了,要是用逐幻弓、冰牙箭去射那钢甲,到底是射穿射不穿呢?”这问题问得刁钻古怪,众人都愣了一下。王伯说:“当然射不穿。”与此同时,络腮胡子也大声说:“当然射得穿。”两个人对对方都是怒目而视,分明觉得是别人说错了。这情形十分怪异,白怜羽不由“噗”地笑出声来。大家正僵在这里,那人又说:“这位说索隐神箭无敌,那位说贺南屏神力惊天。我们可还没算上界明城界帅的刀、尚慕舟的枪、鹰旗军左路游击的一千重甲、青石金矩军的铜弩钢车,还有扶风营的死士和秘道家哩!那么多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在青石,那么多热血男儿在锦屏,姬野好像早该被打败了啊!不知道青石城里被围困的是谁?”先前的问题还有些许搞笑,等最后这句话说出来,人人都知道那人是当头泼来一盆冷水。想一想,那人却又没有说错,眼下岌岌可危的可不正是青石城么?锦屏大营可不就是没有往北挪一步么?有咽不下这口气的客人,站起身来朝着那人说话的方向骂道:“哪里来的狗娘养的……”许多人听得心中快活,都以为骂得结实,不料那客人一句恶语刚出口就咽了回去,脸上表情十分古怪。被骂的那人走出来,中等身材,一身的青缎衫子十分华贵,手里轻轻摇着一柄鲸骨蝠翼的洒金扇子,面色黧黑,四方脸,眼睛似笑非笑,嘴里念叨着:“错了错了,我可不是狗娘养的。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诸位,这诗说的是谁呢?乃是本朝兴安公爵白长庆老大人。”他环顾一下,把扇子收起来往手中一敲,“便只有我是上等人!”原来正是酒馆主人白征羽。白征羽平时说话有趣,从来也没有拿过那捐输公爵的架子,这时候说出如此话来,人们也知道他是说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有个客人就笑吟吟地问白征羽:“倒要请教公爵大人,若依上等人的看法,这索神箭倒是为什么来的?”白征羽竖起手指摇摇:“若是依上等人看……”他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道,“这哪里需要什么看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青石完蛋了。”白怜羽怒道:“哥!你乱讲什么?”白征羽把手一摊:“我哪里乱讲了?这里这么多客人乱讲你听得兴致勃勃,你哥说两句老实话,你倒不乐意了,这是什么道理?”白怜羽说:“你开玩笑也别拿青石作话题嘛!那么多事情可以让你说笑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行事说话一向古怪,只是锦屏人心中何曾没想过青石战败的结果。姬野穷兵黩武以战养战,他吞下的地盘就好像被野火烧过一样干净,若是青石门户被击破,那不是整个宛州都要遭殃?白征羽再怎么嬉皮笑脸,也不该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酒馆里的人多半面色沉重,想的都跟白怜羽一样。“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白征羽一脸的冤枉,“我难得说正经的,你反而说我说笑。我来问你,青石被围城一个月了,几时派过信使来锦屏?”白怜羽答不出来。“你们说说,”白征羽继续问,“光听说鹰旗军交战,锦屏这里几时看见过鹰旗军的人?”白怜羽还是答不出来。鹰旗军出梦沼直赴青石,首战枣林,再战偏马,三战呼图,都是青石以北,从来没有来过南边。就是在围城之前,来去的青石信使也都是筱千夏的私兵。众人传说鹰旗军如何神奇了得,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见过这支神秘的军队。见到大家沉默,白征羽趁热打铁:“围城一个多月,锦屏没有出过一兵一卒,青石都能自持。到现在,反而派出了信使,还是这样了得的一位神箭索隐,杀出燮军包围来锦屏,你以为会是什么好事情么?”白怜羽沉默不语。其实白征羽说的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稍稍一想就能想到,只是酒馆内的人有谁肯往那个地方去想,即便是听到白征羽说得不错,心中也要抗拒一番。“可是……可是……”白怜羽皱着眉头,“就算是青石战事吃紧了,那索神箭也来了啊!没有宛州军青石都撑了那么久,现在锦屏四万人马出去,还怕解不了围?”“哈!”白征羽把头一抬,“你个小呆子,那么久了锦屏驻兵没有出去,为啥青石撑不住了反而要出去?”“哎……”白怜羽答不上来,只觉得哥哥的说法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只能嘴硬道,“那你怎么知道……”想到哥哥往日的举动,白怜羽止住了话头。白征羽自然知道,白征羽总往锦屏大营里跑,宛州军诸将都与他相熟,商会的人更不用说,淮安的江老板都喜欢找他说话。白征羽虽然说话行事有些怪,心思却最是快捷,她做妹妹的自然有数。今日里白征羽都泡在锦屏大营,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直接见到了索隐也说不定。“怎么样?”白征羽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你们说说看,我要是讲一个索隐进锦屏的故事,是不是也得值一壶落花春一条清水鱼啊!”大家神色急切,却没有人出声呼应。故事还没有开始说,人们就已经感觉到那个不好的结局正在步步逼近。一片安静里面,只有白征羽在大呼小叫:“还不快给我拿酒来?”索隐的重甲良驹在宛州本来显得稀罕,满身的杀气更是锦屏大营都觉得陌生的东西。他这样走在锦屏镇上实在引人注目。还不曾进大营,消息就报到了江紫桉的帐前。江紫桉垂下长长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白公子,来的是鹰旗军的勇士呢!一道去看看?”江紫桉的眸子是极深极深的紫色,紫得近于黑,笑吟吟投过来的这一眼说不出的动人。只是那在白征羽看来,那深紫色的巨浪是这样强大,几乎要把他淹没,让他难于呼吸应答。“白公子想什么?”江紫桉好奇地问。“不敢,”白征羽把一张黑脸涨成了尴尬的颜色,“江老板……这个……江老板实在是天下美色。”“扑哧”,江紫桉掩嘴一笑,这次的笑容轻松许多:“白公子名不虚传,果然会说笑。”说着径自走出帐去。帐中的两个侍女和白征羽对视一眼,额头上隐隐约约都是冷汗,心下的念头却是不同。这两个侍女容颜艳丽,是魅族的秘道家,已经跟了江紫桉好些年。若是旁人在江紫桉面前这样无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惟有这古里古怪的白公子,江紫桉待他厚些,这样轻薄的话说出来,江紫桉也不过是一笑。白征羽想的是江紫桉方才的一笑。明明是明亮妩媚的眼波,白征羽却从里面看出巨大的杀机来。江紫桉是怎么样的女子,白征羽是知道的。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能统领宛州的商会,星辰一般靓丽的容颜下面会是怎么样的手段?他不知道江紫桉是否看出他方才的惊慌,但是显然,这一次,江紫桉并不想跟他为难。他跟上两个侍女的脚步,朝项之圭的大帐走去。项之圭的大帐分了两层,前帐是商议军机的地方,后帐的七张椅子是给商会领袖们准备的。名义上,项之圭是宛州联军的统,;实际上,任何一个联军士兵都知道,也许在交战之中他们都不用理会来自中军的号令。项之圭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他本来也算是一代名将,心气却平和得很:“要我做怎么样的元帅,我便做怎么样的元帅。”若是明白了自己的角色,于人于己都会方便很多。落花溪 下索隐却好像不知道这一点,这也不能怪他,鹰旗军鏖兵青石,都是硬碰硬地作战,又哪里知道锦屏大营里的错综复杂远胜于战场呢?白征羽站在江紫桉的身边,想像着索隐脸上的神色。这个疲惫的武士,一定对锦屏充满了希冀吧?他这样急切地想要描述青石的状况,得到的无非是项之圭的柔声安抚。白征羽看看后帐,是啊,七张椅子上才坐下了五个人,还没到进入正题的时候呢!“这是云中叶然将军。”项之圭清朗的声音有如春风拂面,却只能让索隐的心中更加焦躁,“云中叶氏,名将之血啊!叶然将军年纪轻轻,虽是叶氏旁支,可也是叶雍容将军的亲传,与索将军同是少年英杰。正该多多亲近。”“这未免抬举索隐了。”索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叶将军是名将之血,索隐不过是鹰旗军一名小小的弓箭手,怎么敢高攀!”项之圭大笑起来:“如果鹰旗军里小小的弓箭手都有神箭索隐的本领,那鹰旗军堪称天下无敌了。”索隐咬着牙,自己是来搬救兵的,项之圭毕竟是老狐狸,一句话就点出了要害。他清了清嗓子:“项帅,不知道人齐了没有?”“齐了齐了。”项之圭忙不迭地点头,后帐的七张椅子都坐满了,他是知道的,“我们这宛州联军是宛州各地的子弟兵啊,与鹰旗军不同,所谓人多好办事,然而也有人多口杂一说。所以要诸军将领都到齐了,才好请索将军说话。”“是,多谢项将军。”索隐点点头,“索隐连夜穿越东大营到锦屏来,实在是因为青石情况紧急……”“啊!”项之圭吃了一惊,“原来索将军杀出重围,还不曾稍作歇息。我真是老糊涂了,这边安排酒菜,我们边吃边谈。”“项帅!”索隐爆发了,“青石城危在旦夕,索隐提着脑袋闯到锦屏,可不是为了一顿酒饭。”项之圭倒不生气:“那是当然了,青石是宛州门户,安危涉及宛州千万百姓,索将军心急如焚,项某虽然老朽,也一样理会得。只是索将军久在军旅,也知道拔营不是一盏茶一顿饭的事。就算索将军要带头冲锋陷阵,一样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你说是不是?”没来锦屏的时候,界明城就告诉索隐这次任务棘手。锦屏大营一直推托兵力整合不佳,没有作战能力,迟迟不肯按照青石防卫战的计划派出兵力破坏燮军补给。这一次能不能搬来救兵事关青石存亡,索隐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往肚里咽。他在战场上是把好手,人也机灵,却不曾见过官场上的手段,被项之圭几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深吸一口气,再不做声,一直等到项之圭安排妥帖了,才开口问:“项帅,不知道现在是否可以报告军情了?”项之圭道:“索将军不要怪我啰唆,青石之战牵涉重大,我也不敢等闲视之。刚才已经安排了沙盘地图进来,索将军不妨对着地图讲。”沙盘地图是长门修士的发明,用沙土堆出地形来,比之画在纸面上的地图,更加精准切实。只是制图耗费人力太大,军中很少使用。这时候几个宛州军抬进来的地图果然是沙盘的,只是粗粗一看,就知道制作颇为翔实细致。项之圭笑道:“索将军,我知道你们苦战吃力,心中难免有怨气。不过锦屏大营不比青石诸军,说白了,我们这就是一团散沙,要与燮军作战谈何容易。这一个多月来,你们在青石流血,我们在锦屏流汗,若是不嫌弃,索将军稍后不妨看看锦屏演练。既是实力不济,就更要下功夫弥补。备战不厌细,方有胜机,你说是不是?”索隐脸上一热。青石诸军对于锦屏不予配合之事怨言颇多,只是都自傲得很,若不是遇上了路牵机投敌这样的重大变故,也未必肯派索隐这样来求锦屏出兵。不过项之圭所说确实不假,原先界明城的计划中也顾忌了这一层,才要求锦屏分批出兵袭扰燮军后方,并不要宛州军与燮军正面作战。然而听项之圭的口气,宛州军颇有与燮军一战的雄心,看这沙盘也知道确实没有少下功夫。索隐是爽快人,这时候自觉惭愧,就立起来冲项之圭深深施了一礼,说:“索隐是粗人,莽撞了,这边给项帅和诸位将军谢罪。”不待诸将推让,接着又说,“锦屏的情形,界帅和筱城主也都清楚得很。若不是情势危急,也不会急着催项帅发兵。”叶然说:“索将军一直说青石情势危急,却不知道是如何危急法?围城之前,界帅可说的是青石可以坚持到雷眼山飘雪的。”诸将都微微点头。按照原本的青石防卫战计划,青石军要把燮军拖在青石城外,直到雷眼山下雪,待到燮军补给不便,由宛州军实施连串突击,彻底破坏燮军后勤,等燮军乱了军心,青石军再大举反击的。虽然宛州军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袭扰作战,但是青石军现在就求援,也比原来的计划早了半个多月。这个问题十分尖锐,索隐也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这个……实在是我鹰旗军左路游击副统领路牵机投了燮军,青石城断水已经成了定数……”前帐内一片慌乱,后帐中的人脸上也都变色,连白征羽身子也震了一震。没粮还能坚持几日,若是没水,只怕多撑一两天都困难。青石城本来就建在盐碱地上,全城就靠着六井供水,虽然不知道路牵机投敌怎么会破坏水源,但是断水无异于城破,那是毫无悬念的。可是用眼角余光看江紫桉,却还是一副悠然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操心。白征羽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城府太深,还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如此的确紧张了。”项之圭喃喃地说,“那么界帅是什么意思呢?”索隐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匆匆地说:“若是锦屏大营能拨出两万兵马,绕过东大营旋击合口仓,则可以动摇燮军军心。现在宛州已经下了第一场秋雨,雷眼山落雪也只在眼前。燮军向来长于速战,这一个多月下来,早已经折了锐气。只要合口能够打下来,则青石还有希望。”“合口仓。”项之圭指着青石和枣林之间的这个小镇子,“这里有燮军天驱军团一万两千人,界帅认为宛州军吃得下来?”“合口的驻军比当初的枣林多得多,”索隐点头说,“尽管也是天驱军团,驻在合口的是九旅。燮军南征北战,损失不小,这支天驱九旅基本是从真商两国掳来的士兵组成,并非姬野的主力。若是能够给予突然而有力的打击,则九旅并非强敌。”按照索隐的想法,若是鹰旗军还有两千精骑,这个合口也吃得下来。可现在的青石,别说两千精骑,就是两百人都挪不出来了。当然,这句话,他是咽回肚子里的。“叶将军,”项之圭挥了挥手,“你统带的沁阳六番旗是我锦屏的强兵,你以为如何?”叶然盯着沙盘看,“三条:第一,若是突袭合口,重在一个快字,最好使用骑兵;第二,若是要绕过东大营,则须取山道,使用骑兵不利;第三,我锦屏大营多是步兵,骑兵加起来不过四千之数,战力装备参差不齐,不足一战。要说两万……”“不错,”项之圭抚掌,:“果然是云中叶氏子弟。索将军还有什么想法?”索隐争辩道:“合口距锦屏大营不过两百里,若是动作迅速,并非必须使用骑兵的。”项之圭问:“索将军以为需要几天?”索隐想了一想:“二天行军,一天攻击,三天就够了。”“三天?”项之圭苦笑起来,“各位将军,哪位可以两天行军两百里,第三天投入攻击的,不妨站出来。”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索隐的脸色一片惨白。“白公子的故事听得多。”江紫桉看见了白征羽不以为然的脸色,扬眉说道。这后帐被秘道家用禁术封闭,不担心语音传到前头去:“不妨给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说说,行军两百里可是很难的事情?”白征羽吃了一惊,知道自己表错了情,犹疑了一下,回答说:“江老板做生意的才清楚,别说行军打仗,赶急路的路护一天一夜跑下两百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只是什么?”江紫桉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一无所知。白征羽嘿嘿一笑:“走路不难,打仗不易。合口周围没有什么险要,固然便于偷袭,也一样便于燮军救援。不管谁去打了合口,只怕都难以全身而退!”江紫桉“啪啪”拍手:“谁说白公子是个听故事的,要我说比项之圭那个老狐狸也不差。你们说是不是?”几个商人表情各异,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若是顾虑燮军东大营救援,也并非无法可施。”索隐知道希望渺茫了,却还是尽力争取,“合口是四战之地,原本易攻难守,可我们根本没有打算去守它,只要能烧掉合口仓就行了。两万人是为了烧仓以后可以安全撤离,若只说破仓,甚至连五千人都不需要,只要部署得当,夜袭一次成功的话,那还是可以迅速退入山中。”“索将军,我们能想到的,姬野能想到么?”叶然问,“姬野那边可是有个名动天下的项空月。”“姬野能不能想到并不重要,”索隐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以两座大营围困青石,纵然有十几万人马也是捉襟见肘。如果在合口作出部署,则两营力量削弱,鹰旗军目前尚有战力,颇可以周旋一番。无论如何,他总有所失。”“调虎离山,遇到虎的也有所失吧?!”一个宛州军将领讥刺地说。“打仗哪有不见生死的?”索隐大声说,“若是只求不死,不如老老实实给姬野送钱送人,也不用在这里玩命。”项之圭沉吟不语。索隐知道自己话说得太狠,赶紧补充:“即使姬野有备,只要指挥得当,袭击合口这一路并非全灭的结局。合口周围地形复杂,大可运用疑兵阻敌……”叶然笑道:“这要求可就高了,叶某自问没有这个本事,不知道在座各位谁可以夸这个海口?”自然没有人回答。索隐咬咬牙,道:“索隐自从永宁道反出离国,跟着界帅征战经年。若是项帅可以赐我两千兵马,我就能保证烧了合口仓。”座中有人失笑出声:“若是给了你,岂不是又白白填了鹰旗军的窟窿?”青石之战初期,淮安往青石发过三千援军。刚巧偏马战罢,鹰旗军和青石六军都有损失。考虑到建制太多了指挥不便,这三千又是淮安精锐,界明城便按小队把这些人马补入了各军空额。没想到这件事在锦屏影响颇大。宛州本来都是私兵野兵,都是各地商人花钱养的,投入青石就被填了窟窿再拿不回来,当然有个算计。索隐没有想到这一层,被那人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项之圭微微摇头:“索将军,不是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说难听的,是我不相信宛州军有这样的兵马。两千人要烧合口,当然并非毫无可能,可那要掌握兵马如同膀臂,我锦屏营中只怕没有这样的精锐。”“那……”索隐失声道,“那便不管青石了么?”“怎么能说不管?”项之圭板起脸来,“宛州十城,十指连心。我们在锦屏聚集兵马是为了什么?只是既要救,就要救得有效。”他把视线从沙盘上移开,“酒菜备好了,索将军莫急,我们边吃边聊,总要商量个万全的办法出来。”他轻轻击掌,“叫歌舞进来。”“那个孩子很勇敢,”江紫桉对白征羽说。她明明比索隐还要小,却称呼他为“孩子”,“我挺喜欢他。刚才叫项将军布置淮安的歌舞给他看,你也没看过的,很精彩啊!”白征羽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想把他留下?”江紫桉沉默了一下,说:“商会人才很多,这方面的还真少。你们说是不是?”几个商人都用力点头,显出深以为然的样子来。“他可不会留下来。”白征羽说,“江老板你也明白。”江紫桉幽幽叹了口气,“那也由他,我是希望他能留下来的。”“所以……”白征羽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真的不救青石了?”江紫桉摇了摇头:“你问得不对。不管锦屏如何,都救不了青石。你真以为这四万乌合之众可以打败姬野?若是不能够打败姬野,中间杀伤的这么多人命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对不对?”白征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你不知道吧?”江紫桉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我若是不知道,那就是没办法了,不知道结果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她忽地有些走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过了会儿才轻轻摇摇头,像是要把什么甩出记忆,“如果这锦屏大营中的军兵都和那孩子一样,只怕我现在已经拿到了姬野的人头。”说出这样残酷的字句,江紫桉的朱唇就贴在了青瓷的杯沿上,一双手紧紧捧着那杯子,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你的意思是——人其实只有自救一条路,从来都没有来自别人的救援。”白征羽舒了一口气。江紫桉没有抬头,一双大眼睛转了一下,含含糊糊地似乎说了一句:“你这不是废话么?”白征羽想了想,问了一句:“江老板,为什么要我知道这些?”他虽然有个公爵的名号,可是人人都知道那是空的。江紫桉以往也不过是要他帮忙写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却从来不曾向他泄漏这样的机密。江紫桉眯着眼睛,还是咬着杯沿含含糊糊地说:“你是写故事的咯!”“嗯?”白征羽愣了一下。江紫桉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他:“过了几十年,我们都死了,你的故事还是有人讲的。或者,过了几百年,我们的后代都没有了,说不定你的故事还是有人讲的。”白征羽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好像是头一次认识这个女子。“又要嘴皮子发甜么?”江紫桉娇笑,“不要发呆啦!过会儿那孩子若是冲入后帐,你就该走了。”“……”这下白征羽彻底跟不上江紫桉的思路了。西江鱼、百藏鸡、蜜汁酱驴肉,最难得的是一道烤雀舌,是和镇乡下当季的荷花雀。小红箫管绿衣弦,迦柔腰肢赛杨柳。这是淮安摘星楼的歌舞,据说比天启城皇廷上的还要精彩。若不是江紫桉发话,帐中诸将也未必有机会这样享受。可是索隐不觉得这是享受,乐姬绿衣每一声清越的六弦,小红每一声沉醉的箫咽,都让他想起青石城头的厮杀。项之圭亲手斟上的一杯酒在指尖,澄碧的酒色里映照出的是不息的战火。索隐闭上了眼睛,那北邙晶的酒杯竟然被他下意识捏得粉碎。“啪”的一声脆响这样刺耳,让绿衣的手指战抖起来,“啵”的一声绷断了一根弦。将领们惊愕地望着索隐,殷红的血从他的指间流出来。“项帅,”索隐嘶哑着嗓子说,“项帅,得罪了,我实在吃不下。青石城里,筱城主和界帅每日也不过是两瓢橡实面,弟兄们饿着肚子在城头和燮军厮杀,我躲在锦屏的大营里吃着这样的珍馐美味,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他这话说得诸人都有些尴尬。叶然气哼哼地说:“总不成让我们没有被围城的时候也饿肚子……”被项之圭一瞪,没有再说下去。“项帅。”索隐“扑通”一声跪在项之圭面前,“青石十万人命啊!”他伏下身去用力叩首,撞得地面砰砰有声,“只要拨给我两千人,我就能救下青石十万性命啊!”项之圭的脸色渐渐铁青:“若没有这两千人,难道青石的十万性命就是我害的么?”听到这一句,索隐心下惨然,知道再也没有指望,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自然不是你害的,还轮不到你。”说着忽然欺身直进,逼到项之圭面前。项之圭倒是从容不迫,往左微微一退,就避开了索隐的锋芒。不料索隐这原是虚招,身子一侧,冲到了叶然身边。叶然手里还端着酒杯,一时间进退失据,腰间的长剑被索隐“锵”的一声拔了出来。亏得叶然还是“名将之血”,一张脸骤然白得如纸一般。索隐也不理会他,大踏步往前跨了几步,剑尖一闪,隔绝前后帐的牛皮被他划开了老长一条口子。他冷冷地望着江紫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口中说:“江小姐,界帅有信。”江紫桉挥手止住两个侍女,点点头:“我猜是尚慕舟的主意,对不对?界明城总算还是个老实人,不像尚慕舟连女孩子家的心思都要算计。”索隐心下骇然,出来之前尚慕舟就嘱咐说江紫桉不是一般的厉害,却也没想到才一照面就被她猜了个底儿透。江紫桉看他吃惊,回首看一眼白征羽,白征羽一头雾水,倒也知趣,不声不响地转身退出去了。退出大帐的时候还听见江紫桉清甜的声音:“把信收着吧!那里面三个字难道我还猜不到么?真是的,没有这三个字我就不管界明城了么?要我说,你那个尚副帅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所以也只配给界明城打打下手……”江紫桉说话好快,走出帐篷几步,渐渐就听不清了。差不多是夜半时分,酒馆只剩下了白征羽、白怜羽兄妹两个。白征羽的故事讲得不明不白,可是大家总算能囫囵听出来,锦屏这四万人马其实都是草包,指望他们去救援青石是不成的了。其实这一层被白征羽稍稍一点,众人就都能想到,可是不成以后又怎么办呢?白征羽没有说,他也说不出来。众人各怀心事,各自散去,说不出的郁闷。白征羽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捧着脸坐在那里发呆。白怜羽重重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哥!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了。”“实话?什么实话?”白征羽无辜地说,“我哪个字是假话了?”“好了好了。”白怜羽一脸的不耐烦,“你那点藏头露尾的笔法,糊弄糊弄别人也算了,还要来骗我么?”白征羽眯着一只眼看妹子:“那你说,讲哪段?”“那两名燮军的探子呢?”白怜羽气哼哼地说,“我越想越奇怪,这两个探子连镇上的人都看见了,怎么到了你嘴里连根毛都没剩下,怎么就被你贪污了?”“你怎么知道的?”白征羽大惊失色。“哈,你不知道么?”白怜羽笑道,“就是在酒馆里被抓的呀!我和王伯、詹锁子还帮了忙呢!你都不知道那索隐多大的威风,只报个名号出来,那两个探子就投降了。其实啊,那时候索隐才灌了一肚子落花溪水,连弓都拿不稳……”白征羽想了想:“那两个人都是天驱武士。你以为他们那么怕死?”天驱的名头现在是大极了,人人都知道那是些奔着战场去的武士,压根儿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白怜羽愣住了,她可没想到那两个探子会是天驱。“可是,索隐身上穿了铁甲,他们的弩箭又射不透,他们也不知道索隐没了力气,以为这个架打不赢的。”“天驱不老打那些打不赢的架么?”白征羽捏了捏妹子的鼻子,“你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那两个探子肯做俘虏,你以为是为什么?”“江老板不会杀他们?”白怜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自然。还有呢?”“嗯……嗯……”白怜羽用力转眼珠子。白征羽摇摇头:“我这傻妹子还不如索隐,他都猜出来了。”“是什么嘛?”白怜羽恼火了,嘟着嘴生气,“快说!”“什么事情比他们两个的生死大啊?”“他们三个四个的生死咯,”白怜羽耍赖地猜,才说出口,忽然想通了,“哎呀!他们有什么要跟江老板说的呀?那么大的事情……”“你不是猜到了么?”白征羽的神色忽然淡了。“可是……”白怜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那是多久以前开始的事情呢?”“我怎么知道?”白征羽一摊手,“那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想了想,又补充说,“米行老牙头说,淮安去的粮船前天就转回来了,连坏水河口都没到。”“呀!”白怜羽惊呼出来,“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只有知道的人知道。”白征羽摇头,“你记着,探子的事情可不能到处乱说。”“为啥?王伯和詹锁子他们都知道,现在江老板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不说呢,可以是因为不说,也可以是因为不知道。”白征羽好像在说另外一件事,“就算是一个故事,说什么不说什么,那也是有讲究的,对不对?”他爱抚地摸了摸妹子的头发,“这天下的事情我管不了许多,只要能管着自家人,就可以从长计议。”急骤的马蹄声在酒馆门口停下,走进来的是双眼血红的索隐。他整个人散发着狂暴的气息,俊秀的脸庞都显得扭曲,让匆匆迎过去的白怜羽惊惧地收住了脚步。“索大哥。”白怜羽怯生生地招呼,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你饿不饿?”索隐忍不住咧了咧嘴,心情平复了些。他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眼光却落在了白征羽身上。白征羽走了出来:“索将军,这就要回去?”他摇摇头,“项之圭的话总有一句没有错,就是‘不吃饱饭是没法打架的’。”转头对白怜羽说,“好妹子,去热点酒菜出来,索将军一个人回青石,也就不差这么些许功夫了。”索隐苦笑了一下,满腔的愤懑一瞬间被白征羽的这句话抽空。他点点头,颓然坐下来。索隐和白征羽两个坐在水榭里喝酒吃菜,白怜羽坐在一边默默听他们说笑。白征羽不提青石,只是说些古里古怪的故事,索隐原本没有什么心情,被白征羽逗得笑起来,也说两句梦沼里的奇闻逸事。说着说着,两个人的声音都小了起来,再后来,索隐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才喝了两壶酒。”白怜羽悄悄对白征羽说。白征羽叹了口气:“心里有事,一盅酒也是多的。”“哥,”白怜羽说,“我原来想……我原来想……跟着索大哥去青石打仗。”白征羽点了点头。“可是……可是……”白怜羽说着,肩膀抖动起来,“我现在就不想去了。我也不是怕死……”她控制不住地抽噎着,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是怕浪费,对么?”白征羽怜惜地抱住妹子的肩头。“我不知道……”白怜羽呜咽着说,“原来那些威风、那些豪迈也都是假的……我不知道……”“不是假的。”白征羽安慰她,“人人都怕死的,索隐也一样。就算他在意的不是威风豪迈,也有一个值得不值得的问题。”“真的么?那什么是值得?”“真的。”白征羽长出了一口气,“你长大了,小的时候会有答案,大了反倒难找了。”兄妹两个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索隐身边,一直等到天光亮了起来。索隐猛地抬头,身上的钢甲又是一阵脆响,把迷迷糊糊的白征羽、白怜羽都惊醒了。白怜羽跳起来说:“索……索大哥,我去给你拿条毛巾。”索隐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对白征羽说:“项帅还真没说错,吃饱了睡足了就有力气打仗。”白征羽侧着耳朵听了听,笑道:“你还惹了什么麻烦?”锦屏方向隐约有蹄声传来,听着还挺密,怕是有百来人。“麻烦?”索隐皱眉想了想,忽然放声大笑,“出营的时候一箭射倒了帅旗,我跟他们说,若是我索隐还有命回来,总要让项之圭和那帅旗一般。”白征羽失笑道:“你对项之圭倒狠,明明知道不是他的责任。”“不对。”索隐很认真地说,“项之圭是一军主帅,却学了江紫桉的商人气,他是要负责的。你真以为他拨不出两千兵马么?”白征羽不由愣住,竟然不能否认索隐的话,过一刻才说:“要在这里打这一仗么?若是如此,其实昨夜不该留你。”索隐淡然一笑:“那也没什么区别。”厨房里脚步声响,白怜羽捧着铜盆小跑出来,盆里清水还冒着热气。索隐也不客气,拿起毛巾擦脸。用力擦了两遍,脸上一红,低声道:“好几天没有好好洗漱,把毛巾都弄脏了。”白怜羽和白征羽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索隐也笑。白怜羽伸出大拇指对索隐说:“索大哥,不管锦屏大营里的人怎么样,我们心里你们都是顶了不起的。”索隐点点头,说:“知道。”若不是知道这个,青石的将士们又是在为谁厮杀呢?马蹄声在酒馆前停了下来,索隐双臂一伸,抽弓取箭,嘴里低声说:“快去后面,不要出来。”白怜羽眼中一热,模模糊糊都是眼泪。门外的军兵纷纷跳下马来,一个领头的汉子高声喊:“白家少爷,索神箭从这里走过么?”一边说一边走进酒馆,正是昨夜里来过的那位郑唯勇郑五爷,这时候满身披挂,出征的打扮。才走进酒馆,他就看见了索隐,微微一愣,登时喜笑颜开,双手抱拳说:“索神箭,居然还没有走,真是太好了。”索隐不知道他来意,只是感觉他没有恶意,一时有些犹豫。郑唯勇见索隐不答话,又是一副戒备的模样,猛地一拍脑袋:“是了,是我糊涂。索神箭,昨天大营里的事弟兄们都听说了。那些人贪生怕死咱们管不着,可锦屏大营也不全是孬种,弟兄们商量着来追你,没曾想在这里就碰上了。咱们自然没有鹰旗军的本事,可是火里来水里去,决不皱眉说半个‘不’字!索神箭,你若说去烧合口仓,咱们拼着性命也跟着你!”郑唯勇这番话啰里啰嗦,说得也不激昂,可是听在索隐的耳朵里,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打雷一样,震得他身子都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口气,索隐问:“郑将军,你们有多少人。”郑唯勇脸上发热:“别什么将军了,我们也不过就是些野兵,项之圭商会他们都管不着我们。几队人凑在一起,大概四百多,现在外面都是骑兵,有两百多,步行的随后就到。”两百多骑兵两百多步兵,索隐暗暗摇头,张口说话,声音都微微发颤:“郑兄弟,你们一腔热血,索隐实在感动。不过合口仓……”没等他说完,郑唯勇就打断了他:“索神箭,我们也不是傻子,这一去什么结果自己都明白。你打仗多,我们就听你的号令,烧不了合口是活该,烧了就是赚到了。咱们宛州人不守宛州,还能指望谁?”说话间,门外的士兵纷纷走了进来,甲胄服饰都不一致,显然是好几支野兵凑在一起。白怜羽看见烈火军的邯军校也在其中,冲过去说:“邯大哥,我就知道你是英雄好汉。”周围一片哄笑,邯军校的脸红得好像背上的红旗。见大家眼巴巴地望着他,索隐胸中热血沸腾,用力点头说:“好,我们就去烧那个合口仓!”最后一面旗帜也消失在山弯里,白家兄妹两个还在望着那方向。白马也被带走了,虽然还伤得厉害,但是索隐说它的宿命就是疆场。“有这样的宿命么?”白怜羽问。白征羽没回答,反倒问她:“你还想去打仗么?”白怜羽说:“我又不会,只会拖人后腿。”“要是会呢?”白怜羽挺认真地想了想:“若是我会,又觉得值得,那就是索大哥、郑五爷那样的宿命吧。不过现在我可不知道。”白征羽笑道:“果然是长大了。”落花溪 思园笔谈·美食与交通都说宛州人好吃,其实谁不重视口腹?不过是因为宛州太平富庶,能养得起这许多出名的馆子和孜孜以求的老饕。说美食,必然提宛州;说宛州美食,毫无疑问首推淮安;可要说淮安哪家馆子最好,可就难了!外地人往往听过摘星楼的大名,不过吃客们看起来,摘星楼无非就是一个贵字,恨不得把金叶子珍珠粉都做成菜叫人吃下去——当然越贵越有人认,这也是真理。若真是打出了名头,拿坨狗屎放在白玉匣子里,一样有人花上百个金铢来买。真说名店,其实比摘星楼出色的很多,各具特色。文庙边上陶然居就是个例子。这家馆子没有自己的拿手菜,因为做菜的大师傅和食材都是过两个月就换上一换,但必然都是来自九州各地的珍馐。每每到第二个月底,就有老食客去馆子门口来回张望,看看下面出来的是哪里的特产。陶然居的掌柜口风极紧,想从他嘴里抠出消息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到了时候,门口的那块白布帘子上就会写得明白。到天然居交稿那天正好是月底,经过的时候,看见左手的帘子上写的是“青石禾雀”,右边则是“落花白鲤”,这才醒悟:原来是秋天到了。青石周围都是盐碱地,只种得出黄黍。黄黍粗涩败口,牲口虽然中意,可只有穷人才拿它当食粮。不过每年秋天,这东西倒是能养出两件青石的好食材,一个是百花兔,一个就是彩禾雀。原来黄黍虽然不上口,却是富油。吃了一个秋天黄黍的野兔子和禾雀都长得极肥,剖开来肉纹斑斓,全是一丝一丝的脂肪,所以叫“百花”叫“彩”。若是烹饪得法,入口即化,美味之极。落花白鲤则出自青石之南的锦屏镇落花溪,也是秋天最美。据说这白鲤吃花,秋风秋雨,落花满溪,白鲤养得肥了,以清水烹制有异香,那是别处都没有的。陶然居的掌柜是个人物,从宁州贵族才能种植的青梨到澜州夸父萨满驯养的祭兽雪羊,就算雷州蛮荒地方的赤蟒皮他都能弄得到,三四百里之外的锦屏青石实在不算得什么。稀奇的是这两件东西本身,都是吃个鲜劲。彩禾雀要用网子捕来,弹弓射杀的就是死肉了。这种鸟性子暴躁,会自己气死,抓起来也就一夜的寿命,而从青石锦屏到淮安,寻常商队要跑上几天。落花白鲤则是出水现杀,清水滚一下就出锅,端上来讲究鱼嘴鱼尾巴还会动。要是肯下本钱,彩禾雀倒还能解释——近些年通平庄家的千里急递做得好大,整个宛州遍设马站,一水的澜州骏马桐木轻车。若是动用千里急递,一笼子彩禾雀送到淮安兴许还有些活的。白鲤就不行,放在马背上的水罐子里,不出半顿饭的功夫就颠死了,不知道怎么能送过来。这两件东西,怕是比什么青梨雪羊更难得。陶然居我其实是吃不起的,偏巧馆子里的掌柜喜欢看我的《思园笔谈》,又知道我贪嘴,有了新菜往往招呼我去试尝。好奇心上来,就进去问个究竟。掌柜只请我吃,却不肯说。也难怪他,这一招若是传出去,别家馆子也能做青石菜锦屏菜了。逼问半天,才笑说:“哪天去吃过锦屏的清水鱼,才知道究竟。”这疑问在心里藏了那么久,昨日跟商队北上,正好在锦屏那家名字也没有的馆子打尖,果然吃到了清水鱼。鱼才入口,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这锦屏的清水鱼跟陶然居的味道竟然全不相同。回味了一下才知道差异,陶然居的落花白鲤略带草腥,锦屏的鱼则只有满口鲜甜。在淮安两年,吃惯了西江鱼,这味道是极容易辨别的。如此一来,落花白鲤的秘密也就昭然若揭。锦屏位于西江之北,水陆交通都便捷。沁阳走青石是陆路为主,从淮安来的走水路的也不少。白鲤从落花溪里打出来,快马送到锦屏渡口,用蚱艇运往淮安。蚱艇是八桨轻舟,速度不比快马慢多少,尾舱里还能用西江活水养着白鲤,难怪能送来新鲜白鲤。只是白鲤倾浸了西江水味,和锦屏的终究还是有些不同。区区两件食材,从青石锦屏每日运来,不知道要卖出多少价钱。这样昂贵的东西,居然动辄销售一空,也不知道淮安有多少豪富人家。可细细想想,这也并非钱的问题。天启的皇帝,就是花再多的钱,能吃到这样的生鲜么?漫说白鲤,就是彩禾雀也不成的。一样是官道,中州的官道怎么能跑庄家那样的快马轻车?不出四十里就颠碎了。三陆九州,又有哪一处有宛州西江建水的快艇长舟?宛州河流纵横山地崎岖,只说自然条件,比中州差得远了。能有这样的富庶,那是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交通只是其中的一环。若是世道太平,怎么会有宛州独富的局面呢?崔罗石 上崔罗石《朝史轶闻·青石三公之崔罗石》崔罗石,越州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出身。少年时候,崔罗石在和镇的船商留某那里做事。有客人从澜州来买船,以一块蓝宝石下订。蓝宝石有鸽子蛋大小,非常美丽,价值比船钱还高,留某十分高兴。崔罗石说:“不见得是好事情。”然而问他缘由却不肯说,留某很生气,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去。过了几天,有奇怪的大鸟在留某家上空盘旋不去,和镇的人没有见过那样的鸟,都觉得惊奇,去敲打留某的房门,没有人回应,原来全部病倒了。和镇的医生不会治留某宅上的病,于是派人去找崔罗石。崔罗石说:“那块蓝宝石一定是从夜沼来的,由地蟒的精气凝结而成,只有亡命之徒敢于偷取。地蟒可以穿越崇山峻岭来寻找它,拿到蓝宝石的人会被地蟒的毒气所伤害。除非驾船远遁,否则不能逃过。”留某非常后悔,询问崔罗石解救的办法。崔罗石说:“地蟒可以溶在土石之中,人是不能抓获它的。”然后指着天上的怪鸟说,“夜孙以地蟒为食,可以借它的帮助。”于是搜集了夜孙的粪便与雄黄一起在庭院中焚烧,地蟒很快从土里钻出来,身长足有几十丈,把留某的庭院都填满了。夜孙从天上扑击,把地蟒的眼睛啄去,地蟒就化为了泥土。留某很感谢崔罗石,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崔罗石说:“可以的,但是请不要打听我的过去。”留某答应了,把生意也交给崔罗石做。崔罗石用留某的船队去做生意,从各地购买了各种奇怪的东西回来卖,利润非常高,一两年的功夫,留某就成了大富豪。留某对崔罗石很好奇,让女儿去打听崔罗石的来历。留某的女儿去翻崔罗石的小箱子,被崔罗石发现了。崔罗石说:“缘分尽了呀!”于是打开箱子给留某的女儿看,然后从窗户里跳出去,从房顶上跑走了。梦沼的盗匪很猖獗,建水上的商人苦于其害,雇佣了阗九铢的白望军去清剿他们。阗九铢包围了盗匪的营寨,盗匪们用恶毒的言语咒骂他,但是不肯出来交战。阗九铢愤怒地冲上去攻打,他的一个卫兵说:“不可以。”盗匪们在营寨外设置了陷阱,阗九铢和许多士兵都掉在陷阱里被盗匪杀死了。白望军军心动摇,那个卫兵站出来说:“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离弃主将呢?要为阗将军报仇啊!”他用激昂的言语鼓励大家,白望军就推举他做主将。过了一天,卫兵对盗匪们说:“你们以为杀死了阗将军就太平了吗?我已经破坏了你们营寨中的泉眼,这里的士兵个个都想用你们人头祭奠阗将军。”白望军大声鼓噪,为他助威。盗匪们不相信,取了营寨中的泉水让狗来喝,果然当场倒毙。盗匪们都不了解原因,非常害怕。卫兵估计盗匪们的心已经屈服了,就对他们说:“我可以使用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水里的鱼虫来攻击你们,但是你们不是全部都该死的,自己决定吧!”盗匪们于是绑缚了他们的首领和杀死阗将军的人出来投降。商人们听说了收服盗匪的过程,觉得非常容易,又因为阗九铢已经死了,拒绝按照原来的价钱支付给白望军报酬。卫兵说:“你们贪图小利到了这样的程度,难怪商路上的盗匪不能平复。”说完带着白望军回到梦沼,开始抢劫过往的商队和路护。白望军的举动影响很大,建水上的商船,每三条中一定有一条是被白望军打劫过的。有和镇来的商人留某见过卫兵,吃惊地说:“那是崔罗石啊!”崔罗石微笑着放过了他们。崔罗石打劫时很少伤及人命,抢来的钱物也平均地分给士兵和梦沼的穷人,有侠士的风范。宛州的商会几次出动野兵去攻打崔罗石,但是当地的人都帮助他,崔罗石从来没有失败过。商会没有办法,托留某带了大量的财货去找崔罗石,请求崔罗石金盆洗手。崔罗石说:“当初如果可以拿出半成的财物来,又何必今天破费呢?”不肯接受。九原城兵变以后,叛离的天驱武士界明城带着人马来到宛州。商人们对界明城说:“如果能剿灭崔罗石,就可以在宛州立足。”界明城只带了六名武士去梦沼,崔罗石听说了,在水中排列了三十多条战船来震慑他。界明城对崔罗石说:“你以为这是很大的阵仗么?”崔罗石不服气,说:“这只是我白望军的区区一个小队罢了。”界明城说:“就算你的战船塞满了梦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你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应该做大事情啊!”崔罗石不能理解。界明城解释说:“只要心里有天下,就能做天下的大事情,不是只有天启的那位皇帝才可以。”崔罗石想了很久,说:“现在在砧板上的人是你。”界明城于是与崔罗石较量,刀法、箭法和刺枪都胜过他,并且对他说:“我身后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比我厉害。”崔罗石不相信,界明城就让两名武士表演给他看,箭法和刺枪术都像传说中一样神奇。崔罗石见了,拜倒在界明城的面前说:“我糊里糊涂地过了三十年,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情,请您允许我为您牵马执蹬。”界明城得到了商人们的许可,在梦沼建立了鹰旗军,崔罗石成为他的步军统领。崔罗石在鹰旗军里很少说话。任何商议军机的会议上问到他的意见,他都只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军中戏称他为“三字将军”,也叫“可不可将军”。鹰旗军主要是骑兵,步军很少,有一些是过去的罪犯或者强盗,崔罗石约束他们并不严格,很多人因此轻视崔罗石。青石围城的时候,崔罗石镇守伏波门。燮王姬野把青石周围的山民一万多人赶到城前,青石城主筱千夏不同意他们进城。左路游击副统领路牵机盗取了军令,让崔罗石出城攻取砚山渡。砚山渡的守军有一千人,崔罗石却只有八百人,他的部属认为命令是错误的。但是他对部属说:“一万多人的性命在我们身上,不可以不执行。”他又激励士兵们说,“燮军的赤旅不过都是征发来的农民,他们的手是握锄柄的;你们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准备打仗,难道你们会怕他们吗?”士兵们听了都很振奋。天没有亮的时候,崔罗石开始进攻砚山渡。他让士兵背上插着黄黍叶子,口中咬着钢刀,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悄接近燮军的防线。燮军在外围设置了很多障碍,崔罗石的步军将要接近燮军守卫的土墙时,触发了燮军的一个秘术陷阱,遭到了燮军激烈的反击。交战非常激烈,砚山渡的寨门几次易手。崔罗石的副将认为鹰旗步军伤亡已经过了半数,没有能力再攻取砚山渡。崔罗石却说:“这是做大事的时候!”他脱去了甲胄,站在寨门前大声说:“援军到了!”燮军的箭矢射到他的身上,他好像没事一样。燮军的决心动摇了,像风一样地逃走。崔罗石的步军最终攻陷了砚山渡,抓获的燮军足有三百人。后来询问俘虏才知道砚山渡的守军有近两千人,都是赤旅中非常精锐的部队。夺取砚山渡以后,接纳了几千被燮军驱逐的居民,还打通了淮安的通路,青石城里热闹得好像过节一样。守卫伏波门的士兵也有喝酒作乐的,崔罗石看见了很生气,责打饮酒的士兵说:“忘乎所以了。”士兵们不理解,他解释说:“丢失了砚山渡而不重新夺取,燮军的做法很奇怪,这个时候不可以放松警惕。”果然,过了两天,有消息说路牵机投降了燮军。界明城召集诸将说:“破城不可避免了。”通知诸将做好突围的准备。崔罗石抗辩说:“不可以。请给我一支令箭,让我去燮军营中刺杀他。”界明城说:“已经晚了。”又过了两天,青石六井流出来的水都是红的,有血腥气,不能够饮用。城中的存水只能支持半个月的用度。界明城说:“死守只是浪费人命,但是城不能不守。我和筱城主会留下来,尚慕舟是有勇气和谋略的人,请你们服从他的命令。”诸将都不能接受界明城的决定,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尚慕舟部署突围的事项,对诸将说:“界帅是个执拗的人,这个时候不能劝服他。我自己不能对抗界帅,请有胆气的将军出来和我一起绑缚他。”诸将都不做声,崔罗石走上前说:“可以。”他用神奇的方法迷惑了界明城的坐骑,并且和尚慕舟一起用绳网绑缚界明城,那些从前看不起崔罗石的人都为之动容。鹰旗军护送界明城出望山门,崔罗石和尚慕舟去送行。界明城摇头说:“我留在青石不是求死的,你们做错了。”崔罗石说:“有些时候死比生的作用要大。”界明城感动地流出了热泪说:“你说得对。”他在绑缚中对崔罗石行礼。鹰旗军和扶风营一共六千人,由望山门向北突围,打着界明城和筱千夏的旗帜,希望吸引燮军的大部队追击。但是燮军没有拦阻他们,有传说说这是路牵机做的交易,但也没有人可以证实。同时,青石的百姓从伏波门出城,试图从砚山渡撤离。燮军全力截杀他们,流出来的鲜血浮起了盾牌,倒下的尸体阻塞了坏水河的河面。砚山渡的鹰旗步军全部战死,伏波门的守军激动地请求出战,崔罗石不允许,说:“时候没有到。”到了夜里,疲倦了的天驱军解下战马的鞍鞯,松开缰绳,让它们休息。崔罗石从城中找来青曹军的母马,使它们发出交配季节的嘶鸣。天驱军的战马纷纷往青石城下奔跑,崔罗石让士兵用箭矢射杀它们,一次杀死的战马近千匹。失去了战马的天驱军惊慌失措,崔罗石带着青曹军打击他们,杀伤了很多人。但是青曹军不服从崔罗石的指挥,没有及时撤退,被赶来的铁浮屠击溃了。这是青石守军最后一次使用骑兵作战。界明城撤离以后,防守青石的兵力严重不足。尚慕舟下令放弃城墙的防守,在城中狙杀进城的燮军。青石的巷战进行了许多天,没有一处街道是不染血的。崔罗石对部属说:“我们现在各自为战,每个人的目标都不相同,但都要让燮军感到害怕。”他在夜里摸到燮王姬野的行营里去刺杀他,失手被燮王的卫士们俘虏了。姬野取笑他说:“想刺杀我的人很多,每一个都是很有本领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人成功过。就算界明城本人站在我面前,也未必伤得了我。我听说你不过是梦沼的一个盗贼,凭什么来刺杀我呢?”崔罗石回答说:“你是武艺高超的人,但是杀死你不需要处处比你强。离你两百步远的时候,索隐可以用弓箭射杀你;贴在你身边的时候,尚慕舟可以用短刀刺杀你,这些都是你不擅长的。至于我,虽然没有什么本领,却可以用心骇杀你。”姬野说:“很有趣啊!想看你试试。”崔罗石忽然从捆绑中脱出手来拔出卫兵的匕首,周围的人都变了颜色,惟有姬野大笑着鼓掌。崔罗石称赞姬野说:“果然是姬野,好胆气啊!”说着用匕首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的心丢在地上。场面非常血腥,姬野的卫兵有掩面呕吐的。崔罗石的心有寻常人的两三倍大,扔在地上还会跳动。姬野好奇地走过来观看,崔罗石的心忽然冲出一道金光,直朝姬野飞来。姬野的国师项空月用秘术困住了金光并焚烧它,原来是一条小蛇。倒在地上的崔罗石睁开眼睛,大叫:“可惜!可惜!”然后真的死去了。有人说这是越州的蛊术。姬野非常愤怒,把崔罗石倒吊在青石城中的旗杆上,命令士兵用弓箭射他的尸体。青石的守军不断发动攻击试图抢夺尸体,损失不计其数,直到尚慕舟战死,这种攻击才渐渐停止。天驱军的统帅息辕痛恨青石守军给天驱军造成的严重损失,在街上鞭打尚慕舟和他妻子阿零的尸体,并且让人去取崔罗石的尸体来鞭打。姬野听说了,说:“崔罗石,勇将啊!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派手下把崔罗石和尚慕舟等人的尸体放在文庙里焚烧了。后来的人在文庙的旧址上造了三公祠来纪念他们。夏夫子的文章茶是南暮山的“雪水云绿”,水是大方井的“天明涌”,热腾腾的一杯碧色在通透无瑕的水晶杯里散发着一阵阵的清香。夏夫子的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期待,双手交握,一双小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崔罗石,两片嘴皮子碰得飞快:“要搁在过去这可是筱城主春祭的时候才喝得到的哩别的不说就说这个水晶杯那可是用正经的响水潭碧晶雕出来的那时候这么大的一块响水潭晶可有多贵啊啧啧哎崔将军您这是莫非水太烫……”“噗”的一声,崔罗石一口热茶喷了出来,眼睛还盯着手中那叠竹青纸。大概是有茶水呛到了喉咙里,他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咳得厉害了,身子都躬成一团,满脸通红。夏夫子满脸的期待这时候都换成了惊惶,嘴里连连道:“这可怎么好?崔将军,你没事吧?”连着问了几声,左手作势在崔罗石的背上拍击,右手可就一把把崔罗石手中的竹青纸夺了过来。竹青纸到手,他也不拍崔罗石的背了,捧着那叠纸仔细地看。眼见没有怎么被茶水打湿,才松了口气。转脸再看崔罗石,正好对上两只鸟蛋一般的大眼,吓得他跳了一跳。崔罗石缓过一口气来,看着夏夫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夏夫子,你倒是说说,我和尚代帅平时可是怎么得罪你了呢?”夏夫子一头的雾水,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您两位眼下就是青石的脊梁,咱们青石百姓求告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得罪?”“那你怎么让我死得这么难看?”崔罗石指着夏夫子手中的竹青纸,“行刺不成功被抓起来不算,还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吓唬人,完了还要被倒吊到旗杆上被乱军箭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对我是不是也惨了点儿啊?我可还没说到尚代帅呢!”“这个……”夏夫子略微露出一丝尴尬,马上又正色起来,“这个,原是青石录史,给后人看的,要是不耸人听闻一点,他们怎么记得住?要是不惨烈一点,也显不出您两位的光彩来啊!”崔罗石把手一摊:“夏夫子,你是文庙司礼,这录史的事情本来是你所长的,崔某一介武夫,不该多加评论。不过你既然让我看这个东西,我虽然不是个读书的人,好歹也听说过‘录史唯实’四个字。你这篇文章通篇下来,倒是有几句实话?”夏夫子的老脸涨得通红,提高了声音抗辩:“崔将军,您这样说可就过分了。本来我写的是朝史轶闻不是青石方志也是这个意思。可也不曾满口胡言,要说青石城破以后的部分是我编的也就罢了,我现在要是不编,等到燮军冲到文庙里来再写,哪里还来得及?可是界帅出城以前那些,不能说是胡扯吧?便是你在和镇逃婚那一段,也是笃笃定定有根有据……”要是夏夫子不提和镇还罢,说起这一节来崔罗石不免有些气急败坏:“正好说这个,夏夫子,你又没从我这里听过,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夏夫子也认真得很,梗着脖子道:“我怎么没有问过你?不过是你没有回答过而已。你没有回答我便不能写么?我们作史的人是要记录周全的,怎么可以因为你自己喜欢不喜欢就不写呢?”崔罗石听得张大了口,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东西的模样,说不出的惊愕。东边一声炮响,把两个争论的人都震了一震。崔罗石眯着眼睛说:“大约是六龟井那边,尚代帅动手了。”静了一静,叹了口气又说,“青石破了城墙,现在这样逐街血战也不是长久的办法,陷城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夏夫子,你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吧!也不知道有什么人看得到。尚慕舟提前发动攻击了,想必是情势危急得很,我这里也该动起来了。”他深深凝视了一眼夏夫子,“若是我算得不错,文庙大概还能撑上两日,你好好安排一下吧!这个轶闻还是方志总没有性命来得重要,你……不为自己打算一下,也要为若书姑娘打算,别死钻书堆了。”夏夫子听了这话,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有劳崔将军操心,我有安排,若书这孩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崔罗石看他神情,心中动了一动,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夏夫子……”夏夫子笑着冲他拱了拱手,道:“崔将军还有什么指教?”崔罗石仰面望天,长出了一口气:“界帅当初说全军出城,我们都说不可以,最后要绑了他送出去,自己留在这里死战,筱城主的人还有说界帅贪生怕死的。我跟随界帅不算最久,可是他要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怎么肯去跟他?夏夫子,这些天的仗打下来,一座座的屋宅都成了墓穴,城里再没有士兵和平民的区别,这样死人,我看了都害怕。我这两天也迷惑得很,不知道我们留在这里死战到底是对是错……你方才这样写界帅,大概也混淆了他的本意吧?”夏夫子听崔罗石这样说,顿时激动了起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崔罗石的手:“崔将军怎么能这么说?大节不可弃,就是我们青石全城都葬在这里,也是因为不肯为燮王作奴。生死不过和蝼蚁一样,气节可是我们活着的理由!崔将军您现在要领军出击,不可动摇了士气。”“气节……”崔罗石微微一笑,心里想,也不知道这青石八万居民有几个肯为这两个字放弃性命的,可他终于没有说出来,“带兵打仗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情,夏夫子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带的虽然不是鹰旗步军,弟兄们也都是一样的好汉。等我们今日回来,你就把那茶都煮了犒赏一下大家吧!真是好茶呢!”崔罗石麾下尚有三千人,夏夫子存的天明涌一共也就半缸,一人一口就没有了,何况文庙里还有那么多的难民要喝水。不过崔罗石如此说,是个破釜沉舟的意思,夏夫子也明白时日无多,点点头慨然道:“等将军的捷报。”崔罗石走出内花厅,回头又说:“砚山渡守军两千是没有错,我当时除了鹰旗步军,手里可还有两千周捷军呢!用八百攻两千,那可真是不得了。若书姑娘,那时候你就在伏波门,也不跟你爹说说明白。”夏若书躲在内花厅口上偷听,被崔罗石点了出来,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心里想:“原来你早发现了呀!”嘴上可还硬得很:“我爹写的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了?”崔罗石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似的笑着说:“也是。”这下真的走了,头也没有回一下。夏若书只想追上去嘱咐崔罗石小心点,看看夏夫子,心头扑通扑通地跳,脚下挪了两步,终于还是不敢。夏夫子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心头痛得厉害,扭过脸去对着那尊文君像说:“你呀你呀,若是当初赶得上,现在就该立在天启城接星台上了,怎么会委屈在青石小城中呢?”夏若书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叫了一声:“爹。”夏夫子也不回头,挥挥手道:“还不快去?难道崔将军真的是不死之身么,一次一次都能回来?”夏若书跺了一跺脚,追出厅去。夏若书的自白我知道我爹是个白痴,可我没想到他能白痴成这样。一直到他对着文君像说胡话我才知道他居然以为我喜欢上了崔罗石。什么跟什么呀?我是夏若书哎!人人都说我是青石最美的女孩子,叫我“青石之花”,简称“青花”来的。要是在打仗以前,“夏若书”三个字说出去就能放倒一片小伙子。后来鹰旗军进城了,他们尚慕舟的妻子阿零也很好看,我就成了“东城之花”了,当然简称也就变成了“东花”,没有“青花”那么好听。阿零是长得很美啦!我也喜欢她,不过她嫁了人了嘛,和我到底不一样……哎呀,扯远了。我是说,我怎么会喜欢崔罗石那个不良中年,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跟那些当兵的混在一起赌钱喝酒,打仗还会脱了盔甲光着膀子卖神气,他以为他是谁啊?其实那些当兵的没什么好东西。阿云上次说有个神箭手索隐长得可俊呢。我也见过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表面上没有什么话,其实谁都不放在眼里。阿云就喜欢这样的小白脸,没出息!不过我看过他射箭,真的很准。而且他还有一些很神奇的箭,射在铁浮屠的钢甲上,那些钢甲都会碎裂的。他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姬野呢?要是射死姬野就不用再打了。哎呀,又扯远了。其实我是想跟崔罗石说,我爹他脑袋烧坏了。这两天外面打仗打得那么热闹,文庙里伤员难民挤得满满的,我帮忙都帮得脚软了,可是他倒好,自己关在文君堂里面写东西。我就知道他写的东西肯定又是以前那样胡编乱造的。今天崔罗石看过了吧?哼哼,果然如此。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他他居然还……今天早上,爹把那些东西都写完了,薄薄的竹青纸写了厚厚一摞。他的眼圈黑黑的,人好像都细了一圈。我看了都心疼。可是爹跟我说了几句话,我马上就不心疼他了。爹对我说:“若若啊!你是个好孩子,爹要请你帮忙,行不行?”那个时候我光心疼他了,当然马上说:“行啊。”爹就说:“青石算完了。现在尚代帅和崔将军困兽犹斗,不过是多撑两天。燮军是挡不住的啦!姬野打青石是为了收服宛州,青石抵抗得那么激烈,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青石的军民,能活下来的人怕是不多。”爹很少跟我说军国大事,我听他忽然说这个,当然觉得很奇怪了。其实青石城破,从井里面出血开始,人人就都明白。传说是投降燮军的路牵机把井水源头的一个什么怪兽给杀了。不过爹就说应该是那个叫绘影的怪兽发怒了,他说这样的事情在很久以前也发生过。既然发生过,那怪兽总是没有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是死定了。爹在这个时候说废话,大概还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呢。接着爹又说:“我是青石文庙的司礼,若若你是青石数一数二的美女。你听爹的话去做,可以保住一条性命的。”我心里很难受,我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要是现在死了,当然很不划算。可要是大家都死了,我自己孤零零地活着又算什么呢?爹说:“姬野称燮王了,他不是当年沁阳围城时候的天驱,也不是九原奇袭威武王的战将。现在他住在金顶的帐篷里,锦衣玉食,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收纳嫔妃了。”听爹说到这个,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爹说:“以你的容貌和出身,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很可能作为青石城破的战利品被姬野收入后宫,这样不但可以保证一条生路,日子也不会过得苦。你是个好孩子,就是缺心眼儿,我给你写了三条计策,放在这几只锦囊里面。等到文庙的防卫被打破了,你留在这里,看见了燮军就拿出白囊里的计策来看。里面写着应该怎么做,什么时候打开红色和黄色的锦囊。”他看出我又愤怒又伤心,可是他按住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自顾自继续:“若若,我的为人你最清楚。就我来说,宁可亲手杀死你,也不愿意把你交给燮军去欺凌去侮辱。我要你活着,不是为了给我们夏家留出一线生机来,我要你把这些史稿都保存着。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人们渐渐忘记青石了,你要把这些史稿散发出去,让人们知道,在青石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里的人是如何抵抗燮军的侵略的。就算青石其他所有的人都死了,就算青石城也被夷平了,只要你把这里的事迹传播出去,青石的名字就不会消亡。那个时候,若若,你所有的忍辱偷生就都有了意义。”我就知道爹,他脑子里就只有他的这些史稿,当初娘也是这样被他逼走的,现在轮到了我。我才没有娘那么好脾气,肯委屈自己来满足他这样愚蠢的愿望。人都死了,还要事迹做什么?青石都要没了,还要名声做什么?我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三步之内,未必不能让一个燮军士兵溅血。我对爹说:“爹,我不干。要留传这些史稿的办法很多,你不要来找我。我宁可跟崔将军他们一起战死。”“你能战死么?你拿得起一把钢刀么?”爹非常生气,对着我吹胡子瞪眼,“这样的变局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崔将军是前线杀敌,我是记载历史,你就是传递历史,这比什么都重要。”“凭什么你就知道谁应该担任什么样的角色?”我才不相信爹的鬼话哩,我又不是文庙那些头大如斗的书生。“你……”爹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拿出一把小刀来指着自己的咽喉,“凭这个!”那把小刀我认得,是筱城主某一年送到文庙来的礼物,上面刻着“削玉”两个字,也是用来表彰爹篡改历史的丰功伟绩。小刀非常的锋利,说削玉不是假的。爹须发戟张,他也不是假的。我是爹的女儿,我能做什么呢?崔将军刚才来看爹的文章,我知道他不喜欢,爹的做法,他也一定不喜欢,我想去找他问问该怎么办。可是站在崔将军面前的时候,我又心软了,这个时候,难道对他说爹的倒行逆施么?“若书姑娘,什么事情?”崔罗石很温柔地问我,那样子好像是一头大狗熊面对着一只小兔子。“嗯……”我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崔将军,你说怎么样才能活下来啊?”崔罗石一定觉得这个问题很困难,因为他的眉头拧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今夜的反击可以奏效的话,我们会在明天一早开始分路突围,跟着我们走吧!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留下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我也听说了,那些已经被燮军占领的地方发生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城里的沟渠中流淌的早就不是六井中喷出来的血了。我要留下来么?青曹军的战马走出文庙几十步,崔罗石回头看了一眼,夏若书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方才跟夏若书说了,若是今夜的反击可以奏效,明早就要开始突围。可他心里明白得很,今夜这一战不论成败,青石的守军总是要完全崩溃的。若是打得好,也无非是震慑一下燮军,勉强赢得两天的喘息罢了。手上的这些兵将,过了今夜,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说什么突围,不过是宽一宽夏若书的心罢了。只是当时随口一说,可没有想到夏若书并不是整日呆在闺房里的姑娘,这战场的事情,她也看得不少,方才的话大概也能听出真假来。崔罗石的脚步慢了一慢,舌头下面开始浮出几句劝慰的话语。正想回头,听见街口有人高喊:“崔将军!”崔罗石一个字还没出口就猛醒了过来: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战事炽烈,这当口哪里顾得上夏若书这样一个女孩子呢?他摇摇头大步迈了出去。崔罗石 下喊崔罗石的是周捷军的一个令兵。崔罗石不认得他,只能从他的服色中辨明身份。原来麾下八百名鹰旗步军,哪一个的名字他叫不出来?可现在统率了三千残兵,连将校的姓名他也记不周全。也别说是他,就是手下的将校都尉也多是互不相熟。青石筱千夏的私兵有万二之数,分为六军,名号是修豪、金距、周捷、黄亭、孤飞、青曹;城卫另有四千;加上两千扶风营的精锐野兵,号称宛州军力最强。河络修建的城池布局严谨,结构坚实,若只论建造,只怕号称“中州第一关”的殇阳关也不敢在青石前称固。这样的坚城雄兵,又是个以逸待劳的防守势态,前半个月里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城墙是早就放弃了的,各路的守军也早已打乱了建制,各自为战,就算是主帅尚慕舟那边也未必能找出一旅完整的建制来。那令兵见了崔罗石,一迭声地喊着“崔将军”跑了过来,身上的甲胄兵器撞击得哗哗作响,引得街道两边的难民齐刷刷地往他们两个身上看。崔罗石大步上前,伸出手去按住了那令兵的肩头,沉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惊慌?”令兵结结巴巴地说:“可算找到您了,崔、崔将军……可急死我了……”崔罗石心头有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令兵,该说的不说,废话倒是不少,要还是他那些鹰旗步军,他早就骂了过去。令兵见他脸上严峻,也知道自己多嘴,大力喘了两口,好容易才定下神来道:“青曹军过来了。”崔罗石心中一下转不过来,瞠目道:“青曹军?”令兵“嘿”了一声,摊一摊手说:“就是咱们的青曹军啊,从藉田那里冲出来啦!”一边说一边比划,按捺不住满脸的兴奋。崔罗石知道这个令兵说不清楚,脚下加速往停晶栈走了过去。青曹军是青石六军中惟一的骑军,也是筱千夏下了血本的一军,一向自负“兵精甲宛州”。可是伏波门一战,青曹军刚出战就正面撞上了铁浮屠。交手下来,十损其六,连都统都葬身在七百铁浮屠的蹄下。虽然还剩下了数百人马,却已经没有多少战力可言。尚慕舟全面放弃城墙,骑兵在河道纵横闾巷交错的青石城中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因此青曹残军驻守在了藉田附近,名义上是协防望山门,实际上是为了一旦突围时用作开路尖兵。可是破城那一天,姬野绕城半匝,首先踏破的居然就是望山门。望山门内藉田二十亩,称得上开阔,区区千余城守和青曹残军怎么挡得住如潮的天驱军?交战不足半日,望山门的守军就断了消息,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是第八天了,人人都以为青曹军早就全军覆没。哪里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青曹军突围出来,听起来便如传说一般,难怪崔罗石初闻之下觉得意外了。停晶栈是崔罗石的中军,离文庙的距离不远。只是青石城里水巷纵横,绕来绕去也颇走了一会儿,到了停晶栈的门口,崔罗石脑门上微微都是汗意。这一路那个碎嘴的令兵总算把事情的大概讲得明白了些。原来冲出来的不过是三十余骑,由一个姓成的都尉带着,难得的是所有士兵都还有坐骑。望山门到停晶栈,如果放马疾行的话,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些士兵却走了八天,其中的故事,就是想想也觉得惊心动魄。那令兵虽然麻烦,讲起来却是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崔罗石不是思虑极为慎密的那类智将,初初听来,只是微微觉得不对。到门口立住脚步想了想,终于问出一句来:“那些战马呢?”那令兵正讲得高兴,被他一下打断,顿时又有些口吃:“在、在、在马厩,厩里。”停晶栈原本是青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栈,马厩里可以容纳牲畜百余匹,三十多匹战马自然不在话下。崔罗石皱一皱眉:“那我们先去马厩看看。”那令兵愣了一愣道:“何将军和杜将军说是要尽快找到您才行,今夜的……”崔罗石笑了一笑说:“不过是三十余骑,战术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变化,走走走。”那令兵本来还想说自己先进去禀报,不料却被崔罗石推着一直走到后院马厩那边去了。筱千夏在青曹军身上很下本钱,一水的北陆良马,就是跟鹰旗军相比也不遑多让。这三十多匹战马也是,身高腿长,毛色油亮。按照令兵的说法,这些骑兵方才是从城东疾驰过来的,路上还斩杀了不少赤旅的步卒。可这些马一点没有久战疲惫的样子,都精神得很哪!令兵再是鲁钝,这时候也看出崔罗石那份疑心来,轻声问:“崔将军,您可是觉得……”崔罗石问他:“哪一日废的六井?”令兵想也不想就回答:“十一月初一。”这令兵虽然多舌,自己传递过的命令消息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崔罗石接着问:“哪一日下令配给用水?”令兵说:“十月二十八。”这声回答就小了许多。青石六井水量丰沛,又兼水渠网布,家家用水都是门口提门口倒,从来没有问题。若不是界明城当时坚持,谁会想到储水。十月二十八下令配给用水,人们却一直到十一月初才渐渐把用水的习惯给改了过来,那是因为只见水出不见水入,心中当真惶恐。配给用水开始到今日已经足足有二十天了,加上开头几日的浪费,别说是牲畜用水,就是人喝的水也早成了问题。如今的存水都集中在各坊各里,兵士每天一斛饮水,民众便只有半斛,勉强只够止渴的。望山门最早破城,不足半日就断了消息,再也没有粮水补给。这些日子,青曹军又要作战又要藏身,谈何容易。况且里坊早成了战场,原先的存水存粮大概也不易得。可是这些战马膘肥体壮的样子,竟然不像吃过什么苦头。崔罗石走近一匹黑马,轻轻抚摸着它的脖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令兵在后面看得张大了嘴:早听说鹰旗军的崔罗石有着驱禽役兽的神奇本领。不过人们一向喜欢将传言夸大,神箭索隐并没有一箭射死燮军的大将息辕,界明城更是率军抛弃了青石,不敢与姬野对决,可见传言总是信不得的。可是看那黑马的模样,好像真的在和崔罗石说着什么。崔罗石转过头来,脸上像是罩了一层严霜。令兵按捺住心中的震撼,趋前一步,低声问:“崔将军,难道真是叛徒么?”崔罗石看了令兵一眼,眼中的寒意逼得令兵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牙齿“得得”作响,竟然说不出话来。崔罗石的妥协青石城内的防卫大致分为三块:六龟井至四眼井,以清波渠为界,以西至西关门坝头门一线,是尚慕舟的防区。尚慕舟麾下有修豪、孤飞两军并西营城守约两千,共计六千人。因为面对天驱军团,这是城防最强的部位。当然,六千守军是城破之前的数字,眼下还剩下多少人就无从得知。不过,从厮杀声听起来,城西的防卫仍然坚强。尚慕舟用兵老道,城西又是青石经营旧地,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安乐井到甘泽井、市恩堂、筱府一线至中阳门以东,是筱千夏的防区。麾下是金距、黄亭两军并东营城守约一千,计五千人。金距军精于器械弓弩,黄亭军长于机关陷阱,筱千夏的兵力虽然不如尚慕舟,因为掌握这两军用于城中据守,倒是更从容些。筱千夏身为青石城主,宛州数得上的大商人,也堪称豪客。只是用兵打仗终究还不是他每日操练的。鏖兵几日,城东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大方井至平井,以涌金渠为界,以南至伏波门,就是崔罗石的地盘了。他麾下只有周捷一军并城守数百,共计两千余人,也不过就比望山门藉田那里的青曹军残部稍微强些。然而望山门那里原只是留一点守门的兵力,用作万一的退路,不能算做防区。不过城东失陷,溃兵纷纷涌入崔罗石的防区,他也直接跟追着溃兵过来的赤旅交上了手。涌金渠一线的拉锯战已近七日,他的部属倒是越打越多,最壮大的时候几乎有四千余人,眼下也还剩下三千,不仅有金距、黄亭的残部,就是孤飞军的也有,而周捷军自身的部属则有不少卷入了尚慕舟的战线,可见巷战已经打乱了套。停晶栈的雅轩里气氛僵硬,像是才发生过大的争吵。周捷军都统何天平的脸色沉重,他默默地移动着紫檀桌上那些代表不同部队的茶盏和茶壶,重复地演示着今夜反击的过程。每一次,那柄代表攻击主力的青花茶壶都停在了东元桥和百子巷那里。金距军的都统杜若澜站在他的身边,城东失陷后,他统率着金距和黄亭军的残部退入了崔罗石的防区。“速度。”何天平抬起头来对崔罗石说,“如果可以在攻克红门局的同时拿下东元桥,则有可能冲入尚代帅的防线,反击才可以说取得了一点效果。”崔罗石的指节轻轻叩击着紫檀桌面,良久才说:“你觉得燮军还是一样的配置么?”前日瓦子巷交战,金距军伏击了红门局来增援的赤旅,射杀无数,光是留在瓦子巷口的尸首就超过了两百具。此战之后,燮军在涌金渠一线全线脱离了与青石守军的接触。而何天平的部署还是以前日的燮军部署为目标的,所以崔罗石有此一问。杜若澜霍地站起身来,大声说:“崔将军,那你说怎么办?不按前日的燮军设计,你倒是给个说法啊?”崔罗石摊了摊手:“杜将军,我的说法你们明白,你们的说法我也明白……”他指着后院的马棚,“你们看见的是三十个骑兵,我看见的是三十名屠杀青石百姓的禽兽,你要我再怎么说?”他的声音不高,却说得咬牙切齿,连头发都立了起来。杜若澜咬着牙沉声道:“崔将军,你这话可说得重。”崔罗石的目光与他交会,冷冷的面容忽然换成了讥讽的笑意:“何将军或许没有陷入重围的经验,杜将军你是知道的。倒要请教一下,你觉得三十多骑兵怎么样才可以在重兵围困之中坚持八日,活蹦乱跳地返回友军的战线呢?”杜若澜愣了一下,一时答不上来。崔罗石也站起身来:“一匹北陆良马两天没有足够的草料和饮水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知道么?”何天平与杜若澜被他问住,都不由微微点头。虽然他们不曾统率骑军,可是筱千夏的临夏堂做的就是马匹的生意。北陆马虽然矫健奋勇,却最不耐粗饲,两三天饮食不足就会变得毛色黯淡,精神不济。青曹军这些战马的样子哪里像是曾经受过饿挨过渴的?崔罗石指着他们道:“你们心中自是早有怀疑,无非是不想面对而已。不错,三十名有经验的骑兵,眼下是多么难得的兵力。对面的燮军又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若是用在今夜的反击中,也未必不能扭转局面。可是……”不待他说完,何天平截口道:“崔将军,我是怀疑过他们的来历,但是我怀疑的是他们是不是降过燮军。成紫泉是我的旧部,我自问知道此人,也不敢轻忽信任。你从战马那里得来的说法倒是印证了他的话……但我知道他是条血性的汉子,便知道他是可用之人。崔将军,你说他杀害青石的百姓,夺取他们的粮食饮水……我也听说,你有这样的奇才异能,可以通鸟兽的言语,可是生死关头,你要用牲畜的说话来服众么?”崔罗石冷眼看着他,道:“你既然听说我有这样的本领,不知可曾听说我出过错没有?”杜若澜道:“崔将军,你问我知道不知道成都尉他们如何逃生,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被围困的滋味,我可清楚得很。饥渴、疲倦、绝望,若不是在那个环境中,你是体会不到的。你说成都尉可能杀伤了百姓,我不敢说他没有,可我们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交战关头,忽然跑出几个百姓来讨饶,遮挡了我的士兵的射界,让我的士兵被燮军屠杀,这种事情我遇见过。如果你现在问我会不会动手杀那些百姓……崔将军,你会么?”崔罗石面色凝重,缓缓道:“我若说我不会,你信么?”杜若澜惨然一笑:“我信。可我也相信不是人人都会如此。”他顿了一顿,接着说,“成都尉可以投降,甚至可以倒戈。他是青石本地人,这城中地理最是清楚,他若是带着燮军来攻打我们,你说我们该有多么难过?可是他带着人马到你的地界来。崔将军,你以为我们前日一番小胜,就当真能撑下去?傻子也知道我们是要败的。成都尉就算有千般不是,可是他和他的弟兄突出重围来效死力。突击东元桥那是什么样的任务,他自然明白,可是他一个‘不’字也不曾说。今夜之后,我们这三千将士可不知还能剩下一半不能。若是反击成功了,明早突围,大概还能带些百姓出城逃生。崔将军,就算你觉得他们罪孽深重,要处死他们,也不妨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吧!反正骑兵扎眼,他们活下来的机会也不大啦!”崔罗石眼前一幕幕都是跌落尘埃的头颅和尸首,那是战马目击杀戮的情景,他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沉默了半晌,他才哑声道:“人呢?”杜若澜与何天平交换了一个眼色,答道:“成都尉去文庙交纳军录,他的人都在后头休息呢!”崔罗石摆一摆手:“让他们去打东元桥吧,若是能活过今夜再……”他忽然停了下来,漠然地笑了一笑,“再做惩处。嘿嘿,还不知道我们几个能不能活过今夜呢?”成紫泉的理由不知道尚慕舟那里是什么情形,六龟井炸开之后城西的杀声不断,但是没有哪一处特别响亮,似乎还是个混战的局面。按照最初的约定,若是城西炸了六龟井,断开清波渠,就是破釜沉舟的局面。我这里不过喘息了一日,现在又必须全力以赴地支援尚慕舟。计划是在子夜时分展开反击,何天平和杜若澜都是很称职的将领,早已安排好了休息和哨戒的部队,战线这边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声。按说现在要想的事情很多,不过我不是何天平,这种事情一向都懒得操心,谁知道涌金渠那里燮军有了多少变化?战场如流水,没有定势,真打起来也只能把预备队抓在手心里一边打一边看了。只是心里颇不安定,回味了一下,原来还是那几个青曹军的事情挂在心上。成都尉还没有回来,这总让我心里头有个疙瘩。虽然对何天平和杜若澜说放他一马,我还是想看看这个骑军都尉。想到成都尉去交纳军录的事情我就忍不住苦笑。大概也只有宛州这样富裕和平的地方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做法:除去官方的史令,各军之中都还有自己的文书记录军中诸事。大事前后各军的军录都要上交史令誊抄。不过,青石灭城就是眼前的事情,这个成都尉倒也奇怪,这时候还赶着去交纳军录。这样一想,方才从战xx眼中看见的景象也微微有些模糊。我不能否认自己是有些好奇的:这个成都尉可以把他的部下从重围中完整地带出来,想必也不是个寻常的人物。正想到这里,忽然听见停晶栈门前一阵喧哗。人声里微弱的“嚓”的一声,我“腾”地跳起来,这是好手拔刀的声音。停晶栈是防区中军,守卫森严,竟然有人在这里拔刀,难道是燮军的斥候混了进来?果然,冲出大厅的时候,刀声不断,已经有十五六人拔刀在手了。门口站着个年轻的军汉,雪亮的窄刃马刀顶着一名门卫的咽喉,身后围了一圈周捷军的士兵。那军汉面容白皙,长眉入鬓,很有几分英气,只是眼神阴沉,看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看他的服色,正是青曹军的都尉。“成紫泉。”我喝道。那军汉看了我一眼,缓缓把手中的马刀收了回来,冲我抱一抱拳:“崔将军,青曹都尉成紫泉冒犯。”说话间何天平走了出来,望着成紫泉,也是颇有怒意。我点点头,问那名门卫:“怎么了?”其实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一角扔着好大一卷包裹。停晶栈正堂是中军驻地,不许普通官兵携带长兵器入内的。那门卫又惊又怒,指着那卷包裹道:“我我我……他他他……”我摇摇头,后面的士兵中正好有那个来找过我的令兵,颇有眼色,闪身过去用刀尖挑开了包裹。众人的视线追过去,一看之下,不由都变了脸色。“成紫泉!”何天平指着那包裹怒喝,“你说说,怎么回事?!”包裹中白花花的,分明是一个撕碎了衣衫的年轻女子。我脱下身上的披风走上前去正要为那女子披上,看见那女子娇美的面容,胸口好像挨了一拳:原来是夏若书。夏若书不是养在闺房里的女儿家,生性好胜,也跟人略略学过一些武艺,身子还是很敏捷的。可是在成紫泉面前显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一件月白的南丝长裙几乎被他劈成了两半,嫩黄的小衣支离破碎,连洁白的胸乳和大腿都掩盖不住。雪白的皮肤上多有抓痕,看着真是触目惊心。成紫泉倒不惊慌,懒洋洋地道:“一个骚娘们嘛!弟兄们今夜接的是九死一生的活儿,我琢磨着也该给他们压压惊,正好在文庙门口遇见这娘们,就带回来了呗!这位兄弟还当我是刺客,也不想想,要是刺客能扛那么大一包裹进来……”“住口!”我胸口热腾腾都是杀气,“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成紫泉微微有些惊讶:“哦,崔将军你问这个啊?我知道她是谁。不就是文庙司礼的女儿夏若书么?号称‘青花’的那个。”何天平也没想到成紫泉居然这样带了夏若书回来,一脸吞了老鼠般的憎恶表情,半晌才挥挥手,对我说:“崔将军,交给你了。”成紫泉定睛看了我一会儿:“原来如此!崔将军,若是寻常人家的丫头就没事了吧?”我心中怒极,却还是勉力压着,淡然问:“你以为呢?”成紫泉道:“转眼就是要成为白骨的人,那也还是个个都不一样的啊!崔将军,我方才去文庙交纳军录,你猜夏夫子请我喝的什么?”我自然知道,在他去前,我才喝过。成紫泉也不待我回答,自顾自说:“是雪水云绿啊!嘿嘿,名茶啊名茶。我们在望山门窝在柴院里,渴得要喝自己的尿,夏夫子居然还可以用大方井的天明涌来烹雪水云绿。果然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死到临头了还是要分个贵贱。”他看着包裹里的夏若书,接着道,“这青花姑娘么,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我们这样的小兵,一年的军饷也不够买她身上的一件衫子。我手下有个弟兄可是迷她迷得要死,以为她是多么圣洁的女子。剥得光了,原来和瓦子弄的姐儿也没有什么不同。不知道崔将军觉得是不是?”我咬一咬牙,反问他:“这么说,寻常人家的女儿就不可以了?”成紫泉满脸写的都是“奇怪”两个字,不解道:“什么可以不可以?”“欺凌妇女,原来还有个贫富阶级的理由,那是不是穷人家的女儿,成都尉你就觉得该小心爱护了呢?”我说这话的时候,眼前闪过的都是这些青曹军强暴妇女的模样,有的不过只才是没有长成的小女孩,显然就是使女丫头。“爱护?爱护?”成紫泉忽然狂笑了起来,好一阵子才道,“崔将军,我听说你有跟牲畜说话的本领,想必是知道了什么吧?不过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要不要听?”我冷笑道:“有什么理由,你都说出来。”杜若澜早先没有出现,不过他做事周详,这个时候已经把青曹军那些骑兵都带了出来,身后都是金距军的士兵,显然已经控制住了局势。成紫泉环视了一下四周,点点头,“我知道弟兄们迟早要死在青石城里,还真没想到是这样的场合。嗯,我便说给你听。”他指着骑兵们,“青曹军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望山门破,城卫鼠窜,只有青曹军这四卒骑军是迎着燮军过去了。燮军那么多人,我们怎么挡得住,只求多杀敌人罢了。到了夜里,四卒骑军在我身边的便只剩下这三十多个弟兄。我们白天躲在纯礼坊里面,夜里就出去刺探突围的线路,穿着天驱身上剥来的盔甲,倒也劫杀了不少掉队的燮军。杀敌护家,是我们军人的本分,那也没有可以抱怨的。可是纯礼坊的百姓怎么待我们?眼看燮军势大,失地不能恢复,里长就出来劝我们出去投奔尚代帅。周遭都是燮军,这是叫我们突围么?这是叫我们去送死!他们还以为我们走了就可以保全性命,愚蠢!燮军不过是忙于战斗,无暇顾及他们罢了。我自是不同意仓促突围,那里长居然不再分配我们饮食,连受了伤的弟兄也不肯收留,居然还要我们宰杀战马自己养活自己。那是牲畜么?那是战友啊!我们熬了三天,整整三天哪,一滴水一粒米都没有吃到。那两位受伤的弟兄是活活饿死的。到了第四天,燮军的小队冲了进来,要抢要杀的,还把坊里的年轻女人拖出来要强暴。我们一声没出把那几十人都干掉了。那些百姓该感激我们了吧?他们不,不但不给我们吃喝,还埋怨我们杀死了燮军给他们添了麻烦,要不是我下手快,当场就有人跑出去送信投敌。崔将军,”他顿了一下,“你说我们要爱护百姓,那我问问,谁来爱护我们这些当兵的?”我面上自然还是不动声色,心中却颇觉震动,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我当年在梦沼的时候也遇见过。百姓无非求生,能如何要求他们呢?见我不回答,成紫泉继续又说:“好!我这些弟兄,年纪小的不过十七岁,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雪水云绿是喝不到的,就是夏美女的一个笑脸他们也没有资格看。他们为的什么?我倒是不相信拼了命保护的这个青石城里,居然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若是没人给我们生路,我们自己找不出来么?粮食、饮水、药物、女人,我们胯下有马,掌中有刀,要什么要不到?”杜若澜听到这里,也按捺不住,讥讽地笑道:“不错,百姓那里的给养自然是比燮军那里要容易夺取。”成紫泉并不着恼,淡然道:“我若不杀,他们也无非是燮军刀下亡魂,不过是一两日的差距,又有什么分别了?百姓我管不到,我管得到的是这三十名弟兄。”他略微有些黯然,低下头去,又抬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道,“我只管我们青石军中的弟兄,一路杀过来,无非是要和弟兄们死在一起。“不错,不用管百姓,只要管住自己人就好。”我用力点头,“成都尉,你还是换上天驱盔甲的好,免得我们认不出来。”成紫泉愤然抬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鹰旗军便在意百姓生死了,他们人呢?不是都跑掉了吗?崔罗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住口!”杜若澜大喝一声,“鹰旗步军全部战死在砚山渡,那可是为了掩护百姓的性命。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崔将军?”何天平面色痛苦,缓缓说道:“成紫泉,你……终是和以前是不同了……”“不同?!”成紫泉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同,倒在东元桥头和倒在这里有什么不同?我们和这涌金渠里的浮尸有什么不同?脑袋掉了,燮军也好,青石军也好,百姓也好,又有什么不同?崔罗石,现在有人知道你的步军战死在砚山渡,过了今夜呢?过上两日呢?”他指着停晶栈门口诸人,“还有谁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还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都是要死的。”“是不同的。”我对他和骑兵们说,“你们知道,我们知道。”我指着周捷军和金距军的兵士,“他们知道。他们战死的时候会是骄傲而满足的,不会背负愧疚和污名。”我沉吟了一下,“我们以后的人也会知道。”卓六指的铲子士兵们在后院里挖坑。在最后的反击之前浪费体力是很大的忌讳,可是士兵们闷头挖着,谁也不肯慢一步。这里将要埋葬他们的战友,或者说,以前的战友。骑兵们会被埋葬在停晶栈的后院里,而步兵们将会战死在青石的街头,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埋葬他们。“你很擅长用铲子啊!”崔罗石对那个令兵说,“叫什么?”那令兵手里的铲子柄长头细,可是用得飞快,下手又精细,好像是在雕琢墓穴一般。崔罗石心思活动,方才那个模糊的念头,现在渐渐变得具体了。“崔将军您倒认得。”那令兵嘿嘿一乐,“小人卓六指。”“是不是盗墓的出身?”崔罗石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卓六指有些窘迫,忸怩着不回答。崔罗石大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盗墓也是个营生。”卓六指精神顿时为之一振:“那是,莫非崔将军您也……”话说了一半,他自知失言,慌忙住嘴。崔罗石也不理会:“会挖的也该会埋,对不对?”“那是,不是我吹啊,崔将军,这满青石的……”卓六指被挠到了痒痒,十分振奋,口沫横飞地介绍起自己的光辉业绩来。“停停停停。”崔罗石微笑摇头,“有个活计,别人干不了,就你接得下来。”他往后一指文庙的大门,“护着夏姑娘找夏夫子去,跟他说是我让你去挖坑的。”“啊?”卓六指一愣,“那我不用参加这次反击了么?”脸上很是不情愿。“不用不用,反击哪有挖坑重要?”崔罗石赶紧哄他,“听听夏夫子念什么,你准能明白这道理。”卓六指走得将信将疑。铁力木的盒子里嵌着一个青瓷坛子,青瓷坛子封清水,里面的银匣子用牛皮压牛脂裹着,银匣子里面的玉盒中装的都是墨迹新干的竹青纸。原来短短两天,夏夫子把他那份青石破城的史录还誊抄了一份出来。“乖乖,原来盗墓也是学问。”夏夫子看卓六指装盒看得直发愣,“好在文庙里东西全,要不还封不起来。”“什么都是学问啊,夫子。”卓六指用铲子柄敲着地面说,他要寻找一个最恰当的地点来埋藏夏夫子的这些宝贝。燮军的部署果然大异于前日,即使用上那三十青曹军也没有意义,因为东元桥已经被拆毁了。不过这也没有太大关系,崔罗石在反击之初就把方向定在了市恩堂。尚慕舟果然也打的是这个主意,稀稀拉拉的喊杀声忽然都朝着中城涌了过来。战火炽烈,崔罗石看着士兵们一个个矫健地冲过他的身边,他睁大了眼睛,试图记住他们的音容笑貌。“成了。”他喃喃自语,两处的残兵就要会师,大局已定。但那又如何?大地在震动,这震动越来越强。果然,姬野还是大胆地在城中使用铁浮屠了。下一步呢?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由有些奇怪,那个夏夫子到底是从哪里听来他学过蛊术的呢?就是鹰旗军中也没有人知道啊!卓六指开始挖坑的时候,夏夫子就在一边絮絮叨叨地念他的文章,动不动还要停下来唏嘘一番:“好文章啊!”夏夫子的文章涉及的多是崔罗石这样的将官,卓六指自然听了新鲜,起先还要惊奇地问上两句:“真的吗?”后来也渐渐听出不对,也就不再发问。那坑大概只有一人粗细,却眼见得越来越深,挖到差不多的时候,夏夫子也不再念那些文章,只是望着匣子发呆。卓六指停下铲子感叹道:“夫子啊!您是真能写,我现在听着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啦!您说这后世的人可怎么办?挖了这一匣子文章出来,他们可就不知道青石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啦!”夏夫子忽然笑了笑:“怎么,你也觉得这文章有问题?”卓六指摸了摸头:“我不是文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不过有些事情听着似是而非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略微沉吟了一下,夏夫子道:“那要是只看文章呢?”卓六指道:“这……您写的当然是一等一的好文章啦!听着都热血沸腾的。”夏夫子悠悠舒了口气,说:“那便好了。其实很多事情不要问是不是真的,而要问是不是愿意相信。你若信了,那便是真的。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要去相信而不是去查实的。”卓六指小心翼翼地把那铁力木的盒子往坑里吊,一边嘟囔:“听不大明白啊!什么呢?”“比如,”夏夫子停顿了一下,“英雄、勇气、牺牲、尊严、善总胜于恶。”“难道事实不是如此么?”卓六指满意地往坑里看着,这可能是这辈子他办得最完美的一桩活儿。“……”夏夫子没有回答他。夏若书倚着门框,看着令兵和自己的父亲忙碌,手里的锦囊已经下意识地插到了衣襟里面。庭院里,月光满当当地洒在神色紧张的难民们身上,他们正在侧耳倾听,远处的杀声渐渐弱了。他们要等待自己的战士归来。这一次的反击,不知道结果如何。崔罗石 思园笔谈·文庙与取士不管在体力、智慧或者精神力上,华族都不是最强大的,可以统一九州并且成为最强大最繁荣的种族,其中的缘由很多,最基本的一条,大概还是华族的好战吧?即使在统一的晁帝国,不断的叛乱和征讨也始终是历史的主题,就不用说这数百年来的乱世了。毫不意外,武功一直是华族取士的基本标准。采邑、分封、世家、选禁……尽管取士的渠道很多,直接间接地都还是围绕着军功的主题——或者是因为已有的,或者是因为未来可能产生的。宛州商会的发展却揭示出另外的一种可能,文庙就是其中的标志之一。不仅宛州十城设有文庙,就是一些较小的市镇也往往有供奉文君的场所。所谓文君者,既没有位列星辰诸神,也不是华族的故贤旧圣,而是河络传说中的一位阿络卡——摇光含誉。摇光含誉在河络的历史中也算很重要的一位阿络卡,然而在河络中并不曾得到宛州华族这样的推崇。这也不难理解,她的成就在于发明了算术——从河络的角度说,这虽然也是真神的启迪,但仅仅是限于生产本身的“术”。河络对于算术的研究相当精深,这从他们的建筑和采掘上都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与此同时,他们对算术的控制相当严密,只有经过苏行的许可才可以深入学习。作为一种“术”,算术具有的巨大而神秘的乃至无限的伸展空间,足以让一般的河络误入歧途。对于华族来说,这当然不形成障碍。实际上,华族所应用的算术远比河络浅薄许多,但范围和作用却大大拓展了。尤其对于宛州的商业来说,算术几乎和生产和交易本身一样重要。复利、年息、贴现等等通用的计算办法,为宛州的交易系统提供了统一的标尺。作为宛州教育体系中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商学在传授算术应用方面起着无法替代的作用。宛州所有的文庙都是前庙后学的,商学背倚着文庙。商学中除了教授算术,还有天文地理等等,甚至还有占星术秘术之类的内容——当然,名门正派免不了对商学的教授内容颇多不屑,不过商学本来不重精深,更多注重在应用上面。十城地方不同,各地商学也各有所长。华族学者往往自重身份,对商学低视一眼,然而说到实用宽泛,再没有一处学堂可以比拟商学。整个南宛州,十城商学的士子都能谋到不错的职位。虽然名商大贾少有出身商学的,但是麾下多有这类咨客谋人,这可以算是宛州特有的一套取士系统了。文庙不是学堂,倒更像一个城市的图书馆。只不过这个图书馆集中了大量的商业信息,以至于使用者中商人要远多于学者。比如各城行会商家的交易往来都按类按月归档,称之为红书。因为文庙独立于商会的税政司,只对商会公开总额,所以商家无需作弊,统计堪称精准。除此以外,文庙还担负录史行文的职责,各城军政大小事务消息,都要在文庙备档存底。文庙与他人也有一定的信息交换,上至天然居,下至马帮脚夫不等。所以若说“精”,文庙的资讯也许还不够格,“全”字却是无人置疑的。商学的运作费用除了学生缴纳的学费,大部分还是依靠商会拨款,因此商会对于商学的聘用任免有决定权。文庙并不直接从商会支给,而是由行会商家各自捐助,以保持独立。捐助者可以免费调阅各种资料,非捐助者就只能在缴纳不菲的金额之后才能调阅。商会若需查阅文档,虽然不需交费,却需要知会文庙司礼商调,文庙司礼是有权拒绝调阅的,当然实际上这样的事情不曾发生过。文庙中设司礼数人,长者是大司礼,另外配些长短工。真正在文庙簿记维护的,却是商学的学生——若非如此,他们也无从了解文庙浩如烟海的档案系统。就文庙系统的产生和发展做一番追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言以蔽之,这是宛州内萌生的东西,却是有极大智慧的先贤作出规划,使之能够生生不息,重要性比商会本身也毫不逊色。不过终于还是没有能够避免外力的影响。天下归燮,除了青石焚毁的文庙被当地人改成了三公祠,各地的文庙都保留着。商学制度也得以保存,但是教授主题却变成以《三礼》、《玖问》、《论平》这类礼教韬策的东西,宛州独特的取士制度实际上是被腰斩了。时光的流失,转眼千年、万年。不知不觉间,人类起源,改朝换代,一晃便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间。曾经的沧海变成了桑田,往日的低谷演变成了高山。这些总在不经意间发生,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世人曾见证这岁月的改变?高山峡谷,盆地平原,江河湖海,极地冰原,这些都在改变,只是恒古以来,有没有不变的东西存在?运动就是改变,世间万物都在运动,是不是就没有任何永恒不变的存在呢?有人说爱是永恒不变,它真的永恒吗?有人说信念永恒不变,它就是真理吗?有人说生老病死永恒不变,谁能肯定世上就没有不死之人呢?传说,让人迷恋,只是传说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这是一片神秘的空间,广阔而又无边,像是恒古就存在,但却历经了不少改变。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这寂静而冰冷的空间。“一梦万年,想不到这一睡竟然已是时空转变,再不复从前。”声音很轻,却透露出几分感叹,以及淡淡的遗憾。“一梦万年,尽断尘缘,心无所绊,何来遗憾?”绝然不同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带着几分友善。四周,空荡荡一片,看不见任何物体,那完全就是一片虚幻。如此,两个声音从何而来,这一点令人奇怪。“静极思动,打破宿缘,我心飞扬,再夺天下。”“凡尘俗念,只会让你思绪杂乱,平添孽缘,何苦呢?”“寂静永恒,丝毫不变,那样的一生有何意义呢?”“如此,你是打算改变了?”“永恒的生命,寂寞的惩罚,你难道就没有丝毫埋怨?”“永恒的存在,需要以相应的东西去交换。这就是宿命,不能改变。你若执意要改变它,你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最好多考虑下。”“哈哈……代价?若是当初你对我说这些,我还会考虑。现在时空转变,谁能奈何我啊?”“你若心有此念,他日必然悔恨交加。”“恒古以来,除你之外,谁能与我一战?即便是你,也只能让我沉睡,我有何惧怕?再者,现在时机难得,我只要推波助澜,就能将你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那时候,哈哈……”“三次尘封,邪心不变,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既如此,我也不想多劝,宿命因缘就看你的造化了。”“造化?哈哈……天生我才,何用多求?你还是担心你一生的心血吧?”淡漠一笑,那声音道:“世界的法则由我制定,但存在与毁灭却非我所能御驾,你也不能!”“别太自信,以往是你占据了天时地利,可这一次,嘿嘿……世界将由我号令。”“是吗?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们就赌一赌,看这一次谁输谁赢?”“赌就赌,我也不怕你。并且这一次我要让你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让你知道我不是不如你,只是以往我运气稍差了一些!”语气凌厉,带着几分怨恨与不甘,似乎恒古以来,那隐藏至深的除了恨,便再无其他……“你的心中除了恨,难道就没有别的?多少年了,你就真的丝毫未变吗?”“变?永恒的生命,何来变异,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三世之后,一切归元。我心虽善,奈何天缘。可悲,可叹,只是……”听出对方话中的含义,那怨恨的声音冷哼一声,厉声道:“数世之后,轮回百转,光明的尽头便是黑暗。你看着吧,这一次世界将因我而改变!”“欲望的尽头便是毁灭,即便永恒的生命,也必将终结……”声音由近而远,来得迅速,去得突然,眨眼便消失不见。广阔的空间,依旧无边,像是一缕微风,轻轻的荡起了一丝涟漪,顷刻间便恢复了自然。永恒的空间,何曾改变?那简短的对话,是打发时光的消遣,还是预示着什么灾难?风,轻轻吹起,带着刺骨的寒气,夹着片片雪花,飘舞在北国的世界。天空,雪花茂密,像是无数的祝福,源源不断,层层而至,坠落于晶莹的地面,化为了冰块,凝固着上天对大地的情意。雪,洁净、无暇、飘逸,冰,晶莹、剔透、坚硬。二者性质不同,却相生相随,共同构建成了一个雪白的冰原世界。北国,极寒之地。这里长年冰雪不停,形成了一个相对冷寒、寂静的区域。在这里,无论山峰、峡谷、盆地、平原,无不被冰雪覆盖,一年中大部分的地区,都难得见到几次融雪之后的春意。如此,冰雪成了这里主要的风景,寒冷占据着一年中绝大多数的光阴。腾龙谷,北极冰原中的一个奇特之地,汇聚了不少生灵。在冰雪世界里,由于气温寒冷,生命体相对稀少,除了少数抗寒的动植物与一些古老的土族外,这里几乎很难见到成群的人类。如此环境,腾龙谷自然就成了一个特例,在冰原之上有着极高的盛名。冰原,一个形象的定义,有着极为广阔的地域。它横跨西北,连绵数千里,囊括了无数山峰、峡谷、平原、盆地,是一个界限分明,相对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由于气温的差异,可为了三个不同层次。第一是边缘界,气温寒冷但不持久,冰雪覆盖的时间,在一年中仅占四分之一。其占地面具为冰原宗面积的二分之一。第二是的冰寒界,位于边缘界内部,一年中冰雪覆盖的时间在二分之一以上,四分之三以下。占地为冰原总面积的百分之四十。第三是玄寒界,位于冰原的核心区域,一年之中冰雪覆盖的时间长达四分之三,甚至是终年冰雪封印。这样的地方相对不多,而腾龙谷便是其中之一。说起腾龙谷,就不得不提及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因为他们号称冰原三大派别。在北极冰原世界,腾龙谷号称三奇第一,有着数千年的历史,起源于上古洪荒时期。离恨天宫与天邪宗都是起源较晚,前者创立于一千五百年前,后者创立于一千一百年前,皆因个人之力而名扬冰原。这三派,腾龙谷处于中间,左边是离恨天宫,坐落于离恨峰上,相距四百里;右边是天邪宗,位于天河平原,与腾龙谷相隔三座冰山。三派之间,腾龙谷与两边的关系较为友善,可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却有些积怨,主要在于五百年前,双方门下的那一段孽缘。由于地处玄寒界,腾龙谷一年之中冰封的时间长达十一个月,唯有盛夏七月,这里才会出现短暂的融雪现象。那时候,腾龙谷中热闹非凡,深居简出的人们将会共同庆祝这一难得的节气。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腾龙谷的地形,以及它怪异的天气。原本一般的山谷只是地势稍矮,位于群山之内。可腾龙谷不同,它就像是一个天坑,位于四座冰山之内,形成一个绝谷,有数百丈之深。这样的地形,照说气温比较恒定,受日照较少的缘故,乃极寒之地。可腾龙谷气温十分诡异,上面靠近冰山处冷寒无比,下面临近谷底之处却温暖如春。并且,每年盛夏七月,冰雪溶化之际,谷底便异常寒冷,凝结起厚达数尺的寒冰,让人很难适应,不得不迁至上方冰山处暂居。待七月一过,谷底的寒冰开始溶解,雪水汇聚不散,形成一个湖泊,使得腾龙谷拥有冰原罕见的生态湖泊奇景。腾龙谷是一个地名,也是冰原最古老神奇的修真门派之一。它没有华丽的宫殿,有的只是一些终年不结冰的洞穴,分布于腾龙谷的半山岩壁。在这里,聚居着一千多位土族百姓与数十位腾龙谷的门人。他们和平共处,友善亲密,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活群,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在腾龙谷里,受气候与环境影响,修真炼道之风极盛。只是这里的人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就是那些土族百姓,他们为了抵抗严寒,修炼一些阳刚的功法,以增强抗寒能力。第二是腾龙谷专属弟子,他们修炼更高层次的法诀,不为斩妖除魔,只为追求一种境界,延续一种文明。要成为腾龙谷的专属弟子并不容易,那需要有过人的天分与坚定的意志。另外,腾龙谷招收弟子的范围受了极大的限制,是以数千年来,腾龙谷一直人才凋零。然而即便如此,腾龙谷仍旧占据着冰原第一的荣誉,因为数千年来,它这里出了不少杰出人才,有大部分都还存活于世,只是一般不轻易现身。第二章 主角出场如今,腾龙谷人口剧增,在数百年前的一次引入外族人员的英明决策下,使得腾龙谷走向繁盛。这样一来,到目前为止,腾龙谷出现了一次人口高峰期。新添了不少天分绝佳、极具潜力的生力军,为腾龙谷的延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这一代的腾龙谷主名叫赵玉清,乃近千年来腾龙谷最杰出之人,外表看上去仅仅三十六七,英俊而睿智。说起这赵玉清,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五百多年前,他一人力战离恨天尊与天邪宗主,化解了那段矛盾。在北国冰原世界,难得有什么大的事情。若非那一次事件,谁也想不到赵玉清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能以一敌二,折服那两派的掌门。千年以来,赵玉清致力发展腾龙谷,虽不为扩张地盘,侵犯别人,但成就却是有目共睹,使得腾龙蒸蒸日上,到达了一个鼎盛时期。如今,腾龙谷门下弟子剧增,大批天分不错,年仅几岁的幼童正接受最严格的训练,开始走上他们人生的第一次台阶,朝着更高更远的目标前进。腾龙谷,飞龙腾,古老相传,百世轮回。这样的一处神奇之地,将展现给我们怎样的传奇?号称冰原第一的腾龙谷,在历经了数千年的平静岁月之后,是继续平静,还是会风云突起?雪花纷飞,寒气相随。在一处平坦的雪地上,几个瘦小的身影正相互追逐,玩得起兴。这时,一个小女孩追了半天都没有抓住一个伙伴,有些生气的娇哼道:“你们欺负我,我不玩了。”停身,五个四到七岁的小男孩面面相觑,随即轰然大笑,嚷道:“玲花是个小气鬼,追不到人就撤退,回家之后哭鼻子,事后却又不承认。”那个名叫玲花的女童大约五岁,穿着雪白的貂皮棉袄,一张小脸红红的,甚是逗人心喜。此时,她见五个同伴嘲笑自己,心里更是生气,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骂道:“死林帆,坏天麟,臭胖子,黑小猴,讨人嫌,我恨你们,呜呜……”见她哭泣,五个小男孩当即有四个围了上去,哄道:“玲花乖,别哭泣,我们逗你玩的。”数丈外,剩下未曾上前的那个男孩看上去七岁左右,身上穿一件熊皮棉袄,长得粉雕玉啄,比女孩子还要俊美。此男童眼神清澈,不时闪现出慧黠之光,一看就知道是个顽皮聪明的主,此刻他正观察着玲花的情形,嘴角挂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神秘笑意。见小伙伴们上来道歉赔礼,玲花含泪的眼中泛起几丝得意。可稍后她便察觉到了数丈外的那个男童,不由哭声突涨,引来身旁四个男童关切的问候声。其中,一个身体最高,年约七岁的男童安慰道:“玲花别哭,以后我们再不敢了,你就原谅我们吧。”一旁,一个五岁左右,胖胖的男孩道:“是啊,我们以后都让着你。”玲花不依,仍旧哭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林帆,你说玲花一直哭,是不是因为天麟没来道歉的原因?”说话的是一个瘦小男孩,正是玲花口中的黑小猴,今年刚刚六岁。身材最高的林帆一听,看了一眼数丈外那俊美男童,随即低头询问道:“玲花,是不是这样?”玲花不语,但却猛然提高了哭声,显然想引起身旁小伙伴们的注意。胖子薛军见此,肯定道:“一定是这样,每次玲花都被天麟惹哭,而天麟又不道歉。”黑小猴为难道:“这该为何是好?”一边,一直不开口的讨人嫌(本名陶任贤)开口道:“天麟最是聪明,每次我们都被他戏弄,又斗不过他,这……”“住嘴,你这个讨人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打断陶任贤的话,林帆有些不服气。六个小孩中,林帆年纪最大,今年七岁。其次是天麟六岁,黑小猴六岁,玲花五岁、胖子薛军五岁,陶任贤四岁。作为同伴中年岁最大的林帆,他一直以老大自居,黑小猴、胖子、讨人嫌都以他为首领,四人一直对玲花疼爱无比。可谁想天麟不服林帆那老大的身份,处处戏弄他们,还使得玲花一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让林帆四人又恨又气。为此,林帆四人曾联手对付天麟,可结果出人意料,四对一他们竟然不敌,反被天麟玩弄于手心。这样,林帆自然不服气,可其余三人却对天麟有种潜在的敬畏,因为从小到大,他们没有一次胜过天麟。此时,玲花哭得更为大声,听得林帆心头烦躁,对胖子三人道:“今天都是因为天麟才把玲花气哭了,我们一定要让他道歉,不然以后还不被他骑到我们头上去。”胖子薛军不语,黑小猴脸色迟疑,剩下陶任贤年纪尚小,没有什么心机,脱口便道:“他早就骑到我们头上去了,那用以后……”林帆气急,骂道:“没出息,你就不知道反抗吗?”陶任贤生性胆怯,默默低头不敢言语。黑小猴见林帆生气,忙顺着他的话道:“既然这样,为了玲花,我们就擒下天麟,让他道个歉算是赔礼。”林帆闻言怒气稍缓,大声道:“就这样决定。天麟若是主动道歉,这事就算没有发生。不然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玲花一听,哭声渐歇,睁着红花的眼睛看看小伙伴,又看看天麟,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因为天麟脸上那不在意的笑容而生生咽下,脸上流露出生气的表情。看着林帆四人靠近,天麟毫不在意,摇头取笑道:“可悲可叹更可惜,为情为名讨没趣。冲动必然受惩罚,事后悔恨已不及。”语气淡定,竟有大人沉稳之风范,真是令人惊奇。林帆不屑一哼,气呼呼的道:“天麟,休要在这里摆弄你的臭架子。这次你气哭玲花,还不上前赔礼?”天麟神色平静,含笑道:“这样的游戏我们从小玩到现在,大家都熟悉规矩,你怎能将责任推到我头上去。”林帆哼道:“游戏是游戏,可刚才玲花哭泣之时,你若上前说上两句,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这不怪你怪谁?”看了一眼停止哭泣的玲花,天麟笑道:“她的哭泣是因为抓不到人,并非由我引起。当时你们若是不与我较劲,稍稍放慢速度,又怎会有后来的事情?”林帆语塞,狡辩道:“就算开始我们有责任,可后来我们都去道歉了,唯独你没有道歉,这就是你不对。”天麟扫了一眼五人,傲然道:“我又没有责任,凭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哭是因为她玩不起,不是因为我故意作弄或是欺负人。”玲花一听哭声再起,林帆则骂道:“住嘴,你做错了不承认,还振振有词。现在我们就要擒下你,非要你道歉才行。”说完大叫一声,当先冲出,带领着其余三个小孩朝天麟冲去。收起傲气,天麟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冲着不远处的玲花做了一个鬼脸,随即身体左摇右晃,如西风斜影,在雪花飘舞的雪地上来回游离。林帆四人身法快捷,虽然才几岁,可自小修炼道法的他们,就宛如猎犬灵豹,在雪地上穿梭飞射。围攻与闪避快慢相随,天麟看似缓慢的身影,却总能在四个小伙伴快捷的身法中穿梭自如,让人很难理解。看着这情形,玲花小脸上有些担心,数次欲开口呼停,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为何咽了下去。场中,进攻的林帆越发快捷。可任他速度如何之快,天麟总是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不急不缓的来回游走,给人一种超然的飘逸之气。胖子与陶任贤修为相对弱些,两人在一番追逐之后便气喘吁吁,逐渐停身。黑小猴身法出色,全力配合林帆的攻击,可丝毫沾不上天麟的身子,完全是浪费体力。时间,慢慢过去。当黑小猴也无奈退出,剩下林帆一个人,那更是不济。这时,天麟眼珠一转,似乎知道不宜再继续,于是身法一展,娇小的身体一分为五,同时出现在离地十丈的高空,依照五行方位分布,双手凌空虚抓,似要摄取什么东西,可惜却因为速度过快而看不清。稍后,天麟身影合一,眨眼便出现在玲花身旁,手心多了一朵冰莲花,轻轻的放在神色惊愕的玲花手里。那边,林帆见天麟一分为五冲天而起,当即脸色一变,大喝着飞身追去。可惜他目前的修为仅能幻化出三道分身,与天麟还有着极大的差距。冲上半空,天麟已然没有人影。林帆四下搜寻,发现天麟正在玲花身边,不由气急而落,结果迟了一步,天麟已闪身而走,留下一串笑声回荡在雪地。第三章 智童天麟楞楞的看着手中的冰花,玲花破涕为笑,所有的伤心顿时远去,娇笑着朝天麟追去。见此,林帆有些生气,幼小的心灵中隐隐有些失意。天麟见状立时停身,待玲花靠近之际,轻声笑道:“怎么,不哭鼻子了?”玲花小脸微红,娇骂道:“坏天麟,不理你。”说完转身,脸上却挂着几分笑意。无声而动,天麟来到林帆身旁,低声道:“一朵冰花就能哄她开心,以后你们得多花点心思。”林帆气急,怒道:“你……”天麟笑道:“别气啊,她现在心情大好,你们还不去夸奖几句?”林帆一愣,瞪了他一眼,随即依言而行,带着胖子三人赶到玲花身旁,大声的赞美。看着五个小伙伴的情形,天麟摇头一笑,心道:“真是幼稚,老爱玩这种游戏,没趣。”六岁的天麟,似乎有着超乎年纪的心智,这难道就是他将小伙伴们玩弄鼓掌的奥秘?收起笑容,天麟适时的来到玲花身旁,主动与五个小伙伴打招呼,不一会儿六人便又和好如初,一起高高兴兴的玩在了一起。黄昏时分,远处传来一声轻啸,打断了六个小伙伴的游戏。看看天际,林帆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玲花有些不舍,看着天麟道:“明天还来这里玩,好吗?”天麟轻笑道:“玩可以,但别忘了你们的修行。”玲花有些不乐意道:“整天修行,苦闷死了,我不要。”天麟劝道:“不修行,又岂会有乐趣?等以后你实力大增,就不会每次落后抓不住人,被大家笑了。”玲花不依道:“不嘛,我讨厌整天呆在洞里,面对着石壁。”林帆安慰道:“别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保证你不会闷。”玲花看看他,又看看天麟,问道:“你呢,也会陪我一起吗?”天麟避开她的眼睛,模棱两可的道:“从小到大,我们不一直在一起吗?好了,听话,快回去吧。我们一边修行一边玩,那样今后才更有意义。”玲花闻言一脸笑容,在林帆四人的催促下,转身朝远处飞去。天空,大雪不停。天麟待五人离去之后,仔细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弹身而起,在半空连续翻滚十八转后,留下一行淡淡的龙形痕迹,一晃消失于茫茫雪海间。是时,原地上空白光一闪,一个四十左右,一身白衣的中年英俊男子飘然而现,看着天麟消失的方向,笑骂道:“这个小鬼聪明机灵,真是讨人喜……”爱字还没出口,那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心道:“不好,上当了……”微光一闪,天麟凭空而现,小眼瞪着那中年男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道:“你又监视我,这回被我逮到了吧。怎么办,你自己说吧?”中年男子一脸笑容,辩驳道:“我来只是看一看玲花他们在不在,可没有监视你。”天麟笑嘻嘻的道:“是吗?既然那样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勉强,是不是……”“勉强?没有啊。”中年男子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天麟道:“没有的话,你何必急着否认呢?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中年男子干笑道:“是你误会了,我怎会做那种事情。”天麟也不在意,淡然问道:“是吗?那我明天去腾龙谷问一问,看……”中年男子脸色一惊,忙道:“好了,算我怕你了,你想怎么样?”天麟不慌不忙,反问道:“你数次监视跟踪我,你想怎么样?”中年男子道:“我的心思你会不知道?我不就是想收你为徒吗。”天麟听了毫不惊讶,淡然道:“上次我去腾龙谷,你猜谷主对我说了什么?”中年男子双眼微眯,凝望了天麟甚久,质疑道:“你见过谷主?”天麟道:“我自然见过,不然怎会与你说这些。”中年男子将信将疑,问道:“那他对你说了什么?”天麟神秘一笑,看看左右,见附近没人,凑上前去低声道:“谷主说,天麟,日后有腾龙谷门下欲收你为徒,你切莫答应。”中年男子一愣,追问道:“为什么?”天麟眼中闪过一丝慧黠,悄悄道:“因为谷主说,他想收我为徒。”“啊,你没骗我?”瞪大了眼睛,中年男子惊愕的看着天麟。昂首挺胸,天麟一脸严肃的道:“此等事情岂能有假?不信你回去问一问谷主。”中年男子干笑两声,忙道:“我信,我信。只是你怎会回答的呢?”天麟收起脸上的严肃,嬉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该如何回答是好呢?”中年男子想也不想,脱口便道:“如此机会,你自然不能错过,当时就答应了。”天麟不置可否,神秘的笑了笑,赞道:“聪明,真不愧是腾龙谷的高手。”中年男子讪讪道:“过奖了。”天麟见状,心头暗笑,表面上却丝毫不露,故意套近乎的道:“说来我们也不是外人,这一次你监视我的事情,你看……”中年男子尴尬一笑,低声道:“你想要我做点什么?”天麟故示大方的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还是依照当初我们的协议办,你觉得如何?”中年男子疑惑道:“协议?你是说……”天麟点头道:“是啊,就是你监视我的事情若被我抓个正着,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不算过分吧。”中年男子听了哭笑不得,点头道:“不过分,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吧。”天麟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不由暗笑,嘴上却道:“明天我正好无事,打算四处走走。听说腾龙谷中有一个凝雪洞府很好玩,你带我去见识一下吧。”中年男子闻言一惊,脱口道:“那是腾龙谷八十一洞穴中,最为神秘的九大洞府之一,外人不能顺便进入。”天麟道:“我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想撒赖?”中年男子为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上次带你进入九大洞府之一的雪影洞府,师叔知道后已经责骂了我。这一次若再被师叔知道,我怕……”天麟不乐的道:“亏你还是谷主的关门弟子,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难怪谷主要收我为徒。”说完轻哼一声,转身救走。中年男子很是尴尬,见天麟这般离去,心里十分矛盾,暗道:“他一个六岁小童,即便有几分聪明,也不见的就有什么收获,带他去一下又有什么?”想到这,中年男子开口道:“天麟莫急,我答应你便是。”停身,天麟脸上露出慧黠的笑容,在转身之间便又消失无踪。“不愧是林帆他们的师父,果然有几分气魄。明日辰时,你记得来这里接我。”说完飘然而起,如一片云霞消失于远处。看着天麟的身影淹没在雪花深处,中年男子猛然回神,苦笑道:“我又上了这小鬼的当,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激我。这小鬼聪明过头,只可惜不能收他为徒。唉……”一声轻叹,回荡半空,眨眼间,中年男子便无影无踪。天女峰,位于腾龙谷西侧八十里外,是一座挺拔的冰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位女子在雪地上起舞。传说,这里曾有仙女出没,种下了冰原神花——幽梦兰,每十个甲子一现真容。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是否真实也无从考究,只能当是一段故事,听听而已。从腾龙谷到天女峰,御剑飞行要不了多久。可这里是冰原,稀薄的空气让人无法长时间高速移动,因此即便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贸然猛冲。然而此刻,黄昏夜落,一个淡淡的白影却穿梭于风雪之中,似乎不受任何影响,时而翻转,时而腾空,眨眼就一晃而过。“娘,我回来了。”喜悦的声音由远而近,刹那就到了天女峰。在天女峰的半山腰处有一座冰洞,上边刻着“天女织梦”四个小篆,洞口正立着一个雪白的身影,在听到那呼声之后,一晃便横移百丈,接住了飞来之人。“你这小顽皮,今天是不是又捉弄了什么人,才会如此高兴?”天麟嘻嘻而笑,抱着娘亲的脖子,得意的道:“今天林帆他们的师父丁云岩又来监视我,被我小施妙计就抓了个正着,还戏弄了好一会儿。”看着怀中的爱子,蝶梦清丽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轻叱道:“就知道得意洋洋,一点也不将娘的话放在心上。”天麟撒娇道:“娘,麟儿以后慢慢收敛便是了。您莫生气,不然到时候会变老的。”“你这淘气鬼,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看来我是管教得不够严厉了。”说话间,蝶梦已经带着天麟回到了洞口。第四章 天麟之母松开手,天麟落地便是一个凌空翻转,眨眼就旋转了数百转,其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侧目。“娘,你看我这悬空翻练得如何。”蝶梦稍露笑容,嘴上却道:“还算勉强,等你能一口旋转三千转时,那时候就差不多了。”光影一顿,天麟瞬间停止,望着蝶梦道:“娘,你以前说一千二百转就算大成了,怎会这会又变成三千转了。”蝶梦忍住笑,严肃道:“因为娘突然发现,我儿天资绝佳,一千二百转太容易了,三千转也轻易就能突破。”天麟小脸上眉头微皱,轻声问道:“娘,你不会是故意罚我吧?”蝶梦笑道:“麟儿如此聪明,娘又怎么舍得罚你呢?”天麟质疑道:“是吗?我怎么老觉得有上当的感觉。”蝶梦瞪了他一眼,随即拉着他的手,一边朝洞内行去,一边道:“你啊,就是聪明过了头,整天老想着如何戏弄别人,也不懂得藏拙。”呵呵一笑,天麟道:“不是不懂,只是跟林帆、玲花他们在一起,藏与不藏都一样,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出。”说话间,两人来到一个分岔洞口。蝶梦牵着天麟往左边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整洁宽敞的大洞,里面有一张石床与一些简单的生活必备物品,摆放得相对整齐。洞顶,镶嵌着一颗寸径明珠,发出柔和之光照亮了四壁,这就是天麟的居住之地。坐在石床上,蝶梦松开儿子的小手,淡然道:“说吧,今天又有些什么精彩的经过?”天麟慧黠一笑,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明天一早,我就去那凝雪洞府,看看里面藏有什么玄机。”蝶梦秀眉微皱,轻声道:“麟儿,你就不担心那丁云岩回去问他师父?”天麟笑道:“他并不愚笨,即便有所怀疑也不敢问。”蝶梦赞同道:“你的眼光很不错,可你要记住,人性善变,不可长久。”天麟笑道:“娘放心,您的每一句话,麟儿都记在心头。”蝶梦笑道:“记得就好,娘也是为了你着想。目前你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还不会明白。等你将来长大了,你就会知道娘的苦心了。”天麟收起嬉笑,懂事的点头道:“娘对麟儿的期望,麟儿心里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蝶梦欣慰道:“有你这话,娘就满足了。现在我们还是说一说腾龙谷的事情吧。”天麟微楞,疑惑道:“腾龙谷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娘知道,那九大洞府中隐藏的秘密?”蝶梦摇头道:“那些娘都不知道,娘所知道的就是,腾龙谷号称冰原三奇之首,有着数千年历史,流传着不少传说。”天麟道:“这个麟儿知道啊,可那又如何呢?”蝶梦柔声道:“以往你年纪小,有些话娘不便与你说。现在你六岁了,懂得许多其他孩子不懂的道理,也是该与你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

                      赵玉清聆听着众人反映的情况,对于方梦茹提到的那个神秘人物,心中颇为惊讶,不由询问起来。“就我们了解的情况,黑狱森林十八动灵部落分为三类,分别是天禽六部、陆生巨灵六部、陆生异形六部。以师妹讲述的情况推断,那神秘异灵诡秘之极,形态万变,会不会出自陆生异形部落呢?”方梦茹道:“师兄的推断有一定道理,只可惜我们不了解陆生异形六部都包括那些异灵,不然就可以进一步分析判断。”江清雪道:“就红羽部落的红菱所言,那八爪蜘蛛就属于陆生异形六部之一,它们似乎没什么出奇的特点。”瑶光道:“有些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就八宝了解,那八爪蜘蛛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们切不可小看。”屠天问道:“瑶光,你最后回来,可有什么新的发现?”瑶光道:“我与斐云分手之后,曾前往追查那白头天翁的情况。结果发现他们也上了血灵肉芝的当,白忙了一场。当时,我曾打算现身会一会那白头天翁,可蓝发银尊突然出现,我便打消了念头原路而返。路上,我遇上三个妖气极重的女子,她们气息古怪神情自负,还曾与我交手数招,直到八宝现身,她们才自行离开。就八宝判断,这三个女子也来自黑狱森林,攻击的方式极其诡异可怕,让人防不胜防。”马宇涛轻叹道:“眼下妖魔鬼怪扰乱冰原,形势对我们越发严峻,先前的借刀杀人之计,恐怕也不容易实施啊。”公羊天纵道:“域外风神派控制了三头巨鹤,其实力极强,加上黑狱森林的异兽,五色天域的强敌,以及那冰原之下的太玄火龟,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我们真的是应接不暇啊。”林依雪道:“诸位前辈莫要担忧,眼下血灵肉芝的消息已经传扬出去,势必会引起整个冰原高手的注意。我们只要集中实力把握机会,实施各个击破的策略,很快就可以缓解眼下的不利局势。”楚文新闻言,不甚乐观的道:“类似的方法我们早已实施了许久,可结果怎样呢?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都是变幻不定的,不因我们的意愿而发生改变,我们必须认清现实,不要抱有太乐观的想法。”寒鹤道:“楚少侠所言有一定道理,从冰原动乱之初我们就开始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手段,试图阻止这一切。可如今适得其反,冰原越发混乱,我觉得这与我们当初的心态有关。”江清雪质疑道:“虽然现实情况不妙,可我们一开始并没有轻敌的心态啊。”寒鹤道:“我们是没有轻敌,可我们小看了这场劫难,错看了天意,以至于落得现在的局面。”江清雪愕然,随即长长一叹,没再多言。瑶光见状,岔开话题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对策吧。”众人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对于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早已感到疲倦。冰原的情况一天一个变,腾龙谷的对策也是一天一换。可无论怎么换,到最终还是缓解不了危机,改善不了局面。沉默中,新月突然开口道:“我在想,黑狱森林出来的异兽,它们彼此仇视,为了食物可以不惜一切,我们若是采取针对性的出击,凭借这里的力量,能消灭多少呢?”方梦茹惊讶道:“你打算采取强硬手段?”新月点头道:“拖延只会让我们越陷越深,有些时候明知是费力不讨好,我们也得去做,因为我们在意的是冰原的平安。”马宇涛担忧道:“强硬手段固然可以收到一定的奇效,但却有着极高的风险。此前我们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我觉得大家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太冲动了。”屠天道:“我倒是觉得新月的提议很不错,可以考虑一下。目前,冰原的高手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复杂。腾龙谷已经从当初的双足鼎立沦落到三足鼎立,若是继续这样,随着人物的不断增多,我们最终将失去控制的能力,被逼退出冰原。”第二十章 准备行动这番话有些刺耳,但却发人深思。以至于腾龙府再次恢复了宁静,众人都在静静思考。半晌,赵玉清发话了。“新月,你既提议采取强制手段,那你就说一说你心中的想法吧。”新月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之前我们的敌人相对集中,且实力惊人,要想铲除他们难度很大。如今,黑狱森林来了大批妖兽,它们实力有强有弱,直接影响到了冰原的形势,我们可以采取适当的手段,将一起实力相对较弱的妖兽铲除,以免左右我们的视线,干扰我们的思路,影响我们的判断。”赵玉清道:“想法不错,具体实施方案呢?”新月道:“我曾亲眼目睹八爪部落的两只蜘蛛将死去的同伴吃掉,这说明在它们的眼里,生存是残酷的,可以超越一切感情。这样的妖兽与人间的妖兽绝然不同,它们野性难驯,被长久生活的环境所影响,要想改变它们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它们,免留后患。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们可以派出部分高手,有选择性的发起进攻,专找那些比较容易的下手。”马宇涛质疑道:“这样一来,剩余不好对付的妖兽岂不都把矛头指向我们?”新月道:“剩下的妖兽分为两种情况,第一是惊恐,第二是反抗。但不管是那一样,以它们长久养成的习性,都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因而我们的举动,其实是把所有人都牵连了进去,让大家都成为了那些妖兽仇恨的对象。如此,不管谁遇上妖兽,都将面临相似的情况,这也直接给我们的敌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众人一想,都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也无人反驳这话,大家开始商议人选与目标。这时,啸天正好回来,在获悉了这里的情况后,向众人又讲述了一个情况。“经过一番探测,我一共发现了十一个不同类别的妖兽群体,它们皆是来自黑狱森林,实力有强有弱。其中,飞猿部落与彩蝶部落尤为厉害,需要大家好生提防。”林依雪问道:“啸天叔叔,你怎么没有与天麟一道回来呢?”啸天看了林依雪一眼,笑道:“我与天麟从出谷后就分开了,此后一直没有见到他,又怎会与他一起回来呢?”林依雪皱眉道:“奇怪,大家都回来了,独独他不见踪影,该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惊,都不由担心起来。啸天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天麟精通空间跳跃之术,遇上危险可以瞬间逃走,他绝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收拾那些妖兽吧。”林依雪娇声道:“要对付妖兽其实不难,我们还是可以运用借刀杀人之计,利用妖兽彼此之间实力强弱有别的特点,加上它们为了食物不惜一切的心理,让它们来一个自相残杀。”屠天笑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一下。”瑶光道:“那些妖兽野性极强,要让它们乖乖听我们使唤,估计不太容易啊。”林依雪娇笑道:“这有何难,要引诱它们上当其实很简单。”众人惊讶,都看着林依雪,搞不懂她有什么好办法。江清雪问道:“依雪,快说吧,有什么好办法?”林依雪娇笑道:“要对付敌人,首先要了解敌人的弱点。既然那些妖兽一直生活在黑狱森林之中,每天为了食物你争我夺不惜一死,那我们就投其所好,给它们找一样食物,以此来引诱它们上当。”楚文新道:“办法不错,可我们那里去找妖兽想要的食物呢?”林依雪玉手一挥,指着不远处一直不说话的北极熊,娇笑道:“它不就是最好的食物吗?”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就醒悟过来,都夸奖林依雪计谋无双。得意一笑,林依雪道:“眼下我们首先要了解那些妖兽的具体位置,然后让北极熊出现,将实力较弱的引到实力较强的一方,这样可以减少北极熊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然后待其两败俱伤之际,再决定是否出手铲除它们。”听完林依雪的计策,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颜,对于她的聪明才智,大家都十分赞叹。在随后的时间,赵玉清与大家仔细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让瑶光、啸天、新月、斐云、方梦茹五人组成一个专门的小组,带上林依雪一道,与北极熊去完成这个任务。新月负责林依雪的安全,啸天则负责了解妖兽的具体情况。制定好了计策,瑶光等人便立马出发。其余之人留在腾龙谷,或养伤,或修炼,大家各自下去了。赵玉清离开了腾龙府,来到雪山圣僧住的地方,见到了舞蝶、善慈与鄂西,他们正守在洞外,脸色有些挂牵。“善慈,圣僧情况怎么样?”见赵玉清问起,善慈收起了脸上的担忧,轻声道:“师傅比之前好了很多,已无大碍。”赵玉清长长一叹,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善慈道:“我只想守在师傅身边,静静的陪着他老人家。”此言一出,鄂西立马道:“不行,你得尽早随我离开。”善慈没有理他,脸上满是忧虑,眼神凝视着洞中的情况。赵玉清轻声道:“聚散随缘,天意使然。你也莫要太过担忧,属于你的道路,你还得去将它走完。”善慈道:“多谢谷主关心,善慈明白。”赵玉清淡然一笑,神情复杂,对舞蝶道:“我有点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随我走吧。”舞蝶看了善慈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跟着赵玉清离开。路上,赵玉清道:“舞蝶,你觉得善慈近来可有什么改变?”舞蝶闻言,沉吟道:“我觉得自从善慈从恶魔谷回来后,他身上就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变化,具体情况我说不上来,只是心中觉得善慈身上多了一点什么,可我却看不透他。”赵玉清道:“善慈的命运与天麟密切相关,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关联。你有空多关心一下善慈,用友情与关怀去让他改变。”舞蝶道:“我会的,我答应过圣僧要帮助善慈,助他驱逐体内的血煞之气。”赵玉清道:“这事你记在心上就是了,莫要与善慈或者天麟提及。稍后,你去那湖泊附近瞧一瞧,留意一下那里可有什么变化。”舞蝶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冰原的白天时间只有黑夜的一半,总在不经意间就匆匆离开。当夜色袭来,玉心站在冰峰之上,明亮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一天的时间就此过去了,生命又少了一天。当预言出现,一切走远,那时候留给自己的除了空白,还有多少回忆呢?幽幽一叹,玉心飞身离开,朝着南方而去,那里有她的挂牵。夜色下,风雪漫天,刺骨冰寒。玉心带着几分期盼,在狂风中行进,不知不觉就飞越了数十座冰山。突然,玉心眼神一变,一股奇异的气息出现在她的心上,引起了她的关注。停身,玉心看着西面,夜色下风雪呼啸,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她却能感应到那里有一样东西在对她呼唤。迟疑了一下,玉心转变了方向,朝着西南而去,在飞过了数十里后,前方雪地上出现了一道大峡谷,隐隐传来一缕光线。减速慢行,玉心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这峡谷刚形成不久,还冒着雾气,底部温度明显高于表面,从而形成了一个温差区域,出现了大量热气上涌的现象。落在峡谷边缘,玉心探头下看,白茫茫的雾气淹没了谷底的景色,却掩盖不了那道奇异的气息,仍旧对她发出呼唤。沉默了一会儿,玉心飞身入谷,朝着那股气息靠近,很快就穿过了那层雾气,来到了谷底之内。仔细查看,玉心发现了一个洞穴,那气息就是从里面传来,这让她颇为警惕,当即停了下来。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然而就在这时,洞中的那股气息似乎感应到玉心的存在,带着一道光亮,瞬间出现在洞口处,凝视着玉心所在的方向。间隔数丈,玉心与那突然出现的东西彼此相望,双方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在玉心而言,眼前之物不但外貌奇特,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灵气逼人,让她感到十分意外。就玉心推断,此物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肉芝,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还对自己发出呼唤呢?同一时间,从洞穴中出来的血灵肉芝也在打量玉心,眼神中的警惕之色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喜悦,只为玉心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然气质,以及玉心那颗不然凡尘的心。展颜一笑,血灵肉芝露出几分和善,慢慢的朝着玉心靠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玉心有些惊讶,她留意到血灵肉芝的神态,忍不住问道:“你在找我?”血灵肉芝娇声道:“是的,我从远方来,已经找你很久了。”玉心不解道:“你找我干嘛么?”血灵肉芝道:“我找你是为了结一段宿愿。”玉心轻吟道:“与我结缘,对你而言,那可能是一场灾难。”血灵肉芝道:“我明白,但宿命不可改,注定的道路终究要将其走完。因此我便来了。”玉心轻声道:“你乃灵气所集,就不怕危险?”血灵肉芝道:“怕,我胆子很小,但我明白一点,我们迟早都会相见。”玉心闻言,沉默了许久,问道:“你想怎样了结我们之间的这段缘?”血灵肉芝飘到玉心面前,眼睛凝视着玉心的双眼,轻声道:“伸出你的手,我想先了解你一下。”玉心迟疑了一下,随即伸出右手,静静的看着她。血灵肉芝展颜一笑,同样伸出小手,轻轻握住玉心的右手拇指,然后双眼微眯沉思起来。片刻,血灵肉芝从沉思中醒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伤感,轻吟道:“你的心已经沾染尘缘,你的血也将洒向蓝天。”玉心淡淡一笑,神情平淡的道:“这就是我的劫难。”血灵肉芝不言,静静的看着玉心,眼神越发古怪。半晌,血灵肉芝突然轻叹道:“或许如你所言,与你结缘也是我的灾难。”玉心道:“你现在离开,或许还不晚。”血灵肉芝摇头道:“从我踏足冰原开始,宿命就已然注定,再也无法改变。现在,你先闭上双眼,我要取你一滴内心最纯洁的血,赌一赌我们的未来。”玉心疑惑道:“我不明白。”血灵肉芝道:“你不用明白,你只要面对就行了。时间会让一切呈现。”玉心闻言也不多话,生性淡漠的她并不太过在意生死,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淡,依言闭上了双眼。血灵肉芝看了玉心几眼,在确定她真的闭眼静心后,身体突然瞬间缩小,化为一缕微光,从玉心右手掌心的毛孔中进入了玉心的身体,沿着经脉一路而上,来到了玉心的心脏中央。在那里,血灵肉芝以独特的方法取走了玉心的一滴纯洁心血,然后以自己的精血为交换,填补了那个空缺,随即便原路而返。眨眼,玉心身旁光芒一闪,血灵肉芝凭空而现,轻声道:“好了,你可以睁开双眼了。”玉心睁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血灵肉芝,突然发现她变了,气息显得熟悉多了。“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想,玉心脱口问道。血灵肉芝看着玉心,淡然道:“你也变了。”玉心愕然道:“我变了,有吗?”伸手抚摸着脸庞,玉心显得有些不安。血灵肉芝道:“你我的变化不在于外表,而是一种内在的改变。”玉心问道:“变化何来?”血灵肉芝道:“我取走你一滴最纯洁的心血,留下一滴我的精血,从此我们血脉相通,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宿缘。”玉心茫然道:“我不明白。”血灵肉芝道:“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那场灾难。当你印证了宿缘,那时候你自会明白。”玉心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岔开话题道:“现在你我之间的宿缘了结了,你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血灵肉芝道:“我在冰原的行踪已经暴露,几乎所有生灵都在找我,想吞噬我身上的能量。我现在想要离开有些困难,并且我也不能离开。”玉心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血灵肉芝看着玉心,眼神复杂的道:“我与你生死一线,宿命相连。哪怕我走到天边,只要你发出呼唤,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玉心意外道:“你想跟着我?”血灵肉芝道:“我把根置于你的心间,此生永不分开。”玉心道:“跟着我,你只会遭受灾难。”血灵肉芝道:“这是你我前世之缘,注定今生应验。”玉心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吧。”飘然而起,玉心神情淡雅,带着血灵肉芝离开了峡谷。路上,血灵肉芝提醒道:“你这样带着我在身边,只会给你带来灾难。”玉心淡定如水的道:“灾难也是因缘,不必刻意躲开。”血灵肉芝道:“我可以隐藏在你身上,那样你就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玉心问道:“藏于我身,能瞒过所有人吗?”血灵肉芝坦言道:“不能,只是瞒过一部分人。对于一些拥有天生异能的灵异而言,它们是可以感知到我的存在。”玉心沉吟道:“你要如何隐藏呢?”血灵肉芝轻声道:“很简单,我能化为一股力量,藏于你的经脉之内,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还能与你心灵沟通,彼此交谈。”玉心轻吟道:“这样啊,那你试一下。”血灵肉芝娇笑一声,身体瞬间消失,下一刻玉心的脑海中就响起了她的声音。“我已经进入你的身体,你可有察觉到?”玉心惊叹道:“真是神奇,我一点都不曾感应到。”血灵肉芝道:“以后你与我交谈,只需要在心里想,我就能感应到你的心意,不需要用嘴说出来,以免别人察觉到。”玉心道:“好,我明白。”说完尝试了一下,心中意念一动,血灵肉芝就感应到了她的心意,做出了相应的回答。掌握了交谈的技巧,玉心收起杂念,朝着东南方向而去,心中有股浓浓的思念。很快,玉心飞越群山,来到了一处冰谷上空时,发现了一些情况。感应到玉心的变化,潜藏经脉之中的血灵肉芝问道:“怎么了?”玉心以意念发话道:“前面有一股波动的气息,力量很古怪。”血灵肉芝透过玉心的感应能力分析了一下情况,提醒道:“那是来自黑狱森林的异兽,你不妨绕道避开。”玉心沉吟道:“那是我要去的方向,我不想避开。”血灵肉芝道:“如此,你小心点。”玉心不言,保持着清冷的神态,继续朝前。片刻,玉心越过一座雪山,来到一处空旷的雪地上方,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将其拦下。仔细看,那是一头高约两丈,背上长着一对肉翅的猿猴,毛茸茸的脸上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正以凶残的眼神凝视着玉心,就仿佛在看猎物一般。地面,还有三只一模一样的飞猿,其中一只似乎受了伤,口中一直微微低鸣,发出苦痛的声响,另外两只则守护在它身边。这时,玉心已经从血灵肉芝那里知道,眼前的异兽便是飞猿,实力极其惊人,但玉心却并不惧怕,反而开口道:“你来自黑狱森林?”飞猿见玉心说话,当即以生硬的语气道:“不错,我们来自黑狱森林。”玉心问道:“为何来这?”飞猿道:“为了生存。”玉心有些意外,轻咦道:“生存?可惜你们来错了地方。”飞猿凶恶道:“来没来错不要你管,现在你还是乖乖受死,让我们饱餐一顿吧。”语毕,飞猿突然冲上,双手急速挥动,五指指尖发出锐利的气劲,配合背上双翅巨大的冲击力,给人一种来势凶猛之感。玉心秀眉微皱,略微不悦道:“大胆,给我滚开。”右手一挥,寒气袭来,瞬间就化为坚冰,将冲来的飞猿冰封,直直的朝地面落下。尖叫一声,坠落的飞猿很快就震碎了冰块,双翅猛然挥舞,身体又再次飞射而来。玉心有些意外,自己发出的寒气十分惊人,足以冻结一头巨兽,想不到轻易就被飞猿给破解了。由此可见,这飞猿确实是名不虚传。移身避开,玉心脸色淡然,轻吟道:“冷吗?”飞猿咆哮道:“不冷。”玉心道:“是吗?那就再冷一点好了。”第二十二章 神秘黑魔玉手挥扬,光芒四散,银白色的冰屑破空而至,瞬间封印了方圆数百丈空间,将飞猿笼罩其中,却并不攻击它。感应到严寒,飞猿怒吼咆哮,背上翅膀急速舞动,想吹散附近的寒冰,同时也能增加一点温暖。然而一番努力效果并不明显,玉心设下的这个玄冰结界属于特定空间,飞猿的双翅之力虽然惊人,但却封闭的结界中,又怎能将周围的寒气吹散?玉心神色平淡,对于眼前这类号称黑狱森林四大凶兽之一的飞猿一点也不惧怕,反而饶有兴趣的观看。玉心自小生活在冰原,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却十分聪明,只是性格淡定,不喜表现。如今,面对飞猿,玉心一眼就看出了飞猿的弱点,知道它们身体巨大,热量消耗极多,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严寒就成为了一种致命的存在。因此,玉心施展出玄冰结界,以最原始的方法来对付飞猿。察觉到同伴有难,地面的飞猿族长腾飞怒吼一声,瞬间就出现在玉心身旁,对她展开了快捷凌厉的攻势。玉心对此表情平淡,周身银光一闪玄冰出现,直接以冰层为防御,抵挡腾飞的攻击。同时,玉心身外的结冰层正迅速扩散,只片刻功夫就将附近方圆数十丈都凝聚成一个完成的冰块,逼得腾飞连连后退,看着玉心却无从下手,口中怒吼连连。心有不甘,腾飞来到被困的那只飞猿身外,挥动背上的双翅,发出一束曲线流动的光芒,一举击碎了玄冰结界,将同伴救了出来。而后,腾飞回到玉心身边,围绕着玉心盘旋飞舞,眼神中闪烁着奇异光芒。玉心见状,收回身外的寒气,淡漠道:“你是它们的头?”腾飞道:“我是飞猿部落的族长腾飞。”玉心面无表情,冷然道:“你把你的部落带入死亡之地,你不觉得愧疚吗?”腾飞大笑道:“我能带它们来,就自然有本事带它们离开。”玉心不为所动的道:“要是你都死了呢?”腾飞哼道:“不可能。”玉心眼波微动,淡然道:“是吗?那边又有人来了,你说他的到来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呢?”腾飞闻言半信半疑,先是后退一定距离,然后再扭头查看。结果玉心所言并未骗它,风雪中确实有一道身影靠近,只是气息很独特,竟然带着几分灵异的味道。眨眼,那人进入了飞猿的视线,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胸前挂着一串黑石晶链,周身隐然透露出几分霸气,眼中含着几分古怪微笑,就那样从风雪中走来。突然,中年男子眼神微变,在见到玉心的那一刻,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惊艳之情,显然被玉心的美貌所震撼。然而这个中年男子并不简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目光移到了飞猿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微笑。腾飞见到中年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问道:“你是谁?”中年男子邪笑道:“黑魔。”腾飞疑惑道:“什么来历?”黑魔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腾飞警惕道:“你来这里干嘛?”黑魔笑道:“随缘而至,天意使然。我来自然是上天安排。”腾飞哼道:“胡说八道。”黑魔笑容微敛,喝道:“大胆。”腾飞被吓了一跳,当即退开数丈,眼神警惕的看着黑魔,摆出作战的状态。黑魔对此宛若不见,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含笑道:“姑娘如何称呼?”玉心淡漠道:“初次相逢,不便相告。”黑魔闻言眼珠微动,换了个话题道:“姑娘身上有股充沛的天地灵气,不知来源何处呢?”玉心一惊,想不到黑魔一眼就看出了血灵肉芝所隐含的那股灵气,这让她对黑魔的警惕又增加了几分。收敛心神,玉心道:“这种事情,你觉得该问吗?”黑魔呵呵一笑,点头道:“姑娘说的对,是我唐突了。”玉心不理会他,看了腾飞一眼,随即飘然而去,选择了离开。然而就在这时,黑魔突然身影一闪,将玉心拦下,口中轻笑道:“难得雪夜相逢,姑娘何必匆匆离开。”玉心冷漠道:“你想怎样?”黑魔道:“我来你走,好戏落幕,岂不可惜了?”玉心哼道:“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黑魔邪笑道:“话有真假,就看你怎么去听了。”玉心冷然道:“我不喜欢绕圈子,有目的你就直说。”黑魔闻言收起邪笑,严肃道:“很简单,就想知道你身上那股灵气来自何方?”玉心冷冷道:“我要是不说呢?”黑魔道:“那要想离开,恐怕就有点困难了。”玉心眼神一冷,沉声道:“你不怕后悔?”黑魔自负道:“我做事向来有分寸,从不做后悔之事。”玉心冷哼道:“如此,我就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有多大,敢如此狂妄。”黑魔沉吟道:“初次见面就动粗,这似乎不太好,你还是先考虑一下。”玉心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不想说谁也休想勉强。来吧,出招吧。”黑魔无奈一笑,正准备说点什么,远处的夜色中便突然传来几股气息,这让黑魔一愣,立时停下观察。玉心也感应到了这一变化,心中颇为惊异,这荒无人烟的冰原,今夜怎会这么多不速之客?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风,呼呼作响。远处的气息正迅速而来,他们是何身份,有何目的?最终会给玉心、黑魔带来怎样的影响?一切,即将揭晓……天麟回到冰原时,天空已然漆黑一片,除了风雪之声外,就只剩下严寒。对此,天麟颇为意外,想不到自己在黑狱森林中竟然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收起杂念,天麟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已经是夜半时分,若此时赶回腾龙谷显然不太适合,因而天麟选择了直奔天女峰。夜色下,天麟迎风急行,并未采取空间跳跃之术,而是借着夜色一边赶路,一边思索问题。对于黑狱森林的遭遇,天麟说不出是喜是悲,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有种愧疚之情。然而事情已经发生,那注定的结局天麟虽然不喜,却也只能无奈的面对。只是天麟不禁会想,为什么自己走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宛如诅咒一般,纠缠着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夜风呼啸,飞雪袭人。天麟沉浸在思绪中,朝着天女峰飞去。突然,沉思中的天麟猛然惊醒,一股奇异的气息进入了他探测范围之内,引起了他的注意。停身,天麟收敛周身之气,宛如夜色下的幽灵,就那样无声的悬浮在半空中,仔细分辨附近区域的所有信息。很快,一股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气息进入了天麟的脑海,逐渐形成了一道波动的曲线,正高速移动着方位。微微皱眉,天麟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夜黑风寒,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雪声外,没有丝毫反应。天麟轻哼一声,冷然道:“请将不出,难道非要让我激将不成?”夜色下,四周还是一片宁静,就仿佛天麟搞错了事情。对此,天麟略微不悦,心念转动间,周身红光暴涨,一股强盛的光芒瞬间将方圆数百丈空间照得一片透亮。如此一来,附近的区域纤尘可见,但却依旧没有任何人影。天麟双眼微眯,冷哼道:“还不肯现身,你真当我找不出的踪迹吗?”质问声中,天麟意念一动,魔宗心欲无痕瞬间发出数千道精神异力,以高度密集的方式遍布方圆数百丈范围,使得看似空荡的区域中出现了一种空间波动,很快就显露出一道黑影。移身靠近,天麟快若幽灵,瞬间就锁定了那道黑影,冷漠道:“你是谁?”第二十三章 群魔汇聚黑影很诡异,宛如烟雾般轻轻旋动,没有固定的形态,在天麟身前三丈外一直做着无规则的变化。当天麟开口询问,那黑影所在的位置传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让天麟一时间搞不懂其中的含义。然而天麟为人聪明,在猜测那是一种自己无法听懂的语言后,立马动用自身的优势,针对那一段怪异的声响进行详尽的分析。很快,天麟通过转变频率的方式,破解了那段声响的含义。得知那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意思大致是:“我叫异影,来自黑狱森林。”天麟有些诧异,转变了声音的频率,以黑影能听懂的语言问道:“异影,你的存在很奇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天麟说出自己的语言,一直旋动的黑影突然停止了旋动,烟雾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类似人体的影子,回答道:“我没有身体,我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体。”天麟惊愕道:“意识形态体?那你是如何产生的?”异影道:“黑狱森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那里充满了一种黑暗属性的神奇力量,融合无数生灵死前的恐怖与怨念,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与吸收,最终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意识存在。我就是其中之一。”天麟惊讶道:“其中之一?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我们被那些生灵赋予了一个名字——幽幻异影,位列陆生异形六部第一位,是黑狱森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天麟好奇道:“幽幻异影到底有多少成员,你们如何生存?”异影似乎对天麟有种奇怪的心态,并不拒绝天麟的提问,回答道:“幽幻异影一共有三位成员,分为三个独立的派系,分别是幽幻、异影、异幻,各有各的体色。我们的生存不需要猎食,但我们却时常杀一些异类,吞噬它们的魂元,以加固我们虚幻不定的意识形态。”天麟道:“能说一下你们三者的特点与区别吗?”异影问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呢?”天麟淡然道:“不如何,就是好奇。今晚我既然能遇上你,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会遇上幽幻与异幻,多了解一点,我也好防御。”异影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这说明你很特别,一样会遇上他们。”天麟试探道:“一般人无法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吗?”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除了湖妖与花妖可以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灵可以感应到我们。幽幻、异幻与我三者彼此对立,我们从不过问对方的事,也绝不会走到一起。幽幻擅长隐匿,能杀人与无形,最喜欢出手偷袭,且百发百中,无一生灵能从他手中逃去。异幻拥有变幻之力,可以瞬间变成任何生灵的模样,无论声音、语气、外形、气息都完全一致,让人无法防御。至于我,最擅长的便是摄魂……”天麟心神一震,脑中灵魄瞬间发出警告,让天麟在聆听之际立马清醒过来,提前一步做出了防御,封闭了六识与诸窍,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劫。移身后退,天麟周身金光四溢,布下了层层佛光,以阻止邪恶之气的靠近。随即,天麟集中精神凝视着异影,冷酷道:“你与我说了半天,原来就是想要摄取我的魂魄。”异影有些失意,轻声道:“你是我见到最奇特的一个存在,你身上有一种气息,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若是能摄取你的魂魄,我必然能超越幽幻与异幻,成为黑狱森林最强大的存在。”天麟眼神冰冷,冷笑道:“欲望是一种原动力,但却将不少人都推上了绝地。现在,你的欲望就推着你走向死亡,只可惜你还没有察觉。”异影不在意的道:“你很特别,但你不了解幽幻异影的底细,你根本奈何我不得。今夜,我们初次相遇,先留一点情面。等下次相逢,那时候你可记得千万小心。希望在分手的日子里,你莫要死在幽幻与异幻手里,那样我会很伤心……嘿嘿……”烟雾一散,异影消失,不带任何征兆与气息,连天麟都不曾搞明白,那异影是如何无声无息的离去。回过神,天麟沉思了片刻,继续飞行。可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天麟的心。有些惊异,天麟不由沉思,而心底却浮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玉心。察觉到这一情况,天麟顿时大惊,脱口道:“不好,玉心有危险。”心神绷紧,天麟立时焦急起来,开始寻找玉心的踪迹。很快,冰神诀给出了玉心的确切方位,天麟立马施展空间跳跃之术,瞬间就跨越了上千里空间,出现在一处雪地上空。那里,一场错综复杂的交战正在进行。辽阔的冰原,宁静的雪夜,原来如画般美丽,可一些不该出现的人和事,却破坏了这种气氛。雪地上,黑魔与玉心相隔数丈,不远处立着四只飞猿,三方彼此仇视,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暂且相安无事。这时,风雪中飞来几道身影,来自三个不同方位。最先赶到的是四翼神使与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其次是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最后出现的是死亡城主黑白颠。这些人,玉心都比较陌生,只是冷漠的看了几眼,表情冷淡无比。黑魔反应比玉心大一些,在见到四翼神使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微笑,而见到死亡城主黑白颠时,笑容却突然隐去。至于飞猿,它们在见到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时,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显然对彩蝶部落有所顾忌。“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魔鹰门主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嘴角微动,四翼神使皮笑肉不笑,语气含着几分讽刺。黑魔哈哈笑道:“域外风神派的二当家都来了,我这边荒小派又岂能不来凑凑热闹?”四翼神使轻哼一声,看了一眼漠然不语的黑白颠,当即话锋一转,冷笑道:“凑热闹也要看时辰,有死亡城主在此,你呆在这岂不找死?”黑魔双眼微眯,看了黑白颠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当下反驳道:“我若此时离开,送死的岂不就变成了你。”四翼神使怒道:“黑魔,你不要嘴利,今晚谁占便宜谁吃亏,现在还说不定。”黑魔讥讽道:“既是未定之事,你何必如此在意?”与此同时,彩蝶仙子看了腾飞与归伯一眼,娇声道:“老相好聚会,真是难得。”归伯哼道:“谁跟你是老相好,我宁可当你的敌人。”腾飞道:“门不当户不对,你那身子骨还不够结实。”彩蝶仙子眼神阴冷,语气却娇柔无比。“原来是瞧不上我这浅薄之姿,看来我是自讨没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故念旧情。今晚你们是打算与我作对,还是打算离去呢?”腾飞道:“那要看你有何目的?”彩蝶仙子看了玉心一眼,沉声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这个人(玉心)。”腾飞道:“不行,她与我们有过节,不能让与你。”归伯问了四翼神使一句,对彩蝶仙子道:“这人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大家各凭本事。”彩蝶仙子阴笑道:“各凭本事?你们可不要后悔。”玉心冷漠如冰,对于黑狱森林那些妖兽的话毫不在意,她只是凝视着黑白颠,对他的相貌有些意外,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感到震惊。就玉心分析,在场的三个人中,黑魔神秘诡异,四翼神使实力惊人,唯有黑白颠令玉心看不透,心中有种不安与警惕。察觉到玉心观察的眼神,黑白颠眼珠微动,凝视了玉心片刻,眼底浮现出一丝惊奇。是因为玉心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还是另有原因?这一点只有黑白颠自己心中有底。第二十四章 被迫一战收回目光,黑白颠身体前移,来到玉心身前,语气冷傲的道:“交出血灵肉芝,我放你离去。”玉心提高警惕,冷冷道:“你若有缘,何用来此?”黑白颠一愣,似乎被玉心这话给问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片刻,黑白颠回过神,冷漠道:“我来便是为了缘分。”玉心反驳道:“缘有善孽,强求不得。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加速你走向毁灭。”黑白颠哼道:“危言耸听,你可知道我的来历?”玉心冷漠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冰原上有可以致你于死地之人。”黑白颠狂笑道:“是吗?那人是谁?”玉心稍稍沉吟,随即以传音之术道:“极北之巅,天外洞天!”黑白颠笑声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随即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玉心松了口气,目光移到黑魔与四翼神使身上,发现他二人正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黑白颠为何会突然离去。移身靠近,黑魔沉声道:“手段不错啊,连死亡城主都吓跑了。”玉心脸色冰冷,轻声道:“避得开的是无缘,避不开的是劫难,你莫要高兴。”黑魔大笑道:“好一句避不开的是劫难,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结局了。既然这样,你就交出血灵肉芝,我同样不会与你为难。”玉心冷冷道:“可惜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结局。”黑魔阴笑道:“语气很有威胁性,只是你选错了人,我并非死亡城主。”玉心道:“因此他有一线生机,而你却注定要死在这里。”黑魔不甚在意的道:“你若觉得这样的话能刺激我,不妨多说几句。”玉心不语,在明确了解黑魔的心思后,她开始凝神静心,暗自防御。四翼神使见黑魔靠近玉心,为了防止黑魔捷足先登,立马带着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从另一个方向逼急。如此一来,飞猿与彩蝶都觉察到了几分紧张的气息,迅速占据了另外两个方位,将玉心团团围在中心。刹时,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一场大战前夕的沉静,让所有参与之人都绷紧了神经。环顾四野,玉心显得很平静,冷然道:“各位都考虑仔细了,不会后悔。”四翼神使反驳道:“你若后悔,现在还不迟。”玉心冷漠以对,眼神望了一眼天际,随即周身寒气袭人,在瞬间变得冷酷,让四周之人都颇为震惊。这一刻,随着玉心心意的转变,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玉质般的光辉,附近的空气开始凝聚,出现了一种玉化的迹象,迅速朝着四周扩散开去。黑魔眼神微惊,身体后移,对于玉心的来历颇为奇怪,选择了暂避。四翼神使也搞不懂玉心的来历,同样选择了后退,让天鹤、飞猿、彩蝶三方的高手去试探玉心的实力。场中,飞猿部落参与的有三位成员,那受伤的飞猿在远处旁观。当玉心发出的玉化效应逼近之际,腾飞口中轻啸一声,带着两只飞猿腾身闪避。巨鹤归伯选择了反击,锋利的鹤爪快速挥动,发出破空气劲,试图撕碎那玉化效应所带来的威胁。彩蝶仙子含笑而立,双手轻轻挥动,身前便出现了一些交错纵横的丝线,构成了一张防御网,任何形式的攻击只要靠近,就会被撕得粉碎。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玉心颇为警惕,在飞猿选择闪避的瞬间,身体突然前移,从飞猿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出,朝着不远处那只受伤的飞猿射去。这一刻,玉心绝美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在对敌之时虽然是被迫无奈,可显露出的却是几分残酷与冷静。腾飞察觉到玉心的目的,口中怒吼一声,带着两只飞猿激射而至,试图拦住玉心。天鹤归伯与彩蝶仙子见状,双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以不急不缓的速度跟去,有意保持一定距离。黑魔与四翼神使面无表情,两人仔细的留意着玉心的情况,以便分析她的实力。急射而下,玉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在察觉到腾飞的举措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计,朝着那受伤欲逃的飞猿挥出一掌,以玄寒之气瞬间冰峰了它的身体。稍时,玉心绕到那受伤的飞猿后方,右手一掌挥出,强劲的掌力不但瞬间震伤了飞猿的内府,还推动着它的身体朝激射而来的腾飞冲去。其时,玉心身体紧贴在飞猿背后,在临近腾飞之际突然左转,右手掌心夹着一道银白晶亮的光芒出现在腾飞的眼底。那一刻,腾飞为了避开受伤的飞猿,前冲的线路稍稍偏移。玉心抓住这个机会,来一个突然袭击,可谓是出其不意。然而腾飞毕竟是黑狱森林中的一方霸主,作战经验十分丰富,身体顺势一转,就避开了玉心正面的攻击。一击落空,玉心并不在意,仍旧缠着腾飞展开了新的攻势。拉开距离,腾飞冷哼道:“区区寒冰之气,还对我构不成威胁。”玉心冷冷道:“是吗?那你看一看你的手下,它此时正走向地狱。”腾飞一惊,分神仔细一看,正好见到那受伤的飞猿被归伯与彩蝶仙子双双分尸,发出最后的惨叫声。“可恶!我不会放过你们。”怒吼一声,腾飞背上翅膀鼓动,发出可怕的气流,一举将玉心震退,随即朝着归伯与彩蝶仙子扑去。玉心冷笑一声,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至,掌心晶莹如玉,射出一束透亮的光华,朝着腾飞胸前射去。咆哮一声,腾飞迅速闪避,口中怒吼道:“滚开,我现在没空理你。”玉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腾飞,语气阴森的道:“杀敌有很多种方式,借刀杀人就是其中之一。”腾飞怒道:“什么意思?”玉心一边进攻一边道:“很简单,我只要打伤你,到时候不用我出手,它们就会自动送你归西。我告诉过你,冰原是死亡之地,万物灭绝,你把你的族人带到这里,就不要想活着离去,这就是生存的艰辛。”腾飞怒极,吼道:“住嘴!你想杀我还没那个本事。”语毕,腾飞展开反击,双手凌空挥舞,配合快捷的身法与背上的双翅,宛如天空幽灵一般,攻势异常惊人。附近,归伯与彩蝶仙子在杀了那受伤的飞猿后,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的方向针对玉心展开了攻击。如此,三大部族九大高手展开了争夺之战,其中最为可怕的要数彩蝶仙子的勾魂丝线,有着击碎一切防御,无坚不摧的特性。黑魔与四翼神使不慌不急,二人皆是阴险之辈,从不做那浪费精力的事情。玉心身法快捷,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她在冰原虽然默默无闻,可实力却相当不凡,至今都不曾拔剑出击。这时,夜空中狂风突起,天麟自虚空而现,来到了交战附近,立时引起了黑魔与四翼神使的察觉。对于天麟的来到,四翼神使颇为不悦,担心天麟也会参与抢夺血灵肉芝。黑魔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阴寒之光,似乎带着几分仇恨。感应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天麟立马惊醒,在打量了黑魔几眼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隐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此际,彩蝶仙子、归伯、腾飞三方在交战许久后,见一直拿不下玉心,三位族长当即心思一转,采取了相同的举措,把攻势全部集中在玉心身上。这样一来,玉心压力大增,处境一下子变得凶险无比。天麟觉察到这一情形,当即不敢怠慢,口中轻喝一声“冰凝!”,身体瞬间就出现在玉心身边,拉着她腾空而上,避开了三方的包围。有些惊讶,玉心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奇异光芒,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天麟看着玉心,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玉心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麟,脸上的冷漠逐渐被喜悦所代替。这时,下方被天麟冰封的九只妖兽已经震碎了身上的冰层,怒吼着朝二人靠近。天麟眼神微惊,问道:“它们为何攻击你?”玉心道:“因为血灵肉芝就在我身上。”天麟一愣,随即清醒,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语毕,彩蝶仙子已率先靠近,眼神怪异的看着天麟,质问道:“你身上为何有股奇异的气息?”天麟嘴角微扬,颇为邪异的道:“奇异二字有很多含义,不知道你具体想问那种气息?”彩蝶仙子眼神一呆,愣愣的看着天麟英俊的脸庞,直到飞猿与归伯靠近,她才猛然清醒,冷哼道:“休要明知故问,你身上那股灵异的气息虽然隐匿,但却瞒不过我们的眼睛。”天麟含笑以对,心中却是颇为疑惑,彩蝶仙子说自己身上有股灵异气息,难道是指寻缘?第二十五章 剑技惊敌想到这,天麟道:“我身上有什么气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晚的举动,将会给你们带来厄运。”归伯不屑道:“就凭你,真是大言不惭。”天麟眼神一冷,质问道:“是吗?那我们就来试一试。”腾飞喝道:“废话少说,快快上来受死。”语毕,九只妖兽围成一圈,开始朝中间逼近。天麟看了看玉心,问道:“你想怎么惩罚它们?”玉心淡漠道:“冰原的雪洁白如玉,能淹没一切的罪孽。”天麟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了,现在就叫它们知道什么是后悔。”玉心淡然一笑,绝美倾城,低吟道:“小心。”天麟笑道:“你也小心。”心字出口,天麟眼中魔芒一闪,高度密集的精神异力以每瞬息高达数万次的频率分为九股,朝着彩蝶仙子、腾飞、归伯等妖兽发起了恐怖袭击。那一刻,正是九只妖兽准备攻击之际,但却被天麟捷足先登。如此,附近的区域惨叫突起,无可避免的精神攻击连绵不绝,在九只妖兽的心里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趁此时机,天麟催动冰神诀,以无比坚定的执念,瞬间凝固附近的空间,将九只妖兽全部封印在厚厚的冰球之中,当即从半空落了下去。玉心见此,淡然道:“出其不意,收效神奇。”天麟笑道:“这仅仅才开始。”话落,两人眼前人影一闪,四翼神使突然出现。“天麟,你也是冲着血灵肉芝而来?”天麟眼神微惊,四翼神使的实力天麟曾见识过,知道此人不好惹。可如今,天麟的处世之道已经与以往不同,加之玉心的关系,天麟当即冷笑道:“你觉得呢?”四翼神使哼道:“我希望你最好离开。”天麟质问道:“就因为你想夺取血灵肉芝?”四翼神使自负道:“不错,你很聪明。”天麟看了一眼黑魔,挑拨道:“你夺了血灵肉芝,那边那位岂不空手而回。”四翼神使哼道:“休要卖弄心机,我风神派可不怕他魔鹰门。”天麟惊异道:“魔鹰门?他来自边荒?”四翼神使道:“不错,他叫黑魔,乃魔鹰门主,与你恐怕是旧怨未清。”天麟冷然道:“可惜这里是冰原,不是域外也非边荒。”几句话时间,黑狱森林那九只妖兽已经从冰球中破冰而出,一个个怒吼着朝天麟冲来。看了妖兽一眼,天麟突然奇异一笑,对四翼神使道:“这三只巨鹤似乎很听你的话,可惜你却带它们来此送死,你不觉得愧疚吗?”四翼神使惊异道:“你如何知道它们与我的关系?”天麟笑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先解决它们,让它们永远留在这。”四翼神使哼道:“天麟,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你会后悔。”天麟冷然道:“是吗,那我们何妨试一下。”语毕,天麟扭头看着玉心,柔声道:“剑先借我用会,等我灭了这几头扁毛畜生后再还你。”玉心微微颔首,将残情剑递到天麟手中。握剑在手,天麟周身气势突变,整个人显得霸气飞扬,大喝道:“来吧,今夜让你们知道,冰原不是好玩的地方。”四翼神使微怒道:“天麟,你会后悔的。”说完,四翼神使突然退去,把空间让给了九只妖兽。天麟邪魅一笑,对玉心道:“你先退开,我让它们领略一下冰原的味道。”玉心依言退去,眼中含着几分关怀。围着天麟,彩蝶仙子、腾飞、归伯都显得十分警惕,显然刚才的事情它们还不曾忘记。突然,彩蝶仙子双手轻挥,空气中浮现出淡淡光芒的丝线,朝着天麟飞去。腾飞双翅急挥,波动的气流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天麟涌去。归伯张嘴厉啸,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直逼天麟的身体。双眼微眯,天麟显得颇为警惕,对于彩蝶仙子发出的奇异丝线,有种深深的警惕。当三方的攻势临近,天麟突然神秘消失,这让九只妖兽心神一震,立时扭头四顾,找寻天麟的踪迹。这时,天麟出现在上空数十丈距离处,周身魔芒闪烁,无孔不入的精神异力再次出现,直接作用于九只妖兽身上,破坏着它们的大脑神经。对于这种攻击,九只妖兽震怒之极。它们一直生活在黑狱森林,那里虽然环境险恶,但多是以搏杀为主,很少接触这种无形的攻击。如今,二次面对这种攻击,它们依旧找不出破解之法,只能提聚全身之力,尽力的对抗这种攻击,并朝着四周散开,希望能退出天麟的攻击范围。然后精神异力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它的无形无色,无可逃避。九只妖兽虽然全力反抗,但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与打击。趁此时机,天麟一边继续催动心欲无痕,一边施展出冰神诀,展开了第二轮攻击。之前,天麟是直接冰封妖兽,让它们失去反抗之力,但那只是暂时。如今,天麟转变了方式,他控制着冰雪之力,瞬间凝聚出九座冰峰,正好压在九只妖兽的身上,以万钧之力强行将它们朝地面压去。察觉到危机,九只妖兽惊怒无比,各自全力反抗,可冰峰沉重,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是最可怕的攻击。届时,三个部落九大高手之中,排名最后的天鹤部落占据了相对优势,因为它们体型最大,在蛮力方面要远胜飞猿与彩蝶。完成了这一步,天麟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笑意,身体瞬间下移,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三只巨鹤身边,手中残情剑突然出鞘,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芒照亮夜空,夹着神圣浩瀚的气势,在稍后的一瞬间破空纵横,宛如死神降临,一举将三只巨鹤的头颅斩下。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四翼神使惊怒异常,黑魔脸上则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眼神贪婪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三只飞猿与三只蝴蝶心神震撼,一股无形的恐惧感出现在它们的心间,迫使它们奋力反击,强行震碎了背上的冰峰,朝着四周散开。惊鸿一现,神剑归鞘,天麟傲立半空,眼神冰冷的看着四周,冷然道:“下一位该轮到谁了?”腾飞与彩蝶仙子脸色不安,惊恐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似乎对那把剑的恐惧远胜于对天麟的惧怕。见状,天麟阴森一笑,身体瞬间幻化万千,出现在方圆数百丈内的每一个角落。届时,七彩闪动,剑气弥天,神圣浩瀚的剑气宛如刺骨的寒风涌入六只妖兽的心间。腾飞与彩蝶仙子怒吼连连,顾不得争夺血灵肉芝,选择了保命离开。然而幸运不会降临在每个人身上,腾飞与彩蝶仙子凭借出众的实力避开了残情剑芒,可其余四只妖兽却被天麟的冰神诀瞬间凝固,随后死在七彩剑芒之下。这一来,腾飞与彩蝶仙子带着仇恨消失在夜色下,场中一下子就剩下天麟、玉心、四翼神使与黑魔四人了。幻影一收,天麟显现,目光凝视着四翼神使与黑魔,语气冷然道:“二位看了半天,是否也打算出手赐教几招?”迎难而上,天麟开门见山,选择了主动权。四翼神使怒笑道:“你如此盛情,我岂能让你失望。”黑魔看着天麟,质问道:“此剑何名?”天麟眼珠一转,邪笑道:“你想得到此剑?”黑魔阴森道:“你觉得呢?”天麟道:“如此,你就拿去好了。”说话间,天麟竟然将归鞘的残情剑抛给了黑魔。这一举动令人意外,就连玉心都颇为震动,那四翼神使与黑魔就更是不用提了。飞身而上,黑魔一把抓住神剑,右手用力一拔,结果神剑毫无动静,反而开始吸纳黑魔的真元。有些惊讶,黑魔连忙收回真元,可这时候残情剑却不依不饶,自发的吞噬黑魔体内的真元,紧紧的粘在他的手心之上,甩也甩不开。惊怒之下,黑魔怒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天麟邪笑道:“此剑很别致,非有缘人不能拔出。若是有人心生贪婪,它就会吸尽那人毕生修为,让他死在自己的贪念之下。这就是所谓的有多贪就会受多大伤害。”黑魔惊怒不安,暴躁道:“胡说八道,本门主不信有这种怪事。”心念一转,黑魔开始全力排斥残情剑,体内真元汹涌而出,一举将手中的神剑弹开。天麟邪魅一笑,凌空挥手取出神剑,嘲笑道:“滋味怎么样?这神剑还要不要?”黑魔怒笑道:“天麟,本门主不止要剑,还要你的命。”天麟眼神微变,冷然道:“是吗?当心你与你儿子一样,也死在冰原上。”第二十六章 雷神诀现四翼神使闻言,煽动道:“世事无常,那可很难说啊。”黑魔恨声道:“天麟,你不要得意,今晚我就先把你解决掉。”掉字出口,黑魔一闪而至,右手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胸前。有些惊讶,天麟想不到黑魔如此可怕,竟然能瞬间靠近自己,还不被自己发现。面对这种情况,天麟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眨眼就回到玉心身旁,将残情剑交还于她,叮嘱道:“这两个敌人皆不好对付,我们先试探一下,若然不对就马上离开,你切忌注意安全。”玉心收回神剑,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你也小心点。”天麟闻言,给了玉心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即一闪而逝,出现在黑魔身前。这时,四翼神使也不怠慢,来到玉心身前,一言不发出手急攻,试图拿下她。玉心脸色漠然,选择了游斗的方式,不语四翼神使正面交战。黑魔见状心思一转,看了一眼天麟,随即闪身绕行,竟然也朝着玉心扑去,显然是不想四翼神使占先。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淡淡的叹息随风而去,白影带着林凡飘落在深坑一旁的雪地上,轻轻放平林凡昏迷的身体。检查了一下,白影低吟道:“伤得很重,已不能拖延了。”话落,白影毛茸茸的右手压在林凡胸口,很快就泛起一层红光,滋润着林凡的身体,并为他疏通堵塞的经脉。由于林凡伤势过重,要马上治愈根本不可能,于是那白影用了一种奇特的方法,暂时压制住了林凡的伤势,并令他苏醒。睁开眼睛,林凡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没有,心里充满了好奇。扭头,林凡看着附近,很快就发现了那白影。当时,林凡心想,这人是谁,为何有些熟悉。刚有此念,他便顿时醒悟,大叫道:“冰雪老人。不,应该是四师叔祖才对。”白影回过身,分开杂乱的白发,果然便是那冰雪老人陈宇轩。淡然一笑,冰雪老人道:“你伤得很重,不要过于激动。”林凡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满心委屈的道:“师叔祖,是不是你救了我?我们好想念你。”冰雪老人轻声道:“你们已经长大了,应该要独自面对你们的人生。刚才,我感应到你身上的龙气,知道你出了事,于是迅速赶来,正好救下你。”林凡问道:“那白头天翁呢?”冰雪老人叹道:“那人修为惊人,我虽救下你,却也受伤不轻,只是惊走他而已。若是换了你二师叔祖与三师叔祖,恐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整个腾龙谷,能对付此人的唯有你师祖,还有你五师叔祖。”林凡大感震惊,担忧的道:“师叔祖,目前冰原形势不利,你还是回腾龙谷吧,我们都很想念你,特别是五师叔祖,她真的很想你。”冰雪老人摇头道:“六百年过去,很多东西不应该再提。她有她的生活,我不能再让她陷入无尽的虚幻里。”林凡闻言,挽留道:“就算你不为五师叔祖,也要为腾龙谷想想,更要为我们报仇啊。之前,胖子与讨人嫌被那白头天翁所伤,小猴说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您要给我们报仇啊。”冰雪老人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林凡,摇头道:“属于你们的宿命,我不能参与。你目前修为大进,可飞龙并没有真正炼成。要想到达飞来诀的最高境界,那需要机缘才行。当年,我的飞龙诀其实残缺不弃,并没有修炼到至高境界。而你有这个机缘,你要好好把握,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至于感情之事,随缘而聚,你用不着为我心。好了,我该走了,玲花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林凡闻言,大声道:“师叔祖,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然而冰雪老人并没有留下,他就像是天空中的雪花,随风而去,来无踪去无影。林凡有些伤心,他真的很想念冰雪老人,可惜他无力挽回他那苍老的心。躺在雪地里,林凡周身沉痛无比,他试着运功调息,谁想经脉不通,只得强忍痛楚,吃力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朝腾龙谷走去。玲花与黑小猴带着重伤欲死的薛军与陶任贤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腾龙谷,那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一到谷中,玲花就高声急叫,一个人发疯般的闯入腾龙府,打断了五派高手的会议。“师祖,快,快去救师兄,快,再晚就来不及了,就来不及了,呜呜……”赵玉清脸色微变,还不及说话,丁云岩就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玲花哭述道:“胖子与讨人嫌不行了,师兄一个人缠住那白头天翁,师祖快去救他啊。”丁云岩闻言,身体一颤,摇晃着退后两步,脸上满是悲哀。在场之人神色大变,在刚经历了雪隐狂刀的洗礼后,林凡又遇上白头天翁,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江清雪见状,建议道:“谷主,救人要紧。”赵玉清脸色难看,看了众人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丁云岩身上,安慰道:“林凡不是凡人,他不会轻易这么死去。现在师妹速带玲花赶去,其余之人暂且在此。”方梦如闻言起身,来到玲花身旁,吩咐她放下怀中的陶任贤,随即带她离去。李风查看了一下陶任贤的情形,有些苦涩的道:“气息已无,元神溃散,那白头天翁下手很毒。”丁云岩大悲,上前抱着徒儿的尸体,眼中流下滚滚热泪。周杰见此,细心安慰,最终在李风的协助下,带着悲痛欲绝的丁云阳离开了腾龙府,回去休息。其余之人心情沉重,都隐然感到伤悲。不为哪一个人,而是为了冰原那看不见的杀机。方梦如在玲花的指点下,很快来到林凡遇上白头天翁的位置,结果见到的只是那个惊人的深坑,却不曾发现林凡的人影。对此,玲花伤心欲绝,不住的哭泣,认定林凡已死。可方梦茹仔细留意,却察觉到一股林凡残留的气息,顺着那气息找下去,很快就在一处避风的冰山下,找到了已然冻僵的林凡。原来,林凡因为经脉堵塞,无法运功,在步行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抵御不住玄寒之气的侵蚀,被冻僵了过去。玲花见此,又惊又喜,连忙为林凡除去冰雪,输入一股阳和之力在他体内,以保持他的体温。方梦若取笑道:“怎么,一下子就不哭了。”玲花不好意思的道:“五师叔祖,您就不要笑话人家了。师兄伤得很重,我们还是先赶回去再说吧。”方梦茹见此,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失意,曾几何时,自己对那心爱的四师兄,不也是如此?想到这,方梦茹托起两人,一闪便消失。然而就在方梦如离去之后,不远处的一座冰山上,出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他默默的凝视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思念与想念之情。第七十三章 天蚕来访然而他并没有现身,也没有出声,就那样静静的凝望,仿佛恒古以来,他就属于那种无声凝视的幽灵,在被人遗忘的区域,凝视着那曾经熟悉的倩影。回到腾龙谷,林凡还处于昏迷。赵玉清让田磊以纯阳之力打通林凡的经脉,却发现他伤势极重,不能急躁。于是田磊只是设法弄醒了林凡。这时,五派高手几乎全部在场,大家一致看着林凡,眼中带着沉痛与关心。林凡醒来,一见自己已经回到腾龙谷,心中颇为高兴,还不及说话,玲花喜悦的声音就传入耳朵里。“师兄,你醒了,伤势要不要紧?”林凡看了大家一眼,见众人都满怀关切,心中很是感动,轻轻笑道:“谢谢,我不要紧。胖子与讨人嫌呢,他们没事吧?”玲花脸色一变,笑容隐去,伤心的道:“他们……他们……已经离开我们了。”林凡身体一颤,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可面对结果依然有种无法承受的感觉。“都怪我,要是我不去那个方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玲花伤心的道:“师兄,你不要自责,胖子他们不会怪你的。”见气氛忧伤,赵玉清岔开话题道:“林凡,你是如何脱险的?”这个问题引起了众人注意,大家都看着林凡,想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玲花也很好奇,追问道:“是啊,师兄,你是如何从那白头天翁手下逃生的?五师叔祖带着我赶去之时,就见你已经被冻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凡闻言,看了一眼方梦茹,轻叹道:“五师叔祖要是能早到一步,那就好了。”方梦茹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林凡苦涩道:“我与白头天翁一战,虽奋力反击却依旧不敌……在我快死的那一刻,四师叔祖突然出现,这才救了我一命。可惜我一再恳请他老人家回来,他就是不肯……”方梦茹闻言一惊,脱口道:“四师兄……他……他……还……是不肯见我。”寒鹤与田磊也颇为激动,对于陈宇轩的出现,感到又惊又喜。赵玉清安慰道:“师妹,想开些。林凡遇上四师弟,说明他一直在暗中关心我们。早晚有一天,他会回到我们身边。”方梦茹失落的道:“那一天要什么时候才会来临?”赵玉清苦涩一笑,收起悲切,对众人道:“好了,天色已经不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实施新的对策。至于林凡,他伤势极重,估计要静养数日,就由玲花陪着他好好养伤,顺便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众人闻言,各自离开。这一天也就在悲伤的气氛中,渐渐的过去。明日,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等待着冰原三派,等待着天下修真界的又将是怎样一幕情形?是继续此前的劫难,还是会有新的转机?这一刻,谁又看得清?晨风凝雾,大雪纷飞,铺天盖地的狂风宛如厉鬼的咆哮,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终年不曾消散。远处,冰山耸立,白雪皑皑,若隐若现的风柱,仿佛海中的浪花起伏跌宕。突然,一个白影在风雪中飘来,宛如海上的飘萍,轻盈灵动,眨眼就到了眼前。停身,那白影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停在前方的雪谷内,轻声道:“这地方不错,位置很独特,可以去瞧瞧。”言罢,白影身影摇晃,宛如迎风柳叶,看似飘忽不定,实则快若惊鸿,眨眼就到了雪谷边沿。这时,前行的白影突然停下,口中传来一声惊咦声,目光凝视着故内。这个雪谷有些特别,谷中有三座不算太大的冰山,以三才方位分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三角形的土包,耸立在雪谷中央。眼下,在那三角形的土包上方,悬浮着一个身着貂皮长衫,三十二三岁,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的中年人。他似乎在探测什么,一动不动却透露出几分诡异的气息。雪谷边缘,白影留意着那中年人的情况,发现他好似被某种事物所困惑,丝毫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对此,白影沉吟了一下,迅速收敛自身的气息,悄然无声的朝谷中飞去,慢慢的靠近那三座冰山。这时,白影眼前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看不出年纪,但却娇媚动人的白衣女子,两人相距三丈彼此凝望。“你是谁,为何来此?”女子声音娇柔动人,颇有几分柔媚。白影惊异道:“你不是人,你是灵异?”女子闻言一惊,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发现这个看上去年轻英俊,手持金笛的貂皮男子竟然颇为不简单。“是的,我是雪狐,你是谁,来自哪里?”白影微微点头,淡然道:“我叫斐云,来自天山。这是哪?那中年男子何以如此?”雪狐凝视了斐云,见他虽然自负却目光纯正,并非邪恶之辈,于是毫不掩饰的道:“这是雪魄谷,那人是天蚕,他来者不善,我暂时以三才阵法困住他,不过估计困不了多久。”斐云看了一眼半空的天蚕,疑惑道:“天蚕?这似乎乃是罕见之灵异,怎会出现在这里?”雪狐轻叹道:“天蚕于一年前出世,当时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但身为灵异,我能清楚的感应到他身上的那股恐怖实力,因此不敢面对。”斐云似乎了解一些,并未质疑雪狐的话,换了个话题问道:“天蚕为何来此?”雪狐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我能感应到他身上的杀气。现在时间不多了,少侠若无他事,还是速速离去为妙,我也该离开了。”斐云奇异笑道:“我的出现耽误了你不少时间,现在离开已经为时过晚……”一声霹雳,光芒四溅。雪谷中三座冰山应声而碎,溅起了无数冰屑。雪狐见状不妙,直射谷外。可还不曾飞出谷口,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雪狐,你就是这样招呼我的吗?”语气阴冷,天蚕悬浮半空,冷酷的看着地面。雪狐翻身而起,似乎知道无处可逃,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平,哼道:“天蚕,你我素无来往,何以跑来我雪魄谷捣乱?”天蚕姚云微哼一声,目光移到斐云身上,冷冷道:“小子,你是谁?”斐云听出天蚕语气中的不屑,当即冷然道:“天山斐云。”天蚕没什么反应,继续道:“你来这干嘛?”斐云道:“我来此游玩,不行吗?”天蚕不理他,对雪狐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希望把无辜之人牵连进去吗?”雪狐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天蚕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就这么简单。”雪狐将信将疑,问道:“问题?什么问题,你明说好了。”天蚕道:“我问的问题,不想别人知道。”雪狐反驳道:“如此说来,你问完之后,打算杀我灭口了?”天蚕眼神一冷,不置可否的道:“那要看你的回答是否让我满意了。”雪狐哼道:“这样的问题,我无可奉告。你要动手就快点。”点字一出,雪狐身影一闪,瞬间就消失在风雪中,其诡异的逃命之术令斐云大为赞叹。天蚕看了斐云一眼,冷冷的笑了笑,随即一闪而逝,也眨眼不见。斐云脸色微变,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飞身出谷,朝东北方追去了。在雪魄谷东北方向数里外,雪地上微光一闪,露出了雪狐的身影,只见她纵身飞跃,速度极快,直射东面。瞬间,天蚕出现,以同样惊人的速度紧追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就飞越了数十座冰山,飞行了两三百里冰原。后面,斐云似乎察觉到它们的踪迹,一直在努力追赶。第七十四章 挺身而出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蚕拉近了与雪谷的距离,眼中魔芒一闪,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破空而出,一举击中雪狐的大脑,使得她快速逃亡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即惨叫不绝,在雪地上不住翻滚。趁此,天蚕一举越过雪狐,落在她数丈之外,冷哼道:“想逃,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雪狐痛苦不堪,在天蚕停止攻击之后,人才慢慢恢复,摇晃着起身,憎恨的看着天蚕。“你到底想问什么?”天蚕淡漠道:“很简单,一年前你们雪域三妖去了一趟腾龙谷那边,结果就你一人活着回来。我想知道你在里面到底见到了什么,飞鹰与雪蛇是如何死的?”雪狐闻言有些意外,惊讶道:“要问此事,你应该去找雪人或是腾龙谷,干嘛跑来找我?”天蚕阴森道:“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在追查此事,所以只能问你。而且,我找你也比较方便。”雪狐道:“若是我的回答你不满意呢?”天蚕冷笑道:“那结果也不会让你满意。”雪狐哼道:“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说的。”天蚕冷酷道:“威胁我,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你吗?”质问声中,天蚕眼中魔芒再现,魔宗“心欲无痕”瞬间而至,夹着侵魂蚀魄之力,开始摧残雪狐的中枢大脑。惨叫一声,雪狐双手抱头,不堪忍受的倒在雪地上四处打滚,口中传出阵阵悲鸣。天蚕残酷大笑,脸上洋溢着邪恶的味道,就那样以雪狐的痛苦为乐,不停的折磨她。突然,风雪中一阵笛声传来,带着悠扬的旋律,仿佛亲人的抚慰,环绕在雪狐四周,使得她身上的痛苦逐渐减弱,神情慢慢恢复了正常。天蚕闻声冷哼一声,阴森道:“斐云,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管。”逆风而来,斐云收起吹凑的金笛,淡然道:“路见不平有人踩,我看不过去就想管一管。”天蚕阴森道:“值得吗?”斐云道:“灵异如人各有善恶。我看雪狐本性不坏,你如此残害于她,我既然遇上自然不能不管。”雪狐闻言,有些感动,轻声道:“斐少侠,你一番心意雪狐感激不尽。但天蚕本性凶残,却实力惊人,我不想你为我受累,你还是去吧。”斐云看着雪狐,淡然笑道:“千年修行得之不易,就这样毁了岂不可惜。”雪狐苦涩道:“千年修行,本是逆天。化,我已如愿。而今,劫难到来,生命走完,那也是天意,虽恨无怨。”天蚕闻言,大笑道:“斐云,听到没有,她不领你的情,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速速离开。”看了天蚕一眼,斐云道:“你希望我离去,我就偏偏不走。她不要我救她,我就偏要救她,你能怎样?”天蚕脸色一寒,冷酷道:“你是诚心要找我麻烦了?既然这样,我就先送你一程,免得在这里碍眼。”语毕,天蚕眼中魔芒闪现,魔宗至高法诀心欲无痕无声而至,击中斐云大脑。身体一晃,斐云周身霞光浮现,宛如盛开的花朵,以他为中心,形成一组花瓣状的光轮,极其的绚丽耀眼。同一时间,斐云手中金笛一挥,若隐若现的笛声虽然看不见,却玄妙之极的将天蚕的心欲无痕阻隔于外,使其无功而返。轻呼一声,天蚕眼神颇为古怪,迅速收回攻势,质问道:“斐云,修为不错啊,看样子应该是名师之徒吧。”冷然一笑,斐云道:“你的魔宗法诀杂而不纯,看样子这具身体选得并不好啊。”天蚕不悦,喝道:“休要自负,我不过夸你两句,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话犹在耳,天蚕眼中精光一闪,一股高度浓缩的精神力,不同于魔宗的精神异力,瞬间穿透斐云的大脑防线,直接深入他的脑海,开始了极具毁灭性的攻击。斐云眼神一呆,随即身体微颤,一股不由自主的力量控制着他,使得他无力反抗,陷入了危险。雪狐察觉到这一点,口中娇喝一声,瞬间冲到天蚕面前,拦住了他的眼神,同时双手演化成利爪,发出暗绿色的光芒,直击天蚕胸前。轻哼一哼,天蚕左臂挥扬,一股绚丽的白光迎面而现,出现在雪狐眼中,含着某种说不出的恐怖,瞬间就将雪狐从半空劈落,身体躺在雪地上不住颤抖,周身光芒时隐时现,逐渐变成了一头雪白的狐狸。这种迹象十分反常,照说雪狐即便修为不如天蚕,也至多重伤,或者元神受创。绝不至于出现这种现形的情况。可如今这种情况发生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天蚕的那一击,含着某种返璞归真的穿透力,以天蚕独有的特性,将雪狐打回了原形。这样,雪狐等于是中了天蚕的某种禁止,若不能尽早解除,她千年修行就将化为无用。这边,斐云中了天蚕的偷袭,情况很是糟糕。好在雪狐及时出手,以身体隔绝了天蚕的目光,使得斐云暂时摆脱了控制,清醒过来。察觉到眼下的情况,斐云怒目相向,对于天蚕的实力除了惊讶之外,也感到极端不满,有心要教训他。于是,斐云趁着天蚕攻击雪狐之际,身体腾空而上,来到天蚕上方数丈高的位置,双手迅速展开,整个人全身放松,周身霞光如日普照四方。头上,那只金笛自动旋转,散发出无数金丝纹路,形成一个奇特的光网,时而变大时而缩小,慢慢的朝着天蚕头顶移去。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天蚕颇为惊讶,抬头看了一眼施法的斐云,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看我如何破你。”双手高举,身体旋转,天蚕周身光芒汇聚,看上去就宛如一道光柱,呼啸一声就朝上飞出,正好撞在斐云发出的那道光网之上。如此一来,双方的力量顿时相撞,不同属性的真元彼此排斥,在对抗中产生无数火花,最终形成一个高度压缩的光球,轰然一声产生爆炸。是时,斐云身体一晃,被朝后弹开,脸色有些难看。天蚕则顺势而上,避开了爆炸中心,悬浮于半空之上,嘴角挂着冷笑。对此,斐云有些不甘,看了一眼雪地上恢复原形的雪狐,眼中泛起了怒火,厉声道:“天蚕,你好残忍的手段。”天蚕不以为意的道:“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与残不残忍无关。现在,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下场,想想如何反抗吧。”飞身而下,天蚕独手擎天,周身散发出一股惊天的气势,使得附近的空间瞬间凝固,将整个数十里方圆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给人一种无可抗拒的脆弱感。斐云脸色一变,看出天蚕动了杀机,当下心头一震,扭头看了看地上的雪狐,似乎有所迟疑,在考虑某些事情。地上,雪狐似乎感应到了斐云的目光,吃力的扭头看着他,眼中透着几分凄凉。那一眼,令人心酸。看在斐云眼中,让他顿生不忍,犹豫不定的心也立时坚定下来。回头,斐云看着天蚕,严肃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我手中金笛的厉害。”双手扣诀,凌空盘坐,斐云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全力催动法诀,控制着金笛缓缓升高。这一次,斐云的情况与之前不一样,他虽然周身光芒闪烁,却并不耀眼。反倒是那只金笛,从一开始就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并且越来越强,光芒色彩还逐一转变,从金色变为紫色,紫色化为红色,红色变为无色,最终产生一种混合色彩,夹着无坚不摧之力,充斥在附近的每一寸空间,逐渐撑开天蚕那凝固的空间。察觉到有些不妙,天蚕一边加大力道,一边凝视着斐云,眼中微光闪烁,分析着斐云的情况。然而结果让天蚕感到意外,斐云虽然气息强盛,修为很是不凡,但仅凭实力还不足撑开天蚕的凝固空间,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思索中,天蚕目光移到那逐渐上升的金笛上,发现这只看似不眨眼的笛子,此刻正瞬息百变,周身散发出至圣至强,至大至刚的力量,且无限增长。“斐云,此笛何物,竟有如此玄妙。”询问声中,天蚕加大了攻势,将松动的空间再次凝固,全力压制斐云的气势。脸色凝重,斐云全力施法,身外绚光流动,一次次撑开天蚕那收紧的束缚之力,口中冷漠道:“冰海之精,千年锤炼,历时三代,功成圆满。这是本门圣物龙纹金笛,能炼化所有妖孽、鬼魅、灵异、仙佛。”天蚕冷哼道:“大言不惭,区区无名之物,竟敢冒充神器,你当我天蚕没有见过世面?”第七十五章 神秘女人斐云冷酷道:“不要得意,比过之后,才知道谁弱谁强。看招,一反云天,鬼魅不见。”随着斐云这句话的出口,那悬浮半空的金笛突然一颤,原本三尺大小的笛身突然拉伸,变成了三丈长,数尺大,周身金光如日,夹着至圣之气普照四方。如此,天蚕控制的区域内,一层金色逐渐弥漫,所到之处空间解冻,立马恢复了自然。同时,那金笛旋转落下,冰海之精的笛身内壁发出璀璨的金光,宛如九天雷电,瞬间作用于天蚕头上,一举击破他的防御结界,将他笼罩其间。刹时,天蚕怒吼连连,周身黑气弥漫,在金光的作用下,不断的溢出体外,身体扭曲变形,脸色狰狞恐怖,看得雪地上的雪狐大感惊讶。察觉到危险,天蚕极力挣扎,在一番努力之后,发现姚云体内的魔气引起了龙纹金笛的反应,这让天蚕顿生不妙,元神瞬间脱离姚云的身体,一下子摆脱了金笛的纠缠。届时,斐云察觉到这一情况,意识转动间,金笛抛开姚云的身体,朝着天蚕的真身追去,二者在附近的空间内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片刻,天蚕似乎倦了,突然不再躲闪,那肉呼呼的身体瞬间变大,反而把金笛给夹在了肉身之中,使得斐云大感意外。然而斐云虽然意外,却并不惊慌,一边催动法诀,一边转换手势,口中冷厉道:“二逆苍穹,仙佛下凡。”刹时,金笛光华璀璨,其耀眼的光芒透过天蚕的肉身,映红了附近的区域,使得体型巨大的天蚕一阵颤抖,口中发出怪异的声响,在坚持了片刻后,最终甩开了金笛,朝着远处逃窜。“想走,你也得问问我的意见。”冷笑声中,斐云催动着金笛,意念闪动间,金笛便拦下天蚕,彼此相距数丈,你动我动,你走我走。察觉到不妙,天蚕低鸣一声,瞬间折返,再次强占了姚云的身体,怒视着斐云道:“小子,你真要与我过不去?”斐云凌空盘坐,金笛悬浮在头上,发出一层层圣洁的光芒,在他身外形成一个圣光结界,显得无比威严。“是又怎样?你要不服,可以试一试我的龙纹金笛,看它是否敌得过你那修炼数千年的修行。”天蚕迟疑起来,他并不怕斐云,可对于斐云手中的龙纹金笛颇为顾忌,搞不懂这玩意为何如此霸道,竟然能克制它的气息。其实斐云修为并不简单,位于归仙境界的中后期。可仅凭这点,他不是天蚕的对手,双方交战就显得处处受限。然而斐云手中的金笛,乃师门圣物,历时千年三代承传,融合了前三代师门长辈毕生精华,只要懂得运用之术,就能将斐云本身之力,与三代长辈的绝世修为融为一体,达到惊世骇俗的境界。同时,金笛本身乃冰海之精千年修炼而成,有降妖伏魔,诛鬼斩仙之能,绝不亚于任何神器。这样一来,天蚕虽然厉害,可他灵异之身终究摆脱不了妖气,寻常法宝虽无可奈何,但这龙纹金笛却正好可以克制他。见天蚕不答,斐云哼道:“怎么,怕了,还是后悔了。”天蚕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住嘴,就凭你点本事,我还不屑与你一般见识。现在,咦……这……是……”声音一顿,天蚕猛然抬头看着远处,眼神中露出一丝阴霾。斐云留意到他的变化,暗中发出一股探测波,立时就感应到一股邪魅之极的气息,正飞速朝这边飞来。为此,斐云心思一转,迅速下落数丈,盘旋在雪狐上空,将她笼罩在自己的保护圈内。而后,斐云移目天际,等待着那股气息的到来。天蚕此时神情奇怪,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迅速收敛自身的气息,催动姚云身上的魔气,转变着自身气息的性质。斐云有所察觉,但却不解其意,只得暗自思考。很快,天空雪花飞散,原本正常下落的雪花,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自动让开一片区域,好似在迎接某人的到来。见此,天蚕并不惊讶,可斐云却有些惊讶,到底什么人这么嚣张,连雪花都要让他?正自思量,斐云眼前光芒一闪,一道青霞破空而至,其上立着一前两后三道青色的身影,眨眼就到了眼前。仔细看,那道青霞其实是一道青色光芒演变而成,宽两丈长四丈厚约两尺,就像一道青色的匹练。在青霞之上,三位清一色的身影皆是女子,看样貌年岁不大,前面一位似乎是主人,二十上下绝美惊人,有着艳冠群芳的容貌,气质冷厉中带着几分妖异。后面两位像是婢女,皆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秀丽中带着几分冷酷,有一种毒辣的美。这三女衣着一色,但打扮略异。那为首的女子头上带着一顶五彩夺目的花环,镶嵌着不少宝石珍珠,一直闪闪发光。此外,为首女子披着一层薄纱,神态淡定的凝视着远方,周身流露出几分高贵与孤傲的味道。后面,两个婢女相貌相似,左边一人捧着一张琵琶,右边之人拿着一把玉扇,看上去有点像宫廷贵族,却又透着几分古怪。微光一闪,青霞停下。其上的三女扫了一眼斐云、雪狐与天蚕,最终那为首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斐云头顶的龙纹金笛子之上。大约凝视了片刻,那女子移开目光,落在天蚕身上,嘴角隐约泛起了一丝古怪的微笑。天蚕见状,暗道不妙,但却不曾异动,就那样漠然无语的看着半空上。这一刻,三方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斐云猜不透眼前三女的来历,却隐然感到有些邪魅,因为他头顶的金笛正加速转动,那是感应到危险的预兆。地面,雪狐扭头看着天上,在见到那为首的女子时,眼中顿时流露出一股惊恐,仿佛看到了魔鬼,比之前见到天蚕还要害怕。收回目光,头戴花冠的青衣女子淡然道:“风雪侵骨,尔等在此干嘛?”语气有些盛气凌人,看得出这女子身份不凡,平日多半皆是如此讲话。斐云移开凝视女子的目光,不冷不热的道:“雪地游玩,别有情调。你要不要也试一下。”此话刚出,青衣女子左后侧的婢女便叱喝道:“大胆,竟然对我主这样说话,还不速速道歉。”斐云一愣,正想反驳几句,却见那青衣女子挥手道:“小玉,不知者无罪,用不着在乎他。”那婢女恭敬的道:“是,主人,小玉知道。”天蚕见此,轻声道:“冰原贫瘠,除了风就是雪。尊驾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青衣女子看着天蚕,淡然道:“你历时两千年脱困,不思远去却滞留于此,又是为何呢?”天蚕脸色微变,沉声道:“根犹在,岂可远逃。”青衣女子笑笑,似乎了然于心,不急不缓的道:“既然你放不下,何必在意我的来意呢。冰原的风,刺骨穿肠,带着宿世的沧桑,逐渐吹遍天下。谁能在逆风中翱翔,谁就是新一代的天骄。”天蚕似懂非懂,质问道:“尊驾来此,就是为了逆风翱翔?”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天蚕,语含深意的道:“顺为凡,逆为仙,只是其中颠倒颠。莫执念,留一线,回首方知是孽缘。”言罢,青衣女子移目远方,不再看天蚕与斐云,脚下的青霞破空而出,所到之处雪花避让,宛如九天仙女,给人一种飘逸出尘,却又阴寒妖魅之感。天蚕目送青衣女子远去,眼中泛起了迷茫,到底这青衣女子想暗示自己什么呢?想想,天蚕不得其解,于是收起杂念,目光扫了一眼斐云,又看看雪狐,之前的心意此时突然有了转变,一晃便飞向云端。“小子,下次遇上,我们再好好算一算。”斐云哼道:“下次你最好不要遇上我,不然倒霉的是你。”待天蚕离开,斐云收回目光,心中虽满是不解,但却无处询问,毕竟那青衣女子已经离开。收起金笛,斐云飘然而下,看了看雪狐,问道:“你怎么样?”雪狐张口回答,声音却是狐叫,这让它满心凄楚,眼中不由泛起了泪光。斐云见状,安慰道:“别担心,你多半是中了天蚕的暗算,我帮你查看一下,然后想法给你解开。”蹲下身,斐云抚摸着雪狐,那光滑的皮毛手感极佳,暖融融的有种陶醉感。第七十六章 雪狐认主查看了一下,斐云大致了解了情况,对雪狐道:“天蚕的手法很阴毒,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一次一次的尝试,你可愿意?”雪狐闻言,轻轻点头,便是同意。斐云道了一声好,起身沉思了片刻,弯腰抱起雪狐,一边缓步前行,一边道:“我们换种方式,一边赶路一边设法。能不能复原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雪狐不言,静静的靠在斐云怀中,一双含情的眼睛默默的看着他。斐云周身泛着光芒,开始运用自身所学,尝试着解开天蚕留在雪狐体内的禁止,可结果并不顺利,一连好几次都失败了。雪狐有些失望,张嘴微微低鸣,似乎在述说什么。可斐云不管它,继续努力,就这样抱着雪狐一路而去,直到一个时辰后,斐云终于在机缘巧合下,无意中解开了雪狐身上的禁止,使得她恢复了人形。那一刻,斐云高兴极了,对于自己的努力感到无比骄傲。雪狐有些羞涩,靠在斐云怀中,美丽的脸上一片通红,含羞似喜的看着他。片刻,斐云平静下来,察觉到二人的姿态不雅,连忙放下雪狐,脸色微红的道:“好了,总算把你恢复了,我也该告辞了。”雪狐闻言,感激道:“斐少侠大恩相救,雪狐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斐云拉住她,摇头道:“切莫这样,我这人率性而为,遇上什么是什么,你用不着在意。”雪狐有些失落,轻声道:“少侠是不是看不起雪狐,觉得雪狐是妖孽之身,不足以与你交往。”斐云一愣,忙道:“你误会了,我这人亦正亦邪,对于灵异没什么偏见,绝不会看不起你。只是现在事情完了,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我们就此道别吧。”雪狐闻言,眼珠一转,轻吟道:“斐少侠从天山而来,想来必有要事。不知雪狐能否帮得上忙,也当是回报你的恩情。”斐云闻言迟疑道:“你这样跟着我,似乎不大好吧。”雪狐听出斐云语气的转变,自荐道:“要是少侠不嫌弃,雪狐愿意侍候左右,为奴为婢。”斐云连连推拒道:“不行,这个不行。你修炼千年才有今日,我不过二十出头,岂能因为今日之事,而让你屈身为婢。”雪狐正色道:“少侠请听我讲,我原本是雪域三妖之一,一年前与飞鹰、雪蛇前方腾龙谷附近,追寻一段数千年前的隐秘,结果飞鹰雪蛇双双毙命,唯我一人被天麟所救,得以脱身。如今,天蚕找上门,为的就是询问一年前的事情。以天蚕的凶残性格,他势必会在问出答案之后杀我灭口。我跟随少侠,虽是为婢为奴,却是寻求少侠庇护。难道少侠不肯救人救到底,再帮雪狐一把吗?”斐云听完,迟疑道:“我并非不帮你,只是我们之间人妖有别,我虽不在乎,可别人会怎么想?”雪狐道:“只要少侠不嫌弃,人前你可以说我是你收服的灵异,人后我们以主仆相称,我绝不影响少侠办任何事。”斐云见雪狐一再坚持,自己也不忍拒绝,毕竟此时的雪狐美艳动人,虽是狐妖却善解人意,加之本性善良,斐云便答应了她。是时,雪狐高兴极了,抓住斐云的手,脸上露出了妩媚的娇笑。斐云一见,有些心荡神驰,连忙移开目光,讪讪道:“好了,上路吧。”雪狐娇媚的应了一声,听话的走在斐云身后,轻笑道:“少侠,以后为了方便,我称呼你公子,好不?”斐云随口道:“随你喜欢吧。”雪狐问道:“那公子怎么称呼我呢?”斐云一愣,想了想,说道:“我叫你雪儿好了。”雪狐满意的道:“雪儿,不错,我喜欢。对于,公子,你可是对刚才那青衣女子的来历感到神秘?”斐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你知道她的来历?”雪狐迟疑道:“我不敢肯定,但凭我狐族特有的灵识,我能感应到她身上那股恐怖而邪恶的力量,比之天蚕还要强大。”斐云一惊,诧异道:“比天蚕还强,那她可不简单。”雪狐提醒道:“公子记住,以后最好少那青衣女子的眼睛。”斐云道:“为什么?”雪狐迟疑道:“因为……因为……”斐云奇怪道:“你怎么了,支支吾吾的。”雪狐看着斐云,见他一脸非问不可的神态,不由轻叹道:“因为她不是人。”斐云心神一震,脱口道:“不是人?那她是什么?”雪狐摇头道:“我说不出来,或许是神,或许是魔,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斐云沉默了,雪狐的一句话让他大为震撼,到底那女子是谁,她出现时的那股气魄,说话的语气,都说明她来历不凡。可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这些,盘旋在斐云脑海,不得解答。他只得暂且放下,带着雪狐继续前行。可斐云的目的地在哪?那又来自哪?他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又会带来什么呢?夜,漫漫长远,寒风盘旋。在腾龙谷中,这一夜有很多人都难以入眠。白天,短短的五个时辰,风云百变,人世沧桑,不经意间,那些熟悉的面孔就在无声中走远。在新月住的洞里面,江清雪与新月对坐无言,两人神情忧虑,都在为天麟的不见感到不安。这一晚,两人没有合眼,就那样彼此凝视,偶尔交谈。其间,新月道:“姐姐对天麟的关心胜于常人,似乎有什么其他原因在。”江清雪迟疑道:“天麟顽皮聪明,十分讨人喜爱。可除此之外,我疼爱他还另有一个缘故。”新月并不惊讶,淡然道:“姐姐一直不曾提起,是不是不方便讲?”江清雪轻声道:“你真是蕙心兰质,一点就透。其实天麟身份很奇特,估计并非如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新月问道:“姐姐以为是哪样?”江清雪摇头笑道:“这个事情关乎天下,若是弄错了,谁也担待不起,所以我暂时不便相告。我能告诉你的就一点,天麟很像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新月轻吟道:“此事之前似乎有人曾提及,可每一个提到此事的人,都不肯言明,到底天麟像谁。究竟这是为什么?”江清雪轻叹道:“因为与天麟很像的那个人,他是一个特别的人。好了,不要多问。只要你离开冰原进入中土,你就会知道天麟像谁。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是休息吧。”新月轻叹道:“姐姐能睡的着吗?”江清雪沉默了,她明白新月的心情,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在马宇涛住的地方,这里也充满了悲伤。冯云的死对于马宇涛打击很大,这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徒弟,即便天穆风与夏建国也无法比拟。如今,冯云死了,马宇涛表面上看似平静,可实际上悲痛之极,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整整一晚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夏建国坐在墙角,他满心悲伤,对于冯云的感情,远比对于天穆风要强。因为冯云一直在天邪宗,可天穆风却数年一见,毫无什么感情可言。另一边,离恨天宫的众高手也心情澎湃,公羊天纵看着身边的天星客、姬雪妮、薛峰,心头隐隐泛起了伤感。本来,离恨天宫人就不多,如今死伤过半,就剩下他们四人,以及一些入门弟子,这如何令人担忧?想到未来,公羊天纵有股莫名的悲哀。自己身为天尊,真的能保护好活着的人不受伤害?第七十七章 转变战术夜,寂静冷寒,带着忧怨。像一把无情的刀,砍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在腾龙谷底的湖畔边上,赵玉清与方梦茹静立不动,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湖面,周身透露出淡淡的伤感。突然,方梦茹一叹,轻声道:“师兄,天亮之后,你真的决定那样做吗?”赵玉清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叹道:“我身为谷主,必须要考虑到腾龙谷的百姓,不得不为啊。”方梦茹道:“师叔同意吗?天邪宗会怎么想呢?”赵玉清道:“我已经与师叔说好,他没有意见。至于天邪宗,我与马宇涛商议过了,他也打算把门下转移到中土,暂避劫难。”方梦茹幽幽道:“那一来,本就寂静的冰原,就变得更加了。”赵玉清道:“师妹,有些东西我们必须放弃,这就叫无奈。”方梦茹苦涩一笑,不再多言。这一夜就那样静立湖边,默默的品尝着那股心酸。早上,赵玉清离开了湖底,来到了腾龙府,在召集齐了所有人后,赵玉清把目光移到了杀佛天怒与花语情身上,对二人道:“眼下的冰原,已是一触即发,腾龙谷能否抵御住这股浩劫谁也无法预料。为此,我放两位离开,希望你们能速离是非之地,尽早赶回中土。”杀佛天怒闻言,沉声道:“谷主数日相待,天怒绝不忘怀。眼下冰原是非纠缠,天怒这就先行一步,他日有缘自当再见。”赵玉清微微颔首,挥手派门下送他离开。花语情秀眉微皱,为难道:“谷主都说冰原混乱,奴家一人离去,若是遇上危险,岂不难以应对?”赵玉清道:“姑娘若担心此事,不妨随本门弟子一同离开。”花语情一愣,惊讶道:“腾龙谷门下也要退出冰原?”赵玉清道:“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已经与除魔联盟的楚少侠商议好,由谷易天带头,领着本派众多弟子与全谷百姓,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前往中土避难。稍时,姑娘可以随同大家一起离开。”花语情一脸愕然,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想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赵玉清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众人,沉声道:“为了抵御外敌入侵,我们势将反抗到底。但为了减少伤亡,谷中的百姓与大部分弟子将于一个时辰之后,从密道离开前往中原。现在,我就宣布一下主要人员名单,点到之人不可违抗,务必将全谷百姓安全的送走,明白吗?”“明白!”众口一致,腾龙府中洋溢着一份淡淡的悲哀。挥手,赵玉清压下众人的声音,大声道:“为了此次行动的安全,负责护送的人员除了除魔联盟的古易天外,还有易园的郭建。腾龙谷方面,周杰与王志鹏负责,率领四十位门下弟子一起完成此事,徐靖、雪春、黑小猴随行,其余之人留下。现在,被点之人马上准备,一个时辰准时离开。”周杰有些愕然,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被赵玉清的眼神给堵回去了。徐靖不甘,大声道:“师祖,我要留下替师父报仇,我不走。”赵玉清道:“报仇之事稍后再谈,眼下你的任务之护送大家离开。”王志鹏上前,拉着徐靖低语了几句,这才把他劝走。剩下雪春与黑小猴虽然不想离开,可见到了徐靖的情况,也都不敢多言,退出了腾龙府,各自准备去了。宣布了这事之后,赵玉清继续道:“昨晚,经过长时间商议,为了不必要的伤亡,从今日起,我们实行以静制动,除了少数之人探听消息外,大部分人留在谷中养精蓄锐,伺机而动。另外,为了有效对抗雪隐狂刀与白头天翁,谷中三派高手随时待命,一有机会我们就马上出击,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化被动为主动,势必要扭转之前的不利局面。”众人默默聆听,没有意见,心中都还多少有些伤痛,一时间也无法释怀。赵玉清讲完,看看众人的神色,知道大家还忘不了昨日的悲伤,当下也不多讲,吩咐大家先行退下,待早饭之后,再行分派。这一来,众人退去,大家各怀心事,隐隐笼罩着一层阴影,挥之不去,驱之不散。辰时,腾龙谷中上千百姓准备完毕,赵玉清一声令下,由周杰、王志鹏率领,谷易天、郭建、徐靖、雪春、黑小猴、花语情随行,带着在此世代生活的淳朴百姓,从腾龙谷的密道一路南行,直奔中原。这一来,腾龙谷中一下子变得清净下来。除了三十几位普通弟子复杂日常生活与防御之外,整个腾龙谷就只剩下赵玉清、寒鹤、田磊、方梦茹、李风、丁云岩、飞侠、新月、林凡、玲花,以及天华府的四位长老了。加上楚文新、谭青牛、江清雪、陈风四人,算上天邪宗的马宇涛、东冠成、夏建国,离恨天宫的公羊天纵、漠北天星客、姬雪妮、薛峰,雪山圣僧、善慈、舞蝶,总共也就二十八人。其中,还有大部分人有伤在身,需要静心调理。目送众人离去,赵玉清微微一叹,对一旁众人道:“以后的冰原和平,就靠我们去维护了。大家有信心吗?”公羊天纵沉声道:“事以至此,不管如何也要与五色天域决一生死。”马宇涛道:“反正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大家已经无法共存,只能决一死战了。”楚文新道:“各位前辈莫要太过悲观,此次谷易天与郭建回去,必会禀报除魔联盟与易园,届时中土两大支柱势必派出高手支援。到时候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有机会打败五色天域,还冰原一个和平。”江清雪道:“那些都是将来的事情,我们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问题。昨天,新月他们见到了巨型足印,据说这东西一年前出现过,如今又再次出现,这到底预示着什么,我们要设法搞清楚。此外,天麟的下落,我们也得全力寻找,务必要把他赵回来。”赵玉清沉吟道:“有关这两个问题,我考虑了一下,天麟的行踪我打算让新月去找。至于那巨型足印,眼下暂时先放一放,毕竟五色天域更重要。”新月闻言,轻声道:“我这就去。”赵玉清道:“不忙,要找天麟有些费事,首先得确立方向。你不妨到北边去找找。”新月应了一声,随即离去。送走新月,赵玉清看了一眼众人,最后对寒鹤、田磊道:“两位师弟,为了不必要的牺牲,这打探消息一事,就有劳你们去跑一趟。”寒鹤与田磊二话没讲,依言而去。随即,赵玉清又把目光移到谭青牛身上,问道:“阵法布置,你需要多少帮手?”谭青牛想了想,笑道:“这个人多也无用,就让飞侠跟我打下手好了。”赵玉清微微点头,吩咐飞侠协助谭青牛,随即对剩下剩下众人道:“大家先各自休息,有伤的尽早把伤养好,心情不好的也调整一下。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与五色天域打一仗。”众人一致点头,随即各自离去,等待着最新的情况。赵玉清站在那,默默的凝望,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愁思,他是在为谁感伤?冰峰林立,怪石成堆,密集的冰锥遍布四野,看上去有些惊心,却又带着几分震撼的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座没有山顶的秃峰,显得十分刺眼,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在那座秃峰上,有一个深井般的冰洞,正好位于秃峰的正中心,历时千万年,也不曾被冰雪覆盖。远看,这秃峰只是觉得岔眼。近看,却会发现这秃峰十分奇怪。首先,中间的那个冰洞,直径虽然只有一丈,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风直冲天际,在百丈高空之上,就将飘落的雪花飘散或是融化。这样一来,那冰洞入口万千年通风,冰雪一直拿它没有办法。第七十八章 绝世佳人此外,在冰洞入口的周边,有一个奇异的火焰图腾,看上去像是一些怪兽,显得十分反常。顺着冰洞而下,里面是一个罕见的天然洞穴,长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有花有草,有树有藤,倒挂在洞壁之上,像千丝万缕随风飘扬。继续向下,植物逐渐减少,在大约下沉五百丈之后,出现了一段冰雪覆盖的区域,四周洁白无暇,唯有中间通风的位置,一直吹着徐徐的暖风,给人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穿过这片雪白的区域,继续下移百丈,来到一个玉的世界,遍地是晶莹闪亮的玉石,彼此联成一体,浑然天成,给人无比的震撼与美感。在这里,中间是一个直径三丈,上下贯穿的通道。往上,是徐徐的暖风一直吹拂,往下,是一团白雾迷茫,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四周,玉石天成,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以及桌椅盆床。在这里的一角,有一个天然的浴池,不是很大,却盛满了乳白色的液体,一直散发着清香。仔细看,那乳白色液体的来自头上,沿着九条钟乳石缓缓滴落,汇聚在浴池之中由少积多。此外,那九条钟乳石形态有些奇怪,彼此错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龙的龙身,而龙头位置正对这浴池旁边的一个平台处。那里放着一个玉碗,里面盛着半碗玉一般的半透明液体,其中还漂浮着一颗细小的珠子。此刻,在那浴池之中,正静静的躺着一人,全身被乳白色的液体浸泡着,只留出一个头来。细看,这人剑眉星目,英俊不凡,脸容是那般的熟悉,不是天麟还有谁?浴池边,坐着一个白色身影,那笔直的秀发偶尔飞扬,散发出淡淡的飘逸,正凝视着天麟那沉睡的脸。地上,天麟的衣物摆在一旁,他怀中的那边镜子、阴玄钟、牡丹花、玫瑰花以及雪莲花都静静的放在平台上,与那把不知名的神剑放在一块。四周,寂静无声,空空荡荡。雪白的身影一动不动,就仿佛石像一般,默默的凝望。突然,天麟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眼皮活动,慢慢的张开了眼。一刹那,玉质的光芒映入天麟的双眼。他由于躺在浴池之中,正好看到上方的钟乳石,第一感觉有些奇怪,可很快就适应过来,扭头看着一旁。突然,一双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天麟的眼帘,他整个人呆住了,就那样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思绪才猛然清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喜悦。移开目光,天麟看着眼前那绝美的佳人,这种近距离的观看,令他心荡神驰,有一种欲夺其心,欲占其身的强烈愿望。那一刻,天麟忘记了以往,忘记了一切,脑海中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副绝美的容貌,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他痴痴的看,默默的望,没有开口询问,没有开口表达,生怕打破这份美丽,惊走了这份荣耀。时间,在天麟的脑海中变得抽象。他宁可万年不变,就守护在那佳人身旁,一直这样将她守望。察觉到天麟的变化,白衣女子隐约笑了笑,宛如冰山融化,又似百花齐放,带着无比强劲的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天麟的心房。“你怎么样?”短短的四个字,宛如仙乐一样,不止是声音娇柔动人,更带着一份关切,令天麟无法遗忘。傻傻一笑,天麟显得有些木讷,一个劲的点头道:“我很好,我很好。”白衣女子微微点头,神情淡定优雅,起身走向一旁,背对着天麟道:“你既然已好,就穿好衣物吧。”天麟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听清楚她的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仔细查看自己的情况。这一看,天麟发现了这里的奇妙,也同时察觉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首先,天麟之前与雪隐狂刀一战,身体受到了极重的伤害。如今,他不但身体痊愈,而且通体舒畅,连修为都跨进了一大步,从归仙境界的初期,提升到了归仙境界的后期。关于这一点,天麟仔细想了想,主要原因估计有两方面。第一,潜藏在他经脉中的万年血参之力,以及烈火真阴之力,已经进一步与他的身体融合。第二,这浴池之中的乳白色液体,充满了灵气,与天麟六岁时遇上的地脉灵泉颇为相似,但功效更胜一筹。如此,综合起来,天麟的这一次受伤非但无事,反而因祸得福。此外,天麟还发现,这乳白色的液体有美容护肤的功效,可惜他是男子,对这一点不是很在意,但却隐约猜到,眼前的白衣女子有那绝世的美貌,估计与这浴池有很大关系。收起杂念,天麟缓缓起身,发现自己下身还穿着短裤,心里稍稍好受一点。随后,天麟迅速穿衣,花费了片刻时间,待一切整理妥当,这才将随身之物,镜子、钟、花全都收好。平静了一下心情,天麟走到白衣女子身边,鼻子中闻着她身上那股醉人的芬芳,轻声道:“好了,穿戴整齐了,要不要检查一下。”顽皮的话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天麟在冷静之后,本性又显露无疑了。前行一步,随后回转,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天麟,只见他神采飞扬,笑容亲切,深心中不由有几分喜欢。然而白衣女子表情平淡,对于心神的控制把握得极好,很难从外表上看穿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白衣女子避开天麟的目光,淡然道:“还算整齐,勉强可以。”天麟欣喜,笑道:“既然可以,那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白衣女子看着天麟那嬉笑的俊脸,不甚在意的道:“不用,我救你是因为宿命,不是本意。”天麟笑容一呆,反问道:“这么说来,若非宿命之因,以你自己的本意,是不会救我了?”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半转身道:“或许是那样。”天麟急切道:“那或许会不会是另外的情况?”白衣女子不语,就那样背对着他,以沉默作为回答。天麟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转到白衣女子面前,目光锁定她那美丽的双眼,轻声道:“若是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救我,那时候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心与心还隔着一重山?”白衣女子看着他,眼中泛起了一丝天麟看不懂的神情,轻吟道:“若是有那一天,我们之间的确不会像现在这般。只是那一天,你或许会怀念从前,我或许会含笑离开。”天麟没有听出太多的含义,只当白衣女子生性冷傲,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郑重的道:“若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会不惜生命,也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白衣女子闻言,眼神微微一变,沉默了半晌后,轻吟道:“随意的一句话,真的能够成为誓言?”天麟见她质疑,正色道:“我在这洞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天地考验。若有违背誓言,就让我孤老一生,相伴。”白衣女子看着他,久久不曾移开视线,直到半晌之后,才轻叹道:“若这是你的誓言,你会付出代价。”天麟严肃的道:“不管什么代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都敢于承担。”这一刻,天麟立下誓言,只为那不属于人世的绝美容貌。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一眼钟情,一语誓言。白衣女子神色复杂,坦然的面对天麟,仿佛要他把自己看清,也同时把他看穿。一会儿,白衣女子低吟道:“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不经意间看到的一眼残念,你追逐到头,得到的不过是光阴虚度之后的茫然。”天麟似懂非懂,隐约明白,口中反驳道:“即便是瞬间的爱,我也要把它变成永恒存在。”白衣女子幽幽一叹,不染凡俗的绝美容颜上隐约流露出一丝惋惜,似乎想劝说天麟回头,可惜天麟却执意追求。如此,白衣女子不再多劝,转身看了四周,淡然道:“这里的玉恒古存在,令人震撼。可这里的玉寂静无声,没有光彩。”天麟道:“这里的你,天下罕见,令万物羞颜。这里的我,得天宠爱,能与你相见。这是一种缘,注定要相见。连上苍都为之动容,大地都为之感叹。”第七十九章 宿命姻缘白衣女子闻言,眼神波动了几下,轻声质疑道:“是吗?连上苍都动容的缘,那是什么缘?”天麟笑道:“那是善缘,情缘,姻缘。”隐约笑了笑,白衣女子反问道:“你就不怕是孽缘、残缘、宿缘?”天麟自负的道:“我心坚定,万缘亦善。”微微颔首,白衣女子不再争辩,淡然道:“天麟,知道这是哪吗?”天麟想也不想的道:“这是天堂,有你陪伴。”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轻吟道:“不要耍嘴皮,我不喜欢你嬉皮笑脸。”天麟闻言,顿时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然道:“好,你不喜欢,我就换一副表情。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地方,这其实是你的居所,只是颇为神秘,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白衣女子身影一动,横移数丈,轻如雪花般坐在了玉床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对面,轻吟道:“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源。”天麟移身来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眼前玉一般的世界,轻声问道:“你的家就你一人,没有其他人在?”白衣女子淡淡道:“是啊,千年如此,世代一人,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里。”天麟微愣,白衣女子的话似有未尽,到底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孤独的生活在这里?带着好奇,天麟问道:“既然世代如此,为何不想法改变呢?”白衣女子淡淡而笑,含着几许忧伤,轻吟道:“宿命如此,无法更改。”天麟不以为然的道:“只要有决心,就一定有办法。相信我,我一定让你摆脱这种孤独的生活,让你的生命变得精彩,人生变得有意义。”白衣女子看着他,默默的看,许久才微微点头道:“或许,你有办法。只是,那需要代价。”天麟不在意的道:“凡事有得有失,取舍之间决定成败。只要能让高兴,些许的代价是值得的。”

                      大队长,按照先前接到的命令进入森林,按照发下的地图找到自己要隐藏的地区。”七夜接着又下达命令。“是。”原本跟在七夜身后的近卫兵,全部分散开来,向部队中各个大队长处赶去。七夜与约克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上迅速奔跑的数千名敢死大队。在黑夜中,如果突然有敌军出现在自己的阵地上,一定会引起全军的骚乱的,那怕平时再镇静的军队,也会因为在黑暗中不知道敌军的数量而恐慌不安。“雅格!”冲入天翔帝国军本阵中的敢死大队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动的怒吼,在宁静的夜空中,他们的声音回荡在数百万的天翔帝国军中,令所有的敌军变得恐慌不安。“不好,敌人来袭营了!”“快点起来!拿起武器!”“士兵,士兵在那里?快点集合!”帕克要塞驻军组成的敢死大队终于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引起敌军的骚乱,掩盖要塞内其余士兵们进入森林。很快,敢死大队的士兵开始与聚集起来的天翔帝国军交手,他们疯狂的冲过去厮杀,在怀着必死的决心下,所有敢死大队的士兵不要命的扑向敌人。长枪打断了,刀刃杀的钝了,敢死大队的士兵就赤手空拳的扑上去抢夺敌人的武器!明明被砍去了双手,还能用脚踢死敌人,就算手脚都没有了,还拼命咬住敌人,死都不松口。他们的气势只能用疯狂到极点来形容!在这种强烈的气势下,明明人数是他们几十倍之多的敌军后退了,胆怯的逃开了。看到他们一个个赤红的双眼中透露出来的疯狂,还有他们被砍的血肉模糊仍然不肯倒下的躯体,明明已经要死了,却还开心的大笑的神情,让敌军寒心破胆,产生出恐惧——这些兽人到底是什么?难道是魔鬼?不然这群浑身浴血狰狞而笑的生物又能是什么?强忍着泪水,七夜指挥着全军的前进。此时,所有人当中,只有他能看清那边发生的一切,而他却又无法注视着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创造出来的辉煌。正在一个军团的士兵进入森林之后,异象发生了,一个令七夜以及所有士兵措手不及的异象发生了。或许是在狂战帝国中呆的太久了,在战场上交战也一直是只会拿着刀剑拼杀的敌人,七夜竟然忘记了一件事,一件让他痛悔不已的事。魔法,梵天大陆上与武学并齐的魔法,出现在帕克要塞驻军组成的敢死大队面前。无数的火球与冰箭出现在敢死大队的士兵面前,强烈的魔法能量将他们威武不屈的身躯打成了碎片——虽然兽人天生就有着超强的魔法抵抗力,但是在数千名魔法师的攻击下,就算再强的兽人也无法抵抗住。“不!”七夜突然对着天翔帝国军方向凄惨的大声叫喊。“怎么了?”约克被七夜凄惨的声音吓住。七夜露出绝望的目光,低下头,痛不欲生般的开口:“我们完了,我们完了……”“怎么完了?”约克刚说完,便愣住了,就像七夜一样,绝望了。在天翔帝国军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明球,把帕克要塞前的战场上照的清清楚楚——为了尽快使部队安稳下来,所有魔法师集中力量合造出了这个巨大的光明球。正在混乱中的天翔帝国军平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敌人,只是因为在黑暗中听到敌人的厮杀声而恐慌的错把自己人当成了敌人。但是,很快,天翔帝国军又再度沸腾起来——在那巨大光明球的照耀下,帕克要塞近十万士兵暴露无遗,所有天翔帝国军的士兵都可以看清他们。“结队,列阵!”很快,天翔帝国军中传来集合的口号,原本散乱成一团的士兵们迅速的集合在一起。只要再过一会,所有帕克要塞的士兵都将战死在沙场上,战死在数百万天翔帝国军的铁蹄之下。“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部下,虽然时间不长,也没能看到你成为名动梵天的人物,但是,我已经很高兴了。”约克突然望着七夜微笑着说道。“什么?”七夜一时不知道约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约克拔出了长刀:“团长,你曾经说过,弱者在这场战斗中看到的会是没有希望的绝望,而强者看到的却是在绝望中透露出来的那一线希望。现在,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说过的话,在这场绝望的战斗中再给所有士兵一线希望!”“要我找出一线希望?”七夜呆呆的望着约克。“他们的性命就在你手中,团长,”约克目光坚定的看着七夜:“请你带领他们活下去吧!”“第二团的兄弟们跟我冲!其余的士兵全部给我退回要塞内!”约克对着自己直属掌管的帕克要塞第二军团士兵大喝道。“他妈的,杀!兄弟们,我们上啊!大不了就是一死!”第二军团的大队长们拔出长刀,回应着约克的话。“杀!”第二军团的所有士兵纷纷抽出武器,气势汹汹的大声狂吼,双眼怒视着那群长着翅膀的鸟人。“团长,你一定不是平凡的人,将来也不会是。”约克在带领第二军团冲向天翔帝国军前,回头对七夜说出他一直很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们是勇敢的战士,我们决不后退!”约克义无反顾的冲向聚集后杀过来的天翔帝国军。“退后的是歪种!”第二军团的士兵接着跟上去。“撤退,马上返回要塞!”七夜紧紧咬着嘴唇,鲜血从嘴中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撤退!撤退!”没有冲锋的士兵们掉头转向,原本的前军变成后军,而后军变成前军。“迅速撤退!”所有军团的军官们急躁的命令着手下士兵,在被天翔帝国军包围前,他们必需赶回到帕克要塞内,如果被切断退回帕克要塞的退路,那他们就再无活路了——在广阔的帕克要塞前与百万天翔帝国军战斗,无疑就是死。所有士兵急忙套上鞋子就撒开步子拼命的狂跑。此时不再讲究什么悄然无声或是静静无音,只要能跑快一点,只要能早一点回到帕克要塞,发出再大的响声也用不着管——反正已经被发现了。所幸,七夜在白天设置下的障碍终于起到了作用,不少天翔帝国军的士兵因为太过于兴奋——敌人出来了,从那坚固的要塞内出来了,只要杀了他们,进军要塞就胜利了!结果在那些马刺、地刺下纷纷受伤,从而减慢了速度。“弓箭手!防守!”七夜紧张的指挥着军队。地面的障碍只能阻止天翔帝国的地面部队,而天上的飞行军团却毫不吃力的就飞了过来。“杀!”罗伯特率领着火羽军团气势汹汹的飞过来,白天在帕克要塞内受到的围攻,现在他们要加倍的偿还给这些帕克要塞军队。没有了丝网来限制他们的行动,他们便如鱼得水般灵活自如,在空中翻腾而来。不少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拉弓搭箭,便被从上空冲刺下来的火羽军团的士兵刺了个对穿,饮恨的闭上双眼。所幸,经过白天守卫帕克要塞那一战后,火羽军团损失惨重,将近一半士兵死在了帕克要塞内,而撤回去的士兵中,有相当一部分重了伤,不能再战斗,因而,更多的弓箭手迅速搭箭上弓,一时间如暴雨般密集的箭矢射了出去,阻止住了火羽军团的进攻步伐。在弓箭手的连续不断的阻击下,罗伯特无奈的率领火羽军团飞上弓箭射程以外的高空。因为刚才集合的有点仓促,再加上见到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的敌人,许多士兵没有穿上盔甲就飞了过来,原本对他们威胁不大的箭矢,在这时,却使得他们不得不退却。就在帕克要塞的部队退回到要塞内时,约克率领第二军团正面面对围上来的天翔帝国军,对他们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数万名整齐密集的天翔帝国军,仿佛像一座活动的刀山剑海迎面扑过来,第二军团的士兵和约克一瞬间就感觉到那沸腾到爆发的杀气扑面而来。敌人的叫嚣声如同夜袅般刺耳,但是他们的速度却如同旋风般飞快,一瞬间便将第二军团的阵营卷入其中,然后横扫过去。面对着这股拥有着可怕的毁灭力量的敌人,第二军团没有后退,他们坚定的抵住了第一波攻击,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挡住了敌人这一道钢铁旋风的前进。腥风血雨在帕克要塞前出现,无数的刀剑在巨大的光明球下碰撞出火花。从这里到那里,从地下到天上,第二军团战士的身影无处不在,为了阻止住敌人的前进,他们一个人当作二个人用,地上的挡住了,就跳起来打空中的,空中的打不到,就随手把自己的武器对准上面投过去,然后赤手空拳的与地上的敌人缠在一起死斗,他们的拳头就是武器,他们的利牙就是武器,他们的铁头就是武器,只要是能用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武器。插眼,锁喉,咬脖子,扯头发,拔羽毛,踢下阴……所有好招坏招阴招损招统统都出现在战场上,只要能打败敌人,第二军团的战士们什么卑鄙无耻的下流招数都使了出来。凭着心中那一股死都不退让的勇气,第二军团一万余人,竟然能把数百万的天翔帝国军给死死缠住,令他们一时间无法跃过这一道防线,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帕克要塞其余部队在他们眼前退回要塞。这场对垒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第二军团并不是打不倒的巨人。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约克与第二军团被淹没,淹没在数百万的天翔帝国军形成的海洋之中,没有一个人生还下来,每一个战士都是搂住一个敌人一起走向死亡——抱着死也要多杀一个敌人的他们,双手紧紧搂住了敌人,用力之极,以至于在后来,天翔帝国军的士兵们清理战场时,都无法把他们分开,只得将他们埋葬在一起。“快点上城墙,到上面去防守!士兵,快一点。”“来人,跟我去防空台!”“士兵们过来,把高压水枪准备好!”不用七夜吩咐,所有进入帕克要塞的士兵们自动到位,在各个军官的自发行动下,最后一个士兵也返回了帕克要塞,关上城门时,要塞的所有防御已经准备就绪,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天翔帝国军。七夜强忍着痛苦,勉强的站在城墙上静静的看着要塞外被淹没的第二军团,想到刚才约克在临走前说的话——团长,你曾经说过,弱者在这场战斗中看到的会是没有希望的绝望,而强者看到的却是在绝望中透露出来的那一线希望。现在,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说过的话,在这场绝望的战斗中再给所有士兵一线希望!——是吗?我是一个强者吗?我看到的一丝希望,已经将帕克要塞引入了地狱,我还能怎么办?七夜无声的责备着自己,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误,因为第二军团一万余人,就是为了填补他的这个失误而在敌人的铁蹄之下丧生。“老大……”因格出现在七夜身后,他感觉到七夜那始终挂着一丝微笑面孔下的痛苦,就和上一回从苍鹰的部队下逃生后一样。“有什么事吗?”七夜回答的很慢。如果此时不在战场上,如果此时不是还要面对敌人的进攻,如果此时不是还要用镇定的样子来稳定军心,他可能早已痛哭了吧,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放声痛哭!“我们怎么办?”因格问的有气无力。以现在这个局势,不用看都知道天翔帝国军又要进行攻城了,但是,整个逃跑计划已经失败的帕克要塞军,只能在这里守着等死了吗?因格知道七夜此时一定很痛苦,但是,他的这句话却是代表着守卫帕克要塞的所有士兵和军官们问的,因为他们已经不知所措。“坚守!”七夜紧紧咬住牙关,从牙齿缝中吐出这二个字。“坚守!”因格带着七夜的话走下城墙,去告诉所有正在守卫帕克要塞的士后们。他刚才一直害怕七夜会说等死吧之类的话,不过现在他已经放心了,他相信七夜一定能想出办法来保存帕克要塞的士兵们,因为约克在断后时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只要七夜不说放弃,那么,就一定会找出一线希望的。难道只有等死了吗?难道我只能带领他们走到这里了吗?当因格走下城墙后,七夜仰首望天,在内心自问。约克断后前的话,让七夜心里有了一个负担,有一个有责任——在这场绝望的战斗中再给所有士兵一线希望!——希望是那么容易就能出现的吗?如果希望那么轻易的就能找出来,那这个世上不是到处都是强者了?这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失败也是无可置疑的了,然而,士兵们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吗?七夜看着要塞内一个个因信任他而被困,却又毫无怨言的第三步兵团士兵,看着那一个个为了生存而在要塞内来回奔跑,准备战斗的驻军士兵,看着那一个个鼓励士兵们不要放弃的军官,七夜迷惑了——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统筹全局指挥战斗的总指挥,还是一个与士兵们并肩作战的前线军官?又或者是一个自以为会救出所有士兵的救世主?“弱者在这场战斗中看到的会是没有希望的绝望,而强者看到的却是在绝望中透露出来的那一线希望。”“团长,你曾经说过……,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说过的话,在这场绝望的战斗中再给所有士兵一线希望!”七夜曾经说过的话,和约克最后请求的话在他脑中回响起来,反复的出现,反复的重复。突然间,七夜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信任,约克当时微笑着说出这话时,应该是信任,信任自己一定有能力把所有士兵带出困境,继续生存下去,所以他才会无怨的冲向敌人,所以他才会拼命也要阻止住敌人。但是现在,自己拿什么来面对那种信任呢?突然间,七夜在内心下了一个决定——生存下去,是吗?好,那我就好好带领他们生存下去,就算再无耻,再卑鄙的事,我也要去做。“来人。”七夜的声音变得无比冷酷,感情已经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为了生存,他已经准备放弃感情。“在,团长。”站在后面的近卫兵走了上来。七夜眼神锐利的望着步步逼近的天翔帝国军:“你去把所有战虏都带上来。”“团长?”听到七夜的话,近卫兵不由一愣。“快一点,一定要把所有战虏都带上城墙。”七夜语气坚决的命令近卫兵。“你过来。”七夜对一个正在后面准备战斗的士兵叫道。“团长,有什么事?”团长要给自己下命令了?被点到名的士兵兴奋的走上前。“你带几个人去找一块大的白布,越大越好,顺便到会议厅里,把那里的墨水和拖布一起拿过来。”“是,团长!”虽然不知道团长要做什么,不过,接到命令的士兵非常高兴,因为一直敬畏的团长,亲自对自己下令了。帕克要塞外的天翔帝国军在慢慢逼近,一点一点的靠近,在军队后方指挥前进的特拉克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原本以为要到清晨后才能攻下帕克要塞,没想到,这群笨蛋们竟然想逃跑,现在得到魔法军团用光明球来照亮整个战场,看他们怎么逃。“不要输给那些懦夫,那些在战争面前逃跑的家伙,如果你们连他们都打不过,那你们就是懦夫都不如的东西,我可不会让懦夫都不是的家伙呆在我的军团里的。”特拉克指着帕克要塞城头上的守卫者,对身边的各军团军官们说道。听到特拉克的话,所有军官们都愤慨而道:“军团长请放心,如果我们无法打败那些懦夫,我们决不回来。”特拉克满意的点头——没有大火的阻挠,仓促之间逃回帕克要塞的守军,是决对没有办法与自己士气高昂的部队对抗的,胜利已经是唾手可得。不过,他非常想知道,此时在帕克要塞内的那个指挥官会怎么办,在这种已经濒临绝望的时候,他的选择会是什么。“进——”正在宣布所有攻城军团发起总攻时,特拉克看到一块大布在城墙上出现,悬挂在城头。“要求谈判?哈哈哈哈!”特拉克仰天大笑,对着周围军官们说道:“真是太好笑了,看到没有,马上就要死了,吓的要向我们跪地求铙了。”“进攻!决不接受他们的谈判。”特拉克突然恨恨下令。跪地求饶的,是特拉克最看不起的人,他原本还以为帕克要塞的指挥官还会想出什么让他兴奋的计策的,那知道,竟然是求饶。“军团长大人,那上面有些不对劲。”负责侦察的士兵向特拉克报告。“怎么不对劲?”特拉克举手止住了全军前进——难道帕克要塞的那些部队还有什么阴谋?“那上面……”侦察兵指着城墙上出现的人影。特拉克向上望去,突然恨恨咬紧牙关,眼中透露出愤恨的目光:“无耻之辈!”所有军官纷纷一惊,也抬头望向帕克要塞,然后也气愤慨然的咒骂:“没有战士尊严的无耻之徒!”此时出现在帕克要塞上的人影,一个个全是天翔帝国军的士兵,在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个拿着刀的要塞士兵——用意很明显,不谈判的话,他们就将杀死这些战虏。“团长!这,这——”“我们不能用这种招数,团长,就算死,也让我们死的有尊严!”“团长,让我们战斗吧!”在城墙上,一个个闻迅赶来的要塞军官痛心的劝阻七夜。用战虏来威胁敌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战虏只能用来让对方赎回,这已经是天翔与狂战二国不成文的条例了,而今,为了要求谈判,竟然用战虏的性命来威胁,这可是任何一个战士所不耻也不屑为之的事。“一切由我来承担,你们给我返回原位。”七夜冷冷的盯着要塞外的敌军,头也不回的命令道。在七夜冰冷的话语下,城墙上的军官们都退了下去,此时七夜是帕克要塞最高指挥官,他的命令没有人能不服从。“杀!”看着依旧前进的敌军,七夜冷静的下令。乌斯手起刀落,砍下一名战虏的头额,抓在手中,然后将他的身体从帕克要塞上踢下去。不断喷着血的躯体掉落在要塞下,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见到这一幕的天翔帝国军,全部哑然而止,呆呆的钉在原地不知所措。特拉克愤恨的下令全军不得再轻举妄动。“天翔帝国的听着,如果你们再敢前进一步,我就再杀死一个战虏。”七夜站在城墙上,运足真气,大声对城下的敌军喊道。“你有什么要求?”被特拉克派上来的军官,在要塞下大声的询问。“你们全部撤退到后面去。”七夜说出他的要求。与七夜谈判的军官回过头,向特拉克望去。特拉克慢慢的摇头,胜利就在眼前,难道为了这些战虏而放弃吗?要知道,这么久来进攻要塞,他们可是死伤十多万。“我知道,叫你们放弃进攻帕克要塞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要求你们退到后面去,到明天中午时,我就无条件把这些俘虏全都放了。”七夜盯着在所有部队后面的特拉克——从与他进行交涉的军官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坐在马上的那个军官就是此次攻城的指挥官。七夜见下面没有动静,于是再重复了一次。只要等到明天中午,就无条件释放战俘虏?难道他们准备拖延时间?又或者是想等待着他们的援军赶过来?不可能,现在离帕克要塞最近的狂战帝国军,也有三百里远,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也要三天以上,决对不会是等待着援军,那又会是什么呢?什么事会让他们不顾及尊严而做出这种明知无耻却还要做的事呢?特拉克被七夜的这一番话陷入了迷团之中。“问他,怎么才能相信他。”特拉克对交涉的军官开口。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t_x_t_8_0._c_o_m“如果我们撤退,而你明天中午不释放俘虏,那怎么办?”“你们尽管可以不信,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们已经是无路可退的了,如果你们逼急了,大不了杀光这些俘虏后再与你们决一死战。”七夜紧紧盯着坐在马上的特拉克,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强行进攻,如果对方此时不顾这些俘虏的安危而强行进攻,对他以后的军途绝对会是一大打击。“退后!”特拉克狠狠的望了一眼站在城墙上的七夜,下令撤退。城墙上的俘虏太多了,如果他强行进攻而让那些俘虏被杀,那以后在军队中就很难得到士兵的爱戴了——为了胜利而不顾及自己人的生命,这样的军官是不会有人誓死跟随的。“如果你敢悔约,无论你躲在那里,我都会杀死你。”在撤退后的时候,特拉克突然转过头,向七夜怒吼道。七夜目光坚定的望着特拉克:“我,决不会悔约。”当所有攻城军团撤退后,七夜一时间感觉恍如隔世。虽然他肯定敌军的指挥官一定不会冒着不顾俘虏安危的风险下令攻城,但是,他也不是有十成的把握,如果敌军指挥官为了攻下帕克要塞不惜一切的发动进攻,那七夜只有下令杀光全部的俘虏,然后战死在帕克要塞之上,不过,所幸敌军的指挥官并不是不顾一切的,自己这一注算是压对了。“把所有俘虏留在这里,其余的士兵全部给到武器库去。”七夜退下城头,马上下达命令。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从此时到天亮,还只有几个小时,如果不赶快的话,好不容易舍弃尊严才换来的时间就会白白浪费掉了。帕克要塞内的士兵们垂头丧气的到武器库前集合,靠俘虏来换得生存,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比被天翔帝国军杀了还要难受。“我知道,你们很不耻这样的行为,但是,这是我的命令,所有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只按照我的命令做就是了。”七夜冷冷的扫视着士兵,他们软弱无力的神情让他一瞬间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然而,约克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他相信自己这么做一定没错。“团长——”想说什么的因格被七夜伸手挡住了。“一切罪名都由我来背负,你不要多说了。”七夜感觉心中有一丝温暖,因为因格与第三步兵团的士兵都露出了感激的目光——只有曾经做过奴隶士兵的他们才会了解到,在战场上生存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一直为了名誉而战的士兵是永远不会明白到这一点的。“所有人把重武器放下来,进去选好轻型的武器。”七夜对站在武器库前的士兵们下达命令:“第三步兵团的士兵全部跟我来。”因为不知道团长想要做什么,所有士兵一时间都站在原地没动。“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吗?难道你们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吗?”七夜突然对着这群毫无生气的士兵们怒吼。如果士兵都不想活下去的话,那他刚才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快点,给我进去选武器。”听到七夜的话,所有军官开始命令士兵们行动起来。就算七夜再怎么无耻的用俘虏来威胁敌人,但是他此刻还是他们的团长。“跟紧我,走!”因格命令第三步兵团列队后,跟着七夜一起向帕克要塞的另一重地走去。第十八章败走台伯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特拉克在天翔帝国军中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今天一定要把帕克要塞攻下来,不要让我失望。”回想起先前伊达元帅对他说的话,特拉克就按捺不住。伊达元帅当时的神色明显就是失望,对自己的极度失望。特拉克想起布雷元帅常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军人,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军人的名声就是打战,除了打战,别的名声都没用。想到这,他不由后悔不已,如果当时强行攻城,借助俘虏被杀这一事件,激起士兵们的愤怒之气,一定能够立时攻破帕克要塞,相比之下名声有点损伤又有什么?自己又不是参政,最多被指责一番而已。特拉克在黑暗中望着帕克要塞那巨大的轮廓——曾经号称是坚固、防守森严、牢不可破,狂战帝国最难攻占的要塞,而今破城之日即在顷刻之间。这种时候,特拉克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一想到破城之后,便兴奋不已。在此次攻城前,他收到了布雷元帅从国内派人送来的信笺——小心谨慎,攻不可退,城破之日,便是你进军之时。寥寥数语,却让特拉克欢喜不已。城破之日,便是你进军之时。进军之时,进军之时,原本以为此次攻城已经没有机会上场的了,却没想到沃特将军竟然在破城的最后一刻被不知明的敌人破阵在帕克要塞前,看来是上苍注定要让自己成为将军了。将军,将军,国内仅有的七位将军,不,应该只有六位将军了,每一位无一不是辛辛苦苦在战场上拼搏数十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依靠功绩才跨入将军之位,而现在,自己只需攻下帕克要塞,就有机会踏入将军之位,成为天翔帝国内第一个在三十岁前成为将军的青年统帅了。“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在黎明即将到来前,七夜在帕克要塞内再一次询问所有军官。“是,团长。”军官们坚定的回答道。“记住,我的士兵,都交给你们了,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是,团长,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所有军官们敬礼向团长七夜发誓般的保证道。“一定要活下去!出发!”七夜用激励的目光望向那一个个坚毅的军官,约克在最后要他做的事,现在就靠他们了。“跟着我,快一点。”“后面的,不要落队,跟紧一点。”在七夜下达完命令后,所有军官都赶到自己的队伍前,带领着士兵们赶往帕克要塞的左侧。残石断瓦,刺鼻的血腥味,令所有来到这边的士兵都感到恶心。“好,全部绑在一起,快点。”当带队的军官们赶到时,马上命令士兵们将刚才从第三步兵团士兵手中领到的绳子把自己和身边同伴绑在一起。很快,每个士兵都将自己和身边的同伴都绑在一起,二十个成一个小团体的排成一条。“拿起木头,跟我来。”第一个绑好绳子的小队的小队长也用绳子将自己和手下士兵们绑在一起,然后从地上捡起同样由第三步兵团的士兵发下来的木头。当整个小队的士兵都跟着那个小队长走过破损的城墙废墟之后,在一声喝令下,一起跳入冰冷的台伯河中。不一会这一小队百名士兵都消失不见了,在湍急的河水中,留下的只是最后一声大喝:“跳!”然后,其余小队的士兵绑好后,也在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走到河边,在一声大喝:“跳。”后,整齐的一致的跳入台伯河中。“团长,你?”当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也纷纷绑好后,才发现七夜竟然没有绑上绳子。“你们快点去,记得集合的地点。”七夜微笑的向众人挥手。“老大,你不走,我们也不走。”因格带领着一个小队走到七夜面前,气呼呼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些士兵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七夜看到因格和士兵们纷纷坐在地上,心中莫明一触,感觉很温暖又舒心,但是同时又感到无奈好笑:“放心,我当然会走,只不过还有一些事没有做的,做完了我就走。”“老大,我相信你,你一定要过来,如果你不来,我会在那里一直等到你来。”因格站了起来,神色坚定向七夜说道。“我们也一样,老大!”周围的士兵纷纷也站了起来,学习因格的口吻叫七夜为老大。“嗯,去吧。”七夜看着这一个个激情飞扬的脸庞,忍着泪水流出来的冲动,挥手暂别。“跳!”因格大喝一声后,与他绑在一起的士兵纷纷举起一个个木箱子跳进台伯河——与因格在一起的这一队的士兵全都是后勤部的士兵,当然也有军需官了,那些木箱子中全是帕克要塞的各种情报资料,当然也带着全部的财产了。七夜微笑着望着第三步兵团的士兵离去。当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也模糊不清时,七夜收敛起微笑,脸上出现冷淡的表情,眼中目光变得有些狂热。“就算你们得到帕克要塞,也不会是你们想要的帕克要塞。”七夜慢慢走上城墙,望着城外天翔帝国大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自言自语道。“你们走吧。”七夜将手铐的钥匙扔给城墙上的俘虏。因一时不知七夜的用意,俘虏们纷纷看着七夜,没有人伸手去接,于是一大串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去捡他扔在地上的钥匙。“你们难道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吗?”七夜对着众俘虏就是一声大喝,声音之大可用雷鸣来与其并论。被七夜巨音震惊的俘虏们,马上捡

                      身影一晃,新月宛如仙子,飘逸的退开数丈。秃天翁有些气恼,阴森的看着新月,问道:“你这剑诀到底何处学来的?是腾龙谷,还是天……”新月打断他的话,回道:“我乃腾龙谷门下,剑诀自然学自腾龙谷。刚才那是本谷最常见的飞雪剑诀,你不会是怕吧?”秃天翁阴笑道:“怕?真是可笑。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长枪一抛,双手扣诀,赤红的光华全身笼罩。四周,狂风怒嚎,半空,长枪咆哮,地面,光芒四散,附近,气流涌荡。这一刻,秃天翁实力狂飙,一个以他为中心,气势骇人的气场由此产生,使得整个天女峰附近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外围,观战之人纷纷闪让,各自惊讶与好奇的看着他,揣测着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腾龙谷一方,周杰一脸惊慌,对寒鹤道:“师叔,新月她……”寒鹤淡然道:“不要心急,慢慢看。你教了新月这么多年,却对她的实力一点也不了解,现在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周杰担忧道:“这……秃天翁可不是好对付的,我怕新月她……”寒鹤道:“没有几分把握,新月会主动请命吗?”周杰语塞,不再多言。场中,新月悬浮于半空间,目光凝视着秃天翁,表情严肃起来。一年前的经历她历历在目,如今再次相遇,竟然还是有一种潜在的不安,这让她警惕起来。凝神运气,提升真元。新月在防御之际,体内法诀高速运转,眨眼就在体外形成一道晶莹的结界,无数细小的白光如雪花摇动,真实而又耀眼。设下了结界,新月手中长剑挥斩,银白色的剑芒连绵不断,很快就在四周凝聚起大量的冰雾,形成一朵冰云,将新月托在半空间。地面,秃天翁的气势此刻攀升到了极点,飞速转动的气流围绕在他身外,与脚下蔓延的光芒组成一副绚丽的景象,给人一种震撼感。上方,长枪急速旋转,此时已经形成了一道赤红色的龙卷风,肆意破坏着附近的空间,使得方圆数百丈内,空间扭曲波动,呈现出极其不稳的状态。抬头,秃天翁阴森的看着新月,残酷的道:“受死吧,我等这一天已经一年!”双手前推,气势如山,强大的执念控制着半空中旋转的长枪,使其化为一道光柱,夹着无坚不摧,势在必得之心,朝着新月攻去。这一击气势惊天,只见那旋转的长枪呼啸刺耳,赤红的光柱直贯九天,大有天下无敌的气概。寒鹤、田磊、公羊天纵、西北狂刀、季华杰等修为精深之人见之震撼,显然不曾想到秃天翁竟有如此强大,到底他是杀心过重,想尽早致新月于死地,还是想炫耀自己,或是另有目的呢?思索中,观战之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只见她神情严肃,并无丝毫惊慌之色,手中长剑加速挥动,成百上千的剑芒在身外交错融合,发生着异变。很快,秃天翁的攻击来到眼前。新月眼神微闪,右手一翻一转,回旋一颤,一道细腻的剑吟声宛如闪电划过众人心头,于转瞬间发出一剑,直射九天。这一剑有些古怪,最初只是细细的一条线,可脱手之后它便迎风见长,其速之快让人难以想象,在遇上秃天翁的攻击时,已经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柱。这样一来,赤红的光柱旋转而来,银白色的剑柱急射散开,二者气势惊人却形式各异,初次相遇便产生异化气流,累计的速度远大于扩散的速度,爆炸无可避免。强光闪烁,霹雳不断,刚猛的力道糅合极寒之气,凝聚成一个红白相间的光球,在膨胀到一定程度时轰然破碎,带着毁灭性的风暴,朝四周席卷。半空,怒雷震天,气流回旋,飞溅的火花时隐时现。秃天翁的长枪当即被弹开,新月的一剑瞬间化为了飞烟。二者迅速后移,躲避着那股可怕的力道。四周,观战之人再次退让,彼此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叹。一招无果,秃天翁气得怒吼连连。在稳住身体后,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新月,喝道:“看不出这一年来,你修为进步得很快啊。”新月脸色微显惊讶,却语气平淡,反驳道:“你这一年来却毫无长进,想报仇还差得远。”秃天翁哼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好玩的还在后面。看招吧。”右手高举,五指张开,掌心发出一股吸力,炫耀般的将长枪吸入手里。随即,秃天翁右臂一舞,长枪微颤,整个枪身流光四溢,爆发出炫目的光华。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很快枪尖处红光汇聚,凝聚成一道光点,在秃天翁的控制下,朝天射出一束红光,于云端之上自动散开,眨眼就染红了半边天。完成了这些,秃天翁仰天长啸,单脚立足身体旋转,以金鸡独立之式手托长枪,爆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令在场之人无论观战者还是交战者都心神微颤。寒鹤脸色微变,缓缓道:“看不出这个秃天翁还有点厉害。”公羊天纵点头道:“是啊,他所修炼的法诀刚猛绝伦,施展之时气势如虹,的确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撼。”莫言道:“就我所见,他比一年前强大了不少,似乎这一年来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改变。”寒鹤淡然道:“以他的表情而言,或许仇恨给了他鼓励,让他有了一些改变。”周杰闻言,担忧的道:“如此强劲的对手,我怕新月应付不了。要不我们去换下她。”寒鹤摇头道:“新月的修为很神秘,应该与天麟相差不远。以她从容应对的神情来看,目前还不必担忧她。”周杰听了矛盾极了,既担心新月不敌,又期盼新月能应付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相距数丈,新月眼神如刀,周身气息收敛,就宛如风中的雪花,随时可能消失不见。面对秃天翁的强大,新月没有去与他攀比,而且选择了不动声色,暗自筹备着应对之策。以新月所学,腾龙谷的玄冰决与飞雪剑,根本不可能对秃天翁造成威胁。她唯一能够凭借的便是腾龙九变与天刀客传授的剑诀。作为新月而言,她的性格清冷如月,并不爱表现。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她多少有些顾忌,因而一直比较低调。然而不管怎样,强敌在前,新月也不敢大意,一边在体内运转腾龙九变的法诀,一边缓缓举起了手指的长剑。真正的高手,制胜的关键不在于招式的花样,而在于招式的威力,这是每一个修道之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此刻,秃天翁既然选择了以绝强的实力为武器,新月若然以招式应对,那无疑时白费精力。当然,这也要看情况,若是生死逃亡,情况自然又不一样。这边,天麟与催铃姑的交战显得有些平淡,两人一攻一守,看似花哨却华而不实,让不少观战之人都为之失望,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月身上。催铃姑有些气恼,从交战之初她就全力抢攻,可天麟狡猾如狐,法诀古怪,硬是不与她正面交锋,气得她破口大骂,却又摆脱不了天麟的纠缠。此时,两人交战已然数十招,催铃姑隐然领悟到了什么,抽身后退数丈,警惕的瞪着天麟,怒道:“你究竟想干嘛?你不是要报仇嘛。来啊,有本事你就拿出来,不要在那里玩花样。”天麟笑了笑,冷意十足的道:“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直接消灭对方,那不见得就好。”催铃姑吼道:“所以你就在那里玩猫捉老鼠,想制造恐怖,从心理上给人一种压迫?”天麟笑道:“你外号催命姑,不也经常玩这种把戏吗?怎么这滋味你也受不了啊?”催铃姑气急,大吼道:“住嘴,你要有种就正大光明与我一战,要是没种就给我滚开。”天麟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故意看了看天空,邪魅笑道:“可惜啊,冰原的天空没有太阳,想光明正大也没有条件。”第八十五章 玄阴古钟崔铃姑气得发狂,咬牙切齿的道:“天麟,你给老娘记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难看!”说完身体一转,周身光芒浮现,打算离开。天麟早有提防,口中冷笑一声,喝道:“想走,你想得太简单了。冰凝!”白光一闪,寒冰突现,一股玄寒之气瞬间而至,将催铃姑冻结在那。半侧的身体,姿势难看。崔铃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除了眼珠急转之外,完全是无法动弹。天麟含笑上前,站在崔铃姑三尺前,邪笑道:“怎么,很意外啊,不好意思,忘了与你……咦……”“是很意外,不过那人是你罢了。”大喝声中,崔铃姑轻易便震碎了身上的寒冰,手中催命钟一摇,发出一股刺耳惊魂的音杀之力,震的天麟身体摇晃。“你的把戏我一年前就见过了,只可惜你过于自负,以为天下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傻瓜。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真元猛提,气势惊天,崔铃姑以最快的速度将毕生修为提升到极限。如此,只见她全身闪烁着暗红色光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催命钟瞬间变大数百倍,成了一个丈大的铜钟,在崔铃姑的控制下,一下子罩在了天麟头上。狂声大笑,崔铃姑得意非凡,双手掌心光芒如电,正随着她快速的挥动,一次次的击在那铜钟之上,从而产生毁灭的音杀光波,对铜钟内部的天麟发动致命的攻击。随着崔铃姑的施法,天地间笼罩着一层残魂裂魄,噬心夺神的绝杀之音,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咆哮,纷纷提升真元,防御这股无孔不入的力量。大意上当,天麟付出了惨重代价,被死死的困在了催命钟内,受那残魂裂魄之音的摧残。对此,天麟心头苦笑,不得不承认崔铃姑之言,自己的确自负了一点,不然何来这场劫难?收敛心神,天麟一边布下防御结界,一边留意着自身的情况,发现这催命钟威力惊人,崔铃姑轻轻一掌印在钟上,就震碎了他布下的十七层结界,轻易将他推上了死亡的顶端。察觉到危险,天麟不敢怠慢,体内法诀一转,施展出冰神决,试图从内部塞满铜钟,让它发不出声音,也就失去了神效。天麟的想法十分不错,只是让天麟不曾想到的时,这铜钟内部看似不大,却是一个伸缩自如的奇妙空间,根本就不可能从内部将其塞满。这一来,天麟的计划失算,那残魂裂魄的绝杀之音,立马将他重伤。苦涩一笑,天麟迅速转变方法,以自身所学法诀逐一尝试,最终不得已只能施展母亲明令禁止的法诀,周身微光一闪,身体逐渐淡化,仿佛进入了另一层空间。此法玄奇而神妙,每一次都能为他化解危险。可天麟至今都不明白这法诀的真名,因为母亲一直不肯相告,说要等他离开冰原时才告诉他。摆脱了危险,天麟一边疗伤,一边留意着催命钟,发现从内部观察,此钟内壁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既像是文字,却又完全不认得。此外,催命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崔铃姑施法之时,谁要想从内部冲出去,那几乎很难。因为此钟出口处有一个凹陷的漩涡,随着法诀的催动,会产生一股强劲的内吸力,大有吞天吐地之气概。了解了这些,天麟并不急于离开,他把心思放在内壁上的那些符号上,开始认真的观察。起初,天麟看的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可后来他怀中微光一闪,那面神奇的镜子自动飞出,在催命钟内部回旋飞行了一圈后,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天麟的手上。知道有情况,天麟满怀期盼,专注的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镜子,发现它表面的黑色物质逐渐散开,露出明亮的镜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号,正是催命钟内壁上所刻的。这些字符天麟一个也不认识,可却玄妙之极的印在了脑海间。随后,大约过了一会儿时间,镜面上的字符消失,露出一只铜钟与一行注解。就天麟所见,铜钟便是崔铃姑的催命钟,可注解却说:“钟为阴玄,出自战国,悬于穆山,力贯苍穹。千年风蚀,天罡陨落,破云裂天,九州震动。”有些惊愕,天麟自语道:“阴玄钟,这名字有些古怪,不过威力倒是不错。只是那些字符究竟什么意思呢?”自问声中,天麟手中的镜子突然光芒一闪,一团淡青色的光华直射天麟的额头。那一刻,天麟有些惊愕,却不曾留意到,他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图案,轻易就吸入了那团光华,使其转化为了一种能力,在他的脑海中扩散开来。眨眼,天麟眼中光芒闪过,一丝喜悦与惊讶浮现在他脸上,让他忍不住欢呼道:“这镜子真是太妙了,简直无所不能,想什么得什么,真是神镜。”原来,刚才镜子所发出的那一团光华,是一种能辨认阴玄钟内壁符号的能力,这如何不让天麟大为兴奋与惊喜?有了这个能力,天麟很快就搞懂那阴玄钟内壁所刻字符的含义,明白这阴玄钟出自战国时期,铸成之后立于穆山之巅,历时千年风吹雨打,自然而然吸纳了世间的天罡之力,使得每一次拍打它,就会产生震魂裂魄之威。此外,此钟受阴风柔劲之影响,音质阴柔而霸道,故得名阴玄钟,却不想被后人命名为催命钟。除了这些,阴玄钟内壁上还刻着一段乐谱,名为“九州怒”专门为阴玄钟而写。天麟自幼聪慧,其母蝶梦也曾提及过有关音律方面的修炼之法,因而对这乐谱天麟并不算陌生,很快就已然领悟。其实,在修真界而言,修炼剑术之人一般都多少懂得一些音律,因为他们时常会以手中之剑作为乐器,发出奇妙的剑吟,以迷惑、引诱、伤害敌人。天麟精通诸般法诀,这乐谱虽然深奥,却又如何难得住他?只是有一点天麟很奇怪,这段关于阴玄钟的记载固然罕见,可对他并无多大用处。他手中神秘的镜子既然这般神奇,完全可以只把那“九州怒”的乐谱印在他心中就行了,为何要全文记在他脑海里呢?这是无心之失,还是另有目的呢?思索中,天麟突然发现崔铃姑已然停手,心知她以为自己死了,当下不由暗怒,决定夺下她的阴玄钟。有了决定,天麟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当下急射而出,在脱离阴玄钟的那一刻,体内法诀一转,隐藏起了自身的绝技,换以浩然正气,夹着庞大的气势来了一个突然出现,这让崔铃姑与其他人大感惊愕。原本,崔铃姑一脸喜色,以为自己把天麟消灭了,得意的大笑不止,令观战之人都为天麟担忧。可谁想眨眼之间,天麟突然出现,这让众人表情僵硬,都楞楞的看着他。奇异一笑,天麟右手挥动,掌心寒气凝聚,一把冰剑凭空而现,瞬间就化为万千剑影,在天麟的控制下,笼罩在崔铃姑四周。怒吼一声,崔铃姑就欲反驳,可她身体刚动,一把冰剑便插在了她的胸口。身体一颤,崔铃满脸惊愕,低头看着那胸口的冰剑,难以置信的道:“不,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微光一闪,剑影突散。天麟出现在崔铃姑面前,冷冷的道:“世上有很多事情只有结果,没有为什么。”话落右手一挥冰剑劈落,正好击中那阴玄钟,当即便将崔铃姑的身体弹开了。左手一拂,天麟掌心青光闪烁,发出一束光芒连接在那巨大的阴玄钟上,使其眨眼就变回了原样,飘落在他手中。崔铃姑意外极了,身体急速回扑,在临近天麟之际,身体一分为三,其中两道分身全力抢夺,另一道分身则腾空而上,似乎另有缩图。天麟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崔铃姑,手中冰剑一颤,密集的剑芒呼啸而动,瞬间形成八道剑柱,以八卦方位分布体外,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圈,整体泛起银白色光芒,在崔铃姑扑来之际,一下子就把她的两道分身绞碎了。抬头,天麟笑道:“想抢回去,你就……可恶……竟然溜了。”原来这一刻,崔铃姑看似气愤欲夺回宝物,实则冷静无比,在权衡利弊之后,毅然选择了离开。崔铃姑这一招出人意外,即便天麟聪明过人,事前也丝毫不曾预料到。其实,说穿了是天麟没有经验,他若身经百战的话,崔铃姑就绝对不会有机会逃掉。第八十六章 高手现身之前,在天麟与崔铃姑交战之际,新月与秃天翁的交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作为强攻的一方,秃天翁气势惊天,满天的红云遮天掩日,强行改变了自然规律,使得雪花都远离这片空间。如此,一股锐利的杀气直逼新月,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封死了新月附近的空间。面对这种情况,新月冷若冰霜,高举的右手五指松开,长剑自动旋转,发出一股锐利的白色剑气,迅速的朝天际蔓延。四周,剑啸连绵,起伏的音波层层叠加,围绕在剑气之外,形成一道特殊的风柱,飞速的朝四周扩散。这是一种抗争的表现,新月透过剑气的延伸,风柱的蔓延,从而产生一股外张之力,与秃天翁的内压之力激烈对撞。察觉到新月的举动,秃天翁略显轻蔑的道:“意志不错,可惜仅凭这点实力,想与我一较高下,你还差得远。来吧,早点送你归西,我还要收拾天麟呢。”右臂一弹,长枪劈落,枪尖直指新月,在快速晃动了三下后,如毒龙吐信,分三个方向封死了新月上中下三面。高手出招,气度不凡。秃天翁这看似随意的一击,实则威力奇强,三道枪影快慢一致,前行之际风雷涌动,夹着满天红霞,汇聚成三道赤血光柱,大有一击定成败之感。双眼微眯,新月心头升起些许不安,在秃天翁发动进攻的瞬间,头顶旋转的长剑猛然停下,在她的控制下随着她右手的挥舞而快速斩落。那一瞬间,新月身法一变,娇美动人的身体在半空以奇异的方式扭转,宛如蛟龙盘旋,刚强中带着几分柔美,飘逸中带着几分英气,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那一剑威力不凡,在下落的过程中急速暴涨,银白色的剑柱逐渐转化为淡红色,带动着呼啸的劲风,眨眼就撞上了秃天翁的一枪。同时,新月周身五彩闪现,一股腾飞的大气带着龙灵气息,正随着她美妙旋动而越发的精彩。这一瞬间,新月第一次施展出了腾龙九变,配以奇特的剑诀,硬接了秃天翁一招。其时,二者的攻势猛烈相撞,无坚不摧的枪劲,遇上淡红色的剑柱,彼此你来我往,顷刻间便撞击了数百下,从而产生连环爆炸,最终累计成一个巨大的光球,轰然一声朝四周散开。爆炸是必然,关系到成败。这其间,新月身体一颤,被那股反弹之力卷上半空,脸色有些苍白。秃天翁蓄势以待,威猛的一枪霸道绝伦,虽然被新月的一剑震碎,可残余的力量也震散了迎面扑来的气劲,使得他仅仅后退了数尺,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然而即便这样,秃天翁也格外意外。因为就他觉得,这一击新月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可谁想新月虽然受伤,但却并无大碍。外围,观战之人脸色难看,黑鹰虽是秃天翁的师侄,可他却对新月心生爱慕,见她此时受伤,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忧。其余之人,除西北狂刀与无相客外,都算是与新月一路的,又岂能不为她担忧了?雪春看着新月,眼中带着几许迷恋,对身旁的飞侠道:“情况不妙,恐怕新月师妹她……”飞侠点头道:“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新月师妹能接下这几招,已然实力惊人,非你我可以比拟了。只是师妹要想获胜,那倒是有些难。”张重光道:“新月与这秃天翁之间,修为的差距十分明显。她此次出战,最大的收获就是试探了敌人的情况,让我们有所了解。”冯云闻言,不以为然的道:“我觉得新月主动请战,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还是接着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咦……不好,天麟上当了。”说时扭头看去,正好是天麟被催命钟罩住的那一瞬间。附近,众人闻言都移目观看,各自脸上神情不一,显然有些愕然。同一时间,秃天翁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回转,来一招回马枪,猛烈的将枪插入地面。顿时,大地震荡,飞雪连天,坚硬的冰块以枪尖为中心,开始急速朝外裂开。这一来,隐藏在附近的高手被逼出现,只见雪地中飞出数条人影,漂浮在半空上。嘿嘿一笑,秃天翁道:“要看热闹就出来看,何必藏在雪下面?”寒鹤、公羊天纵等人脸色一变,连忙留意着现身之人,发现一共有七人,皆非寻常之辈。七人中,第一个是魔师王欲,第二位是绿魅邪音,第三个是之前数次露出的神秘黑衣人,第四个是尾随秃天翁而来,悄然隐藏的黄杰。第五位、第六位是两个白发小孩,在场唯有西北狂刀认识,他们便是白头山的白发银童与白发妖童。最后一位是个美貌的年轻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鹅蛋型的脸上挂着几分明媚的微笑,给人一种开朗大方之感。这女子一身浅蓝色的衣裙,配上一条青绿色腰带,显露出丰满的双峰与纤细的柳腰,给人一种视觉的诱惑感。女子衣角绣着一副图案,粗看像是一朵牡丹,细看却又像是某个图腾,带着几分神秘感。七人的现身,给了在场之人不小的震撼。不管是冰原三派之人,还是其他为了抢夺幽梦兰,或者别有目的之人,都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发生了一些改变。此时,天麟还被困在催命钟内,无相客与离恨天宫长老鹿遗风也停止了交战。新月傲立风间,宛如不见,只是冷冷的凝视着秃天翁,神色威严。黑鹰来到秃天翁身边,低声道:“师伯,我们现在是不是……”秃天翁一脸阴笑,叮嘱道:“不要心急,好戏需要慢慢看。有时候遇上困难,你就要考虑转变,不要一股脑的蛮干。”黑鹰惊疑道:“师伯,你的性格似乎不像以前。”秃天翁嘿嘿道:“人都会改变,特别是有目的的人,更是必须要变。”黑鹰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正打算开口之际,四周却传来崔铃姑的大笑声,立马将众人的注意力分散。随后,天麟出现,夺下了催命钟,惊走了崔铃姑,一时间场中安静下来。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天麟扭头一看,在见到魔师王欲等七人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对那美貌女子多看了几眼,然后恢复了自然,轻笑道:“眨眼之间,这里就热闹起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说话间身影一晃,残影流光,以玄奇耀眼的方式,出现在寒鹤等人身边。看到这一幕,秃天翁眼神微变,现身的七人略有异样,却谁也不曾说话。寒鹤看了一眼天麟手中的阴玄钟,含笑道:“收获不小啊,刚才的滋味应该让你很难忘吧。”随意将那阴玄钟挂在腰间,天麟道:“还好,吃点苦头才知道自己存在着不少缺点,那样对以后的人生会有很大的改变。现在这里情况有变,看来得改变策略啊。”寒鹤看着四周,沉声道:“天麟,你对冰原的情况十分了解,这些人中你觉得有那些值得一提的呢?”天麟看了看四下,目光在魔师王欲、绿魅邪音、白发小孩与美貌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他们几人中,有些与腾龙谷有恩怨,比如魔师王欲、绿魅邪音;有些与我有恩怨,比如那两个白发老小孩;还有一些来历神秘,比如那身穿浅蓝色衣裙的女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寒鹤在确认了魔师王欲与绿魅邪音的身份后,眼神不经意的看了看二人,隐隐流露出一丝杀念。作为腾龙谷的高手,面对擅闯禁地还打伤门下的敌人,寒鹤又岂能无动于衷?只是寒鹤一向做事沉着,虽然心生杀机却并不显露,在暗自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后,对一旁的公羊天纵道:“天尊,今日形势严峻,我们可得加把劲。”公羊天纵明白这话的含义,沉声道:“我知道,你放心。取舍之间,决定成败。”微微颔首,寒鹤看了师弟田磊一眼,吩咐道:“秃天翁仍由新月应付,你记得盯紧魔师王欲与绿魅邪音二人。其余之人随时听我调遣,我们今天就好好与他们周旋一翻。现在,天麟去试探一下这些人的情况,我们好随机应变。”微微一笑,天麟神色淡然,眼中奇光闪烁,带着几分神秘味道,缓缓走来。一步一尺,速度不快。可固定的距离始终在缩短,终有面对的一瞬间。那时候,新的情况会逐一呈现,冰原三派该如何应对?秃天翁、西北狂刀以及后来现身之人,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联?一朵幽梦兰,一段俗世缘,魂牵黑白道,剑影刀光寒。你争我夺,生死瞬间,夺来抢去,却非善缘。可悲、可叹,奈何人间。第八十七章 神秘牡丹天女峰下,正邪齐聚。紧张的气氛正预示着风暴的来临。半空,刚现身的七人看着缓步而来的天麟,各自表情不一。黄杰与黑衣人淡漠如水,魔师王欲与绿魅邪音则微微皱眉。白发银童、白发妖童眼神警惕,略带几分仇恨,蓝衣女子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天麟,眼神中含着几分神采。停身,天麟抬头四顾,笑道:“天女峰上,幽梦仙兰,各位都是为此而来?”嘿嘿一笑,那身份诡秘的黑衣人道:“不为这个,大家何必跑来这呢?”天麟邪笑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或许另有目的。比如这两位白发老小孩,看他们那仇恨的眼神就知道,非为仙兰而是冲着我来的,对吗?”见天麟直截了当,白发银童也不掩饰,冷然道:“不错,一年前我师弟白发金童就是毁了你的手上,我们这次就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当然,幽梦仙兰乃冰原神花,既然遇上来,要说不动心,你信吗?”天麟笑道:“一年前的事情确实存在,不过我当时只是毁掉了他的肉身,却不曾毁灭他的元神。这一点想来你们应该知道。至于如今这里的情况,不关是谁想要参与,我说不同意也已然晚了。如此,大家就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好了。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各位,做任何事都是会付出代价的,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莫要后悔才好。”魔师王欲冷哼道:“小子,你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不觉得适得其反吗?”天麟笑道:“在你们心里或许觉得这刺耳的话听着不舒服,可在我们而言,却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那样动起手来才不会瞻前顾后。换种话说,这其实就是一个借口,一个让我们无需顾虑,可以狠下杀手的借口。”魔师王欲脸色微怒,对于天麟那狂妄的话语感到极为不悦,喝道:“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打算斩尽杀绝了?”天麟反驳道:“不这样做,你们又岂会把冰原三派放在眼中。对敌有两种策略,一是怀柔,好言劝说。二是动手,不留活口。以目前的形式,怀柔显然是毫无成效,那只得以第二种方式了。各位觉得呢?”魔师王欲轻哼一声,没有反驳。绿魅邪音阴森道:“小子,你口气不小啊。只是你有考虑过后果吗?”天麟避开他的眼神,冷哼道:“阁下的魅眼夺魄很高明啊,可惜还差了一点火候。目前,冰原龙蛇聚首,想挑起争斗,其结果不外乎两种。第一,冰原获胜,这需要三派齐心协力,所以动手是免不了的。第二,冰原落败,这也是需要经过艰苦决战,所以还是需要动手。如此,不管什么结果,都无可避免的要与各位一战,那样我们还顾忌什么呢?”绿魅邪音脸色一变,惊疑的看着天麟,质问道:“小子,你师傅是谁,如何看出我会魅眼夺魄法诀?”天麟冷哼道:“那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让人一眼就看透,真是给你师傅丢丑。”此话一出,附近之人哄然大笑,显然大家都被天麟这巧妙的反驳之语逗乐了。绿魅邪音大怒,喝道:“住嘴,你小子乳臭未干竟然敢教训老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麟俊脸含怒,挑衅的道:“怎么,想动手?好啊,来吧,反正今天总得有人先开头,你正好可以给其他人探探路。”绿魅邪音闻言犹豫起来,照天麟的话说,自己此时出手就必然便宜了别人,这不成了傻瓜了?想到这,绿魅邪音哼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让我出手我就出手,当我白痴啊。”天麟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大笑道:“看不出你也是胆小怕事之徒。你这样虎头蛇尾,该说你是聪明,不愿让别人占便宜,还是说你胆怯,心有顾虑呢?”绿魅邪音老脸羞怒,当着众人的面,被天麟如此数落,这让他怎么下台?“好,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不要怨我。”话落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现在天麟身侧。轻笑一声,天麟如柳叶随风,无声无息的横移数尺,避开了绿魅邪音,嬉笑道:“不错,有脾气,知道上当吃亏都还肯站出来,真是应该好好赞扬一下。来大家鼓鼓掌,为你们即将逝去的先驱加油。”天麟口齿凌厉,就好比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绿魅邪音心头,让他愤怒无比,却又满心不甘,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挣扎中。冰原三派的高手,看着天麟像耍猴般的戏弄绿魅邪音,无不大笑出生,这更加刺激了绿魅邪音,让他顿时恼羞成怒。“够了!谁敢再笑老夫就杀谁,不信可以试一下。”寒鹤眼眉微动,看了一眼师弟,淡然道:“该你了,小心点。”田磊道:“明白,你放心吧,我去会一会他。”话落身体射出,来到绿魅邪音身前,冷笑道:“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之前潜入我腾龙谷伤人后逃走,今天既然遇上,这笔帐也该算算了。”绿魅邪音阴沉着脸,哼道:“事有先后,你要算账也得待我杀了这小子(天麟)之后再说。”田磊道:“你伤人在先,自然应该先算旧账,再算其他。来吧,不要婆婆妈妈,你既然敢来,就要有最坏的打算,现实就这般残酷。”左手背负,右手伸出,田磊周身火光闪烁,眼神中含着几分冷酷。绿魅邪音低声怒吼,愤愤的道:“来就来,老夫也不怕你。”话落身体一动,瞬间拔高五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田磊,口中发出阵阵阴笑,其力夺魂锁魄。田磊右手凌空一舞,身外的火焰如龙旋动,环绕在他的四周,形成一片赤红的云霞,发出耀眼的光芒,将绿魅邪音包裹在其中。纵身而起,绿魅邪音摆脱了火焰牢笼,浑身绿芒如电,双眼邪光外露,口中厉啸刺耳。“魅眼夺魄”配合“邪杀亡魂曲”,编织成一曲死亡乐章,笼罩在天女峰四周。其时,绿魅邪音浑身气势如虹,扩散的绿芒邪气逼人,配合那夺魂邪音,使得附近的时间出现了一丝波动,无数绿光浮现其中,让人宛如置身一个修罗世界,心神失守。绿魅邪音的攻击是一种大范畴的进攻,其六层威力集中用来对付田磊,四层威力则对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了威胁,逼得每人都运功防守。田磊修为深厚,虽然有些惊讶绿魅邪音的实力却并不惊慌,展开自身所学,以至圣火焰为武器,激烈的与之交手。四周,众人一边小心防御,一边密切关注。新月冷漠的看着秃天翁,天麟则眼珠一转,移身来到那神秘女子旁边,笑道:“初次相逢,我们算是敌人还是朋友?”蓝衣女子大方一笑,反问道:“你希望呢?”天麟笑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觉得呢?”蓝衣女子看着天麟英俊的脸庞,笑意嫣然的道:“你的眼珠在一直转动,说明你是个小滑头。我若与你交朋友,岂不要随时小心了。”天麟呵呵笑道:“至少比拥有这样一个敌人要好,不是吗?”蓝衣女子歪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笑道:“说得有道理,那就做朋友好了。”天麟满脸笑容,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眼前的女子明媚娇艳,可他却看不透,仿佛彼此间隔着一层朦胧的细纱,让他心生好奇却又不解疑惑。瞬间的杂念一闪而过,天麟收敛心神,含笑道:“既然做朋友,那就应该相互了解,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蓝衣女子优雅的举起玉手,轻轻抚弄了一下额头上的刘海,眼神柔媚的看着他,浅笑道:“蓝牡丹,红玫瑰,一热一冷迷人醉。你称呼我蓝牡丹便是。”天麟心神微醉,面对蓝衣女子那妩媚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失落的沉醉。蓝牡丹,一个平凡的名字,可人却是极其的神秘,仿佛周身云气环绕,令人无法窥视。想到这些,天麟眼中泛起了几许笑意,温文尔雅的道:“牡丹花王,天下名扬。以红白二色最为常见,蓝色的牡丹倒是罕见,或许这就是你奇特的地方。我叫天麟,名字你肯定已然知道,以后你若不介意,我就直接叫你牡丹。”蓝衣女子淡雅的道:“好,名字不过是称呼罢了,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天麟含笑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四周,问道:“牡丹,你是一个人单独而来?”蓝牡丹随口应道:“是啊,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是更好吗?”第八十八章 首选对象天麟笑笑,接着问道:“来这是好奇,还是有目标?”蓝牡丹笑问道:“好奇算不算一种目标?”天麟一呆,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话,脸色尴尬的道:“这个不好说,那要看各自的理解。目前冰原局势混乱,你最好小心点。”蓝牡丹低吟道:“初次见面,你不怕自己的好心换来灾难?”天麟迷惑的看着她,摇头道:“这个我想过,但我觉得你不会。”蓝牡丹看着他,略带提醒之意的道:“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她们天生就是谎言的制造者。有欲望的人生才有动力,有欲望的女人最最美丽,可惜美丽不是任何人都能获取。”奇怪的话,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蓝牡丹在说完之后隐然一笑,带着几分苦涩,随即身体碎裂,化为细小的光粒,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天麟眼里。脸色一变,天麟向来自负的内心深处,因为蓝牡丹的离去方式而大感震惊。他从来不曾见过,也不曾耳闻,世间竟有如此神秘的法术,能不带一丝波动,说走就走随意来去。附近,一直留意着天麟动静的黑衣人与黄杰也表情怪异,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对于那蓝牡丹有一种很深的警惕。场中,田磊与绿魅邪音的交战,激烈却显得孤寂。两人都是归仙境界的高手,一招一式威力惊人,但却少了耀眼的花招,让人看上去反而觉得不如一般人打得激烈。并且,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要分出胜负,除非走极端,不然短时间是很难分出高低。如此,僵持的交战一直延续,观战之人都显得比较平静。公羊天纵看了半天,微微皱眉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另谋他法。”寒鹤沉吟道:“有些事情只能尽力而为,不一定会尽如人意。今天来此,我们虽说代表三派,实施强势驱逐,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很多时候要随机应变。秃天翁的那一枪,其实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公羊天纵轻哼道:“这个秃鹰阴险毒辣,摆明是与我们过不去,我觉得可以先拿下他。以目前这里的情况而言,这些人各自为政,都想借助我们的力量产出异己。正好,我们可以抓住他们的这种心理,实施逐个击破,一步一步消灭他们。”寒鹤考虑了一下,觉得此法可行,当下赞同道:“可以一试,不过目标不是秃天翁,而是那黑衣人。”公羊天纵不解道:“为何选择此人?”寒鹤冷笑道:“据说飞龙鼎的谣言就是此人所散布。此事若然当真,留着他必然会挑拨离间,对我们今后十分不利。所谓擒贼先擒王,消灭此人远胜于收拾其他人。”公羊天纵闻言点头,赞同道:“如此祸患,的确是该及早铲除。只是这人气息诡秘,修为非同小可,不是很好对付。”寒鹤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扫了一眼身旁之人,沉吟道:“要收拾此人,非一人之力可行。我看不如派两人出马,天尊觉得呢?”留意着寒鹤的眼神,公羊天纵很快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莫言与鹿遗风的身影,知道他打算派这两人出战,心里略有迟疑。原本公羊天纵是想支冯云与残魂羽士东冠成出手,可如今寒鹤既然看中自己门下高手,他又岂能太过小气。“为了冰原未来着想,我没有异议。”寒鹤笑了笑,挥手招来莫言与鹿遗风二人,吩咐道:“有劳二位出手一战,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莫言冷漠点头,以示愿意,鹿遗风道:“身为冰原之人,自当为冰原出力。”寒鹤道:“好,那就烦劳二位拿下那黑衣人。”莫言与鹿遗风齐声应是,随即飞射而出,一左一右锁定住了黑衣人。分派了任务,寒鹤将飞侠叫到一旁,低声道:“此处高手云集,为防不测,你速回腾龙谷禀报谷主,让他知道此事。”飞侠道:“师叔祖放心,我保证完成。”说完弹身而起直入云霄,朝着腾龙谷方向飞去。目送飞侠离去,寒鹤又叫来雪春,让他与其师钱云鹤先带天怒与高云回谷,免得留在这里累赘。看着突然来临的两人,黑衣人双眼微眯,阴笑道:“开始逐一击破了,这策略真是很高明。可惜你当此处之人都是傻瓜,会任由你们施展诡计,一个一个将其消灭。”鹿遗风冷哼道:“你说这话无非是想挑拨别人出手,以保护你自己。可你真以为这附近之人,都希望你活着吗?人有自私的天性,他们来此都为了各自目的,少一个对手就多一份机会,谁愿意为了你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冒险挺身。”黑衣人脸色阴沉,阴森道:“看不出你口才倒是很凌厉。只是唇亡齿寒,这些人独来独往,若不联合起来,又岂是你冰原三派之敌。一旦这里的人有大半死在你们手里,那时候剩余之人即便有心联手,却也已经太迟。”莫言冷冷道:“夺取某样东西,不一定非要硬拼。他们是来各求所需,不是来与冰原为敌。东西得不到可以离去,树立强敌可并非明智之举。”四周,各怀鬼胎的众人沉默不语,显然都默认了莫言的话,谁也不愿意插手此事。虽然他们也知道黑人的话确实有理,但人都有侥幸心理,总认为自己是比较幸运之人,非万不得已绝不冒险行事。如此,私心作祟,大家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当自己是旁观之人。沉默了片刻,黑衣人见无人吭声,心头不由暗骂道:“一群蠢货,真是可恶透顶!”怒气之后,黑衣人开始思索对策,想着该如何应对。然而鹿遗风与莫言都是聪明之人,一见他的神态就知道他在筹谋对策,当下二人也不废话,直接发动了攻击。同为离恨天宫之人,莫言与鹿遗风彼此熟悉对方的实力,大家配合默契,一个施展剑诀,一个施展法诀,形成一轮综合性的攻势,威力惊人。怒哼一声,黑衣人冷酷道:“二位真要找死?”闪身而动,黑衣人身法快捷,残留的幻影有如实体,令人难以看清。莫言冷漠道:“冰原三派,言出法随。既然要拿下你,就由不得你放肆。”双臂前挥,白光泛起,极寒之气在莫言的催动下,化为两道冰柱,所到之处飞雪陨落,气流凝固,形成一个结冰层,朝着黑衣人围去。鹿遗风来回闪移,手中长剑寒光如电,挥动间冰芒四散,如漫天星辰遍布四方,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朝中间收紧。置身险境,黑衣人眼神阴冷,在剑芒与冰芒临近之际,身体突然缩成一团,然后高速转动,形成一个漆黑的光球,并急速膨胀。作为黑衣人而言,他这样做理由很简单,想借助旋转之力产生扩散的气劲,从而到达防御的效果,以化解身外的危机。只是世事如棋,能否成功并非由他决定。初次交锋,三人的力量瞬间撞击在一起。莫言与鹿遗风联手进逼,二者属性一致,皆是以寒冰之气为根本,演化出多种形式,表现出不凡的威力。黑衣人来历神秘,一身法诀阴森诡异,含着极阴邪煞之气,在防御与攻击方面,都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此刻,黑衣人身外的黑色光球碰上冰柱与剑芒,并没有发生爆炸,反而轻松的吞噬掉了那两股力量,以不为人知的方式转化成了自身的力量,加速光球的扩散与威力。惊呼一声,鹿遗风提醒道:“小心,这家伙很邪门。”莫言道:“我知道,你先退开,我来试一试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话犹在耳,莫言施展出离梦身法,整个人眨眼分化为十二道幻影,分布在漆黑光球之外,每道分身白光闪烁,彼此气息相连,形成一个较大的白色光球,迅速朝内收紧。黑白光球,大小分明。二者一个扩散一个收紧,两股力量势难回避,刹那间便撞击在一起。那一刻,只见黑白光芒交错扭曲,交汇点火花飞溅,宛如火蛇在光球表面迂回游走,生动而又触目心惊。持续的对抗仅仅维持了片刻光阴,很快黑色的光芒便吸尽了白色光芒,一举撑破了莫言发出的束缚结界。其时,莫言闷哼一声,漫天幻影消失,露出他飘落的身体,以及那丝丝血雨。鹿遗风大喝一声,腾身之际长剑高举,汇聚全身之力,于瞬间爆发出十层真元,发出耀眼的一剑,直劈那仍然在扩散的黑色光球。那一剑威力惊人,出手之时剑芒如玉,仅仅数尺,可劈落之际却暴涨至二十丈,犹如一把巨大的冰剑,蕴含了鹿遗风满心的杀气。第八十九章 转变战略火花一闪,剑芒临近。黑色的光芒闪烁了诡异的气息,在迎上那一剑时,看似寻常却于瞬间转变了数千次频率,最终化解了大半的冲击力,被鹿遗风一剑斩碎。是时,怒雷震天,黑云四溢,翻滚的气流急射四方,使得附近空间出现了轻微的扭曲。鹿遗风一剑得手迅速后移,无巧不巧的接住了莫言坠落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微微摇头,莫言冷漠的脸上满是坚毅,沉声道:“一点内伤不碍事,我们继续。”身体一挺,弹射而起。莫言展开灵识,瞬间就捕捉到了黑衣人的踪迹。刚刚,鹿遗风的一剑斩碎了黑衣人的防御,使其受到了不小的震动,但却被他瞬间化解。如今,黑衣人悬浮在半空里,眼神如刀的看着二人,隐然流露出一股骇人的杀机。不知为何,莫言心中有些恐惧,是因为那眼神,还是因为黑衣人那看不透的实力?鹿遗风一晃而至,面色沉重的道:“此人之诡异,可谓是平生仅见,我们得小心。”莫言缓缓点头,沉声道:“他身上有股死亡气息,这是之前他一直掩饰的东西。”黑衣人邪恶一笑,残酷的道:“现在才发觉,已经太迟了。受死吧。”眼波微动,黑芒运行。黑衣人周身气息诡异,正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运转,很快就使得四周漆黑一片,宛如进入了黑夜。惊呼一声,鹿遗风道:“小心,这家伙恐怖,快避。”说是身体快速移动,手中长剑挥舞,密集的剑芒自动汇聚,形成莹亮的剑气,斩碎前方的黑云。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鹿遗风身为离恨天宫长老,其修为在冰原上也算是数一数二,可发出的剑气劈在那漆黑的空间中,却被一种柔韧的力量所粘住,不一会儿就完全吞噬。如此,鹿遗风虽然快速闪避,却一直被困在黑夜里。莫言生性冷静,遇事不惊,在察觉到不对之际,第一反应不是闪躲而是攻击。那一刻,他依照记忆中黑衣人所在的方位,双手快速挥动,连绵不断的拳劲破空而出,化为一颗颗冰球,涌入了黑夜之中,使得四周气温骤减,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气场,糅合了黑暗与寒冰之气。这样的气场其实没什么特别,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寒冰之气能为莫言所用,让他在看不见四周景物的情况下,能够通过寒冰之气的变化来探测黑衣人的动静。当然,黑衣人也能透过黑暗之气察觉到莫言的情况,彼此算是打平。外围,观战之人看到这里,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满心忧虑,有人惊骇意外,有人心生警惕。其中,天麟与季华杰最为留意。天麟在观察的过程中发现,黑衣人身上隐约透露出几分熟悉气息,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无法想起。季华杰一直在提防黑衣人,知道此次群雄汇聚天女峰多半与他有关,所以一心考虑该如何收拾他,对他的实力十分在意。寒鹤脸色阴冷,轻声道:“天尊,看来我们小看了此人。”公羊天纵眼含怒气,冷哼道:“此人阴邪之极,施展的法诀玄奇诡秘,莫言与鹿长老所修炼的法诀属性阴柔,根本无法与之相克。还是让我亲自马收拾此人。”寒鹤摇头道:“天尊身份特殊,不适宜此时插手,这事先找人问一问。”话落挥手招来天麟,询问道:“这黑衣人法诀诡秘,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天麟眉头皱起,沉吟道:“方法是有,可莫大侠与鹿长老却并不适宜。”寒鹤道:“那你觉得什么人适宜呢?”天麟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冯云身上,轻声道:“冯大侠的天幻邪云法诀变幻莫测,若以佛门至阳至刚之力,必然能有所起色。只是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对付那黑衣人,必须另外花点心思。”寒鹤看了一眼冯云,询问道:“此事冯贤侄不知道可愿一试?”冯云脸色严肃的道:“能力所及,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正如天麟所言,我出手即便能有起色,恐怕也不足以收拾此人。”寒鹤道:“这个贤侄就不必担心,天麟既然开口,我想他必然已有应对之策。是不是啊,天麟?”微微点头,天麟道:“办法自然有,但需要冯大侠照我的意思去做,才有取胜的机会。”冯云闻言,满怀好奇,来至天麟身边,问道:“什么办法,你说。”天麟奇异一笑,低吟道:“法不传六耳,不然就不灵。待会,你只需要……这样必然有七层胜算。”冯云满脸惊讶,惊叹道:“你简直是太……”天麟打断他的话,提醒道:“不可激动,不可显露,不然对方会有所警惕。去吧。”冯云闻言一震,连忙收敛心神,朝几人点头示意后,折身朝交战场中飞去。此时,黑衣人完全控制了局面,将莫言与鹿遗风困在漆黑的区域内,以其诡秘的邪恶法诀,发动猛烈的攻击。从外看去,观战之人只能看见那团庞大的黑云波动震荡,根本看不清楚内部的情景。冯云见状毫不迟疑,一头便冲了进去。结果睁眼四顾才发现,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眼睛根本失去了效应。对此,冯云早有准备,周身金光一闪,以天幻邪云法诀模拟出佛家金刚法诀之奇效,很快就撑开一个结界,将黑衣人那暗含吞噬之力的黑色光芒驱逐到了一边去。做好了防御准备,冯云开始寻找莫言与鹿遗风二人。依照天麟的指示,冯云调整体内法诀的转变频率,发出数十道探测波,以寒冰之气为媒介,在黑夜中寻找相似的气息。以天麟推测,莫言与鹿遗风在反击过程中,必然会留下明显的气息。其中大部分可能会被黑衣人所施展的法诀吞噬,但多少会残留一些。只要找到这些残留的气息,就能在黑暗中找到两人的踪迹。冯云的加入让黑衣人有些意外,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因而他从容不迫,分出了一股力量来牵制冯云,主要精力则放在莫言与鹿遗风身上。之前,鹿遗风与莫言极力反击,各展所能倒也有模有样。只是由于法诀性质的缘故,两人虽然全力反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黑衣人那诡秘的黑夜笼罩,并逐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待冯云出现,莫言与鹿遗风已经无力反驳,都在全力防御,这才勉强维持住暂时的情况。很快,冯云发出的探测波有了情况,莫言与鹿遗风的位置已经找到。移身而动,冯云立时向他们靠拢,但却受到黑衣人的阻碍,一层浓密的黑雾宛如厉鬼咆哮,拦截在冯云前方。冷然一笑,冯云催动法诀,周身金光如日,散发出神圣慈悲之气,与黑衣人那阴邪的黑雾彼此纠缠,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圣邪相遇,力弱者亡。冯云发出的佛光虽然被黑夜所包围,但在身体附近的小区域内,却是生机盎然,很快就驱散了黑雾,打开了通道。趁势而动,冯云身体一闪,眨眼就来到莫言身旁,以佛光将他笼罩。察觉到冯云的出现,莫言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迅速收起防御结界,问道:“他们让你来的?”冯云微微点头,一边快速移动,一边道:“先不说这些,等找到鹿遗风,我们再一起收拾他。”莫言不语,身体随着他移动,不一会儿就发现了鹿遗风的踪迹。撑开结界,冯云让二人置身佛光之内,脸色严肃的道:“时间不多,黑衣人马上就会集中全力对付我们。现在我们要联合起来,由我设法牵制住他,你二人全力施为,借旋转之势形成一道旋风,务必要吸尽四周的黑雾,破除他的法诀。”鹿遗风道:“目前我们身在黑夜之中,法诀根本发挥不出威力。”冯云道:“这个不必担忧,我会设法破开一条通道,你们只要把握住机会就行。好了,你们快准备,我要开始了。”身影一动,幻影汇聚,无数个冯云的分身闪烁着金光,在方圆三丈内交错穿插,重叠归一,形成一个金色的区域,朝着上方冲去。察觉到冯云的举动,黑衣人冷笑一声,双手缓缓高举,纳九天之力为其所用,催动那漆黑的光芒由上而下强力压制,形成一道刚猛绝伦,还带着吞噬之力的黑色气柱,与冯云上冲的光柱撞击在一起。正邪之力,水火相遇,彼此互不相让、奋力抗衡,眨眼间便累计了大量的真元,由交汇处向外延伸,形成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气团。上冲之势一缓,冯云身体微挫,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对于黑衣人的强大,初次交锋便有了很深了解。第九十章 两败俱伤咬牙硬撑,冯云知道不能放弃,当下顾不得自身安危,强行逆转经脉,以爆发出惊人的实力,催动那金色光柱急射天际。眨眼,金光一闪,黑云破开,一道璀璨的光柱贯通天际。见此,冰原三派的高手松了口气,其余之人则淡漠平静。黑云中,莫言与鹿遗风迅速反击,二人手牵着手,迅速转动起来,呼啸一声便形成一道风柱,正随着他们速度的加快而急速膨胀。黑衣人低吼一声,怒道:“想活命,你们想得太天真!”怒吼声中,黑衣人身影一晃,幻影迭起,黑色的光影宛如厉鬼,分布在附近的区域,各自口中厉啸刺耳,形成一种阴森恐怖之气氛。同时,黑衣人眼神凌厉,双目中射出黝黑色的光华,就像是一道道漆黑的利剑,夹杂在漫天鬼影之中,朝着冯云冲去。破开了黑衣人的黑暗区域,冯云重伤吐血,于转瞬间弹身而上,连续转变了三十九次方位。天邪宗带着一个邪字,其意不是说门人性格邪异,而是指“天幻邪云”法诀之变化多端,唯有一个邪字可以概括。此时,冯云伤势不轻,自然不是黑衣人之敌,可他有意避重就轻,发挥自身法诀的诡变之道,让黑衣人又惊又怒,却又很难准确的捕捉到他的身影。一击落空,黑衣人咆哮一声。正准备继续攻击之际,却发现了莫言与鹿遗风的举动,当即心念一动,黑云收紧,打算将二人活活压死。只是情况并不尽如人意,黑衣人虽然实力惊人,但发现较晚,待内压的黑云逼近莫言二人时,呼啸一声便被那风柱所吞噬,且一发不可收拾。如此,黑云迅速变小,莫言与鹿遗风所形成的风柱则急速变大,化为一条通天风柱,遥立于雪地之上,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见势不妙,黑衣人怒哼一声,放弃了对莫言二人的进攻,把怒气全部移到冯云身上。这一来,只见黑衣人双眼绿光闪烁,诡秘的光芒从他眼中射出,自动的追踪着冯云的踪迹。同时,黑衣人双手在胸前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全身黑芒流转,体内爆发出一股邪煞天地的之强气势,瞬间凝固了附近十丈方圆的空间,一下子把冯云定在了半空里。意外突来,冯云脸上挂着愕然的表情,就那样身体弯曲的停在半空,内心惊恐无比。莫言与鹿遗风察觉到这一情形,二人对劈了一掌,借力分身,各自旋转而至,那通天风柱一分为二,朝黑衣人冲去。冷酷一笑,黑衣人霸气惊天的道:“这是你们自找的,要怨就怨你们自己!”双手外张,随即收回,这一张一弛间,黑衣人身上光芒波动,发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光波,宛如光刃横空,所到之处万物破碎。见此,寒鹤与公羊天纵脸色大惊,谁也不曾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可怕,一直在掩藏实力。天麟脸色阴沉,对于黑衣人的强大感到十分意外,可他却依旧冷漠,并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其余之人或惊或奇,各自脸上表情不一,述说着彼此不同的心情。此时此刻,外人的插手已然太迟,唯有靠冯云、莫言、鹿遗风自己。危险来临,人在无奈之下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实力。眼下,冯云就处在这种环境。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黑衣人这光波的杀伤力,知道不反抗便唯有一死。于是在求生的本能下,冯云爆喝一声,周身金光闪动,红光外溢,淡淡的金佛幻象出现在他身后,周身佛光如云。同时,冯云身外火焰如蛇,急剧的跳动,烈焰配上佛光,以儒家浩然之气结合佛家金刚法诀,形成一种特殊的佛火围绕在体外,正好迎上那利刃般的光波。眩光一闪,霹雳震天。扩散的光波撞击在冯云身上,被他那佛火所拦,彼此瞬间激化,交汇点真元涌动,眨眼就形成一个膨胀的光球,轰然一声发生了爆炸。是时,只见黑云弥漫,火花如雨,扭曲的光波散了又聚,一直持续。冯云身体一震,佛火波动急剧,但却不曾散去,这让他心头一喜,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黑衣人气势一顿,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身体迅速腾空,避开那反噬之力。莫言与鹿遗风旋转而回,两人借助旋转之力,化解了黑衣人的光波,随后紧追而至,宛如两条雪龙一左一右朝黑衣人卷去。以一敌三,黑衣人丝毫也不在意,口中冷笑连连,双手挥动间黑芒如电,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闪电雷鸣,简直就像是一位黑暗魔君。莫言与鹿遗风越战越惊,两人竭尽全力却毫无收效,内心顿时生出一股无力。这样的敌人邪恶诡秘,如何不让他二人心灰意冷?冯云稳住身体,眼神复杂的看着黑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前,天麟在传授他机宜之时,他还满怀信心,可现在那信心正逐渐退去,这让他几乎提不起劲。然而事已至此,无可逃避。冯云调整了一下心情后,周身烈火环绕,散发出一股勇猛之前,大勇无惧的决心与气势,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悲壮之气。双手扣诀,身体前倾,冯云胸前的双手不停的转换手势,配合身体的移动,很快就摆出了一副弯弓射月之势。此时,冯云左手前伸,半握的手心发出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形成一张虚幻的弓,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虚空拉弦,一道金色的箭羽锁定黑衣人,箭尖处光芒转变,时而佛光璀璨,时而红光汇聚,时而黑芒流动,时而青光如莹。这一箭古怪之极,乃天麟所授,借由冯云的天幻邪云法诀,让他在一箭之中糅合佛、魔、道、儒四种真元,以发出至强的一击。刹时,冯云周身真元提升到了极致,那手中之箭光芒流转,四色合一,形成一道四色光箭,在锁定黑衣人的心脏后,右手突然松开,光箭脱弦而去,化为一道流光,宛如要追回那曾经逝去的光阴。半空,黑衣人霸气十足,挥舞的双手发出漆黑的光芒,宛如黑色的闪电,打得莫言与鹿遗风东躲西藏,两道强劲的风柱正迅速溃散,情况岌岌可危。然而就在此时,黑衣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察觉到这一情况,黑衣人意念一转,瞬间就捕捉到了冯云的情景,这让他大为吃惊。破空一箭,瞬间而至。黑衣人来不及闪避,当下怒吼一声,挥舞的双手交错胸前,在最短的时间内连续晃动了四次,于身前形成四道漆黑的光界,彼此重合叠加,凝聚成一张黑色的光盾。黑芒一现,光箭来袭。四色光箭一闪而至,撞在那漆黑的光盾上,箭尖处金光流动,夹佛门至圣之气迅速挺进,深入光盾之内。箭是一门罕见的绝技,其特点是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能破几乎所有的防御。此时,冯云以箭为武器,发挥出天幻邪云的最大特点,以佛光克制黑衣人的邪恶,以点击面占据优势,很快就对黑衣人造成了威胁。然而修道之人实力为本,黑衣人在修为上胜过冯云不少,加上他邪恶的法诀具有吞噬之力,因而冯云的一箭虽然凌厉,但在撞上黑色光盾之后,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急剧降低,彼此形成了僵持的局势。随着黑衣人注意力的转移,莫言与鹿遗风松了一口气,二人全身湿透,苍白的脸上惊魂不定。迅速后移,莫言一边调息,一边留意着战局,在察觉到有机可乘之后,连忙招呼鹿遗风,二人身影晃动,来到黑衣人身后,随即两人身体一转,呼啸声中化为两道银白色的光柱,宛如光箭脱手,刹那间便击中黑衣人的身体。莫言与鹿遗风的举动,黑衣人完全了解,可他为了应付冯云那可怕的一箭,根本无法抽身。然而黑衣人毕竟有着惊人的修为,在明知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还能分出一部分力量,在身后设下九层防御光罩,以降低莫言与鹿遗风的杀伤力。如此,莫言与鹿遗风的攻击微微一顿,攻击力大减,随即破除阻碍,击中黑衣人时,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毕竟二人都有伤在身。可就是这样的一击,对冯云的进攻却起到了莫大的推进作用,让他那四色光箭在黑衣人心神波动的一瞬间突破了阻碍,一箭穿心。这一箭威力惊人,在穿透黑衣人身体之际,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作为黑衣人而言,他由于身份的缘故,一般的攻击很难对他造成伤害。第九十一章 新月出战可冯云的一箭汇聚了佛、魔、道、儒四派法诀,除了黑暗属性的魔宗法诀外,其余三种法诀无一不与之相克,这让黑衣人难以承受,当即狂声怒吼,体内阴邪之气四下乱窜,眨眼就经脉大乱,逆流的真元飞速累计,最终肉身爆炸,血肉纷飞。一声巨响,光芒散去。冯云自半空陨落,莫言与鹿遗风也双双坠地。这一战三人齐心合力,最终毁灭了黑衣人的肉身,但却不曾毁灭他的元神。对此,冰原三派之人已经大感欣慰,而其余观战之人则略显失意。狂风散去,露出黑衣人仅存的元神,只见他漆黑如墨,大小不过三尺,宛如一团黑云,正悬浮半空,发出刺耳的厉啸声。天麟飘然而起,眼神锁定那黑云,沉声道:“你到底来自哪里?可认识一个叫幽无常之人?”黑云中,一个憎恨与暴躁的声音道:“想知道我的来历,我偏不告诉你。至于幽无常,我自然认识,你问他干嘛?”天麟眼神波动,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必要隐瞒身份?幽无常一年前与我一战,也是肉身毁灭。如今你重蹈覆辙,你以为你还会有他的好运,能逃离此地?”黑云中,那声音疯狂大笑道:“想留下我,你简直痴人说梦。”天麟沉思了片刻,眼中奇光一闪,突然道:“素闻九幽一脉法诀诡异,我今天倒是想试一试。”笑声一顿,黑云中那声音反问道:“天麟,你确定自己不会猜错?”天麟淡漠的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对与错又有什么关系?”反驳声中,天麟双眼微眯,一股奇异的精力波在他的控制下,宛如利剑一般,刺入黑云之内。惊叫一声,那声音道:“天麟,你到底是谁,这法诀你从何……”天麟打断他的话,质问道:“你又是谁,为何不敢透露姓名?”说话之际,天麟身体一分,宛如雪花满天,遍布于四野之内。察觉到天麟的举动,黑云中那声音恨恨的道:“天麟,等着吧,我会回来找你!”黑芒一闪,那黑衣人的元神便化为了一粒光点,消失在半空里。微光一闪,天麟现身,脸色奇异的道:“下一次你或许就不再有机会。”四周,观战众人神情各异,暗自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目前,在场共计二十三人,除了天女峰顶的季华杰二人外,剩下二十一人中,冰原三派占了十二人,其中重伤四人,轻伤一人。剩余九人,除秃天翁、黑鹰与白发银童、白发妖童外,其余之人各自为政,双方可谓势均力敌。半空,绿魅邪音与田磊交战多时,二者各有特点相互顾忌,一直保持着纠缠之势,看样子短期内胜负难分。如此,剩余之人各某策略,或为幽梦仙兰,或为其他目的,在暗中展开了一场实力与智慧的比拼。一波平息,一波又起。交错复杂的局势,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看了一眼重伤的冯云三人,寒鹤眉头皱起,对身旁的公羊天纵道:“这一战的代价不轻,接下来我们得小心。”公羊天纵微微颔首,沉声道:“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我们得速战速决。”寒鹤略显犹豫,扫了一眼前方的敌人,沉吟道:“以目前的形势,我们不宜动用所有实力,要以防不测。”公羊天纵问:“你的意见是?”寒鹤轻声道:“天尊之前曾说,取舍之间,决定成败。目前就是我们该取舍之时了。”

                      来越厉害,一阵阵扭曲空间在空中转动起来。“感知虫,就凭你现在的实力,还不是我的对手!”虽然面对感知虫预知先机的攻击景风有一些吃力,但景风没有吸收五源珠的力量,所以景风还是有自信可以击败感知虫的。“哼!那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感知虫感觉到景风的实力并不如自己,但景风手中降龙木释放的攻击力太强,每每抵消了自己劈出的攻击,这让感知虫感到了一阵阵恼火,决定使用自己最强的一击击败景风。“嗡!”一道道光晕在战斗形态的感知虫体内钻出,随着一道道光晕的出现,感知虫上半身出现了数百只金眼,齐齐盯住了景风。“金眼攻击!”看到感知虫准备施展的攻击,景风想到五爪也会这招,景风不敢大意,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瞬间提升至天级神王的实力,在降龙木中渡入大量的无沌之力,准备硬撼感知虫亮起的金眼。“嗖嗖嗖!”当感知虫上半身金眼全部睁开的一瞬间,一道道好似细线的亮光在金眼中钻出,从四面八方,射向了景风。本想施展五色圣火斩的景风看到漫天金线攻向了自己,只能临时改变战术,施展了五色流星斩。一颗颗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流星在景风所化的火云中钻出,迎向了感知虫发出的金线。虽然五色圣火可以燃尽万物,但感知虫百颗金眼发出的万道金线好像有灵魂一般,不断闪避着一颗颗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流星,射向了景风。“又是感知!”面对不断闪避自己攻击的金线,景风感到了一阵阵头疼,只能不断发出五色流星,攻击着感知虫。但感知虫速度并不慢,万道金线发出后,早早的闪避开了,景风发出的攻击根本没沾到一丝感知虫的身影,全部轰到了空中。而感知虫发出金线攻击百分之四十穿过五色流星,攻击向了景风。由于景风有逆天烈焰甲护身,感知虫发出的金线奈何不了景风,但金线数量太多,景风被金线团团包围,成了一个金刺。“嗖”看到自己金眼发出的攻击依然奈何不了景风,感知虫对景风的防御感到了一丝心惊,施展了凝聚,一道道金线加剧了三十倍力量,一点点刺透了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防御。“小子受死吧!”感知虫大吼一声,猛地一掷手中的绿枪,发出一阵阵嗡鸣声,刺向了景风,想要一举破开景风的防御。“噗!”接连受到感知虫的攻击,饶是逆天烈焰甲防御超强,还是有大量的攻击穿透了逆天烈焰甲,刺进了景风的身体,景风倒退一步,喷出一口,受到了轻伤。“感知虫,我本想饶你一命!但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了!”景风运转了一周无沌之力,震开了身体周围的金线,一股磅礴的无沌之力四散了出来。“唰”的一声,景风脚踏灵隐飘,手持降龙木飞向了感知虫,瞬息之间就劈出千道棍芒,交织着刺向了感知虫。虽然感知虫可以预知景风的攻击方位,但景风的速度太快,半个多时辰后,感知虫渐渐跟不上景风的速度,被一道道降龙木交织的绿色棍芒抽中,身上顿时遍体鳞伤。为了扭转颓势,感知虫身上剧烈的抖动起来,一根根金线在感知虫体内钻出,想要缠住景风,减缓景风的速度。突然,感知虫感觉到自己身体周围的时间流速降了下来,一股股强大的空间缚束力量不断挤压着自己。还没等感知虫有所反应,一根绿色棍芒从天而降,狠狠地抽到了感知虫的后背上,把被时间减缓法则缚束的感知虫从空中狠狠地抽到地上,重伤了感知虫。“怎么样,你还想和我比试一下吗?”景风漂浮在躺在地上的感知虫上空,冷视着感知虫,威胁道。“我不服!不服!”感知虫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大喊道。“好!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使用三重域降服感知虫,如果感知虫在执迷不悟,景风将不再留情。“嗡!”景风同时运转三种强大法则,强行施展了三重域,把受伤的感知虫缚束到了里面。一进到景风施展的三重域中,感知虫立即感觉到了一阵阵无力,自己的特长,感应动向也突然失去了功效。此时感知虫感觉到景风是如此的高大,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景风施展的域中,自己根本没有一丝抗争之心。“感知虫,如今你在我施展的域中,根本没有一丝获胜的机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与跟随于我,下了血契,我就饶了你。而且我保证,跟着我,你的修炼速度将比在这里快百倍、千倍!”景风威严的说道。“让我跟着你也行!不过你有比感知树蕴含灵性更高的奇木吗?如果有,我可以考虑跟着你,如果没有,你也不能为难于我,因为我修炼离不开强大的奇木!”感知虫知道景风惊人的实力后,知道自己不是景风的对手,但感知虫不想死,也不想失去自由,所以故意为难景风,让景风放过自己。“那你觉得时间神木怎么样!”景风一脸笑意的问道。“时间神木,神之界三大奇木之一的时间神木?难道你知道时间神木在什么地方!”感知虫一脸震惊的问道。“不错,我的空间异宝中心就有时间神木!如果你跟了我,我可以让你在时间神木中修炼!”景风点了点头道。“我不信,你先让我看看时间神木再说!”感知虫一脸不相信道。“我现在没有,等我取得感知树心,回到我师傅的神殿,你就会看见!”景风威严的说道。“那不行!如果你骗我怎么办!”感知虫还是不相信景风道,感知树知道,神之界三大奇木极其珍贵、稀少,景风很可能是在骗自己。“感知虫,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誓死跟随于我。二就是去死!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如何选择,你好好考虑清楚!”景风不给感知虫任何反驳机会,冰冷的说道。“你你!”听到景风指给自己的两条路,感知虫知道自己计划破灭了!“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好好珍惜吧!”说完,景风闭上了双眼,漂浮在自己的三重域中,一遍抵消着三重域对自己的反噬,一边等待感知虫给自己答案。一炷香时间一过,景风睁开了眼睛,冰冷的对感知虫说道:“感知虫,你考虑的怎么样,你选哪一条路!”“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空间真灵器中真的有时间神木?”感知虫再次询问道。“不错!”景风点了点头道。“那好,我选择跟随你,希望你没有骗我!如果你真的有时间神木,我就心甘情愿臣服于你!”面对巨大的压力,感知虫有些无奈的说道。“嗯!”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收回了释放的域。“好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感知树心!”景风缓和了体内的反噬之力,缓缓的向感知树走去。走到金色感知树下,景风释放出灵魂之力找出了感知树心的位置所在,心意控制降龙木化成一把利刃,割开了感知树,拿出了金光灿灿的感知树之心。得到了感知树之心,又得到了蜕神草、收复了感知虫,景风心情大好,释放出一团无沌之力包裹住了感知虫,化作一道残影,向奇天林外飞去。第514章感知球半月后的炼雪无痕藏宝殿外。“师傅,我回来了,请你打开大阵!”景风站在炼雪无痕藏宝殿外,利用传讯珠,给炼雪无痕传音道。“景风,你回来的很快啊,看来你此行很顺利!”炼雪无痕藏宝殿外的大阵开启后,炼雪无痕的身影出现在大阵中,一脸笑意的迎接景风道。“师傅,我回来了!此行不但得到感知树心,还摘到一棵成熟的蜕神草以及收服了感知虫!”景风带着灰头土脸,一脸苦闷的感知虫,迎了上去道。“什么,蜕神草!景风你此行还摘得一棵蜕神草,并收服了感知虫!看来景风你此行不虚啊!”炼雪无痕惊叹于景风的福缘深厚来。“哼!我还没真正臣服于你,你可答应让我见时间神木,让我在时间神木中修炼,如果你没有时间神木,就是骗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臣服于你!”感知虫冷哼一声道。“别废话!一会你就会看见了!如果你真一心求死,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景风听到感知虫的唠叨,眉头一皱,凶狠的道。看到景风脸上的煞气,感知虫顿时不敢多说话了,讪讪的跟着景风身后,进到了炼雪无痕的藏宝殿内。“师傅,不知灵儿、玉儿、冥惑、五爪他们修炼的怎么样了!虚独境修复了吗?”看到感知虫老实了,景风回过身,一边走,一边询问道。“灵儿、玉儿他们修炼的速度很快!尤其是五爪、金翅、七色,他们在我的幻殿内,灵魂境界和自身境界直线上升,全部达到了二级玄级极圣兽实力!而你的虚独境我早已帮你修复,达到了传承真灵器等级!”炼雪无痕介绍道。“真的?虚独境真的提升到了传承真灵器等级!”景风满脸欣喜说道。“恩!只要你的实力足够,虚独境已经可以穿越界面了!”炼雪无痕点了点头。“给你景风,我把虚独境完好的还给你了!”炼雪无痕把修复好的虚独境还给了景风道。“谢谢师傅!”景风接过虚独境,感激的说道。“师傅,这是感知树心,一块五色神石,麻烦师傅帮我炼制成感知球!”景风把得到的感知树心和一块五色神石交给了炼雪无痕。“景风你放心,最多三日,师傅就帮你炼制成感知球!”炼雪无痕接过二物,自信满满的说道。“好了景风,如今灵儿他们依然在修炼,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你带感知虫到处转转,等我炼制成感知球,找到木魂之魂的位置,然后你我二人启程去寻找木魂之魂!”炼雪无痕提议道。“好的师傅,我在大殿等你!”景风点了点头道。“恩!”炼雪无痕点了点头,离开了大殿,去炼器殿炼制感知球去了。“感知虫,时间神木就在这里面,我带去你看看,让你见见时间神木,看看我有没有骗你!”炼雪无痕离开不久,景风对一脸苦闷的感知虫道。“真的,时间神木就在这里面!”一听到时间神木四个字,感知虫顿时来了情绪,一脸兴奋地说道。“恩!我这就带你进去,你可不要反抗吸力啊!”景风重新对虚独境滴血认主,炼化了虚独境,然后心意一动,把感知虫吸到了虚独境中。“好浓厚的神灵气啊!这其中竟然蕴含七色神气!这七色神石太神奇了吧!”景风一进到虚独境中,立即感觉到虚独境中蕴含的神灵气的不同,看到眼前漂浮的丝丝七色神气,景风惊叹的说道。但感知虫却不对眼前七色神气感兴趣,出言催促景风道:“时间神木在不在这里,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奇木的气息!”“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景风凶狠的等了一眼一脸怀疑的感知虫,单手提起感知虫脖子,心意一动,来到了虚独境中心。“时间神木,真的是时间神木!”由于感知虫乃是感知树树灵所化,对奇木天声有感应,一进到虚独境中心,立即感觉到眼前的巨木不寻常,当感知虫释放出的灵魂之力渗透进眼前奇木时,发现眼前的奇木内蕴含极强的时间法则,心中一喜,知道景风没有骗自己,眼前巨木就是神之界三大奇木之一的时间神木,惊呼了起来。如今,就是景风让感知虫走,感知虫都会赖着不走。“感知虫,我没有骗你吧!如今你如何打算,是一心跟着我,还是……”景风唤醒一脸沉醉的感知虫,低声问道。“当然跟着你,我不早就决定跟着你了吗?你可是答应过我,让我在时间神木中修炼的!”感知虫生怕景风反悔,一脸坚定的说道。“那好,既然你选择跟随于我,那你现在就发下血契吧!不然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景风知道感知虫已经被时间神木完全吸引,提议道。“我这就发下血契!”感知虫突然感觉到跟随景风可能是自己一个重大转折,没有犹豫,立即同意,发下了血契。“好,感知虫,我以后就叫你小虫吧!你好好在时间神木中修炼!等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叫你!”感知虫发下了血契,景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对感知虫说道。“恩!”感知虫应了一句,“嗖”的一声,飞进了时间神木中,体会起时间神木的强大来。感知虫离去不久,景风盘膝坐在虚独境中心,默默体会起虚独境提升至传承真灵器的强大。“时间流速竟然提升到了八千比一,防御力也提升了十倍!吸附转化的功能更加强大!而且虚独境还可以穿越界面,我岂不可以随时下界看望父王他们了!”体会了虚独境的强大,景风兴奋的喃喃自语道。就在景风暗自欣喜时,景风留在大殿内的灵魂之力感应到炼雪无痕已经到来了,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来到了大殿内。“师傅,感知球炼制成功了吗?”景风轻声询问道。“恩!很顺利,刚刚炼制成功!”“来景风,把木魂拿出来,我看看感知球能感应出木魂之魂位置所在吗?”炼雪无痕道。“是师父!”看到炼雪无痕手中散发着阵阵灵器的感知球,景风内心微微有些激动,心意一动,祭出了木魂,交给了炼雪无痕。“景风!一会画面出来了,你可看好了,看清楚周围环境特征!”炼雪无痕提醒道。“是师父!”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激动地心情,等待感知球透出的画面。炼雪无痕手持感知球和木魂,在感知球和木魂中渡入圣神之力,控制木魂的气息融进感知球中,并心意相通感知球,寻找木魂之魂的下落。随着木魂之魂和感知球越来越融合,一道光影在感知球中映出,渐渐形成了一个光雾,蓝天、白云出现在了光雾中。随着画面的转动,一座散发着蓝色奇光的天空之城出现在了光雾中,画面一下子进入到了天空之城中,一座充斥着火属性灵气的大殿内。在这座大殿的正中心,有一把和木魂一模一样的战刀正沐浴在五色圣火中,而在五色圣火中,还有一棵和木魂本身很像的小绿苗正在苦苦抵抗五色圣火的炼化,排斥着假木魂。就在景风想要继续观看木魂之魂所在位置特征时,景风眼前的光雾突然消失不见了,景风在深深记忆中清醒了过来。“景风,怎么样,看到木魂之魂所在位置了吗?”由于炼雪无痕无从分心观看木魂之魂的位置,看到沉思的景风,恢复了一下消耗过度的圣神之力,询问道。“恩,但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景风摇了摇头道。“景风你说说看刚才看到的周围景象,说不定我见过那个地方!”炼雪无痕提议道。“那个地方好像是在空中,是一座散发着蓝光的天空之城!但还没等我看清那座天空之城建筑风格,周围环境,光雾就把我带进了天空之城内!”景风详细的把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告诉了炼雪无痕。“天空之城,木魂之魂竟然在那?”炼雪无痕眉头一皱道。“师傅,你知道那座天空之城是什么地方!”景风眉头一掀,心中一喜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地方是天蒙家族势力范围内的天羽之城!因为只有天蒙家族的天羽之城坐落在空中!”炼雪无痕道。“师傅,天羽之城内有没有高手坐镇!”景风急迫的询问道。“有!天羽之城乃是天蒙家族一个象征!由天蒙家族地级圣神天蒙羽镇守!而且天羽之城高手众多,如果木魂之魂真的在天羽之城,想要抢回木魂之魂并不容易!”炼雪无痕忧心的说道,显然很顾及天羽之城的实力。“师傅,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去一趟天羽之城!请师父成全!”景风坚定的说道。“景风,师傅陪你去一趟天羽之城!你我师徒两个联手,机会更大一些!”炼雪无痕深吸一口气道。“师傅,徒儿自己去就行!”景风推脱道。“景风,师傅早就答应陪你一起去,你不要小看师傅,虽然天羽之城有地级圣神坐镇,师傅也是地级圣神,师傅还是有信心战胜的他!到时候,我来缠住天羽之城高手,你潜进天羽之城夺回木魂之魂,让木魂和木魂之魂融合!”炼雪无痕道。“谢谢师傅!”听到炼雪无痕一番真挚话语,景风心中十分感动。“好了景风,此次行动就你我师徒二人前去就行,灵儿他们就留在幻殿中修炼吧!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归来!”炼雪无痕自信满满的说道。“好!”景风身上的激情也被点燃,豪气的说道。第515章天羽之城景风和炼雪无痕在大殿之内商议了两天计划,炼雪无痕把自己对天羽之城的了解全部告诉了景风。确定好方案后,景风和炼雪无痕离开了藏宝殿,向天蒙家族势力范围内的天羽之城飞去。金舟之上。“师傅,我在奇天林得到的这棵蜕神草有什么用!他可以炼化出什么神丹!”景风对正控制金舟赶往飞域之城的炼雪无痕道。“景风,这蜕神草对我们神人来说,作用不大,顶多增加几十万年修为,但对可以二次化形的神兽来说,作用却很大!他可以让二次化形神兽立即化形成功!”炼雪无痕一心二用,解答景风道。“二次化形神兽!师傅,什么样的神兽是二次化形神兽!”景风第一次听到二次化形神兽,不解的问道。“二次化形神兽在神之界十分稀少!乃是兽类异者,一般二次化形神兽化形成功后体内有两颗兽丹,同等级别下,二次化形神兽几近无敌!但二次化形神兽的由来,我也不大清楚!”炼雪无痕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景风。“对了景风,你那些神兽中,我发现有一只神兽很可能是二次化形神兽!”炼雪无痕道。“真的师傅?谁可能是二次化形神兽!”景风惊诧的问道。“那只黑鳞蟒很可能是二次化形神兽!因为我感觉到黑鳞蟒体内有一颗还未长成的兽丹,只有二次化形神兽才会有两颗兽丹,所以我感觉黑鳞蟒很可能是一只二次化形神兽!”炼雪无痕分析道。“黑鳞蟒!如果黑鳞蟒真的是二次化形神兽,我就把蜕神草送给他,看看黑鳞蟒二次化形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景风心中一阵欣喜道。“好了景风,我们先不要谈论这些了,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等到了天羽之城势力范围,我再叫你!”炼雪无痕道。“是师父!”想到即将面临的血战,景风也不再多语,盘膝坐在金舟之上,默默调息起来。时间飞速流过,九个月后,炼雪无痕控制的金舟已经到了天羽之城势力范围内,为了不惊动天蒙家族高手,炼雪无痕叫醒了景风,收回了金舟。“景风,你看看那座散发着蓝光的天空之城是在光雾中看到的那座城池吗?”炼雪无痕远远指着散发着阵阵蓝光,漂浮在空中的天羽之城,问道。“不错,就是那座城!”看到天羽之城和自己在光雾中看到的城池一模一样,景风点了点头,确认道。看到景风确认,炼雪无痕交代了景风几句,和景风一起,进到了虚独境中。“景风,天羽之城就在前面,师傅不能把全身的气息全部隐藏,不如师傅在外面吸引他们,你偷偷控制虚独境进到天羽之城内,抢回木魂之魂!”炼雪无痕提议道。“不行师傅,那样太危险了!我来布下一个空间,你进到里面,刻意收敛气息,也许可以完全隐藏外散的气息!”想到自己可以布下一个五属性空间阻隔和外界的联系,景风决定冒险一试,不让炼雪无痕铤而走险。“真的景风?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炼雪无痕眉头一掀,惊诧的说道。因为炼雪无痕知道景风没有进到过祖神七行界中,但景风竟然可以形成元素空间,让炼雪无痕感到了深深地震惊。“是我领悟的元素法则施展的空间,虽然不能完全阻隔气息外泄,但师傅你乃是圣神高手,刻意收敛气息,我想除了天羽之城地级神王,一般人应该察觉不出!”景风没有隐瞒解释道。“元素空间!景风你快施展我看看!”炼雪无痕急迫的说道。“嗯!”景风点了点头,运用五元素法则,在虚独境中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源源不断的把周围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吸收到里面。半个多时辰过后,五元素空间完全形成,一股股充足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充斥在元素空间中。“师傅,你进去看看,看看我所布的元素空间如何!”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消耗的灵魂之力,提议道。“好!”感觉到元素空间周围被完全抽空,只剩下光暗属性的空间,炼雪无痕震惊的点了点头,进到了元素空间中。“好浓厚的五属性灵气啊!怎么会有祖神七行界的气息在里面!难道景风和祖神七行界有关?”体会着元素空间蕴含的灵气,炼雪无痕震惊的自语道。“师傅,你试试看能在元素空间中完全收敛气息吗?”景风的声音在元素空间中传出。“好!”炼雪无痕缓和了一下震惊的心情,运用神诀,强行收敛了散发的气息,尝试着和元素空间融为一体。一道道光晕被炼雪无痕收到了体内,元素空间内的元素灵气渐渐包裹住了炼雪无痕的身体,只有极其细微的气息在炼雪无痕身体中散发出来。“师傅,我只察觉到极其细微的气息,我想飞域之城的神王、圣神高手察觉不到你,你就安心待在元素空间中吧!”景风释放出玄级神王灵魂之力感觉了一下炼雪无痕散发的空间,只是感觉出极其细微的气息存在,再加上虚独境的禁制,景风感觉天羽之城的圣神可能感觉不出炼雪无痕的存在。“好!景风你自己小心,关键时候,让师傅出去帮你!”炼雪无痕在元素空间中,可以遮蔽自己的气息,传音给景风道。安顿好炼雪无痕,景风运用元素法则,完全收敛了气息,控制虚独境向天羽之城方向移动过去。移动了五天,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了前方散发的阵阵神灵气,知道天羽之城到了,完全收敛了气息,控制虚独境,进到了危机四伏的天羽之城中。由于景风不敢轻易释放灵魂之力,只能按照脑中记忆和揣摩路线,小心翼翼的在天羽之城内穿梭。穿梭了一天左右时间,景风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所在何处,小心翼翼的释放出了灵魂之力,查探虚独境周围的环境。可是景风这一灵魂查探,却被天羽之城城主,如今正在大殿内训话的地级圣神天蒙羽察觉到了。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天羽之城内,天蒙羽感到了一丝震惊,连忙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覆盖了整座天羽之城,寻找这股陌生的气息。但景风查探环境的灵魂之力只有瞬息时间,就收回来了,地级圣神天蒙羽释放的灵魂之力根本没有捕捉到景风的气息。在仔仔细细搜寻了两周天羽之城内的环境后,地级圣神天蒙羽皱起了眉头,左手轻轻抚摸光滑的金座,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羽圣,出什么事了?”看到天蒙羽紧皱的眉头,陷入到了沉思中,天蒙羽座下,玄级神王天蒙歆询问道。“我有一种感觉,有陌生人潜进天羽之城了,但我释放出灵魂之力搜索了两边天羽之城,都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存在,难道是我的错觉!”天蒙羽深吸了一口气,不解的沉思道。“有陌生人潜进天羽之城了!”天羽之城大殿内的神王高手全部动容道。“嗯!而且此人应该实力不弱,不然不可能躲避开我灵魂之力的搜索!”天蒙羽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的感觉,坚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天羽之城撒野!”玄级神王天蒙歆恼怒的说道。“不知道,不过此人来者不善,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木魂之魂!天蒙歆,你现在带人去守护融器殿,如果发现来犯之人,杀无赦!”天蒙羽凶狠的命令道。“是羽圣!”天蒙歆从命道,带着三名玄级神王高手,来到了天羽之城融器殿内。而地级圣神天蒙羽也没有闲着,再次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牢牢锁定了融器殿周围空间,寻找闯入天羽之城之人的气息。“果然有人闯进来了!”天蒙羽牢牢锁定融器殿的灵魂之力突然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正在慢慢接近融器殿,冷笑了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大殿内,出现在了融器殿外。由于感知虫正在虚独境中心时间神木中修炼,景风忽略了感知虫散发的气息,被地级圣神天蒙羽发现,锁定了虚独境。“轰”正在缓慢移动的虚独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好在虚独境已经提升至传承真灵器等级,一击之下,并为损坏。“坏了,被发现了!”发现虚独境被人攻击,景风心中一惊,知道不好。“景风,把绝阵珠给我,放我出去,刚才的攻击应该是天羽之城圣神天蒙羽发出的,让我缠住他,你速速抢回木魂之魂!”炼雪无痕的身影出现在景风身前,焦急的说道。“师傅,你自己小心点!”景风没有犹豫,解除了绝阵珠的血契,把绝阵珠交给了炼雪无痕。“放心吧景风,师傅是地级圣神顶峰实力,区区一个天蒙羽,师傅还是有把握战胜他的!”炼雪无痕充满自信的说道。“好!师傅,我们出去吧!”景风穿上了逆天烈焰甲,祭出降龙木,深吸了一口气,心意一动,和炼雪无痕一起,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天羽之城中。第516章木魂之魂“是你!炼雪无痕!”本想继续攻击的天蒙羽看到炼雪无痕和景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眉头一掀,惊诧的说道。“不错,天蒙羽,我们又见面了!”炼雪无痕对景风使了一个颜色,让景风抓紧时间进到融器殿抢回木魂之魂,这里自己抵挡。“师傅,你自己小心!”景风心领神会,传音让炼雪无痕小心,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向天羽之城融器殿内飞去。“小子,哪里走!”看到景风以惊人的速度飞向了融器殿,天蒙羽大吼一声,释放出强大的域,想要缚束住景风。但这时,炼雪无痕也是放出了域,阻隔住了天蒙羽的域,一脸笑意的说道:“天蒙羽,当年神王之境时我们没有分出胜负,如今我们都达到了地级圣神的境界,这次我们在比试一下,看谁更厉害!”“炼雪无痕,你竟敢我来天羽之城打木魂之魂的注意,当年杀不死你,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天蒙羽以为炼雪无痕要夺木魂之魂炼制圣灵器,祭出了传承真灵器,冷视着炼雪无痕道。“所有人听命,给我进到融器殿中杀你闯进去的小子,不得有误,快!不要让他夺走木魂之魂!”天蒙羽大喝一声,害怕木魂之魂出现意外,命令道。“是!”数十名神王高手从命道,就想绕过正在争夺域掌控权的炼雪无痕,进到融器殿中。“有我在,你们有可能进去吗?你们先进到我的域中玩玩吧!”炼雪无痕从容的说道,释放的域瞬间覆盖了天蒙羽释放的域,并飞速扩大,包容了化作一道到灵光,想要闯进融器殿的数十名神王高手。“这不可能!炼雪无痕!你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天蒙羽虽然有传承真灵器抵御炼雪无痕释放的域,但天蒙羽还是感觉到一股股巨大的缚束力量冲击着自己,对炼雪无痕的实力感到了心惊。“嘭嘭嘭!”被炼雪无痕缚束进域的数十名天蒙家族神王疯狂的攻击着炼雪无痕释放的域,想要联合地级圣神天蒙羽,把炼雪无痕的域破除了,重创炼雪无痕。就在炼雪无痕释放的域承受巨大压力颤抖时,绝阵珠突然飞了出来,一座缚束心智的大阵出现在炼雪无痕释放的域中,镇住了众神王的攻击,炼雪无痕顿时感觉到压力骤减。“炼雪无痕!我今天和你没完!”看到炼雪无痕用传承真灵器绝阵珠抵御住了众神王的攻击,天蒙羽大喝一声,凌空飞起,使用传承真灵器穿过了绝阵珠所布大阵,杀向了炼雪无痕。“哼!天蒙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炼雪无痕大喝一声,不断加剧聚的凝聚力,压迫天蒙羽。虽然炼雪无痕传承真灵器绝阵珠用来震住众神王的攻击,但炼雪无痕自身的实力要比天蒙羽高,没有传承真灵器,短时间内,天蒙羽依然奈何不了炼雪无痕,二人在交斥的域中激烈的厮杀起来。此时穿过禁制,进到融器殿的景风也遇到了天蒙歆带领的两名玄级神王以及融器殿内的三名天级神王的阻拦

                      在地上打滚躲了过去。“獠牙佣兵团?”强尼和黑凯一同退到尼亚利身旁,竟然尼亚利都不动手了,他们当然也不会一个人冲上去蛮干,不过看清了亚历他们胸前的狼牙徽章,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刚才是跟谁交手了。“对,记住獠牙佣兵团,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七夜看着围上来的城守大队和城卫大队的士兵,对尼亚利他们轻轻作躬,慢慢的挥手。“射!”这时城卫大队的弓箭中队已经到达,排好队形后,在中队长的命令下,箭矢如雨直下,直指七夜和尤图斯他们。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尼亚利等人眼前便失去了七夜一行人和尤图斯他们的身影,只有那些箭矢射在空地上。“他们一定没有跑远,给我去追!通知全城所有士兵和城外军团,现在封锁住所有通道,决对不能让他们逃出去。”尼亚利咬牙切齿的对城守大队大队长以及二个大队的中队长下命令道。“城主,这次的任务就到这里如何?獠牙佣兵团和寒冰佣兵团,再加上钢铁佣兵团,我们可没有办法对付这三个佣兵团,而且其中二个等级还在我们之上。”黑凯看着地面上深不见底的黑洞,这就是刚刚七夜解围时投过来的长剑,他开始怀疑接下尼亚利的任务到底值不值得。“杀死他们,那么我答应你们的报酬增加十倍。”强尼刚想说话,尼亚利却抢先开口了。“好吧,或许可以试试。”听完尼亚利的话,强尼和黑凯互相望了一眼,点头道。“獠牙佣兵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尼亚利看着刚出现在空中的月亮,恨恨的说道。顺着阴暗的巷间小道,七夜带着莱特他们如夜猫般飞快的穿梭在艾夏洛特城的上层居民区。在这种全城皆敌的情况下,大街上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逃跑的地方,只有这种没有人,又阴暗的巷间小道才是最好的逃跑路线。而且这里又是艾夏洛特城的上层居民所居住的地方,一般人很难猜到被全城搜捕的对象会从上层居民区这里逃走。“团长,还好你让我们转移的快,如果再晚一点,那一波箭雨就要射中了。”莱特背着一个钢铁佣兵团的伤员,边跑边对七夜说道。“那当然,我早就看准时机的了。”虽然七夜知道那波箭雨对自己这些魔武高手来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莱特这么说,他当然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接受下来了,对于赞扬他当然不会拒绝了。“不过,你们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是不是经常来?”七夜先前还三不三拿出艾夏洛特城的地图查探一下,现在他发现,只要一有岔路,莱特他们根本看都不看就直接跑向其中的一条,而且都是可以通向魔法传送站方向的。“团长,这个问题嘛……”听到七夜的话,莱特和亚历他们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跑。“看样子艾夏洛特这里的怀春少女都被你们吓坏了吧。”看到莱特他们微红的脸色,七夜就已经猜到在自己不在的那一个多月,这些家伙们做了什么事了。“没有了,团长,我们只是常常送她们回家,我们决对没有乱来,她们都是自愿的。”一个獠牙佣兵团的团员开口解释道。“就是呀,团长,只要我们告诉那些少女,我们是獠牙佣兵团的佣兵,她们就自动的靠了过来,那可真是没法挡。”“你小子的,不会是说你就是团长吧。”莱特询问道。“怎么会,我们团长当然是老大了,我只是说我刚成为行动队长,再露上几手,她差不多晚上要拉着我一起过夜了,好在我为人刚正不阿,拒绝了她的请求。”“不会吧,好几次晚上都没见你回来睡。”“谁说的,我每天一大早不是在训练场上等着你们的。”“你们这些家伙,唉!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七夜无奈的看着这些家伙,他才不信他们会坐怀不乱,不过现在有他们带路,比起他边看地图边跑要快多了。“为什么你要救我们?”尤图斯一手抱着一个受伤的钢铁佣兵团佣兵,慢慢靠近了七夜,出声询问道。“我不是说过,这只是还你人情,等救你出去后,那就轮到我跟你算寒冰佣兵团的旧账了。”“为什么你刚才不用在帕克要塞那么强大的力量把我们全部杀掉?这样的话,什么账都不要算了。”尤图斯想到自己对寒冰佣兵团所做的事,顿时心灰意冷,恨不得立即死去。“你难道也想让你手下的佣兵跟着你一起死?他们当中或许有的人没有参加过那次战斗,我可不想滥杀无辜。”七夜看着尤图斯心灰意冷的模样,知道他现在非常的后悔。“团长,听说你在帕克要塞得到了神器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听到七夜和尤图斯的对话,莱特突然凑了过来。“你又从那里打听到的?”“那个阿芙德回来后就警告我们的了,说团长你已经得到神器的力量,如果我们跟对她不规矩的话,到时就叫你教训我们。”莱特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七夜。“算是吧。”“那刚才瞬移后,团长你来一招超级魔法,把那些围着钢铁佣兵团团部的家伙们一击全灭,比起我们现在跑个不停要好多了吧。”“多跑跑有好处,不要多说了,快点走。”七夜突然勒令莱特加快脚步。“团长,我们每天还跑的少吗?现在……”莱特苦着个脸,和其他人一起加快脚步向魔法传送站赶去。看着莱特的背影,七夜无奈的苦笑,能够一击消灭尼亚利和那些城守城卫大队的士兵,他当然会做,问题是他出了帕克要塞后,他从神器里得来的力量不再随心所欲,有时使出的魔法小的可怜,有时使出小魔法时,威力却直逼禁咒,在从帕克要塞回来的路上他就开始很少使用魔法的了,如果刚才使出的魔法太强,搞不好艾夏洛特城其他居民也会遭殃。当经过美克斯街道时,七夜一行人还是被四处搜捕的城卫大队的士兵发现了,响亮的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就快到了,还有二个街口,再跑快一点,不要让他们包围。”七夜对跑在后面的团员鼓励道,在到魔法传送站之前的这几个街道没办法再隐藏。“他们在那边,快点抓住他们!赶快通知城主大人!”看着七夜他们飞快奔跑的背影,城卫大队的士兵着急的大叫。不一会儿,城中搜查的士兵开始向魔法师公会的那条街道聚集。“他们向太亚街那边逃跑?真的是那边吗?难道他们想去那里?”听到士兵的报告,尼亚利突然想了起来,魔法师公会就在那一边,而在魔法师公会旁就是魔法传送站。“他们会去那里?现在全城已经封锁,除非有魔导师帮他们,要不然他们决对没有办法打破城中的魔法防护罩的。”强尼看尼亚利惊讶的样子不由问道。“那边好像有个魔法传送站,魔法防护罩对那个好像是没有作用的。”黑凯插口道。“来人!立即派人去魔法传送站,有必要的话就先毁了魔法传送阵,另外再去城中魔防中心,让他们使用战时魔法防罩,决对不能让他们瞬移出去。”听到黑凯的话,尼亚利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急忙吩咐属下的士兵们。“现在我们立即赶过去。”看着城卫大队的士兵们急急忙忙的跑着去执行命令,尼亚利大手一挥,近二百名弓箭手,几十个大魔法师组成的队伍跟着他向太亚街道的魔法传送站赶去。而在太亚街道前,七夜一行人终于被围堵上,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士兵将整个街道围的是水泄不通,不少士兵还爬到了街道二旁的屋顶上,因为城主尼亚利宣布能杀死逃犯者即可升一级,而且同时有上千金币,杀死钢铁佣兵团和獠牙佣兵团团长的,则提升三级,奖赏一万金币。在升官和金钱面前,城守大队和城卫大队的人是源源不断的一涌而上,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是否有能力得到奖赏,他们为的只是不甘人后。第四十七章魔法防罩艾夏洛特城,太亚街道。密密麻麻将太亚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的艾夏洛特城中的士兵们,一个个努力的跟同伴抢前面的位置,同时后面还有更多的士兵加入他们的行列。看到自己一行人已经完全被士兵们包围住,七夜收起了长剑,开始在心中默念咒语,右手缓缓举到胸前;而亚历等人也纷纷从腰间把他们很久都没有使用过的魔杖拿了出来,至于莱特和其他的武技团员,与尤图斯他们则站在了前排,准备为他们争取一些聚集魔力的时间。“在这边!团长!”太亚街道的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魔法雷电,一瞬间将街道照亮如白日,站在街道里面的一大堆士兵因为挤在一起,结果被这道闪电电的一个个全身抽筋,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接着阿芙德和多思尔出现在街道旁一座房屋的屋顶,向七夜他们招手叫喊。“别管后面的了,快点走!”七夜看到阿芙德手持长弓,弦上箭矢不断的将其它屋顶上围攻的士兵射下去,会意的沿着街道旁的围墙,轻轻一跃跳到了屋顶,同时招呼下面的其他人道。亚历等人跟在七夜后面,带着那几个受伤较重的钢铁佣兵团佣兵飞到了屋顶上,接着才是莱特和尤图斯他们跳上屋顶。四周的屋顶上原本还有不少士兵的,但是在阿芙德那张不断吐出利箭的强弓下,他们只要出现在阿芙德的视野中,就必定会被箭矢射下屋顶,还有一些士兵想偷偷摸摸的趴在屋顶上,偷偷爬过去,结果一个个屁股上都被插上了一支箭矢,到七夜他们全部上到屋顶时,已经没有什么士兵敢跟着到上面来,而先前就在上面的也趴在屋顶上装死,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引来那例不虚发的一箭。“你们先去传送站,我来断后。”在屋顶上看清整个街道上的局势后,七夜迅速吩咐亚历和阿芙德他们先去魔法传送站。“你们跟我来。”听到七夜的话,阿芙德收起了弓箭,将长弓背在肩上,顺着房屋的柱子溜的一下滑到了地上,接着向亚历他们轻轻招手,带着他们从她先前在这里埋伏时就打探好的退路向魔法传送站跑去。“你们也先走,这里人多了反而不好。”看到尤图斯和莱特都站在屋顶上没有跟着离开,七夜知道他们想跟着自己一起断后。“我身为一团之长,现在要掩护的也是我的团员,至少也让我来阻挡一下,如果借助你的手来保护他们,我无法做到。”尤图斯望着七夜,目光坚定的说道。“……那好吧。莱特,你留下来做什么,快点和他们一起去魔法传送站。”七夜看到尤图斯那坚毅的表情,知道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留下来的,于是转而命令站在他身旁的莱特。“团长,我这么久发明了一招绝活,一直没有机会用,今天这么多人,正好可以试试,让我在这里了!”莱特向七夜请求道,同时他的幻兽雷鸣也跟着在他肩膀上对七夜轻声低吼。“有什么新招式?现在就给你试试,你试了就走。”七夜颇为有趣的看着莱特,近二个月的时间有没有指导莱特他们,回来后又在担心尼亚利有什么阴谋,他还不知道莱特创出了什么新招,不由好奇的也想看一看。“是的,团长!来吧,雷鸣!铠化!”莱特见七夜同意,兴奋的看着将自己等人所在房屋团团围住的艾夏洛特城士兵,对肩膀上的雷鸣叫道。像是感觉到莱特的喜悦,幻兽雷鸣也与往常不同,先是在莱特头身上窜来窜去,然后才化成一团光影铠化。与先前和强尼打斗时不同,这一次小雷兽铠化后将莱特全身覆盖,闪闪的雷光在莱特四周不停的跳跃着。“团长,你们去那边,这一招有点危险。”莱特将插在腰间的金刚棍抽了出来,看着屋下的吵吵嚷嚷的艾夏洛特城士兵,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仿佛他们是一群美味的食物。“那好,你注意小心一点。”七夜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到了另一座房屋上,尤图斯也跟着他跳了过去,而下面的艾夏洛特城士兵则又是一阵吵嚷声,急急忙忙的分开一部分士兵跑到七夜跳上去的那座房屋下面,将其团团围住。莱特将手中的金刚棍慢慢的举到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猛的将身体中的真气注入到金刚棍中,经过幻兽雷鸣的增幅,那强大的真气凝结在金刚棍上,肉眼都可以看到那淡蓝色的真气。“雷磁弹爆!”莱特将手中的金刚棍对房屋下那密密麻麻的艾夏洛特城士兵抛去。“这是那门子绝招?”看到莱特的举动,七夜不由有些失望,像这种注入真气抛出自己的武器,刚才他就用过,并且还不如他从前在圣夜学院时给达加特的蓄能水晶,那个不仅简单而且又好用。尤图斯也有些失望的握紧拳头,准备跳出去阻挡,他本以为七夜的手下的绝招应该值得一看,不过现在看起来,却似乎太过于简单了。不过,七夜和尤图斯二人脸上很快出现了惊奇的表情。原本以为被抛出去的金刚棍,虽然就如他们刚才所猜想的一样,是真气从金刚棍上爆发而出,但是金刚棍却又像是弹弹球一样四处乱弹,每当碰到什么东西,就有真气从金刚棍里面爆发而出,一时之间,下面的艾夏洛特士兵不是被真气打的鲜血直吐,就是被金刚棍打破的墙壁砸的东倒西歪。“哈哈哈哈!不要跑!”莱特威风凛凛的望着脚下惊惶失措的士兵,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挥动着。一会儿后,七夜扛着足足有二个自己那么大的莱特,在房屋上急速奔跑着,远远看去,就好像莱特肚子下面长出二只脚在跑。“这种技巧倒是不常见,不过,莱特,能不能不要使用这招后,变成这个样子?”边跑边尽量把莱特举高点的七夜,有些无奈的对正大口喘着气的对莱特说道。刚才莱特把下面的士兵以及周围的房屋一扫而空后,突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屋顶上,而下面被清空后,在后面的弓箭手小队则开始了射击,数以百计的箭雨,让自诩还不是刀枪不入的七夜立即决定撤退。“老大,我也不知道会这么消耗真气,从前最多反弹二次,今天一口气反弹了十几次,真气想停都停不住。”莱特好不容易回过气,趴在七夜的背上解释给他听。“真是笨猪脑袋,唉!”抬头看着抓着莱特肩膀,同样累的吐出舌头的幻兽雷鸣,七夜无奈的加快脚步。尤图斯跟着一起向魔法传送站赶去,他原本想在后面阻拦一下的,不过那么多的利箭扑面而来,后面还有驽车也上场了,今天打斗了一下午的他也自诩不是铁打的,跟在七夜后面一起向魔法传送站跑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当赶到魔法传送站时,七夜发现众人全都围在传送魔法阵前,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让他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团长,传送魔法阵已经没用了。”亚历将魔法传送站负责传送的魔法师扯到前面,向七夜报告此时的情况。“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用了?是不是那里出了点错,马上修正过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七夜不解的看着地上的六星光芒魔法阵,他看到这个魔法阵与他上次来这里传送时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没用。“城中的魔法防护罩已经打开了,这个传送魔法阵已经没有办法使用了。”“魔法防护罩?那东西不是一直开着的?从前不也可以瞬移出去的?为什么现在就没办法使用?”七夜将负责运送的魔法师一把抓到身前——现在城魔法师传送站外到处都是艾夏洛特城的士兵,如果不能瞬移出城,迟早会是一场恶战。“现……现……现在……城中……的战时魔法防护罩……已经被打开了,如果这个时候传送,会被反弹到不知是那里的空间中去,而最有可能的是在传送途中就死掉了。”被七夜那双带有杀气的眼神盯住,传送魔法师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咔嚓’一声被杀掉,于是恐慌的急忙解释道。“战时魔法防护罩?那种东西是不是和一般军事要塞的防护罩一样?”七夜松开手,抬头望着艾夏洛城特的上空。“是……是的……”被松开了的传送魔法师连忙点头道。“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那把上面的魔法防护罩打破不就可以了,你快点准备好传送。”七夜看着传送魔法师,表情严肃的脸上突然出现轻松的一笑。“打……打……打破魔法防护罩?”听到七夜的话,传送魔法师顿时变的目瞪口呆,而其他人也都愣住,愣愣的看着七夜。“团长,战时使用的魔法防护罩足以承受禁咒的力量,而且就算撕开了一个缺口,也会马上有后备魔法水晶中的魔法能量补充的。”亚历以为七夜不知道战时使用的魔法防护罩,于是急忙告诉道。“交给我,你们准备好转移过去就行了。”七夜把外衣一脱,露出里面的魔法学徒的衣服说道。“团长,这真的行吗?不如我们杀出去好了。”亚历和莱特他们虽然知道七夜的魔法高超,但是他们不认为七夜有可以打破保护着艾夏洛特城的魔法防护罩的能力。阿芙德和多思尔还有尤图斯,都只是默默的开始准备传送,把背包等东西都放进了六星魔法阵中,早在帕克要塞见识到七夜力量的他们,决对不会认为七夜连这么一个城市的魔法防护罩都打不破。“快点准备了,不要耽误时间!”七夜没有理会亚历他们,直接使用魔法飞上了天空。“我跟着团长,你们注意点,如果有事,就杀出去。”见莱特和亚历望着七夜升到天空中而没有行动,姆斯实在有些担心,也跟着飞了上去,想再劝劝七夜,让他打消那个打破艾夏洛特城魔法防护罩的想法。“怎么样?”莱特突然转过头,对亚历说道。“那还用说,你认为老大说的话有不能信的时候吗?”亚历笑了起来,立即将钢铁佣兵团的伤员拖到了魔法阵中,同时开始催促传送魔法师准备。“就是,老大的话,一定要相信。”莱特看着空中的七夜,也跟着笑了起来。在慢慢飞到高空中,七夜看着脚下房屋越来越小,而团团围住了魔法传送站迟迟还没进攻的艾夏洛特城士兵变的像蚂蚁一般小。“团长,如果你将魔力用在打破城市上空的魔法防护罩,倒不如用在那些人身上要好的多。”跟着七夜飞到高空中的姆斯叫住了七夜。“打在他们身上?呵呵,我怕到时会让我们也有危险,还是对付这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魔法防护罩好一些。”七夜看着下面的魔法传送站,笑了笑说道。“团长,不要浪费了,艾夏洛特城这数百年来都没有被攻陷过,就是靠这个魔法防护罩,让敌人进不来,从前和因斯卡公国交战时,他们请来了几个魔法军团,都没有打破防护罩,最后无功而退。”姆斯见七夜还是要动手,不由急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要混在一起,好了,你注意点,最好不要靠着我,会有什么事发生,我可不知道。”七夜面带微笑的举起了右手,然后闭上了眼睛,轻声的念出魔法咒语。过了一会儿,一个巨大的火凤凰慢慢出现在七夜的上方,先是淡淡的火红,转瞬间又变成了金黄色。看着自己用魔法创造出来的火凤凰,七夜满意的笑了,虽然他没有办法好好控制从‘光明之守护’中得到的力量,但是,最大的使出那力量还是可以的。姆斯见到七夜头顶上出现的金黄色的火凤凰,几乎是惊呆了,当那巨大的火焰双翅完全张开时,有几十尺宽,那怕是天翔帝国最大的巨鹰,也没有这只火凤凰一半大。在魔法传送站外,包围着的艾夏洛特城士兵都见到这只巨大的火凤凰,他们以为七夜是对他们而使用的,急的连忙退避,叫魔法师们赶紧使用结界防护。不过魔法师们见到空中那巨大的火凤凰,感受到那里面包含着的强大魔力,他们明白自己决对不会是那个空中使出火凤凰的魔法师对手,于是也急忙向后跑。“我的天!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在隔壁的魔法师公会中,那些属于公会的魔法师们,则一个个吃惊的望着那巨大的火凤凰,那种超强的魔力已经让他们四周空中的魔法元素开始产生动荡。“去准备离开吧。”七夜对发愣的姆斯微微一笑,往下面的魔法传送站降落下去。“好……好的。”姆斯急忙跟着一同降落。这时,一辆马车开到了魔法传送站外,当它停下后,从里面走出三个人。“难道是他们?”此时赶到了魔法传送站外的尼亚利也看到了空中那巨大的火凤凰,同时也看到了所有士兵和魔法师们在逃跑。“城主大人,即使报酬再加一百倍,我也不想再做这个任务了,这个任务已经越出你所说的范围,不是我能够做到的,现在,我们的合约解除。”见到空中那开始展翅的金黄色的火凤凰,强尔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放到了尼亚利的马车上。“我也一样。”黑凯也从怀中掏出同样的一袋金币。“不行,你们不能解除,没有佣兵可以在没有完成任务前自行解除的。”尼亚利见强尔和黑凯二人要退出,急忙阻止道。“城主,佣兵可以在判定雇主在事前隐瞒任务的危险后,自行解除任务的。”强尔和黑凯二人转过身,缓缓离开了魔法传送站,从那些溃逃的士兵和魔法师们恐怖的眼中,他们已经明白獠牙佣兵团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了。“大人,还要继续发起进攻吗?”城守大队长走上前,轻声的询问尼亚利。“立即进攻,城外的军团也立刻召进城,命令他们……”尼亚利话还没落音,便被突如其来的强风刮倒在地,四周的士兵们也被吹的东倒西歪。巨大的金黄色火凤凰,张开那火焰双翅,一头撞在了艾夏洛特城的上空,撞在了魔法防护罩之上。原本在艾夏洛特城上空那透明的魔法防护罩,在火凤凰那超强的力量下开始像波浪一样起伏,整个艾夏洛特城的土地在二者相撞之下像是地震般的晃动着,二股力量相碰产生的强风瞬间席卷了艾夏洛特全城每个脚落。姆斯,莱特和亚历他们紧张的望着上空的火凤凰,现在是否能够瞬移出去就看能不能突破魔法防护罩了。魔法传送站外,已经站定了的尼亚利和城守大队的大队长们,也紧张的看着正与魔法防护罩拼斗的火凤凰,他们不相信那只火凤凰可以打破能够承受三次禁咒的魔法防护罩,但是那巨大的火凤凰,那超强的魔力四射的场景,开始让他们的信心有些动摇。艾夏洛特城中的居民也纷纷从自己的房屋中走了出来,抬头看着那难得一见的奇景,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在疑惑的望着那只正在与魔法防护罩拼斗的火凤凰。在佣兵公会的楼顶,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仰望着那只巨大的火凤凰:“看来还是小看他们了,他们的实力至少也是S级的。”“他们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还要逃跑?”另一个瘦长的身影也在望着那火凤凰。“或许是不想杀死太多人吧。”佣兵公会的会长笑了笑,望着火凤凰正下方,那里正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士兵,虽然从这边看过去有些远,但是他还是看到那些士兵正一个个在逃跑。“尼亚利他又再一次违反了佣兵法则,会长,难道你就准备这样放过他吗?”瘦长身影的翼人问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不要担心了,现在只等总会长的制裁书下来,其余的,我会办好的。”佣兵会长轻轻的抬起头,望着那巨大的火凤凰,同时说道:“或许也不必我们动手了,他已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艾夏洛特城上的魔法防护罩在金黄色的火凤凰的进攻之下,开始出现裂纹,就像龟裂一般开始从交接处开始蔓延到全部。‘砰砰!当!’在艾夏洛特城的魔法控制中心,正在支持魔法防护罩运行的魔法水晶纷纷不堪重负,在与火凤凰的魔力发生的冲击中爆裂成碎片。瞬间之间,已经防护艾夏洛特城近百年的魔法防护罩,在城中所有居民惊愕之中变成历史,金黄色的火凤凰继续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将它那火红的光芒照亮整个艾夏洛特城。原本被突如其来的强风而吵吵嚷嚷的艾夏洛特城,一瞬间变的静寂无声,所有人都静静的仰望着在天空中展翅飞翔的火凤凰,街道上,屋顶上,卧室里,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不少人还傻傻的捏了自己一下,他们还以为正在做什么荒唐的梦。“可以传送了吧。”看到魔法防护罩被自己的火凤凰打的粉碎,七夜微微的一笑,对正在发愣的传送魔法师说道。“好……好……马上就开始……”传送魔法师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七夜,能够打破艾夏洛特城魔法防护罩的魔法师,在他眼中已经是和神一般的存在了,作为一个魔法师,能够打破魔法军团都无法轻易打破的超大型的魔法防护罩,用大魔导师来形容都已经太过简单了。“走了,如果谁还想留在这里,我想我应该会很高兴他替我节省钱的。”看到众人还没有从发呆中清醒过来,七夜无奈的大声催促。“喂!魔法师,你快点好不好,我们等着要离开呢!”听到七夜的话,獠牙佣兵团的莱特他们立即恢复了常态,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路从圣夜学院看到种族联盟,在他们眼中,曾经用禁咒把圣夜学院弄的一团糟的社长,现在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没有什么太值得惊讶的。“来,快点站进来!”七夜站在传送魔法阵旁边向姆斯还有尤图斯他们招手。姆斯冷冷看了尤图斯一眼,然后转到后面,站到魔法阵里。“好,先传送他们过去。”看已经站的满满的魔法阵,七夜向传送魔法师发话。“#¥¥%%——()—¥%——……¥”冗长的魔法咒语在魔法阵前出现,魔力开始在魔法阵上流动,一道白光闪过,站在上面的人全部瞬移到另一个城市。“好了,我们走吧。”七夜带着莱特他们接着站到了传送魔法阵上。在传送魔法师念着咒语启动魔法阵时,七夜看着魔法传送站紧闭的大门,突然将打斗中捡过来的长剑投了出去,长剑‘突’的一下穿过了房门,插在了门外的墙壁上。“看什么看,快点念。”见到七夜突然出手,传送魔法师吓了一大跳,顿时停止了,七夜轻轻向传送魔法师看过去,獠牙佣兵团立即有人会意的出声了。“老大,你刚才又投剑出去做什么?”莱特不解的询问七夜刚才的举动。“没什么,只是临走前,想给某个人一点纪念,可惜了,看来只有下次了。”透过门上利剑穿破的空洞,七夜看着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尼亚利笑了笑。又是一阵光芒闪过,七夜和莱特他们也消失在传送魔法阵中。“城主大人,还要去追击吗?”当尼亚利爬起来后,城守大队大队长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还追个屁,你们全部是饭桶!”尼亚利气愤的甩手返回,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认识到獠牙佣兵团的团长以及一干人的实力,现在他不再是去追击獠牙佣兵团,而是怎么才能在不久以后,不被獠牙佣兵团还有寒冰和钢铁佣兵团反击。第四十八章风波再起艾夏洛特城,城主尼亚利住宅的地下室。“大人,已经得到消息了,他们在飞霜城的落脚的地方已经查到了,不过怕被他们发现,我们的人现在还不敢太接近他们。”地下室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卫兵走了进来,向正在里面的城主尼亚利报告。“哼,竟然还敢在联盟里面呆着,这一次我看你们死不死。”尼亚利满脸狞笑的站在地下室,在他身前不远处,地下室的刑架上捆绑着十几个人——应该说还像是人的生物,在他们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可以见到的地方,刚才又一次鞭打下,身上早已结疤的地方再一次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刑具流到地下。“鹰……鹰老……我已经……说出来……你可以……放过我们了……刚才……你不是……已经答应……”一个被打的半死的钢铁佣兵团佣兵看着得意大笑的尼亚利,无力的说道。“我说过会放过你们,当然会放过的,来人,快点帮他们解脱。”尼亚利笑逐颜开的看着那个说话的钢铁佣兵团佣兵,也是与尤图斯一起参加了护送任务的佣兵,对后面的卫兵们大声吩咐道。“你……你……啊!…

                      肩飞行,朝父母居住的竹楼去了。谷中的竹楼风格一样,分为三层,最下面是休息的卧室,中间是吃饭与交谈的地方,最上面是一个平台,用以观赏谷中的景象。此时,谷中的八人围坐一团,上方是陆文宇与张华凤,下方是陆云与海女,左边是百灵同叶心仪,右边张傲月与沧月,彼此气氛和谐。五凤朝阳谷由于与世隔绝,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几乎无所事事,因而陆母张华凤便包揽了一切。闲时,她会去瞧瞧三个媳妇,问候一下叶心仪,或是看望海女,生活显得很平静。陆文宇则负责教导海女读书写字,偶尔拉着儿子聊聊天,谈论一些男人的话题。此时,陆文宇便拉着陆云来到楼顶,看着湖光山色,感慨的道:“云儿,我们隐居于此,远离俗世,过着平淡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这是爹爹期盼已久的事情,如今就围绕在我的身侧。”陆云看着天际,那么白雾弥漫,终年如此。“爹爹不必感慨,云儿以后都会一直陪伴在您和娘的身边,尽情的享受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一切,不再去追溯尘事。”拍拍儿子的肩膀,陆文宇道:“平凡是福,爹为你感到高兴。只是心仪你打算怎么办,爹可不想你一直这样拖着。”陆云闻言沉默,这是困扰他两年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爹,我的过往你都清楚,心仪与我关系特殊,我能怎么样呢?”陆文宇叹道:“是啊,爹明白你的难处,只是……哎……我与你娘啊,都希望你幸福,不要有什么遗憾留在心头。”陆云道:“有爹娘与傲雪她们陪在身边,我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爹不要为我担忧。”陆文宇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云儿,你就不曾为将来想过?”陆云摇头一笑,神情令人不懂。“借口也是缘分的一种,时机不到便开不了口。”陆文宇有些迷惑,沉思了片刻,似有所悟的道:“这就是你等待的原因?”陆云奇异一笑,不置可否的道:“有与无,我在赌。宿命姻缘,何必烦忧?”一会儿,海女叫嚷着来到顶楼,八岁的她已经亭亭玉立,都快有陆云的肩膀高了。“师傅,好久没有去谷外玩了,我们今天一起去转悠一下,好不好嘛。”抱着陆云的腰,海女绝美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陆云抚摸着她的头,目光在随后而来的傲雪四女身上转了一圈,问道:“你三位师娘可答应?”海女不依的扭动着身子,眼珠儿急转,娇声道:“叶师叔已经答应了,加上师傅、师公……”叶心仪闻言,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想玩,可不要拉我下水。这个地方你师父师娘说了算,我说了可不算。”海女脸色一红,可怜兮兮的道:“师傅……”陆云看了叶心仪一眼,淡然道:“既然你师叔已经答应你,师傅自然不会反对。”“耶,师傅最好了!”听到陆云同意,海女高兴得跳了起来,随后跑到叶心仪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娇笑道:“还是师叔面子大,每一次师傅一听到你同意,就不会反对了。”叶心仪脸色发烫,骂道:“顽皮鬼,老拿我作挡箭牌,哪天看我不修理你。”海女一点也不在意,自信十足的道:“师叔才舍不得呢。”说完做个鬼脸,一下子跳到百灵身边,讨赏的往她怀里钻。张傲雪见此,开口道:“好了,梦瑶,你师傅既然同意,那就准备一下,稍后我们一起去。”海女(梦瑶)见张傲雪开口,立马收起嬉笑,恭敬的道:“师娘,梦瑶知道了。”张傲雪道:“去与你师奶奶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出发。”海女应了一声,一溜烟的下楼去了。百灵笑道:“还是傲雪有气魄,我们顽皮的海女都只听你的。”张傲雪笑骂道:“你们把好人都当了,我只有当恶人了。”陆云笑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唯有这样才能培育出人才。”沧月浅笑道:“梦瑶其实很懂事,这几年已经收敛很多了。相信再过几年,她就会……”微光一闪,海女突然出现,笑盈盈的道:“师娘,又在师傅面前夸奖我啊?”沧月笑骂道:“你个小顽皮,倒是说起我的不是了。”海女扑到沧月怀中,娇声道:“梦瑶最爱师娘了,才不会那样。”沧月笑骂道:“你口中的师娘,可不一定是指我啊。”第三十四章幻壁幽影海女娇笑道:“我对每一个师娘都是一样爱戴。”见两人嬉闹,陆云道:“好了,难得出谷去玩一玩,我们就早点动身吧。”海女看着陆云,满脸堆笑的道:“师傅,我能不能把小宝宝(四灵神兽)一块带上?”陆云道:“不行,我们离谷,大灵儿与三头灵蛇就得在谷中留守。”海女有些失望,小声的嘀咕了两声,拉着沧月的手朝入口处飞去。陆云摇头一笑,带着傲雪、百灵与叶心仪随后去了。五凤朝阳谷是一个奇特的地方,除了内部的独特地形以外,其外部的环境也是相当的奇妙。此谷位于群山之间,可入口所正对的方向,却是一片广阔的草原,绿油油的草地曾是海女无数次游玩的好地方。清晨,迷雾笼罩在草原上,无数细小的水珠覆盖在青草叶上,正随风摇动闪烁着微光。站在出口旁,海女望着这一景象,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欢笑。陆云与四女含笑观望,看着迷雾中的草原,隐然有种亲切感。晨风,自草原而来,在出口处形成一个回旋地带,风声有些奇妙,带着湿润的味道。海女兴奋大叫,娇小的身子凌空弹起,以玄妙之极的身法,在半空中留下数百上千的幻影,编织成一张淡红色的光网,映着地面青草上的露珠,发出绚丽的光芒。百灵清轻吟道:“梦瑶是闷得太久了,上一次出来,应该已经有一个月了。”沧月笑道:“那一次,她可是耍赖不想回去啊。”百灵笑道:“好在她还听傲雪的话。”叶心仪道:“其实海女是故意那样,你们真的严肃起来,她还是不敢反驳的。”张傲雪道:“过去的不必提了,还是把握这一次的时光,陪她好好玩耍。”百灵三女闻言一笑,与张傲雪一起展开身法,宛如四只凤凰,在草原上飞翔。陆云含笑观望,缓步走向前方,身后入口处光芒一闪,隧洞便被苍翠的青山取代了。漫步草坪之上,陆云脸上泛起微笑。隐居的生活虽然平淡,可有傲雪她们的相伴,也确实是不羡神仙羡鸳鸯。只是陆云心中也有遗憾,可惜那份遗憾,他唯有放在心里深深埋藏。晨风中,海女在广阔的草原上纵横飞跃,时而与张傲雪、叶心仪四女游玩,时而突然发招,与四女较量。对此,张傲雪、叶心仪四人早已习惯,也乐于奉陪,五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享受着这难得的快乐时光。陆云从不参战,他只是含笑观赏。对于海女的教导,他这四年来其实出力不多,全部交由张傲雪、沧月、百灵负责,偶尔叶心仪也会传授海女一些妙法。如此,海女一人集众家之长。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海女与张傲雪四女玩得不亦乐呼,眨眼就到了巳时。陆云神色淡雅,看着其乐融融的五人,嘴角一直泛着微笑。突然,陆云眼神微变,移目看着上方,英俊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天空,一团红霞在迷雾中移动,正迅速扩散。伴随着狂风袭来,原本终年不散的烟雾渐渐有了驱散的迹象。陆云很是意外,这等景象他四年来还是初次遇上,到底是自然想象,还是预示着什么呢?思索中,上方的迷雾逐渐被狂风吹散,露出刺目的太阳,发出万道霞光,照得草原上一片明亮。数十丈外,玩耍的五女大感惊讶,纷纷抬头看着天上。“哇,太阳出来了,好棒啊。”海女兴奋的大叫,身体在半空急速翻转,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喜悦。百灵微微皱眉,惊愕道:“奇怪,这等现象数年不遇,怎会出现在这个时候呢?”沧月沉吟道:“或许这只是自然现象,没什么特别含义。”张傲雪道:“那样最好。”叶心仪道:“或许并非偶然,可能预示着什么征兆?”张傲雪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远处的陆云,淡然道:“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先到陆云身旁,大家一起商量。”说完一闪而逝,眨眼就到了陆云身边。见五女归来,陆云笑道:“今天看来是个特殊的日子,或许会有一些难忘的记忆留下。”百灵神色略显异常,沉吟道:“此处地势奇特,气候异常,终年四季不见日光,何以今日会……”沧月道:“不要多想,难得见一次阳光,何不放开胸怀,好好的享受一下?”百灵笑道:“我何尝不想,只是我觉得事有蹊跷。”叶心仪道:“此事的确有些异常,但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等有了发现再作打算。”陆云赞同道:“心仪所言甚是,我们不忙妄下结论,先看一看情况。”叶心仪闻言看了他一眼,嘴角隐然浮出了一丝微笑。环顾四方,张傲雪留意着附近的情况,发现头顶的日光有些独特,仅仅只是破开了一个狭小的区域,光线正好就落在朝阳谷与自身所在的这片草原上。海女在半空旋转了一会儿,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见师傅、师叔与三位师娘沉默不言,小脸上眼珠急转,身体在五人附近来回穿梭,口中发出阵阵娇笑。感受到海女心中的喜悦,叶心仪略显感伤,不免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的自己不也是像她一样,在师傅面前撒娇?摇摇头,叶心仪把杂念压下,目光移转之际,一丝微弱的光芒,引起了她的注意。“大家快看,那是什么?”陆云等五人闻言,纷纷朝着叶心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副奇妙的景象出现在草原上。“哇,好美啊!”惊叹之声从海女口中传来,她对眼前所见兴奋极了。沧月与傲雪略显意外,生性冷静的两人也不由为亲眼所见的景象感到震撼,脱口道:“这……这是……”陆云脸色复杂,凝视着前方没有说话。百灵秀眉微扬,清吟道:“这是极其罕见的幻壁幽影,一般只在大沙漠才有机会看到。”叶心仪皱眉道:“幻壁幽影?这个我听师傅提过,据说神秘莫测,没有人能解释这一现象。”草原上,细碎的露珠映着日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散发出千百道微光。这一景象难得一见,可更为令人惊叹的是,在草原的最外沿,半空中浮现出一副奇异的画卷,上面展现出冰峰入云,雪谷遍布的景象。这一幕栩栩如生真实不假,就宛如将千里之外的雪域奇景搬到了六人的面前,让他们一目了然。海女从不曾去过冰原,对于冰山雪谷很是向往,因而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兴奋得大吼大叫。陆云与傲雪四女比较冷静,都知道那只是一种虚幻的投影,可为何会出现在这呢?叶心仪自小在长白天池长大,对于冰雪十分了解,忍不住开口道:“此地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冰雪百年难得一见。这眼前所见,必是遥遥千里之外的景象。”百灵看着那“幻壁幽影”的奇观,轻吟道:“就当年天之都记载,这种奇观世间少见,每一次都不尽相同,一般情况下是无迹可寻。不过它们有一个特点,就是能把千里之外的景象移到眼前,至于方位的辨认,那就很难断定了。”沧月道:“如此说来,这应该属于一种自然现象,只是少见罢了,所以才显得神秘。”百灵点头道:“你这种说法也未尝不可。”张傲雪回头看着陆云,轻声问道:“云,你有什么想法?”陆云沉默了一下,缓声道:“此事其实……咦……变了。”张傲雪回头一看,只见冰峰雪谷眨眼就成了汪洋大海,翻滚的巨浪起伏跌宕,给人一种沧海无量之感。海女一见此景,顿时呵呵大笑,对于大海的怀念是毫不掩藏。沧月、百灵、叶心仪脸色惊变,显然不曾想到会有此变化。“这与传说中的幻壁幽影不一样,似乎……似乎……”叶心仪很惊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第三十五章变化莫测百灵秀眉微皱,自语道:“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像当初天之都的梦幻水晶仪呢?”张傲雪沉声道:“不要心急,慢慢看,或许还有更让我们意外的景象。”这句话,其实不过是张傲雪的猜测罢了。可事实还真如她所预料,那磅礴的滔天巨浪仅仅保留了片刻,就被另一幅千峰争秀的景象所代替了。看着锋利如刀的群山景象,沧月疑惑道:“如果说这是自然现象,那它是怎样形成的?就它投影出来的三种景象,分别属于三个地方,这恐怕难度很高啊。”百灵摇头道:“这个我也无法回答,我所了解的幻壁幽影,一般只能投射出一副画面,并不能这样随意的变化。”叶心仪移开目光,眼神奇异的看着陆云,问道:“你在想啥?”陆云笑了笑,轻声道:“我在探测那幻壁的性质,发现它有些奇妙,似乎不像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推动它。”叶心仪一边思索着他的话,一边留意着前方的景象,还不曾想好如何回答,就见眼前的群山景象眨眼消失,露出了一副令六人震惊的画面。仔细看,画上出现了陆云、张傲雪、沧月、百灵、叶心仪与海女六人的影像,他们分为三组,置身于一处虚无缥缈的古怪地方。画中,海女与张傲雪在一块,两人的容貌清晰明了,可陆云与谁在一起,画面却模糊不清,让他们猜不透那到底是沧月、百灵、叶心仪中的哪一位。“好奇怪耶,怎么会这样?”歪着头,海女似乎想不起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经历,正在回想。张傲雪表情淡然,轻声道:“看来今天的确不简单,这玩意是冲着我们来的。”沧月道:“就眼前所见,那环境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识别在什么地方。”百灵道:“别急,我想这才刚刚开始,精彩的应该还在后面。”陆云不说话,这种怪事对于此时的他来讲,无疑是一种挑战,他必须要慎重的面对它。叶心仪凝视着画面,目光停留在陆云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上,想着她会是谁呢?片刻,眼前的画面再一次变化,出现了一座绿光闪闪的孤峰,峰顶直入一片赤红的红云之上。在那红云之下,陆云与一个女子背靠背,四周七道闪光的人影看不清容貌,彼此围成一圈,就像一道七彩光环,将陆云二人困在中央。“啊,师傅大战七个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一点也不知道忧愁是何物的海女,口中传来阵阵嬉笑。张傲雪脸色严肃,沉声道:“云,你觉得这一景象想表达点什么呢?”陆云笑道:“无非是想吸引我的目光。”沧月道:“我们可以不必理会,看看就罢了。”百灵摇头道:“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这事绝非偶然。”叶心仪道:“既然遇上,我们就耐心一点,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众人闻言,看看她,随即便闭口不语,仔细的观察。很快,六人眼前的景象又有了变化。这一次,画面中出现了海女,她一个人置身于一处五光十色的梦幻空间,身边一只翠绿色的蝴蝶在偏偏飞舞,吸引着海女的目光。“哇,好漂亮啊。真是太美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海女兴奋的大叫。百灵惊疑道:“这情况看上去极像梦幻水晶仪,若然真是那样,眼前所显示的一幕,就必然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叶心仪皱眉道:“要是如你所言,此事必有古怪。只是以我们的实力,天下都无人奈何得了,又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这一切呢?”叶心仪的话令人思考,陆云与五女修为惊天,普天之下无出其右,谁又敢打他们的主意?张傲雪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还有许多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存在。”沧月笑道:“何必多想。大家整天呆在谷里也都闷了,难得今日有这等奇事,就当是一种生活调剂好了。”陆云笑道:“沧月说的好,我们就当看热闹,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见陆云这样说了,众女也不多言,继续观看。天空,烈日高悬,草原上奇光闪耀。当海女的身影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缥缈的漆黑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座五彩流光的四方城池,正缓慢旋转,逐一显现出每一方的情况。就陆云几人观察,那座城池有一层五色防御光界,能随时变化。城池是正方形,看上去有点像传说中的凌霄殿,四座城门色彩各异,隐约有某些玄机,可惜画面上的距离是远景,看不太真切。“师傅,那是什么地方啊,好威武啊。”有些向往,海女问道。陆云抚摸着她的秀发,淡然道:“那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存在,也或许只是虚幻。”海女道:“要是存在的话,我们就去找到它,师傅说好不好?”陆云笑道:“为何要找到它?”海女娇笑道:“这么奇怪的地方一定好玩极了,一旦找到,以后就又多了一处好玩的场所了。”百灵笑骂道:“你啊,就知道贪玩,小心你傲雪师娘罚你。”海女调皮的吐吐舌头,偷偷看了一眼张傲雪,见她神色淡然,娇笑道:“师娘可疼梦瑶了,才不会罚我呢。”百灵道:“鬼精灵,还知道趁机讨好啊。”叶心仪看着那四方城池,清吟道:“大家发现没有,这城池的建筑风格与我们以往所见皆不相同。”沧月颔首道:“是啊,差异很明显,感觉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正说着,画面又开始转换,这一次出现的景象,却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原来此时画卷上所显露的景象,竟然是五凤朝阳谷的景色,无论山水花草都完全一致,唯一区别就是没有那七栋竹楼。“云,你说这是不是某种预示?”轻轻的,张傲雪问道。陆云脸色凝重,双眼中七彩闪烁,正默默观察与思考。百灵惊讶道:“这画卷好奇怪,仿佛能通晓人心,展露出我们内心所想。”沧月疑惑道:“人心最是奇妙,这画卷能看得透人心?不可能吧。”陆云奇异一笑,回道:“要看透我们所想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揣测一二倒是可能的。”沧月皱眉道:“如此说来,真的是冲着我们而来了。”陆云道:“应该差不远。”这时,海女叫道:“啊,又变了,快看,师公也在画里面。”陆云与四女一惊,定眼细看,果然见到陆云之父陆文宇出现在画卷之上,他正一个人站在竹楼高台边,看着映日湖的景色。画面缓缓转变,就像是一段影像,展现在陆云与五女面前。突然,画面强光一闪,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即景物逐渐显现,可画中的陆文宇却突然消失不见。张傲雪忍不住惊诧道:“云,这……要不要回去看一看?”陆云迟疑了一下,本不相信这画卷之上的信息,可想到父母单独在谷中,又无一丝修为,万一出事可就不妙了。“好,我与傲雪进谷一看究竟,你们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拉着傲雪,陆云周身微光一闪,两人便消失了。“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轻轻一叹,沧月担忧的。百灵脸色微变,凝神静气暗自运算,可却预测不出什么来。叶心仪拉着海女,两人注视着画卷,发现那上面又有了新的情况。“快看,又变了。”草原上空,画卷之上此时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一片雪白,就像一个平展的空间,两个身影一红一绿,自两端慢慢走近,在相距一定距离时停下,彼此凝望。从叶心仪、百灵、沧月与海女的角度看去,那上面的两人隐约可见是一对男女,可具体相貌却因为镜面的反光而看不清楚。“奇怪,这画面出现有什么预示?”带着不解,叶心仪问。沧月沉吟道:“它既然展现在我们面前,就应该会有所提示,不然岂不白费?”百灵赞同道:“沧月说得对,这玩意很是玄奇,它所展现的每一副景色,都应该是有所用意。”海女一脸笑意盈盈,看着那神奇的画卷,突然冒出一句令三女惊异的话。“它要是能变成一道门,带我们进入另一个世界,那一定好玩极了。”叶心仪惊愕道:“门?你说……”海女娇笑道:“是啊,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那里面一定很有意思。”沧月喝道:“不许胡说。这东西诡秘莫测,谁知道暗藏什么凶险,你还是……”正说着,百灵突然轻呼道:“快看,又变了……啊……是一道门,真的是一道门。”第三十六章无情男子沧月与叶心仪闻言一惊,海女则一脸兴奋,纷纷朝那画卷看去。此时,草原上空出现一道彩虹,那原本画卷的位置,变成了一副五彩流光的星图,数不尽的星光由远而近,看上去是那样的真实。很快,一道旋转的星门出现在画卷的中心位置,散发出绚丽的光芒,述说着自己的神秘。这一幕保持了片刻光景,随即那旋转的星门突然一亮,自动开启,从内发出四束彩色的光芒,在四女惊愕的眼神中,一举将四人卷起,飞速的星门之内拉去。这一变化太过出奇,以至于连四女这样的绝顶强者都来不及反应,眨眼就被吸近那星门附近。是时,百灵第一个有个反映,随即是沧月、海女、叶心仪。可惜这时为时晚矣,四女虽然有心挣扎,却在时间面前显得那样的无力。惊呼,从叶心仪口中响起。随即百灵与沧月惊叫一声,在进入星门的一瞬间,二人身上突然泛起一道七彩霞光,瞬间就震开了那谷彩色的光芒,将二人弹回。叶心仪与海女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两人双双惊呼出声,可随即就被卷入星门。眨眼,星门关门,星图开始退去,那草原上空的画卷也迅速淡化,消失无影。身体一挺,百灵与沧月凌空而立,稳住了身体。可这时,两人见到的却只是那画卷淡化的情况。“心仪……梦瑶……”大呼两声,沧月与百灵激射而去,可惜已经太迟,画卷随风散去。脸露焦急,百灵道:“不好,快回谷……”沧月点头随行,却发现光线一暗,上方的太阳慢慢隐去,迷雾再次笼罩附近。“这是……”轻叹一声,沧月道:“看来麻烦已然注定,我们是避不开这一劫。”百灵苦涩一笑,低吟道:“或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沧月不语,心里思索着百灵的话,新的开始,那会是什么呢?雪轻轻落下,冰慢慢溶化。湖面上热气翻滚,宛如云霞一样。舞蝶悬浮半空之上,看着眼前的湖泊,心中多少有些惊讶。不久前,舞蝶随天麟来过此处,那时候湖泊还很小。如今不过匆匆两日,湖泊的面积就扩大了数倍,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移身靠近,舞蝶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湖边传来一股微弱的气息,心中顿时生疑。小心靠近,舞蝶来到湖边,发现一头黑熊倒在那里,气息很凌乱,身上多处受伤。仔细探查,舞蝶确认这头黑熊快死了,这才飘然而落,出现在黑熊身旁,轻声问道:“你也是从黑狱森林里出来的?”感应到有陌生气息靠近,体型巨大的黑熊动弹了几下,黯淡的目光看了舞蝶几眼,虚弱的道:“你要杀我吗?”舞蝶摇头道:“你快死了,我只是想问一下。”黑熊道:“我是来自黑狱森林,你想问啥?”舞蝶道:“你这伤从何来的?”黑熊道:“我是被巨翅族长双头鸟所伤,逃到这儿来的。”舞蝶移开目光,看了看湖面,淡然道:“湖面正在扩大,要不了多久,湖水就会将你淹没了。”黑熊虚弱道:“或许等不到那时,我就已经死了。”舞蝶问道:“你后悔了?”黑熊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道:“后悔?那重要吗?”舞蝶点头道:“是啊,对你而言,后悔已经不重要了。”飞身而起,舞蝶离开了那,绕着湖泊继续飞行,留意着湖泊的情况。突然,舞蝶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迷雾,沉声道:“出来吧。”“哈哈……本事不小啊,竟然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大笑声中,一道身影从迷雾中飞出,来到了舞蝶的身前。仔细看,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相貌颇为英俊,但眼神却不含丝毫情感,仿佛缺少点什么。这男子头上带着一朵红玫瑰,腰间束着一条红罗带,有点不伦不类。舞蝶双眼微眯,质问道:“你是谁?”男子神情怪异,对于美丽的舞蝶视若无睹,冷笑道:“无情树,艳红花,独木行,走天涯。你称呼我无情就行了。”舞蝶道:“你的眼神不带丝毫情感,你到底来自哪?”无情冷漠道:“我来自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此遇上。”舞蝶问道:“遇上又如何呢?”无情大笑道:“无情遇有情,这是不是一种讽刺呢?”舞蝶道:“人的一生会遇上很多人很多事,不能一概而论。你在这里与我相遇,或许那只是一场浩劫。”无情不甚在意,看了看迷雾笼罩的湖面,轻哼道:“这里的环境很奇特,你知道具体原因吗?”舞蝶心思百转,淡漠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吗?”无情道:“当这个湖泊消失,冰原就会毁灭。”舞蝶脸色平淡,冷哼道:“那时候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避开这场浩劫啊。”无情眼神阴冷,哼道:“你就肯定我来自黑狱森林吗?”舞蝶反问道:“那重要吗?”无情一愣,有些恼怒的道:“看不出你口齿倒是很凌厉啊。”舞蝶道:“你不正希望如此吗?”无情怒笑道:“好,够清高。我们就走着瞧。等着湖泊消失,我看你那时还笑得出来吗?”舞蝶反驳道:“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你就会体会到冰原的残酷了。”了字出口,舞蝶瞬间逼近,纤纤玉手轻柔舞动,掌心发出银白色的玉质光芒。无情身法奇快,轻易就避开了舞蝶的攻击,冷笑道:“想偷袭我,你不觉得太愚蠢了吗?”舞蝶道:“无情树,艳红花,二者皆是植物,来到这冰原之上,你觉得还能落地生根吗?”无情脸色微变,哼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舞蝶冷然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湖底有热气传来,可以维持你的生存。若然我冰封此湖,那时候你又往哪去呢?”无情脸色阴沉,不服道:“休要说大话,有本事你只管施展出来。”舞蝶冷笑道:“如此你就看好了。”身影一晃,舞蝶眨眼幻化出八道身影,分布在无情的四面八方,同时催动真元,施展出冰玄玉华神诀,以最快的速度将无情笼罩在一个玄冰结界之内。其时,无情极力挣扎,来历神秘的他身法诡异,可每当触碰到那玄冰结界,就会惊呼一声被弹开,显然他对于极寒之气十分忌惮。如此一来,舞蝶可谓是稳操胜券,不一会儿就将无情冰封了。收回攻击,舞蝶看着动弹不得的无情,问道:“感觉怎么样,冷吗?”无情身体微颤,怒道:“有本事我们换个地方重新较量。”舞蝶道:“我那样做有什么好处吗?”无情愣了一下,问道:“你想怎样?”舞蝶沉吟了一下,不急不缓的道:“留着你似乎只会与我作对,我看还是灭了你比较好。”无情脱口道:“不要。”舞蝶道:“你对我而言,毫无利用价值,我留着你干嘛?”无情不答,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显然正在思考。八零电子书www.txt80.com舞蝶见状,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就向人世告别吧。”无情闻言,脱口道:“慢着,你留下我对你有好处。”舞蝶质疑道:“是吗?你说来听听。”无情迟疑道:“我可以感应到幽幻异影的存在。”舞蝶道:“这又如何呢?”无情道:“幽幻异影是黑狱森林最可怕的生物,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感应到他们的气息。换言之,它们即便靠近你三尺之内,你也丝毫不会感觉到。那时候它们要杀你,你根本就无法提防。”舞蝶道:“这样说来,你用处很大了。”无情道:“那是当然。”舞蝶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暂且信你一次,先带你回去,然后再考虑怎么处置你。”第三十七章初见玉心无情闻言,似欲反驳,可眨眼就被舞蝶带走中了。回到腾龙谷,舞蝶直接将无情带到了腾龙府,禀报了谷主。听完舞蝶的讲述,赵玉清看了无情片刻,沉吟道:“无情,你这肉身想必也是自行幻化而成吧?”无情有些不安,回道:“是的。你想怎样?”赵玉清神色淡定,轻声道:“你是树妖与花妖的混合体,何以要取名无情?”无情道:“因为花妖只是寄存在我体内,我的真身是无情树。”赵玉清笑道:“既

                      如此,在随后的时间里,巨人怪兽起伏不定,刀光爪影纵横交替,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夜,黑暗寂静,带着寒意,像是阴间的使者,带来了死亡的气息。冰谷里,激烈的交战持续不停,大量体力的消耗,修为的耗损,正逐步推动着结局的来临。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不管是腾龙谷还是这里,都将有一个避不开的结局,在等待着每一个参与之人……突如其来的啸声惊走了锁魂,扰乱了场中的交战,使得四周一片寂静,连天空的雪花也悄然停止。这等怪事来得诡异,不但新月、瑶光等人脸色惊变,就连天蚕老祖也是脸色凝重,眼底泛起了几分警惕。林依雪一脸好奇,惊异道:“一声低啸,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不只是何方神圣?”江清雪脸色阴沉,低声道:“只怕来者不善,欲对天麟不利。”啸天喘息道:“我探测到有妖气,来者应该并非人类。”瑶光神色严峻,略显不安的道:“就眼前的情况分析,只怕来人的实力不在天蚕老祖之下。若然来人是针对我们,届时只怕我们无法应对。”林依雪道:“不能力敌可以智取,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啸天苦涩道:“你还小,看事情还太单纯。”江清雪感触道:“记得以前天麟曾说过一句话,若然实力相差不大,善用智谋可以扭转结局。可若然彼此之间相距悬殊,即便有天大的智慧,也难以扭转那注定的败局。”林依雪闻言皱眉,沉吟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不能放弃。”瑶光道:“不是放弃,而是认真分析。只有准确掌握了敌人的底细,我们才能更好的应对。”江清雪道:“此刻那神秘来者并不现身,这让我们如何分析?”啸天道:“僵持的格局对我们有利,我们大可趁机疗伤,利用每一寸光阴。”林依雪质疑道:“临时抱佛脚,只怕排不上用场。”江清雪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头顶的八宝,轻声道:“师妹,你不妨到八宝背上去,那样可以恢复得快一些。”林依雪稍稍迟疑,随即纵身而上,来到舞蝶附近。觉察到林依雪有伤在身,八宝自动分出一部分灵气协助她疗伤,并仔细了解林依雪的修为。稍时,八宝在大致掌握了林依雪的情况后,开口道:“依雪,你以纯阴之体修炼纯阳法诀,这将限制你的修为。”林依雪娇哼道:“我有什么办法,我爹的阴阳法诀我练不成,就只能跟着我娘修炼凤凰法诀,外加修炼易园的诸般剑诀。”八宝听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刚从蛟螭身上获得了一对水火元珠,它们对我用处不大,对你倒是颇有助益。”林依雪又惊又喜,娇声道:“水火元珠,那可是难得的宝贝。”八宝语气平淡的道:“在中土而言,水火元珠确实难得。可在目前来说,这些当年名扬一方的百族强者,它们身上可蕴藏着不少好东西。现在我就把水火元珠融入你的体内,只要细心体会整个过程,那对以后的修为有很大的助益。”林依雪应了一声,当即收起杂念,专心配合八宝,开始吸纳水火元珠的充沛灵气,巩固自身的修为。一旁,舞蝶闭目调息,丝毫不知身外事。孤身而立,新月相隔众人约有七八丈距离,目光凝视着远方,正默默的探测那啸声的来历。作为腾龙谷弟子,新月本不擅长探测之术,但却机缘巧合从御冰诀中领悟了一套探测之法,利用冰雪之力来探听动静。此刻,新月就是在施展御冰诀,将自己的意念化为无限延伸的探测波,融入冰雪之内,对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展开地毯式的搜寻。很快,新月搜寻了一遍,在正前方大约数里外的半空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无雪区域,其内部情况如此,她就不得而知。了解到这一情况,新月暗自考虑。来人若是在那区域之内,遥遥注视着这边的情况,那就显得有些矛盾。首先,来者低啸传音,震慑众人。这说明它在警告场中之人。而今,那神秘来客隐而不现,还刻意掩饰气息,这与它之前发出啸声的举动岂不自相矛盾?第一百零二章 八宝出手带着疑问,新月看了看地面的四只异兽,见它们神色惶恐,心神不定,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没有询问,新月选择了无声,静静的傲立半空,感受着夜色下的阵阵寒意。天蚕老祖神色怪异,看了看沉默了众人,突然开口道:“寒夜孤寂,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夜风中,一个低沉而冷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我若现身,你必后悔。”天蚕老祖冷哼道:“不要狂妄,我敢开口就不会怕你。”“是吗?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天蚕一族都有何本事?”质问声中,黑影突至,来者瞬间穿越了数里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仔细看,那是一个体型修长,高约两丈的人形黑影,周身弥漫着浓浓黑雾,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颇似人类。天蚕老祖双眼微眯,无声的精神攻击电射而至,震得来者身外黑雾涌动,口中低喝一声。是时,天蚕老祖身体一震,猛然收回了精神异力,沉声道:“你到底是谁?”来者语气森冷,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是谁?”天蚕老祖略显迟疑,不甚肯定的道:“我猜你便是那传说中的金翅血影。”来者轻哼一声宛如巨雷,讥讽道:“看不出你还有点眼力,竟能一眼看穿我的来历。”语毕,来者身上金光一闪,红光大盛,露出一位全身金红两色光芒交替闪烁的魁梧男子。此人大约四十多岁,刀削般的脸庞充满了刚劲的韵味,眼珠幽绿中带着紫色,泛着锐利如刀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男子身上红光如血,流转不息,看不到任何衣服,唯一刺眼的便是背上那对金色的羽翼,此时正缓缓开启。这男子较寻常之人高出一倍,金色的翅膀张开足足有五丈之长,泛着耀眼的金光,有如无数金龙图腾。打量着金翅血影,天蚕老祖脸色奇异,质问道:“你来有何目的?”金翅血影孤傲无比,反问道:“你觉得呢?”天蚕老祖哼道:“是我在问你!”不屑一笑,金翅血影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的四只上古异兽,吩咐道:“速与我将这些人(指江清雪、瑶光等人)拿下。”低吼一声,红毛狮狼、人头马、暗魅鹰雕、玉鹿蛮牛纵身飞起,直奔瑶光、啸天,江清雪、牡丹等人而去。新月见状秀眉皱起,移身挥剑发起阻击,硬是拦下了四位强敌。瑶光与啸天迅速出击,来到新月身旁,三人排开一线,怒视着眼前的敌人。同期,牡丹在觉察到情况不利时,立马停止为玫瑰疗伤,双双来到新月身旁,加入了防御的行列。八宝此时已将水火元珠融入林依雪体内,致使她修为激增,伤势不治而愈。舞蝶经过八宝这段时间的医治,重伤之身已好转许多,恢复了四层左右的实力。低吼一声,八宝送出了林依雪,唤醒了舞蝶,吩咐道:“你(舞蝶)去帮忙看护天麟,我去协助他们。”舞蝶没有异议,当即飘落而下,来到江清雪身侧,与她一前一后守护着天麟。林依雪来到众人身侧,娇声问道:“我们要如何应对?”瑶光脸色阴沉,轻声道:“这些人都是冲着天麟而来,我们得合理分配。”牡丹轻叹道:“对方有六位,我们这里也是六人,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利。”玫瑰神情严厉,正色道:“不管有多少敌人,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它们伤害天麟。”啸天道:“此时此刻说这些无用,我们得尽早想出妥善的办法应付敌人。”林依雪道:“眼前这四个家伙还好对付,关键是那天蚕老祖与金翅血影该由谁去应付。”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沉默,气氛显得有些低迷。新月觉察到众人心中的压力,淡然道:“天蚕老祖由我去应付。”瑶光闻言,脱口道:“这金翅血影就交给我便是。”牡丹沉吟道:“这样一来,剩下的四位便交由我们来处理。”啸天道:“红毛狮狼我会收拾。”林依雪道:“我就对付那人头马,剩下两个交由两位姐姐。”玫瑰冷冷道:“没问题,保证让它们有来无回。”见大家拿定主意,牡丹提醒道:“时间紧迫,我们得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啸天道:“动手吧,决不能让它们有可乘之机。”语毕,啸天一闪而逝,下一刻就出现在红毛狮狼面前,挥掌就是一击。林依雪见状也不迟疑,纵身直射人头马,手中长剑翻飞转动,发出连绵不断的攻击。牡丹打量了一下暗魅鹰雕与玉鹿蛮牛,轻声道:“玫瑰,那大家伙比较愚笨就交给你,另一个由我应对。”玫瑰并不言语,身体一晃不见,下一刻就出现在玉鹿蛮牛的颈部,一掌击中它的颈椎。牡丹凝视着暗魅鹰雕,眼神中泛着几分警惕,采用了缓慢逼近的方式,旨在试探敌人。新月与瑶光静立原位,两人注视着天蚕老祖与金翅血影,表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凝重之色。金翅血影有些不悦,对于瑶光等人的反应颇感震怒,低吼道:“徒劳费力,真是愚昧。”瑶光冷哼道:“是非之地,不请自来,你也不见得聪明。”针锋相对,瑶光语气凌厉。金翅血影怒笑三声,厉声道:“你找死!”简短的三个字似有魔力,在传入瑶光耳中之际,一股毁灭之力瞬间临身,震得瑶光身体一晃,当即重伤吐血,倒射而回。新月脸色惊变,挥剑拦截,可惜已然太迟。是时,八宝轻鸣一声,顺势接住了瑶光的身体,一边输入大量灵气为他疗伤,一边朝金翅血影靠近。凝视着八宝,金翅血影刀削般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警惕之色,质问道:“你来自哪里?”八宝回应道:“我来自鬼域奈何界。”对于来历,这是八宝首次提及,连瑶光都觉得诧异,想不到八宝竟然来自鬼域。金翅血影神情惊奇,脱口道:“是你!”八宝冷然道:“是我,你最好离去。”金翅血影轻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这可不是鬼域奈何界。”八宝反驳道:“要去鬼域其实很容易,我可以立马带你下去。”金翅血影大笑道:“就算到了鬼域,你也拿我没辙,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退到一旁去,莫要坏我大事。”八宝生气道:“我要是不答应呢?”金翅血影威胁道:“那样你会后悔!”瑶光听到这里,开口问道:“八宝,你们以前难道认识?”八宝道:“初次见面,只不过都听过彼此的名字。现在,你下来自行疗伤,它就交给我处理。”闻言,金翅血影大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怕你到时候没那个本事。”八宝怒道:“有没有本事,你立马就知。”放下瑶光,八宝低声叮嘱了几句,随便缓缓飞出,直逼金翅血影。凝视着逼近的八宝,金翅血影收起笑声,周身血光涌现,在身外设下了一个血色光界。随即,金翅血影双翅挥舞,金色的霞光如云四射,在漫天红光中有如两条金色的光带,耀眼生辉,气势凌人。八宝缓慢前移,身体旋转不停,彩色的霞光盘旋身外,正逐渐形成一道七彩的旋风,夹着如山的厚重之力,朝着金翅血影撞去。眨眼,血色光界与七彩旋风相遇,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激化,如飞溅的浪花铺天盖地,一举淹没了彼此的身影。届时,扩散的气流夹着震天霹雳,在爆发的一瞬间突然隐去,连同四周的浓烟光雾,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消失在新月、瑶光、天蚕老祖的眼里。如此情形令人震惊,新月平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愕然之情。瑶光稍显平静,低声道:“这是八宝刻意为之,利用空间转移之术,将金翅血影带到了另一个时空或者另一个区域,以免对我们造成威胁。”新月惊疑道:“如此说来,它们之间的战斗其结果如何,我们根本无法知情。”瑶光颔首道:“确实如此,但不用担心,我相信八宝不会有事。”天蚕老祖幸灾乐祸的道:“那可难说,这金翅血影据说当年乃是百族高手中第一强者,纵横千年而不败,拥有鬼神莫测之力。”新月反驳道:“如此说来,你应该感到庆幸。”瑶光哼道:“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你也不敢招惹金翅血影,你那无敌称号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天蚕老祖有些生气,厉声道:“休逞口舌之利,老祖我是否无敌,马上就让你们知道。”语毕,天蚕老祖一闪而至,出现在瑶光面前,右手一掌挥出,无声无息的朝着瑶光胸口拍去。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瑶光心神一紧,在来不及细想的情况下,左手顺势挥出,迎上了天蚕老祖的一掌。第一百零三章 针锋相对刹时,两人的掌力相遇,强劲的冲击力并未发生意料之中的爆炸,反而将彼此的手掌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届时,瑶光脸上泛起了惊异,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底。天蚕老祖脸上满是阴森的笑意,冷酷道:“刚才是你伤我族孙,现在是你尝还之时。”话落,一股强劲的寒流涌入瑶光体内,宛如冻结的冰块,瞬间凝固了他的身体。新月冷喝一声,挥剑来袭,赤红的剑芒自动汇聚,形成一个锥形的剑柱,直射天蚕老祖的背心。冷然一笑,天蚕老祖抽身而退,顺势取回了瑶光右手之中天蚕的元神。一招退敌,新月来到瑶光身侧,左手抓住他的手臂,迅速吸收他体内的寒气,以化解瑶光的危机。然而说来诡异,新月洗尽了瑶光体内的寒气,可瑶光依旧无法动弹,身上反而生出雪白的蚕丝。天蚕老祖看着新月,冷笑道:“不必徒劳,他被我天蚕丝封住周身经脉,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废人。”新月哼道:“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会相信?”天蚕老祖阴笑道:“我将天蚕丝注入他的体内,蚕丝会无休止的吸纳他的真元,直到他油尽灯枯为止。”新月脸色阴沉,冷酷道:“你好阴毒。”天蚕老祖大笑道:“骂吧,你待会也将步上他的后尘。”瑶光全身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行,但他却能发出意念安慰新月。“不要担心我,我有奈何珠在身,他奈何不了我,你要提防他的偷袭。”新月接受到这股意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以柔和之力将瑶光送至地面,随即朝着天蚕老祖逼近。看着脸色冷峻的新月,天蚕老祖轻哼道:“臭丫头,你很有勇气,可惜却注定不长命。”新月身法飘逸,眼神如冰的看着天蚕老祖,漠然道:“不要自负,结局还需要时间去评定。”天蚕老祖道:“你颇有几分傲气,可惜实力相差太远。”新月冷然道:“那样岂不正合你意?”天蚕老祖闻言一愣,随即怒笑道:“好凌厉的小嘴,竟敢讽刺老祖,看我怎么教训你。”语毕,一股无形的念力破空而至,瞬间击中新月大脑,震得她翻身而退,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一挺,新月倒射而出,脸上神情冷酷,周身洋溢着一股浓烈的杀气。天蚕老祖轻哼一声,问道:“滋味如何?”新月右手抬起,手中残情剑直指天蚕老祖,语气冷漠的回答道:“我还站在这里。”天蚕老祖怒笑道:“很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一闪而至,天蚕老祖快若鬼魅,双手后仰张开,身体如苍鹰扑兔,直射新月。漠然一笑,新月身体后移,手中神剑挥动,发出连绵不绝的剑芒,在身前布下层层剑幕,迎上了天蚕老祖的攻击。白光一闪,剑芒破碎。天蚕老祖穿过层层防御,可始终无法追上新月。轻咦一声,天蚕老祖突然停止,看着三丈外停身的新月,质问道:“你这身法从何学来?”新月眼神无情,冷冷道:“何处学来没必要告诉你。”话犹在耳,新月突然逼近,手中神剑回旋转动,赤红的剑芒层层扩散,眨眼就遍布方圆百丈空间,一举将天蚕老祖笼罩其内。面对新月的攻击,天蚕老祖并不在意,首先将天蚕的元神吸入体内,而后意念一动,体内真元成倍爆发,自行在体外结成一个银白色的防御光界,迅速的朝外蔓延。很快,新月发出的剑芒与银白色的光界相遇,数不尽的光点起伏波动,眨眼就击碎了光界,直逼天蚕老祖的身体。微哼一声,天蚕老祖有些不悦,一边旋身回避赤红的剑芒,一边喝道:“又是这剑诀,真是邪门。”新月一击之后攻势不停,连绵的剑芒如流水不断,围绕在天蚕老祖身外,吞噬他所发出的防御。由于不了解天绝斩法的特性,天蚕老祖虽然实力惊天,可面对残情神剑与天绝斩法时,也显得颇为狼狈,不停的闪避。此际,地面的瑶光借助奈何珠之力,已有效的克制了体内天蚕丝的蔓延,正努力的将其炼化,以恢复行动能力。啸天与红毛狮狼激战多时,此刻已到了最后关头,双方都施展出了至强绝技。是时,红毛狮狼腾身而起,数丈大的身体十倍膨胀,变成一只庞然大物,周身红云汇聚。啸天长啸一声,出现在夜空里,周身银光浮动,恢复成啸月天狼的本来面目,体型约有数百丈大小,正俯视着下方的红毛狮狼。低吼一声,红毛狮狼颇为生气,巨大的身躯直射天际,在前行的过程中化为一道光柱,夹着勇往直前的霸气。啸月天狼爆吼一声,巨大的身躯急速缩小,并冲射而下,化为一道银色的光箭,眨眼就与那光柱撞在了一起。是时,夜空中强光闪烁,惊雷大地,数不尽的火花飞散四方,道不尽的云雾急速汇聚,形成数到强劲的风柱,在夜色中呼啸嘶吼,翻滚不息。片刻,持续的爆炸逐渐平息,啸天自烟雾中坠落,周身气息是时有时无,几近昏迷。红毛狮狼没了踪影,似乎在爆炸中死去,感应不到一丝的气息。轰然一声,啸天落地。沉闷的声响淹没了啸天的低吟,述说着这一战的惨烈。从一开始,啸天与红毛狮狼就势均力敌,二者在激战多时后,不惜拼死一战,最终啸天获胜,可代价却是惨重无比。而今啸天还有一口气,但却丧失了再战之力,元神虚弱得几近毁灭。林依雪迎战人头马,情况颇为不利,双方之间实力悬殊,人头马在修为上占着绝对优势。此前,瑶光曾与人头马苦战多时,未曾占到丝毫便宜。而今,换成林依雪,她的修为无法与瑶光相比,其结果照说应该必败无疑,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是为何呢?究其原因,关键在于林依雪。对比林依雪与瑶光的实力,林依雪自然不值一提。可对比二人之间的差别,林依雪手中的长剑,就成了一个主要原因。之前,瑶光是空手迎敌,配合诸般法诀与精神攻击,结果全被人头马转移回去。而今,林依雪以长剑为武器,锐利的剑芒击打在人头马身上,这部分力量人头马却难以返还至林依雪之身。由此,林依雪得出了一个结论。人头马所拥有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限于无形攻击与拳脚之力。对于金铁之器(刀剑枪等)的攻击,却是无能为力。因为这个原因,林依雪虽然修为不如瑶光深厚,但却有效压制了人头马的气势,双方进入了真刀真枪的比拼。玫瑰与玉鹿蛮牛之间,上演了一场游击战,双方一大一小,一强一弱,很难像常人那般正面攻击。玫瑰伤势不轻,不能力敌,只能利用自身的长处,频频对玉鹿蛮牛这个大家伙展开偷袭。面对玫瑰的攻击,玉鹿蛮牛惊怒无比,一再的挨打让它暴跳如雷,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全力防御,一直僵持。牡丹与暗魅鹰雕之战颇为曲折,因为暗魅鹰雕拥有看穿幻影的神眼,对于探测之术有着惊人的造诣,能准确的捕捉到牡丹的每一个动作,有效抑制了牡丹快速移动的优势。如此,牡丹的进攻显得颇为吃力,在失去了主动优势后,双方便展开了正面的比拼。同时,暗魅鹰雕还拥有鬼魅的身法与双重力量属性,加之体魄强健,体型硕大,在交战中具备明显的优势。针对这种情况,牡丹理智的选择了游斗,一来可以延缓时间,二来可以摸清敌人的底细,三来可以认真思索对策,做到尽善尽美。暗魅鹰雕生性狡诈凶狠,虽然是受命于金翅血影,但却并不急于获胜,反而刻意拖延战况,随时留意着周遭的情形,与牡丹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起初,牡丹并未看出暗魅鹰雕的用意,只是试探性的发起一些攻击,暗魅鹰雕也相应反击。后来,当牡丹加大攻势时,暗魅鹰雕一连数次采用了闪躲的方式,这才让牡丹觉察到一丝异样,心中多少猜到了一些。当时,牡丹心思微转,想到了两种应对方式。第一,加大攻势,速战速决。第二,第二,假装不知,先稳住形势,以保存实力。通过仔细考虑,牡丹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一边应付暗魅鹰雕,一边留意其他人的动静。半空,天蚕老祖与新月之间战况激烈,密集的剑芒层层汇集,呼啸旋转,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剑芒结界,正迅速朝内收紧。天蚕老祖脸色阴沉,面对新月的天绝斩法颇为无奈,只得调整体内真元的频率,施展出天蚕一族特有的绝技,一闪便消失无影。第一百零四章 各展所长新月见此微微皱眉,意念转动间,脑中灵光一闪,天璃神剑透体飞出,射入了剑芒结界之内,自行的弯曲飞行,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凝视着天璃神剑的情况,新月很快锁定了天蚕老祖隐藏的身体,控制着四周的剑芒,有意识的配合天璃神剑展开攻击。如此,剑芒结界内变化莫测,天璃神剑根据天蚕老祖移动的情况自行施展出天绝斩法,封死了所有可能躲避的空隙。觉察到情况有异,天蚕老祖惊怒无比,当即怒吼一声,自虚空中浮现,双手猛然高举,周身爆发出狂野的气劲,瞬间与新月所发出的剑芒撞击在一起。届时,强光一闪,霹雳震耳。双方的力量瞬间激化,由此而产生爆炸,一举淹没了方圆数十丈区域。置身爆炸中心,天蚕老祖高速闪移,不为躲避爆炸的侵袭,而是为了闪让天璃神剑的追击。新月身体后移,布下防御结界,意念松开了对天璃神剑的控制,任由神剑自行发挥,进行攻击。摆脱了新月的剑芒结界,天蚕老祖如鱼得水,瞬间射入云端之上,甩开了天璃神剑的追击。呼啸旋转,剑芒突至。天璃神剑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回到新月身旁,盘旋在她的头上,剑身流光似玉,源源不断的发出光芒,在新月身外形成一个封闭的琉璃色光界,保护着新月的身体。纵身而起,新月来到云端之顶,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蚕老祖,眼神冷冽而无情。怒视着新月,天蚕老祖颇为生气,微哼道:“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新月冷冷道:“你却有名无实。”天蚕老祖怒笑道:“是吗?那你可要看仔细……”双眼微眯,杀气凝聚,无形的力量瞬间而至,笼罩了方圆三里范围。挥剑而动,身法飘逸。新月施展出天绝斩法,赤红的剑芒铺天盖地,当场就斩碎了天蚕老祖所发出的空间束缚之力,瓦解了无形的攻击。同时,新月头顶的天璃神剑自动攻击,目标锁定天蚕老祖,以完美无瑕的招式展开了攻击。怒视着天璃神剑,天蚕老祖气愤不已,右手一翻一转,掌心白光汇聚,发出一股由天蚕丝所组成的光柱,眨眼就与天璃神剑相遇。其时,至阴至寒的天蚕丝遇上锋利无比的天璃神剑,双方激烈碰撞,密集的声响源源不断,构成了震耳的霹雳。天蚕丝阴寒之极,坚韧无比。天璃神剑虽然锋利,可要全数斩断天蚕丝,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即便如此,天璃神剑依旧斩断了天蚕老祖的天蚕丝,只因天绝斩法至阳至刚,无坚不摧,那股刚猛之力正好是阴寒之气的克星。移身闪避,天蚕老祖注视着神剑天璃,眼中怒火燃烧,正在思索对策。昔日,天蚕老祖纵横冰原所向无敌,一身本领惊天动地,何曾遇上这等情形?如今,面对腾龙谷弟子新月,天蚕老祖空有一身绝技,一时间却想不出该以哪种方式来反击。显然,天绝斩法与天璃神剑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凝视着天蚕老祖,新月脸色阴沉,虽然此刻自己占据着一定优势,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已动用了神剑之力,还施展出天绝斩法,可取得的优势却并不明显。照这样情况发展,自己要想打败天蚕老祖必将十分困难,更别提要消灭对方。针对这种情况,新月开始思考,自己能否换种方法?持续的闪避并未收到应有的成效,这让天蚕老祖恨意萌生,心中杀气大涨。为了扭转局势,天蚕老祖顾不得多想,移动的身体突然一顿,双手左右挥舞,身体凌空转动,整个人瞬间化为一道风柱,一举将天璃神剑卷入其内。随后,选择的风柱越转越快,片刻之间就出现了光化现象,致使附近的空间开始扭曲,产生强大的吞噬之力,一举笼罩住新月,拉着她迅速朝中央飞去。觉察到危险,新月脸色惊变,手中神剑挥落,赤红的剑芒破空而下,一举斩断了那股束缚之力,移身后退百丈。场中,旋转的光柱迅速扩大,只一会儿时间直径就超过三丈,上下贯通天地,将附近照亮。光柱中,天蚕老祖与天璃神剑正纠缠在一起,双方激烈交战,彼此追逐,一时间难分高下。新月注视着光柱内的情况,透过与天璃神剑的心灵感应,清楚了解了个中的玄奥。原来,天蚕老祖为了摆脱神剑的困扰,施展出光龙旋绝技,将天璃神剑吸入其内,打算以绝强的实力制服神剑,以削弱新月的力量。谁想,天璃神剑极力反抗,拥有完善的自我意识,能自行发起防御,这就使得天蚕老祖的计划落空,震怒之下死追着神剑不放。掌握了这个情况,新月不敢怠慢,左手一领剑诀,右手挥剑高举,周身泛起赤红的光芒。四周,寒风呼啸,气流回荡,数不尽的光点自黑暗中浮现,围绕在新月四周,形成一团淡红色的光亮。调整呼吸,物我两忘。新月很快进入了神奇的功境,脑中只有一念,那就是斩碎天蚕老祖的光龙旋,解救天璃神剑。时间,在这一刻拉长。当新月物我两忘之际,她身上的光芒开始成倍激增,并迅速涌向右手之中的残情神剑,形成一道璀璨的剑芒,从一丈、三丈、十丈、百丈,一直延伸至千丈,直入九天云霄。那时候,赤红的剑柱夺目闪耀,光芒几乎盖过了天蚕老祖的光龙旋,形成了难得一见的景象。这一幕持续了半晌,随即赤红的剑柱倾天而下,夹着毁灭万物之力,瞬间击中天蚕老祖的光龙旋,引来空间震荡,宛如时空倾塌。那一刻,夜空中光芒闪耀,霹雳惊雷,连绵飞溅的光芒如雨而下,至少笼罩了方圆数里区域。爆炸中心,天璃神剑呼啸急射,自持剑身坚硬,并不在意爆炸的侵袭,返回到新月身侧。天蚕老祖因光龙旋的破碎而遭受重击,身体一闪而逝,瞬间移出三里之外,避开了爆炸侵袭,脸上神色铁青。傲然而立,新月圣洁如神,绝美的脸上神情坚定,就那样遥遥的凝视着天蚕老祖,毫无惧怕之色。感应到新月眼中的漠视,天蚕老祖恨恨不已,自己一身征战无数,何曾被人这般小视?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势,天蚕老祖一闪而至,出现在新月面前,眼中寒光电闪,爆发出致命的杀伤力。新月见状身体微晃,瞬间后退三里,随即又去而复返,在天蚕老祖惊愕的瞬间,天璃神剑破空而至,出现在天蚕老祖的胸前。微哼一声,天蚕老祖双手合十,掌心之间白光流动,无巧不巧便将射来的神剑凝固在半空里。新月对此并不惊奇,右手一翻一转,震耳的剑啸响彻云霄,夹着赤红的剑芒如箭而至,目标天蚕老祖的天灵穴。怒视着新月的这一剑,天蚕老祖思绪急转,在经过了数次交锋后,天蚕老祖已然知道新月有一套无坚不摧的剑诀,能够攻破一切的防御。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天蚕老祖决心速战速决,脑中意念闪动,无形的精神攻击破空而至,击中新月的中枢神经。随即,天蚕老祖身体横移,带动着天璃神剑,避开了新月的一击。由于少了神剑的护庇,新月在面对那可怕的精神攻击时,身体猛然一颤,张口吐出了一道鲜血。天璃神剑察觉到这一情况,剑身猛然一颤,硬是震碎了天蚕老祖的束缚之力,回到新月体内,协助她驱除那股精神攻击。天蚕老祖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空隙,身体一闪而现,出现在新月头上,双手自然张开,周身爆发出璀璨的白光,一举将新月的身体凝固在半空里。完成了这一步,天蚕老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阴森道:“臭丫头,你终究还是逃不出老祖的手心。现在我就送你归西。”语毕,天蚕老祖双手收回,在胸前结了一个古怪的手印,随即周身光波汇聚,可怕的时空扭曲之力如闪电呼啸,发出滋滋的声音。松开手印,天蚕老祖脸上挂着残酷的笑意,双手朝着新月缓缓推出,掌心浮现出伸缩不定的白光闪电,看上去骇人之极。新月脸色阴沉,一时的大意导致身体受限,这让她又气又急。凝视着天蚕老祖那推出的双掌,新月急思对策,在身体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唯一可以反击的便是天璃神剑。想到这里,新月迅速与神剑取得了联系,在彼此沟通之后,新月开始凝神运气,尽最大努力提升体内修为,将其灌注在天璃神剑之上。眨眼,天蚕老祖的双掌逼近新月六尺范围,眼看就将摧毁新月的肉身,这时候,新月额头上微光一闪,天璃神剑破体而出,化为一束寸径光芒,以细小而快捷的速度,一举射入天蚕老祖的眉心。第一百零五章 蚕蝶之变届时,天蚕老祖身体一震,推出的双掌微微一顿,这就使得新月身上的压力猛然一松,出现了一个空隙。是时,新月抓住机会,一举震碎了身外的束缚之力,恢复了自由之身。随即,天蚕老祖觉察到了不对,再次发力凝固空间,双掌迅速逼近。那一刻,新月来不及闪避,但却利用仅限的时间催动了体内的八女玄凤甲,展开了最强防御。当天蚕老祖的双掌挥出之际,新月周身霞光隐现,艳红透亮的彩色铠甲自行射出一蓬彩色的光芒,组成了一个彩色光界,正好与天蚕老祖的攻击相遇。流光一闪,巨响震魂。强大的冲击力作用在新月身上,虽然有彩色铠甲防护,但依旧震得新月气血翻滚,身体飞出了数百丈距离。击退了新月,天蚕老祖口中怒吼一声,双手抱头狂叫,表情痛苦而狰狞。此际,天蚕老祖的体内,天璃神剑正疯狂攻击,锐利的剑气纵横交错,严重破坏天蚕老祖的身体机能。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天蚕老祖狠下决心,施展出天蚕解体大法,肉身瞬间化为万千分子,使得天璃神剑失去了攻击的目标。觉察到这一情形,天璃神剑并不气馁,剑身微微一颤,细碎的剑芒一化万千,笼罩了方圆数百丈区域。“可恨!”虚空中传来天蚕老祖诅咒的声音,只见那万千分子迅速融合,演变成了天蚕老祖的样子。届时,天璃神剑做出回应,扩散的剑芒迅速回归,组成一个剑芒结界,笼罩着天蚕老祖的身体。“好一把神剑,老祖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怒笑声中,天蚕老祖双手交错盘旋头顶,周身光芒汇聚,在身外结下一个蚕茧,包裹着他的身体。外围,天璃神剑所发出的剑芒迅速收紧,作用在那蚕茧之上,顿时激起飞溅的火花,但却不曾将其击碎。远处,新月在稳住身体后,查看了一下自身的伤势,发现情况并不严重,立马就跨越了数百丈距离,来到天蚕老祖附近。凝视着眼前的蚕茧,新月颇为惊疑,一边运气疗伤,一边探测那蚕茧之内的动静。天璃神剑自行攻击,在数次失败后,剑身凌空一旋,施展出天绝斩法,剑身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宛如开天神剑,猛然击中蚕茧。那时,雪白的蚕茧微微一震,刹时便从中破开,射出一道绿色的光影,眨眼就逼近新月三尺以内。由于事发突然,新月来不及闪避,只得横剑胸前,以残情剑挡住那绿色光影。其时,新月身体一震,脸色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被那不知名的光影震出数十丈,后退的身体才逐渐停止。微眯着眼睛,新月顾不得休息,目光锁定那翻飞的绿影,发现竟然是一只绿蝶,这让新月惊愕无比。同时,在蚕茧附近,还有一只绿蝶正翻飞急射,与天璃神剑纠缠不清。仔细看,那只绿蝶外形怪异,就像一个长着蝴蝶翅膀的人类,有着四肢与头颅,动作极其敏捷,远远超出了蝴蝶所能达到的范围。此蝶实力惊人,一对绿色的翅膀挥舞之际能发出万点绿光,含着极其可怕的侵蚀之力,轻易就瓦解了天璃神剑所发出的剑芒攻击。并且,每当天璃神剑抓住机会逼近之际,绿蝶就会卷起翅膀裹住身体。这时候,天璃神剑所发出的琉璃色剑芒击打在绿色的翅膀之上,会发出耀眼的火花,但却难以突破它(翅膀)的防御。如此,神剑与绿蝶之间你追我逐纠缠不清,谁也奈何不了谁。看到这一幕,新月立时惊醒,受伤的身体凌空九转,正好避开了绿蝶新一轮的偷袭。稳住身体,新月凝视着逼近的绿蝶,发现它极其酷似天蚕老祖,不由问道:“你是天蚕老祖的化身?”嘿嘿而笑,绿蝶道:“算不得化身,应该说这才是我的真身,你此前所见到的只是我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新月脸色惊疑,轻哼道:“想来你这真身,当年也有见过之人。”绿蝶笑道:“不错,当年确实有人见过,可惜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新月反驳道:“恐怕真相并非如此。”绿蝶阴笑道:“想知道你唯有亲身经历。”绿光一闪,蝶影来袭。呼啸的异响刺耳惊魂,宛如地狱的恶鬼,发出招魂之声。新月不闪不避,挥剑反击,无坚不摧的天绝斩法击打在绿蝶身上,震得绿蝶怒吼咆哮,也同时将新月弹飞。天绝斩法的优点在于可破一切法诀,但若敌人发起实质性的攻击,天绝斩法的优势就会逐渐消失,继而转为力量的比拼。此刻,绿蝶所施展的攻击乃是最原始的物理攻击,有效避开了天绝斩法的克制范围,迫使新月凭真实修为应对,双方毫无取巧的机会。如此,新月重伤在身,情况就显得十分不利。一击之后,绿蝶迅速稳住身体,看了看摇晃后退的新月,口中厉啸一声,随即又飞扑上去。新月脸色阴沉,敌人的攻击原始而又简单,可自己却是难以应对。苦笑一声,新月打起精神,施展出飘雪剑诀,在半空中快速移动,闪避着绿蝶的攻击。数百丈外,天璃神剑与绿蝶之间战况激烈,神剑拥有无坚不摧之能,配以天绝斩法与九天玄女剑诀,硬是逼得绿蝶连连后退,朝着新月靠近。一会儿,双方的战线悄然拉近,两只绿蝶猛然交汇,化为了天蚕老祖的形态,悬浮在新月头顶。召回神剑天璃,新月蓄势防御,眼中奇光闪烁,正考虑着某些使其。天蚕老祖笑意阴森,质问道:“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新月哼道:“交往越深,我发现你越是无能,无怪当年会败在我腾龙谷先祖手里。”此言一出,天蚕老祖顿时怒极,狂吼道:“臭丫头,三招之内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知道我老祖的实力。”新月心神一紧,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夜空中雪花洁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考虑。掩饰着内心的变化,新月面无表情,冷然道:“三招之后,我怕你没脸见人!”天蚕老祖震怒无比,厉声笑道:“好,够傲气。老祖我就给你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第一招让你出招便是。”新月冷傲道:“这样做,你会后悔!”天蚕老祖哼道:“那要看你是否真有本事。”新月道:“有没有本事,稍后自知。”语毕,新月不再言语,迅速调整体内真元,施展出玄冰诀,开始吸纳夜空中的寒气,转化为自己的修为,以补充耗损的实力。天蚕老祖满脸不屑,他一眼就看出新月在提聚真元吸纳寒气,可他却不曾制止。究其原因,主要是天蚕老祖比较自负,加之有言在先,第一招让新月先出手,因而他只当不知。对于天蚕老祖的性格,新月已大致了解,因而趁机疗伤,并不急于攻击。并且,新月的玄冰诀暗藏玄机,看似在吸纳四周寒气补充实力,实际上却在与天空中的每一朵雪花进行沟通、交流,透过它们与整个冰原的冰雪连接在一起,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这是一种奇妙的功境,需要有极高的天资与悟性,还要一点运气。新月正好具备这些,因而很容易就进入了那种境界,气脉与天地冰雪融合一体,达到了瞬间的天人合一。那一瞬,新月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异,重伤的身体眨眼复原,修为在瞬间突破了一个瓶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引起了天象异变,也引起了天蚕老祖的留意。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新月在进入奇妙功境,修为激增的一刹那,周身祥云四散,金光罩顶,数不尽的银白光芒自四面八方而来,化为一股充沛的灵气,围绕在新月四周,滋润着她的身体。天空,雪花突然静止。地面,冰雪白光汇聚,漆黑的夜晚瞬间明亮,使得交战的双方都大感惊骇,纷纷抬头看着头顶的二人。天蚕老祖眼神阴冷,自负的心情有所转变,被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轻哼一声,天蚕老祖蓄势准备,双手掌心相对,发出两道银白色的闪电,在手心之间来回游走,线条逐渐加大,气息越发令人。片刻,天蚕老祖手心之内的两道闪电已激增数倍,在他的控制下破空而上,盘旋在天蚕老祖上方,自行演化成两条晶莹雪白的蚕虫,彼此纠缠绕颈,逐渐融合一体。这边,新月被天蚕老祖的轻哼之声所惊醒,脸上神色冷峻,眼中寒光如刃。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新月开始蓄势攻击,头顶的天璃神剑竖立旋转,颤抖的剑影形成一个锥形的剑柱,夹着万千璀璨的剑芒,在新月的头顶上方形成了一个伞状的剑芒区域,照亮了附近的光明。第一百零六章 三招比试“第一招,天绝灭神!”冷冽的声音残酷无情,夹着地狱的幽风,在传入天蚕老祖的耳中时,也带来了可怕的攻击。可一刻,新月挥剑纵身,如箭飞起。残情剑与天璃神剑同时出击,施展出七式天绝斩法,从不同的方位与角度,展开了绝强的一击。之前,新月头顶的天璃神剑气势凌人,吸引了天蚕老祖大部分的精力。可进攻之时,新月却纵身挥剑,以残情剑施展相同的剑诀,只是转换了招式的顺序,组成了一组复合攻击,取名天绝灭神。注视着新月的攻击,天蚕老祖心神大震,原本只预料到了天璃神剑,谁想新月竟然发起双重攻击。如此,变招已然不及,天蚕老祖只得顺势出招,口中怒吼道:“曲径幽光,变化无极,绿蝶八影,所向无敌。”语毕,天蚕老祖头顶上方的晶莹蚕虫瞬间转化为刺目的闪电,如散射的剑芒,不停的细化分解,迎上了天璃神剑的攻击。正面,新月手中的残情剑光影幻变,赤红的剑芒虚实相间,正不停的演变,令人莫测高深,难以防御。天蚕老祖双目圆睁,凝视着那飞射而来的剑芒,左手虚空一挥,弯曲的光波瞬间剖开一个时空,一举吞噬了眼前的剑芒,化解了一场危机。届时,上方的交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无坚不摧的天绝斩法遇上天蚕老祖的曲径幽光,双方互不相让,激烈撞击,当即产生毁灭的光波,持续不断的累积,最终形成灭世大爆炸,一举将交战的双方震飞。第一招,结局有些让人吃惊。不止新月感到意外,就连天蚕老祖自己,也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原本,在新月而言,她是希望第一招能重创敌人。谁想天蚕老祖本领惊人,竟在转瞬之间破开一个时空,利用空间吞噬之力,巧妙的化解了新月最为可怕的攻击,导致新月最终功败垂成。至于天蚕老祖,他所惊讶的是新月的修为,这让他大感意外,也颇感震惊。本来,以新月的修为,若不借助天绝斩法可破一切法诀的特殊能力,她根本没机会与天蚕老祖过招,因为彼此的实力有着巨大的差距。而今,片刻之间,新月的修为就突飞猛进,凭借天璃神剑所施展的天绝斩法竟能与自己抗衡,这如何不让他吃惊?当然,这只是第一招的情形,双方之间还算不上十分了解,这样的结果也不能作为判断胜负的依据。至于接下来第二招的比试,那就显得至关重要,因为这是决定胜负的一个重要分界点,谁能从中占据优势,谁就有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点,新月与天蚕老祖都了然于心,两人谁也不敢大意,在稳住身体后迅速调整状态,开始为第二招做准备。关键一战即将来临,新月与天蚕老祖各具实力,一个是腾龙谷的后起之秀,一生经历了诸多奇遇,一个是昔日纵横冰原八百年无敌的绝世强者,他们之间的这一战,最终谁能获胜,那将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夜,慢慢深沉,寒风如絮。洁白的雪花飘落大地,似乎在述说着什么事情……刺目的火花,震耳的雷鸣,伴随着滚滚浓烟的扩散,在夜空中形成一片明灭不定的特殊区域。飘身后退,新月脸上神色阴沉,嘴角鲜血溢出,被反弹之力伤得不轻。头顶,天璃神剑盘旋飞舞剑光如玉,层层光芒由上而下,笼罩在新月体外,形成了一个防御结界。凝神静气,新月注视着前方的情形,只见滚滚黑雾不停蔓延,完全看不到天蚕老祖的身影。通过探测,新月知道天蚕老祖就在黑雾背后,气息时隐时灭。稍稍沉吟,新月突然收敛气息,周身光芒隐去,整个人宛如夜色下的幽灵,就那样无声的悬浮在半空里,连天璃神剑也悄然无踪,让人捉摸不定。天蚕老祖翻身后移,避开了毁灭风暴的侵袭,出现在三百丈外,眼中恨意惊人。凝视着前方,天蚕老祖以天蚕一族特有的方法清晰的看到了对面的新月,发出了数千道探测波,仔细分析她此刻的身体状况与伤势。经过分析,天蚕老祖掌握了新月的大致情形,知道她内伤不轻,但却仍旧有反击之力。想到三招约定,天蚕老祖冷笑一声,决定第二招就直接杀掉新月,结束这场折腾了大半夜的战争。拿定了主意,天蚕老祖迅速准备,周身气势成倍激增,一举压下了前方的黑雾,露出了新月的身影。双手高举,天蚕老祖神态阴冷,身上白光涌现,一层层朝外蔓延,眨眼就在天空中凝聚成一朵扩散的光云,照亮了附近的区域。傲立半空,新月迎风而立,周身衣衫不舞,在夜风中显得有些诡异。天蚕老祖怒视着新月,恨声道:“臭丫头,这一招老祖就送你下地狱。”新月面色冷静,漠然道:“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天蚕老祖阴森道:“要杀你,并非什么困难事情。现在,你就准备领死吧!”腾身而起,天蚕老祖直射天际,周身白光如云汇聚,在他四周形成一片花状的云海,直径超过十里方圆,瞬间驱散了黑暗。傲立云海之上,天蚕老祖双手擎天,掌心银光吐纳,有如两条旋转的光龙,一边朝天上延伸,一边疯狂吸纳四周的白亮的光雾,很快就转化为两道通天光柱,耸立在天蚕老祖的头顶上方。完成了这一步,天蚕老祖凌空旋转,利用旋转之力舞动光柱,使其弯曲扭动,宛如闹海蛟龙,在夜空中咆哮盘旋。四周,狂风怒啸,光云变幻,数不尽的银白光芒铺天盖地,自动凝聚成一只巨型的光蝶,位于天蚕老祖身后,不时的挥舞着光翅,看上去极其震撼。新月脸色惊变,看着天际那璀璨的光云,感受着四周无形的压力,心中颇为不安。提聚真元,新月不敢怠慢,修长的身影一闪而分,化为九道分身,组成一个圆球体,各自闪烁着不同的光芒,运行着不同的招式。远看,新月的动作有些奇怪,就宛如在演练剑诀,招式优美但却威力平淡。近看,新月的九道分身所施展的剑招精妙连贯,一气呵成,在同一瞬间交汇一点。白光一闪,圣气浩瀚。九道分身合而为一,瞬间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几乎压下天蚕老祖的光芒。一时间,夜空中两团光芒刺目璀璨,一上一下相隔不远,彼此间气氛紧张,出现了一条火花飞溅的分割线。轻喝一声,新月体外圣光回环,神圣之气弥漫苍穹,与天蚕老祖的霸者之气展开了无形的较量。腾空而上,新月全身红光刺眼,艳丽的八女玄凤甲无声浮现,勾勒出新月那完美的曲线,给人一种美的震撼。同时,八女玄凤甲光芒一闪,血红圣洁的光芒自下而上,由四肢朝头部汇聚,最终集合在新月头上的鸟状头冠处,闪烁着炫目的光华。是时,天璃神剑自动浮现,盘旋在新月上空,自行施展天绝斩法,汇聚了大量的光芒与灵气,在夜空中形成一道琉璃色的剑柱,直径超过十丈。傲然而立,新月凝视着正前方旋转的天蚕老祖,眼中寒光似火,冷然道:“第二招,玄女飞天。”双臂一展,神剑指天。新月身体前倾,整个人瞬间射出,目标锁定天蚕老祖。那一刻,新月速度极快,在射出的一刹那身体气化,宛如一道赤红的火焰迎风暴涨,眨眼就形成一只巨型的血色凤凰,发出震天的凤吟,如箭而来。纵身一击,快若闪电。新月在身体气化的一刹那,以残情剑武器,施展出九天玄女剑诀中最为霸道的天外飞仙,整个人一分为九,招式万变,于转瞬间融合万千剑芒,诸般变化,攻出了至强的一招。第一百零七章 最后绝招新月上方,天璃神剑如影相伴,万千剑芒汇聚而成的惊天剑柱从天而降,带着琉璃色彩,有如九天闪电,直劈天蚕老祖之所在。这边,天蚕老祖在新月发起进攻之际,身体正处于高速旋转的状况,头顶的两条光柱弯曲扭动,逐渐演变成两条光状蚕虫,在天蚕老祖的控制下猛扑而出,迅速融合一体,迎上了从天而降的天璃神剑。一击脱手,天蚕老祖身影变幻,映着身后巨大的光蝶,怒吼道:“来吧,看我这招蚕翼破天,如何送你上西天。”说话间,天蚕老祖凌空急转,身体瞬间光化,有如一道拉长的光柱,不闪不避的朝着新月射去。后方,巨型的光蝶翅膀挥舞,强劲的光波瞬间汇聚一点,作用于天蚕老祖所化的光柱之上,使其威力突增十倍,呼啸一声便破空而出,夹着刺耳惊魂的厉啸,有如恶鬼咆哮,惊世骇俗。双方的进攻不分先后,于同一刻发动,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却也有着本质的不同。首先,新月与天蚕老祖都发起了双重进攻。其次,双方都展开了正面交锋,采用了硬碰硬的方式,以最激烈的方法来表达心中的怒火。第三,新月的攻势以剑诀为主,天蚕老祖以掌法为主。第四,新月以玄女神功配合天外飞仙,外加天绝斩法,可谓是双剑合璧。天蚕老祖则施展出至强绝技蚕翼破天,加上巨型光蝶推波助澜,威力自然惊天。如此一来,新月与天蚕老祖的第二招交锋,最终谁能获胜呢?夜空中,异啸刺耳,光芒耀眼。天璃神剑所催动的天绝斩法,夹着倾天光柱从天而降,眨眼就与天蚕老祖发出的光柱撞在一块。届时,银白色的光柱与琉璃色的剑柱交汇一点,累积的力量瞬间激化,从而产生毁灭性的爆炸,持续朝四周蔓延。同一时间,天蚕老祖与新月撞在一块,由于速度已然光化,彼此一闪而过,所有的力量汇聚一点,在交汇的一瞬间便注定了双方的胜败。强光电闪,霹雳震天。毁灭的风暴聚而不散,在夜空中形成一个扩散的光球,眨眼就笼罩方圆十里区域,形成一个罕见的惊世大爆炸,宛如九天怒雷,弄得大地震颤。天空,光云飞溅,火花满天,持续的爆炸连绵起伏,如有岁末的烟花格外璀璨。先前,巨型的光蝶此刻在爆炸中不见,巨大的凤凰也消失在光云间。剩下满天光芒起伏如浪,有如一片火海,随风摇摆。红光一闪,新月浮现,亮丽的铠甲明灭不定,仿佛风中的火焰。头顶,天璃神剑缓慢旋转,剑光时隐时灭,颇为奇怪。白光一闪,天蚕老祖出现在一里之外,周身光芒闪烁,气息混乱。无声沉默,新月与天蚕老祖相隔甚远,两人背对着背,一时间谁也不曾发言。时间,慢慢走远。当持续的爆炸逐渐消散,夜空中又恢复了黑暗。“第二招,你的承诺没有兑现。”声冷如冰,新月气势凛然。天蚕老祖身体微颤,怒喝道:“不要得意,第三招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新月漠然道:“只怕第三招,也不会如你所愿。”厉啸一声,天蚕老祖身体一转,露出苍白的老脸,眼神凌厉的怒视着新月的背影,恨声道:“你刚才的那一招,从何处学来?”赤光一闪,人影浮现。新月瞬间后移一里时空,出现在天蚕老祖数丈之外。仔细看,新月的脸上有些苍白,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可眼神却异常明亮,宛如宝石一般。新月身上,八女玄凤甲光芒流转,不但勾画她绝美的曲线,还为她平添了几分英气,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冷视着天蚕老祖的双眼,新月漠然道:“你惊讶了?”天蚕老祖气道:“胡说,我只是觉得奇怪。”新月问道:“奇怪我这一招出自何处,竟能将你重创,击碎了你的心脉?”天蚕老祖震怒道:“够了,休要自负不凡,你不想说我们就开始最后一战。”看着激动的天蚕老祖,新月冷然一笑,轻哼道:“那一招乃我腾龙谷不传之秘,数千年一现,你正好有幸遇见。”天蚕老祖质疑道:“如此绝技,当年我怎么不曾见过?你休要谎言相骗。”新月冷冷道:“既然不信,何必询问?来吧,时间不早了,出招吧。”天蚕老祖皱眉不言,眼神怪异的看着新月,心中还在为刚才的那一招感到茫然。因为天蚕老祖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十拿九稳的一招,不但没有杀掉新月,反而还遭受重创,伤得比新月还要厉害。说起这一点,其实与新月的天外飞仙有关。那一招惊世骇俗,能瞬间激增百倍的力量,从而爆发出毁天灭地之力,达到无坚不摧,无物不克的境界。只是当时的新月,因为有伤在身,不能将那一招的威力发挥到极限,因而仅仅重伤天蚕老祖,并未达到一剑毙命的效果。当然,天蚕老祖的攻势也异常强悍,借助巨型光蝶的力量增幅十倍,但相对于新月那集中一点的攻击,却颇为逊色,因而在刚才的一战中,他实际上是吃了败仗,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再者,两人之间的较量乃生死较量,非胜负较量,故此新月也没有过于计较。“怎么,你怕了?”新月冷冷的讥讽有如利剑,刺痛了天蚕老祖的心房,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怒声咆哮,天蚕老祖气愤异常,恨声道:“我怕你不敢接招!”新月眼眉一挑,冷然道:“以你此时的伤势,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天蚕老祖怒笑道:“不怕最好,希望你能接下我的最后一招。”翻身而退,身体幻化,天蚕老祖身法快捷,何曾像是受了伤?新月平移十丈,蓄势凝望,周身光波闪动,光芒越来越强。头上,天璃神剑旋转而下,化为一束光芒射入新月头顶百会穴,眨眼就消失了。天蚕老祖见此情况颇为惊讶,开口问道:“你放弃神剑不用?”新月冷哼道:“这样岂不更好?”碰了个钉子,天蚕老祖心情大坏,怒声道:“别得意,你能接下我这招‘绿蝶八影’就算你本事。”说话间,天蚕老祖身体一晃,眨眼化分为八道分身,在夜空中排成一个八卦阵势,各自闪烁着诡绿色的光芒。起初,八道分身形态清晰,看上去并无太大的异样。可眨眼之后,八道分身就出现了异变,身外结下了光亮的蚕茧,宛如八个灯笼,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明亮。这一幕持续了片刻,随即蚕茧破裂,飞出八只绿色的虫蝶,彼此仍旧保持着八卦方位,开始各自旋转,催动阵法。新月留意着敌人的情况,心中颇感迷茫。天蚕老祖这一招照说应该惊天动地,何以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平淡无奇呢?思索中,新月意念一转,体内法诀转化,周身奇光闪耀。起初,新月身上只是泛着一层银光,可眨眼之后,银光就变成了红光,然后是青光、黑光、紫光、黄光、橙光、绿光、蓝光,彼此交替出现,形成一幕罕见的奇观。是时,新月身上幻影浮现,偏移的身影时而闪亮,时而灰暗,在持续了片刻后,最终一分为九,出现了九道色彩各异,姿态不同的新月,她们彼此相距一定距离,组成了一个彩色的圆球体,直径大约十丈。觉察到了新月的异状,八只旋转的绿蝶突然停下,各自发出一束绿色,在八卦正中汇聚成一个光影,正是天蚕老祖的模样。注视着新月的情况,天蚕老祖无比惊讶,嘶吼道:“可恶,你竟然学成了腾龙九变。”夜空中,新月的声音稍后传来。“我是腾龙谷的门下,你难道忘了?”天蚕老祖怒火中烧,狂怒道:“三千年的仇恨,我会百倍回报。”怒吼之后,天蚕老祖突然光化,回到了八位绿蝶体内,各自纵横飞射,交错穿插,展开了凌厉的攻势。昔年,天蚕老祖曾无敌冰原,靠的就是这招绿蝶八影。而今面对新月,新仇旧恨一起算,天蚕老祖更是毫不留情,瞬间将修为提升到极限。如此,夜空中绿光闪耀,绿云缥缈,漆黑的天际星辰浮现,露出了八颗璀璨的星星,与天蚕老祖所化的八只绿蝶交相辉映,产生了奇异的变化。仔细看,当天空中八颗星星闪亮时,夜空中的八只绿蝶身上就会光芒大盛,各自由绿蝶转化为蚕虫,身上泛着绿白交替的光芒。这一幕持续时间不长,八只绿蝶很快转变成了天蚕,随后又再次突变,化为八只蝴蝶,循环重复这一过程。第一百零八章 力压老祖这期间,蚕蝶之间每转变一次,气息就会十倍爆炸。等到经过八次转变过后,八只绿蝶已然变成庞然大物,所构成的巨型八卦阵耀眼生辉,压下了夜空中其他所有光芒。是时,八只绿蝶齐声鸣叫,各自高速转动,在达到一定速度时,绿蝶猛然光化,转变成八道绿油油的光柱,瞬间朝内交汇一点,凝聚成一道纯绿色的光焰,不含一丝杂质,无声的朝着新月射去。届时,绿色光焰所到之处空间扭曲,声音消散,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威力惊天,足以毁灭一切。留意着天蚕老祖的动态,新月加紧施法,在敌人蓄势准备之际,她已然将修为提升到极致,九个分身龙气浮动,出现了九条不同色彩的光龙,隐现于新月的胸腹部位。身体一颤,新月因为修为尚浅,强行催动腾龙九变而导致内府受创,情况十分不妙。这时候,天璃神剑觉察到新月的情况,自动输入一股充沛的灵气,强行打通新月阻塞的经脉,调动起她毕生之力,协助她完成腾龙九变。有了天璃神剑的帮忙,新月顿时克服了困难,九道分身光芒璀璨,顿时发出一股光华直射天际。是时,夜空中光华闪亮,浩瀚的宇宙中出现了九颗星辰,它们连成一线,宛如一条巨龙,正俯视大地。半空,新月全力催动法诀,九道分身之上龙影腾空,分别出现九条色彩不已的光影,彼此交错游动,保持着圆球体的形态,构成了一个彩色的光球。完成了这一步,新月的九道分身各自出招,演变着腾龙九变的诸般变化,将九龙气息逐渐融合,最终形成一股惊天龙气,呼啸一声便直射苍穹,与那夜空中的巨龙星座气脉相连,瞬间获取了星辰之力,从而天人合一,星龙气集,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击中夜空的圆球体。这时,天蚕老祖正好发起攻击,绿色的光焰无声袭来,带着死亡的气息。圆球体内,新月的九道分身融合一体,致使九条光龙瞬间融合,形成一条九色巨龙,夹着浩瀚星辰之力,瞬间急射而出,迎上了天蚕老祖的攻击。刹时,巨龙与光焰相遇,双方交汇一点,力量累积,在僵持了片刻后,累积的能力突破了时空所能承受的极限,从而扩散蔓延,瞬间淹没了十里区域。那一击,惊世骇俗,震天动地。爆炸的范围超过十里空间,给虚空也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夜空中,强光如日,怒雷不绝,漫天的花雨连绵不断,宛如一场暴雪。交战中心,新月与天蚕老祖仍在做最后的努力,九色巨龙与绿色光焰仍旧僵持,双方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但却犹在硬撑。最后的一击关乎生死,不管是天蚕老祖还是新月,都知道这一击的严重性,因而以无比坚定的意念与决心,推动着各自的攻击。时间,瞧瞧流逝,进攻持续进行。当双方的力量消耗殆尽,最后的结局也逐渐逼近。这时候,新月的身体颤抖不已,脸色灰暗无神,口中鲜血淋漓。天蚕老祖嘶吼不停,死灰色的脸上满是愤怒,但却抑制不住胸口处鲜血的外溢。为了打败仇敌,天蚕老祖拼尽全力,以惊世的修为催动至强一击,谁想却遭遇了克星。本来,新月的实力难以与天蚕老祖相比,可新月占据了一定了优势,这就使得双方的交战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第一,新月身上的八女玄凤甲,起到了极强的防御能力,有效降低了天蚕老祖对她的伤害,使她保持着完好的体力。

                      吃饭时间一到,所有人就如饿死鬼投胎一样扑向食物——他们的饭量虽然增加了三倍,但是七夜定下的每餐食物量却是纹丝不动。中午小歇一会后,他们又将进行和早上一样的训练,不过唯一改变的,就是训练的环境。寒冰佣兵团的团部所选的地方非常好,不仅地处偏僻,而且靠近河道。所以七夜就利用此二个机会,顺势造出了獠牙佣兵团的第一座非法建筑物——水练场。理所当然的,因为水练场是属于私自借用艾夏洛克城的土城建造的,所以那些建造的苦工只能是獠牙佣兵团未来的战士了。而在建造过程中,七夜又为了达到增强大家身体素质的目标,做出不准使用魔法或武技,只得使用工具来完成。结果第一天开始就发生因为不少人不会使用工具而且发生的误伤事件,接下去的几天都是让人触目惊心,不过好在有白魔法师莫克,只要不是致命伤,往往一小会就可以继续再干。水练场建好后,众人才明白七夜的目的。在水中进行上午的那些活动,无一不受到水的阻力,往往要花费数倍的力量才能达到早上的合格标准。在七夜执行他这个小小计划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反抗,至少自以为和他关系好的莱特就是第一个反抗的。“老大,你每天看着我做,什么时候也跟我一起做?如果你不做,那我也要求不做,可不可以,老大?”面对莱特的反抗,七夜也没说什么,只是请出紫雪儿,亮出雪绯剑,顿时所有反抗和怨言都化成了流水,而后,七夜在一次事故中不小心使出了魔暴,在见识到魔暴的威力,所有人再也没有任何问题了,那怕七夜的计划再增加多少难度,他们都会准时的完成。在一天天的磨练下,獠牙佣兵团未来的栋梁们的实力迅速上升,最过明显的就是那些原本从圣夜学院魔法部毕业的魔法师们,他们在经过七夜的计划之后,身体锻炼的根本就是战士体格,不仅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而且大内擒拿手、少林龙爪手、金刚护身、武当太极推拿手等一个个使的是有模有样。而那些原本就是武斗部出来的,身上肌肉不仅结实而且韧性十足,因为在水练场中训练,水不仅有阻力,而且还有浮力,因而锻炼出来的肌肉比一般人的肌肉要有弹性的多。典型代表就是莱特,他因为先前的反抗行为,所以受到七夜的特别关照,每天的合格标准绝对是其他人的二倍,不过他也因此锻炼的最好,在艾夏洛克城每年一度的全民健身庆典上被选举为最佳健美男士,也由此可见,七夜的计划不仅能锻炼身体,而且还有科学根据。“现在每天都训练,这样好吗?”看着每天在辛辛苦苦训练的众人,紫雪儿想起先前接下消灭钢铁佣兵团的任务,担心的提醒七夜道。“要攻其城,必利其器。钢铁佣兵团能够在艾夏洛克城内成为第一佣兵团,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容置疑,如果我们冒冒然的发起进攻,到时被动的就会是我们。”“那究竟几时才能开始?如果一直这样等下去,那阿芙德他们……”“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现在只是默默的忍住。不过,也快到时候了。”七夜慢慢说道。“快到什么时候了?”“近来莫克团长他们每天在做些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紫雪儿想着这几天阿芙德等人静悄悄的,便摇头道:“他们一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正在努力积极的准备向钢铁佣兵团发起进攻,而且准备要抢在我们进攻之前出手。”“为什么要抢在我们之前?如果和我们同时出动的话,胜算不是大多了?”紫雪儿不解的问。“哼,佣兵的自尊,”七夜无奈的苦笑,然后解释给紫雪儿听:“虽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佣兵公会悬赏和申请了消灭钢铁佣兵团的事,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跟我提过,也没有要让我们退出的意思。所以我推断他们现时和我们一样在增加自己的实力,而且必定会抢在我们出手之前向钢铁佣兵团复仇,不过他们也知道希望渺小,所以他们才会在上一次准备把寒冰佣兵团的一切都移交给我。”“那我们抢在他们之前出手,明知道他们会失败,如果我们还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那样做未免太残忍了。”紫雪儿提议道。“雪特,你告诉她吧。”七夜笑了笑,让一旁的雪特贝尔告诉紫雪儿。“告诉我什么?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紫雪儿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七夜。“没有什么瞒着你,只是雪特刚才打听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七夜急忙解释,他还记得紫雪儿在一见面时就说,不准再有事瞒着她,如果此时产生误会,那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紫雪儿一生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特别是在群狼的包围之中,做出这种事,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是吗?”紫雪儿看着雪特贝尔,如果一但不是,她已经决定了,决不轻饶七夜。“老大说的不错,刚刚才打听到的消息。”雪特贝尔点头,这么久来,他每天只是下午和众人一起参加七夜的计划,而早上都是在艾夏洛克城内打听各种消息和情报,虽然佣兵公会里有各种情报,不过那都是要钱的,而且越详细的情报,要的价钱也越贵,对于刚成立的獠牙佣兵团来说,能省钱的地方是一定要省钱的。“什么消息?”紫雪儿看了一眼七夜,总算放心了。“下个周末是艾夏洛克城城主洛克斯多的生日,到时他会在自己的府上摆宴,而且听说……”雪特贝尔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然后再加大音量道:“钢铁佣兵团也被邀请参加。”“从前洛克斯多邀请过佣兵团去参加他的晚宴过吗?”“这是第一次,因为为了对所有佣兵一视同仁,做为城主的洛克斯多从来都不曾特意关照过某个佣兵团,此次的事,已经在城内引起不少佣兵团的不满了。”“那些佣兵团也只是敢不满而已,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举动。艾夏洛克城城主与城中第一大佣兵团结合在一起,城中大概没有几个人会找他们的麻烦。”七夜笑眯眯的说道。“当然了,不过我们应该不会列入那些人当中。”雪特贝尔笑嘻嘻的望着七夜。“难道你们准备……”紫雪儿惊讶的看着七夜和雪特贝尔,她大致上已经猜到他们准备做什么了。“雪儿,你刚才不是说要我早点行动的?现在你应该不会反对,是不是?”七夜嘴角逸出一丝邪笑,熟悉他的人此时都已经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决定已定,而他决定要对付的人已经注定要倒霉了。“我是那样说没错了,但是这样冲进去,与钢铁佣佣兵团和城主他们作对……”“嘘——我可没说过要跟他们作对,我只是准备做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而已,是不是?雪特。”七夜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客人当然不会和主人做对了,不过,如果客人之间的话……”雪特贝尔笑容满面接着说道。“我到时也一定要去。”紫雪儿知道七夜主意已定,于是提出要求。“那是当然的了,艾夏洛克城第一个大剑师,怎么能不去参加呢?对了,雪特,再过三天就到了吧。”七夜话题一转,询问雪特贝尔道。“嗯,我已经帮他们报好名了。”雪特贝尔点头道。“好,獠牙佣兵团一举成名的时候终于到了。”七夜望着正在水练场上艰苦修行的众人微笑道。“还有,这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了姆斯和莫克团长。”“他们?难道他们选择会和我们一样吗?”七夜托着下巴思索道。“有那个可能,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动手,没有人会想到的,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会在那个时候动手。”雪特贝尔点头道。“算了,一切到时随机应变。”七夜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到时再作打算。“如果到时情况很糟,那怎么办?”紫雪儿担心的问道。“放心,我的运气一向不是很糟,而且人算不如天算,就算现在我们计算的再好,到时也会发生出乎意料的情况,所以,一切到时看着办。”七夜不负任的躺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来,反正有紫雪儿在这里,他根本不用怕那些正在修行的家伙们会偷懒。紫雪儿望向雪特贝尔,她想看雪特贝尔是否知道七夜到底准备怎样,不过雪特贝尔很无奈的耸耸肩,表明自己也不知道。“相信运气,一切都会好的……”已经闭上眼的七夜像是喃喃自言的开口。第二十九章宴会每当大事将来临前,都会发生不平常的事——这句话是谁说的,现在并无法得知,但是用在现时的艾夏洛克城却最适合不过。在月夜历245年秋月快要结束的日子,艾夏洛克城中发生了让各个公会和佣兵公会都震惊的事。因为艾夏洛克城中一下出现了十几个剑师级别和大魔法师级别的强者,其中大魔法师并且还取得了大剑士的资格,这一扫众人多年以来对魔法师是羸弱的认知,当然取得剑师级别的也不仅仅只有一个职业证明,他们最少也有二个以上的职业等级证明。而更让佣兵们吃惊的是这群突然出现的强者,竟然全部加入了一个月前成立的獠牙佣兵团。按照一般的常规,一个D级佣兵团中拥有三个剑师或大魔法师便已经实力强劲了,而此时獠牙佣兵团一下出现这么多剑师和大魔法师,而且獠牙佣兵团先前还有大剑师和魔导士,这样的实力就算是B级佣团也少见,只有那些在种族联盟开国初期成立的A级佣兵团才会有这样的实力,因为很少人会在拥有剑师的实力下还待在一般的小佣兵团中。獠牙佣兵团正式在众人面前出现,是在艾夏洛克城城主洛克斯多的生日宴会上,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只是有了獠牙佣兵团的出现,夜晚变得热闹无比。“海姆阁人,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还不错了,米德阁下,你也受邀了?这可真好,我还怕晚点我一个人在里面会很无聊。”“啊!克苏大队长,上次的事真是麻烦你了。”“不用客气,只要是图什阁下的事,以后只管来找我。”“好,那以后还会多多麻烦你的了,大队长。”“当然,还是一句话,不用客气了。”“快点把马车停到后面去。大人,你来了,请进。”“今天来的人也太多了,看样子有得忙了。”“喂,小子,不要在那嘀咕什么,快点干活。”当夜晚来临后,城主洛克斯多府前,来往马车不断,穿着华贵衣服的城内各部门官员,着装简洁却又不失气派的大商人,穿着统一又有气势的城中军队的军官,以及衣裳鲜艳夺目的夫人和少女们,他们在这里纷纷相互打着招呼,各自寻找着对自己有帮助的人,然后一同走进城主洛克斯多的府内。在洛克斯多府内,早已是人潮簇拥,巨大的烛火照的大厅明亮如白日,无数的美酒佳肴放在桌上等着来客食用,几十名训练有素的下人揣着各种美酒穿梭于宴会之中,而在厅外的后花园上,站满了进入恋爱的人们。“城主,特卡阁下携带夫人到了门口。”“城主,刚刚阿尔亚阁下送上厚礼,希望以后能继续关照他。”“城主,城内税政所的莫克所长已经……”“这些我都知道了,让他们在下面等着吧。”洛克斯多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管家的话:“如果尤图斯来了再来通知我,其他人就由你在下面应付就是了。”“是,城主。”管家知趣的退了下去。“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坐在二楼阳台上的洛克斯多望着楼下进进出出的客人们,露出喜悦的笑容,但是转眼间,眉头一皱,变得一脸忧虑。近几年来,由于执行自由商贸易协定后,艾夏洛克城日渐繁盛,而作为城主的洛克斯多的他本该高兴的,但是却同时因为担心散落在艾夏洛克城外的盗贼和掠夺者,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有财富的地方,便有抢夺财富的掠夺者。而面对城外掠夺者越来越多的局面,洛克斯多决定来一次大清扫。但是,艾夏洛克城虽然拥有二万军队,但是他们是用来对抗其它国家的进攻而存在的,如果不是在发生战争的时候,他们都驻扎在城后十里处的地方,而且调他们必需有种族联盟联合调动令,洛克斯多虽然身为城主,却也无权在无战争状态中调动他们。于是洛克斯多便把主意打到了佣兵们身上。不过,如果要对付城外那些盗团和掠夺者,所付出的赏金决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他贵为城主,也没有那么多的财富来付赏金,因此,他又把目光定在了佣兵团身上。在经过一些日子的思考后,他构想出一个计划,便是全力打造一个佣兵团,令其成为A级佣兵团,因为只要有A级佣兵团存在的城市,没有盗团和掠夺者敢存在或是逗留,至少种族联盟三个拥有A级佣兵团的城市多年来都没有掠夺者出现。最后,洛克斯多的目光落在了城中仅有的二个B级佣兵团钢铁佣兵团和寒冰佣兵团身上。在经过一些对比和分析后,他决定全力打造钢铁佣兵团,因为钢铁佣兵团有人向他示好,而且还向他保证,每次完成他所委托的任务,都会分文不取的退回来。原本所有的事情都向他所想像的那样发展着,但是最近,却出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近一个月来最出风头的獠牙佣兵团竟然会是他与钢铁佣兵团全力打压的寒冰佣兵团的援军,而对这来历和目的还不明确的獠牙佣兵团,他着实伤透了脑筋。揣起桌上的库里特葡萄酒,洛克斯多轻抿一口,淡淡的酒香在口中散发开来。他看着楼下的宾客们,决定暂时先将这一切抛开,愉快的渡过自己第五十个生日。“老大,这一套礼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的也不赖,老大,你看看。”“不要抢我的礼帽,还有那束鲜花,快点还过来,这可是我昨天花了一个金币才订到的。”“不就是一束鲜花,那有什么的,看我的,瞧瞧,纯银打造的三环指戒,我敢保证,在艾夏洛克城这里仅此一件。”“哇,真不错,从那搞来的?从前还不知道你有这种好东西,帮我也搞一件来,以后也不用花心思想怎么讨美女欢心了。”“……”在距离洛克斯多府仅二里外的某间衣服店内,獠牙佣兵团的团长七夜正带着众多团员们换上礼服。正在众人笑闹中,换衣间的房门突然打开,一身华贵服饰的紫雪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淡雅的紫色晚礼服,柔白色的披肩,紫白相间的小花,长长的紫发披落在肩上,白玉皓洁的玉颜,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完美的轮廓线条,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令人越看越惊讶,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在衣服店的所有人都被盛装打扮的紫雪儿震惊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看到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紫雪儿以为衣服哪里还有问题。“没事,没事……”众人连忙摇头,同时把要流出来的口水赶紧咽了进去,如果被紫雪儿知道他们在往那里看,可以想像他们会死的有多惨。“你们全部给我出去,快点准备好马车,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迟到一分钟,明天你们的修行强度就增加一倍。”七夜最先清醒过来,急忙把一屋子的人全部赶出去。“是,团长。”已经加入獠牙佣兵团的众人听话的离开了衣服店,反正刚才已经大饱眼福,现在看起来团长七夜已经开始抓狂了,他们可不是蠢材,所以很知趣的离开了。“雪儿……”七夜先是干咳了二声,然后对着紫雪儿,脸红红的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紫雪儿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个不停,她已经很久没有穿上这么漂亮的礼服了。“那个,那个……你是大剑师,如果穿这么一套衣服去的话,怕没几个人会相信……”“不要紧,反正到时候我只要一出剑,保证没人会怀疑。”紫雪儿轻轻一笑,雪绯剑出现在手掌之中。“当然不会有人怀疑了,不过,你这样穿会不会有点冷?”“冷?不会呀,我习练的真气不畏寒冰,那怕现在外面下雪也没事。”“但是,这样……这样……”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劝阻的七夜急的手忙脚乱。紫雪儿看着七夜着急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正在这时,刚才一直没开的另一个换衣间的门打开了,穿着黑色晚礼服的雪特贝尔走了出来,以他清秀的精灵面容配上修长的身材,令人一看就难以忘记。“雪儿小姐,你再加上一件披风就更好看了,老大,是不?”雪特贝尔从衣服店的货台上找出一件纯白色的披风,递给紫雪儿。“是这样吗?”“对,就是这样。”七夜连忙点头,然后向雪特贝尔投以感激的目光。“真的是这样好看些吗?”紫雪儿有些疑惑的接过披风,将身体裹在披风中。在一旁的七夜见到紫雪儿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终于被遮住,心中那一丝嫉妒之情终于停止了,想到刚才那群色狼贪婪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把他们全踢进地狱。“出发!”坐上豪华的马车后,獠牙佣兵团正式向城主洛克斯多府中驰去,今天是獠牙佣兵团正式出现在艾夏洛克城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当然要展现出最潇洒又气派的一面,因而七夜才会狠心在没有赚入一点钱的情况下,硬着头皮为各人买了一件礼服,还租用了全城最豪华同时也是最贵的马车。当三辆马车停在洛克斯多府前时,在场的所有宾客和下人都惊呆了。他们并非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马车,而是他们没有见过如此杰出的人才。从马车上下来的獠牙佣兵团的团员们,每一个都是文质彬彬,气势不凡,站在他们面前的其他人都有一种被压制住的感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们原本就是各国的贵族子弟,文质彬彬是他们平时用来伪装自己的本事之一,而气势不凡则来自他们对上层社会的见识多广,至于那股给人一种被压制的气质则是他们天生狂傲不逊的内在气势。最让洛克斯多府前宾客震惊的还是从第三辆马车上下来的七夜与紫雪儿。现时艾夏洛克城内关于新成立的獠牙佣兵团的团长以及大剑师紫雪儿是最热门的话题,这是因为自从接下第一个任务后却又没有一点动静,外人也无法打听引起的。而前几天那些加入獠牙佣兵团的剑师与大魔法师们又再一次在城中居民口中抛起更高的热情。如果说此时这些宾客们还猜不出美若天仙的大剑师紫雪儿,以及与她在一起的獠牙佣兵团团长凡达伽的话,那他们就是孤陋寡闻,闭目塞听落后于时代的老人了。在门前众人惊叹声中,七夜与紫雪儿在前,带领着獠牙佣兵团昂然走入洛克斯多府中,门口负责接待的待从惊恐的闪到一边,生怕做出有什么失礼的行动,因为这一群人看起来实在太高贵了。“怎么不问我们要请贴呢?”走进洛克斯多府中后,莱特有些懊恼的回头看着门口的待从,为了能够进入这里,他昨天特意请人仿造了十几张请贴,没想到今天却根本派不上用场。“能不要我们的请贴就是好事,不要再多事了,否则……”听到莱特的抱怨,七夜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顿,不过他表面仍然保持着和蔼的微笑。听到七夜那没有说出来的话,莱特很自然想起了这一个月来所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立即闭上嘴,暗暗在心中发誓,那怕再有什么事,他也不多嘴了。“先生,你们请往这边。”走进洛克斯多府中内院后,里面的待从明显比外面的要好上许多,不仅能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而且也没有见到紫雪儿立刻露出惊世骇俗的模样。七夜等人跟着内院的待从,顺利的走进了洛克斯多府的大厅,当他们走进大厅之后,原本热热闹闹,喧哗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宾客都望着他们,包括城主洛克斯多以及他正在与之谈话的钢铁佣兵团团长尤图斯。尤图斯手握酒杯,冷笑的望着七夜等人。虽然他此时是第一次见到七夜和紫雪儿,但是他看到七夜那略带微笑的面容时,他便认了出来,因为在钢铁佣兵团的团部,有上百张獠牙佣兵团的画像,每一个獠牙佣兵团的团员都在上面。这也是钢铁佣兵团的无奈之举,因为他们无法打听到有关獠牙佣兵团众人的任何消息,而佣兵公会中花费上万金币,却只得到他们是来自麦国这个毫无意义的消息,而接下去要得到的消息,费用高的惊人,钢铁佣兵团虽然付的出,但是也不愿意再为得到个消息而付出那么多。跟在尤图斯一起来参加宴会的佣兵在后面紧张的握紧拳头,他们早已在暗中调查这些对手,但是除了画像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再深入到寒冰佣兵团内部去,而上次勉强偷偷进去的二个佣兵,结果在里面被打的和死狗差不多,半夜给扔在了艾夏洛克城的垃圾处理场。面对这种不知道任何资料的对手,他们心中都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城主大人您好,在下与朋友们不请自来,还请见谅!”七夜似乎没有见到钢铁佣兵团那些佣兵杀气腾腾的眼神。“阁下就是新近出现的獠牙佣兵团团长凡达伽和团中大剑师紫雪儿小姐吗?你们能够来我的宴会便是给我洛克斯多面子,我怎么会见怪呢。”洛克斯多时刻注意着城中各种事务,对于七夜和紫雪儿等人,他也早有耳闻,与尤图斯一样,他也早就见过獠牙佣兵团众人的图像。“不才正是獠牙佣兵团的现任团长凡达伽,而这位也是我团的大剑师紫雪儿小姐,此次因为刚知道洛克斯多大人你的宴会,所以前来匆忙,一时忘记准备为洛克斯多大人祝寿的礼物,下次一定会补上。”七夜装成疏忽了的样子,拍着额头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没关系的,只要你们来我的宴会,便是很好的礼物了。紫雪儿小姐,果然武艺非凡,美丽迷人,真是难得一见,难得一见!”洛克斯多笑眯眯的夸奖紫雪儿道。“谢谢洛克斯多大人的夸奖,小女技艺未微,与团长相比,还差的远,怎么敢称妄自尊大,而且还有‘铁狮’尤图斯团长在这里,我是更不敢当了。”紫雪儿婉言一笑,将话题转向尤图斯。“紫雪儿小姐太过于谦虚了,艾夏洛克城中第一位大剑师,尤图斯只是粗人一个,那敢小姐你相比。”尤图斯连忙摇头。“二人都不要谦让了,在这里的那个不知道尤图斯团长和紫雪儿小姐,你们都能到我府上来,真是为这里增光不少,来,大家不要客气,尽管吃。管家,快点叫人送菜上来。”洛克斯多知道獠牙佣兵团是以钢铁佣兵团为敌对的,所以趁此赶紧派人上来,将獠牙佣兵团与钢铁佣兵团众人分开。虽然此时二边的人都看起来笑容满面,但是他最清楚这只不过是表面的平静而已。“那晚点再见,尤图斯团长!”七夜随手揣起美酒微笑向尤图斯示意,他并不急于马上与钢铁佣兵团交手,反正宴会时间才开始,好戏当然要在后面才会上场。“晚点再见,达伽团长,玩的开心。”尤图斯也揣起手中酒杯轻举一下,刚刚众人的目光全被大剑师紫雪儿给吸引住,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这位獠牙佣兵团的团长身上,对于上个月魔法师公会里发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因而他也知道这位凡达伽团长魔力值低的不像话,而此时,他又发现这位魔力低下的团长,竟然好似没有武技,但是却又感觉不会如此,心中出现了迷惑。“你们去玩吧,尤图斯团长要我们在这里玩的开心,你们应该知道怎么玩吧。”七夜与紫雪儿挽着手走到后花园,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当然了,团长,说到玩,我们当然是不会放过了。”见七夜决定任由他们自由活动,众人当然是高兴的一哄而散。不过他们最先的目标不是那些在宴会间走动的少女们,而是摆放在餐桌上的美食,近一个月的艰苦奋斗,他们每天晚上都是饿着入睡的,今天有机会在这里大吃一顿,他们怎么都不会客气的。“这里风景不错,看来那个老头也真会挑选地方。”七夜带着紫雪儿一起走到后花园中,看着四周优雅的景色称赞道。反正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这点时间他当然要和紫雪儿一起享受一下这种情调,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是真正只有二人的时间实在太少了。“刚才还称为大人,现在又叫别人老头,你这人呀……”紫雪儿有些淘气的玩弄着挂在树梢上的装饰品。“他头发都白了,不叫他老头难道叫什么?我这人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只是最爱实话实说而已。”“真的吗?”紫雪儿突然想到什么,笑嘻嘻的盯着七夜:“刚才你说你忘记准备礼物了,不过我好像在房间时听到的是‘什么礼物,没钱买那种东西,反正那些家伙脸皮也不薄,只管去吃就是了。’,那句话好像是一个自称最爱实话实说的人说的喔。”“那个……那个……那个只是场面话,你也知道,男人有些时候必需说一些心口不一的话了。”七夜没想到紫雪儿听到了他在房间时跟雪特贝尔说的话。“真的吗?那你上次对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心口不一?”“那是什么跟什么,我对我的雪儿的话,怎么会是心口不一,如果你不信,那我发誓,如果我有骗雪儿,那我就天打——”“我相信你!”紫雪儿急忙用手捂住七夜。七夜乘势将紫雪儿拥入怀中,幸福的同时也在心中对以前发明此种情景的小说家感激万分——真是好用的招数。正在七夜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光时,紫雪儿突然推开他。“怎么了?”七夜以为紫雪儿不高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挤出句话。“那边的是不是阿芙德他们?”紫雪儿指着她盯了半天的大厅之中告诉七夜。“阿芙德他们?他们才不会来这里,今天我和雪特一直送他们到城门口,他们去找那么老团员,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什么?真的是他们!”七夜见紫雪儿不是因为生气,总算放心了,但是当他顺着紫雪儿指的方向看去,托伽拉那高大的身影竟显然正在洛克斯多府中的大厅中。第三十章事变寒冰佣兵团能在种族联盟的艾夏洛克城数百年间发展壮大,与他们的实力当然是密切相关的,没有实力的人,在种族联盟里,活着也是非常的困难,更别说出名。寒冰佣兵团的实力是——心魄,这个力量只有老一辈的佣兵才会听说过,因为它已经近五十年没有再出现过了。心魄在寒冰佣兵团中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仅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因为心魄实在事关重大。但是,对于寒冰佣兵团的百年对手——钢铁佣兵团来说,心魄决对不是一个秘密,而是一个恐怖的存在。现时,承继着寒冰佣兵团实力——心魄的是第二任团长莫克。因而,在他离开寒冰佣兵团团部的时候,寒冰佣兵团团部被钢铁佣兵团击溃,众多团员下落不明,仅存下来的一个是受伤又惊吓过度的小女孩娜娜。不过,在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莫克终于准备好了心魄,决心与钢铁佣兵团以及帮助他们的城主洛克斯多同归于尽。莫克选定的时间就是城主洛克斯多在秋月举行的生日宴会,但是他没想到,七夜他们竟然也来到了洛克斯多府。“团长,达伽他们也在这里,刚才他看到我们了。”身穿待从套服,手捧果汁的阿芙德走到莫克躲藏的餐桌旁对着下面悄声道。“你和姆斯把他们引出去,如果没有别的事,不要再打扰我了。”在餐桌下面藏着的莫克平静的吩咐阿芙德,对于七夜等人的行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嗯,那你小心了,团长。”阿芙德放下果汁,改为揣起餐点向大厅的角落走去,那里某一个不正经的家伙正在与一群女待从们聊天。听着阿芙德脚步渐渐离去,莫克心中泛起了一阵心酸的荡漾。阿芙德等人跟着他已经有十几年了,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激斗,共同欢庆过幸福的岁月,但是今天,却要永别了。莫克并没有告诉他们,心魄只能再用一次——他的生命只允许他用一次。力量并不是平白得来的,心魄也就是这样,就像炼金术那样,要得到一样东西,则必需失去一样东西。莫克他能使用心魄的力量则来自他的生命

                      传承了黑水族某种古老的神力,一旦怀孕所生的孩子必非常人能比。可黑水族有个传说,圣女一旦外嫁异族之人,黑水族就将毁绝。当时我根本不信,还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带她回去看望族人。如此,一转眼几个月过去,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玉溪临盆却难产出血,我与青狼想尽办法也是无用,最终一个高僧突然出现,以无上佛法化掉了玉溪心中那份愧疚,最终产下你。当时,玉溪因血流不止而死,我伤心之极。那高僧将一串佛珠套在你脖子上,叮嘱我佛珠要永不离身,不然你必有灾劫。埋葬了玉溪,我带着你回道黑水岭,谁想那些黑水族人竟然遭遇瘟疫,整个黑水族无一幸免,至此我才相信玉溪之语,可惜已经太迟。后来,我带着你回到雪狼谷,从此再不曾离去。”听完这些,善慈神情呆滞,不经意的伸手佛摸着脖子上的佛珠,思绪回到了过去。自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雪狼谷,终日与狼为伴,直到见到天麟时,才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是狼王救了他并养大他。可如今事实并非如此,这让他如何承受得起?微吟一声,狼王的元神开始散去,他拼尽最后一口气,问道:“鄂西,我错了,可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鄂西神情悲切,疯狂大笑道:“好一句你错了,可一句话你能还我整个黑水族千百条命吗?”狼王眼神迷离,念念不忘的自语道:“我错在……哪……里……”鄂西痴狂道:“错在哪里?好,我告诉你。当初你看见玉溪在荒野上逃窜,后面一大群人在追,那是我黑水族圣女出嫁时的一个古老习俗,是一个很隆重的仪式,含着特殊的意思。而你不明所以,横插一脚,拐走了圣女,致使黑水族灭亡,这就是你最可恨的地方。”狼王微吟道:“我……无……心……”鄂西怒吼道:“我的族人就不无辜吗?”狼王不语,元神散去,带着几许悔恨,带着几分失意,离开了人世。善慈楞楞不语,好一会儿后才大吼一声,神情沧桑而悲切。“爹……”雄烈看到这里,摇晃着头颅,轻叹道:“数百年敌对,想不到你原来还有这般出人意料的故事,真的是可悲、可叹、可惜……”话落转身,北极熊缓缓而去,似乎对于这个数百年的仇敌,除了仇恨之外,还含着几分复杂的感激之情。或许,当初没有狼王这样的敌人,就不会有今日的雄烈,不是吗?风,轻轻吹起,带着几分寒意。不知何时,结冰的地面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时候,鄂西与善慈都已恢复平静,两人彼此沉默,脸上神情怪异。片刻,鄂西轻声唤道:“善慈……跟我回黑水岭吧,你属于那里。”善慈不看他,目光遥望着远方,生硬的道:“那里我会回去,但不是如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等我能够平心静气面对你时,我会来找你。”善慈说完飞身而起,急速离去。鄂西唤道:“善慈……”风雪中,远去的人儿宛若未闻,眨眼就消失。鄂西叹息一声,飞身追去。顿时,雪谷中只剩下狼王与青狼残留的气息,述说着他们苍凉的事迹……第四十章奇特交易天翼峰自从一年前发生变故之后,这里就成了一个盆地。玉剑书生楚文新带着古易天、谭青牛路径此处时,突然回想起当初的情况,不由停下脚步,神情怀念的道:“一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出现了那头震惊天下的巨鹰。”古易天今年二十三岁,书生打扮,相貌不凡却一脸嬉笑,颇有几分文不明的气质。谭青牛二十四岁,一身道袍背负长剑,清瘦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辉。“楚兄,这就是你之前提及的天翼峰?”呵呵而笑,古易天显得平易近人。玉剑书生感慨的道:“是啊,就是这里。那一战事隔一年却宛如昨日,真的是记忆犹新。”谭青牛打量着眼前的盆地,轻声道:“就这地形而言,还能隐约看到一年前那一战所留下的痕迹。可见当初……咦……有人。”玉剑书生与古易天闻言一惊,仔细查看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青牛,哪里有人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回头看着他,古易天有些迷茫的问道。谭青牛沉声道:“那人隐藏在积雪之下,气息不太稳定,应该是在疗伤。”玉剑书生沉吟道:“冰原人烟稀少,那人躲在这里疗伤,必是来自中土?”古易天赞同道:“这个推断有理,只是我们该如何巧妙的让他现身呢?”谭青牛淡然道:“这个不难,只要你我打一架,就能把他请出来。”古易天笑道:“好办法。正好我们也很久没有较量了。”说话间,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体一晃便横移百丈,出现在盆地中央。谭青牛摇头一笑,目光扫了一下地面,随即移身七十丈外,整个人停在半空中。古易天见状,脸上泛起了一缕微笑,知道那潜藏之人就在谭青牛脚下,当即二话不说,飞身挥掌,发出一道赤红的火焰,直射谭青牛胸前。轻喝一声,谭青牛一领剑诀,背上长剑出鞘,夹着悦耳的剑吟,宛如青蛇腾飞,盘旋在他的头上,发出层层剑光在身外形成一个防御剑界,御掉了古易天的一击。“死道士,就爱玩花样,看我如何破你。”身体临近,古易天右手一弯一曲,一连七拳重合叠加,在眨眼间形成一道蛇形火焰,直射谭青牛的心口位置。“酸书生,你不要猖狂。你有什么把戏我是心知肚明。”反驳声中,谭青牛剑诀一转,控制着头顶的飞剑呼啸飞出,正好迎上了古易天一击。是时,二者的力量撞在一块,谭青牛的飞剑正好将古易天的拳劲撞偏,那赤红的火焰垂直下落,在雪地上炸出了一个大坑。古易天不服气,轻哼一声转变身法,人如怪鸟横空,围绕着谭青牛一个劲的进攻,可每一次都被谭青牛的飞剑御开,全部落在了脚下,使得盆地内雪花飞扬,大地震惊。玉剑书生见此,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对于二人的演技十分满意。片刻,交战的二人越打越激烈,其震耳的巨响数里之外都能耳闻。其时,一道身影从雪里飞起,语气不悦的喝道:“什么人在这里闹事?”古易天故作惊讶的轻呼一声,拉开与谭青牛的距离,瞪着那人道:“你又是谁,干嘛躲在雪地里?”那人三十七八岁,相貌堂堂锦衣玉袍,手中拿着一把玉质骨扇,脸色有些苍白,竟是那玉扇夺魂高云。扫了一眼附近的情形,高云目光落在玉剑书生楚文新身上,略显惊愕的道:“是你。”玉剑书生淡然道:“是我,很意外在这里遇上你。”原来楚文新认识高云。轻哼一声,高云问道:“他二位是谁?”楚文新挥手将古、谭二人叫到附近,介绍道:“这位是修真界的名人高云,外号玉扇夺魂。这两位我除魔联盟的年轻俊杰古易天、谭青牛。”呵呵一笑,古易天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高大侠,看不出你还蛮喜欢雪景啊,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赏雪。”谭青牛笑道:“穷酸,你不知道可不要胡说。人家高大侠是来这里挖人参,打算补补身子骨。”古易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就奇怪高大侠怎么脸色不太对劲,原来是身子骨有点弱。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挖人参了。”高云冷哼一声,喝道:“休要指桑骂槐,我还不是白痴。你们把我请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玉剑书生楚文新笑道:“高大侠莫怪,我们初临冰原,还不了解情况,所以打算找个人问一问。”高云鼻子里轻哼几声,脸色不耐的道:“想知道情况你可以到腾龙谷去,我这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楚文新并不在意,淡然道:“既然高大侠不愿意多提,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有一句话高大侠不妨考虑考虑,我想那对你或许有益。”高云疑惑道:“什么话?你说。”楚文新看着他,眼神怪异,轻声道:“冰原的雪隐藏了很多东西,你看不见他,可他看得见你。”话落转身,楚文新并不解释,叫上古易天与谭青牛飞身离去。高云不解,目送三人离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还没有想明白楚文新那句话的意思。“看来你并不聪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高云立时清醒,他霍然转身,只见数丈外一个四十左右的高大男子,手握一把古战刀,周身隐隐流露出几分霸气。轻轻的,高云问起:“你是谁?”高大男子傲然道:“西北狂刀是我的名字,不过看样子你并不知道,很可惜。”高云问道:“为何可惜?”西北狂刀道:“因为你若知道我是谁,就用不着我再费口舌,事情会简单一些。”高云双眼微眯,沉声道:“你很狂妄。”西北狂刀笑道:“偶尔也喜欢杀人。”高云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西北狂刀淡然道:“有关冰原近日来发生的一切,想来你应该是深有体会。”高云不语,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什么好处?”西北狂刀傲然道:“好处是你暂时不用死。”高云怒道:“我要是不告诉你呢?”西北狂刀笑道:“那样你活着就没有意义,不必在这里浪费空气。”高云气急,哼道:“我倒是要试一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话未落,高云身体一闪而逝,快得犹如一只羽箭,眨眼远去。西北狂刀见此并不在意,身体虚空淡化,瞬间就消失无影。离开了天翼峰,楚文新以不急不缓的速度前进。古易天见状,问道:“楚兄,你在等待那高云?”楚文新笑道:“是啊,他马上就会来找我们,所以不用走得太急。”古易天有些怀疑,问道:“你真肯定他会自动送上门?”楚文新笑笑不语,谭青牛接过话题道:“不用怀疑,他已经来了。”古易天回身,果然见到一道身影正直奔三人。“嘿嘿,高大侠,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高云轻哼一声,不理会他的讥讽,冲楚文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冰原的情况,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楚文新笑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们,在到达腾龙谷之前,我可以保证你无事。”高云一愣,随即清醒,点头道:“好,我这就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从我涉足冰原开始……”一路前行一路讲述,高云将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楚文新三人。听完他的讲述,楚文新脸色严肃,沉声道:“照你如此说来,冰原即将迎来一场浩劫。看在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份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此时回头还有机会,再晚恐怕就要埋骨此地。”高云外号玉扇夺魂,乃凶邪奸诈之辈,自不会听取楚文新的劝谏之语。然眼下有伤在身,他也不便反驳,只是岔开话题道:“未来之事我自有打算,你们这次前来,想必是奉了陈盟主之命吧?”楚文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除魔联盟的宗旨就是保卫人间和平,我们来此自然是不希望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好了,前面就是腾龙谷了,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高云干笑两声,摇头道:“那个地方不适合我,还是你们去就行了。”楚文新微微点头,轻声道:“西北狂刀一直与我们保持一里的距离,你若不想见他,不妨换个方向而去。好了,我们先行告辞,希望还有机会相遇。”话落加速,带着古、谭二人片刻就消失在风雪里。高云不屑一哼,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后方,随即左转离去。楚文新到达腾龙谷,已是下午未时,接待他们三人的是张重光,楚文新与他可算得上是老相识。第四十一章顽皮天麟下谷之际,楚文新问了一句。“前辈,易园门下是什么时候来此?”张重光道:“他们是午时到的,与你们一样,也是三人。现在好像是天麟在招呼他们。”楚文新含笑点头没有多问,跟在张重光身后很快就到了腾龙府,拜见了谷主赵玉清。双方见面,少不了一番客套与见礼。待熟悉之后,赵玉清对古、谭二人道:“尔等年少有为,乃正道栋梁之才,以后平定天下可全靠你们。”古易天恭敬的道:“前辈过奖,我等修为浅薄,但身为除魔联盟的弟子,自当尽力维护天下和平。”谭青牛道:“修道之人不为名利,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赵玉清笑道:“说得好,不愧是除魔联盟的杰出弟子。此次你们不远千里,为天下和平而来,我代表冰原三派感谢你们。目前,离恨天宫与天邪宗高手都在这里,加上易园的高手,可谓是冰原与中土两大势力齐聚一堂,大家正好交流商谈,共同探讨眼前的形势。”楚文新道:“前辈所言甚是,晚辈也正有此意。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应该可以化解当前的危机。”赵玉清道:“如此你们就先在腾龙谷转转,待晚饭之时,我们再一起商议。”楚文新应了一声,没有异议。于是赵玉清便吩咐腾龙谷门下,带着楚文新三人离去。坐在腾龙府里,赵玉清脸上写满了心事,一个人默默沉思。片刻,一个身影突然而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抬头,赵玉清脸色一惊,连忙起身道:“师叔,你来了。”来人须发皆白,身材中等,一张苍老的面孔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我听寒鹤说了,情况真的那般严重吗?”赵玉清挥手请老人坐下,语气担忧的道:“雪隐狂刀的出现,预示着几千年前那批消失的高手将重临修真界。”老人神色平静,淡然道:“仅仅一个雪隐狂刀,你应该还可以应对。”赵玉清轻叹道:“若只是一个雪隐狂刀,我自然不会派师弟前往天华洞府请示师叔。问题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必将还有更为可怕的高手出现。目前,最新的消息显示,一年前销声匿迹的天蚕又重现冰原,他正想法要救出当年的天蚕老祖。”老人脸色微动,问道:“你希望我如何协助你?”赵玉清道:“天华洞府共有长老四人,我希望在必要时能全部出来协助我们。目前,离恨天宫与天邪宗两派高手在此,师叔可以暂时不用现身。待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们。”老人道:“腾龙谷有祖训,非万不得已,天华洞府不许插手凡俗之事。你要我们全部出来,这就意味着腾龙谷将面临毁灭性的灾劫。这可不是儿戏。”赵玉清严肃道:“师叔不用质疑,若非事关生死存亡,我绝不会作此决定。”老人点头道:“那好,到时候该出手时我自会派人协助你。此次大会,你估计你师妹会不会来此?”赵玉清脸色微变,叹息道:“师妹对于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都还活在仇恨里。”老人轻叹道:“痴儿啊,她又如何明白当初师兄的好意。”赵玉清苦涩道:“师傅当年若是实话告诉她,或许她现在会好过些。”老人低吟道:“六百年轮回一次,你师傅当年也是别有用意。”赵玉清微愣,不解道:“师叔所谓的六百年轮回一次,不知什么意义?”老人看了他一眼,起身道:“你真以为那事情能隐瞒一世?”话落不待赵玉清开口,老人的身体便淡化在虚空里。坐在那里,赵玉清神情奇异,沉思了许久后,自语道:“或许是时候解开当年那段隐秘了。只是解开之后又如何呢?难道还有办法,能弥补这一生的憾事?”淡淡的疑问带着几许忧虑,或许当年的那段往事,不仅给那对相爱之人造成了永远磨灭不了的印记,也给见证了这段爱情的其他人留下了毕生难忘的记忆。带着江清雪、陈风、郭建三人大致游览了一遍腾龙谷的景色,天麟便领着他们来到谷口,介绍黑小猴三人给他们认识。由于都是年轻人,双方很快就熟悉起来,黑小猴三个更是主动的带着陈风与郭建四周转悠,剩下天麟陪着江清雪。看着四周的景色,江清雪笑道:“冰原很美,可惜变化单一,少了中土山水的灵秀之气。”天麟笑道:“是啊,这里一年四季冷冰冰的,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浑身透着冷气,哪里像姐姐这种从灵山秀水之中出来的人儿那般娇艳美丽。”江清雪白了他一眼,骂道:“油嘴滑舌,就知道贫嘴。你要一直这样,将来还不知道会害了多少女子。”天麟叫屈道:“姐姐这样说,那可是冤枉我。”江清雪娇声道:“少来,我才不会冤枉你。就你的习性,从来只有你糊弄别人,没有别人糊弄你的。”天麟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姐姐难得来此,不如我带你四处走走?”江清雪道:“也好,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发生情况也容易找路。”天麟闻言给丁云岩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带着江清雪离开了腾龙谷。穿行于风雪之中,江清雪道:“天麟,你自小在这长大,会不会觉得寂寞?”天麟想了想,回道:“我从小跟娘修炼法诀,一有空就到腾龙谷找黑小猴他们玩,倒也不觉得寂寞。姐姐呢?你小时候寂寞吗?”江清雪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轻声道:“姐姐小时候很寂寞,除了师傅之外没有任何小伙伴,直到十五岁遇上云枫大哥与许姐姐,我的命运才发生了转变。”天麟问道:“云枫大哥与许姐姐是谁?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江清雪道:“云枫大哥就是易园的掌教,许姐姐是他的妻子。那些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天麟有些意外,惊异道:“二十年前?可姐姐与十年前一般无二,反而更加漂亮了。”江清雪娇媚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啊,说话老是口没遮拦。你要记住,以后在异性面前,若非十分相熟之人,一般不要开口闭口说别人长的美丽,那会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天麟嘿嘿笑道:“姐姐面前,我从来都说实话。”江清雪笑道:“小鬼头,嘴这么甜,是不是想戏弄姐姐啊?”天麟否认道:“没有,我哪敢戏弄姐姐啊。”说完身体突然靠近,趁着江清雪愕然之际,竟然亲了她一下,并道:“姐姐好香啊。”话落一闪而逝,像个调皮鬼一般,出现在数十丈外,得意的挤眉弄眼,冲着江清雪大笑不停。脸色一红,江清雪羞怒道:“你个小鬼,连我都敢戏弄,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身法一展,幻化出数十道分身,从四面八方朝天麟扑去。那情形,宛如仙女思尘,正展示着妙曼的舞姿。见此,天麟怪叫一声,眼中含着笑意,施展出飘雪身法,在江清雪那幻化多变的身影中来回穿梭,总是玄之又玄的避开江清雪的追击。察觉到天麟的情况,江清雪心里气恼,不服输的个性致使她一心想抓住天麟。为此,江清雪轻喝一声,幻化分散的身影逐渐合拢,并加大了攻击力度,使得她幻影分布的区域,出现了一个相对封闭结界,正急速收紧。同时,江清雪转变了法诀,身体瞬间灵活起来,意识轻易就捕捉到了天麟的所在,一晃便出现在他面前,惊得天麟怪叫不已。“想跑,没那么容易。”玉手轻挥,流光四溢,江清雪右手发出一束玄青色的光芒,宛如捆仙绳一样,朝着天麟套去。感应到江清雪的变化,天麟心头略惊,除了赞叹她的不凡修为之外,对她的身法也是大感诧异。当然,仅凭这些还难不住天麟,只闻他轻笑一声,“我变。”人便突然从原处消失。江清雪一惊,喝道:“任你如何变,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说话间,江清雪周身气势外放,一团淡青色的光界以她为中心瞬间张开,笼罩着方圆百丈空间,正好将天麟困在里面。稍后,江清雪的身体一闪而至,出现在天麟面前,凤目含威的瞪着他,叱道:“还不乖乖上来受罚。”天麟眼中闪动着诱人的光辉,轻笑道:“姐姐这模样真是威风凛凛,不过身外这结界似乎还弱了一些。”江清雪避开他的眼神,哼道:“弱也一样能困住你。看招吧。”双手扣诀,江清雪控制着体外的结界,开始快速收紧。第四十二章教导天麟天麟神秘一笑,冲江清雪眨眨眼睛,带着几分奇异的味道,问道:“姐姐,我们玩个游戏。我站在这不动,你若能先一步困住我,我就任你处置。若是我先困住你,姐姐就让我再亲一下,你敢不敢一试。”江清雪气呼呼的瞪着他,喝道:“和你玩游戏,鬼才能赢。我不会上当的,你少来。”天麟失望的道:“原来姐姐怕输,不敢与我比。”江清雪咬着双唇,虽然知道他在施展激将法,可由于对天麟的修为不了解,因而迟疑了片刻后,反驳道:“谁说我怕你?”天麟闻言笑道:“既然不怕,我们就比一比。”江清雪道:“比就比,你若赢了,我就放过你。可你要再敢使坏,我就不饶你。”天麟看了一眼身外的光界,笑道:“姐姐现在很具有优势啊。”江清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得意的道:“所以你最好还是束手就缚,那样我会轻罚。不然……啊……你……”语气一变,江清雪话还不曾说完,整个人就被冰冻在了原地,呼啸一下朝地面坠去。原来,天麟早就想到了对策,趁着她得意之际,无声无息的发动冰神诀,轻易就冰结了她的身体。当然,这样的攻击只能暂时困住江清雪,不过这对天麟而言已经是足足有余。身体一晃,天麟接住了江清雪的身体,瞬间化去了她身上的寒冰,含笑道:“姐姐,你输了。”江清雪脸色一红,争辩道:“你使诈,这次不算,我们从新比试。”天麟神色淡定,笑道:“姐姐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女侠,怎么也说话不算话,要耍赖啊?这事传出去可会让人嘲笑哦。”江清雪脸色发烫,反驳道:“胡说,我哪有说话不算话了?最多我放过你,当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快松手放开我。”见她挣扎起来,天麟立马双臂收紧,两人面对面的贴在一块,江清雪娇柔动人的身体便完全依偎在他怀里。察觉到两人之间不雅的情形,江清雪眼神复杂的瞪了天麟几眼,语气轻柔的道:“天麟听话,不要胡闹,放开姐姐。”天麟不允,低声道:“放开姐姐可以,但姐姐要再让我亲一下才行。不然我就不放。”江清雪红霞满面,又羞又气的瞪着他,问道:“天麟,你告诉姐姐,为什么想要……亲……姐姐。”说完亲字,她显得有些羞涩。天麟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道:“我说不清楚,反正很喜欢姐姐身上的味道,很想亲近姐姐,想和姐姐更近一些。”江清雪看着他,隐约明白了几分他的心情,柔声道:“天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现在这样抱着姐姐,想与姐姐亲近,就含着那种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当然,这里面或许还有一点别的因素,比如你觉得姐姐疼你,所以你也疼姐姐,想用一些亲密的动作来表达你心中的感情。可你涉世未深,不知道这种纯洁的感情,往往会导致很多误会产生,从而害人害己。”天麟闻言陷入了深思,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个难以解答的问题。在天麟而言,他自小聪明,可他毕竟是跟着蝶梦长大,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与念头,他都不好意思与蝶梦提及。久而久之,他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认识。可对与不对,他其实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像现在,他对江清雪其实很喜欢,但这种喜欢与对新月的喜欢,那是不一样的,只是他隐约了解一些,但却不够透彻。江清雪留意着他的神情,见他陷入了沉思,便继续劝导道:“喜欢与爱是两样相似但却不同的东西。你可以喜欢很多人,包括男女,但你却无法爱很多人,因为爱是唯一。你自小在冰原长大,接触的人与事都很单纯,行事随心所欲,却不知道有很多地方都不容于礼教道德。你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你。但男女之间,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做一些亲密的事,而喜欢的人却要受礼知性,明白吗?”天麟看着她,脸上早已没有笑意,神情失落的道:“姐姐,你的话我明白了一些。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何世人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在我而言,我喜欢的人,我就要得到她们,给她们关怀给她们爱,不需要理会世人。而你的观点绝然不同,要依照什么伦理道德,我觉得这样不对。”江清雪苦笑道:“你还小,等你以后真正长大了,就会明白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好了,姐姐亲你一下,你放开姐姐,我们回腾龙谷去。”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神情自然淡定。天麟凝视着她的眼睛,迟疑道:“姐姐,我想……”江清雪看着他,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摇头道:“不行,姐姐喜欢你,但姐姐已经爱上别人。若是姐姐晚十年出生,我们之间或许会有机会。听话,不要让姐姐不高兴。”天麟松手,脸色有些怪异,低吟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江清雪后退数尺,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柔声道:“天麟,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以后你在做之前,要先了解对方是否愿意接受你。还有,不要轻易对女孩子笑,你的笑容对她们而言就是毒药。”天麟眼神疑惑,不解道:“毒药?为什么?”江清雪解释道:“以你的容貌,很多女孩子第一眼就会喜欢你。而你不可能喜欢她们每一个人,所以你在与她们相处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容,往往就会让别人产生误解,从而出现感情纠葛。这些,你起初并不会在意,可等待你察觉之时,就已经来不及。所以你记住姐姐的话,除非是你喜欢或者你爱的女子,不然尽量避免让别人误会。”听懂了她的意思,天麟陷入了沉思,这些话以往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因而在他的潜意识里,还不曾有过这些顾虑。如今,细想江清雪的话,天麟知道那都是道理。可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能做成,他真的会因为这一席话而改变自己?摇摇头,天麟抛开一切,脸上又恢复了顽皮的笑意,淡然道:“谢谢姐姐的提醒,以后我尽量注意便是。现在我们回去。”见他从沉思中恢复自信,江清雪感触的道:“弟弟,你或许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很奇特的魅力,正随着时间、环境、心情的不同而变化,让人很难看透你,却又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天麟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问道:“是嘛,那姐姐有没有被我所吸引?”江清雪一愣,神情异常的道:“有,不过我会注意与你保持距离。”天麟听了大笑,一脸神秘的道:“距离产生美,姐姐你可要小心。”说完加速前进。江清雪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急速追去,一边低声骂道:“小坏蛋,你要真敢打姐姐的主意,看我可饶你……”晚上,赵玉清在腾龙府设宴,冰原三派与中土一盟一派的高手全部到场,一共坐了三桌,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谈论起冰原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其中,第一桌共计八人,上首是赵玉清与马宇涛,左边是天麟与楚文新,右边是江清雪与新月,下首是公羊天纵与姬雪妮。八人中,天麟与楚文新见面之初,那可是相当的亲热,因为一年前楚文新曾出手救助天麟。而江清雪与新月也颇为投缘,对于新月的美,江清雪感到极为震惊。酒过三巡,赵玉清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几百年来,今天算得上是我腾龙谷最特别的日子,因为有你们光临。现在客套话我也不再多提,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想谈一谈有关冰原今后的形势。眼下,冰雪盛会即将来临,作为我们三派的一个传统节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举办下去。可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这上面。因而如何分派人力,尽量办好这次盛会,就需要大家商议。至于应付外敌,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却是一个持续过程,我们要有长远的准备。”听了这番话,马宇涛第一个发言。“有关冰雪盛会,我觉得还是照旧举办,只是形式简单一点,把一天时间缩短成半天,并加强防御。这样,即便外敌趁机闹事,我们也能从容应对。”公羊天纵道:“至于防范外敌,我们可以在大会结束之后,主动将事情挑明,不给那些人施展阴谋诡计的机会。届时即便硬拼,以我们的实力,应该也可以一拼。”赵玉清颔首道:“宗主与天尊的建议与我大致如一,我们先全力防守,待大会之后再做反击。至于除魔联

                      的人一队一队的出来,面对自己的十万大军,毫无惧色,他们也不由得佩服王风。能将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逊的人收服简单,但能让他们在这种时刻主动的站出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有几个,心中甚至有些期望,期望能够多来一些可以抗衡自己手下大军的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过王风。没有让他们失望,白光仍然是接二连三的闪现。这次出现的人,就连风暴岛上那些无情的精锐们,也不由得动容。这次出现的,居然是曾经在风暴岛上服役数十年,身体残疾而退役的那些伤残老兵。虽然有些已经康复,但是,大部分还是伤残的身体。不过,这些伤残并不影响他们重新拿起武器,面对曾经的袍泽甚至很多人都是他们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现场一片寂静,原本其实如虹的风暴岛驻军,此刻竟然也都有些泄气。这些人居然也不顾他们的命令,要保护那个王风吗?领头的,还是那个龙神帝国的哈桑。此刻,他单臂举着武器,沉声向对面喝道:“他不是你们的敌人,如果你们非要动手,从我们的尸体上过去!”跟随的众人,都是表情坚决,齐声大喝一声:“哈”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对面。这下,风暴岛的军士们,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几个将领身上。几个将领此刻也十分为难,毕竟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实在理亏。只是,军人的职责还是告诉他们,就算是面对昔日的前辈,也只好冒犯了。外围的圈子里,突地一阵混乱,不时还传来兵器的撞击声。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将领正要询问,那边围的紧紧的军队人墙突地出现一个缺口,涌进无数的人来。接着,缺口越来越大,很快占领了一片区域。看着熟悉的旗号和制服,这里的一个老年将领大声的喝问道:“查克将军,为什么不约束你们的队伍?”带队前来的,正是天龙帝国的查克和爱莎。本来这次围剿,狼军作为新兵,是没有被派过来的,而且现在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方面,因为各自的皇帝陛下没有表态,他们两个帝国的军队,正在担负着看管魔法师公会队伍的重任,留在这里的,只有神圣帝国联盟的军队。查克和爱莎突然带队闯进来,形势可不太秒。查克还没有回答,另一个方向,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阵混乱。一模一样的情形发生,只不过,这次的队伍是伊莎带领的龙神帝国的那部分新军。两支军队迅速会合,然后挡在了风暴岛军队和希尔达他们之间。查克,伊莎和爱莎,大步的走到希尔达身边,转身面对着神圣帝国的军队。“你们可是代表着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大陆难得出现和平,难道你们希望你们的行为重新挑起战争吗?”一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大声的质问。查克上前一步,大声的喊道:“我们的一切,都是老大教的,老大从来没有在我们身上藏私,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和你们帝国的任何事情,你们竟敢这样对待老大,别怪我们不客气!”随后扭头大喝一声:“接受过老大指点的,站出来,给他们看看!”话音落地,几乎风暴岛上狼军中的所有将官,全部都踏前一步,站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曾经在兽乡接受过王风训练,听过布道,甚至接受过王风亲自指点的人。“从接受老大指点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军队,我就加入狼军。现在我们在军队中,仍然组建了一个狼军。狼军的老大从来只有一个,未来也将只有一个。敢动我们的老大,就是和狼军为敌!”查克在军队中许久,说话也十分铿锵有力。“狼军的信条,敌人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颤抖,朋友听到它名字就安心。我们每一个都为自己身为狼军一员感到骄傲!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狼军”说着,查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条红色的丝带,开始系在头上。红色丝带的正中,绣着一个白色的狼头,仰天长号。随着查克的动作,周围的人不约而同,都从怀中掏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带。向头上系去。不论是狂战士,龙族,龙骑兵,帝国侍卫,魔兽骑士,还是风暴岛上的狼军,没有一个人例外。“很久之前,我们就全部加入了狼军!今天,我们能佩戴着狼军的标志,为老大作战,这是我们一生的荣幸!”齐刷刷的动作,飘扬的红色丝带。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白色的狼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怨无悔的表情。看着对面士气冲天,再看看自己这边,几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心中有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群的后面,和王风一模一样的少族长,看着眼前热血沸腾的场面,眼光中充满了羡慕。不过随即,身子一振,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人也渐渐的昏迷。“可惜!”一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心中微微的叹口气,左手高高的举起,身后的士兵们随着他的动作,手中的武器也高高的举起。目光,茫然的看着对面一片鲜红的丝带。第一百九十四章辉煌(上)现在的形势,摆明了查克和伊莎只是个人的意思,这让这些神圣帝国的将领们开心许多。如果真的是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参与其中,那可就形势不妙。突地,众人脑子里都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今天不能把王风留下,那么以后,整个神圣帝国联盟将会面临王风地狱一般的报复。可是,如果把查克和伊莎爱莎全数留下,和反神圣帝国联盟这下结的怨可就大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已经无法善了,就算是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查克和伊莎会插出来。只是,皇帝陛下的指示,这些作为心腹的将领基本上已经领悟到,很有可能,在对付了公会的敌人之后,和反神圣帝国联盟的旧帐就要开始清算了。在和公会的斗争中,神圣帝国就已经有过秘密的约定,保留实力,现在,也到了该揭开底牌的时候了。动手之前,几个将领还是决定,稍稍的拖延一下。一来,让对面那些人高涨的士气微微回落,二来,看看对面是不是还会有人出现,以免造成作战当中不必要的恐慌。小心无大错。谨慎总是好的,如果不是这微微的延缓,说不定,整个军队将会冲进这么多突然出现的精灵和矮人当中去。大片的白光,将神圣帝国军队对面的巨大空地照耀的没有任何阴影。一队一队的矮人武士,拿着他们最喜欢的战斧,出现在众人面前。领头的一个,头上同样系着红色的丝带,矮人的身高掩盖不住他灼热的眼神,正是矮人族的少族长,狼穴的现任城主,斯诺。与矮人们同时出现的,还有大批的精灵战士。他们的身上,没有狼军的标志,但是,如果在大陆上闯荡过,接触过真正的地下世界,一定会认出他们盔甲上的花纹。那是地下世界曾经的主宰,暗夜的徽章!矮人们几乎倾巢出动,帝国军队和狼军之间巨大的人员差距瞬间被拉到同一个水平。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让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们放在眼里,不过,加上精灵训练有素的队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没有人可以不把暗夜放在眼里,除了当时的王风。王风此时,仍然在地上打坐,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对面的神圣帝国的军队,却已经有些顾虑了。打仗,他们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不过,这次可是顶着挑起神圣战争的名头,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双方之间距离靠的太近,帝国的军队已经无法实现把这么多人团团包围。队伍迅速的变化,成为两大对峙的集团。神圣帝国的将领此时对频繁闪过的白光有些麻木了。这个王风,虽然大概知道他做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居然做的这么绝。这么多人,就这么不顾帝国的威胁,明目张胆的和他站在一起。虽然王风还不能行动,不过看之前查克的说辞和那些人的表现,他们真的是以能够为他们的老大一战而感到荣幸。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帝国的人呢?让人麻木的白光再次闪现,这次人数少多了。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女性精灵,不过,她的服饰和头上的帽冠有些特别。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雍容华贵。随着她的身影出现,所有的精灵,不论是远的近的,新来的还是后到的,全数用精灵族最尊贵的礼节拜了下去。就连那些领队的精灵长老们也是这样的情形。看到这些,如果那些帝国将领们再不明白,他们也不配做代表帝国在风暴岛上统兵的将军了。精灵族的女王。什么时候,精灵族出现精灵王了?而且还是个女王?她和王风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琳达出现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坐的王风,焦急的心情立刻放了下来。王风的姿势她知道,只要王风还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醒过来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接下来,她才接受了所有精灵们的参拜。和琳达一起到来的,还有魔龙的丽塔公主和四个侍卫,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基本上除了利用龙族的本能,已经没有其他的作用。而最后一个却让人相当意外,居然是阿尔卡大师。在精灵们平息见到精灵女王的兴奋的刹那,阿尔卡大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的事情。四头巨大的骨龙,数百头魔狼,被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神秘的召唤出来。紧紧的围在王风四周。一刹那间,连对面的几个将领眼光中都冒出了一丝寒气。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连龙族都无法正常使用魔法,那个年纪不大的中年人,居然在举手投足间,就召唤了这么多的魔兽,其中还有四头巨龙,这一个人,就可以让所有的人全部都心生警惕了。更让人恐怖的还在后面。随着琳达的到来,传送的白光一连串的闪耀,根本就没有断过。成百上千的精灵,一队一队的出现,整齐的排列在精灵女王的身后。白光映衬着对面几个将军的脸,一阵阵的发寒。精灵们之后,是一队一队的兽人。领先的是数十个魔狼骑士,后面是兽人们的各个部落的高手,帝国的军队和他们打过交道多年,他们的厉害深有体会,这时候出现数量如此巨大的兽人,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后面,一个斥候服色的士兵排开众人,冲到几个将领面前。低声的报告几句,几个将领的面色大变。在他们暂时还看不到的地方,魔法大陆的大批军队已经集结并开拔,以他们的脚程,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出现在帝国军队的身后。乘火打劫?还是和王风有关?几个将领都拿不准主意。只是,现在已经不得不分出大半的军力去防备那些老对手,本来目前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更是不足。魔法大陆的军队怎么会过来的?难道他们和大陆的休战是假的?不可能!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可是,突然上来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王风?双方的休战,据说很大的程度和王风有关,如果这样的话,皇帝陛下的决定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白光闪动的频率更加的频繁。所有人对这么多支持王风的人出现已经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不过,这次出现的,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绝对是以前武士公会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半精灵,这么多半精灵,几乎可以媲美魔法师公会的那许多人了。难道?其中的一个将领心中已经不报希望,从这里出来的,这个时候,和王风没有关系,实在太难了。很快,又一个坏消息传到了这边。原先武士公会偃旗息鼓的那批风暴岛上的士兵,已经开拔到了附近。而且更坏的消息传来,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的那批人,也带着魔法师公会的新俘虏们,列队到了附近。他们已经发出照会,要求神圣帝国的军队停止一切针对王风的行动。完败!谁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王风,会引出这么多势力和人物来!王风确实厉害!也只能怪他实在太厉害,就连各大帝国的皇帝都无法控制他,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出现。只是,神圣帝国的将领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的皇帝,居然不认为王风是威胁?这样的人,大陆上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左右他的行动,对皇帝陛下的安全,是一个无法抗拒的威胁啊!现场的情形,几个将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僵在原地。他们不能拿着十万大军的生命冒险。而对面的那些人,也因为无法至今还没有苏醒,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有的注意力,现在都不折不扣的集中在王风身上。数十万人,散布在巨大的空地上,一波人中间,重重围着一个巨大的圈子,圈子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和一个站着的高手。两个人,一个盘腿坐着,一个却已经昏迷,不知道什么原因。几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圈子里的变化。诺大的场地,数十万人,没有一个人发出特别的声音,现场寂静的有些诡异。王风身边,插在地上的凤鸣刀,也在不停的泛着红色的光芒。慢慢暗下来的天空,只有这里一闪一闪,引人注目。黑夜过去,白昼降临,双方的人马好像根本没有察觉时间流逝一般。只是,一夜过去,神圣帝国方面的将领们,仿佛经过了数十年的煎熬一般,脸上都显露出深深的疲惫。终于,王风的身体动了。静静的,没有一丝征兆的站起身来。目光左右一望,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事实上,王风事情一完就用打坐的姿势,便是想最快的恢复内力。只要有人碰他,他一定会暴起,只是这一次,自己平日的兄弟们,都一个个十分讲义气,没有给心怀不轨的人任何机会而已。面临这样类似和大陆最高层决裂的事情,这些兄弟们没有一个退缩,都站在了自己前面,这么多年来,没有看错一个人。这是王风醒来后最开心的事情。人群中,又看到了琳达,这次,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和琳达在一起了。想的兴起,王风纵声长啸。绵长的啸声裂石穿空,鼓荡不绝。听到啸声的人,无一例外被其中隐含的激情所鼓舞,不由自主的,随着王风的啸声狂叫出声,数十万人,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人长啸,却无法停歇。半晌,王风才停止长啸,众人也跟着慢慢安静下来。王风越众而出,来到帝国的军队面前。“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同意我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们,不去找你们皇帝陛下的麻烦。否则,你们知道后果。”没有一句废话,王风赤裸裸的要挟几个将官。从王风苏醒的那一刹那,这些将官就知道事情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王风一个人从海上走过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们也听说过狼军的信条,王风这样的要挟,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们就是死也得答应。轮番扫过几个人的眼睛,王风沉静的说道:“你们和你们的士兵,全部都留在风暴岛上,十年内不许回到大陆去。这就是我的条件,换取对你们皇帝陛下的不追究,自己选择吧!”转身,回到琳达那边,温柔的看了看琳达,笑着说道:“琳达,这次,我去一趟大陆,回来,我和你再也不分开。”琳达微笑着,轻柔的点点头,眼中的欢喜怎么挡也挡不住。看了看其他的兄弟们,这些人都对这自己微笑着点头,王风重重的向他们点了点头,回到原来打坐的地方。原龙的少族长,经过魔法透支,加上被魔法师公会的出卖导致的气氛吐血,早已昏迷。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陷入迷离状态。王风轻轻的一指,他也不过微微的转醒,看着王风,气若游丝般说了一句:“你好,我永远及不上你!拜托你,照顾好我父亲!”王风目光冷然的看着他,直到他的目光变成了乞求,王风才微微的一点头。少族长仿佛也终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抬起头,看着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动的原龙族长,长长叹了口气:“你把他埋了吧!”族长的目光陡然亮起来:“先打败我,然后再说命令!”……片刻后,族长再次出声:“你要我做什么?”“以后跟着我,现在先把他埋了!”王风命令。族长毫不迟疑的造作。“琳达,我离开一下,你把这里安排好!”王风对琳达轻声的说道,琳达配合的点了点头。再次和众兄弟们打了个招呼,王风带着原龙族长开始离开。“去哪里?”族长突然问道。“天龙帝国!”王风回答。原地陡然出现一头雄壮的巨龙,族长的声音从巨龙的口中传出:“我带你去!”数万人的目光中,一人一龙,穿云而去。第一百九十四章辉煌(下)大结局“爷爷,我长大了,想到大陆上闯闯,应该去哪里?”“先去风暴岛!”“为什么?爷爷你都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就让我去风暴岛?”“无论你要做什么,你都可以先去风暴岛!”“我要是想做魔法师呢?”“风暴岛上有原来神圣帝国的宫廷魔法师轮流讲解,想学哪个系的魔法都可以。而且,像奇姆大师,霍金斯大师这些人也会经常出现,有机会得到他们的指点,你绝对可以受益终生!此外,还有魔龙一族的丽塔公主和号称龙族书库的书眼大人常驻岛上,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你想不到的问题!”“如果我不想做普通的魔法师,我要做黑暗法师呢?”“黑暗法师?什么样的黑暗法师,比现在的瑞查得大师要强?除了那些元素精灵,几乎所有黑暗法师都是现在瑞查得大师的弟子,你还怕没人教你吗?”“那我要是想做神圣法师呢?”“神圣法师和黑暗法师通常都是两位一体的,瑞查得大师同时也是最好的神圣法师,你尽管可以向他请教。”“嗯,那我,如果我要做死灵法师呢?”“你的志向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就算你想做死灵法师,只要你遵守风暴岛上的规矩,也没有问题。恭喜你,阿尔卡大师是死灵法师协会的大长老,而且他同样是大陆上第一个能够修炼骨龙的死灵法师,同时,阿尔卡大师还是瑞查得大师神圣魔法和黑暗魔法的老师,如果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垂青,你完全有希望做一个三系魔法的大师。”“如果我不做魔法师,我要做一个武士呢?”“那么更加恭喜你,武龙一族的希尔达公主和几个侍卫常年呆在风暴岛上,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武技讲解,如果你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武士,除了去风暴岛,别的地方没有这种好事。”“那我不做武士,做魔兽骑士呢?”“嗯,那里有根据龙骑兵的训练方法特意训练的魔兽骑士,并且根据各人不同的特点指点最合适的魔兽坐骑,哈林大人是最强悍的空离骑士,此外还有很多兽人的魔狼骑士,不时还有龙骑兵的库林大师指点,保证你能够开心的笑出来。”“那我要是不做骑士,做驯兽师呢?”“驯兽师?嗯,有见地,大陆最强的驯兽师米勒大师就在岛上,经他老人家出手的魔兽,还没有失败的,就算是地龙,空离这些高级魔兽,也完全没有问题。哈林大人的那些坐骑,都是米勒大师一手操办的,而且米勒大师还是瑞查得大师的父亲,你可以学很多东西啊!”“我决定了,做弓箭手!”“嗯,大陆上最好的精灵弓箭手,全部都是出自风暴岛的技艺,强劲的风之矢,后来的破魔矢,狙击矢都是从这里流传出来的,大名鼎鼎的暗夜弓箭手,至少有一半在风暴岛上传授技艺,你有眼光。”“我,我,我要从军,学习做将军!”“好,好,我们家也要出一个将军了。风暴岛上有一个巨大的帝国军事培养基地,帝国总教官就在那里,而且,原来土神帝国的不败战神比利将军,也在那里授课,想学的话,就趁早,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加入军队,然后表现优秀才有可能。”“我做商人!”“商人,好,很快可以发财。风暴岛上有最大的商业城市,有最大的拍卖场,最大的商品交换中心,还有最好的冒险者队伍,想要做商人,先学习在风暴岛立足下来。”“我做医生!”“不错,治病救人,受人尊敬。医生的鼻祖就在风暴岛上,还有无数经验丰富的老精灵,在那边传授药材的采集和使用知识。艾曼大师也在无偿教授医药技巧,只要你肯学,一定可以学好。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学习瑞查得大师,他可是第一个把神圣魔法和医术结合起来的大师,独辟蹊径,是最好的外伤大师。”“那我做锻造师!”“嗯,大陆最好的矮人铸造大师卡特大师现在就在风暴岛上,他的技艺从来只教给最有天分的学生。那里有最好的矿石,最好的工匠,最好的炉火,最好的技艺,就看你有没有机会!不过,不要灰心,就算学不到,那里也有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铠甲,最好的装备,不会空手而归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去看看风景!”“啊,记得去的时候用魔晶石记录下来。那里有最奇怪的刀锋山脉,有最大的精灵森林,有最尊贵的精灵王城,还有最奇怪的魔法元素现象,一定记录下来,带回来给我看看,真怀念啊!”“这么多大师在那里,帝国难道不管吗?”“怎么会不管?帝国会定期向风暴岛送出大量的物资,换取那里的许多东西,怎么可能不管呢?”“怎么会这样?帝国难道没有派军队吗?”“军队?不用帝国派,那里有最好的最精锐的军队,就在风暴岛,帝国都无权干涉。”“为什么,爷爷,为什么风暴岛这么特殊?”“因为一个人!”“一个人?什么人?”“或者不能称为一个人,应该是一个神才对!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奇迹。他就是医生的鼻祖,瑞查得大师的师父,阿尔卡大师,霍金斯大师,奇姆大师的朋友,帝国最强的佣兵团的团长,狼军的老大,狂战士的指引者,精灵女王的丈夫,帝国至尊皇帝陛下最亲密的战友,兽人的保护神,曾经的六国侯爵大人,风暴岛上最强军队的最高统帅,王风阁下!”“啊,一个人能有这么多头衔?”“他很慷慨,如果你有幸,能够见到他一面,得到他一点指点,将是你可以一生骄傲的记忆。”“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吗?听我慢慢给你讲!”……血手杜开坐在自己的大堂,看着对面的兄弟们。“有老大的音讯吗?”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老大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一点踪影都没有。狼军的旧伙伴们找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兄弟们,杜开微笑着训斥道:“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样子,老大的教诲都到哪里去了?”“大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老大吗?”一个兄弟问道。“担心?”杜开摇摇头:“担心老大,不会!”“老大就是老大,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要塞。见到帕克要塞守军的攻击,所有特拉克军团士兵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眼睛看花了,然后再就是大声嚷道:“疯子,他们都疯了!”很快,在人类士兵的疯狂的反扑下,所有天翔帝国的士兵不敢再爬上帕克要塞,不断坠下城墙的火人让他们望而却步。在他们眼中,那些不要命的人类士兵,就像是地狱来的魔鬼,一个个发出令人恐怖的叫声,在火焰中将他们烧成灰烬。“上,不要怕,你们是光荣的战士,决对不会在这点困难面前后退的,上!”特拉克不停的鼓舞着士兵,好不容易占据下来的城头,如果就这样失去的话,那先前的努力就白费了。终于,荣誉之心战胜了恐惧,士兵们开始再度前进。但是,已经晚了,无数桶火油罐从帕克要塞上掉落,摔碎在城墙下,接着又有一些木头之类的东西被抛落,最后出现的火箭点燃了火油,漫天大火出现在帕克要塞城外。而随着火焰出现的还有一股股浓烟,想要靠近大火再一次冲进要塞的攻城士兵,一闻到浓烟,便头昏眼花,一头栽倒在地上。先前因格等人会那么晚出现,就是为了找这些产生浓烟,使闻者昏迷的木头。被火隔断退路的攻城士兵,面对的是数千名因为同胞惨死而胸中怀着熊熊怒火的人类士兵,他们虽然坚韧无比的顽强抵抗,殊死反击,却在勇不可挡的人类士兵刀下化成亡魂。看着帕克要塞火墙外无法再跨近要塞一步的天翔帝国士兵,所有守卫要塞的士兵们不由松了一口气。“快点将他送去军医处。”七夜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后,将刺入因格胸口的长枪拔出,然后马上用真气依附在他的受伤处,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不过,七夜暂时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他自己也身受重伤,真气没有恢复回来。“是,团长。”二个士兵接下命令,将因格小心的抬起来,然后快步向帕克要塞军医去跑去。“多拿一些火油浇下去,如果没有了,就多扔一些易燃烧的东西下去,一定要保持住火势,不能让火灭了。”七夜握住一杆长枪,勉强的站了起来。“这一回合算你利害。”特拉克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七夜,锐利的眼中透出兴奋的光芒。然后,特拉克拉马转身:“今天暂时撤退。”带领着所有攻城军团,特拉克退回了后面的本阵中。今天这一战已经从清晨打到了正中,又从正午打到日落,双方大军在帕克要塞上的搏杀,就有如两个势均力敌的拳手,在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做生死激战,得到的是只是双方气喘呼呼和伤痕累累。“元帅,在下攻城不利,请求处罚。”回到本军阵地后,特拉克向伊达里亚元帅请罪。伊达里亚元帅望着一脸愤然之色的特拉克:“今天此战,过不在你,而是敌人实在太顽强了。”先前帕克要塞上守军不要命的拼死与攻上要塞的士兵一起烧死的情景,身在后方的伊达里亚元帅也看见了,而对那样的敌人,他也只有感到钦佩,而在那时,就算再多士兵攻上去也没用,上去的再多,也会被守卫要塞的守军以一命搏一命的方式一起葬身于火海。望着帕克要塞前的大火,伊达里亚元帅眼中光芒一闪:“看你们能烧到几时。”“团长!”当七夜退下铠甲,露出遍体鳞伤的身躯时,在场的军官们不由为之动容。那是什么样的身躯?军医官在七夜身上找不到任何一块完好的皮肤。青的,红的,紫的都有,但就是找不出原来肤色的皮肤。看到这一幕场景,任谁都无法不动容吧。“约克。”七夜挣扎着在众人中寻找约克的身影。“我在这里,团长。”听到七夜的声音,约克走上前一步,来到七夜的病床前。“如果敌人想用水来灭火,你一定要阻止住,”七夜盯着约克,吩咐道:“这火一定得维持到半夜。”“是,团长,你放心,如果这点事我都做不到,我就不做这个副团长了。”约克被七夜重伤之余还不忘守卫帕克要塞的样子所感染,不由豪情万丈的向他答应道。“放心吧,团长,还有我们在,我们一定不会让敌人靠近要塞一步的。”在场的军官们纷纷向七夜保证。“好,你们去吧,准备好晚上的行动。”七夜轻轻挥手,示意所有军官出去:“不要再在我这里耽搁了。”“是,团长,我们这就去。”所有军官对躺在床上的七夜敬了个军礼,神情激动的走出病房,进行他们原本的工作。七夜强忍着痛,慢慢开始吸气吐气,试着聚集炎阳真气。渐渐的,在一呼一吸中,原本已经消耗光的炎阳真气又出现在七夜体内,虽然小的微不可见,但是随着七夜的吸呼,慢慢的变大,慢慢的变强,在身体内不断循环运行,治疗着被受伤的躯体。当七夜运行真气,将身躯上所有伤处一一治疗一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夜已经来临,在昏弱的烛光下的帕克要塞,静的有点可怕。“来人。”七夜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展着四肢活动关节,以他那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加上真气的治疗,他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团……团长?”听到七夜的叫唤,而赶进要塞病房的近卫兵,看到在地上不停做着运动的团长,眼睛瞪的斗大,如同看到了一个怪物出现在眼前。以七夜先前退回帕克要塞内时的伤势,军医官很婉转的告诉在场军官和近卫兵:“团长能够在一个月内行走自如,就是奇迹了。”至于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在一个月内,团长是决对不能自由行动,而不要说像战斗一样的激烈运动了。而在军医官当众宣布了七夜的伤势不到四小时,七夜便生龙活虎般的在近卫兵面前,行动自如的做着近卫兵都无法做出的高难度动作,怎能叫他不惊讶?七夜没有注意到近卫兵那快要凸出眼眶的双眼,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在脑海盘旋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现在已经十时,还有二个小时,便要开始行动了。”近卫兵终于说服自己,恢复成常色——七夜在他心中本来就是一个无敌的战神,而在此时,又变成了一个拥有无限生命力的无敌战神。“约克副团长在那里?”七夜发觉伤势已经不再影响自己的行动后,开始套上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夜铠’。“约克副团长正在校场上指挥着部队。团长,您还是穿上这件铠甲吧,”看到七夜用力套上那破旧不堪的‘夜铠’,却把铠甲挤开一条裂缝,近卫兵于是指到放在病房窗台处的一副全黑铠甲:“这是因格副团长特意从武器库找出来的,然后经过所有长官加工过的。”“因格?”七夜听到一愣:“他没事了吗?已经好了?”“因格副团长还没有复原的,不过已经可以走动了,先前他过来探望团长您时,发现您的铠甲破损的不成样子,于是特意跑到要塞的武器库里找出这件铠甲的。”七夜抬头望向窗口,在那里,挂着一件漆黑如星的铠甲。七夜一眼就看出此铠甲来历非凡。圆弧形的护手,坚固而又轻巧的胸甲,伸缩自如丝毫不影响行动的关节护膝,玲珑型的全罩头盔,虽然小巧,却给人一种威武的感觉,而在铠甲表面有着淡淡的魔法波动慢慢流动着。在梵天大陆上,能工巧匠并不稀有,而能够将魔法融入武器和铠甲中的工匠却屈指可数,他们一般都被人们尊称为神匠。矮人族的特伊特沃特斯大师,就是一个能冶炼出魔法铠甲的神匠,传说自他手中打造出来的魔法兵器任何一件都是武者梦寐以求的精品。现在梵天大陆上就算最差的魔法兵器价格至少都要几十万金币以上,而且,就算有钱也可能没办法买到。七夜没有想到在帕克要塞内,竟然会有这种魔法铠甲,不由看的发呆。“团长,团长。”见七夜在铠甲面前站了半天,近卫兵以为七夜伤势发作,不由紧张的叫唤道。“没事,你先出去吧。”七夜回过神来,挥手让近卫兵退下。七夜正在猜测着此套魔法铠甲的来历,以兽人不识货的目光,一定是看到此铠甲小巧轻薄而放在武器库中存贮,当然,以一般兽人对魔法的无知程度看来,他们一定没有发现此铠甲其实是一个有魔法加持的铠甲,不然,就算他们再不识货,也会把此铠甲当成宝贝般的珍藏起来,而不是放在武器库那种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不过七夜没有多想下去,此时还有比思考此件铠甲来历更为重要的事。匆匆穿上新的铠甲,七夜就向要塞的牢房赶去。“昨天被关起来的士兵呢?”看到空无一人的牢房,七夜便问看守牢房的士兵。“他们刚才被约克副团长释放了,现在可能在营房了。”见到团长来到牢房,看守牢房的士兵站的笔直,回答的声音也比平常大上几倍——来的可是团长,在城墙上凭着一已之力,杀光几千敌人的战神,如果此时不在团长好好表现一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嗯?”七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虽然也是想过来放出那些以下判上的士兵,但是,没想到约克竟然没有征求他的同意便放人了。“要不要我马上帮您找约克副团长过来?”看守牢房的士兵露出灿烂的笑脸,希望能借此机会跑跑腿,给团长留下一个好印象。“不用了。”七夜准备自己去校场找约克。“那您慢走,团长,有空多来这里看看。”看到七夜走出牢房,看守牢房士兵生怕七夜会忘记他,而在后面不停鞠躬行礼。漆黑的帕克要塞中,校场上静静的站满士兵,只要今天没有受伤和此时不用守卫要塞的士兵,全都来到了校场。所有士兵都默默的站在校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坐下,他们握着武器,目光一直注视着校台之上。约克副团长与因格副团长等一部分高级军官,也和士兵们一样静静的站在校台,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突然,静静站在校场上的士兵中发生一阵骚乱,不少士兵转过头向校场门口望过去。“团长?”当校台上的因格也跟着士兵向校场门口望去时,看到一个漆黑如星的铠甲出现在那里,不由叫出了声音。“是团长吗?”因为校场上没有任何光亮,只借着微弱的月光,约克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校场门口。“可能是吧。”因格不敢肯定,他刚才还去将铠甲给七夜,看到重伤的七夜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躺着,而仅仅过了一会,七夜就起床过来,这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过,看到此时出现在校场门口的人影,穿的正是他亲自送去给七夜的铠甲,因格又想,肯定是七夜,因为除了七夜外,还有人敢拿那副铠甲穿的话,一定是不要命了。七夜望着校场上整齐井然精神抖擞的士兵,心里露出了一丝安慰——终过一天的守城战,士兵们还能够有这么多人站在校场上,还能有精力继续进行今天晚上的计划,看来此次有成功的希望了。“团长!”校台上的所有军官看清七夜后,露出担心的神色小声的叫道。七夜微微一笑,慢慢走上校台,同时小声的回答道:“不要紧,我已经没事了。”然后,七夜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暂停的姿势。如同变魔术般,在校场上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所有士兵都望着正在微笑的七夜。“砰!”的一声,在校场左侧的驻军中的二大队士兵一下子就跪倒,头额重重的砸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怎么?”七夜面露讶色,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团长,他们就是先前向你动手的士兵。”约克走上前,附在七夜耳边轻声说道。“那他们?”七夜原本过来就想要问约克为什么放出他们的,而此时他们的一跪,让他不知所措了。“我先前去牢房,说过今天人类士兵英勇守卫帕克要塞的事后,他们都要求向人类士兵道歉,同时要求你重重的惩罚他们。”约克告诉七夜事情经过:“因为今天晚上事关重大,能多一些士兵,战士力能增强一些,就多一丝希望,所以我就私自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七夜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了:“谢谢了,你做的很对。”七夜并没有责怪约克,反而谢谢约克,是因为当时他还在床上躺着,约克也不可能把身受重伤的他摇醒来请示每一件事。“起来。”七夜的声音低微轻细的似乎快要听不见,站在他身后的军官都以为七夜因为伤势还没有复原,才会这样,然而那些跪在地上的驻军士兵耳中,却清晰的响起了七夜的声音:“我并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关你们在牢房里,只是想让你们冷静一下,如果你们非要我惩罚你们的话,那么,我希望你们在今天晚上的战斗中不要输给今天在城墙上守卫着帕克要塞的士兵们。”所有跪在地上的驻军士兵抬起头,望着七夜,眼中出现泪水——以下犯上,无论在那一国,无论在任何军队中,都是死罪,他们原本是怀着今晚一定要战场在沙场上的决心来拜见团长的,没想到团长竟然开口就说,他并没有责备他们,这怎么能叫他们不为感动。“你们不用多说,你们要说的,我都知道,”见到跪在地上的士兵欲张口说话,七夜又急忙阻止,因为此时如果发出什么动静引起外面天翔帝国军的注意,那今天的一切努力就白废了:“我只要求你们平安的活下来,不管人类还是你们,都是我的部下,记住,一定要活下来。”泪水不断的从士兵眼中滑落,在无声的泪光中,七夜自心底浮现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被敌军重重包围,没有一点希望的时候,而又被一直视为奴隶的人类来统领自己,七夜也替身易处的为这些驻城士兵想过,而他的答案几乎也跟他们的相差不远,虽不是反抗,却也是选择了默默的不理踩。如果真的要怪,就应该怪狂战帝国高高在上的当权者们,是他们把人类永远是奴隶,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最下等的观念贯彻到这些士兵脑中的,而在人类一旦与他们平起平坐时,推翻长久以来的观念时,他们一时间怎么也无法接受的。“因格,怎么样,还好吗?”七夜看着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因格,他那苍白的脸色在说明,他受的伤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老大,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因格小声的回答七夜。七夜笑了笑:“那好,你就带点人去牢房。”“去那边做什么?”因格见在开战前还要去一回牢房,不知道有什么事。七夜拉过因格的耳朵,用微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去那边,把那些战虏狠狠搜刮一下,反正我们不可能杀了他们,如果就这样放了他们,也太可惜了。”“对,我这就去。”因格想起当天那些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外面近万名天翔帝国士兵抓进帕克要塞,如果就这样白养几天,浪费了帕克要塞的粮食,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退还给天翔帝国,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第三大队的,小声点,跟我来。”因格慢慢的走下校台,虽然白天他被一把长枪刺入胸部,但是,以兽人的身躯来说,那长枪虽然刺了个洞出来,可是所占比例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因格在冲上去挡住时也很精明的用最厚的地方去挡住的,要不然,那能这么快就可以走动。第三步兵团的第三大队士兵们,悄然无声的跟着因格副团长,像幽灵一般游出校场。“所有人原地休息一会。”七夜命令在场的士兵们休息一会,因为晚点可能会是残酷无比的厮杀,能轻松一下,还是尽量让士兵们轻松一下吧。“团长,你已经复原了?”当约克与校台上的高级军官听到七夜虽然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后,纷纷好奇的走上前询问。七夜见到众军官关心的眼神,轻轻开口:“已经没大碍了。”“不是说一个月内都不能行走自如的?那军医官是不是医术不行呀。”一个军官轻声指责先前替七夜看病的军医官。“不关那军医官的事,大概是因为团长不是寻常人吧。”约克望着七夜微微一笑,七夜先前那种伤势,就算并没有军医官说的那样严重,但是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恢复过来。约克认为七夜一定有着不能告诉一般人的秘密,而他也不想打听这个秘密,所以他替七夜解围代答。“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七夜询问校台上的所有军官。“全部准备好了。”所有军官肯定的点头。“再过一会,通知所有大队长,一个传一个的把今天各队士兵的任务传下去。”“是。不过都通知好了,在你没来前,我就告诉了所有大队长了。”约克告诉七夜道:“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告诉你的。”“什么事?”七夜眉头一皱,不知还有什么事他没有想到。约克见到七夜有点困惑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团长,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一件小事。”“小事?”七夜闻言一愣,他不知道一件小事约克还特意告诉他做什么。“团长,你发现下面的士兵有什么不同没有?”一个军官从后面靠上来,伏在七夜耳边说道。“没什么不同呀?”七夜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校场上的士兵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多了一点急躁不安。“盔甲。”约克告诉七夜答案。“盔甲?”七夜集中目光看过去,终于看清了士兵们的盔甲,然后惊诧的问道:“怎么全都是黑色的?”“他们都在向你学习,团长。”约克指着校场上的士兵:“你已经是他们偶像,他们争相效仿的英雄了。”七夜脸上微微一红,扯开了话题:“他们是怎么把盔甲染成黑色的?”“如果要变白可能很难,变黑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了。”七夜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士兵们烧饭时的木头,那种东西在烧成一半后,会变得很黑,当然,还有那种被士兵不经意的放在营房不透风的角落里,一直变成黑糊糊的东西也可以把盔甲染黑。“他们是用各色染料乱合在一起,胡乱混合出来的黑色染上去的,然后又用了一些烟火熏到全黑。”约克看到七夜有点想反胃的样子,立即知道他想到那里去了,不过也没办法,他当年第一次见到士兵营房里的那些散发着恶臭,黑糊糊的东西,当场就呕了出来。“报告团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因格带领着第三步兵团的士兵,兴高采烈的返回校场。“所有钱物都存放到要塞军需官那里去了。”因格靠到七夜耳边,用细小的声音告诉他。“好的,记你一个小功。”七夜望着因格会心的一笑。“谢谢老大!”因格知趣的退到七夜身后,因为马上就要到午夜时分。七夜对着一直盯着他的众军官,用力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转达他的命令了。先是大队长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出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那些听完的士兵一个个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再一个个向周围的士兵小声传达刚才接到的命令,而后,又是更多的士兵变得目瞪口呆。不一会,所有站在校场上的士兵都知道了今天晚上的行动计划。“派一个大队的士兵去护送那些伤员和在要塞内的其他杂务人员。”七夜在士兵们传递命令时,同时给身后的另一高级军官乌斯下达命令。“是。”乌斯做为军法官,一般来说,不用直接上战场,所以七夜特意将掩护受伤的士兵和要塞其他杂务人员的事交给他。“记住,一定要小心,要保护住任何一个伤员。”七夜轻声对乌斯要求道。乌斯敬了个军礼:“团长你放心,就算我没有冲出去,我也一定会让伤员们先前出去的。”“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去吧。”七夜拍了拍乌斯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乌斯迅速带领着他的军法队士兵和一个大队的步兵团士兵向帕克要塞的医护所赶去。“好了,准备好没有?”七夜微弱却又清晰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所有士兵的耳中。原本还有些没有从发呆状态中返回的士兵,听到七夜的话,清醒了过来,与所有士兵一样,坚定的点头。“出发!”七夜与众军官带领着队伍向帕克要塞城门处前进。第十七章战败在漆黑的夜晚,帕克要塞的城门缓缓打开,只发出细小的‘吱吱’声,然后,很快的,‘吱吱’声就被脚步声轻轻掩盖。无数的帕克要塞士兵,从要塞内鱼贯而出,整齐划一却又轻巧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空里并不引人注意,为了保持只发出最微小的声音,所有士兵都光着脚丫,将武器用布层层包住,除非走到这些士兵距离一里处或更近,否则是很难听到的。天翔帝国的士兵和军官决对没有想到,被他们百万雄师层层包围住的帕克要塞驻军,竟然敢主动离开帕克要塞,从那坚固的堡垒中走出来。而事实上,就连帕克要塞内的士兵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在此场战争打响前就被通知过在半夜会有一个的行动,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行动竟然是在半夜离开帕克要塞向天翔帝国军前进。看到如同一条长龙般从帕克要塞内出来的士兵,月亮悄悄躲避起来。虽然这里白天还是烈日炎炎,但是一到晚上,帕克要塞的天空就变得夜间多云,用某一个不知名士兵抱怨的话来说:他奶奶个熊的!这里简直就跟俺老家旁那个沙漠的狗日的天气没有区别。七夜只身一人走在整个部队的最前方。在这样深的夜里,月光不仅黯淡而且常常隐藏于云层之后,再加上没有灯火,一般人的视野仅能看清身前十米远就不错了,不过七夜并非寻常人,他那如同夜猫般的双眼,可以看清三里内的所有事物。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夜视,七夜带着帕克要塞的部队在黑暗中穿梭。但是因为要避开白天守城时抛下的各种马刺和棱形地刺,又不能发出任何动静出来,队伍只能缓慢的前进。所有的士兵都紧张的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跟在前面士兵的身后,悄然前进。他们正在做着一件极为疯狂的事——在数百万的天翔帝国军层层包围中趁夜逃出去。这样的事,在任何头脑正常的人看来,根本就和自杀无疑。首先帕克要塞内所有的士兵全都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万人,而此时包围着帕克要塞的天翔帝国军则最少有百万人以上,人数是他们的十几倍。假若在进入天翔帝国军包围圈中心时被发现,他们会在转眼之间就消失在敌军滚滚铁蹄之下。不过,借助着七夜超强的记忆力和苦练出来的夜视,这个行动,看起来似乎又可行。借着天黑,夜间弃离帕克要塞,是七夜在无奈中做出的下策。帕克要塞防御力非常高,不但有着牢不可破的城墙,而且各种防守利器和战争物资齐备,就算要塞外的天翔帝国军日夜猛攻,也无法破坏要塞半分。但是,守卫着帕克要塞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坚强了。那些守在帕克要塞外的天翔帝国军,只需每天派上二十万大军轮流进攻,用不了几天,帕克要塞内便无可用之兵;又或者采取自杀式战略,以一个搏一命来进攻,不出一天,帕克要塞内的士兵就可以消耗完毕。虽然七夜告诉士兵,帝国内正派遣了百万大军过来解救帕克要塞之危,但是,经过长途跋涉赶过来的援军,最快也要十天,而且赶过来的援军不可能立即就能投入战斗,至少还要一天休生养息才能恢复战斗力。所以说,帕克要塞已经注定要被天翔帝国军攻破了。在这种情况下,七夜为了替这些跟随他来到帕克要塞的士兵们找到一丝生机,是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最后,在因格随口的提示下,七夜想出了这个能足以吓死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计划。当他跟约克等要塞各参谋官们说出这个计划时,所有人都被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而他们能控制自己嘴巴时,都是纷纷劝阻七夜实施这计划:就算死,也不要这样送上门白白给敌人杀。不过,当七夜把关于这个计划的所有细节说出来,任由在座的参谋们推敲可行度,又向在座的军官们展示了他的夜眼和过目不忘的本领后,最终说服了他们,一起策划出了这个堪称梵天战争历上前无来者且最为疯狂的战争计划。七夜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全神贯注的运集耳力打探着前方,一听到有任何声音,便马上停住脚步,仔细的听辨之后再做出下一步行动。跟在他后面的军官和士兵们,看到他三不三就停下来,于是紧张的握住武器,以为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准备决一死战了,不过,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在一路小心翼翼,走走停停的情况下,七夜终于带领部队来到了他曾经带领第三步兵团解救帕克要塞前的森林前。七夜清楚的知道,想让十万大军毫无声息的穿过天翔帝国军是不可能的,就算十万人发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但是,十万名士兵因为时刻紧张而产生出来的杀气,是怎么也隐瞒不了高手的,而近百万的天翔帝国军中,难道会一名高手也没有?可能只有蠢笨如牛一样的家伙才会这样天真的自以为没有,七夜是决对不会天真的,所以他决定先藏入到这个森林中去,等到天翔帝国军进驻要塞后,再在明晚继续逃亡到帕克要塞战场外。“准备好了吗?”七夜回过头,询问约克。约克慎重的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的命令了。”今天在七夜策划的这个计划当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由数千名士兵组成的敢死大队。十万名士兵想安全的进入到漆黑的森林中,并且隐藏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免会碰上一些树木或者刮断一些树枝,发出一点响声,但是,如果真的发出声音来,一定会引起不远处天翔帝国军的注意。所以,为了掩护此次的行动,保证其一定能够成功,就必需有人去做诱饵,努力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当然,如果在天翔帝国军前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能是死路一条。虽然在夜晚,翼人的视力都会降低到白天的十分之一不到,但是在他们百万军队的包围中,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活着逃出去。“他们都是自愿的吗?”七夜不敢看着约克问,因为他怕听到约克说不是。“能够为同伴牺牲,成为英勇的战士,是他们的心愿,再说,你虽然说放过他们了,但是他们却无法放过自己,而且他们也要出一次风头,如果此次战争全被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出尽风头,不只是他们,我也不会同意的。”约克慢慢的回答七夜。“好,帮我转告他们,”七夜抬头望着约克,一字一字说:“他们是勇士,如果不是为了引导全军,我也一定会陪同他们一起。”约克听到七夜的话,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引导全军,那就是说,在引导全部部队进入森林后,七夜一定会去陪同他们一起战斗。“团长——”七夜伸手阻止了约克的话:“放心,我不会再一个人出动了。今天如果不是我一个人冲上城墙,就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也不会让整个正面城墙的士兵过于集中,而导致全盘崩溃。现在还有十万士兵在等待着我带领他们活下去,我再也不会犯这种过错了。”晚上,七夜醒来时,他就在自己脑中不断回想白天守卫帕克要塞差点功亏一刻的事。当时如果不是那些士兵为了守卫住帕克要塞,不要命的扑上去与敌人同归于尽,只怕帕克要塞就在那一刻间失守,所有驻守要塞的士兵与第三步兵团的士兵都会源源不断冲进来的敌人杀光,而他就会成为将帕克要塞引入毁灭的罪人了。约克对七夜露出会心一笑。他原本以为七夜还没有领悟过来,还会一个人再次冲出去与敌人战斗的;要知道,作为全军的统领,与七夜曾经做为一名士兵或小队长之类完全不同,在那时,七夜就算尽情的在战场上厮杀也不要紧,因为他所能影响的只是整个战局的一处,而他一旦成为了众矢之的的统领后,他所影响的就是整个战斗的关键战局,他一但失手被擒或者被敌军杀死,那他所统领的部队也会在一瞬间崩溃。这就是士兵与军官的区别所在。“可以开始了。”七夜站在森林面前,所有士兵已经准备好进入森林了。“是,团长。”传令兵小声的接下命令,跑去今天晚上时分才被放出来的驻军士兵那边。“通知所有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挥平时的五成,而且体内的无沌之力急速的流失着。感觉到体内的情况,景风连忙招出了五色圣水盾保护住自己,阻隔住了禁神之域的禁神之力缚束。此时景风身体周围的五色圣土盾表面出现了一道道好似图文的禁制,但是五色圣水盾乃是五色圣水灵构成的,再加上景风吸收了体内神月珠的力量,一时间禁神之域内的禁神之力被五色圣水盾阻隔在了外面。没有了禁神之力的缚束,景风祭出了绝阵珠,控制绝阵珠发出一道道破阵白光,融进了禁神之域中,寻求破阵离开之路。可是当绝阵珠发出的白光融进禁神之域时,景风发现眼前弥漫的白雾竟然还可以缚束绝阵珠发出的白光,使绝阵珠发出的白光很艰难的向四周扩散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弥漫的白雾又是什么?怎么会连绝阵珠破阵白光都可以缚束!”景风一边跟着绝阵珠发出的白光慢慢行进,一边震惊的喃喃自语道。在禁神之域飞行了七天左右,景风释放的玄级神王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前方出现了一股狂暴的充斥力量正在撕裂的空间,就连景风自己释放,想要探查的灵魂之力都被这股强大的撕裂力量吞噬了。察觉出前方有危险,景风停下了脚步,没有盲目的往前闯,心意一动,进入到了被玄级神王玄宇幻劈坏的虚独境中,想要询问冥惑自己闯入之地到底势何处,为什么会如此凶险。但是进到损坏的虚独境中,没有了虚独境内的禁制阻隔,景风发现冥惑、金翅大鹏、五爪等人身上被一层薄薄的金光所缚束,金翅大鹏等人正盘膝坐在虚独境中心,奋力抵斥缚束自己的金光。“金翅、五爪你们没事吧!”感觉到众人实力明显下降,景风询问道。“主人,如今我们在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一股强大的禁制不断缚束我们的力量啊!使我们的力量不断下降!”发现景风到来,金翅大鹏等人睁开眼睛,问道。“我也不知道我闯进哪里,我被玄宇家族神王一路追杀,为了摆脱他,我不得已闯到这里来!”景风摇了摇头道。“冥惑,你在神之界时间长久,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景风询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极度之城外的禁神之域!”冥惑想了想说道。“禁神之域?冥惑!这禁神之域在神之界很有名吗?”景风看到冥惑脸上谨慎的神情,眉头一皱道。“这禁神之域传说是以极度之城城主天级圣神极宇的一件传承真灵器为阵心所形成的禁域。这禁神之域分三大禁域,最外围是禁神之力,中层禁神之量,中心是禁神之罚!”冥惑介绍道。“传承真灵器!冥惑,这传承真灵器和极品真灵器,哪一个威力大啊!”景风第一次听到传承真灵器,有些不解的问道。“当然是传承真灵器威力大!传承真灵器是神之界各大势力最珍贵的圣器!和神之界最顶级的圣灵器只有一线之隔!只是魂心不如圣灵器,如果魂心力量足够,传承真灵器就会蜕变成圣灵器!”木魂解释道。“传承圣灵器!原来神之界还有超越极品真灵器的异宝!”景风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景风,如果我们真的深陷禁神之域,那就坏了,因为禁神之域内的混合阵法是以传承真灵器为阵心,威力极大,闯入禁神之域的人,如果没有极度之城刻意放出,根本出不去!除非能进到禁神之域的中心!”冥惑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大家在虚独境中养精蓄锐,我倒要看看禁神之域能否困得住我!”景风散发出一股霸气道,在五色圣水盾的保护下,调息起来。而此时的玄级神王玄宇恢也是苦不堪言,完全迷失在了禁神之域内,起初玄级神王玄宇恢想要攻击禁神之域,引起极度之城高手注意,然后表明身份出去。但是玄级神王玄宇恢攻击极度之城一个多时辰,都未引起极度之城的注意,玄级神王玄宇恢发出的攻击全部淹没在极度之城中,不得已,玄级神王玄宇恢只能向禁神之域一个方向飞去,寻求离开办法。玄级神王玄宇恢心中恨死了景风,要不是景风,自己还在千幻岛下修炼,说不定哪天就等突破瓶颈,达到地级圣神境界。可是如今,自己深陷禁神之域中,能否活着离开还是未知数。玄级神王玄宇恢恨不得立即把景风一块块撕裂了,但是在弥漫禁神之力的禁神之域中,玄级神王玄宇恢知道,想要找到景风,十分困难。景风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调息,恢复了最佳状态,给众人叮嘱了几句,心意一动,穿上另外一件上品真灵器战衣,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禁神之域中。“嗡!”出现在禁神之域,景风再次控制绝阵珠发出一阵阵白光,破开一条虚幻的道路,向禁神之域中层,禁神之量方向飞去。依靠绝阵珠飞行了一天左右时间,景风渐渐靠近了禁神之域中心,禁神之量的周围,但是让景风没有想到的是,玄级神王玄宇恢无意间发现了绝阵珠发出的白光,紧紧尾随了过来。感觉到犹如海浪般的狂暴力量吹来,景风对禁神之域蕴含的力量惊叹起来,对传承真灵器的威力也感到了震惊。但是为了离开禁神之域,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运起水元素法则,化作一颗小水球,顶着一股股狂暴的力量,钻进了一片在天空倾泻下来的能量雨中。当一道道能量雨射到景风身体表面的五色圣水盾上时,五色圣水盾急剧的收缩,形态也变成了不规则型,强大的能量雨透过五色圣水盾,攻击者景风身体表面的上品真灵气战衣。但在双重保护下,景风花了一炷香左右时间,还是有惊无险的闯过了禁神之域中的能量雨,进到了中层禁神之量中。一片充斥着巨大能量积压的空间内。第495章逼入绝境感觉到无尽的力量不断挤压着景风,景风深吸了一口气,运起五元素法则,吸收着周围挤压自己的空间能量中蕴含的元素,祭出绝阵珠,缓慢的向禁神之量内走去。由于运用五元素法则补充消耗过度的无沌之力,景风移动的速度降低了不少,但是面对无尽落下的能量雨,景风一时间还承受的住。就在景风在禁神之量空间内行进了两个多时辰时,玄级神王玄宇恢也穿出了禁神之量外围的禁制,来到了禁神之量中。面对倾泻而下的能量雨,以及无边的禁神之量,玄级神王玄宇恢感到了一阵无奈,运起三十倍能量凝聚法则,向禁神之量中飞去。景风跟着绝阵珠的指引,在禁神之量中行进了五天左右时间,依然没有走到禁神之量区域的尽头,此时景风已经感到了有些疲劳,为了不让体内的无沌之力消耗过度,景风控制绝阵珠漂浮在头顶,运起水元素法则,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加固了身体表面五色圣水盾的防御,盘膝调息起来。但此时,绝阵珠在禁神之量中发出的白光却吸引了一名被困在禁神之域中心的高手注意,盘膝调息的景风没有注意,此时绝阵珠不由控制的向禁神之量远处飞去,消失在了禁神之量内。没有了绝阵珠破阵白光保护,景风身体表面的五色圣水盾压力骤增,剧烈的波动起来,一股股强大的充斥力量透过五色圣水盾,冲击着景风。但面对无边无尽的充斥力量冲击,景风没有多想,立即运起元素法则、时间法则、凝聚法则抵斥这冲击自己能量。就在景风在禁神之量中调息了一个多时辰,恢复了的消耗的无沌之力,准备收功醒来时,在巨大的压力下,景风再次捕捉到了当初破解七星禁制时,感悟的三重域。感觉到自己运用的三种法则有机、缓慢的汇集在一起,景风心中一喜,沉醉在了三重域的感悟中。一道无色圆型空间出现在了景风身体周围,阻隔住了禁神之量内倾泻而下的能量雨,而且这道无色圆形空间还在缓慢的成长着。此时,已经服下一瓶疗伤神丹的玄级神王玄宇恢漫无目的在禁神之量中飞驰,口中不断咒骂着景风,但是玄宇恢只是一名玄级神王,虽然在神之界已经算是顶级高手,但是面对以传承真灵器的力量为阵点的禁神之域,玄级神王玄宇恢还是没有一丝办法,只能朝一个方向飞驰,碰碰运气。不过玄级神王玄宇恢这次的运气却出奇的好,因为在禁神之量中飞行了七天左右时间,玄级神王玄宇恢突然感觉到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股强大的域正在扩散,起初玄级神王玄宇恢不敢靠近,因为玄宇恢知道,域这等高级法则,只有圣神才可以掌握,而自己经过数千万年的领悟,对域的领悟还只是停留在浅浅阶段。但是当玄级神王玄宇恢感觉到缓慢向外延伸的域并不成熟,只是最初级的域,而且扩散的域又和圣神掌握的域有些不同,心中十分好奇,决定小心靠近去看看,看看是那位极度之城圣神或者即将突破玄级神王的高手再次,说不定自己就会认识。玄级神王玄宇恢收敛了气息,抵御着倾泻的能量雨,一点点靠近了域的边缘。但是当玄级神王玄宇恢发现施展域的中心之人竟然是被自己一路追杀的景风时,玄级神王玄宇恢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如果景风掌握了域,最少也应该是玄级神王高手,如果景风是玄级神王高手,那景风在离开千幻岛,就应该和自己对战,不至于被自己破坏了空间异宝,还一路逃跑。但如果景风不是玄级神王高手,又掌握了域?想到这里,玄级神王玄宇恢心中一喜,一丝贪婪之色油然而生,玄级神王玄宇恢决定擒住景风,逼景风说出领悟域的法则或捷径。但是当玄级神王玄宇恢强行破开景风施展的域,靠近景风百米远时,正在感悟三重域的景风突然感知到了有人在靠近自己,心中一惊,连忙在感悟中醒来,强大的三重域也随着景风的醒来,烟消云散了。看到景风已经发觉自己,玄级神王玄宇恢不在隐藏气息,一股滔天煞气迸发出来,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缚束住。“绝阵珠!绝阵珠呢?”看到玄级神王玄宇恢冲来,刚想控制绝阵珠破阵逃离的景风突然发现绝阵珠不见了,任由自己怎么控制绝阵珠,绝阵珠好像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反应,这让景风慌张了起来。“唰”的一声,不由景风多想,玄级神王玄宇恢已经攻来,景风只能脚踏灵隐飘,向一旁闪避,但面对倾泻而下的能量雨以及玄级神王玄宇恢奋力一击,景风还是受到了轻伤,身体表面的五色圣水盾瞬间破碎了。“小子,速度不慢吗?不过今天你休想再逃跑!”玄级神王玄宇恢怒视了景风一眼,手持极品真灵器抹光,再次出手,一道长长的凌厉剑芒透过能量雨,劈向了闪避的景风。由于受到禁神之域力量缚束,如今景风只能发挥五成实力,面对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凌厉剑芒,景风不敢硬接,脚踏灵隐飘,身形一分为三,避开了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凌厉剑芒,但是上品真灵器战衣还是被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剑芒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股股鲜血流了出来。不过景风并不气馁,因为景风发现,玄级神王玄宇恢也不能发挥他玄级神王的全部实力,而且景风感觉到玄级神王玄宇恢被禁神之力缚束的更厉害。“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速度很快!飞域之界好像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谁,说!”自己连出两剑,都被景风一一闪开,玄级神王玄宇恢也惊叹景风的速度来,怒视着景风,质问道。“我是谁和你无关,不过你要想擒下我,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景风暗自运用时间加速法则,增幅了自己周围空间流速,祭出降龙木,冰冷的说道。“嗖”的一声,还没等玄级神王玄宇恢发起攻击,景风脚踏灵隐飘首先动力,瞬间就攻到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的面前,挥起手中的降龙木,一棍抽向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的胸口。但是玄级神王玄宇恢毕竟是玄级神王,虽然实力受制,但是反应并为下降,就在景风挥出的降龙木抽到胸口时,玄级神王玄宇恢身形突然后撤,避开了景风运用时间加速法则的一击。可就在这时,景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唰唰唰!”金翅大鹏、五爪、冥惑等人出现在了玄级神王玄宇恢身体四周,一起向玄级神王玄宇恢发起了攻击。“轰轰轰!”玄级神王玄宇恢猝不及防,被金翅大鹏、五爪、冥惑等人发起的攻击轰到了后背以及身体两侧,一口脓血夺口而出,玄级神王玄宇恢被重重的轰到了地上,把地面砸开了一个巨坑。“金翅、五爪、木魂,大家一起攻击,趁他病要他命!”景风大喝一声,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劈出了万雷寂灭。而金翅大鹏、五爪等人也没有藏拙,纷纷使出最强攻击,数十道毁天灭地的攻击汇集到一起,狠狠地劈进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砸开的深坑中。“呼”就在众人合力发出的攻击轰进玄级神王玄宇恢砸开的深坑时,一股恐怖的,急剧压缩的力量在深坑中涌出,和景风等人发出的合力攻击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禁神之量区域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狂暴的力量把禁神之量区域,坚硬的岩石压成了碎末,整个空间满是空间裂痕。此时倾泻而下能量雨也随着狂暴力量的散发,剧烈的旋转起来,直接把空中的景风、金翅大鹏等人席卷到了里面。“小子,你竟敢暗算于我,我要杀了你们!”头发凌乱,满身伤痕的玄级神王玄宇恢钻出了地面,散发出一股股极强的压迫煞气道。“好强!这就是玄级神王真正的实力吗?竟然抵斥住了禁神之力的缚束!”被玄级神王玄宇恢震伤的景风等人震惊的自语道。“唰”的一声,一道惊天剑芒劈开了席卷景风等人的能量雨,直劈向了景风等人,想要把景风劈成两半。“大家快退!”此时面对发狂的玄级神王玄宇恢,景风心中真有种不可匹敌的感觉,大喊一声道。但是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剑芒速度太快,就在景风发话之际,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剑芒已经飞到了景风面前。“小心!”就在剑芒劈中景风胸口的一瞬间,景风身旁的冥惑大喊一声,一把推开了景风。“叱”的一声,冥惑的左手被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剑芒削断,一股血柱涌了出来。“冥惑!”被玄宇恢剑芒震退的景风看到冥惑为救自己,被玄宇恢劈断了手臂,并重创了身体,大吼一声道。“小子,愤怒了!我还没有玩够,我要慢慢折磨死你们!”玄级神王玄宇恢浑身黑光的飞到了景风身前,怒视着景风道。“主人,我们和他拼了!”看到已入绝境,金翅大鹏、五爪等人全部来到了景风身边,准备和玄级神王玄宇恢拼命。“好,我们和他拼了!我就不信,和我众人之力,杀不死他!”感觉到众人身上散发的斗志,景风也被感染了,大吼一声,豪气的说道。第496章炼雪无痕(上)“咻咻咻!”火凤、冰凤、金翅大鹏全部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和极蜂鸟一起,化作一道到电光,在四个方向,攻向了玄级神王玄宇恢。而景风再次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劈出了万雷寂灭,和五爪、冥惑、冰风寒狼等人的攻击融在了一起,攻向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的胸口。“你们以为还能在伤到我吗?”被景风等人联手劈进地面的玄级神王玄宇恢突然对域的理解加深了一层,使用极其不成熟的域,阻隔住了禁神之量空间压力的挤压,所以才会一时间恢复玄级神王境界。面对景风等人联手发出的攻击,玄级神王玄宇恢露出了一丝不屑,极其不成熟的域扩大了起来,阻隔住了众人发出的攻击,并把众人缚束进了自己的域中。一进入到玄级神王玄宇恢施展的域中,景风等人顿时感到了无边无尽的压力挤压进来,对凌立在空中的玄级神王玄宇恢有了一种不可匹敌的感觉。“不好景风,我们进入到他施展的域中了,在域中,我们不可能和他抗衡!”冥惑发现了周围的异象,心中一颤道。“域!”感觉到无边无尽的压力,以及周围空间蕴含的能量,景风感觉到玄级神王玄宇恢施展的域和自己刚刚所领悟,由三大法则融合的空间很像,感觉自己领悟的空间应该也是域。“进入到我施展的域,你们就慢慢接受我的折磨吧!”玄级神王玄宇恢浑身煞气的说道。“主人,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会任他鱼肉!”金翅大鹏飞到景风身边,坚定的说道。“在我的域中,我就是主宰,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最强的实力!”玄级神王玄宇恢暴喝一声道,整个区域内的压力再次增大,但是由于压力太大,玄级神王玄宇恢对域的领悟又不成熟,释放的域的边缘,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看到裂痕出现,冥惑知道玄级神王玄宇恢所释放的域并不完善,乃是强行施展和领悟的,大喊一声道:“这个域不完善,大家一起攻击域的边缘,破了他的域!快!”听到冥惑大声提醒,众人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再次祭出各自的上品真灵器,使出各自最强的攻击,穿过玄级神王玄宇恢施展域的压力,轰向了裂开一道道裂痕域的边缘。而景风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劈出了大范围攻击万雷齐舞,劈向了玄级神王玄宇恢,想要缠住玄级神王玄宇恢,为众人破开玄级神王玄宇恢施展的域创造时机。但是在自己释放的域中,玄级神王玄宇恢自身的实力增加了数倍,玄级神王玄宇恢化身一道黑光,迎着景风劈出的万道五色狂雷,冲向了景风。但是当五色狂雷劈到玄级神王玄宇恢身体的一瞬间,一股狂礡之气钻出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的身体,轻松的化解了景风劈出的五色狂雷,眨眼之间,就穿出了万雷齐舞,飞到了景风面前。“小子,去死吧!”玄级神王玄宇恢身上的煞气突然实质化了,和极品真灵器抹光融在了一起,化作一道不可匹敌的剑芒,劈向了景风胸口。但此时景风并没有闪避,因为景风知道,在玄级神王玄宇恢施展的域中,闪避是没有用的,景风决定赌上一赌,同时运起三大法则,回忆着刚刚领悟到的感觉,施展了三重域。一道比玄级神王玄宇恢释放的域威力强百倍的域在景风身体周围形成,缓慢的向外延伸。“嘭”的一声,玄级神王玄宇恢极品真灵器劈到了景风释放的三重域上,和景风释放的三重域激烈的对斥起来,玄级神王玄宇恢感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阻挡自己劈出的剑芒。“域!竟然真的是域!”感觉出阻隔自己极品真灵器剑芒的竟然是域,而且是比自己释放强百倍的域,玄级神王玄宇恢感到了深深的震惊,暗自决定,一定要杀死景风,以绝后患。一道道黑光在景风释放的三重域边缘亮起,由于景风只是一名地级神王,实力还不足以支撑域。面对玄级神王玄宇恢黑光匹敌剑芒的攻击,景风释放的三重域渐渐裂开了一道道裂痕,一股股凌厉的攻击透过三重域,极其缓慢的射到了景风的胸口,把景风的胸口刺穿了数百个血口。而景风利用三重域阻隔的瞬息,金翅大鹏、五爪、冥惑等人发出的攻击终于把玄级神王玄宇恢释放的域破开。“小子,去死吧!”看到景风已经重伤,玄级神王玄宇恢顾不上被域的力量反噬,再次举剑劈向了景风。可就在玄级神王玄宇恢极品真灵器抹光劈到景风身体,把景风劈成两半时,景风胸口突然涌出一道白光,当年凌九天所送的替身珠关键时候发挥了他的作用,化成了一个和景风一模一样的身影涌出了景风的身体,迎向了玄级神王玄宇恢劈出的凌厉剑芒,挡下了玄级神王玄宇恢必杀一剑,震退了玄级神王玄宇恢,救下了景风。“主人!”看到千疮百孔的景风关键时候被替身珠所救,横飞了出去,刚刚破开玄级神王玄宇恢域的金翅大鹏等人心中一松,化作一道道光影,连忙飞到景风身边,把景风在空中抱住,保护住了身受重伤的景风。“你们都给我去死吧!”看到关键时候,景风竟然生成身外化身,救下景风,并把自己震退,玄级神王玄宇恢大吼一声,释放出强大的威压,举起手中的极品真灵器抹光,化作千道剑影,劈向了重伤的景风以及金翅大鹏等人,想要把众人劈死在剑下。就在这时,有一个威力更加强大的域出现在禁神之量中,瞬间包容了玄级神王玄宇恢以及重伤的景风,金翅大鹏等人。玄级神王玄宇恢手持极品真灵器劈出的千道剑芒瞬间消散在了这片域中,就连玄级神王玄宇恢本身,也被缚束在了这片域中。“什么人!”感觉到周围出现的域,玄级神王玄宇恢心中一惊,暗自道。“难道是禁神之域圣神出现了!”想到这里,玄级神王玄宇恢又坦然了,因为玄宇家族和极度之城关系虽然不算很好,但也没有发生过冲突,自己是玄宇家族玄级神王,禁神之域应该会看在玄宇家族的面子上,放过自己。但心中坦然的玄级神王玄宇恢还没有高兴,一股股强大的缚束力量就挤压向了自己,自己身体表面的中品真灵器战衣被缚束出了一道道裂痕,很快就化为了碎末。而景风等人却没有感到这股域的压力,景风身上的伤势反而稳定了下来。就在景风不解,玄级神王玄宇恢心颤时,施展域的高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看到这个人,景风首先感到十分熟悉,而玄级神王玄宇恢却感到了胆怯,因为玄级神王玄宇恢发现所来之人并非极度之城的圣神而是和玄宇家族有仇,神之界第一炼器大师炼雪无痕。“绝阵珠!”当景风仔细观看凭空出现之人时,突然看到炼雪无痕手脖上带着和自己失去联系的绝阵珠,惊呼起来。“小子,我们终于见面了!”看到被玄级神王玄宇恢发出的攻击,重创的景风,炼雪无痕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并释放出一股圣神之力,为景风疗伤。“你是?”看到眼前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景风轻声问道。“小子,学了我的炼器传承,得到我练的真灵器,反而不认识我了吗?”炼雪无痕低沉的说道。“前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听到炼雪无痕的提醒,景风终于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了,惊诧的说道。“我被困在这禁神之域中心禁神之罚数千万年,要不是我发现绝阵珠,把绝阵珠收回来,恢复了绝阵珠传承真灵器等级,我也不可能依靠绝阵珠的力量,以及绝阵珠蕴含的阵法,压过极度之城传承真灵器的能量,破了禁神之罚离开!”炼雪无痕低沉的说道。就在炼雪无痕说话之际,玄级神王玄宇恢就想再次释放域,破了炼雪无痕的域,逃离此地。但是玄级神王玄宇恢一连施展了三次域都未成功,依然被炼雪无痕释放的域牢牢缚束在了空中。“你不要枉费力气逃跑了,就凭你那低等的域,也想冲破我释放的域!”炼雪无痕转过身,一脸不屑的说道。“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杀我!”玄级神王玄宇恢胆颤的说道。“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看到的事也太多了!所以你必须死!”炼雪无痕冰冷的说道。说着,炼雪无痕加大了域对玄级神王玄宇恢的缚束,准备出手杀死玄宇恢!看到炼雪无痕眼中的杀机,玄级神王玄宇恢知道今天不可能善终了,深了一口气,把全身的潜能全部迸发了出来,全部渡入到了极品真灵器中,一道道光影在域中涌出,直射向了炼雪无痕。看到玄宇恢竟然可以在自己域中发出如此强力一击,炼雪无痕赞赏的点了点头,祭出了绝阵珠,一道道七星光雨出现在了空中,迎着玄宇恢劈出的剑芒,飞了过去。“轰”的一声,玄宇恢劈出的剑芒瞬间被消散,绝阵珠所化七星狠狠地撞到了玄宇恢的胸口,把玄级神王玄宇恢的胸口洞穿了七个血洞,毁了玄宇恢的肉身!“好强!这就是绝阵珠的攻击力吗?”看到玄级神王玄宇恢最强一击竟然如此轻松就被炼雪无痕使用绝阵珠化解,并把玄级神王玄宇恢重创,景风震惊的说道。“不好,极度之城圣神发现我脱离禁神之罚了!我带你们赶快离开!”感觉到十股故强大的气息进入到了禁神之域中,炼雪无痕心中一惊道。“好!前辈,我跟着你!”景风经过这点时间疗伤,恢复了大半伤势,心意一动,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道。本以为禁神之域高手前来就可获救的玄级神王玄宇恢,在炼雪无痕带着景风,使用绝阵珠破开禁神之量时,一股恐怖的光点出现在玄级神王玄宇恢身体周围,瞬间把玄级神王玄宇恢神婴吞噬了。“我们走!”看到景风竟然有空间异宝,炼雪无痕愣了一下,但禁神之域高手已经飞来,炼雪无痕收了玄级神王玄宇恢的极品真灵器抹光,释放出强大的气息包裹住景风,带着景风飞向了空中,穿过绝阵珠破开的一个通道,离开了禁神之域,飞去的向禁神之域外逃跑。第497章炼雪无痕(下)“不要让炼雪无痕跑了,拦住他!”一名身穿紫色长袍,长相威严,浑身散发着一股滚滚霸气的老者看到炼雪无痕逃跑的身影,大喝一声,命令道。“唰唰唰!”十道急速身影跟着紫袍老者穿出禁神之域,向炼雪无痕逃跑的方向紧追而去。景风害怕拖累炼雪无痕,传音让炼雪无痕拿着虚独境,心意一动,进到了损坏的虚独境中,不再拖累炼雪无痕的速度。没有了景风的拖累,炼雪无痕把速度提升至了顶峰,再加上炼雪无痕所穿振幅速度的极品真灵器灵靴,很快,炼雪无痕就把紧追自己的极度之城圣神,神王落在了后面,远远的甩开了。半年之后,炼雪无痕感觉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极度之城圣神的气息,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被高耸神木覆盖的密林中落下。感觉到炼雪无痕已经停止了逃跑,景风知道已经安全了,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炼雪无痕面前。“前辈,谢谢你的相救!”景风感激的说道。“小子,都学了我的炼器传承了,还不肯叫我一声师傅吗?”炼雪无痕对景风十分欣赏,直视着景风,威严的说道。“前辈,小子不是不肯叫你一声师傅,只是小子身份特殊,身上的担子很重,我怕拜你为师,会连累师傅你!”景风解释道。“像我纵横神之界几亿年,还没有人让我怕过,也没有人让我屈服过!小子,我很欣赏你,决定收你为徒,你可愿意!”炼雪无痕并不在意景风所说,豪气的说道。感觉到炼雪无痕身上的真挚情感,景风心中十分感动,连忙跪下道:“徒儿景风拜见师傅,刚才是徒儿矫情了!”景风之所以拜炼雪无痕为师,而当年拒绝凌九天,乃是因为景风被炼雪无痕真挚感情所感而对凌九天,心中总有一种隔阂的感觉。“好好!师傅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不如这样,我看看你损坏的空间异宝,看看可以修复吗?”炼雪无痕欣慰的说道。“谢谢师傅!”想到炼雪无痕乃是神之界第一炼器大师,景风心中一喜,连忙把和自己感情很深的虚独境拿了出来,递给了炼雪无痕。“虚独境,这不是当年在神之界引起很多风雨的虚独境!景风!这虚独境怎么会在你手中!”炼雪无痕仔细观察了一下虚独境,脑中立即想到景风递来的空间异宝名字,惊诧的问道。“这是我师伯送给我的!”景风没有隐瞒的把在地之界,天机送自己虚独境的事以及虚独境上任主人虚晨的事告诉了炼雪无痕。“玄宇家族天级神王玄宇钧!景风,你放心,虚晨的仇师傅来给你报,不就是一个天级神王吗,师傅一招就能秒杀他!”炼雪无痕一脸不屑的说道。“师傅,虚晨前辈的仇徒弟想自己报!”景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好!既然你想自己报仇,那你就要勤加苦练!”感觉到景风身上透出的自信,炼雪无痕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对了师傅,你如今到底修炼到何等境界了!”景风知道炼雪无痕很强,但是从炼雪无痕身上表露出的气息,景风并为感觉出一丝压力,询问道。“哎!我如今修炼到了地级圣神顶峰境界!只是对域能量的掌控停留在一

                      宁石子说完催促景风去修炼。二人各自回到自己修炼的灵洞之中……景风盘膝坐在石床之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红玉师姐一颦一笑老出现我的脑海中,弄得我都不能静下心来修炼了”。景风苦恼的拍着自己脑门自语道。“哎!!还有六十多年才能见到红玉师姐他们,可是我要是修炼混沌前诀不小心再进入那个神秘的地方,很可能会耽误参加天道宗宗会的时间,那样再想见到红玉师姐,就要等到下次宗会了。恩!目前先别修炼地沌中期境界了,还是熟悉一下我刚刚修炼成的火灵吧。可是,我要是一熟悉火灵,进入忘我的境界,师傅又没及时叫醒我,那该怎么办呢?”景风一遍遍考虑着如果自己闭关修炼,开宗会时自己没有修炼醒来的种种情况。这时的景风急了一头的汗。“对了,我去后山的寒潭找小黑修炼,给小黑说清楚,让他在宗会开始前叫醒我,不就行了。”想到这里,景风高兴的笑了起来。云雾后山的寒潭边上。“小黑,我来看你了,你快出来。”景风站在潭边不停的拍打着潭水喊道,一道道灵波透过水面传入潭底。“吼”!伴随着一阵低吼,化蛇嘭的冲出了水面,落到了景风身旁。由于化蛇钻出水面的力量过于强大,溅了景风一身潭水。“小黑!”景风没有在意身上的潭水,瞬间把水蒸干了,高兴的喊着化蛇的名字。“吼吼吼”!化蛇亲热的拿他的大头不停的来回蹭景风的身子,显然十分想念他。“小黑,我也好想你,我刚修炼完就想来看你,但因为我师兄宁石子走火入魔了,我去给他求药,才来晚了。”景风摸着化蛇的大头亲切的说道。“小黑,我准备在这里修炼到我们天道宗宗会开始的前期,到时候你能把我叫醒吗?”景风询问道。“吼吼吼!”化蛇点着大头回应着。“嗯?在这之前,我想先去潭底的极寒地脉一趟,我如今练成混沌前诀的地沌初期境界,体内已经形成火灵,我想应该可以抵御寒脉的冰冷得到里面的灵宝吧”。景风喃喃自语道。“走吧,小黑,我们去极寒地脉,看看以我如今的境界,能得到那件灵宝吧。”景风拍了拍化蛇说道。“噗噗”!两声。景风和化蛇同时跃入水中。如今的景风境界提升了,不再像原来那样,慢吞吞的在水中穿行,而是化作一道闪电,飞速的向极寒地脉游去。“好冷”!以如今景风腾云中期的境界,站到极寒地脉中,还是感到一丝冰冷。景风慢慢靠近了极寒地脉,而这时的化蛇却不敢靠近,停止了游动,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着景风一步步靠近极寒地脉的中心。景风站在极寒地脉的中心,把功力提升至顶峰,用火灵之力形成一个强大的保护膜,护住全身,看着寒脉中心发着寒光的白色灵珠,纳闷地在心里暗想:“这到底是什么灵宝,为什么以我如今的境界,加上火灵强大的火属性和降龙木木之心的恢复作用,身上的冰层还在不断地增厚,看来我还是不冒这个险去碰这冰冷的灵宝了,就算得到了,我想以我如今的境界,也炼化不了,等以后到了更高的境界,有了把握再来吧。”这颗冰珠乃是上古时期仙魔大战遗留下来落入地之界的冰属性神珠——神月珠。此神珠落在寒潭底已经几百万年了,不为人知。景风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此神珠,但因为自身境界不够,承受不住神月珠所发出的冰冷寒气,不得不放弃了得到此宝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谨慎的想法,也救了景风一命。“走吧,小黑,我们上岸去吧,这里太冷了。”景风传音道。寒潭岸边。景风对化蛇说:“小黑,你知道极寒地脉中的那个灵宝是什么吗?怎么冰属性这么重,以我如今的境界和体内的火灵,连触碰都不行。”“吼吼吼!”化蛇摇了摇他的大脑袋吼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就算知道,我们也没办法得到那件宝物,等以后境界提升了在说吧。”景风拍了拍化蛇的大脑袋说道。景风看了看寒潭四周,在寒潭边缘与山体接触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落石,落石的一侧突出了水面。景风凌空飞起,踩着潭面,“噗噗噗”!落在了落石之上,对化蛇说道:“小黑,我就在这里修炼。你一定要记住,六十四年之后,我们天道宗开宗会,如果我修炼没有醒来,你一定要提前把我弄醒。记住一定弄醒我。”景风生怕化蛇忘了,又提醒了一次。“吼吼吼!”化蛇冲着景风点了点头后,也跃入潭中修炼去了。景风盘膝坐在落石之上暗道:“这几年我就先巩固一下刚刚修炼成的地沌初期境界吧,领悟一下我体内的火灵,看看火灵的威力是否强大。”景风慢慢闭上双眼,静静感悟着地沌初期境界的神奇。时间飞速的流逝,六十四年多的时间弹指一挥间的过去了。如今景风体内竟然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如同岩浆一般的灵力缓慢的流淌进景风的阴阳元婴里。而景风的阴阳元婴由于火灵的原因,火属性灵力过于强大,使得整个阴阳元婴以一种不均衡的形态成长着。现在景风灵魂境界已经到了出窍中期,本身境界也提升到腾云后期的顶峰,随时都可能提升到出窍期境界。通过这六十多年对地沌初期的理解,掌握,景风已经可以放出地界真火进行攻击了,现在景风的实力,比腾云中期强了足足八倍有余。“澎!”的一声,化蛇在水里钻了出来,落在了景风的身边。“呜呜呜”!化蛇轻声的叫着,拿他的大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景风秀气的小脸。景风在入定修炼中,突然感到有个东西在舔他,猛地收功醒来。“小黑是你。”景风看到是小黑在舔他说道。景风用灵魂之力一算,这一次静修,竟然已经修炼了六十四年多了,距离天道宗宗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谢谢你小黑,谢谢你把我叫醒,要不然我还真的可能耽误了参加宗会的时间。”景风感激的说道。“好了,小黑,我要回师傅那了,准备一下参加天道宗的宗会,我走了小黑,我会再来看你的。”景风拍了拍化蛇,直接驾着降龙木飞到了凌苦真人修炼的天灵洞。云雾峰天灵洞外。景风远远的看见凌苦真人和宁石子很有兴致的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喝茶,聊天。景风在空中飘落后说道:“师傅,师兄,好兴致啊!”“景风啊,修炼的怎么样了,为师三十年前上灵雾洞看你,看你不在,就猜到你又去后山修炼了吧”。凌苦真人和蔼的说道。“是师傅,我怕一修炼耽误了我们天道宗的宗会,我第一次参加这个宗会,很想去看看”。景风看了宁石子一眼,看到宁石子正微笑的看着他,心虚的说道。“景风,这六十四年来你到了什么境界了。”凌苦真人捋着胡子问道。“师傅,徒儿已经到了腾云后期了。”景风微笑着回答凌苦真人。“什么”!凌苦真人和宁石子睁大眼睛惊呼道。“师傅,您不信吗,要不您来检查一下”。说着景风来到了凌苦真人身旁。修真之人只要到了大道期,便可利用灵识查看比自己修为低的人的本身境界。“不用了景风,为师相信你。”其实当景风说道到了腾云后期的时候,凌苦真人就已经用他的灵识试探过了,只是对于景风修炼的速度感到无比的震惊。“景风啊,你虽然天资纵横,修炼的速度也是我见过最快的,但你以后要记住,修炼不再于快,而要稳。心境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的心境提高了,修为自然而然的提升了。修为好练,心境难练啊”!凌苦真人语重心长道。“谢谢师傅的教诲,徒儿铭记在心”。景风给凌苦真人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其实凌苦真人不知道,由于木之心的关系,景风灵魂境界的提升比他修为提升还要快,如果凌苦真人知道景风灵魂境界已经到了出窍中期,一定会更加震惊。“景风啊,你来我们天道宗已经快一百年了,为师只是传给你天阳诀,并没有真正指点过你。虽然我们天道宗修炼重要是一个悟字,但为师已经修行了三千多余年,对你指点一下,也可以让你少走不少弯路。你和你宁石子师兄比试一下,为师看看你阴阳九重天功法的威力,指点你一下。”凌苦真人道。凌苦真人手里出现一个透明的光罩,一招手,光罩飘向空中,缓缓变大,罩住了树前的一片二十米长的空地说道:“宁石,景风,你们就从灵光罩中比试吧,记住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是师傅!”二人异口同声道。二人走进灵光罩中。宁石子对景风说道:“师弟,你放手攻过来吧,把能用的招式都使出来,好让师傅帮你改进改进。”“是师兄,我来了。”景风气贯全身,手中灵光一闪,降龙木出现在手中。“师兄我攻来了”。一道青色灵光夹杂着强横绝世的气势射向了宁石子。宁石子向后一闪,手中的空幻剑化作一道火光,迎向了景风的降龙木。轰!一声巨响,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宁石子眼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惊。大道初期对腾云后期,本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就是一招,自己竟然被景风震退好几步,可见景风招式的威力。不容宁石子多想,就听见景风大喊道:“师兄,小心了,我出绝招了。”景风手举降龙木漂浮在空中,全身不断的显现着青芒,并快速的吸收的空气中的灵气,顿时全身被一个巨大的青色火球所笼罩,景风要用他刚刚领悟的地灵真火进行攻击。轰!一个巨大的青色火球夹杂着毁灭性的火属性力量,被景风一棍劈出。宁石子这时不敢托大,瞬间把大道玄指心法提升至顶峰,飘到空中。“天幻影狼”,手中空幻剑化作一头九影天狼,扑上了景风劈出的青色火球。“轰轰”!两条巨大的灵光撞到了一起,顿时灵光四射,余波把灵光罩震的乱颤。由于空间的限制,景风和宁石子被巨大的余波波及,重重的撞到灵光罩上,又摔落到地上。“呼”!凌苦真人收回灵光罩,瞬间来到了二人的身边,摸了摸二人的脉搏,松了一口气。景风和宁石子慢慢的在地上爬了起来。宁石子揉了揉摔伤的脖子说道:“小师弟,你这招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威力这么大,以我大道初期的境界,加上幻兽影狼,竟然都接不下,真是太厉害了,师兄都被你比下去了啊。”咳咳!景风咳嗽了两声,不要意思的说道:“师兄,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用此招,不知道威力,你没事吧。”凌苦真人看到二人没什么事,放下心来说道:“景风,这就是你自创的阴阳九重天中的招式吗?不错,威力很大。看来师傅也没有什么指点你得了。阴阳九重天功法很玄妙,你只要按着这个功法继续修炼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其实凌苦真人不知道,刚才景风用的不是阴阳九重天中的功法,而是混沌前传中的地灵真火,因为都是至刚至阳的属性,所以凌苦真人也没有怀疑景风的功法是否不对。好了,你们二人回去调理一下,一百五十天后,在这里等我,我们去天道崖参加宗会。第015章天道崖“师傅,为什么我们天道宗每一百年开一次宗会啊,为什么每次开宗会都在天道崖而是不是在掌门师伯的开天殿呢?”再去天道崖的路上,景风不停的询问着凌苦真人。天道宗的宗规规定,为了尊重天龙祖师和对天道崖的尊重,在破云峰范围内,只可不行,不可御剑飞行。“景风啊,每百年开一次宗会是为了选出一个人选,下山云游、收徒。上次下山的是为师,也就是因为那次下山,在我们修真仙山的边缘发现了魔龙的踪影,机缘巧合救下了你。而为什么不再开天殿开宗会而是选在天道崖呢,是因为天道崖而是我们天道宗的镇宗之宝。我们天道宗的天道心法就刻在上面,每百年这个时候,掌门都要在天道崖下讲道,以帮我们领悟天机。”凌苦真人详细的给景风解释道。“景风啊,你来我们天道宗已经快百年了,但我们天道宗修真之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所以,大部分同门也还没见过,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你认识一下。”凌苦真人说道。“是师傅,徒儿也想认识一下师叔,师兄他们。”说着说着,红玉美丽的脸庞再次出现在景风脑海中,景风的脸上也映现出幸福的笑容。师徒三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破云峰中的天道崖下。“哇!好多人,师傅,那个崖下面好多人啊。”由于景风从小就被带到山中,只见过凌苦真人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今天一看到这么多人,还是感到新鲜。“咦”?当景风看到看到天道崖,看到天道崖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洞时,感觉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好像来过一样。“师傅,这就是天道崖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来过。”景风疑惑的大声问道。“景风,不可胡说,天道崖乃是我们天道宗的禁地,没掌门师兄允许,是不得擅自进入的,再说天道崖外面有阵法,你怎么能进来。”凌苦真人严厉的说道。“走景风,我给你介绍而为师叔认识。”凌苦真人这一严厉的训斥,景风也不敢说话了,只是不断的向四周瞭望,想看看红玉来了没有。“凌风师弟,凌竹师弟,最近可好。”凌苦真人亲切的向二人打着招呼。“是凌苦师兄啊,师兄安好。”二人也亲切的回应着。“景风啊,来拜见你两位师叔。”“二位是师叔好,弟子景风给你们请安了。”说完,景风深深施了一礼。凌风真人身高两米,一身灰衣,双目如炬,眉毛粗黑。而一旁的凌竹真人身高比凌风真人矮一头,但面容清秀,时常面露笑容,给人很随和的感觉。“凌苦师兄啊,这就是当初那个景风吗?你可真厉害,这才几年,这个景风都已经修炼到腾云后期了,这种修炼速度,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凌竹真人视察到景风的修为后,感到了深深的震惊。“凌竹师弟啊,其实景风有今天的修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景风自己的机缘。”凌苦真人惭愧的说道。“自己的机缘?”凌竹真人刚想问,景风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是事,就听见身后传出一句很洪厚的声音“无量寿佛”。凌云掌门和凌雨真人带着弟子走了过来。“让你们久等了,我在路上碰到了凌雨师妹,和她聊了一会,所以来晚了,好了,我们开始吧。”凌云真人站在天道崖下面搭好的台子上高声说道。而一旁的景风看到红玉跟在凌雨真人身后,缓缓向他走来,心跳突然加速“扑通扑通”的跳着。红玉和景风擦身而过,连看都没看景风一眼,冰冷的跟着凌雨真人走到了台子的另一旁。景风看到红玉就像不认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感到无比失望,讪讪的退进人群中。在台上的凌云掌门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台下顿时平静下来。“天道宗的弟子们,今天是我们天道宗每百年一次的宗会,我们天道宗的宗旨是什么呢?”凌云真人突然大声问道。“顺应天意!”台下弟子大声的说道。“很好。我们天道宗虽然三千多年前受此重创,一直未能恢复当年雄风,但我们天道宗的宗旨天道宗的精神不可遗忘,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选一名弟子下山云游收徒,并顺应天意多做善事。前一百年是凌苦真人,今年,你们谁愿意下山。”凌苦真人大声询问道。“掌门师兄,师弟凌竹愿意前往。”凌竹真人上前一步,向凌云真人施了一礼说道。“好好!那这次就辛苦凌竹师弟你了,凌竹师弟你一向慈悲为怀,希望这次下山,你能多做善事,光大我天道宗。”凌云真人捋着胡子高兴的说道。“既然人选一定,那我就把我这几年对天道的感悟讲给大家听吧,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当听到凌云真人要讲道,场下所有人都盘膝坐好,场中再次平静下来。台下的景风,心里酸酸的,什么都没听进去,总是想刚才的一幕。“为什么红玉师姐好像不认识我了,难道区区六十五年,她就忘了我吗?”“哎!!等一会宗会结束了,我去找师姐问清楚去。”景风无精打采想道。“景风,盘膝坐好,掌门师伯要讲道了。”看到全有人都盘膝坐好,只有景风傻傻的站着,宁石子连忙拽了拽景风,意识他赶快坐下。凌云真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嘴里默念天道法诀,全身散发着一道道灵光,场下全有人都沐浴在这灵光之中。景风盘膝坐好,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根本没有去领悟凌苦真人的讲道,而是抬起头看起了天道崖。“咦!这不是我学混沌前诀的神秘之地吗,怎么回事我们天道宗的天道崖。”当景风再次仔细观看天道崖时,想起了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学习混沌前诀的神秘之地。景风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惊,景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学的混沌前诀竟然是天道崖中的天道。忽然,天道崖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直射景风,白色灵光把景风团团包围住。“轰”!由于天道崖灵光影响,场下弟子不约而同的口吐鲜血,就连讲道的凌云真人也受到波及,口吐鲜血。场中的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想看怪物一样,惊恐的看着被灵光包围的景风。灵光中的景风渐渐失去知觉,任由灵光带上空中。“吼吼吼!”由于天道崖的异常,惊动了守护天道崖的两只仙兽—石兽和流光豹。两只现在同时现身于天道崖下。天道宗弟子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仙兽,天道宗的守山仙兽,好多弟子是第一次见到天道宗的守山仙兽,被两只仙兽的强大气势所震撼。两只仙兽冲着空中被灵光包围的景风怒吼着。一黄一褐的两个光球从两只仙兽口中发出,射向了灵光中的景风。“砰”!景风周围的光球被炸裂开了,景风也被余波震醒,无助的摔到地上。“吼吼”!两只仙兽不约而同的扑向了落地的景风,前看景风就要丧命于仙兽口中。“不要”!凌苦真人,宁石子同时大喊道扑向了落地的景风,而一旁的红玉也秀手紧攥,无助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即将要发生的一幕。但让众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就在两只仙兽扑到景风身上的一刹那,忽然,两只仙兽全身一震,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匍匐的景风身边,不敢动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就像当初景风遇到化蛇的情景一样。“景风没事吧。”凌苦真人把景风从地上拉起,关切的问道。“没事师傅,我很好。”景风看到凌苦真人急切的样子很是感动。“师傅,这两只灵兽是什么,怎么长的好奇怪一个好像一个巨大的石狮子,另一个怎么全身长满了倒刺。”说完,景风用手摸了摸这两只仙兽的头。两只仙兽害怕的倒退了几步。“景风,不得无礼。这是我们天道宗的守山仙兽石兽和流光豹,乃是当年天龙祖师收服的,已经守护天道崖百万年之久了。”看到景风的无礼,凌苦真人呵斥道。“对不起师傅,我不知道这是我们天道宗的守山仙兽。”说完,景风冲着两只仙兽施了一礼表示歉意。“吼吼吼!”两只仙兽看到景风为他们施礼,吓得浑身颤抖,呼的一声,消失不见了。这场宗会也被景风的这一幕弄得早早散去,每个人都带着深深的震惊回到了各自修炼的地方。景风跟随掌门凌云真人以及师傅凌苦真人及三位师叔来到了开天殿中。“景风啊,你能把今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给师伯再说一遍吗?”坐在殿中央的凌云真人询问道。“师伯,我本来在台下听您讲道,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天道崖发出的灵光所包围,渐渐失去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天道宗的仙兽趴下我脚下,其他的我都记不起来了。”景风仔细的回答着。“嗯?”凌云真人捋了捋胡子说道:“景风,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云雾峰休息吧。”“是师伯,弟子告退了。”景风向五位真人施了一礼,退了下去,驾着降龙木回到了灵雾洞中。开天殿中的五位真人眉头紧皱,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凌云真人打破宁静问道:“各位对今天之事有什么看法。”凌苦真人首先说道:“景风这孩子从一开始就不简单,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我感觉,景风身上的秘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从这些年对这孩子的接触,我可以断定这孩子的心是好的,以后的发展还是用师兄的老话,顺其自然吧。”“那你们觉得呢?”凌云真人再次询问道。“当初我就说不救这个孩子,要是当初不救他,也没今天这么多事,现在可好,不但浪费了我们的一颗极品灵丹,还把这么大一个祸害留在山上,我觉得尽早让他下山为好。”凌风真人激烈的说着。凌云真人听完凌风真人的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你们两位认为呢?”“当初景风来我莲花峰为他的师兄求药,我就认定这孩子心境不错,不会做出危害我们天道宗的事,我同意凌苦师兄的话,让这个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凌云真人冰冷的说道。“那凌竹师弟你认为呢?”凌云真人问道。“我和这孩子没有真正接触过,但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让我震惊了。但我想连我们的守山仙兽都没伤害他,景风这孩子应该不会危及到我们天道宗,这次我下山,我先去凌苦师兄当初遇到这孩子的地方看看,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吗?”凌竹真人想了想说道。“既然大家都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也说说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同意凌竹师弟的看法,连仙兽都没伤害她,可想这孩子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虽然有一定的机缘在里面,但也可以说是这个孩子福缘深厚。这孩子以后的发展就随他去吧。好了,我累了,大家都回去吧。”凌云真人招了招手说道。四人带着不同的心情回到了各自修炼的灵洞中。第016章完全炼化木之心景风回到灵雾洞中,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为什么我修炼的神秘之境会是我们天道宗的圣地天道崖。而我学习的混沌前诀竟然就是我们天道宗的最高心法天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可是谁又能解释这一切呢?”景风深深震惊想道。“对了,问问那个把我带到天道崖,传我混沌前诀的人不就行了。可是怎样才能问道他呢?”“嗯?试试用灵魂之力,看能感应到他吗?”景风喃喃自语道。景风盘膝坐好,渐渐竟然无我的境界。景风脑海中一丝灵魂之力感应着那个神秘之人。“你在吗?我有事找你,在吗?”景风脑海中的灵魂之力不断传递着这个信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景风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灵魂之力,以目前景风的灵魂境界,还是感到十分吃力。“哎!算了,竟然感应不到那个神秘之人,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时的景风出了一身冷汗,无奈的自语道。“这次好不容易见到红玉师姐,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就被天道崖的灵光打乱,早早散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红玉师姐。”景风失望的自语道。就在景风胡思乱想的时候,洞外凌苦真人突然传话道:“景风,你在吗?师傅找你有事。”景风听到凌苦真人的传话,猛地一惊,结结巴巴道:“师傅,您进来吧。”凌苦真人缓缓的走了进来,坐在景风修炼的石床之上说道:“景风啊,今天在天道崖发生的一幕,很让为师震惊,为师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既然你不愿说,就有你不说的理由,但为师一直相信你的心是好的,不会做出危害我们天道宗的事,对吗?”景风听到凌苦真人这么说,很是感动,就想把在自己在神秘之境的事给凌苦真人说。但景风曾经发的誓言突然显现在脑中,景风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凌苦真人看到景风奇怪的表情关心的问道:“景风,你怎么了,没事吧。”景风心虚的说道:“没事师傅,我就是有点不舒服,一会打坐恢复一下就好了。”“那好,既然你没事,师傅就回天灵洞修炼去了,你要有什么困惑,随时都可以来找为师,只要为师可以办到的,一定会帮助你。好了,为师走了。”说完,凌苦真人就离开了灵雾洞。凌苦真人的话不断的出现在景风脑中,使得景风十分内疚。“师傅,请原谅徒儿骗你,那件事连徒儿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那人又让徒儿发了毒誓。徒儿也在这发誓,永远不做危害天道宗的事,永远不会。”景风发誓道。“哎,不多想了,还是好好修炼吧,等以后有了实力,所有的事情可能就迎刃而解了。”景风心里暗想道。“现在我就开始领悟混沌前诀吧,争取这次能提升到地沌中期。”景风下定决心道。景风盘膝坐在石床之上,领悟起混沌前诀。而这时景风朝思暮想的红玉,也在火灵洞中眉头紧皱的冥思着。“他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他真的很神秘,神秘的让人看不透。也不知道师伯他们把他带到开天殿会怎么样,不会责罚他吧。”红玉苦恼的嘀咕着。“哎!今天不理他是不是不对?但师父在哪呢?让我怎么会跟他说话,这个笨蛋也不主动给我打招呼,哼!气死我了。”红玉托着香腮说道。“哼,不想了,还是好好修炼吧,等下次见面再找他算找。”如今的红玉,冰冷的芳心已经被景风所占据,景风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自己心中。而红玉不知道,在灵雾洞中修炼的景风和她一样也被深深的陷了进去。时间飞速的流逝,距离上次宗会已经过去六十年了,景风还在不停的修炼着。由于景风在天道崖被天道崖发出的灵光所包裹,吸收了一些土属性灵气。如今的景风,境界已经到了出窍中期,离出窍后期也只有一步之遥。体内的经脉中也渐渐出现了夹杂着青丝的土灵气。突然,当初被景风无意间炼化的木之心,出现在景风阴阳元婴的口中,顿时景风体内绿光四射,绿光透过景风的肉体,渗到体外,整个灵雾洞被绿光所占据。由于木之心的出现,景风体内的火灵,土灵气受到刺激同时发威。土灵气渐渐包裹住木之心,火灵不断的用它的地沌之火炼化着木之心,景风体内各种颜色的灵力交相辉映。就这样,木之心被景风体内地沌之火炼化了十年。“嘭”!被炼化了十年的木之心在景风体内突然爆裂开来,形成了一颗颗细小的绿点,绿点发出耀眼的青光,把整个景风体内的红色火光,褐光全都掩盖下去。景风的肉体疯狂的吸收着这些细小的绿点,绿点也因为景风的不断吸收慢慢减少。现在的景风正在完全吸收着木之心,只要景风吸收完木之心爆裂的绿点,景风就完全炼化了木之心。景风由于肉体不断吸收木之心,刺激着灵魂也在疯狂的提升着境界,渐渐提升到大道中期。“呼”!当最后一个绿点被景风吸收后,景风从这次漫长的修炼中醒来了。“好舒服!”景风醒来后感到身体无比的舒畅。景风用灵魂之力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元婴变得更大了,已经有一个拳头的大小了。而体内的经脉中不但多了土属性的土灵,而且完全融合了木之心,经脉壁上出现了一个个绿点。现在的景风,就算不打坐修炼,平时也能利用木之心的碎点吸收天地中的灵气,提升境界。现在的景风已经修炼到地沌中期了,相当于修真界中的出窍后期,不但可以使用地界之火进行远攻,还可以利用土灵形成土盾进行防御。而且景风完全炼化了木之心,现在景风的恢复力,已经非常恐怖了,一般的小伤,可以瞬间恢复。但景风并没有因为修炼到地沌中期而沾沾自喜,而是非常平静。“我已经修炼到地沌中期了,但为什么还没感应到我灵魂中那人的气息,那人为什么在我灵魂中,真的只是为传我功法?但他为什么会选择我,真的像他所说,我曾经知道,但全都忘记了吗?可是我从小只是一个凡人啊,怎么会和他所说的有关呢。我真怕修炼成混沌前诀,他会控制了我,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景风后怕地说到。“算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宁可选者死亡,也不会做出背叛

                      台下,欢呼顿起。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四人声音最大,一致为林帆助威,大叫着林帆必胜的口号,情绪很是兴奋。张重光挥手压下台下的助威声,对走近的林帆与薛峰道:“比武争胜点到为止,切莫因此成恨。现在你们就各自准备。”说完退到了外围。相距一丈,林帆与薛峰眼神交汇,谁也不曾移开目光,就那样牢牢的注视着彼此。十年前他们曾同台比试,林帆当时年仅十岁。十年后他们再次相会,这一次却要分出高下,究竟谁会是最终的获胜者?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二人,四周一片寂静。离恨天宫的公羊天纵与腾龙谷的丁云岩此刻心神绷紧,那感觉好比是他们在比试。赵玉清眼中泛起笑意,偏头看了一眼方梦茹,轻声问道:“师妹,还记得林帆这孩子吗?十年前他也曾参加冰雪大会。”方梦如打量了林帆几眼,淡然道:“印象不深,不过还记得就是。倒是十年不见,他的变化让人很吃惊。”赵玉清笑了笑,略显神秘的道:“是啊,十年不见,很多事情都变得让人难以置信。”方梦茹心神一动,轻吟道:“是吗?那十年的等待,能否解开五百年前……”“师妹……”一声轻叹,寒鹤打断了她话,神情显得很伤悲。每一次提到五百年前,无论寒鹤还田磊,或是赵玉清,脸上都会涌现出悲伤的神情。赵玉清微微一叹,以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方梦茹,低声道:“六百年来一轮回,恩怨情仇皆流水;若问当年情何断,只缘痴情最伤人。师妹,看完这场比试,你自会明白。”方梦茹隐约听出些眉目,有些激动的问道:“大师兄,你此话当真?”赵玉清苦涩一笑,点头不语。寒鹤与田磊则满腹不解,但二人都没有追问,怕的是勾起师妹伤心。同一时刻,天麟来到江清雪身后,低声笑道:“姐姐,你说他二人谁会获胜?”江清雪回头看着他,见他一脸笑意,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告诉姐姐,你那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林帆会取胜吧?”天麟神秘笑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说薛峰取胜的机会大一些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林帆赢了算我胜,林帆输了姐姐获胜。到时候我若赢了,姐姐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江清雪之前才吃了他的亏,立马拒绝道:“不,我才不会又上你的当,少来。”天麟见她那个样子,忍不住笑道:“姐姐别这么快回绝,我这次若是赢了,条件很简单,姐姐只要告诉我,到底我长得像谁?为何一个个见了我,不是问我娘是谁,就是问我爹是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何你们都不愿意坦然告诉我呢?”江清雪摇头道:“像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你就是天麟。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适宜告诉你,等以后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一切。好了,我们还是专心看比赛吧。”说完回头看着场中的两人,不再理会天麟。有些失落,天麟站直身体,正准备转身朝善慈与舞蝶走去,谁想远处却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立时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抬头,天麟凝望着远方的天际,眼角却发现在座的诸位高手都已然察觉,大家目光齐聚,看着西北方位,那里的天空下,一道龙卷风正朝着这边快速移动。看那距离,至少还有十里,可凌厉的气息却清晰的传入在场之人心头,这说明那龙卷风绝非寻常龙卷风可比。赵玉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身为腾龙谷主,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重光,比赛之事暂缓,等这龙卷风过去,然后再进行。”张重光应了一声,连忙将场中一直凝望的薛峰与林帆叫到一侧。寒鹤与田磊走到高台边缘,目光凝视着天空,神情显得很严厉。天麟微微皱眉,身影闪动间来到高台边缘处,挥手招来新月,轻声道:“这与我们那天所见的龙卷风很相似。”第五十七章 惊人风柱新月飘落在他身旁,两人相距不到一尺,远远看去真的是天生绝配。“比那一次所见要庞大很多,破坏力至少强了十倍。”见天麟出马,善慈也不落人后,叫上舞蝶一起来到天麟身旁,轻声道:“这龙卷风我也见过,但规范与气势都小很多。”天麟偏头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善慈道:“昨天下午。那龙卷风之内有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自称是域外风神,被我给灭了。”有些意外,天麟笑道:“干得不错啊,风神都叫你给灭了。看来待会这龙卷风要是闹事,有你出马就摆平了。”善慈脸色奇异,看着那已经近了很多的龙卷风,语气肯定的道:“眼前的龙卷风含着锐利的杀气,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天麟道:“你指昨天风神的事情?”善慈不语,微微点头。舞蝶来到天麟身边,双眼悄悄的打量着新月,神色略显异常的道:“你好,十年前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新月看着舞蝶,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记得,当年你才十岁,可如今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舞蝶有些羞色的道:“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只小鸟,而你却像是孔雀。”新月淡雅的道:“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你身上有着很明显的寂寞,仿佛曾受了冷落。”舞蝶有些惊愕,诧异的看着新月,低声道:“你说得不错,我的过往……哎……”幽幽一叹,略显感触的她,在初次与新月交谈时,就流露出了自己隐藏的脆弱。四周,人影闪动,负责防御的李风与徒弟飞侠,以及腾龙谷主要高手都飞上高台,向寒鹤与田磊请示该如何做。观战席上,雪山圣僧在听闻善慈之言后,对赵玉清道:“看来这事与小徒有些关系,却不想影响到了腾龙谷。”赵玉清淡然道:“圣僧莫要这样说,该来的终归要来,不过迟早罢了。”马宇涛插嘴道:“谷主,这龙卷风很罕见,似乎……”赵玉清好似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道:“宗主的担忧我明白,然事已至此,还是先看一下情况再说。”公羊天纵一旁道:“反正近来怪事频多,再添一点也没什么。”马宇涛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神色冷漠。此时,龙卷风距离腾龙谷已不足两里,那直径超过十丈,直贯苍穹的风柱看得所有人骇人惊变,一个个脸露惊容。谷外,观战的八位修道之人里面,笑三煞如见鬼魅,惊呼一声便扭头逃走。其余之人初次遇见也是心神撼动,各自朝两旁退开,远远的观望却不肯离开。云端之上,一团迷雾中,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的身影正注视着那道龙卷风。“祖师,这不就是你要我们找寻的那神秘人吗?看样子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轻轻的,白发仙童询问着。白发老者脸带笑容,神情奇异的道:“好对付的角色,我又何必让你们去找呢?”白发仙童嘿嘿笑道:“祖师说的是。看这龙卷风杀气外露,必是冲着腾龙谷而去,这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白发老者笑意阴森的道:“这才刚刚开始,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吗?”白发仙童道:“祖师放心,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同一时刻,在距离腾龙谷大约十二三里处的一座冰山上,一个孤独的身影迎风而立,正看着那龙卷风。“域外翼风族也开始进军冰原,看来九州八荒的奇门异派真的是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搅动天下,再起事端。”风雪中,声音慢慢散开。那盏微不可见的孤灯,述说着这人的身份,他便是照世孤灯,可他为何知道这些事情呢?谷口高台上,李风神色不宁,急切道:“师叔,这龙卷风气势惊天,再不拿出对策,恐怕就来不及了。”寒鹤脸色严肃,沉声道:“看这龙卷风的架势,所到之处雪飞冰碎,山崩地裂,要阻止它靠近……”田磊一旁补充道:“除了这些,龙卷风增长扩大的速度之快,也极其惊人。”李风闻言一叹,看了一眼数尺外的天麟,见他眼中奇光闪耀,不由问道:“天麟,你可有办法阻止这龙卷风靠近?”凝望着龙卷风,天麟沉吟道:“办法有两种,第一是相应的实力强行凝固空间气场,阻止龙卷风靠近。第二,一些古怪的方法也可能一试,比如施法之人借助旋转之力,形成小型的龙卷风,在适当的位置改变它的方向,又或者将其冰封。”附近,大家都看着天麟,眼中带着几分希望之色。李风急声道:“要是由你出马,有多大的把握能把它拦在谷外呢?”天麟奇异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胸有成竹的道:“只要能瞬间将风柱中的冰雪凝固,就能让它停止。”飞侠惊愕道:“看这架势,龙卷风所容纳的冰雪体积十分庞大,再加上高速转动,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将其凝固。”一旁众人大多点头,赞同了飞侠的话。此刻,龙卷风已到了一里之外,形势十分紧张。寒鹤与田磊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飞身迎上,看样子想强行将其拦下。天麟见状稍作沉吟,随即对身旁之人道:“时间不多,我去试一下。”说完一闪而逝,却出现在寒鹤、田磊前方。“两位前辈不急,让我去试一下,不行的话,你们再上。”寒鹤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点头道:“小心点,不要逞强。”天麟嘿嘿一笑,也不答话,一闪便出现在数十丈外的雪地上。此刻,龙卷风距离天麟已经不足百丈,四周气流旋动,只需片刻就会将他吞噬掉。周围,无论是腾龙谷的五派高手,还是黄杰等观战之人,此时都高度关注,大家或关心,或好奇,或疑惑,或期盼,想知道天麟究竟如何应付这龙卷风,他又能不能胜任?双脚分立,天麟弓步蹲身,眼睛锁定着龙卷风,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目前的形势。此次出马,天麟并非为了显耀自己,而是不想腾龙谷门下当着外人的地面出丑,或是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说到底,十九岁的天麟,虽然喜欢捉弄别人,可本性还是善良的。此际,天麟身外的气流越发的激烈,正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再等。于是,天麟心思一转,以意念催动体内的冰神诀,开始准备。曾经,第一次遇上龙卷风时,天麟就考虑过冰神诀。然而当时由于不曾深思熟虑,故而不敢肯定冰神诀是否能克制这破坏力极强的龙卷风。而今,二次相遇,天麟在思索中突然捕捉到一个细节,这让他产生了大胆一试之心。就天麟观测所得,龙卷风的高速旋转,含着无坚不摧的破坏力,要强行凝固它,那根本不可能。可眼下的龙卷风不是纯正的龙卷风,它含着杂志,那便是冰雪。在一般人眼里,龙卷风出现,自然会卷入很多东西,这没什么奇怪。可冰原上的龙卷风有一个特点,它所卷起的冰雪看似飘忽不定,旋转如飞,可实际上十分的沉重,就好似一条冰龙在雪地上翻滚。龙卷风的破坏力之所以惊人,在于它高速收紧、不断压缩的过程。这期间,被卷入的东西会被强行撕碎,而冰雪却会被越挤越紧,越来越重,最终就成了一条移动的冰柱,在雪地上飞。龙卷风起源于地面,截止于天际,它所蕴含的冰雪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大地表层的冰雪是融为一体。这样,它就受控于天麟的冰神诀,能随着天麟的意识而做出相应的反应。当然,这之间还有着许多关键的细节,不过那都难不倒天麟。此时,天麟周身寒气逼人,附近的地面雪花飞舞,数不尽的碎冰如一粒粒雨滴,分布在他的四周,被一层神秘之力所控制,就那样悬浮于离地三尺的半空,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这个范围正迅速外移,眨眼就扩大到了数十里方圆,看的所有观战者无不脸色惊异。龙卷风直冲而至,宛如在海面上移动,所到之处冰层碎裂,泥土飞天,完全是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天麟双眼微眯,英俊的脸上神情严肃,看着龙卷风从百丈外快速逼近,脑海里震动不已。之前,在龙卷风距离自己八十丈远时,他就开始崔动冰神诀,纳四方冰雪之力,急速凝固附近的空间气场,试图压制龙卷风的气势。可如今,八十丈距离变成三十丈,龙卷风的速度看不出丝毫减弱,这如何不让他心神大惊。眨眼,龙卷风又逼近十丈距离,危险的一刻立马来临。四周观战之人惊呼出声,不少关心天麟之人都叫嚷着让他躲避。第五十八章 三翼圣使天麟不为所惊,适时的大吼一声,双手掌心白光璀璨,猛然的印在了雪地里。“世间冰雪,为我所命,千里冰封,万物死寂。”随着这一句话的传出,一个以天麟为中心,朝四方扩散,且集中针对龙卷风所在方向的凝冰现象开始出现。这是一个快得惊人,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观,其凝冰的速度几乎到达了瞬间凝固的神效,令众人亲眼目睹了一场举世无双的视觉盛宴。那一刻,龙卷风速度不减,朝着天麟冲去,外围的气流高速转动,带着吸纳与撕裂的气劲横扫一切。天麟这边,身外的玄冰飞速扩散,夹着方圆数十里的寒冰之气,使其瞬间攀升至极限,形成一个违反自然现象的奇景,眨眼就形成一座数十丈高的冰山,并快速的同化龙卷风,与其内部的冰雪取得联系,从而到达冰封的效果。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当众人回过神来,只见一道通天冰柱停在天麟五丈前,差一点就将他卷入里面。天麟周边,冰层凸起如山,形成一座环绕的冰山,高出之前的地面至少数十丈。惊呼、惊叹、回荡在腾龙谷周边,大家都看着天麟,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骇然。新月脸上泛起了笑颜,舞蝶眼中有着迷恋,江清雪脸上神情惊愕,方梦茹则神色欣然。善慈神情平淡,楚文新眼神惊讶,黄杰与黑衣人脸色阴森,云端的白发老者眼中精光闪闪。收回双手,天麟弹身而上,停在离地数十丈高的半空,看着那条直径十二三丈,直通天际的冰柱,俊美的脸上笑意悠然。回头,天麟朝四周看了一眼,捕捉到了几丝关怀的眼神,不由冲着新月、舞蝶、善慈、林帆、江清雪、李风等人笑了笑,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表情。移回目光,天麟左手抬起,掌心朝着那冰柱发出一束白色光芒,不一会儿就见那通天冰柱开始融化,其惊人的玄寒之气全部被天麟所吸纳。大约半晌,冰柱消失,一个震怒的声音却从半空传来。“什么人,敢拦我去路,快滚出来!”众人闻言,凝目四望,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随着冰柱的消失,原本龙卷风所处的空间内,出现了一个相貌奇特之人。此人脸型狭长,甚是难看,一双橄榄色的眼睛闪烁着凶残的目光。双手粗长,双腿细短,身体肥大,背生三翅,周身常满了灰褐色的羽毛。他的翅膀有些古怪,左右散开约有三丈,收回之时整个人看上去与常人个子相当。另外,背上竖立一翅,不动时长有六尺,展开时有一丈。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毕竟三翅鸟人极其罕见。看着那半人半鸟的怪物,天麟笑容一呆,随即爆笑出声,问道:“何方妖孽,敢跑来这里撒野,你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神仙吗?”那半人半鸟的怪人环顾四方,见众人大笑,不由双眼一瞪,恶狠狠的看着天麟,吼道:“小子闭嘴,我乃御风天王三翼圣使,乃域外风神。”天麟见他那滑稽的长相,忍不住捧腹大笑,好一会儿后才平静下来,周身流露出丝丝的寒意,淡然的道:“域外野人多是妖孽,不然岂会长得如此模样?”怪人三翼圣使怒视着天麟,喝道:“你小子何人,敢在本圣使面前张牙舞爪?”天麟双手背负,目视苍穹,一副傲视天下的神态,语气狂放的道:“不才冰原之神,让你见笑了。”三翼圣使疑惑道:“冰原之神?就凭你?我看冰原是无人了。”天麟冷哼道:“莫说大话,本神出马轻易就拦住了你的脚步,谁弱谁强你应当心中有数。”三翼圣使不屑一哼,轻蔑的道:“拦下本使的去路只能说你勉强不错,要真正接得下我十招,你才算得上人物。”天麟冷冷的看着他,脑海中分析着他的情况,发现这三翼圣使虽然相貌丑陋,可实力之强悍,那是极其惊人的。有了几分了解,天麟稍作收敛,问道:“阁下怒气冲冲而来,侵犯腾龙谷的领地,不知所为何来?”三翼圣使闻言咆哮,神情有些激动的怒道:“是谁杀了我一位域外风神,快快滚出来。如若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部杀光!”见他神情震怒,天麟心神一紧,问道:“你凭什么怀疑是这里的人杀了你的同类?”三翼圣使怒道:“冰原人烟稀少,除了三派之外,谁有实力能杀得了我门下风神?”天麟冷笑一笑,指着远处观战的黄杰等人,问道:“那些人来自中土,个个修为不凡,心怀叵测,你怎么就不去找他们?”三翼圣使道:“反正你们今天在此聚会,不管是谁,只要杀害了我门下风神,我就不会绕过他。现在你若有证据,你就指出凶手,我可以饶其他人不死,不然你们全都得死!”天麟轻哼道:“狂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撒野吗?”话落,善慈一闪而至,轻声道:“天麟,让我……”挥手打断善慈的话,天麟道:“不要急,我还应付得了。”扭头,天麟冲三翼圣使道:“想知道谁是凶手,你直接问那云端之上的人便是了。”三翼圣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橄榄色的眼睛闪动着光波,质疑道:“小子,你说的是真话?”天麟笑道:“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你还怕我糊弄你不成?”三翼圣使一想也对,点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说完周身光华一转,眨眼就出现在数百丈的云端之上,直扑白发老者与白发仙童所在。“可恶的天麟,竟然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看来以后不能小视你。”咒骂声中,白发老者晃身而逝,带着白发仙童于三翼圣使临近前离开了。扑了个空,三翼圣使当即怒啸,震耳的尖啸荡人心魂,使得地面的众人大多十分惊讶。片刻,三翼圣使折身而下,来到天麟身前,问道:“小子,那人跑来,我该找谁?”天麟笑道:“就你感觉,那人的实力杀不杀得了你的门下?”三翼圣使沉思了一下,回道:“那人来去无踪,气息隐蔽,实力极强惊人,应当有那个能力杀害我的门下。”天麟笑容依旧的问道:“如此,他若不是凶手,以他的实力,见到你干嘛要跑呢?”三翼圣使点头道:“对,他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是我此刻何处去找他呢?”天麟眼中急转,不急不缓的道:“那人诚心躲你,要找他可不容易。只是你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告诉你有关他的消息呢?”三翼圣使一愣,随即怒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不信你试试看?”天麟眼眉一挑,却并不生气,迟疑道:“这样啊,看来我是非说不可了。”三翼圣使有些自傲的道:“看你还不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天麟有些想笑,不过却忍住笑意,故作不愿的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三翼圣使不悦的道:“什么条件,你说一下。”天麟道:“条件很简单,你来冰原干嘛?”三翼圣使一愣,摇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要不你换个条件试一试。”天麟并不在意,笑道:“好,我换个条件。你告诉我域外有几个门派,每个门派的大致情况。”三翼圣使看着他,眼中透露出几分猜测之意,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域外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地域不算大,但却极其的荒凉,那里的生存条件比冰原还要艰难。在那里仅有两个门派,一是天荒派,共计有两人,分别是天荒二老。第二是风神派,有四人,除了我与那死去的门下,另外两位一个是四翼神使,一个是幽幻羽仙。”天麟记下他的话,笑道:“很好,你既然若此坦荡,我也就直接一点。有关那人……若是没找到,不妨回来找我。”中间的一段,天麟以传音之术相告,这让其他人十分疑惑,天麟真的知道之前那一闪而逝的白发老者何在吗?三翼圣使微微点头,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看了天麟片刻后,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适时,龙卷风再次出现,不过范围却小了很多,速度也显得轻灵多变。目送三翼圣使离开,善慈感触的道:“天麟,你可真有一套。”天麟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三翼圣使虽然实力惊人,可之前他所发动的龙卷风,其实已经尽了他的全力。在被我拦下之后,他看似恼怒,实际上心头极为震惊,当时就明白这个地方不好闯,故而才会顺着我给的台阶下,选择了离开。不然的话,他岂会这么虎头蛇尾。”第五十九章 迎战薛峰善慈笑道:“这样说来,他看似愚笨,实际上不傻。”天麟折身而返,含笑道:“你说得对,这家伙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绝对不比一般人差。”话落之际,人已飘落高台,冲新月眨眨眼睛,对舞蝶做了个鬼脸。新月淡然一笑,眼神柔柔的看着他。舞蝶眼泛奇光,似有几分喜悦,但表现得并不明显。见天麟回来,众人纷纷围上,不住的夸奖。寒鹤与田磊冲他点头笑了笑,随即走回方梦茹身旁。李风等人兴奋了一会儿,随后各自下台。这一来,善慈与舞蝶返回原处,天麟则冲着林帆奇异一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色。席上,江清雪见天麟回来,忙叫住他。“天麟,你刚才冰封那龙卷风,用得是什么法诀,威力如此之强,我怎么不曾听闻过呢?”天麟神秘笑道:“那可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不过姐姐不是外人,自然是例外了。”江清雪瞪了他一眼,隐隐含着几分娇嗔,那神情诱人极了。天麟眼神微变,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笑盈盈的道:“刚刚我施展的法诀,是我自创的法诀,我给它取名冰神诀。怎么样,名字够威风吧?”江清雪娇声骂道:“威风,与你冰原之神的名号一样威风。”天麟干笑两声,走回善慈、舞蝶身旁。台上,众人对天麟的表现十分赞赏,无不含笑的看着他。其中,方梦茹的眼神显得格外奇怪。片刻后,大家平静下来。赵玉清道:“重光,继续比试吧。”张重光应了一声,走到场中对台下众人道:“现在,我们继续之前的比试,请两位参赛者上前。”林帆与薛峰缓步而来,两人相距一丈停下,目光一致的看着张重光。淡然一笑,张重光道:“时间不早了,也就不多说了,开始吧。”话落退开,目光留意着两人的情况。林帆与薛峰相视一笑,之前的比试被中途打岔,现在重新开始,会不会对最终的比赛结果有所影响呢?台上、台下众人观望,他二人究竟谁能晋级呢?注视着场中的二人,大家神色奇异。离恨天尊公羊天纵与腾龙谷的丁云岩最是紧张,因为这关系着最终谁能晋级。观战席上,方梦茹看着林帆,心里疑惑不解,师兄之前那句话,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寒鹤与田磊同样不解,两人都看着林帆,暗自揣测。天麟脸泛笑意,新月面无表情,马宇涛一脸期待,江清雪与楚文新则充满了好奇。移开目光,薛峰看了一眼离恨天尊,随即对林帆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林帆淡然道:“此战关系到两派的名誉,希望你莫要手下留情。”薛峰眼神微动,沉声道:“放心,站在这里,我就不会忘记我的身份。出招吧。”林帆笑了笑,轻声道:“你的兵器呢?”薛峰自傲的道:“拳头就是我的兵器,你莫要掉以轻心。”“如此,你就小心了。”话一出口,林帆身影晃动,手中长剑急速挥舞,带着悦耳的剑吟声,夹上百道剑芒,直射薛峰全身要害。薛峰脚步一旋,身影移开,口中哼道:“这点力道不够,你可得加把劲。”话落之际,薛峰凌空而起,宛如雄鹰在天,双手紧握成拳,挥舞之时红光闪烁,刚猛霸道的玄阳神功发挥出耀眼的光芒。林帆脸色漠然,长剑旋转飞射,银白色的剑气宛如灵蛇舞动,毫不退让的与薛峰的拳劲相撞,彼此发出刺目的强光与震耳的霹雳。眨眼,两人硬拼数招双双退开。薛峰气势如虹,悬浮半空,林帆则身体微晃,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很明显,初次交锋的二人,硬拼之下林帆稍显势弱了一点。“好刚猛的拳法,这应该就是离恨天宫的玄阳神拳吧?”神色平淡,林帆轻轻的问道。薛峰道:“不错,正是玄阳神拳。”林帆微微颔首,一舞手中长剑,喝道:“小心了,我要再次领教一下。”下字出口,林帆身体一分为三,以品字形分布在薛峰下方三个不同的方位,各自挥动着长剑,以三种不同的剑招发动凌厉的一击。如此,只见三道银白色的剑柱交汇一点,正好将薛峰罩在里面。察觉到林帆这一击不同凡响,薛峰毫不怠慢,大吼声中双拳挥动,在身外布下一层由拳劲组成的防御结界,抵御着林帆的剑芒。稍后,薛峰身体缩成一团,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在结界中高速转动,形成一波一波的赤红霞光,朝外迅速蔓延。这一来,层层霞光重合叠加,构建成一道坚韧而又耀眼的光界,与林帆的剑芒激烈交战。其时,玄阳神拳对阵飞雪剑诀,至阳至刚力拼至阴至寒,二者性质相反势同水火,可谓是难分高下。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林帆敏锐的意识到最终那不了了之的结果,当下剑招一变,身体一晃就出现在薛峰头顶,双手紧握剑柄高举过头,在薛峰察觉的同时大吼一声,夹着一道数十丈长的赤红剑柱破空斩下。这一刻,观战之人脸色微变。公羊天纵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丁云岩则喜上眉间。赵玉清、雪山圣僧、方梦茹神色淡定,天麟眼中笑意嫣然。善慈、舞蝶不为所动,江清雪与楚文新则认真观看。张重光有些讶然,林帆的表现出乎意料,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抬头,薛峰望着头顶那一剑,发现避让已然不及,当下眼神一冷,身体凌空旋转,于转动之际,右手一连挥动了七次,最终汇聚数百道拳劲,形成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宛如破天一剑,轰向林帆。眨眼,剑芒与光柱交汇一点,同为至阳至刚的真元撞击一块,当即便产生爆炸,形成一个扩散的光球,瞬间将两人吞噬掉。那一刻,天空霹雳震耳,雷鸣闪电,数不尽的火花如流星雨弥漫在高台周边。半空,红云朵朵,聚了又散,一直持续,连续循环。直到片刻之后,才见两道身影自迷雾中射出,一左一右分射两边。仔细看,林帆周身闪烁着淡淡的红光,坚毅的脸上露出几许苍白。薛峰身外霞光混乱,原本正常的脸色此刻显得有些偏红,正凝视着林帆。相聚数丈,两人彼此漠然,一边趁机调息,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办。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薛峰作为离恨天宫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本领自然不止这一点。但想到稍后还要与徐靖交战,他不想暴露过多的实力,想速战速诀,以最快的方式将林帆打败。作为林帆而言,他一直隐藏实力有两个目的,第一,出其不意,第二是为了天麟与新月,所以他必须要打败徐靖。这一来,交战的二人各有顾忌,情况就显得有些古怪。沉思了片刻,薛峰身体大致复原,一边缓缓逼近,一边道:“刚才是你进攻,现在该换我进攻了。小心吧。”话落,薛峰身影一晃而逝,眨眼就出现在林帆左侧,右手一拳挥出,含着无坚不摧的赤红拳劲,直击林帆左肩。同时,薛峰保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左手一拳无声挥出,含着一道银白色的光华,朝虚空就是一拳。林帆一直锁定薛峰的动向,见他出手便急忙防御,手中长剑连续挥动,在身外组成一排连绵不绝的剑幕,抵御着薛峰的拳劲。然而剑芒分散,拳劲集中,二者属性不同,在硬拼之际,作为进攻的一方,拳劲往往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对此,林帆心知肚明,在挥剑防御之时,就做好了闪避的准备,是以,薛峰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并没有对林帆造成威胁。可让林帆不曾想到的是,薛峰那左手一拳看似无用,但却正好封住了他的退路,让他自动的送上门去,被薛峰一拳击飞。闷哼一声,林帆眼中流露出几许失意。这一拳不算太狠,但却对他造成了不小威胁。薛峰轻喝一声,一击得手之后,身体一闪而至,双手同时挥舞,发出至阳至刚的玄阳神拳与至阴至寒的寒冰拳劲,不给林帆丝毫反抗的机会。外围,观战之人神色转变,丁云岩、玲花等人焦急万分,不停的呐喊,公羊天纵则面露喜色。天麟眼神微动,赵玉清、雪山圣僧、方梦茹依旧如昔。看着那红、白拳劲临近,林帆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这一瞬间身体突然分散,就宛如冰块碎裂,分化为无数的幻影,从薛峰眼前消失。双眼微眯,薛峰喝道:“好玄妙的身法,我们就来比一比。”说完展开师门的“离梦身法”,人如流光残影,在半空中高速飘移。第六十章 恰逢敌手奇异一笑,林帆在数丈范围内来回闪避,以飞雪身法与薛峰展开了一场技能比试。趁此,林帆吸纳四周的寒冰之气,以治愈体内的伤势。同时,林帆身法越来越快,不但牵制住了薛峰,身体还逐渐隐去,以漫天飞雪为掩饰物,施展出了雪遁之术。片刻,薛峰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在身外设下坚韧的防御,并打算离开这个区域。可就在这时,四周飞舞的雪花突然有意识的汇聚成一个雪球,将薛峰笼罩于内。知道是林帆的把戏,薛峰低吼一声,周身红光闪现,催动体内玄阳神诀,试图将这雪球震碎。然而雪球看似微薄,却韧性极佳,在薛峰赤红光波的作用下,只是稍稍膨胀了一些,稍后又自动收紧。并且,雪球表面出现了一层晶莹的白光,投射出了林帆的身影。远远看去,就见雪球表面上,八个林帆的身影正摆开不同的姿态,或站、或卧、或坐、或倒,各自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同时汇聚在内部的薛峰身上,宛如蛛丝缠身。观战席上,公羊天纵眼神微疑,偏头看着赵玉清,问道:“谷主,林帆这一招……”赵玉清笑道:“这是我腾龙谷的御冰诀,是一种运用法诀,并无固定的招式,因而大多门下弟子都忽略不学。然御冰诀看似简单,可只要运用得当,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应。”公羊天纵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头继续观看比试。置身雪球之内,薛峰脸色微惊,在发现身体受到一定束缚之力以后,他心思百转,开始思索对策。作为冰原三派的弟子,对于寒冰、烈火一类的法诀,薛峰可谓了解极深。此时林帆以御冰诀控制着身外的空间区域,薛峰想要摆脱困境,就必须以相应的法诀来化解。想到这里,薛峰周身红光隐去,白光泛起,至寒之气凝固空间,与林帆的雪球顿时冰结在一起。进攻中,林帆在察觉到这一情形时,身影立时从雪球中抽离,于半空恢复原形,眼神含笑的看着雪球内的薛峰。同时,林帆长剑一挥,破空而至,一道银白色的剑芒瞬间临近。雪球中,薛峰心头暗惊,想不到林帆这般聪明,当即元神出窍,在雪球碎裂的前一瞬间,玄之又玄的离开那里。微光一闪,薛峰于三丈外现身,眼神冷冽的看着林帆,轻哼道:“战略战术运用得不错,可你忘了我们这是在比试,不是在对敌。”林帆淡然道:“比试与对敌,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谁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实力,谁就能获胜。”薛峰哼道:“是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质问声,薛峰腾身而起,整个人傲立半空,全身红光四散,给人一种霸气飞扬的感觉。林帆心神一震,知道关键时刻即将来临,当下飞身而上,与薛峰保持同一水平,手中长剑指天,周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辉。“之前,我与叶飘一战,对离恨天宫的法诀有一定的了解。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离恨天宫真正的绝技吧。”剑尖微颤,龙吟震耳。林帆不经意间的一个小举动,却让薛峰与观战之人大为震惊。注视着林帆手中之剑,薛峰脸色坚毅,沉声道:“你之前隐藏了不少实力?”林帆反问道:“你不也一样吗?”薛峰点头道:“答得好。现在我们就放手一搏,看谁才是最终的获胜者。”说完,薛峰双手扣诀,周身赤红的霞光宛如火焰,在他的催动下迅速扩散,所到之处热气熏人,将一切冰雪熔解。片刻,薛峰置身于火焰之内,双手缓缓张开,两道旋转的火柱围绕在他身外,就像是两条火龙,时刻保护着他的安慰。林帆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俊俏的脸上神色严厉,手中长剑一松双手御诀,控制着长剑盘旋头顶,一边转动一边散发出极寒之气。很快,林帆周身冰雾如云,那横向旋转的长剑在此时变成竖立旋转,剑尖发出一道璀璨的白光,正随着旋转的加速而激发出惊人的剑柱,朝着天际不断的延伸。数丈之遥,红、白间隔。薛峰与林帆各施奇学,玄阳神诀对战玄冰神诀,到底谁更强盛一些?针对这个问题,观战之人议论纷纷。可结果出来之前,谁又真能肯定?注视着半空,大家认真留意。只见薛峰此时双头高举,身体自动旋转,那两条盘旋的火龙在他的控制下,彼此交错拧成一股,就像一条双头龙,一边喷发出炙热的火焰,一边咆哮着朝林帆冲去。冷冷的看着薛峰这一击,林帆脸泛笑意,头顶竖立旋转的长剑破空而下,那道足足有数百丈长的银白色剑柱,夹着极寒之气,汇聚了林帆八层真元,发出了可怕的一击。眨眼,两人的攻击在半空相遇。双头火龙遇上寒冰剑柱,二者激烈碰撞,迅速激化,两股力量眨眼攀升至一个临界点,从而产生毁灭性的爆炸,一举笼罩了方圆数百丈空间。其时,天空布满了耀眼的闪电与震耳的雷鸣,各式各样的火花与光芒,在半空转变着形态,让人目不暇接。交战中心,薛峰与林帆的攻击一直持续,在连续爆炸了好一会儿后,寒冰剑柱最终斩碎了双头火龙,将薛峰轰落于地。这一结果令人震惊,不但薛峰自己感到惊讶,就连公羊天纵也觉得不可思议。在众人眼里,林帆表现固然出奇,但大家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林帆在修为上,多半不如薛峰。可如今,反常的结果打破了众人之前的观点,这如何不让大家惊异。一剑得手,林帆乘胜追击,漫天的剑芒如雪花飞落,笼罩着薛峰全身。咆哮一声,薛峰猛然站起,全身赤红流光,一个绚丽的结界瞬间张开,当即就将林帆的剑芒震飞。趁机时机,薛峰飞身而起,双手连续挥拳,密集的赤红拳影快若流光,瞬间就将身外数十丈方圆内的一切异物逼了出去。林帆飘身而退,心道:“好强的对手,看样子这一战不容易取胜。”思索中,林帆手中长剑不停,连绵不绝的剑势形成一个特定的区域,将薛峰包围在内。同时,林帆分析着薛峰的情况,发现要想靠近他并不容易,这样一来,仅凭剑招的精妙难以伤敌。移目,林帆看了一眼台上的天麟,见他正看着自己,眼中隐约透露出某种意思。起初,林帆不解其意,但随后一想,便猜测到了几分,心里响起了昨晚天麟曾说过的一段话。“如果你遇上薛峰,在不想暴露实力的情况下要打败他,你就必须示敌以弱,以柔克刚,尽力的消耗他的真元,在他疲惫之际借力使力,出其不意的将他打落台下。”想到这里,林帆攻势一变,飞雪剑诀配合飞雪身法,展开了快捷无比的攻击。作为林帆而言,他心里明白,在快速交战的情况下,自己以剑诀对战薛峰的拳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占了一定的便宜。看着眼前飘忽不定,却又攻势凌厉的林帆,薛峰暗自警惕。他对自己的修为十分了解,知道自己属于那种沉稳有余,却灵动不足的类型,因而他一向喜欢猛打猛拼,不喜欢游击。可形式不由人,林帆与他修为相差甚微,诚心不与他硬来,他也很难扭转战局。如此,僵持的局面在此时出现,双方快速移动,剑芒、拳影彼此争锋,一场持久战由此开始。观战席上,众人表情各异。公羊天纵双眼微眯,隐隐有些不悦,显然他对薛峰的情况十分了解。赵玉清与雪山圣僧含笑不语,方梦茹脸色奇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难以淡定。善慈看着交战的二人,轻笑道:“这一战似乎不如上一战激烈。”天麟笑道:“可这一战比上一战有意思。”舞蝶疑惑道:“他们彼此隐藏实力,这样下去,恐怕非一时半会能有结局。”天麟一脸神秘,笑道:“交战之时,情况瞬息万变,或许片刻之后,他们之间就有输赢。”善慈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那样的话,输的一方多半心有不甘。”天麟不在意的道:“这是比试,不是分生死,技巧占据了主导位置。”舞蝶看着天麟,眼神奇异的道:“你似乎懂得很多不应该了解的事情。”天麟听出几分含义,笑道:“你不也知道不少事情?”舞蝶笑笑,有些孤寂,没有言语。看着场中的比试,田磊脸上充满了疑虑,低声道:“二师兄,林帆的修为不错,可他仅凭飞雪剑诀与玄阳诀,如何有机会取胜?”第六十一章 惊人实力寒鹤皱眉道:“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倒是他这十年的变化让我很吃惊。虽说他曾服食过一株雪参,修为上有所增进。但就目前所见,他对法决的运用,似乎过于反常了一些。”方梦茹闻言,轻声道:“二师兄所谓的反常,指什么呢?”寒鹤道:“腾龙谷中,徐靖修为突出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新月神秘莫测,是因为大师兄疼爱,可林帆超乎寻常的表现,又来自哪里?仅凭云岩那孩子,他能教出这般杰出的弟子?”田磊赞同道:“不错,我也觉得惊奇。林帆这十年来虽说与天麟走得很近,可能从天麟身上获得了某些启示,修为有所增进,但也不至于变得如此惊人。”方梦茹陷入了沉思,林帆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大师兄不肯说明?沉思了一会儿,方梦茹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得放弃。而就在这时,场中僵持了许久的林帆与薛峰,局势却发生了一些变异。原来,薛峰在一番追逐后,渐渐了解了林帆的实力,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趁林帆进攻之时突然反击,一拳将林帆震退。如此,纠缠的格局顿时打破,两人相聚数丈彼此凝视。“林帆,比试靠得是实力,而不是投机取巧。”严肃的看着林帆,薛峰语气中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林帆眼眉一挑,质问道:“是吗?那我们何妨继续。”薛峰摇头道:“比试争的是输赢,我不想与你在这里浪费精力。我们还是激烈一点,免得让大家失望。”林帆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想速战速决?”薛峰道:“是的,我们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接下来就让我们三招分出输赢吧。”林帆不语,他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大家都看着自己,一旦自己过早暴露出实力,很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与徐靖的比试。另外,他一直隐藏实力,也是不想暴露出冰雪老人的秘密,他希望就以飞雪剑诀与玄阳诀打败敌人。可如今,他连番交战之后,心里也明白,眼前的对手强悍之极,不拿出真本事根本无法取胜。台下,黑小猴、薛军、陶任贤见林帆不语,都以为他没有把握,不由大声为他助威。“师兄,加油。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战胜对手,一定会获胜。”林帆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台下,又看看天麟,见他也微微点头,当下沉声道:“好,我们就以三招分输赢。来吧。”话落,林帆身影一动,眨眼就飞上半空,周身红光浮现,三阳神功催化体内真元,在体外形成熊熊烈焰,给人一种刚毅不屈的气势。薛峰见此大笑一声,升到与林帆相同的高度,施展出玄阳神诀,以更加猛烈的火焰,轻易就将林帆的气势压了下去。“论阳刚法决,你的三阳神功不如我的玄阳神诀。”林帆淡漠一笑,轻声道:“十年前的融雪比赛,你速度快我一分。十年后再次相遇,你就肯定我会不如你?”薛峰迟疑了一下,回道:“不能说十分肯定,但我自信就阳刚法决而言,你还与我有一定的差距。”林帆微微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笑得有些奇异的道:“如此,我就换成玄冰神诀。”说完身外火焰消失,冰雾成型,银白色的冰雾与薛峰发出的烈火在空中发出滋滋的声音。薛峰笑了笑,不知为何十年后相见,对林帆有种亲切。当下道:“小心了,我第一招便是玄阳神拳,八层修为。”说完蓄势待发,周身赤红的火焰急速跳跃,一层层红光汇集在他身上,且自动流向右臂,汇聚在拳头之上,形成一个深红色的光团。林帆神色严肃,看着那赤红的拳头,沉声道:“飞雪剑诀共计十八招,我就以此剑诀与你一决高低。记得小心,可莫要轻敌!”手腕一翻,长剑飞旋,密集的剑芒分布在身外,形成一道持续扩散的剑幕,演变出各种各样的形态。见林帆主动道出攻击的招式,薛峰感到十分欣赏,大喝道:“好,够爽快。不管这一战输赢如何,我都交你这个朋友。现在你看好了,玄阳无极,神拳裂天!”说话之时弓步出拳,全身力量贯注右臂,顿时一道赤红的光华脱手而去,化为一头数丈大的火龙咆哮飞去,直射林帆胸前。四周,气流涌动起来,翻滚的红云呼啸刺耳,让人有种惊心动魄之感。林帆不敢怠慢,在薛峰出手之际便展开了反击,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一分为六,幻化出六个分身,分布在薛峰的前后上下左右。六个分身姿态不同,方位不同,施展的剑招也不同。仔细观看,腾龙谷高手发现,林帆的六个分身竟然在这一瞬间,各自施展出飞雪剑诀的前六招,以巧妙的方式将其融合归一,就宛如六个林帆同时攻击。田磊见此很是惊讶,轻呼道:“他竟然懂得将飞雪剑诀融合为一,真是太意外了。”寒鹤眼波闪动,皱眉道:“以他的年纪,这似乎……似乎……”方梦茹眼露神采,奇异的看着林帆,隐隐流露出一丝激动与怀念。这一刻,她似乎看出点什么,可她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场中,薛峰发出的玄阳神拳气势辉煌,那咆哮的火龙就仿佛一柄神剑,大有无坚不摧的气概。林帆的攻击显得变化多端,虽然气势稍有不足,但六道分身所发出的组合攻势却也让人惊讶。眨眼,双方的攻击在众人眼前呈现。只见薛峰的火龙轻易就震碎了两个林帆分身所发出的剑芒,而剩余四道分身所发出的剑芒,却不分先后的击中薛峰,被他的防御结界化解了一部分后,其余剑芒则将薛峰弹开。微哼一声,薛峰一退即返,看着分而合之的林帆,喝道:“很精妙的剑诀,可惜仅凭这个你还无法取胜。”林帆淡定的道:“你的玄阳神拳很不错,但若次次落空又有何用?”薛峰道:“第一招只是试探,现在看我第二招冰焰刀!”话犹在耳,薛峰便眨眼消失,这让林帆心头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林帆探测着薛峰所在,发现他出头在自己头顶,正挥臂斩下,发出一道银白色的璀璨光刀,夹着无坚不摧的力道,几乎凝固自己所在的空间。吃力的移动身体,林帆口中怒吼一声,整个人身影幻化,在刹那间分出十二道身影,形成一个圆球,将薛峰围在里面。同时,林帆的十二道分身依次施展出飞雪剑诀的前十二招剑法,以交错穿插的方式,巧妙的将其融合一体,形成一轮封闭的攻势。是时,只见十二道绚白色的剑柱,直射薛峰身体所在,而那道无坚不摧的冰焰刀则在十二道剑柱之间左右移动,自发的追踪着林帆的真身所在。如此,剑柱与刀罡交错盘旋,彼此激烈争锋,在持续了片刻后,刀罡斩碎了九道剑柱,将林帆震飞。而剩余的三道剑柱却击中薛峰,将他也狠狠的弹开。二次争锋,两败俱伤,这让林帆与薛峰都感觉到了压力的存在。就观战之人而言,林帆采用了以多攻少,全面包围的策略,这让薛峰防不胜防。而薛峰的方式直截了当,以点击面,集中突破,威力强劲但不易击中目标。两人各有特点,但要想就此分出胜负,还是很难。悬浮半空,林帆与薛峰彼此不言,显然两招过去,没有明显的胜负,这剩下的一招就成了关键。四周,众人寂寞一片,谁也不曾说话,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片刻,林帆开口道:“最后一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薛峰反驳道:“你的飞雪剑诀虽然厉害,但要想赢我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你还是换招吧。”林帆微微摇头,有些苦涩的道:“飞雪剑诀固然算不上什么绝招,可一旦十八招同时施展,其爆破力之强,也绝非你所能想想。”薛峰闻言,大声道:“如此,我们就开始吧。第三招,离恨归尘,恩怨了了!”飞身而上,薛峰周身光芒闪烁,赤红与银白色光芒交替闪现,爆发出逼人的气势,让四周观战之人无不气息急促,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展开,气势惊天,赤红的烈火与银白色的飞雪一左一右,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绚丽的奇观,正随着薛峰的控制而组成一头红白相间的怪鸟,有着一双一红一白的翅膀,于挥舞之际发出火焰与冰霜,衬托出薛峰的强大。这一刻,薛峰的身体与背后那数百丈大的怪鸟重叠一块,仿佛他就是怪鸟的化身,周身流露出强悍霸道的味道,逼得林帆身体微颤,几乎站不稳脚。第六十二章 险胜一筹有些骇然,林帆不由看了天麟一眼,见他一脸平静,心里有种很深的感慨。至少在这一刻,天麟对他的信任,让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对手打败。有此观念,林帆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气,之前隐藏的实力在此时爆发出来,周身眩光流动,波动的频率正急速攀升,眨眼就追上了薛峰,这让附近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欢呼从台下传来。当黑小猴等人感受到林帆那股坚定不移的信心与决心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了高声呼唤。这一幕很正常,却也含着几分辛酸。就连丁云岩,他最终也忍不住为徒儿呼唤。似乎听到了师傅的呼唤,林帆想想这十年来的经历,心里顿时感慨万千,一种压抑的情绪瞬间激发,整个人仰天长啸,大有凌驾九天的气概。这一瞬间,观战之人激动起来,无论是台下的丁云岩、玲花、黑小猴,还是台上的天麟、张重光、方梦茹,甚至谷外看热闹的黄杰、黑衣人、西北狂刀、应天邪等,也都为林帆的那股气势而感到惊讶。当然,这些人中,论实力不少都比林帆强,可他们惊讶的却非林帆的实力,而是林帆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份坚强。薛峰略感不妙,但他为人坦荡,反而大笑道:“好,这样的对手才是我所期盼的。来吧,看招。”话落之际,身体旋转,双手一红一白,催动两种不同的法决,借助旋转之力,将其融合为一,形成一种红白相间的光柱,竟是那玄阳神拳与冰焰刀的混合体。这一招名为离恨归尘,寓意含恨而终,大有无坚不摧的意味,糅合了至阳至刚与至阴至寒之力,与徐靖的冰火斩有些形似,但却有着不同的本质。目前,薛峰的修为不弱,但却最多能发挥出五层威力。可即便这样,也让观战之人感到心惊。林帆注视着薛峰的情形,见他开始发动,自己也连忙反击。身体瞬间分化为十八道残影,各自施展一招剑诀,将完整的飞雪剑诀呈现出来。这情形与之前相似,薛峰是早有准备,于高速旋转中将修为提升至极限,催动那至强的绝招,在一记爆吼声中,发出了第三次攻击。这一击威力绝伦,那红白相间的光柱宛如开天神剑,在下落的过程中含着吞噬万物之力,所到之处时空扭曲,让观战之人目睹了一场罕见的奇景。林帆心神收紧,见薛峰攻势已近,当下全力施展剑诀,在完成了最初的准备工作后,那分化而出的十八道分身开始迅速合并。这一来,十八招剑诀依次归一,同时体现在林帆身上,那感觉就好像他在瞬间将十八招剑诀融合成了一招,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剑柱,夹着急速暴涨的气焰,在他的控制下,狠狠的朝着薛峰劈去。是时,红白相间的光柱与璀璨的剑柱半空相遇,两人拼尽全力,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激烈搏斗,出现了短暂的僵持格局。其时,刺眼的强光伴随着震耳的轰鸣,飞舞的火花夹着绚丽的光芒,淹没了交战双方的身体。四下,观战之人激动不已,公羊天纵忍不住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担忧之情。台下,丁云岩双手抓住黑小猴与薛军的肩膀,身体颤抖不息。其余之人,情况稍好,天麟与新月比较关注,而方梦茹却眼露精光,神情怪异。持续的爆炸震撼人心,当半空中的迷雾瞬间散开,露出交战二人的情况时,观战之人无不惊呼出声。那一刻,薛峰与林帆相聚数丈,两人情况各异。薛峰双手高举,旋转的身体微微前倾,速度正越来越慢,刚毅的脸上苍白无血,嘴角挂着血迹。林帆悬浮空中,双手紧握剑柄,正吃力的朝前施压,剑身急速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他的脸色与薛峰的苍白决然对立,红得像是涂了一层朱丹,就连那汗水也红得诡异。这一幕一直持续,就仿佛定格在那里。直到旋转的薛峰停止转动,观战之人脸上这才露出焦虑与激动之情。那一刻,公羊天纵身体一震,无力的坐回了原位,眼中满是失意。而一旁的赵玉清却眼泛异彩,隐约流露出了一丝笑意。马宇涛有些高兴,夏建国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可如今看到薛峰的情况,他不由得又露出了几分笑意。天麟很是高兴,林帆此战虽然受伤极重,但却没有辜负他的用意。江清雪一脸诧异,她怎么也想不到,林帆的修为竟然略胜薛峰一层。方梦茹双眼微眯,眼神复杂的看着林帆,有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寒鹤、田磊意外之极,怎么也不曾预料到这个结局。张重光有些忧虑,林帆的获胜隐约让他感到了威胁。场中,林帆看着一脸惊诧的薛峰,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低吟道:“就此收手是最好的结局,可我答应过一个人,所以必须要打败你。”说完手中长剑光华一闪,一股浩瀚之力突然爆发,一举将薛峰逼落台上,牢牢的压制着他的身体。挣扎着起身,薛峰眼中没有恨意,反而有种欣慰,低声笑道:“这个结果我很满意,虽然我知道你还隐藏了一些东西。不过你记住,下次我还会找你比试,终有一天我要赢你。”林帆笑了笑,收回手中之剑,飘落在他身前,轻声道:“我等你。”薛峰微微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记住我这个朋友,这是我们之前的约定。”林帆没有回身,语气淡定的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会记住你。”三招之后,胜负已分,两人却意外的建立了一分特殊的友谊,这让观战之人多少有些称奇。台下,丁云岩激动不已,一个劲的道好。玲花道:“师傅,我说过林师兄一定会取胜。”丁云岩看着几个徒弟,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都与以往有了很大的变异。收敛心神,丁云岩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黑小猴、薛军、陶任贤低头不语,玲花回道:“师傅不要心急,等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之后,一切的谜底都会解开。”丁云岩心头一震,玲花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到底林帆隐藏着什么秘密?台上,张重光缓步走至场中,眼神复杂的看了林帆几眼,随后对台下众人道:“第二轮比试,腾龙谷门下林帆获胜。接下来,最后一场比试,将在徐靖与林帆之间展开,他们谁能最终获胜,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说完招呼林帆先到一旁疗伤休息。观战席上,马宇涛略有感触的道:“比来比去,结果却是同门争胜,我真的有点期待那最后的结局了。”雪山圣僧笑道:“宗主莫要失意,人生命运玄奇,实力的强弱不代表成就的高低,你要看开一点才是。”马宇涛苦笑道:“圣僧说得轻松,可世间真能看得开的又有几人?”闻言,雪山圣僧笑而不语。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t ` 8`0` . C`O`M方梦茹一直看着林帆,直到他盘坐调息,这才把目光移到了赵玉清身上,问道:“师兄,他……”赵玉清摇头道:“此非其时,师妹何必心急。”方梦茹幽幽一叹,不再多语。张重光走近赵玉清,低声道:“师傅,他二人如此情况,这最后一场何时开始?”赵玉清看了一眼四周,沉吟道:“徐靖的伤势已回复了七八分,林帆则需要一点时间。你去把云岩叫来,让他协助林帆疗伤,一炷香时间后,开始最后一场比试。”张重光应了一声,走到台前挥手叫来丁云岩,吩咐他为林帆疗伤。稍后,对台下众人道:“鉴于徐靖与林帆皆有伤在身,最后一轮比试推迟一炷香时间。现在大家先休息一下,精彩的比试稍后就会开始。”台下观战之人议论纷纷,开始猜测那最终的结局,到底徐靖与林帆,谁会获得最终的胜利?站在雪山圣僧身后,天麟打量着徐靖与林帆,心里正思索着事情。之前,徐靖与夏建国一战,虽然获胜却伤得不轻。如今林帆情况与之相似,可不同之处在于徐靖在时间上占了优势,剩下一炷香时间,足够他伤势痊愈。而林帆在丁云岩的协助下,虽然加速了疗伤的进度,但以丁云岩的修为,根本无法在一炷香之间内让林帆伤愈。这一来,最终的那场比试,林帆就会吃亏。想到这里,天麟连忙思索对策,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助林帆一臂之力。第六十三章 同门对决

                      ,二令主将保持着完全清醒的神识,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自己最爱的女人,然后将她活活的给凌迟了,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是清醒的,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自己的肉体,一点点的将自己最新爱的女人给活剐了,其凄惨的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不割满360刀,他心爱的女人,休想死去!在杀死自己的女人后,二令主会带着她的灵魂,进入到第十八层地狱里去,每天……他都要重复着凌迟自己女人的过程,不停的凌迟,不停的活剐……叛逆罪,自古以来都是最大的罪行,冥界的法规也是如此,如果……二令主有其他家人的话,也一样要被活剐,而且……二令主本人,也要时刻保受灵魂火焰的炽烧,其痛苦之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啪嗒……啪嗒……啪嗒……寂静的雨夜中,二令住摇晃着身体,僵尸一般的前行着,时到此刻,他真的很后悔,可是时到此刻,他自己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砰!身不由己的,二令主一脚踹开了房门,下一刻……飘飘那张略带惊讶的俏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下一刻……二令主的身体,猛的蹿了出去,一个箭步之下,便将飘飘抱在了怀里,直到此刻,飘飘还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对,只是俏脸绯红的挣扎着!感受着怀内挣扎着的肉体,二令主一脸狰狞的笑了起来,不归二令主控制,下一刻……二令主的口中,猛然蹿出了一连串的话语:“嘿嘿……这娘们看起来还是处女啊,这样的话,把她剥光了,送去黑店,应该黑受男人的欢迎吧!”听到自己口中蹿出的话语,二令主可谓是目瞪欲裂,疯狂的大喊着,咆哮着,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看着完全不归自己控制的肉体,一掌拍昏了怀里的飘飘,随后抗着她的身体,朝房间外走了过去。十多分钟后,一家昏暗的酒吧内……当啷!一声巨响声中,一只酒瓶猛的从桌子上掉到了地上,一时间,所有人不由下意识的顺声看了过去,在上百人的注视下,一道线条优美到无懈可击的女性身体,正赤裸着匍匐在一张桌子上,双腿叉开,女性最隐私的部位,就那么清晰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见到这一幕,十几个胆大包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小混混,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迅速的将飘飘那赤裸的身体给包围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对着一具如此美丽,如此诱惑的女性裸体,这些毛头小子哪可能忍的住!哧啦……一声裂响声中,一个浑身刺满刺青的家伙,猛然拉开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拽出了自己肮脏而又丑陋的大家伙,朝桌面上的裸女扑了过去。噗嗤……暴躁的扑到了裸女的身后,副住自己巨大的家伙,刺青狂暴的一刺到底,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破关而入时那清晰的声响!与此同时,阴暗的角落里,二令主一脸阴笑的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虽然……这具身体的灵魂,在疯狂的喊叫着,疯狂的呐喊着,可是他的肉体,却没有一丝丝的反应,只是阴森的,残忍的道:“竟然敢羞辱冥王的女人,这就是报应,这个女孩所遭受的一切耻辱,都是你带给她的!”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看着那群围在飘飘身边,不断抚摩着飘飘的家伙,看着那个肮脏的在飘飘身体上耸动的躯体,二令主已经完全的崩溃了,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崩溃,他的意识,却清晰的可怕,想昏过去都不可能!地狱?地狱算什么!对于现在的二令主来说,死亡并不可怕,痛苦也无所畏惧,可是……现在所遭受到的一切,却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却当着自己的面被奸污,可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不看也不成。此时此刻,二令主终于感受到了冥王当时的心情!也了解到了自己当时的做法,到底有多么的肮脏,丑陋,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将别人陷入到这样的境地中,这真的是他吗?哦!正在二令主痛苦间,刺青猛然强烈的呻吟了一声,身体猛的紧紧贴在了飘飘的身后,身体强烈的抽搐了几下后,呻吟着道:“妈的,真是太舒服了,这竟然还是个处!兄弟们……谁来接班!”我!刺青的话声刚落,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肥胖家伙,端着自己那粗长丑陋的家伙,朝飘飘凑了过去,与此同时,刺青轻轻从飘飘的体内退了出来,淫笑着对大块头道:“钢子!你轻点弄,还有十几个兄弟们上呢,你别给弄坏了!”嘿嘿……听到刺青的话,钢子也不答话,猛然一个冲刺,凶悍的对飘飘发动了最疯狂的冲击,很显然……他根本没有把刺青的劝说放在心上,刺青担心的,正是他要做的!第五百八十一章一镰克敌昏暗的灯光下,二令主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先后趴在飘飘的身上,丑陋的松动着,他只知道,当所有人都满意的离开时,飘飘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她的目光,也已经涣散了……哎呀!看着飘飘的状态,二令主的嘴巴不可控制的动了起来:“好险,差点被人给活活干死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违背了冥王的命令了!”说话间,二令主的身体迅速的动了起来,一把抄起桌子上肮脏不堪的飘飘,迅速的冲出了舞厅,在他们的身后,飘飘双腿间不断流出的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指粗的血痕……接下来的一切,实在不便于描述,阴暗的房间内,二令主看着面前满是碎肉的骷髅残骸,以及那骸骨上蠕动的青筋,他真的很想昏过去,可是事实上……他却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一刀刀的将飘飘身上的嫩肉切下来,在他的身后,十几只大狼狗,正等待着那些被他切下来的肉片裹腹!思索间,二令主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微微弯下腰,抱起了床上血肉模糊的尸体,猛的扔在了地面上,同时……二令住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好了,这些肉骨头,就赏赐给你们了,好好啃吧!”随着二令主的声音,十几只大狼狗疯狂的扑了上去,血肉横飞间,只一会功夫,整个骷髅便被拆散了,肠子拖的到处都是,骨头更是被啃的喀嚓做响。嘿嘿嘿嘿……一连串的阴笑声中,二令主微微探出手,从地面上抓起了一道虚无的,与飘飘长的一模一样的女性灵魂,低沉的道:“好了,大功告成了,接下来……该把她送去第18层地狱了,嘿嘿……那里的色中饿鬼,正需要这样的发泄品呢!”听到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二令主的灵魂,不由的爆发出无比狂暴的怨气,他知道……同样的事情,从今天开始,将无时无刻的发生着,而他……就是那个亲手操刀的人,就是那个亲手将飘飘送进色鬼群里的人!啊哈!感受到二令主强大的怨气,二令主的嘴巴再次自己动了起来:“好强大的怨气啊,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冥王的冥王镰刀,又可以提升一点威力了,看来……还要多想点折磨你的办法才好,你的潜力可真是不错,怨气冲天啊!”随着二令主嘴里喋喋不休的声音,下一刻……一手抓着飘飘的灵魂,二令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原地,从这一刻起,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见过二令主,也没有人见过名叫飘飘的女孩。且不说二令主和他心爱的女人的下场,另一边,处理完了二令主的事情后,王冥默默的转过头,深沉的看着李天心道:“好了,现在……该了结一下咱们之间的恩怨了,准备受死吧!”你!听到王冥的话,李天心不由的爆怒,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无视他的存在,可是面前这个人,却偏偏拥有着超强的,足以毁灭自己的实力!哼!冷哼一声,王冥微微引动手中的冥王镰刀,双目中神光爆闪间,王冥的身体猛然消失,下一刻……另一个王冥,瞬间出现在李天心的身体右侧,凶悍的一镰刀,疯狂的朝李天心爆斩而去。喀嚓!面对王冥的攻击,李天心显然早有准备,一面翠绿的气盾,瞬间挡在了王冥的镰刀前,虽然王冥成功的粉碎了这道绿盾,但是李天心的身体,却借力朝远处蹿了过去。哼!看着李天心狼狈逃窜的身影,王冥一声冷哼中,身体再次消失,瞬间出现在李天心的前方,双手一挥间,巨大的冥王镰刀,呼啸着朝李天心斩了过去。喀嚓……又一面翠绿的圆盾及时的竖立了起来,挡在了王冥的镰刀前,不过这一次,王冥显然不准备再让对方逃避了……呀!巨大的镰刀,猛的砍在了翠绿色的能量盾上,下一刻……王冥猛的一声咆哮间,双臂上的肌肉疯狂的凸了起来,全力一记横扫间,不但粉碎了翠绿的能量盾,并且去势不减的朝李天心横斩而去……哧……虽然李天心已经全力后退了,但是……冥王镰刀上散发出的引力,以及那股凶煞之气,却拖住了他的脚步,一声轻响间,冥王镰刀的刃尖,硬是在他的胸腹间开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一丝鲜血,汩汩的从裂缝中冒了出来。不好!见到这一幕,其他的四大族长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腾空而起,呼啸着朝王冥蹿了过去,试图救下已经陷入危险状态中的李天心!哼!看着从四面八方爆蹿而来的身影,王冥不闪不避,再次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在李天心的身侧,依旧是那狂暴的一镰横斩,呼啸着朝李天心爆斩而去。依然是一面翠绿的圆盾,不过……王冥显然已经熟悉了这面圆盾的特性,面对着无坚不摧的冥王镰刀,他并没有阻挡的能力,但是却凭借着奇怪的特性,在盾碎的一刹那,完全抵消这一镰刀的能量,可以说,这面翠绿色的圆盾,拥有着一次绝对防御的能力!不过,对于王冥来说,同样的招数,你可以用一次,用两次,但是次次都用的话,那是绝对不成的,冥王一镰斩虽然简单,但是正因为简单,所以不惧怕任何繁杂的战技,只要对方重复三次,王冥绝对可以破掉,任何战技都一样!下一刻,王冥的镰刀迅速粉碎了翠绿色的盾牌,但是却没有继续横斩,而是随着反弹的力量,再次拉了开来,随后……猛然间,以更狂暴的姿态,爆斩而出!族长!眼看着巨大的,猩红的冥王镰刀就要斩中李天心,下一刻……南宫族长一声狂吼间,双掌凝聚出一团赤红的光芒,疯狂的朝王冥轰了过来。找死!看着迅速冲近的南宫族长,王冥猛然改变了镰刀的角度,身体微微一斜间,巨大的冥王镰刀瞬间一闪而过……哧啦……一声轻响间,南宫族长双掌间的火球,瞬间便被冥王镰刀一斩而开,与此同时,巨大的冥王镰刀,夹带着不可抵抗的气势,瞬间横扫而而……啪嗒……当南宫族长摔落地面的时候,从腰部开始,身体均匀的分了开来,刚才的一击,王冥瞬间将他腰斩与镰下!虽然,五大世家的幻兽使,就算不凭借幻兽的力量,也很强悍,但是那也要分和谁比,在王冥的面前,失去了幻兽的帮助,南宫族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者而已,一招可下!眼看着南宫族长尸体分家,一时间,其他的四名族长全部都愣住了,在来这里之前,没有人会想到,这次的行动,惊叹会是这样的结果!砰!砰!砰……一连串密集的轰响声中,李天心周身的麒麟战甲,猛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由于构成麒麟战甲的朱雀已经随着南宫族长的死去而消失,所以……整套麒麟战甲,已经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见到这一幕,四大族长全部都愣住了,随着麒麟战甲的消失,其他的四大幻兽,也随着朱雀一起消亡了,此时此刻……他们必须以自身的能力,来挑战王冥了,可是……有幻兽的帮助,他们尚且不是对手,现在失去了幻兽,他们凭什么对抗王冥!第五百八十二章长老救架看着呆若木鸡的四大族长,王冥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双方都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了,永远不可能和好,而且王冥也没有和好的意图,现在……想要一劳永逸,就必须狠下心来,将这四个家伙斩杀在当场!思索间,王冥再次挥起了手中的冥王镰刀,见到这一幕,剩余的四大族长不敢怠慢,迅速的凑在了一起,准备共同抵挡王冥的攻击!哼!就在王冥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一声冷哼,破空响了起来,整个体育场上空的雨水,随着这声冷哼,轰然震成了漫天的水雾!骇然顺声看去时,半空中,一道飘逸的身影,傲然的出现在那里,七彩的光芒笼罩下,没有任何一滴雨水,可以靠近这道身影的十米范围内!来到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神剑山庄的上一代家主,也就是李天心的爸爸,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终于及时出现了。愤怒的看了看王冥,下一刻……已经退下族长宝座,成为首席长老的他,怒声对李天心道:“我退位时不是说过了吗?要尽量缓解与冥王之间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哼!听到了爸爸的话,李天心不由爆怒,看了看尸横就地的南宫族长的尸体,李天心疯狂的道:“既然我是族长,五大世家的行动纲领自然就要由我来定,现在……他竟然敢杀死了南宫家主,我与他世不两立!”哈哈哈哈哈……听到了李天心的话,王冥猛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王冥不屑的道:“败军之将,还好意思说什么世不两立!你配说这句话吗?”你!听到王冥的话,李天心不由爆怒的涨红了脸,指着王冥道:“小子!你不要校长,总有一天,我回亲手……”呵呵……微微一笑,不等李天心把话说完,王冥便打断了他的话,断然道:“没有那一天了,因为……今天我已经不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了,就算有人可以杀了我,也不可能是你,你也不可能见到了!懂吗?白痴……”小子!听到王冥嚣张的话语,首席长老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道:“你是不是太过放肆了,在我的面前,岂是你想杀谁就杀谁的?”放肆?听了前任族长的话,王冥猛然爆怒了起来:“我操你妈的,你他妈说谁放肆呢?你他妈的配吗?”听到王冥的话,首席长老,也就是神剑山庄的上任加主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低沉的道:“年轻人,不要太过嚣张了,不说别的,单凭我们五大世家对于东方所做出的贡献,就值得你足够的尊敬我们!”呸!听了首席长老的话,王冥毫不客气的大呸了一口,鄙夷的道:“你对东方做出什么贡献与我何关?你所保护的,不过蝼蚁而已,你要保护一群蚂蚁,却要别人尊敬,真是可笑!”哎……悲哀的摇了摇头,首席长老低沉的道:“我本不欲和你搞的这么僵,可是你却逼人太甚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就无敌了吗?”哈哈哈哈……听到了对方的话,王冥不由悲怆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王冥不屑的道:“滚你妈的吧,还什么不欲什么的,我欲你老祖宗啊!你他妈先是派人挑衅我,本王没有和你一般计较,安全的放回了你的子孙,可你是怎么回报与我的?”你!愤怒的看着王冥,首席长老怒声道:“你以为战胜五大世家的子弟,我们会就这么放过你吗?虽然……第二批派去的人,行为有所差池,可是你不也已经给予了他们严厉的惩罚了吗?”严厉的惩罚?听到了首席长老的话,王冥愕然一愣,不可思议的道:“我不太明白,我给了他们什么惩罚了?或者说,你认为只是轻伤了他们,就算是惩罚了吗?你他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哼!冷哼一声,首席长老咬牙切齿的道:“我承认,那几个兔崽子想要奸污你的女人,是他们不对,但是……五大世家为东方做出的这么多贡献,难道连这么点错误都抵消不了吗?”冷冷的看着首席长老,王冥无奈的叹息一声,低沉的道:“你总是以救世主的身份自居,可是你怎么总是不明白,对于东方来说,我是入侵者,我是你的敌人啊!你要你的敌人因为你保护了他的猎物而感谢你吗?你丫的白痴啊!”面对着王冥的咒骂,首席长老不由哑口无言,王冥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告诉他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与东方守护神的身份自居,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根本无法更改。就在首席长老愕然间,王冥继续道:“我的身份,你应该清楚,我的地位,你应该明白,既然你们五大世家一二再,再而三的试图毁灭我,并且连续三次试图玷污我的女人,那么……作为冥王,我们已经是不共戴天了!”说话间,王冥微微伸出右手,手中冥王镰刀,散发着强烈的红光,与此同时,王冥深沉的道:“只有将五大世家的所有敌人,都关进地狱中,让你们永世接受惩罚,才可以弥补我的损失,所有拥有五大世家血脉的人,全部都要下地狱去,觉悟吧!”地狱之门!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冥王镰刀上红光爆闪,与同时,一道由戴血的骸骨建造的巨大骨门,凭空出现在巨大的体育场上空。嘿嘿……阴阴一笑,王冥沉声道:“不要总是认为你们在我的上面,五大世家虽然牛B,但是却还没放在我的眼里,今天……我就先以你的儿子祭旗,下一个,就轮到你的孙子了,回去准备着吧,你该知道,冥王说出的话,还没有不能实现的!”说话间,王冥猛然探出右手,五指大张间,指向了李天心,见到这一幕,首席长老不由的大惊,右手微微一探间,一道剑光呼啸着朝王冥爆斩而来。哼!微微斜了斜眼,看着飞快朝自己蹿来的剑光,王冥鄙夷的撇了撇嘴道:“想要阻止我吗?已经太晚了,如果你早来一会,你的儿子没有召唤紫雷攻击我的话,你也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砰!说话间,王冥的右手猛然一握,一声闷响间,李天心的脑袋猛然爆了开来,夜雨中,一团红白相间的物体,以李天心为核心,爆出去老远!一股血柱冲天而起,象一道艳丽的喷泉一般。见到这一幕,首席长老不由的目瞪欲裂,他的儿子,他的宝贝疙瘩,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人活活爆掉了脑袋,这种伤痛,简直比活剐了他还让他痛苦,所谓人间三大悲,其中一悲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嗖!就在剑光及体前的一刹那,王冥的身影诡异的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百米外的看台上,与此同时,王冥再次探出了双手,分别指向东方族长,以及西门族长!噗嗤……一声闷响间,东方族长和西门族长,竟然诡异的探出自己右手,狠狠的插进了对方的胸口,活活的把心脏给拽了出来,鲜红的心脏,在空气中依然在跳跃着,鼓动着!第五百八十三章强悍绝伦嘿嘿嘿嘿……看到这一幕,王冥阴沉的笑着道:“老头,我承认……我现在还打不过你,可是你也别想伤害到我,至于你的手下,家人,亲人,我会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听到王冥的话,首席长老,也就是神剑山庄的前任家主不由脸色铁青,浑身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他知道……王冥所说的都是真的,王冥的瞬间移动,让他都无法控制,虽然还远不能战胜他,但是……对于五大世家的其他人,却绝对可以玩弄与股掌之间!恐惧的看着两个面对面,分别抓着对方心脏的东方家主和西门家主,首席长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功法?”呵呵……听了对方的问话,王冥没有隐瞒的打算,微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这就是结合着催眠术,以及控魂术,以及操魂术与一体,利用强大的精神,以及对灵魂控制的能力,我独家所创的——惊神!”惊神!听了王冥的话,以首席长老的实力和阅历,很快便从王冥的话中理解了惊神的含义,所以的惊神,其实就是精神,利用强大的精神力,强行催眠和控制对方的精神,然后利用冥界的控灵术,以致住对方的灵魂,这样一来,就可以达到操纵敌人的目的了,刚才……东方家主和西门家主,显然就是被对方所操纵,从而杀死了自己的队友!就在首席长老思索间,王冥微微一挥手,低沉的道:“开启冥域,收容亡灵,地狱之门——开启吧!”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一直悬浮在体育场上空的巨大骨门,在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的开启,与此同时,一道道血液一般的血雾,汹涌的飘散了出来。呵呵呵呵……伴随着地狱之门的开启,下一刻……巨大的地狱门中,猛然探出了三只带着血肉的骨臂,分别朝李天心,东方家主,以及西门家主的尸体抓了过去!住手!见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道王冥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总之不可能是好事,惊恐下,首席长老猛然大吼一声,疯狂的朝半空中的巨大骨门疯狂的攻击了起来。轰轰轰……千百道剑气,轰然从首席长老的长剑中发了出来,风驰电掣的掠过了上百米的距离,纷纷轰在了巨大的骨门和骨臂之上,剧烈的光芒,让人睁目如盲!爆炸很快就终止了,随着爆炸声的平息,刺目的光芒也迅速的消失,下一刻……巨大的红色骨门,以及那三只带着血肉的骨臂,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在首席长老愤怒的注视下,三道透明的人形灵体,被三道骨臂纷纷从尸体中拽了出来,剧烈的挣扎中,三道骨臂拽着三道挣扎的灵体,慢慢的朝地狱之门里缩了回去!见到这一幕,首席长老不由的急了,一震手中的长剑,再次朝那道巨大的暗红色骨门,以及那三只骨臂狂攻了过去,与此同时,王冥低沉的道:“不要攻击了,没用的,这扇大门,还有这三道骨臂,都是灵体,不是能量可以摧毁的,整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能力毁坏他们,不然的话,就算创世神来了都没有用!”伴随着王冥的声音,三道灵体尖叫着消失在猩红的骨门之后,与此同时,另一只骨臂迅速的探出,闪电般的蹿到南宫基价主的尸体边,飞快的拽着他的灵体,蹿回了地狱之门内,伴随着南宫家主的灵体消失在门内,巨大的红色地狱之门,缓缓的开始合拢!不!见到这一幕,结合着王冥刚才的话语,首席长老已经明白了,这扇大门,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啊,看着迅速的朝地狱之门深处飘去的四道灵体,首席家主猛的蹿了出去,试图将他们拉回来,只可惜他忘记了,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可能触摸到灵体?呼……就在首席长老扑到那扇红色的巨门前的一刹那,一声轻响间,整扇大门就此消失不见,首席张老全力的一击,也击在了空处,徒劳的将地面砸出了一个直径十多米的深坑,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冷冷的看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首席长老,王冥沉声道:“你们威风的太久了,久到你们自己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久到你们竟然可以容忍自己的子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说到这里,王冥微微松开双手,在巨大的冥王镰刀消失的同时,王冥低沉的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活路,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东方还有五大世家的人,我可以保证,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将下地狱去,永世不得超生!”说话间,王冥上下看了看首席长老,鄙夷一笑道:“当然,如果你认为可以对抗我的话,那么尽管留下来好了,不过我可以保证,你的宝贝孙子,肯定得完蛋,你们整个李家,将会断子绝孙!”说话间,王冥再也不做停留,身体微微一闪间,瞬间消失在看台上,一时间,整个体育场内,只剩下了无比苍老的首席长老,以及四具尸体,当然了……看在北野风的面子上,北野风的爸爸,当代的北野家主,也侥幸的活得一命!大雨中,看着自己的儿子的尸体,首席长老昏黄的眼睛中,已经是热泪滚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本来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感受到,可是一切的一切,就这么不真实的发生了!他很想怨恨,可是要去怨恨谁呢?事实上……一连三次,都是五大世家去惹对方的,而且每一次,竟然都卑鄙的想要对人家的女人下手,试图侮辱,甚至是奸污对方的女人,这能怪对方狠下杀手吗?仇恨,已经深深的种下了,可是却没有办法解决,看着迷茫的夜空,看着瓢泼的大雨,他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号称精英,抵抗着西方神魔,以及世界各地教派的五大世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堕落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辱敌妻女的恶行来!要知道,尊重敌人,就是在尊重自己,如果连自己的敌人都不尊重的话,那么敌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尊重他们了,现在……他的儿子,以及三大族长,已经下了地狱,要饱受永世的折磨,而且……他很明白的知道,如果不尽快妥善处理的话,进入地狱的人,将会持续的增加!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冰凉的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老脸,冲刷着他的身体,以及灵魂,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在寻找到对抗冥界的办法以前,五大世家必须退出东方大陆,不然的话,除了他以外,五大世家中,没有几个人有能力对抗冥王的!不过……思索间,首席长老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想不出要怎么样对抗冥王,虽然……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大,最起码……还没有强大到让他感到畏惧的程度,可是……冥王那层出不穷的诡异战技,却完全无视与他的存在,就算当着他的面,他也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而且,最让他感到难以对抗的是,冥王掌控着死后的世界,就算是他,就算是五大世家的领导者,也逃脱不出这个束缚,生命……不过百年而已,可是死后的世界,却是没有尽头的,为了百年的快乐,却要遭受永生的折磨,这个代价,是不是太高了点?第五百八十四章五家隐退一夜之间,雄霸东方的五大世家,尽数销声匿迹,所有五大世家的下属产业,全部与五大世家失去了联系,整个东方大陆,再也见不到一个五大世家直系血统的人了。与此同时,太行山脉的一处巨大的山谷内,五大世家的直系成员,正式的进驻,这里……就是当年幻神所创立的梦幻山谷,由幻神所布下的梦幻结界守护,即便是神魔,都休想突破的梦幻结界!整个梦幻山谷,呈现三角形,面积广袤,谷内建筑林立,可以同时容纳四十万人居住,不过此时,却只有10万人驻留在这里。此刻……在梦幻山谷周围的山脉中,一座巨大的空间内,首席长老,正一脸威严的坐在主席台上,在他的周围,是一个筒形结构的建筑,建筑分成十层,每层都摆放着一千张舒适的躺式沙发,一万名年轻人,正闭眼躺在沙发上,在他们的脸上,笼罩着一个蓝色的护罩,他们就是五大世家的终极战士——火龙幻兽使!各位!低沉的声音,从首席长老的口中发了出来:“我们五大世家,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了,以幻神的名誉,今天正式启动火龙特工队!”说到这里,首席长老慢慢的站了起来,沉声道:“以幻神血脉的名誉,我命令……所有火龙立刻升空,开往古战场,随时准备战斗!”吼!吼!吼……随着首席长老的话,一时间,整个梦幻山谷内,响起了震天的咆哮声,与此同时,巨大的梦幻广场上,上万只身高十多米,无比粗壮,浑身布满红色鳞片的火龙,开始剧烈的扇动起那双巨大的肉翅,一时间,整个山谷内,狂风大做!“我命令!所有火龙,按顺序升空,前往指定地点!”呜……随着首席长老的命令,剧烈的轰鸣声中,透过建筑内的大屏幕,一道道红色的巨大身影,仿佛一架架飞机一般,昂首插向了天空,呼轰的声响间,整个山谷中,仿佛火山爆发般,喷出了红色的气流,而这道气流,正是由上万只巨大的火龙所形成的!慢慢的站起身,首席长老默默的看着大屏幕上雄壮的火龙群,梦幻般的道:“冥王!千万年前,冥界的入侵以失败而告终,今天……作为幻神的后代,我依然会和祖宗一样,将冥界的入侵,彻底的湮灭的!”说到这里,首席长老眼睛猛然一亮,精光四射的道:“幻兽一族的荣耀——火龙军团,出发!”随

                      都被毁灭了,但是处与养灵阁中的灵魂碎片,随时都和你们交流复制的灵魂碎片,将完整的将你们复活!”吸!听了王冥的话,八名专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了王冥的身份后,对于王冥的话,几个专家已经不再怀疑了,最重要的是,那种感觉假不了,而且……此时此刻,在王冥进行了灵魂烙印以后,他们对王冥的话,已经升不起半点怀疑了。好了!看着八名专家兴奋的表情,王冥低沉的道:“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开始研究了,需要什么,尽管和沙非总裁要,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就不要打搅我了!”听了王冥的话,八名专家不由同时点了点头,随后……王冥站起身来,告别了八名专家后,开车朝市政府的方向赶了过去,接下来,该去和市长谈谈大学的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门路让自己直接上大学!……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家名为苍冥的保全公司,正式的成立了,注册资产3000万,负责为个人,以及企业提供最强的保镖,只不过……因为其刚刚成立,所以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而已。与此同时,在所有人的感知外,一家名为骷髅帮的黑道帮会,正式的成立了,和苍冥保全公司不同的是,冥灭不需要注册,因此也就更少有人知道了,只不过……这两者的存在,势必在SH掀起滔天的巨澜!苍冥保全公司并没有对外招收保全人员,成立后的第二天,只是雇佣了一些学生工,将上万分宣传材料,送到了各个公司企业中,然后便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至于骷髅帮则大大相反,从成立的当天开始,便开始全力出击,以根据地为中心,迅速朝外围侵蚀着!夜幕下……红高粱夜总会内外,灯火通明,红男绿女往来其中,巨大的建筑中,隐约的飘洒出动人的音乐,透过掀起的窗帘,一道道曼妙的舞动着的身影,正妖异的扭动着!砰!砰!砰……猛然间,一连串剧烈的闷响声,从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几名看门的保安,狼狈的飞了进来,扑通闷响声中,摔落在地面上,满口鲜血间,一时爬不起身来。见到这一幕,一楼酒吧内的客人不由愣了一愣,打架吗?在场的人都见过太多了,不过……竟然敢打保安,这样的场面虽然不是没有,但是绝对是大场面,敢动保安的,肯定都是群殴,单个人的话,没有人敢找这个晦气!啪嗒……啪嗒……啪嗒……清脆的脚步声,从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道灰色的身影,从门口处缓缓的走了进来……一席宽大而又有型的风衣,一副漆黑的墨镜,将来人衬托的无比冷酷,无比的帅气,伴随着他充满气势的脚步,一时间,所有人只感觉一股冷气,随着来人的脚步一步步的压了过来。“拦住他!他是来找事的!”正在这时,一道踉跄的身影,从门口冲了进来,疯狂的吼着。听到这道声音,酒吧的门内迅速冲出了两个身穿蓝色保安服的打手,怒吼着朝一身灰色披风,头带漆黑墨镜的年轻人冲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黑墨镜的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后……黑墨镜的双手慢慢的伸直,并指成刀,随后身体一矮间,狂暴的朝那两个冲过来的保安迎了过去!砰!啪!连续的两声闷响间,黑墨镜的掌刀,黑墨镜的掌刀,先后命中了两个保安的颈部,一时间,两名保安的身体软软的瘫了下去……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黑墨镜缓缓的走到酒吧的柜台前,下一刻……黑墨镜的眉头猛的皱了皱,随后……黑墨镜慢慢的抬起了右腿,就那么将右脚抬到了头顶的位置,双腿之间,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轰隆!电闪雷鸣般的动作中,剧烈的轰鸣声响了起来,黑墨镜霸道的一脚,将整个柜台当场轰的支离破碎,木削纷飞,场面霸道以极!做完了这一切后,黑墨镜面无表情的从被轰碎的吧台走了进去,顺手从酒吧的货架上拿下了一凭好酒,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嚓!观察了一小会,黑墨镜左手捏住酒瓶,右手再次并指成稻,迅速的一挥间,酒凭的瓶嘴,就那么连嘴带盖的被切了下来,酒瓶的切口处,光滑如镜!咕噜!咕噜!咕噜……将酒瓶凑近嘴巴,黑墨镜仰头将一整瓶烈酒灌下了肚皮,随后……黑墨镜阴沉的抬起头来,用有点僵硬的声音,对着迅速涌过来的保安道:“清场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话,黑墨镜再次拿起了一瓶酒,右手轻轻一挥间,切断了瓶嘴,再次仰头狂灌了起来。见到这一幕,所有保安都意识到这个家伙是来者不善,与此同时,酒吧的大挺经理大力的拍了拍巴掌,大声吼道:“好了,各位顾客朋友们,小店今天有点事,为了各位的人身安全着想,大家快点离开吧,今天的酒,算酒吧请客了!”随着经理的话,所有的客人纷纷离开了酒吧,就算有好奇的,想要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被保安请了出去……很快,只花了三分钟时间,整个酒吧内就空空如也了,除了林立在周围的30多名保安外,只有仍然在狂灌烈酒的黑墨镜依然故我的牛饮着……第二百九十一章妖异冥左在有心人的注意下,只一会的功夫,这个黑墨镜已经连喝了九瓶65度的五粮液了,喝了这么多,按道理来说,他已经该醉的人事不知了,可是事实上,这家伙连脸色都没有变,依然是一副青青惨惨的样子。砰!见到酒吧大门被拉了下来,黑墨镜猛的将手中的空酒瓶摔碎在地面上,与此同时,黑墨镜内红光一闪间,慢慢的站了起来!冷冷的扫视一周,黑墨镜冷酷的道:“我不管这里的老板是谁,也不管这里是哪个帮派罩的,从现在起,这里是我的地盘,让这家酒吧的老板明天把保护费交到骷髅帮,不然的话,我明天将免费为他们拆房子!”黑墨镜其实就是郝家兄弟中的老大,也就是冥左,到目前为止,他还一个小弟都没有,但是这并不防碍他的行动,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可以创建理想中的黑道王朝!小子!冥左的话声刚落,对面人群分处,一名身穿黑西装,脸上带着黑墨镜,胳膊上次着纹身的人走了出来,不屑的上下扫视了冥左几眼,对方不屑的道:“你是混哪块的?是不是混过界了啊?说吧……你们老大是谁!”冷冷的看着对面同样带着黑墨镜的家伙,冥左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的道:“我的老大是谁,你还没资格问,不过……如果你要见他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过去!”说话间,冥左的笑容更加的阴森了!想见冥王,他是不介意帮这个忙的!虽然不知道冥左话里的玄机,但是从冥左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是在戏弄人呢,一时间,对面的黑墨镜不由愤怒的喘息了起来。看着对面愤怒的黑墨镜,冥左不由一笑,不屑的道:“还有啊,你们是哪家保安公司的?或者说,你们是跟哪个老大的?帮我带句话过去,如果不想有事,尽快带着人马来我这里办事,不然的话……”说着话,冥左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面对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冥左,对面的黑墨镜显然失去了耐心,猛的一挥手,愤怒的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废了他!”随着对面黑墨镜的话,三十多名打手,挥舞着手中的钢管,砍刀,匕首,怒吼着冲冥左冲了过去,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砰!砰!砰……面对着人群,冥左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一个噬血的表情,身体一矮间,埋身冲进了人群,双手以诡异的角度,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的朝周围的敌人攻了过去!喀嚓!喀嚓!喀嚓……掌刀过处,骨断筋折,虽然掌刀无锋,但是那一刀之威,不是人体可以承受的,只一个接触间,就倒下了五六名保安,没有人可以靠近冥左身边!妈的!见到冥左的实力如此的强横,对面的黑墨镜不由低骂一声,怒吼着道:“别给我留手了,大家一起上,弄死他!”随着对面黑墨镜的命令,剩余的近三十名保安不由红起了眼睛,他们很清楚,如果不能放倒敌人,他们就有可能被放倒,权衡之下,该怎么做大家都明白!砰!砰!砰……很快,在冥左放倒了三人的同时,两把匕首,以及一把砍刀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砍刀倒还好,只是一砍而过,虽然衣衫破裂,皮翻肉卷,但是却没有一滴鲜血留出来!感受到身体遭到了破坏,冥左表情不由冷了下来,双手猛的一抡,顿时将两名手持匕首的家伙挥了出去……一时间,整个现场静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冥左的右胸和后腰,各插了一把匕首,背后的一刀,更是深可见骨,按道理说,这样的状态下,战斗已经结束了,此时靠近的话,被他临死反扑,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呵呵……看着周围的人群,冥左不由阴森的笑了起来,探出左手,握住插在左胸上的刀柄,随后……缓缓的,一寸一寸的将匕首拔了出来!以匕首的长度,以及所刺的位置,毫无疑问,这一匕首下去,空顶伤到了肺叶,按道理来说,随着匕首被拔出,一定鲜血狂涌的,可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匕首离体后,竟然连半滴鲜血都没有见到,这……喀嚓……喀嚓……喀嚓……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冥左一脸变态的将匕首放进嘴巴里,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匕首硬生生咬断,随后恐怖的咀嚼了起来,锋利的匕首尖部,不断的从脸部肌肤刺了出来,但是却诡异的,看不到一滴鲜血!咕噜……连嚼了好一会,冥左猛的一仰头,将被咬的支离破碎的匕首碎片吞了下去,随后……又将另一把匕首拔了出来,信手扔在地上,仿佛那匕首不是刺在他身上一样。嘿嘿嘿嘿……下一刻,冥左一脸阴笑,慢慢的朝对面的人群靠了过去,与此同时,冥左双手十指微曲,化刀为爪,一脸狰狞的缓缓靠了上去……哇!呀……终于,冥左再次动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的出手更加的狠毒了,双手疾风般的挥舞着,利爪过处,若不是深可见骨的爪痕,就是五个恐怖的血窟窿,简直比九阴白骨爪还要恐怖!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如此犀利的利爪,其实只是人手而已,其灵活程度,岂是钢铁所铸造的兵器可以比拟的,利爪过处,整块肉被撕了下来,战到酣处,冥左双爪翻飞,可谓是碰到哪,哪就被撕下来,无一幸免!虽然,在场的人都是市面上混的,可是……如此恐怖的场面,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身中数刀,却仿佛被刺的不是他,一旦出手,动不动就是九阴白骨爪,下手狠毒,这样的架要怎么打?如果冥左只是厉害一点的话,在场的人也许不怕,不就是被放倒几个人吗?这样的事常见,在江湖上混的,哪有不挨刀的!可是,冥左不一样,见到刀来了,完全不知道躲避,就那么任由敌人将利刃刺进身体,与此同时,犀利的挥舞着利爪,将对方撕扯的血肉模糊!只一会功夫,冥左浑身的衣衫,便已经被划的支离破碎了,那席超酷的风衣,已经变成了破布条挂在身上,可是……冥左的动作依然那么的迅速,攻击依然那么的犀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相信这个家伙已经身中了几十刀了!哼!终于,见这些家伙不知好歹,一直不肯停手,冥左不由的愤怒了起来,在出来之前,冥王对他寄托了很大的期望,可是没想到,刚一出场,就遭遇了这么大的挫折,看来……不施展点狠辣的手段是不成了!想到这里,冥左的眼睛不由更加的红了,他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这一次失败了,他还有机会再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给冥王丢人,如果连几个普通人类都搞不定的话,他怎么对得起冥王对他的厚待!吼!想到这里,冥左不由仰天咆哮了起来,咆哮声中,左右双手猛然探出,犀利的扣住了面前两名敌人的脑袋,五指一发力间,钢铁般的五指,轻易的没进了两名敌人的脑壳中!第二百九十二章血羽秃鹫啊!凄惨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声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呆呆的看着冥左,看着在他右手下,浑身颤抖,脑壳硬是被冥左五指贯穿的同伴,一时间,所有人都颤抖了!紫黑色的鲜血,顺着额头迅速的流淌了下来,浑身抽搐着,颤抖着,下一刻……冥左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笑容后,右手能量迅速的运转了起来。沙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被冥左抓在手心的人,从头步开始,迅速的化做了沙砾,只一会的功夫,除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外,那个刚才还活蹦乱条的家伙,就那么变成了一地沙尘!轻轻收回右手,冥左不由阴笑着道:“刚才的话,我不希望再重复一遍,这一次……我还只是转告而已,下一次……我不但会拆了这家店,更会拆了你们所属的组织!”砰!冥左的话声刚落,一声闷响声中,冥左的脑门正中间,猛的爆了开来,皮肉翻卷中,一个硕大的黑色弹孔,恐怖的出现在那里,绝对的精准,一枪爆头啊!见到这一幕,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不由松了口气,纷纷转头朝枪声响起的方向看去,酒吧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一名黑西装,正冷酷的用嘴巴吹了吹枪口的蓝烟,将手枪插回了怀内,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你们惹怒我了!”就在所有人暗暗钦佩那名枪手,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这道声音,所有人不由愕然的顺声看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他们认为已经死掉了的冥左,却一脸恐怖的站在那里,漆黑而又恐怖的弹孔依然在,但是却诡异的,没有流出一丝一毫的鲜血!呀!啊……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冥左猛的动了起来,手脚飞舞间,所过之处,鲜血死射,在冥左全力以赴下,没有人可以抵挡住冥左的攻击!喀嚓!轻松一爪,将一名保安的钢管硬生生抓断后,所有人终于恐惧的开始退缩了,这根本就不是人,是怪物!打不死,剁不烂,而且身体如钢似铁,下手狠毒凶残,这样的对手,要怎么样去应对?住手!终于,在第三个人惨死在冥左手中后,楼梯口处猛的传来一声断喝,听到这道声音,冥左不由的停止了攻击,转头朝楼梯处看了过去。此刻……整个酒吧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到处都是鲜血,地面上倒卧着三个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尸体,周围的桌椅,以及其他酒吧的设施,已经毁坏个差不多了!啪嗒……啪嗒……啪嗒……在冥左的注视下,一名头顶光秃的中年人,一脸凝重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是四个身穿黑西装,手持手枪的保镖,从气势上看,冥左大约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果然,一直走到冥左身前四五米处,秃头中年人停了下来,一脸阴沉的道:“我就是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同时也是血羽帮的首领——秃鹫!”说到这里,秃鹫似乎没有得罪哪位道上的兄弟吧,“说吧……你为什么来找我们的麻烦?”嘿嘿……阴笑一声,冥左表情僵硬的道:“你没得罪我,不过……我看中了你的血羽帮了,也看中了你的地盘了,所以……我就来了!”恩?听了冥左的话,秃鹫不由眯起了眼睛道:“你不是告诉我,你是想来抢劫的吧?”恩哼……点了点头,冥左生硬的道:“没错,我就是来抢劫的,我不但要你的夜总会,还要要你的帮会,要你的人马!”哈哈哈哈……听了冥左的话,秃鹫猛的仰天长笑了起来,好半天,秃鹫双目凶光一闪间,猛的停止了大笑,愤怒的道:“哦!这么说,你是来照顾我生意的,好吧……说说看,你肯出多少钱?”摇了摇头,冥左一脸认真的道:“我不给钱,我的钱都是主人的,不能给你一分一毫,我的任务,就是将你的东西,也变成主人的!”说到这里,冥左思索了一会,一脸认真的道:“现在既然你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带领全班人马和财产归顺我,二是和我对抗,你自己选择吧!”噗嗤……冥左的话声刚落,秃鹫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秃鹫一边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你这样的菜鸟,你以为……你不怕死就能为所欲为了吗?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说着话,秃鹫一扬手,对着身后的四名黑西装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家伙给我干掉,我不想再见到他了!”听到秃鹫的话,四名黑西装整齐的探出手,朝怀内摸了过去,其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将手枪拔出来,将这个家伙射杀当场!见到这一幕,冥左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虽然由于刚刚成为僵尸,无论是思维上,还是动作上,都非常的迟钝,不过他依然可以判断出黑西装们要做什么!僵尸是不死的吗?不,当然不!僵尸也是有要害的,这个要害就是心脏,一个僵尸,可以没有双臂,也可以没有双腿,肚皮开个大口子都可以,甚至与,连脑袋没有,也照样可以活蹦乱跳的,但是唯一不可以没有的,就是心脏!没错,僵尸的要害,就是心脏,只要心脏在,其他部位遭到毁灭性的攻击也不怕,这就是僵尸的恐怖之处,这也正是刚才一枪爆了冥左的头,他却依然若无其事的原因所在!看着四个黑西装的动作,冥左很快便意识到,如果自己心脏中枪了,那么这一次,自己可就白出来了,就目前而言,冥左的肉体,还不能抵挡子弹,一旦心脏被破坏,他就只能回到养灵阁中,让冥王将自己复活了!当然,对于冥左来说,复活并不可怕,只要再换一副躯体就可以了,只是……任务的失败,是冥左不能接受的,冥王那么信任他,将如此重任交给他来办,无论如何,他不能失败,任何阻挡他走向成功的人事物,都是他毁灭的对象!哧……思索间,四名黑西装已经掏出了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冥左的身体,与此同时,四声微弱的声响中,四颗子弹,呼啸着朝冥左的身体射了过去。虽然无法捕捉到子弹的运动轨迹,但是从对方开枪的角度上看,这四颗子弹,都无法直接命中心脏,有了这个判断,冥左不由狰狞的笑了起来,没错……他的身体确实无法抵抗子弹,但是……不能抵抗,并不意味着不可以闪避,不能全身闪避,不意味着不能将心脏位置闪避开来!思索中,冥左的身体猛的一沉,双臂交叉着护在心脏前,埋头朝那四名黑西装冲了过去,中枪他不怕,挨上四枪又如何?现在冥王已经建起了血池,只要一夜时间,再重的伤也可以恢复了!噗!噗!噗……一连四声闷响声中,冥左的身体连中四枪,但是与此同时,冥左已经凭借着超快的速度,冲到了四名黑西装的身前!第二百九十三章全力游说啊!啊!啊……凄惨的叫声中,四名黑西装恐惧的跌倒在地,左手紧握右手,在他们的右手腕上,赫然有着五个几乎穿透手臂的窟窿,至于原来握在他们手中的手枪,则已经落在了冥左的手中!喀嚓,喀嚓……双手各抓着两把手枪,冥左猛一发力间,四把手枪在喀嚓声中,纷纷变形扭曲,手枪的零件,纷纷掉落地面,见到这一幕,秃鹫不由的目瞪口呆!面无表情的扔掉手中的手枪残骸,冥左冷冷的看着秃鹫,低沉的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归顺我的主人!”咕噜……看了冥左惊人的表现后,秃鹫再也不敢把他当做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了,尤其是他刚才的话中已经表明了,他显然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一个团伙的,如此变态的家伙,竟然还有主人,如果没活腻的话,最后还是问清楚的好啊!等等!想到这里,秃鹫怕冥左突然再施爆手,急忙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看中了这里吗?怎么你又有主人的?你的主人是谁?”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不由皱起了眉头,迟钝的大脑,让他一时间思索不出答案,好半天……冥左生硬的道:“我主人全权委托我这方面的事物,所以这里是我看中的,我主人边不知道这里,至于我主人是谁,你还无权过问!”听到冥左的话,秃鹫心里不由打了个突,思索了一下以后,秃鹫小心的开口道:“那好吧,我想知道一下,你在你主人的势力里,算是什么地位的存在?”地位?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不由茫然的看着秃鹫,好半天……冥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没有地位可言,等我这件任务办好了,才会慢慢有地位的!”这个……听了冥左的话,秃鹫不由苦笑了起来,其实……之所以问刚才的话,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冥左主人的实力和势力而已,可是冥左显然没有明白!想到这里,秃鹫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道:“这么说吧,你的主人一共有多少手下,象你这么厉害的人,你主人那里一共有几个?”这个……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不由的再次迷茫了起来,回想起冥王殿前那无穷无尽的骷髅海,这让他怎么去数啊!思索了半天,冥左实话实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我主人的手下太多了,我数不过来!”吸!听了冥左的话,秃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冥左在吹牛的话,那么……冥左的主人,势力就太强大了!思索了一会,秃鹫忐忑的道:“你在你们的势力里,算是顶级高手了吧!象你这样的高手,你主人那里有多少?”事实上,这个问题,是相当忌讳的,随便打听别人的底细,那可是很容易引起纷争的,不过……刚刚成为僵尸的冥左,显然还没有很好的将记忆应用,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不当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看着一脸忐忑的秃鹫,冥左不由苦笑了起来,顶级高手?开什么玩笑啊,如果他就算顶级了,那死神算什么?睡神算什么?三大巨头算什么?不说别的,就说冥王殿前,和他们兄弟连一起训练的庞蛮吧,就已经比他们俩厉害了很多了,而且……冥界那么大,他们兄弟俩天天都在训练,谁知道其他地方还有多少高手?想到这里,冥左叹息一声,苦笑着道:“我这么和你说吧,我主人手下有两神,三大巨头,以及108魔将,而我……不属于这三大系统,你说我是什么级的?”“这……这不可能!”听了冥左的话,秃鹫肯定冥左是在吹牛,当场大叫了起来!吹牛?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不由的笑着道:“不好意思,我是从来不吹牛的,如果我说有的话,就一定有,108魔将我没见过,但是三大巨头,以及两大神,我可是都见过的,他们的实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说到这里,不容秃鹫说话,冥左不耐烦的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认为我是吹牛也好,不是吹牛也罢,现在你给我一个答案,是也归顺我的主人,还是选择与我们对抗?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这个……听了冥左的话,秃鹫不由皱起了眉头,就这么归顺?那简直是开玩笑,混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势力和财产送给别人,可是不给的话,面前这个怪物该怎么处理?看着秃鹫焦急的表情,冥左的心情却一片平静,对于他来说,时间只是一个数字,一个标尺而已,就算等上一万年,他也不会不耐烦的。很快,一分钟的时间到了,看到秒针回到了原点,冥左一脸深沉的道:“好了秃鹫先生,时间已经到了,你可以选择了!”这……猛然抬起头,秃鹫神色极为复杂,即不想归顺,又怕因此遭到灭亡,犹豫了半天,秃鹫断然道:“我想知道,我加入你们的话,我会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我可是带了一百多兄弟,还有亿万的资产的!”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注意你的态度,效忠主人,是你的荣幸,如果你只是为了赏赐,为了好处而来的话,那么我宁肯把你杀掉!”什么!听了冥左的话,秃鹫简直快气疯了,什么都不给,就要他拉着兄弟,带着所有的资产投奔,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吗?看着秃鹫疯狂的表情,冥左心里不由一动,随后开口道:“我告诉你,你效忠我主,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住性命,而且……如果你以后表现好,还会得到主人的奖赏,我告诉你,主人的奖赏,可不是凡俗的金钱和物质可以比拟的!”不可能!听了冥左的话,秃鹫断然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是金钱和权利了,你主人会有什么奖赏,比金钱和权利还要好!”冷冷的看着一脸狰狞的秃鹫,冥左不动声色的道:“金钱和权利,确实让人着迷,但是它们却绝对不是最珍贵的奖赏,超越它们之上的,还有生命!”说到这里,冥左专注的看着秃鹫,继续道:“如果,你的工作能让主人满意的话,主人可以赐予你无限的生命,而如果你胆敢背叛,或者违抗主人的命令的话,主人同样可以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无限的生命!听到冥左的话,秃鹫感觉自己是在听神话,一时间,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或者说,对面这个家伙,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就在秃鹫一脸不要信的时候,冥左一笑,转头看向周围的保安,开口道:“还有各位也是一样,为了帮会奋战而死的,其灵魂都将进入神殿,获得永恒的生命,再也不会死亡!”邪教!听了冥左的话,不知道谁先开的口,不过很快,大厅里便开始喃喃私语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国家,恐怖组织,都说什么圣战,什么战死后如何如何升归什么什么的,在这种精神的感招下,那些士兵和恐怖分子简直毫不畏惧死亡,甚至追求战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会遇到这样的场面!第二百九十四章三大巨头高!实在是高啊!听了冥左的话,秃鹫一脸鄙夷的举起大拇指,阴笑着道:“你这一手真是高,反正没人知道人死后会如何,你当然可以拿这个当奖励了,只不过……”说到这里,秃鹫的表情猛的一肃,愤怒的道:“你当我们是什么?小学生吗?这么幼稚的可笑的话你也好意思说?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听了秃鹫的话,冥左一言不发,默默弯下腰去,从地上拿起了一把砍刀,慢步朝秃鹫走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紧张的握紧了兵器,虽然害怕,但是不得不战的时候,大家还是要战斗的!就在所有人惊骇间,冥左已经走到了秃鹫的身前,同时掉转砍刀,将把柄伸向秃鹫道:“别害怕,在谈判没破裂前,我是不会动手的,来……把刀拿住!”愕然的看着冥左,秃鹫呆呆的接过了砍刀,与此同时,冥左高高的昂起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道:“来,你不是不相信人可以不死吗?既然这样,那你朝这里砍,砍吧……”这……听了冥左的话,一时间,秃鹫不由呆掉了,是啊……如果这家伙说的都是假的话,那一切就太不可思议了,刚才他不是没见过,这家伙的脑门上,现在还有一个硕大的子弹孔呢,近距离看去,不光是脑门,连左脸也中了一枪,可是这个家伙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与此同时,大厅内的所有保安,其实就是血羽会的成员,也纷纷想起了刚才的战斗,想起了怎么打都不死的冥左是如何身中几十刀还若无其事的!看着一脸呆愣的秃鹫,冥左微笑着道:“我可以告诉你,接受了这个任务时,主人就给予了我无限的生命,换句话说,你们是永远也杀不死我的!”说话间,冥左一把夺过了秃鹫手中的砍刀,在所有人猛的一惊时,冥左却将砍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深深的陷进了脖子上的肌肉中!冷冷的看着秃鹫,冥左阴笑着道:“既然你不动手,那我自己来,你可要看清楚了!”哧……随着冥左的话,下一刻……冥左猛的一引双臂,顿时……锋利的刀刃,迅速的切开了冥左的喉管,由于用力过

                      月牙感觉非常难受,不过就算它拥有超过现任幻兽王的守护力量也是没有用,因为重叠空间是用来撕毁原人的,而幻兽王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原人相比。“卡——拉——”月牙艰难的从牙缝中吐出声音,由于魔龙的身躯太过庞大,它张开的保护罩也连带的变的很大,而后果就是接受能量撞击的面也更多。“七夜大人,不好了,月牙它说外面的力量正在撞击着它的防御罩,它感觉已经有些支持不住,而且那些力量也越来越强了。”魔龙从短短的月牙声音中,听出它传达的意思,急忙向七夜说明。“什么?月牙,真的这么困难?”听到魔龙的话,七夜关心的走到月牙面前,看到已经冒汗的它:“你把防御罩关了,我和魔龙应该没问题。”月牙听到七夜的话,艰难的摇了摇头,它正全力的抵挡着重叠空间的能量压力,没有办法再开口,但是它不断将危险快逃的意识传达给七夜的心灵。接收到月牙传来的心灵信息(心灵传送信息,是属于签订契约的幻兽和主人之间的一种联系方法,将二者的心灵直接连通在一起送达信息,不过并不是随时都可以使用的,只有在危险时刻或是特殊情况下使用),七夜明白了此时的情况,虽然心灵信息不是语言,却比语言更为简洁而明了。“辛苦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和哥伦西可以挡住这风暴里的能量的。”七夜轻轻抚摸着月牙头底的尖角,同时对魔龙说道:“哥伦西,准备像刚才那样张开保护罩,全力护住你自己。”“是,七夜大人。”对于七夜的命令,魔龙没有一丝毫的开始做了起来,红色的翅膀将它自己的身躯包围住,红色的魔力在体外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好了,月牙,收起防御罩。”七夜使出超频魔法盾,然后吩咐月牙道。月牙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也没有办法一直维持那么大的防御罩,终于听七夜的话,翅膀慢慢的收缩,光芒也慢慢的收敛,收回了防御罩。月牙的防御罩一收回,七夜和魔龙就感受到重叠空间巨大的压力。魔龙原本张开的翅膀一瞬间就被压的紧贴在身躯上,红色的魔力罩差一点就被几股流窜来的红色和蓝色能量撞破。而七夜则比魔龙还要惨,早就因为战斗而恢复成原本魔力的他,还以为自己的魔力比魔龙强,只张开超频魔法盾,而没有进一步防御,结果月牙防御罩一收回,他的超频魔法盾就被重叠空间无处不在的能量压力给压破,而一股绿色的能量向他撞来时,所幸他立即运起了斗气,用炎阳斗气挡住了这股能量的冲击,不过他并不好受,因为匆忙之下运气,被撞中那一下,就像一把重锤重重的击在他的胸口,身体就像被撕裂般疼痛,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在七夜被绿色能量撞中后,月牙立即再一次张开了保护罩,将七夜保护住。“没关系,刚才只是不注意,你收起来吧。”拭去嘴角流出来的鲜血,七夜苦苦一笑,然后让月牙再一次收起保护罩。“卡拉!卡拉!卡拉拉!”月牙没有听七夜的话收起保护罩,而是边摇头边坚决的劝说七夜。“七夜大人,月牙说你的力量现在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坚持太久,它不会再收起防御罩的了。”已经适应重叠空间里的能量压力的魔龙,慢慢靠拢七夜和月牙说道。“月牙,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了,你张开防御罩,如果有事再张开。”七夜运集斗气,使出了炎阳真气固体技,炎阳斗气化成铠甲贴在身躯上,一层肉眼看不见的斗气层包围着没有铠甲护住的地方。月牙犹豫了半天,但是看到七夜那坚定的双眼,然后又想了想,收起了防御罩,准备危险时候再用。防御罩消失的那一刻,重叠空间里的能量压力再一次直接压在了七夜身躯上,不过这一次比较安全,他和月牙、魔龙一起飞去的地方没有什么能量穿棱过来,偶尔出现的几波能量也被七夜用拳击散了。七夜看着五光十色的重叠空间,开始猜测自己是在那里,因为只有明白自己在那里才有可能返回原本的空间。但是他猜想了半天,还是猜不出来自己是在那个空间,因为他很少进行瞬间移动,而且他一向着重的都是各种魔法技术的应用,对于需要强大的魔力才能进行的空间跳跃之类的都没有什么研究。随着时间的流失,七夜开始感觉这个空间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就像在水里越陷越深,受到越来越大的水压一般,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灭族三、四、五号所使用的禁闭空间在进入重叠空间后,进行的加速而飞向空间中心所致,他还以为是前方有什么引力让自己一行人前进。“你们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越来越吃力的感觉?”七夜没有回头的问月牙和魔龙,现在的他体内力量正因为空间能量压力而飞快的流失着,除了说话外他没有进行多余的任何举动。“七夜大人,如果再这样向前,我怕我快坚持不住了。”魔龙开口说道,以它现在的力量原本是支持不住的,不过它体内的魔力草正在提供着魔力给它,所以它看起来还比七夜轻松一点。“卡拉!”月牙叫了一声,用前爪抓住七夜的后背,用翅膀轻轻扇了二下,顿时前进的速度变缓了一点,但是它的翅膀上的能量一下消失不少。感觉到自己被月牙抓住,然后发现速度一下变缓了一点,于是七夜回头,但是却看到月牙痛苦的咬着牙,它的翅膀上出现了一些伤痕。“看来想飞着减速也不行。哥伦西,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试一试吗?”七夜看到痛苦的月牙,有些心疼,不顾乱动会损失力量,伸手轻抚着月牙受伤的羽冀,然后对一旁的魔龙说道。“七夜大人,如果有办法的话,还是你先离去。”魔龙听到七夜的话说道。“哥伦西,如果你还有机会回到大陆上,你记得帮我去看看艾夏洛特城,如果那里还在战斗,我希望你可以帮他们。”七夜接着说道:“月牙,你知道怎么办了吧。”月牙点了点头,再一次张开了防御罩,将魔龙包围在里面。“七夜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魔龙一时之间不知道月牙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我刚才想了想,以月牙突破空间的能力,应该可以用在你身上,因为你跟它同样是有着可以进行空间能力的种族,等一下我会进行反招唤,而月牙会用它的力量作用于你身上,然后你就可以借用那力量到招唤空间去,然后再找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七夜大人,这样的话,应该是你回去才对,你可以用这个办法返回。”“不,反招唤的力量对我没有用。”“那就让月牙它回去吧。”“现在的月牙还是和我是一体的,只要我死了,它也没有办法再活下去,所以它返回也没有用,在这里的我死了后,它也会死。所以只有让你回去。”七夜慢慢的说道,这是他考虑了半天想到的办法,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不行,我要跟七夜大人您在一起。”魔龙坚定的说道。看着魔龙要死一起死的模样,七夜轻轻笑了起来:“看到前面没有。”“前面?那是……”听到七夜的,魔龙望向前方,在远方有一个像云一样的气团在那里,而照此时飘向的方向,不久就要撞到那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好东西,所以我要将你在撞到那之前让你到招唤空间去。”七夜也盯着那片像云一般的气团,他的直觉让他感觉到那里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虽然他并不想死,但是经历那么多的战斗后,他对死已经不再感到畏惧,而且他也算出自己和月牙以及魔龙三者之间,真正能够活下去的只有魔龙。“七夜大人,对不起。”趁着七夜望着前方的云团时,魔龙的尾巴从月牙的防御罩中伸出来,对准他脑后轻轻的一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尾巴传入七夜的脑内,顿时让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卡拉!”月牙见魔龙用魔力把七夜打昏,愤怒的露出獠牙,收起保护着魔龙的防御罩,同时把昏过,斗气也消散的七夜罩住,同时准备向魔龙发起进攻。“月牙,我不是要伤害七夜大人。”魔龙看着咬牙切齿的月牙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离开这里的,如果你相信我,就和七夜大人一起到我嘴里来。”魔龙张开了它的嘴巴,漆黑的巨目望着月牙。月牙先是愣了一下,做为幻兽王,它的智力几乎与人的智力一样,只是它并没有完全成长,刚才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才会气愤的要进攻魔龙,而现在看到魔龙那平静的眼神中带着牺牲的意志,知道魔龙是为了保护七夜才打昏他的。“卡拉?”月牙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带着七夜进到魔龙嘴巴里,它倒不是怕魔龙会把自己和七夜吞下去,反正它的防御罩决对不是魔龙可以打破的,只是它不明白魔龙有什么办法可以送自己和七夜离开这里。“从那里来,我们就从那里回去,没有必要再打破什么空间,只要返回我们进来的地方,一定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的。”魔龙说完,不给月牙思考的时间,一口把它和七夜一起吞到嘴巴里,原本看似很远的云状气团已经离它们非常近了。魔龙将七夜和月牙吞在嘴里后,张开了它那红色翅膀,向后面用力飞行,但是它的努力没有什么用,只是缓了一下前进的速度,然后和月牙一样翅膀上出现了被能量划伤的伤痕。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魔龙仍然拼命的挥动翅膀,想要脱离进入那云状气团,红色的翅膀变的越来越红,它的血夜从翅膀的伤口里流了出来,每挥动一下翅膀,那种疼痛简直就像是无数尖刀顶在它的翅膀上,而它拼命的向尖刀上挥动一样。魔龙不断的挥动着翅膀,速度却还是没有减慢,慢慢的它的翅膀开始变小,一块块的血肉从翅膀上脱离,露出它那白色的骨头,但是它仍然没有停止,直到骨头也在挥动中变成一块块碎片。近了,非常近了,就要进到里面了……在失去翅膀后,魔龙终于一头投进了云状的气团中,整个气团顿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开始分散魔龙的魔力。这个气团是重叠空间里最为恐怖力量中的一种,因为重叠空间是由几数个其他空间重叠而成,所以里面的能量也是千奇百怪,像先前七夜和魔龙遇上的红色和蓝色光芒的能量,只是外围的空间传进来的微星般的能量而已,而越往重叠空间中心去,那里的能量就越强,而七夜先前以为自己一行人好运的在前进的方向上没有什么能量,那是正是因为这一团云雾般的气团造成的,这云雾就是重叠空间中心用来消灭外来小股能量的东西,而这一次魔龙冲过来,便被气团误认为是偶然飞过来的小能量,开始将魔龙分解。魔龙在气团中苦苦挣扎,但是气团仿佛就像蚀食般将魔龙身上的魔力消散,然后将它的身躯也开始分成肉眼看不见的微小颗粒消散。在外层的皮肤消失,露出里面的骨架时,魔龙发出一声巨大的怒吼,一个超大型的火焰球从它的口中喷出,向着重叠空间的外围飞去。这是魔龙用最后也是聚集所有力量所喷出的火球,在火球的内层中就是被它吞到嘴中的七夜和月牙,看到飞向远方的火球,魔龙没有肉的脸上露出看似可怕却的的确确的笑容,然后放弃挣扎,消失在云状气团之中。做为一个不属于龙族的它,能够得到原人七夜的信任又取名,对它来说就是一种荣耀,所以它为了救七夜可以选择自己死去,而不是逃走。在火球中,月牙用防御罩保护着自己和七夜,同时它用舌头不断的舔着七夜的脸,因为接下来它不知道怎么做,只有唤醒七夜才行。在月牙不停的舔之下,七夜终于醒了过来,刚才魔龙用魔力去撞击他脑部,原本已经用炎阳斗气着铠的他是不会轻易被打晕的,但是魔龙却是趁他不备,而且魔龙的魔力现在早就超过他许多,再加上他全神贯注在前方,结果被魔龙的魔力打乱了他身体内的真气运行,才一下子就昏了过去,而在他体内的魔龙魔力慢慢消散,真气再次正常运行后,他就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后的七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熊熊烈火,所幸他不是常人,看到还在舔着他脸的月牙镇静下来了,轻轻抚摸着月牙的头。“卡拉!”见七夜醒过来,月牙高兴的想扑上去,不过发觉自己已经变的比七夜还要大,只好贴到他身上。“这是哥伦西做的吗……”七夜看清防御罩外面的火焰后,认出是魔龙吐的那种火焰,已经猜出自己和月牙是怎么没有进入那云团之中了。在他心中,对于魔龙的死,出现了一线悲痛,他认为自己要负有责任,因为灭族那几个人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而出现的,魔龙只是受到他的牵连,而被迫死在了这个空间。感受到七夜心中的自责的悲伤,月牙也静静的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靠在七夜的身侧。“没关系了,我没事了,现在还是看一下情况,准备下一步怎么做吧。”过了许久后,七夜暂时放下了心中那痛惜,因为魔龙让他现在还活着,所以他不能死去,要不然魔龙就白白牺牲了。透过防御罩外的火焰,七夜才发现自己和月牙随着火球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原本按照魔龙头脑简单的想法,从那里进来,当然就可以从那里出去,但是它并不知道,这重叠空间里是灭族专门用来消灭原人的,以它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那能把七夜和月牙吐回原本进来的重叠空间外围,要知道原人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不过魔龙陷入气团后,被气团蚀食的不知道上下左右,结果方向弄错了,把七夜和月牙吐去的方向其实是重叠空间的中心。与外围那些散乱的微小能量不同,在重叠空间的中心全都是如山一般大的能量团聚集里面,不过这样反而不像外面一样充满了能量的压力,只有接近时才会有能量压力。各种颜色的能量团在里面飘荡,而七夜和月牙慢慢的从那些能量团的轨迹外飞过。看到白色、蓝色、黑色、黄色……各式各样的能量团在空间中慢慢的运行着,七夜有种奇妙的感觉,好似进入了一个新世界,时间就这样停止住一般。但是危险还在来临了。当七夜和月牙飞到一个红色的能量团附近时,防御罩外面的火焰像是被吸引一般向那边飞去,而在里面的七夜和月牙也一起被带了过去。虽然七夜想办法停住,月牙也张开羽冀,却反而引起更大的吸引力。七夜不知道重叠空间中心的这一个个能量团都有着一个特性,就是吸引同源的能量,将其同化,不断的吞噬,而且越反抗吸引力就越大。因为在防御罩上的火焰与红色的能量团是同源的,而且七夜身上的炎阳真气也一样被吸引,于是他和月牙速度越来越快的撞向红色的能量团。在撞上红色能量团时,月牙的防御罩破碎了,它也因反震力受到重伤,昏迷后弹飞出去,而七夜也同样的昏迷过去,那撞击力实在太过巨大,不过因为他身上的炎阳真气,反而被吸进了红色能量团的里面。第八十一章被吞入红色能量团的七夜,身体内的炎阳真气被一丝丝抽出体外,被红色能量团慢慢吸收变成同源的能量。在炎阳真气一丝丝完全的被抽离出去时,七夜的身体也开始变的干枯起来,原本气血充足的肉体像是漏气一样慢慢收缩。在重叠空间里,如果分离内层和外围的云状气团是分解小团的能量,那么这些大的能量团则是把所有同源的能量吸引转化成同源能量,而且越大的能量就被吸收的越快,而小的能量团则吸收的越慢,这也是原人到重叠空间里必死无疑的原因,每一个原人到这个空间后,那种云状气团对他们是没有用的,但是进到这个内层空间后,那些大的能量团转眼间就能将他们全部吞灭,化成同源的能量。慢慢的,七夜整个身体都开始像树木枯萎一样老化,失去血气的皮肉像一下子变老一样,而他那乌黑亮泽的头发也慢慢的脱落。在炎阳真气几乎就要全部抽离时,七夜的骨头也开始发出干脆的响声,他已经到达最危险的边缘,只要骨头里的真气被抽离,那他体内的原人封印就会被解开,原人的力量也会破体而出,但是那样的后果就是他接下去会像玻璃一样破碎成碎片,消失在红色的能量团里面,但是就在这时,一丝白色的气体从七夜的骨头中出来,迅速占据他的身体。这一丝白色的气体是七夜从前在圣夜学院时,被影者吸食精气时,反吐入他体内的亡灵气息,随着他炎阳真气的不断高涨,这些亡灵气息一直被压制在体内最深处,也就是在骨头里面,虽然七夜曾因被琴音的亡灵之力充满全身后又在战斗中一下全部失去,而无法使用炎阳真气,但是炎阳真气一直还在,所以最先被压制着的亡灵气息从来都没有出来过,而在这个时候,炎阳真气被红色的能量团全部抽离,七夜的身体内没有其他真气时,这些亡灵气息开始从骨头里出来了。七夜的原本干枯的身体虽然又恢复了血色,但是原本黄色的皮肤一下子变成苍白色,而他也同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的七夜,眼睛里全是红色,因为他此刻正在红色能量团的内部。而在七夜醒过来的那一刻起,有如蚀心般的痛就开始像他一波波袭来。红色能量团只会吸收同样属性的能量,而七夜体内炎阳真气就是因此而被吸引过来又被抽离,但是现在被亡灵气息充满全身的他,又开始被红色能量团的力量反弹出去,如果就此反弹出去,他可能不会因此而受折磨,但是在他体内的最深处,还有一种力量,也是属于和红色能量团同源的力量,那就是他被封印了的原人力量,也是他多次在危险时刻破体而出的力量。现在在吸引又排斥的作用下,七夜就像体内有一团气,体外也有一团气,二团气不断的挤压着他的身体,每一寸骨肉都在这种挤压的力量下变的无比的疼痛,这种痛楚让他掉入了痛苦的深渊里,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无边的痛楚再一次袭来,而他每次痛昏后,又于次被痛醒。时间在不断的痛苦折磨中流失,七夜的意识已经变的模糊起来,原本一次又一次的痛楚让他一下变的无比的清醒,但是现在却让他渐渐进入一种迷失状态,他的肉体慢慢的像是不属于他,虽然每一次身上的痛楚都是那么的清楚,可是他却感觉不是自己一般。这个时候,七夜的肉体已经开始渐渐崩溃,在红色能量团的力量折磨下,一个个伤口出现,血液从体内不断流出,而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意识不断的薄弱,最后在又一次痛楚折磨到来时,七夜全身血液流失到临界点,眼前闪过一个紫色的身影后,失去了一切意识。在七夜失去一切意识后,红色能量团给他的痛苦折磨并没有停止,因为没有地方让那些亡灵气息出去,所以亡灵气息就像保护罩一样,把七夜体内的原人力量保护着,不让红色能量团吸收过去,而七夜也因原人力量存在,所以只是失去一切意识,并没有死去,但是他的骨头在这一阵阵折磨之中,也变的碎裂。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色的能量团重复的经过千次,万次,亿次的吸取之后,七夜体内的原人力量还是没有被吸引出去,在一次猛烈的吸引之后,他体内原人力量的封印竟然被冲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心脏所在处开始流出,迅速把亡灵气息压出体内,在体外形成一个灰白色的外层。随着原人的力量在体内流动,七夜原本碎裂的身体开始慢慢修复,断裂的骨头慢慢重新组合到一起,变的肉血一团模糊的皮肤也慢慢合愈,在恢复成和原先没有受伤时候一样的皮肤上,出一个血红色的纹章,同时在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弯月形的红纹。时间慢慢的流失着,虽然七夜的身体已经复原,但是他的精神还没有恢复,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一小点,一些画面正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白色的幽灵般的人影,在天空中来回穿梭……一个个身上带着血纹的人在中间痛苦的叫喊着,最后在一道道光芒中消失……一个全身发出金黄色光芒的男子,抱着一个红色的婴儿……白光,黑光,金黄色的光芒……突然世界变成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然后一个英俊的精灵,野蛮的半兽人,美丽的女精灵,魔龙……死伤惨重的原野,到处是腐烂的血肉,黑色的乌鸦张开那乌黑的羽冀……无数张带着笑容的脸庞,在大声的叫着:老大!……一个略带微笑,一头紫色秀发,清秀的脸庞,紫色的瞳眸中带着深情,从她的那红润的嘴唇中轻声的吐出:夜……“雪儿……”七夜突然张开了眼,最后从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身影,那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后,慢慢回想起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些事后,七夜突然发现已经不再有什么痛苦的折磨,身体虽然还有些被压抑的感觉,但是总体来说已经感觉很好了,特别是他发现自己还可以自由的伸一伸手,或动一动脚,至于伸手或动脚时所产生的痛楚,对于已经经历过更大的疼痛的他来说,根本就像是蚊子叮咬一样。慢慢的,七夜了解了自己此时的情况,虽然他不知道外层那些亡灵气息是什么,不过他却感觉到正是那一层灰白色的东西保护着自己,而体内突然多出来的力量,让他有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在了解自己不会再被外面那层红色的能量团拆磨后,七夜慢慢的开始试探起来,先是用手指轻轻的捅了捅,然后用手掌慢慢的按上去,在不断的试探中,他发现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那层灰白色东西都不会破,渐渐的,他开始试着控制体内的力量,把那灰白色的东西撑成一个半径一米左右的圆球,这是他感觉最为适合的大小,虽然他用最大的力量可以把空间增大到半径五米的空间,但是那样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不好,要快点回去才行。”在自己的空间里,发呆发了半天后的七夜,突然记起自己被那几个灭族的家伙封锁送到这个奇怪的空间时,艾夏洛特城正面临着被联盟军队进攻的危机,而自己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再不快点回去不行。“到底怎么回去好呢?”虽然知道现在回到原本的世界非常重要,但是七夜并不知道怎么办,突然他又记起一点东西,急的拍脚大叫:“月牙,对了,月牙它到那里去了?”“以七夜。凡达伽之名义呼唤你,出来吧!月牙!”七夜举起右手,一道雪白的光芒从他右手中出现,虽然他的血液先前流失的差不多,但是他与月牙之间的契约早就从血之契约升级到心灵契约的了,所以随着他话音刚落,空间发生变成,月牙突破了空间到了七夜所在的红色能量团里面的空间里。突破空间而来的月牙,样子和先前已经大不一样,它像是缩水一般,变的只有七夜一只手一样大,而且突破到七夜这里的空间,它身上的能量已经所余无几,一个微小的防御罩都放不出来,它见到七夜后,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父母,亮晶晶的眼睛开始流出泪水。“怎么了?月牙?怎么回事?”见到变小的月牙,七夜连忙抱着它安慰,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尖角,他还记得在撞上这个红色能量团时,月牙那时被弹飞的惨样。“卡拉!卡拉拉卡拉!”虽然月牙想要告诉七夜,不在他身边时候的事,但是它却因为力量损失太多,根本无法用心灵信息来传递,只能叫个不停,这也是七夜刚醒过来时,没有想起它的原因。“好了,现在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紧了,因为我们二个可以面对一切。”七夜虽然听不明白月牙的声音,但是也知道月牙在这个到处都是大能量团的空间中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能活着也算是一种幸运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么久也累了吧,安心的睡一觉。”轻轻摸着月牙身上凸凹不平的伤口,七夜用自己的能量把月牙慢慢封住,让没有完全成长好的月牙破壳而出,现在又变的力量都没有有什么,他决定让月牙好好再沉睡一次,而他就用能量来供应月牙成长。月牙在七夜的能量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接着慢慢的变小,缩成了一团光芒,进入了七夜的体内。“竟然月牙还可以破空而来,看来这个空间还是可以突破……”将月牙放到体内用能量慢慢供养的七夜,开始想办法离开这里了。“空间魔法在这里没有用,那用什么好呢……”在再一次尝试所有空间魔法后,七夜手脚张的大大的躺在自己的空间中,他试过使用自己现在的力量来打开空间,但是他却发现只要自己只能打一点缝隙,然后又被外面红色能量团的力量被迫关闭,而尽最大的力量最多打开的空间也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让他不由开始变的有些悲观。“对了,还可以联系他们来帮我,对了,记得魔法符号是……”在想了许久后,七夜突然记起了一个办法,虽然空间魔法不行,但是若有人在外面的空间,打开这个空间的通道,那样的话,不就可以把空间裂缝开大一点,而他就可以返回到原本的世界,而他所想到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当然就是斯特林和佩安蒂斯了,于是他立即咬破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画出通迅魔法阵。“是斯特林吗?”当手臂上红色的通迅魔法阵发出光芒后,七夜试探的问道,他不知道在这个空间里,还能不能进行魔法通讯,如果不行的话,对他的打击也就太大了。“七夜大人?”“七夜?是你吗?”许久没有听见过的斯特林和佩安蒂斯的声音从传到了七夜的耳边。“蒂斯小姐?我是七夜,是你们吗?真的是你们吗?”听到他们的声音,七夜兴奋的想跳起来了。“是我们,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这么久不见,竟然还活着,害我和特林还以为你死了呢。”听到七夜那活蹦乱跳的声音,佩安蒂斯的声音反而带着一点怒气。“对了,斯特林,你们帮我个忙,我现在在一个空间里,没有办法出去,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在那边打开到这里的空间通道。”“你在什么空间?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躲到什么空间里去,你真是……”“是,七夜大人,我这就帮你联接。”斯特林打断了佩安蒂斯的话,同时对佩安蒂斯说道:“佩安,你和我一起寻找七夜大人所在的空间。”“好的,特林。”原本还想教训一下七夜的佩安蒂斯,听到斯特林的话,放了七夜一马,这也是七夜叫斯特林而不是叫佩安蒂斯帮忙的原因,虽然叫任何一个,都会是二个人一起。……时间慢慢的过去,七夜在红色的能量团里面慢慢的等待着,他好几次都感觉到有一点力量传达到这边,但是一瞬间又消失了。“七夜大人……”斯特林的声音又从通讯魔法阵里传了过来。“怎么了?不行吗?”七夜焦急的询问道,如果不能联系到斯特林他们,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紧张,但是已经联系到了,给了他一线希望,反而让他开始着急起来。“这个……七夜大人,我的力量虽然可以联接到你那一边,但是在那一边有一股很大的能量存在,让我没有办法打开空间通道,我想还要找那二个人帮一下忙。”“找谁?要多久?”七夜一听,发现自己的猜想竟然是真的,不由变的急躁起来。“就是你叔叔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如果他们的力量加上我和佩安的,应该可以打通那边的空间通道了。”“那大概要几天?”“要不了多久,他们早就联系过我的了,只要有你的消息就马上通知他们,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的,最多一小时吧。”“好,那快一点,我在这里快闷死了。”看到四周都是灰白和红色的空间,七夜听到只需要一小时,终于放心了。“是,七夜大人。”斯特林的声音消失后,通讯魔法阵停止了光芒。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七夜心急如焚的在空间里等着,这等待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想到艾夏洛特城还有亚历、莱特他们,他就恨不得马上赶过去,特别是在心底,他

                      方梦茹插嘴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大家不可乱了方寸。即便派人去找,我们也得商议一下,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赵玉清道:“师妹所言有理,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商议一下对策。”啸天不安道:“时间紧迫,我怕……”正说着,一旁不曾言语的新月突然身体一震,脱口道:“不好,天麟有危险!”众人脸色大惊,纷纷询问。舞蝶与林依雪更是不由自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追问道:“天麟(师兄)他在哪,他怎么了?”新月一脸焦急,神情恐慌不安,急切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应到天麟发出了一股执念,充满了不舍与离别之情,似乎……似乎……”“似乎什么,你快说啊!”用力的摇晃着新月的手臂,舞蝶焦急的追问。新月闻言一愣,随即恢复了几分冷静,满脸沉痛的道:“那是天麟在向我道别……”一句话,震住了所有人。大家愣愣的看着新月,似乎还不曾搞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眨眼,啸天惊醒,急切道:“瑶光,你能不能立马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方位?”瑶光闻言惊醒,稍稍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丝毫感应不到他的气息,这是很反常的事情。”第六章 天麟死讯江清雪惶惶不安,急怒道:“天麟决不能有事,他决不能出事,不然天下就要大乱了。”林依雪眼含泪水,拉着新月的手臂,追问道:“你能感应到天麟师兄的执念,就一定能找到他在哪里。你快带我们赶去。”新月双唇闭经,正全力催动灵识,追寻着那股执念的来源,希望能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位置。然而执念破空,瞬间消失。新月不善于追踪之术,又岂能找出天麟目前的方位?附近,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家各思对策,正全力搜寻天麟的踪迹。突然,雪狐有了一点发现,大声道:“天麟在西北方向……”斐云问道:“具体位置在哪?”雪狐摇头道:“我只能探测到他大概的方向,无法确定确切的位置。”啸天道:“我这就去找……”银光一闪,人影消失,啸天第一个前往找寻。赵玉清见众人已乱了方寸,吩咐道:“大家不要激动,越是关键的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正说着,新月突然浑身一颤,一股激荡的气流从她身上扩散开来,一举将身旁之人震飞。同时,新月口中尖叫一声,其音悲切刺耳惊魂,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一刻,新月仰天悲啸,悬浮半空的身体突然射出,宛如流光破壁,朝着西北方向而去,眨眼就没了人影。新月的反应给了众人不祥的感觉,大家焦急万分,本想追随新月而去,谁想新月激动之时施展出了咫尺天涯,眨眼就没了踪迹。那一刻,腾龙谷口愁云四起,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冰雪老人等满心焦虑,一种深深的不安笼罩在他们的心底。赵玉清脸色惊奇,静立的身体微微一晃,如醉酒般朝后退去。雪山圣僧觉察到他的变异,轻声道:“老友,你……”赵玉清神色憔悴,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神光灰暗,语气低落的道:“数千年的传承至此完结,我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雪山圣僧闻言失色,颤声道:“你是说消失的神话将重现人世?”赵玉清微微颔首,脸上满是沧桑与沉痛的表情。方梦茹看着赵玉清,质疑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此言一出,众人都清醒了几分,目光齐聚一起。赵玉清看着众人,苦涩的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家切莫忘记。”冰雪老人不解道:“师兄口中的特殊,不知有何含义?”赵玉清沉痛一笑,低声道:“今天的特殊包括两个含义,第一,腾龙谷将于今日毁灭……”“什么!这怎么可能?”意外的消息引起了众人的惊异,不管是腾龙谷的高手,还是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其中,冰天作为腾龙谷辈分最高之人,当即质问道:“玉清,这可不是儿戏,你说话要有依据。”赵玉清看了看众人,眼神中含着大家无法理解的神情,自顾自的道:“第二,天麟已于片刻之前离开了人世……”“什么!不,这不可能!天麟绝不会死,绝不会……”惊怒的声音从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等人口中响起,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天麟会突然死去。方梦茹摇晃着后退了数尺,喃喃道:“师兄,这样的玩笑,我们可承受不起。”赵玉清苦涩道:“师妹,你觉得师兄会是那样的人吗?”方梦茹不语,眼中挂着淡淡的失意,一种无声的痛楚弥漫在心底。江清雪满脸泪痕,嘶吼道:“不,我不相信,天麟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瑶光悲痛欲绝,但还算冷静,目光凝视着赵玉清,沉声问道:“谷主何以断定天麟已经死去?”赵玉清看着悲切的众人,轻叹道:“之前新月尖叫之时,是因为她感应到了天麟死前那弥散的气息,因而激动无比。那股气息很微弱,但却是天麟死后唯一留下的印记,在消散的一瞬间,传遍了神州大地。这股气息,对于陌生之人而言,一般不会在意,也难以感应。但认识天麟之人,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能捕捉到他死前的那一缕气息。”瑶光闻言身体一震,眼中神光瞬间黯淡,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马宇涛较为冷静,询问道:“天麟与玉心在一起,若然天麟遇难,那玉心岂不是……”赵玉清复杂一笑,点头道:“宗主猜的不错,玉心也难逃一死。”楚文新惊怒道:“为什么这样?”赵玉清心碎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林依雪哭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天麟师兄绝不会离我而去,我要去找到他,证明你们的话都是骗人的。”江清雪伤心之极,拉着林依雪的手,泣声道:“师妹,我陪你一起去,我们一定要找回天麟。”舞蝶道:“我也去,我不相信天麟会这么轻易就死去。”方梦茹道:“大师兄,我们……”微微摇头,赵玉清道:“这里的人不能全部离去,我们还有必须面对的宿命。”方梦茹道:“可是……”赵玉清道:“师妹的意思我明白,我打算让瑶光陪同江、林二位姑娘前去找寻天麟,舞蝶一同随行。其他人暂且留下,我另有安排。”屠天闻言略有不悦,本想随瑶光一起前往找寻天麟,但赵玉清既然开了口,他也不便反对。走到瑶光身侧,屠天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坚强点,一定要找回天麟。”瑶光眼底含着悲切,点头道:“我会的,你们放心。”环顾四野,瑶光看了看众人,随即吹了一个口哨,就见八宝破空而至,出现在他的头顶。叫上江清雪、林依雪与舞蝶三女,瑶光挥手与众人道别,骑着八宝飞射云端,眨眼就消失了踪影。目送四人离去,赵玉清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带上各自的珍贵之物,西行五里原地待命。”徐靖惊愕道:“师祖,那这里我们就不守了?”赵玉清道:“你们听命行事就是了,我自有道理。”徐静不敢多问,连忙整理起谷口堆放的杂物,与其他人一道,西行五里等候命令。赵玉清原地静立,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环境,眼中满是不舍。雪山圣僧幽幽叹息,轻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历史的变迁,从来如此。”赵玉清笑笑,满脸苦涩,在沉默了片刻后,与雪山圣僧一道离开了那里。那一刻,随着他们步伐的远去,历史的车轮正逐步推进。当注定的宿命展现在世人眼里,那时候的冰原,将会是怎样的一幕情形?天女峰上,往昔的冰雕如今已变成了活人,依旧凝视着南方的天际。像恒古不变得传奇,延续着它的神秘,让世人为之惊叹与惋惜。牡丹与玫瑰分立两侧,目光凝视着腾龙谷方向,心中思念着天麟。原本,牡丹与玫瑰还算矜持,不愿在彼此面前流露出内心的相思之情。可自从获悉了云霓圣女的经历,两人都有了很大的转变,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这时,狂风突然吹起,带来阵阵寒气。牡丹不经意的回首,正好迎上那凛冽的寒流气劲,这让她身体一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察觉到牡丹的情形,玫瑰问道:“怎么,是站得太久,脚发麻了?”牡丹看了玫瑰一眼,神色担忧的道:“我突然心神不定,好似有事情发生。”玫瑰闻言微惊,皱眉道:“以你的情况而言,与你有密切关系的事情无非两样,第一关系到五色天域,第二关系到天麟。”牡丹微微颔首,颇为不安的道:“我担心是天麟……”玫瑰脸色惊变,追问道:“你肯定?”牡丹摇头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老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天麟会出事。”第七章 难以承受玫瑰秀眉紧锁,低头不语,暗中搜寻着天麟的踪迹,结果竟然一无所得。抬头,玫瑰看着牡丹,惊讶道:“我感应不到天麟的位置,连他身上的玫瑰花也没有任何回应。”牡丹苦涩道:“我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恐怕这一次……”聆听着二女的交谈,云霓圣女道:“天麟目前位于西北方,气息时有时无,略微怪异。”玫瑰惊讶道:“你能感应到天麟的位置?”云霓圣女沉吟道:“说实话,天麟……”牡丹担忧道:“天麟怎么了?”云霓圣女看了二人一眼,轻叹道:“天麟的未来充满了变数,谁也无法看得透他。”玫瑰不解道:“这与他目前的处境有何关系?”云霓圣女道:“有着变幻不定命运的人,一生总是会经历很多挫折。”牡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你是说天麟有危险?”云霓圣女眼神怪异的看着二女,轻吟道:“很多时候,危险也是一种奇遇。”玫瑰不解,略显焦急的道:“什么意思?”云霓圣女看了一眼西北方,轻叹道:“意思很简单,天麟正经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奇遇。”牡丹问道:“他会有多大的危险?”云霓圣女迟疑道:“有些事情,我其实不便告诉你们。”玫瑰闻言一震,质问道:“你是说天麟会有生命危险?”云霓圣女复杂一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是时,牡丹与玫瑰都是一脸焦急,两人目光对视,眼中都泛起了担忧之情。突然,一股奇异的信息涌入二女的心底,化为了一种锥心的痛楚,瞬间填满了她们的心扉。“不!”短促的尖叫从玫瑰口中响起,她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泪水,一种撕心裂肺之感占据了她的意识。牡丹身体一晃,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眼中神光瞬间黯淡,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云霓圣女见此,不由得轻声叹息,安慰道:“不要太伤心,属于你们的缘分,谁也夺不去。”玫瑰伤心欲绝,一个劲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天麟不会死,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牡丹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看着自闭的玫瑰,这才发现她对天麟用情很深。深吸一口气,牡丹强逼着自己冷静,轻声道:“玫瑰,天麟还在盼着我们前去,你应该振作一些。”玫瑰楞楞的抬头,眼神呆滞的看着牡丹,傻傻的问:“天麟在哪等我们?”牡丹心中悲痛之极,嘴上却强忍忧伤,轻声道:“就在不远处,我这就带你前去。”移身靠近,牡丹前者玫瑰的左手,目光凝视着云霓圣女,轻声问道:“你就不想再对我们说点什么吗?”云霓圣女表情怪异,低吟道:“福祸相依,真爱无敌。只要你们的爱能撑起一片天地,属于你们的幸福就不会远去。”牡丹皱眉道:“你话中似有深意,能说清楚一些吗?”云霓圣女摇头道:“不经历悲痛,又怎会懂得珍惜?去吧,真正的精彩现在才刚刚开始。”牡丹满心疑惑,但却不便多问,叮嘱道:“我们走后,你一个人多加小心。”云霓圣女淡然道:“千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为我担心。”牡丹心忧天麟,无心与她多费唇舌,当即便带着玫瑰朝西北方向飞去。云霓圣女目送二女离去,轻吟道:“宁静的冰原从此战火不息,我等待千年的情缘,可会有一个结局?”轻声的疑问随风而去,飘散在漫天风雪里。破空疾驰,穿云裂月。新月怀着万分焦急的心情,强忍内心的痛楚,施展出咫尺天涯无上法诀,瞬间就出现在百里之外,朝着西北方射去。之前,当天麟那股执念传入心底,新月就隐然预感到了的不妙。正思索着如何找到天麟,助他一臂之力化解危机,谁想仅片刻功夫,天麟的气息就突然消散,从世间消失。如此之快的变化让新月措手不及,在察觉天麟气息消散的那一刻,一向冷静的新月也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以此来展现自己对天麟之死的难以面对。其时,新月忘记了一切,心中除了天麟已容不下任何事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马赶到天麟身边去。穿行于风雪之间,寒气让新月稍稍恢复了几分冷静。她难掩内心的痛楚,但却开始搜寻天麟所在的方位。之前,因为距离与某种特殊原因,新月感应不到天麟的确切位置。而今,天麟已去,新月认真分析四周的情况,扩大灵识搜寻的范围,很空就捕捉到了一股正自消散的熟悉气息。有了目标,新月一闪而至,瞬间跨越百里空间,出现在一个冰谷上空。那里,地面掌平,裂谷无痕,寂静得有如一面镜子,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悬空而立,新月凝视着地面的情景,脸上逐渐流露出激动之情。就新月分析,这个冰谷地形平整,裂谷之中填满了冰雪,显然是人为所致。说明这里曾有人交战,才会制造出这样违反常态的地形。确认了这一点,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目光搜寻着地面,最终停留在一处稍稍突起的积雪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伤悲。无声而落,新月宛如石墩,呆呆的凝视着那突然的积雪,双唇颤抖不已。天空飞落着鹅毛大雪,地面的积雪迅速上升,只一会儿时间就加厚了一寸。新月眼角含泪,摇晃着上前一步,肩上仿佛承受着万钧之力,压得她几乎站不直身体。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新月才深有体会。想起以往的种种经历,想起天麟的顽皮英俊,新月眼中就忍不住落下悲痛的泪水,如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坠落在雪地里。从冰原混乱的那一刻开始,新月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虽然她不舍得天麟,但作为腾龙谷弟子,她并不畏惧。如今,天麟突然死去,这是新月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站在雪地里,新月浑身冰冷,一种绝望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冰原一向冷清,新月除了修炼,唯一在意的就是天麟,那是她一生最珍惜的感情。而今,天麟无声而去,留给新月的除了伤痛,还有一段挥之不去的遗憾感情。人的一生,不管是为名为利,图的都只是内心的一份慰藉。对于新月而言,天麟是她心灵的寄托,是她感情的支柱。一旦天麟离去,对新月的打击那是可想而知。风,呼呼吹起,带着几分悲伤的寒意。新月自沉痛中清醒,看着三丈外的那个凸起的地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与恨意。缓步前行,新月凝视着那里,内心的仇恨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越发的浓烈。当新月临近那凸起的积雪处,内心的激动似乎已达到了极限,周身光芒闪烁不定,起伏的真元形成一股强劲的狂风,正迅速的吹散附近的积雪。很快,积雪朝四周散去,雪地上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无声的躺在那里,面朝着天际。新月身体一震,目光凝视着地面的天麟,嘴角鲜血外涌,整个人摇晃着朝后退去。这一刻,当新月见到天麟的尸体,内心的刺痛瞬间攀升至极限,其激动的情绪使得她难以承受,当即重伤吐血,后退了数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新月楞楞的看着天麟,凝视着他嘴角的血痕,以及那不曾闭上的眼睛。天麟的眼中有着恨意,有着不平。似乎他心有不甘,至死也放不开心中的挂虑。新月身体颤抖,泪落无声。生性冷静的她虽然不曾大吼大叫,但那种无声的痛楚更是让人心惊。风,突然无声,像是在回避。雪,突然加大,像是在叹息。新月吃力的迈着脚步慢慢临近,眼中的泪水化为了冰珠,一颗颗滴落在坚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数步之遥,眨眼临近。第八章 一切缘由当新月走到天麟的尸体旁,缓缓蹲下之际,她心中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化为了滚滚热泪与哀怨的哭泣声。“天麟,你怎舍得就此离去?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个事……啊……”哭泣声中,新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天麟的脸庞。然而就在新月的右手即将沾到天麟的脸部肌肤时,突然一股白光闪过,带着一股强烈的冲劲,一举江新月弹开。翻身而退,新月落地之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颤声道:“天麟,是你吗?你不要吓我,你快快醒来。”“唉……”一声叹息自虚空中传来,天麟身上白光一闪,一朵巨型的雪莲花凭空而现,花蕊中露出一个长发披肩,上身赤裸的女子,她正透过秀发间的空隙,凝视着眼前的新月。见状,新月惊诧无比,带着几分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寻缘看着新月,幽幽叹道:“我从隔世来,你可以称呼我寻缘。”新月质问道:“你怎会在天麟身旁,他的死可是与你有关?”寻缘轻声道:“宿命之缘,天意使然。这是他必经的劫难,谁也无法改变。至于我,跟在天麟身边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他所经历的事情,我几乎全都知道。包括天麟与你之间的感情,与舞蝶、玉心、牡丹、玫瑰之间的事情,我都完全知道。”新月质疑道:“此事天麟从不曾谈起,我如何能信你?”寻缘道:“我第一次与天麟相见,是因为锁魂剑。我吩咐他不许对人谈及我的存在。此前,天麟应该对你提过,他曾遇上三足冥鸟,差一点死去。可为什么他能逃过一劫,这一点你们谁也不知道。”新月皱眉道:“是因为你?”寻缘点头道:“不错,是因为我。三足冥鸟乃死神化身,阴邪之气强盛之极。而我是从隔世前来,不染凡尘之气,拥有神圣纯洁之力,方能抵御三足冥鸟那死亡的气息。”新月沉吟道:“你既然从隔世而来,为何要跟在天麟身旁?”寻缘道:“我来只是为了寻找一段缘分,而天麟就是我要找寻之人。我与他之间,在前世就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新月沉默了抛开,问道:“如此说来,你应该知道天麟是怎么死的?”寻缘轻叹道:“天麟是死在九虚圣使张帆的手里。”新月闻言一震,脱口道:“是他!那玉心呢?她怎么不见踪影?”寻缘苦涩道:“此事说来令人伤感,得从昨日说起。”新月道:“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寻缘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新月正色道:“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寻缘道:“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大部分可以告诉其他人。但有一部分,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其他人。”新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寻缘微微颔首,低声道:“昨日,天麟曾去找过赤炎,当时赤炎曾提醒过他,说他今日有血光之灾,让他切忌小心。”新月身体一震,脱口道:“天麟并未与我们提及此事。”寻缘道:“那是因为天麟不想你们担心,同时他也有些质疑,不太愿意相信。”新月追问道:“天麟之死,就因为赤炎的一句预言吗?”寻缘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记得第一次见到三足冥鸟时,我就提醒过天麟。我只能为他化解一次危机,死神的诅咒绝不会轻易离去。今早,天麟与玉心离开腾龙谷,不久便遇上了三足冥鸟。当时天麟就预感到了不妙,迅速折返腾龙谷,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新月伤心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寻缘道:“返回的途中,天麟与玉心遇上了张帆,双方展开激战。”新月惊疑道:“即便天麟打不过张帆,但要逃离应该还是不成问题,何以天麟会死在这里?”寻缘叹息道:“赤炎的预言,三足冥鸟的出现,致使天麟受了很大影响,心里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能力。加之张帆的修为出乎意料,所以……”新月摇头道:“不,不会的。天麟号称冰原之神,在这里他有着神鬼莫测之力,他绝不会……”寻缘苦涩道:“你知道张帆的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吗?”新月迟疑道:“我不太清楚。”寻缘道:“天麟与玉心的修为都处于归仙后期。而张帆的修为已经到达了玄真境界的中后期,双方之间实力悬殊,那不是法诀的巧妙可以弥补的差距。”新月神情一震,骇然道:“那岂不是……是……”寻缘微微颔首,继续道:“那一战,张帆占据了绝对优势。天麟因为看不透敌人的深浅,第一招就被张帆重伤,导致天麟失去了逃走的机会。”新月问道:“那玉心呢?”寻缘道:“玉心不肯离去,她全力配合天麟,两人曾借助残情剑的威力,毁灭了张帆的肉身,可终究不曾逃过宿命。”新月微微一晃,痛心道:“你说玉心也死在这里?那张帆呢?”寻缘道:“实力的悬殊,注定了天麟的命运。当怒火在天麟心中燃起,他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血煞之气,致使他重伤的身体实力大增,与张帆拼死一击。那时候,张帆突然施展出灭神三式的第一式,若非玉心拼死相助,此刻的天麟早已形神俱灭。”新月问道:“后来呢?”寻缘幽幽一叹,感触道:“后来,天麟重伤倒地,全身经脉尽断,已然奄奄一息。当时,张帆不愿拖得太久,再次施展出灭神三式第一式,打算先杀掉玉心,以打击天麟。面对那可怕的一击,已然重伤的玉心并没有逃避,她做出了一个选择,把希望留给了天麟,遗憾留给了自己。”新月脸上肌肉微颤,激动的问道:“什么选择?”寻缘道:“就我从天麟的记忆中了解,玉心所在的绝情门有一招无敌绝技,名为绝情之恋。在那危险的一刻,玉心义无反顾的施展出至强的一击,以残情剑为武器,一剑毁灭了张帆的元神。那一剑天地震惊,让天麟看到了希望。可天麟并不知道,这一剑也耗尽了玉心毕生之力,将她推上了绝境。当玉心落地,她的气息消散于天地,那一刻,天麟激动到了极点,虚弱之极的他顿时万念俱灰,原本仅存的求生意志也突然消失,导致他提前死去。”新月悲痛欲绝,泣声道:“玉心,你好傻。”寻缘摇头道:“这不是傻,换了是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新月伤心流泪,问道:“玉心既死,她的尸体何以没在这里?”寻缘道:“天麟与玉心死后不久,一只大鸟突然出现,带走了玉心的尸体。”新月愕然道:“大鸟?它为何要带走玉心的尸体?”寻缘沉吟道:“以我所见,大鸟似乎认识玉心,对于她的死很伤心,应该是某个熟悉玉心之人所饲养的灵禽。”新月微微点头,伤心的道:“灵禽都知情意,何况我们。现在天麟已死,我想带他回去。”寻缘摇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能带他离去。”新月惊讶道:“为什么?”寻缘道:“之前,在你想要抚摸天麟之时,我阻止了你,这是有原因的。”新月闻言,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追问道:“什么原因?”寻缘看着新月,眼神复杂的道:“我之前告诉你的一切,都只是无关要紧之事。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新月眼中露出迷茫之情,惊诧道:“真正重要的事情?”寻缘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随即目光移回新月的身上,轻声道:“天麟的命运很神秘,他的未来取决于他自己。”新月激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寻缘不理会新月的提问,自顾自的道:“眼下,天麟的生死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在于他自己。第二,取决于你。这两个方面都同样重要,这就是我现身与你一见的原因。”新月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寻缘沉吟道:“简单来说,天麟目前确实已经死去,无论肉体还是元神,都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但是在天麟的脑海里,还有一股变幻莫测的神秘之力,一直在持续运转,外人根本无法查知。”新月惊喜道:“你是说天麟还有一线生机?”寻缘看着新月,表情奇异的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我就会有天劫。眼下,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触碰天麟,包括你自己。”第九章 众人齐聚新月问道:“我要守天麟多少时间呢?”寻缘道:“三天。只要你能守住他三天三夜,用你的爱为他筑起一道坚强的防御,属于你的幸福,就会回到你的生命里。”新月闻言激动无比,语气坚定的道:“你放心,哪怕我死,也一定要守护好天麟。”寻缘神色怪异,轻叹道:“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目前的冰原动荡不安,山崩地裂随时可见,你要确保天麟不受一丝影响,那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情。此事关乎天下,非你一人所能完成,因而你要团结其他人,大家共同来完成。”新月稍稍沉吟,轻声道:“稍后不久,我估计牡丹、玫瑰、舞蝶、瑶光等人就会赶来,到时候我让他们一起协助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寻缘微微颔首,轻吟道:“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天麟虽死,但前来抢夺他尸体的高手至少有好几位,你们切不可大意。”新月疑惑道:“天麟都死了,那些人何以还要抢夺他的尸体?”寻缘道:“不要多问,将来你自会知道。另外,残情剑就在天麟旁边,你要保存好此剑,不可给他人借用,因为这把剑会认人,非有缘之人不能触及。”新月道:“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寻缘眼神奇异,静静的凝视着新月的双眼,低吟道:“其实天麟的死与我有很大的关系,可惜这都是天意,你将来自会明白。另外你记住,要移走天麟的尸体很简单,但你决不能让人将他带离此地,因为这是他命运转折之地,有着不可违逆的宿命。现在,我将隐去,剩下的就全靠你了。”语毕,寻缘连同那莲花一起,眨眼就变小了数百倍,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麟的身上。新月见此,轻声问道:“寻缘,你还在吗?”天麟怀中,寻缘传来回音道:“我一直在天麟身上,但此后的一切要全凭你们努力,我不会再插手任何事,不然就会影响天麟的命运。新月,振作精神,用你的爱唤回你最心爱之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新月闻言收起伤心的表情,沉声道:“你放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付出百倍的努力,用无尽的爱指引天麟回家。”这一刻,当微弱的希望出现在新月面前,她选择了进取,用自己最真挚的心,去面对那未知的结局。最终,她能否如愿,这三天又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天空雪花不停,呼啸的北风吹动大地。新月站在冰谷里,激动的情绪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平静。移开目光,新月看了看那裸露在天麟附近的剑柄,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叹息。缓步靠近,新月弯腰握住剑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受到了残情剑的一些排斥。随即,那股排斥之力在感应到新月身上那股神圣之气后迅速消失,慢慢的被新月拔起。七彩一现,剑气袭人。残情剑七彩晶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力。新月仔细凝视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搜寻着剑鞘的踪迹。四周白雪茫茫,仅凭肉眼要想找出剑鞘,那显然是件困难的事情。好在残情剑十分神异,似乎感应到了新月的心思,剑身微光一闪,发出一股无声的呼唤,其剑鞘自动从积雪下飞出,哐啷一声便淹没了残情剑那耀眼的光辉。轻抚着剑鞘,新月自语道:“神剑有灵,希望你能协助我们一起守护天麟。”语毕,新月收起思绪,低头凝视了天麟片刻,随即抬头远望,周身气势扩散,发出了一股信息。是时,远处的天空传来几股熟悉的气息,分三个方向朝这边靠近。很快,冰谷上空光芒汇聚,啸天、牡丹、玫瑰、八宝先后赶来,大家争先恐后的朝着地面落去。光芒一闪,啸天、牡丹、玫瑰三人最先赶到天麟附近,在看见地上的尸体时,三人齐声大喊,语气中含着无尽的伤悲。“天麟!天麟!”呼唤声中,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天麟的尸体扑去。届时,八宝落地,瑶光、江清雪、林依雪、舞蝶四人放声悲呼,也朝着天麟扑去。新月静立不动,周身光芒流转,在众人扑向天麟之际,她没有开口劝慰,而是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在天麟身外设下了一层防御,当即将七人弹退。由于心情激动,瑶光、啸天、牡丹等人都没有准备,在身体被弹开之后,各自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移身拦在天麟身侧,新月看着眼前激动、悲伤的七人,喝道:“大家冷静,听我一语。”江清雪泪眼朦胧的看着新月,哭声道:“新月,你让我们先看看天麟,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也不迟。”玫瑰伤心道:“天麟,你不是一向自负过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就这样匆匆离去?”林依雪痛哭道:“天麟师兄,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啸天与瑶光激动无比,两人身体颤抖,眼中满是自责与痛心的表情。舞蝶楞楞的站在那里,嘴角鲜血无声溢出,脸色苍白得几近死灰。牡丹悲痛欲绝,痴痴的看着天麟,脚下缓步移近,似乎已忘记了一切身外事。新月留意着众人的表情,苦涩道:“大家请听我一句,莫要靠近天麟。”江清雪哭泣道:“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难道你连我们最后的一点要求也要拒绝?”林依雪闻言,顿时激动无比,顾不得新月的劝告,朝着天麟冲去。新月见状,周身光芒一闪,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将林依雪真退,口中大喝道:“冷静!听我说完也不迟!”突如其来的大吼震住了众人,大家楞楞的看着新月,暂时忘记了哭泣。幽幽一叹,新月苦涩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何尝不想扑到天麟身上,抱着他苦哭一场,用手去抚平他那眉宇间的遗憾与惋惜。”牡丹闻言,稍稍冷静了几分,问道:“为什么你不那样做,反而还要阻止我们?”新月看着众人,沉声道:“为了天麟。眼前你们所见的情况真实无比,天麟确实死去,但他很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谁也不能碰触他,以免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顿时精神一振,异口同声道:“天麟还有一线生机?真的吗?”新月苦涩道:“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一点,在未来的三天之内,天麟不能离开此地,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然就将前功尽弃。”啸天问道:“你这些情况从何而知?”这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都看着新月。微微一叹,新月道:“天麟的身上隐藏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其中就包括一个名字。”林依雪追问道:“什么名字?”新月道:“寻缘。”舞蝶疑惑道:“这个名字很陌生,我们谁也不曾听闻。”江清雪问道:“寻缘是谁?”新月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她是谁,我只是知道,在天麟第一次见到锁魂剑时,寻缘就跟在了天麟身旁。”瑶光惊诧道:“寻缘既然跟在天麟身旁,何以我们都不曾知道?”新月道:“因为寻缘只是一道灵魂,寄存在莲花之中,藏于天麟的怀里。此前,寻缘告诉我,天麟同玉心遇上了九虚圣使张帆,双方激战之下,天麟重伤不治……”啸天打断了新月的话,厉声道:“可恶的九虚一脉,我非要灭了他们!”瑶光激动无比,大声问道:“张帆何在,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新月苦涩道:“玉心为了救天麟,施展出绝情门至强绝技,以生命为代价,在死前杀掉了张帆。天麟因为玉心之死,激动之下心神失守,重伤的他最终走上了绝境……”江清雪闻言身体一震,悲呼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第十章 两手准备林依雪哭泣道:“不,我不相信。天麟师兄不会死,他不会离开我们。”牡丹面容憔悴,痛心道:“玉心,你让我们如何面对这场打击?”玫瑰凝视着天麟的尸体,问道:“既然天麟已死,我们为何不能靠近他,好好的将他看仔细?”新月道:“寻缘告诉我,天麟虽死,却还有一线生机。能否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就要看我们的表现。首先,我们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天麟,触碰天麟,包括我们自己。其次,我们要守住天麟三天三夜,防止有人会对他不利。寻缘曾提醒我,不久之后必会有高手来抢夺天麟的尸体。虽然寻缘没有道明个中因果,但我相信必然有其原因。目前,我们应该振作精神,尽最大的努力,度过这三天三夜。到时候,一切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林依雪停止了哭泣,问道:“新月,你相信那寻缘的话?”新月点头道:“不管真假,我宁可相信,绝不放弃。”瑶光质疑道:“天麟目前肉体坏死,元神消散,怎么可能还有生机?”啸天道:“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得不试。记得当年,陆云也是历经磨难,很多次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他总是一次次站起,创造了属于他的传奇。而今,天麟已死。我们能做的就是守护他三天,不管寻缘之言是否可信,我们都得赌一赌运气。”舞蝶道:“这里距离腾龙谷数百里,我们不如将天麟带回去,大家一起看守,那样更加安全一些。”江清雪赞同道:“这个想法不错,我同意。”新月道:“不行。天麟决不能离开此谷,这是他宿命归属之地,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方便反而害了天麟。”玫瑰道:“只要是为了天麟好,在什么地方都一样。”牡丹沉吟道:“听了新月的话,我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也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我与玫瑰离开天女峰时,云霓圣女曾说过一句话,当时我并不理解,但现在我已经懂得了她话中的含义。”林依雪急切道:“云霓圣女说过什么话?”玫瑰疑惑的看着牡丹,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牡丹道:“你当时情绪失常,自然没有留意。云霓圣女曾言,只要我们的爱能撑起一片天地,属于我们的幸福就不会远去。从这句话可以得知,她事先就知道了天麟的一些事,也预知了某些结果。她说此话是在暗示我们,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有转机。这些正好与新月的讲述相吻合,说明云霓圣女与寻缘都看透了某些事,但却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直接告诉我们。”舞蝶道:“如此说来,我们只要守护天麟三天,就有可能会出现奇迹?”牡丹道:“理论上是如此,可实际上怎么样,我也说不准。”江清雪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决不能放弃。”林依雪担忧道:“师姐,要是万一天麟他……”江清雪苦涩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赌一赌命运。”瑶光道:“既然还有希望,我们就先振作精神,商议一下未来三天的事情。”啸天道:“目前我们这里有八人,实力相对不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新月担忧道:“就此前寻缘说话的口吻,这三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挺得过去。”牡丹道:“天麟身份特别,一旦他的死讯传出,我猜测九幽一脉的地狱使者必会前来生事。其他与天麟有仇的敌人,也会纷纷赶来……”玫瑰恨声道:“只要他们敢来,就绝不让他们活着离去。”舞蝶迟疑道:“冰原目前高手如云,有许多人物恐怕非我们所能抵御。”瑶光眼眉一挑,问道:“你指何人?”舞蝶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目前就我们了解,冰原最可怕的高手无非是蛇神、死亡城主、傲天君王、黑魔以及五色天域之人。他们若是前来生事,只怕我们很难将其打退。”新月道:“这些人中,就我了解,蛇神与傲天君王应该不会对天麟有什么企图。剩下死亡城主、黑魔与五色天域方面,那就需要我们小心防备。”瑶光道:“五色天域方面,我想谷主他们会出面应付,剩下其余之人,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啸天道:“防御方面我们可以与腾龙谷通通气,让他们尽力分散敌人的实力,已减轻我们这边的压力。至于天麟的死,我打算回一趟中土……”瑶光苦涩道:“你此时回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只怕很多人都承受不起。”啸天叹息道:“无论天麟是生是死,我们都得把这消息传回去,因为这关系天下的命运。若然因此而引出陆云,对天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瑶光迟疑道:“陆叔叔隐居之地无人得知,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海女。”林依雪道:“陆师伯法力通天,若是他肯出面,说不是天麟师兄还有希望还阳重生。”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精神一振。江清雪道:“林师妹所言极是,我们先在这里守护天麟,赌一赌他的命运。若是三日之后毫无起色,到时候再找到陆师伯,说不定他会有办法救活天麟。”众人闻言没有异议,当即决定由啸天出面,先返回腾龙谷将这边的事情告诉大家,然后施展空间跳跃之术返回中土,把事情告之易园与除魔联盟后,再回来协助众人。啸天义不容辞,当即告别众人,先赶回腾龙谷去。原地,新月等人又商议了一阵,在考虑到了地震、强敌等诸多因素后,制定出了一个相对完善的对策,开始严密防御。腾龙谷以西五里处,是一个平坦空旷的雪地。赵玉清吩咐众人原地待命,随时小心敌人的偷袭。当啸天返回,这里还一片平静,并未发生任何异动,这让不少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搞不明白赵玉清为何要舍弃腾龙谷,将众人安排在这里。微光一闪,啸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脸上神色悲切。屠天一步跨近,抓住啸天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天麟怎么样了,其他人呢?”啸天苦涩道:“我们已经找到天麟,可惜天麟已经死去。”屠天摇晃着后退,喃喃自语道:“天麟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斐云急声道:“你怎么不把天麟带回来?”啸天看了一眼众人,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有关天麟死亡的事情,以及新月等人防守在那的消息。听完此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多了一份期盼与侥幸的心理。方梦茹感触道:“当年,陆云也是命运多舛,数度生死。如今,天麟重蹈覆辙,希望他也能像陆云一样逢凶化吉。”雪山圣僧道:“不经历生死,他又怎能成长?”赵玉清复杂一笑,叹息道:“天麟有属于自己的道路,就像我们有各自的宿命,谁也无法逃避。眼下,天麟那边只能靠他们自己,我们这边也只能靠我们自己。”马宇涛担忧道:“谷主话中有话,何以不肯明言呢?”赵玉清苦涩道:“说来只会徒乱人意,还是不说好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啸天还要赶回中土,请代我问候易园与除魔联盟的各位同道,感谢他们的大力支持。”啸天点头道:“谷主客气了,我这就离去,以便尽早赶回。”赵玉清微微颔首,与众人一道挥手送别啸天离去。银光一闪,啸天破空而现,于片刻之后出现在易园之内。第十一章 啸天传讯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啸天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心情复杂之极。当第一次见到天麟,啸天就认出他与陆云有关系,还想着有一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而今,数日之隔,啸天回到这里,带来的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这如何不让他感到伤心。长长一叹,啸天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易天阁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花园里。是时,易园弟子马午正好路过,在见到啸天后,立马上前施礼道:“前辈,你怎么回来了?”啸天神情憔悴,问道:“马午,你师傅在吗?”马午回答道:“师傅已于前日离开,目前一切事务由师母主持。”啸天神情苦涩,轻叹道:“去通告你师母,就说我有事找她。”马午见啸天一脸悲痛,心中颇为好奇但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啸天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易天阁,目光凝视着牌匾上那个五环印记。片刻,细碎的脚步声传入啸天耳朵里,他转身看去,只见许洁一身素装,模样端庄秀丽,莲步轻移,眨眼就来到他的附近。马午紧随其侧,神色恭敬。含笑点头,许洁看着啸天,问道:“此次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啸天看了马午一眼,轻叹道:“你先下去,我有事情单独与你师母谈。”马午不敢多语,当即转身离去。许洁凝视着啸天,发现他神情悲切,心中顿时生气一股不安,一边请他进入易天阁,一边追问道:“是不是依雪出了什么事?”啸天摇头,神情悲愤,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懊悔与自责。许洁不解,问道:“怎么了?你一向比较开明,对任何事都看得比较透彻,何以这一回……”啸天眼中泪落无声,颤声道:“天麟出事了。”许洁一愣,疑惑道:“天麟?就是清雪口中的那个少年奇才?他怎么了?”啸天痛心之极,艰难的道:“他死了,就在今日。”许洁惋惜道:“听清雪说,天麟是罕见的奇才,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只是你为何这般在意?就因为他有过人的天分?”啸天身体颤抖不已,生涩的道:“你若知道天麟的身份,就会明白我此刻心中的懊悔与心情。”许洁疑惑道:“身份?什么身份?”啸天看着许洁,眼中有着许洁无法明白的含义,语气沉痛的道:“若是三日之前,这对你而言,会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如今,这却成为了我们挥之不去,懊悔终生的憾事。”许洁脸色惊变,追问道:“有这等怪事?到底天麟是何身份?”啸天悲愤欲绝,痛心道:“天麟很像一个人,我们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几乎认定了他的身份,心中无比高兴。而今,这份高兴化为了痛心,却是让人承受不起。”许洁焦急道:“到底他是何身份,竟让你们如此痛心?”啸天仰天悲笑,泪水纵横,失声痛哭道:“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什么!天麟是陆云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不,我不信。”摇晃着后退,许洁脸色顿时苍白之极,身体颤抖不已。显然啸天的这句话,让她承受了太多难以承受的东西。啸天悲痛欲绝,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再也忍耐不住,悲笑道:“若非如此,我们岂能这般在意?”许洁摇摇欲坠,摇头道:“不,不会的,天麟不可能是陆云的儿子,这绝不可能。”啸天肯定道:“天麟绝对是陆云的儿子,这是不会错的事实。我们所有见过陆云之人,包括九阴圣母在内,都一眼看出,天麟与陆云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许洁伤心道:“那天麟的母亲是谁,为何我们都不知晓此事?”啸天道:“天麟的母亲名叫蝶梦,这应该是一个化名,其真实身份我们一直猜不透,她独自把天麟抚养。关于天麟,我们猜测陆云也不知情,因而这件事情十分隐秘。”许洁失声道:“你们既然认定了天麟的身份,何以不保护好他,反而让他死在那里。这让我们如何面对陆云。”啸天脸色沧桑无比,自责道:“天麟今年十九岁,修为已到了归仙后期,比起当年陆云还要强上几分。他为人聪明绝顶,做事细心。我们大家都十分喜欢他,谁也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可惜阴错阳差,今早他无意遇上九虚一脉的高手,最终……”许洁痛心道:“你们为何不早一点把这个消息传回?若是三日前你们传回这个消息,云枫与玉鸾必会亲临冰原,将天麟带回,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啸天懊悔道:“我们也不曾想到会如此。”许洁又气又急又是伤心,对于天麟的死感到无比痛心,责问道:“那天麟目前何在?你们打算怎么安排他的后事,如何向陆云交代?”啸天苦涩一笑,收敛了一下心神,轻叹道:“我这次回来,除了传讯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议。”许洁问道:“什么事情?”啸天道:“目前天麟虽死,但有人预言,天麟还有一线生机。瑶光他们正守护着天麟的尸体,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这一过程需要三日。若到时候奇迹出现,自然再好不过。若没有奇迹出现,我们就只能找到海女,让她请陆云出面,看有没有办法救活天麟。”许洁闻言又惊又喜,追问道:“你说天麟还有一线生机?”啸天苦涩道:“我也不敢肯定,但确实有高手预言,天麟还有生还得可能。目前,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决不能放弃任何希望与机会。”许洁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设法救活天麟。”啸天道:“我稍后会赶往除魔联盟,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派人寻找海女,我们两边一起进行。”许洁沉思了一下,轻叹道:“希望天麟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依雪情况如何?”啸天道:“依雪此行遇上了一段奇遇,目前修为大增。只是……”许洁担忧道:“只是什么?”啸天轻叹道:“从见到天麟的那一刻开始,依雪就喜欢上了天麟。此次天麟出事,依雪哭得十分伤心。并且,陈风、千影张、谭情牛都已战死冰原。”许洁身体一颤,苦涩道:“注定的劫难,总是会有一些人离去。至于依雪,她与天麟之间是缘是孽,就看她的造化了。”啸天道:“感情的事情最是伤神,天麟身边女人成群,若然这次他能不死,以后恐怕也是妻妾成群,比陆云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洁闻言轻叹一声,岔开话题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尽早赶往除魔联盟,然后回去协助瑶光他们。”啸天微微颔首,眨眼就消失无影。下一刻,啸天就出现在除魔联盟的大殿之内,正好陈玉鸾、司徒晨风、文不名、归无道长都在。见啸天出现,司徒成风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陈玉鸾看着啸天,皱眉道:“你神情悲痛,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啸天苦涩道:“此次回来,有两讲事情要告诉你们。第一,陈风、千影张、谭青牛已战死冰原……”“什么?青牛他……他……死了?”豁然起身,归无道长在获悉徒弟身亡的消息后,显得激动无比。文不名安慰道:“老道,想开点,人谁不死?只争早迟。”陈玉鸾脸色阴沉,问道:“第二件事情呢?”啸天表情奇异,眼神复杂的看着四人,轻声道:“天麟死了。”司徒晨风惊愕道:“天麟死了?他怎么死的?”陈玉鸾微微皱眉,质疑道:“你在为天麟伤心?”啸天微微点头,叹息道:“你们也会为他伤心。”文不名惊奇道:“素未谋面,似乎谈不上什么伤心吧。”第十二章 石破天惊啸天苦涩一笑,沉痛的道:“天麟很像一个人,一个你们无比熟悉的人。”文不名问道:“谁?”啸天道:“二十年前,那个威震天下,名扬四海之人。”陈玉鸾闻言一震,惊颤道:“你说天麟长的像陆云?”啸天沧桑一笑,悲痛的道:“我与瑶光、屠天一致认定,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什么!这怎么可能?”惊呼声中,大殿内的四人同时站起,显然天麟的身份让他们大吃一惊。啸天不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道:“今天一早,天麟遇上九虚圣使张帆,双方激战之下,天麟重伤而死。”陈玉鸾摇晃着坐下,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痛心之极的道:“你们好让人生气!”文不名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既然知道天麟的身份,为何不好好保护,将他送回中土?”啸天懊悔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可天意弄人。”归无道长问道:“眼下天麟在哪,后事如何?”啸天看了一眼悲愤无比的四人,轻声道:“天麟还在冰原,瑶光他们正守着他。有高手预言,天麟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们还在尽最后的努力,想扭转乾坤。”陈玉鸾闻言一喜,质问道:“真的?”啸天微微点头,轻声道:“我这次回来,一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天麟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也好……其次,我们商议之后,希望你们派人找到海女,让她请陆云出面,看陆云能不能救活天麟。”司徒晨风道:“找海女的事情抱在我们身上,天麟那边,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啸天道:“就目前的情况分析,我们若能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天麟就有可能重获新生。这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若是事情并不这般顺利,我们第二步就只有寄望陆云,看他能不能救活天麟。眼下,冰原的形势比我们当初预想要糟糕许多,你们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陈玉鸾道:“此事我们会考虑,目前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设法救活天麟。就你分析,天麟生还的机会有几层?”啸天迟疑道:“预言天麟有一线生机的共有两人,一个是两千多年前边荒九族十八部落的云霓圣女,也就是天女峰上那冰雕之中的神女。另一个叫寻缘,一直寄存在天麟身上,似乎知道天麟很多隐秘,曾留言新月,让我们一定要守护好天麟。”归无道长沉吟道:“照你所言,这二人若然所言当真,天麟就还有一线生机。若然所言不真,你们就会白费三日光阴。”文不名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怎样也要赌一赌运气。”啸天道:“我们也是这样考虑,所以打算全力以赴,一定要……咦……这是……”正说着,一股奇异的气息破空而来,传遍了天地。是时,陈玉鸾肩上的空灵鸟突然发出悲鸣,这让在场五人顿时心神一震,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知道分析,啸天突然脸色惊变,脱口道:“这气息来自北方,应该是冰原发生了大事,我得马上赶回去。”陈玉鸾叮嘱道:“切忌小心,一定要守住天麟。”啸天道:“放心,这一次就是拼了老命,我们也绝不敢有一丝的疏漏与大意。”语毕,啸天身上银光一闪,眨眼就消失了人影。大殿内,陈玉鸾脸色阴沉,吩咐道:“马上派人联系北风、扬天、佛圣道仙与黄天,通知东海水晶宫与南海琉璃宫,做好准时迎战的准备。”司徒晨风道:“那关于海女一事?”陈玉鸾道:“你们负责联系北风等人,我亲自前往海域找寻海女。”司徒晨风没有异议,看了文不名与归雾道长一眼,轻叹道:“有关天麟身份一事,暂时不要外泄,也不要告诉冰原的那些人。”归无道长道:“这个我明白,你们无需操心。”文不名问道:“盟主,你打算何时动身?”陈玉鸾道:“我稍后就走,你们安顿好联盟之事,由归无道长负责留守,你二人负责联系那些故人。”司徒晨风道:“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记得一路小心。”陈玉鸾微微颔首,起身离去。离开了林凡,玲花怀着不安的心情,前往找寻四长老的踪迹。一路上,玲花十分焦急,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人如破空之箭,眨眼就消失在风雪里。片刻,玲花来到与四长老分手之地,见到了正在激战的四长老与四翼神使,双方之间战况激烈,看样子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留意观察,玲花发现场中的二人此刻正相距数丈,彼此警惕的凝视着对方,似乎已到了关键时刻。为此,玲花心思微转,随即便直射场中,口中娇声道:“师叔祖,我来帮你。”四翼神使微微皱眉,哼道:“你这是找死。”四长老冷然道:“不要狂妄,如今的形势对你不利。”四翼神使冷笑道:“不利?你以为她的加入就能改变战局?”四长老漠然道:“一试便知,何必心急。玲花,你先出手,只要一招就足矣。”玲花看了四长老一眼,点头道:“师叔祖放心,我明白。”语毕,玲花身法一展,手中魔龙鞭急速抖动,施展出魔龙鞭法中最为凌厉的一招——石破天惊。届时,只见玲花身影分散,八道分身位列八方,将四翼神使围在中间,同时施展出不同的招式,自八个方向展开攻击,组成一轮联合攻击。四翼神使者见此,轻蔑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真是不自量力。”四翼挥展,狂风泛滥,汹涌的气流旋转飞散,形成一轮扩散的气浪朝外蔓延。玲花脸色漠然,视而不见,八道分身交错起伏,将不同的招式融合一体,凝聚成一张乌黑亮丽的光网,在邻近四翼神使之际,光网突然收紧,化为一道漆黑的光柱,轻易就突破了四翼神使的防御气罩,直射他的心脏。面对玲花的攻击,四翼神使眼神惊变,口中怒吼咆哮,双手迅速一翻一转,掌心发出两股绿色的光芒,迎上了玲花那漆黑的光柱,彼此交汇一点。是时,四长老身影变幻,手中长剑震颤,细碎的剑吟由弱变强,在传入四翼神使耳中之际,那波动扭曲的剑芒已扩展成一道弯曲变形的银白光柱,自相反的方向直射而来,眨眼就刺穿了四翼神使的防御,从背部将其一剑刺穿。

                      !天啊!看着面前着个上帝的杰作,雪嫣不由呼吸急促了起来,满面潮红,说实在的,虽然对于自己的身体,雪嫣也充满信心,自人完美,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副女性躯体,也一样的完美,只不过……和她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罢了!飘红的身材虽然纤细,但是由于营养很好的关系,所以并不瘦弱,身体每一个部分都非常的圆润,配合上她那婴儿般的肌肤,简直连女人都抵受不住这种诱惑!看着手推车上飘红那喷香的躯体,一时间,雪嫣彻底的呆掉了,完全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贪婪的伸出润玉般的小手,在飘红身体上贪婪的逡巡着。纤细修长,线条优美的一对长腿,平坦光滑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支,浑圆翘挺,仿佛两只倒扣玉碗一般饱满的胸乳,以及那无时无刻散发着的馨香体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最让雪嫣激动的是,飘红那平坦的小腹下,竟然一根毛发都没有,光滑干净的处女圣地,异常的整洁干净,小巧紧凑的私处,象一件艺术品一般的紧闭着,雪嫣激动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飘红竟然是万中无一的白虎!深吸了一口气,雪嫣迅速收摄心神,内心暗暗赞叹王冥有福气,也暗暗惊喜自己也跟着沾光,摇了摇头,雪嫣吃力的将飘红从手推车上抱了起来,轻轻放进了卧室,把他安置在了王冥的怀抱里!随后,雪嫣一脸淫笑的开始动手解除王冥的武装,手中剪刀过处,王冥伟大的部位立刻弹了出来,嘿嘿……没办法,洗完澡后,王冥只穿了一条短裤,其他可什么都没穿!微微思索了一下,雪嫣将两人用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固定在床上,随后离开卧室,将卧室的门紧紧的合拢,然后一脸淫荡的推着手推车,离开了房间,今天晚上,这里是属于王冥和飘红的,至于她,只能去旁边的客房凑合一晚上了!第一百零二章贞洁飘红不知道过了多久,飘红和王冥的药力已经过了,雪嫣掐的很准,药量刚好可以让两人昏睡三个小时,不过要注意,给飘红吃的那片药,确实是医生开的,不过那杯水中,嘿嘿……就是问题所在了!基本上,在雪嫣反复的,精确的计算了一整天后,王冥和飘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药力下恢复了过来,不过很显然,由于没什么碰撞,所以两人都没有醒过来!恩……又过了大约十分分钟,终于……飘红微微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的姿势有点不舒服,身体微微动了动,往王冥的怀内挤了挤,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一点!与此同时,感觉到飘红的动作,迷糊间,王冥把飘红当成了雪嫣,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让两人以更舒服的姿势搂抱在一起,随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与此同时,作为一个男人,王冥的下身,开始了每天早晨的升旗仪式,巨大的某处,摇晃着伫立了起来,一直到竖的笔直,涨的坚硬!恩?沉睡中,飘红终于被下身的不适弄醒了过来,紧紧的皱着眉头,飘红不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紧紧的顶着自己的下面,顶的她好难受!下意识的伸手朝身下的物体探了过去,入手处,竟然不能掌握!一时间,飘红更加的疑惑了,小手不解的摸索着,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飘红不动,也许还好说,可是这一动之下,王冥就算是个死人,也不可能继续睡下去了,微微皱起了眉头,王冥也一样的不解,下面怎么那么……软!下一刻,几乎在同一秒,王冥和飘红同时醒了过来,双眼一眨不眨的与对方的双眼对视着,一时间,两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嗨!终于,飘红打破了沉默,顽皮的眨了眨眼睛,飘红甜笑着道:“你这个臭家伙,又不经过我的同意,闯进我的梦里来了!”梦!梦里?疑惑的看了看紧紧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飘红,王冥可不认为这是梦,哪可能有这么真实的梦啊!一时间……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升上了王铭的心头!下一刻,王冥下意识的低下头,朝下面看了过去,入目所见,一对浑圆的,倒扣玉碗一般的晶莹玉乳,出现在王冥的视线中,天啊!好……好美!看着王冥的动作,飘红也不由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在飘红的注视下,先是看到了王冥那布满肌肉的宽阔胸膛,随后是六块结实而又清晰的腹肌!再往下……再往下!不对!终于,飘红终于意识到,这似乎不是梦啊!以前做梦的时候,再往下就醒过来了,可是这一次,她却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巨大的,从王冥下腹探出,消失在自己双腿之间的伟大存在!不光是这样,虽然没有看到,但是那么娇嫩敏感的地方,飘红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身无知的密唇,正紧紧的吻着某个坚硬的物体,一道道蜜汁,不断的顺着那件物体流淌着……呀!终于,飘红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听到这道声音,另一个房间内,雪嫣猛的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紧紧的握进双拳,雪嫣兴奋的低叫道:“天啊!成功了……”我……我……我……镜头拉回另一个房间,此刻……飘红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右大腿横跨在王冥的腹部,两人的下身靠的近近的……骇然的看着对方,下一刻……两人触电般的分了开来,王冥迅速的拽过被子,将自己筋脉爆张的下身挡住,另一边,本来飘红也去拽被子的,可是她的动作哪可能有王冥快,只一眨眼间,被子就不见了,无奈下,飘红只能双手抱胸,一脸委屈的坐在床上,慌乱的看着王冥!这个……沉默了好半天,王冥终于尴尬的开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相信我,这一切真的不是我干的!”哼!听了王冥的话,飘红不由娇哼一声,愤怒的道:“不要抵赖!人家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去了,你怎么能一句不是你干的就完了?”这个……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无言了,只微微一想间,其实一切就很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雪嫣那个骚女人干的,这骚女人太疯狂了,为了得到飘红,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天啊,这下该如何收场?想到这里,王冥浑身不由一紧,猛的掀开了棉被,朝下身看去,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啊,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真的无法解释了!下一刻,王冥看到了自己那布满津液的所在,看着这一切,一时间,王冥的大脑不由的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难道……想到这里,王冥恐惧的朝飘红看去,谨慎的道:“你……你快看看,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快看看……”恩?疑惑的看了王冥一眼,不过很快,飘红就明白了过来,羞涩的摇了摇头,飘红红着脸道:“没,我没什么不对,你放心……咱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的!”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另一个疑惑就升了起来,不解的看着飘红,王冥疑惑的道:“可是……可是……下面的……那些水是……”听了王冥的话,一时间,飘红不由一脸的疑惑,不过很快,飘红就想明白了,脸色猛的一白,飘红低沉的道:“难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就是一个那么不知道自爱的女孩子吗?”我……这……我……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半天,王冥才支吾着道:“不是,我只是看到下面……”哼!不等王冥把话说完,飘红不悦的打断了王冥,断然道:“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我飘红可以骄傲的告诉你,虽然我天天都在舞厅里进出,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你会发现……发现……”说到一半,没用王冥打断,飘红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另一边,见飘红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王冥不由皱紧了眉头,又低头看了一眼后,王冥苦笑着道:“发现什么啊,你把话说完好不好!你不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你!听了王冥的话,飘红猛的张了张嘴,随后怒哼道:“还能发现什么啊!飘红是个贞洁的女孩,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该发现什么还要我说吗?哼!”说完话,飘红赌气的转过身,将美好的裸背朝向了王冥!啊!啊!听了飘红的话,说实在的,王冥真的是大感意外,基本上,天天混迹在那种场所,而且飘红的舞还跳的那么好,人又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诱人,能够保持贞洁,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听到飘红的话名望冥内心不由的窃喜,一种无比开心的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背对着王冥的飘红,再次开口道:“告诉你,除非是飘红认定的真命天子,不然的话,别说初夜了,就算是初吻,也别想从飘红这里拿走!”砰!听到飘红的话,一时间,王冥只感到心里一声闷响,无边的喜悦,就那么从心底肆虐开来,看向飘红裸背的目光,也不由的灼热了起来。第一百零三章真的爱你好半天,见王冥始终没有说话,飘红不由疑惑的转过头,朝王冥看去,入目所见,却是王冥那微微张开嘴巴,白痴般喜悦的表情!噗嗤……见到这一幕,飘红不由迅速转过身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内心欢喜无比,她知道,王冥之所以这副表情,肯定是为了刚才她的消息!男人啊,就是这样,不管嘴上怎么说,这处女情节,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这个年月,初女简直少的可怜,所有的女人都标榜着自由,既然你们男人可以胡搞,那么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本着这个论调,女人被解放了!可是,当她们饱尝激情的欢乐后,迎接她们的,只会是无尽的悔恨,尤其是结婚后,当她们的老公,因为她们的不洁而冷落她们的时候,各种怨毒的声音出现了,一篇篇征讨男人的檄文,纷纷的出笼!为什么男人在朝三暮四的同时,却要女人为他们保持贞洁?这不合理!确实,飘红也这么认为,这一点都不合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合理的事情吗?作为一个女人,你有权利去疯,去野,去淫荡,但是在这同时,你就必然要接受被冷落的下场!男人没有权利让女人为自己保持贞洁,这一点上是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为此产生任何的疑意,但是同样的,男人却有权利去冷落任何一个不贞洁的女人,这也是毫无疑意的,一个人没有权利让被人做什么,但是却绝对有权利决定自己做什么!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当你不贞洁的时候,结婚后遭受冷落,就是最大的惩罚,当然……在这同时,对于不贞的男人,女人也同样的具有冷落的权利,只要你愿意!飘红很自豪,在那样污秽,肮脏的场所,在那样充满诱惑,极其堕落的场所,她可以坚守着自己的贞洁,所谓出污泥而不染,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一切的一切,正是因为飘红不想将来自己的老公因为自己的不洁,而失望,而冷落自己!时到如今,一切的一切,终于都有了回报,苦守了这么多年,一切都是值得的!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好男人,一个伟大的男人,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不洁的,对于这一点,飘红早就有所体会,她的爸爸,就是最好的例证,不是处女的话,想要成为爸爸的老婆,那是不可能的,爸爸一共有十七个老婆,全部都是处女的时候跟了爸爸的,而很多非常漂亮的女人,却因为不洁,在爸爸玩腻后,无一例外的被爸爸赶了出去!用男人的话说,有些女人,就只能玩玩而已,要娶回家,那是万万不能的,一个婚前就不检点的女人,很有可能在婚后给他带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这种颜色的帽子,没有男人会喜欢带的!喂!想到这里,飘红猛的转过身,撅着嘴对王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相信不是你搞的,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必须负责!”我……我……我……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如果飘红并不是一个贞洁的女人的话,那么今天的一切,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反正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而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最多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不同,飘红不但是处女,甚至连初吻都还在,这样一来,自己这么将她赤裸的抱在怀里,甚至发生了最亲密的接触,怎么可能道个歉就完了!飘红让他负责,他根本无法推脱,对于一个贞洁的女孩来说,这样的接触以后,她已经算是不洁了!事实上,如果飘红愿意,王冥也很想得到她,但是王冥很清楚,他已经有了雅欣,有了雪嫣,所以就算他愿意,飘红却不会愿意,人家守了那么久,怎么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如果要分享的话,她大可不必守什么贞洁了!想到这里,王冥微微叹息一声,摇头道:“飘红,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忘记了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而且……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你依然是贞洁的,相信我!”你……听到王冥的话,飘红猛的转过身来,双眼润红的看着王冥,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面庞话落着,与此同时,飘红的声音,凄迷的响了起来:“王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难道,我就一点都不能让你动心吗?”这……听了飘红的话,看着飘红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实在的,王冥很想将一切都坦白出来,但是王冥知道,他不能这么做,雅欣和雪嫣都愿意跟着自己,已经够委屈她们的了,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随便的说出去,弄的人尽皆知的话,试问她们俩要怎么面对别人鄙视的眼光?不到万不得以,王冥是绝对不会把雪嫣和雅欣同时跟自己好的事情说出去的,这样对她们俩不公平,王冥不忍心这么去做,虽然这是最好的理由。呵呵……想到这里,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着道:“说实在的飘红,象你这么漂亮,而且又多才多艺的女孩,是没有男人可以说不动心的,可是……动心和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而且……我们其实接触了不过一天而已,就算我爱你,但是你爱我吗?”爱!听到王冥的话,飘红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爱!真的爱你,我已经不四第一天注意你了,从你那次聚集全校人对抗外敌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了,一直到昨天遇到你,我才鼓足了勇气,想要向你表白,可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所以……”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苦涩的道:“难道……就因为一嗓子喊出来全校的男生,你就爱上我了?这……”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飘红柔声道:“不,那时不能说是爱,只能说是钦佩,崇拜,以及有好感吧,还没有上升到爱的层次!”说到这里,飘红不由红起了面庞,羞耻的道:“真正让我感觉到自己对你的爱,是那天操场上,你粗暴的将赵天的衣服撕光,然后挥舞着腰带,满操场的赶着他跑的时候!”我靠!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可控制的爆出了粗口,不可思议的道:“你不是吧,那是我最丢脸的时候了,现在想起来还直起鸡皮,妈的……第一次扒人衣服,没想到扒的却不是个小妞,而是一个大男人,真他妈的恶心……”说着话,王冥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一副不寒而栗的表情。嘻嘻……看着王冥的样子,飘红笑着道:“可是就是你粗暴的撕人衣服的动作,以及挥舞着裤带,满场抽人的举动,让我将你与男人这个词连在了一起,而且……”说到这里,飘红羞涩的低下头去,低低的道:“而且……你那时候好粗暴哦,我喜欢这样的男人……”天!天啊……听到飘红的话,王冥愕然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道:“你不是幻想着我那样粗暴的把你剥个精光,然后挥舞着腰带抽你的屁屁吧!”听到王冥的话,飘红终于抵挡不住,羞耻的举起双,将一张俏脸遮的严严的,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王冥知道,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老天啊,难道漂亮的女孩,都这么的变态吗?先是同性恋倾向的雪嫣,然后是被虐狂飘红,恶……正在王冥为了自己这个想法而暗暗直起鸡皮的时候,飘红的声音柔弱的响了起来:“是很渴望……不过,撕衣服时也就罢了,打的时候,你可要轻点啊!”王冥:……第一百零四章混乱时代lovelovelove没答案没答案真爱在哪我的爱我的爱难道是他用力想用力想没有回答百分百恋爱会是理想每个女孩都在期待完美的爱情小心翼翼又陷下去聪明糊涂心我的完美真命天子难道是你塔罗牌的答案很诡异你的距离和我只差零点几毫米我的睫毛像在剪辑你一言一行我能感应彼此心跳是一样频率满分爱情透过念力距离又拉近恋爱百分百其实在意你的心跨越101那是理想标地我的眼神里不时透露著讯息我的心lovelovelove恋爱百分百其实知道你的心不得不相信幸福就在附近有一点暧昧偷偷独自的开心整个世界lovelovelove优美动听的歌声,在房间内轻轻的回荡着,虽然没有音乐,但是蔡依琳的这首恋爱百分百,却被飘红唱的缠绵悱恻,无比动人,将飘红那陷入恋爱中,惶恐而又甜蜜的少女情怀,清晰的展现在王冥的心海。轻轻抱着混身赤裸的飘红,用棉被将两人的身体彻底遮住,耳朵中听着飘红那深情的歌声,一时间,王冥简直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了……算上这一首,这已经是飘红为王冥唱的第八首歌了,一首比一首好听,只可惜,当王冥要求飘红给他跳一段舞蹈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了下来,逼的急了,飘红凑近王冥的耳边,羞涩的告诉他,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在一个男人面前光着身子跳舞啊,除非……她不再是黄花姑娘!对于飘红话里的含义,恐怕是男人都明白,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就这么吃掉飘红,王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飘红是一个好女孩,在两人没有弄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以前,王冥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哎……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犹豫了很久,王冥终于还是决定,还是对飘红坦白吧,他不想让对自己如此痴情的飘红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不想在飘红爱自己爱的不可自拔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他王冥不但已经有了女人,而且还是两个之多!思索良久,终于……王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飘红道:“飘红,你听我说……”别!王冥刚开口,飘红猛的摇了摇头,娇憨的道:“不要叫我飘红,这不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是我在学校里的名号,事实上,我的名字叫唐影红……”唐影红?血影飘红……喃喃的念叨着飘红的名字,好半天……王冥的眼睛猛的一亮,兴奋的道:“有了,既然不能叫你飘红,那我就叫你糖糖吧!”啊!听了王冥的话,飘红不由可爱的张开了嘴巴,苦笑着道:“不是吧王冥,唐是我的姓,你应该叫我影影,或者红红!”切……不屑的撇了撇嘴,王冥摇头道:“我不管,要不就叫你飘红,要不就叫你糖糖,我不勉强你,你自己选吧!”唐唐!糖糖……喃喃的念叨了两句,从飘红那欣喜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对于这个亲昵的名字,她还是很喜欢的,果然,下一刻……飘红喜悦的点头道:“好吧,糖糖就糖糖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么叫我,独一无二啊!”说到这里,飘红转过头,看着王冥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可以开始说了,不过我提醒你,如果是让我不高兴的事,最好别说!”哎……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虽然明知道糖糖会生气,但是有些事,是不能不说的,微微摇了摇头,王冥开口道:“糖糖,你听我说,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说到这里,王冥不由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猛一咬牙,王冥毅然道:“事实上,我之所以拒绝你,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爱人了!”恩?疑惑的看了看王冥,飘红不解的道:“你说这个啊!我早就知道啊……是刘雅欣吧,恩……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比我漂亮多了!”凝重的看着飘红,王冥一脸严肃的道:“不光是她,事实上,雪嫣也是我的女朋友!”哦……微微点了点头,飘红不解的看着王冥道:“还有呢?”还……还有!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老天!还需要还有这两个字吗?难道……有两个女朋友,你还不……”切……没好气的白了王冥一眼,飘红不屑的道:“看你那点出息,才两个女人而已,你得意个什么劲啊!我还以为有多少呢!”说到这里,飘红认真的转过头,一边看着王冥,一边拉起王冥的大手,一脸严肃的道:“尊敬的王冥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还有继续努力啊!”你……苦涩的看着飘红,王冥苦笑着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停!不等王冥把话说完,飘红猛的打出了暂停的手势,一脸平淡的道:“我飘红多才多艺不假,但是就不会讽刺人,我跟你说,我老爸可有十七个老婆啊!你才两个,太没面子了,这样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回家见爸爸!”啊嘎!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傻傻的张大了嘴巴,彻底的无言了,看着王冥的表情,飘红不由狠狠的掐了王冥一把,嘟着嘴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的老婆不能比爸爸少,不然的话,我可没脸出去见人了!”说到这里,飘红坐直了身体,双眼死死的盯着王冥,从被卧里探出小小的拳头,用力挥舞着道:“王冥同学,道上混的,哪个老大不是十个八个老婆啊!你有出息点,别那么没用,是不是男人啊你!”“这……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不相信你们完全不在意,难道你不吃醋的吗?”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不解的道。呵呵……看着一脸疑惑的王冥,飘红摇头道:“穷困的普通老百姓确实是一人一个老婆,这一点我不和你争,但是只要身家上百万的,哪一个只有一个老婆?你说一个给我听听?”这……听到飘红的话,一时间,王冥不由迟疑了起来,是啊,这个时代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堕落的时代,没钱的人,讨一个老婆都难,可是那些有钱人呢?就算个百万富翁,恐怕也得一正一副,两个老婆吧!满意的看着王冥无言的表情,飘红继续道:“以现在看来,我的假装不会低与一个亿,雪嫣姐姐可能比我还要多,最少的就是雅欣妹妹了,不过她所带给你的背景势力,却足以支持你多找十个老婆了!”我倒……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仰天倒在了床上,确实……现在实权派,那可是超级夸张啊,绝对真实的事情,据说一个贪官,包养了二三十个情妇,不信的话上网一查就出来了!包养情妇,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无论是高官,还是巨商,参加舞会,派对之类的活动时,你要是带着自己的黄脸婆去,你都不好意思见人!尤其是一定级别以上的,财富一定数量以上的,就更是这样,十个八个的情妇,那都是小菜!第一百零五章超级巴掌另一方面,但凡是黑社会的老大,似乎最矬的,也有十个八个的情妇,现在这个年代,只有你有权利,有金钱,有势力,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相反……如果你又有钱,又有权,又有势,却只有一个女人,那倒成了奇闻了!不过,被人怎么样,王冥不知道,也不想多管,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虽然自己还没钱没权没势,但是当如花似玉的美人贴上来的时候,他是无力抵挡的,最重要的是,她们本身就不排斥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条件下,谁要是还能抵挡得住,那还是男人吗?按照飘红的想法,虽然王冥现在没钱没势全权,但是只要娶了现在的三个老婆,王冥立刻便会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一个超级的亿万富翁,权倾天下,势压全城了,因为……三个女孩的家庭背景,在他们结合后,就成为了王冥的背景,加上庞大的嫁妆,嘿嘿……当然,王冥是绝对绝对不会指望着她们的嫁妆,以及附带的一切来炫耀自己的,王冥最看不起的就是小白脸,就算死,他也不会去做吃软饭的小白脸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飘红的话说的并不是全没有道理,就算是歪理吧,可那也总是带个理字啊!哎……叹息一声,王冥知道,就目前而言,自己无力拒绝任何一个女孩,她们都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这让他怎么去拒绝?更何况,现在大家都还小,远没有到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需要现在着急,随着时间的流逝,说不定她们自己忽然就清醒,并且离开自己了,现在就去操心,纯属多余!想到这里,王冥微笑着看向飘红,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在咱们都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想我们不适合进行太亲密的接触,除非有一天,你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不然的话……就象你原先所坚持的那样,将自己的贞洁,保留给自己认定的真命天子吧!”可是……听了王冥的话,飘红不确定的看着王冥道:“这样的话,我是没有问题了,只不过……你不会憋的很难受吗?我看爸爸的那些手下,只要两天不碰女人,一个个就憋的浑身上火,两句话不对就打起来了!”说到这里,飘红上下看了看王冥,担心的道:“你确定没问题吗?你确定自己可以憋住?如果不能的话,其实我可以……”得!不等飘红把话说完,王冥猛的打断了她,苦笑着道:“忍不住也得忍,咱们才多大啊,我才16,你也才17而已,这么早就做那件事,太……”切……不屑的撇了撇嘴,飘红朝王冥的下身横了一眼道:“要不是亲身证实了你那方面不但没有问题,还是超人的雄壮的话,我一定会认为你有问题,岁数小怎么了?我妈妈14岁就跟了我爸爸,18岁就有了我……”说到这里,飘红猛的一顿,轻轻靠近王冥,低声道:“看来,冥哥哥没有萝莉控的倾向哦?我爸爸最喜欢这一套了!”“萝莉控?什么玩意啊……”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一脸的疑惑。哈哈哈哈……看着王冥满脸迷惑的样子,飘红不由哈哈的娇笑了起来,这个王冥,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啊,竟然萝莉控都不知道,真是……明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可是思想却还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快成老古董了。嘎吱……正在飘红上下扫视王冥的时候,一声怪响声中,卧室的门在两人的右侧打了开来,房门开处,雪嫣的笑脸探了进来,柔和的道:“不好意思了两位,本来不想打搅你们亲热的,不过……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你们不饿的吗?”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王冥的身体豹子一般的蹿了起来,一把拽住雪嫣的胳膊,用力往回一带,顿时……雪嫣修长的身躯,猛的被拉进了卧室!啪!哎呦……啪!哎呦……下一刻,王冥猛的将雪嫣按在了床上,将雪嫣的身体放在两腿之上,反转过雪嫣的身体,抡圆了巴掌,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雪嫣的屁股上,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雪嫣不由唉唉叫痛……“叫你害我,叫你害飘红,叫你……”一边挥舞着巴掌,王冥一边狠狠的数落着,手上更是不停,一下又一下的……终于,王冥结束了惩罚,懒洋洋的靠坐在旁边,在王冥的对面,雪嫣俏脸修红的抱着屁股,虽然隔着衣服看不到,但是想必此刻,雪嫣的屁股绝对比她的脸要红上许多吧,毕竟……虽然没有太用力,但是王冥什么人啊?轻轻一巴掌,力量也绝对不小了!一时间,整个屋里一片寂静,好半天……飘红蚊子般的声音,在房间内低低的响了起来:“冥……冥哥哥,我也要啊……”王冥:我倒……半小时后……飘红,雪

                      对宁韵子说:“原来是凌云真人的大弟子宁韵啊,凌云真人最近可好,这次怎么没有前来,我十分想念他啊。”“回师伯的话,师傅也很想念白鹤师伯,但由于我们天道宗门护山大阵三千年前被邪宗所毁,一直未能恢复,师傅及几位师叔正坐守天道宗,以防邪魔外道的入侵,而未能前来,请师伯谅解。”宁韵子诚恳的说道。“哼”!站在白鹤真人身后的白熊真人冷哼了一声。“白熊,不得无礼,既然凌云真人等几位真人有事未能前来,宁韵子等几位师侄前来也是给足了我的面子。”白鹤真人呵斥道。“宁韵子及众位师弟妹,愿听白鹤师伯的调遣。”宁韵子诚恳的说道。“好,既然天道宗宁韵子师侄也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对抗五魔宫及黑龙岛的计划。”白鹤真人大声说道。“如今五魔宫突然现世,并袭击了位于仙足岛的仙剑派,仙剑派两位剑子辈真人剑为,剑亦双双身死,这对我们修真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就在前几日,无双宗的碧波真人也在来我玄心宗的途中受到黑龙岛高手袭击,门下八名弟子身死,碧宣真人身受重伤,目前还在后堂疗伤中。”“魔道高手如此嚣张,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同道报仇,我提议,我们四宗连成同盟,共同抗击魔道。”白鹤真人高声倡议道。“那这个联盟谁当盟主呢?”碧波真人想了想皱眉问道。“盟主我提议,我,剑意真人,碧波真人,我们三人共同担当,每次决议我们三人共同协商,你看可否。”白鹤真人询问道。景风听到白鹤真人根本没提他们天道宗,就想质问白鹤真人。但一旁的宁韵子看到景风的表情传音道:“景风,不要胡来,记住不要激化我们天道宗和玄心宗的矛盾,凡是一定要忍。”景风怒视了白鹤真人一眼,不再说话。剑意真人和碧波真人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我们同意。”“好,既然大家同意,那我们四宗联盟正式成立,以后我们不分彼此,共同抗敌,给魔道一个沉重的打击。”白鹤真人高声说道。“恩!”剑意真人和碧波真人附和道。“我这有一个提议,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摸清五魔宫的所在和黑龙岛的意图,我提议我们各自派出门下弟子,来完成这个任务,你们觉得可否?”白鹤真人询问道。“那派出的弟子由谁来领导呢?”剑意真人问道。“我建议我们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比武大会的前四名就是我们这次四个小组的队长,你们看这样可否?”白鹤真人捋这胡子说道。“那如果四个人都出自于同宗呢。”无双宗碧波真人询问道。“碧波真人,你想想,如果比武都不能技压四方,怎能服众,那还说什么领导众人呢?”白鹤真人傲气的说道。“嗯!!我觉得白鹤真人此举可行,我同意。”剑意真人附和道。“嗯?既然剑意真人都同意了,我也同意吧。”碧波真人牵强的说道。“宁韵子师侄,我想你们也一定同意吧!”白鹤真人一脸笑容的看着宁韵子几人说道。“白鹤师伯,师傅临走前就对我们嘱咐道,来到玄心宗,一切听从白鹤师伯安排,我们也同意。”宁韵子平静的说道。“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每宗选四名门下弟子,三天后在养心殿后殿的比武场进行比试,获得前四名者,我都准备了奖品。而第一名,我更是准备了一件仙器流星椎作为奖品,大家一定要努力啊!”白鹤真人微笑的说道。当景风听到有比试,就已经遥遥欲试了,一听到前四名还有奖品,而第一名的奖品竟然是仙器,现在的景风已经双眼放光,好像仙器已经是他的了。“好了,各位的法舍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三天之后我们比武场见。”白鹤真人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说道。“我们告退了。”众人向白鹤真人施了一礼,跟着带路的道童回到了休息的法舍。景风等几人被安排在玄心宗的西院,这西院的旁边就是玄心宗弟子所居住的法舍,整个西院乱哄哄的,使人很难静下心来。景风看到自己被安排在西院,十分生气,大声质问带路道童:“这里这么乱,让我们怎么能静下心来修炼,不好好修炼,怎么参加三天之后的比武。”“哼!安排你们住在西院算是抬举你们了,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你们掌门前来,也照样住西院。”带路道童傲慢的说道。“你!!”带路道童这一说,红玉不愿意了,大声挣斥道:“有种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让你满地找牙。”而一旁想动手的景风被宁韵子死死拽住,动弹不得。带路道童一看红玉美丽的脸庞正生气的看着他,顿时没了脾气,讪讪地走了。景风看到红玉生气了,走到他面前说道:“师姐,你当时怎么不踹他一脚,让他诋毁我们天道宗。”“咚!”的一声,景风被红玉一脚踹到地上。红玉生气地对景风说:“让你废话。”宁韵子无奈的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说道:“景风,没事吧,没事我们进屋商量商量参加比赛的人选。”景风看了看红玉,无奈的跟着大家进入屋内。第020章比武(上)众人来到屋内。一时间全部陷入了沉思。而景风由于刚刚被红玉教训过,看到大家不说话,也做在椅子上想着什么。看到大家都沉默了,坐在次位的宁光子突然发话道:“师兄,今天白鹤真人如此对我们天道宗,你觉得明天比武会怎样?”“嗯!!我也不知道,师傅让我们前来一切听从白鹤师伯的调遣,但我就怕我们天道宗和玄心宗积怨已久,而这次白鹤师伯会故意刁难我们,那样我们就回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三天后的比赛,如果我们在比赛中有一人闯入四强,那样我们至少掌握了一点主动。”宁韵子分析道。“恩,师兄说得对,如果我们有一人取得了前四名,那样至少在一个小组中有了领导权,这样至少能保证我们可以安全回到天道宗。”宁光子仔细思考了一下宁韵子的话附和道。“但要想取得前四名并不容易。据我了解玄心宗的泽泉,泽云,仙剑派的莫言,无双宗的空羽,都已经修炼到渡劫初期,是这次前四名的有力争夺者,而且仙剑派的攻击力十分强大,就算是大道中期,我们的胜算也不大。”宁韵子无奈的说道。“哎!!我们也只有期待出现奇迹了。好,我决定明天除了景风的四人全部参加比赛,我相信靠大家的决心,一定会出现奇迹的。”宁韵子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可是师兄,我也想参加比赛,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你就让我参加吧。”景风央求道。“景风,不要胡闹,这次的比赛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们日后是否能安全的回到天道宗,所以你不能参加,乖乖在场下观战就好。”宁韵子呵斥道。“可是师兄,我也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你就让我参加吧。”景风苦苦央求道。“不行!”宁韵子坚定的说道。看到宁韵子坚定的表情,景风顿时没了脾气,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红玉看到景风的表情,知道他是为玄心宗的无礼而耿耿于怀,想为天道宗出一口恶气。可是景风才刚刚到达出窍后期,对战经验有不足……突然,红玉脑海中出现当初景风在天道崖的一幕。红玉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把这次比赛的机会让给景风。红玉缓缓说道:“师兄,我不参加比赛了,还是让景风顶替我参加吧。”景风听到红玉要把自己参赛的机会让给自己,心中一暖,感激的看着红玉。“不行,红玉师妹,我不同意,你可知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宁韵子大声说道。“宁韵子师兄,我让景风顶替我比赛是有原由的。一是,万一我们比赛全部受伤,你觉得景风能处理好我们受伤之后的事情吗?二是,师兄,难道你忘了当年在天道崖发生的那一幕,连我们的守山仙兽都伤害不了景风,我想景风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想景风出赛比我更合适。”红玉坚定的说道。宁韵子仔细想了想红玉所说的话,点头说道:“红玉师妹说的有理,那好,景风,就由你顶替红玉师妹出赛。景风,你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把胜负放在心上,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三天之后的比赛,知道吗。”“是师兄,我知道了。”景风激动的说道。“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准备三天后的比赛。”宁韵子深吸一口气道。景风等几人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修炼去了。回到屋中的景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到红玉竟然帮他说话,竟然让自己顶替她自己出赛,景风决定一定不辜负红玉对他的信任。可是,景风由于第一次参加比赛,使得心情很不平静,景风决定去找红玉,当面谢谢她,并向红玉讨教比赛经验。景风悄悄来到了红玉所住的法舍,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说道:“红玉师姐,我是景风,我能进来吗?”红玉一听是景风,心里也猛地一跳,但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吗?”“师姐,我能进来说吗”景风小声询问道。红玉想了想说道:“你进来吧。”景风轻轻推开门进来,看到美丽的红玉正坐在床沿上,而头发也不像原来一样盘起来,而是披散在肩上,景风一时间看呆了。“景风师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红玉看到景风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点发热,连忙问道。景风听到红玉问他,知道刚才有点失态,红着脸对红玉说:“我今天前来是为了感谢师姐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我,并替我说话的。”“就为这个啊。这个你不用谢我,我刚才也说了,我觉得你出赛比我更合适,所以才让给你,我没别的意思。”红玉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景风听到红玉所说,感觉心中一凉,但又鼓足勇气问道:“师姐,我能向你讨教一下比赛经验吗?为什么你们在和别人战斗中,放出灵兽啊,你们的灵兽都是怎么得来的呢?”“嗯!!凌苦师伯没给你讲过吗?在战斗中招出灵兽,灵兽可以帮助我们战斗,并且我们使用招式时可以融合灵兽的灵力,招式威力也会大增。而我们得到的灵兽都是靠机缘收服的,就像我的火龙之魂,就是当年跟随师父下山,在一个火山口收服的。当时这只火龙正和一只火蜥蜴争斗,被火蜥蜴的毒火重创,奄奄一息,我和师傅联手杀了火蜥蜴救下这只火龙,但由于这只火龙肉身受伤太重,只能舍弃肉身,为了报答我们杀死火蜥蜴,自愿融入到我的灵鞭中。而我的灵鞭在火龙之魂的强大灵力下作用下,从原来的下品灵器提升到上品灵器,我的火龙鞭也因此得名。”红玉详细的给景风解释道。景风心里暗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收服一只强大的灵兽啊,那样降龙木是不是就更加厉害了。”其实景风不知道,灵兽一旦被收服,就完全没有了自由,生生世世和灵器融为一体,一旦灵器所毁,灵兽也会随之死亡。“那师姐,你能传授我一些对战经验吗?我忽然对三天后的比赛失去了信心。”景风诚恳的说道。“对战经验是我们在对抗当中慢慢积累的,这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等你以后对战多了,也就慢慢领悟了。”红玉解释道。“谢谢师姐,我懂了。”景风高兴的说道。“好了,景风,我要修炼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三天之后的比赛。记住,保护好自己。”说完,红玉感觉脸微微一红。听到红玉关心道,景风高兴地说:“谢谢师姐关心,我回去了,打扰师姐了。”三天之后的比武场。三大真人偕同门下弟子和景风等五人全部聚集到玄心宗的比武场。整个比武场被分成了四块高三米的比武场。为防止灵气外泄,每块比武场都在外围设下了防守界域。选出比赛的这十六名弟子排成一排站在比武台下,分别为玄心宗的泽泉、泽云。泽寒。泽影;仙剑派的莫言、莫问、莫寒、莫天;无双宗的空灵、空羽、空蓝。空月。天道宗的宁韵、鸣玉,宁光和景风。其中玄心宗的泽泉,泽云,仙剑派的莫言,无双宗的空羽,都达到了渡劫初期,被众人看好,是前四名的有力争夺者,而天道宗景风几人都不被众人所看好。白鹤真人站在比武台上大声说道:“如今魔道气焰十分嚣张,屡次袭击我修真仙山,为了给魔道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决定正式向魔道发出正面攻击,还我修真之人一个宁静的修真世界。今天这次比武是为了选拔一批优秀弟子去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一个关乎我们能否给魔道一个沉重打击的任务,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比武大会现在开始。”一旁的碧波真人在椅子上站起来宣布比赛规矩,比赛为单循环淘汰赛,十六个人抽签分成四组进行比赛,决出前四名后在进行抽签比赛决出前两名进行决赛。比赛中不得伤其性命。比赛一方被击出场外或者躺地不起被判认输。经过抽签,景风第一轮的对手乃是玄心宗的泽寒。宁韵子对无双宗的空月,鸣玉对仙剑派的莫言,宁光子对玄心宗的泽影。景风第一场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二轮的北场进行。而宁韵子对空月,鸣玉对莫言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三场。只有宁光子对玄心宗的泽影被安排在第一场的东场进行。由于第一轮只有宁光子进行比赛,景风等四人来到东场场下,为宁光子加油。东场的比武台下,站满了观战的玄心宗的弟子,景风等几人站在其中,显得十分渺小。“咚”的一声,比赛开始了,宁光子和泽影互相行礼,一旁督战的仙剑派剑光真人示意可以开始了。二人同时祭出武器,遥遥相对。双方都想利用强大的气势压迫住对方。“砰砰!”泽影被宁光子的气势压迫退后了两步,显然在修为上泽影和宁光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看到功力上有差距,泽影决定先发制人,在招式上占据先机。“呼!”一道紫光从泽影的身上发出,泽影把玄心宗的无上心法紫脉心经贯穿至全身。“紫气东来。”泽影首先发难,化作一道紫影向宁光子攻来。只见泽影的灵剑发出一团紫色灵雾,飞速射向了宁光子。宁光子不愧为天道宗的修真天才,应变能力和对战能力都远远强过泽影。只见宁光子忽然跃到空中闪过紫雾,手举六妖蛇剑,真气布满全身化作一道闪电,射向了台中的泽影。“啪啪啪!”宁光子瞬间连刺二十一剑,把泽影刺的连连闪躲,不住的后退。宁光子突然后撤一步,“大道问天。”宁光子使出了大道玄指心法里的第一招招式,只见宁光子化作一道道虚影团团围住泽影,这一道道身影同时出剑,劈向了手忙脚乱泽影。“嘭!”泽影被宁光子一剑劈落台下。由于宁光子手下留情,及时收回灵力,泽影只是受了些轻伤。剑光真人宣布:“天道宗宁光子获胜。”看到宁光子轻松获胜,场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发出了一阵长嘘。“师兄,好厉害,真是太痛快了,让他们玄心宗看不起人。哈哈哈!”景风不顾四周敌意的眼神,猖狂的大笑起来。宁韵子皱了皱眉说道:“好了景风,不可胡说,你快去准备一下吧,下场就到你了。下场你一定要小心,玄心宗的泽寒已经修炼到大道后期,而且对战经验也远远胜过你,你这样嘲笑玄心宗,小心玄心宗的泽寒会在比赛中报复你,实在不行就认输,知道吗?”景风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了师兄。”第一场比赛很快结束。玄心宗的泽泉,仙界派的莫问,无双宗的空羽和天道宗的宁石子顺利进入第二轮。第021章比武(下)由于刚才景风在台下闹得那一出,使得景风和泽寒的比赛格外引人关注。玄心宗的弟子都围在台下想看景风是怎样被他们的三师兄泽寒打下台的。而宁韵子红玉等人也怕玄心宗的泽寒报复景风施于重手,来到场下,随时准备搭救受伤的景风。台上的景风和泽寒互相施了一礼,碧波真人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台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看到景风祭出一根大树枝拿在手里当武器,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嘘声四起。由于景风没有大战经验,一听到比赛开始,景风就手持降龙木率先出手,降龙木化作一个红彤彤的火棍,带着无尽的气势攻向了泽寒。而泽寒看出景风对战经验不足,使出了一个诱敌的招式后,突然化做一道虚影,闪过景风的降龙木的攻击,快速移动到景风的身后。泽寒冷哼了一声,想要一招就把景风击成重伤,以报刚才景风嘲笑玄心宗之仇。泽寒瞬间把紫脉心经提升至六层功力,全身笼罩在一团紫色的灵气中,释放出强大的压力,锁定住景风。“紫气东来”。泽寒乃大道后期,虽然只比泽影高了一个境界,但大道中期和大道后期的功力却差了好几倍,泽寒使出紫气东来比泽影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泽寒瞬间发出四团紫色灵云,攻向了反应不及的景风。由于景风经验不足抢先出手,第一招用力过猛,被泽寒化作一道虚影骗过,又受台下嘘声影响,精力被分散,失去了先机。在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泽寒发出的四团紫色灵云就攻到面前。台下的玄心宗弟子眼看景风就要被泽寒一招紫气东来击到场外,高兴的欢呼起来,而红玉等人都做好了准备救治景风的打算。这时景风灵机一闪,突然使出了自己提升到地沌中期后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土灵。“土灵盾”,一个巨大的青纹土盾出现在景风面前。“轰”的一声,土灵盾挡住了泽寒发出的紫色灵云,但由于紫色灵云灵力太过强大,土灵盾应声破碎。虽然景风有土灵盾保护,但还是被泽寒发出的紫色灵云强大的灵气震退了好几步。“呼呼呼”!景风怒视着泽寒,捂着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显然刚才一击让景风受了点伤。而一旁的泽寒却被景风突然招出的土灵盾惊呆。台下的玄心宗弟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看着喘着粗气的景风,一时间全场安静了下来。“哼!你以为弄些旁门左道就能胜我,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要让你为刚才说出的话付出代价。”泽寒冷静下来传音道。“小子,受死吧”!泽寒把功力提升至顶峰,跃到空中,全身高速旋转,只见比武台中的灵气缓缓的聚集在泽寒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紫龙天击。”只见巨大的紫色漩涡化作一条巨大的紫龙,怒视汹汹的遥看着台下景风。“破”!泽寒怒吼一声。紫龙在空中发出一声怒吼,冲向台中的景风,想要把景风吞食掉。而景风也在第一次大意中清醒过来,迅速把混沌前诀功力提升至顶峰,再次招出了土灵盾。只见褐色的土灵盾发出一丝丝青光,挡住了紫龙所发的强大气势。“地界真火”,景风全身瞬间布满了强大火灵,整个人也燃烧起来。“轰”!地界真火聚集成一个巨大的闪着青光的火球,迎上了泽寒发出的紫龙。“砰!”地界真火和紫色蛟龙在空中撞到一起,两股巨大的灵气在空中爆裂开来,场中顿时红光紫光交相闪耀,使人睁不开眼来。“嗷”!紫龙发出一声惨叫,消失不见。空中的泽寒被地界真火强大的火属性灵力击中,无助的在空中摔落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景风招出的土灵盾也被紫龙的灵气击碎,灵气穿过土灵盾,击中景风的胸口。景风的白衣瞬间被吐出的鲜血染红,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时的两人都没有了再战的能力,碧波真人只能宣布两人平手收场,由于双方受伤过重,双双退出比赛,而上场比赛的胜利者仙剑派的莫问也幸运的自动晋级四强。“景风”。红玉等几人大喊着冲到场中,宁光子抓住景风脉搏,缓缓渡着灵气。一个大周天过后,景风渐渐苏醒,看到众人关切的表情,感激的说道:“谢谢师兄,我好多了。”由于景风体内生命原力的修复作用,景风恢复起来很快,一会的功夫,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宁韵子看着景风已无大碍,激动的说道:“师弟,没事吧,好样的,以你出窍后期的境界,竟然和大道后期的泽寒打了个平手,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了。”“红玉师妹,我们这就要比赛了,不能照顾景风了。你带着景风去西院疗伤吧。景风伤势很严重,需要尽早治疗,一切交给你了。”宁韵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兄,放心吧,景风交给我,进入前四名的希望交给你们了。”红玉扶着受伤的景风缓缓回到了玄心宗的西院。回到屋内的景风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疗伤。由于景风完全炼化了木之心,景风自身的恢复能力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几个大周天过后,景风感觉到伤势差不多好了,缓缓收功醒来。红玉看到景风这么快就疗伤醒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帮你疗伤吧。”景风听到红玉关心的话语,很是感动,说道:“师姐,我的伤全都好了,不信你拿灵力试试。”红玉不信的把灵力缓缓渡到景风体内,顿时瞪着美丽的大眼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刚才你不还受了重伤,就连体内的元婴也受到波及,怎么可能回复的这么快。”景风挠挠头说道:“其实,我回复的这么快多亏了它。”景风把降龙木拿到红玉面前。红玉疑惑的指着降龙木说道:“你伤势复原和这根木头有关?”景风把当初遇到降龙木时的糗事和融合木之心的事一件件讲给红玉听。一开始把红玉逗得哈哈大笑,听到后面,红玉也渐渐被景风的深厚福缘所震撼。红玉亲切的说道:“那这么说,你这根木头还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了,真看不出来。”听完景风所述,红玉和景风之间也渐渐被拉近。“师姐,你不要小瞧降龙木,师傅说我功力还不够,并不能发挥降龙木的真正威力。传说降龙木可以招出仙兽青龙。哎!我也不知道什么也等到何时才能真正使用降龙木。”景风叹息说道。“景风,你才修炼了多少年,就达到了出窍后期,并和大道后期的高手打成平手,就依你这个修炼速度,我想很快就能发挥降龙木的真正威力了。”红玉安慰道。听到红玉的安慰,景风心头一热,情不自禁的抓住红玉羊脂一般的小手。红玉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心里像小鹿一般“嘭嘭”直跳,有些恼怒,但心中更多了一丝甜蜜。红玉用力抽出了被景风抓住的小手,喃喃说道:“师弟,你干么”。说到最后说不出话来。看到红玉羞红的脸旁,景风一时间看傻了。看到景风直勾勾看着自己,红玉感到自己脖子根都羞红了,用力的扭了景风胳膊一把。景风顿时清醒过来,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当中。景风不好意思的看了红玉一眼,小声说道:“师姐,我我……”红玉看到景风紧张的表情,心里一突说道:“师弟,我们去看师兄们比赛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景风看到红玉并没有因刚才的无礼恼怒与他,高兴的说道:“好,师姐,我们去看师兄们的比赛去吧,去给他们加油,我想这时四强也快决出来了吧。”现在的景风心情十分舒畅,和红玉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比武场。景风和红玉远远看到宁石子在场上和玄心宗的泽云厮杀这,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了阶段,双方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而场下,大师兄宁韵子,鸣玉都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所穿的衣服也血迹斑斑,一看就身受重伤。景风和红玉飞速的跑到宁韵子和鸣玉身旁。景风关心的问道:“大师兄,鸣玉师兄,你们没事吧,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快做好,让我为你们疗伤。”宁韵子看着景风虚弱的说道:“景风啊,我没事,你也刚刚受了重伤,怎么能耗费功力来为我们疗伤,我们没事,休息一会就好。”“大师兄,我的伤都好了,快坐好,让我为你疗伤。”景风不顾宁韵子的反对,强行为宁韵子疗起伤来。一道道生命原力被景风渡入宁韵子体内,宁韵子所受重伤高速的回复着。十个大循环过后,宁韵子已经基本康复了。宁韵子震惊的看着景风问道:“景风,你这是什么功法,怎么能让我这么快就恢复如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景风对宁韵子说道:“大师兄,等比赛完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现在为鸣玉师兄疗伤要紧。”说完,又缓缓的给鸣玉疗起伤来。在景风给鸣玉疗伤的过程中,宁韵子把比赛经过给红玉大体讲了讲。鸣玉第一轮就被仙剑派的莫言打成重伤,而自己第一轮险胜无双宗的空月,但第二轮碰到玄心宗的泽字辈第一高手泽泉。由于玄心宗的泽寒泽影都败给我们天道宗,所以泽泉出手很重,把自己打成重伤。而宁光子也运气不佳,碰上了渡劫前期的泽云,正在台上苦战。这时,景风也帮鸣玉治疗完伤势,一起观看起比赛来。此时场中宁光子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灵兽双头灵蛇也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和宁光子相对的玄心宗泽云也用剑抵住台面不助的喘着粗气。“刷”!宁光子化作一道残影,攻向了喘着粗气的泽云。二人又缠斗在一起。此时的二人已经没有力气像一开始一样华丽的对攻,而是鼓足全力真刀真枪的硬碰起来。宁光子和泽云每一次硬碰,带着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波动一下“砰!”二人再一次剧烈硬碰后,双双倒地。宁光子躺在地上黯然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双头灵蛇,双头灵蛇乃宁光子的灵兽,早已和宁光子心意相通,宁光子一个眼神,双头灵蛇就知道宁光子要发出最后一击了。宁光子鼓足全力,突然跃起,手举六妖蛇剑使出了大道玄指心法中的第四招“大道破天”。而奄奄一息的双头灵蛇在宁光子使出大道破天后突然在台上消失,在出现时已经攻到泽云的面前,泽云猝不及防,一剑劈向了双头灵蛇,而宁光子在空中发出的光剑却刺向了泽云。“砰”!泽云被宁光子使出的大道破天击到了场外,昏迷不醒。宁光子由于功力消耗过渡,在空中摔落下来。宁光子的灵兽双头灵蛇却被泽云一剑劈死。看到场中悲惨的一幕,一旁督战的剑意真人不住的摇了摇头宣布道:“天道宗宁光子获胜,进入四强。”台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也被这惊天一战惊得说不出话来。当宣布完比赛成绩,景风等几人闪电般飞入场中。而台上的白鹤真人却脸色铁青的看着天道宗几人想着什么。景风一手按住宁光子的胸口,不住的向里渡着灵气。渐渐地,宁光子惨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宁光子也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宁光子看了一眼被劈死的双头灵蛇说道:“谢谢你景风,我没事了,不用在为我疗伤了,让我再看一眼灵儿吧。”宁光子走到灵蛇尸体旁,把他收到自己的储存戒指内,捂着受伤的胸口,默默的离开了。至此,四强全部产生,分别为玄心宗的泽泉,仙剑派的莫言莫问,天道宗的宁光子。而另一个四强的大热门无双宗的空羽被玄心宗的泽泉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泽泉也成了第一名呼声最高的选手。剑意真人在台中宣布,一天的比赛结束,大家回去调整休息,明天一早进行四强之争。第022章心机景风等几人默默的跟着宁光子回到了居住的西院。虽然宁光子拼死闯进四强,但由于灵兽双头灵蛇战死,大家一丝喜悦的心情也没有,都默默的坐着,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宁光子看到大家的表情,知道都在为双头灵蛇之死而惋惜,为自己的情况感到担心。宁光子平定了一下情绪发话道:“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灵儿之死也是它命中注定的。我现在已经进入四强,至少在以后的任务中,占据了一丝主动。再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争取和大家在一起,那样,我们至少不会陷入双重危险的处境。”宁韵子看到宁光子能从悲伤情绪中恢复过来,很是欣慰说道:“师弟,只要你想开了就好,你好好回屋休息吧,准备一下明天的比赛。实在不行,你明天就放弃比赛,反正我们进入前四名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那我回屋了。”宁光子说了一

                      蓝衣青年双眼微眯,凝望了飘零客很久,才开口道:“本公子应天邪。”飘零客眼神微微波动,轻吟道:“这个名字似乎有某种含义。”蓝衣青年应天邪冷冷道:“那些就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淡漠一笑,飘零客并不生气,目光扫了一眼远方的天际,轻笑道:“今天看样子大利北方,待会将有贵客临门。”蓝衣青年应天邪轻哼道:“来着不一定是客,你切莫高兴。”飘零客并不与他争论,平淡的道:“冰原向来冷冷清清,而今却群雄会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应天邪道:“好与坏要看针对什么人。胜者就是好事,败者便是坏事,一切全凭各自的本领。”飘零客笑了笑,神情令应天邪不解。“胜败之数没有定论,谁说胜者就一定获利?”反问声中,几股气息由远而近,片刻就出现在两人头顶。抬头,应天邪看了一眼来人,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是谁会让这个冷傲的青年也为之变色呢?飘零客神色平静,淡然道:“欢迎各位光临此地。”半空,来人共有六位,在听了飘零客的话后,先后飘落谷中,彼此间隔一定距离。仔细看,这六人都非寻常之辈,分别是魔鹰门少主黑鹰、残花门一叶飘香花雨情、笑三煞、无相客、黄杰与神秘黑衣人。前四位应天邪都不甚在意,可黄杰与那神秘黑衣人,却让应天邪感到很震惊。因为他从这二人身上,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眼前的八人都是随大批修道之士进入冰原,此刻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此事颇显怪异。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在场之人谁也不曾提及。是大意,还是刻意不提?短暂的沉默后,花雨情拉开了话题。只见她眼含媚意的看着应天邪,娇声道:“好俊俏的人物,不知道如何称呼呢?”一边说,身体一边靠了上去。冷冷的看着花雨情,应天邪道:“本公子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你最好不要靠得太近。”花雨情故作委屈的道:“哟,好大的公子脾气,不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呢?”应天邪厌恶的看着她,警告道:“不想自取其辱,你就乖乖的滚一边去。再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就不要怪我无情。”花雨情见他不似说笑,当下撇撇嘴皮,不屑的道:“有什么了不起,就你那模样天下到处都是,本姑娘还不稀罕。”笑三煞闻言,取笑道:“他不喜欢你这类型,我倒是满喜欢,不如跟我当个如夫人。”花雨情闻言并不生气,反而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随后摇头道:“其貌不扬,又没本事,我跟着你哪有享福的日子?”笑三煞不悦道:“你又没试过,怎知我就没本事?”花雨情娇笑道:“不用试,本姑娘要找的男人,第一要英俊,第二要有实力。你两样都不沾边,根本没戏。”笑三煞哼道:“算盘打得不错,可英俊又有实力的男人,天下有多少?别人会不会看得上你?”花雨情笑道:“那样的男人固然不多,但在这冰原就有一位。”笑三煞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说的是谁?不会是那个天麟吧。”花雨情闻言一喜,笑道:“原来你也觉得我与他很班配啊,真是太好了。”笑三煞见她那模样,心里很是不爽,轻哼道:“不自量力,你就的人品,比天麟身边那女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当天麟是傻子,会瞧得上你。”花雨情脸色一变,有些生气的道:“住嘴,别老是拿我与那新月比。她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小丫头而已,岂能与本门主相提并论。”笑三煞大笑三声,哼道:“你残花败柳,当然解风情。”花雨情怒道:“闭嘴,你再说我就不客气。”笑三煞不屑道:“就你那绣花腿,除了在床上有点威力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值一提。”附近,观看之人闻言大笑,听在花雨情耳中显得格外刺耳。第二十六章 一言不合就在此时,飘零客打断了这个话题,语气严肃的道:“各位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寻开心。我们还是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情。”黑鹰道:“感兴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飘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来此的目的。我相信我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听到了传言才来到这里。可传言出自谁人口中,那人有何目的,这一点想来大家都很关心。”黑鹰冷笑道:“我更关心的是飞龙鼎。”飘零客并不在意他的无礼,目光扫过应天邪、无相客、黄杰与黑衣人,问道:“你们呢?”无相客淡漠的道:“随缘而至,随缘而生。”黄杰道:“不问缘由,势在必得。”应天邪稍作沉吟,回道:“传言的背后必然有所企图,但只要不妨碍我来此的目的,一般无是不会太在意。”看了黑衣人片刻,飘零客见他不语,心里也不在意,目光回到笑三煞与花雨情身上,问道:“你们呢?可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们这里的人,谁不想利用谁?”花雨情不答反问:“你呢,心里又是怎样想的?”飘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异,轻声道:“飞龙鼎的传言牵动人心,令在场各位都为之痴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届时我们必将卷入一场未知的浩劫。”黑鹰脸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你若瞻前顾后,何事能成?”花雨情反驳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种途径,如何选择最佳的方式,直接影响到最后的结局。”应天邪道:“那是后话,此刻说之无意。还是现实一点,想一想眼前之事。”笑三煞笑意阴森,看了看在场各位,问道:“以我们彼此的立场与关系,大家谁都不会推心置腹的说实话,那样又何必浪费精力?”飘零客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隐私,一起谈谈有关飞龙鼎与冰原之事,想来还是可以的。”笑三煞质疑道:“是吗?那就从你先开始,说一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情?”飘零客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在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多提。现在我想问一句,那散布传言之人,会不会就隐藏在我们之内?”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观望,眼中露出猜疑与警惕之情。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汇聚在黑衣人身上,大家都在猜测他的身份。“你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黑鹰着黑衣人,质问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静立不语,黑衣人宛如未觉,傲然而冷漠的站在那,旁若无人。附近,花雨情、笑三煞、应天邪都默不作声,无相客、黄杰与飘零客则脸色阴沉。片刻,黑鹰见没有反应,脸色微怒的道:“好个狂妄之辈,本公子问你竟敢不吭声。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话落,黑鹰身体突然拉近,以快的惊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注视着黑鹰那一掌,观战之人心头暗震,除了惊讶于黑鹰的修为之外,还对他狠毒的心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眨眼,黑鹰的一掌便临近黑衣人的身体,表面上看去不带一丝声响,实际上却异常的狠辣。“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真是很有枭雄的潜质。”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赞美,在传入众人耳中之际,那黑衣人便一闪而逝,于转瞬间出现在半空里。一击落空,黑鹰没有追击,冲着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着赞美,本公子做事从来六亲不认。现在,你既然开口,就亮一亮底细,免得我们猜来猜去。”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听那低沉的声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们并不是好事。”笑三煞问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承认传言是你散布的了?”黑衣人漠然道:“说话之前你最好多加考虑,不然稀里糊涂死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三煞有些生气,喝道:“用不着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左侧,黄杰此刻开口道:“阁下气息阴暗而邪魅,想必是来自极阴之地?”无相客与飘零客闻言一惊,诧异的看着黑衣人,显然有所猜疑。半空,黑衣人语气微冷,哼道:“你的来历也见不得光,要不要我在这里也提一提?”黄杰面无表情,漠然道:“你若有兴趣,不妨说来听听。”黑衣人被他一激,当即大笑出声。“好,这可是你自己说得,事后可不要后悔。你的身份其实……”话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这人在场之人大感不悦。然而就在此时,飘零客突然道:“有人来了。”众人一愣,各自回过神来,果然发现远处飞来两道身影。与此同时,无相客道:“他走了。”原来就在大家转移注意力的一瞬间,那黑衣人便神秘消失。笑三煞见此,哼道:“此人阴森诡秘,必然不是个好东西。那传言多半与他有关系。”远处,两道身影此时临近,来人一男一女,正是新月与天麟。谷中,七人都看着他们。其中黑鹰与应天邪眼神微变,双双被新月那绝美无双,圣洁如仙的容貌所吸引。花雨情看着天麟,眼中含着几分情欲。无相客则打量着天麟,眼底闪烁着复杂之光,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飘然而落,天麟将七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于黑鹰与应天邪的表现满心不悦,示威般的握住新月的手,点明了两人的关系。新月知道天麟的心思,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却表现的十分随意。“小子,你是谁?”瞪着天麟,黑鹰冷冷的问。知道他是在吃醋,天麟心头暗自得意,脸上带着极富魅力的笑容,轻笑道:“我叫天麟,人称冰原之神。”黑鹰脸色不屑,哼道:“冰原之神?真是不知廉耻。”应天邪看着新月,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问道:“你是腾龙谷弟子?”新月神色清冷,扫了七人一眼,淡然道:“不错,我乃腾龙谷门下弟子新月。各位远道而来,若只是游玩,我代表腾龙谷欢迎你们。若是为了某种目的欲在冰原生事,我则代表腾龙谷警告各位,这里并非你们想象中的善地。”花雨情看不惯新月那圣洁的样子,哼道:“腾龙谷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管的着吗?”新月慧心兰质,明白她心里所思,当下也不生气,神情淡雅的道:“腾龙谷只是冰原上的一个门派而已,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轻易不插手俗事。可谁要是想打腾龙谷的主意,我们也不是怕事之人。”语气不卑不亢,无形中流露出了一股庄严之气。黄杰看了几眼新月,漠然道:“小小年纪如此修为,想来你师傅是费了不少心力。”新月不解,黄杰这话是赞美,还是另有深意?思索中,新月并未显露心中的疑虑,轻声道:“多谢夸奖,只是与阁下相比,我还差之远矣。”黄杰不语,避开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顾忌。笑三煞看着天麟,询问道:“你怎会跑来这里?”天麟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笑三煞一愣,随即笑道:“我来自然是为了飞龙鼎,你呢?”天麟笑道:“我来是为了冰原的和平。”黑鹰插嘴道:“就凭你?不自量力。”天麟闻言笑容隐去,冷哼道:“你不服气,何妨出手一试。”黑鹰脸泛笑意,应道:“本公子正有此意。”话落身体横移数尺,与天麟对面而立。奇异一笑,天麟眼中闪烁着黑鹰看不懂的神情,语气淡定的道:“胜负还是生死?”黑鹰双眼微眯,自负道:“无论胜负生死,本公子都奉陪到底。”天麟邪笑道:“那好,我们就简单一点,一招分胜负,你可有异议?”黑鹰惊疑道:“一招?”天麟笑道:“是啊,怎么你怕自己不行?”黑鹰怒道:“胡说,本公子是怕下手太重要了你的小命。”天麟不在意的道:“放心,我命硬得很,你只管放手施为。”黑鹰冷笑道:“如此,你就不要后悔!”说话间,黑鹰全身灰芒闪动,一股强大的气势弥漫四方,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感应到他身上那股强劲而可怕的杀气,天麟心头微震,松开新月的小手,缓步朝黑鹰走去。那一刻,天麟身上白光泛起,极寒之气如怒浪狂涛,以他为中心迅速朝四周散去。第二十七章 善慈出师冰谷内,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倍,半空的雪花瞬间成了冰珠,这让观战之人无不脸色震惊。黑鹰脸色阴沉,右手竖立胸前,一边暗施法诀,一边抵御着那股寒气的逼近。当天麟第三步落定,正准备迈开第四步时,黑鹰右手瞬间急挥,于眨眼间劈出数百道掌影,彼此穿插交织,凝聚成一头由光芒组成的黑鹰,直射天麟眉心。破空的呼啸震耳惊魂,宛如厉鬼咆哮,述说着那一掌的威力。天麟眼神阴冷,轻哼道:“好强劲的一掌,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只可惜,这对我而言还差了一些。”说话之际,天麟右手一翻一转,夹着一束雪白的光华,正好迎上了黑鹰的一击。是时,极寒之气冻结一切,不但凝固了黑鹰残留幻化的掌影,还有效的减缓了那一掌的威力。如此,天麟的右手穿过层层掌影,与黑鹰的右手撞击在了一起。一声闷响在凝固的空间里响起,带着震撼之力,以快的惊人的速度,将四周凝固的冰雪震裂。中心位置,天麟与黑鹰的手掌紧紧的粘贴在一起,掌沿四周光华闪耀,时而呈现为灰黑色,时而又变成银白色,二者对抗异常的激烈。僵持的局面保持了一会儿,很快银白色的光芒就将灰黑色的光芒退避。这一来,只见黑鹰右臂开始结冰,且时不时抖动几下,震碎一些冰块,落在雪地上传来清脆的响声。怒视着天麟,黑鹰脸色阴沉,全力提升体内真元,却也无法阻止那股寒气的入侵。对此,黑鹰气愤之极,自负好强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魔鹰门少主,会抵不过天麟。看着黑鹰眼中的震怒之情,天麟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在刺激他的同时,加速催动那股极寒之气,准备将他冰封在这里。外围,观战之人神态各异。多数人都为天麟的实力感觉惊讶,应天邪则眼杀机。新月留意到这一情形,当下心念一转,眼神如刀的瞪了应天邪一眼,那宛如实质的目光,带着无形的震撼力,震得他身体微微一颤,立马把注意力从天麟身上移到了新月身上去。四目相对,新月眼中寒气逼人。对于想要伤害天麟的人,她是绝不留情。应天邪感应到她眼中的警告之意,当下扭头避开她的眼睛,心里却越发的记恨天麟。时间转眼过去。交战中的天麟已到了最后时刻,只要再有片刻,就能将黑鹰的身体完全冰封在这里。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一亮,紧接着巨响如雷,连绵不绝的声响滚滚而来,使得灰熊谷中的九人心神一震。后移数尺,天麟放弃了攻击,回头看着远方,皱眉道:“奇怪,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又有情况发生?”新月来到他身旁,略显担忧的道:“今天似乎不怎么吉利,我们还是多加小心。”天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二话不讲,拉着她的手便朝远处飞去。附近,观战之人略微迟疑,稍后也紧追而去。一会儿之后,黑鹰震碎了身上的寒冰,冲着远去的身影怒吼道:“天麟,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一招败北,黑鹰怀恨在心。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_Χ_T_八_0._C_ǒ_M加上嫉恨天麟与新月,这时的他立志要打败天麟。为爱成恨,极其常见的事情。只是对于黑鹰来讲,他对天麟的仇视,最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局?寒风禀烈,大雪飞扬。一道孤独的身影站在冰山顶上,遥望远方。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风雪逐渐减小。这时候,一个叹息的声音在冰山上回荡。“痴儿啊,你为何老是忘不掉?这难道就是你的宿命吗?”峰顶,孤独的身影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庞,嘴角挂着几分落寞的笑。“师傅,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能做到四大皆空吗?”幽幽一叹,风雪中那苍老的声音道:“问得好。为师当年其实也是少年轻狂,持才傲物,可你与为师的命运不一样。”英俊少年二十上下,冷漠的道:“既然不一样,师傅又何苦强求呢?徒儿近几日心神不定,很想回去看一下。”苍老的声音自虚空传来:“去吧,属于你的命运,为师想改也该不了。三日后就是冰雪盛会的日子,到时候为师在腾龙谷等你,记得不要耽误了。”英俊少年道:“师傅放心,徒儿知道。现在师傅保重,我先走了,三日后再见。”话落人影一晃,眨眼就如一道霞光,说不见就不见了。片刻,峰顶一道人影落下,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老和尚,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眼睛凝视着远方,口中轻吟道:“宿世因缘,天命纠缠,这一生就真的……”声音到此而止,和尚脸上神情古怪,到底后面的话他想说什么,为何突然停下?腾龙谷外,飞雪连天,二十余位修道人士齐聚一块,遥遥的看着腾龙谷之所在。这些人乃三批修道人士中的幸存者,他们惊恐不安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彼此聚在一起,逗留在腾龙谷外围,随时观察与留意情况。目前,腾龙谷口的比武高台还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中,负责人是张重光,丁云岩在一旁帮忙。看到这情况,那些修道之人很是迷茫,显然他们并不了解冰雪盛会的情况。人群中,杀佛天佛凝望了半晌,忍不住自语道:“奇怪,他们这个时候修建高台,难道还想与我们比武论高下?”一旁,玉扇夺魂高云冷哼道:“比武?你当腾龙谷那些人是白痴啊。”天怒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要是聪明,那你告诉我他们修建这高台干嘛?”高云冷笑道:“冰原三派每十年举行一次冰雪大会,再有三天就是大会之期,你说他们修建这个干嘛?”天怒愣了一下,皱眉道:“这样说来,三天后三派齐聚,我们要想夺取那飞龙鼎就更加麻烦了?”高云不语,轻哼了两声,显然赞同了他的话。附近,那些修道之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一部分人打算退出,一部分人打算提前行动,试探一下情况。如此,只见七位修道之人折身离去,十一位修道人士直射腾龙谷方向。杀佛天怒与高云没有鲁莽,他们静立原地,遥遥的观望。腾龙谷口,丁云岩看见十一位修道之人直飞而来,脸上露出一丝警惕,沉声道:“大师兄,看样子这些人是等不及了。”张重光口中轻啸一声,回道:“他们不远千里而来,自然不能空着手离开。”话落之际,谷中飞出数道身影,领头的是李风与莫言,他们率领四个弟子,将来人堵在了谷外。冷漠的看着来人,李风沉声道:“各位一再漠视本谷的警告,不知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来人中,一个灰衣男子应道:“我们就为飞龙鼎而来。”李风道:“飞龙鼎根本子虚乌有,你们休要借机胡闹。”那灰衣男子哼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当我们白痴啊。”李风脸色一沉,喝道:“这样说来,各位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灰衣男子大吼道:“不错,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你要我们空手而回,那还办不到。”李风点头道:“很好。既然这样,各位就拿出本事,我们也不要浪费口舌了。出手吧。”长剑出鞘,寒气飞扬,腾龙谷的飞雪剑诀夹着片片雪花,弥漫在半空上。莫言见此,也不说话,身影闪动间,展开了一场无情的厮杀。十一对六,来人在人数上优势很强。可修道之人实力为先,莫言与李风都是冰原上的高手,又岂是一般寻常之人能够比拟的。再加上李风与莫言数次警告,心里早已不耐,此刻再遇上对方硬来,其怒火中烧自然是下手无情,不一会儿就将十一位敌人全部消灭,自己一方有两个弟子负伤。收手,李风看着远处的天怒与高云,沉吟道:“两日时光,变幻无常。两百位修道人士,如今还剩多少?”莫言道:“剩下的都是些不好对付的。”李风苦涩道:“是啊,接下来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将充满了危险。那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安然无恙?”莫言看着他,语气怪异的道:“或许冰原平静得太久了。”这边,高云一脸淡漠的道:“一群白痴,真是蠢得要死。”第二十八章 神秘高手天怒哼道:“你聪明,那你之前怎么不提醒他们?”高云哼道:“我高兴,你怎么样?”反驳声中,高云飞身而起,打算离开。天怒张口欲骂,可话还不及出口,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到来。惊呼一声,天怒翻身横移数丈,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道无形的杀气,原地却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半空,高云怒吼咆哮,上升的身体猛然弹起,人如滚动的雪球在空中来回穿梭,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空气中,流淌着一股邪魅的味道,一丝若隐若现的光芒时而一闪而过,时而许久没有情况,让人搞不懂那是眼花,还是真实的存在。莫言看到这一情况,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沉声道:“小心,那气息好邪门,我从来没有遇上过。”李风点头道:“我明白,只是这人又会是谁呢?”自问声中,远处半空的高云突然惨叫一声,自空中落下。天怒见状,吼道:“什么人,出来。”嘿嘿阴笑,自虚空传来,只见微光一闪,一个周身被黑芒笼罩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上,正凝视着腾龙谷方向。天怒皱眉微扬,冷声道:“阁下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黑影右手一挥,发出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射天怒。“不想死就马上滚,我难得今日心情好。”天怒眼露奇光,注视着那道漆黑光柱,口中爆吼一声,周身金光流动,施展出金刚不灭法诀,硬接了神秘黑影这一招。其时,只见金色的佛光与黑色的光柱相撞,二者性质相反,初一接触便猛然爆炸,产生一股激荡的气流,当即便将天怒震飞数丈,口吐鲜血身受重伤。伤了天怒之后,黑影缓缓飞向腾龙谷方向,在李风身前三丈外停下,眼神怪异中带着几分冷酷,语气邪恶的道:“像你这样的腾龙谷门下也确实窝囊,还不如死了的好。”李风脸色惊讶,沉声道:“阁下修为精深实力高强,不知为何要擅闯我腾龙谷呢?”黑影阴笑道:“不为什么,我高兴罢了。现在我就试一下你运气怎样?”话落,一股无形的精深异力破空而至,带着毁灭的杀气,一举将李风震飞,使其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头不住的抓扯自己的头发,神情癫狂。莫言见此脸色大变,怒吼一声便飞身进攻,双手夹着极寒之气快速挥动,试图分散黑影的注意力。同时,莫言眼中白光如银,施展出成名绝技——笑离魂,以相似的精深异力发起攻击,以牵制黑影。察觉到莫言的情况,黑影邪笑道:“有点意思,我就试一试你的火候修炼得怎么样了。”目光一转,黑影迎上了莫言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相似的精深异力以不同的频率激烈撞击,产生了一股看不见,实则可怕之际的力量,正破坏着彼此的经脉。无形的较量,比的是谁的修为强。莫言乃离恨天宫高手,在冰原上威名远扬。可此时与那神秘黑影一比,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仅仅维持了片刻,就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击碎了中枢神经的防御,整个人闷哼一声便昏迷了过去,身体自半空落下。这时,张重光与丁云岩见势不妙,双双飞射而来,由丁云岩接住惨叫不已的李风,张重光出剑迎敌。阴森一笑,黑影不屑的道:“如此修为,真是丢人现眼,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免得活得窝囊。”双手展开,黑芒流淌,强大的气势控制着附近的区域,使得整个空间出现了明显扭曲裂痕,轻易就将张重光的剑芒撕碎。完成了这些,黑影嘿嘿笑道:“来吧,在死前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强者的力量。”双手举起,身体一旋,一股漆黑的光柱直射云霄,形成一道黑色的风暴,将四周的一起都卷入了漩涡中央。张重光怒吼厉啸,脸上惊慌,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那股束缚之力,身体正逐渐被吸入漩涡中央。很快,张重光就将被漩涡吞噬,步入死亡。这时,一个震耳的声音传来。“好狠毒的手段,老夫来接你这招。”红光一闪,霸气飞扬,一股赤红的光柱夹着熊熊烈焰,于眨眼间出现在黑色光柱旁边,瞬间就飞射天苍。其时,赤红的光柱含着至阳至刚之气,带着惊人的气势,在最短的时间内与那黑色的光柱相撞。强光一闪,巨响震天。飞射的气流狂卷四方。半空,花火飞溅,雪花融化,一团乌黑的云气自爆炸中心扩散,淹没了数百丈空间,传出连绵不断的霹雳声响与闪烁的光芒。惊咦了一声,黑影的声音从黑云中传来。“你也是腾龙谷门下?”另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错,老夫田磊,刚才那些人是我师侄,你是何人,敢擅闯腾龙谷,还出手杀人?”冷哼一声,黑影四周云雾突散,露出他的身影,正怒视着田磊,语气不悦的道:“想不到腾龙谷还有几个老骨头,真是很意外。至于我是谁,不久之后你们就会知道。今天我先放你一马,下次相逢你就没有这般好运了。”话落,黑影无声而逝,宛如幽灵一般,看得田磊脸色阴霾。地面,张重光脸色苍白,莫言昏迷不醒,李风神情狂乱,丁云岩正全力为他疗伤。稍远处,高云此刻缓缓从雪地中站起,脸上满是惊恐,看了一眼数丈外盘坐疗伤的天怒,当下施展身法一摇一晃的离开。田磊自云端落下,神情有些古怪,看了莫言与李风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应到几股气息迅速靠近,不由抬头观望。片刻,新月与天麟急速赶到,身后跟着六人,正是飘零客、黄杰、应天邪等六人,那黑鹰并没有跟来。飘落地面,新月脸色惊讶,问道:“师叔祖,这是怎么回事?”田磊看了一眼停身半空的飘零客六人,回道:“刚才这里突然来了一个神秘黑影,全身被黑芒所笼罩,李风与莫言就是被他所伤。我若稍晚一步,重光也将难逃。现在那黑影已经离开,我们还是先将他二人带回谷中,查看一下情况。”说完,田磊吩咐张重光抱起莫言,一行人便返回腾龙谷去了。半空,笑三煞轻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很快飞龙鼎就会有消息了。”飘零客冷哼道:“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活着的人也将越来越少。”应天邪冷漠道:“要得到飞龙鼎,自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真才实学,又何言抢夺至宝?”花雨情反驳道:“话可不是这样讲,很多时候死得越快的人,往往实力越强。而得到东西的人,往往实力都不怎么……”正说着,黄杰突然喝道:“什么人,休走。”话落,黄杰已经身在一里之外,其速之快让人惊讶。飘零客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急追而去,其余之人见状也连忙跟上。雪地上,天怒此时正好醒来,一见众人远去,心里顿时觉得好奇,连忙远远的跟在后面。腾龙府中,赵玉清看着地上的莫言与李风,脸上神情凝重。丁云岩一脸沉痛,轻声道:“当时那黑影来得突然,而且有意针对我们。我在见到四师兄受伤之后,立马与大师兄赶去,可那黑影太过厉害,若不是师叔出面,恐怕我们全部都将死在那。”田磊脸色担忧,轻叹道:“说实话,就交战的情况而言,那黑影的修为犹在我之上。只是他当时为何要离开,这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寒鹤皱眉道:“师弟,你估计自己与他一战,能支撑多少时间?”田磊想了一下,回道:“大约半个时辰,再久一点就必然受伤。”寒鹤收回目光,看着赵玉清道:“师兄,你有什么看法?”赵玉清脸色沉默,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天麟身上,问道:“天麟,你有什么话想讲?”迟疑了一下,天麟道:“今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出现了许多疑团。其中有几个地方,让我很惊讶。”丁云岩问道:“哪几个地方,你说说看?”天麟道:“第一,今早遇上的龙卷风,那是有人在操控,其身份暂时不明,不过我察觉到那操控之人身上含着极强的妖气。第二,雪隐狂刀,此人不知被何人引走,他从何处来?第三,灰熊谷中高手云集,那些人真的只是为了飞龙鼎而来?第四,谷外伤人的神秘黑影,他的来历有些奇怪。”第二十九章 兰花之秘田磊疑惑道:“你说神秘黑影来历奇怪,难道你知道他的来历?”天麟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一些,但不一定全面。就李叔叔的伤势情况来看,那神秘黑影必然与魔门有关,因为他所施展的法诀是魔门至高法诀——心欲无痕。这是一种精深攻击,能破坏人的中枢神经,轻则昏迷,重责心智迷失成为痴呆,或是死亡。”田磊哼道:“好邪毒的手法,有什么方法医治吗?”天麟沉吟道:“交手之人,若修为比对方强,则轻微震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若是对方太过强大,要医治的话,就必须找到一个精通这门法诀的人,才有希望将其治好。”田磊质疑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天麟道:“或许有,但我并不知道。目前,莫大侠就是因此昏迷,情况相对较好。可李叔叔却情绪激动,若不及早医治,恐怕会发狂而亡。”闻言,众人脸色大变,目光一致落在赵玉清脸上。见此,赵玉清道:“此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忧。现在大家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应对之法?”丁云岩道:“师傅,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应当主动出击,将来人全部驱逐出去。”赵玉清闻言摇头,目光移到新月身上,问道:“你呢?”新月沉思了片刻,回道:“目前三批修道之人死伤大半,修为不足者已经离开,剩下修为高强者有十来位,其中不泛身份神秘别有目的之人。要对付他们,我们需要改变策略,展现出强硬的态度,以震慑来人。待大会之后,再想法收拾他们。”赵玉清想了想,点头道:“新月此话有些道理,我们集中实力以逸待劳,可以减小伤亡。现在,田师弟负责谷外的防御,任何擅闯之人,只要心怀不轨都将其拿下。寒师弟负责谷内的安全,重光与云岩加快高台的修建。天麟与新月负责外围调查,其余之人全部召回,我们静待他们的到来。”众人闻言没有意见,此事就此说定了。稍后,赵玉清遣散了众人,留下天麟与新月,自己则起身走到李风与莫言身边。查看了一下二人的情况,赵玉清道:“天麟,其实医治精深攻击所造成的伤害,除了魔门高手之外,还有别的方法。比如佛法、道术,以及浩然正气。只是这些方法需要配合一定的技巧,才能起到效果。现在,你与新月不妨仔细看看,我是如何救醒他们的。”蹲下身子,赵玉清左手放在李风头上,右手放在莫言头上,周身泛起淡淡的微光。很快,赵玉清左手金光笼罩,右手青光闪耀,两种不同色彩的光芒自李风与莫言头顶而下,宛如层层波浪,下至双脚又回流而上,形成一个循环的光轮,光芒的色彩正逐渐转亮。当赵玉清周身出现交替的金、青双色光芒时,地面的李凤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很快就睡着。莫言情况相反,他缓缓挣开眼睛,可片刻后也如李风一样睡着了。至此,赵玉清周身光芒一晃,奇景全消,脸色淡然的站起身来,看着新月问道:“你学到多少?”新月轻声道:“新月愚钝,只看出点皮毛。”赵玉清含笑道:“慢慢来,以后让天麟教你一些实用的小法门,他可是博学多才。好了,去吧,探听消息时记得多多思考。”新月点头,转身离开。天麟看着赵玉清,沉吟道:“谷主,你为何不……”赵玉清笑道:“不要多问,去吧。”天麟轻轻颔首,疾步朝新月追去了。来到谷外,天麟发现四周多了许多腾龙谷弟子,而田磊则一个人虚空盘坐在腾龙谷正上方,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如此夸张的防御架势,说实话,还真的有点让人感到吃惊。收回目光,天麟来到新月身旁,轻笑道:“难得谷主给我们自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一下。”新月淡然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玩吗?”天麟笑道:“临危不乱,笑对人间,我心如玉,天地可鉴。玩,一种心情的寄托,一种情感的表达,只要心有所思,自然就少不得要玩一玩。当然,若是一个心死之人,他万念俱灰,还谈什么玩啊。”新月轻吟道:“当一个人遭遇了足以改变一生的事情,那时候他的性格就会发生转变。”天麟愣了一下,皱眉道:“感觉你说这话怪别扭的,看来你应该好好玩一玩了。走吧。”抓住新月的手,天麟飞射而起,不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拉着她朝西飞去。新月看着他,见他一脸喜悦与神采,心里不由泛起了几分甜蜜,嘴上却冷冷的道:“你想带我去哪?”天麟呵呵笑道:“西行八十里,就是天女峰,你说我带你去哪?”新月脸色一惊,神情有些恼怒的道:“你……”天麟看着她,笑道:“放心,我娘有事离开,不要不好意思。”新月被他点穿心思,脸上有些羞怒,想骂他几句,可看他一脸笑容又开不了口,只得换了个话题道:“干嘛带我去那?”天麟一脸顽皮的笑,故意将嘴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你还从来没有去过,就不想去看一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新月别过脸去,低声叱道:“规矩点,你要胡闹我就不理你。”天麟嘿嘿笑道:“脸红了?哈哈……真漂亮,快亲一下。”说完还真的亲吻了一下新月的脸颊,害的她羞喜交加。身体一晃,新月把天麟甩下,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加速朝天女峰去了。天麟呵呵大笑,喜悦的笑声流逝在风雪中,很快就远去了。半晌,新月来到天女峰下,看着那挺拔的冰山,眼中露出几分奇异的光芒。天麟来到她身旁,很自然的握住她娇嫩的小手,笑道:“天女峰上,幽梦奇花,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新月不解,质疑道:“这只是一个传说,难得真的有幽梦兰花?”天麟神秘笑道:“亲自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说话间,天麟周身光芒一闪,眨眼就带着新月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天女峰上。有些惊讶,新月轻声骂道:“就爱胡闹,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天麟喊冤道:“我已经很收敛了,只是对你……嘿嘿……”新月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自己不就喜欢天性随意的天麟吗?想到这,新月不再理他,目光留意着四周的景色,很快就发现了那尊神女冰雕。有些意外,新月轻声问道:“这是……”天麟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女,幽梦兰就长在她的头上。”新月诧异道:“此事是真的?那为何现在不见幽梦兰?”天麟笑道:“应该是真的,只是幽梦兰还没有到现身之时。”新月轻吟道:“传说冰原神花幽梦兰神秘极了,谁能得到她就能获得无穷神力,你有考虑过吗?”天麟看着远方,脸色奇异的道:“新月,你知道我为何要带你来此吗?”新月沉吟道:“应该与幽梦兰有关,你不会是打算把幽梦兰摘下来送我吧?”天麟摇头,眼神怪异的看着她,轻轻的道:“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有关幽梦兰的传说。”新月笑道:“好啊,我正想了解一下,你说的与传言是不是一样。”天麟伸出双手,轻轻放在新月肩上,目光锁定着她的双眼,严肃的道:“幽梦兰的传说并不假,可有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你还记得十年前,你五师叔祖吗?”新月疑惑道:“方师叔祖?我记得啊。你干嘛提及她。”天麟道:“因为她就是六百年前,第一个获得幽梦兰的人。”新月脸色惊变,轻呼道:“会有此事?你怎么知道的?”天麟不理她的问话,继续道:“当年,谷主一共有四位师弟妹,其中小师妹应该长得很美,与四师兄两情相悦。某一天,他们发现了天女峰上的幽梦兰,那位四师兄便亲手摘下送给了心爱的小师妹。结果小师妹因为幽梦兰而增加了十个甲子六百年的修为,可她与四师兄却从此分开。”新月不解道:“为何这样?”天麟道:“因为那朵幽梦兰乃是一朵诅咒之花,若是一男一女获得,他们终其一生都将无法结合,注定要一生凄凉。”新月骇然道:“那这样说来,这朵花岂不是不祥之物?”天麟轻叹道:“六百年修为换一生情爱,这是何等的残酷啊。只可惜世人多不知道这个秘密,因而一心想要获得它。”新月沉默了,脸上有些异样,低吟道:“你告诉我这个,是提醒我吗?”第三十章 初次相遇天麟摇头笑道:“不,我只是想让你了解。若是你真的想要此花,我也愿意为你把它摘下。”新月问道:“你不怕诅咒吗?”天麟严肃的道:“不管什么诅咒,我都要你永远在我身旁。”新月避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轻吟道:“六百年修为换一生情爱,我还不会那么傻。记住不许犯傻,知道吗?”天麟笑道:“你真的放得下?”新月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追逐名利之人吗?”天麟双手一收,将她拥入怀抱,轻笑道:“你视名利如无物,心似冰雪之莲花,此生若无情与爱,何事能让你牵挂?”新月静静的依偎在他肩上,低声道:“天麟,你是如何知道有关幽梦兰的秘密的?”天麟笑道:“这个问题暂时保留,待冰雪大会之后,我再告诉你。”新月闻言不再问话,缓缓的闭上眼睛,神色安详。天麟看着她,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在她美丽的脸上亲吻了几下,并温柔的松开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满是深情的微笑。那一刻,天空雪花飘扬,洁白的雪花落在头上,很快就让他们变了模样,仿佛上天的祝福,祝愿他们白头到老。新月嘴角挂着安详的微笑,清冷孤傲的她,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天麟神采飞扬,年少英俊的他雄心万丈,除了心中的爱,还有一份展翅欲飞的欲望。他知道,那一天即将来到,到时候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呢?思索中,一股奇妙的气息从远方传来,很轻、很淡,却不曾逃过天麟的法眼。这会是谁,为何而来?低头,天麟在新月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低声道:“有人来了。”新月睁开眼,凝视了他片刻,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轻声道:“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天麟笑道:“片刻的温存我永远不忘,可我要追求的却是永恒的相伴。”新月轻声骂道:“你很贪心,知道吗?”天麟笑道:“男人都是很贪心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说法也不一样。表现得好,贪心可以说是愿望,表现得不好,贪心就变成了欲望。”新月瞪了他一眼,轻声骂道:“贫嘴,以后还不知你会变得多坏。”天麟顽皮笑道:“除了偶尔对你使坏以外,我只是随心所欲罢了。”新月见他那神情,想骂又知道无效,不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天麟,你其实还没有完全长大。等有一天你不再顽皮,那时候的你,或许才是我所喜欢的。”天麟闻言,欲反驳她,却被新月的玉指压在嘴上。“不要争辩了,你说的人已经来了。”话落,新月巧妙的退后数尺,离开了天麟的怀抱,整个人瞬间变得冷漠,就宛如一朵冰莲花。天麟眼神痴迷的看着她,对于她时而清冷如月,高不可攀,时而温柔娇美,柔情似水,心里激动极了。记得第一眼看见她,天麟就喜欢她的孤傲,喜欢她那份高不可攀,神圣如仙的气质,因为那是一种寂寞但却无比诱人的存在,越是心高气傲之人,越是难以遗忘。恰巧天麟就属于这一类人。如今相处久了,天麟发现新月不但绝美孤傲,温柔起来更是令人心动,这让他差点发狂。收回目光,天麟看着东北方向,只见一道淡淡的身影一闪而至,眨眼就到了天女峰下。仔细看,那是一个青衣男子,年约二十四五岁,长的剑眉星目,英俊不凡,可惜脸色冷漠了一点。这男子左手提着一把长剑,看不出什么特点,背上却背着一个人,可惜男女莫辩,因为看不到脸。青衣男子抬头凝望,在看见天麟与新月时,眼中明显露出了几分惊讶,可眨眼就恢复了平静,飞身来至峰顶,语气淡漠的道:“二位是谁,这里可是天女峰?”天麟打量着他,发现眼前之人修为惊人,心里略感惊讶,嘴上却笑道:“此处正是天女峰,我叫天麟,就住在这附近,她叫新月,是腾龙谷门下。你呢,如何称呼?”青衣男子看了两人一眼,淡然道:“我叫季华杰。”天麟和善的笑了笑,问道:“季兄修为不凡,一身正气,想来必是出自名门之后,不知师承何人,这背上背的又是何人?”季华杰冷漠回道:“无名之辈,不足挂齿。至于我背上之人,不便告之二位。听说冰原有一奇花,名为幽梦兰,生长在天女峰上,这事可是真的?”天麟见他目光停在那神女冰雕之上,含笑道:“那是冰原的一个传说,不过看样子应该不假。季兄若是想摘得此花,那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季华杰淡漠道:“有得必有失,这一点我心里知道。谢谢你的提醒。”天麟笑道:“相见就是有缘,至于善缘还是孽缘,那就要看天意。季兄若是愿意,我们不妨交个朋友。”季华杰沉思了一下,问道:“我这人生性冷漠,一生从无朋友,你为何要与我交往。”天麟笑道:“我这人生性开朗,喜欢结交朋友,不过要想成为我的朋友也不是那么简单。至于与你交往,那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缘。”季华杰皱眉道:“就因为我们相见?”天麟摇头道:“不,因为我觉得你不坏。”季华杰冷冷道:“坏与好,不是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天麟笑道:“要成为朋友,也不是仅仅见一次面就可以的。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落脚?”季华杰看了天麟半晌,轻声道:“不了,我就在这峰顶呆着。”天麟也不勉强,伸手拉着新月,一边缓缓飞起,一边道:“这里景色不错,就是夜里太冷了。另外,幽梦兰就在这几天出现,你若真要得到它,就千万莫要离开。只是我希望你放弃为好,虽然你不会听我的。”季华杰神情微变,问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天麟神色复杂的道:“不知道,或许我说的正是你要的,不是吗?”呼啸而动,天麟瞬间远去,留下季华杰楞楞的站在那,回想着天麟的话。路上,新月问道:“天麟,你为何要告诉他有关幽梦兰的事情,却又不说明白?”天麟神色古怪,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季华杰此人与我有些关联。他身上有股我熟悉的气息,可能是他修炼的法诀与我有些类似,也可能是我从他身上看透了某些东西。”新月皱眉道:“你这些话很古怪,不过就季华杰给我的第一印象而言,他是好是坏我不敢肯定,但他修为十分惊人,这一点我能感应到。”天麟点头道:“是啊,他很强,不过……”新月见他突然停下,忙问道:“不过什么,你为何突然不说了?”天麟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没什么,我只是发现飞侠正朝我们飞来。”新月看了前方一眼,轻轻抽回了玉手,低吟道:“他此时跑来找我们,想必是有什么发现。”话落,飞侠的身影就进入了两人的眼眶。飞身迎上,新月问道:“师弟,你是找我们吗?”飞侠停身,回道:“我是奉了师祖之命,特意来找你们,要你们去求证一个消息。”天麟道:“什么消息,你说。”飞侠道:“就在不久前,笑三煞、飘零客、天怒等一行数人直奔东北方向而去,其目的不明。后来我多方追查,才听说在东北方向出现了千年雪参的踪迹,那些人都是冲着雪参而去。回谷后,我说出此事,师祖觉得事有蹊跷,故而派我前来找寻你们,让你们前往追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麟皱眉道:“马上就要天黑了,谷主要求我们马上追查?”飞侠点头道:“是的,师祖神情严肃,他说雪参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其中必然有阴谋,所以……”新月沉声道:“好,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追查。”飞侠叮嘱道:“小心点,注意安全。”说完折身而返,飞逝在远方。调转方向,新月道:“走吧,我们去看一看又有谁在背后玩花样。”天麟与她并肩同往,神色疑惑的道:“谷主派我们连夜追查,显然他知道点什么,可为何不说明,要给我们打哑谜呢?”新月沉吟道:“或许有些事情师祖也不敢断定,所以才让我们去求证啊。”天麟轻叹道:“或许吧。”话落不再多言,两人迎着风雪直飞东北方向。第三十一章 冰翼蝉龙夜色笼罩,天麟与新月放慢速度仔细寻找。可单凭一个东北方向,没有具体位置,两人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笑三煞等人的情况。幽幽一叹,新月低吟道:“天麟,我们会不会追错方向了?”见她没精打采的模样,天麟伸手将她拥入怀抱,亲昵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笑道:“不要在意,要找到那些人并不难,只是找到他们却非恰当时机,那也不好。”新月惊讶道:“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天麟笑道:“你忘了我的外号了?我可是冰原之神,要在冰原找个人那还不简单。”新月道:“既然如此,你为何陪我在这绕圈子?”天麟道:“我身上的法诀不少,对于追踪探测之事可谓是十分在行。只是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还不太清楚那些法诀有些什么功效,因而我喜欢不断的探索与试验,以对比我一身所学的法诀,都有些什么特点。一个人,只有完全了解了自己,才能更好的发挥出自身的实力,你说是不是啊?”新月怀疑道:“就这么简单?”天麟嘿嘿笑道:“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陪你一起找寻,比我一下子就知道答案有趣多了。”新月闻言哭笑不得,气道:“你诚心气我啊。”天麟忙道:“没有,我可没那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圣洁的孤傲,那时的你就宛如天边的新月,让人触摸不到。但我更喜欢你柔情似水的模样,因为那时候我才是你的依靠。”新月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轻吟道:“天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天麟点头,神色庄重的道:“我知道。”新月摇头道:“不,你不知道。你今晚的话与往昔不一样,不是说其中表达的感情有变化,而是你说话的神态、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天麟疑惑道:“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啊。”新月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神情复杂的道:“你在长大,你的性格、你的心态、你的为人处世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在很多人而言都是正常的,可你不一样。记得以往,每当你握住我的手,我都能很轻易的挣扎开。可现在,你身上多了一股很奇怪的东西,那是一种魅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消除对你的排斥,不由自主的亲近你。现在你还小,一直不曾离开冰原。等将来的某一天,你闯荡天下,会遇上无数人。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世上美丽的东西很多,不单是一两样。”天麟听了这段话,脸上泛起了一缕微笑,身体缓缓逼近新月,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满含爱怜的道:“吃醋了,是不是怕我以后见到更多漂亮的女人,就把你给忘了。”新月不说话,她似乎没有想到天麟会聪明到如此地步,能一丝不差的洞悉她心中的担忧与想法。见她表情怪怪的,天麟似乎明白她的心,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并缓缓朝她红嫩的双唇移近。“月儿,要不要看一看我的心,看那里面你占了多少分量?”新月脸上泛起红霞,有些慌乱的避开天麟那诱人的眼神,低吟道:“天麟,不许胡闹,不然我……”轻吻印在了她的唇上,封住了她的话。天麟像个贪食的孩子,激动的抱着她。新月身体微颤,心情很是复杂,她并非不喜欢,只是她心里明白,不能太放纵天麟,可每当天麟要亲热之际,她又阻止不了。雪越下越大,天麟与新月宛如不察,两人陶醉在那深情的一吻中,隐隐有些无力自拔。许久,新月慢慢平静下来,用手轻轻推开天麟,脸色桃红的瞪着他,脸上含羞带怒。天麟一脸微笑,眼中泛着神采,见她如此非但不怕,反而凑上前去继续亲吻她。新月眼中羞色闪耀,见他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不由板着脸,轻叱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可生气了。”天麟眨眨眼,笑道:“好,我不闹了,等下次继……”续字还不曾出口,天麟脸上突然划过一丝惊愕,身体迅速回转,目光凝望着数丈外。新月察觉到他的异常,立马恢复了清冷的模样,目光搜寻着四周,很快就发现了情况。原来在距离两人大约七丈外的一处雪地上,一道雪白的身影融入雪色之中,让人很难看到。然而就天麟探测了解道,那雪白的身影竟然是一条长着翅膀的怪蛇,这让他惊讶极了。仔细看,那怪蛇三寸长,长着一对细小的肉翅,通体雪白透明,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时隐时现,却一直注视着新月的情况。见此,天麟轻声道:“月儿,这怪蛇似乎对你很关注。”新月沉吟道:“这是蛇吗?”天麟道:“这个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这小家伙很奇特,你不妨试一试,看能不能亲近它。”新月迟疑了一下,缓步朝那怪蛇走去,双眼一直注视着它。察觉到新月走来,那怪蛇的身体突然立了起来,露出腹部一对细小的爪子,背上的肉翅轻轻的展开。新月见状停下,缓缓伸手右手,柔声道:“你为何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有话相对我讲?”怪蛇眼珠眨了几下,随即肉翅一挥飞身而起,在半空凌空一翻,身影就突然不见。天麟与新月见状,都大感惊讶,因为二人丝毫不曾感觉到任何波动,可那怪蛇却真实的消失了。眨眼,新月口发惊叫,只见手心光芒一闪,那怪蛇竟然凭空而现。那一刹那,新月心头有股奇妙之感,似乎怪蛇与她有某种联系,可她却又说不上来。天麟一旁观看,心里觉得奇怪,正想着那怪蛇之事,怀中突然动了一下。是时,天麟神色愕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漆黑如墨的镜子,镜面正闪烁着光芒。此物乃一年前,天麟进入那错乱时空,在镜湖之中所得。这一年来,他曾数次研究都毫无收获,谁想这时候竟然出现了异状。仔细看,天麟发现,那漆黑如墨的镜面幽光闪闪,表面的黑色物质逐渐散开,露出一面透明的镜面,上面显示了一样东西,竟然就是此刻新月手中的那头怪蛇。从镜面上看,那怪蛇与眼下所见的情况完全一致,但镜面上却多了一行闪光的字迹:冰翼蝉龙,变幻无穷。生于洪荒,绝于商周。如此景象,转眼即过。当天麟看完的那一刻,手中的镜子又恢复如初,漆黑如墨。天麟惊愕极了,却也兴奋极了。他从来不曾想到,这镜子竟然有如此功效,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收好镜子,天麟目光移到新月身上,只见她手心的冰翼蝉龙就像个小顽皮,在她手心不住的跳跃翻滚,摆弄着不同的姿态。这过程持续了一会儿时光,一直牢牢的吸引着新月的目光。待冰翼蝉龙停下,新月脸上还挂着迷茫,显然她正在思考。而就在这一刹那,冰翼蝉龙身体一转,通体爆发出璀璨的白光,在引来新月注目的瞬间,身体由明转暗,就那样古怪之极的消失在了新月眼前。轻呼一声,新月唤道:“别走,你在哪?”四周雪花飘扬,可那冰翼蝉龙却不曾回答。

                      音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疲惫。“我,我……”七夜虽然想开口,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夜夜,能不能让我和你炎叔说说话?”蒂斯小姐用炎叔对七夜的称呼对他问道。“可以。”七夜对蒂斯小姐那声夜夜叫得肉麻,不过,他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有蒂斯小姐来帮他解释一下,真的不错。“你能不能过去一下?”蒂斯小姐接收通话权后,指着房间的血池那边。“好。”七夜有点疑问,因为他不知道蒂斯小姐为什么要叫他离远一点,但是,蒂斯小姐的话,他可不敢不遵守。在七夜走到距蒂斯小姐大概五六米远时,蒂斯小姐手一挥,七夜就感觉到自己听不见蒂斯小姐那边的声音了。结界,这种隔绝一切声音的结界,是七夜唯一可以运用武技而发现的魔法结界。在七夜无奈的等待中,只见蒂斯小姐对着魔法阵的白光处不停的说话,然后,突然间,蒂斯小姐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再接下去,是蒂斯小姐激动的挥舞起手臂来。这是七夜第一次看见蒂斯小姐激动,他从来没有想像过蒂斯小姐也会激动,因为蒂斯小姐那经过数千年岁月磨练出来的稳重,一直都让七夜自叹不如。在艰难的等待中,七夜终于再一次听到声音。“过来。”蒂斯小姐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就像在干枯的沙漠中行走数天,没有水份润喉发出的声音。“夜夜,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赶快逃离圣夜学院,然后一直向狂战帝国出去,一定要逃离月夜国。”炎叔听蒂斯小姐说完七夜的事,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半点疲惫之意,语气间带有的,只是急切之意。“逃离月夜国?那你呢?炎叔?”七夜不由担心炎叔,虽然他相信炎叔绝对不会有事,但是,他可不想让炎叔因为他而出事,这也是他在出事后,马上要使用魔法阵给炎叔传递消息。“你到达狂战帝国,马上去军队,记住,去军队,参军,一定要加入军队。”炎叔没有多理会七夜,在说完后,魔法阵就消散不见了。“炎叔,炎叔。”七夜对着发散中的魔法阵着急的叫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和炎叔说,而炎叔却关上了魔法阵。“不要叫了,我和你炎叔刚才都说过了,你还是听他的话,快点去狂战帝国。”蒂斯小姐的脸色还有保留着刚才激动情绪过后的痕迹。“为什么?”七夜不知道蒂斯小姐和炎叔说过什么。“去吧,记住,一定要加入军队……”听着蒂斯小姐的话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七夜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空间,离开了蒂斯小姐的房间。热闹的圣夜学院,被涌进的月夜国宪兵变的冷清。月夜国的宪兵是直属月夜国的大将军所管,是除精灵王的近卫军外,权力最大的军种。圣夜学院的各个出入点,都被进入学院后的宪兵们牢牢守住,在此时,任何人都不准任意从圣夜学院内出去。当得知月夜国七王子雪特贝尔在圣夜学院,大将军就下达了格杀令,除非精灵王下令,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宪兵的出现,令圣夜学院的所有导师和学员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当七夜被送上地面后,发现,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离圣夜学院。在躲避宪兵之中,七夜被慢慢逼近到魔法部的教学区内。宪兵做为月夜国大将军的直属军,当然也不会是轻易就能进入的,特别是宪兵是作为大将军的近卫军,很有可能得到大将军的赏识,而大将军的赏识,就是挤身军部重要权位的重要前提。宪兵可以说是军中所有精英的精中营。作为宪兵,拥有很多好处。上阵杀敌,如果不到最后时刻,宪兵做为大将军的近卫军,怎么也不会被派上战场。做为军部中的最高兵种,那么拥有的福利当然不会比其他的兵种差。所以,所有的宪兵都个个武技高强。大将军做为保命的近卫军,决对不会让不合格的军人来保护自己的生命。所以,七夜没有办法逃避宪兵逃离圣夜学院,只能被紧紧逼近的宪兵们逼得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当七夜被逼得再也无处可退之时,他发现,他又回到刚才蒂斯小姐送他上来的地方,魔法部训练场。宪兵马上就要进入训练场进行查探,在他们的地毯式的搜查下,圣夜学院没有一点秘密能够保留。七夜紧紧握住别在腰间的长剑,他决定,只要有宪兵进来,就出剑。就在七夜紧张万分之时,七夜看见了一个笼子。铁笼,罩着黑布。七夜露出了笑容,嘴角边露出那让曾经让众社员们心惊肉跳的邪笑来。做为宪兵,很少出动,而且每次出动,都不会遭到抵抗。没有人会对军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动手,明知不敌还作顽强抵抗的人,并不多。但是,今天在圣夜学院内搜索半天后,宪兵还没有发现此次的目标人物,虽然亡灵法师的称呼很吓人,但是,在近千年没有见过亡灵为何物的他们,并不惧怕这个突然出现的亡灵法师。宪兵将圣夜学院分成一个地区一地区的搜索。他们很久没有出动过,没出动的意思,就是没有机会立功,而这一次的逮捕亡灵法师行动,就是他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因而,他们恨不得多出几个亡灵法师。虽然,做为宪兵,很少遇到抵抗,但是,并不代表一定没有人会抵抗。至少,今天,在圣夜学院内,他们遇到了对手,一个无法想像的对手。一个不怕一到三级的魔法的对手,宪兵们并不惧怕;一个不怕物理攻击的对手,宪兵们也不害怕;但是,二样合在一起,并且拥有巨大的破坏力的魔龙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做为军人的宪兵,开始惧怕的发抖。没有人不怕魔龙,特别是一只强悍的魔龙用它那火红巨目怒瞪着的时候。七夜看见铁笼时,就知道,蒂斯小姐为什么会把他送到这里来了,因为这里,实在是七夜出圣夜学院的好地方。当七夜进入铁笼后,发现魔龙已经恢复成第一次见到它时那般强悍,不过,魔龙还是和上回见到七夜时一样,非常听七夜的命令。七夜打开铁笼后,坐在魔龙的后背之上,从笼中走出。而就在魔龙出笼之后,宪兵们正好走进魔法训练场。坐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比较远,而坐在比巨人更为高大的魔龙背上,七夜看的更远。“出发!冲!”七夜对下面的魔龙发出指令,他决定,走也要走的轰轰烈烈,不过,就算他不想轰轰烈烈,可能也不能吧。“呜~~呜~~”魔龙回应七夜的话,伸首长吼,鼻中喷出白雾。魔龙迈开了龙腿,它不是真正的龙族,并不会飞行,但是,就算它不能飞行,也没有人敢挡在它的面前,阻止它前进的脚步。宪兵们虽然惧怕的胆寒,但是,他们也还是军人,而军人的天性,令他们不得不守住魔法训练场的入口。魔龙见到一群精灵竟然敢守在它的前进方向上,不由愤怒的睁大巨目,血红的眼中,透露出令人心寒的龙威。“冲出去!”七夜沉醉在魔龙听话般的驱使之下,他想试试,魔龙面对这些宪兵会做出什么举动。一个火焰球从魔龙嘴中吐出。带着魔龙毒气的火焰球飞向宪兵,没有任何人敢站在原地不动,做魔龙火焰球的靶子。在众宪兵被火焰球逼散时,魔龙再度迈开龙腿。魔龙走出魔法训练场时,在场外已经有一群弓箭宪兵准备就绪,在一个宪兵小队长的指挥下,对魔龙发起进攻。箭如雨下。宪兵中的弓箭队箭手,无一不是箭中好手;单发,连射,三箭齐发,纷纷而致,无一落空。七夜拔剑击落飞向自己的长箭,魔龙身躯太大,七夜就是想帮魔龙挡住此波攻击都无能为力。长箭落在魔龙身上,发出撞上铁片之声。魔龙的龙鳞甲并不是好看之物,除非有大剑师级的高手在此发出剑气,不然,任你攻势如何之下,也无法穿透魔龙的龙鳞甲。宪兵小队长见第一波攻击无效,指挥众弓箭宪兵对准魔龙巨目。失去双目的魔龙,再强也无用。看不见目标,纵使有再强的力量,也没用。魔龙听不懂宪兵的话,但是坐在它背上的七夜知道宪兵们将要对准魔龙双目射击。七夜轻轻一跃,跳到魔龙头上龙角之处。“喷射火焰!”七夜左手抓住龙角,右手长剑指向再次搭弓的弓箭宪兵们。一阵箭雨抢在魔龙前射来,箭箭指向魔龙巨目。精灵是天生的弓箭手,他们的夜视以及细长却有力的臂膊都是弓箭手的天赋。箭在七夜的长剑下变成断箭。弓箭宪兵的箭法之准,令人叹服。但是,在此时却太过集中,而七夜要护住魔龙二个巨目的实力还是有的。当挡下这一波箭雨后,魔龙聚集半天的烈焰终于爆发出来。黄色的烈焰从魔龙嘴中喷出,有同一道巨形火柱,把来不及躲避的弓箭宪兵烧成火人。虽然一部分弓箭宪兵及时弃弓而逃,但是魔龙烈焰包含的毒气已经随着烈焰而化为气雾,他们虽然逃的快,可是气雾迅速的笼罩着他们。在气雾中,弓箭宪兵包括宪兵小队长全都中毒倒地。“走!”七夜站立在龙首之上,再度对魔龙发令。“呜~~呜~~”魔龙有点不情愿的顺着街道跑,它刚准备再吐出一个火焰球把那些射箭的小虫子们烧光,却被七夜给叫走。魔龙巨大的吼叫之声传到学院寝室区。那些早已经见识过魔龙威力的学员全都躲在房间里,但是从来都没有听过魔龙叫声的学员们纷纷打开窗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如此令人心颤的叫声。魔龙沉重的步伐声,由远至近,学院街道二旁的房屋被震得抖动不已。被魔龙叫声吸引过来的宪兵,看着魔龙由慢至快的提速飞奔,没有一个宪兵敢上前拦截。二旁的景物如同飞一般从眼前闪过,七夜兴奋的高声欢呼,同时不忘用长剑指引魔龙前进的方向。突然,七夜发现前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些人。难道是宪兵准备从屋顶上发动进攻?七夜握紧长剑,准备让魔龙折屋。当魔龙逼近时,七夜看清屋顶之人,不由热血一涌。雪特贝尔,赤哈尔,达加特……紫雪儿,妮娅茜,苍月瞳……东方影,李天傲,苏轼……在众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高兴的神色。看到宪兵一下子从各处集合,他们不由担心七夜已经被抓捕,而此时,看七夜骑在魔龙之首威风的杀出重围,心中那口紧张之气吐出后,终于轻松起来。见到众人的七夜,不由心中豪气大发。竟然来的时候不是万众瞩目,那么走的时候一定要走的轰轰烈烈。望着越来越近的圣夜学院大门,七夜开始聚集魔法元素。发现七夜的意向,宪兵大队长开始招集宪兵到学院的大门处防守。宪兵中不乏高手,但是,却没有达到大剑师级的高手存在。大剑师之流的高手,决对不会安心在军队之中。军队之中也容不下大剑师之流的高手。一者太难驯服,一者太过死板,二者不相容。可是众宪兵运气到兵器之上后,形成的防卫层,远远看去,发现其牢不可破。这是宪兵的奋力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他们不能放过这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七夜并没有被吓住,他知道要逃离圣夜学院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七夜口中不停的念着咒语,魔龙已经不需要再指挥了,因为现在大门就在眼前。一个小火球出现在七夜手掌,然后慢慢的变色。淡红,浅红,颜色由淡慢慢加深。七夜嘴色露出一丝邪笑,得意的举起变成浅红色的小火球,回头向众人所站的屋顶望去,举着小火球挥手道别。“破!”随着七夜的一声大叫,小火球变成一道美丽的光芒,划破长空,落向圣夜学院的正门。听到七夜叫声,宪兵们一惊,但是,当见到七夜抛出一个小火球,都露出笑来。他们认为七夜已经急昏了头,竟然想用一个小火球来打散他们。可是,当小火球落到宪兵们身后的大门上时,宪兵再也笑不出来了。经过魔法加持的圣夜学院大门,被一个小小的火球砸成碎片。靠近门边的宪兵被爆炸产生的气流卷入空中,而在一旁幸运的没有被卷入风中的宪兵,已经放下手中兵器,任七夜与魔龙冲出圣夜学院。立功重要,但是,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如果性命没有了,立再大的功,也没用。宪兵们自知无法抵挡七夜的魔法,纷纷自发的靠边站,生怕站在中间引来七夜的另一发小火球。宪兵大队长也自动的闪开一条道,他就快要进入军队中任将领,如果今天出事的话,可是有很多人在等着接替他的位子。在魔龙冲出圣夜学院大门后,七夜再回头望向站在屋顶之上的众人,轻轻一弹指,一个火凤凰出现在空中,慢慢在空中飞舞。众人看的发呆,特别是苍月瞳,她没想到七夜竟然控制魔法控制的如此出色了,而又想起先前七夜每次被她拉到地下活动场地时被打的惨样,苍月瞳不由狠狠一跺脚,她一定不会放过七夜。“可惜。”东方影看着七夜骑着魔龙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长叹。“可惜什么?”唐玲珑不明白的问东方影。“可惜没有机会见到他的魔法双修。”东方影轻轻摇头,飘下屋顶。七夜已经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必要站在屋顶上。果然是武痴。还在屋顶上的众人听到东方影的话,感叹的想道。没想到,东方影可惜的是没有机会和七夜一战。就在众人站在屋顶看着七夜远去之时,在圣夜学院大门之上,有一个人影牢牢站在上面,仿佛光滑如镜的门檐并不难站上去。“可惜。”人影也发出一声和东方影相同的叹息声来。当宪兵们追出门外时,人影就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消失,仿佛从没出现在门檐之上。圣夜历285年,未来的梵天帝王凡达伽·七夜被迫逃出月夜国,而他所引起的风暴,却还没有停止。月夜国军部大将军借用七夜之事严重打击圣夜学院,令圣夜学院在国内的影响大幅下跌,权力也被大幅度的减弱。但是,关于七夜亡灵法师之事,却在月夜国的皇宫之内被禁止传出,其中的原因,七夜并不知道,而他也无法知道,因为那时的他,已经进入了狂战帝国军队,成为了一名军人。第二卷狂战帝国第一章狂战帝国微风轻轻吹抚着草原上那绿油油的嫩草。风吹草晃,水儿荡漾,绿草清水混成一色。蔚蓝天空,鹭飞云霄,风动云影,轻柔飘渺。朗朗晴空,突然风云异变。云散鸟绝,昏暗天地,风声四起,飘来阵阵寒意,暗日下的寒意。广阔的草原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来势汹汹,铺天盖地;辽阔的天地只余凄凉风啸之声。旗帜飞舞飘扬。雪白的刀锋,透露着浓烈的杀气;轻便的木盾,牢牢守候于胸前;锐利的箭尖,反射出寒星点点。隔丘相望,聚集已久的二军,只等待冲锋的号角。冷静,冷清至静。“呜~~~”“咚咚,咚咚咚!”在号角与战鼓声中,迅速奔跑的二军于清水之畔相会。刀光四起,寒星闪闪,鲜红的血花,乍起于刀锋,又滑落于刀尖,旋又飘舞至空中,形成一片血云。箭雨,分不清谁敌谁友的箭雨,射入混战的人群之中,混战的双方就如同割断的麦子,歪歪扭扭的倒在草地上,永远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热血流入水中,淡淡的清水,变成了红色,令人胆战心寒的血红色。当月亮露出洁白的娇容注视着大地,带来夜幕之时,胜利者早已离去,败者则化为尸体,永远的留在了草原,成为草原上动物的食物或大地的养料。这只是梵天大陆上,最为普通的一幕,也是最为无聊的一幕。普通是因为它常常出现,无聊是因为它并无意义,杀人,又怎么会有意义?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发生。如果人少,是打架,而人多的话,就是群殴;假如争斗出现在二个村子之间,那就是村战;若争斗出现在二个国家之间时,那就是战争,将会死伤无数,横尸遍野的战争。人与人之间打架往往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引起。村与村之间,则是由于二村争夺某样东西或是什么小事,然后小事变大而引起。但是,轮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则不会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说明是什么引起。二个国家之间的战争理由,决对不能太过于单调,太过于单调的宣战理由,在国内不会有多少人响应。因而,作为宣战的国家,一定会找出许多华丽动听的词,找出许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出来掩饰自己太过单调的理由。但是,不管什么理由,战争就是战争,并不会因为宣战理由充足又动听就不会死人,也不会因为光明正大而没有了杀戮;战争,并不是温和的游戏,战争,是需要用鲜血来洗礼的死亡游戏。梵天大陆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于战争,或明杀,或暗杀,或直接,或间接,各种手段都在战争中被应用。战争以它那无形的双手,时时刻刻都在催促着梵天大陆上的生命尽快进入完结。在梵天大陆上面,生命消亡最快最多的地方,就是在暴发战争后的国家与国家之间。梵天大陆,只有二个国家之间的生命消亡的最快最多,只因为,这二个国家彼此之间,是世仇死敌。万兽之王与空中之王,二者都为王者,所以,在双方看来,决对是互不相容。一个主宰地下,一个主宰天空,虽然表面看起来互不相犯,但是,各自的野心促使双方纷纷对对方的领域虎视眈眈。狂战帝国,位于梵天大陆的北方,为大陆上实力最强的兽人之国。但是,对于他的近邻——天翔帝国,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讨厌。看着天翔帝国中的翼人自由自在的于天空飞翔,兽人们总是那么的不顺眼。兽人们发现自己办不到的事,被翼人做到了,兽人怎么会高兴。而翼人们看见兽人们在地面上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了,也不顺眼。翼人们看来,兽人不就是力量大了点,竟然敢称王称霸,在他们广阔的视野中,兽人只不过是地面上的一个小黑点而已。二族之间的互不顺眼,就成为了二个帝国之间战争的理由。当然,二个国家之间的战争理由决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宣告于世。而是要经过二国内的文学家们纷纷为其添加修饰之后,才能公布于世,而这时,战争的理由就变成为各自种族发展所趋,打败邪恶的敌国,变成正大光明的理由。其中开战宣言中加入的歌颂之词,更是不可缺少;如果不能让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帝国国民听了后,热血沸腾起来,那又怎么能打的起战来?天翔帝国并不是一个小帝国,相反,它与狂战帝国一样,都是梵天大陆上国力最为强大的二个国家之一,也是唯一能与狂战帝国相抗衡的帝国。虽然二国相互之间都非常想吞灭对方,但是,所幸二国的当权者也都还有那么一点的自知之明,他们清楚的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在一时之间,是决对不能吞灭各自的国家。但是,吞灭不了是吞灭不了,并不代表二国之间就放弃了对持,也不代表在二国之间不会出现战争。战争在它要出现的时候,决对不会莫名的消失,就像生命总会完结一般,只是,不知时间之神给予生命的日期而已。于是在狂战帝国与天翔帝国的交界之处,繁长的边界线上,双方聚集了数目众多的军队。虽然二国在边界线上驻扎的军队非常多,但真正出来交战的军队却不多。二强相拼,必有一死,而另一方必重创。能够坐上权力高峰的二国统治者,并不是无能之辈,他们都是从国内残酷的争权夺位中爬上权力的顶峰,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不到生死关头,任谁也不会愿意与敌方做拼死一战的。而且,梵天大陆上并不只有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二个帝国,他们可不想让其他国家趁他们火拼之时,成长壮大,而为另一个具有威胁的对手。虽然大规模的战争是不能打起来,但是并不代表小规模的战争打不起来。在漫长的狂战帝国与天翔帝国交界线之处,被人工的形成了一道攻防战线。作为二个帝国军队中的精英军队并不会参加不间断的边界战争。任谁也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精英军队断送于永无止尽的撕杀之中,军队中的精英是用来保存自己实力的,当做王牌,用于关键的时刻。因而,在二国交界之处参加小规模战争的,都是二个帝国军队中的下等兵种。梵天大陆并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国与国之间也是不平等的存在的,人与人之间也分成了贵族,平民,奴隶的等级。而做为各国的实力——军队之中,当然也是要分等级的。如果没有等级之分,又怎么会让军人们奋勇杀敌,立下军功?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进入军队搏个一官半职的?所谓的下等兵种,就是在军队中,属于可有可无的士兵。当然,这些可有可无的士兵,一定不会让二国中的高级阶层来担任,他们一般都是由二国中的奴隶和平民组成。奴隶死了,没有人会心疼,平民死了,心疼的也不会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所以,战争能够不断的重复进行,杀戮也因永无止境的重复而变得更为血腥。梵天大陆上能做奴隶的并不多,就算是战俘也会比奴隶的地位高,因为他们还会有人付钱来救赎,而作为奴隶,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当然有时也会有一些选择,在众多的死亡方式中选择一条死路而已。人类,在梵天大陆上扮演的就是可悲的奴隶角色。虽然种族联盟中的人类并不是奴隶,而且还占据着主导地位,但是,奴隶却一定是人类,无一例外。奴隶这个词只被用来称呼人类。在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之间战争中,死亡的基本上都是作为奴隶的人类,虽然也有一小部分的兽人和翼人,但是和人类的死亡数目相比,他们的伤亡几乎可以突略不记。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二国的边界上的战防线,又被称为马其诺战争地带。马其诺是狂战帝国的一名二星将军,虽然他此时已经作古近百年之久,但是,他的名字却流传下来了。因为马其诺将军就是发明这种利用奴隶和平民进行二国之间持久战争的创作者,同时,他也是第一个靠奴隶和平民的战争一步步登上将军之位的小队长。尔后,那些依靠马其诺发明的这招建立军功的二国将领不记其数。在得到军功而升官后的将领们,并不都是过河拆桥之辈,他们并没有忘记马其诺这个先辈的辛苦创意,而特地把二国交界的地方称之为马其诺战争地带。同时,马其诺战争地带也被笑称为升官地带,因为只要去马其诺战争地带一个月,就可以取得足够的升官功绩。因格是一名熊族兽人,他参军后被分配到第五步兵团,成为一名步兵。并不是因格不想做将领,而是因为因格是平民。平民加入军队后,基本都是先进入步兵团,然后再慢慢进入其它军团。当然也不是都要进入步兵团的,如果有钱的话,就可以请人通融一下,立时分配到别的军团之中,但是,因格正是因为不幸的没有钱,才加入军队的,所以他也只有呆在了步兵团。步兵团的名字很好听,而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交战的兵种就是步兵团的步兵,不需要良好装备就可以打战的步兵,也是最省钱又不伤国力的交战方式。因格在步兵团中已经参加了近十次战争,慢慢的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变成了老兵。经过数十次的战争洗礼,能活下来的,决对是个合格的士兵,因为战争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合格的就是死,不管你身份如何,这也是梵天大陆上少数平等中的一种。因格能够在战争之中生存下来,并不是依靠他的力量活下来的。在国与国的战争之中,单个的力量,并没有多大用。虽然二国之间派出的并不是精兵,但是,二国派出的奴隶并不少,蚁多也能咬死象。因格能在二国战争中九死一生的淘汰中存活下来,依靠的是他的机智和勇敢,但是,最为关键的还是他跟对了人。因格的小队长是一个人类。虽然步兵团中几乎全是人类奴隶,但是,能担任小队长以及以上职位的,只有兽人。奴隶,只能做最下等的士兵;奴隶,是比平民还要下贱的多的人类,怎么能统领身为平民的兽人。因格的小队长虽然是人类,但是,他并不是奴隶。步兵团中,也有不少自由之身的人类。想靠战争而升官发财的,并不只是兽人,人类,也有这种想法的人存在。可是,自诩为高等种族的兽人,决对不会给这些自由之身的低等种族——人类出头的机会。每当有人类想出头时,兽人们便会一一出手挑战,打压住人类的上升之势。因格的小队长却是步兵团中没有一个兽人敢挑战的小队长,只因他——太强。战争,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游戏,因而,战争中最让人崇拜的就是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在这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战争游戏中生存下来,作为弱者,只能在战场上任人鱼肉。只有强者,才能决定战败者,也就是弱者的命运,或生或死,存在与否。因格的小队长就是属于此类的强者,而且他也是整个步兵团中最强的强者。在步兵团中,没有一个兽人能成为因格小队长剑下的百合之敌。如果不是狂战帝国在军队高层内部定下不准升人类担任高级将领之职,只怕步兵团的团长,早已换位。步兵团驻扎在狂战帝国的最前线,在伸手可及的不远处,就是著名的马其诺战争地带,也是步兵团每二天就要报到的地点,向死亡王国报到的地点。此时的马其诺战争地带,平静无声。万物皆进入宁静之中,偶尔间传来的,只是战马嘶叫之声。此时的马其诺战争地带,没有战争,有的只是战争过后的残骸,以及战争之前的准备。没有战争硝烟的马其诺战争地带,和平常的大草原没二样。辽阔的天地,蔚蓝色的天空,如诗如画的草原风光,偶尔飘过的大草原上特有的清鲜嫩芽气息,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这里只是一个大草原,而不是一个杀戮之地,是交战的双方,把这里变成了地狱血池般的修罗杀场。在狂战帝国的战斗前线阵地中一个凸出来的小型堡垒上,躺着一个黑发青年战士。黑发并不是说他很脏,他可与那些一年难得洗上一回澡的士兵们不同,说他黑发,是因为他原本的发色就是黑色的,而且是黑得发亮的那种墨黑色。战士是用来形容他身上的装备,如果没有那副把全身都包围在里面的盔甲,没有人会把他和战士联想起来,因为他真的太过于儒雅,不适合战争这个修罗杀场。“老大,我来了。”因格出现在堡垒的下方。“时间到了?”堡垒上传下来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之意,仿佛是一个看透世间的老人一般,其中还带有一丝淡淡的懒意。“嗯,大家全都集合好了。”因格站的很直,虽然对方的语气很散漫,但是他却回答的快洁有力。“你先去,我就过来。”堡垒上传来的声音还是那样带着淡淡懒散,与因格那力道十足的声音相比,简直就似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发出的声音。“是。”因格转身快速跑回堡垒后的步兵团营地,行动迅速而标准。任何一个军官见到此时的因格,一定会羡慕不已;在军队中,能够有这样魁梧有力,做事不折不扣执行的士兵,是很少见的。“走了,下回再见。”此时的天空没有任何东西,而堡垒上的黑发青年战士却对着天空喃喃自言,让人不由有些好奇。“唉,又没时间休息了。”打着哈欠的黑发青年战士起身站在堡垒上。当他站定后,脸上散漫的神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眼神。原本看似软绵绵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变成充满力量的躯体,盔甲在他的身上,散发出光亮来。而此时,才看见他的全貌。漆黑中带有星光的双瞳,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嘴角带着说不出滋味的邪笑,口中咬着一根小草,他正是消失在圣夜学院的七夜。只是一眨眼,七夜的身影就消失在堡垒上,令人怀疑上一刻是不是有人在上面存在过。而后,地面上出现一个快步而行的战士身影,前去的方向同因格离去的方向一样,不同的是,七夜虽然并没有跑步,但是,他却比跑步离开的困格速度还要快上几分。“老大好!”在狂战帝国的第三步兵团内,最靠西边的

                      的人一队一队的出来,面对自己的十万大军,毫无惧色,他们也不由得佩服王风。能将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逊的人收服简单,但能让他们在这种时刻主动的站出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有几个,心中甚至有些期望,期望能够多来一些可以抗衡自己手下大军的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过王风。没有让他们失望,白光仍然是接二连三的闪现。这次出现的人,就连风暴岛上那些无情的精锐们,也不由得动容。这次出现的,居然是曾经在风暴岛上服役数十年,身体残疾而退役的那些伤残老兵。虽然有些已经康复,但是,大部分还是伤残的身体。不过,这些伤残并不影响他们重新拿起武器,面对曾经的袍泽甚至很多人都是他们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现场一片寂静,原本其实如虹的风暴岛驻军,此刻竟然也都有些泄气。这些人居然也不顾他们的命令,要保护那个王风吗?领头的,还是那个龙神帝国的哈桑。此刻,他单臂举着武器,沉声向对面喝道:“他不是你们的敌人,如果你们非要动手,从我们的尸体上过去!”跟随的众人,都是表情坚决,齐声大喝一声:“哈”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对面。这下,风暴岛的军士们,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几个将领身上。几个将领此刻也十分为难,毕竟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实在理亏。只是,军人的职责还是告诉他们,就算是面对昔日的前辈,也只好冒犯了。外围的圈子里,突地一阵混乱,不时还传来兵器的撞击声。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将领正要询问,那边围的紧紧的军队人墙突地出现一个缺口,涌进无数的人来。接着,缺口越来越大,很快占领了一片区域。看着熟悉的旗号和制服,这里的一个老年将领大声的喝问道:“查克将军,为什么不约束你们的队伍?”带队前来的,正是天龙帝国的查克和爱莎。本来这次围剿,狼军作为新兵,是没有被派过来的,而且现在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方面,因为各自的皇帝陛下没有表态,他们两个帝国的军队,正在担负着看管魔法师公会队伍的重任,留在这里的,只有神圣帝国联盟的军队。查克和爱莎突然带队闯进来,形势可不太秒。查克还没有回答,另一个方向,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阵混乱。一模一样的情形发生,只不过,这次的队伍是伊莎带领的龙神帝国的那部分新军。两支军队迅速会合,然后挡在了风暴岛军队和希尔达他们之间。查克,伊莎和爱莎,大步的走到希尔达身边,转身面对着神圣帝国的军队。“你们可是代表着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大陆难得出现和平,难道你们希望你们的行为重新挑起战争吗?”一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大声的质问。查克上前一步,大声的喊道:“我们的一切,都是老大教的,老大从来没有在我们身上藏私,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和你们帝国的任何事情,你们竟敢这样对待老大,别怪我们不客气!”随后扭头大喝一声:“接受过老大指点的,站出来,给他们看看!”话音落地,几乎风暴岛上狼军中的所有将官,全部都踏前一步,站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曾经在兽乡接受过王风训练,听过布道,甚至接受过王风亲自指点的人。“从接受老大指点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军队,我就加入狼军。现在我们在军队中,仍然组建了一个狼军。狼军的老大从来只有一个,未来也将只有一个。敢动我们的老大,就是和狼军为敌!”查克在军队中许久,说话也十分铿锵有力。“狼军的信条,敌人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颤抖,朋友听到它名字就安心。我们每一个都为自己身为狼军一员感到骄傲!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狼军”说着,查克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条红色的丝带,开始系在头上。红色丝带的正中,绣着一个白色的狼头,仰天长号。随着查克的动作,周围的人不约而同,都从怀中掏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带。向头上系去。不论是狂战士,龙族,龙骑兵,帝国侍卫,魔兽骑士,还是风暴岛上的狼军,没有一个人例外。“很久之前,我们就全部加入了狼军!今天,我们能佩戴着狼军的标志,为老大作战,这是我们一生的荣幸!”齐刷刷的动作,飘扬的红色丝带。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白色的狼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怨无悔的表情。看着对面士气冲天,再看看自己这边,几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心中有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群的后面,和王风一模一样的少族长,看着眼前热血沸腾的场面,眼光中充满了羡慕。不过随即,身子一振,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人也渐渐的昏迷。“可惜!”一个神圣帝国的将领心中微微的叹口气,左手高高的举起,身后的士兵们随着他的动作,手中的武器也高高的举起。目光,茫然的看着对面一片鲜红的丝带。第一百九十四章辉煌(上)现在的形势,摆明了查克和伊莎只是个人的意思,这让这些神圣帝国的将领们开心许多。如果真的是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参与其中,那可就形势不妙。突地,众人脑子里都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今天不能把王风留下,那么以后,整个神圣帝国联盟将会面临王风地狱一般的报复。可是,如果把查克和伊莎爱莎全数留下,和反神圣帝国联盟这下结的怨可就大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已经无法善了,就算是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查克和伊莎会插出来。只是,皇帝陛下的指示,这些作为心腹的将领基本上已经领悟到,很有可能,在对付了公会的敌人之后,和反神圣帝国联盟的旧帐就要开始清算了。在和公会的斗争中,神圣帝国就已经有过秘密的约定,保留实力,现在,也到了该揭开底牌的时候了。动手之前,几个将领还是决定,稍稍的拖延一下。一来,让对面那些人高涨的士气微微回落,二来,看看对面是不是还会有人出现,以免造成作战当中不必要的恐慌。小心无大错。谨慎总是好的,如果不是这微微的延缓,说不定,整个军队将会冲进这么多突然出现的精灵和矮人当中去。大片的白光,将神圣帝国军队对面的巨大空地照耀的没有任何阴影。一队一队的矮人武士,拿着他们最喜欢的战斧,出现在众人面前。领头的一个,头上同样系着红色的丝带,矮人的身高掩盖不住他灼热的眼神,正是矮人族的少族长,狼穴的现任城主,斯诺。与矮人们同时出现的,还有大批的精灵战士。他们的身上,没有狼军的标志,但是,如果在大陆上闯荡过,接触过真正的地下世界,一定会认出他们盔甲上的花纹。那是地下世界曾经的主宰,暗夜的徽章!矮人们几乎倾巢出动,帝国军队和狼军之间巨大的人员差距瞬间被拉到同一个水平。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让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们放在眼里,不过,加上精灵训练有素的队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没有人可以不把暗夜放在眼里,除了当时的王风。王风此时,仍然在地上打坐,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对面的神圣帝国的军队,却已经有些顾虑了。打仗,他们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不过,这次可是顶着挑起神圣战争的名头,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双方之间距离靠的太近,帝国的军队已经无法实现把这么多人团团包围。队伍迅速的变化,成为两大对峙的集团。神圣帝国的将领此时对频繁闪过的白光有些麻木了。这个王风,虽然大概知道他做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居然做的这么绝。这么多人,就这么不顾帝国的威胁,明目张胆的和他站在一起。虽然王风还不能行动,不过看之前查克的说辞和那些人的表现,他们真的是以能够为他们的老大一战而感到荣幸。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帝国的人呢?让人麻木的白光再次闪现,这次人数少多了。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女性精灵,不过,她的服饰和头上的帽冠有些特别。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雍容华贵。随着她的身影出现,所有的精灵,不论是远的近的,新来的还是后到的,全数用精灵族最尊贵的礼节拜了下去。就连那些领队的精灵长老们也是这样的情形。看到这些,如果那些帝国将领们再不明白,他们也不配做代表帝国在风暴岛上统兵的将军了。精灵族的女王。什么时候,精灵族出现精灵王了?而且还是个女王?她和王风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琳达出现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坐的王风,焦急的心情立刻放了下来。王风的姿势她知道,只要王风还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醒过来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接下来,她才接受了所有精灵们的参拜。和琳达一起到来的,还有魔龙的丽塔公主和四个侍卫,不过,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基本上除了利用龙族的本能,已经没有其他的作用。而最后一个却让人相当意外,居然是阿尔卡大师。在精灵们平息见到精灵女王的兴奋的刹那,阿尔卡大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的事情。四头巨大的骨龙,数百头魔狼,被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神秘的召唤出来。紧紧的围在王风四周。一刹那间,连对面的几个将领眼光中都冒出了一丝寒气。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连龙族都无法正常使用魔法,那个年纪不大的中年人,居然在举手投足间,就召唤了这么多的魔兽,其中还有四头巨龙,这一个人,就可以让所有的人全部都心生警惕了。更让人恐怖的还在后面。随着琳达的到来,传送的白光一连串的闪耀,根本就没有断过。成百上千的精灵,一队一队的出现,整齐的排列在精灵女王的身后。白光映衬着对面几个将军的脸,一阵阵的发寒。精灵们之后,是一队一队的兽人。领先的是数十个魔狼骑士,后面是兽人们的各个部落的高手,帝国的军队和他们打过交道多年,他们的厉害深有体会,这时候出现数量如此巨大的兽人,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后面,一个斥候服色的士兵排开众人,冲到几个将领面前。低声的报告几句,几个将领的面色大变。在他们暂时还看不到的地方,魔法大陆的大批军队已经集结并开拔,以他们的脚程,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出现在帝国军队的身后。乘火打劫?还是和王风有关?几个将领都拿不准主意。只是,现在已经不得不分出大半的军力去防备那些老对手,本来目前就捉襟见肘的兵力,更是不足。魔法大陆的军队怎么会过来的?难道他们和大陆的休战是假的?不可能!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可是,突然上来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王风?双方的休战,据说很大的程度和王风有关,如果这样的话,皇帝陛下的决定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白光闪动的频率更加的频繁。所有人对这么多支持王风的人出现已经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不过,这次出现的,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绝对是以前武士公会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半精灵,这么多半精灵,几乎可以媲美魔法师公会的那许多人了。难道?其中的一个将领心中已经不报希望,从这里出来的,这个时候,和王风没有关系,实在太难了。很快,又一个坏消息传到了这边。原先武士公会偃旗息鼓的那批风暴岛上的士兵,已经开拔到了附近。而且更坏的消息传来,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的那批人,也带着魔法师公会的新俘虏们,列队到了附近。他们已经发出照会,要求神圣帝国的军队停止一切针对王风的行动。完败!谁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王风,会引出这么多势力和人物来!王风确实厉害!也只能怪他实在太厉害,就连各大帝国的皇帝都无法控制他,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出现。只是,神圣帝国的将领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的皇帝,居然不认为王风是威胁?这样的人,大陆上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左右他的行动,对皇帝陛下的安全,是一个无法抗拒的威胁啊!现场的情形,几个将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僵在原地。他们不能拿着十万大军的生命冒险。而对面的那些人,也因为无法至今还没有苏醒,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有的注意力,现在都不折不扣的集中在王风身上。数十万人,散布在巨大的空地上,一波人中间,重重围着一个巨大的圈子,圈子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和一个站着的高手。两个人,一个盘腿坐着,一个却已经昏迷,不知道什么原因。几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圈子里的变化。诺大的场地,数十万人,没有一个人发出特别的声音,现场寂静的有些诡异。王风身边,插在地上的凤鸣刀,也在不停的泛着红色的光芒。慢慢暗下来的天空,只有这里一闪一闪,引人注目。黑夜过去,白昼降临,双方的人马好像根本没有察觉时间流逝一般。只是,一夜过去,神圣帝国方面的将领们,仿佛经过了数十年的煎熬一般,脸上都显露出深深的疲惫。终于,王风的身体动了。静静的,没有一丝征兆的站起身来。目光左右一望,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事实上,王风事情一完就用打坐的姿势,便是想最快的恢复内力。只要有人碰他,他一定会暴起,只是这一次,自己平日的兄弟们,都一个个十分讲义气,没有给心怀不轨的人任何机会而已。面临这样类似和大陆最高层决裂的事情,这些兄弟们没有一个退缩,都站在了自己前面,这么多年来,没有看错一个人。这是王风醒来后最开心的事情。人群中,又看到了琳达,这次,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和琳达在一起了。想的兴起,王风纵声长啸。绵长的啸声裂石穿空,鼓荡不绝。听到啸声的人,无一例外被其中隐含的激情所鼓舞,不由自主的,随着王风的啸声狂叫出声,数十万人,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人长啸,却无法停歇。半晌,王风才停止长啸,众人也跟着慢慢安静下来。王风越众而出,来到帝国的军队面前。“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同意我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们,不去找你们皇帝陛下的麻烦。否则,你们知道后果。”没有一句废话,王风赤裸裸的要挟几个将官。从王风苏醒的那一刹那,这些将官就知道事情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王风一个人从海上走过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们也听说过狼军的信条,王风这样的要挟,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们就是死也得答应。轮番扫过几个人的眼睛,王风沉静的说道:“你们和你们的士兵,全部都留在风暴岛上,十年内不许回到大陆去。这就是我的条件,换取对你们皇帝陛下的不追究,自己选择吧!”转身,回到琳达那边,温柔的看了看琳达,笑着说道:“琳达,这次,我去一趟大陆,回来,我和你再也不分开。”琳达微笑着,轻柔的点点头,眼中的欢喜怎么挡也挡不住。看了看其他的兄弟们,这些人都对这自己微笑着点头,王风重重的向他们点了点头,回到原来打坐的地方。原龙的少族长,经过魔法透支,加上被魔法师公会的出卖导致的气氛吐血,早已昏迷。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陷入迷离状态。王风轻轻的一指,他也不过微微的转醒,看着王风,气若游丝般说了一句:“你好,我永远及不上你!拜托你,照顾好我父亲!”王风目光冷然的看着他,直到他的目光变成了乞求,王风才微微的一点头。少族长仿佛也终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抬起头,看着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动的原龙族长,长长叹了口气:“你把他埋了吧!”族长的目光陡然亮起来:“先打败我,然后再说命令!”……片刻后,族长再次出声:“你要我做什么?”“以后跟着我,现在先把他埋了!”王风命令。族长毫不迟疑的造作。“琳达,我离开一下,你把这里安排好!”王风对琳达轻声的说道,琳达配合的点了点头。再次和众兄弟们打了个招呼,王风带着原龙族长开始离开。“去哪里?”族长突然问道。“天龙帝国!”王风回答。原地陡然出现一头雄壮的巨龙,族长的声音从巨龙的口中传出:“我带你去!”数万人的目光中,一人一龙,穿云而去。第一百九十四章辉煌(下)大结局“爷爷,我长大了,想到大陆上闯闯,应该去哪里?”“先去风暴岛!”“为什么?爷爷你都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就让我去风暴岛?”“无论你要做什么,你都可以先去风暴岛!”“我要是想做魔法师呢?”“风暴岛上有原来神圣帝国的宫廷魔法师轮流讲解,想学哪个系的魔法都可以。而且,像奇姆大师,霍金斯大师这些人也会经常出现,有机会得到他们的指点,你绝对可以受益终生!此外,还有魔龙一族的丽塔公主和号称龙族书库的书眼大人常驻岛上,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你想不到的问题!”“如果我不想做普通的魔法师,我要做黑暗法师呢?”“黑暗法师?什么样的黑暗法师,比现在的瑞查得大师要强?除了那些元素精灵,几乎所有黑暗法师都是现在瑞查得大师的弟子,你还怕没人教你吗?”“那我要是想做神圣法师呢?”“神圣法师和黑暗法师通常都是两位一体的,瑞查得大师同时也是最好的神圣法师,你尽管可以向他请教。”“嗯,那我,如果我要做死灵法师呢?”“你的志向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就算你想做死灵法师,只要你遵守风暴岛上的规矩,也没有问题。恭喜你,阿尔卡大师是死灵法师协会的大长老,而且他同样是大陆上第一个能够修炼骨龙的死灵法师,同时,阿尔卡大师还是瑞查得大师神圣魔法和黑暗魔法的老师,如果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垂青,你完全有希望做一个三系魔法的大师。”“如果我不做魔法师,我要做一个武士呢?”“那么更加恭喜你,武龙一族的希尔达公主和几个侍卫常年呆在风暴岛上,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武技讲解,如果你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武士,除了去风暴岛,别的地方没有这种好事。”“那我不做武士,做魔兽骑士呢?”“嗯,那里有根据龙骑兵的训练方法特意训练的魔兽骑士,并且根据各人不同的特点指点最合适的魔兽坐骑,哈林大人是最强悍的空离骑士,此外还有很多兽人的魔狼骑士,不时还有龙骑兵的库林大师指点,保证你能够开心的笑出来。”“那我要是不做骑士,做驯兽师呢?”“驯兽师?嗯,有见地,大陆最强的驯兽师米勒大师就在岛上,经他老人家出手的魔兽,还没有失败的,就算是地龙,空离这些高级魔兽,也完全没有问题。哈林大人的那些坐骑,都是米勒大师一手操办的,而且米勒大师还是瑞查得大师的父亲,你可以学很多东西啊!”“我决定了,做弓箭手!”“嗯,大陆上最好的精灵弓箭手,全部都是出自风暴岛的技艺,强劲的风之矢,后来的破魔矢,狙击矢都是从这里流传出来的,大名鼎鼎的暗夜弓箭手,至少有一半在风暴岛上传授技艺,你有眼光。”“我,我,我要从军,学习做将军!”“好,好,我们家也要出一个将军了。风暴岛上有一个巨大的帝国军事培养基地,帝国总教官就在那里,而且,原来土神帝国的不败战神比利将军,也在那里授课,想学的话,就趁早,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加入军队,然后表现优秀才有可能。”“我做商人!”“商人,好,很快可以发财。风暴岛上有最大的商业城市,有最大的拍卖场,最大的商品交换中心,还有最好的冒险者队伍,想要做商人,先学习在风暴岛立足下来。”“我做医生!”“不错,治病救人,受人尊敬。医生的鼻祖就在风暴岛上,还有无数经验丰富的老精灵,在那边传授药材的采集和使用知识。艾曼大师也在无偿教授医药技巧,只要你肯学,一定可以学好。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学习瑞查得大师,他可是第一个把神圣魔法和医术结合起来的大师,独辟蹊径,是最好的外伤大师。”“那我做锻造师!”“嗯,大陆最好的矮人铸造大师卡特大师现在就在风暴岛上,他的技艺从来只教给最有天分的学生。那里有最好的矿石,最好的工匠,最好的炉火,最好的技艺,就看你有没有机会!不过,不要灰心,就算学不到,那里也有最好的兵器,最好的铠甲,最好的装备,不会空手而归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去看看风景!”“啊,记得去的时候用魔晶石记录下来。那里有最奇怪的刀锋山脉,有最大的精灵森林,有最尊贵的精灵王城,还有最奇怪的魔法元素现象,一定记录下来,带回来给我看看,真怀念啊!”“这么多大师在那里,帝国难道不管吗?”“怎么会不管?帝国会定期向风暴岛送出大量的物资,换取那里的许多东西,怎么可能不管呢?”“怎么会这样?帝国难道没有派军队吗?”“军队?不用帝国派,那里有最好的最精锐的军队,就在风暴岛,帝国都无权干涉。”“为什么,爷爷,为什么风暴岛这么特殊?”“因为一个人!”“一个人?什么人?”“或者不能称为一个人,应该是一个神才对!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奇迹。他就是医生的鼻祖,瑞查得大师的师父,阿尔卡大师,霍金斯大师,奇姆大师的朋友,帝国最强的佣兵团的团长,狼军的老大,狂战士的指引者,精灵女王的丈夫,帝国至尊皇帝陛下最亲密的战友,兽人的保护神,曾经的六国侯爵大人,风暴岛上最强军队的最高统帅,王风阁下!”“啊,一个人能有这么多头衔?”“他很慷慨,如果你有幸,能够见到他一面,得到他一点指点,将是你可以一生骄傲的记忆。”“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吗?听我慢慢给你讲!”……血手杜开坐在自己的大堂,看着对面的兄弟们。“有老大的音讯吗?”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老大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一点踪影都没有。狼军的旧伙伴们找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兄弟们,杜开微笑着训斥道:“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样子,老大的教诲都到哪里去了?”“大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老大吗?”一个兄弟问道。“担心?”杜开摇摇头:“担心老大,不会!”“老大就是老大,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师妹方梦茹紧随其后,天麟拉着善慈牵着舞蝶,蹦蹦跳跳跟着后面,李风则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就这样结束了,三场比赛看似儿戏,可其中却显露出了不少隐患。天麟与善慈的相见,造就了两人的一段奇缘。他们与舞蝶的相遇,又将会预示着什么呢?冰原,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地带。生活在冰原上的三派,真能一直和睦的相处下去吗?腾龙府中,三派高手此刻正吃晚饭。为首的一桌上,赵玉清、方梦茹、公羊天纵、马宇涛、雪山圣僧、江清雪六人正边吃边谈。天麟拉着善慈与舞蝶,跑到丁云岩一桌去,与林帆坐在了一块。席间,天麟拉着丁云岩的袖子,低声道:“丁叔叔,那人看样子身份不低,为何之前没有介绍呢?”丁云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麟所指之人乃是那离恨天宫的中年美妇,连忙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那是离恨天宫内一个特殊的人物,名叫姬雪妮,与天尊彼此相爱,但却限于门规不能结合,因而在一块,却从不当着外人的面介绍。这是他们的一大忌讳,你切忌莫要招惹。”哦了一声,天麟对他眨眼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傻。”说完扭头,对身旁的舞蝶道:“你们不住在冰原,住在哪?”舞蝶轻声道:“我们住的地方名叫雁荡峰,只有每年冬天才会下雪。平时天气暖和,景色比这好看多了。”天麟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对了,这次回来,你还回去吗?”舞蝶看了同桌之人一眼,低声道:“要,太师祖说回来住几天就走。”天麟失望的道:“那么,下一次你什么时候来?”舞蝶摇头道:“我不知道。”天麟见她情绪低落,正色道:“别怕,以后我去看你就是了。”舞蝶看着他,清澈的眼中有着期待。“真的吗?”天麟坚定道:“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舞蝶笑了,很美,很甜。一旁,善慈道:“我也会去看你的。”舞蝶喜悦道:“好,我等你们来,别忘了。”儿时的承诺就在这一刻许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对于他们的将来,那意味着什么。饭后,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先后离开,雪山圣僧与江清雪却答应多住一晚。第三十九章回忆过往是时,天色已晚,天麟在陪同善慈与舞蝶玩了一阵后,出谷回家了。丁云岩悄悄来到师父赵玉清身边,将舞蝶之前所言,住几天就走的事情说了一遍。赵玉清对此并不惊讶,淡然道:“五百年都过了,你师叔又岂会没有安身之所呢?”丁云岩有些意外,讪讪道:“是弟子多虑了。”说完离开。赵玉清叫住他,低声吩咐道:“明天,你到天刀峰去看看,记得不可鲁莽。”丁云岩道:“师父放心,弟子明白。”亥时,腾龙府中只剩下赵玉清、寒鹤、田磊、方梦茹四师兄妹,彼此围坐一桌,神情古怪。四壁,耀眼的明珠照得洞内一片明亮,那座祖师石像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威严。笑了笑,赵玉清脸上满是沉痛,低吟道:“师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恨师兄吗?”方梦茹秀美的脸上肌肉微颤,生涩而艰难的道:“恨!但我更恨天!”赵玉清身体一颤,眼中的神光立时灰暗。寒鹤苦涩的道:“师妹,我们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才那样……你要明白……”方梦茹凄然道:“我明白,可我忘不掉,我忘不掉啊!”田磊沧桑的道:“我们又何尝想那样,何尝忍心啊?”方梦茹闻言,内心的委屈与愤怒立时爆发,悲愤道:“何尝想?哈哈……既然不想,为什么不成全我们呢?”田磊脱口道:“我们当时……”赵玉清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师弟,过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田磊脸上肌肉颤抖,费了很大力才压下心中的激动,悲伤道:“师兄……”微微摇头,赵玉清道:“时间会让一切的过往都遗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勾起师妹心中的伤?”田磊笑了笑,好不悲凉。寒鹤情绪稍好,低吟道:“师妹,算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何必永远将自己的心,锁在曾经的过往呢?”方梦茹神情凄凉,沧桑道:“五百年了,我以为我能忘得掉,可结果了?那曾经的往事就好比发生在昨日,一切是那样的清晰,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插在我的心上,五百年都不曾拔出来。五百年啊,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在冰冷的黑暗中懵懂的过去了。”赵玉清双唇紧咬,那股内心的愧疚与沧桑,就像是一把刀,想从他的体内窜出,却被他紧闭在双唇间。那是一种无声的伤,寂静而令人发泄不了,永远都停留在灵魂深处,无时无刻不煎熬着他。五百年了,这种痛苦何人知道?他风光、平和的背后,有谁又看到那无尽的自责与心灵的伤痛。洞中,四人之间弥漫着浓浓的忧伤。那段曾经的往事,让师兄妹四人五百年都难以遗忘,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深刻与沉重呢?寂静中,方梦茹的眼中泛着泪光。五百年后的重聚,那曾经的辛酸,不由又涌上胸膛。泪眼朦胧,思绪飞扬,一副久违的画面,又悄然浮现在她的心上。一处雪地上,五道身影翻飞纵跃,不时传出嬉笑声,弥漫着喜悦的气氛。一会儿,那五道身影停下,只见四男一女围成一团,彼此有说有笑。五人中,那少女年约十八,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配上如玉的脸庞,给人一种惊艳之感。少女身材高挑,一身雪白,婀娜的体态风姿卓绝,不仅展现出青春气息,还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令人很难移开目光。少女身旁,一个二十三四岁,长得玉树临风的青衣男子一脸微笑,正不时与少女交谈,两人脸上与眼中都泛着动人的微笑。数尺外,一个瘦高的青年与一位矮胖的男子年岁稍大,都直直的看着少女,眼神中有着爱慕与矛盾之光。对面,一个神情淡雅,年约三旬的英俊男子脸含微笑,以慈爱的目光看着四人。这时,那少女指着远处的一座冰山,开口道:“四位师兄,难得今天有空,我们不如到那传说中的天女峰瞧瞧。”身旁,俊俏的青年赞同道:“好啊,我们去看一看那仙女的遗像,瞻仰一下也好。”瘦高青年与矮胖青年都齐声赞同,可三旬男子却眉头微皱,轻吟道:“那个地方不去为好。”少女有些不悦,撒娇道:“大师兄,我们好难得才有时间出来一下,就让我们去玩一下吧。”俊俏青年也道:“是啊,我们只是去看看,没什么关系啊。”大师兄看着两人,为难的道:“师兄不是想限制你们,而是……”一边,瘦高青年见少女脸色失落,忍不住劝道:“师兄,一次而已,没什么关系,师父也不会追究的。”大师兄苦笑道:“二师弟,我知道你疼爱四师弟与五师妹,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只……”话到一半,那矮胖青年插嘴道:“既然大师兄也无心阻拦,就应了小师妹这个心愿吧。”大师兄听了,一脸为难之色,见四人都十分期待,最终轻叹道:“好吧,这事就当我不知道,你们……”正说着,那俊俏的四师弟突然惊呼道:“快看,那闪过一道灵光。”闻言扭头,四人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那天女峰出现了一缕光芒,隐约闪动着光华。少女见此兴奋极了,激动的道:“一定是什么宝贝,我们快去抢到,不然就辜负天意,辜负这份机缘了。”大师兄一楞,心道:“是天意,是机缘吗?”二师兄与三师兄齐声道:“好啊,小师妹等着,我去给你取来。”说完飞身而去。四师兄不甘落后,纵身而起,一边朝天女峰飞去,一边道:“师妹等着,我去为你取来。”二师兄一听,心头有些不悦,立马加快速度,想赶在四师弟之前。三师兄也抱着同样的心思,因而两人的速度几乎不分高下。少女一脸娇笑,一个劲的叫道:“四师兄加油,你一定要跑在前面,第一个抢到。”心中的偏爱从话语中表露无疑,听得大师兄含笑不语,二师兄与三师兄却黯然失望。很快,三个师兄弟就临近天女峰了。这时候,四师弟已经后来居上,以其超绝的身法越过两位师兄,直奔峰顶之上。那里,一尊人形的冰雕遥望南方,其体态纤细动人,好似一位少女在期盼着她的情郎。这座冰雕的头部,长着一朵橘黄色的兰花,正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让人一见难忘。四师兄见了很是惊讶,但马上就回过神来,一把摘下那朵兰花,高兴的叫道:“师妹,我取到了,是一朵兰花,我要亲自为你戴在头上。”说完飞射而回,让落后一步的二师兄与三师兄一脸惆怅。转身,二师兄与三师兄无精打采的离开。可就在不久后,那座冰雕却突然塌了,化为无数冰凌碎片,沿着山势滚落而下,发出清脆却忧伤的声音。雪地上,少女见心爱的四师兄抢到了兰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激动的叫道:“师兄快点,我要好好看看那花。”冰原上的花,那是无比珍贵的。少女对花的喜爱,不亚于修道之人对神兵利器的狂热。半空,四师兄急射而来,眨眼就到了少女身旁,激动的将手中兰花交给她。接过兰花,少女仔细观察,口中叫嚷道:“啊,好美的兰花,这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花。大师兄你看,好美是不是啊?四师兄摘的,咯咯……”见她喜悦的样子,大师兄不由笑道:“是啊,好美,世间罕见。”这时后面,二师兄与三师兄也赶来回来,目光注视着少女手中的话,眼神很是复杂。少女呵呵而笑,喜不自禁的道:“两位师兄,你们看美不美啊。”说完挥舞中手中之花。二、三师兄点头道:“美,美极了,花美人更美。”少女听了娇羞一笑,白了两位师兄一眼,随即把花递给四师兄,娇媚的道:“我要你给我带上。”四师兄笑道:“好,我给你戴上它,保证人美花娇相形益彰。”说话间,满含情爱的为她戴上兰花。那一刹那,只见兰花通体发亮,一股璀璨的光华将少女笼罩。一旁,四师兄也受其影响,周身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光华,与少女相比差了很多,且色彩略显灰暗。看到这一幕,大师兄一脸惊讶,不由皱眉沉思。二师兄与三师兄却一脸痴迷,呆呆的看着少女,一种深藏内心深处的情感,在这一刻表露无遗。第四十章沧桑情恨是时,那一幕持续了片刻时光。当耀眼的光芒散去,少女头上的兰花变成了一朵玉质兰花,既有沁心的芬芳,又闪动着微弱的光芒。回过神来,少女惊呼道:“刚才怎么样,为什么我觉得有一道灵光由上而下,似乎……似乎……”四师兄惊叹道:“是你头上的兰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将我们一起笼罩了。”少女愕然道:“一起笼罩?真的吗?”轻呼声中,一丝莫名的喜悦涌上眉梢。大师兄沉吟道:“是真的,但是好是坏,暂时还难以预料。好了,先回谷去禀明师父,走吧。”说完纵身而起,率领四个师弟妹离开了。画面一跳,一块雪地上,四道身影翻飞激战,其强劲的气流卷起漫天风雪,让人看不清交手的情况。突然,一声娇喝传来,只见三道身影分三方飞出,激战瞬间结束了。“大师兄,你看到没有,我赢了,我赢了。”娇呼声中,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头上戴着一朵别致的玉质兰花。含笑点头,三旬左右的英俊大师兄道:“看见了,你这几年的进展之快,简直令人惊讶。”话落,那三道身影围上前来,正是二、三、四师兄,他们都一个劲的赞扬少女实力超强。得意一笑,少女道:“三位师兄可也得努力,不要老是让我了。”三人脸红微红,忙道:“师妹放心,我们一定努力。”甜甜一笑,少女没再多说,与四位师兄闲聊起来。一会儿,四师兄将少女拉到一旁,满是柔情的道:“师妹,我们的事情也该是告诉师父的时候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少女看着他,娇媚道:“四师兄,别急嘛。人家现在正处在修炼的关键时候,等我修为稳定之后,我们再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四师兄有些迟疑道:“可我想早一点……”少女脸色娇羞,低吟道:“人家心都给你了,人还不早晚是你,慌什么慌。”四师兄傻傻一笑,低声道:“每天见着你,都想着时刻与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少女注视着他的双眼,柔媚中带着严肃的道:“师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四师兄一脸惊喜,郑重的道:“对,我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像是誓言一样,这一刻,两人在历经多年的相爱后,道出了彼此的承诺。远处,二师兄与三师兄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失落。大师兄则轻轻摇头,复杂的眼神中,隐约含着几分担忧。他在怕什么呢?时光流逝,转眼而过,不知不觉中,一晃就是五个年头。这时候,小师妹早已是大姑娘了,二十多岁的她,虽然看上去还是保留着十八岁的容貌,但神情气质却有了极大的变化,整个人更加的成熟美丽,周身散发出说不出的魅力。同时,她的修为也突飞猛进,除了略孙色于大师兄外,早已将二师兄与三师兄拉下。至于那四师兄,近几年也修为大进,但却无法与少女相比。五年的时间变化很大,相爱的四师兄与小师妹终于在师父面前表露了心迹,希望能由师父为他们支持婚礼。然而意外的是,早已将大权让出的师父,这一次竟然否决了这门婚事,让手握权利的大师兄处理。对此,四师兄与小师妹意外极了,极力祈求大师兄说情,但最终大师兄没有同意。第一次,四师兄与小师妹尝到了失望的滋味。但两人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相爱,背着师父私定终生,决定等生米做成熟饭,再找师父求情。如此,随后的几年里,两人都不曾再提那事。直到有一天,小师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这才拉着四师兄前去找师父。这一次,他们抱着必死之心,打算以死相逼,非要在一起。可谁想师父知道后雷天大怒,气得差点吐血,当即严惩二人,罚他们面壁十年,苦心修炼,十年之内二人永不相见,并让大师兄监督。小师妹与四师兄伤心极了,不明白一向慈爱的师父为什么这样,当即大吵大闹。二师兄与三师兄也一旁请求,可师父态度坚决,最终师命如山,小师妹与四师兄被分别关在两个地方面壁思过。这其中,小师妹情绪激动,一连串的不如意,让她心情郁闷,最终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大师兄对此很是难过,但他不敢违背师命,只得将一切藏在心中,默默的执行任务。十年,漫长而又寂寞。小师妹与四师兄无奈之下只有修炼,但却又彼此思念,不时的恳求二师兄与三师兄传达心中的牵挂。为此,二师兄与三师兄深受感动,原本还有些嫉妒的情绪,那时候也被他们的真爱所溶化,时常背着大师兄与师父,为他们传话。十年之后,小师妹与四师兄出来,两人之间的爱不但未减,反而更坚,这让大师兄苦涩摇头,让师父大感震怒。二十年的真爱,得不到师父的赞同与祝福,这是小师妹与四师兄心中的痛。他们曾想过离开师门,可天下之大,他们能逃到何处?无奈的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抛开师父的阻碍,这对相爱的人儿其实也算幸福。二师兄与三师兄看着眼中痛在心中,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主动向师父认错,用潜移默化的方式,一步步打动师父。小师妹与四师兄欣然接受,在未来的二十年里,整日除了修炼,就是去师父面前请安,最终软化了师父的心,不再强硬的要分开他们,但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有此收获,师兄妹二人更是坚定心念,相信总有一天能得到师父的允许与祝福。然而这一天,他们足足等了五十年,也不曾得到。那股失落渐渐转化为了愤怒,师徒三人的关系再次恶化了。这一次,师父气极之下,亲自看守四师兄,任何人不得通融。小师妹见不到心爱的师兄,整天以泪洗面,原本清丽的脸庞逐渐消瘦变老,看得三位师兄难过极了。期间,二师兄与三师兄几次找师父求情,希望他成全师妹与四师弟,可师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于那件事情态度坚决。大师兄见两个师弟都碰了钉子,自己也不好再出面,只得叹息摇头。时间,就那样默默的过着。大约十几年后,有一天大师兄突然发现师父死在四师弟身旁,当即震怒之极,召来二、三两位师弟,决意要清理门户,为师父报仇。毕竟欺师灭祖之事,在修真界是十恶不赦的。四师弟当时一个人楞楞的站着,任由二师兄与三师兄开口询问,他都一句话不说,这让二师兄与三师兄意识到,师父真是他杀的。对此,两人气愤极了,原本还想为他求情,也因此抛之脑后,同意了大师兄的决定。等小师妹知道此事之后,跑到大师兄面前跪下,哭泣着为四师兄求情,希望能放他一条生路。可最终,大师兄拒绝了。那时候,小师妹见希望没了。自己与四师兄真爱百年却无法结合,当即刺激过度,发狂的要救走四师兄。见此,大师兄极为震怒,命令二师弟与三师弟拦下小师妹,自己则带着四师弟离开,并亲手将他杀了。当小师妹见到四师兄的人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突然发狂,口中凄厉的吼道:“不!我恨你们,永远恨你们!!!”说时神情激愤,打伤了二师兄与三师兄,一个人发疯般的跑了。从此,美丽的小师妹就那样离开,再不曾回来。等三位师兄平静之后,又渐渐开始怀念她,并且心生愧疚。毕竟他们之间的那段爱,虽然受尽了阻挠,但却从来没有一丝的动摇过。那长达百年的情爱,永不放弃的执着,至死不渝的坚贞,缠绵悱恻的事迹,让人如何能放得下,忘得了啊?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中滑落。在寂静的大洞中,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某种节拍,在转述着什么。方梦茹的神情如痴如梦,那些隐藏在冷漠之下的真情,此刻完全展露。赵玉清、寒鹤、田磊都默默的看着,三人眼含泪光,一股压抑了五百年之久的情感,此时再也克制不住,化为了一种无声的痛,涌上三人心头。爱是一种幸福,它分很多种。寒鹤与田磊对方梦茹的爱,那是一种爱情与友爱的混杂体,复杂而又说不清楚。赵玉清对方梦茹的爱,那是一种友爱与慈爱,像是长辈一般希望她好,却又带着严肃。夜,慢慢深了。子时三刻,赵玉清自伤感中抬头,轻吟道:“师妹,夜深了。”第四十一章善慈离开方梦茹微微动了动,满脸泪痕的看着三人,反问道:“夜深了,距离天亮不远了。而我的一生呢,还有多远才到尽头?我走过了五百年,还要走多久呢?”赵玉清不开口,二师兄寒鹤道:“师妹,我们的一生其实是灰色的,色彩少了很多。你的一生是多彩多姿的,虽然有伤痛,但你曾经经历过。而我们呢,我们经历过什么?平凡就真的幸福吗?”方梦茹脸上肌肉微抖,她明白二师兄的话,可她能说什么呢?或许她(他)们都是不幸的是,只是不幸的程度不同。田磊脸色凄苦,悲呼道:“六百年来一回顾,江南漠北几人愁。师妹,忘了吧。不属于你的幸福,强求只会痛苦。”方梦茹一脸凄苦,低声反问道:“三师兄,你能忘掉吗?”是啊,我能忘得掉吗?田磊默默的自问,答案他十分清楚。赵玉清修为深厚,情绪的控制比三人好很多。他见三人越说越伤感,不由轻叹道:“够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师父,告诉他老人家,师妹回来了。我相信,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会很高兴的。”寒鹤木然一笑,低落的道:“是啊,师父其中最喜欢小师妹了。记得小时候……”“够了,我不想听那个。”方梦茹突然激动,打断了寒鹤的话,似乎当年对于师父的怨恨,她至今都还残留在心头。赵玉清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看了三人一眼,随即离开了。这里,毕竟不是他心灵的避风港口。寒鹤神情苦涩,低吟道:“师妹,我……”方梦茹微微摇头,起身背对着他,凄然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师兄。”说话迈步而出。寒鹤双唇微动,还想解释什么,可最后忍住了。田磊拍拍他的肩头,忧伤的道:“时间终能让一切都过去的,我们也该放手了,师兄。”寒鹤心神一抖,悲凉的笑了笑,表情中满是不舍。清晨,片片雪花飘落腾龙谷里,自谷口而落,在下降的过程中,由于气温的变化便逐渐的溶化,演变成了水滴,化为细细的寒风在谷中飞舞。站在腾龙洞口,舞蝶看着眼前的一幕,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善慈默默不动,站在数尺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隐匿的喜悦,似乎怕被舞蝶察觉。天色,注定分手。当太阳升起,善慈就要走。这一刻,是他唯一与舞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些话想说,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伴随着细细的水珠,在微风之后来至洞口,落了两人一头。后退一步,舞蝶看了一眼善慈,见他脸上挂着水滴,不由抿嘴一笑,一丝甜甜的笑意自眼底流露。善慈脸色一红,看了她一眼,有些腼腆的移开目光,低声道:“你笑什么?”舞蝶娇声道:“笑你像个木头。”善慈沉默,心里却自问道:“木头?为什么呢?”片刻,舞蝶见他没有开口,不由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善慈抬头,眼神奇异的问道:“天麟,他是什么?”舞蝶一愣,奇怪的看了他几眼,轻声道:“他就是他,你干嘛这样问?”避开舞蝶的目光,善慈以笑容掩饰着心中的失落,尽量平静的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好了,他们来了。”舞蝶隐约感觉到他话中藏着什么,可想问之际,雪山圣僧、江清雪、方梦茹等人已经自洞中出来,使得舞蝶一时间开不了口。善慈退开两步,悄然拉开了与舞蝶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师父。走至两人身旁,赵玉清淡然道:“他们看来感情不错。”雪山圣僧笑得有些奇异的道:“儿时的友情,真挚、纯洁,但却经不住岁月的折磨。当多年之后故人重逢,当时的那份友情就会随着世事而有所变化了。”赵玉清脸色微动,方梦茹与寒鹤、田磊却神情怪异,显然对雪山圣僧的话有所感触。一旁,江清雪、李风两人则未曾在意,只是含笑的看着。舞蝶有些娇羞,躲到了方梦茹身后。善慈却淡漠镇定,静立不动。呵呵一笑,雪山圣僧走到善慈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笑骂道:“痴儿啊,忘尘无忧,你这是何苦?”善慈眼神微动,在雪山圣僧的抚摸下,心绪平静了许多。可一股淡淡的牵挂,却任由圣僧如何设法,也是挥之不去的。收回手,雪山圣僧低念了一声佛法,眼中带着几分担忧。赵玉清不知圣僧心中所想,笑道:“教化之力非一朝一夕,圣僧何必心急。以他的天资,要领悟佛理应该是很容易的。”雪山圣僧闻言,脸上恢复了习惯性的笑容,淡然道:“谷主所言也对,是我太心急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上面还有一位要道别的,我们走吧。”说完牵着善慈之手,飞身出谷。谷口,天麟之前就来了。本想着下去见善慈与舞蝶,却正好林帆在那,两人便聊了起来。“昨天的比试,有什么感觉。”林帆笑了笑,回道:“感觉就是还有差距,以我现在的年龄与修为,还比不过他们。”天麟拍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所以我对你说,这一次没有必要争什么,你把重点放在下一次盛会之上。那时候的胜利对你来说,才是最为有意义的。”林帆轻轻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努力,同时也谢谢你,是你改变了师父。”天麟义气的道:“我们是好兄弟,帮你是应该的。好了,善慈与舞蝶他们上来了。”说完退后一步,目光移到谷口,稍后便见一行数人自下而上。笑呵呵上前,天麟拉着善慈的手,问道:“一会儿就走吗?”善慈看了一眼师父,有些不舍的道:“是啊,师父说该回去了。”天麟似乎知道挽留不住,也不过分强求,笑道:“那好,就让我们含笑分别,期待下一次的相逢。”善慈脸上露出一丝浅笑,颔首道:“好,下一次相逢,希望我们能好好聚首。”舞蝶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有些羡慕,移身上前娇声道:“还有我,我们说好的。”天麟看着她,含笑点头。善慈没有笑,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像是某种承诺。一旁,雪山圣僧与江清雪也正与腾龙谷主道别。只闻江清雪道:“各位前辈,此次蒙你们盛情款待,清雪十分感激。他日到了中土,都请到易园做客,也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现在天色不早,晚辈就先告辞了。”说完与众人一一招呼,随后来到天麟三人身旁,轻声道:“你们三个也记住,以后到了中土,就来找姐姐。”天麟笑道:“姐姐放心,十年之后,我会亲临中土,到时候,嘿嘿……”江清雪白了他一眼,有些宠爱的道:“你个小鬼,下次可不许当着别人面,让我丢丑。”天麟慧黠的笑道:“那时候,姐姐说不定就会怀念现在了。”江清雪笑骂道:“去你的。好了,不多说了,善慈与舞蝶记得以后来玩啊。”说完挥挥手,随即飞身离开了。江清雪一走,雪山圣僧也不再多留,带着善慈与众人道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天麟与舞蝶有些不舍,一直等到善慈不见人影,这才回头。这时,赵玉清开口:“热闹之后,平静依旧,这就是腾龙谷的生活。”方梦茹眼神微动,幽幽问道:“五百年来,你们就一直这样生活?”赵玉清笑了笑,平静而祥和。寒鹤却道:“是啊,五百年来,腾龙谷门下从不涉足中土。”方梦茹身体微微抖动,她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内心充满了苦涩。五百年啊,这是多么长久。田磊低落的道:“平静的生活其实无异于孤独,五百年的孤独,那是一种寂寞。”方梦茹有些哽塞,心酸的道:“师兄……”赵玉清笑道:“五百年的等待,虽然长了一点,但我们能二次重逢,这却是值得的。现在,我还是带你四周走走,回忆一下那些儿时的快乐,稍后我们再去看望师父。”方梦茹有些愧疚,一边点头一边随在三位师兄身后。舞蝶见了,急步欲走,却被天麟拉住。“他们大人有大人的事,我们自己去玩。”舞蝶迟疑道:“可是……”天麟道:“别担心,谷主没有开口,那就说明他不会干涉,走吧。”第四十二章故地重游拉着她的手,天麟朝林帆使了个眼色,招呼他一块去玩,但林帆摇头拒绝了。对此,天麟也不在意,拉着舞蝶兴冲冲玩去了。李风看着林帆,轻笑道:“为什么不去呢?”林帆道:“回师伯话,弟子昨日表现不佳,打算勤加修炼。”李风有些惊讶,赞叹道:“你才十岁,就有如此坚定之心,真是难得。”林帆冷静异常,没有丝毫激动与喜悦,平静的道:“师伯若是没有事,弟子就回去练功了。”李风挥手遣走了他,心道:“师弟这个徒儿倒是不错,将来的成就恐怕不在徐靖之下。”腾龙谷底,天麟拉着舞蝶坐在湖边,指着湖中的小鱼道:“那鱼儿很奇特,据说冰冻都不死。”舞蝶诧异道:“真的?好奇怪呀。”天麟笑道:“我刚开始也不信的,可后来了解情况之后就信了。这个腾龙谷啊,是一个很古怪的地方,谷口的冰雪一年要冰封十一个月,只有七月才融化。而这下面恰恰相反,每年的七月上面融雪,这下面就会结冰,整个谷底完全冰封,长达一个月。”舞蝶惊喜道:“这么神奇啊?简直太有趣了。”天麟笑道:“是啊,很有趣。可最奇怪的是,这湖中的鱼儿,等谷底气温恢复之后,它又跑出来了。”舞蝶看着湖中,两眼放光的道:“这么神奇的鱼儿,真想捉一只回去养着。”天麟轻呼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这湖中就只有那一只鱼,而且滑溜得很,我

                      赶走,狼军丢不起这个人。琳达解下长弓,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对面的武士显然没有想到是个女性精灵出战,微微的诧异一下。不过,多年的厮杀告诉他,既然能站在这里,那就是劲敌,必须全力以赴杀死对方,否则,死的就是自己。即便对手是女性也一样。重剑一挥,武士那沉重的大剑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在空中轻巧的划过。武士行了个骑士礼,大声喝道:“来吧!”不等琳达答话,人已经冲了过来,挥剑便砍。重装武士对上轻便的精灵弓箭手,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但双方仿佛都对自己的人有信心,没有一个人有特别的声音发出,都在静静的看着。但结果显然不是众人预想的那般。重剑挥到,对面的精灵身影一闪而逝,剑光只砍到了虚影。武士一愣,立刻机警的转身,耳中已经听到了箭支划过空气的尖啸声。第一百零六章测试(下)武士穿的重甲,根本不在乎普通的箭支,身形一转,便要向对面的方向冲出。武士重甲虽然厚重,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法。两声急呼“闪开!”同时传到他的耳中。其中有一个熟悉威严的声音,武士不假思索的向侧面一闪避过了箭支。发出声音的,一个是王风,一个是对面的将军。王风并不想伤害这些几十年在前线拼死博杀的将士,所以及时提醒了一下。对面的将军却是从琳达的长弓上看出有异,生怕自己的手下在不需要受伤的时候被伤害,也提醒了出来。两人隔着老远,对视一眼,都微微露出了些微笑。比试还没有完,武士当然不会放松警惕。看准琳达的身影,冲上前去,挥剑又砍。这次琳达并没有闪的很远,只是在间不容发的当口,微微的闪开武士的攻击。和王风在一起的时候,琳达没有少和白雪嬉戏。现在整个狼军中,除了王风,也就只有琳达和他的坐骑金角能跟的上白雪的速度。小巧的功夫,王风也指点过琳达不少,平日里都是和白雪在试招。现在用起来,更加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除了原来的那些狼军武士和精灵们,还有若汉,其他人包括龙族在内都不知道琳达有这样的轻身功夫。在武士疯狂的攻击下,琳达竟然没有丝毫的凝滞,面对武士的攻击,总在刻不容缓间躲开攻击,动作行云流水,分明是在林间散步,根本不是在博杀。武士仿佛也急红了眼,更加的疯狂,重剑也挥舞的更加急。琳达却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犹如在兵器中跳舞的精灵,不慌不忙。“进攻!”武士已经受够了这样徒劳无功的攻击。他以前都是和敌人硬碰硬的对敌,从来没有一次遇上像这样攻击半天还没有碰到敌人一丝一毫。虽然按照这样下去,迟早是个平手。不过,武士并不想只看到琳达闪避,他要看看琳达的进攻,他要看狼军是不是真的能保护他的昔日袍泽。趁着空暇,琳达向王风那边看了一眼。王风听到了武士的吼声,也看到了琳达的动作,狠狠的一点头。琳达明白了王风的意思,开始让出两人间的距离。手上的长弓再次的拉开,琳达娇声喝道:“小心!”身形闪动间,数十支箭在各个方向,仿佛同时发出一般,向武士集中而去。武士上上下下各个方向,都已经被劲箭笼罩,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劲箭带起的尖啸,比刚才更加的惊人。武士避无可避,只能仗着自己甲胄厚重,想要硬挺琳达的攻击。对面的将领早已经看着不对,快速的从周围几个军士手中抢过几张大盾,冲着武士的身前扔了过去。“嗤嗤”几声让人牙酸的声音,几张大盾在空中就已经被琳达的风之矢射穿。有的劲箭甚至射穿了两张。大盾遮住了几个方向,射向武士的箭支大部分被大盾挡住。得到强援,剩下的几支箭,武士已经不那么捉襟见肘,从容许多。琳达本来有些箭支就是向着武士周围射的,用来阻挡武士的移动方向。武士几剑将从盾后漏过的几支打偏,这才面向最后一支射向面门的箭。这箭是琳达最后一箭射的,又快又急。武士只面对一支箭,没那么紧张,竖起重剑,挡住了面门。重剑又宽又长,将面门挡的严严实实。“叮”,武士只觉自己手上一振,来箭竟然将后达半寸的重剑射穿。余势不减,仍然向着面门而来。武士根本没有料到竟然有如此的箭术,大骇之下,已然无法闪避,只能闭目等死。箭尖在碰到武士皮肤的时候嘎然而止。武士感觉到箭支的锋利,赶忙睁眼细看。却是琳达已经到了面前,伸手扣住箭尾,箭支牢牢的停在琳达手中。这美丽的精灵竟然能在空中追上自己射出的箭矢。包括狼军的人在内,除了王风和若汉,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还是精灵弓箭手吗?显而易见,琳达已经赢的很彻底。不但攻守兼备,而且处处占优。对面满脸讶色的将军走进场中,伸手拿起琳达的箭支,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上越是凝重。半晌,才抬头问已经走到面前的王风:“几十年没有在大陆上冒险,难道,现在精灵的箭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吗?”边说,随手把插在盾牌上的箭支扔给外面的军士。大家都是识货之人,琳达的箭矢不过是最普通的长弓用的,连精品都算不上。这样的材质,当然不是靠着锋利才能洞穿大盾和重剑。精灵族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箭术,怪不得刚刚将军面色大变。这里的军士都是几十年没有在大陆上闯荡过的高手,对琳达最后一刻突然现身救下同伴相当感谢。那武士也是惊出一头汗水,不过,对狼军的信任却多了一分。将军没有多话,直接让第二名武士出战。若汉提着巨斧,走上前来。还没有等他到达,对面眼光好的军士连同将军,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狂战士?”什么时候,大陆上狂战士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阵中了?难道不怕他们狂乱的攻击吗?还是自己已经脱离大陆太长的时间,早就跟不上现在大陆的现实情况了。等看明白是狂战士,而且是狂化的狂战士,可以控制的狂战士,对面的将领就知道,这一场其实是已经不用比了。不过,他还有心看看狂战士的战斗力,忍住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个一级的佣兵团,竟然能让见多识广的将军连着两次惊奇,莫非自己带着的这些人,已经不适合在大陆上闯荡了吗?一级的佣兵团都有这样的实力,那高级的又待如何?若汉当然不会像琳达那般躲闪,只是抡起巨斧,和武士战在一处。经历过王风和希尔达的一战,若汉的斧技更有提高。虽说狂战士一向是以力取胜,但若汉现在却没有丝毫那种莽汉的感觉。斧头一出,立刻笼罩了武士全身。武士的剑虽快,但若汉的斧头够大,只要一偏便可挡住武士的攻击。但若汉的攻击却非等闲,每每一斧挥出,武士便要节节后退。刚刚只接了若汉一斧,武士立刻被震的手腕酸麻。比力气,狂战士还从来没有输过。虽然对面的武士也是大剑士一级的人物,如果不用斗气,根本无法和若汉惊人的力量相抗。即便如此,运起斗气不过支撑个不相上下,但兵器太轻,已经吃了不少的亏。自己的快速身法对上若汉,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两人来来回回斗了几十会合,武士硬是没敢再和若汉的斧头碰过一次。身形不住后退,已经快到校场边缘。琳达已经打赢,若汉自然不能让人将自己瞧扁。见普通的攻击短时间内无法奏效,大喝一声,改变了套路。如果龙族和狼军的旧人在,一定能认出来,若汉使得就是当时王风击败希尔达的招数。三两招一过,若汉的斧头已经架到了武士的肩头。当时以希尔达的身法,王风犹自招招制住,此时若汉使将出来,虽说没有王风那样的威势,但也毫不逊色。斧头只在武士肩头停了一下,随即放开退后。武士一怔,抓起兵器,又攻了过来。但结局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三两个照面下来,肩头还是被若汉的巨斧架上。武士大怒,退后几步,定了定心神,再次攻击。若汉轻轻一格,反手又是一斧。武士躲闪的空当,若汉的斧头如影随形,再次不差分毫的放到了武士肩头。和人对战中,若汉的武技是增长最快的。招数也越来越熟练。武士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若汉的对手。刹那间心如死灰,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颓然的看向将军。自己也在大陆上闯荡过十几年,也在风暴岛服役过二十年,但却挡不住面前这狂战士一招一式。如果若汉愿意,他早就人头落地了。不光将军,周围观看的军士也都一片黯然。以前这些人都是独霸一方的高手,此时却被一个年轻的精灵一个年轻的狂战士如此的打击,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还是一个一级的佣兵团的人。难道自己这些人真的老了,已经不适合在大陆上闯荡了吗?怪不得后方说要换防,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真的应该换防,激流勇退了。若汉退下,王风快步上前。对面的将军已经让最后一个人退出校场。自己也快步走上前来,和王风面对面。“看来,已经不用试了。你们完全可以胜任保护我们同伴的重任。”将军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悲哀。王风知道,也许刚刚的打击太过严重,这些征战多年的老兵已经有些受不了。轻轻一笑,王风说道:“将军放心,您的同伴我们一定会把他们安全送到目的地。”停了一下,看着对面将军的面容,王风又道:“我们狼军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佣兵团一直是一级。将军尽管放心,你们还是大陆上最强的队伍。不信,其他的佣兵团您也可以要求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一席话,让将军眼中又冒出了光芒:“我们不是因为太差才被换防的吗?”王风夸张的摇摇头,说道:“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其中另有隐情,将军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顿了顿,王风接着说道:“能在风暴岛二十多年毫发无损,您和您的队伍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言毕,一个庄重的军礼。第一百零七章回家(上)两人都在校场当中,离众人很远,所以王风说出风暴岛的时候,并不怕有人能听到。将军也一瞬间觉得满腔激动,回想这几十年来的征战历程。今天终于有一个大陆上的高手对自己敬军礼,并说自己是英雄。这么多年的艰苦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流进了心中。举起手,将军也还了一个庄严的军礼。“我们那些伤残的弟兄,就暂时交给你们了。”将军郑重的说道。王风也一脸凝重的答道:“将军放心!就算我们全部为此送命,也不会让那些兄弟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想要伤害他们,先从我们尸体上走过。”点了点头,将军说道:“我是土神帝国的人。以后有需要,尽管到土神帝国去找我,我叫比利。”“行,完成委托,我一定专程到土神帝国拜访。”王风礼貌的客气道。两人互相一点头,再没有说话。将军挥挥手,立刻有一个武士出列。将军大声吩咐道:“带狼军的兄弟们到龙神帝国所属营地,接管那些兄弟。”武士敬礼,随后转身就走。王风一拱手,跟着武士转向一旁。狼军的大军也跟着老大,齐刷刷的向武士的方向开拔。转过山谷,是一片群山之间的营地。营地周围布满了军士警戒,里面是一片排列整齐的帐篷。山谷里静悄悄的。不过,王风还是从周围的帐篷中听到不少呼吸的声音。声音很轻,可以断定主人一定是些斗气高手。大家好像都静悄悄的坐在帐篷里面,什么话也不说。带路的武士走到营地门口,大声的喊道:“龙神帝国的兄弟们,你们的人来接你们了。”喊完,扭身对王风敬个军礼。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武士礼毕,闪身离开。帐篷中终于有了动静。整整齐齐的声音。王风能听出来,里面除了有些利落的动作外,还有很多是互相搀扶的声音。每个帐篷都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群人来。他们穿的并不是军装,不过和军装类似。大家的服饰都一摸一样,全身上下,每件衣服都是崭新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身上有伤或者是残疾的。王风和狼军的人都已经知道,但是,亲眼见到如许之多的伤残人士,还是禁不住有些难受。虽说王风身为大夫,加上在战场上闯荡多年,见过的伤患也成千上万,但看着这些人,还是心中涌出一股浓浓的悲凄。那些人神色肃穆,有些人已经没有了手脚,甚至有人已经连站立都无法做到,但还是在周围人的搀扶下,排的整整齐齐。每个人,都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笔直的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虽然无情的战场夺取了他们的肢体,却根本无法动摇他们的精神。一千多人就这么互相搀扶着,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整齐艰难的站着。狼军的一众人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琳达已经打算出去帮助这些行动不便的人。王风轻轻的拦住,低低的说道:“不要,他们是光荣的帝国军人,帝国的英雄。现在让他们自己完成他们离开前的最后一次集合。”声音不大,但是却钻进了所有人的耳中。有些人本待帮忙,闻言也停止了动作,肃穆的看着对面的那些真正的军人,完成他们最后的军队集合。那些军人也听到了王风的话,一个个更加的军姿挺拔,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微笑。琳达眼中已经泛起了水花,但强忍着没有掉出来。紧紧拉着王风的胳膊,手指仿佛要掐进王风肉中一般,静静的看着。终于,队列完成。王风大声命令道:“狼军全体都有,列队!敬礼!”几百狼军的武士、法师、精灵早在对面那些人列队之时,就已经排的整整齐齐。王风大声命令一下,几百人齐刷刷,向着对面那些英雄们敬了一个军礼。对面的人,只要还有胳膊的,马上都挣扎着还礼。两边都是热泪盈眶。一个看似首领的独臂人看着大家礼毕,独自出列,对着王风大声说道:“龙神帝国所属,龙骑兵哈桑带领全部一千三百二十七名伤残兵士,向阁下报道。”王风上前两步,也大声答道:“龙神帝国军事总教官王风,带领狼军六百零八人,保护你们返回龙神帝国。”顿了顿,王风又道:“龙神帝国的英雄们,欢迎回家。”话音一落,对面终于有人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仔细听听,还是女子的声音。王风和狼军的众人这才发觉,那些人的后面,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女性。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狼军里没有几个女性,精灵队伍中倒是有一半都是女子。看来这些人以后只能交给这些女性精灵来守护了。没有多想,王风一挥手,说道:“帮忙!”狼军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全数的冲上前去。把那些伤势和伤残最重的人,搀扶起来。路上要走不少的时候,这些帐篷也得带着。各大帝国早已在这里准备好了轻车,除了拉这些路上消耗的辎重外,还可以拉上不少的伤病员。今天天色已经快晚了,先休息一夜,明日出发。今夜,王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先要了解这一千多人的身体状况,还要安排今后的行程。多了这许多的人,狼军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行动了。看来,狼军是到的最早的一批。别的帝国派的人至今还没有看到踪影。昨天休息的时候,库林派了四个龙骑兵过来,充当临时的信使,并在必要的时候,负责前方消息的打探。一晚上的忙碌,王风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状况。以前三百多人中,有十三个原来的龙骑兵。因为战事惨烈,自己的坐骑已经被杀死,而且自身也带了些残疾。不过,这些人还好,最多就是断了一条胳膊。虽然已经没有了飞龙,但龙气仍在,单手仍然有战斗力,能顶的上一个普通的高级武士。其他的就是普通的武士居多,只有少部分是魔法师,魔法师还不足一百个。伤势最重的,四肢都已经被砍断,需要两个人照顾才行。其余的重伤,有的是双腿俱断,有的是一手一脚丢失,还有人双臂都没有。这些人中,有一百多个还是接受过光明法术治疗后,四肢生长畸形的。哈桑是这些伤残中官职最高的人,也被众伤残推举出来负责。哈桑也很尽责,一晚上没有休息,和王风整理这些资料,并拟定路线。商量妥当,王风把众人按照不同的伤势分开,那些行动不便的全部放到了辎重车上。狼军这次人手一匹坐骑,还可以带不少人,整体行动上没有什么大碍。那些女性不管伤势如何,全部都分配到了车上。那些女子原本也是心高气傲的剑士或者魔导士,当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虽然没有吵闹,但是坚决不接受这些优待。最后王风只能摆出帝国总教官的官衔以及侯爵的爵位,下达军事命令,这才让这些人老实下来。一大早,吃过早饭,狼军众人开始整理营地,准备开拔。正在忙碌的当口,龙神帝国的营地已经被一群闻讯而来的同样是伤残人士的人群包围。这些人共同作战几十年,早已不分彼此。眼看龙神帝国的这些兄弟们马上就要返回帝国,其他还没有走的人全部过来送行。送行的场面简单而隆重。所有的送行人都带着他们原本的兵器,随着其中一个人的敲击,全部的人都拿出兵器有规律的敲击起来。在一片整齐浩大的当当声中,狼军终于整理好辎重,开始行军。龙神帝国的伤兵昨天集合的时候根本没有带武器,但随身几十年的家伙今天也都带了出来。每走一步,众人都要敲击武器一声。就连没有手臂的人,也都口中咬着兵器,在身边的车辕或其他的地方撞击一下。狼军众人也都受了感染,抽出自己的兵器,开始跟着节奏敲击。一步一声,千步千声。整齐的敲击声中,没有一点杂音,没有一个人发出别的声音。几十年的兄弟今朝就要分别,纵然是铁石心肠,面对此刻,也无法保持内心的沉静。当、当、当、当,这连绵不绝的声音寄托了大家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和离别的愁绪。大家都是以前大陆上纵横一时的强者,因为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同仇敌忾,义无反顾。几十年下来,亲如兄弟手足。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火神帝国的火山区,传出一阵阵当当的声音。这声音如此的强劲,在几个山谷之间疯狂的回荡之后,传的更远。这一片地区,全部充斥着这种充满了感情的离别撞击声。前方负责安全的比利将军,目无表情看着远方。那些负责警戒的兄弟,也都肃穆的盯着前方的地段,加倍的小心着。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身体却随着整齐的离别撞击不停的颤抖。狼军和那些旧日兄弟的声音终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撞击声也停了下来。比利将军忽的大声命令:“全体都有,肃立,敬礼!”“轰”一声,千万人同时举手。这天地间最庄重的礼仪。第一百零八章回家(下)狼军这一行,多了一千三百多人,人数已经接近两千。加上辎重和车辆马匹,实在是一个庞大的队伍。好在粮食准备充分,暂时不用在路上到路过的城市补充,避免了不少麻烦。这么大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在路上,想不注目都难。火神帝国的地方守军,好像都已经收到了风声,对他们这支队伍很是客气,没有任何的刁难。路线选择的都是和王风有协议的国家,倒也不怕这些地方军生事。路上,那些从风暴岛出来的伤兵们得到了狼军所有人足够的尊敬。除了因为琳达的坐骑金角很有个性以外,其他人所有的坐骑都贡献出来让这些光荣的英雄们骑承。狼军现在好大的名声,自从那次疯狂杀戮之后,所有的佣兵团或者冒险队伍明里暗里都给狼军很大的面子。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狼军的队伍出现,那些队伍都是很自然的让开队伍。看在那些复员的老兵眼中,却是以为对自己这些人的尊重,心中还是舒服了很多。路上的风景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火神帝国所属的小队此时也充当了临时的导游,不停的为这些人介绍着。一路行来,大家都很愉快。王风看着那些一直露着笑脸的人们,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以前狼军那些伤残的同伴走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但是他们的内心却和表情截然相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风发现自己竟然有时候会为这个大陆上的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担忧,难道,自己真的进入这个生活圈了吗?前面就是火神帝国的边境,过了边境就是水神帝国。王风这次来的匆忙,没有机会拜会霍金斯大师,离开火神帝国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这遗憾转瞬即逝,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么几天。火神帝国的边防军官对狼军一行异常的尊敬,甚至在无人注意之时,对王风施了一个下级晋见上级的礼仪。看来,这边防的重镇,都是各自帝国的心腹人物在驻守,不然不会知道王风的秘密身份。离开火神帝国,进入清凉的水神帝国,路上的行程也舒服了许多。返回的过程不用那么赶路,正好带着这些戍边的英雄们好好看看他们为之流血牺牲的大陆。那些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用欣赏的甚至有些贪婪的目光仔细的看着路上的景色,仿佛要把这些景色装进自己的脑子里似的,一刻也不停。狼军的普通人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王风和琳达希尔达都清楚,那些伤残的军人也都清楚,也许,以后他们就再也看不到这些了。那些准备的地方虽然设施齐全,但想要出来,估计没有什么机会。为国为大陆奉献这一生,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归宿。路上偶尔碰到的行人和商队都对狼军的这支奇怪的队伍保持了足够的尊重,顺带也对那些军人们保持了足够的尊重。不管是什么人,现在能让狼军护送,甚至狼军的老大都亲自出马,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在狼军完成那次安克鲁家族的护送任务之后,狼军就已经对外宣布,不接受那些大宗商队的护送任务。这次看样子是全体出动,而且老大还亲自带队,有意无意间,狼军对那些看起来伤残的人都异常的尊敬,只要是明眼人,都不会想在狼军面前表现出什么让他们误会的表情和动作。行程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已经过半,但总是有一些不开眼的人会跳出来触霉头,扫大家的兴。刚刚经过水神帝国一个不大的城镇。一路上遇到这种城镇,大家都是饶城而过。一来那些长年征战的军人并不想多见那些庸庸碌碌的老百姓。另一方面,少见普通人对于风暴岛的秘密来说,也是一种保护。毕竟,这么多的伤残人士一定会引起好奇。讨厌的人在哪里都有,而且不管在哪里都惹人讨厌。路上自然会有行人。大家惬意的行进着,突然听到一个巨大的嗓门:“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残废?真是好玩!”语声很大,仿佛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不论是正在给介绍周围风光的狼军,还是正在倾听的那些伤残军士,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些军士,现在最伤感的就是怕被认为是残废,没有用的废物。听着这个大嗓门,脸上齐齐的变了颜色。众人的眼光瞬间集中到了说话的人身上。那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身着贵族的服饰,趾高气扬的坐在马上。身后是几个武士模样的保镖,此外还有一个魔法师。突然被上千双含着怒意的眼光盯住,那年轻贵族忍不住一阵的心慌。刚想要说点什么壮胆的话,身后的一个武士突然拉了拉他背后的衣襟,这么明显的提示下,那贵族终于没有再开口,拉着马身子向后缩了缩,让开了道路。狼军的众人一个个从他身前走过,瞪着他的眼光仿佛要杀人一般。被这样的眼光一瞪,青年贵族更是浑身颤抖,缩在马背上。几个负责的保镖一定是知道狼军的,否则也不会大气也不敢出,就站在他们保护的那贵族身前,不敢有一点容易引起误会的动作。等全数的狼军队伍都通过后,那贵族青年才缓过神来。随即,马上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丢脸,马上把火发到了身边的保镖身上:“刚才为什么不要我说话?那些天杀的贱民居然敢威胁我!”保镖武士轻轻的凑上去,在青年耳边说了几句。青年恼羞成怒的面孔终于有些缓和,脸上换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反问道:“真的吗?”保镖肯定的重重点头。不过,青年贵族还是觉得刚刚自己十分的没有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这几个保镖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只是因为对面那些人的眼神,自己竟然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他们人多!”青年贵族脑子里想着,为自己刚刚的懦弱寻找借口。但不管怎样,青年还是觉得没有面子,心中咽不下这口气。狼军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佣兵团而已,难道他们真的敢在帝国的地盘内对抗军队不成。自己的表哥不是在前面的军事重镇担任军官吗,让他出兵教训教训那些敢对自己无礼的贱民。带着这些伤残的军士,狼军走的并不快。前面走了半天多的功夫,天色已经阴沉下来。就地扎营,休息一晚再继续前进。路上的小插曲早就被众人忘在脑后。早上,一众狼军队员利落的收拾好营地,开始前进。走了没有多远,王风觉得有些异样。伸手叫龙骑兵的那个领队过来,让他指挥飞龙去查探一番。没等他们布置,上面已经有消息传来。飞龙一直被希尔达他们霸占着,在天空慢慢的飞行。一早,就发现前面有大批的军队集合,看情形,不少于五千人。弓箭手和骑兵都有,杀气腾腾正向着狼军的方向而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这里正好是个小丘陵。王风指挥众人抢先登上丘陵,等着那些军队前来。如果有什么不利的事情,至少丘陵可以把那些骑兵的冲击力减小一些。军队终于来到了狼军面前,离得几十步远,停在对面。骑兵都操着兵器,刀出鞘,弓上弦,隐隐带着敌意。一个大嗓门嚣张的大声叫着:“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抢夺我的奴隶,还试图威胁我!”对面,昨天碰到的那个青年贵族,此时正骑在他的马上,指着狼军众人,大声的叫骂着:“你看,那些奴隶都还在,就是那些残废,我好心的收养他们,却被这些人抢夺。”“奴隶!”这个词一出,对面的狼军加上伤残军士,脸色立刻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尤其是那些军士,为国尽忠几十年,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说他们全部是奴隶。就算他们全部都是残废,也不容面前的这人如此的侮辱。狼军的队员也怒,但是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王风身上。只要王风一个口令甚至一个手势,这些彪悍的狼军队员立刻会拔出武器,冲向对面那个狂妄的小子。对面的领军人此刻更是大声喝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十数之内,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随着他的话语,对面的几千军队齐刷刷的大吼,声音震天。看来,对面的军队一定是那个青年贵族搞的鬼。如此的说辞,平白的侮辱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狼军负责保护这些人的安全,也要负责让那些红口白牙信口雌黄的人付出代价。王风还是微笑的脸庞,不过,微笑下面多了些东西。原来狼军复员的情形一一浮现在眼前。即便是罪无可恕的那些囚犯,在离开狼军的时候,也是一个个高昂着头,顶天立地。为国为民辛苦戍边数年,早已还清了自己的罪孽。能够活到复员,更是一个个的英雄,连敌人都行礼相送。身后的这些残疾战士,原本就是大陆上的高级武士和法师,为了整个大陆的安全,毫无怨言,在风暴岛一呆就是几十年。为此,甚至付出了身体残疾的代价,难道,在回家的路上,就要被人当成奴隶吗?第一百零八章肆虐(上)“十”,对方已经开始大声的计数。一众狼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风,等着他下一步的命令。所有人一向是随时警戒的,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众人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兵器,只等王风一声令下。对面开始数数,激怒了狼军的所有人。王风冷冷的看着,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虽然不知道王风在想什么,但是大家深信,王风不会让对面那两个杂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

                      本,本来……睡神告诉他,当他达到了18翼的极限后,自然就会明白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可是事实上,当王冥达到了18翼,九对翅膀后,却依然很茫然!无奈下,王冥只好追问睡神,只可惜……睡神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搞,毕竟……她的修炼方式,和王冥是不同的,他主修的是精神,没有能量这一说,而且……冥王也没有交代下来如何突破这一关!无奈下,王冥只好掏出手抄本,努力的翻找着,终于……王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段小字,这段小字的纲要是——精炼秘法!而这行小字的位置,竟然就在冥王之翼诀要的背面,由于字色暗淡,一直以来,王冥竟然没有发现!所谓的精炼,这一点就需要好好解释了,一公斤普通的火药,和一公斤精炼的炸药之间,其破坏的力的对比,是夸张到不成比例的!精炼,是将一种物质提纯的手段,对于王冥来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能量不断的精炼,同样是一单位体积的能量,但是其威力,差别之大,是没有极限的!以冥王之翼为例,作为一个容器类的存在,其容积是不变的,可是……容纳现在没有精炼过的能量,只能容纳100万,而容纳精炼一倍的能量后,就可以容纳200万了!精炼是没有极限的,经过精炼提纯后,100万单位的能量,可能只占据一个单位,也就是说,冥王之翼的一支翅膀,就可以容纳一亿的能量,而百万倍的精炼提纯,正是上冥王上一世所达到的高度!那并不是极限,别说100万倍的精炼提纯,就是一千万,一亿倍的精炼提纯,也不是极限啊,严格的说,这是没有极限可言的,王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无限的精炼,提纯,压缩……无限的循环下去,随着一个个循环,王冥的实力,自然就一步步的提高了。第六百七十九章提炼精纯对于常人来说,无论如何努力,只能不断的提高肉体内的能量而已,可是对于冥王这样,具有神格的存在,他们容纳的能量,要远远多与普通生物。神的标志,是翅膀,一支翅膀内,便可以容纳相当于肉体所容纳的能量,而随着阶位的提升,翅膀的数量也逐渐增多,从最开始的两翼,一直增加下去,就目前而言,神界的神王,以及魔界的魔王,都是十二翼!只有创世神,暗黑破坏神,以及冥王,才拥有十八翼!当然,并不是说,拥有的翅膀越多就越厉害,还必须要看能量精炼的程度,众所周知,根据万有引力定律,密度越高的物体,所发出的引力就越大,能量也是如此,精纯的能量,所拥有的吸收能力,无限倍与普通的翅膀,所以说,精炼才是提升的唯一途径!此时此刻,王冥体内,以及身后的能量,虽然全部都是死灵之气,可是却杂而不纯,内中蕴涵着太多的杂质,比如怨气,比如杀气,比如生物残留的思想,并不是最精纯,最本源的灵魂之力,想要精纯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冥王的秘法,进行提纯!思索间,王冥离开了幽灵大陆,赶回了冥王殿的核心区域,开始对身体,以及翅膀内的能量进行提纯精炼,而方式……就是引发最炽烈的地狱火,煅烧体内的死灵之气,将所有的杂质全部烧掉,这还只是最初步的提纯,随着地狱规模的逐渐增大,地狱火的温度也会逐渐的变高,提纯和精炼的效果,也会逐渐的增加!至于高级阶段,是必须配合冥王的冥灭之力,对能量进行精粹的,经过冥力的洗炼,才可以提纯出最精纯的能量,这也正是冥王是上古三大巨神之一的根本所在。盘膝坐在冥界的核心区域,下一刻……地狱冥凤的身影,出现在王冥的身边,一声清越的凤鸣声中,一道漆黑的火焰,自王冥的身下,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无尽的黑雾,疯狂的从王冥的周身涌了出来,将王冥牢牢的包裹在中间。从远处看去,王冥就好象一只被架在火焰中的巨蛋一般,那黑色能量构成的能量盾就是蛋壳,此刻……这漆黑的蛋壳,正在不断的经受着下方地狱火的断然!地狱火,是世界上最恐怖,温度最高的火焰,尤其是由冥凤所发出的地狱火,更是强横到举世无双的地步!虽然……地狱的规模,现在还不大,可是要知道,只一个多周的时间,冥殿骑士团,就已经在古战场上消灭了超过100万的敌人,而经过都天冥王旗,所有的死灵,全部进入了地狱,所以……此刻地狱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地狱火的温度已经不低了,足够王冥精炼之用!众所周知,地狱火的威力,并不只是他的高温,最重要的是,他是连灵魂都可以燃烧的火焰,在地狱火的燃烧下,所有的杂质,迅速的被烧成了灰烬,即便是构成死灵之气的灵魂印记,也渐渐的随着燃烧而变的精纯起来!事实上,万物的灵魂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印记,印记是人,那么这个生物就是人类,如果印记是狗,那么这个生物就是犬类了,依此类推!地狱火的能力就是,将死灵生前的一切残留全部烧毁,让死灵能量,成为最纯粹,最本源的死灵之气,只不过……地狱火虽强,但是对于灵魂印记,却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基本上,地狱火的精炼,只能到此为止了。只有冥王独有的冥力,才可以连灵魂印记都抹去,让灵魂成为最最精纯的死灵之力,再没有人兽之别了!在地狱冥凤火焰的燃烧下,王冥身体内的能量,不断的涌出,又不断的收了回去,形成了一道循环的气团,在地狱火的燃烧下,死灵能量中的杂质,纷纷被烧毁,死灵能量也随着能量的运转,而精纯了起来。众所周知,修炼和锻炼一样,开始容易,进度也比较快,可是越往后,进步就越难,以百米比赛论,最开始的锻炼,从百米15秒,提升到百米10秒,也许不难,可是……10秒之后,就算0.1%,恐怕都是一生都无法突破的!现在,王冥的精纯提炼也是如此,就目前而言,王冥体内的死灵之气,杂质太多了,抵御火一烧之下,大团混杂在死灵之气内的杂质纷纷被烧毁,重新回到王冥体内的能量,也变的精纯了起来!王冥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将能量以不破冥王身的形式放出体外,放在地狱火中燃烧,然后再收回来,并且将精炼好的能量,与羽翼中的能量交换,继续进行提纯!很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王冥便已经提纯完毕,身体内的能量,从原来的200万,骤然减到了100万!身体内的经脉,竟然空出了一半之多!不光是身体,包括王冥身后的18支羽翼中的能量,也骤然减少了一半,王冥身体与羽翼中蕴涵的能量总数,由2000万,变成了1000万!微微皱了皱眉头,王冥不由的思索了起来,经过一整天的精炼,能量骤然降低了一半,只不知道,少了这么多能量后,攻击和防御的威力有没有削弱呢?思索间,王冥一个瞬间移动,再次出现在幽灵大陆上,放眼看去,成千上万的幽灵,再次从四面八方朝王冥涌了过来!兴奋的亮起了眼睛,王冥已经决定了,幽灵大陆,还有吸血鬼所在的噬血大陆其他人就不要进来了,这里就是王冥独有的练功场,如此优越的条件,就算整个冥界,也只有这两处啊!冥界的兵种,分别是骷髅战士,僵尸战士,尸巫(死灵法师)幽灵,吸血鬼,恐惧骑士,以及冥龙骑士,一共七种,纵观七个兵种,具有飞行能力的只有幽灵,吸血鬼,以及冥龙骑士!虽然有三种会飞的,可是仔细比较一下的话,幽灵和吸血鬼,属于同一阶的存在,至于冥龙,身体太庞大了,同时靠近王冥的太过稀少,并不划算,而且事实上,王冥就算对外开放了冥龙大陆,其他人也没有屠龙的能量,基本上,三大飞行兵团的大陆,王冥是绝对不对外开放的!也许有人会说王冥自私,可是要知道,普通的冥界士兵输了也就罢了,可是王冥一旦输了,整个冥界都会因此而崩溃!更何况……普通士兵,所面对的不过是士兵而已,而王冥所面对的,可是神王和魔王啊!基本上,冥界的生物都是不死的,王冥也是如此,可是……事实上,王冥虽有不死之身,但是却绝对不能死亡,不然的话,一切都得重新来过,好不容易建立的冥界,恐怕就此灰飞烟灭了!最重要的是,冥王的威严,是不容折损的,冥王就是冥界的一切,他代表着冥界的荣耀,为了一切的一切,王冥都必须全速提高自己的实力,毕竟……神魔联军的到来,已经为时不远了!冥王!看着周围疯狂涌来的幽灵,王冥正准备发动黑龙波的时候,下一刻……冥凤的声音响了起来:“冥王陛下,请与我合体吧,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为你的攻击,提供阎属性,可以对敌人产生炽烧作用,而且……我还可以给您提供火焰外罩,在增加防御能力的同时,还可以不断的精纯你的能量!”听到冥凤的话,王冥不由微微一顿,随后……王冥的双眼猛的亮了起来,浑身颤抖间,王冥猛然仰起头,发出一连串兴奋的大笑声。第六百八十章突破千万幽灵大陆深处,昏暗的天空中,一道暗黑色的光团,似缓实快的从低空掠过,一时间,方圆十公里之内的幽灵,纷纷朝那道暗黑色的身影涌了过去!没错,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王冥,浑身笼罩再不破冥王身,以及地狱火罩中,王冥似缓实快的飞掠着,沿途……不断的有幽灵朝王冥的身体聚集过来,随后……在靠近王冥百米范围的一刹那,纷纷一顿后,纷纷瘫软了下来,化做一道道漆黑的能量,朝王冥的身体涌了过去!地狱火罩,不光可以提纯王冥体内的能量,最夸张的是,当外部能量涌入王冥身体之前,也必然被地狱火罩精炼一遍,简直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啊!经过精纯提炼,王冥的威力,更是飞速提升,傲然看着周围飞快朝王冥扑近的幽灵群,王冥不由微微咧了咧嘴,双臂猛然一震间,一道漆黑色的波纹,以王冥为中心,涟漪般的朝周围扩散了开来!死亡波纹!没错,正是死亡波纹,这是能量突破千万之后,王冥所掌握的能量,必须注意!这里所说的一千万,并不包括王冥背后羽翼中的能量,单只是身体中所蕴涵的能量,变已经超过了千万大关!虽然,王冥原来可以容纳200万的能量,但是事实上,王冥身体的容积,是100万单位,之所以容纳了200万的容量,那是虚假的,其中的杂质,很多都是不需要占用经脉空间的,比如怨气,比如死灵残留的意识和记忆,这都是占用灵魂,占用精神力量的!单说死灵之力,事实上就是100万!经过随后八九天的努力,终于……王冥将能量精炼了十倍,肉体容纳的能量,超过了千万大关,与此同时,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王冥都增加了好多倍!看着死亡波纹由近及远的推移着,看着所过之处,纷纷颓然消失的幽灵身影,王冥知道,自己的修炼,该告一段落了,就算再继续修炼下去,进展也不会太大了!众所周知,用火来精炼物质,精炼的程度,与火焰的温度有关,就目前而言,地狱冥凤的地狱火温度,毕竟还太低,很多杂质都无法去处,只有达到了一定的温度后,才可以继续对王冥的能量进行精炼提纯!当然,就目前而言,地狱冥凤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只不过……能够被目前温度的地狱火烧掉的杂质,已经越来越少了,就算有进展,也不会很大,不值得因此而继续精炼下去了,更何况……与六大门派约战的时间,已经到了!挥动着背红那十八只蓄积着一亿八千万能量的羽翼,王冥不由笑了起来,事到如今,该是自己出关的时候了,对于这一次的战斗,王冥充满了信心,虽然……武林六派的实力,甚至还强过了五大世家,但是……王冥也已经不是当初的王冥了!思索间,王冥正准备离开冥界,下一刻……地狱冥凤的声音响了起来:“冥王陛下,三羽一个人好孤单啊,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以前……无论你走到哪,都带着我和小黑的!”呃!听了地狱冥凤的话,王冥不由一愣,他以前什么时候带冥凤出去过?不过……王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冥凤所说的以前,其实是他的上一生了!正在王冥思索间,冥凤继续道:“我可不是白跟在你身边啊,只要留在你身边,我就可以不断的对你的能量继续拧提纯和精炼,虽然现在效果已经不大了,不过有效果就比没效果强啊!”这……听了冥凤的话,王冥不由的迟疑了一会,随后断然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不过要记住了,不要离我太远啊!”呀呼!听到王冥答应了下来,地狱冥凤不由欢呼了起来,环绕着王冥快乐的盘旋着,天天别关在那个狭小的地狱十九层,简直快把她闷坏了!看着地狱冥凤快乐的样子,王冥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王冥的身体慢慢淡了下去,接下来……该是面对六大门派的挑战了!几分钟后,冥王殿中,王冥傲然坐在冥王宝座上,在他的身后,死神和睡神并排的站在一起,血羽十三令,东方不败,庞蛮,裘卡,地狱界主,以及冥殿两大骑士团团长,分别陈列在殿前的两侧。微微扫视一周,王冥开口道:“睡神,目前冥界的修炼状况如何了?”听到王冥的话,睡神眼睛不由的一亮,兴奋的道:“虽然距离上一次您亲自出征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随着您的一系列措施,所有人都发疯了一样的修炼,到目前为止,整个冥界突破紫七级的骷髅战士,已经达到了千万之数!现在大家都在要求开放血池!”恩……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王冥一脸的平静,可是事实上,王冥内心大惊,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有这么多达到紫七级的家伙,这简直是夸张啊!微微思索了一会,王冥不由邪邪的一笑道:“可以开放血池,不过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完成进化的,替我传达下去,只有成为冥界正规的士兵,也就是列兵,才有资格进入血池,至于还没成为列兵的,就努力的去创立战功吧!”恩……听到了王冥的话,睡神痛快的点了点头,随后微微闭上眼睛,立刻朝全冥界传达王冥的这个命令,与此同时,王冥转头对死神道:“最近一段时间,冥界发展的如何了?”听到王冥的问话,死神兴奋的道:“冥界发展的很好,尤其是古战场上提供的死灵之气,可谓是超级充足,新冥界现在已经可以容纳上亿人了,比现在C国的任何一个省都大!”恩……欣慰的点了点头,王冥转头朝地狱界主看去,沉声道:“你那边情况如何?”在王冥的询问下,地狱界主嘿嘿笑道:“还不错了,本来……最近这么多死灵进入地狱,应该发展的很快才对,可是你也知道,由于我们同时开辟了十八层地狱,所以发展起来比较困难,总的说来,小有进步吧!”了然点了点头,王冥知道,地狱的发展,可不是短期间内可以突飞猛进的,毕竟……同时开通了十八层地狱,发展速度必然迟缓。想到这里,王冥砖头朝东方不败和血羽十三令看了过去,询问道:“约战六大门派的事安排的如何了?这件事关系重大,绝对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啊!”听到王冥的话,东方不败踏前一步,沉声道;“请冥王放心,这一次……我们安排的很周密,保证做到万无一失!”东方不败的话声刚落,血羽十三令大令主也踏前一步,恭敬的道:“冥王陛下,六大门派已经在华山集结完毕,所有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明天正午,就是冥王出场的时间了!”听到这里,王冥的心情不由激荡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王冥凝重的站起身来,环视一周后,断然道:“很好,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立刻开始筹备吧,C国黑道的统一,从明天正午开始!”第六百八十一章华山论剑华山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商贩,大声的吆喝着,吸引着周围的顾客购买他们的商品,人潮如织中,一切都非常的普通,只有当地人会疑惑,现在根本就不是旅游旺季,何来如此多的游客?时间飞快的流逝着,终于……时近正午,此刻……街上的游客纷纷抬头看了看天,随后汇聚成一道道人流,朝华山之颠赶了过去。通往华山之颠的入口处,几名身穿西装,脸带墨镜的人,一脸严肃的保守在那里,想要继续向上,必须出示信物,至于普通游客,那是绝对不允许上去的,今天一整天,华山之颠不对外开放!如长蛇般的人流,纷纷来到山顶,随后纷纷散了开来,朝各个方向汇聚了过去,隐隐间,形成了六大集团,呈六点梅花大阵排列,如果细心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六大集团的人群,分别聚集在一杆杆大旗下,那些大旗,正代表着六大门派!当!当!当!当……终于,中午12点的钟声,从山脚下的城镇中响了起来,一时间,现场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不时的朝山口的方向看着,冥界的约战时间,已经到了!嗖!嗖!嗖……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连36道呼啸声中,浑身绿色战甲的年轻人,眼睛上带着墨镜,纷纷出现在山口处,分成两排,整齐的形成了一个夹道!下一刻……一卷鲜红瑰丽的地毯,迅速的出现在山口处,在不知名的动力下,整卷地毯自动的开始滚动了起来,顺着山势,朝山口外滚铺了过去。啪嗒……啪嗒……啪嗒……下一刻,在所有人的耳朵中,响起了一行清脆的脚步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道挺拔的身影,迈着沉稳的脚步,顺着红色的地毯,走到了华山之颠!当挺拔的身影走到山顶的一刹那,36名黑甲战士纷纷恭敬的一礼,下一刻……就在那一礼中,身影纷纷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一道暗红色的火焰,瞬间燃烧了起来,长几十米的豪华地毯,被烧的连点灰都没剩下来。“我来了!”环顾一周,王冥低沉的声音,在场内响了起来。见到王冥嚣张狂妄的出场方式,所有人都不由内心大怒,在他们看来,无论你一个人的实力有多高,都不可能战胜现场这么多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嘛。哼!下一刻……一声冷哼声中,六大门派的首领,纷纷从正对面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少林方丈沉声道:“这位施主可是冥界的代表?”恩……微微点了点头,王冥傲然道:“没错,这一次的约战,正是由我发出的!”哦!惊讶的看了王冥一眼,方丈继续道:“只不知,这次施主约战六大门派,用意为何?”疑惑的看了对面的方丈一眼,王冥皱着眉头道:“战书上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一次约战你们,就是决定黑道的归属的!输掉这场约战的一方,永远不可踏足黑道!”哼!王冥的话声刚落,华山孙掌门不由的冷哼一声,低沉的道:“你口气太大了,不要以为自己灭掉了几个武林世家,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叫出你的同伙吧,今天有我华山派在这里,管叫你们有来无回!”哧……听到孙掌门的话,王冥不由嗤笑一声,不屑的道:“何来其他人?今天就我自己,会会你们六大门派,只要能战胜我,冥界自然不会撤出黑道!”呜!听到王冥的话,所有人都不由的惊呼了起来,这个家伙太狂妄了吧!竟然以一己之力,挑战六大门派,这是在找死吗?要知道……即便是古武中最著名的魔头,也没有一个敢这么做啊!看着周围一脸惊骇的人群,少林方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对方在气势上,已经压过了他们一头,虽然不一定会就此败下来,不过对六大门派而言,这毕竟不是件光荣的事,这么多人,倒叫一个人给压住了气势!思索间,少林方丈心里微微一动,犀利的道:“哦!这位施主真是好气魄啊!难道你就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吗?”哦?听到方丈的话,王冥不由赞叹的看了对方几言,他很清楚,以少林在武林中的地位,是绝对不会出此招的,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只是要化被动为主动,让王冥有所顾及,如果王冥真的害怕围攻的话,气势肯定要因此大大受挫,这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一招啊!只可惜,虽然在常人看来,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击败六大门派上千名顶尖高手,可是事实上,王冥却就是那个例外的人,以少对多,那是王冥天天都在经历的战斗啊!思索间,王冥阴阴一笑道:“怎么?要围攻吗?没问题!你们不会不知道,武林世家联盟,就是因为围攻与我,所以才被我毁灭了的吧,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尽管一试!”吸!听到王冥的话,以及那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一时间,即便是方丈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与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点莫测高深起来。哼!就在少林方丈沉吟间,刚正不阿的武当掌教了;冷哼一声道:“我们堂堂六大门派,岂会围攻与你,既然你要斗,那么我们武当接下了!”武当掌教的话声刚落,一道低沉的女声响了起来:“谁也不要争,先让我们娥眉来探探他的底!”说话间,六大门派中,娥眉派的掌门大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虽然还没动上手,不过王冥可以感受到对方那森寒的杀气,从对方行动中浑然天成的姿态上,王冥可以断定,对方肯定是绝世级的高手!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王冥微笑着或者着双手的手指,在王冥的记忆中,娥眉派似乎是用剑的吧,既然如此,那么用六脉神剑来对付她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知道……过去的半个多月中,王冥提高的,可不只是能量而已,随着能量的提升,各种战技的施展,也更加的流畅自如了!与当天与武林世家联盟战斗时对比起来,单讲武技的提升,王冥也已经是几倍与当时的状态了,现在……虽然对上了娥眉派的掌门,王冥依然信心十足!且慢!正在王冥准备出手的一刹那,猛然间,一道悠扬的断喝声中,五道身影,呼啸着从山下蹿了过来,浑身剧烈一震间,王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新来的五人,拥有着绝不逊色与自己的能量,最重要的是,单就能量的精纯上而言,他们更是远远的超出了自己!骇然转头看去时,五道闪电般蹿来的身影,迅速的出现在王冥的视线中,看着迅速蹿近的身影,王冥不由的暗暗惊骇,血羽十三令的情报显然不够准确,这六大门派,竟然还有实力达到如此境界的高手!思索间,五道身影悠然划过了上百米的空间,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场地中,下一刻……王冥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一时间,王冥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无论如何,王冥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关头,这五个家伙竟然赶了过来,难道……他们要来阻止自己与六大门派开战的吗?想到这里,王冥的面色不由的阴沉了起来,就算北野风是他的朋友,可是为了冥界的未来,为了秩序,王冥势必不能妥协,如果……他们要试图阻止自己的话,那么说不得,就得连他们一起做掉了!第六百八十二章车轮大战思索间,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低沉的对对面的五人道:“怎么?你们是来阻止我的吗?”呃!听到王冥杀气四溢的声音,看着王冥森冷的表情,一时间,五个年轻人不由猛然一愣,随即飞快的摇起头来,开什么玩笑,他们可不想和王冥为敌,一点都不想。思索间,李瑶快速的朝北野风使了个眼色,他们都很清楚,虽然他们五人,都与王冥见过面,但是能说得上交情的,就只有北野风一人了!接到了李瑶的眼色,北野风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看着傲然挺立在前面的王冥,北野风的眼神不由的迷蒙了起来,过去的一切,在眼前一一的回映着!北野风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北野风也只是因为手下小弟的嘱托,所以才与王冥发生了争执,从而真正的认识了王冥。北野风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与王冥之间惊天的一战,虽然在现在看来,那一战根本不算什么,根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斗,可是北野风知道,那场战斗,绝对不比任何一场战斗逊色,因为……他们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去战斗的!王冥与北野风的第二次战斗,是发生在第一次战斗后的第二天清晨,北野世家的六个子弟,为了讨好北野风,替他出口气,找上了王冥,从而发生了那场震惊整个英才学校的打架事件!说实在的,以王冥当时的实力,绝对不是那六个家伙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可是事实上,结果却是王冥以一对六,凭借着智慧和勇气,凭借着永不言败的意志,竟然战胜了那六名北野家的子弟!虽然,战斗结束之前,王冥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失去了意识,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取得的那场胜利,无论如何,与他对敌的人,全部倒下了!在随后的日子里,王冥可谓是迅猛发展,经过一连串的事件后,王冥以奇迹般的速度,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成为了英才高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教父!随便一句话,便可以调动全学校的男生和女生,这种威信,别人连想都不敢想啊。王冥与北野风之间的第三场战斗,就是天马集团的事件了,当时……五大世家信心十足的派出了以李瑶为首的最新一代,按照他们的想法,这场战斗,肯定是轻松拿下的,可是事实上,他们却败了,而且败的彻彻底底,一点话都没有,正如当时三大巨头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服的话尽管说,一直打到你服为止!虽然,五人确实被打服了,可是……五大世家却也因为这样,而连出不可饶恕的昏招,将王冥彻底的得罪了,随后发生的一切,就象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一般的残酷,因着王冥的缘故,五大世家,除了李瑶北野风五人外,全部斩首!这就是得罪冥王的下场啊。时隔几年,那个当年和自己打的不可开交的家伙,现在却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了,先是灭掉了武林世家联盟,随后又约战六大门派,嚣张的王冥,竟然试图以一己之力,硬撼六大门派,如此疯狂的举动,别说做,连想都不曾有人想过啊!看着傲然挺立在面前的王冥,一时间,北野风竟然有了沧海桑田的感觉,看着对面这个自己尊称为大哥的存在,看着他目光中闪耀着的坚定光芒,北野风很清楚,现在的王冥,再不是以前的那个王冥了,无论是谁,只要敢挡在他前进的道路,都会被毫不犹豫的扫掉!如果放在以前,对于这样的王冥,北野风只会感到悲哀,可是现在,当他成为五大世家的新一代家主,当他成为幻之一族水系族长的时候,对于现在的王冥,他由衷的感到钦佩,这才是成大事者,这才是值得万人景仰的冥王陛下啊!不过,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如果说一点都不失落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幽幽叹息一声,北野风失落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冥老大,我以前说过,我北野风,是永远不会与大哥为敌的!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永远会是这样!”听到北野风的话,王冥不由浑身剧震,北野风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过去,没错……在五大世家派遣他们出来抓捕自己的时候,北野风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也是这么做的,如果当时不是王冥逼着他出手,他肯定不会与王冥为敌的!想到这里,王冥的双目不由炽热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遗忘,比如仇恨和悲伤,可是有很多东西,却必须铭记,比如兄弟和爱人!为了冥界的未来,王冥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冷酷的去面对一切,可是事到如今,王冥却悲哀的发现,无论如何,自己无法对自己的兄弟,对自己的女人狠心,就算北野风是来阻止他的,他也

                      不好的消息。此前派出的左君宇、北海龙王、鳄长老、古易天四人,中途遭遇了九幽门下叠影双邪的偷袭,致使鳄长老与古易天当场战死,左君宇与北海龙王身负重伤,一连潜伏了两日,至今才悄然返回。获悉此事,归无道长十分痛心,文不名更是怒极攻心,誓要找那九幽门下报仇雪恨。入夜,除魔大殿之上,归无道长、文不名、楚文新、屠天、左君宇、北海龙王以及刚刚赶回的司徒晨风围坐一团,讨论与商议眼前的局势。看着众人,归无道长沉声道:“目前的人间内忧外患,不仅要对付太玄火龟,还要提防九虚一脉与九幽一脉,外加五色天域的威胁,可谓是事态紧急,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若不能及早想出应对之策,以我们如今的情况,只怕很难维持。”楚文新苦笑道:“我们的这些敌人个个实力惊人,随便选一个都够我们头痛,何况是一起应对。”屠天道:“目前人间势力分散,我们虽然人手众多,却缺少独当一面的高手,要想同时铲除这些敌人,那显然不太实际。我提议集中实力逐个消灭,以打破这个僵局。”司徒晨风道:“屠天的提议我赞同,可我们先拿谁开刀呢?目前,我们除了知道太玄火龟的行踪外,对于九幽与九虚方面可谓是毫不了解,我们该如何去收拾他们?”左君宇道:“敌暗我明,确实对我们不利。可拖得越久,我们就会越加不利,非得设法打破这种格局。”文不名道:“为今之计,我们唯有联合易园,展开地毯式搜寻,务必要找出九虚一脉的藏身之地。同时,积极联络海梦瑶,以她为武器,我就不信斗不过敌人。”北海龙王道:“文大侠之言甚合我意,若是能让海女出面,想来要消灭敌人应该不是难事。”归无道长道:“这事我已经传令下去,一旦有梦瑶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回。”司徒晨风道:“此事暂且如此,有关舞蝶与善慈他们,近来可有消息?”归无道长道:“下午突变的天象估计与天蜈神将有关,天穆风已前往查看,但却还没有回来。易园那边,乾元真人下午派了人来,目前还算安全。”刚说完,大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联盟弟子匆匆入内,传讯道:“禀报两位副盟主,刚收到最新消息,舞蝶等人已拿下天蜈神将,鄂西被不知名黑影掳走,善慈孤身追赶,本一大师与黄天大侠已双双追去,目前下落不明。另外,舞蝶等人在返回途中遭遇不明高手袭击,因同行伤员众多,情况十分危急。”获悉这一消息,大殿上的众人十分焦急。司徒晨风沉声道:“事态严重,我们得马上赶去支援才是。”屠天道:“目前联盟高手全部在此,这去留的人选须得好好考虑。”左君宇道:“兵贵神速,我愿前往迎接他们。”楚文新道:“我也去。”归无道长道:“就我们这样的情况而言,至多能派出四人。考虑到安全因素,龙王不妨先在此休息,此事由他们去处理。”北海龙王对此没有异议,其余之人也都同意,于是司徒晨风带着左君宇、楚文新、屠天连夜出发,赶往舞蝶等人被袭之地。送走了四人,归无道出又派人将此事通知易园,让他们也有所准备。安顿好了一切,归无道长回到原位,一脸不解的自语道:“此时此刻,谁还会发起突然袭击,此举又有何用意?”文不名哼道:“天蜈神将落网,标志着五色天域在人间的势力被连根拔除,这偷袭之人不是九幽门下,就是九虚门下,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安宁。”北海龙王道:“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归无道长迟疑道:“我觉得事情不会如此单纯,恐另有玄机。”文不名反驳道:“如今的人间,除了九幽与九虚外,谁还敢公然与我们作对?”归无道长不语,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找不出原因,只得静静等候消息……虎啸岭位于千丈峰以南三十里,地形险要,山势陡峭,站在峰顶正好可以将千丈峰的情况一览无余。当天蜈神将施展出暗影蔽日,夜色遮天盖地之际,虎啸岭上空突然出现了三道身影。凝视着千丈峰的方向,九虚尊主收敛起了身上的五彩光芒,语气漠然的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你们觉得一定能够成功吗?”第八十七章黄雀在后九幽冥王嘿嘿笑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以我们三方的实力,难道还收拾不了这些人?”神秘女子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收拾这些人可谓简单之极。”九虚尊主哼道:“不要太自信,有时候运气会胜过实力。若然他们命不该绝,我们就是费尽心机,也不一定能够得逞。”九幽冥王讥笑道:“从来只有弱者才会相信命运,想不到你也会相信这些。”九虚尊主哼道:“在你眼中,我不一直就是弱者吗?”神秘女子劝道:“好了,不要老是斗嘴,眼下正事要紧。”九虚尊主与九幽冥王闻言一哼,双双留意着千丈峰的情况,谁也不搭理谁。片刻,黑暗退去,光明重生,千丈峰的战斗至此完结。届时,一个黑影抓走了鄂西,引走了善慈与本一、黄天三人,这让九幽冥王心神一震,九虚尊主与神秘女子则颇感诧异。过了一会儿,天蜈神将落在了舞蝶等人手里,他们逗留了片刻后,便带着天蜈神将离去。看到这一幕,神秘女子惊疑道:“那黑影是谁,为何出手掳走那人?”九幽冥王道:“要想了解具体情况,须得派人追查,此事我来处理,剩下那些人就交给你们。”九虚尊主默不作声,神秘女子接过话题道:“好,我们分头行事。”九幽冥王嘿嘿一笑,随即离去。九虚尊主与神秘女子呆在原地,又观察了好一阵子,然后才离开了那里,去实施他们的计策。离开了千丈峰,舞蝶带着绿娥、裂风等人一路南下,在二十里外的一处山谷中见到了白鹤仙子。由于此前舞蝶隐瞒了白鹤仙子的身份,大家对她都充满了敌意。直到舞蝶道明一切,大家才了解个中玄机,对她的弃暗投明表示赞许。看着天蜈神将,白鹤仙子表情怪异,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舞蝶叹息道:“你或许不知道,他……他……其实是我爹。”白鹤仙子闻言一震,脱口道:“他是你爹?这怎么可能?”舞蝶苦涩道:“此事说来话长,路上我慢慢告诉你。”白鹤仙子没有异议,当即便与众人一道,朝除魔联盟所在的方向前进。路上,裂风负责看管无心,雪狐照看重伤的薛峰,吴媛媛抱着伤势严重的季华杰,一行人缓缓朝南方而去。下午申时,舞蝶一行十人飞出了崇山峻岭,来到了视线开阔的平原之上。这时候,舞蝶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这让她立时停止了前进,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一边提醒道:“大家小心,有情况。”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纷纷留意附近的动静。裂风微皱秀眉,将手中的无心交到绿娥手上,叮嘱道:“师叔看好他,我已封住他周身经脉,短期内他无法挣脱的。”接过无心,绿娥表情奇异,低声道:“交给我吧,我会看好他。”无心一脸木然,对于身旁之人的转变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木头一样。绿娥有些心伤,这个昔日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这让她情何以堪?移开目光,裂风来到舞蝶身旁,低声道:“这一次只怕情况不妙,我们这里伤员太多了。”舞蝶沉吟道:“必要时,可以分头离开……”正说着,前方百丈外光芒闪耀,五道身影凭空而现,这让舞蝶一行十人大感惊讶。注视着来人,裂风脸色微变,沉声道:“看样子比我们的预计更加可怕。”舞蝶一脸阴霾,五个敌人中见过的就有三位,分别是神秘女子、江南才子以及通天教主,剩下陈玄与天印老人,在场之人都不曾见过。轻轻挥手,舞蝶将众人召集到身旁,轻声道:“这一战生死难料,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必要时我们得分头离开,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薛峰挣开雪狐的怀抱,站在了地上,语气坚定的道:“大家先走,我来拖住他们。”斐云道:“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死掉。雪儿看好他,待会跟在我身旁。”雪狐应了一声,出手制住了薛峰,将他带在身旁。季华杰看着五个敌人,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低声对吴媛媛道:“待会我缠住敌人,你趁机离开。”吴媛媛摇头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保护你。”季华杰喝道:“听话,不许胡闹。”吴媛媛吼道:“我不!”是时,五个敌人来到众人面前。神秘女子阴笑道:“好感人的一幕啊,可惜今天你们谁也活不了。”裂风冷哼道:“看来你已经忘了上一次的教训了。”神秘女子喝道:“住嘴。上一次若非因为善慈,我岂能绕你。如今善慈不在,你们谁也休想活命。”裂风冷笑道:“就凭你们?”神秘女子大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吧。我告诉你们,这位是噬心剑的主人江南才子,这三位是九虚门下高手,分别是九虚圣使陈玄、通天教主以及天印上人。”这话一出,众人震惊,目光一致落在陈玄与天印上人身上,显然是听闻过两人的事迹。凝视着陈玄,舞蝶脸色冰冷,微哼道:“听说你上次半途截杀天麟,最终弄得落荒而逃,想不到今天却在此出现。”陈玄哼道:“上一次是天麟走运,这一次你们却没有那么好运了。”第八十八章霸皇传人舞蝶冷笑道:“是否走运那得试过之后才知道。”陈玄阴森道:“不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语毕,陈玄扭头与神秘女子悄悄交流了几句,随即一行五人便朝着舞蝶等人逼近。看着眼前的敌人,舞蝶微微皱眉,在沉思了片刻后,传音对众人道:“为了更好的脱险,我们现在分为五组,季华杰与吴媛媛一组,斐云、雪狐与薛峰一组,裂风与白鹤仙子各为一族,大家尽可能找机会摆脱敌人。”对于舞蝶的分配众人没有意见,迅速散开并做好防御,等待着这一战的到来。见状,神秘女子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已做好准备,那就开始吧。”挥手间,一场大战就此展开,神秘女子选择了裂风,陈玄对上了舞蝶,江南才子盯上了吴媛媛与季华杰,通天教主拦下了斐云,天印上人迎战白鹤仙子。五组交战中,裂风与白鹤仙子率先离去,引走了神秘女子与天印上人。斐云紧随其后,在通天教主强大的攻势面前,被迫选择了逃离,雪狐带着薛峰一路相随,双方展开了一场生死追击。面对江南才子的可怕攻击,季华杰奋起反击,奈何伤势过重,最终只得带着吴媛媛急速离去,江南才子在后紧追不弃。平原上,舞蝶与陈玄之战触目惊心,两人初次交锋算不上熟悉,可彼此的剑招却是威力惊人。作为九虚门下第一人,陈玄的剑诀集佛道两派之精髓于一体,不但招式玄奇多变,更具有惊人的杀伤力。舞蝶自幼跟九阴圣母修炼法诀,以冰玄玉华神诀为主,腾龙谷的飘雪剑法为辅,外加新近修习的天剑九诀,这让她对剑术一道有了很深的领悟。如此,两人各有特色,交战之初海难分胜负。看着女儿,绿娥满脸愁容,对于陈玄的实力她不甚了解,但从目前的情况来开,舞蝶似乎不是陈玄的对手。想到稍后可能出现的结果,绿娥心中无比焦愁,很想上前协助女儿,但身边的无心却又让她担忧。半空,舞蝶脸色沉默,手中长剑翻飞旋转,密集的剑芒铺天盖地,与陈玄斗得不亦乐乎。之前,舞蝶一直空着双手,让人以为她没有兵器。现在,舞蝶手中之剑寒光四射,那是凌天所留,一直暗藏在舞蝶体内,以备不需之用。对此,陈玄有些惊愕,绿娥也一脸迷惑,根本不知个中玄奥,也没时间去揣测。翻身而起,陈玄周身红光闪烁,强大的气势如泰山压顶,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挥剑凌空,舞蝶劈开身上如山的压力,迅速来到绿娥身边,催促道:“快走。”绿娥迟疑道:“那你呢?”舞蝶一边挥剑反击,一边道:“你先走,我断后。”绿娥一听急忙点头,一把抓住无心的手臂,带着他迅速朝西北方向逃走。见状,陈玄讥讽道:“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质问声中,陈玄身上强光闪耀,一股如山的气势如流水般涌来,瞬间凝固了舞蝶四周的空间,将她牢牢锁定在半空。觉察到这一幕,舞蝶寻思对策,在陈玄准备出手之际,舞蝶身体凌空一转,数百上千的剑芒呼啸而出,汇聚成一道剑柱,硬是撕碎了陈玄布下的空间封锁。脱困之后,舞蝶迅速逃走,这让陈玄十分震怒,立时紧追不舍。作为对手,陈玄与舞蝶之间实力存在一定的差别,这一点双方心中有数,因而舞蝶选择了闪躲。如此,陈玄要想拦下舞蝶就有很大难度,双方之间最终结局如何,此刻谁也说不清楚。天空,和风旭日,云霞飘舞。一场大战兵分五路,演绎着不同的结果。一处密林上空,裂风与神秘女子全神贯注,双方各具特点,交手数百招也不分胜负。对此,裂风脸色凝重,神秘女子则满心惊愕,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怒视着裂风,神秘女子质问道:“你到底是谁,竟有如此深厚的实力?”裂风傲然道:“我叫裂风,你要是怕了可以认输。”神秘女子怒笑道:“我会怕你,简直胡说。”裂风冷笑道:“你若不怕,何必如此在乎?”金光一闪,狂风怒吼,数不尽的气流迅速汇聚,在裂风的控制下,形成一个金光结界,把神秘女子笼罩在其中。轻蔑一笑,神秘女子瞬间幻化出万千光影,朝着裂风飞去。眼眉一挑,裂风双手扣诀,周身金光成倍激增,化为一朵金色的祥云,一举吞没了数百道光影,破解了神秘女子这一击。怒吼一声,神秘女子厉声道:“可恶,我要让你后悔莫及。”绿光一闪,人影拉伸。神秘女子施展出了某种诡秘异术,身体快速移动,却留下清晰的残影,在裂风四周宛如彩带般层层收紧。留意着眼前的情形,裂风脸色沉静,双手缓缓高举,周身金光不断提升,在身外形成一个璀璨夺目的金色区域,逐渐压下了天空中烈日的光辉。那一刻,裂风把太乙不灭法诀运行到极致,以无比坚定的决心与毅力,发起了生平最强的一击。作为妖皇裂天的女儿,裂风的实力一直处于成长攀升阶段,距离鼎盛时期还有一段距离。依照惯例,裂风的实力会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长,直到她进入鼎盛时间。然而这只是常理推论,若是遇上特殊情况,裂风的实力也会出现变化。目前,裂风迎战神秘女子,双方胜负难定。可对于裂风而言,这却是一个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作为霸皇诀的传人,裂风有着遇强越强的特性。只要她信心坚定,在遭遇强大压力的情况下,她的实力就会飞速提升。关于这一点,神秘女子并不知情。她一心只想致裂风于死地,因而出手毫不留情,施展出了八层以上的实力,发起了毁灭一击。那一刻,青色的光带层层收紧,数不尽的光影逐一融合,累计的力量迅速扩散,形成毁灭之力。第八十九章拼死反击裂风不闪不避,身外的金色区域光芒汇聚,有如实质的光粒不断叠加累计,最终形成高度压缩的毁灭光球,在青色光带的挤压下轰然碎裂。那一刻,强劲的光波席卷一切,带着毁灭之力,同时作用于裂风与神秘女子身上,当场将二人弹射出数里。天空,狂风呼啸,闪电雷鸣。持续的爆炸骇人听闻,直到好一会儿后才逐渐平息。翻身而退,裂风嘴角挂着血迹,刚才的一击她虽然已做好了严密防御,却依旧被那可怕的毁灭之力伤得不轻。这边,神秘女子的情况也十分狼狈,虽然看不见她的脸部表情,可从她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口中的怒吼可以得知,这一击她也没有占到便宜。稳住身体,神秘女子怒视着数里之外的裂风,随即一闪而至,继续展开了攻击。裂风不闪不避,挥拳反击,赤红的拳影含着刚猛绝伦之力,与神秘女子展开了激烈搏击。不同的身份,同样好胜的心情,致使两个女子全力以赴,各自拼尽全力。这期间,神秘女子一直占据着优势,其诡秘的身法配上惊人的实力,硬是压住了裂风的气势。然而裂风也不好惹,她在激烈拼斗不断提升实力,把神秘女子当着了修炼的试金石,整个人逐渐蜕变,朝着全新的境界迈进。就在裂风与神秘女子激战之时,数十里外的一座山谷里,白鹤仙子与天印上人之间也正展开生死搏击。这二人各有特点,各具实力。天印上人的翻天印威力惊人,而白鹤仙子的巨鸟之身也不容小视。两人你追我赶,最终在这山谷之中展开了殊死之争。由于彼此实力相近,且各具特色,他们这一战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天黑,最终两败俱伤,不了了之。相比白鹤仙子,斐云、薛峰、雪狐三人的情况就显得要凄惨很多。通天教主的实力远胜天印上人,而斐云虽然实力不凡,却并不具备什么特殊优势,除了龙纹金笛外,剩下的就是一股不屈不饶的坚定意志。剩下雪狐实力平平,薛峰重伤在身,三人一路逃亡费尽心机,最终在天黑前,还是被通天教主给堵在了一个山谷里。夜幕来临,斐云苍白的脸上泛起了阵阵苦涩,持续的逃亡让他心力憔悴,可他却不能放弃。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斐云脸上流露出了悲壮之情,缓缓朝前走去,目光锁定敌人。傲立半空,通天教主眼神如冰,冷笑道:“一路逃亡终将面对,这就是你们葬身之地。”斐云恨声道:“想杀我们,你也得付出代价才行。”话犹在耳,斐云腾空而起,双手扣诀施法,龙纹金笛盘旋头顶,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华。通天教主哼道:“困兽犹斗,你以为你能阻拦我的前进?”质问声中,通天教主浑身散发出紫红色的霞光,夹着万物臣服之力,硬生生的将斐云凝固在半空里。身体一颤,斐云张口吐出一道鲜血,双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口中发出阵阵低吼声。地面,雪狐见状紧张无比,连忙放下重伤的薛峰,飞身直奔通天教主,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以化解斐云的危机。不屑一笑,通天教主瞪了雪狐一眼,一股锐利的杀气迎面而来,如泰山压顶,一举将雪狐弹飞,落地后重伤不起。看到这一幕,斐云大受刺激,口中狂吼一声,体内爆发出惊人之力,硬是震碎了通天教主布下的空间封锁,恢复了活动能力。怒视着敌人,斐云满脸血污神情骇人,双手缓缓举过头顶,掌心发出金色的光芒,正源源不断输入龙纹金笛体内。通天教主毫不在意,冷哼道:“想救他们,你就拿出本事。不然就陪他们一起下地狱。”右手高举,掌心光芒汇聚,紫红色的光华直射天际,在夜色中显得耀眼之极。觉察到危险来临,斐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片刻之后,那丝犹豫就被坚定所代替。闭上眼睛,斐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待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整个人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周身光芒逐一转变,从金色变为紫色,紫色化为红色,红色变为无色,最终产生一种混合色彩,夹着无坚不摧之力,充斥在附近的每一寸空间里,述说着某种玄机。感觉到斐云的转变,通天教主提高了警惕,暗中将修为提升至极限,掌心的光芒顿时强盛了五倍。地面,雪狐与薛峰看着斐云,心中泛起了一种古怪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那一刻,雪狐悲呼道:“公子不要……”薛峰闻言一震,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惜却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冰海之精,千年锤炼,历时三代,功成圆满。一反云天,鬼魅不见。二逆苍穹,仙佛下凡。三灭万物,寂灭长眠。”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铿锵有力,像是某种传说,又似某种回忆,在这夜幕降临之际回荡在寂静幽暗的夜色里。届时,斐云身上光华汇聚,数不尽的天地灵气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疯狂的涌入他的体内,随后又从他的双臂移至龙纹金笛之上,使其产生耀眼夺目的光彩。这一幕持续了半晌,却令天地都为之震颤。附近山谷自动裂开,树木花草瞬间枯萎,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力量所吞噬,仿佛末日到了。半空,龙纹金笛高速旋转,璀璨的金光形成一个时空扭曲地带,疯狂的吞噬附近的一切,树木花草还未靠近就被金光所化,变成了尘埃。看到这一幕,通天教主脸色大变,惊怒道:“不!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质问声中,通天教主全力想要稳住身体,以抗衡龙纹金笛所发出的毁灭力量,结果却显得他是那般的渺小。雪狐与薛峰被可怕的狂风逼得紧紧贴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几乎被镶入坚硬的岩石之中,完全动弹不了。第九十章无处可逃夜空中,斐云的身体一直在发亮,龙纹金笛旋转呼啸,数不尽的天地之力如山洪袭来,汇聚在龙纹金笛附近,被其转化为了毁灭之力,在斐云的意念控制下,朝着通天教主发起了致命一击。其时,山谷里光芒一闪,霹雳震天。一道璀璨的光束从龙纹金笛上发出,一分不差的击中通天教主,瞬间就将其形神俱灭。随即,山谷地动山摇,飞沙走石,持续的震动宛如地牛翻身,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山峰夷为平地。如此一击,毁天灭地,看得雪狐与薛峰惊骇之极。半空,斐云在地震过去之后,周身光芒迅速减退,致使头顶的龙纹金笛也减速旋转,不一会儿就光芒全散。是时,斐云从天而降,被刚刚脱困的雪狐接在怀里。龙纹金笛紧随其后,也落在了雪狐手里。留意着斐云的伤情,雪狐突然失声哭泣,这让重伤的薛峰顿感不妙,连忙追问道:“他怎么了?”雪狐摸着斐云冰冷的脸庞,痛哭道:“公子……他……他……死……了。”薛峰浑身一震,脱口道:“什么!死了?不,不会的。他怎么能死呢?”踉跄而至,薛峰一把抓住斐云的手臂,在仔细查看了片刻后,整个人猛然后退了数步,痛心疾首的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夜色下,崩塌的山谷里传出阵阵不甘的声音,像是在埋怨,又似在惋惜,还夹着无尽的叹息……黄昏时分,落山的夕阳映射在寒心江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在临河的一处石崖上,一个雪白的身影迎着夕阳遥望远方,像是在聆听流水之声,又似在怀念美好的时光。风呼呼作响,钟声悠扬,落山的余晖洒落在那雪白的身影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让人一见不忘。天边,大雁飞过,晚霞流光。当西山淹没了落日,那石崖上的雪白轻轻动了一下。半晌,晚风中一个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感伤,慢慢传向四方。“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晚风微凉,水声漫长,很快就淹没了这个声音,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然而就在这时,江面上突然冲来一物,引起了雪白身影的关注。看着那冲近之物,石崖上的雪白身影有些惊讶,当即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凌空将河中之物吸到的身边。仔细查看,雪白身影轻咦了一声,随即低吟道:“不要妄动,你伤得很重……你……你怎么这般顽固,连命都不想要了……告诉我,你遇上了什么……啊……不好,快走。”一把抓住那人,雪白身影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东行,季华杰与吴媛媛边战边退,情况十分危急。江南才子心怀恨意,噬心剑诀因恨而平添威力,这让原本就伤势严重的季华杰无力应付,交手仅数个回合,季华杰就重伤吐血,几乎失去作战能力。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吴媛媛拼尽全力,手中绿虹剑翻飞转动,绿红交替的剑芒颇具威力,硬是带着重伤的季华杰逃出了数十里。黄昏时分,吴媛媛带着季华杰来到一条大河边,看着滚滚河水,吴媛媛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舍。回头,吴媛媛看了一眼紧追而来的江南才子,脸上泛起了淡淡的苦涩,低头看着季华杰的眼睛,语气轻柔的道:“师兄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季华杰闻言一震,还不及开口,身体就被吴媛媛抛入了滚滚江水之内。看着季华杰沉入江水之中,吴媛媛脸上露出了一丝心酸的笑意,幽幽低吟道:“师兄,以往你不惜一切保护我,今天就让我用生命来保护你。若是今日我能不死,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若是今日我就此死去,那么来生我也会找到你。”话落转身,吴媛媛看着数丈外的江南才子,慢慢抬起了手中短剑,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情。阴森一笑,江南才子讥讽道:“似水年华,相伴落花。真是可惜啊。”吴媛媛恨声道:“等你见到我师父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报应的。”江南才子闻言大怒,厉声道:“那个老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吴媛媛冷酷道:“师父也绝不会饶恕你的。看招吧。”纵身而起,吴媛媛施展出了儒家浩然天罡剑诀,发起了主动攻击。作为幽梦兰的传承者,吴媛媛的修为一直处于高速增长阶段。虽然目前她的修为还不算太强,比起江南才子也差之甚远,可作为修炼仅仅一个月的新人来说,她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然是十分罕见。然而生死搏击实力为先,没有公平可言。吴媛媛虽然竭尽全力,却仍旧被江南才子轻轻地一剑给弹飞数丈之远。翻身而退,吴媛媛稳住身体,满怀恨意的怒视着敌人,手中绿虹剑一翻一转,呼啸的剑芒破空而至,展开了第二次攻击。冷然一笑,江南才子不闪不避,手中噬心剑漆黑如墨,一分不差的击中吴媛媛手中的短剑。第九十一章千钧一发届时,吴媛媛身体一颤,噬心剑气阴邪之极,正不断侵蚀她的经脉。低吼一声,吴媛媛施展出儒家浩然正气,一边驱除体内的噬心剑气,一边展开凌厉的攻击。看着吴媛媛一脸恨意,江南才子忍不住大笑出声,语气略显疯狂的道:“恨吧,我就是要让你在死前充满仇恨,让你死后都不会开心。哈哈……”大笑声中,江南才子手中噬心剑猛然一颤,一股锐利的剑气如毒蛇出洞,在触碰到吴媛媛的剑尖时,一举将其重伤弹飞。那一刻,吴媛媛美丽的脸上一片煞白,失神的双眼中透着几分苦涩与幽怨,在坠落之际扭头看着苍天,似乎想述说心中的不满。轰然落地,吴媛媛口中发出几声惨叫,随即整个人弹射而起,眼神如冰的怒视着江南才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短剑。嘿嘿一笑,江南才子冷酷道:“看不出你倒是蛮坚强的,可惜你的坚强只会让你在死前饱受摧残。哈哈……”吴媛媛双唇紧咬一言不发,周身闪耀着赤红的火焰,并逐渐扩撒,不一会儿就形成一个赤红的光界,在她的控制下持续攀升,一直增长。觉察到不妙,江南才子提高了警觉,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吴媛媛,手中噬心剑散发出邪恶而阴森的寒气。双手高举,紧握剑柄,吴媛媛周身洋溢着勇往直前的豪迈之气,语气坚定而冷漠的道:“浩然正气,仁者无敌!”简短的八个字就仿佛一段咒语,从吴媛媛口中传出后,她周身火焰迅速燃烧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使得吴媛媛的修为在瞬间激增了数倍,发出了惊人的一击。届时,绿虹剑射出一道百丈剑柱,夹着滚滚怒焰,仿佛要斩灭世间一切邪恶之气。面对这样的一击,江南才子没有闪避,反而挥剑迎上,漆黑的剑芒与赤红的剑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眨眼,两股力量在半空相遇,决然相反的力量摩擦撞击,瞬间产生爆炸,震得两人浑身颤抖不已。碰撞之后,交战继续。吴媛媛发出的赤红剑柱大气磅礴,硬是压下了江南才子的噬心剑气,逼得那漆黑的剑芒步步败退。如此结果让人诧异,江南才子气愤不已,当即把修为提升到极限,夹满心仇恨发起了后续攻击。如此一来,吴媛媛遭受重击,身体连续颤抖,嘴角鲜血直流,却咬牙硬撑,努力的维持剑柱的前进。然而事与愿违,吴媛媛随拼尽一切,无奈与敌人有着太大的差距,最终赤红剑柱

                      所以先到了。“走了,快点过去,不然团长他们等急了。”七夜拉着阿芙德向盗贼公会跑去,今天能够再遇见二个社员,让他实在非常开心,所以他也没有告诉阿芙德,刚才发生的事。“等……等……等一下……”被七夜拉着和的阿芙德脸红的想挣开,她从来都没有跟异性这样接触过,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她挣不开七夜的手。第九章败露而退“怎么又是你赢了?不可能!一定有问题!”姆斯吵嚷着丢下牌,倒在椅子上做出无力的抗议。“快点付帐,姆斯!”托伽拉放下牌,兴奋的拉起姆斯,向他要钱。“又不是你赢,你高兴什么!”被托伽拉那巨力拉起来,姆斯无奈的付钱给七夜。“打牌其实并不怎么难,只要你记住已经打出去的牌,然后根据手里的牌去推算余下对手手里的牌,然后再假装自己手里的牌不行或是赌一把,骗过了对方,那样就一定可以获胜了。”七夜拿着牌向托伽拉说出自己连胜他们十一把的原因。本来七夜不想玩牌的,因为他要练习控制魔法力的力道和各种技巧,不过姆斯和托伽拉说他们二个人玩起来不好,硬拉着他玩牌,而七夜加入后,结果就是一直获胜,不过托伽拉却高兴的拍手叫好,因为姆斯总是赢他,现在有个七夜打败了姆斯,他怎能不叫好。“不玩了,天天打牌实在太无聊了。”姆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刚才不仅把先前赢到托伽拉的钱全输了,而且他自己的钱也输的差不多了,此时听到七夜的话,知道自己很能再胜七夜了。不过对于好动且一直静不了心的姆斯来说,在一个房间里闷了三天,简直就比要他的命还要严重。“你可以学思尔,在房间里进行冥想,这样不仅打花了时间,而且也能够让你精神力变的更加强大。”七夜见姆斯说无聊,便给他想主意打发时间。“我学的是武技,又不是魔法,如果和思尔一样冥想,反而对我武技不好。”姆斯摇头拒绝,因为梵天大陆上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魔武双修,所以只要学习魔法的话,就一定会促使武技的退步。“那倒不是一定的,如果你的精神力强大了,对于你……”正在七夜劝说姆斯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吉尔吉斯从外面跑了进来。“马上换好这身护甲,快一点,等下就可以出城了。”吉尔吉斯将捧着的几件护甲扔到桌子上,对房内众人说道。“真的?马上就可以出城了?”一听说能够出城了,姆斯高兴的到桌子前挑选护甲。莫克跟在吉尔吉斯的后面走了进来。“快一点,晚了就出不去了。你们换好衣服后,跟着吉尔吉斯到各自的队伍里去,记住,要少说话,出城时尽量和别的护卫保持一致。达伽,你跟我过来。”正在桌子上寻找合适自己穿的护甲的七夜,听到莫克的话,跟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里。“你和我都是人类,如果扮成护卫的话,那就太显眼了一点,所以……”“不要紧,现时最重要的是能出城就行,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在意。”七夜理解的接过莫克拿在手中的破烂衣服。做为人类,在一个运输队中,只能有二个选择,一是成为运输队的护卫,二则是成为最低下的奴隶。此时莫克拿出破烂衣服的意思就是要七夜与他一起扮成人类奴隶出城。比起能够担任护卫的人类那样引人注意,倒不如扮成一个人类奴隶,人类奴隶一向很少有人去注意他们的。“这些东西怎么办?”当换好衣服后,七夜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把脱下的衣服和物品收藏起来。“你可以用魔法隐藏在身上吗?”莫克也拿着一身衣服和物品,同样没法放在身上。“这没问题。”七夜想了想,他认为用暗黑魔法的障眼法来收藏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那我的也放在你那里了。对了,那个卷轴你小心一点,如果在施魔法时它不能隐藏,就交给托伽拉,让他带出去。”莫克衣物交给七夜之时吩咐道。“没事,你看,有没有任何异状?”七夜把所有东西放在一个背包里,然后背在身上,使出了障眼法,向莫克问道。“很好,看不出一点异状来。好,我们走吧。”“不等他们了?”“他们和我们不在一起,等下我们会在后面,他们扮成护卫是在前面。”“好,走吧。”七夜与莫克离开了盗贼公会让他们暂住了三天的房屋。铁贝城每年都有几十万件兵器从全国各地运送过来,然后分散发送到梵天大陆的各国。这是做为武器大国的麦国赖以生存的主要生命线,也是促使麦国发展强大的原由。而在每个月的二十五号,都会有一万件武器从铁贝城内运送到狂战帝国,这是根据麦国在一百年前与狂战帝国签下的条约执行的,经过百年时间的反复,这已经变成了铁贝城的惯例。在秋月上旬的二十五号正午,押送武器去狂战帝国的运输队准时的出现在铁贝城城门前。“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的!”坐在马背上的护卫们,挥舞着他们的长鞭,对押运武器的奴隶们吆喝道。而在后面的护卫们散漫的打量着四周,此时还没有出城,他们暂时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发生。站在城门上的城卫队看着这早已熟悉的一幕都不怎么在意,他们正密切注视着运输队的最前头,坐在马鞍上的亚森副团长。亚森副团长是狂战帝国派来运送武器的,他押解武器有十几年了,而他此时已经将近五十岁,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回家,安安心心的渡过晚年了。亚森副团长并不是第一次来麦国押运武器回国,所以他很老练的一马当先,来到城守队队长面前。“一个月不见,队长你看起来又强壮不少,是不是每晚去城东的酒吧里喝酒?我前几天在里面好像见到过你,不过又不敢确定。”亚森副团长已经开始有皱纹的老脸上堆满讨好的笑。“你也看起来不错了。我这些天是在那边喝过酒,不过那里不只有酒,所以这几天可没法再去了。”城守队队长也笑着打着哈哈。“这是一点小意思,队长,以后再去那里,叫兄弟我陪你一块去,包你喝的爽也玩的爽。”亚森用斗蓬遮住外人的视线,把一袋子钱塞给城守队队长。“这怎么好意思,每次来都是这样,兄弟我可不好意思收。”城守队队长半推半就的把钱袋收进自己的腰包。“竟然队长说是兄弟,这点钱怎么还跟兄弟我客气。”“通知下面的,马上放进。”城守队队长转过头下达命令。“队长,不耽误你了,下个月再来看望你。”亚森见城门开了,便返回运输队。“好,亚森老弟,下个月见。”城守队队长笑容满面的摸着腰包里的钱。亚森也同样笑眯眯的告别。原本以他副团长的身份,并不必这样巴结铁贝城一个小小的城守队队长,不过亚森每次来铁贝城,都会私自购买一些武器回国,当然这些是属于上不了台面的私货,所以他每次都会好好打点一下城守队队长,让自己私货可以出城。“停下来!谁让放行的?”正在运输队要通过城门时,一队士兵突然出现在城门处。“城主不是下过命令,这几天不准任何车队出城,任何人也要仔细检查后才能放行,你们难道不知道?”突然出现的士兵正是铁贝城的城卫队,他们主要是负责城内安全。“这是狂战帝国的运输队,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运送武器回去,这个是上面订下来的,决对不能改的。”城守队队长走过来告诉城卫队队长,他们虽然官职是平起平坐的,不过城卫队时常跟着城主,所以城卫队实际上比城守队要得宠一些。“是的吗?”城卫队队长慢慢扫过运输队,从最前面的亚森副团长开始看起,再接着是兽人护卫小队,精灵弓箭小队,运输奴隶和押解士兵。“不过现在属于非常时期,出城是可以,不过必需要仔细检查,看有没有这六个人。”城卫队队长从手下手中拿过六幅画像。“你们给我一个个检查,看这里面有没有这六个人,如果有,一定要生摛,生摛一个,便有赏金一千,二个就是二千。”“是!”城卫队的队员们一齐向运输队走过去。原本还在担心自己私运武器之事暴露的亚森,听清城卫队队长的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办?他们已经有了我们的画像,如果还这样呆在这里决对是死路一条。”混在人类奴隶中的七夜对身边的莫克轻声的说道。因为他们事先并没有想到对方有自己等人的画像,所以并没有乔装。“死路倒不一定,你听那队长说的话没有,要生摛,看来假卷轴的事已经暴光,不过这倒让我们知道此卷轴关系重大,他们竟然不敢灭口而一定要得这卷轴,看来这卷轴倒值得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莫克处惊不乱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城卫队。“没办法了,走人。”莫克终于看清城卫队手中的画像,发现上面的人画的与自己等人差不多是一模一样,虽然有些佩服那些不知名的画家,但是也知道没有办法靠画像差异混过去了。“集合,结队!”莫克接过七夜递还过来的衣服,将身上破烂衣服一扫而下,穿好后,举着他的魔杖对运输队大声叫道。“是!”莫克话音刚落,兽人护卫队和精灵弓箭小队里冲出四个人,向他和七夜所在的地方集合。“你这副打扮还真不错!”阿芙德看到收起双翼,用衣服裹住,装扮成兽人的姆斯笑道。“没时间说这个了,快点决定退到那里去。”姆斯双手用力一扯,把衣服撕开,露出背上双翼,半悬浮在空中,盯着开始包围自己一众人的铁贝城士兵。“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到那里去好。”莫克紧紧盯着逼近的士兵,因为铁贝城城墙上有魔法护卫罩和各种机关,冲出去已是不可能,而退回到城内,又不能再回盗贼公会,因为那样会给盗贼公会惹上麻烦。“我有一个好地方,大家跟我来。”七夜望着四周,突然灵光一闪,对众人说道。“走!”莫克当机立断,喝令众人跟着七夜退回城内。“那是什么?”回过头后,阿芙德发现退路上竟然有三个比他还要高大数倍的铁甲怪东西站在路中间。“不知道是什么,大家小心一点。姆斯,你和多思尔对付左边的那个;达伽,你和伽拉对付右边的那个;阿芙德,你就跟我对付中心的。”莫克飞快的下达命令,在这个时候,他做为一团之长的领导能力充分的展现了出来。“管他是什么,看我一斧劈了它!”托伽拉从腰间拔出巨斧,对着右边的怪东西扑了过去,七夜急忙展加辅助魔法给托伽拉。“你吸引那家伙的注意力,我从上面攻击。”姆斯张开双翼飞上空中,多思尔会意的连续使用攻击魔法向左边的怪东西打去。‘当’的一声后,托伽拉被击飞,而被多思尔连续不断攻击的那个怪东西丝毫不在意的把姆斯的攻击挡住。“这是什么东西?魔法攻击好像没用,而我的攻击它更是不在意。”姆斯双手被震的发麻,手中长枪也有些握不稳当。“听说麦国近些年正在研究魔动机械,这几个可能就是这些矮人造出来的魔动机械吧。”见托伽拉与姆斯都无功而返,莫克阻止住阿芙德的攻击,冷静的分析此时出现的铁甲怪东西。“关于魔动机械有什么好的消息吗?有关于它的弱点之类的。”七夜望着后面正迅速围过来的城卫队询问莫克道。“只是听说而已,是魔法与机械的结合,一般的魔法和攻击都没有用。”“一般的没有用?”七夜紧紧盯着三个挡在路中间的魔动机械,虽然见到托伽拉和多思尔的攻击没有用,但是他直觉这种魔动机械决对不是没有弱点的,因为如果这种魔动机械真的这么利害,应该早就传遍了梵天大陆。“准备向后面突围,分别从后面的那三个魔动机械最左边和最右边跑,你们不用管它们,我保证它们一定会没用的。”七夜紧张的盯着魔动机械,突然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马上叫众人向后逃。听到七夜那略带命令语气的话,除了莫克略有所思的望了七夜一眼,其余四人都不由自主的按照七夜的话去做了,在危险关头,不知所措的他们,把七夜的话当成了救命稻草。莫克见托伽拉四人已经一起冲了过去,也跟着他们后面一起向右边跑去,他刚才看到七夜脸上那自信的微笑,知道七夜一定有把握打败那三个魔动机械。“充斥于天地之间的大地妖精呦,根据古老的契约,展现你们的力量吧!听从我的请求,借用你无穷的力量,化为我无敌的魔力——爆鸣弹!”七夜飘浮在空中,招唤出三个爆鸣球。只见三个爆鸣球分别向三个魔动机械飞去,而见到这一幕的多思尔不解的停了下来,他不相信七夜这三个小小的初级魔法爆鸣球就能解决掉那三个魔动机械。“快走,不要站在那里!大家闭上眼睛!”七夜见多思尔停在三个魔动机械前面,急忙叫道。多思尔听到七夜的叫声,身影猛然一闪,他便出现在空中,和七夜并排在一起。“你怎么破除那三个家伙?”面对多思尔的问题,七夜只是笑而不答,不过很快就有了结果。三个爆鸣球并没有像多思尔想像那样打向魔动机械,而是在三个魔动机械之间和前面,形成一个三角阵,然后同时爆破,巨大的爆炸力和爆炸时产生的强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爆鸣弹怎么有这么强的力量?”在空中也被爆鸣球爆炸力量所震荡住的多思尔不解的问七夜。“这当然不是一般的爆鸣弹了,好了,快点走,那三个魔动机械暂时动不了了。”七夜抓住多思尔,一起向地面飞去,到达莫克等人身边时,和多思尔同时向后面抛出数个闪光球,让后面的城卫队一时睁不开眼睛。当莫克一行人跟着七夜经过魔动机械身边时,发现魔动机械虽然在刚才那强烈的爆炸中没有一点损伤,但是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等人从容的跑过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托伽拉见暂时没危险了,好奇心也就上来了,马上向七夜询问刚才的事。众人一边奔跑一边望着七夜,他们也很想知道七夜怎么把那三个不怕魔法和一般攻击的魔动机械定在那里的。“你们没有看到那三个魔动机械的铁甲里面有人吗?刚才我用爆鸣弹就是为了震昏里面控制魔动机械的人。”七夜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向众人解释道。“原来里面有人,我当时怎么没看到?要不然,我一斧头把里面的人劈了出来。”听到七夜的话,托伽拉不由有些懊恼。“哪能有那么好的事,那魔动机械的铁甲最少也有十公分厚,而且铁甲中好像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我长枪刺上去时,好像刺在鱼鳞身上一样滑到一旁。”姆斯摇头告诉托伽拉。“达伽,你刚才所说并非寻常的爆鸣弹是什么意思?而且那种威力实在不像一般的爆鸣弹。”多思尔向七夜问道,他最关心的就是魔法方面的事。“难得,思尔竟然一次说这么多话了。”姆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多思尔。“晚点再说吧,现在还是赶紧逃跑吧。”看着四周不断增加的城卫队,七夜无奈的不断加快脚步,后面跟着的也加紧的跑了起来。“这边!再往这边!姆斯,小心头!不要飞到上面去,屋顶上有弓箭手!快点,走这条小巷!”在逃跑过程中不断传来七夜的声音,而众人也都按着他的话做。“达伽,你怎么知道这里那些地方是什么?你是不是在这里呆过很久?”在七夜的提醒下,又躲过一块招牌的姆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里在大前天晚上我跟阿芙德走过这几条街,这些店面我都知道,注意,马上向左拐,姆斯,在转弯那里你飞高一点,那家店的招牌很大。”听到七夜的话,姆斯马上飞高了一些,而在此同时,他跟其余几人一样,为七夜只在夜间走过一次便记住了街道上的各种店子而吃惊的张大了嘴。“马上就到了,再快一点!”再一次转过一个弯角之后,七夜脸上终于露出了松懈的表情。“终于到了!是什么地方?会安全吗?”跑的气喘吁吁的托伽拉,把背上的包袱再一次扯紧。“不知道,到时再看吧,不过至少会比我们在铁贝城的街上乱跑要安全的多了。”七夜在说话间使了一个飘浮术到托伽拉背上的包袱上,减轻了托伽拉不少负担。“坠落场?”当终于跑到七夜说的地方时,阿芙德惊讶的发现此地竟是大前天晚上她到过门口的坠落场。第十章转机白天的坠落场看起来空荡荡的,树上的挂床随着午间的热风在枝头上轻轻摇曳着,没有晚上的幽静的感觉,似乎就是一个随处可以见到的空地一般。因为小偷在白天并不利于他们的行动,所以此时坠落场的小偷们几乎全都回自己的窝里躺着等待夜晚来临,只有夜晚才是他们活动的最好时间。不过此时的坠落场上还有几个小偷在里面,其中小偷的头领沙暴就在坠落场的一棵树荫下打着瞌睡。沙暴一般除了到外面去偷东西时不在坠落场,其余时间都在坠落场里呆着,因为他的窝只有一个,就是这个坠落场。“达伽先生?”看着从坠落场门口径直走来的七夜等人,沙暴有些惊慌,他不知道七夜此次来做什么,上回听到保鲁夫告诉他有关七夜的事,已经让他在心里暗暗把七夜定格为危险人物,他已经跟所有小偷打过招呼的了,能不惹到七夜就是最好的了。“沙暴,保鲁夫在那里?”七夜见到沙暴,着急的向他打听。“你找保鲁夫大哥?他一般很少到这里来,平时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他自己家里呆着。”沙暴想了一下告诉七夜。“这里有地方躲没有?后面正有人在追我们。”听着身后越来越密集的吵嚷声,七夜向沙暴求援。“跟我来。”沙暴听着坠落场外杂乱的声音,知道七夜等人有麻烦,而不是手下小偷们惹了麻烦,不过他并没有拒绝七夜的要求,于是沙暴转身带着七夜进入坠落场的中心处。“不好意思,这次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七夜边走边向沙暴道歉,他知道此时沙暴把自己等人隐藏起来,那些找不到自己等人的城卫队的士兵一定会把坠落场搜查一番,那样对于沙暴这些小偷来说,不亚于扫清了他们老巢。“没关系,保鲁夫大哥的老大,当然也是我沙暴的老大。”沙暴虽然暂时不知道七夜惹了什么麻烦,不过他有些奇怪七夜为什么会摆不定外面那些人,因为照保鲁夫当时所说的情况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敢找上七夜。“那里面是什么地方?”见沙暴搬开一棵树后,露出可容二人通过的地道,七夜不由询问道。“这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小偷通道,到这里面,保证外面的人找不到你们。”“小偷通道?”七夜有些不怎么放心,因为上次他还听到保鲁夫和莱特说这个小偷通道很危险,现在就这么进去,他不能不考虑一下,而且虽说沙暴是保鲁夫的小弟,但是他并没有与沙暴交往过,上次见面也是向他要回阿芙德的钱包。“快点进来,这里面有秘密,可以通到外面去。”见七夜犹豫的站在通道口,沙暴便抢先进到小偷通道里。“一起进去。”七夜转身对后面五人说道,然后紧跟着沙暴进到小偷通道里。“走!”莫克五人并不知道小偷通道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不在意的跟着七夜走进了小偷通道。七夜进入小偷通道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阴森,每隔十步左右,便有一个通风口,地面上的阳光透进来,看起来反而像是一个阴凉的清新之处。“小心一点,跟着我的脚印走,如果踏错了,那就要小心了。”沙暴回头向七夜等人说道。“注意一点,这里有不少陷阱的。”七夜马上告诉托伽拉等人。不过还是晚了一点,托伽拉转身看了后面一眼,身上的背包在转身时撞到通道的石壁上,结果有四支箭矢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射在不能闪躲的托伽拉身上。“哎哟,真痛,这是什么箭?”揉着被射中的地方,托伽拉苦着脸说道。“这里面到处是机关,如果碰上了就会像刚才那个兽人一样,虽然不会要人命,不过疼痛是在所难免的。”沙暴指着掉在地上的无箭头的箭矢再一次告诉七夜等人。听到沙暴的话,七夜等人都纷纷点头,看到托伽拉那痛的眼泪也快掉出来的样子,知道这些不会要人命的机关陷阱决对不会让人好受的。七夜小心翼翼的跟着沙暴走出小偷通道后,后面的五人中,再也没有被机关陷阱打中,当然,并非没有触动到机关,托伽拉每走五步必定会误触一个机关,不过他早已经有了防备——将众人的护甲拿出来,全部套在他一个人身上,全身上下全部都被护甲包住,差不多跟先前他们遇见的魔动机械一样了,所以那些机关陷阱对托伽拉再也没有什么伤害。出了通道后,七夜发现出口竟是在河边,他抬头望着天空,感觉此时的空气竟是格外的清新。“达伽老大,我这就去找保鲁夫大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刚才已经把小偷通道通向这边的路给关上了,那些追你的人,那怕把整个通道烧了也过到不了这边。”沙暴走到河边系着的一艘小船上,解开绳索跳上船。“好,不过你带他来时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放心,这里只能用船进来,你们如果饿了可以到那边的洞穴,那里面存放了不少食物。”沙暴一边划船一边望着七夜左边不远处的山洞示意道。“好的,你小心一点!”七夜叮嘱沙暴道,他怕沙暴一出去就会被那些城卫队的人逮住追问自己人的下落。“吃的真不少!你们要不?”托伽拉把身上护甲和背包一齐扔到地上,跑到沙暴走时所说的山洞里,扛着二个大桶走了出来。“达伽,他信的过吗?”阿芙德和多思尔二人走了过去,莫克和姆斯却走到七夜面前,小声的问道。“应该信的过,他是铁贝城所有小偷的头,不会和城里的士兵有什么关系的,而且他也是我同学朋友的弟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七夜告诉莫克沙暴的身份和自己的关系。“他现在是去找你同学来吗?”姆斯看着沙暴消失的水面问道。“嗯。”七夜点头。“你同学是做什么的?我们此次惹的麻烦很大,如果他在这里没有什么势力,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牵连进来。”莫克有些担心的询问七夜。“他在铁贝城的势力应该不小,我还记得他的家族也是麦国的上等贵族,而且他能与沙暴那个小偷头目都有关系,应该在铁贝城里混的不错,以我和他的关系,他一定会帮我们躲起来的。”“那好,这件事就暂时这样。现在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我们运送的卷轴,我相信它一定关系重大,不然布里克尔家族不可能连铁贝城城主都惊动,要他封锁城门,车队都要一一检查才能通过。”莫克让七夜将保管的卷轴拿出来。“那我就打开了。”看着发出淡淡白光的卷轴,七夜伸手放在解封魔法封印的地方。“嗯。”莫克点头答应,同时紧张的看着卷轴,因为此卷轴连累自己一行人被布里克尔家族追杀,现在终于可以知道这卷轴是什么,他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汗,紧紧的看着七夜的手。“打开吧。”见七夜半天没动,姆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行,打不开,这道封印不简单,如果我强行用魔法打破的话,一定会把这个卷轴也毁了的。”七夜额头上冒出冷汗,他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这种古怪的魔法封印,刚才使了不少魔法力进去,结果发觉那些魔法力竟然聚集在一起,然后向他反扑。“思尔,你过来看看。”莫克叫道正在喝水的多思尔,因为他的白魔法主要是用来回复、防守和辅助性质的,而多思尔的魔法则是进攻型的,理所当然的破解各种魔法结界和封印也是多思尔比较在行。“不行,这个卷轴的魔法封印太特别。”拿过卷轴试了半天后,多思尔摇头递给莫克。“算了,还是吃点东西吧,这东西以后再想法打开。”见实在没办法,莫克叫七夜去吃点食物。“来,一起吃点吧,吃了才有力气,不然遇上那些士兵就难办了。”七夜招呼莫克和姆斯一起过去。“团长,你们快来,这些食物不错,还有酒喝!”见七夜和莫克等人走了过来,托伽拉高兴的告诉他们,此时吃的痛快的他,早就忘记刚才被机关打中时的疼痛了,一心想把肚子填的再饱一点。“来了!”一直守卫在河道上空的姆斯盯着远处的河面,突然对河岸边的众人叫道。虽然姆斯不是不相信七夜所信任的沙暴,但是身为佣兵,警惕是必需的,而且还要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各种情况和危险,所以他在吃过一点食物后就一直守在上空等着沙暴。“来了三个人。”姆斯再一次告诉众人。平静的河面上出现一道道波澜,一艘小船载着三个人划破波澜飞速而来,七夜和众人一起站到河岸上,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小船,看到船上的保鲁夫等人,他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虽说保鲁夫曾是七夜手下的社员,但是七夜不敢肯定在知道要面对的是布里克尔家族后,保鲁夫还是否一定会帮他,因为麦国三大势力之一的布里克尔家族,决不是寻常人能够惹的起的,想到就连铁贝城城主都听从布里克尔家族的话在通缉他们,七夜开始怀疑自己来找保鲁夫是不是做错了,到时把保鲁夫也扯了进来,让他或是他的家里人出什么事的话,那他以后就无法心安了。“如果你同学说不能的话,不要强求他,我会想办法的。”在沙暴的小船快到时,莫克走到七夜身边说道。“嗯。”听到莫克的话,七夜知道莫克晓得自己的为难之处,于是笑了笑,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说服莫克般说道。“他一定会帮我的。”“真高大!”当莱特从船上下来,走到河岸上时,托伽拉不由自主的感慨说道,因为莱特竟然比他还要高一个头,而且身体看起来比他还要强壮一些。“社长!”“老大!”保鲁夫跟在莱特后面,一起走到七夜面前,站的笔直的叫道。“这是我的同学,保鲁夫和莱特!这些是我现在的伙伴,莫克团长,姆斯,托伽拉,多思尔和阿芙德。”七夜见保鲁夫和莱特如同以往的称呼,脸上出现了笑容,然后站在中间分别介绍对方。“我叫莱特,曾经是老大的手下的护卫小队长,别的不行,打架最在行了。”“我是保鲁夫,曾经在社长手下担任厨师,现在虽然不是厨师了,但是还是喜欢烹调菜肴。”莱特和保鲁夫分别自我简介道。“不要说这么多了,事情紧急,时间不多,一切快点吧。”七夜阻止了托伽拉等人的自我介绍。“老大,有什么事?谁敢找你麻烦?我一定摆平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听到七夜说事情紧急,莱特拿起他的金刚棍,露出凶狠的神情。“社长,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有我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做到。而且就算我做不到,晚点大家来了也一定能做到!”“大家?还有谁要来?”七夜不解的问道。“老大,我们已经把你在铁贝城的消息告诉所有已经出来的社员了,现在有不少人正在赶到铁贝城来。”莱特欢喜的告诉七夜。“你把我的消息传了出去?”“嗯,老大,当年在我们从圣夜学院里出来时,副社长就吩咐我们随时注意你的行踪,只要我们找到你就马上告诉他,大前天我已经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送了过去,同时也通知了在各地的社员们,让他们不必再找你了,但是没想到不少社员收到你的信息后,竟然马上往铁贝城这边赶过来了。”“雪特他……”听到莱特话,七夜眼前似乎出现了雪特贝尔那单薄的身影,当年的一切又似乎昨天一样浮现在七夜脑海中,冲击着他平静的心。“大家全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七夜突然想到莱特刚才说的话。“当然是老大你的宣言,当年我们不管多么努力,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紫雪儿小队长的芳心,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老大你早就带走了,所以……”“所以什么?”七夜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他还记得那群

                      年人参呢?”丁云岩道:“不要谈贪心不足,此人参虽不足千年,但就你们师祖所言,服食之人只要用心修炼,也能增加一甲子的修为,这也是天大的福缘了。”黑小猴惊呼道:“真的,太好了。只是真正的千年人参,服下之后会增加多少修为呢?”此话一出,包括天麟在内,无不露出好奇之色。丁云岩笑道:“就你们师祖所言,千年人参能增加修道之人两甲子修为,非福缘深厚之人不可得。现在,林帆虽然服下人参,可他并不能马上增加修为,这要伴随他以后的修行而逐渐显露。因而,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他严加训练,你们四个也得认真学。”林帆心头暗乐,忙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丁云岩欣慰一笑,对林帆道:“此次是天麟救了你一命,你日后一定记得报答,稍后为师设宴感谢他,你们就先聊一聊吧。”转身,丁云岩出了帐篷。六个孩子顿时闹作一团,一边庆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吃过晚饭,天麟离开了五个小伙伴,返回天女峰。路上,天麟神情有些低落。对于林帆的奇遇,他并不羡慕,他所想的是关于那血参的传说。就冰雪老人所说,血参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雪狼谷。那里现在有雪狼守护,又有青狼把守,想狼口拔牙显然是行不通。这一来,就只能从第二个地方下手,那就是天刀峰。只是天刀峰真有血参吗?这一点天麟始终存着疑惑。织梦洞口,蝶梦一直在等候。当天麟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脸上这才卸下了担忧。片刻,天麟回洞,蝶梦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麟顽皮一笑,兴冲冲的道:“娘,你不知道,今晚玲花他们师父设宴请我。嘿嘿,了不起吧?”蝶梦秀眉微皱,质疑道:“请你吃饭?你下午是不是干了什么?”拉着蝶梦的手,天麟一边朝内走去,一边道:“下午去找玲花他们玩……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感激我啊。”蝶梦脸色微沉,担忧道:“雪狼谷虽然算不得什么,可你目前年纪还小,不宜与那里结仇。以后在家好好修炼,不许再去那地方了。”天麟笑道:“娘不用担忧,那里全是雪狼,叫我去我还不去呢。对了,娘听过天刀峰这个名字没有?”蝶梦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天麟一脸无辜的模样,娇声道:“没什么啊,我只是听说那里就像刀一样,与我们天女峰有些类似,所以问问。”蝶梦闻言脸露笑容,轻声道:“天刀峰位于腾龙谷西北两百里外,是一处极寒之地,没什么好玩的。”天麟暗自记在心中,嘴上却道:“那一定没有我们天女峰好玩,叫我去,我都懒得去。”蝶梦笑了笑,也没在意,又说了几句便吩咐他去休息了。第二天上午,天麟依旧如往日一样,在峰顶修炼浩然正气。待午时练功完毕后,给蝶梦打了个招呼,就说去找林帆他们玩,随即离开了天女峰。这一次,天麟没去腾龙谷,而是悄悄一个人跑去找那天刀峰,想应证一下有关血参的传说。由于从未去过天刀峰,天麟一路上放慢了速度。待未时三刻,前方出现一座笔直的冰山,状似一柄长刀插在雪地中。停身,天麟看着数里外的那座冰山,自语道:“走了这么久,应该就是这里了。嘿嘿,看这模样还真不愧天刀峰。”飘落于地,天麟踏着未曾完全溶化的积雪,一摇一晃的向前走。缓步雪地之上,天麟的速度宛如蜗牛,不时东张西望,可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异样的事务。前行了一会儿,天麟停下脚步,自语道:“难不成冰雪老人的故事是假的?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话落弹身而起,在半空凌空滚动,人物雪球一般,呼啸一声便直射天刀峰。第二十二章惊奇发现对于天麟来说,此行好奇居多,能否找到血参他并不在意,因而这会玩性大发,一个人在半空独自玩了。快速的移动,容易引起气流的波动。在空旷的区域,这样并不会发生什么。可在冰原之上,在靠近雪山的位置,就很容易出现雪崩的现象。这一点天麟并不太懂,他常年穿梭于冰山之间,也未曾遇见过雪崩,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在天刀峰下来回弹射。大约过了一刻,天麟玩倦了,身体停在距离天刀峰五十丈左右的位置,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天刀峰与天女峰不同,此峰十分突兀,就像是从天而落,硬生生的插在了这儿。抬头,天麟看了一眼顶峰,发现此峰自下而上,大约有五百丈,这在冰原上之极其罕见的。收起目光,天麟身体倒转而上,就像孙悟空的筋斗云,一下子就射入云霄,随后又突然坠落,正好停在最高峰。极目天远,只见四周景色怡人,青青的草原,巍巍的雪山,彼此间隔交错,组成了一副完整的景色。这一刻,天麟忘记了所有,完全被这美景给陶醉了,一个人呆呆的沉默。直到一阵狂风吹过,天麟猛然清醒,当即仰天长啸,借此向天地万物传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那一刻,清脆的童声满含跳动的音符,在天麟不凡修为的驱使下,一浪接着一浪,渐行渐远,且回荡四周。这一幕持续了一会儿,待啸声接近尾声时,天刀峰原本坚固的冰雪,因受到炎热气温的影响有所溶化,再加上天麟的啸声所撼动,这时候出现了裂缝。很快,那些裂缝迅速变大变长,导致原本整体的冰雪开始分裂,不一会儿就出现脱落、下滑、雪崩的迹象。天麟察觉到了这一幕,心里丝毫不惊,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冰块碎裂,积雪下滑,脸上露出新奇的笑容。持续的雪崩现象出现在了天刀峰。当飞舞的雪花受气流影响倒旋而上,被狂风吹散时,那一幕的景色简直美极了!天麟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瘦小的身体从峰顶直射而下,穿梭于雪雾之内,宛如一头蛟龙。半晌,雪崩的现象逐渐转弱。天麟在最后一次戏雪后,身体紧贴山峰飞射而上,眨眼就到了顶峰。低头,天麟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自语道:“这天刀峰还真是好玩,可惜玲花他们不在,不然就更有意思了。呵呵……咦……这儿好怪,像是……”说话间,天麟身体一旋,人如游龙盘旋而下,绕着整座天刀峰转动。很快,天麟来到地面,惊叹道:“啊,好神奇,这天刀峰竟是一个完整的石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说完又飞旋而上,却在山腰处发现一个隐秘的洞口。那个洞口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它并非垂直山峰,而是位于一块稍稍突出的岩石底部,下面不足一丈处,又是一块突出的岩石,正好挡住了洞口。轻咦了一声,天麟迅速来到那洞口,发现入口处不到三尺大,成人还不容易进入。探头看了看洞中,天麟发现洞很深,脸上不由露出迟疑之色,自语道:“这个洞中会不会有什么怪兽?要是藏着一条大蛇,那时候可就不好玩了。要是没有大蛇,倒是可以去瞧瞧。只是……”沉吟了片刻,天麟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所打动,进入了洞中。一路前行,天麟发现这隧洞有些奇怪,先是往上爬坡,待到达一定位置又蜿蜒而下,中途没有任何岔口。并且,越是往下隧道越宽敞,气温越热,逐渐会有一些分岔口。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麟估算自己下行了数百丈,心头很是震惊。究竟这下面通往何处,为什么如此炎热,外面却又冰雪覆盖呢?一边下行,天麟一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又走了一炷香功夫,来到了一处大洞中。眼前,惊人的景象让天麟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座冰山之下,竟然藏着一个大火炉。原来此时天麟所在的大洞足有数百丈大小,中间是一个口径数十丈,深有数百丈的火洞。其熊熊烈焰即便相隔几百丈,也烤的人难以承受。这个火洞乃天然的地底岩浆洞,其热气源于地心,是世上最为猛烈、最为纯正的一种至阳至刚之气。这些,天麟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他只是看了几眼,便移开目光看着他处。整个洞府,除了岩浆洞,还有三个地方有其独到之处。第一是一个丈大的水池,池水血红稠密,感觉像是鲜血一般,表面笼罩着一层血雾。这个血池临近岩浆洞,可它却不曾被烈火烘干,反而隐约透出一股凉意。第二处是一条长约十丈的玉带,位于血池的对面,中间隔着岩浆洞。那玉带是一块紫红玉石,镶嵌在岩浆洞口一侧,随时受到烈火的焚烧,但却毫不褪色。另外,玉石上分布着大小斑点无数,其中最大的一个呈现为深红色,竟是一株通体血红的人参,就长在那玉石之中。第三个奇异之处位于血池左侧,正对着天麟所在之处。那是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壁,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十六个字,是这样写着:“天刀峰底,三血一炉,缘孽由心,祸福与共。”收回目光,天麟满脸惊愕,自语道:“原来血参藏在这,无怪腾龙谷门下找了几百年都没有察觉。只是这火洞与血池又是什么,那石壁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思索中,天麟好奇的朝右侧走去,打算先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血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快,天麟绕过岩浆洞,来到那紫红玉石附近,小脸被火熏得通红发热,但他却强忍住。作为天麟来说,他修炼浩然正气并不怕热,加上冰神诀的缘故,耐热的能耐比一般修道之人强很多。看着三丈外的紫红玉石,天麟惊讶极了,他想不到这玉石之上,大大小小长了数十只血参,真是太让人振奋了。片刻,天麟自喜悦中恢复了冷静,思索着如何靠近,如何采摘血参。就眼前的情况来说,除了硬来之外别无他法,只是这火焰的威胁要如何减低到最小呢?关于这个问题,天麟心中有两个对策。第一施展冰神诀,以驱散烈火。第二施展浩然正气,吸纳这股热气,使其转化为自身之力,以抵御烈火的侵袭。片刻,天麟深思熟虑之后,选择了第二种方法。只见他全身红光一闪,微弱的浩然之气迅速吸纳附近的烈焰之力,使得自身逐渐发亮,全身洋溢着勇猛之前的气魄。这过程持续了一会儿,天麟在适应了这里的热度之后,开始缓步朝前移动。起初,天麟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在临近那紫红玉石之际,一股罡风突然传来,震得天麟身体一晃,仿佛喝醉了一般,摇晃着退到了原处。天麟对此有些疑惑,轻哼一声继续上前,可这一次情况一样,那禀烈的罡风夹着灼热之气,仿佛被人操纵一般,集中实力对付天麟。二次退下,天麟一边调息一边思索,心道:“奇怪,那股怪风就像是有意识一般,老是针对我。难道它是为了保护血参,还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血参在作怪,它一定修炼了不少岁月,知道我想吃掉它,所以借助这怪风对付我。只是它为何不现身呢?”天麟的猜测其实不错,只是他并不知道,血参虽然生长在地心岩浆洞旁,靠吸纳烈火的灵气而增加修为。可它们不敢在烈火旁显露灵体,因为它们怕自己的灵体被烈火卷走。这个道理与水鸟怕被浪花卷入水里是一样的。知道了原因,天麟心头微怒,哼道:“你有防御术,我有进攻策,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啦。”说话间,天麟第三次上前。这一回,天麟早有准备,在临近之际故意保留了大半实力,待那股罡风袭来,他便猛然退后,等风势减弱之际,身体急射而出,目标直取那最大的血参。是时,天麟急速靠拢。而血参似乎察觉到了上当,再次鼓动罡风来袭,但这一起一落间,一丝空隙就被天麟趁虚而入。如此,天麟顶着强风扑到紫红玉石旁,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株血参,用力那么一拔,谁想竟然没有拔出。而就在这时候,禀烈的罡风袭来,天麟身体被吹得飘了起来,但他却死死不松手。如此,一场持久战在他与血参之间拉开了序幕。双方谁也不肯罢手,就那样僵持着。时间,慢慢的溜走。在罡风与烈火的熏烤下,天麟渐渐承受不住。第二十三章万年血参对此,天麟心头大怒,体内法诀一转,突然施展出“玄天无极大法”,周身五彩突现,一股夹杂着无数气息的力量顺着右手传入血参身上,使其大受惊吓,出现了刹那的失神。这一来,天麟趁机而动,一举拔出血参,身体被罡风狠狠的弹开,落在了数丈之外。咒骂一声,天麟恼怒的看着手中极力挣扎的血参,吼道:“你再扭来扭去,我就把你吃到肚子里头。”原本无心的气话,谁想却收到了震慑效果,那扭动的血参顿时乖乖不动了。天麟有些惊讶,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血参微微点头,算是回答。见此,天麟高兴极了,呵呵笑道:“太好玩了,它竟能听懂我的话,真是太有意思了。对了,听说一些千年人参都会幻化人形,还会说话,你呢,也能吗?”血参没有答复,显然有所顾忌,只是天麟根本不太懂。见它没有反应,天麟有些失落,生气道:“看你个头不小,原来什么都不会,还是吃了算了。”血参一听,立时惊慌失措,一边挣扎一边开口道:“不要吃我,我会说话,我知道很多。”天麟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个不老实的血参,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这里是哪?你活了多久了?”本命之体被天麟握住,血参虽满心不甘却也只得乖乖听话,回答道:“这里是一处地心岩浆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烈火喷发而出,形成你们口中所说的火山。至于我,在这里修炼已经上万年了,原本就快要得道飞升,谁想你却突然出现了。”天麟脸色惊愕,楞楞道:“上万年?那它们那些呢,有多少时间了?”血参轻叹道:“他们尚小,最大的也不足八百年。”天麟奇怪道:“你都上万年了,它们为何相差这么多?难道这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时间稍长一点的血参了?”血参道:“以前这里的条件很恶劣,不适合我们修炼,很多都死去了。直到近千年来,这里的环境才有所好转,因而多了它们的存在。另外,当初也有一株修炼约两千年的血参与我为伴,可大约一千一百年前,它离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了。”天麟惊讶道:“一千一百年前?那不正好与冰雪老人的故事吻合?”想到这,天麟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血参,道:“你都修炼上万年了,我要是服下你,到时候岂不实力大增?”血参微微颤抖,求饶道:“放过我吧,我一生不曾为恶,就快圆满得道,你就发发慈悲吧。”天麟眼珠一转,笑道:“不吃你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血参急切道:“什么条件,你说。”天麟收起笑容,严肃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以我为主,听从我的吩咐,完成我交付的任务。”血参沉默了,这个要求显然出乎它的意外,让它一时间很难接受。注意着血参的变化,天麟感受出它的不乐意,于是话锋一转,笑得道:“你若觉得很难接受,就当我没有说。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吃过血参,正想品尝一下味道呢。”知道天麟是在威胁自己,可血参没有选择,只得无奈的道:“好,我答应你。但要做到你所说的那些条件,我们就必须心灵相通。并且,我的本体要不受伤害,因而只得寄存于你体内。”想了想,天麟问道:“你说的那些,要怎么才能完成,我又如何信得过你?”血参道:“要完成这些,就必须借助对面那个血池的力量。只有我们同时进入其中,才能在那里融合。至于信誉的问题,那你就只能赌一赌。”天麟心道:“到时候只要我不放手,你也别想逃走。”有此想法,天麟爽快的道:“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话落迈步而出,不一会儿就来到那血池旁。看着鲜红浓密的血水,天麟有些反感,但却隐约觉得其中隐藏着某股力量,正试图与自己沟通。血参见他不动,催促道:“不要犹豫,这是唯一之法,不然你就还是吃了我算了。只是实话对你说,你吃了我所获得的效果,远不及与我融合后所得到的效果。因为你吃掉我之后,我的力量潜藏在你的经脉中,你要完全吸收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这期间,我的力量将随时间而慢慢流失,到最后你所得就只是一部分了。”天麟问道:“那融合又有什么好处?”血参道:“融合的好处很多,第一,你能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并且我们各自保留着意识,可以交流。第二,你能获得我所拥有的技能,这是很有用的。第三,我可以加速你的修来,对你起到促进最用。”天麟怀疑道:“好处都被我占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没有,你干嘛要那样便宜我?”血参苦涩道:“我唯一的好处就是保留了意识,还存活在天地间。”天麟有些不懂,但没有显露,目光移到血池上,询问道:“这池水为何不干枯,为何还带着淡淡的清凉之气?”血参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就我所知,这本是一处地脉灵泉,与地心烈火相生相随,有着震慑烈火的功用,因而除非人为破坏,不然永远不会干枯。”天麟讶异道:“这么神奇,那它对修道之人有什么好处吗?”血参迟疑道:“这个我说不太准,应该对修为有所益处。”这一刻,血参的话中隐藏了什么,只可惜天麟对这些不懂。一听对修炼有益,天麟脸上立时露出几分笑容,高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血参没有开口,它选择了沉默,是在为自己悲伤,还是在谋算什么。走近血池,天麟迟疑起来。但一想也就是颜色不同,本质都是水,因而也就没想太多,一个箭步便跳入池中。入池的那一刻,天麟身体一抖,紧接着便沉入了池中。对于天麟来说,这个血池的感觉怪异极了,最初是惊悚,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死亡笼罩着。那时候,他手中的血参奋力挣扎,几次都差点挣脱。这让他立时警觉,隐约有被骗的感觉。后来沉入池中,天麟全身被血水包围,一股淡淡而清凉的气息正迅速参透他的肌肤,转化为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受他控制,自行在他体内运转着。那感觉怪极了,就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人夺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法摆脱。这一幕一直持续着,天麟在适应之后,心思转动间,意外发现自己的灵魂(元神)竟然漂浮在血水中,与自己的身体相隔数尺,就那样默默的看着。透过灵魂的观测,天麟很快发觉视线与平日所见的不同。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体内部的结构,包括经脉的分布,以及体内不同真元的分布情况,力量大小及运行线路。同时,池水中的灵力在他眼中是一种浅绿色的光波,正汇聚在他身外,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肌肤,转化为一股绿色的能量,巧妙的与体内的其他力量融合一体,囤积在经脉中。看到这,天麟兴奋极了。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右手紧握的血参,发现它的内部纯红透亮,有一颗玉珠一样的东西,一直在高速运转,以控制它的力量,极力想要挣脱天麟右手的束缚。至此,天麟已经完全明白,血参让自己进入血池是一个阴谋,它想趁着自己分心之际逃走。只是天麟有一点没有猜到,那就是他的身体与这血池力量的融合,那是出乎血参意外的。原来,天麟在之前采摘血参时,施展的浩然正气让血参误以为天麟修炼的法诀属于阳刚一脉,因而想到借助血池的地脉灵气,以克制天麟,约束他的实力,自己好趁机逃走。只是血参万万没有想到,天麟来历特殊,不但有浩然正气在身,还修炼了至强的“冰神诀”以及“玄天无极”与另一门神秘法诀。这一来,当天麟掉入血池,非但没有受其害,反而因祸得福。本来,以天麟的性格,他是绝然不会自觉、主动的进入血池。其原因有二。第一,他不知道血池预示着什么。第二,血池之水浓密沾稠,以他七岁孩子的天性,对于这些类似于鲜血的东西,一般比较排斥与反感,若非被逼,是绝然不会轻易涉足。因此,血参的狡计实际上对天麟有很大的帮助,只是这一点天麟并不清楚。察觉了血参的企图,天麟心头暗怒,当即决定一有机会就把它吃了。第二十四章神奇变化而就在这时候,血池开始有了变化。当初,地脉灵泉其实并不是血红色,而是乳白色。可随着千万年烈火的熏烤,乳白色的灵泉不但变成了血色,还吸收了大量“烈火真阴”在里头。此时,地脉灵泉在压制了地心烈火数千年后,灵气已然消耗许多,再经过天麟这一吸收,很快便消耗殆尽。于是,池中的“烈火真阴”便弥补了这个空缺,主动的涌向天麟的身体。究其原因,其实是天麟身体特殊,因为他同时修炼至阳至刚与至阴至寒的法诀。烈火真阴是一种罕见之极的力量,它的形成有太多的巧合性,非特殊环境,特殊条件而不可得。这种力量有极强的意识,不同于世上任何其他类型的烈火灵气,可算得上是烈火一族中最罕见,最神奇,最尊贵的一种。它出自烈火一脉,但却可以克制烈火,并能与多种力量融合。此刻,烈火真元正迅速与天麟体内的其他力量(冰神诀除外)融合,很快就被他所吸收。当烈火真阴完全从池中转移到天麟体中,血红的池水开始逐渐转淡,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粉红色。这时候,天麟右手中的血参开始躁动。它在挣扎许久都不曾摆脱的情况下,开始显得浮躁不安,似乎感应到了危险。天麟留意着它的情况,起初满心疑惑。可不久之后,天麟就看出了一丝端倪,只见紧握血参的右手内部,一丝血线自肩部而下,迅速贯通手心,牢牢的将血参粘住。起初,那血线很细,只是微微波动。可后来血线逐渐变粗,能清楚的看到一个个血团自手心逆流而上,分散与全身各处。是时,血参全身颤抖,体内那玉珠正全速运转,试图摆脱那股吸取之力与束缚,可结果却越陷越深,走投无路。看到这,天麟惊喜交加,心道:“好,继续吸,一直把它吸光最好。”心中所想,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结果。当血参无力挣扎的时候,它突然放弃的反抗,整个化为一股血光,融入了天麟体中。那一刻,原本元神出窍,置身事外的天麟突然心神一颤,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意识(元神)就已经回到了身体当中。是时,脑海中响起血参祈求的声音:“求求你,不要吞噬我,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意识吧。”天麟微微楞了一下,当即心道:“一开始你要是不骗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的,是你先不对的。”小孩子的世界里,对错是很分明的。血参讨饶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不忍万年修为付之一炬,所以才冒险一试,谁想……”天麟哼道:“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晚了,你就认命吧。”血参极力哀求道:“放过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并且我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天麟质疑道:“秘密?什么秘密,你说说看。”血池讨价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答应留我一条活路。”天麟冷哼道:“那要看你说的秘密是否有价值了。”血参闻言迟疑了甚久,最终道:“在这天刀峰下,除了我与血池之外,还隐藏这一个绝密,那就是洞中石壁上所说的三血一炉。所谓的三血,第一是我,第二是血池,第三是血洞,也就是岩浆洞中的烈焰之火。只要这三者融合一炉,就会产生巨变,其结果是福是祸,我也猜不透。”天麟听了一脸冷漠,哼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猜得到,因此根本不算什么秘密。而你却以此想要挟我,这样的家伙留在我脑海中只会添乱,我留你何用?再者,你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不惜低三下四,这样没骨气的家伙,我也是不会要的。”血参一听连连哀求:“不要,不……”短暂的一声之后,天麟的脑海中立时清净了。那一刻,天麟其实自己也搞不太懂,反正他就不喜欢血参,心里想到把它灭了,结果身体内部的力量便自动帮他完成了。收拾了血参,天麟无心逗留,一跃便出了血池,全身衣服此刻早已被染红。扭头,天麟看看四周,又看了眼血池,发现它比之前清澈许多,仿佛少了些什么。对此,天麟没有多想,他在考虑着血参之前的话,到底这岩浆洞中,还隐藏着什么呢?想了想,没有结果。天麟缓缓飞到洞口正中,发现原先炙热的火焰,此刻对他竟然没什么感觉。轻呼一声,天麟兴奋道:“好奇怪,我竟然不怕热了。”说时身子凌空一翻,宛如鹞子翻身,呼啸一声便下落三十丈,置身于烈火之中。这一刻,天麟的身体因为血池之中两股灵气的缘故,加上刚融合了血参之力,虽然还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本质上已经有所转变,对于烈火的适应性提高到了惊人的地步。第一次试探,下降三十丈距离,对天麟的影响几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天麟心头稍安,顽皮的他就像一个骄傲的精灵,在烈火中翻滚飞舞,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中,天麟的身体逐渐下降,在降至距离洞口两百丈时,天麟感受到了炎热。这时候,他脚下不足百丈处便是翻滚的岩浆,其焚毁万物之力显露出它的威严与残酷。天麟小脸通红,置身烈焰中的他,体内浩然正气与玄天无极自动运转,正进入了一个高速提升的阶段。这一刻,天麟脸上早没了笑容,他警惕的看着脚下,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这样的一个绝地,会隐藏着什么呢?思索中,天麟的身体开始颤抖。浩然正气与玄天无极境界的提升,由于来得过于猛烈,而使得他的身体,一时间难以承受。好在天麟得天独厚,体内的地脉灵泉之力牢牢护住周身经脉,烈火真阴自动引导进入身体的阳刚之气,冰神诀坚守心脉,万年血参滋补气血。如此,各方面综合一体,很快就消除了他身上的不适。修为的增进,使得天麟抗热的能力再次提升。聪明的他在察觉到这一情况后,立时抓住机会,身体继续下降,想试探一下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同时也想找出隐藏在地心烈焰中的奥妙。很快,天麟又下降了五十丈,距离地心岩浆不足四十丈,那个位置的气温之炎热,几乎要把他融化。感觉到身体的承受力到达了极限,天麟高度警惕却又有不免望,似乎未能靠近最终目标,这是让他遗憾的。然而天麟并不知道,他眼下的修为能到达这一位置,那已经是骇人听闻的。若是换在十年之后,当天麟的修为达到不灭境界,那时候别说靠近地心,就是进入岩浆也不是难事。可眼下,他还办不到。极地的高温持续升高,天麟顽皮慧黠的本性中,还隐藏他不曾在意的执着与坚强。这一刻,虽说他的感觉难受极了,但他没有转身就逃,而是选择了全力对抗,运用一切可用之力,与这人世间最可怕的毁灭之力一较高下。当然,天麟的力量还比不上地心烈焰的强大,可他的意志与决心,却在时间上展现出了他的不屈与胆量。时间,慢慢过去了。天麟身体虽然还能承受,可他身上的衣服却开始燃烧,不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这样,赤裸的天麟位于烈火之中,肌肤表面起伏的经脉都清晰可见,此时正逐渐变化。上古流传,高温炼器,烈火炼金。只要有可炼之物,在高温烈火中就能加快其变化周期,从而产生异变,炼出具有某种特效的宝器。眼下,天麟置身岩浆洞中,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体内汇聚了大量灵气,包括烈火真阴、万年血参、玄冰之气。这些力量虽是无形但却真实存在,且未能融合,这就具备了炼器的基础。再者,他身怀诸多法诀,又处于岩浆洞穴这样的一个天然大火炉中,形成了炉中有炉,双重炼化,正好暗合了石壁上的三血一炉之说。是时,天麟体内的灵气在烈火的催化下,开始逐渐外露。其中又以血参之力与烈火真阴最为显著。这二者,前者乃吸纳烈火灵气而万年有成,可谓烈火之精华所集。后者孕育于地脉灵泉之中,

                      只是让回旋大阵裂开了一道道细口,并没有破开大阵,而大阵反击的攻击继续攻向了灭光魔帝。“不好!”看到灭光魔帝刚才那一击消耗的魔灵力过大,体内的魔灵力一时运转停滞,无穷的黑光眼看就要把灭光魔帝吞噬了。景风眼中冷光一闪,祭出了战刀木魂,挡在了气喘吁吁的灭光魔帝身前,一把毁灭天地般的绿色刀芒惊天而起,破开了无穷无尽的黑色灵光,一刀把高速回旋的大阵劈成了两半。“轰”被木魂劈开的大阵突然爆开了,大阵内的一颗黄色沙状灵石嘭的一声爆开了,巨大的力量把景风和灭光魔帝直接震飞,只是景风和灭光魔帝有玄土珠保护,狂暴的黄沙并没有伤害到景风和灭光魔帝。随着高速旋转的大阵力量越来越低,洞窟内的黄沙安静了下来,一条条沙龙也停止了飞舞,化成了股股黄沙。“景风,谢谢你!”本以为不死也得重伤的灭光魔帝看到景风为自己拦下毁灭一击,并一刀破开了回旋大阵,感激的说道,对景风的修为也由心佩服起来。“岳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今大阵一破,是时候找天刹算帐了!岳父,你先去虚独境中疗伤,一会找到天刹,我再通知你!”景风关心的说道。“没事景风,你岳父还没有这么不济!我们一起下去吧!”灭光魔帝说道。“岳父,一会我们就要和天刹一族大战了,你总不想败给天刹吧,你就听我的吧!”景风劝解道。“嗯!那好吧!景风你记得,天刹一定要留给我!”灭光魔帝想了想景风的话觉得有理,提醒景风道。“放心吧岳父,天刹谁都不会和你挣!”景风保证道。“那好!你把我传进虚独境吧!”灭光魔帝点头道。看到灭光魔帝同意,景风心意一动,把灭光魔帝传到了虚独境中疗伤,而自己祭出黑色土灵盾,穿过层层黄沙,飞进了回旋大阵的裂口内。第260章灭光VS天刹藏身于回旋大阵下的天刹魔帝感觉到回旋大阵的阵心破碎,心中一惊,知道大阵已破,仰天唏嘘了一声,知道自己很难渡过这场危机了,连忙把天刹一族内仅剩的精英召集起来,准备和灭光魔帝等人做最后的拼杀。当景风穿过回旋大阵,进到天刹城时,天刹魔帝早已把天刹一族仅剩的精英全部召集在一起,等待着景风的到来。看到景风飞来,天刹魔帝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冷光道:“景风,我天刹一族沦落到今天,都是你一人造成的,我好恨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全力追杀你,如果没有你,我天刹一族绝不会沦落到躲躲藏藏的地步。”天刹魔帝恨恨的说道。“哼!天刹,如果不是你野心统治整个魔界,我也不会对你动手,这一切的一切怨不得别人,都是你咎由自取!”景风冷哼一声道。“好!好一个咎由自取!既然已经沦落到此地步,我也认了,不过今天你们要想轻松屠戮我们天刹一族绝不可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天刹一族自爆军团的厉害!”天刹魔帝散发出一股煞气说道。听到天刹一族的自爆军团,见识过燃烧元婴自爆威力的景风心中一惊,大喝道:“天刹,如此丧尽天良的秘法你都用,看来今天饶你不得!”话毕,景风立即给虚独境的众人传音,提醒一切后,把将近三万名高手全都招了出来。“天刹!老夫找你很久了!我们之间的仇恨,今天就了解了吧!”灭光魔帝双眼通红的盯着天刹魔帝,愤怒的吼道。“好!灭光,新仇旧恨,我们一并算了吧!”“天刹一族弟子听命,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给我杀!”天刹魔帝大吼一声,首先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了也是怒火冲天的灭光魔帝,厮杀了起来。看到天刹魔帝已经动手,其余的天刹一族的高手也加入到了战斗中。虽然天刹一族高手人数上远远不及三族联合的高手,但天刹一族高手燃烧元婴自爆的威力过于强大,每次自爆,至少有几十名三族联合的高手身死,数百人受伤,这让三族的高手感到了心惊,战斗力一时减弱了不少,快速斩杀天刹一族高手的场面并未出现。“大家不要惊慌,尽量一击要了他们性命,千万不要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看到因为天刹一族不要命的自爆打法,产生的混乱场面,景风大喝一声提醒道。听到景风的提醒,三族联合高手,十十聚在一起,一起向天刹一族的高手发起了攻击,瞬间秒杀了不少天刹一族的高手,局势一下子稳定了下来。而杀得兴起的五爪和血瞳猿王都变成了本体,带动着滚滚气势,杀向了天刹一族的高手。看到不断被秒杀的天刹一族高手,天刹魔帝渐渐失去了理智,攻击的幅度越来越大,但是由于天刹魔帝使用的乃是上品攻击神器,而灭光魔帝用的是景风送给的极品攻击神器,攻击力上,灭光魔帝远高于天刹魔帝,虽然天刹魔帝的进攻很猛烈,但灭光魔帝总能轻松化解。“嗡!!”天刹魔帝看到自己的攻击力远远不及灭光魔帝,一咬牙,释放出了强大的灵魂之力,控制住了自己身体周围的空间,想要缚束住灭光魔帝。感受到源源不断挤压而来的空间压力,灭光魔帝知道天刹魔帝准备和自己拼对空间的掌控力,没有退缩,把自己的灵魂之力提升至顶峰,和天刹魔帝拼斗起对自己周围空间的掌控,一声声空间爆裂声在空中传了出来。“哧!”的一声巨响,一道百米长的空间裂痕出现在了空间中,强大的吸力不断吸附着灭光魔帝。“嗡!!”看到空间裂痕出现,灭光魔帝运转了一下灵魂之力,百米长的空间裂痕又不断缩小,渐渐消失在了空中。“灭天,你对空间的掌控竟然不在我之下,不过让你见识一下我燃烧灵魂产生的威力,去死吧!”灭光魔帝传音道。一丝丝血气钻出了天刹魔帝的头顶,灭光魔帝只觉无边无尽的空间压力骤然压过来,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嘭嘭嘭嘭!!”一个个空间漩涡出现在了灭光魔帝身边,一股股强大的空间吸力肆意的撕裂着灭光魔帝,灭光魔帝只觉脑中一阵阵眩晕,被极品神器战衣保护的肉身竟然裂开了一道道细口。随着空间漩涡越来越多,空间压力越来越大,灭光魔帝体内的魔灵力完全失控了,疯狂的在体内乱窜,一丝丝鲜血透过极品神器战衣流了出来。刚刚斩杀死一名想要燃烧元婴自爆的天刹一族高手的景风,看到灭光魔帝的危险处境,心中一惊,连忙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飞向了全身鲜血溢出的灭光魔帝。刚靠近灭光魔帝,景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空间压力压向了自己,一股股强大的空间吸附力撕裂着自己的肉身。“好强大的灵魂之力!”感受到不断挤压自己的空间压力,景风心中一惊,连忙释放出振幅后,达到四级神人顶峰的灵魂之力,和燃烧灵魂,已经疯狂的天刹魔帝争夺起空间的掌控来。虽然天刹魔帝使用秘法燃烧灵魂所释放的灵魂之力威力很大,但还远不如景风振幅后达到四级神人顶峰的灵魂之力,很快,景风就已经掌控了这片空间,解除了空间对灭光魔帝的挤压。“破”景风大喝一声,灵魂之力陡然迸射,一下子破了燃烧灵魂之力,天刹魔帝苦苦掌控的空间。“噗”天刹魔帝只觉脑中燃烧的灵魂一下子颤抖起来,喷出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坠的漂浮在空中。由于天刹魔帝使用秘法燃烧灵魂,孤独一致想要取下灭光魔帝性命被景风破坏,脑中灵魂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灵魂的重创,手持上品神器长枪,向景风刺来。看到天刹魔帝不顾死活杀向自己,景风冷哼一声,就想手持降龙木迎上去。这时,灭光魔帝暴喝一声道:“景风,把他交给我,你让开!”听到灭光魔帝的大喝声,景风怒视了一眼已经发狂的天刹魔帝,顺从的让开了。“轰”一灰一黑两道灵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天刹魔帝和灭光魔帝不约而同的喷出一口鲜血,显然二人硬抗一击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是灭光魔帝的武器等级远高于天刹魔帝,受到的伤比天刹魔帝轻不少。“唰”灭光魔帝和天刹魔帝都没有顾忌自己体内的伤,再次拼杀到了一起,无数道刀光剑影出现在空中,激烈战斗产生的扭曲的空间使得其余高手根本近不了身。灭光魔帝感受到自己重伤的身体以及被劈开一道道裂痕的极品神器战衣,知道在这样缠斗下去,自己和天刹魔帝谁都奈何不了谁,最后只能功亏一篑,为了亲手取下天刹魔帝的性命,灭光魔帝眼中冷光一闪,深吸了一口气,把体内仅存的魔灵力运转起来,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无天世界’感受到灭光魔帝突然暴增的力量,刚刚失去理智的天刹魔帝突然顿醒,向后猛跃十米,也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击‘刹天斩’。天刹魔帝和自己的上品神器长枪合二为一,一把诡异的银枪划破空间,刺进了无边无尽的,黑光冲击的无天世界中。感受到天刹魔帝人枪合一就要刺到自己身前,灭光魔帝大喝一声,双手一转,无天世界突然高速回旋起来,把人枪合一的天刹魔帝包裹在了里面。“噼噼噼”一声声清脆的爆裂声在无天世界中响起,一灰一黑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对斥着。看到天刹魔帝受到景风的灵魂攻击还能使出如此威力的攻击,灭光魔帝对天刹魔帝的实力感到了心惊。“天刹,如果不是你野心勃勃,残杀我灭光一族那么多族人,也许我们不会兵戎相见,不过既然到了今天这一步,不分出生死,怎能罢休!受死吧!”“破”天刹魔帝大吼一声道。“轰”的一声,回旋的无天世界突然炸开了,一股毁灭万物的力量迸射出来,正在厮杀敌对双方都被这股毁灭性力量震飞,不少人都身受重伤。而灭光魔帝脚下的天刹城也在这一击散发的毁灭力量中毁于一旦,变成了一片废墟。“嘭嘭”灭光魔帝和天刹魔帝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撞到了岩壁上,已无在战的能力了。“噗!没想到如此攻击都不能要了你的性命,看来今天想要亲手杀死你的愿望落空了!”灭光魔帝喷出一口鲜血,无奈的道。“岳父,你没事吧!”看到灭光魔帝身受重伤,景风立即飞到灭光魔帝身边,关心的问道。“景风,你放心吧!岳父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景风,给我把他杀了!给他个痛快吧!”灭光魔帝也佩服其天刹魔帝的修为,不愿在折磨天刹魔帝了。“是岳父!”听到灭光魔帝的叮嘱,景风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举起降龙木,飞到已无在动能力,镶嵌在山岩上的天刹魔帝,就想出手取了天刹魔帝的性命。就在这时,在天刹城毁灭的废墟中传出一声惊吼:“景风,不要杀我义父!”听到废墟中传出的熟悉的声音,景风心中一惊,一脸惊喜的看着站在废墟中的熟悉的身影。第261章海天“大哥!你怎么会在这?”景风看到站在废墟中的人影竟然是自己的结拜大哥海天,一脸惊喜,而又不可思议道。“景风,请你饶了我的义父吧,没有义父,我早已死去!”海天早已在天刹城看到上空的一幕,起初海天不敢相信白衣男子就是景风,但看到最后,海天终于确定可以和自己义父相拼的白衣男子就是景风,看到景风要杀天刹魔帝,海天立即呼喊让景风住手并飞到天刹魔帝身边,把重伤在身的天刹魔帝在石岩上扶了出来,恳求道。“天儿,你认识他!”天刹魔帝看到海天竟然和景风乃是旧识,而且景风还叫海天大哥,这让身受重伤的天刹魔帝感到了一阵怒气,大吼道。“义父,景风就是我那个在天之界从小长大的义弟!”海天扶着摇摇欲坠的天刹魔帝说道。“什么!你竟然是他的结拜大哥!那你给我起来!我不用你扶,也用不起!”天刹魔帝一把把海天推开,愤怒的大吼道。“义父我?”海天看到对自己一向慈爱的义父竟然把自己推开了,心中一慌,立即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天刹魔帝道。“不要叫我义父,我不是你义父!你给我滚开!”天刹魔帝再次把海天推开,并把海天震吐了一口鲜血,怒吼道。“天刹魔帝,你想干什么!”看到天刹魔帝竟然把海天打伤,景风立即上前,怒视着身受重伤的天刹魔帝道。“景风,我没事,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义父吧!”海天哀求道。“哼!你不用求他,我也不会领你的情,要杀要刮随便你!我绝不含糊!”天刹魔帝冷哼一声,大意凛然看着景风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怨不得我了!”景风眼中露出一丝冷光道。“不景风,你不能杀我义父,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行吗?”看到景风眼中的冷光,海天心中一慌,伸手拦住景风,就要给景风跪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看到海天真要给自己下跪,景风放弃了杀死天刹魔帝,扶起了海天。这时,看到有机可乘,天刹魔帝运气一丝魔灵力,单掌劈出一道黑光,劈到了景风的胸口,把景风震退,胸口顿时血流涌柱。“吼吼!天刹,我要撕了你!”看到天刹魔帝竟然在此情景还敢偷袭景风,五爪大吼一声,挥舞着大拳头,就要为景风报仇。“你不要伤害我义父,你要杀杀我吧!”看到怒气冲冲的五爪凌空飞来,海天挡在了气喘吁吁的天刹魔帝身前道。“五爪,我没事!你不要伤害我大哥!”虽然天刹魔帝偷袭劈出的黑光劈到了景风的胸口,在景风的胸口处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景风的皮肤已经达到下品神器的等级,景风远转了一周玄沌之力,体内的黑色木灵立即把景风的伤口愈合了,看到五爪要对海天动手,景风立即劝阻道。“景风,天刹那个老匹夫可是要杀你啊,难道你想放过他!”五爪怒视了一眼重伤在身的天刹魔帝道。“五爪,我真没事,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吧!”景风把五爪拉到一边道。“五爪,你还是听主人的话吧,主人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支持主人的做法!”火凤飞到五爪身边,劝阻道。听到火凤的劝阻,五爪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熄灭了,讪讪的站在火凤身边道:“火凤,还是你说的有理,我们应该支持景风的!”看到火凤几句话就把五爪降住了,景风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大哥,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真的是天刹魔帝救得你吗?”看到海天不顾自己性命的维护天刹魔帝,景风知道天刹魔帝一定对海天有恩,平息了一下愤怒的心情,询问道。“景风,我刚飞升时,天之界很不稳定,当时我的实力又低,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我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可就因为我随处漂泊,竟然让我无意间得到了一棵百万年成长的紫粒果。”“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时候,被当时魔界小宗的一名三级魔将发现,为了得到紫粒果,那名三级魔将一直追杀我,由于当时我只是一名二级天魔,和三级魔将之间的实力相差过大,最后被他追上,抢了我的紫粒果,还想杀我,多亏义父当时路过,杀了三级魔将救下了我。义父看我可怜,收我当了义子,并传我高深法诀,又把他最漂亮的徒弟许配给了我,可以说没有义父,就没有我,所以景风,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义父吧!”海天把自己这万年来的经历给景风说了,听到天刹魔帝竟然救了海天一命,并无私的把自己不外传的法诀传给了海天,景风渐渐心软了。“大哥,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如果我可以做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饶了天刹魔帝的。这件事我还是要问问我的岳父!”景风说道。“景风,请你一定要劝阻你的岳父饶了我义父,大不了我赔命给你岳父!”海天诚恳的请求道。“景风,我什么都听见了,你也不用求我,我和天刹仇深似海,不是你一两句话可以让我饶了他的!”恢复了一成魔灵力的灭光魔帝来到景风身边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先杀了我吧!”海天伸开手臂,一脸坚毅的挡在重伤的天刹魔帝身前说道。“岳父!”看到海天一脸坚毅的神情,景风心中一惊,害怕灭光魔帝真的对海天动手,大声喊道。“景风,岳父自有分寸!”灭光魔帝冲着景风点了点头道。看到灭光魔帝脸上并未表露出杀意,景风暗自松了一口气。“天刹!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硬抗我一掌,我们新仇旧恨从此一笔勾销!”灭光魔帝说道。“哈哈!好!就要老夫在领教一下灭光魔帝的高招!”天刹魔帝捂着胸口,大笑一声道。“不义父,还是让孩儿带你出战吧!”看到重伤在身的天刹魔帝根本不可能硬抗灭光魔帝一掌,海天扶住天刹魔帝道。“哎!天儿,义父没事!义父还可以接下灭光魔帝一掌!你就放心吧!”看到海天真情保护自己,为了自己情愿不要性命,天刹魔帝很是感动,对自己曾经种种感到了一丝后悔,叹息一声说道。“可是义父你……”“天儿,义父在不济,也比你厉害,以你如今的实力,就算灭光魔帝只剩下半成魔灵力,也可轻松取了你的性命,你就静静站一边吧!”天刹魔帝劝阻海天道。看到天刹魔帝对海天的真情并非伪装,景风也产生了一丝不忍,可是景风知道灭光魔帝和天刹魔帝仇深似海,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灭光魔帝看了一眼焦急的景风,露出一丝笑意,举起黑光缠绕的右掌道:“天刹,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就受我一掌,如果你受我一掌不死,我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好!”天刹魔帝运起仅剩的一丝魔灵力,控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说道。“天刹!你准备好了!我来了!”灭光魔帝大喝一声道,缠绕在手掌上的黑光突然迸射出来,眼看石破天惊的一掌就要印在天刹魔帝的胸口,震碎重伤在身天刹魔帝的全身经脉,要了天刹魔帝的性命。“不要!”感受到灭光魔帝这一掌的威力,海天心中一颤,哀喊道。而景风等人感受到灭光魔帝这一掌威力,知道如今的天刹魔帝只要挨上必死无疑。可是就在灭光魔帝黑光迸射的右掌印到天刹魔帝胸口时,突然,迸射的黑光全都消失不见,灭光魔帝只用肉掌,印在了天刹魔帝的胸口上。“噗”天刹魔帝吐出一口鲜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灭光魔帝,不明白灭光魔帝为什么在这么好的机会下,放过自己。“天刹,你不用疑惑,我是被你和海天之间的真情所感动!所以放过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你不得再挑起天之界大乱,不然,我定不饶你!”灭光魔帝说道。“你放心,如今天刹一族我已经不留念了,我也没有了以前的野心,我现在只想静静的修炼,渡过神劫,飞升神之界!”天刹魔帝说道。“海天来,如今我把天刹一族族长的位置交给你了,你拿着这个印符去我天刹一族的圣山魂刹山,取我留在里面的东西,希望你能把天刹一族带出困境,再创辉煌!”天刹魔帝把象征天刹一族族长身份的金色印符交给了海天道。“义父你……”看到递到自己手中的金色印符,海天伤感的说道。“海天,义父能收到你这个义子,义父很欣慰!你一定不要步义父后尘,一定不要挑起战争!义父走了!照顾好傲霜!”说完,天刹魔帝缓慢的飞离了变成废墟的天刹城上空。看到天刹魔帝落寞的背影,海天留下了一行眼泪。可就在天刹魔帝离开地下洞窟,想要找一个无人的星球苦练,等待渡神劫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天刹魔帝身边,一掌把天刹魔帝击晕,带着天刹魔帝,消失在了暴尘星上。第262章重建天刹城“岳父!如今天刹魔帝已无争雄之心,天刹一族的事情以了,我想请岳父把天刹一族的旧址归还给天刹一族,好让我大哥领导的天刹一族有一个栖身之地!”景风请求道。“好!海天,你带着残余的天刹一族的族人回魔界魂刹星吧!魂刹星我做主还给你们天刹一族,我希望天刹一族在你的带领下能够走上正途!在创辉煌,增强我魔界整体实力!”灭光魔帝点头道。“谢谢灭光魔帝,我保证天刹一族绝不会再挑起魔界大乱!”海天感激的保证道。“所有天刹一族的弟子听着,希望你们能一心辅佐我大哥,如果谁敢心存疑心,让我知道,杀无赦!!”景风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说道。就在景风话音刚落,一名天刹一族的弟子眼中露出了一丝冷光,而这一闪即过的瞬间却被景风察觉到了,就在这名弟子想要燃烧元婴自爆时,景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单手按住他的头颅,把这名天刹一族的弟子从空中硬生生摁向了地面,砸进了地层中。“轰”一股巨大的声响在地层中传出,但如此强烈的声响,整个地面并未外泄一丝力量,全部被玄土珠释放的禁制包裹住了。看到景风竟然可以把一名二级魔帝燃烧元婴自爆散发的毁灭性威力包裹住,剩余十几名脑中被设下禁制的天刹一族高手感到了一丝心惊,不约而同的向人群里躲了几步。而景风之所以如此大动作杀死一个人,就是为了让隐藏在天刹一族高手群中,灵魂被设下禁制的高手胆颤。感受到躲在天刹一族人群中,十几名高手气息不稳定的波动,景风连忙给金翅大鹏、五爪、火凤等人传音,六人一起冲向了天刹一族高手人群,瞬间就把十几名灵魂被设下禁制的天刹一族高手擒下,缚束住。“景风,你这是!”看到景风突然对天刹一族高手动手,海天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大哥,你不用惊慌,这十几个人被人在灵魂中设下了禁制,很容易疯狂,如果稍有不慎让他们燃烧元婴自爆,我想威力你应该也知道,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只有出手擒下他们。不过大哥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除他们灵魂中的禁制,让他们清醒过来!”景风解释道。听到景风所说,海天知道自己误会景风了,给景风道歉后说道:“天刹一族弟子听着,如果有谁不信服我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没人阻拦你们,但如果留下,请你们和我一起重建天刹一族!让天刹一族再次在魔界崛起!”听到海天所说,天刹一族的高手相互对视了几眼,谁都没有离去。因为他们知道,如今天之界并不稳定,魔界又没有了他们容身之地,除了天刹一族,自己根本没有安全的栖身之地,而留在天刹一族,有景风和灭光魔帝等人保护,天刹一族会很快崛起,而自己还可能成了有功之臣,所以天刹一族高手都选择了留下。“好既然大家都不选择离开,那我们大家一起努力,重建天刹一族!恢复天刹一族的盛世!”海天大喝道。看到海天短时间内已经收服了天刹一族,只要海天自身的实力可以进一步提高,就可以完全掌控天刹一族,景风决定留在海天身边一段时间,帮海天真正收服天刹一族,然后在潜进聚宝宗,查明毒帝之事。“好了,天刹一族之事已了,我们回去吧!全心对抗玄通、焚天、和聚宝宗!”灭光魔帝大声说道。“好!”众人回应道。由于没有了后顾之忧,景风等将近三万名高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暴尘星,出现在了焚天的势力范围内。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焚天以及前段时间不断骚扰北方势力的玄通并没有排出高手围截众人,任由众人浩浩荡荡地穿过焚天势力,回到了北方势力范围。回到星尘宫,灭光魔帝等人没有停歇,和尘烟仙帝密谈了几句,回到了魔界。而景风和东方仙帝雨稠、灭光魔帝交代了几句和海天以及被海天放出的傲霜一起来到了曾经天刹一族的核心魂刹星。一开始傲霜被放出来时,对景风很敌意,因为景风曾经杀死不少天刹一族的高手。但听到景风和灭光魔帝并没有杀自己的恩师天刹魔帝,对景风的敌意减轻了不少,只是每当看到景风前来找海天说话时,傲霜总会独自走开,这让海天感到十分尴尬,好在景风并不在意,所以并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大哥,虽然你表面上已经收服了天刹一族,但是你要想完全掌控天刹一族,还需要走很长的路!魔界自古以来都是以实力为尊,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提升你的实力!只有你的实力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信服,才可能真正掌管天刹一族。”景风说道。“景风,这点我知道,但是我目前仅仅才一级魔君境界,实力还不如你嫂子一级魔帝境界,要想短时间内凌驾于那么多天刹一族的高手之上,根本不可能!”海天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哥,天刹魔帝不是让你拿着天刹一族族长的身份印符去魂刹山,我想天刹魔帝应该知道以你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让天刹一族的高手真正信服。而魂刹山作为天刹一族的圣山,连聚魂石这等旷世异宝都有,应该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想天刹魔帝让你去魂刹山,应该有他的用意!”景风分析道。“是啊,我想义父是不会害我的!我也觉得义父让我拿着天刹令应该别有目的!”海天想到天刹魔帝对自己的种种,坚定的说道。“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魂刹山,而是把众人安顿下来,重建天刹城!”景风说道。“是啊!只有把众人安顿下来,平稳了大家的心态,我才可能抽身离开!可是要想真正重建天刹城,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海天唏嘘的说道。“大哥,你放心,有我帮你,天刹城会很快重现当日盛世!”看到海天唏嘘的神情,景风拍了拍海天的肩膀说道。“对了景风,你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你才飞升天之界多久,怎么会达到了六级仙帝的顶峰!我还从没有听过有人修炼速度这么快呢!”海天震惊的问道。看到海天震惊的神态,景风露出一丝笑意,把自己在天之界发生的事简略的给海天说了。听到景风九死一生,在混乱的天之界逆境成长,海天由心的佩服起景风来。魔界魂刹星。看到天刹一族曾经的主星魂刹星,被赶出魔界数百年,东躲西藏的数百名天刹一族的高手兴奋起来,一个个化作一道道灵光,飞进了魂刹星曾经天刹城的位置处。看到变成废墟,破落的天刹城,海天大喝一声道:“所有天刹一族的弟子听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重建天刹城!”“好!”想到曾经辉煌的天刹城,天刹一族众弟子都下定决心重现天刹城的盛世,鼓足了全力,冲进了废墟,清理起天刹城。一年之后,一座更大,更繁华的天刹城城池出现在了魂刹星上,看到重建的天刹城,天刹一族的高手不由得激动起来。走带天刹城的古路上,海天一边看着新建的房舍,一边感激的说道:“景风,真的谢谢你,谢谢你那些朋友,如果没有你们!天刹城不可能这么快建好!”“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好兄弟,你就不要见外了。当初在落霞村的时候,我天天去你们家吃饭,我也没说什么不是!”想到在落霞村无忧无虑的生活,景风向往起来,决定所有事已了,一定带着若灵隐世。“大哥,如果我们去魂刹山,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待多久,我想你应该找一个心腹帮你临时打理天刹一族!这样天刹一族才不会因为群龙无首而混乱。”景风提醒道。“这个我已经想过了,本来我想让傲霜帮我临时打理天刹一族,但傲霜不放心我的安全,非要随我去魂刹山,所以我想让和我私人关系很好的三级魔帝茱萸魔帝帮我打理天刹一族。”海天说道。“茱萸魔帝,大哥,这个茱萸魔帝可靠吗?”景风不放心道。“景风你就放心!在我初到天刹城时,茱萸魔帝就很照顾我,茱萸魔帝的为人我很放心!你就放心吧!”海天说道。“既然大哥觉得此人可靠就好!”看到海天认可的表情,景风微微叹息了一声,因为景风知道,在权力引诱面前,好多人都把持不住。“大哥,你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再找茱萸魔帝密谈一下,我们七日之后就去魂刹山,看看天刹魔帝到底给你留下了些什么!”景风提议道。“好!我

                      快速度。”赵玉清道:“好,我收拾了这人,就去换下天尊。”说话间,风三惨叫突然散开,带着满心不敢与绝望,就那样两招便死在了赵玉清手上。移身,赵玉清来到公羊天纵身旁,淡然道:“天尊暂且休息一下,我来会一会这位五色天域的蓝发银尊。”公羊天尊依言而退,提醒道:“谷主小心,此人很不简单。”赵玉清微微颔首,目光移到蓝发银尊身上,冷漠道:“听说你上午才现身冰原,下午就跑来天邪宗闹事,你真以为冰原就那么好欺负?”蓝发银尊眼神微动,问道:“你就是腾龙谷主?”赵玉清道:“不错,我就是。”蓝发银尊哼道:“那你就先接我一掌试试。”右手推出,手掌变蓝,看似轻柔的一击,却仿佛含着泰山压顶之力,前行得那样缓慢。赵玉清冷漠一笑,淡然道:“接你一掌又何妨?”说话间,赵玉清右手前深,掌心光华汇聚,那闪烁不定的光芒就仿佛一条盘龙,显得躁动不安。很快,两人的手掌相撞,先是微微一颤,随即奇光刺目,巨响震天,强大的爆炸力伤脑筋扩散,一举将蓝发银尊震退三步,当即口吐鲜血,脸色暗淡了下来。赵玉清微微一晃,随即稳如泰山,眼神冷漠的看着蓝发银尊,质问道:“初来冰原的感觉怎么样?”蓝发银尊傲气全消,气势收敛了很多,不甘的道:“不要得意,刚刚那一掌是我大意,若从新来过,你不见得能占到便宜。”赵玉清严肃道:“世上没有重来之事,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你就要付出代价。”言罢,又是一声惨叫传来,风二死在了田磊手上。蓝发银尊气得发狂,厉声道:“本尊不会饶恕你们的!”赵玉清冷酷道:“你能不能活着离开,那还要看你的造化。来吧,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瞧瞧。”蓝发银尊怒吼咆哮,左手的蜂王刺回旋一转,瞬间就出现在赵玉清胸前。由于之前天麟曾讲说,蓝发银尊这蜂王刺很邪门,能致人昏迷,所以赵玉清颇为警惕,小心的拉开了距离,展开腾龙谷绝技,打算先摸清敌人的底细,然后再展开有效的攻势。数丈外,田磊在解决了风二外,来到寒鹤身边,师兄弟联手迎战雪隐狂刀,暂时克制住了他。公羊天纵在空出手后,看了看场中的情况,随即来到姬雪妮身旁,协助她两招便将白发血童给消灭了。这一来,五色天域方面,除了三大神将之外,八大高手此刻已死了五位,就剩下白发仙童、白发圣童、蓝魅儿还在死撑。其中,蓝魅儿情况已然岌岌可危,她在方梦茹的冰玄玉华神诀面前,虽然强撑了近十招,可最终还是克服不了彼此之间那修为上的差距,被方梦茹困在了半空中,以绝强的修为,强行压碎了她的肉身,震裂了她的元神。那一刻,蓝魅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让蓝发银尊心头狂怒,交战的身体突然一闪不见,出现在了方梦茹身边,试图抢回蓝魅儿那已然碎裂的元神。方梦茹冷笑一声,心念转动间,一股无形的杀气破空而至,一举毁灭了蓝魅儿的元神。蓝发银尊见此,整个人突然发狂,周身蓝光迅速扩散,在身外形成一个直径十丈的蓝光区域,时不时泛着出现的闪电,围绕在蓝光区域附近。赵玉清来到方梦茹附近,看着那蓝光区域,轻声道:“师妹,你先去把剩下两个也收拾掉,这里我来应付。”方梦如微微颔首,一闪便出现在新月身边,右手凌空一掌将白发圣童定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动弹。见状,新月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赤光一闪,一举劈碎了白发圣童的身体,露出了他极力挣扎的元神。江清雪见此,沉吟道:“此人修炼数百年,已进入归仙中后期,以你我之力,没有特殊法诀,轻易灭不了他的元神。”新月淡然道:“换了天麟,他似乎比较擅长。”江清雪笑道:“是啊,天麟很擅长这些,这与他的身份有关系。”方梦茹看了二女一样,淡然道:“你帮天麟吧,这元神我来炼化,片刻就能灭了他。”新月与江清雪应了一声,双双来到天麟身侧。白发仙童见状,心里大感不妙,他之前一直在暗中设法溜走,可天麟防御极严,法诀又稀奇古怪,致使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二女到来,天麟颇有喜色,心情出现了一丝波动。这让白发仙童抓住了机会,一闪便溜了。然而他运气并不好,天麟那一关他过了,可新月却察觉了他的意图,手中长剑破空而出,看似虚空一剑,没有劈中任何东西,可却正好在半途击中白发仙童那一闪而过的身体。这一来,只闻一声惨叫,白发仙童双脚从新月从大腿处斩断,逃亡的速度顿时一减,被姬雪妮给拦下了。这边,雪隐狂刀以一敌二气势非凡,可他心中也有一股焦虑,一旦其他高手空闲下来,再来几个高手,他可吃不消。于是,雪隐狂刀暗中传音联系白头天翁,提醒道:“白老头,情况越来越不妙,我们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白头天翁回道:“我目前不好脱身,而且我想瞧一瞧蓝发银尊的情况,看他有什么办法应对这种情况。”雪隐狂刀不耐烦的道:“他能怎样,最终还不是一走了之。”白头天翁道:“你不要小瞧他,五色天域的高手,都有一些很奇特的绝技,我们一般无法见识到。眼下正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稍等片刻,说不定……”第九十三章突发意外雪隐狂刀哼道:“要等你等,我可不陪你在这里等死。我先走一步了。”传音完毕,雪隐狂刀突然招式一边,手中落雁刀瞬间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杀气,夹着璀璨的刀罡,一举将寒鹤与田磊震退。趁此时机,雪隐狂刀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不见。白头天翁见状,心里大骂狂刀,但也不敢久留,立时展开真正实力,一拳震飞了马宇涛,随即化身光点,转眼就不见。他一走,白发仙童更是心急如焚,在万般无奈之下,突然施展出元神出窍,丢下那具皮囊不要,化为一缕幽风,逃了。这一来,全场目光都聚集在蓝发银尊身上,大家有心要消灭他,所以相互之间暗自交流,将那蓝光区域团团围困,不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这时,蓝光区域变得有些浮躁,状态十分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爆炸。天麟一旁观察,怀中的牡丹花与玫瑰花都不住抖动,频频发出警告。对此,天麟暗自思量,在分析了种种可能后,得出了一个不妙的结果。“大家小心,速速散开。我估计这东西有毒,能致人昏迷。”赵玉清闻言,脸色一变,立马下令众人退出百丈,他自己却原地不动,只是设下了防御光罩。很快,不稳定的蓝色区域发生了爆炸,大量蓝色雾气夹着蓝光笼罩着附近的区域,久久不曾消散。赵玉清置身其间,发现防御结界一直受蓝光腐蚀,只得一层层加厚,却无法有效的克制,可见这蓝色光雾十分的霸道。另外,之前置身蓝光区域内的蓝发银尊此时不见,查不出他一丝气息,也丝毫不曾发现他是如何离开。这等诡异之事,若发生在常人面前,那也罢了。可如今就发生在腾龙谷主赵玉清面前,这不得不说事有蹊跷。留意了一会儿,赵玉清确定蓝发银尊真的不在,这才施展玄冰法诀,以冰水溶解了附近的光雾,还本地一片清净。至此,众人上前,大家脸上都带着几分喜悦。毕竟这一次的行动,采纳了天麟的计策,已达到了预期的目标,给了五色天域一个严重警告。赵玉清看了看大家,目光移到马宇涛身上,询问道:“你现在有何打算?”马宇涛看着天邪宗的宫殿,轻叹道:“这是当初花费众多心血而建,若真的毁了就太可惜了。只是眼下形势容不得我们多想,我也只能任其自然了。”赵玉清安慰道:“很多事情早有注定,你切莫太过执着。”马宇涛微微点头,心情有些沉痛。这时,天麟突然道:“有人来了,应该是天邪宗门下弟子?”马宇涛一听,顿时扭头四顾,发现东面一条身影正御峰飞来,速度不算很快,可见那人修为不怎么样。迎上前去,马宇涛见那人果然是门子弟子,不由问道:“你怎么从那边回来?”那门人见马宇涛与众人在,顿时有些激动,急切道:“回禀宗主,之前秦长老让我去正东百里外……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所以我就回来了。”马宇涛轻叹道:“不用去找了,那颗雪松十年前就换了地方,如今我都不知道它跑到哪去了。现在,殿内一个人都没有,你就留下好好守着它。知道吗?”那人应了一声知道,随后便跑入宫殿去了。马宇涛恋恋不舍的看了半响,随即回身对众人道:“走吧,该回腾龙谷了。我们与五色天域之间的交战,还才刚刚开始。”众人没有多言,陪同他一起离开。或许在这个时候,无声就已经足以表达一切,用不着再说话。前方,风雪依然,等待着众人的除了严寒,还有什么呢?今天,他们胜利了。可明天、后天,他们能一直保持这份胜利吗?离开天河平原,赵玉清一行人开始返回腾龙谷。路上,大家有说有笑速度不快,都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件之中,情绪颇为兴奋。这时,江清雪突然道:“天麟,你今天一个妙计就重创了五色天域,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好的计策,进一步打击对方?”天麟笑道:“今天只是运气好,把握住了天时地利人和。往后再想遇上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太容易了。”楚文新道:“是啊,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肯定五色天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想要消灭他们,就变得更加困难。一旦五色天域的其他高手赶到,那时候形势又将发生变化,我们能否抵御住他们的入侵,眼下谁也无法知道。”公羊天纵闻言,轻哼道:“反正大家势不两立,眼下何必考虑太多。”寒鹤笑道:“天尊所言不无道理,我们眼下还是趁机把其他势力清除一下,免得到时候腹背受敌。”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于是开始考虑冰原上的其他势力。这时,天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使得他脸色一变,忍不住惊呼道:“不好,有人闯入腾龙谷。”众人一惊,田磊追问道:“什么人,你会不会搞错?”天麟眉头微皱,正暗中催动冰神诀,将意识锁定在腾龙谷方向。片刻,天麟脸色惊变,脱口道:“是雪隐狂刀与白头天翁,他们杀了个回马枪。另外,天蚕、黄杰、雪人、秃天翁好像也有参与……”不待天麟说完,寒鹤大声道:“师兄,快走。”赵玉清眼神微冷,一边加速前进,一边道:“这些人趁机偷袭,占不到什么便宜。我们立马赶回,来一个瓮中捉鳖,一举把他们全部拿下。”众人一致道好,瞬间就加快了速度,在风雪中一闪而过,朝腾龙谷去了。其间,众人都在为腾龙谷之事担忧,天麟则全力施展冰神诀,扩大了搜寻范围,看是否还有其他情况。经过探查,天麟很快又发现了一些消息,这让他神情微变,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考虑了一下,天麟对众人道:“我又发现了一些事情,可能会对大家有所影响。”江清雪惊讶道:“什么事情,你说。”天麟略显担忧的道:“我发现了应天邪的踪迹,他眼下正在一年前巨型足印出现的那个冰谷中,似乎在设法解开三派的封印。另外,天残门主、飘零客、西北狂刀则在天女峰附近,具体干什么我暂时还不太清楚。”众人一听,都把目光移到赵玉清身上,等待着他的意见。沉吟了一下,赵玉清道:“关于应天邪,由于来历颇为神秘,实力较为惊人,我想请天尊与姬女侠去一趟。主要留意应天邪在干嘛,非不得已不要与他交手。天女峰那边,新月陪天麟去一趟,其余之人随我回腾龙谷,大家可有什么意见?”众人没有异议,于是就此决定,公羊天纵与姬雪妮首先与众人分别,朝应天邪所在的冰谷飞去。剩余九人直奔腾龙谷,在临近之时,天麟与新月继续西行,其他人则返回腾龙谷。此时,腾龙谷内一片喧哗,霹雳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正在激战。赵玉清站在谷口,并没有急于下去,在观察了片刻后,对身边之人道:“楚少侠与江姑娘先行下去支援。两位师弟留守此处,设下封闭结界,尽力不要让来人逃走。师妹与宗主随我稍后下去,旨在拦下那些警惕性较高,率先逃走之人。”江清雪与楚文新闻言,双双应了一声,率先进入谷中,寻着那打斗声跑去,很快就发现主战场在腾龙府外的巨大洞穴中。第九十四章两面夹击此时,大批人混战一块,其中较为显眼的主要集中在双方的高手身上。首先,雪山圣僧与白头天翁一战,两人各展所学,圣僧周身金光璀璨,以至圣佛光牢牢压住了白头天翁的逆天法诀,形势颇为有利。数丈外,雪隐狂刀迎战一个脸色乌黑的六旬老人,落雁刀遇上对方的巨型长剑,二者旗鼓相当。第三处,善慈迎战天蚕,两人的情况有些奇妙。就交手的形势来看,天蚕似乎颇为忌惮善慈,总是有些无意的回避他,这就使得善慈大占上风,追着天蚕四处躲闪。第四处,舞蝶迎战秃天翁,形势颇为不利,好在飞侠与玲花一旁协助,三人联手才勉强维持不败。第五处,天邪宗的东冠成、夏建国与李风联手,迎战九虚一脉的黄杰,结果三人皆是负伤不轻,正艰难的支撑,随时都有被击溃的可能。第六处,漠北天星客、薛峰、谭青牛三人迎战雪人,薛峰与谭青牛双双重伤,好在天星客实力惊人,暂时还能稳住。其他,像陈风、丁云岩、林凡等人,都重伤倒地,一边趁机恢复,一边担忧的看着战局。另有数位腾龙谷门下弟子牺牲,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再无一点声息。看到这里,楚文新与江清雪大喝出声,迅速挥剑出击,加入了这场混乱的战斗。楚文新选择了黄杰,这让东冠成、夏建国、李风松了口气……江清雪选择了雪人,有效的缓解了漠北天星客的压力。同时,两人的出现,也带来了一个讯息,那就是援兵已到,形势即将逆转。为此,腾龙谷的高手们精神一振,士气一下子高涨,展开了全面反击。入侵的六大高手则暗道不妙,首先撤退的是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他二人在之前就知道时间不多,所以抱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主意,在察觉到不对之际,立马就选择了离去。然而,他们的心思,赵玉清早有所觉,正等在半空迎接他二人。是时,赵玉清与方梦茹同时出击,两人毫不容情,强大的攻势出其不意,在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飞出洞穴外的一瞬间,一下子加诸在二人身上,一举将两人从半空轰落,当场将其劈入谷底的湖中,双双受伤不轻。马宇涛一旁静立,目光留意着下一位出现的人物,在稍等了片刻后,终于等到了秃天翁的出现。届时,马宇涛攻其不备,双掌夹着璀璨的金光,凝聚成一道极具威力的光柱,猛然劈在秃天翁身上,一举将其劈落。惨叫一声,秃天翁心头怒极,之前便已大战多时,消耗了不少实力,如今再被人偷袭,身体受伤不说,处境还更加危险,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气愤?悬空而立,赵玉清看着湖中的三人,冷哼道:“数千年来,还无人敢来本谷闹事,尔等今日所为,必将付出代价。”白头天翁看着头顶,冷冷道:“赵玉清,不日之后,五色天欲将横扫冰原,那时候岂是你腾龙谷所能抵御。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趁早加入五色天域,将来也免遭浩劫。”赵玉清喝道:“住嘴。枉你还是西域白头山的创始人,当年的一方霸主。你就甘心做五色天域的走狗,遭天下人耻笑,遗臭万年吗?”白头天翁反驳道:“识时务为俊杰,我这是顺应天意,你莫要顽固不化。”方梦茹哼道:“师兄,休要与他废话,直接灭了他。”赵玉清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自有分寸,师妹莫急。”湖中,雪隐狂刀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对白头天翁传音道:“白老儿,我有雪隐之术,可以离开,你呢?”白头天翁脸色阴沉,轻声道:“这个腾龙谷很诡异,我竟然找不到一丝空隙。”雪隐狂刀沉吟道:“这样,我给你引开他们,你自己设法离去。”白头天翁微微点头,没有反对。雪隐狂刀稍事准备,随即大吼一声,高大的身体直射天际,手中落雁刀猛然挥动,其赤红的刀罡霸气飞扬,夹着炙热的高温与无坚不摧的刀气,朝赵玉清、方梦茹、马宇涛发动了攻击。见状,赵玉清眼神微变,似乎在犹豫。方梦茹冷笑一声,右手一翻一转,掌心冰峰突现,夹着万年玄冰之力,朝雪隐狂刀攻去。是时,赵玉清突然道:“师妹,不可如此。”方梦茹一愣,一边收回冰峰,一边询问道:“师兄何以要阻止?”赵玉清随手挥出一掌,只见龙腾云海光芒闪耀,拦在雪隐狂刀头上,同时解释道:“他有雪隐之称,能见雪藏身。你这一击无疑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此外……”正说着,雪隐狂刀凌厉的一击遇上了赵玉清的一掌,两股力量瞬间激化,产生了惊人的爆炸。届时,雪隐狂刀发出的刀罡受爆炸影响,有大部分力道被赵玉清的掌力所化,剩余部分冲破了光云,直射腾龙谷上方。马宇涛见状,挥手就是一掌,金色的光华幻化成一尊金佛,拦在了雪隐狂刀面前,阻止了他的上冲之势。这时,秃天翁似乎看到了机会,手中惊神枪朝天一刺,发出一股锐利的气劲,瞬间化为一头黑鹰,夹着厉煞之气冲过了马宇涛的防线,直射天际。腾龙谷口,田磊见此,当即冷笑一声,右手紧握成拳猛然挥出,发出一道赤红的光柱,正好迎上那飞来的黑鹰。刹时,红黑光芒相遇,力量累计,瞬间就攀升到一个临界点,从而产生爆炸,一举将田磊的拳劲击碎,余力继续上冲,遇上了寒鹤布下的防御结界。且说白头天翁,他在雪隐狂刀发动攻势之际,就在暗中准备,设法逃离。待发现秃天翁的举动后,白头天翁突然心生一念,身体瞬间光华,变成一个细小的光点,衣服在秃天翁的惊神枪上。届时,秃天翁也化身光点,元神附着在枪身之上,发动了至强的一击,以惊神枪锐不可当的气势,先后穿越了马宇涛与田磊的防御,冲到了最外层,遇上了寒鹤布下的结界。这会,秃天翁其实已然力竭,他硬拼田磊一拳就受了重创,加上被马宇涛偷袭,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根本无力来突破寒鹤的结界。可就在这时,隐藏枪身之上的白头天翁为了离开,突然助他一臂之力,使得惊神枪光华暴涨,一举刺破了寒鹤的防御,枪身直射云霄,瞬间消失无影。寒鹤有些惊异,脸上满是不解。田磊脱口道:“怪了,这家伙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同一时间,雪隐狂刀在察觉到白头天翁不见后,立马转变了战术,身体横移数十丈,贴在竖直的石壁上,身体顿时隐去。马宇涛见此,大为惊愕,立马追赶过去,可惜已经找不到丝毫雪隐狂刀的气息。赵玉清淡然道:“不要找了,这是他的绝技雪隐无痕,十分怪异。”方梦茹轻吟道:“师兄,那白头天翁也不见了。”赵玉清道:“我知道,他隐身在秃天翁的那柄长枪上。”方梦茹疑惑道:“师兄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呢?”赵玉清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二人,实力相当惊人。我们眼下所见到的,并非他们的真是实力。”方梦茹愕然道:“不可能吧。”赵玉清叹道:“我也希望不可能,但就当年的传言,白头天翁位列当世九大高手之一,其威名为比起师妹在中土的地位还高,你以为他就这点本事?再者,三千三百年前,那时的修真界与现在不一样,能荣登九大高手之列,白头天翁绝对有着惊世骇俗的实力。”方梦茹质疑道:“就之前的情况来看,他若真有这般厉害,何用处处忍让,这岂非不合常理?”赵玉清沉吟道:“白头天翁此人心机深沉,不像雪隐狂刀那般狂傲。他一再隐藏实力,我估计有两个可能。其一,他与五色天域之间面和心不合,但介于某种原因,他不敢表露出来。其二,他的实力受到了限制,有可能被什么人封印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方梦茹听完陷入了沉思,赵玉清的推测虽然荒谬,但也不无可能。只是她还是不明白,赵玉清为何要方白头天翁离开。第九十五章不了了之马宇涛回到赵玉清身边,见此刻竟无人朝外逃窜,心里不免疑惑,皱眉道:“里面还有三人,怎么不见出来?”赵玉清淡然道:“那三人精通潜藏之术,估计已经逃了。”马宇涛一愣,心道:“这岂不百忙一场?”是时,寒鹤与田磊落下,两人围在赵玉清身边,讲述了秃天翁的情况。赵玉清安慰了两句,顺便解释了一下,这才使得寒鹤二人搞明白情况。方梦茹轻声问道:“师兄,你是有意放他们离开?”赵玉清微微颔首。田磊不解道:“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白白放过?”赵玉清神色平淡,解释道:“以他们的实力,若在这里拼死一战,最终我们即便消灭他们,腾龙谷也会因此而毁了。”田磊一愣,看看寒鹤与方梦茹,顿时沉默了。作为赵玉清而言,他是谷主,自然要为腾龙谷着想,别人岂能责怪他。飘身而下,赵玉清五人来到腾龙府外,只见交战已然结束,不少人都受了重伤,需要花时间调养。雪山圣僧迎上前,轻声道:“你放他们走了?”赵玉清道:“是啊,这里不适合高手激战,我还不想把这几千年的基业,冰原一大奇迹就这样毁了。”雪山圣僧微微颔首,淡然道:“你的做法是对的,这里情况还算勉强,估计近期他们是不敢再来了。”赵玉清沉沉一笑,目光移到那六旬黑脸老者身上,问道:“三长老,是冰天师叔派你来的?”黑脸老者手握四尺巨剑,严肃的道:“是的,大长老有命,让我见到谷主之后就立马赶回天华洞府。”赵玉清微微颔首道:“代我向师叔问好,并谢谢他。”黑脸老者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腾龙府。附近,众人围了上来,激动的你一言我一语,在讲述着情况。赵玉清挥手压下喧哗的声音,沉声道:“经过待会再讲,大家先安顿好受伤之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谈。”众人闻言,顿时安静,开始收拾局面,安顿伤员。大约一炷香过去,腾龙府外的洞穴被收拾整理,大家齐聚腾龙府,开始总结这一次的事情。首先,李风讲述了一下经过,最前侵犯腾龙谷的是天蚕、雪人、秃天翁,黄杰随后才到,最好是雪隐狂刀与白头天翁。至于来人的目的,雪隐狂刀与白头天翁就不用说了,黄杰是趁机捣乱,秃天翁是不满腾龙谷有心报复,雪人与天蚕的目的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就李风讲述,这二人刚来时,天蚕是质问一年前巨型足印之事,雪人则开口提出要飞龙鼎。双方言语不和自然是大打出手。到最后,雪人与天蚕都悄然隐遁,手法有些奇妙,黄杰则化身虚无,据雪山圣僧说,那法诀很罕见,是道家的归虚天光术,据说早已失传。听完这些,赵玉清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田磊不悦的道:“那个雪人也真是烦人,一再前来生事,还无中生有,非要什么飞龙鼎,我看得给他一点厉害瞧瞧才行。”寒鹤质疑道:“雪人疯疯癫癫用不着理会,倒是那天蚕追问一年前的事情,他难道想借此来打开天蚕老祖的封印?”赵玉清看了一眼众人,轻声道:“此事大家放在心里,有机会就留意一下,平日也莫要在意。今天连续两战,大家也累了,估计可以太平两日,大家不妨趁机休息一下。有关其他新的动态,等天麟回来,有必要劳动大家时,我自会通知你们。现在,大家就自行离去吧。”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不一会儿整个腾龙府就只剩下赵玉清、方梦茹与雪山圣僧三人了。此时,方梦茹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赵玉清看着她,淡然道:“师妹多心了,冰原一向平静,这里会有什么事呢?回去休息吧,你近来心情也不好,不妨一个人静一静。”见他不肯说,方梦茹也不多言,随即离开了。雪山圣僧苦涩一笑,轻叹道:“其实一个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也是件累人的事情。”赵玉清微微颔首道:“这就是我很少问你问题的原因。”一路不停,天麟与新月很快来到天女峰附近,远远就见西北狂刀悬空而立,两旁数丈之外,各有一团不同色彩的气体,正是天残门主与飘零客的元神。另外,天麟还察觉到了两股气息,一个是北极熊,就隐藏在距离西北狂刀百丈外的一出积雪下,另一股气息从天女峰上传来,竟然是那鄂西。飞近现场,天麟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这让他脸色微变,脱口道:“三翼圣使死了。”新月一愣,还来不及询问,就见西北狂刀所在位置的下方,三翼圣使躺在那里,死状很是凄凉。仔细看,三翼圣使的尸体通体泛蓝,全身血肉干枯,头部破了一个大洞,似乎被什么利器所致。估计是致命的一击。天麟来到场中,围绕着三翼圣使的尸体走了一圈,皱眉道:“奇怪,他曾遭遇两股不同力量的袭击,到底谁先谁后?”西北狂刀闻言,质问道:“天麟,你看得出他的死因?”天麟抬头看了半空的三人一眼,淡然道:“你们来了半天,难道没有看出来?”西北狂刀轻哼一声,不悦的道:“你能看见的情况,我们都看见了。只是那其中的一股力量我不知道是谁。”天麟笑道:“那你知道的那一股力量是谁呢?”西北狂刀冷哼道:“自然是上午出现的那个蓝发银尊了。”天麟笑道:“不合理啊。以蓝发银尊的实力,要杀三翼圣使应该很容易,何以三翼圣使还会遭受到另一股力量的袭击?”西北狂刀冷冷道:“那就要看你知道的另一股力量来源何处了。”天残门主闻言,其元神喝道:“小子,不要卖关子,快说吧。”天麟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知道又能怎样?”天残门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多管。”天麟大笑道:“说不说在我,你难不成还敢怎样?”天残门主微怒道:“天麟,你不要狂妄,惹上本门主,你不会有好下场。”天麟冷酷道:“你也给我记住,招惹到我,你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说完,天麟身体一闪,来到新月身边,拉着她便朝天女峰飞去。天残门主怒吼一声,咒骂了几句,但却不敢追去。是时,飘零客悄然退去,他似乎对天麟的出现有些警惕。西北狂刀看在眼里,却不曾吭声,依旧静立半空,凝视着三翼圣使的尸体。飞落峰顶,天麟看着那高大的身影,问道:“鄂西,你在此干嘛?”看了天麟一眼,鄂西冷漠的道:“路过。”天麟眼珠一转,问道:“你可曾见到三翼圣使是怎么死的?”鄂西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道:“一把剑。”新月不解,但天麟却明白是锁魂干的,继续问道:“目前冰原混乱,你却一直不曾离开,为何?”鄂西看着天麟,不答反问道:“你从腾龙谷而来?”天麟点头道:“是啊,怎么了?”鄂西问道:“那你认识雪山圣僧了?”天麟疑惑道:“我自然认识,而且很熟。你问这个干嘛?”鄂西神色略喜,继续问道:“圣僧有个徒弟……”天麟笑道:“你说善慈啊,他与我是好兄弟,你问他干嘛?”鄂西神情略显激动,生涩的道:“他还好吗?”第九十六章狂刀之秘天麟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我也不追问那些了,你现身有何企图,直说吧。”北极熊瞪了天麟一眼,哼道:“我原本想告诉你,有关鄂西与善慈的关系。你既然不耐烦,那就算了。”天麟看了一眼新月,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疑惑,鄂西追问善慈的事情,这似乎有些出人意料。见天麟不语,鄂西急声道:“你说话啊,他怎么样了?”天麟回过神,回道:“他在腾龙谷,一切都好。你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

                      下属,想到这一切,他顿时对灭族一号恨之入骨:“我会将你的力量接收的。”灭族一号突然身躯一震,原本白色的如现幻影一般的身体,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接着又变的透明,一个纯白的能量球从他体内飞了出来,朝灭族二号伸出的右手飞去。“你的能量呢?你那么大的能量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刚才还在的,不可能……”接到灭族一号体内的白色能量球,灭族二号原本得意的神情一下变的惊恐起来。“七夜就要恢复原本的力量了,你已经没有办法阻止的了。”灭族一号看着渐渐变透明快要消失的身体,笑了起来。“不,不可能,你们快点上,一定要阻止住。”灭族二号发疯狂的命令其余灭族三人进攻,但是已经使用了生命燃烧的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站在了前面,其余灭族三人转眼被他发出的光源能量打退,半透明的身躯变的黯淡起来,他们吓的继续退后。“决对不可能的,决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灭族二号接近白色的身体在吸收了灭族一号的能量后,变的浓了一点,但是和灭族一号先前近白色的身体相比,还是差的很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早就知道他们会让你吸收我的能量,就算我和大家以什么形态生存,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在刚才,我已经把能量全部给了七夜了,现在你可以选择是夹着尾巴逃走,还是选择在这里等死,哈哈哈哈!”灭族一号的手脚由白变半透明,然后再变成透明,渐渐的消失了,失去手脚后,灭族一号掉在了地上,不过他的眼中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自豪,至少巨龙都有自尊,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做为比巨龙还要高级的存在,他又怎么会任由灭族二号把自己的能量轻易夺去?早在与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对持,打破了龙谷的结界之后,他就用将力量注入了解封印魔法环阵里面。“您还好吗?对不起,我一直误会大人您了,没想到大人您竟然……”看到正在慢慢消失,变成虚无的灭族一号,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低下了头,伸到他面前抱着歉意的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当年九耀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虽然我和他的目的都差不一样,但是他却比我有远见,而且现在我们二个可以一起去找大家了,虽然在我们的本源能量消失后,我们的灵魂也会无法保留,但是我相信我灵魂的碎片会到大家身边去的,你也会回到九耀身边,是不是?”灭族一号看着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然后再望着广阔的天空之上,轻轻的说道。“你做梦也别想,我会去那个空间里,把那个九耀的灵魂和其他原人的灵魂全部消灭掉,你们原人将会永远消失!”灭族二号的身体突然变的巨大起来,像气球一样膨胀,他那接近白色的身躯开始转变,在刚才他已经给自己种植了魔力草,除去灭族一号手中的魔力草,其他的魔力草都被他使用了,现在他的魔力已经疯狂的上涨,他就快要达到刚才灭族一号能量的地步,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的力量此时对他来说已经不成威胁了。“不,你将在这里消失,记住,我的名字叫七夜,七夜·凡达加。”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灭族二号面前,火红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飘逸,像起舞的微风,而他那强健的身体上出现如幻似觉的红色纹章,额间的月形红印发出耀眼的光芒,将身前一切照映成红色——已经解开本质能量封印的七夜以最强的原人姿态出现在灭族二号面前,出现在梵天大陆,出现在原人消失数千年的世界上。“七夜大人!”看到已经解开封印的七夜飞在自己身前,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立即跪在了地上,称呼也从凡达伽大人改称为七夜大人,因为现在七夜已经是真正的原人,拥有无人可及的力量的原人一族。“你只是该死的原人,你们全部都该死!”灭族二号疯狂叫嚣道,魔力草的魔力与他的能量会合在一起,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白色的能量射向飞到他上空的七夜射去。“萤火之光也敢与日争辉,你可以消失了,这个世界不需要像你这样的疯子,记住,到地狱里不要忘记我的名字。”七夜面对迎面而来,那包含着巨大破坏力量的能量球,嘴角轻轻翘起,发出一声冷笑。他只是轻轻伸出一个指头,一道红色的光芒从他指间射出,迎向那白色的能量。白色的能量在遇到七夜的发出的红光后,就像冰雪遇到烈焰一样,化成水汽消失无形,红色的能量穿过白色能量后,射在了灭族二号身上,灭族二号就像被火烧着了一般,接近白色的身体里面充满了红光,几千年没有体验到的痛苦的感觉重新出现他的身体上。“我一定要杀死你——”带着痛苦的怨恨,灭族二号全身满出地狱般的火焰,然后凭空消失了——在七夜的力量之下,他的灵魂也被燃烧始尽。“虽然选择成为阿陀罗者并非你们所愿,而且我哥哥和姐姐们的战争把当时的世界变的残忍无比,但是到了现在,你们仍然不放弃,这愚笨的执者,就让我来将你们净化。”当消灭了灭族二号后,七夜转向了灭族三号、四号和五号,眼中闪烁着的火红光芒,凌厉的眼神让他们不知不觉的一步步后退。“七夜,饶过他们吧,他们是我们战争的受害者,他们只是被单纯的仇恨坚持着。”身体也已经消失了一半的灭族一号突然开口道。“我该叫你辰星,还是叫你哥哥好?”七夜慢慢的转过身,向灭族一号,也是曾经的原人辰星走过去,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做为最小的弟弟,他一直是被九耀隐藏着成长的,因为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特殊,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人,虽然曾经也遇到过琴音,但是当时他根本不知道琴音是自己的姐姐。“你已经记起一切了吧?叫我哥哥吧,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叫我哥哥了,自从得到欲望之后,大家都称呼着各自的名字,忘记了我们其实是兄弟姐妹,我们还有另外的一个称呼。”辰星看着七夜,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他也得到了欲望,但是他的欲望仅仅只是能够和所有兄弟姐妹们一起平和开心的快乐生活在一起,现在看到最小的弟弟,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实现了一小点,虽然只是一小点,但是他又再次感受到幸福的味道了。“是的,我的哥哥,以前的一切我都已经记了起来,九耀大哥为了我能保持着纯洁的心灵,而没有让我真正接触过这个世界。”七夜躬身蹲在了辰星面前,伸出手扶着手脚消失,只余一半身躯的辰星,眼中闪动着泪光,因为他现在正和他哥哥在一起。“不过比起我们来,现在你应该是最了解这个世界的,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带着我们的责任来统一梵天大陆,一切的事都顺其自然吧,一切要随自己的想法去就行了,如果太执着,那就很容易像我们一样被欲望控制。”辰星面带微笑的看着七夜,告诉他自己这数千年来体验到的经验,似乎自己根本就不会在一会儿后就要消失。“你放心吧,哥哥,我不会太执着的,不过我还是会统一梵天大陆,我在大陆上的一个国家里,体验过那不曾间断过的战争带来的痛苦,而且如果不是从前我们的原因,这个世界也不会到处都是战火,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竟然战争从我们开始,那就由我们来解决。”“随你吧,我只是告诉你我的经验而已,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比我还要了解这个世界,所以你的决定应该比我的正确,不过你最好不要离开这个世界,在你没有吸收完大哥和其他兄弟姐妹的灵魂能量之前,你决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他们知道你顺利的成长的话,那你就危险了,而且他们也有可能会把这个世界也毁灭。”“可惜我帮不了你,哥哥,如果我现在的能量可以帮你稳定下来,你也许就不会消失,那样的话……”七夜看着已经只余一个头额的辰星,有些悲哀,在自己回复记忆后,见到了自己的兄长辰星,但是他却马上要消失。“不要紧,我的希望就是这样,如果灵魂变成碎片后,我相信我会去大家那里的,能和大家在一起,我不在乎会是什么模样,而且还能和最小的弟弟抱一抱,我想他们一家会嫉妒我的……”辰星在说完后,在七夜的怀抱中完全的消失了,就像一个幻影一般,出现和离去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知道那场大战带来的伤害很大,你们当年也是因此而在死前由他们转变成了阿陀罗者,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平心的想一想,那一场战争到底是谁引起的,是我们原人还是将欲望加予这个世界的魔?”七夜站了起来,望着天空,脸上流露出悲痛的神情,在记起一切事后,他感觉到的只有伤悲,为自己,为所有原人,以及这个世界悲愤:“你们走吧,虽然我知道你们还是会想杀死我,但是我答应我哥哥了,而且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我,不论是现在的你们,还是再过数千年的你们,都是无法对付我的。”“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的亲人全都死在你们原人的手中,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说着不屈的话语,灭族也是阿陀罗者潜入了地下。“七夜大人,你这样放走他们……”看到阿陀罗者离去,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担忧的提醒道。“没关系,他们以后若是再跟我作对,或是打扰这个世界的安宁,我会消灭他们的。”七夜摇了摇头,走到了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面前:“现在来解决你的问题吧。你生命燃烧可以支持多久?”“没有战斗或是其他的事,我可以支持一年。”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说道。“那好,在这一年之内,你与所有巨龙都在这里安心的生活,当我完全掌握我的本质能量后,你就会没事了,到那时我可以让你的生命再次恢复。”“七夜大人,您不必为我操心,现在我只想追随九耀大人而去,能够这个样子,我已经满足了。”“死吗?让灵魂化成灰烬?如果那样的话,到时我大哥他醒来时,他就见不到你了。”“什么?七夜大人,难道九耀大人还可以……”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听到七夜的话,顿时变的激动起来。“我大哥和其他哥哥姐姐们都在一个空间等着我去吸收他们的能量,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其实不用吸收他们的能量,我也可以变成越过他们的存在,因为还有一个空间里有着无数的能量,只要我去那里,得到足够的能量,到那时我就可以让他们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七夜轻轻的点头,对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说道。“七夜大人,我……”听到七夜的话,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眼中的闪起了希望的泪光。“不要多说了,现在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带领着他们吧,为了我,你们死伤也太多了。”七夜举起右手,红色光芒从手中出现,直射天空,将天空染成一片红色,原本正在下的冰风暴一下停住了,龙谷的气温开始回升,地面的冰雪开始融化,已经被冰雪覆盖而冻死的树木再次长出新的嫩芽。“七夜大人,那您现在要去?”看到七夜将龙谷用结界罩住后,飞到天空之中,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在下面问道。“去做我该做的事,你在这里安心的等我,我说过的话,会变成现实的。”七夜说完后,朝着龙谷外面的冰狩一族生活之地飞去,留下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和所有巨龙站在原地,用敬意的目光看着七夜消失在空中。离开龙谷后,七夜转瞬之间就飞到了冰狩一族村落的上空,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所有冰狩一族的族人都在准备晚餐,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飞到空中停留着的七夜,要不然地上早就跪满一大片,因为在恢复本质力量后,原人特有的威严,让所有种族顶礼膜拜的气势已经在他身上出现。七夜看着冰狩一族的村落,有些头疼,因为他不知道冰狩一族族长李天赐在那里,如果就这样直接下去,他怕到那时候地上又跪满了人。就在七夜伤脑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意识之眼,这是他当初解开力量封印时出现的力量,也是他在数千年前,还没有成长时,来观察外界所用的技能。七夜闭上眼睛,全身的知觉像是无尽的延伸,他看到了脚下冰狩村里正在厨房里升起的夕烟,用手劈柴的冰狩族人,使用魔法聚水洗菜的兽人,整个冰狩村里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的意识之中,所有的影像在他脑海中重塑,连声音都没有逃过去。随着意识的扩展,七夜很快就寻找到了李天赐所在的地方,朝他那里飞去。“终于可以出去了,这千百年来我冰狩一族终于可以再次踏上梵天大陆,在这个时刻,大家一定要注意好安全,外面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特别是年青人,如果不管住他们,他们很容易就会在外面犯错误,而且我们一族比外面要复杂的多,外面全是单一种族在一起,只有一个国家是像我们一样可以大家一起生活,所以我们……”因为太阳之戒的出现,再加上七夜打破了结界,冰狩一族不会再在这里沉默,所以李天赐在送走七夜之后,就开始商量冰狩一族的未来去向,现在他就在对在座的长老和族中有地位的族人告诫着出去以后要注意的事项,因为冰狩一族千百年来都没有踏入梵天大陆,所以与外面有很多的不同。“不错,现在只有种族联盟是由多个种族组成的,如果冰狩一族出去,就先到种族联盟。”七夜在屋中众人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飞到了屋内,此时听到李天赐的话,他赞同的说道,因为在冰狩村这里只有他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了近二十年。“七夜大人,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听到七夜的声音,李天赐顿时和所有长老以及冰狩一族的族人跪在了地上。“快点起来,如果再见到我就跪,那你们一族就留在这里好了。”见到众人跪在地上那恳切的模样,七夜就开始头疼。“七夜大人,您千万不要扔下我们冰狩一族!”听到七夜的话,李天赐恐吓起来,因为七夜说话之间,那原人的威严已经体现出来,将他压迫的几乎开不了口。“如果你们再见到我就跪,我就让冰狩一族永远呆在这里。”见李天赐以为自己要留下他们,七夜不由有些好气,他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恢复原人力量,气质已经与以前不一样。“是,七夜大人,我们以后会改正的。你们快点起来。”听到七夜的话,李天赐终于明白过来了,于是急忙站起来,同时喝令其他人一起站起来。“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吗?如果要追随我的话,那你们最好要有所觉悟,因为我现在正与种族联盟作战,你们很可能会与梵天大陆上所有的国家作战。”七夜漆黑闪亮的眼睛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七夜大人,只要能跟随您,那怕前面是死亡,我们也不会惧怕,请让我们跟随七夜大人您。”“你们选定后,就决对不能后悔,因为我讨厌反复无常的人。”“七夜大人,我们决不反悔!”李天赐和众长老等人一起回答道。“好,那从此刻起,冰狩一族归于我七夜之麾下。你们三天之内赶到艾夏洛特城,我的军队正在那里与种族联盟开战,你们就组成冰狩军团帮助防守。”“是,七夜大人。”李天赐等人答应后,接着小心的问道:“七夜大人,那个艾夏洛特城是在那里?”“你们不知道艾夏洛特城吗?就在种族联盟内,与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接邻,从这里过去,一般人大概要半个月,但是我相信你们应该可以三天之内赶过去。”“七夜大人,那个……那个……”听到七夜的话后,李天赐脸色还是很为难。“那个那个什么的,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见李天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七夜参军做团长时的脾气出来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首当其冲的李天赐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跪在地上。“你还跪什么?快点起来说,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七夜大人,请您息怒,我们冰狩一族在这里生活数千年没有离开过,只是百年前有人误入这里后,才知道外面的大致情况,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梵天大陆现在的城市分布,像是种族联盟也是听到大人您说了后,我们才知道。”李天赐恐慌的连忙爬起来,解释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早点说不就行了,真是的,我马上画一幅地图给你们,到时你们到那里找一个叫老约翰逊的就可以了,他应该还在那里,要不然就找莱特,他是一个兽人,也是我的小弟,到时你就带冰狩一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七夜听到李天赐的话后,才知道原来是这样,于是随手拿起屋子里的一张兽皮,手指间射出一束红光,在兽皮上画出从冰狩村走去艾夏洛特城的路线和地图,给了李天赐之后,再交代他一些注意的事项,然后离开了冰狩村,因为他此时还要赶去艾夏洛特城,虽然听到梅利炎尔说艾夏洛特城没有事,但是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一个月的时间里,会发生很多事,所以他恨不得立即飞过去。不过七夜并不知道,因为千年前的地图与现时的地图差别很大,结果害的冰狩一族好几次都搞错了方向,最后虽然在三天后赶到,不过他们都累的要死,而一路上被他们强行拉着做向导的人更是被他们带着一路狂奔,也累的倒在了艾夏洛特城城门口。在不惊动任何其他的冰狩一族族人后,七夜飞离了冰狩村,朝着艾夏洛特城所在方向直飞而去,虽然他是想用传送魔法的,但是此时的他虽然已经恢复了原人的本质能量,但是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的适应,而且在解封印魔法环阵进行时,又有辰星注入的阿陀罗者的能量,这些能量还没有被他完全转化,如果在传送魔法时,因为能量又出现什么事的话,那他反而是得不偿失,而且以他此刻的力量,随便飞行都比之他从前全速飞行还要快上好几倍,飞到艾夏洛特城,也不过是几小时的事而已。然而在七夜前去艾夏洛特的这一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飞行给他经过的种族联盟城市造成了多大的新闻,因为他飞行速度超快,魔法盾与空气进行摩擦,在后面产生出红色的火焰光芒,结果在第二天,他所经过的城市,第二天的一大早,所有城民讨论的全都是有关平行飞过城市的陨石到底来自何方和陨石最后坠地的地点是那里,而且这个问题还被人申请成了佣兵任务。在飞到一半路程时,七夜突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他先吓了一大跳,停在空中,猜想自己是不是因为解封印魔法环阵出现了问题,接着他想了起来,在红色能量团里,因为力量用尽的月牙当时被自己收在了体内。“月牙,是你要出来吗?你已经恢复了吗?”七夜有心灵信息询问在自己体内的月牙。“早就恢复了,在你解开封印时,我就接受到你的力量,然后就醒了过来。”月牙同样用心灵信息传说给七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呆在我体内好玩一点吗?”七夜一边将体内的月牙送出来,一边开口问它道。“我也想啊,可是老大你当时好像很悲痛,而且我也不敢打扰老大你和辰星大人。”从七夜体内出来的月牙有些委屈的说道,它的身形还是和进入七夜体内时差不多大小,但是它的力量却已经远远超过它先前的力量,也超过了现在在幻兽森林的幻兽王。“那之后呢?”“之后……突然很想睡,就睡了一下……”月牙不好意思的在七夜手掌心里用爪子搔头。“好了,没事了,对了,月牙,你现在怎么样?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七夜说话间,突然一惊,大叫起来:“你怎么会说话了?”“老大,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从前你听不懂,像那个哥伦西就听的懂。”月牙看到七夜邪邪的笑脸,想起曾经在圣夜学院里吃过的苦头,它立即说明。“你当时卡拉卡拉的叫个不停,那个听的懂你的话,只有哥伦西它原本就是学兽语的,当然能听懂,如果现在你不会说话,看样子只有它才能做你的……”正说的高兴的七夜,突然想起了在重叠空间里魔龙哥伦西救了自己,但是自己此时却不知道它在那里,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当时七夜被魔龙用魔力注入头部而昏过去,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魔龙在那云状气团中已经被溶解),他的喜悦的神情被哀伤代替。“老大,你不要难过了,你不是还要马上去艾夏洛特城的?不知道莱特那家伙长的怎么样了,老大,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他有没有长的更难看了?”做为幻兽王,特别是得到七夜的能量,已经超过一般的幻兽王的月牙,智力早就超乎了常人,它非常灵巧的转换了话题。“对,现在还是赶快赶到艾夏洛特城,月牙,你可以跟着我的速度一起行吗?”七夜想起为自己坚守了艾夏洛特城一年的老约翰逊、莱特、姆斯还有亚历他们。“放心了,老大,这点小事,看我的!”月牙伸出它的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从它身上出现了一团纯白的光芒,在这团纯白的光芒之中,它的形态慢慢的改变,变成了一只长满羽毛的飞鸟。“你可以改变形状?月牙,你这变的凤凰不太像喔,如果被它看到,一定会笑你的。”看到月牙竟然能改变形状,七夜有些惊讶的说道。“老大,我好说也是幻兽王,只要我想变成那只幻兽,还不就变成那只幻兽的模样,而且我这个样子可是攻守兼备,不信你可以来试试。”月牙见七夜小看自己,不由有些不快。“好了,我知道你的牙齿很利害,快点走吧,我想早点到艾夏洛特城,你可是说过的了,你能跟上我的,到时可不要叫我等你。”七夜当然不会无聊的找月牙打架,从前在圣夜学院里时,他可是常常被月牙咬着不放,这也是他当初给它取名叫月牙的原因。“那就来比比!哼!”月牙听到七夜的话,张开翅膀就飞快的飞向前方,准备给七夜好看。“竟然敢偷跑,你别逃!”见月牙一头猛冲,七夜笑了起来,跟在后面飞快的飞向艾夏洛特城。在又经过近二个小时的飞行后,七夜和月牙一前一后的终于飞到了原艾夏洛特城,因为到达这里后,七夜发现当初按照自己和老约翰逊根据原本的狱城设计的新城市已经初具规模,原本的艾夏洛特城已经变成新城的外围。“看来没有我在,老约翰逊他们也很不错。”七夜看着脚下已经完成主体工程的新城,看着那超乎寻常人想像的建筑构思,他不由赞叹道。“老大,你也真是的,在这上面看有什么意思,我们快点下去吧。”月牙不等七夜开口,就一头扎了下去。“等下——你不要……”看月牙心急的向下面飞去,七夜头痛的拍了下脑袋。‘砰’的一下,果然不出七夜所料,月牙一头把防御着新的城市的魔法防御罩撞破。“你呀,看看,现在惊动了那么多人,唉!”在城市的魔法防御罩被月牙撞破时,下面城市时顿时热闹起来,城市的防空警报响起,无数举着火把的士兵从城中和内城外的驻地里跑出来,月牙知道犯了错,于是低着头,可怜惜惜的低着头,停在七夜肩膀上,像是撒娇的用羽毛磨七夜那头火红的长发。“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就下去试试城里的防守怎么样,你可不要乱出手了,到时再惹出什么事,我可不饶你。”看着下面排列有序的士兵,七夜突然兴起了试试城里防御力量的念头,他想看看在自己离去之后,现在的艾夏洛特城,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新的城市战斗实力到底如何。“知道了,老大!”月牙用力的点了点头,它才不会再犯错,它还记得在幻兽森林里因为自己而害的七夜被电,结果自己后来吃的苦头。见月牙点头答应,七夜飞向了新的城市的城墙,在那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魔法师,更多的则是拿着弓箭的士兵。第八十七章“城内的防御还不错,如果一般人来进攻的话,可能早就挂掉了,就算是翼人也没有办法轻易冲进来。”在新城的城墙上,七夜张开了超频魔法盾,轻松之极的将所有打过来的魔法攻击和箭矢化为乌有,然后慢慢降落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上士兵和魔法师的表现,他满意的带着微笑对肩上的月牙说道。月牙看七夜对自己微笑,根本没理会,只是翻了翻白眼,把脸捌过了一边,因为七夜故意在它答应不乱动手的时候,用这么嚣张的模式降落下来,让一心想展现一下威风的它很不爽。“你是谁?来自那里?是不是联盟的人?你如果再不回答,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原本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一时之间全部都退了下去,换上了手持刀剑和盾牌的士兵,在他们后面,魔法师全部聚集在一起,张开了魔法防御罩,准备大型的魔法攻击,同时从天空之中飞来了上千名翼人士兵,他们手持长枪,整齐的排列在空中,而一个看似是新城守卫城墙的军官走了出来对七夜说道。“我是谁的话,实在不好说,我是过来找老约翰逊的,你叫他过来就行了,如果他不在,就叫莱特或是亚历,叫他们二个人任何一个过来都行。”七夜看着全副武装了的城墙上的军队,非常满意的说道。“我们副城主之名岂是由你那样叫呼的,别说他来见你,就算你想见他也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到的,你快点说明你的来历。”守城的军官紧紧盯着七夜,手中的刀也是紧握不放,如果不是刚才见到七夜那不畏箭矢和魔法攻击缓缓落在城墙上,他早就下令所有士兵发起攻击了,被一个不明来意的人踏上新城的城墙,对他来说,就是失职。“要是那样的话,可以让我见一下莱特和亚历可以吗?”七夜再次询问,他想老约翰逊可能很难见,不过莱特和亚历应该比较容易见到。“废话少说,你不说明你的来历和企图,你就别想见任何人,而且你如果要是见到我们元帅和参谋长,我保证你会后悔莫及。”负责守城军官大声的说道。“我不是说了我就是来找他们的,你也真是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到这里来和你们面对面站着玩啊。”七夜靠在城墙的墙垛上,打起了哈欠:“而且这么晚,我也不想不睡觉就过来的啊,你们快点帮我把他们找来了。”“你……”听到七夜似是不将周围全副武装的士兵当成一回事,守城军官不知道怎么说了。“算了,反正你是不会叫他们出来的,不如我进去见他们好了,算给他们一个面子。”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守城军官,七夜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找老约翰逊他们好了。“快挡住他,只要他敢动,立即杀死他。”见七夜想进入城内,守城军官立即醒悟过来,想起了他的责任,于是命令城墙上的守城士兵道。“真是的,本想平静的去找他们的,都是你这个家伙。”看到明晃晃的刀枪组成的森严防御,七夜无奈的耸耸肩,对肩上的月牙抱怨道。月牙仍然没有回话,只是又抛了个白眼过去,它才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只不过撞破了那个看起来很薄的东西。“真是的,为什么见自己的小弟都这么麻烦,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城里面……”七夜小声的唠叨着,然后神情一变,一股令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在周围警戒着的士兵们差点就要跪在了地上,不少士兵紧握着武器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看着这个如神抵般散发出不容冒犯的红发男子,他们退却了。“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本城,看我不收拾你!”突然一个黑影从众士兵后面跳了出来,他拿着二根铁棍,气势汹汹的叫喝道。“元帅来了,元帅来了!”见到突然从后面跳出来,手执铁棍的高大背影,那些在城墙上的士兵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莱特,等一下,问明对方的来意再动手也不迟。”这时,城墙上的士兵让开了一条路,老约翰逊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姆斯和阿瑟二人跟在他身边,一群比墙城上士兵看起来更为强悍的卫兵紧跟在后面。老

                      !”景风感激的说道,话毕,景风把光乌收进了光界珠中,把光界珠收回到了体内。“木魂回!”景风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渗透进了天蒙寰宇右手紧握的曾经和景风达到人器合一境界的木魂中,灵魂瞬间和木魂的魂心交融了,通灵的木魂绿光大放。早就想把木魂收起来但一直未能如愿的天蒙寰宇,突然感受到木魂释放出强大的绿光力量的攻击,整个手臂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松开紧握木魂的右手,木魂挣脱出了天蒙寰宇的控制,化作一道凌厉的绿光,划过天蒙家族高手,自行飞回到景风手中。“蠛蠓鸟,五爪,天齐兄、傲绝前辈……速速向我靠拢!”景风手持木魂,霸气十足的给众人传音道。听到景风的传音,众人摆脱天蒙家族圣神高手的追击,纷纷来到了景风身边。“蠛蠓鸟,辛苦你了,回到木魂中好好养伤!”景风感激的对蠛蠓鸟道。“主人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再有什么需要,就把我唤醒!”话毕,蠛蠓鸟化作一道蓝光,飞进了木魂中。“天蒙寰宇,你不是想要把我们全部杀光吗?不过你这个愿望可能要落空了!”景风嘲讽道。“景风,今天我算认栽,不过死牢外面有我天蒙家族大军守护,就算你们实力再强,也休想活着离开!”天蒙寰宇气的浑身颤抖,大声说道。“是吗?不过我没打算轻松出去,因为不杀光你们,我怎么舍得出去!”景风眼中冷光一闪道。感觉到虚独境中雷蕴等人已经恢复了大半伤势,景风心意一动,把雷蕴等人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只留下司鸿慕晴和重伤昏迷的凌九天以及被缚束的幽天奇和极宇。“景风,你难道不怕洪琨尊吗?”感觉到景风身上的煞气,天蒙寰宇有些胆颤,搬出了天蒙洪鲲,威胁道。“哈哈,天蒙洪鲲如果在的话,他早就出来了,你们也不用搞这些了!”景风大笑一声,轻易拆穿了天蒙寰宇的谎言。“吼吼!景风,不要和他们废话了,我们先把他这个邪恶的地方砸了再说!”五爪大吼一声道。“好!”景风点了点头,重新滴血认主木魂道。“唰”的一声,景风身形首先发动,手持木魂攻向了天蒙寰宇,看到景风身形动了,五爪、龙神傲绝、玄宇天齐等人也祭出了各自的真灵器,攻向了天蒙家族高手,一场激战在万魂池上空爆发。面对祖神器木魂,天蒙寰宇变得束手束脚,准圣灵器破钧珠发出的攻击轻易被祖神器木魂所抵挡。激战了数千个回合,五爪等人渐渐被天蒙家族三十多名圣神高手压制住,环视了一周众人的情况,景风连忙给众人传音,让众人速速汇集到一起。听到景风的传音,险象环生的众人没有犹豫,在五爪和玄宇天齐强行开辟的道路中,聚在了一起。看到五爪等人汇集在一起,天蒙寰宇心中一喜,连忙给众人传音,让众人汇集攻击,杀死五爪等人。“轰轰轰!”一道道爆裂的攻击在空中传出,三十多名圣神高手发出的攻击急速的汇集,汇集成了一个暴烈光团,整个空间随之微微颤抖,时间流速也因为爆裂光团的出现,变得缓慢下来。“唰”的一声,景风放弃了天蒙寰宇,身形一闪,飞到了有些心惊的玄宇天齐等人身前,大喝一声,劈出了暗属性极限刀芒。一道凝聚了二百五十倍,并不断吞噬力量的极限暗属性刀芒飞出了木魂,“咻”的一声,劈开空间,劈到了天蒙家族三十多名圣神高手汇集的能量光球上,瞬间劈碎了天蒙家族圣神高手汇集的能量光球。“轰”的一声,能量光球爆开了,天蒙家族三十多名圣神高手瞬间被吞噬了八名,其余圣神高手身受重伤的横飞出去,天蒙家族死牢最深处受到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轰然倒塌,邪恶的万魂池也化为了乌有。受到这股强大的攻击,景风全身一震酥麻,但景风体内蕴含暗珠,这道攻击反噬之力大部分被暗珠所吸收,景风只是受到一丝轻伤。就在景风等人想要冲过去杀光天蒙寰宇时,轰塌的死牢上空布满了天蒙家族大军,在灰头土脸,一脸狼狈的天蒙寰宇指挥下,向景风等人发起了攻击。“大家撤!”面对几十万天蒙家族大军,景风也不敢硬拼,心意一动,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再次鼓足全力,劈出了五灵圣素斩。当五道五属性极限刀芒划破空间,撞向天蒙家族大军密密麻麻发出的攻击时,景风脚踏灵隐飘,飞进了极限刀芒划开的空间,进入到次元空间消失不见了。第724章白衣男子“啊!景风,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眼睁睁看着景风消失不见,看到残缺,毁于一旦的死牢以及被景风闹得人仰马翻的大军,天蒙寰宇直觉气血一阵阵上涌,释放出无尽的煞气,仰天怒吼道。次元空间,虚独境内。众人盘膝坐在虚独境中,开始恢复体内的伤势,三个多时辰过后,景风恢复了消耗过度的混沌之力以及体内的轻伤,来到了紧抱住凌九天,泪流满面的司鸿慕晴身前。“慕晴族长,凌界主怎么样了!”景风轻声询问道。“九天体内的伤势太严重了,神婴、经脉、骨骼全部萎靡,九天不可能再醒来了!”司鸿慕晴痛苦的说道。“慕晴族长,不知你司鸿家族有重生木之类的异宝吗?我想给凌界主重塑肉身,也许有一线生机!”景风安慰司鸿慕晴道。“重生木确实可以重塑肉身,但九天乃是天级圣神高手,肉身需要的能量不是一枝重生木可以达到的,而且九天的神婴已经萎靡,神婴萎靡,任何办法都无用!”司鸿慕晴摇了摇头,绝望的说道。“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么吗?”景风有些悲痛的问道。“没有!万魂吞噬本就是一种邪恶的手法,一旦让接受万魂吞噬,这个人也就废了,永远不会醒来!”司鸿慕晴轻轻抚摸凌九天已经不成人形的脸庞,几滴眼泪轻轻地落到凌九天脸颊上,司鸿慕晴绝望的说道。“慕晴族长,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放弃,你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会把凌界主治愈的!”看到司鸿慕晴的绝望神色,想到凌九天是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景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心绪不宁的走开,景风找到了魔族继位者玄宇天齐,向玄宇天齐打探救治凌九天的办法,但听到凌九天所受重伤,玄宇天齐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景风不甘的大吼道。“景风,神婴萎靡也分为很多种,但像凌九天那样,神婴受到万魂吞噬,早已经残缺不全,能活命已经算是奇迹,根本不可能有治愈的可能!”龙神傲绝来到心情烦躁的景风身边,拍了拍景风的肩膀,安慰景风道。“天蒙家族,天蒙寰宇,除了雷家,我必灭你们!”景风满身杀气的发誓道。“龙神前辈,我想冷静一下,你们在虚独境中等我,我很快回来!”景风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就要爆发出来,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茫茫无边的次元空间中。“啊!”想到凌九天如今的惨状,景风仰天怒吼一声,祭出了祖神器木魂,一刀劈出,一刀极限暗属性刀芒惊空而出,劈向了次元空间远方。“轰”的一声,整个次元空间剧烈的颤抖一些,次元空间内原始混沌之气激烈的翻滚起来。一刀过后,景风感觉到心中依然烦躁不堪,身体不住的拔高,大喝一声,五道五属性刀芒极限刀芒再次出现,劈向了次元空间远方,眼看次元空间就要被景风使用木魂劈出两道劈裂。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五属性极限刀芒划过的空间上,轻轻一挥手,瞬间消散了景风劈出的五属性极限刀芒,身形一闪,飞到了气喘吁吁,但一脸震惊的景风面前,露出一丝笑意道:“小子,我可没招惹你吧!你想把我快要成型的宇宙劈碎啊!”“你!你是谁?”看到眼前白衣男子不动声色,轻松就化解了自己劈出的五属性极限刀芒,景风心中一惊,瞪大双眼,震惊的问道。“我是谁?呵呵,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只要你努力修炼,以后会知道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那你怎么会在这个空间中,难道……”景风突然想到一开始白衣男子所说的话,心中一颤道。“小子,你不要胡猜了!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你的实力不错,心智坚毅,资质上佳!初蒙、玄鸿没有看错人!”白衣男子赞赏道。听到白衣男子所说,景风确认定眼前之人乃是和初蒙祖神、玄鸿祖神一个层次的高手!心中充满了震惊,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景风恳求道:“前辈,不知你能否帮我一个忙,我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体内的神婴残缺萎靡,你能否出手帮我救治一下我的这位朋友!”“我们处在两个宇宙,你那个宇宙我不方便出手,所以我没办法答应你这个要求,救治你那位朋友!”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道。“真的没有一丝办法了吗?凌界主真的没有复原的希望了吗?”看到白衣男子不愿出手援助,景风失望的自语道。“我不能出手救治你那个世界的人,但我可以教你怎么治愈你的朋友!”白衣男子露出一丝笑意道。“真的?前辈,你真的愿意教我!”景风脸上透出阵阵惊喜道。“不错,我教你的乃是一门极深的法则,这门法则远远超过你所学任何法则!学会一分这门法则,你就可以治愈你那位受伤的同伴了!”白衣男子点头道。“前辈,你快快教我,我一定努力领悟!”景风迫切、激动地说道。“在我传授你这门法诀之前,我要先考验一下你的意志品质!只要你能坚持我对你施加的强大压力一个时辰,就算过关,我就立即传授你这门法则!”白衣男子说道。“前辈,你尽管来,我一定可以坚持一个时辰!”景风坚定的说道,眉宇之间透出丝丝坚毅。“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白衣男子提议道。“我准备好了!”景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子,你小心了!”白衣男子语气平和的说道。“嗡!”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白衣男子体内涌出,整个次元空间内原始混沌之气瞬间凝固,一股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压向了景风。“噗!”景风运足全力的混沌之力刚一接触这股强大的力量,立即被镇压住,景风直觉胸口一涨,一口脓血夺口而出。一开始就被白衣男子释放的强大压力压迫住,景风感觉到全身的骨骼都有些弯曲了,疼得景风额头冷汗直冒,紧咬牙关,不断运转混沌之力,苦苦抵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失,景风感觉到全身有些虚脱,体内的混沌之力已经提升到了极限,再也没有提升的空间。而白衣男子释放的强大压力越来越大,时间也只过去半个时辰,景风脑中出现了一阵阵眩晕。就在景风神志有些模糊时,景风体内的暗珠突然高速远转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空间压力,景风渐渐模糊的神智也随之清醒了一些。“对啊,暗元素,我怎么把可以吞噬一切的暗元素给忘了!”景风灵机一闪道,连忙运转暗元素法则,苦苦抵抗白衣男子释放的强大威压。有了吞噬性暗元素帮忙,景风的压力减少了不少,不过暗属性吞噬力也有饱和的时候,在吞噬了二十分钟后,景风感觉到自己释放的暗属性吞噬力已经饱和,再也不能吞噬进一分威压之力,景风的压力再次增加。掐算到还有十分钟就能过关,景风大吼一声,再次激法全身的潜能,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混沌之力,苦苦抵抗白衣男子释放的威压,由于威压的压力太大,景风身体表面已经渗出丝丝鲜血。看到景风如此坚毅的表现,白衣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再次施加了压力,死死压迫景风,想要激发景风全身所有的潜能。“啊啊!”面对不断提升力量的空间压力,景风不住的大吼,激发全身的潜能,景风体内的六属性本源珠全部浮出景风身体表面,苦苦支撑白衣男子释放的强大威压、就在景风提升到了极限,体内的混沌之力消耗已尽,浮出身体表面的六属性本源珠突然汇集到了一起,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包裹住了即将失去意识的景风,帮景风渡过了最后的一分钟。“不错不错!”看到景风在一开始就陷入到劣势的情况下,竟然不断激发全身的潜能,苦苦支撑一个时辰,通过了自己的考验,白衣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释放的强大气势威压。“小子,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你调息一下,然后我开始传授你这门高深法诀!小子,我提醒你,这门法诀我只会传授一遍,你能记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白衣男子提醒道。“是,前辈!晚辈一定会努力领悟的!”景风恭敬地说道,对眼前男子的实力感到了震惊,景风感觉,天蒙洪鲲在这白衣男子眼前,也绝走不过一招。话毕,景风盘膝漂浮在次元空间中,调息起来。第725章万物五个多时辰过后,在五色圣木灵的帮助下,景风恢复了消耗的混沌之力和全身伤势,站起身来,恭敬的来到了白衣男子身前道:“前辈,晚辈已经调整好状态,前辈可以传授晚辈那门高深法则了!”“好!你把你的灵魂之力提升到最高,牢记我给你传授这门法则的每一个细节,能记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道。话毕,白衣男子伸出犹如女子般白玉的手臂,轻轻在景风眼前一划,一道道好似琉璃光晕在景风眼前闪过,景风渗入到眼前出现的琉璃光晕中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了一门威力强大的法则,这门法则的威力远远大于景风所认知的任何一门法则,深奥程度也前所未有。为了记住这门深奥法则,景风眼睛紧闭,把脑中的灵魂之力全部渗透进琉璃光晕中,一丝一毫的深记起来琉璃光晕中的这门深奥法则。当白衣男子施展完一周高深法则后,景风依然沉醉在这门法则的记忆中不可自拔,看到景风如初如醉的神色,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气,没有打扰景风,又多给了景风一个时辰领悟记忆。一个时辰后,白衣男子驱散了自己释放的高深法则,唤醒了如痴如醉,不可自拔,意犹未尽的景风。“小子,怎么样,记忆了多少,领悟了多少!”白衣男子询问道。“回禀前辈,小子已经全部记忆了!但只领悟了万分之一!”景风恭敬地说道,脸上透出了阵阵惊喜。“全部记忆了,孺子可教!小子,没想到你的资质如此上佳,我只施展了一次,你就全部记忆了,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白衣男子赞赏道。“谢谢前辈多给了晚辈一个时辰记忆,如果不是这一个时辰,晚辈也不可能全部记下你所施展全部高深法则!”景风发自内心感激道。“小子,这门法则已经传授给你了,能否领悟,就看你自己本事了,只要你能领悟这门法则蕴含的疗伤法则,就可治愈你那为朋友的伤势!”白衣男子说道。“是,前辈,晚辈一定会努力领悟的!”景风对白衣男子施了一礼道。“好了,我要离开继续修炼了!如果日后遇到危及到你生命的危机,你可以来次元空间找我,我答应可以再帮你一次!”白衣男子露出一丝笑意道。“真的前辈?晚辈先谢谢前辈了!”景风惊奇的说道。“小子,我要离开了,在离开前,你把你名字告诉我,我感觉我们有缘,以后会经常相见的!”白衣男子询问道。“晚辈名叫景风!前辈之恩,晚辈一定会谨记在心的!”景风恭敬地说道。“景风!好名字!我走了!”白衣男子轻轻念了一下景风的名字,赞赏的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次元空间内。“好强!”看到白衣男子瞬息消失在眼前,没留下一丝气息,景风惊诧的喃喃自语道,对白衣男子的实力感到了心惊。为了尽快领悟自己脑海中记忆的高深疗伤法则,景风心意一动,进入到虚独境中心,开始顿悟。时间飞逝,景风在虚独境中心领悟了五万年,在这五万年时间中,景风感觉到白衣男子传授给自己的这门法则竟然包含万物,对宇宙万物都有一丝联系,只是这门法则极其深奥,景风经过这五万年的领悟,依然没有一丝进展,停留在原地,这让景风焦急万分。“怎么会这样,五万年时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一丝进展,我何时才能领悟这门法则蕴含的疗伤法则,医治凌界主!”景风苦恼的喃喃自语道。但为了医治凌九天,景风再次领悟起这门高深的法则来,但这次,景风改变了一下领悟的方法,同时运转元素法则、时间法则、凝聚法则,结合三大法则,慢慢分解起脑海中的高深法则,经过万年的分解,景风终于感知到了医治法则的存在,忘我的领悟起来、就在景风忘我在虚独境中心领悟高深法则的这六年时间中,愤怒的天蒙寰宇得到眼线的回报,景风等人并未回到景铭城,为了找出景风,以解心中怒火,天蒙寰宇招来雷家圣主雷缈,秘密商议起对付景风以及景铭城的计划来。天蒙家族主殿内。“雷缈,我也不瞒你,我天蒙家族刚刚吃了景风的大亏,凌九天被景风救走,我天蒙家族又陨落了十多名圣神高手,我天蒙家族皇城被那景风一伙人搅得天翻地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今天把你找来,商议一下对付景风的行动!”天蒙寰宇脸色阴沉的说道,并大体把景风大闹天蒙家族皇城的事告诉了雷缈。“这个景风好大的胆子,竟然把天蒙家族闹得天翻地覆,实在是不把我仙族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恨了!寰宇兄,你说吧,你想怎样,我雷家全力支持!”雷家圣主雷缈气愤的说道。“为了逼出那景风,我准备联合大军一起攻上景铭城,先把景铭城夷为平地再说!我就不信景铭城没了,那景风会不出现!在我们两大势力大军面前,景风还能还生!”天蒙寰宇阴狠的说道。“好,那我雷家全力支持你!不知这次通知诸于家族参与吗?”雷家圣主雷缈询问道。“我已经通知了诸于照世,但那诸于照世好像被景风吓怕了,迟迟未能给我回复!”天蒙寰宇有些无奈的说道。“迟迟未能回复!寰宇兄,诸于照世不会出卖我们吧!”雷家圣主雷缈眉头一皱,担忧道。“不会,我给诸于照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卖我天蒙家族!除非他不想活了!”天蒙寰宇自信满满道。但让天蒙寰宇没有想到的是,诸于家族圣主诸于照世在得知天蒙家族要联合雷家对景铭城发动毁灭性进攻时,为了报答景风当年不杀之恩,连忙派眼线秘密前往景铭城,通知留守景铭城的冥魅。“雷缈,为了给景铭城一次致命打击,不让妖域、玄宇家族、司鸿家族派兵援助,我决定立即集合大军,前往景铭城!”天蒙寰宇提议道。“好!我立即赶回雷家皇城集合大军,我们十日后在司鸿家族边缘汇合,一起进攻景铭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雷家圣主雷缈点头同意道。“景风!景铭城!这次,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天蒙家族在神之界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天蒙寰宇凶狠的说道。次元空间内。景风依然沉醉在忘我的顿悟中,全然不知景铭城如今正处在巨大的危机中,天蒙家族、雷家大军正杀气腾腾,声势浩大的开往景铭城。经过数年结合三大法则的领悟,景风终于对白衣男子传授给自己的高深法则中的疗伤法则有了一丝理解。高深法则中的疗伤法则乃是借助天地万物之力,利用天地万物的本源力进行医治,只是这种医治手法太深奥,景风一直还理解不了。但经过领悟高深法则,景风的眼界开阔了不少,景风也终于明白,对物的理解也提升了一个档次。金木水火土暗光七属性不外乎一个‘物’字,只要掌握了这个物,不单单宇宙七元素,天地之力也可以借用也可以创造。物、天地、空间、宇宙……一个个高深的字眼在景风脑海中流过,突然,景风脑海中出现了当初在次元空间观看空间诞生的一幕以及三大神木孕育的独立空间,景风对高深法则的领悟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结合着三大神木孕育空间蕴含的法则,景风整理起领悟一分的疗伤法则,对疗伤法则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对治愈凌九天的伤势重拾了信心。想要医治凌九天残缺的神婴,就要借助宇宙万物之力,一点点修补,愈合凌九天残缺萎靡的神婴,而这种方法,正是景风如今正在领悟的。就在景风欣喜的领悟这门高深的疗伤法则时,景风手脖上的传讯珠突然亮了起来,景风残留在传讯珠的一丝灵魂感悟到是冥魅的传讯,连忙在顿悟中醒来。当景风了解到冥魅传讯内容后,愤怒了。因为景铭城是景风的家,景铭城居住着景风所有的亲人朋友,如果景铭城没了,景风也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冥魅,雷家、天蒙家族大军什么时候到来!你通知妖域、玄宇家族、司鸿家族速速前来支援了吗?”景风焦急的传讯道。“诸于家族前来传讯之人之比天蒙家族、雷家大军早到两日时间,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传讯三大势力,但如今天蒙家族、雷家大军已经压倒了我景铭城势力范围,用不了半日,就压倒了我景铭城。”冥魅焦急的传讯道。“冥魅,不要急,我们这就赶回去!”景风深吸一口气,传讯道。话毕,景风连忙站起身来,唤醒了所有正在虚独境中心修炼的中心,告诉他们景铭城的情况,然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使用元素法则,破开次元空间,重新回到了神之界。第726章惨战由于景风并不能掌握离开次元空间所出现的位置,当景风离开次元空间时,发现竟然在司鸿家族边缘位置,使用金舟,要需要三天时间才能赶到,而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只需半日就可到达,这让景风焦急万分,控制飞行真灵器金舟急速的向景铭城方向赶去。景铭城上空。如今没有妖域、玄宇家族、司鸿家族及时援助,又没有准圣灵器纳介纱保护,冥魅只能把景铭城、景灵城、景玉城内的大军集合起来,隐藏在旁边的景玉城,又让天级圣神谷丝和天级圣神冥霸,把景铭城景风的亲人全部向妖域的无寂之海内转移,以免激战的时候波及他们的性命。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天蒙家族大军浩浩荡荡,杀气冲天的飞到了景铭城上空,看到景铭城、景玉城、景灵城上空雾蒙蒙的一片,天蒙寰宇知道这是阵法启动的现象,但想到自己联合雷家有二十万大军,根本不屑景铭三城启动的大阵,漂浮在空中,大声喊话道:“景铭城、景灵城、景玉城的高手听着,我乃天蒙家族圣主天蒙寰宇,你们城主景风竟敢对抗我天蒙家族和雷家,我今天定要血洗你们三城,如果不想死的,速速逃离景铭三城,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听到天蒙寰宇威胁声,景铭三城的高手没有一丝动摇,因为他们大多是神之界散修,自从加入到景铭三城,才有了家的感觉,让他们背叛自己的家,根本不可能,而且众人在冥魅口中得知,他们无所不能的城主景风会很快赶回来,众人一脸坚毅的等待最后的厮杀。一连喊话三次,等待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天蒙寰宇都没有发现有景铭三城的高手投奔他们,这让天蒙寰宇感觉到颜面大失,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大吼一声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攻击景铭城,给我把景铭城夷为平地!”听到天蒙寰宇命令声,天蒙家族、雷家高手纷纷飞离了神舟,整个景铭城上空的光线都被天蒙家族和雷家高手密密麻麻的身影遮盖住,天蒙家族和雷家二十万高手释放的气势震动的周围的空间微微颤抖。“攻击!”天蒙寰宇大喝一声,命令道。“轰轰轰!”听到天蒙寰宇命令声,天蒙家族、雷家二十万高手齐喝一声,疯狂的攻击起有阵法保护的景铭城。但是当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第一轮攻击落下,准备第二轮攻击时,隐藏在景玉城景铭城大军在天级圣神冥魅和天级圣神谷丝带领下,像一把利剑,直插雷家大军中,由于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没有想到景铭城大军没有隐藏在景铭城,一时大意,被景铭城大军直插心脏,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大家不要慌!我们人多,速速后退结阵御敌!”天蒙寰宇没想到景铭城大军有这一手,心中一惊,大声命令道。但是景铭城大军在冥魅和谷丝带领下,一路上势如破竹,专找人多的薄弱的提防攻击,一时间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被景铭城大军完全扰乱、“你们找死!雷缈,带领雷家圣神高手一起上,我就不信杀不死他们!”天蒙寰宇看到自己带来的二十万大军竟然被景铭城两万多人大军冲的七零八落,眼中杀机越来越浓,大吼一声道。就在冥魅和谷丝抱着必死的信念坚守景铭城,攻击天蒙家族和雷家二十万大军时,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呐喊声,又有一方大势力的大军赶到了景铭城。“冥魅,我们的援军到了吗?”奋力杀死数十名天蒙家族高手的谷丝飞到了冥魅身边,一脸惊喜的问道。“应该不是我们的援军,在那个方向赶来的应该是玄宇家族大军!但玄宇家族离我景铭城太远,这么短的时间根本赶不来,我想可能是天蒙家族喊来的帮手!”冥魅摇了摇头,心中苦闷道。“寰宇兄,是诸于家族大军到了!如今我仙族三大势力齐聚,我就不信灭不了景铭三城!”雷家圣主雷蕴欣喜的说道。“大家不要慌,是诸于家族大军到了,大家速速向诸于家族大军靠拢,今天,我们一定要把景铭城连根拔起!”天蒙寰宇大喝一声,命令道。“是诸于家族大军赶来了!谷丝兄,我想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我们速速追击天蒙家族大军!”冥魅心中感觉到诸于家族大军前来很可能是来援助自己的,传音给天级圣神谷丝道。当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一点点向诸于家族大军靠拢时,诸于家族集合在空中的大军在诸于照世指挥下,突然攻击了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的后方,一轮攻击过后,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猝不及防,伤亡惨重,天蒙寰宇和雷缈一时间愣在了当场,想不通诸于家族为什么会突然背板了自己。看到诸于家族大军果然前来帮助自己,冥魅心中一喜,一马当先,杀出一条血路,准备和诸于家族大军汇合。不过天蒙寰宇很快冷静下来,眼中冷光一闪,大声喊道:“所有人听我指挥,天蒙家族大军速速进攻诸于家族大军,雷家大军进攻景铭城大军!”在天蒙寰宇指挥下,人数占绝对优势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很快重新掌控了局势,把诸于家族和景铭城大军死死压制住。一时间整个天空因为浓浓的血腥气,被染成了血色,大地上散落着残肢碎体,鲜血已经汇集成了一条条小溪。“诸于照世,你竟敢背叛与我,我先杀了你!”看到自己带来的大军因为诸于家族大军偷袭,瞬间伤亡了数万人,天蒙寰宇怒吼一声,冲向了诸于照世,祭出了准圣灵器破钧珠,和诸于照世在空中激战了起来。“雷缈,你去哪?让我来会会你!”冥魅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屠杀景铭城大军的雷家圣主雷缈,冰冷不带一丝感情道。“既然你找死,那我今天就辣手摧花了!”看到绝艳的冥魅拦住自己,雷家圣主雷缈眼中冷光一闪,释放出一道精纯的七色混沌雷,劈向了天级圣神冥魅。“嗖”的一声,冥魅用她惊人的速度,轻易避开了雷缈劈出的七色混沌雷,祭出了传承真灵器长剑,劈出一道绿芒,回击着天级圣神雷缈的攻击。由于景铭城和诸于家族圣神高手数量远远不及天蒙家族和雷家,经过一天多激烈厮杀,天蒙家族和雷家大军完全占据了主动,景铭城和诸于家族大军被压迫的连连败退,伤亡的数量急速上升。“冥魅,我们速速向无寂之海方向撤!只要我们能逃进妖域,我们就安全了!”诸于照世环视了一下战况,焦急的传音道。“不,我不能离开!景铭城是我们大家的家,我们不可能离家而走!眼睁睁看着景铭城毁于一旦!照世域主,谢谢你

                      放心,交给我那些朋友就搞定了。”费莱尼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外面那些久久不肯散去的女学员,返回梦幻餐厅的前厅,不一会儿就带着那些打牌的朋友们走到后门。“这是我们社团大主管,达伽先生,记得以后叫老大。”费莱尼向那些同班的学员兼朋友介绍道。“老大好!我们一定会好好做事的。”这一大群赌棍高兴的向七夜打招呼,他们原本对这个快要没医治的圣夜厨师艺术社是没有兴趣的,不过在磨不过费莱尼后,才勉为其难的将入社的那些广告贴满整个学院,在贴的时候他们对那些高额薪金产生了兴趣,后来又在费莱尼的近乎夸张的解释之下,他们都将圣夜厨师艺术社想像成了圣夜学院内最富有的社团,而今天又看到那么多学员为了争着进社团,再加上七夜那冷酷般的眼神(他们都没认出剪了头发的七夜,因为他们赌博时都只认牌不认人,所以还以为是第一次见到七夜)给他们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们都开始相信费莱特所说圣夜厨师艺术社要开始发达了,所以急着先入社。“好好做,会有前途的。”看着这些赌棍,七夜勉强笑了一下,长年在地下室里赌博,他们都看起来很白,很苍白,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怎么好,他不由对自己让他们在社团地下活动室专门负责赌博的决定感到英明。“快点拿出点本事给老大看看,门口那些女学员就交给你们了。”费莱特话一说话,那些赌棍就拉开后门冲了出去。“等……刚想说……”“唉哟!”“怎么有东西?”“好痛的啊!”看到那些赌棍一下跑了出去,七夜还没反应过来,当他还没叫停下,那些赌棍就全都撞上了他布下的魔法罩,一个个撞的弹了回来,揉着撞到的地方叫道。“现在可以出去了。”七夜解开了魔法罩后,对费莱尼小声的说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刚才不是说了,要拿点本事出来给老大看的,如果只说不做怎么能行呢?不论前面有什么东西都挡不住我们!”费莱尼当然知道自己的赌友们是因为七夜的缘故才撞上去的,他当然不会笨的说出来,而是激励着自己的赌友,然后一个人先冲了出去。“老大,我们一定会完成的。”那些赌友们见费莱尼冲了出去,他们也跟着冲了出去。“快逃啊!”“啊!救命啊!”随着费莱尼的那些赌友们冲出去,那些女的突然和见到鬼一样四处奔散,让在后面的七夜看的莫明其妙。“老大,他们是全学院最不受欢迎的光棍加赌徒,女学员见到他们就跑的。”费莱尼退回到里面,看着一脸疑惑的七夜,解释的说道。“那我要加入社团的那些女学员怎么办?她们都跑光了。”看到外面一下就变的空荡,七夜盯着费莱尼问道。“老大,你放心,不论任何女生,只要有一点东西留下他们都可以找到,现在有图像在这里,他们马上就可以再找到这些女学员,到时我再一个个请入社。”见七夜不悦,费莱尼连忙陪笑道。“……”听到费莱尼的解说,七夜开始怀疑那些赌棍是不是猎狗变成的了。第九十四章“……天空为之震慑,大地为之颤抖,伟大的英雄阿若斯,举起了反抗的旗帜,在他的领导下,十二圣骑士聚集在他身边,无数的人民等待着阿若斯,等待着光明出现……”“……传大的英雄阿若斯,在战胜了拥有邪念的国王之后,他离开了王国,带领着十二圣骑士,追随着光明圣教庭而去,英雄阿若斯从此在光明之中,等待着新的开始。”‘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谢谢!谢谢!”在台上刚朗诵完《教庭英雄传说——阿若斯》的女生对下面抱以微笑,轻轻行礼。“真是无聊,怎么这些家伙喜欢听这种无聊的故事。”在餐厅的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七夜打着哈欠说道。“老大,他们其实那里想听这种故事,只是为了看那个演艺社的若兰才特意赶来的,她可是我们学院十大美女之一,人气非常的旺……老大,她望着我们这边笑了,真的笑了呢,先前请她半天她都不来,后来听到老大你的名字她才答应过来,我看她一定是喜欢上老大你了,要不然她很少会抛头露面表演的。”在七夜身后,费莱尼眼睛盯着台上刚演艺完的若兰,发现她突然注视到这边,急忙对七夜说道。“我们花了那么多钱请她过来,她不对我们笑难道对我们哭?她对我们笑就喜欢我,那她对我们哭就是恨死我了?”看到台上那个学院十大美女之一的若兰,七夜感觉也是一般,和他心里的紫雪儿比起来,什么美女都黯然失色。“老大,你还不知道吗?”“知道什么?有什么好知道的?”七夜一边品尝着自己新收社团做的菜肴一边看着窗外湖畔风景,为了重振厨师艺术社,他特地将梦幻餐厅二楼也清空,划分成高级餐厅,不仅可以欣赏表演而且还可以看四周风景,价钱当然不便宜,不过今天第一天开业,上来用餐的人数暴满。“老大,你不知道你已经进入学院十大单身贵族榜了吗?”看着七夜轻松的模样,费莱尼问道。“什么?我进了学院的十大单身贵族榜?什么时候出来这种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费莱尼的话,七夜差点噎住,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上学院的什么排行榜。“老大,是前几天前来我们社团应聘的那些女学员帮你宣传的,现在你已经排到第五位,如果再让他们知道老大你真正的实力和财力,一定有机会上到榜首。”费莱尼兴奋的说道,他那激动的样子,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自己上榜了。“……”听到这个消息,七夜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原本到圣夜学院里来,是不准备搞这么出名的,只是默默的进来,然后再默默的离开,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想不出名都难了。“老大,你放心,只要你肯多露出,我们学院里的女学员一定都会迷上你的,到时老大你一定是榜首,我到时一定和他们去帮老大你拉……”见七夜不说话,以为他是对排名不满,于是费莱尼讨好的说排名不是问题,结果被七夜一手锤敲在头上,不敢再多话。“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都由你负责,有事时问我也要到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另外想办法让我从排行榜上消失。”七夜考虑了一下后,对费莱尼说道。“老大,那些事都好办,不过从排行榜上消失的话,那可不是我能做到的,除非那些女学员都忘记你才行。老大,这排行榜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像哈姆副会长也是因为家世好,待人也好,实力强劲才上榜的,那有像老大你这样,只在那些女学员面前露了一次面,她们就被你迷住了,而且有好多男学员想上榜都想疯了都没有办法上榜,因为一但上榜,就意味着学院里的女学员都会倒贴过来……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做的。”一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费莱尼,接触到七夜那杀气腾腾的眼睛,立即改口,然后马上转身走人,他可不想等下被七夜从楼上扔到湖里去,前二天他缠着七夜学厨艺时,被缠火了的七夜一脚踢到湖中央,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这种天气在湖里游水实在有些凉,而且还有一个喜欢整他的月牙在,他足足游了半小时才游到湖岸。七夜继续看着窗外湖光秋色,慢慢的品尝着菜肴,短短三天的时间,那些才入社的社员烹调水平还是一般,和从前专门负责烹调的社员相比,他们就像小孩子做的菜肴,只是可以吃进去而已,如果不是费莱尼想办法请到学院里现时最火爆的若兰来梦幻餐厅二楼来表演,只怕没有什么人会上来用餐吧。七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很多人盯着,他回过头,看到餐厅内所有的顾客和服务员都望向自己,眼中都是嫉妒的眼神,因为学院十大美女排行榜之一的若兰正向他走来。“有什么事吗?”看到若兰走到自己面前,七夜好奇的问这个被费莱尼请来的表演者。“不知道是不是我朗诵的不够好?竟然让达伽先生你一直看着窗外,而无心听我朗诵。”若兰直视七夜,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的怒意,让那些特意上来观看表演而用餐的男学员们看的如醉如痴。“那个……我只是……”七夜一下想不出什么理由解释,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根本就对朗诵没有兴趣,所以才一直看着外面的,要是说了出来,只怕这上面的那些顾客都不会放过自己。“对不起,我们大主管刚才正在验收餐厅,同时试着体验一下顾客的感受,好让我们进行改进,如果有怠慢之处,还请若兰小姐见谅。”这时费莱尼及时赶到,边鞠躬边向若兰道歉道。“难道你们大主管不会自己道歉吗?我还以为红色冷酷有多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没用,我真后悔竟然会来这里表演。”若兰看着依然坐着不动的七夜,气愤的说道。“这是一张梦幻餐厅八点五折卡,以赔我刚才不是,希望若兰小姐你能收入。”七夜拿出一张准备发行的打折卡,让费莱尼递给若兰。“哼!这种餐厅我才不会再来。”见七夜依然冷酷的坐在椅子上,若兰心里不由真的生气了,伸手推开费莱尼递过来的打折卡。“是吗?那很好,我们梦幻餐厅也请不起你。”听到若兰的话,七夜冷冷说道,根本无视餐厅里那些几乎想杀了他的男顾客,而那些女服务员听到他的话,看着他那冷酷俊雅的神情,几乎想大喊:主管主管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你——你——”听到七夜的话,若兰更是气的要命,用手指着七夜说不出话来,她来梦幻餐厅来表演就是冲着前几天的时候,一下就传遍全院的七夜而来的,她听说七夜长的不仅帅,而且也酷,但是却很少露面,当费莱尼来请她来表演时,她先是不想来的,后来也想见见这个神秘的新的单身贵族,她才会过来表演的。“费莱尼,餐厅现在停止营业,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星期内,不再对外开放。”七夜无视若兰指着自己的玉指,对费莱尼下命令道。“大主管,这个……”听到七夜的话,费莱尼有些为难的看着七夜,梦幻餐厅新开业,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训练服务员,管理杂务,打扫和布置二楼高级餐厅,而且还费了九牛二虎的工夫才请来若兰,让第一天开业的高级餐厅爆满,但是七夜却一句话要他停业,他实在不想执行。“没听到我的话吗?”“是,大主管,我这就办。”看到七夜变的冰冷的面孔,费莱尼立即点头,然后对高等餐厅里的顾客们说道:“餐厅立即停业,今天所有用餐免费,大家请回。”随着费莱尼的话刚出口,那些女服务员就开始赶客了——将餐桌上还没用完的餐点都收了起来,客人拿着的酒杯也被她们抢了回来,不一会儿二楼高级餐厅的餐桌变的干干净净。“你——我要告诉你们社长,你们竟然这些对待我。”若兰见七夜继续望着窗外湖光秋色,而将近在眼前的自己视若无物,她气急败坏的威胁七夜道。“你要找莉莉安?她现在应该在上课,你去她教室找,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派个人带你过去。”七夜冷笑一声,他让月牙将莉莉安这么久都带到幻兽森林里去玩(莉莉安并不知道自己进到了幻兽森林,一心和月牙还有其它可爱的幻兽宝宝玩的她,将厨师艺术社的事都抛在了脑后,而她一但从幻兽森林里出来,就会被哈姆副会长很‘偶然’的碰到,再加上七夜的特意安排,二人关系慢慢的开始发展),本来是打算瞒着她的,但是若兰那傲慢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你——”若兰原本以为用莉莉安会让七夜不敢再这样对待自己,但是她没想到七夜竟然不惧怕,反而还说派人带自己过去找。“真可惜,没想到费莱尼竟然请了个结巴来这里做表演,下次一定要他注意点才行。”七夜杀人不用刀般的说出让若兰几乎暴走的话。“你给我记好了,我决对不会放过你的。”扔下一句狠话,若兰脸似冰霜般的转身就走。随着若兰的离去,那些用餐的学员也纷纷离去,他们虽然想痛打七夜一顿,来教训七夜对若兰的无礼,但是想到被气走的若兰正需要有人安慰,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赶紧跟在若兰后面,生怕给别人抢先。“老大,今天这个样子的话,以后只怕没有顾客会再来……”当顾客全部走完后,费莱尼走了过来对七夜说道。“对,要是像今天这些靠请人来表演才有顾客上门,那这里就改行好了,直接做表演好了。”七夜冷冷盯着费莱尼,让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七夜。“梦幻餐厅,记住,当年我在这里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餐厅,而不是歌厅或是舞厅。明天之前,你将那个什么舞台拆了。另外,所有厨师从明天开始都给我请一个星期的假,我会亲自一个个教他们什么叫做烹调,而不是像这种猪食一样的东西。”七夜敲着餐桌对费莱尼训道。“是,老大,我会……”偷偷瞄着七夜的费莱尼刚想说自己会照做的时候,突然发现七夜的脸色一下变了,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于是他顺着七夜的目光,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他也变的毛骨悚然,脱口而出:“怎么会惹到她了?”这时在梦幻餐厅二楼的高级餐厅入口处,出现一个美丽的身影,只见她身穿一套黑色的礼服,黑色的长发盘旋在一起,明亮的眼眸里的光芒,如勾魂摄魄一般让人着迷,但是看到她出现的人,纷纷立即转身就跑,不如男女老少。“交给你了,我先走了。”看到冲上来的如女神般美艳的女子,七夜拍了拍费莱尼的肩膀,准备闪人。“老大,我应付不了啊……”见七夜准备离去,费莱尼死死拉住七夜衣服的一角,哭丧着脸恳求他不要走。“是他们二个吗?”走到二楼的黑衣美女,走到七夜和费莱尼面前,指着他们二个问道。“嗯,月瞳姐姐,就是他们二个欺负我。”若兰眼睛红红的从后面走上来,看着七夜和费莱尼用力的点头。“欺负你?这……”听到若兰的话,七夜恨的牙痒痒,自己几时欺负过她?请来表演,表演费一分钱也不少,而且来捧她场的学员用餐都没有记费了,她竟然还说自己欺负她。“苍月导师,我们那敢欺负若兰小姐了,一定是有误会,一定是误会了。”费莱尼看着带着若兰杀气腾腾跑过来的苍月瞳导师,可怜的辩解着。“你们说误会?我若兰妹妹可是被你们气哭了,今天不给你们一点好看,你们怕是以后也不会老实。不要以为有什么臭钱就了不起了,你们社团还是我一步步看着变成这种规模的,想当年你们的第一任社长,那个什么七夜的家伙见到我都要老实,你们这二个家伙,现在竟然敢这么猖狂!”苍月瞳凶巴巴的对着七夜和费莱尼吼道。“老大,你也怕她?”听到苍月瞳的话,费莱尼在七夜耳边小声的问道。“不是怕,她是麻烦……”七夜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当年可是被苍月瞳作魔法练习对象做怕了,见到她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而且她还跟紫雪儿是手帕之交,今天要是在这里得罪了她,到时倒霉的就是自己。“你们二个叫什么名字?先说名字出来,省得晚点送你们去医务室时让医生来问。”“那个,你是导师吗?”七夜突然想起什么,问苍月瞳道。“不是,我是助理导师,有什么问题?是要我不要打你的脸吗?看你样子长的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流氓,真是可惜了。”苍月瞳看到一头火红短发和火焰般的眼睛的七夜,感觉还挺顺眼的,不过她已经在想晚点怎么教训这个敢欺负若兰的家伙才顺手一点。“我……我……我要告诉学院行政部,你身为助理导师竟然对学员施暴。”七夜假装害怕的说道。“对学员施暴?谁看到了?”苍月瞳冷笑一声,卷起了袖子,在后面的若兰非常配合的摇头,然后再蒙上眼睛。“你……你……”七夜连续闪过二个火球后,看着被火球打烂的窗台,心疼的说不出话。“啊!啊哟!痛死我了!老大,救命啊!”被苍月瞳连续打中的费莱尼哇哇大叫的向七夜跑过去,寻求保护。“老大?”苍月瞳突然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称呼,停顿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朝七夜和费莱尼打了过去,因为她最恨那个曾经叫老大的家伙,因为他的原故,自己最好的姐妹雪儿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心疼被那些魔法流矢打坏的餐厅摆设,七夜使用魔法罩把苍月瞳的魔法全部挡了下来,然后把费莱尼甩到一边说道。“不客气?刚才对我若兰妹妹有客气过吗?有本事只管使出来就是了。”苍月瞳可是当年在圣夜学院排名第二恐怖的学员,寻常人见到她有多远就跑多远,现在成为圣夜学院最年轻的助理导师后,以她那大魔导师般的魔力和魔法控制力,就是不寻常的家伙也见到她就躲了,现在有人竟然敢说对她不客气,她实在想笑。第九十五章“老大,你走这边来做什么?今天不是餐厅重新开业的日期?你不尝下他们做的菜肴吗?”变成小鸟在七夜头上停着的月牙好奇的问七夜。“没问题的了,经过我近一个星期的训练,那些社员的烹调水平已经不错的了,另外邀请了哈姆副会长过去,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乱子,而且要是我一直插手,莉莉安又怎么能成长?现在就是磨练一下她的时候了。”七夜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处正在重新开业的梦幻餐厅,悠闲的说道。“老大,你不会是怕那个苍月瞳和若兰吧?”月牙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说道。“如果你想和她们在一起,那我就帮你和那只小白仔(月牙变形成的最可爱的幻兽之一,也是迷住莉莉安收七夜入社的那个模样,月牙为了随时离开,特意到幻兽森林里把那只幻兽带了出来,不时代替它陪着莉莉安)换一下怎么样?”七夜很‘温柔’的对月牙微笑着。“不用了,我跟着老大你在这里就好。”月牙连忙摇头,莉莉安和若兰还有苍月瞳那三个美女,对它来说就跟魔王一样,每天把它当成宠物一样也就算了,最恐怖的竟然是她们还要给它打扮,想想看,堂堂幻兽王竟然穿上那种花花绿绿的衣服,还带着粉红色的帽子,要是被其它幻兽知道了,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这几天也被她们缠的够累的,好在我装成只是会说而不会实际烹调的样子,要不然的话,可能她们每餐都要我煮了。”想到这一个星期教导那些高薪请来的厨师社员时,苍月瞳和若兰一定出现的场景,七夜想到就头疼,为了暂时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是只能口授,而不能身教,装成自己烹调知识多,但是动手能力就差。“老大,她们又没什么实力,你为什么那么怕她们?”月牙想到七夜老老实实的被苍月瞳这几天欺负,不由好奇的问道。“你随便都可以打败她们,你为什么也怕她们?”“老大,是你把我当成宠物一样让她们玩,我怎么敢打她们。”月牙委屈的说道。“就算我不发话,你难道就会动手打她们吗?”“当然不会了,我可是堂堂幻兽王,要是欺负她们几个,以后传出去太难听了吧。”月牙昂首傲然道。“你这家伙,你自己都知道动手的话,就是欺负她们,你以为我会做这种丢丑的事?我可还是你这个幻兽王的主人。而且那个苍月瞳以后若是知道我假装成达伽回到这里,如果这个时候我敢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到时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老大,你怕她什么,你就算站在那里不动,随她打都没事。”月牙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以为我怕的是她?我怕的是她让另一个人来,到时我就惨了。”“另一个人?老大,谁让你那么怕?这个大陆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是你或我的对手了。”月牙好奇的问道。“走,去个地方玩玩。”七夜没有回答,从树上跳了下来,顺带把月牙抓在手里一起扯了下来。“老大,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不会是去森林里吧?我每次去都会被那几个老家伙唠叨个不停。”月牙用力挣脱七夜的手掌,飞到空中说道。“不是那里,我想去一个我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七夜望着圣夜学院最高的山峰说道。“只要不去森林里就好,老大,在那个地方?我们走吧。”“没多远,就在那里。”七夜看着兴奋的飞来飞去的月牙,指着不远处的圣灵山说道。“啊!这么近?老大,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去那里做什么?”月牙看着圣灵山一下泄了气,它原本以为七夜要带自己去月夜国的什么地方玩的呢。“当然是有事要做,快点跟上。”七夜向圣灵山走去,月牙无奈的歪着头跟了上去。“还是第一次白天上山来,没想到从这里望下去风景也不比在梦幻餐厅顶楼差。”带着月牙一路慢慢走上山,回头望向山脚下的圣夜学院,七夜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大,直接飞上来就行了,像你这样慢慢走好无聊的。”月牙在七夜肩上无聊的打着哈欠。“飞在空中,会错过很多东西的。”七夜轻轻拍了拍月牙的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如果可以一直呆在学院里就好了……”“这个学院有什么好呆的?”月牙歪着头看着七夜,发觉他非常的奇怪,好好的突然说要一直呆在学院。“至少在这里,会很快乐,不用面对现实中那些残酷的事。”七夜看着宁静和平的圣夜学院,突然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进行着生死搏斗的战士,想起当自己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了人后那种惊慌和恶心的时候,想起那些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和那些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不由脱口而道。“那没关系,老大,你到时统一了梵天大陆后,天天呆在这里不就行了。”“统一之后吗……那还是很遥远的事啊。”七夜叹了口气,缓慢的说道。“老大,以你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加起来,就算几十万的军队也是小意思,统一梵天大陆很简单的了。”月牙不以为然的说道。“不错,几十万军队对我们来说,还可以对付,但是上百万,上千万的军队呢?要统一梵天大陆,要面对的不是像联盟那点军队,而是国家,而是整个梵天大陆所有的国家的军队和人民,你能打败吗?”七夜坐了下来,告诉月牙道:“先不说别的国家,就像月夜国,所有精灵都集合一起来进攻幻兽森林,你有办法挡住吗?”“不能。”月牙老实的摇头,因为它出世后真正接触到的事并不多,所以它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不像七夜那样深思熟虑。“从前可能龙族是把翼人族打的差不多,但是现在翼人族光是在军队里服役的翼人就高达三百万以上,如果有需要还可以随时扩展到五百万,你认为龙族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杀光他们吗?”月牙继续摇头,听到七夜的话,它开始了解统一梵天大陆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真是的,特意决定到这里来偷懒一个月的,竟然又想这些烦恼的事。好了,一起进去吧。”七夜突然站了起来,向圣灵峰上那唯一的一座建筑物——圣灵阁走去。“有人在吗?”走到圣灵阁门口,七夜轻轻的敲着圣灵阁的大门。“……”看七夜不肯飞进去,月牙无奈的倒在七夜的肩膀上,把他肩膀当成床,休息起来。七夜又敲了一会儿门,里面终于出现了动静,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里面向门口走来。“大白天的敲什么门,而且敲那么大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啊?冰色火焰?”打开门的莫罗雷看到七夜后突然惊讶的大叫起来。“冰色火焰?”原本想说大白天不敲门难道还晚上敲门的七夜,被莫罗雷的话弄的莫明其妙。“你是那个什么圣夜厨师艺术社的大主管,叫什么达伽的吗?”莫罗雷好奇的看着七夜那头与众不同的火红短发,还有那像火焰般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主管?”看着和六年前一样身体健康的莫罗雷,七夜很奇怪他会知道自己。“今天不是梦幻餐厅重新开业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想请我过去给你们餐厅增加名气?”莫罗雷没有理会七夜的话,而是托着下巴自顾自的猜想着。“……”听到莫罗雷的话,七夜差点滑倒,梦幻餐厅开业请他这个在圣灵阁里的高手过去能增加什么名气,还不如请几个有权有势的学院高层过去。“对了,小子,你过来这里做什么?听说你才入学不到几天就弄的全院闻名,今天到这里来,其实这里才是你进我们学院的目的吧。”莫罗雷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少有的严肃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达伽?”七夜刚想开口,从圣灵阁的阁楼里又出现了一个拿着黑色魔杖的银发精灵导师,他一下飞到了七夜面前。“布里——”看到飞过来的精灵导师那张永远都忘不了的面孔,七夜惊讶的脱口而出,又急忙止住,因为他现在可是扮演成一个才入圣夜学院的学员,不可能会认识布里斯德副院长的。“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我?”虽然七夜立即闭嘴了,但是布里斯德副院长还是听到了,只见他突然警戒起来,举起了魔杖,冷冷的盯着七夜。“那是因为……”见布里斯德副院长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七夜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为好。“小子,原来你是来救他的,竟然敢大白天就闯过来,看样子你也太小看我了。”莫罗雷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股强大的霸气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不怒而威的紧紧盯着七夜,右手五指紧紧并拢在一起。“救他?什么意思?我只是过来看一看,没有别的意思。”见莫罗雷的神情也变的严肃,七夜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自己了。“不要狡辩了,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我是决对不会再放他离开这里的。”莫罗雷对七夜怒目而视。“莫罗雷,我只是过来看望一下你,你……”七夜话还没说完,布里斯德副院长就开始动手了,不必念出长长的咒语,只是随着冥想和意念就出现的火炎矢打断了七夜的话。“不错,有几下子,难怪敢一个人独闯圣夜阁,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布里斯德副院长的火炎矢射中七夜身处之地时,像是被无形的手拍的粉碎。“你们要说我不把你们放在眼里,那我就不放在眼里好了。”原本还想解释的七夜,看布里斯德副院长竟然抢先动手了,想到最初来圣夜学院时被他整的没法出门的时候,决定好好捉弄一下他。“小子,不要太嚣张,不懂得尊老可是会倒霉的。”莫罗雷右手如刀一般直斩而来,空中的气流似是被定住了一般,一股无形的束力锁住了七夜。“我可是很尊老头的,只是你们要动手,我也没办法了,只好这样子了。”面对莫罗雷手刀,七夜悠闲自在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轻松的一个指头把莫罗雷的手刀接住:“不过你真的好老,都没有什么力气,还是多休息一下,不要这么操劳的好。”“好小子,竟然有这份功力,看来你不是无名之辈,有种报上名号来。”莫罗雷手刀碰上七夜手指后,感觉就像斩到铁石一样,手臂被震的微微发麻,他没想到身前这个红色头发的精灵小子竟然这般厉害,他立即抽身而退,做出防守姿态,怕七夜趁机出手攻击他。“我怕我说出名字后,你们不敢和我打。”七夜嚣张的蔑视着莫罗雷和布里斯德副院长,一副你们太弱我不好意思拿名号压你们的样子。“哼!就凭你?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腰。”见七夜气焰嚣张的模样,莫罗雷气的牙痒痒的,而布里斯德副院长则在一边开始念魔法咒语,准备用强力的高级魔法打退七夜。“是不是大话,试一下就知道了。”七夜存心要气莫罗雷和布里斯德副院长,故意退后一步,然后对在肩上躺着的月牙说道:“牙仔,这二个老家伙太弱了,我怕我出手的话,他们会受到无法恢复的伤害,还是由你教训他们一下好了。”“小子,你不是傻子吧,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就是这二个老家

                      兵布阵,我估计是出自高大伟之手,因为他是军团总指挥。”花影观察了片刻,无法看透个中玄机,轻声道:“我是只是知道这里归高大伟管辖,却不知道原来另有玄机。”天麟淡然道:“这些很快就会成为过去,我们现在还是先去瞧一瞧高大伟的官邸。”花影颔首道:“走吧,定国公府就在前面不远。”飘身而下,花影灵巧得有如夜色下的幽灵,带着天麟穿过三条小巷,来到了拘留定国公府大约两百丈外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夜色下,定国公府大门外灯火通明,四位士兵笔直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宛如木人。打量着定国公府,天麟发现这里占地不算太大,房屋建筑也不高,与高大伟的身份似乎不太匹配。花影似乎猜到了天麟的心思,低声解释道:“定国公府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地下密室众多,很少有人知情。”天麟恍然道:“好狡猾的高大伟,竟然把一切都藏在地下,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绝非寻常之辈可比。”花影道:“由于这里高手如云,我平时都不太敢靠近,因此定国公府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天麟淡然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现在用不着了解这些。走吧,去罗烈那里,先处理那边的事情。”花影好奇道:“你考虑好了伏击的位置?”天麟笑道:“莫要多问,稍后自知。”花影闻言不再言语,当即带着天麟悄然离去,于片刻后来到了内城。此时,内城多数街道都还挂着风灯,加之众多官员的府邸分布于是,整个内城片区都显得较为明亮,比起外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针对这种情形,花影采用了短距离的瞬间转移,这种方式不会产生太大的空间波动,因而极其隐秘,即便是实力比花影强的高手,也很难察觉。天麟没有采用类似的方式,而是想到了太虚法诀,并亲身一试,结果效果奇佳,隐身围绕花影转了几圈,花影也毫无所觉。掌握了这一情况,天麟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对于帝都罗城的环境感到十分满意。原本,在天麟心里,五色天域毕竟不同于人间,一些特殊的法诀估计在这里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可现在经过尝试,天麟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情况远比先前自己想想的要好,自身修炼的法诀到目前还不曾受到任何限制。当然,这其中也有原因,天麟也明白,但他却不便告诉别人。因为这里面会牵扯到一夕如梦,牵扯到邪皇诀与天心神诀。看着天麟,花影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轻声道:“你的隐身之术相当奇妙,这对我们的暗杀行动有着极好的帮助。”天麟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罗烈官邸,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扬长避短才能提高效率。”花影移开目光,注视着罗烈的官邸,沉吟道:“这是六门提督府,是整个帝都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之一,虽然对你而言不构成威胁,可对我而言却还有着一定的风险性。”天麟笑道:“隐身其实很容易,来把手给我。”花影闻言色变,迟疑了片刻后缓缓伸出了右手。儒雅一笑,天麟握住花影的玉手,施展出太虚法诀。届时,天麟的身体自动隐去,花影的身体却从右手开始逐一消失,眨眼间就与天麟一道消失了踪迹。至此,两人完全隐去身体,没有任何痕迹。花影毫无不适,天麟则需要多付出部分真元,以维持花影的隐身。当然,对于天麟而言,那多付出的部分真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而隐身对两人来说就毫无问题。看着天麟,花影眼神有些奇异,低吟道:“很神奇的法诀,只是会不会很吃力?”天麟笑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用不着担心。现在我们先进去瞧瞧,时间已经不早了。”第四十五章呼风唤雨花影闻言稍显迟疑,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天麟,随即点头同意。天麟有些好奇,想问却又觉得不是时机,只得暂时放在心底,牵着花影的手悄悄的朝罗烈的官邸飞去。很快,天麟与花影就来到了罗烈的六门提督衙门,气派的大门加上八名士兵守卫,看上去颇有威仪。停在门前看了一阵,天麟敏锐的探测到了一些里面的情况,不由得微微皱眉。觉察到天麟的神色有异,花影传音道:“此地戒备森严,并非浪得虚名。”天麟摇头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提督府有些古怪,似乎设有空间限制。”花影道:“那岂不会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一定的不便。”天麟道:“先进去瞧瞧,反正这刺杀事件本就要惊动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飘然而动,天麟带着花影从正门进入,通过花园的走道,来到了第二道院门。这里也有士兵守卫,但却是有两人。天麟稍稍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前行,穿过内院花园,来到了提督衙门平时办案的公堂之外。瞧了一眼大堂的情形,天麟带着花影走向侧门,在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四合院,那里戒备森严。停在距离四合院入口处大约五丈外的一个角落里,天麟注视着四合院的情形,发现这里戒备的士兵一共有三十六位,其中二十四位在明处,十二位藏于暗处。此外,四合院中间的花园占地不小,看上去花草茂密,没什么异样,可天麟却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藏有玄妙。为了弄清楚里面的情况,天麟动用了灵魄之力,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在花园里有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阵势,一直保持着运行,但却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痕迹,让人几乎难以察觉。那个阵势就结构上而上并不复杂,要破解也非难事。可它为何隐而不显,这阵法如何设立,天麟一时间想不通其中的玄机。此外,这四合院防守严密,若仅仅只是保护罗烈的安全,那似乎有些小题大做。毕竟罗烈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力相当惊人,他会如此胆怯,睡觉都需要派人严密防御?这些问题,天麟不得而解,但却多了几分警惕。花影见天麟静立不语,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状况?”天麟沉吟道:“这里的防御过于严密,有些不合常理,我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玄机。”花影看了看四合院的情形,轻吟道:“这个四合院气派无比,正对面那座三层阁楼就是罗烈居住的府邸。此刻已然深夜,但三楼却依旧亮着灯,从这一点分析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罗烈晚上睡觉从不熄灯。第二,罗烈平日休息要熄灯,只是今晚还不曾入睡。”天麟看着那亮灯的三楼,沉吟道:“那里有些古怪,似乎罗烈刻意设下了防御,以杜绝外界的探测。若是强行探秘,只怕会引起罗烈的警觉。此外,这四合院共有三十六位士兵把守,彼此分布的位置很有讲究,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很少有人能穿过他们的防御。”花影道:“目前我们隐身而来,他们应该看不见我们。”天麟道:“这一点我明白,只是我在想,那罗烈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这得我们事先确定,以免打草惊蛇。”花影迟疑道:“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唯有上前一探究竟。”天麟考虑了片刻,采纳了花影的建议,带着花影从半空飞越,避开了花园内那隐形的阵法,落在了三楼上。在房间的入口处,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影立在那里,虽然不言不动,但却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注视着那个黑影,花影传音道:“这是一个罕见的高手,实力相当惊人。”天麟不语,留意着三楼的环境,发现门窗完好,要想了解里面的情况,非得绕开这守门之人,找一处隐秘之地,设法弄开门窗,从缝隙中观察里面的情形。考虑到这里,天麟牵着花影飘然移动,无声无息,绕着三楼转了一圈,结果夜没有发现任何可乘之机。纵身而起,天麟带着花影来到屋顶,那里也有一个黑影静立不动,守护屋顶的区域。至此,天麟一圈下来白费力气,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解屋内的情况,竟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沉思了一阵,天麟想不出好的对策,心中颇为不悦。这时候,花影提醒道:“若是这时候来一场雨,便能掩饰很多东西。”天麟闻言一喜,笑道:“好主意,我就让这里下一场雨。”说话间,天麟心念一动,冰神诀自动运转,借助夜风中的寒气凝聚起大片的黑云,仅片刻时间一场阵雨便突然而至。届时,天麟趁着大风大雨之际,带着花影回到三楼,利用风声作为掩饰,小心翼翼的在窗户上开了一个口子,便于两人观察屋内的情形。由于是站在窗外,为了观察窗内的情况,天麟只得一把将花影抱在怀中,两人身体贴紧,头挨着头,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查看里面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形,花影身体微颤,略有不适,但却没有啃声。天麟有所察觉,但却顾不得这些,目光凝视着屋内的情况,发现窗户之内还有一层模糊的结界,阻碍了视线的透视。对此,天麟邪魅一笑,右手中指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朝着里面屈指一弹,发出一股无形无色的力量,轻柔而缓慢的接近那道模糊的结界。由于天麟格外小心,当那股指力接触到那层模糊结界时,只出现了一丁点细微的反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外界风雨的掩饰下,不曾被任何人察觉。随着那股指力的出现,原本模糊的结界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逐渐扩大的透明区域。透过那个区域,天麟与花影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结果却让天麟大吃了一惊,究竟屋里此刻正发生着什么事情?第四十六章香艳偷窥当花影看到屋内那层模糊结界时,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失意。然而片刻光阴,天麟就用不知名的手法,悄然无声的在那模糊结界上弄出了一个透明区域,便于两人观察屋内的情形。透过那个区域,花影在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之色,却并无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尴尬表情。天麟紧贴着花影,几乎在同一时刻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可天麟的反应却是迥然有异,脸上流露出愕然与惊奇之情。原本三更半夜正是休息之际,可在罗烈的屋内,却正在上演一幕诱人的情景。一张大床上,一个中年男子赤身裸体仰面躺着,身上趴着一个全身赤裸,肌肤雪白的女子,正在极尽柔媚的挑逗与服侍着床上的男子,举动暧昧之极,看得天麟大感惊异,却又莫名兴奋。这样的窥视从道德上而言乃不齿行为,多数人都不愿为之。天麟与花影无心巧遇,虽然也觉得尴尬,但为了此行的目的,两人却不得不仔细了解。对于花影,这样的场景她其实一开始就多少猜到了几分,以至于在真正见到之后,她并不惊讶,只是有些尴尬而已。就花影了解,帝都罗城官员众多,那些官员都拥有一定的特权,女人在这里属于弱者,成为男人的玩物在帝都来说是极为普通的事情。罗烈身为六门提督有权有势,人又正处于中年,夜夜风流,花天酒地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琐事,花影一般不好与天麟提及,因此天麟在见到屋内的情景时很是惊讶,心中多少还有些不太适应。同时,这样的环境下,天麟也有些脸嫩,除了莫不啃声的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屋内,床上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享受的躺在那里,任由身上的赤裸女子全心全意的服侍,并不时伸手抚摸那女子的身体。天麟看着眼前的情形,鼻子中传来花影身上淡淡的香气,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立马就引起了花影的警觉。感觉到天麟的身体变化,花影身体一震,略显僵硬,似乎心里正在考虑如何回应。天麟觉察到这一情形,俊脸顿时通红,偷偷留意了一下花影反应,发现她身体僵硬,知道她已然感觉到了彼此间的尴尬处境。讪讪一笑,天麟突然开口问道:“这人可是那罗烈?”花影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即僵硬的身子开始变软,慢慢恢复了平静,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注视着花影的变化,天麟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意,试探性的用双手抱紧她柔软的身体,让彼此贴得更紧。花影微微动弹了一下,没有太大反应,沉默是金。天麟微微皱眉,轻轻在花影的耳旁道:“那女人是谁,你可知情?”花影摇头低吟道:“帝都女人无数,仅凭一个背影我如何认得?”天麟把脸贴在花影的脸颊上,轻声道:“罗烈这般谨慎小心,只怕不仅仅为了取乐,我猜这女人应该有一定的来历。”花影微微颤抖着身体,有些吃力的道:“想要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估计得花费不少精力,我们此时任务要紧,切莫……”正说着,屋内的罗列突然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在床上,顿时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看得花影与天麟都颇感惊疑。从那张脸庞来看,那女子很是年轻靓丽,肌肤雪白如玉,纤细的柳腰丰满的胸部,配上圆润的丰臀,简直就是一个迷人的妖精。天麟见状暗赞不已,这种偷窥别人欢爱的事情,竟是如此的令人兴奋。花影看着那美貌女子,俏脸上涌现出了意外的神情,显然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心中很是震惊。突然,花影身体一颤,张嘴欲语,但却及时醒悟,未曾发出声音。天麟留意着花影的反应,见她莫不啃声,心中无比兴奋,左手继续抚摸花影胸前挺拔的玉峰,感受着那么美丽,心中舒爽无比。同时,天麟右手也不闲着,自花影衣角而入,直逼她胸前那圣洁之地。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花影全身绷紧,右手一把抓住了天麟深入衣衫内的右手,不许它继续前进。天麟行动受阻尴尬不已,轻轻吻了一下花影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吟道:“花影,我……”似乎知道天麟想说什么,花影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中透着几分忧虑,轻吟道:“此非其时,行动要紧。”天麟有些失意,问道:“那你……”花影收回目光,幽幽道:“我只是小姐的影子,你无须这般在意。下面床上那女人我认识,她出自彩玉仙宫,此事以往我们毫不知情。你打算如此处置这个女人。”天麟闻言很是不舍,在抽回右手之际,左手恋恋不舍的用力在花影胸前搓揉了片刻,随后双手下移,轻轻抱住了花影的手臂。注视着屋内风流快活的那对男女,天麟沉吟道:“这女子既然来自彩玉仙宫,那她与罗烈之间的关系必然十分隐秘,不能见光告人,不然罗烈也用不着这般谨慎。这次来此,我们的目的只是重伤罗烈,好引出高大伟。就我个人建议,先留这个女子一命,说不定以后还能从她身上挖出一些事情。”花影道:“如此,我们就依计行事。”天麟道:“我留意了一下,这罗烈的实力相当不错,寻常的攻击对他而言很难致命。然而现在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趁着他分心之际,足可一击毙命。”花影道:“可惜现在我们还得留他一命。”天麟笑道:“这就需要把握分寸,下手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话犹在耳,屋内的罗烈突然浑身一颤,口中鲜血飞溅,一头栽倒便再无动静。届时,屋内那女子惊怒无比,迅速起身穿好衣裙,并查看罗烈的情况,发现他早已重伤昏迷。第四十七章步步为营惊魂一声,那女子迅速打开房门,招呼守在门外的黑衣男子,告诉了他有关屋内的事情。看到这里,天麟拉着花影一闪而逝,在经过四合院时,暗中发出了一股杀气,当场将此地守护的士兵杀掉了十五位,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同时,罗烈房中也传来警讯,整个六门提督府顷刻间就炸开了锅,数不清的士兵与高手纷纷涌向四合院,查看那里情形。退出六门提督府,天麟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藏身暗处默默的观察,静静的等待提督府派人去通知高大伟。花影此刻仍旧与天麟手牵着手并肩而立,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事情,各自沉默不语。片刻,花影打破了沉寂,问道:“之前没见你出手,你是如何重伤那罗烈的,又为何要杀那些守卫的士兵?”天麟笑道:“重伤罗烈容易,可我们的行动须得对方知情,因而我才杀了那些守卫的士兵,以此来告诉别人,罗烈是遇袭伤重昏迷。唯有如此,提督府才会马上派人通知高大伟。至于我伤敌所用的手法,以后慢慢告诉你。”花影闻言也不多问,密切注视着提督府的动静,在与天麟等待了片刻,终于见到四条身影从提督府中飞出,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见状,天麟神秘一笑,轻吟道:“看样子提督府通知的不仅仅只是神王与高大伟。”花影道:“罗烈身居要职,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然得立马通知朝廷,通知朝中的一些重要大臣。”天麟笑笑,收回了太虚法诀,拉着花影直奔龙门。看着天麟的背影,花影眼神怪异,心中有股渴望,但却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从不透露半分。今夜,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花影默默的承受,心情复杂之极。一路前行,花影魂不守舍,直到天麟停下脚步,她才猛然惊醒。看着前面不远的双龙大桥,花影惊疑道:“你打算在这里伏击?”天麟笑道:“这是最佳位置,高大伟通过之时会有短暂的停顿,那便是绝佳的出手时机。同时,这里有守城士兵,在常人眼里比较安全,高大伟绝不会对此有太多防备,心神上也极有可能出现松懈的空隙。”听了天麟的分析,花影不得不佩服天麟敏锐的洞察力,对他选择此地作为伏击地点感到十分满意。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花影问道:“这一次你打算单独行动,还是让我配合你?”天麟道:“此处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桥下就是两条大河,得手之后我会从那里离开,制造出沿江逃匿的假象,以蒙蔽敌人的视线。至于你,最好呆在这里,莫要露出丝毫痕迹,以免高大伟有所警觉。同时,这一次的暗杀行动我不能过于显露实力,要做到尽可能低调,那样才不会引起五色神王的注意。”花影沉吟道:“你的考虑很周全,只是高大伟不同常人,你真有把握一击毙命?若然失利,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天麟正色道:“这事无比关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用不着担心,我要杀他,他就必死无疑。”见天麟一脸自信,花影也不多提,轻吟道:“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高大伟不走这里,那样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天麟道:“这就要看高大伟的命运了,看他能否度过今晚这场浩劫。”花影担忧道:“他的命运也将直接影响到我们。”天麟安慰道:“不必担忧,这只是第一轮,即便没有得手,我们依旧还有机会。”花影轻叹道:“希望今晚的行动一切顺利。”天麟笑笑不再言语,牵着花影的手站在暗处,目光留意着双龙大桥对面的情况,等待着高大伟的来临。夜,慢慢流逝,时间远去。天麟与花影默默等待,心情正逐渐变得焦虑。从两人来到这里到如今,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照说高大伟要来的话,早就应该达到了,可天麟与花影却偏偏不曾见到高大伟的身影。抬头,花影看了看天色,有些失落的道:“拂晓即将来到,估计高大伟是不会走这条路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只怕是白费了。”天麟眉头微皱,沉吟道:“不急,再等等。若是天明都不见高大伟的踪影,我们就立马赶回去,重新部署新的对策。”花影苦涩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寒风中,双龙大桥上气温极低,这里位于两河交汇处,汇聚了大量的阴寒之气。拂晓之际,大桥上白雾四起,晨风中一丝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松开花影的手,天麟眼神如电的看着前方,沉声道:“来了,好狡诈的高大伟,真够沉得住气。你且藏在这里,我隐身前往大桥中央发动偷袭。”花影闻言突然拉住天麟的手,眼神如水的看着他,叮嘱道:“小心安全。”天麟看着花影那罕见的不舍模样,笑道:“放心,这对我而言才刚刚开始。”语毕,天麟用右手在花影脸上抚摸了一下,随即整个人便一闪而逝,消失了踪影。花影站在原地愣愣出神,好一会儿后才猛然惊醒,整个人一闪而逝,隐藏起了踪迹。此刻,拂晓前的晨风夹着呼呼寒气回荡在双龙大桥上,白雾中一顶灰色的轿子正悄然无声的朝双龙大桥飞去。悬空而立,天麟施展出了太虚法诀,不仅隐去了身体,还隐藏了周身气息。此时,轿子正逐渐靠近,天麟在观察之余,也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空气中流动着大量的寒气,加之桥下的河水汹涌澎湃,正好构成了一个特殊的环境,有利于天麟的突袭。片刻,灰色的轿子出现在了天麟的视线里,只见轿子由四人抬着,抬轿的四人则凌空虚步,潇洒飘逸,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来到双龙大桥,轿子果然如天麟所想的停顿了片刻,左前方抬轿之人朝着守城的官兵出示了一面令牌,随即便抬着轿子径直飞去。第四十八章截杀强敌半空中,天麟在轿子停顿的那一刻,暗中利用灵魄之力探测了一下轿子里面的情况,发现轿子里确实坐在一人,且那人气息悠长,寻常之人很难觉察到他的存在,由此可见这人拥有相当惊人的实力。掌握了这一情况,天麟立马确认了轿中之人的身份,认定他就是五色天域的军团总指挥高大伟。确认了身份,天麟开始准备,待轿子飞过脚下时,突然发起了攻击。那一刻,天麟为了一击毙命,施展出了至强绝技——幻灭绝杀。其可怕的力量瞬间汇聚,形成毁灭性的爆炸,一举将轿子炸得粉碎,并将抬轿的四人也全部炸飞。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震惊,那些镇守大桥的士兵在听到爆炸之时纷纷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无可抵御的风暴,当场将桥上的士兵全部震飞。悬空而立,天麟不闪不避,目光凝视着爆炸中心的情况,灵魄之力则迅速探测爆炸中心的具体情形。这一次出手,天麟仅施展出了七层实力,可威力之强大,依旧让他感到震惊。以往,在与一夕如梦合体前,天麟全力施展幻灭绝杀,也达不到现在这样的威力。可如今,天麟只是牛刀小试,其幻灭绝杀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就已超出了天麟的想象力。从这里分析,天麟与一夕如梦的合体,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直接改变了天麟的一生。然而世事如棋,就是这样强悍的一击,在带给天麟欣喜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惊异。原来,就在爆炸逐渐平息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自爆炸中心散开,夹着强烈的仇恨之意,瞬间凝固了半空中扩散的烟雾,形成了一幕罕见的奇景。天麟对此惊愕之极,看着脚下那个周身闪烁着光芒的人影,心中颇感震惊,真不愧是五色天域的军团总指挥,确实拥有超强的实力。飘然而下,天麟主动现身,眼神奇异的看着三丈外的高大伟,问道:“你就是五色天域的军团宗指挥?”见天麟现身,高大伟略感诧异,一边打量着天麟,一边回答道:“不错,我就是定国公高大伟。”天麟漠然道:“不错,你很会隐藏实力,可惜你注定在这拂晓之际要死在这里。”右手高举,光芒汇聚,绚丽的色彩围绕着天麟的拳头,正迅速收紧,发出夺目的光彩。见天麟欲要动手,高大伟连忙喝道:“慢着,你究竟是谁,为何半途截杀?罗烈之事可是你所为?”天麟道:“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你还是认命吧。”话犹在耳,天麟第二次施展出幻灭绝杀,这一次是正面攻击,发挥出了八层的实力。面对天麟的攻击,高大伟怒吼一声,周身五光十色,绚丽的光芒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结界,想以此来抵御天麟的攻击。然而天麟的幻灭绝杀无坚不摧,且无可逃避。高大伟的防御结界虽然坚韧,但因之前被天麟偷袭所伤,整个人几乎失去了作战能力,此时强硬的表现也只是在唱空城计,想以此来震慑天麟,却不想天麟此行志在必得,反而招来了更加可怕的攻击。届时,夜空中强光一闪,霹雳惊雷,爆炸所产生的可怕破坏力致使空间扭曲,万物毁灭,当场就把高大伟推上了死亡的绝地,整个人形神俱灭,顷刻间就从天地间消失。一击得手,天麟便闪身离去,眨眼就回到了花影身侧。这时,双龙大桥上空人影突现,两个摇晃不定的身影正东张西望,口中大声呼唤着主人。暗处,花影看着那两道身影,轻声道:“是之前抬轿子的人,应该就是高大伟的得力助手,实力颇为惊人。”天麟笑道:“他们越是焦急,说明我们猎杀的目标越是准确。”花影点头道:“从他们焦虑的神情与声音中可以判断,你刚刚杀死的确是就是高大伟。”天麟道:“任务完成,我们得立马离去,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语毕,天麟右手一挥,一股寒流化为狂风,瞬间席卷双龙大桥所在的区域。这一举动明显之极,立马引起了半空中那两人的注意,他们怒吼着冲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惊心。“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引开他们。”丢下一句话,天麟便一闪而现,以极快的速度直射桥下的江面,噗通一声就落入了河里。见状,高大伟的两位手下惊怒之极,口中嘶吼咆哮,双双射入河中,竟然选择了紧追不舍。微光一闪,天麟出现在花影身侧,拉着她的玉手,笑道:“走吧,一切顺利。”花影笑笑,带着天麟直奔圣女教的分会点,一路上见到了众多士兵,原来这时候已经全城戒严。针对这种情况,天麟施展出了太虚法诀,利用隐身之术,带着花影顺利到达指定的分会点,借助时空传送阵,悄悄的回到了圣女教。届时,花影把天麟安顿在自己房间休息,然后便前去会见花傲月,谁想花傲月却早在之前就被神王招进宫里去了。得知此事,花影考虑了片刻,随即来到天麟的房间,将事情告诉了天麟。对于此事,天麟并不惊奇,淡然道:“罗烈重伤的消息显然引起了神王的注意,才会半夜派人把圣女招进宫去。就此事分析,此刻的神王大殿应该是热闹无比,除了圣女之外,估计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因此你不必为圣女担心。”花影道:“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另外我要出去一趟,不会耽误太久,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切莫出门,以免暴露身份。”天麟笑道:“放心,我不会乱跑,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记得早去早回。”花影不语,眼神奇异的看了天麟几眼,随即转身离去。看着花影离去的背影,天麟脸上流出了一丝笑意,回想之前两人间那尴尬的一幕,天麟眼中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期待之情。第四十九章震惊朝野躺在花影的床上,淡淡幽香笼罩着天麟,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不一会儿就安然入睡。摩耶栖息在床柱上,眼神古怪的看着床上的天麟,就仿佛他的守护神,默默的守护着他,给他带来幸福与好运。来到异界已经数日,天麟一切顺利,除了自身的聪明智慧外,谁又能说与摩耶没有半点关系?当然,这只针对目前。至于日后怎样,此刻谁又说得清?送走了天麟与花影,花傲月独自来到圣女大殿,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消息,心情颇为忧虑。毕竟这次暗杀的对象都是鼎鼎有名的高手,成败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花傲月即便信任天麟,却也不免担心。初见天麟,花傲月便对他一见钟情,只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双方接触的时间较短,花傲月有所掩饰,没有过于的表露心思。此时,天麟与花影离去,花傲月一个人静坐在大殿内,四周没有任何人,她也不用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心。幽幽一叹,花傲月注视着殿外的夜色,轻吟道:“若然这真是我的缘分,它是辛酸还是甜美?”淡淡的疑问回荡在大殿里,四周一片寂静,夜色陪伴着她一起迎接那未知的结局。黑暗里,时间无声流逝。当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响起,花傲月的心顿时变得紧张无比。很快,侍女翠儿跑入大殿之内,语气急促的道:“小姐,神王传令让你立刻前往神王大殿,看样子是出了大事。”花傲月闻言一震,略微沉思了片刻,随即起身道:“好,我知道

                      里?不会吧,我还有事的,如果办完事过来住几天玩下倒是不错。”七夜愣了一下,他先前就听那个叫阿柱的兽人说什么自己留下来一定要做厨师,现在又听到这个兽人这么说,他不由猜想这里不是不抓到人就回来做奴隶的,不过看起来好像是要由族长分配的。经过二条街后,七夜被带到了一块有上千平方米的空地上,在那里有许多年青的种族人在锻炼,三四个兽人在一起进行混战,一些人类和精灵在比试着箭术,还有的跑来跑去,一下加速一下减速,而且在跑动中与身边的人对打。“你们这里是军营吗?”看到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块更大的空地上,上千名不同种族的人穿着统一的铠甲在那里操练,当过兵更做过军官的七夜一看就看出他们正在练习阵形。“军营?什么东西?”听到七夜的话,精灵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军营吗?那你们那边训练的士兵是做什么的?”“士兵?你说什么啊,那边正在准备庆典的节目。”精灵顺着七夜的目光看着另一边。“庆典的节目?你们是在说笑吧,那看样子就是军训,是准备打战吧。”七夜才不相信,那种架式只要是人都看的出来是军队的操练。“打战?打谁啊?”“不要和他说,他太笨了。”这时叫阿柱的兽人插嘴道。“我太笨?”听到这头脑简单的阿柱的兽人说自己太笨,七夜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接下来那几个把七夜绑回来的家伙走到前面去跟那些正在活动着的其他年青的小伙子们交谈起来,随着交谈对像的增加,不断的有目光向七夜这边望过来。“真是没见过世面。”看到那些不断望过来的目光,七夜没有什么羞涩的,做为经常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他才不在乎这么一点人盯着自己看,不过为了不再出现让那种笨家伙说自己比他还笨,他只是仔细看四周情况,而不再随便开口问东问西。过了一会儿,最先抓七夜回来的那个人类也到这里来了,而在他后面,十几个看似中年以上的人类、兽人、精灵和翼人一起跟着过来,原本正在练习着的年青人,看到那十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向他们微躬行礼,同时敬畏的叫道:“族长好,长老好。”七夜站在原地,颇感兴趣的看着这伙被尊称为族长和长老的人慢慢走向自己,那些看似缓慢却又带着随时爆发性力量的兽人,以及走路时脚根本没有着过地,而是一路飘浮过来的精灵,还有收敛到仿佛没有一点力量的人类,他现在对这个村落非常的感兴趣了,因为这些人以从若是随便走出一二个,像他没有得到神器力量时都无法打败,特别是那个右手一直放在剑柄上的兽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些年青的村中小伙子都不敢抬头。“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那十几个人走到七夜面前后,先是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七夜感到有些意外,然后又发现七夜的模样很特别,虽然一头火红的长发,却乱蓬蓬的卷成一团,身上的衣服也是很简单的一套,十几个人中看似是领导层的人类走了出来,对七夜问道。“我是谁?那你们又是谁?我只不过好像是走错了路,就给你们的人抓过来,你们比强盗还要霸道。”七夜打起迷糊来,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在没有知道这些人是谁之前,他觉的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你们是在那里抓住他的?”另一个长的比一般兽人还要强壮的中年兽人向抓七夜的那一伙人问道。“长老,我们是在试炼的路上碰到这个人的,他当时在那里烤肉,我们一路潜行过去抓住了他。”“是在我们的领地里抓住的?”“是的,长老,我们试炼的地点是考验之洞,并没有出领地。”“那就奇怪了,我刚才去检查了结界,发现结界根本就没有出问题。”十几人中看起来最为年青的精灵有些奇怪的说道。“结界没有问题的话,那他怎么进来就是关键了,若是不查清,到时候不断有人这样闯进来,我们村的安宁就麻烦了。”另一个中年人类说道。“关键竟然在他身上,那就彻底查一查他吧。”精灵长老看起来有些不爽,因为有人出现到村里来,而自己守护的结界却没有发现。“这个,还是先问清来意再查吧,再怎么说,远来是客,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闯进来了。”看似有领导权的人类沉默良久后,终于再次开口,而七夜听他的口气,感觉他应该是这群人当中的头领,也就是村长或是族长之类的,因为他听似平淡的话,却有着不容别人拒绝的威权。“小子,你是那里的人?今年几岁了?会做些什么?”十几个人中的兽人长老用他那大嗓门开始审问起来。“我告诉你们的话,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那里,你们是谁,可以吗?”七夜听到足以把活人吓死的大嗓门,眼睛眨都没有眨,这兽人长老虽然声音够大,但是比起在跟魔龙打斗时,那足以把死人都叫活的声音,这就像是温柔的轻言细语。“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我们的冰狩村,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我们村的领地,而我是冰狩村的村长,李天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吧。”果然如七夜猜测的一般,这个人类正是冰狩村的村长。“冰狩村?你们属于联盟还是狂战帝国?”听到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接着问道。虽然此地离龙谷非常近,但是却还被种族联盟和狂战帝国划分的国界里,像前哨站一般的冒险村就是属于种族联盟。“联盟?狂战帝国?呵呵,我们冰狩村不属于任何国家。”村长李天赐轻笑了二声,似是七夜的话很好笑的样子,而且他的语气中对联盟和狂战帝国也带着一丝轻蔑。“不属于任何国家?……”听到村长的话,七夜进入了深思,同时对刚才看到那些明明是军队操练却被称之为庆典节目的一幕,这让他对这个冰狩村产生了好奇。“快点说你是谁,来做什么的,再不说小心我一拳打死你。”见七夜竟然自顾自的开始思考起来,长的颇为强壮的兽人长老挥舞着拳头威胁他道。“我……我叫夜子,来自联盟,我只是一个想去龙谷看看传说中的龙,那知道走着走着迷了路,后来就到了那个地方烤肉吃,结果就被你们抓来了。”七夜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向后移了移,好似要躲开一般。“真是没用的小子,一点气魄都没有。”看到七夜害怕的向后躲,那个兽人长老语气反而变的不屑。七夜继续向后退了退,心怕怕的看着那个兽人长老,如果不是怕他那一张嘴就跟着声音一起出来的口水,他才不会退后呢。“不要小看他,去龙谷的没有几个是没本事的,他应该不是弱者,是吧,看你样子应该是故意被抓过来的,要不然,以我们那几个年青人的实力,应该还不是你对手。”村长李天赐向前跨了一步,微笑的盯着七夜,眼神中却透露着一切都看透的目光。“没办法,我是真的迷了路,明明是朝龙谷去的,那知道走着走着就分不出方向,而且也不敢飞到天空去。”看到村长李天赐的目光,七夜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看出来了,再怎么说自己现在还不能控制力量,只要仔细看一下,应该就会看出自己并不是什么弱者。于是他轻轻一用力,绑着他的绳子寸寸断裂。“你究竟是谁?兽筋绳都能震断?”看到七夜轻轻一抖动,绑着的绳子就变成了断绳,然后又站在原地活动活动手脚,先捆绑他的那个阿柱兽人惊讶的望着他叫道,别人或许不知道那绳子是什么,不过他可知道,那是他父亲用各种野兽最结实的兽筋做成的,他平时用全力都扯不断,而且就算是他父亲使劲用力,也只是把它拉的长一点点而已。“我说了,我叫夜子,也是夜猫子,到这里来是准备看看传说中的龙的。真不好意思,这个什么兽筋绳捆的我有些不自在,所以就自己解开了。”七夜微笑的对叫阿柱的兽人说道。“别以为那点力量就嚣张,就算你是剑圣级别,在我们这里也没用。”看到七夜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那个先前不屑七夜的兽人长老说道。“为什么?”七夜再退后了一点,因为兽人长老的口水又喷的远了一些。“我们可全都算是剑圣级别,而且我们村子里最差的成年人也都有着你们外面称之为大师剑的级别,你这种水平在外面可能很嚣张,在我们村子里,你只算一般水平,知道不,一般的水平!”似是不满七夜,兽人长老反复强调着只是一般而已。“是,是,我只是一般的水平,所以老人……不,大叔……不,老大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被兽人长老口水一路逼退,七夜是一脸苦色,他想若是以后打仗的话,叫几千个吐口水的兽人去吐口水,搞不好可以淹死和臭死对方了。“真是的,比我小不了几岁,竟然还那样叫,以后记得叫大哥就行了。”兽人长老听着七夜的称呼感觉有些高兴,因为他最不喜欢被那些后辈叫什么长老长老的,长的老,他才不要,他可是永远年青力量最强,才不会这么快就变老。“是,是,大哥你能不能退后一点?”被逼的快到和后面围观的年青的冰狩村小伙子站在一起的七夜,无奈的说道。“嗯,收你这个小弟了,看起来比较顺眼。”兽人长老听的颇为舒服,发觉自己竟然向前走了这么多,于是退到了后面,和其他长老站在一起。“什么时候成了小弟……”七夜小声的唠叨道,他可不敢让那个兽人长老听到,要是再来一次口水喷射,他可能要去洗澡才行。“好了,夜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见龙谷的龙做什么,或者你在外面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但是你竟然会误入了我们冰狩村,现在你只能有二个选择。”这时做为村长的李天赐开口了。“二个选择?是要留在这里吗?”听到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愣了愣,然后想到先前那个什么阿柱的兽人和刚才兽人长老的话,猜测起来问道。“不错,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成为我们冰狩村的一员,和我们一起生活。”村长李天赐说道。“那另一个选择呢?”七夜好奇的问道。“另一个选择,那是为了保护我们冰狩村不被外界骚扰,所有入侵者必须服用断意草,失去有关这里的记忆后被送离开。”“失去有关这里的记忆?断意草是什么东西?”七夜好奇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可以让人忘记的东西。“断意草就是可以让你的头脑中的记忆变的断断续续,如果服用一棵,那你就会忘记从前所有的事。”村长李天赐解释给七夜听。“这么可怕,那你们怎么可以确定我会忘记这里的事?”“服用半根断意草,那样就可以让你失去这里的记忆了。”“那要是我别的事也忘记了怎么办?”“那没办法了,这是我们能够做到最和平的方法,从前进到这里的人,只有和我们一起生活,或者是死。”听了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沉默起来,他知道若是像刚才那个兽人长老所说的一样的话,那这个冰狩村要是被种族联盟或是狂战帝国知道的话,一定会派大军过来收为下属村落,或是全部杀死,因为做为与这里相邻的国家,有着一个这么强大武力的村落,决对是个威胁,想像一下,就像刚才那数千个操练的村里人,如果全是大剑师级别,那足以对抗十万军队,或许还要超过。“若是我不想留下来,又不想失去记忆呢?”思考了半天后,七夜缓缓开口,他现在必需去龙谷里找到能控制自己力量的九耀,而且他也不能失去记忆,天知道那断意草会不会让自己把一些重要的事忘记。“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村长李天赐原本一直微笑的脸上,笑容慢慢消失,那些长老的目光也变了,一个个分散包围住七夜,而那些年青的冰狩村小伙子,纷纷退后。一场战斗,看来是在所难免了。第八十三章“喂,小弟,我劝你还是选择和我们一起生活,虽然只能在这里面不能出去,但是我们这里也有不少美女,要是不信,大哥我可以马上给你找几个。就算你在外面利害,但是在我们的手底下,保证你过不了十招就被抓起来,到时关起你来,那就不是好玩的,而且可不是大哥我说你,我们都已经是外面说的那种什么剑圣级别,你跟我们打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兽人长老见被围住的七夜,想到刚才说收他做小弟,于是劝说道。“这个……我想能不能和平解决?我可以保证出去后决对不会向别人提到有关你们村的事,不信的话,我可以压一部分钱在你们这里,要是我透露一点消息钱就属于你们,当然,我没说的话,那钱的利息是要收的,要不然我就亏本了,你们看这样行不?”看到那兽人长老一口一个小弟,七夜苦着个脸说道。“看你年级轻轻就已经达到此境界,想必也是不容易,你还是选择服用断意草吧,虽然会失去一部分记忆,但是以你的能力,你在外面呼风唤雨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村长李天赐看着被围在中心的七夜,有些惋惜的说道。“但是我不想忘记任何东西,你们有谁愿意忘记从前吗?还是按我说的好了,我可以保证,向伟大的光明神和所有的神发誓,决对不会……”“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这是我们这一族千百年来规定,并且我们也将从前杀死侵入者的规定改为服用断意草,已经是非常平和了。”“真的只能用武力来说明吗?”七夜头疼起来,他可是一样都不想选择,他开始后悔先前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被抓过来了,早知道乱飞也好,要是这样打起来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控制好力量,而且那个自称大哥的兽人长老所说的好像也不假,这些围着自己的这一群中年模样的长老和村长,只是随意发出的气势就已经非常惊人了,如果是从前的自己,早就被震住了。“没有办法,为了我们冰狩一族,你准备接招吧,如果继续反抗,到时受伤可不要怪我们。”见七夜竟然还想反抗,精灵长老拿起了他的魔杖——一个镶着高纯度的紫色水晶。“这个……我怕受伤的会是你们,因为我还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七夜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些冰狩村的村长和长老,他现在的力量就像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根本不受控制。“什么?怕受伤的是我们?”听到七夜的话,长的最强壮和那个一称呼七夜为小弟二个兽人长老发怒了,做为冰狩村的长老,他们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就算是村长李天赐也不敢这样说。“竟然你这样说,到时可不要怪我们不手下留情。”其他的长老也纷纷握紧了拳头,做为长老,他们在村中都有着尊崇的地位,现在竟被一个外人当着众多后辈的面说受伤的会是自己,他们都不由气愤起来。“现在你还可以选择,留下来还是服用断意草,如果动手的话,我也不敢保障你的安全,而且受伤后,对你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影响。”村长李天赐站在七夜面前,进行着最后的劝说。“我知道,如果不给你们看看的话,你们是不会相信的,唉。”见马上要动手,七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可是好心却没有好报,为了避免无所谓的打斗和流血,他决定还是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为好。七夜紧握右拳,慢慢的将力量集中在拳头上。随着七夜聚集力量,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出现,四周原本围观的年青小伙子,都被这股气势逼的后退,而站在最近的村长和长老们,则一脸惊骇的看着七夜。村长李天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外来者夜子了,因为以自己剑圣级别的修为,运足了斗气,竟然还有一种隐隐要被吹走的感觉,而且在那夜子的气势下,竟然让自己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仿佛就像冒犯了不能被冒犯的存在而不由自主的要跪下。“破!”随着一声大叫,七夜右拳直挥上天,一股庞大的力量随着拳头爆发出去,四周风起尘飞,所有人的视线都变的模糊起来。“你们应该知道我所说的不是假话了吧。”挥出示威性的一拳后,七夜神采飞扬的看着周围站都几乎站不稳的长老们,至于那些外围的年青小伙子,早在这一拳产生的风压下被吹倒了。他原本无意中使用体内的力量,都能打破一座山,现在是集中而挥出的这一拳,此时就算是大剑圣都没有办法对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好不容易站稳后,一个翼人长老指着七夜问道,刚才那一拳中所包含的力量让他震惊不已,他知道就算自己和所有长老出手,都没有办法接下那力量。“不……不……不好,结界破了……”这时,原本用魔法盾保护着自己的精灵长老,突然望着天空,大声的叫道。“什么?结界破了?”听到精灵长老的话,村长和其他长老都纷纷望着他。“是的,结界破了,刚才那一拳的力量把我们的结界打破了。”另一个同样使用魔法的长老望着天空,对村长和其他长老们说道。“敲钟,一级警戒,所有族人全部准备。”村长李天赐在再一次听到精灵长老确定后,神情严肃的下达指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在李天赐说完后,在外围的年青村人纷纷跑到空场地中间的大钟前,用力的敲了起来,巨大的钟声回荡在村中。听到钟声,原本在远处的大片平地上操练的那几千村人全部向这边赶来,而通向这块空地的几个街道,全是全副武器,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村人,有兽人、精灵、翼人、人类、矮人外,竟然还有半兽人,还有一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种族的人,因为他们都有着鲜明的其中一族特征,但是又同时有着另一族的特征,看样子就是和半兽人一样,是不同的种族进行通婚所生的混血儿一样,接着天空也开始出现冰狩村的人,密密麻麻像是要把七夜头顶的天空都占满一般。“那个……那个……只不过是不小心……你不要这么冲动,不要冲动,一切好说,一切好说,大不了我帮你们修好就行了,不要动火气,火气大了容易伤身体的,你看你们年龄也够大……不,不,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就像年青人一样……”七夜看着越来越多冰狩村人到这里来,不由慌张的解释,同时劝那些眼睛里已经发出火焰般光芒的长老,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对空的一拳,竟然会产生这种效果,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冰狩村的长老们知难而退,那知道才用了那么一点力量,那个什么结界就破了,看起来这个结界对他们很重要,特别是那些冲出来一个个像是要拼命的冰狩村人,看的他苦着个脸,想勉强笑一下,缓和一下气氛都不能。“你准备动手吧,打破我们结界的,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李天赐抽出腰间的长剑,一道冰冷的剑气从剑鞘中出来,做为冰狩村的村长,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冰狩村,不让别人侵入,也不卷入外面的世界,但是此时赖以为防御和隐蔽的结界竟然被七夜一拳打破,他一定要让七夜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能不能和平解决?大不了我选择留下来,这样可以了吧。”看到那些一个个红着眼,准备随时扑上来杀了自己的冰狩村村民,七夜试图和平解决,他开始头皮发麻了,这些村民明显看起来就是不要命的,在战争中,不要命的战士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会退却,是不死不休。“很遗憾,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死。”李天赐冷冷的盯着七夜,全身涌现出斗气,同时其他长老也拿出了武器对着七夜,一个个身上冒出了斗气,而没有斗气的魔法长老,则飞到天空中,挥舞着手中魔杖,开始准备禁咒魔法,能够一拳打破结界的家伙,他们不认为一般的魔法能够对他有用。“不要出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突然一个铁棒从身后向七夜袭来,巨大的棒风带着斗气。面对兽人长老那全力一击的铁棒,七夜没有躲避,只是仅仅能使得力量不破体而出,四处乱破坏的他,现在若是运气战斗或是躲闪,很可能会让力量不受控制的出来,而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搞不好就成了残杀冰狩村的恶魔,到那时,只怕有口也说不清。‘砰!’的一声,带着斗气的铁棒击实了七夜的身体,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后背上。“不可能,不可能的……”击中七夜的那个看起来就是孔武有力的兽人长老,看着手中只余个把柄的铁棒,或者应该说是铁柄,惊恐万状的看着七夜。“我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现在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力量,要是不信的话,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打好了。”在被击中的那一瞬,七夜身上的力量就自动把带着斗气的铁棒变成了碎铁,所幸七夜及时收敛了力量,强行压着体内力量的反击,要不然体内力量反击出来,那个兽人长老可能就不死也重伤。“老伦,你怎么力气变差了?”看到那个强壮点的兽人长老拿着只有断柄的铁棒,先前称七夜为小弟的兽人长老似是有嘲弄的味道在里面。“老暴,要是你行,你就打给我看看。”被嘲弄的被称为老伦的兽人长老冷着个脸说道,在这么多后辈面前,自己近乎偷袭般的全力一击,竟然被对方不躲不闪,直撞用后背接下,结果反是自己的铁棒碎掉。“打就打,喂,小弟,你可不要闪开,要是闪开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被称为老暴的兽人长老,拿着手臂粗的狼牙棒向七夜肩膀砸了下去,土黄的斗气几乎笼罩住狼牙棒。看着破空而来的狼牙棒,七夜苦笑了一下,叫自己不要躲,其实根本也不能躲,谁知道乱用劲力到时会怎么样,而且自己也说了随便打自己也不要紧的。‘砰’的一声,狼牙棒正中七夜的左肩,和刚才一样,狼牙棒在斗气和他体内力量下转眼间变成碎片,而因正面面对七夜,兽人长老被那碰撞力硬逼退了好几步。“喂,小弟,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他打你都没有退后,我打你你就把我往后推,你是不是看我老实要欺负我?我先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你再这样,小心我不饶你。”被逼退的兽人长老,满脸通红,他一直以那个阿伦的兽人长老为对手的,现在竟然在众人面前比那家伙还丢面子,这个叫他怎么咽的下气。“真是对不起了,大哥,你要是直冲过来,他是偷偷从后面下手,对于光明一点的你,我当然及时运气反击了一下,不过大哥你只退二步,比他要高明多了,果然是兽人里的一个英雄人物。”七夜当然不会像白痴一样,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吹捧了兽人长老一番。“阿伦,看到没有,你可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偷袭呢,看我多利害,正正当当的出手。”听七夜这么一说,叫阿暴的兽人长老突然高兴的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打了胜战,而不是全力一击打到对方反被震退。“阿暴,退下。”李天赐叫退了兽人长老:“他的力量太强了,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露老,准备用光芒之力。”“说好了叫我小露就是了,什么露老露老的,我明明是最年青的。”在空中的那个拿着魔杖的精灵长老有些不悦,不过听到族长的话,还是照办的挥舞起魔杖。“来自天空的万丈光芒……”“以冰狩之名呼唤皓白之光……”随着天空中的精灵长老开始使用魔法,其他的长老也跟着一起念了起来。“伟大的金黄之色……”被称为阿伦的兽人长老跟着念道。“照耀着天空与大地之间……”称七夜为小弟的阿暴兽人长老神情严峻的慢慢念道。“无处不在的光之能……”“伴随着我们的走向光明的主人……”“用你无敌的光芒……”“赐予我们力量和勇气……”“战胜我们的敌人……”“……太阳之怒!”冰狩村的村长李天赐念出最后一句后,每个长老身上都冒出金黄色的光芒,那些冰狩村的村民身上也出现微微的金黄光芒,这些光芒慢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身形巨大魁梧的英勇战神持弓出现在天空之中,带着金黄色的光芒拉开了他手中的长弓,一支黄金之箭对准了七夜的胸口,随着黄金之箭离弦而出,英勇的战神渐渐消失,黄金之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七夜伸手遮住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躲开,因为在那黄金之箭上竟然有一种让他感觉熟悉的能量,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感觉好似很久以前就见过一般。黄金之箭射中了七夜胸口,看到这一幕,李天赐有些怜悯的低下了头,他知道对方并不是故意打破冰狩村的结界的,而且若是对方真有恶意,自己这些人只怕早就被杀了,像二个兽人长老全力出手,对方也只是默默的接下,而且没有反击。但是他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冰狩一族远古传下来的规定里,第一条就是,只要有人破坏了村里的结界,就必需杀死那个人,而且可以使用冰狩一族远古以来得自伟大的太阳主人的力量,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太阳神力。“他竟然挡住了?……”正在李天赐有些为七夜难过之时,周围传来了声音。“你……你到底是……你到底是谁?”看到黄金之箭插在七夜的胸口上,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掉,李天赐呆呆的张着嘴看着,他不相信以所有族人的太阳神力,竟然还是无法伤害到对方。“这个,我叫七夜。”被黄金之箭射中之时,七夜感觉到一股能量在体内燃烧起来,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随着黄金之箭能量慢慢消失,体内的能量也停了下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李天赐接着问道。“我只是根据这个地图去龙谷,真的是不小心迷路……咦!我的地图呢?到那去了……记得是在怀里的,上次记的衣服全破了,地图也没事的……”七夜想从怀中掏出地图,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去龙谷,只是不小心而已,但是当他掏了半天之后,发现地图竟然不见了,这时,一个小的金黄色的戒指从他的怀中掉了下来。“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个?真是奇怪。”在戒指掉落在地上前,七夜用脚接住了,轻轻一挑,戒指回到了手中,他看着这个多出来的戒指,有些奇怪,他可不记得在冒险村买这种东西。“那个,那个可以给我看一看吧?”看到七夜手中的黄金戒指,李天赐和所有的长老都是一惊,李天赐收起长剑,走上前,慢慢的询问道,脸上带着一副惊喜交集的表情。“这个不会是你的吧?我也是刚才捡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身上,真的,不骗你。”七夜拿着黄金戒指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不是,对不起,这个戒指不是我的,但是这与我们族里传说下来的一样东西很像,我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那样东西。”李天赐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要看一看而已。“那你仔细看一看,如果真的是你们的,那就还给你们好了。”七夜把黄金戒指递给李天赐。“真的,真的,真的是太阳之戒,真的是太阳之戒!”接过黄金戒指后,李天赐先是看了看,然后仔细的盯着上面,接着像是发了疯一样举着戒指大叫起来。“太阳之戒,真的是太阳之戒吗?”“族长说了,一定是太阳之戒,决对不会有错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太阳之戒出来了,我们可以不用再在这里呆着了。”“前辈们的愿望终于到我们手里结束了!”“……”四周所有的冰狩一族的村民高兴的挥舞着双手,一个个激动的抱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发出快乐的叫喊,而在村长李天赐身边的长老们,一个个冲上前,看着他手中的黄金戒指,然后也变的满脸喜悦。“这个真的是你们……那就还给你了,决对不是我偷的,真的。”看到那些兴奋的冰狩一族村民,还有那些长老,七夜有些尴尬,看这个样子那黄金戒指一定是他们的失物,至于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出来,他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不,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这只是我们伟大的主人遗留下来的。对了,请问你的名

                      对宁韵子说:“原来是凌云真人的大弟子宁韵啊,凌云真人最近可好,这次怎么没有前来,我十分想念他啊。”“回师伯的话,师傅也很想念白鹤师伯,但由于我们天道宗门护山大阵三千年前被邪宗所毁,一直未能恢复,师傅及几位师叔正坐守天道宗,以防邪魔外道的入侵,而未能前来,请师伯谅解。”宁韵子诚恳的说道。“哼”!站在白鹤真人身后的白熊真人冷哼了一声。“白熊,不得无礼,既然凌云真人等几位真人有事未能前来,宁韵子等几位师侄前来也是给足了我的面子。”白鹤真人呵斥道。“宁韵子及众位师弟妹,愿听白鹤师伯的调遣。”宁韵子诚恳的说道。“好,既然天道宗宁韵子师侄也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对抗五魔宫及黑龙岛的计划。”白鹤真人大声说道。“如今五魔宫突然现世,并袭击了位于仙足岛的仙剑派,仙剑派两位剑子辈真人剑为,剑亦双双身死,这对我们修真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就在前几日,无双宗的碧波真人也在来我玄心宗的途中受到黑龙岛高手袭击,门下八名弟子身死,碧宣真人身受重伤,目前还在后堂疗伤中。”“魔道高手如此嚣张,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同道报仇,我提议,我们四宗连成同盟,共同抗击魔道。”白鹤真人高声倡议道。“那这个联盟谁当盟主呢?”碧波真人想了想皱眉问道。“盟主我提议,我,剑意真人,碧波真人,我们三人共同担当,每次决议我们三人共同协商,你看可否。”白鹤真人询问道。景风听到白鹤真人根本没提他们天道宗,就想质问白鹤真人。但一旁的宁韵子看到景风的表情传音道:“景风,不要胡来,记住不要激化我们天道宗和玄心宗的矛盾,凡是一定要忍。”景风怒视了白鹤真人一眼,不再说话。剑意真人和碧波真人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我们同意。”“好,既然大家同意,那我们四宗联盟正式成立,以后我们不分彼此,共同抗敌,给魔道一个沉重的打击。”白鹤真人高声说道。“恩!”剑意真人和碧波真人附和道。“我这有一个提议,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摸清五魔宫的所在和黑龙岛的意图,我提议我们各自派出门下弟子,来完成这个任务,你们觉得可否?”白鹤真人询问道。“那派出的弟子由谁来领导呢?”剑意真人问道。“我建议我们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比武大会的前四名就是我们这次四个小组的队长,你们看这样可否?”白鹤真人捋这胡子说道。“那如果四个人都出自于同宗呢。”无双宗碧波真人询问道。“碧波真人,你想想,如果比武都不能技压四方,怎能服众,那还说什么领导众人呢?”白鹤真人傲气的说道。“嗯!!我觉得白鹤真人此举可行,我同意。”剑意真人附和道。“嗯?既然剑意真人都同意了,我也同意吧。”碧波真人牵强的说道。“宁韵子师侄,我想你们也一定同意吧!”白鹤真人一脸笑容的看着宁韵子几人说道。“白鹤师伯,师傅临走前就对我们嘱咐道,来到玄心宗,一切听从白鹤师伯安排,我们也同意。”宁韵子平静的说道。“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每宗选四名门下弟子,三天后在养心殿后殿的比武场进行比试,获得前四名者,我都准备了奖品。而第一名,我更是准备了一件仙器流星椎作为奖品,大家一定要努力啊!”白鹤真人微笑的说道。当景风听到有比试,就已经遥遥欲试了,一听到前四名还有奖品,而第一名的奖品竟然是仙器,现在的景风已经双眼放光,好像仙器已经是他的了。“好了,各位的法舍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三天之后我们比武场见。”白鹤真人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说道。“我们告退了。”众人向白鹤真人施了一礼,跟着带路的道童回到了休息的法舍。景风等几人被安排在玄心宗的西院,这西院的旁边就是玄心宗弟子所居住的法舍,整个西院乱哄哄的,使人很难静下心来。景风看到自己被安排在西院,十分生气,大声质问带路道童:“这里这么乱,让我们怎么能静下心来修炼,不好好修炼,怎么参加三天之后的比武。”“哼!安排你们住在西院算是抬举你们了,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你们掌门前来,也照样住西院。”带路道童傲慢的说道。“你!!”带路道童这一说,红玉不愿意了,大声挣斥道:“有种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让你满地找牙。”而一旁想动手的景风被宁韵子死死拽住,动弹不得。带路道童一看红玉美丽的脸庞正生气的看着他,顿时没了脾气,讪讪地走了。景风看到红玉生气了,走到他面前说道:“师姐,你当时怎么不踹他一脚,让他诋毁我们天道宗。”“咚!”的一声,景风被红玉一脚踹到地上。红玉生气地对景风说:“让你废话。”宁韵子无奈的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说道:“景风,没事吧,没事我们进屋商量商量参加比赛的人选。”景风看了看红玉,无奈的跟着大家进入屋内。第020章比武(上)众人来到屋内。一时间全部陷入了沉思。而景风由于刚刚被红玉教训过,看到大家不说话,也做在椅子上想着什么。看到大家都沉默了,坐在次位的宁光子突然发话道:“师兄,今天白鹤真人如此对我们天道宗,你觉得明天比武会怎样?”“嗯!!我也不知道,师傅让我们前来一切听从白鹤师伯的调遣,但我就怕我们天道宗和玄心宗积怨已久,而这次白鹤师伯会故意刁难我们,那样我们就回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三天后的比赛,如果我们在比赛中有一人闯入四强,那样我们至少掌握了一点主动。”宁韵子分析道。“恩,师兄说得对,如果我们有一人取得了前四名,那样至少在一个小组中有了领导权,这样至少能保证我们可以安全回到天道宗。”宁光子仔细思考了一下宁韵子的话附和道。“但要想取得前四名并不容易。据我了解玄心宗的泽泉,泽云,仙剑派的莫言,无双宗的空羽,都已经修炼到渡劫初期,是这次前四名的有力争夺者,而且仙剑派的攻击力十分强大,就算是大道中期,我们的胜算也不大。”宁韵子无奈的说道。“哎!!我们也只有期待出现奇迹了。好,我决定明天除了景风的四人全部参加比赛,我相信靠大家的决心,一定会出现奇迹的。”宁韵子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可是师兄,我也想参加比赛,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你就让我参加吧。”景风央求道。“景风,不要胡闹,这次的比赛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们日后是否能安全的回到天道宗,所以你不能参加,乖乖在场下观战就好。”宁韵子呵斥道。“可是师兄,我也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你就让我参加吧。”景风苦苦央求道。“不行!”宁韵子坚定的说道。看到宁韵子坚定的表情,景风顿时没了脾气,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红玉看到景风的表情,知道他是为玄心宗的无礼而耿耿于怀,想为天道宗出一口恶气。可是景风才刚刚到达出窍后期,对战经验有不足……突然,红玉脑海中出现当初景风在天道崖的一幕。红玉仔细思考了一下,决定把这次比赛的机会让给景风。红玉缓缓说道:“师兄,我不参加比赛了,还是让景风顶替我参加吧。”景风听到红玉要把自己参赛的机会让给自己,心中一暖,感激的看着红玉。“不行,红玉师妹,我不同意,你可知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宁韵子大声说道。“宁韵子师兄,我让景风顶替我比赛是有原由的。一是,万一我们比赛全部受伤,你觉得景风能处理好我们受伤之后的事情吗?二是,师兄,难道你忘了当年在天道崖发生的那一幕,连我们的守山仙兽都伤害不了景风,我想景风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想景风出赛比我更合适。”红玉坚定的说道。宁韵子仔细想了想红玉所说的话,点头说道:“红玉师妹说的有理,那好,景风,就由你顶替红玉师妹出赛。景风,你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把胜负放在心上,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三天之后的比赛,知道吗。”“是师兄,我知道了。”景风激动的说道。“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准备三天后的比赛。”宁韵子深吸一口气道。景风等几人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修炼去了。回到屋中的景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到红玉竟然帮他说话,竟然让自己顶替她自己出赛,景风决定一定不辜负红玉对他的信任。可是,景风由于第一次参加比赛,使得心情很不平静,景风决定去找红玉,当面谢谢她,并向红玉讨教比赛经验。景风悄悄来到了红玉所住的法舍,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说道:“红玉师姐,我是景风,我能进来吗?”红玉一听是景风,心里也猛地一跳,但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吗?”“师姐,我能进来说吗”景风小声询问道。红玉想了想说道:“你进来吧。”景风轻轻推开门进来,看到美丽的红玉正坐在床沿上,而头发也不像原来一样盘起来,而是披散在肩上,景风一时间看呆了。“景风师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红玉看到景风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点发热,连忙问道。景风听到红玉问他,知道刚才有点失态,红着脸对红玉说:“我今天前来是为了感谢师姐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我,并替我说话的。”“就为这个啊。这个你不用谢我,我刚才也说了,我觉得你出赛比我更合适,所以才让给你,我没别的意思。”红玉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景风听到红玉所说,感觉心中一凉,但又鼓足勇气问道:“师姐,我能向你讨教一下比赛经验吗?为什么你们在和别人战斗中,放出灵兽啊,你们的灵兽都是怎么得来的呢?”“嗯!!凌苦师伯没给你讲过吗?在战斗中招出灵兽,灵兽可以帮助我们战斗,并且我们使用招式时可以融合灵兽的灵力,招式威力也会大增。而我们得到的灵兽都是靠机缘收服的,就像我的火龙之魂,就是当年跟随师父下山,在一个火山口收服的。当时这只火龙正和一只火蜥蜴争斗,被火蜥蜴的毒火重创,奄奄一息,我和师傅联手杀了火蜥蜴救下这只火龙,但由于这只火龙肉身受伤太重,只能舍弃肉身,为了报答我们杀死火蜥蜴,自愿融入到我的灵鞭中。而我的灵鞭在火龙之魂的强大灵力下作用下,从原来的下品灵器提升到上品灵器,我的火龙鞭也因此得名。”红玉详细的给景风解释道。景风心里暗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收服一只强大的灵兽啊,那样降龙木是不是就更加厉害了。”其实景风不知道,灵兽一旦被收服,就完全没有了自由,生生世世和灵器融为一体,一旦灵器所毁,灵兽也会随之死亡。“那师姐,你能传授我一些对战经验吗?我忽然对三天后的比赛失去了信心。”景风诚恳的说道。“对战经验是我们在对抗当中慢慢积累的,这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等你以后对战多了,也就慢慢领悟了。”红玉解释道。“谢谢师姐,我懂了。”景风高兴的说道。“好了,景风,我要修炼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三天之后的比赛。记住,保护好自己。”说完,红玉感觉脸微微一红。听到红玉关心道,景风高兴地说:“谢谢师姐关心,我回去了,打扰师姐了。”三天之后的比武场。三大真人偕同门下弟子和景风等五人全部聚集到玄心宗的比武场。整个比武场被分成了四块高三米的比武场。为防止灵气外泄,每块比武场都在外围设下了防守界域。选出比赛的这十六名弟子排成一排站在比武台下,分别为玄心宗的泽泉、泽云。泽寒。泽影;仙剑派的莫言、莫问、莫寒、莫天;无双宗的空灵、空羽、空蓝。空月。天道宗的宁韵、鸣玉,宁光和景风。其中玄心宗的泽泉,泽云,仙剑派的莫言,无双宗的空羽,都达到了渡劫初期,被众人看好,是前四名的有力争夺者,而天道宗景风几人都不被众人所看好。白鹤真人站在比武台上大声说道:“如今魔道气焰十分嚣张,屡次袭击我修真仙山,为了给魔道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决定正式向魔道发出正面攻击,还我修真之人一个宁静的修真世界。今天这次比武是为了选拔一批优秀弟子去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一个关乎我们能否给魔道一个沉重打击的任务,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比武大会现在开始。”一旁的碧波真人在椅子上站起来宣布比赛规矩,比赛为单循环淘汰赛,十六个人抽签分成四组进行比赛,决出前四名后在进行抽签比赛决出前两名进行决赛。比赛中不得伤其性命。比赛一方被击出场外或者躺地不起被判认输。经过抽签,景风第一轮的对手乃是玄心宗的泽寒。宁韵子对无双宗的空月,鸣玉对仙剑派的莫言,宁光子对玄心宗的泽影。景风第一场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二轮的北场进行。而宁韵子对空月,鸣玉对莫言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三场。只有宁光子对玄心宗的泽影被安排在第一场的东场进行。由于第一轮只有宁光子进行比赛,景风等四人来到东场场下,为宁光子加油。东场的比武台下,站满了观战的玄心宗的弟子,景风等几人站在其中,显得十分渺小。“咚”的一声,比赛开始了,宁光子和泽影互相行礼,一旁督战的仙剑派剑光真人示意可以开始了。二人同时祭出武器,遥遥相对。双方都想利用强大的气势压迫住对方。“砰砰!”泽影被宁光子的气势压迫退后了两步,显然在修为上泽影和宁光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看到功力上有差距,泽影决定先发制人,在招式上占据先机。“呼!”一道紫光从泽影的身上发出,泽影把玄心宗的无上心法紫脉心经贯穿至全身。“紫气东来。”泽影首先发难,化作一道紫影向宁光子攻来。只见泽影的灵剑发出一团紫色灵雾,飞速射向了宁光子。宁光子不愧为天道宗的修真天才,应变能力和对战能力都远远强过泽影。只见宁光子忽然跃到空中闪过紫雾,手举六妖蛇剑,真气布满全身化作一道闪电,射向了台中的泽影。“啪啪啪!”宁光子瞬间连刺二十一剑,把泽影刺的连连闪躲,不住的后退。宁光子突然后撤一步,“大道问天。”宁光子使出了大道玄指心法里的第一招招式,只见宁光子化作一道道虚影团团围住泽影,这一道道身影同时出剑,劈向了手忙脚乱泽影。“嘭!”泽影被宁光子一剑劈落台下。由于宁光子手下留情,及时收回灵力,泽影只是受了些轻伤。剑光真人宣布:“天道宗宁光子获胜。”看到宁光子轻松获胜,场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发出了一阵长嘘。“师兄,好厉害,真是太痛快了,让他们玄心宗看不起人。哈哈哈!”景风不顾四周敌意的眼神,猖狂的大笑起来。宁韵子皱了皱眉说道:“好了景风,不可胡说,你快去准备一下吧,下场就到你了。下场你一定要小心,玄心宗的泽寒已经修炼到大道后期,而且对战经验也远远胜过你,你这样嘲笑玄心宗,小心玄心宗的泽寒会在比赛中报复你,实在不行就认输,知道吗?”景风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了师兄。”第一场比赛很快结束。玄心宗的泽泉,仙界派的莫问,无双宗的空羽和天道宗的宁石子顺利进入第二轮。第021章比武(下)由于刚才景风在台下闹得那一出,使得景风和泽寒的比赛格外引人关注。玄心宗的弟子都围在台下想看景风是怎样被他们的三师兄泽寒打下台的。而宁韵子红玉等人也怕玄心宗的泽寒报复景风施于重手,来到场下,随时准备搭救受伤的景风。台上的景风和泽寒互相施了一礼,碧波真人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台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看到景风祭出一根大树枝拿在手里当武器,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嘘声四起。由于景风没有大战经验,一听到比赛开始,景风就手持降龙木率先出手,降龙木化作一个红彤彤的火棍,带着无尽的气势攻向了泽寒。而泽寒看出景风对战经验不足,使出了一个诱敌的招式后,突然化做一道虚影,闪过景风的降龙木的攻击,快速移动到景风的身后。泽寒冷哼了一声,想要一招就把景风击成重伤,以报刚才景风嘲笑玄心宗之仇。泽寒瞬间把紫脉心经提升至六层功力,全身笼罩在一团紫色的灵气中,释放出强大的压力,锁定住景风。“紫气东来”。泽寒乃大道后期,虽然只比泽影高了一个境界,但大道中期和大道后期的功力却差了好几倍,泽寒使出紫气东来比泽影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泽寒瞬间发出四团紫色灵云,攻向了反应不及的景风。由于景风经验不足抢先出手,第一招用力过猛,被泽寒化作一道虚影骗过,又受台下嘘声影响,精力被分散,失去了先机。在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泽寒发出的四团紫色灵云就攻到面前。台下的玄心宗弟子眼看景风就要被泽寒一招紫气东来击到场外,高兴的欢呼起来,而红玉等人都做好了准备救治景风的打算。这时景风灵机一闪,突然使出了自己提升到地沌中期后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土灵。“土灵盾”,一个巨大的青纹土盾出现在景风面前。“轰”的一声,土灵盾挡住了泽寒发出的紫色灵云,但由于紫色灵云灵力太过强大,土灵盾应声破碎。虽然景风有土灵盾保护,但还是被泽寒发出的紫色灵云强大的灵气震退了好几步。“呼呼呼”!景风怒视着泽寒,捂着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显然刚才一击让景风受了点伤。而一旁的泽寒却被景风突然招出的土灵盾惊呆。台下的玄心宗弟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看着喘着粗气的景风,一时间全场安静了下来。“哼!你以为弄些旁门左道就能胜我,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要让你为刚才说出的话付出代价。”泽寒冷静下来传音道。“小子,受死吧”!泽寒把功力提升至顶峰,跃到空中,全身高速旋转,只见比武台中的灵气缓缓的聚集在泽寒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紫龙天击。”只见巨大的紫色漩涡化作一条巨大的紫龙,怒视汹汹的遥看着台下景风。“破”!泽寒怒吼一声。紫龙在空中发出一声怒吼,冲向台中的景风,想要把景风吞食掉。而景风也在第一次大意中清醒过来,迅速把混沌前诀功力提升至顶峰,再次招出了土灵盾。只见褐色的土灵盾发出一丝丝青光,挡住了紫龙所发的强大气势。“地界真火”,景风全身瞬间布满了强大火灵,整个人也燃烧起来。“轰”!地界真火聚集成一个巨大的闪着青光的火球,迎上了泽寒发出的紫龙。“砰!”地界真火和紫色蛟龙在空中撞到一起,两股巨大的灵气在空中爆裂开来,场中顿时红光紫光交相闪耀,使人睁不开眼来。“嗷”!紫龙发出一声惨叫,消失不见。空中的泽寒被地界真火强大的火属性灵力击中,无助的在空中摔落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景风招出的土灵盾也被紫龙的灵气击碎,灵气穿过土灵盾,击中景风的胸口。景风的白衣瞬间被吐出的鲜血染红,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时的两人都没有了再战的能力,碧波真人只能宣布两人平手收场,由于双方受伤过重,双双退出比赛,而上场比赛的胜利者仙剑派的莫问也幸运的自动晋级四强。“景风”。红玉等几人大喊着冲到场中,宁光子抓住景风脉搏,缓缓渡着灵气。一个大周天过后,景风渐渐苏醒,看到众人关切的表情,感激的说道:“谢谢师兄,我好多了。”由于景风体内生命原力的修复作用,景风恢复起来很快,一会的功夫,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宁韵子看着景风已无大碍,激动的说道:“师弟,没事吧,好样的,以你出窍后期的境界,竟然和大道后期的泽寒打了个平手,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了。”“红玉师妹,我们这就要比赛了,不能照顾景风了。你带着景风去西院疗伤吧。景风伤势很严重,需要尽早治疗,一切交给你了。”宁韵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兄,放心吧,景风交给我,进入前四名的希望交给你们了。”红玉扶着受伤的景风缓缓回到了玄心宗的西院。回到屋内的景风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疗伤。由于景风完全炼化了木之心,景风自身的恢复能力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几个大周天过后,景风感觉到伤势差不多好了,缓缓收功醒来。红玉看到景风这么快就疗伤醒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帮你疗伤吧。”景风听到红玉关心的话语,很是感动,说道:“师姐,我的伤全都好了,不信你拿灵力试试。”红玉不信的把灵力缓缓渡到景风体内,顿时瞪着美丽的大眼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刚才你不还受了重伤,就连体内的元婴也受到波及,怎么可能回复的这么快。”景风挠挠头说道:“其实,我回复的这么快多亏了它。”景风把降龙木拿到红玉面前。红玉疑惑的指着降龙木说道:“你伤势复原和这根木头有关?”景风把当初遇到降龙木时的糗事和融合木之心的事一件件讲给红玉听。一开始把红玉逗得哈哈大笑,听到后面,红玉也渐渐被景风的深厚福缘所震撼。红玉亲切的说道:“那这么说,你这根木头还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了,真看不出来。”听完景风所述,红玉和景风之间也渐渐被拉近。“师姐,你不要小瞧降龙木,师傅说我功力还不够,并不能发挥降龙木的真正威力。传说降龙木可以招出仙兽青龙。哎!我也不知道什么也等到何时才能真正使用降龙木。”景风叹息说道。“景风,你才修炼了多少年,就达到了出窍后期,并和大道后期的高手打成平手,就依你这个修炼速度,我想很快就能发挥降龙木的真正威力了。”红玉安慰道。听到红玉的安慰,景风心头一热,情不自禁的抓住红玉羊脂一般的小手。红玉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心里像小鹿一般“嘭嘭”直跳,有些恼怒,但心中更多了一丝甜蜜。红玉用力抽出了被景风抓住的小手,喃喃说道:“师弟,你干么”。说到最后说不出话来。看到红玉羞红的脸旁,景风一时间看傻了。看到景风直勾勾看着自己,红玉感到自己脖子根都羞红了,用力的扭了景风胳膊一把。景风顿时清醒过来,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当中。景风不好意思的看了红玉一眼,小声说道:“师姐,我我……”红玉看到景风紧张的表情,心里一突说道:“师弟,我们去看师兄们比赛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景风看到红玉并没有因刚才的无礼恼怒与他,高兴的说道:“好,师姐,我们去看师兄们的比赛去吧,去给他们加油,我想这时四强也快决出来了吧。”现在的景风心情十分舒畅,和红玉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比武场。景风和红玉远远看到宁石子在场上和玄心宗的泽云厮杀这,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了阶段,双方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而场下,大师兄宁韵子,鸣玉都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所穿的衣服也血迹斑斑,一看就身受重伤。景风和红玉飞速的跑到宁韵子和鸣玉身旁。景风关心的问道:“大师兄,鸣玉师兄,你们没事吧,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快做好,让我为你们疗伤。”宁韵子看着景风虚弱的说道:“景风啊,我没事,你也刚刚受了重伤,怎么能耗费功力来为我们疗伤,我们没事,休息一会就好。”“大师兄,我的伤都好了,快坐好,让我为你疗伤。”景风不顾宁韵子的反对,强行为宁韵子疗起伤来。一道道生命原力被景风渡入宁韵子体内,宁韵子所受重伤高速的回复着。十个大循环过后,宁韵子已经基本康复了。宁韵子震惊的看着景风问道:“景风,你这是什么功法,怎么能让我这么快就恢复如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景风对宁韵子说道:“大师兄,等比赛完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现在为鸣玉师兄疗伤要紧。”说完,又缓缓的给鸣玉疗起伤来。在景风给鸣玉疗伤的过程中,宁韵子把比赛经过给红玉大体讲了讲。鸣玉第一轮就被仙剑派的莫言打成重伤,而自己第一轮险胜无双宗的空月,但第二轮碰到玄心宗的泽字辈第一高手泽泉。由于玄心宗的泽寒泽影都败给我们天道宗,所以泽泉出手很重,把自己打成重伤。而宁光子也运气不佳,碰上了渡劫前期的泽云,正在台上苦战。这时,景风也帮鸣玉治疗完伤势,一起观看起比赛来。此时场中宁光子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灵兽双头灵蛇也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和宁光子相对的玄心宗泽云也用剑抵住台面不助的喘着粗气。“刷”!宁光子化作一道残影,攻向了喘着粗气的泽云。二人又缠斗在一起。此时的二人已经没有力气像一开始一样华丽的对攻,而是鼓足全力真刀真枪的硬碰起来。宁光子和泽云每一次硬碰,带着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波动一下“砰!”二人再一次剧烈硬碰后,双双倒地。宁光子躺在地上黯然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双头灵蛇,双头灵蛇乃宁光子的灵兽,早已和宁光子心意相通,宁光子一个眼神,双头灵蛇就知道宁光子要发出最后一击了。宁光子鼓足全力,突然跃起,手举六妖蛇剑使出了大道玄指心法中的第四招“大道破天”。而奄奄一息的双头灵蛇在宁光子使出大道破天后突然在台上消失,在出现时已经攻到泽云的面前,泽云猝不及防,一剑劈向了双头灵蛇,而宁光子在空中发出的光剑却刺向了泽云。“砰”!泽云被宁光子使出的大道破天击到了场外,昏迷不醒。宁光子由于功力消耗过渡,在空中摔落下来。宁光子的灵兽双头灵蛇却被泽云一剑劈死。看到场中悲惨的一幕,一旁督战的剑意真人不住的摇了摇头宣布道:“天道宗宁光子获胜,进入四强。”台下观战的玄心宗弟子也被这惊天一战惊得说不出话来。当宣布完比赛成绩,景风等几人闪电般飞入场中。而台上的白鹤真人却脸色铁青的看着天道宗几人想着什么。景风一手按住宁光子的胸口,不住的向里渡着灵气。渐渐地,宁光子惨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宁光子也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宁光子看了一眼被劈死的双头灵蛇说道:“谢谢你景风,我没事了,不用在为我疗伤了,让我再看一眼灵儿吧。”宁光子走到灵蛇尸体旁,把他收到自己的储存戒指内,捂着受伤的胸口,默默的离开了。至此,四强全部产生,分别为玄心宗的泽泉,仙剑派的莫言莫问,天道宗的宁光子。而另一个四强的大热门无双宗的空羽被玄心宗的泽泉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泽泉也成了第一名呼声最高的选手。剑意真人在台中宣布,一天的比赛结束,大家回去调整休息,明天一早进行四强之争。第022章心机景风等几人默默的跟着宁光子回到了居住的西院。虽然宁光子拼死闯进四强,但由于灵兽双头灵蛇战死,大家一丝喜悦的心情也没有,都默默的坐着,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宁光子看到大家的表情,知道都在为双头灵蛇之死而惋惜,为自己的情况感到担心。宁光子平定了一下情绪发话道:“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灵儿之死也是它命中注定的。我现在已经进入四强,至少在以后的任务中,占据了一丝主动。再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争取和大家在一起,那样,我们至少不会陷入双重危险的处境。”宁韵子看到宁光子能从悲伤情绪中恢复过来,很是欣慰说道:“师弟,只要你想开了就好,你好好回屋休息吧,准备一下明天的比赛。实在不行,你明天就放弃比赛,反正我们进入前四名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那我回屋了。”宁光子说了一

                      望,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愁思,他是在为谁感伤?冰峰林立,怪石成堆,密集的冰锥遍布四野,看上去有些惊心,却又带着几分震撼的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座没有山顶的秃峰,显得十分刺眼,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在那座秃峰上,有一个深井般的冰洞,正好位于秃峰的正中心,历时千万年,也不曾被冰雪覆盖。远看,这秃峰只是觉得岔眼。近看,却会发现这秃峰十分奇怪。首先,中间的那个冰洞,直径虽然只有一丈,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风直冲天际,在百丈高空之上,就将飘落的雪花飘散或是融化。这样一来,那冰洞入口万千年通风,冰雪一直拿它没有办法。第七十八章绝世佳人此外,在冰洞入口的周边,有一个奇异的火焰图腾,看上去像是一些怪兽,显得十分反常。顺着冰洞而下,里面是一个罕见的天然洞穴,长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有花有草,有树有藤,倒挂在洞壁之上,像千丝万缕随风飘扬。继续向下,植物逐渐减少,在大约下沉五百丈之后,出现了一段冰雪覆盖的区域,四周洁白无暇,唯有中间通风的位置,一直吹着徐徐的暖风,给人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穿过这片雪白的区域,继续下移百丈,来到一个玉的世界,遍地是晶莹闪亮的玉石,彼此联成一体,浑然天成,给人无比的震撼与美感。在这里,中间是一个直径三丈,上下贯穿的通道。往上,是徐徐的暖风一直吹拂,往下,是一团白雾迷茫,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四周,玉石天成,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以及桌椅盆床。在这里的一角,有一个天然的浴池,不是很大,却盛满了乳白色的液体,一直散发着清香。仔细看,那乳白色液体的来自头上,沿着九条钟乳石缓缓滴落,汇聚在浴池之中由少积多。此外,那九条钟乳石形态有些奇怪,彼此错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龙的龙身,而龙头位置正对这浴池旁边的一个平台处。那里放着一个玉碗,里面盛着半碗玉一般的半透明液体,其中还漂浮着一颗细小的珠子。此刻,在那浴池之中,正静静的躺着一人,全身被乳白色的液体浸泡着,只留出一个头来。细看,这人剑眉星目,英俊不凡,脸容是那般的熟悉,不是天麟还有谁?浴池边,坐着一个白色身影,那笔直的秀发偶尔飞扬,散发出淡淡的飘逸,正凝视着天麟那沉睡的脸。地上,天麟的衣物摆在一旁,他怀中的那边镜子、阴玄钟、牡丹花、玫瑰花以及雪莲花都静静的放在平台上,与那把不知名的神剑放在一块。四周,寂静无声,空空荡荡。雪白的身影一动不动,就仿佛石像一般,默默的凝望。突然,天麟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眼皮活动,慢慢的张开了眼。一刹那,玉质的光芒映入天麟的双眼。他由于躺在浴池之中,正好看到上方的钟乳石,第一感觉有些奇怪,可很快就适应过来,扭头看着一旁。突然,一双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天麟的眼帘,他整个人呆住了,就那样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思绪才猛然清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喜悦。移开目光,天麟看着眼前那绝美的佳人,这种近距离的观看,令他心荡神驰,有一种欲夺其心,欲占其身的强烈愿望。那一刻,天麟忘记了以往,忘记了一切,脑海中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副绝美的容貌,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他痴痴的看,默默的望,没有开口询问,没有开口表达,生怕打破这份美丽,惊走了这份荣耀。时间,在天麟的脑海中变得抽象。他宁可万年不变,就守护在那佳人身旁,一直这样将她守望。察觉到天麟的变化,白衣女子隐约笑了笑,宛如冰山融化,又似百花齐放,带着无比强劲的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天麟的心房。“你怎么样?”短短的四个字,宛如仙乐一样,不止是声音娇柔动人,更带着一份关切,令天麟无法遗忘。傻傻一笑,天麟显得有些木讷,一个劲的点头道:“我很好,我很好。”白衣女子微微点头,神情淡定优雅,起身走向一旁,背对着天麟道:“你既然已好,就穿好衣物吧。”天麟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听清楚她的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仔细查看自己的情况。这一看,天麟发现了这里的奇妙,也同时察觉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首先,天麟之前与雪隐狂刀一战,身体受到了极重的伤害。如今,他不但身体痊愈,而且通体舒畅,连修为都跨进了一大步,从归仙境界的初期,提升到了归仙境界的后期。关于这一点,天麟仔细想了想,主要原因估计有两方面。第一,潜藏在他经脉中的万年血参之力,以及烈火真阴之力,已经进一步与他的身体融合。第二,这浴池之中的乳白色液体,充满了灵气,与天麟六岁时遇上的地脉灵泉颇为相似,但功效更胜一筹。如此,综合起来,天麟的这一次受伤非但无事,反而因祸得福。此外,天麟还发现,这乳白色的液体有美容护肤的功效,可惜他是男子,对这一点不是很在意,但却隐约猜到,眼前的白衣女子有那绝世的美貌,估计与这浴池有很大关系。收起杂念,天麟缓缓起身,发现自己下身还穿着短裤,心里稍稍好受一点。随后,天麟迅速穿衣,花费了片刻时间,待一切整理妥当,这才将随身之物,镜子、钟、花全都收好。平静了一下心情,天麟走到白衣女子身边,鼻子中闻着她身上那股醉人的芬芳,轻声道:“好了,穿戴整齐了,要不要检查一下。”顽皮的话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天麟在冷静之后,本性又显露无疑了。前行一步,随后回转,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天麟,只见他神采飞扬,笑容亲切,深心中不由有几分喜欢。然而白衣女子表情平淡,对于心神的控制把握得极好,很难从外表上看穿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白衣女子避开天麟的目光,淡然道:“还算整齐,勉强可以。”天麟欣喜,笑道:“既然可以,那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白衣女子看着天麟那嬉笑的俊脸,不甚在意的道:“不用,我救你是因为宿命,不是本意。”天麟笑容一呆,反问道:“这么说来,若非宿命之因,以你自己的本意,是不会救我了?”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半转身道:“或许是那样。”天麟急切道:“那或许会不会是另外的情况?”白衣女子不语,就那样背对着他,以沉默作为回答。天麟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转到白衣女子面前,目光锁定她那美丽的双眼,轻声道:“若是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救我,那时候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心与心还隔着一重山?”白衣女子看着他,眼中泛起了一丝天麟看不懂的神情,轻吟道:“若是有那一天,我们之间的确不会像现在这般。只是那一天,你或许会怀念从前,我或许会含笑离开。”天麟没有听出太多的含义,只当白衣女子生性冷傲,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郑重的道:“若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会不惜生命,也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白衣女子闻言,眼神微微一变,沉默了半晌后,轻吟道:“随意的一句话,真的能够成为誓言?”天麟见她质疑,正色道:“我在这洞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天地考验。若有违背誓言,就让我孤老一生,相伴。”白衣女子看着他,久久不曾移开视线,直到半晌之后,才轻叹道:“若这是你的誓言,你会付出代价。”天麟严肃的道:“不管什么代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都敢于承担。”这一刻,天麟立下誓言,只为那不属于人世的绝美容貌。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一眼钟情,一语誓言。白衣女子神色复杂,坦然的面对天麟,仿佛要他把自己看清,也同时把他看穿。一会儿,白衣女子低吟道:“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不经意间看到的一眼残念,你追逐到头,得到的不过是光阴虚度之后的茫然。”天麟似懂非懂,隐约明白,口中反驳道:“即便是瞬间的爱,我也要把它变成永恒存在。”白衣女子幽幽一叹,不染凡俗的绝美容颜上隐约流露出一丝惋惜,似乎想劝说天麟回头,可惜天麟却执意追求。如此,白衣女子不再多劝,转身看了四周,淡然道:“这里的玉恒古存在,令人震撼。可这里的玉寂静无声,没有光彩。”天麟道:“这里的你,天下罕见,令万物羞颜。这里的我,得天宠爱,能与你相见。这是一种缘,注定要相见。连上苍都为之动容,大地都为之感叹。”第七十九章宿命姻缘白衣女子闻言,眼神波动了几下,轻声质疑道:“是吗?连上苍都动容的缘,那是什么缘?”天麟笑道:“那是善缘,情缘,姻缘。”隐约笑了笑,白衣女子反问道:“你就不怕是孽缘、残缘、宿缘?”天麟自负的道:“我心坚定,万缘亦善。”微微颔首,白衣女子不再争辩,淡然道:“天麟,知道这是哪吗?”天麟想也不想的道:“这是天堂,有你陪伴。”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轻吟道:“不要耍嘴皮,我不喜欢你嬉皮笑脸。”天麟闻言,顿时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然道:“好,你不喜欢,我就换一副表情。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地方,这其实是你的居所,只是颇为神秘,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白衣女子身影一动,横移数丈,轻如雪花般坐在了玉床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对面,轻吟道:“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源。”天麟移身来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眼前玉一般的世界,轻声问道:“你的家就你一人,没有其他人在?”白衣女子淡淡道:“是啊,千年如此,世代一人,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里。”天麟微愣,白衣女子的话似有未尽,到底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孤独的生活在这里?带着好奇,天麟问道:“既然世代如此,为何不想法改变呢?”白衣女子淡淡而笑,含着几许忧伤,轻吟道:“宿命如此,无法更改。”天麟不以为然的道:“只要有决心,就一定有办法。相信我,我一定让你摆脱这种孤独的生活,让你的生命变得精彩,人生变得有意义。”白衣女子看着他,默默的看,许久才微微点头道:“或许,你有办法。只是,那需要代价。”天麟不在意的道:“凡事有得有失,取舍之间决定成败。只要能让高兴,些许的代价是值得的。”白衣女子重复道:“些许的代价?或许吧。”起身,白衣女子缓步而行,看着四周那熟悉的环境,一个人沉浸在无声的世界。天麟看不懂她,只是默默的跟随,一边留意着附近的情况,一边揣摩着白衣女子的心思。就这样,两人无声的绕着中间的大洞环形,一圈,两圈,三圈,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慢慢过去。终于,白衣女子停下身子,她似乎倦了,再次回到玉床边,静静的坐在玉床上,默默的看着天麟。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变化,天麟静静的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白衣女子轻轻摇头,不语。天麟微微皱眉,又问道:“你有话对我说?”白衣女子依旧摇头,还是不语。天麟迷惑了,沉思了片刻后,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开口问你一些事情?”这话纯粹是天麟的胡乱猜测,可谁想白衣女子听后,竟然不再摇头,就那样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觉得意外,天麟开始考虑,在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刚刚我陪着你走了十二圈,那代表什么含义?”白衣女子幽幽轻吟道:“那代表十二日。”天麟不解,继续问道:“之后你停下,坐在这玉床上,又代表什么意思?”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语气飘忽不定的道:“那是我累了,要休息。”天麟问道:“那现在与我说话,又是为什么呢?”白衣女子不语,隐约有股淡淡的伤感藏在眼底。看着眼前谜一样的女子,天麟觉得这是他一生中遇上最棘手的事情。既不能逼问,又不想让她不开心。这样一来,天麟就只得委屈自己。这时,白衣女子突然道:“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去了,这里的寂静,不适合你。”天麟一愣,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落,他不想离开,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必须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天麟心头还有许多疑问,他不想带着遗憾与迷茫离去,所以他要先问仔细。“我们的相遇乃是某种宿命的交集,刚开始或许还有点不适应,但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彼此熟悉。现在,天色如何我无法判定,但我的确是该回去了,只是在离开前,我有一些疑问,希望你能回答。”看着白衣女子,天麟严肃的道。似乎知道天麟会问,白衣女子并不在意,淡然道:“你问吧。”天麟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你的居所,但这到底是哪里?”白衣女子淡雅回道:“这是极北之巅,冰原深处,此洞名为锁心,是本门立派之地。”天麟惊异道:“锁心洞?这名字似乎不太好听。到底你属于什么门派,会住在这极北之巅的冰原深处?”白衣女子看着天麟,轻吟道:“本门世代单传,名为绝情门,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二代。”天麟惊讶道:“绝情门?那岂不是无情无欲?这样的门派有什么必要延续?我看你不如随我离去,不当这绝情门人,免得为难自己。”白衣女子幽幽道:“一入绝情门,至死不能离。星辰落九天,宿命破残情。”天麟惊疑道:“什么意思?至死方休,这是什么门规?”白衣女子低吟道:“这不是门规,是我们的宿命。”天麟不轻哼道:“古怪,真是不可理解。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没有名字,我们世世代代都共用一个字名,你可以叫我玉心。”天麟轻念了两遍,问道:“为何叫玉心?”白衣女子看着四周,淡然道:“这里的玉浑然天成,我们世代都居住于此,生活在玉的世界之中,故名玉心。玉之心,奇寒如冰,绝于情,不染凡尘。”天麟不怎么乐意,微哼道:“你们的先祖是个怪人,弄得后世徒孙虚度光阴,浪费青春。”白衣女子玉心道:“我们这一派与世隔绝,世代守护着一个宿命,不同于凡俗修真门派。”天麟见她固执无比,知道一时间也难以说服她,于是追问道:“什么宿命,值得你们世世代代不惜青春,甘愿与寂静为伴,都要去等?”白衣女子玉心淡然道:“我们的宿命藏于心,止于口,不足以为外人知。”天麟无奈,换了个话题道:“之前你是如何把我救醒的,那浴池之中又藏着什么玄机,还有那把剑,为何我最初拔不出来?”玉心笑了笑,有些寂静的起身,走到那浴池旁,看着里面乳白色的液体,淡然道:“这是玉之精华灵泉石乳,服食可助长修为,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乃是天地至宝。你之前全身浸泡其中,石乳的灵气透过你周身毛孔进入你的体内,能自动修复你受损的经脉。此外……”声音一顿,玉心将目光移到浴池一侧那平台上,指着那玉碗之中的透明玉液,轻轻的道:“这是石乳之精,名为龙诞玉液,一滴可抵十年修为,你曾服食了小半碗,故此伤势痊愈,且修为大进。”天麟惊讶道:“这么好的东西,你让我服了半碗,不觉得可惜?”玉心瞪了他一眼,微显不悦的道:“你又开始顽皮了。”天麟讪讪笑道:“别生气,我一时忘了。你继续说。”玉心脸色稍好,轻吟道:“龙诞玉液每十年一滴,如今已有数千年。除了历代门人服食了一部分之外,你是唯一服食过龙诞玉液之人。传说,此物能令人起死回生,但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精通起死回生之术。第二,得天巧遇之人。”天麟惊叹道:“这么神奇?那你要是全部服下,岂不可以永远不死?”玉心摇头道:“此物我自小服食,身体已生抗力,其灵气在我身上表现十分平淡,不似你初次服食,感觉那么强烈。另外,此物有清心寡欲,镇定凝神之效,长期服用会让人慢慢忘记俗事。”天麟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记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宛如世外之人,不染凡尘。原来都是因为这东西吃得太多,才导致你变得一尘不染,心如铁心。”玉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目光移到那把神剑之上,隐约间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悲伤。天麟感觉到她的变化,询问道:“玉心,你怎么呢?”第八十章残情之剑微微摇头,玉心似有感触的道:“这是我们绝情门世代传承的东西。”天麟看着那剑,轻声道:“这是一把神剑,威力无匹,想来应该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玉心看着天麟,似乎在表达什么,可惜天麟不明白。正当此时,玉心开口道:“此剑有一个很伤感的名字,叫做残情。”天麟愕然道:“残情剑?这怎么听起来不太好啊?”玉心没有解释,继续道:“这是一把沉寂多年的神剑,它位列大罗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由于数千年不现人间,所以在二十四神器中没有排名,但却一直位列十大神兵之首。”天麟颇为意外,诧异道:“世间十大神兵之首,就是这残情剑?”玉心点头道:“是的,就是它。本门世代相传,此剑有一招无敌绝技,能破世上一切防御,可惜一直没有人炼成。”天麟好奇道:“什么绝技这般厉害,说来听听。”玉心眼神微动,看了天麟一眼,平淡无波的道:“那是本门流传数千年的一记剑式,代代口传没有记载,且只有本门弟子才能炼成,你问之无益。”天麟笑道:“反正我又练不成,我问问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嘛,玉心。”见他一脸好奇,玉心迟疑了片刻,轻吟道:“那一招没有名字,我们称之为——绝情之恋。”天麟想了想,皱眉道:“这个名气很凄美,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动人的传说,或者什么美丽的故事?”玉心不理,转身而去,站在洞中的边缘位置,淡然道:“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天麟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不留我再多待一会儿?”玉心道:“越是待得久,你越是不舍得离去。记住,这是另一个世界,你不适合这里。”天麟微微一叹,似乎也明白不能再留下,于是点头道:“好,我离开。只是你会送我吗?”玉心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送你到洞口,走吧。”说完飞身而上,姿态轻盈,宛如天外飞仙,给人一种震撼的美。天麟随身而起,跟在玉心身后,在追上她之际,突然伸手抓住她的玉手,轻笑道:“携手飞天,傲视红尘,这是一件很美的事情。”玉心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表达点什么,可稍后又放弃,任由天麟抓着她的手,朝上飞去。见此,天麟激动无比,他看出玉心开始逐渐接纳他,这怎能不让他高兴?激动之余,天麟看着留意这洞中的情形,在飞跃了冰雪覆盖的区域后,天麟看见了那些花草植物,心中惊讶极了,赞美道:“这里真美,太神奇了。”玉心隐约笑了笑,淡然道:“这是一种寂静的美,少了几分生气。”天麟道:“即便如此,在这冰天雪地中,能有如此美景,也是罕见之极的事情。就我所知,腾龙谷也有这般景致,此外就不曾再听说什么地方有了。”玉心迟疑了一下,低吟道:“还有一个地方有,只是你不知。好了,到洞口了。”飞射而出,玉心飘落在秃峰之上,淡雅的看着眼前那雪白的世界。天麟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熟悉的冰原,大声道:“不久的将来,我会牵着你的手遨游四海,让你看尽世间美景。”玉心扭头看着他,那侧面的脸颊迎着风,微微闪烁着光辉,给人一种英俊温馨之感。这一刻,玉心的心里泛起了一种奇异感觉,似乎不久的未来,天麟真的能带着她云游四海。只是玉心知道那绝不可能,但却为何又若隐若现?风,轻轻吹来,带着几分温暖。像情人的关怀,似亲人的呵护,一直笼罩在玉心身边。这一刹那,玉心仿佛穿越了千万年,摆脱了那个冰冷的世界,站在了另一个不同的空间,看到了属于她不同的未来。天麟遥望天边,思绪飞扬,一股莫名的豪气在这秃峰绝顶将他笼罩。似乎是因为玉心的存在,天麟有了变化,他变得高大,变得有报复,变得有了理想。曾经,在天麟的世界里,他除了修炼就是陪着身边的人一起玩耍,偶尔陪陪新月,会会善慈,生活显得很充实,但却有些平淡。如今,在遇上玉心之后,天麟突然发现,自己要的不是这种生活,而是一种更加,更加刺激,更加有盼头的全新生活。在未来的世界里,天麟要拥有很多东西,他要告诉全天下,他拥有世上最美的东西,最宝贵的财富,最真挚的友情,最美满的人生。沉默了片刻,玉心渐渐清醒,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然道:“风雪又起,你该离去。”天麟闻言,收回目光,凝视着她绝美的脸颊,笑得有些神秘的道:“你我之间还会相遇,下一次,我们会有新的故事。”玉心表情淡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情令人不解。天麟稍稍迟疑,随即挥手道别,朝远处的天空飞去。玉心没有挥手,她就像是风中的石像,一直目送天麟的身影消失,这才返回洞里。很快,玉心回到自己的世界,她拿起残情剑,幽幽轻叹道:“残情剑,绝情恋,千年等待,只为一见。这就是我宿命,这就是苍天的咒怨……”低吟声中,玉心拔出了剑,那七彩交替的剑身在她的挥舞下,泛起了耀眼的光芒,在洞中时起时落,一直盘旋。“三天的时间,绝情之恋,数千年的守候,只为一眼。苍天,这就是你的眷恋?”质问声中,剑气飞扬,七彩的光芒逐一闪亮,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可惜谁人明白?离开了玉心,天麟一路南下,在飞行的过程惊讶的发现,这一片未知的区域,竟然隐藏着太多的不可预测,有很多冰山雪峰,深涧峡谷,那是冰原三派所在之处无法见到的。留意着脚下的情况,天麟不禁在想,玉心生活在那样偏僻的极北之地,到底她是怎样度过的。她那绝情一门,又是如何延续的?思索中,天麟怀中的雪莲花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天麟脑海中响起了寻缘的声音。“仔细观察,莫要忘了路线。”天麟惊异道:“寻缘,你提醒我此事,有何用意啊?”寻缘道:“我说不出来,我只是很奇怪,似乎玉心身上有某种特别的气息,让我看不透却又忘不掉。”天麟闻言,不甚在意,淡然道:“玉心很奇特,感觉就像玉石一样,你觉得她特别也很正常。”寻缘幽幽道:“不止是她,那把剑我也感觉好熟悉,可是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天麟笑道:“见怪不怪,你久了就习惯了。”寻缘闻言,不再多言。这样,天麟无人陪他说话,他便加快速度,大约半个时辰后,他终于飞出了极北冰原,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片区域。减慢速度,天麟看了一眼四方,自语道:“我耽误了一天,估计新月她们一定很担心,还是先会腾龙谷一趟,免得大家为我分心。”有了决定,天麟取道腾龙谷,一路急行。然而就在他刚飞出不久,风雪中突然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停身,天麟稍稍探测,冰神诀就返回了一串信息,在他脑海中构成一副面画,清晰的让他了解了一切。仔细看,那画面上出现的地方是在一出雪谷上空,距离天麟目前的位置大约一百三十里。画面中,红玫瑰与蓝牡丹相距三丈,两人一致朝着同一方向,那里出现了一片青霞,上面立着三个青衣女子,正是斐云所遇上的那三人。就画面的情况分析,双方之间似乎气氛不大对劲,这让天麟暗道不妙,迅速朝那边赶去。第八十一章清影玄尊大约一炷香过去,天麟赶到雪谷附近,老远就发现红玫瑰与蓝牡丹周身光芒闪烁,气势惊人,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天麟连忙靠近,口中大声道:“慢着,慢着,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得了我。”见天麟出现,红玫瑰与蓝牡丹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喜,显得对于天麟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那头戴花冠的青衣女子看着天麟,艳丽的脸上眉头微皱,语气怪异的道:“是你。”天麟来到红玫瑰与蓝牡丹身边,先于二女招呼了一声,随后目光移到青衣女子身上,对于她的美貌有几分惊讶,可对于她的话更感到意外,询问道:“你知道我是谁?”青衣女子淡漠道:“我来就是找你,自然知道你是谁。”天麟诧异道:“找我?做什么?不会打算嫁给我吧。要是那样,我可以考虑。”青衣女子左后侧的婢女喝道:“住嘴,不得对我主无礼。”青衣女子瞪了天麟一眼,有些冷漠的道:“天麟,你油嘴滑舌,应当将舌头割去。”天麟嘿嘿笑道:“油嘴滑舌与舌头没什么关系,你要不服气,不妨亲自出马,我们比试一下。”青衣女子看了天麟片刻,不屑的道:“就你那归仙后期的修为,连我身边的婢女都打不过,还敢狂言无忌。”天麟心神一震,这青衣女子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修为,这份能力可谓惊人之极。若她所言非虚,她的实力岂不更是惊人。思索中,蓝牡丹的声音传入天麟耳朵里。“小心,这女子很邪门,她身上隐藏着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仿佛毒蛇一般,给人一种全身发冷的感觉。”天麟暗自警惕,目光凝视着青衣女子,不温不火的道:“既然你这般自负,看不上我这点微末之技,不如我们换种方式,大家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做朋友比做敌人好一些。”天麟十分圆滑,见形势不妙,立马就和颜悦色,想套青衣女子的底细。似乎知道天麟的用意,青衣女子并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谈点什么事?”天麟想了一下,沉吟道:“昨日冰原上出现了一行巨型足印,不知道你对此可有兴趣?”青衣女子眼神微动,表情淡漠的道:“那是博父一族独一无二的特征,我并不怎么感兴趣。”天麟心神一震,想不到青衣女子这般厉害,一口就道出了其中的玄机,到底她来自那哪里?沉思中,天麟迅速转变了话题,笑问道:“刚刚你说是来找我,不知道何谓何事?还有,我该如何称呼你?”青衣女子淡然一笑,带着几分邪魅的味道,轻吟道:“我找你不是什么好事,是来找你算点旧账。至于称呼,你姑且叫我青影玄尊。”天麟微微皱眉,疑惑道:“青影玄尊?这名字很陌生。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何来什么恩怨与旧账?”青衣女子道:“恩怨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有直接关系。”天麟笑道:“既然没有直接关系,那恩怨可大可小,可有可无,何必伤了和气。”青衣女子道:“可有可无的恩怨,本尊还不会来此。”天麟疑惑道:“既然是这样,何以你说了半天,就不肯明言呢?”红玫瑰一旁道:“我看她是故意拖延,有心玩什么诡计。”青衣女子瞪了红玫瑰一眼,冷漠道:“异界妖类,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红玫瑰大怒,反驳道:“我看你才像是妖孽。”青衣女子喝道:“大胆。本尊面前何来你说话的资格,还不给我闭嘴。”红玫瑰怒极,正想怒骂出口,却被蓝牡丹劝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她是有意激怒你,想让你出手进攻,到时候就中了她的诡计。”天麟有些不悦,回头对红玫瑰道:“姐姐莫要生气,我来与她理论。”红玫瑰看了天麟一眼,脸色稍稍好转,低声道:“小心点,这妖女不好应对。”天麟微微颔首,正想开口之际,突然感应到两股气息从不同的方向飞来,速度十分快捷。“小心,又有人来了,我们先静观其变。”叮嘱了一句,天麟回头看着青影玄尊,发现她神情淡定,似乎有所察觉但却不为所动,就那样傲然的凝视着天际。很快,两道身影从一南一北临近雪谷附近,双方同时到达,在见到谷中的情况后,

                      难自己的,最多把自己和部队全都赶出圣地。在树林中朝圣母教圣殿方向走去的七夜,突然心生不安,右手迅速握住腰间长剑,双目如鹰目般聚焦环顾四周——他突然发现自己走了半天竟然还是在进了树林后不远的地方打转。没人?七夜在仔细探查后,可以确定自己周围十尺内决对没有任何人。七夜迈步向前,突然猛跑,速度之快与奔马相比也毫不逊色。但是七夜再次停下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原地。跑了半天竟然只是在原地?心知情况不妙,七夜拔出腰间长剑,右手握剑摆出出剑式,然后慢慢闭上双眼,而他的双耳在此时似乎开始张大了一点,四周的声音一点不漏的落入他耳中。还是没有?七夜睁开双眼,忍住心中的惊慌,将长剑收回腰间剑鞘:“什么人敢在圣母教圣地如此戏弄本人?快点出来。”在七夜说完后,过了半响后,仍然无人回答。“再不出来,我便走了。”过了一会,七夜见还没有人出来,便迈步向前。这一次七夜慢慢的迈出脚,他想看看躲在暗中的人是怎么让他一步都不能走开。当脚要踏上地面时,七夜刚一用力,发觉力气全消失在地面上,就好像自己踏上了地面,然而实际上自己并没有踏上去。七夜心中一惊——如果不仔细观察,他决对想不到在暗中的人竟然高明到这地步。以气御行——七夜记得曾经在书上有看到过武学到达最高境界之时会出现的特有功夫。据说那是属于东方武学中的一门绝学,当一个人修练真气到达一定境界时,便可以利用体内真气御地而行,是十分高明的一种功夫,到达了那个级数的人,至少也与月夜国剑圣等级差不多,而且还有可能更强。让七夜惊慌感叹的是在暗中阻止自己前进的那人,竟然把以气御行施展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不断踏在半空中而无法前进。这种技巧比之他自己用气御行还要困难的多,阻止自己前进之人则一定突破了剑圣级别,比剑圣还要高出许多。“在下七夜,现有急事要见圣母,请勿阻挠。”明白在暗中之人的实力后,七夜决定说明来意。他认为有如此身手之人,一定是圣母教的人,半兽族如果有此好手,早已闻名于梵天大陆,成为一代武圣。落日最后一抹光辉消失在天空上,大地进入了黑夜,而七夜仍然站在树林中,右脚抬起成迈开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非是七夜想这样定在原地,而是在刚才,托着他着不了地的真气突然间消失,他以为暗中阻挠自己之人听到自己是来找圣母的,就不再阻拦,已经放行了。然而在七夜迈开一小步,向圣母教圣殿方向走去时,却惊诧的发现,空气中竟然弥漫着浓浓的杀气,而杀气的来源竟是在自己周遭的树木与枝叶。七夜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感觉自己如若敢动一下,那仿佛无穷的杀气会在一瞬间被引发,而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七夜努力忍住心中的恐惧,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离死这么近,那怕曾经在帕克要塞上差一点力尽而亡也没有如此害怕。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气,七夜并不会害怕——明明看似自然的树木与枝叶竟然发出如此利害的杀气,就似水中有火一般,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怎么办?怎么办?七夜手脚渐渐麻木,单靠左脚支撑着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再不想个办法出来解决眼前奇异的杀机,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就只有死了。使用地循术瞬间钻入地底?不行,如果是刚被杀机锁住时,还可以一试,现在手脚已经麻木,如果一个不好,一定难逃过去。七夜可以肯定,暗中锁定他的人,是真正要杀他,这种浓烈的杀意决对不是随便的,不过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他却无从得知,不过只要有时间,他要想方设法逃走。七夜不敢想像与暗中锁定他的人交手,他已经认定自己决对打不过对方,唯一一条生机便是逃入圣殿,相信圣母的东方法术一定能阻止这个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渐渐变冷,太阳落下后便是寒冷的夜,而七夜却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没办法了。七夜终于下了决定。“来自地狱的亡者,带着……”七夜小声的从牙缝中念出咒语,他准备召唤一个亡灵,用亡灵来吸引锁定他的杀气。当七夜最后一个字吐出来后,原本平静的地面开始出现声音——一个阴魂从地下钻了出来。“咯咕!”阴魂还没有完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便被锁定七夜的杀气打的烟消云散。七夜利用阴魂争取到的这一点时间马上循地。但是七夜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碰到地面,便被一道强烈的真气震起,弹上半空。七夜灵活的在空中控制住身形,向上飘去。他没想过使用循地术逃脱,他知道对方一点会阻止自己,反正自己已经使用了亡灵魔法,也不准备再隐瞒自己的魔法,所以他早就想好使用魔法飞上高空,他就不信对方也是魔武双修。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七夜终于安心了。他没有发现任何人或者东西从地面飞上空中阻止自己。“你是谁的下位者?”正当七夜认为自己已经安全时,从他头顶传来声音。七夜恐慌的抬头,发现一个满头红发的黑衣人就在自己头顶上静静浮着,而自己在他发出声音前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什么是下位者?”七夜看着仿若不存在一般的黑衣人反问道。他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事了,如果黑衣人真的要杀他,在刚才就可以杀了他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下位者?”黑衣人似乎有些奇怪。“我是人类。”七夜不明白黑衣人说的下位者到底是什么,于是肯定的说明自己属于人类。黑衣人慢慢摇头:“人类是决对不能学会亡灵魔法的。”“为什么不能?”七夜虽然惊讶黑衣人那肯定的语气,也奇怪他一眼就看出自己使用的是亡灵魔法而非幻影魔法,但是更让他不解的就是黑衣人竟然说人类决对不能学会,那自己又怎么能学会?黑衣人盯着七夜看了半晌:“人类无法掌握住黑暗与光明,所以他们决对不可能学会亡灵魔法。”“真的?可惜我会。”七夜嘲讽的望着黑衣人。“所以你不是人类,是下位者。”“我是人类。”“谁教你亡灵魔法的?”黑衣人知道怎么说也没用,刚才七夜在他的杀机中就表现出了他的顽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七夜有点想笑,虽然他很想告诉黑衣人是蒂斯小姐教他的,然后再指点他去蒂斯小姐那里,那样的话,黑衣人到时一定会死的很惨。不过可惜的是他答应过蒂斯小姐,她存在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你能将教你亡灵魔法的主人请来帮我个忙,我可以做你的仆人。”黑衣人虽然是在请求七夜,不过语气却非常强硬不容拒绝。“主人?我那来的主人?”“不可能,你没主人怎么会出生?”“怎么叫没可能,我当然是我父母生出来……”七夜本想说自己当然是由自己的父母生出来的,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自己父母的事也从没有听炎叔说过。“我说过,你没有父母的,你和我一样,都是主人创造出来的。”黑衣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七夜。“你是谁?是什么?”七夜决定不再在出生问题上跟黑衣人讨论下去,他不想再谈有关自己父母的事,因为他真的一无所知。黑衣人想了想才开口:“我和你一样,是由主人创造的下位者,不过现在我已经脱离了主人,半兽人称呼我为圣神。”“圣……圣……圣神!”七夜惊讶的张大嘴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阻止他并且差点要杀他的黑衣人竟然是圣母教的圣神。“你可以叫我地狱,圣神只是半兽人对我的称呼。”黑衣人,不,应该是圣母教的圣神对七夜惊讶的表情并不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七夜突然想到圣女及圣母曾经说的话,而且看那些半兽人听说自己是圣神派来时的表情,也好像认为圣神不会再到圣地来,而今圣神却又出现在圣地,怎能叫他不惊奇。“这里不是谈话之地,跟我来。”圣神突然看了一眼下方圣地中的圣殿方向。不待七夜答复,圣神便飞速的降下去,返回地面。七夜想了想决定跟着圣神,他很想知道圣神为什么认定自己与他一样,而且关于创造二字让他迷惑不解。而且刚才圣神好似不想被圣殿中的圣母发现,如果自己多了解一点,晚点说明之时,也可以称自己只是圣神派来帮忙的,不用直接说是自己骗她们的。当七夜落回到地面上后,圣神便飞速向树林外飞去。速度之快让七夜感觉只是一道黑光经过,而且没有丝毫破空之声,圣神仿佛就似幽灵般虚无飘浮而行。七夜运起真气到腿上,全力奔驰,紧紧跟在圣神后面,他想试试自己与圣神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天色已经暗的看不清,但是在已经成为地阶上级的七夜眼里,地上的一片树叶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却无法看清圣神到底是怎么行走的。圣神仿佛就如一缕清烟,在半空中悬浮着飘向前,不见他身体有任何动作,就保持着站着的姿势飘行。七夜原本还想保留实力,但是他发觉自己无论怎么提速,圣神始终在他前方十步远。不过在经过干涸荒地时,七夜发现圣神速度明显减慢,而且好像非常吃力,但是就算那样,七夜依然没有追上圣神。“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吗?”当七夜感觉跑的很累时,圣神终于停了下来。“你说我是下位者,是被什么主人创造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七夜一边回气一边反问圣神。圣神看了七夜一眼,看到七夜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情:“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下位者?或者是上位者?”“下位者我没听说过,不过上位者我倒听说过。”七夜突然想起曾经在蒂斯小姐的地下室中听她说起亡灵领袖斯特林的时候提到过,而且后来在幻兽森林中,四圣兽见到自己在最后时刻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用这个来称呼自己的。“下位者即是上位者,上位者也就是下位者。”“什么?”七夜被圣神那无头无脑的话给弄糊涂了。“在主人眼里,我们只是下位者,而在其余种族中,我们便是上位者。”圣神缓缓开口:“你难道从没有见过自己的主人?”“为什么我要有主人?”“没有主人,我们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你的主人是谁?他是怎么样的?”七夜想问问看圣神所说的主人是怎么样,他听了圣神说的话后,怀疑炎叔有可能就是圣神所说自己的主人。“我的主人叫琴音,她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原人之一。”圣神说出他主人名字时,表情一时变得很痴呆,仿佛进入了回忆中。“原人?原人是什么?”七夜曾经在圣夜图书馆第六层中,发现一本很久远的书籍,在那上面提到过原人,然而当他想仔细查清原人到底是什么种族时,却发现近一千年来的书籍中再也找不到原人这个词,只有几本同样古老的书上提到过原人。“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原人的事你也一无所知?难道你是‘狱城战役’后出世的?”听到七夜的问题,圣神惊讶的望着他。七夜点了点头,他只知道原人曾经存在过,在梵天大陆上出现过,但是对于原人他是真的一无所知。“看来你有很多事需要知道。”圣神用眼神示意七夜坐在地上:“首先你必需要知道什么是原人。”很久很久以前的梵天大陆上(七夜看着圣神说话的口气,发觉他好像一个老人在说故事),并没有国家,所以有的种族都在原人的统治之下生存。原人是神与魔的孩子,他们有着无敌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梵天大陆在他们的统治下变得繁华无比。然而在繁华背后却是原人的坠落,原人并不是神,他们并非无求无欲,在这个世界失去神与魔之后,一部分原人便自命为神,不再关心他们统治的人民,而是醉生梦死的享受。在失去原人的关心后,所有种族包括原人的后裔人类都进入了困境——不仅要给原人想要的享受,而且还要应付梵天大陆当时数不胜数的怪兽。后来,人类冒死向原人请求他们救助,所幸当时原人还没有真的不再关心手下人民,于是原人便创造了一个新的种族——下位者,让下位者帮他们去掌管梵天大陆,去管理其余的种族。不过,原人并不是神,他们创造出来的种族虽然能力很强,但是这种能力的代价就是飞快流失的生命——任何一个下位者都无法活过十八年。为了不必每隔一些日子就创造下位者,原人想出了办法——发明一种魔法用来吸取别的生物的生命,用来维持下位者的生命。原人经过数百年的时间,终于发明了一种魔法,那种魔法不仅可以吸取生命,而且还有很多其它魔法没有的力量。当吸取生命的魔法出现后,向下位者提供生命的当然就是被他们统治的各族。原人以及下位者他们以为这种方法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要我的帮助就得付出你们的生命为代价,但是在梵天大陆上各族渐渐发展强大后,在怪物不再给他们带来危险后,下位者每隔一些日子便要吸取的生命在他们眼中看来才是最大的危机。后来,人类与其余各族联合起来,把下位者和原人打败,推翻了原人的统治。“怎么打败的?”见圣神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七夜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圣神无奈的摇头:“我当时与我的主人正前往东方探索未知的世界,在我们回来后,就见到其余原人与下位者都被杀光了。”“那你主人现在还活着?”七夜惊奇的望着圣神,他不敢想像很久以前统治着梵天大陆,创造出下位者一族的原人还存在。“她?已经不能再算活着了。”圣神伤心的闭上双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为什么?”“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亡灵,在原人发明的魔法之下,变成了一个亡灵。”“原人也会变成亡灵?谁的力量那么强大?”七夜不敢相信的望着圣神,蒂斯小姐给他的笔记本中写明过,亡灵魔法只能用在比施法者弱或平等的生物上,而超出施法者力量的生物,是不可能实现的。“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幻想复活她,她怎么也不会变成亡灵。”圣神懊恼的咬着牙。“她,她也死了?”“原人都没有办法逃过‘狱城战役’后,发出的能量波,她在回到这里后,被能量波震死。”“然后你就用亡灵魔法去复活她?”“嗯。”“再后来……”七夜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真正的亡灵法师,不错,是真正的,蒂斯小姐只是属于亡灵法师的分支,真正的亡灵法师只有上位者才是,蒂斯小姐曾经说过——真正能称为亡灵魔法的,只有上位者一族才能使出来。“我的亡灵魔法全部失去,她虽然复活了,却变成了亡灵王。”圣神苦笑的望着七夜。“你的亡灵魔法全部失去?”“也不能说是失去,是全部被吸收了,亡灵魔法是不能对比自己强的生物施展的,我曾经以为她死去后,力量也跟着失去了,不过原人依然是原人,那怕她变成了亡灵仍然是最强大的原人。”“那现在……”七夜恐怖的看着圣神,他不敢想像成为亡灵王的原人出现在梵天大陆上的景象。“放心,她现在只能生活在这片荒地的地底,因为她吸取了我全部的亡灵魔法的时候,我最后使用了暗日魔法,让她不能见光。”圣神知道七夜的意思。“那就好。”七夜松了一口气:“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找我的主人来帮你?”“不错。”圣神面露欣慰,他刚才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七夜说出创造他的主人——原人来帮他。“原人有什么特征吗?”七夜决定先问清再说炎叔的事,他暂时不能肯定炎叔是不是原人,如果炎叔是原人的话,那他就曾统治过梵天大陆,而且也活了几万年,他不敢想像看似年轻的炎叔竟然活了几万年,再则他曾经问过炎叔自己的父母,不过炎叔却流泪的说有了他就不需要父母,这也证明自己很有可能是有父母的。“原人无论在何时全身都会发出光芒,就像神与魔,不过原人的光芒不是神光和魔光,而是原光,属于原人的光芒,那种光芒只要见过一次,任何人都无法忘记。”“原人身上会有各种纹身,那种纹身是天生的,当纹身变得鲜艳之时,就是原人力量增长之时,任何站在他身边的种族都会不由自主的下跪。”“原人的眼眸在成年之后的月圆之夜会变成火红之色,在那时,原人会吸收满月的能量,这也可以说是属于魔遗传下来的能力。”“可惜,他不是。”七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事实上是很想直接告诉圣神有关炎叔的事,然后再问他炎叔是否有可能是原人,但是他的内心却十分希望自己有父母。“他不是?”圣神莫明其妙的看着七夜。“抚养我长大的炎叔他没有你所说的原人特征,他不是原人。”七夜看着圣神告诉他道。“但是你一定是下位者,如果你不是下位者,你决对不能学会亡灵魔法。”圣神肯定的告诉七夜。“难道人类没有办法学会吗?人类就没有办法学会亡灵魔法吗?你不是说人类是原人的孩子,人类也一定承续了原人的力量。”七夜反驳圣神道。“这个可能性是百万分之一,自从人类诞生以来,能够成为亡灵法师的仅有二人,而且无一不是魔法达到极限,学会所有魔法后,才学成的,而且人类如果要学会亡灵魔法,决不可能如此年青时就会学。那二个学会亡灵魔法的人类,都是在二百年后,而且他们在当时都是被称为天才的魔法师。”“竟然有那个可能,那我就不一定是下位者。”“算了,原本也没希望能再找到原人。”圣神不想与七夜争辩下去,他还有别的事要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圣神突然向七夜请求道。“帮你忙?”七夜惊诧的站了起来,他没想到圣神竟然会请他帮忙。“不错。”“帮你做什么?”七夜有些不太相信,他知道圣神能力比他强大的多,不知道他要自己去帮他什么。“帮我杀了我的主人。”“你的主人?那个叫琴音的原人?”“不错。”“为什么?”“因为她不该还在这个世上,是我困住了她。”“困住了她?”“不错,如果不是我强行使用亡灵魔法,她就不会变得愤恨,也不会想再一次统治梵天大陆。”“统治梵天大陆?”七夜不解的问道。“你以为今年的魅影危机是自然出现的吗?”“难道……”七夜不敢相信的望着圣神。圣神点头道:“这是因为她在背后指使。”“她有什么目的?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她想把这里变成黑暗大地,让阳光消失在这片大地,然后再将整个梵天都变成黑暗大地。”“只靠那种程度的魅影?决对不可能。”七夜有点想笑,他相信就算没有自己带着部队出现在这里,半兽人的战士们一但回来,那群魅影一定会被消失掉的。“不要小看我的主人,虽然此时她是亡灵,智慧已经不如从前,但是她派出的魅影的确不是半兽人能抵抗的。”“那些魅影还有后着?”“不错,亡灵魔法只有用在亡者身上才会达到最大作用。”“不好!那他们危险了。”七夜想起这几天杀死的魅影全都埋在圣地附近,如果此时魅影变成亡灵出现的话,正在庆祝春日祭庆典的半兽人一定没办法抵抗,而自己的部队与魅影亡灵正面交手也一定死伤惨重。“不用担心,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通知过采莲,告诉她破解的方法了,现在她应该告诉圣母用法术破解亡灵魔法了。”圣神知道七夜担心的是什么。“圣母能破解?亡灵魔法能够被非亡灵法师者破解?”“有我告诉她方法,再加上圣母她的法术,破解小小的亡灵操纵魔法并不是难事,只是数量太多,可能要多花上一些时间才行。”“圣母的法术?她的法术能够和亡灵魔法相比?”七夜疑惑的问道,他知道圣母的法术是源自东方,但是他认为东方的那种力量并不能亡灵魔法的力量相提并论。“如果她能全部全会,只怕亡灵魔法也不是她的对手。”圣神似乎有点感叹的摇头。“东方的法术那么利害?”七夜惊奇的问圣神。在他看来,东方那边传来的知识和武艺虽然不错,但是与梵天大陆上魔法和武技相比应该要差上很多。“东方不只法术利害,而且还有不少武技超群之人,我这一身武学便是从他们那边学来的。”“啊!”七夜想起先前圣神以气御行的东方奇功。“晚点我就要去杀掉我的主人,你到时用亡灵魔法来帮我。”圣神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我怎么帮你?我的魔法力非常小,并不能使用大型魔法。”七夜说出自己的实情。“只要你完成一个亡灵魔法,把我的主人给封印住便可以了。那个魔法不需要多少魔力。”“一个?什么亡灵魔法?”七夜看过蒂斯小姐的笔记本中,记载着的亡灵魔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辅助和控制亡者的,而杀伤力强的仅有几个,而那几个也没有一个是封印的。“地狱镇魂曲。”“地狱镇魂曲?”“不错,就是这个魔法,你一定要在半夜之前学会。”圣神的神情有些急虑。“这个魔法是不是亡灵魔法中的禁咒?”七夜曾经从蒂斯小姐那里听说过,亡灵魔法中也有禁咒,不过蒂斯小姐却只是知道有,她并没有学会,据说亡灵魔法中的禁咒只有上位者才能使用。“是的。”圣神点头。“那我不可能使的出来,而且那种魔法要我学会,只怕也不能在半夜前就学会。”七夜摇头拒绝。他虽然很想了解一下圣神所说的‘地狱镇魂曲’是什么样的,不过关于亡灵魔法的禁咒,还是了解少一点为好,蒂斯小姐曾经也说过,亡灵魔法中的禁咒,是被冥神诅咒的,就算不用,知道了也会被冥神诅咒。“不行,你一定要试试才行。”圣神变得霸道起来,然后又突然泄气一般:“如果你不能在半夜前学会,那我的主人会在半夜时吸取满月的力量,等她这一次再吸取完后,我便再也没有办法压制住她了。”“变成亡灵后的原人也能吸取满月的力量?”“满月原本就是魔的力量,转化成亡灵,就等于是抛弃神的力量,完全的变成魔。”“好,我学。”七夜想起赤哈尔和自己的部队,还有那些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的半兽人,如果自己不帮圣神,到时他的主人脱去圣神的压制,最先受难是就是他们。第二十四章亡灵之城漆黑空旷的地底世界,并不像七夜先前在地面时想像的一样暗,因为在城底中,有一排排刻在石壁上的磷石在黑暗中发出绿莹莹的光线,虽然光线并不强烈,但是却可以让七夜看清了地底通道,也使得他才能紧紧跟在圣神后面不在错综复杂的地底走丢。在半兽人领地内,地底世界是半兽人生存的基础,因为在荒地上种不出任何粮食,而在地底,虽然没有阳光,却可以种出一些不需要阳光也能成长的粮食。而七夜跟着圣神进入的地底通道里,不仅各种各样的奇石耸立,而且在地顶上还有无数的石筝悬挂在上面,细微的流水在石筝表面形成小水珠,然后汇集成小小水流,从石筝尖端滴落,在冷清的地底中,这滴水声格外响亮。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个地底通道一定不为半兽人所知,如果半兽人知道这里,一定会清理出平地来种粮食,而不是如此冷清的任由清水流失。圣神在带领七夜进入地底通道后,不再御气而行,而是改为在崎岖不平的地底路面上跳跃前进。跳跃中的圣神,那身体就好似一张蓄积以久的弯弓,轻轻一沾地,便飞速的弹向前方,一起一落,有如自然而成,丝毫不借外力而强行。七夜一边跟着圣神一起在岩石上跳跃不停,一边不断的默想着‘地狱镇魂曲’的咒文。‘地狱镇魂曲’作为亡灵魔法中的禁咒,当然比之一般的禁咒魔法要强大的多,而且也复杂的多——整个‘地狱镇魂曲’由数个亡灵魔法组合而成,不仅咒文比之一般的魔法咒文要冗长的多,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咒文非常的拗口,普通魔法师只是读准音就要好几天。虽然七夜能够做到过耳不忘,但是如果要他一口气完整的念出来而没有一点错误,至少也要念上数百次,熟悉以后才行。当七夜跟在圣神身后,从一条笔直的地底通道里转个弯后,他看到了他一生也难以忘记的奇异景象。宛如梦幻般绚丽的城堡出现在七夜眼前。数百颗燃烧到白炽的大火球在城堡的上空悬挂着,将黑色的城堡映照成火红。城头上每一个护墙都雕刻着巨龙头,每一个巨龙头口中都含着一个白色的魔法水晶,而魔法水晶发出的光芒将城堡下方照映如白日。城堡的城门上雕刻着古老的纹章,看似魔法咒文中的某些字符,然而仔细看过后,却又发现不是,就好像是各族文字混合一起而形成的。在造型奇异的城墙上,每一块城砖上都有着相同的花纹,但是待仔细看清后,才发觉那种花纹只是大致上相同,而每一个花纹的纹线都有着各自独特的线条。七夜没想到会在地底看见这宛如梦幻中才会出现的城堡,不由当场为之愣住,呆呆的站立在城堡下。因为就算是月夜国的国都圣城也没有这么气派,而在这里却有一座如此眩目的城堡而无人所知。“这是我的地下城,也可以说是我主人的。”圣神见到七夜惊诧的样子,有点自豪的告诉他道:“所有城墙都由大魔法师用魔法波纹加固过,可以抵挡任何禁咒魔法以下的魔法。城墙上的巨龙头口中含着发出光芒的是光明魔法与魔法水晶合成的光能水晶,当龙头发动时,能产生炽热的光亮,射伤任何来犯者的眼睛,就算闭上双眼也没有用,因为那光芒会穿透眼皮真接进入眼球中。”“难道有人来攻过这座城?”七夜不由好奇的问圣神。他认为在深达几千尺的地底中,这样一座城堡怎么也不会有人下来攻占的,而圣神刚才说的那些作用都是用来攻击来敌的。“此城原本是在地面上的,后来在我的主人死后,我便将它沉了下来。”圣神感叹的说道。“沉了下来?这么在的地方是怎么弄出来的?”七夜望着城堡上空近千尺的空间,他无法想像这么大的空间圣神是怎么挖掘出来的。“这是我使用数万亡灵挖出来的,在最上面用土系魔法加持,做了一个天顶,如果有必要,城堡还可以随时再升上地面。”圣神看着七夜惊奇的样子,像是有点得意的样子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将城堡运下来的。“她现在就在里面吗?”七夜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亡灵之力出现在城堡,力量之大令他产生莫名的恐惧。如果用他自己的亡灵魔法力与城堡里出现的亡灵之力相比,就如同星星与太阳的光芒争辉,不自量力。“嗯。”圣神缓缓的点头,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无奈之色。“我去打开城门,晚点等到城门打开时,你就马上冲进去,我会在城堡中心的宫殿里等你,路上不管有什么,你都要马上解决掉,如果超过一个小时,你还不能冲进去,那你就马上退出去。”“嗯。”七夜面色坚定的点头应允。七夜知道进入城堡中心会是一场硬战。因为城堡里面已经传出亡灵魔法施展时特有的魔法波动,七夜虽然感觉不到,但是他却听到了无数骨骸活动时发出的声音。见七夜应允后,圣神双目猛然一睁,自眼中透露出锐利杀气,双手背负在身后,抬头向上一望,全身出现淡青色光芒,身体凭空而起,如同一支利箭飞速冲上城堡上空。当圣神冲上去之时,城堡上的巨龙头口中的光能水晶纷纷发出强烈的光芒,向圣神射去,同时在城墙上的城砖如同箭矢一样弹出来攻击圣神。全身发出淡青色光芒的圣神似乎没有看见那源源不断袭来的白光与魔法加持后的城砖,依然直冲而上。白炽燃烧般的光明魔法光芒与各种魔法加持后的城砖呼啸而至,但是一碰上圣神身上那层淡青色的光芒后,便被弹开。被弹开后的城砖与白炽的光明魔法在空中相遇,碰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虽然景风今非昔比,但面对三名玄级神王三名天级神王,景风一点胜算也没有,只能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提升到天级神王之境,利用灵隐飘振幅的速度,和六名天蒙家族神王纠缠。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闪避,景风已经慢慢接近了融器殿中心,虽然此时景风受伤不重,但景风身穿的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已经暗淡了许多。“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速度很快!但再快的速度,你今天都难逃一死!受死吧!”玄级神王天蒙歆眼中狠光一闪,联合五名天蒙家族神王,释放出无尽的凝聚力量,席卷了整个融器殿空间,把利用速度闪避的景风席卷到了里面。感受到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冲击着逆天烈焰甲的防御,景风连忙招出了五色圣水盾抵抗,并急速的融器殿中心飞去。“唰”的一声,两道身影一闪,拦住了景风闪避的方向,在滚滚能量波中,向景风发起了攻击。“天级神王!哼!天级神王也敢拦我,那就先拿你做突破口吧!”景风心中冷哼一声,默念道。“嗡!”一把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棍芒在降龙木中涌出,势如破竹般穿透了狂暴的能量波,劈向了惊慌失措的天蒙家族天级神王。“天蒙署快闪!”一旁的玄级神王也感觉出景风这一击散发的毁灭性力量,大声提升一旁的天级神王天蒙署。但景风一招之后,立即用上了时间减缓法则,缚束住了天级神王的速度,所以天级神王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愤死抵挡景风发出的这一击。“轰!”天级神王天蒙署只觉一股炙热的棍芒抽到身上,身穿的中品真灵器战衣完全碎裂,一股股炙热的气息瞬间吞噬了天蒙署,天蒙署转瞬之间,就被五色圣火融化了。而玄级神王天蒙署发出的攻击根本没有伤到景风,全部被逆天烈焰甲化解了。“天蒙象,拦住他,我要把他挫骨扬灰!”眼睁睁看着天级神王天蒙署死在眼前,玄级神王天蒙歆心中怒火燃烧,大喝一声道。但景风五色圣火斩释放的力量太强,再加上自己发出的攻击根本没有伤到景风,使得震惊的玄级神王天蒙象愣了一下神。在天蒙象愣神之际,景风运用时间加速法则,脚踏灵隐飘,越过了天蒙象,化作一道光影,向融器殿内飞去。“嗖嗖嗖!”看到天蒙象一时大意没有拦住景风,天蒙歆怒视了天蒙象一眼,带领着其余四名神王,紧紧追赶景风而起。穿过一道弯转的古路,景风终于飞到了融器殿大殿中,看到了在光雾中见到的景象。一把和木魂一模一样的战刀正沐浴在五色圣火中和木魂之魂极力的融合。而木魂之魂却十分排斥假木魂的融合,苦苦抵抗。“轰轰轰!”景风刚刚停下身形,天蒙歆带领的天蒙家族神王高手赶了过来,一道道毁天灭地的攻击交织着攻向了景风身后,想要把闯入融器殿中心的景风撕裂了。“咻”的一声,就在天蒙歆等人发出的攻击接近景风时,景风的身影动了,一道横向残影闪避到了一旁,一股股强大的力量轰向了炼制木魂之魂的五色圣火罩中。但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没有震开五色圣火罩,只是让保护木魂之魂的五色圣火罩颤抖起来。“果然有很强的禁制保护!”闪避到一旁的景风惊叹一声道。“所有人听命,融器殿的秘密他已经知道,不管他什么目的,今天必须死!”天蒙歆在融器殿内布下一道禁制,大声命令道。“是!”五名天蒙家族神王高手异口同声道。此时景风漂浮在空中,脑海中不断想着对策,因为景风知道,就算炼雪无痕在强,也绝不是天羽之城圣神,神王的对手,而自己面对五名玄级神王、天级神王,也无暇破除保护木魂之魂的五色圣火罩。但不容景风多想,天蒙歆五人已经施展阵法攻向了景风,把身形未动的景风围在了阵法中。“小子,进入我们的阵法,你就别想逃了!”虽然天蒙歆不明白景风为什么没有闪避,但如此轻松的把景风圈到阵法中,天蒙歆感到了一阵欣喜。不过景风没有闪避也有自己的想法,为了破开保护木魂之魂的禁制,景风决定铤而走险,施展三重域,缚束住五人,然后赌木魂自行和木魂之魂融合。“小子受死吧!”看到从容淡定的景风,天蒙歆只觉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甚,大吼一声,首先发起了攻击。看到天蒙歆劈出的剑芒已经飞出,天蒙象四人也发出了攻击,五道攻击化成一道道枷锁,攻向了景风。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域在景风体内产生,瞬间扩大,把天蒙歆五人缚束进了里面,强行改变了一道道枷锁的飞行方位,使五道枷锁纠缠到了一起。“这不可能,你是圣神高手!”感觉到无边无尽的压力冲击着自己,天蒙歆五人一脸惊诧的看着景风,惊呼道。但景风没有理会天蒙歆五人的惊诧声,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祭出了木魂,并把木魂扔向了保护木魂之魂的五色圣火罩中。“不好!那是真木魂!”虽然天蒙歆等人没有见过真木魂,但假木魂他们却经常见,感觉到真木魂散发的气息和木魂之魂完全一样,天蒙歆等人知道坏了,奋力抵抗景风释放的三重域,想要阻拦木魂和木魂之魂融合。虽然景风并不能发挥三重域的力量,但在三大法则缚束下,天蒙歆等人一时根本破不开,天蒙歆三人只能极其缓慢的向木魂之魂位置飞去。“嘭”的一声,木魂硬生生插到了保护木魂之魂的五色圣火罩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五色圣火罩上传出。看到木魂根本破不开五色圣火罩,天蒙歆等人松了一口气,奋力的在三重域中挣扎。但就在这时,让天蒙歆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天蒙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一幕。第517章圣灵器之威此时五色圣火罩中的木魂之魂感觉到木魂气息存在,迸发出它圣神器之灵的威力,瞬间真震碎了五色圣火罩,飞进了木魂中,和木魂融合在了一起。感觉到木魂之魂正在和别的武器融合,假木魂不愿意了,飞出了五色圣火,发出一道绿光,劈向了木魂,想要把木魂之魂夺回来。虽然假木魂的坚韧程度已经达到极品真灵器,但木魂和木魂之魂瞬间融合之后,立即提升至了传承真灵器等级,一击硬撼之后,假木魂应声碎裂,断成了两截。“木魂,回来!”景风心意一动,控制提升到传承真灵器等级的木魂飞了回来。握着终于融合了木魂之魂的木魂,景风心中一阵激动,也体会了木魂真正的强大!一股股狂礡的力量不断涌进体内,景风感觉到了舍我其谁的感觉。“你们几个都去死吧!”景风手持不断融合木魂之魂的战刀木魂,大喝一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木魂中涌出,化为一道道绿气,刺透了想要闪避的天蒙歆等人身体,瞬间杀死了剩余两名天级神王,重创了三名玄级神王。“小子,你到底是谁?真木魂怎么会在你身上?”天蒙歆剧烈的喘息道。“哼!死人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了!你去死吧!”景风气喘吁吁的说道,也体会到了使用正真木魂,需要极大地能量。为了杀死天蒙歆三人,景风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在木魂中渡入了仅剩的无沌之力,想要再次劈出一刀,杀死重伤的天蒙歆三人。可这时,不断和木魂之魂融合的木魂突然挣脱出了景风的控制,并发出一道融合的绿光,震开了景风释放的三重域,把景风在空中震飞。“噗!这是怎么了,木魂怎么会攻击我!”体力有些透支的景风被木魂发出的绿光震吐了一口脓血,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远方的殿壁上,一脸惊诧的自语道。而重新恢复自由的天蒙歆三人不敢在纠缠景风,就向化作逃跑。但这时,木魂散发出一股股强大的绿光罩住了百米的空间,使得天蒙歆三人被完全困在了里面。“轰轰轰!”一声声雷鸣声在天羽之城上空传出,一股恐怖的气息透过融器殿压了下来。“这是怎么了!是谁在渡劫?”感觉到劫雷的气息,景风十分迷惑道。而在融器殿外激战的炼雪无痕和天蒙羽听到天空的雷鸣声以及天空中透下的压力,心中完全两种感觉。“这不可能!圣灵器重现,要渡器劫!难道圣灵器和那小子有关!”地级圣神天蒙羽知道,假木魂不可能瞬间就和木魂之魂融合,如果融合,那一定有事在里面。而炼雪无痕感觉到空中传下来的压力,心中一喜,知道景风已经成功,使木魂和木魂之魂融合,重新提升到了圣灵器等级,木魂正准备渡器劫。“炼雪无痕,你滚开!”虽然不知道融器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天蒙羽知道,不能让圣灵器流失,大吼一声,手持传承真灵器光剑,奋力劈向炼雪无痕,想要逼退炼雪无痕,进到融器殿中一看究竟。炼雪无痕也知道到了最关键时期,一定不能退缩,强吸一口气,收回了绝阵珠,发出七星连破,迎向了天蒙羽奋力劈出,凝聚了百倍力量的剑芒。“轰!”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到了一起,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在二人施展的域中散发了出来。还没等炼雪无痕有一丝喘息机会,破开绝阵珠施展大阵的数十名天蒙家族神王高手联手发出的攻击攻向了炼雪无痕,再次重创了炼雪无痕。“圣灵器重现了,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夺回圣灵器,一定不能让圣灵器溜走!”被炼雪无痕使用绝阵珠击伤的地级圣神天蒙羽大喝一声,命令道。“是!”数十名神王高手抵挡着炼雪无痕释放域的冲击,再此联手攻向了炼雪无痕,想要重创炼雪无痕。“哼!就凭你们还差的远!”炼雪无痕冷哼一声,身上的紫衣长袍飘舞了起来,绝阵珠发出了一道道光晕,化成七颗大小不一的流星,迎向了数十名神王高手联手发出的攻击。“嘭嘭嘭!”七声,绝阵珠花发出的七颗流星破开了天蒙家族众神王发出的攻击,被余威不减穿透了七名神王高手的胸口,杀死了七人。但此时天蒙羽并没有为属下的死感到疼惜,利用炼雪无痕喘息之机,凌空而起,举起手中的传承真灵器光剑,劈向了炼雪无痕。“呼!”炼雪无痕看到一道光芒射向了自己,连忙把体内的圣神之力提升至顶峰,控制自己释放的域,不断阻隔天蒙羽劈的剑芒。但传承真灵器有消除域缚束的特性,面对滚滚缚束力量,只是减轻了一丝剑芒的余力,改变了一点剑芒射出的方位。“哧”的一声,炼雪无痕的左臂被天蒙羽劈出的剑芒劈中,炼雪无痕身穿的传承真灵器战衣竟然被刺穿,一道血柱在天蒙羽体内涌出。“天蒙羽,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竟然可以凝聚一百二十倍能量,洞穿了我身上的传承真灵器!”炼雪无痕迅速服下了一颗疗伤神丹道。“哼!炼雪无痕,你现在觉悟太晚了!去死吧!”天蒙羽准备一鼓作气,杀死炼雪无痕。突然,天空中的雷鸣声越来越响,一道五色圣雷柱在五色劫云中降下,劈开了融器殿,劈向了融器殿内正等待劫雷降临的木魂。受到这股劫雷的影响,炼雪无痕和天蒙羽释放的域都剧烈颤抖起来,二人不敢在苦苦对斥域,很默契的受了回来,退出了木魂达到圣灵器的器劫。融器殿内。景风经过短时间调息,体内消耗过度的无沌之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从天而降,比自己释放的五色圣雷精纯百倍的五色圣雷柱从天而降,劈到了木魂身上。此时被木魂发出的绿光罩住的天蒙歆三人瞬间被五色圣雷柱释放的强大的所吞噬,消失在了五色圣雷中。沐浴在五色圣雷中,木魂发出的绿光越来越强烈,奋力抵抗五色圣雷强大的力量,就在木魂发出的绿光有些暗淡时,一股强大的吞噬力量在木魂中传出,疯狂的吸收着五色圣雷柱的力量。“噬魂石!”感觉到木魂中透出的强大吸力,景风想起木魂曾经吞噬过噬魂石,景风心中一喜,惊呼道。有了噬魂石的吞噬,木魂发出的绿光夹杂着雷属性奋力抵抗器劫,半柱香左右时间一过,木魂映出了万丈绿光,一道无可匹敌的刀芒在木魂中钻出,穿过融器殿顶,直插云霄,把空中的劫云一切为二,破除了器劫。破除了劫云,木魂的圣灵器器劫也随之消失,木魂收敛了能量,重新回到了景风身边。再次握住木魂,景风感觉到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自己体内消耗过度的无沌之力也急速的恢复起来,而且景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木魂之灵的存在。“木魂,我们走吧!赶快出去帮师傅!”景风用灵魂和木魂之魂交流。木魂轻轻点了点头,漂浮在景风脚下,和景风人器合一,划过一道绿光,穿出了融器殿,来到了融器殿外。此时景风看到炼雪无痕脸上的傲气已经不复存在,身上也变得凌乱起来,一股股鲜血在炼雪无痕体内涌出。“师傅,我来帮你!”看到炼雪无痕为阻挡天蒙羽等人变得伤痕累累。景风心中十分感动,大喊一声,手持木魂飞到了炼雪无痕身旁,就准备劈出一刀。“景风,把木魂给我,退到一边!”炼雪无痕知道地级圣神不是景风可以对抗的,就算景风有木魂,也会被天蒙羽秒杀,大喝一声道。“是师傅!”景风没有多说什么,向木魂心意相通交代了一句,把木魂扔给了炼雪无痕。“不要让他拿到木魂!”天蒙羽心中一紧,大声对其余几名神王高手道。“嗖嗖嗖!”一道道急速的身影飞向了木魂,想要把木魂抢到手。但木魂已经和木魂之魂融合,早有灵性,“咻”的一声,绕过想要抢夺自己的众神王,飞到了炼雪无痕身边。“果然是圣灵器!天蒙羽,你们的死期到了!”炼雪无痕赞赏的看了木魂一眼,握住木魂,霸气冲天的喊道。“不好!”看到炼雪无痕手中握住的圣灵器木魂,天蒙羽心中产生了一阵无力感,不敢再纠缠,就想逃跑。但炼雪无痕早已注意天蒙羽,就在天蒙羽身形模糊之际,一道急速刀芒惊空而起,劈开了空间,带动着长长的空间裂痕劈向了想要逃跑的天蒙羽。“不!”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毁灭性力量,天蒙羽惊恐的大叫一声,连忙回身,想要依靠传承真灵器当初木魂的绿色刀芒。“嘭”的一声,天蒙羽仓促举起抵挡的剑芒发出了一声轻响,碎裂成数段,惊恐的天蒙羽被木魂的刀芒劈碎,消失在了天际。看到地级圣神天蒙羽都死在木魂之下,剩下的八名神王高手吓得就想逃跑。但炼雪无痕的速度更快,整个空中出现了一圈炼雪无痕的残影,八道绿色刀芒凭空而出,瞬间灭杀了八人。杀死了天羽之城所有的圣神、神王,炼雪无痕和景风飞出了天羽之城,在天羽之城外,炼雪无痕把全身的圣神之力渡入到木魂中,劈出了凝聚百倍力量的一刀。“轰”的一声,一把绿色刀芒划破空间,不断变大,飞向了天羽之城,直接把天羽之城劈成了两半,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在天羽之城沉落之际,还残留在空中。“景风,我们走!”炼雪无痕把木魂还给景风,化作一道光影,和景风离开了被木魂劈成两段,沉落的天羽之城。第十三卷妖域之皇第518章神之界大乱天蒙家族皇城。“什么!天羽之城被人从中间劈成两段,沉落到地面上!天蒙羽呢?天蒙羽上哪去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公然和我天蒙家族作对!”天蒙家族圣主天蒙寰宇听到天羽之城沉落,勃然大怒,大声在大殿内咆哮。“回禀圣主,天蒙羽圣神以及天羽之城的神王高手全部消失不见,很可能已经陨落了!”天蒙家族玄级神王天蒙白把自己调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天蒙家族圣主天蒙寰宇。“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杀我天蒙家族圣神、神王,摧毁天羽之城!不对,天蒙白,木魂之魂呢,有没有遗落!”震怒的天蒙寰宇突然想到天羽之城内镇压着木魂之魂,心中一紧,大声质问道。“属下找遍了整个毁灭的天羽之城,都没有发现木魂之魂,我想毁灭天羽之城,杀我天蒙家族圣神、神王之人应该是为了木魂之魂!不过此人实力如此之强,竟然杀死了天蒙羽圣神,以及如此多神王高手,这等实力在神之界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天蒙白把自己的所想说了出来。“天蒙白,给我派天蒙家族高手搜,找出公然和我天蒙家族作对的高手,一有线索,立即向我禀报!我要把他捉到挫骨扬灰!还有,抓紧时间追查木魂之魂!一定不能让木魂之魂遗落。”愤怒的天蒙寰宇大声命令道。“是圣主!”天蒙白从命道,退了下去。当天蒙白离开后,天蒙寰宇在大殿之上沉思了一会,感觉到事关重大,“唰”的一声,身影消失不见了。而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在得知天蒙家族的一大象征天羽之城毁灭、镇守天羽之城的地级圣神天蒙羽陨落时,全都抱着看好戏的念头,关注着天蒙家族动向,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如此强悍,公然挑衅天蒙家族。飞域之界,飞域宫内。“凌界主,你听说了嘛?天蒙家族遭到了重创,天羽之城被毁,天羽之城城主天蒙羽圣神以及数十名神王高手全部陨落!”地级圣神影珏匆匆来到飞域宫,向凌九天禀告道。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t_x_t_8_0.c_o_m“我也听说了!此人实力如此之强,真的很让人震惊!”凌九天深吸了一口气道,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凌界主,你怎么了?”看到凌九天陷入到了沉思中,影珏关心的问道。“没事没事!影珏,此事和我飞域之界无关,不要派弟子关注此事,就让神之界其他势力关注去吧!”凌九天摇了摇头,命令道。“是凌界主!”影珏感觉到凌九天心事重重,没有多问,退下去,宣布凌九天命令,收缩飞域之界势力去了。此时景风控制虚独境经过三年急速穿梭,已经离开了天蒙家族势力范围,化为一颗小水滴,沉落到了无边的海洋中。“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伤势还重吗?”景风感觉到炼雪无痕在修炼中醒来,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站起身来,来到炼雪无痕身边,关心的问道。“师傅伤势已经痊愈了!如今我们在神之界闹成如此大的影响,我想天蒙家族已经会派高手搜寻我们,我们还是先回我的神殿中,隐藏一段时间,在想下一步行动!”炼雪无痕提议道。“师傅,如今木魂之魂已经找到,木魂已经提升到了圣灵器等级,我想赶回妖域,在妖域中待几年再说!”想到火凤和飞域之界的约定,以及自己要利用妖域势力,景风决定赶回妖域。“妖域!景风,你去妖域做什么?”炼雪无痕不解的问道。“师傅,妖域是一个很庞大的势力,如果我能在混乱的妖域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对我以后的帮助会很大!”景风把自己所想告诉了炼雪无痕。“好!那我也回一趟我在无寂之海留下的神殿!感悟你给我的那块混沌石!”炼雪无痕闲来无事,决定陪景风去妖域。“谢谢师傅!”景风知道炼雪无痕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感激的说道。“好了景风,我们赶快赶回我的神殿中吧!把灵儿他们接上,立即去妖域!”炼雪无痕道。“好!”景风点了点头,再次控制虚独境,向血翼家族势力范围的冰雪极地飞去。又过了十年,神之界更加混乱,除了神之界各大势力皇城内,其他地方遍布天蒙家族派出的高手。因为天蒙家族愤怒搜索,也和除了飞域之界外的神之界各大势力的高手摩擦不断,神之界一场大的动荡因为天羽之城毁灭,被点燃。由于天蒙家族太嚣张,激怒了神之界其他大势力,不少实力联合起来,抵抗天蒙家族派出的高手。在联合起来的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攻击下,天蒙家族的伤亡不断增加,就在天蒙家族陷入到泥潭中时,天蒙家族一位大人物传下了一句话,神之界各大势力听到这句话,不敢在讨伐天蒙家族,回缩了回去,而天蒙家族也因为这句话变得低调起来。炼雪无痕神殿内。“景风,如今神之界大乱,确实不适合我们久待,我现在就把他们唤醒,我们现在离开吧!”炼雪无痕说道。“好的师傅,我也不想在神之界久待了,等我再回神之界,我一定会雄霸神之界!”景风豪情的说道。景风跟着炼雪无痕来到幻殿内,一进幻殿,景风立即感觉到无尽的幻象迷惑着自己的心智,不过景风的灵魂之力已经达到玄级神王的境界,转瞬之间,就驱散了幻殿内的幻象,跟着一脸赞赏的炼雪无痕,来到了幻殿的中心,若灵、红玉等人修炼的地方。炼雪无痕双手齐动,打了五个手印,关闭了幻殿,唤醒了正在淬炼心智的若灵、红玉、金翅大鹏等人。经过在幻殿中淬炼心智,众人的实力再次提升。五爪、金翅大鹏、灰翼穷奇、火凤、冰凤、冰风寒狼、混沌神兽全部达到一级玄级极圣兽实力!其余人也提升到了三级上级极圣兽实力。若灵、红玉达到了五级神君境界,冥惑再进一步,达到了玄级神王实力。看到众人实力全部有了一个质跃,景风心中一喜,对众人一一祝贺。“主人,你的实力也提升的很快啊!如今我们要去哪里!”达到一级玄级极圣兽顶峰实力的金翅大鹏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景风,惊诧的问道。“回妖域!因为神之界大陆被我和师傅搅得混乱起来,神之界第一大族天蒙家族震怒,正在追杀我们!”景风把自己和炼雪无痕夺木魂之魂、杀天蒙家族圣神,灭天羽之城的事给众人说了。“吼吼!景风,有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叫我!”五爪大吼一声,一脸苦闷的大吼道。“五爪,只要你好好修炼,还愁没有仗打!你就耐心等待吧!”景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对了,我前段时间在奇天林有收复了一只强大的神兽感知虫,如今他正在虚独境中的时间神木中修炼,我这就把他叫出来和大家认识!”想到众人还不认识感知虫,景风道,心意传音,唤醒了正在修炼的感知虫。“感知虫!主人你竟然收复了一只感知虫!”冰风寒狼、冰凤等人听过感知虫的大名,知道感知虫乃是神兽异类,惊诧的说道。“这也是我无意间收服的!”景风一脸笑意道,心意一动,把一脸不情愿的感知虫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小虫,这都是我收服的神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感知虫本不屑景风收服的其他神兽,但他一出来,以他独有的感知力,发现金翅大鹏、五爪、混沌神兽等人的本体时,吓了一条,不敢在小视五爪、金翅大鹏等人,惊诧的愣在了当场。看到感知虫一脸震惊的表情,景风拍了感知虫一下,唤醒震惊的感知虫道、“好好!”感知虫愣愣的点了点头道。景风把金翅大鹏、五爪等人介绍给感知虫认识,虽然感知虫自身的实力比金翅大鹏等人实力强,但感知虫很诚恳的和众人认识,也对景风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对了小虫,你看它的本体是什么?”知道感知虫特殊感知力,景风指着提升到一级玄级极圣兽实力的黑鳞蟒道。“嗯!它的本体是……二次化形神兽!”一开始,感知虫并没有感觉出黑鳞蟒有何超然的本体,就在感知虫想要收回感知力时,感知虫突然感觉到黑鳞蟒体内一颗未成熟的兽丹以及黑鳞蟒隐藏在体内的强大力量,紧咽了一下口水道。“真的,黑鳞蟒真的是二次化形神兽!”景风心中一喜道。“不会错的,我的感知力不会感知错的!”感知虫震惊的看着黑鳞蟒道。“我是二次化形神兽!”黑鳞蟒一脸不解的表情。“黑鳞蟒,你的本体特殊,但是没有蜕变,等到了虚独境中,我会让你二次化形成功的!”景风解释道。“好了大家,我们走吧!”此时景风心情大好,心意一动,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控制虚独境离开了神殿。第519章血腾城虚独境中。“黑鳞,这是一棵蜕神草,你把它服下,他可以激发你全身的潜能!让你二次化形成功!”景风把蜕神草递给了黑鳞蟒,并把蜕神草的神奇告诉了黑鳞蟒。“主人,你真确定我是二次化形神兽!”黑鳞蟒惊诧的说道。“黑鳞,你服下试试吧!如果不是,这个蜕神草也能帮你提升实力!”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谢谢主人,那我就不客气了!”黑鳞蟒曾经听过蜕神草的神奇,黑鳞蟒没想到如此珍贵的蜕神草,景风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了自己,这让黑鳞蟒心中很是感动,发誓一定誓死跟随景风。黑鳞蟒吞下了蜕神草,刚刚炼化,黑鳞蟒的身体立即发生了变化,体内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黑鳞蟒的兽体也在慢慢变大。景风等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不断冲击着自己。“景风,黑鳞蟒果然是二次变形神兽,我们就不要打扰他蜕形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黑鳞蟒就可以蜕形成功,到那时,黑鳞蟒的实力将会有一个巨大的飞跃!”炼雪无痕看到黑鳞蟒正在蜕形,对景风等人说道。“好!大家去虚独境中心修炼吧!”景风满脸笑意的说道。“恩!”众人点了点头,全部去虚独境中继续修炼去了。而景风控制虚独境来到血翼家族势力范围内的大城血腾城,准备乘坐神舟,飞往玄宇家族势力范围内的历轩城,然后使用金舟进到妖域中。因为在神之界动荡的时期,景风还不敢轻易亮出金舟。景风知道,一旦让天蒙家族或者神之界其他大势力高手发现神舟的存在,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一处隐蔽的景风,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现出身形,走进了熙熙攘攘的血腾城。“这血腾城好热闹啊!不愧为血翼家族的大城!”走进血腾城,看着出入血腾城熙熙攘攘的人群,景风在心中暗自道。经过打听,景风打听到血腾城开往司鸿家族势力范围内的神舟还需要大约一个月左右时间才会回来,无奈之下,景风只能留在血腾城中打探消息。血腾城最好的酒楼中。景风、若灵、红玉坐在一起,一遍品尝血翼家族独有的特产,一边倾听周围血翼家族神人谈论神之界最近刚刚发生的大事。不过这些人大多谈论得是天蒙家族!当景风听到天蒙家族和神之界各大势力发生冲突时,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博碧兄,你听说了吗?就在神之界各大势力想要联手讨伐攻击天蒙家族时,一道命令在天蒙家族传出,喝止住了各大势力高手,你知道那到命令是天蒙家族谁发出来的吗?竟然有如此震慑力!”一名身材瘦小,眼睛突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向一旁的青衣男子问道。“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不过向我们这等实力、身份,根本无从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打探的好!”青衣男子很谨慎的说道。“这有什么,如今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我们谈论一下又何妨!”瘦小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哎,神之界险恶啊!向你我这等实力,只有刻苦修炼,才有出头的一天!”青衣男子叹息一声,但话语中却透出了坚定的抱负。一旁的景风听到隔桌男子话语中透出的抱负,转过身去,赞赏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风哥,你怎么了!”看到景风透出的赞赏神色,若灵看了一眼朴实无华,只有三级天神实力的青衣男子,不解的问道。“没事灵儿,我只是感觉那青衣男子是可造之材!”景风回过头去,笑了笑说道。“风哥,难道你想收他为徒?”若灵不解的问道。“不,如今我在神之界没有任何势力,根本保护不了他,也不可能把它带在身边!我只是比较赞赏他的心态罢了!”景风摇了摇头道。“风哥,你听到刚才他们所说的话了吗?天蒙家族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人传下了一道命令,喝止住想要讨伐天蒙家族的各大势力高手!风哥,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谁会有这等实力,是不是天蒙家族圣主!”若灵传音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对天蒙家族也不是很了解!而且我也不知道天蒙家族圣主是不是仙族继位者!不过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仙族继位者!”景风摇了摇头道。就在景风和若灵、红玉传音交谈,以及瘦小男子向青衣男子吹捧自己时,四名不

                      “你的梳子在哪儿,玛格丽特舅妈?”梳子在橱柜的搁板上,紧挨着一堆发卡。梅拉尼把那一堆都拿过来,开始梳理玛格丽特舅妈的头发,她让舅妈坐在椅子里,还非常恰当地在她的肩膀上蒙了一块布。“没有镜子,她是怎么梳头的呀?”她想。并且这好像格外残酷——她舅妈无法看见穿了暗绿色裙子的自己,和裙子的绿色相映衬,她的发丝梳理得丰盈、鲜红,而她的肤色比白沫还要白。她的头发像丝绸一般柔细光滑,就像五岁大的维多利亚的头发,它不停地从别针里溜出来,滑下梅拉尼的手指,要用很长时间才把它卷起来,并且要确保这些发卷待在舅妈的头顶上是非常相称的。然后她想:“不,今天应该不一样。”这样她又推下了所有的发卡,让头发像闪着火花的瀑布那样披散。一场烟火,可那是十一月五号的庆祝方式。红绿相间,绿色上加红色,圣诞节的颜色,就像冬青上结了红得像血的浆果。梅拉尼后退几步看最终的效果。“天哪,”她想,“我有那么瘦吗?”舅妈穿深绿色裙很合身,完美。它抹去了她直线条的笨拙,赋予她哥特式的优雅。她尖尖的髋骨上挤出了边缘模糊的拇指肚,深绿色的,此外还有灿若烟花的头发。梅拉尼觉得自己是好莱坞影片里的那种极富同情心的朋友,最终说服了那位俭朴的女速记员摘下她的眼镜,给自己做了一下美容。就是那么简单。玛格丽特舅妈惹人喜爱,年轻又惹人喜爱,她咯咯笑,骄傲,这么一只欢快地炫耀着自己新生羽毛的鸟。“裙子非常适合你,”梅拉尼说,“哦,它很适合。请你收下它,我送给你。我有那么多。”或者说是有过。玛格丽特舅妈终于能说话了,她写道:“我只为今天跟你借这件裙子,今天菲利普不在家,我不能从你那里把它拿走。”“不,永远归你,还有这些。”那串珍珠。玛格丽特舅妈哭了,她不能要这些珍珠。梅拉尼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让珍珠项链滑上舅妈的脖子。全送走吧,全部都送走。“我打算戴我的银饰。”玛格丽特舅妈写道。滴落的泪水模糊了便笺簿上的字迹。“那不合适,对今天来说。”“那就算是我借了你的珍珠项链,梅拉尼!”梅拉尼耸耸肩。她想要把它们彻底地送出去,即使她母亲在房顶的某个地方看着,这也已经完成了。她觉得自己年轻、坚韧、勇敢,送走了她昔日的残迹。并且珍珠紧贴着,蜷曲在舅妈那同样闪着珍珠般光彩的肌肤上是多么甜蜜。她希望她舅妈能在这一天之内对珍珠产生眷恋,让她感觉它们从来都是属于她的。“你自己穿什么,梅拉尼?”“裤子。”梅拉尼说。“双腿修长,”费因说,“你有一双多漂亮的腿。”“我有好长时间都没穿裤子了。”“因为菲利普。”“可这里没有他。”“说得对。”弗朗辛坐在厨房里,一只手拿着他的小提琴,另一只手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天,”他对费因说,“你昨晚真是灌了不少苏格兰!”“毕竟是圣诞节,”费因说,“另外,我半夜的时候渴死了。”“我能猜出来,”弗朗辛半是嘲讽地说,“你一定醉得像个王爷,挥着你的小斧头。”他开始调音。玛格丽特舅妈推开了厨房门,她手持长笛,穿戴着梅拉尼的裙子和珍珠,还有她自己的辉煌的头发。弗朗辛拿弓的手垂了下来。“那是我的女孩,”他说,“那个美人。”“我记起了那时候的你,”费因说,“在爱尔兰,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共度的往昔岁月跳了出来,触手可及,他们在一起长大的年月,他们自己的老家,他们的父母亲。两兄弟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样跟他们说话,告诉他们她有多么爱他们,她姓什么,还有乳名,她给他们起过乳名吗?她是怎么死的?他们的红头发是她的遗传吗?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她梳什么样的发型?梅拉尼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拘谨的脸,还有触摸她死去的眼皮的感觉,通过费因由弗朗辛的手指传到了她的手指。梅拉尼想要分享他们的过去,过去的每个点滴。她想知道弗朗辛是多大开始拉小提琴的,还有是谁给了费因第一套画笔。玛格丽特舅妈是怎么遇见菲利普舅舅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末日?还有他们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所有的一切,家庭笑话和他们的父母亲结婚前写的情书(如果他们的父母亲互相写情书的话),还有剪下来的那缕胎发,和登载诞生消息的发黄的本地报纸的旧剪报。她觉得要是她不能知道所有这些的话,她会死掉的。“你母亲的样子像什么?”她对费因说,作为一个开头。“像一位母亲。”他又在喝苏格兰威士忌。很快,他就会变得感伤。可是他没冲她咧嘴笑,他的撒提尔嬉笑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画里的魔鬼脸上,再也不会让她受窘了,她很高兴。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开始演奏吉格和里尔舞曲,弗朗辛的脚打着拍子。“现在,给我们跳几步,费因。”弗朗辛说。“我的舞蹈岁月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会结束。”“哦,它们是结束了。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然后我剁碎了一只天鹅,所以我再也不会跳舞了。再说,我现在差不多是个有家庭的人了。”他抓了一下梅拉尼的头发,头发松松地披着,因为这是个假日。“你在开玩笑。”她犹疑地说。他搂住了她。她还有点不习惯他身上有肥皂味。“命运把我们推进了对方怀里。”他说。“你喝醉了。”“现在,我想我就要醉了。”“你还是老样子。”“不是,咱们别夸大其辞。”他的开心是应对或者反应性质的。他不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地感觉快乐,他是在很刻苦地努力去快乐。梅拉尼为他感觉难过,靠在了他的身边。他们一起坐在桌旁,弗朗辛的威士忌差不多喝光了。维多利亚已经兴奋过度,她穿了印花的罩衫,头上别着蝴蝶结。她嗓门高高地持续尖叫,从这个人的膝盖到那个人的膝盖,她抓着大家的衣服在厨房跳了一圈,可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弄出的声音太大,听不到她,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偎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体的音乐家,震撼了厨房,六个八度,九个八度,十二个八度,《在桶里滚转》、《在酒吧间》、《伯爵的椅子》、《朝露》、《凯蒂去挤牛奶》、《戈尔韦流浪者》、《阿斯隆之行》、《炉架上的烟斗》,一曲终了又是一曲,一曲接着一曲。狗坐在小毯子上,和着节拍甩尾巴。费因不时会跟着敲一段汤匙,总是到汤匙从手里滑脱就歇住。他和梅拉尼坐在桌旁,偶尔,他会充满爱意地碰或抓她一下。她没阻止他,因为她没想好要不要阻止他。到酒馆开门营业的时间,费因出去了,拿回来很多瓶装的叮叮响的吉尼斯,虽然梅拉尼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钱。“我买了吉尼斯,证明我们是爱尔兰人。”他说。弗朗辛和费因逼着梅拉尼也喝了几口糖浆般的黑啤酒。弗朗辛非常活跃,像个男孩子,玛格丽特舅妈看上去比梅拉尼还要年轻,无忧无虑。《生病的日子,你想喝茶吗?》、《马洛的耙子》、《她走了》,吉格和里尔,一,二,他们走远了。“没有菲利普舅舅可真是好多了。”梅拉尼说,她高兴起来。“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揍他,”费因说,“弗朗辛会虚晃几招,引开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揍他。然后他趴在地板上呻吟,我们一起从他身上迈过去。这能治好他!这很容易。我从未想过这可以很容易的。”梅拉尼给玛格丽特舅妈穿的裙子是松树一样的颜色,现在她是坐在快乐的树梢上了,吹着和弗朗辛合奏的长笛,而维多利亚正在地上打滚。楼下的铺面还摊着一片圣诞节的混乱,除此之外,工作间里四散着脱落的羽毛,可是厨房里满溢着欢乐。(《士兵的喜悦》、《把猫轰出桌子底》、《风流的爱尔兰佬》,他们会拉的曲子无穷无尽。)地上到处都是瓶盖和空酒瓶。空气混浊了,变成了香烟的蓝色。他们饿了就吃冷鹅,还有冷填料、奶酪、面包和碎肉派。接着,音乐又开始了。费因鲁莽地给了维多利亚一瓶吉尼斯,然后她就突然倒了下去,倒在了地毯外面,她的脑袋在狗爪子之间。整个房间的情形沉迷又放纵。“我一定会尊重你的天真和年幼,梅拉尼,”费因说,“别害怕。”“那么,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为什么你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吻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直到我吻了你。”他说。她想:嗯,他现在肯定已经醉了。“看着我。”他说,转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干吗?”“看着我。”他们互相凝视。他是要催眠她吗?就像在游乐场里,她从他斜视的黑色瞳孔里望见了自己。“我的面容在你眼中,你的在我眼中浮现,真而朴实的心停留在两张脸上。”约翰·邓恩,生于1572年,卒于1632年,别名杰克·邓恩,又称圣保罗大教堂教长。在学校的诗歌课本里,在莎士比亚选读和亚历山大·蒲柏的《秀发遭劫记》之间。所有的小女孩都是那么喜欢约翰·邓恩。约翰·邓恩说,灵魂能够彼此交融,就像目光交缠在一起,交缠得像是摔落之夜的木偶拉绳。她就在费因的眼中,她在那儿,映现了两次。“我可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她绝望地说。他俯身向前,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嘘。”在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刻,音乐就已经停止了。小提琴和长笛落在了地板上。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在拥抱。这是一个情人的拥抱,泯灭了外在世界的拥抱,就像是发生在午夜的山顶,撕扯的风吹打着他们头顶的枝条。弟弟和姐姐跪下了。房间里充满了平静。烟雾闪烁摇曳,又消散。明智的狗和他的肖像一起毫无谴责地凝视着他们。“走吧,”费因说,“这里不需要我们。”梅拉尼睁大了眼睛,脸色阴郁。她听任他把她拉到了外面,关上了背后的门。远离了厨房,就感觉很冷。费因的白衬衫隐约像座冰山。他从架上拿起他的消防员夹克,系好纽扣。他很镇定,也许他刚才只是假装喝醉。“这是乱伦,”梅拉尼低声说,“就像古埃及的国王和王后。”“是的。”费因说。“我从没向这方面猜。”她说。“你没猜。”费因说。“我以为她最宠你,因为你是岁数最小的。”“你能闭嘴吗?”费因说。他们上楼去了他的卧室。她很庆幸自己穿了兰道太太的毛衣,是她做家务的双手,用肥胖的吃寻常青草的绵羊身上的毛编织成的,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这种绵羊会“咩咩”叫唤。她坐在费因的床上。她保持着安静的沉默。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抽烟。“他们是情人,他们永远都是情人。你能明白吗?”“是的。”她说,声音很低。“他们是彼此的一切,这就是我们要待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弗朗辛和麦琪……”他停住不说了。“可是她年纪要大很多,”梅拉尼说,“她肯定要大很多岁。”“你认为岁数要紧吗?”“我想不,岁数没关系的。”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是不是吓坏了,像你这么一个好女孩?”她想了一会儿。“我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她说,“没有乱伦,我们家里没有。”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缠扭在一起,最原始的激情。他们倒在地板上,就在煤气灶旁边,给短粗的空酒瓶包围着,桌上还摆着进餐后的脏碟子、乳酪渣、啃过的鹅骨头,在墙上,还有一口停止了走动的布谷钟。“那菲利普舅舅……”“他戴绿帽子了,”费因冷酷地说,“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到的人给他戴上的。”“我把我的珍珠项链送给了玛格丽特舅妈。”梅拉尼说。“你想把它们要回来吗?”“不,我爱她。”这是真的。她说到“爱”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爱、温暖和理解。她也爱弗朗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珍珠是鱼的眼泪。”她突然加了一句。“什么是什么?”“鱼的眼泪,珍珠。你绝不会想到鱼会哭,我突然记起来的。”“这是我们的秘密,”费因说,撇开了那只流泪的鱼,“你知道了我、弗朗辛和麦琪,我们三个心灵最深处的秘密,那件使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事。”他用脚碾碎了扔在地上的烟头。提前来到的黑夜降落在屋顶上,街对面的房屋亮起了灯,那是些没有秘密的人居住的陌生的房屋。梅拉尼坐在费因的床上,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秘密充满了他俩之间的空隙,围绕着他们。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外表的秘密。乱伦在楼下的破烂的地毯上召唤,在楼上安静的卧室里召唤。“我希望维多利亚不要醒过来。”梅拉尼说。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见了壁炉里有一段烧焦的木棍,那是平安夜祭典的残余。她发现自己在死盯着它看,仿佛它是她见过的最意义重大的东西,仿佛它会开口说话,跟她讲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这三者浑然无际的大背景中,乱伦在其中也有可以解释的理由。可它事实上却只是一截烧焦的木棍。大概在五点半(冬日下午的喝茶时间,一天和一年中最英国的时光),他们听到了第一声轰隆重响。“哦,不,”费因说,指间的香烟掉了下去,“不!”接着是另一声哐啷和一个女人意气丰沛嗓门顶到最高处的尖叫声,然后尖叫声止住了。接着是一声怒吼。他们坐在那里也听得很清楚,吼得很大声。“你们下流!你们肮脏!”梅拉尼跃过两张床之间的缝隙,躲进了费因的怀里,她的头埋进了他的夹克,说:“救救我,救救我。”落下来的烟头在床单上闷烧。“我以为他有一天会杀死的人是我,”费因说,“他也这么想,我们两个人都一直这么想。可是我们两个都错了。”菲利普舅舅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躺在她弟弟的怀抱里。这是时间奔涌的最后一站,这是障碍赛的冲刺部分,他们要跨越的栏架是红色的。“保护我。”梅拉尼说,她像个落水的人那样紧抓着费因的外套。“没事的,”费因茫然地说,“别过去,没事儿的。”撞击声在继续,尖叫声在继续。“他在砸那些瓷罐。”费因惊讶地说。惊愕使他浑身僵硬,他好像不能动了。“救救我。”梅拉尼说。卧室门突然撞开了,玛格丽特舅妈跑了进来,蓬乱盖脸的头发像是红色面纱,漂亮的绿裙子的肩膀差不多半撕了下来,怀里是哭号的维多利亚。她在屋里刮起一阵风暴,带来的风把小地毯从地板上掀了起来。“出去,”她说,“现在!”她能说话了。灾祸解放了她的舌头,她的声音很细但很真实,“趁还有时间赶紧走。我保护孩子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她会没事的。”“弗朗辛在哪儿?”“他很好。不过我们必须要留下来和菲利普做了结。”她找回了声音,也找回了她的力量,一种脆弱但是持久的勇气就像织成的丝绸。在新婚之日变成了哑女,在自由之日她又找回了自己旧有的声音。“麦琪,最最亲爱的麦琪——”“照顾好这个女孩,现在快走,菲利普正捡木头点火,他要烧掉这座房子。”“吻我,”费因说,他的头越过梅拉尼的头顶,“只有上帝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亲吻了他的嘴唇,梅拉尼一直都记得他们那个吻的庄严仪式感,就像是并肩作战的将军在他们中可能有人就此牺牲的大战前夜的彼此致意。接着,她看见他们身陷火海,可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舅妈是位火中女神,她的双眼在烧,她的头发在身边闪着火花。她和费因缓慢地分开。她的手抚摸了一下梅拉尼的额头,然后就跑了出去。就是这样,梅拉尼都没有时间和维多利亚说再见。楼下的嘈杂更大声了。这会儿在砸烂家具。梅拉尼闻到了烟味,但那是费因忘掉的烟头点着了毯子。费因拿起壁炉架上他母亲的照片,装进了口袋。“是该走的时候了。”他说。从厨房楼梯平台到楼梯脚,是一堆砸烂的椅子堆成的路障。菲利普·基瓦尔正把桌子拽到门口,把路障搞得更大堆。印花桌布仍在闷闷不乐地拍着桌子腿,他抬着,拽着,那些他们吃剩的食物都翻到了地板上。“把他们像老鼠一样夹住,把他们烧死!”他神经错乱,兴奋地吼叫着。确实是兴奋。他们都会烧死,而他兴奋地观看他们。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身上还穿着大衣,还有那顶熟悉的卷沿帽子。他太庞大,太邪恶,简直不像是个真的人,梅拉尼想着,这时从厨房传来了噼啪声和烧木头的气味。他们犹疑地站在楼梯上,那只白狗已经飞速地跑出饭厅,爬过了路障,迅疾地经过他们身边上了楼,一路喘气,腰窝颤动着。它的嘴里有还是没有叼一篮花?可是它经过的速度太快了,梅拉尼不确定。椅子后面的菲利普·弗洛尔弄翻了桌子,他看见了费因,仇恨地叫喊着,猛地朝着现在体积已经很可观的路障撞了过来。他挣扎着要挤过来,他飞快地嚷着:“让我用手把你抓住,费因·基瓦尔,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轮流着干她——”“瞎说。”费因说。他拉起了梅拉尼的手,他们又跌撞着跑上了楼梯。“天窗,”费因说,他脸色发白但很镇定,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排演过的,“我们要去房顶。”现在他们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菲利普舅舅可能要烤一群猪。“加上地下室里储存的那些木材,这个地方瞬间就会烧毁,我们得赶紧。”蓝胡子城堡里的一扇罪恶的门,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转开了。弗朗辛走了出来,扛着一根铁棒。“祝你好运。”费因说。“哦,多加小心!”梅拉尼说。“上帝保佑你们!”弗朗辛说。他只穿了衬衣,在他的胳膊底下有汗污的黑圈。他下楼,他们上楼。费因把梅拉尼举出了天窗,然后他自己也摇晃着跳了上来。在高高的、多风的屋顶上,有初升的星辰和烟囱。他们歇了一会儿。萨莉绕着星星,萨利绕着月亮,萨利绕着烟囱,在星期天的下午,呜喂——!梅拉尼还是个很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她父亲背这个给她听,当他唱到那声“呜喂——!”,他会卡住她的腰,举起她,在空中绕圈。她和费因拉着手,围绕着坐在烟囱的两边。梅拉尼想:现在,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所有这些,我们再也不会跟别人一样了。我们只能像是我们自己,或者我们会互相相像。现在我们也只有对方了。她大叫:“我一下子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也一样。”费因说。“可我还有留给我照顾的弟弟和妹妹,乔纳森在哪儿?”“我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能喘上气来了,梅拉尼,我们得快走。这里有通往隔壁房子的消防梯,我们很容易就能爬过屋顶。”隔壁是那家关门的珠宝店。他们脚下锈蚀的金属梯板叮当响,店铺上面的房间是空的,但可能很快就会挤满烈焰。几秒钟之后,他们站在荒弃花园里的齐膝草丛里。花园里满是乱丢的罐头盒、果酱罐,越墙扔过来的垃圾。“我们要给消防队打电话,‘999’,火警,消防车,”费因说,“警察,帮帮我们。”房屋烈焰熊熊,像是一朵巨大的菊花,遍体金黄。“不过,这会儿,”费因说,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我想肯定已经有人打过‘999’了。”他们四面的窗户全都打开了,钻出了急切的脑袋,合唱着焦虑和不安。这是夜里。房子喷着火。一个男人站在距离它们几英尺远的小巷里,以一种夸张的痛心疾首说:“那里面留不下任何活物了。”“你觉得他们会全都烧死吗?”梅拉尼对费因说。“我想,弗朗辛和麦琪还有孩子是安全的。还有那只狗也是只老狗,它有很多办法。”“你不是这样想,你只是这样盼望,还有那只可怜的会说话的鸟……”“可怜的乔伊,”费因说,“菲利普买来的。”他们注视着火焰。“我的夹克,”费因说,说到一半哽咽住,几乎要哭了,“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讽刺,一件消防员夹克。”“我一直好奇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在杂物拍卖会上。”“哦。”房子里的一块地板喷着火塌了下去。所有的都在烧,一切都在燃烧,玩具和木偶,面具还有椅子、桌子、地毯,还有带着兰道太太所有的爱的圣诞节贺卡,灯罩在火中爆裂了,浴室锅炉熔化了,浴室里的塑料窗帘给火苗舔着,一滴滴变成了乌有。睡衣堆在肚皮上的爱德华熊也烧着了。“我所有的画,”费因虚弱地说,“它们全都这样了。”“甚至还包括爱德华熊。”她说。“什么?”“我的熊。它也没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有的,除了我们两个。”在这陷入黑夜的花园里,他们在慌乱的揣测里彼此凝望。


                      [1]戈尔韦,Galway,爱尔兰地名。[2]“或许”,这里指鸟儿。“come home to roost”是应验的意思,而“roost”又有归巢、歇息处的意思,通过意思上的联系,费因的期待“perhaps”与鸟儿有了相似处。[3]危险席,在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坐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着的,称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4]糊涂道长(Lord of Misrule),中世纪主持圣诞节狂欢嬉闹活动的人。[5]布赖顿,英国南部海滨城市。[6]罗得妻子,《圣经》故事,罗得妻子违反训诫,回头张望被毁的所多玛城,变成了盐柱。译后记维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写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观中又带几分敬意,能帮我们较好地认识这位女作家。安吉拉·奥利弗·斯达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滨城镇伊斯特本,然后迁徙至北部的南约克郡乡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少女时代,她饱受厌食症之苦。而后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卡特的作品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这一点由她因为多处引注影射莎士比亚作品而著名的小说《明智的孩子》就可见一斑。卡特也饶有兴致地处理、利用、改写或者影射其他作为文学前辈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萨德侯爵(见《萨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莱尔(见她的短篇小说《黑色维纳斯》)。但她也着迷于口口相传的老祖母讲故事的传统,在她的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改写的童话和民间传说,她的短篇小说集《染血的房间》涵盖了对《小红帽与大灰狼》、《蓝胡子丈夫》和另外两个对《美女与野兽》的改写版本。她有两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罗·卡特结婚。12年后离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学奖奖金离开她的丈夫去日本。旅居了两年。她说,在东京,她“知道了对一个女人来说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且成为一名激进分子”。她为《新社会》杂志写文章讲述有关在东京的生活经验,并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烟火,九个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里也有关于这段日本生活经历的痕迹。她在东京的居留起止时间同那位用《符号的帝国》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经验的罗兰·巴特是平行的。此后,她游历美国、亚洲和使她的法语和德语更加纯熟的欧洲。在70年代后期和整个80年代,她历任多所大学的驻校作家,这些大学包括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美国布朗大学、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大学和位于北爱尔兰的东英吉利大学。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马克·派尔斯结婚。卡特是一名极为多产的小说家,同时她也为《卫报》、《独立报》及《新政治家》杂志撰写了大量的文章,结集为《赶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说改编为广播剧,并以画家理查德·达德和作家罗纳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创了两部广播剧。她有两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与狼为伴》及《魔幻玩具铺》。她全力参与了这两部影片的改编。一本名为《新奇的房间》的书,包揽了她编写的电影剧本以及她的广播剧剧本和她为基于维吉尼亚·伍尔夫的《奥兰多》的歌剧撰写的歌剧台本,一部名为《基督城谋杀案》的未拍摄的电影剧本(此剧的故事底本为真实事件,后来1994年导演彼得·杰克森用这一真实事件拍摄了影片《天国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构词游戏》是夏洛特·克罗夫茨对《新奇的房间》以及她另一部极具争议的电视文献片脚本《圣家族的相册》的研究专著。她的小说《马戏团之夜》1984年获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文学奖——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1992年,51岁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症去世。刊登在《卫报》周刊《观察家》的她的讣告里有这样一段话:她反对狭隘。没有任何东西处于她的范围之外:她想切知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个人,她关注世间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话。她沉溺于多样性的狂欢,她为生活和语言的增光添彩都极为显要。安吉拉·卡特在人们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应得的荣耀。1992年,萨尔曼·拉什迪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个亲爱的朋友》的悼文。他是这样说的:我要重复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伟大的作家。我要重复这句话是因为尽管她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但在英国本土,在某种程度上说,她从没得到该是她的那份儿。当然,和很多对她着迷,从她那里蒙受启发的读者一样,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独一,这个行星上再也不会有任何能与她相像的东西了。2008年初,《泰晤士报》排了一个“战后50位英国最伟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论远近的话,她年龄最小,其余的几位泰斗都是在青年时代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为当代最具独创性、最富争议的作家之一,在英国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关于安吉拉·卡特的学术论文,它们是更加翔实、权威的。不过,翻译这本书的直接的特权就是成为自己译本的第一读者,所以就厚着脸皮写个读后感,也算是介绍。

                      1.关于故事

                      安吉拉·卡特的作品里总是充满了隐喻、暗喻、借喻、指代、借用,她是从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实地顺着时序讲朴实故事的。这本书也一样,它是传奇。少女梅拉尼偷穿了母亲的婚纱的隔日清晨收到了父母双亡的死讯,收养她和弟弟妹妹这三个孤儿的舅舅是个体型庞大、性格粗暴的“蓝胡子”,他有精巧的双手,被称为制造玩具的“大师”,但他粗暴、残忍,他宠爱自己那些可用提绳操控的木偶,命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崇拜”它们。瘦弱的舅母像是用鸟骨头和软纸做成的假人,她在自己的新婚夜突然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是一个健谈的用纸和笔说话的“雌性行星”,每天忙碌地围绕着“雄性恒星”旋转。梅拉尼的弟弟乔纳森则着迷于做帆船模型,他高度近视,也不看现实世界,他总是感觉“咸味的海水冲洗着他站在甲板上的双脚”,他走路的姿势是海员的圆规步。作为三位孤儿里岁数最大的一个,梅拉尼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家破而去职的老管家兰道太太嘱咐她“要做一位小母亲”,可是寄居在舅舅家的梅拉尼发现,五岁大的妹妹被“渴望孩子但自己没能有孩子”的舅妈收养了,而弟弟则拥有自己的世界,只要求她“请你走开,我想接着做我的船”。不过,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发现了舅妈的小弟弟——红头发、脏乎乎的费因的“雄性吸引力”。十五岁的梅拉尼一直都在幻想“做爱”,然后她发现了“他”,虽然似乎直到最后她的自我——那个“她”还在莫辨里挣扎,但“她”和“他”还是相爱了,“命运把他们推入了彼此的怀中”,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做爱”。是另一种比未成年人性爱更危险的生活方式——姐弟乱伦,引发了一场烈焰熊熊的火灾,而逃出灾难现场的梅拉尼和费因,对身陷火海的亲人和他们自己的未来都只有“慌乱的揣测”。可是,我又觉得说是“传奇”不恰当,因为“传奇”这个词太陈腐,太红尘男女,太有关本土侠女的包头巾和张大小姐的绣屏金鹧鸪了。对舶来的作品还是规矩地用舶来的说法,这是一部“哥特式的成长童话”,一曲“属于60年代的自我发现的欢歌”。

                      2.关于人物

                      十五岁的梅拉尼脱光光了照镜子,她看自己,发现自己很美,但她爱自己吗?并不十分爱,至少不是直接地、毫无保留地认同。她害怕自己变胖,没人要,然后到死都是处女。她摆姿势,穿窗纱,穿母亲的婚礼服,每时每刻她都在假想一个“丈夫”,是想到这个身体会讨“丈夫”喜欢,她才爱自己的,不完整的自我,必须要通过别人来爱自己。她的性幻想是奉献性质的,她愿意向未来的丈夫“展示她的腿”。后来在荒废的游乐场,她真的得到了亲吻,不过,她仍在观看,她幻想自己是站在远处的草地上,观看“费因亲吻他的小女孩”,然后她用电影的画面盖住了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杂志、电影和小说所提供的大于在生活里真实发生的。虽然这份美是用妇女杂志的“浪漫”来定义的,并不纯粹,但她仍然是个天生的唯美主义者。真实的舌头让她恐惧、恶心,她感到这是羞辱,这是对她的入侵。她逃脱了,发誓再也不和费因说话,可孤独又让她不得不背叛自己的誓言,然后幻想又盖过了现实,她想,“可能亲吻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并没有真的吻过我”。她是个天真的勾引者。在费因的卧室里,他们险些越轨,是的,“越轨”,用这个小报词汇形容他们那场纯洁动人而又危险的闹剧再合适不过了。在费因发现他们是被操控的(是舅舅操控木偶的拉绳,也是欲望的拉绳)躲进了壁橱以后,“没人要”的梅拉尼手足无措地躺倒在地板上,想到他不要她,大概是因为她没给他擦鞋!唉,可爱的梅拉尼,我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费因不得不纠正她,说这些你还太小,这是妇女杂志教你的!只有在安慰哭泣的舅妈的时候,少女梅拉尼真正爱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她要好好给她喂饭,让她健康、有力,这是少有的欢欣时刻。然后是又一场灾难。舅舅逼迫她扮演被天鹅强暴的琳达。可怜的小女孩又一次分裂了,因为分裂是她唯一的出路,即使是在扮演,被天鹅强奸也过于恐怖。而这个恐怖故事却是强大的深入人心的神话,是绘画和史诗的题材,是人类自我讲述的堂而皇之的历史。这是女作者的嘲讽和揭发,也是有史以来的女人的处境。到了小说的结尾,又换上了裤装的梅拉尼和洗得干干净净的费因真正相爱了,“莫名其妙地,她感觉他们的经验并行了”。两个纯洁的孩子幸存了下来。梅拉尼终于直面生活,但却并不轻松——家务和孩子,普通人的生活。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和一位朋友的争论,我们说到塞林格一篇小说的题目,“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他说,这个题目翻译得有问题,怎么能是污秽的呢,现在我好像又有了一项证据,想跟他说,你看,你看,就是污秽的。可以是污秽的,但也有爱。当然,一味强调是女人这样好像不太厚道,其实无论男女,真正自由的灵魂对于性别、年龄,乃至种族的界定都会感觉不安。卡尔维诺想听到“分子的雷鸣”,兰波说“生活在别处”,他要“过一切人的生活”。分裂或许像失眠一样是专属于发明了语言又被语言控制的人类的疾病,是我们摆脱了刀镰火种的原始进入了文明世界的标志。

                      3.关于风格

                      最直接的感触是坦率,卡特是用比喻的高手,但比喻只用来形容状态,乳头、阴毛、阴茎,所有真实的,热乎乎存在着的器官,都一概直呼其名,但读来既无解剖学意义上的突兀,也没有任何“细腻感官撩拨”的色情,甚至,在我个人的感觉,那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庆色彩,好像是专为打破“哥特式”阴鸷的小手段。其他的还有细腻、繁复而动人的比喻;观看、嗅闻、品尝,全方位的感官体验。神秘,梅拉尼的幻想无时无处不在,荒废的游乐场以及让人总想加注解的那些引言和改写,这是英伦风格的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家常童话,故事都是发生在厨房、卧室,少有的几次外出,家庭故事,食物和服装有非凡意义,没有礼物的圣诞节确实是残忍的。等等。云起得快。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已经翻翻卷卷地推过了天顶,把近晚时分灿烂的天光都吞噬了进去。海面上几乎瞬间黯淡下来,白茫茫的尽是雾气。森冷的海风在动荡的舢板间打着转,戴礼庭手里的这一袋烟就总也点不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橹,恼火地用力在舱板上敲打白铜烟锅。当手中的火煤再次被吹灭时,他忽然惦念起那个老躲在斗篷里的家伙来。“要是兰子咏在船上就好了。”戴礼庭认命地放下了烟枪,把双手都放在了橹把上。他抬头望了眼博上的灯塔,清了清嗓子,对船上的三个兵说:“都快点儿吧,收了这两笼也该回去了。”城守们都忙,或是趴在船边看水色,或是一把一把地收着麻索。船头收着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兵听戴礼庭这么说,倒把手里的麻索给放下了。“庭哥,”他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说你是操的一把妇人心呢!今天谁守在博上?那是宗将军啊!说好听点儿,就是你自个儿在博上,也不见得能比那小子仔细些。”大家都笑,海虎的嘴里几时吐出过好话来。“那要是说难听点儿呢?”戴礼庭不动声色地问,脚在船舱里拨拉着,一伸手,从湿漉漉的舱底掏出一条半死不活的土鳗来。话虽这样问,他也知道海虎说得对,有宗继武在塔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海虎见机极快,看到戴礼庭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挥舞,嘴皮子动得飞快:“庭哥你这就没涵养了,好歹你也是城守副尉,咱们燕子博的长官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得,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三笼起来塔上还没亮灯,我今天晚上忌口,就当我啥都没逮着……”戴礼庭一挥手,那条黏糊糊的土鳗准确地穿过海虎胡乱挥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脸上,笑道:“你今天逮着什么了?倒是有脸说!”海虎用肩膀蹭了蹭沾满黏液的腮帮子,一脸晦气地说:“庭哥你手恁黑!今天运气是不好,不过逮七个八个也还是有的。”这一下其他两个兵也直起腰来。海虎身边那个一脸嫩相的小兵学戴礼庭的样子,伸手就想去刮海虎的后脑勺,被海虎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谷!”谷生荣忙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软:“要不要脸啊!还七个八个呢……”他用脚踢了踢船舱中间的箩筐,“要不是我和沙万青,今天大家就当是出来喝海风吧!”方才在他身边看水色的沙万青高高举着胳膊,对着海虎伸出三根手指:“三个!就三个!一个太小还被我扔回海里去了。”海虎的脸皮纵然厚,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耳根都微微有些红,低下头去收那麻索,嘴里嘟嘟囔囔:“至于么,也就是差了五六个,说得这样难听。”大约是心下着恼,他手中用力大了,麻索在浪头上“啪”地敲出声响来。沙万青慌忙跳到他身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轻点轻点,收得这么猛,蟹没吓跑才奇怪!你这样能抓到三两个也是走了狗屎运。”船舱中间的箩筐里满满匝匝的都是暗青的壳甲,一对对大钳子尖上闪着点白光,看着就让人咽唾沫。坏水河口的青蟹是出了名的美味,要是在天启城的馆子里,那就是只有豪富人家才舍得尝的海鲜。每年的九十月间,坏水河口都是尖头宽尾的蟹船,连从那么远的和镇赶来的都有。只是坏水河口暗礁林立,捕蟹是件卖命的活计,蟹船吃水这样浅,每年也要沉十几条。等到蟹汛一过捕获不丰了,蟹船便纷纷退去,坏水河口也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模样。其实蟹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多寡而已。要是到礁盘上去捕,风险更要大得多,打渔人风里来雨里去,也很少冒这样的风险来礁盘抓蟹。若说博上这些兵比海上男儿更熟悉水性也是夸张。只是一来,这些兵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馋的,二来,几个大男人每天只是守着一座石塔实在是架不住无聊。戴礼庭一点头,几个人凑点饷钱从附近的渔村大猛咀买了一条破烂舢板回来,隔三差五地就上礁盘子找海货。戴礼庭不可能不点头。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兵都是青石城守的编制。青石诸军,城守是等而下之的一路,不在六军之内,给养装备都很寒酸。想到这个城守的称号,戴礼庭都觉得好笑:燕子博离青石城百里有余,只是空空一座灯塔,就是旁边的大猛咀也不过是五六十人的小渔村,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的城守?无非是这鸟地方实在偏远,犯不着把城中六军精锐派来,只能要城守来填空。青石城两个月才派辎兵来送一次粮饷,若是天气不好,两个月的这一次也拖拖拉拉没个准数。城守们只好自己在博下的荒地上养鸡种菜,花在地里的工夫远比舞刀弄枪要多。买条船可以出海打打牙祭,好过每日吃蛋煮南瓜、青菜煮蛋……要不然,嘴里都要淡得长出毛来了。沙万青小心翼翼地收那麻索,眼睛瞪得溜圆。每次到了海上就显出他的精神来,再没有平日里的怠惰模样。眼看海水里慢慢浮出一个大大的圆,那就是蟹笼了。蟹笼是柳条编的,大锅的模样,或者说是半扣的大锅,因为锅口也有柳条的格子遮着。拿烤得极香的鸡骨头绑在锅底,沉在礁盘上,不多时就有青蟹爬进蟹笼里来。青蟹机警得很,要是收蟹笼不仔细,还没出水的时候青蟹就都从开口里蹿了出去。海虎性子粗疏,总是在蟹笼出水的时候让青蟹逃走。沙万青就熟练得多,待蟹笼近了水面才发力,手腕一抖,湿淋淋的蟹笼整个飞进船舱来。“看看!看看!”沙万青看清了笼子,嘴咧到了耳朵后面。蟹笼里有三个青蟹,大的那个居然有碗口大小。抓了这半天蟹,就是这一笼收获最丰。“是我下的笼子啊!”海虎急不可待地表功,伸手去抓那只大蟹。手还没伸到笼子里,便看见那蟹钳子极敏捷地一夹,人人耳中都是“嗒”的一声脆响,好像金属敲击一般。海虎吓得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青蟹的钳子有力,这样大小的蟹足可以夹断常人的手指。海虎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眼一睁,忽然又笑了:“我说嘛!是不是……”顺着海虎的视线看,原来是燕子博上的石塔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亮了起来。戴礼庭眯着眼睛道:“这个宗继武,难不成一直守在塔上么?”博上灯 一四个人抬着箩筐往营房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沉闷的风声忽然凌厉了起来,吹得人心里发慌。戴礼庭看看海上黑压压的浪头一层接着一层急急地往沙滩上撞,皱了皱眉说:“变天了,夜里怕是要下雨。”谷生荣也回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浪头怎么看着吓人!”“你看什么都是吓人的。”海虎说,“下雨便下雨,反正舢板都拖上来了。咱们关起门来喝酒吃蟹,风雨大了才更快活啦!”说是营房,其实只是博下的三间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屋顶厚厚地长了一层蒿草,看起来很破败的样子。好在房子贴着崖壁,墙壁也还坚实,挡风遮雨还是绰绰有余的。离营房还有三十来步远,海虎就得意洋洋地喊了起来:“老多头、烂疙瘩,看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啦?”像是被他的喊声震动了,天空中的水滴落了下来,“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哟!”他抬头看看,又是几滴水珠落了下来,越来越密,“这就开始下啦!”雨声急骤,几个人才冲进屋子,身后的雨水已经密得好像珠帘一般。“好大的雨!”戴礼庭感叹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博上望。其实他也知道高高的崖壁遮断了视线,从这里是看不见灯塔的。“副尉不用担心,”依旧裹着一身黑袍的兰子咏从昏暗的屋角走过来,一条一条地给城守们递干手巾,“多军校看见天气不好,一早就上去了。”“哈!”海虎笑了一声,“我就说庭哥就是瞎担心。一个宗继武加上一个多洛溪,除非是今天夜里下刀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出事儿。”戴礼庭接过兰子咏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那倒是,他们两个倒是比你十个八个加起来……”他顿了顿,改口,“比咱们十个八个加起来都让人放心。”屋里“轰”地炸起一片笑声,人人都明白戴礼庭这是意有所指了。燕子博的七名城守里面,多洛溪年纪最大,宗继武则是资历较浅的一个。按照多洛溪自己的说法,他在燕子博已经呆了十八年。本来驻守灯塔的城守应该两年一换,可他阴差阳错几次没换下去,日子久了索性就把燕子博当了家,不舍得离去。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说法。要按海虎的理解,多洛溪的脑袋怕是有问题。派兵守燕子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宛州重水运,海岸线上灯塔林立。地中三海这些年盗匪猖獗,许多灯塔都有各地野兵私军守卫。偏偏是坏水河口这一带,本来水运不彰,海情复杂,地方又贫瘠,海盗也不肯来。自从青石城守驻扎到这里来就没有听说过对抗盗匪的故事,便是海盗的黑帆也不曾看见过一片。城守们的第一要务,从来都是解决口腹之欲,然后就是赌博瞎扯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多洛溪不同,既不去浇菜,也不去赌钱,每日里就是坐在门口削箭头做机关。“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这是让多洛溪苦恼的理论。如果是戴礼庭的话,这个问题不称之为问题,“哪里有人来打这鸟地方啊!”不过多洛溪却致力于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办法也很简单:机关陷阱。在燕子博呆了十八年,他花了足足十六年的时间来布设机关陷阱,布下的陷阱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在多洛溪只是用些竹木兽筋,那些机关过不了两个月就自行腐坏了。要不然眼下城守们根本就上不了燕子博——哪一处可以走人的地方没有多洛溪设过的陷阱呢?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使多洛溪有了展现他价值的机会。满燕子博的机关,他一处处修补更换,这边还没修复那边就又坏了。要是没有人强迫他离开的话,多洛溪大概会永远这样干下去吧。多洛溪在燕子博十八年,做到了军校。青石军的编制,十人一什,军校为领;十什一卒,校尉为领。燕子博的长官是城守副尉,按理麾下应该有五十兵,可实际上算上戴礼庭自己也只有七个人,哪里还需要军校了?只是享军校的饷钱而已。也只有兰子咏才会恭恭敬敬管多洛溪叫军校,别人谁把多洛溪当回事情?对于城守们来说,多洛溪首先是他们生活的乐趣。闲得无聊的时候总是可以拿坐在门口削箭头的多洛溪开玩笑:“老多头,做什么呢?”多洛溪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做机关呢!”城守们于是再问:“为什么做机关呢?”多洛溪就回答:“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城守们一定哄然大笑,鹦鹉学舌地说:“可不,人就上不来了。”多洛溪也不生气,点头说:“是啊,人就上不来了。”一边继续削他的箭头。不过多洛溪的陷阱并非毫无用处,那些竹箭陷坑虽然对付不了着甲的兵士,却往往可以抓获些无辜的走兽,燕子博的城守们也就因此可以多开几趟荤。大概是因为这个,从来也没有人催着多洛溪去浇菜喂鸡。戴礼庭刚到燕子博的时候颇为多洛溪不平。可多洛溪是真不生气,虽然他也明白同伴们是在取笑他。渐渐地,戴礼庭也会问:“老多头,做什么呢?”跟着大家一起笑。再后来,戴礼庭就会坐在一边看着多洛溪发呆。有时候他很羡慕多洛溪,永远有那么件事情在手里做是多么的好!如果说多洛溪只是让大家觉得有趣,宗继武就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认为,宗继武不应该到燕子博来。和城守们比起来,宗继武算得上出身豪门。宗家的停晶栈是青石最大的客栈,宗继武的父亲在青石城里虽然不能说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也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富豪。宛州地方重利,家境殷实的男子大多去做生意了,愿意做野兵进私军的大多是贫寒人家的子弟。撇开宗继武的富家子背景不说,他也该是个更有出息的武人。宗继武从小好动,膂力过人,最喜欢打架生事,家里头痛,索性送他去了云中——宛州十城,大概也只有这一处会有武学堂,那是开国名将叶氏久居云中的缘故。前两年从云中回来,宗继武果然弓马娴熟,更别说还学过些叶氏的兵法,在城里颇有点小名气。若他真去做野兵四处闯荡,显然就应该进入声名赫赫的扶风营;要是留在青石,起码也是青曹军的校尉。如果是那样的话,城守们大概会传颂他的名字,就像他们传颂所有的军中好汉。可是宗继武居然做了城守,居然来到了燕子博。以城守们的智慧和恶意加在一起猜测,也只能认为宗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青石的大人物。不过宗继武来到燕子博可一点没有灰头土脸的意思。宗继武来的时候神气得要命。那天天气很好,守在塔上的海虎隔着好远就能看见山间浓郁的绿意间那个亮闪闪的身影。的确是亮闪闪的!宗继武裹在一身银色的铁甲里面,那甲胄的手工就是淳国的巧匠看见了也要害臊;手里一杆雪亮的打刀、腰间的长剑,正经八百都是云中柳乙堂的上品;就连胯下那匹比人头还高的瀚州炭火马也披着缀满了鳞甲的皮铠。如果不是走在铁青骡子吭哧吭哧拖着的辎车边上,宗继武一定会被当作是大胤朝金吾卫的上将。“乖乖!”海虎吐着粗气眼睛发直地对兰子咏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一身行头得值多少钱啊?”“很多钱。”兰子咏大力点头。海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应声附和也是最没有水准的那种:“废话!回头去问庭哥。”问戴礼庭也没用。见到宗继武的时候他正在营房前的空地上跟沙万青两个一起翻晒咸鱼。见到天神一般光华灿烂的宗继武,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咸鱼一扔,沾满盐粒的手胡乱在裤子上抹了几把,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要不是辎兵提示这是新来的城守,戴礼庭几乎以为这是哪一路来视察的将军。“副尉……”宗继武跳下马来,迟疑地向戴礼庭行礼。尽管有辎兵的指示,他也很难把面前这个一身臭咸鱼味的家伙和自己的长官联系起来。“啊……”戴礼庭有些不耐地挥挥手,“不用那么正经,咱们博上不讲这个……”他上下打量着宗继武,转脸望辎兵,希望能听到一点来龙去脉。辎兵摊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好啊!小伙子很精神嘛!叫什么名字?”戴礼庭随和地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弹宗继武身上的铁甲,腆着脸问,“你这身行头可值好多钱?”别说是这偏远海岬上驻守的城守,就是城里的青曹军兵士也没有配置这样的装备吧!和他的同僚们一样,宗继武也觉得深受震撼。倒不是因为城守们衣衫褴褛,他全部心思都在军中,诸军的情形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燕子博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大添堵。兵器装备差些倒没有什么,可是这些人哪里有一点兵味?每天只是种地捕鱼,了不起加一项塔上点灯,不要说训练格斗,就连最基本的早间操典也干干净净地废弃了。“早操?”海虎听见宗继武的提议,惊异地竖起一条眉毛来,“新来的,你说胡话么?每天夜里博上换岗……”“青石城守训令第三条第五则是什么?”宗继武对城守们的反应并非没有预料,可是训令上说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他怎么能退后?若是这一步也坚持不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把燕子博变成他辉煌军旅的起点?“我怎么知道?”海虎好像听到一个多大的笑话,左顾右盼,“训令……你们说说,谁听过训令了?庭哥,你听过没有?”戴礼庭好歹是城守的副尉,在军中也呆了七八年了,训令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他皱着眉头看自己这个英气勃勃的手下,有来头有背景加上少年意气,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燕子博呢?“宗继武,训令这个东西……”戴礼庭试图寻找一个缓和的说法来动摇训令的合法性。“兵之为兵,将之为将,在于令行禁止。”宗继武梗着脖子说。戴礼庭有点来火:“宗继武,你是什么阶级?”“城守校尉候补。”宗继武大声说。青石军中,他是少有的武学堂出身,若是过了候补期,他的阶级比戴礼庭还要高,哪里会怕戴礼庭用阶级来压他。“校尉候补……候补者,暂同于兵士。宗继武,你又不是青曹军,怎么骑得马来?”城守中除了青曹军的骑兵和各军令兵,就只有都尉以上可以乘马,连校尉都不行。这也是训令的规定,戴礼庭一句话塞得宗继武说不出话来。要是真按训令行事,以他的阶级有私马也不能骑乘。只是青石军中多有富家子弟,临夏堂的生意又红火,不少人在营中骑乘私马,也没有人管。谷生荣眉开眼笑,众人之中只有他对宗继武骑马这个事最不高兴,毕竟他是在博上主管给养的:“庭哥说得是,咱们燕子博编制中没有马匹,这草料是没有着落的啊!”宗继武的早操事件就此落幕。戴礼庭对这个年轻人的冲劲其实颇有好感,找了个机会私下同他说:“我知道你心思大,不是久留燕子博的人物。不过为兵的道理在任人,为将的道理在知机……”就算宗继武被戴礼庭摆了一道,也远没有对这个邋遢的副尉心悦诚服,听到他无视自己的讲武堂背景来讲如何为将,嘴上不说眉头可就死死地拧成了一团。戴礼庭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管他。可是宗继武没有就此罢手。他憋着一口气牵着炭火马去大猛咀卖,渔民又会有谁需要他的瀚州良马?就算是有人想要也买不起。他只好找了户顺眼的渔家给了些银钱让他们照料坐骑。过五天七日的,他就去大猛咀看看炭火马。不管怎么样,谷生荣不能再因为多耗了草料发他的牢骚。解决了私马的问题,宗继武开始继续他的练兵。不过他也知道众人看他的眼光。每日里城守们干的活他也都干,并不逃避。守塔点灯的活计更是从不脱落,尤其点灯时间精确得让人咋舌,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的功夫。大家还没起床他就自己开始早操,到了大家赌钱的时候他就在滩涂上练习技击。毫不意外的,多洛溪和宗继武是一拍即合了,一老一少每日里都在那里研究燕子博的攻防。众人先前只当看他一个笑话,送他一个外号叫“宗将军”。然而几个月下来,连最泼皮的海虎也不敢继续讥笑他。用海虎的话说:“每天这样看宗将军,要说一点不内疚也不是真的。”不过内疚也不能按训令作息,这是燕子博啊!人人都盼望宗继武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总是轻松一些。戴礼庭也只有苦笑,在博上守了六七年,没想过居然还能看见青石营中的景象。只是这营里,似乎只有一个兵。博上灯 二有这两个人守塔,这一夜戴礼庭再不用操心。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本该是极灿烂的晚霞,可是今天雨好大,走进屋子的时候依稀还有些光线,这时候就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雨水一点一点闪耀,鞭子似的抽打着地面。城守们在昏暗里乱哄哄地笑了一圈,海虎大声说:“好!让他们守塔,咱们吃蟹……疙瘩,火呢?”兰子咏走到门口张望,轻声道:“再等一下。”海虎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从营房看灯塔是看不见的,可是灯点起来,大概有半顿饭的功夫烧得旺了,就能把燕子博的天空整个点亮。海虎想说兰子咏比戴礼庭还会操心,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雨势,他到燕子博以后还不曾见过。兰子咏在燕子博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的秘术其实非常可怜,可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他那些野兽一般没有来由的直觉,就是戴礼庭驾船出海的时候也免不了要看看兰子咏的脸色。这样暗,海虎看不见兰子咏的神色,但是他心里有些打鼓,几个兵也都不做声,探头探脑地向博上张望。迷茫的雨夜里,燕子博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吞噬进去,就连博顶那一方天空也没有泄漏。“博”是坏水河口特有的地形。宛州的这一段海岸好像锯齿一般崎岖坎坷。坏水河口大概五十里宽,两面都是高山夹着。北面的黄洋岭、南边的南暮山都一直延伸到了海里。山脉深入海中这一小段一小段的舌头就叫博。博出水都挺高,细细长长的一条,接近着陆地山体的地方被海浪侵蚀得尤其厉害,好像忽然收住的麻袋口。燕子博就是南暮山里伸出来的一条舌头,因为博上住了一大群白海燕而得名。燕子博离坏水河口不过十二三里的距离。坏水河水深,青石城外的砚山渡能停大船,青石又在中宛交通的咽喉要道上,水运虽然说不上昌盛,倒也颇有历史。若不是因为坏水河口的水情太过复杂,大概砚山渡一早就改名叫砚山港了。原本走坏水河口都是看船老大的本事,能走坏水河的航道,三海中也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了——直到大猛咀的灯塔造起来。灯塔传说是许多年前一个沉了船的船老大发狠修的,位置选得非常巧妙:从南边过来的船只要对着灯塔开,就不会触礁,没到大猛咀的时候自然就被暗流送到坏水河口的主航道上去了。灯塔刚修起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几块石头垒起来围了一圈的篝火。船老大死后,大猛咀的渔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看着,有时候点起灯来,有时候就没了。这比完全没有还糟糕,除了大猛咀的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灯。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天,青石城里来了人接管这个灯塔。商人们有心把淮安到青石的海运正经做起来,颇肯下本钱,燕子博上于是立起一座五丈七尺的白石塔,塔下还修了两间守塔人住的小屋。守塔寂寞,燕子博又实在偏僻,商会雇来的人也是一拨一拨地雇一拨一拨地逃,到了筱千夏做城主,索性派了兵来。可是这些年北边动荡,从青石进中州的陆路时通时闭,跑船的索性一路直上云墨泉明,走坏水河的船就难得见到。守博的城守们说笑,筱城主多半是把屁大的燕子博给忘记了,要不干嘛派人来守一个没用的灯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博下的三间茅草房里也不知道住过几轮的城守了。燕子博的历史是每个城守到来后的第一课。故事一代一代地传,到了戴礼庭嘴里也不知道掺进了多少水分。“就是老多头那时候的事情么?”海虎听见故事的时候问。戴礼庭挠了挠头皮:“老多头来的时候,博下的营房可是已经建起来好久了。”博上地势狭长,又是整夜整夜刮大风,吹得人耳朵里能听见哨子音。博本身微微是个弧形,靠南边的崖脚一片好沙滩,风也被高耸的山崖挡住。城守们最终把营房贴着山崖建到了海滩边,可以避风不说,还能种点菜果养些鸡鸭。博上那么大的风,连青草都长不出一尺长。现在的灯塔也不是船老大当年烧两把野火那样随便对付:上等的鲸脂装在铜盆里;镀了银箔的铜镜围了一个半圆,足有半人多高;手臂粗细的灯捻是和镇产的海葵花茎绞成的,烧起来是慢些,可是点到花茎成炭的时候,发出来的是纯白耀眼的光芒,大雾天里也能在七八里外看见。若是晴天,连整个燕子博上都是一片白光,今天的雨大云深,但是灯点足了,起码能照亮头顶那片云层。“亮了亮了!”谷生荣指着博上喊。果然,博上的天空正渐渐明亮起来,那些翻滚着的云层在灯塔照耀下,连涌动的筋脉都看得清楚,灰白的雨滴从空中坠落,好像是一道道羽箭。海虎松了一口气:“我说嘛!不会有问题的。疙瘩就会吓唬人。”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屋子,大声喊,“点灯了点灯了!这么暗什么也看不……”话还没说完,屋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兰子咏托着那团跳动的火苗往灶间里走,斗篷上的罩头耷拉在一边,那副狰狞的面容在火光里也显得温暖和顺。城守们看着他从容地闪进灶间,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海虎才咂咂嘴:“疙瘩这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厌。”沙万青笑道:“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厌,你有个新鲜的没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间走。淮安城里出名的海鲜馆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饪方法自然也是不传之密。可是说实在的,新鲜海货哪里需要什么繁复的烹饪?刚出水的鱼蟹洗刷干净,往滚水大锅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罢,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无上的美味。煮蟹一向是沙万青的职责。他平时起床连脸都懒得洗,偏偏在钓鱼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刚买那条舢板的时候,为了学会渔家烹饪的手艺,沙万青能连着一个月每天走上几里路去大猛咀找渔家拜师求艺。这时候桌子上偌大一个草筐,红艳艳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块块凝膏,不散不碎也不丰溢,果然恰到好处,正是沙万青的手艺。屋子里的油灯点起来了。燕子博的鲸脂是青石的辎兵运来的,只能用于灯塔,城守们就只能用自己的饷钱托辎兵买些豆油来做菜点灯。这许多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敢盗用鲸脂。营房里的灯不过是照亮,博上的灯就牵涉人命。虽说这些年的船少,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海雾里冒出一条船来?豆油灯烟大,昏暗不明。海虎对谷生荣抱怨:“你这穷酸,灯芯也要省下一条来。”谷生荣不屑地“嗤”了一声,回应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这一次辎兵晚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不来,要是青石城里的老爷们把咱们给忘了,以后晚上连这一条灯芯都看不见。”“来总是要来的。”戴礼庭叹了口气,青石城拖延城守们的粮饷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长得有些奇怪,“不过小谷说得对,咱们能省就省点。看着雨季来了,辎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搁了。”“是啊……”谷生荣拖长了声音说,“好端端的晴天不送,这雨都下起来了,可不就是更耽搁?”“可是可是,”海虎鸟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你们说,为啥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上一回辎兵来的时候说可能要打仗,六军中有三军都出了青石城往北去。不过那辎兵是个糊涂蛋,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宗继武左盘右问,才打听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九原城里的燮王姬野给淮安商会送了一封信,借了天启的名义要托管宛州。燮王心大,也不等淮安答复,先派了一队使者来列出长长一条租赋的单子。商人们本来正吵闹,看见那单子顿时炸了营。要钱要粮不说,燮王还要宛州十丁抽一到燮军去服兵役。要人这一条实在麻烦得很,燮王心在天下已经是路人皆知,给他当兵自然就是征战东陆,性命都挂在了刀头上;更何况宛州政制与东陆其他三州不同,实际上是商会管辖的,一向没有役丁这回事,宛州的富裕主要是因为商工自由农渔宽松,若是强征人口,就要动摇宛州根本。燮国原来还没有宛州的两成大,每年给燮王送去万计的钱粮役男,这等于是把宛州吞并了,商会怎么肯答应?这一来燮王必然要兴兵南下。青石城是宛州门户,燮王南下,青石之战在所难免。就是因为地理特殊,青石城中并非商会完全掌权,筱氏世袭城主之位,向拥私兵,是宛州惟一的军镇。只是燮国是山野蛮荒之地,燮军强悍无匹,一年间跨越雷眼山连破真商两国,号称拥有二十万天下雄兵。筱千夏虽然自称兵甲西南,又怎么能扛得住杀气腾腾的燮军?“真是没三句就喷狗屎话!”谷生荣骂海虎,“几百年了,有谁敢打宛州的主意?”“几百年了,也没有如今这样的乱世啊!”戴礼庭摇头,“燮王可以不理会天启吞并真商,怎么就不能打宛州的主意?”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宛州太平了几百年,向来靠着财富和诸侯之间的矛盾置身于战争之外,要宛州人突然接受战争,实在是太困难了。想到打仗的情形,城守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青石打仗?”沙万青端着大锅从灶间走出来,“青石打仗谁给我们送粮饷?”“要是青石打仗,你还指望什么粮饷?!先担心脑袋吧。”戴礼庭没好气地说,“都别瞎猜了,剥蟹剥蟹!”“青石打仗还能打到燕子博来?”沙万青不服气地嘟囔,手下没停,拿起一只大蟹来。城守们的一双双眼睛比灯还亮,屏气静息地围坐在大桌边,齐刷刷地盯着沙万青剥蟹。“喀嚓”一声轻响,肥壮的青蟹被沙万青掰成两块,他眯着眼举着那蟹在油灯下仔细瞧了一会儿,醉人的蟹香从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来,引得每个人的肚中咕咕作响。沙万青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地说:“火头还是稍许大了一点。”“可以吃了么?”海虎按捺不住了。“吃倒是可以吃了……”沙万青只说了半句,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表意见,就看见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来。他愣了一愣,摇摇头,也不多说,把满溢红膏的蟹壳送到了嘴边。吃过第六只蟹,海虎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他拿起了一块卵石,打算开始对付面前堆放着的十几个蟹钳。开始觉得蟹膏蟹腹过瘾,吃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蟹钳更加精致。“噗”,小半个拳头粗的蟹钳应手而裂,海虎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城守们自己酿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边的戴礼庭,城守副尉盯着青蟹,似乎有些呆滞。“老大,”海虎呵呵笑,“吃撑啦?”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些,忙着对付青蟹的城守们都停了下来望着戴礼庭坏笑。戴礼庭肠胃不佳,偏又贪嘴,往往海鲜吃到拉稀走肚。戴礼庭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都吃饱了?”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又说,“嗯,也不是都吃饱了的。”海虎眼珠子一转,忽地有些失色。戴礼庭没有官架子,很好相处,他做事最喜欢一碗水端平,很得城守们信任。眼下这么说话,大约是想到博上的两位了。果然,戴礼庭仔仔细细掂量着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说:“该到谁啦?”燕子博不成文的规矩,杀鸡捕鱼开荤的时候,总要给博上守塔的送一份,这个送菜的差事是由不在塔上的城守轮换的。近日出海的次数不少,送菜的生意也兴隆,大家正吃得高兴,忽然开始算该轮到谁送菜,明显都是一头雾水。好一阵子,桌边迟疑地举起一只手来,谷生荣一脸苦相地说:“老大,好大雨啊!”这家伙胆小谁都知道,晚上送菜本来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况今天外面这样黑,又湿又滑的,这可真要了他的命。戴礼庭笑眯眯地说:“你听。”原来煮蟹吃蟹事大,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近了夜半时分,虽然雨还是下,可听着雨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骤烈。谷生荣望着黑洞洞的门外,满脸是恐惧的神色,似乎连刚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来。僵了一刻,戴礼庭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去吧。下次轮到我时你去。”海虎一把拦住他:“庭哥,这规矩总是规矩,你添的什么乱。”他斜一眼谷生荣,“小谷,怎么说你也是七尺男儿,怕黑能怕一辈子?”谷生荣脸上通红,只是不说话。兰子咏看不过去,说:“小谷怕黑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副尉是统领,不好带头坏规矩,我去便是。”海虎用力盯着谷生荣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今天路滑呢!”从营房到博上的山路既窄且滑,兰子咏是魅,本来是燕子博七个人里面体力最差的,这样天气带着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谷生荣被他看得难受,也明白要兰子咏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说:“去便去了,这么多话说。”戴礼庭笑一笑,说:“谁说小谷胆子小了?这样的夜路都敢走。小谷,你再带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谷生荣望着交织在雨幕中的燕子博,没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博上灯 三谷生荣伸手在背后托了托背篓,攥紧了当木杖使的长枪,回头看屋内:酒力热腾腾地翻上来,几个兵都各自倒在通铺上,让他越发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像是感受到了谷生荣的目光,戴礼庭忽然坐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走啦?”也不等回答,又颓然倒下。谷生荣嘴一咧,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有兰子咏还提着风灯跟在他身边。“刚才军校忘记了,”他把一枚小小的东西塞到谷生荣手里,“你给他带去。”“什么东西?”谷生荣摊开手来,一枚颜色陈旧的金哨。他“咦”了一声:“谁修的?”兰子咏微微颔首:“哨嘴也能吹,你要是路上摔着了,吹一声,我能听见。”这是塔上雾笛的哨嘴,单吹哨嘴常人听不见,接在雾笛上却是震撼心肺的低吼。海上起雾看不见灯火,守塔人就要定时吹响雾笛。燕子博的雾笛坏了快有两个月了,这东西工艺很特别,青石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做,早该送回去修,却始终没等到辎兵。眼看雨季要来,城守们也心烦了好几回,不料兰子咏不声不响把它给修好了。要听哨嘴,想必也要使用秘术,兰子咏这么说,是要等他安全回来的意思,谷生荣心头热了一热,嘴上却说:“你连这个也会修,还真能。”说着抬头望望博上——那上面只是昏黄的一团——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雨声淅沥,没有了先前那种狂躁的势头。毕竟已经下了半夜,就算天空是破了一个大洞,漏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可是谷生荣越走越是害怕,才离开营房二十几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不迭。雨固然小了,可是博上流下来的水好大,房前那条平日只能没去脚背的小溪沟这时候嘶吼奔腾,如一条挣脱了绑缚的水蟒。人人都知道谷生荣的胆子小,他怕黑、怕打雷,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怕蜘蛛!这简直就是娘们儿的做派,海虎觉得燕子博有这样的兵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四条腿以上的都很恶心。”谷生荣解释。“呸,”海虎怒道,“吃螃蟹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哆嗦?”“螃蟹不算……”谷生荣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日子久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海虎的讥讽只当作耳旁风,从来不往心里去。油盐不进,城守们也懒得说他了。扭头回望,走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房里温暖的灯火就几乎看不见了。除了骂他一声怠惰,城守们确实也不会把谷生荣如何。可燕子博不同,就算是白日里,风声呼呼也能吹得人心惊胆战,何况是这样的夜晚?谷生荣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博上走了十几步,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倒不全是因为疲累,这路虽然陡峭,也是平日里走熟了的。可是茫茫雨夜,就是熟极了的山路也变得面目狰狞。脚下固然泥泞不堪,路边一丛一丛荆棘的黑影看着也是陌生而恐怖,让他联想起各种各样的怪兽来。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要用那支长枪在眼前的路面上捅两下,才敢迈出脚去。城守们平日里上博一般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可谷生荣这样一步一探地走来,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走到博上。风灯堪堪照出眼前昏黄的一片,几步之外的转角都看不清楚,只听见水流声轰轰作响。多洛溪说得不错,上燕子博有两条路。南暮山里出来的那条最是平坦,一路缓坡向下,在博前忽然中断——一条不知道几时裂开的地缝阻住去路,也不算宽,只是人马跳不过去。商会出钱在这地缝上修了座木桥,青石来的辎兵就可以把满车的给养一直送到塔下。燕子博朝坏水河口那个方向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正好迎着风,小灌木长不到大腿高,野草也都歪着长,崖底是个大洞,退潮的时候才露出满地的卵石来。这一带的海边多有这样的白卵石,一直要铺到坏水河口。那是绝地,猴子都爬不上来。只有朝大猛咀方向才有第二条路,就是从营房上博走的路了。燕子博的这一面背风。灯塔下面那两间屋子被风吹得实在住不得,青石来的城守们就沿着背风面的小径下到崖底又盖了三间营房。这条路其实是雨季里山溪冲刷出来的水道,曲曲折折一路奔到博下。这条小路也很陡峭,当时宗继武骑着马下山,那炭火马毕竟不是走惯山路的健骡,几次嘶鸣不前,背地里被辎兵当作笑话讲,不过也可以看出这路的艰苦来。旱季山路只是陡峭而已,可以走,雨季就为难——总不能在溪沟里走。城守们于是沿着路深深掘出新的水道来,人走人路水走水路,两不相妨。今夜的雨势不同寻常,南暮山溪流汇聚,水势浩大,一路冲下来。湍急的溪水不断冲刷着路边的水道,转折的地方声音尤其响亮,几乎有些山洪的味道。昏暗的风灯只能照亮脚边的水道,里面奔涌着黄黑的泥浆,看不出深浅,肮肮脏脏地直往山下冲。这一股山水下来,一时就不见和缓。谷生荣看着夹杂着树枝草叶的泥浆顺着脚边哗哗往下流,心中打鼓,生怕上面的路叫水给没了。过了转角,他探出头去往上望,已经可以看见灯塔的塔尖,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辉在博上闪耀,看得人心中发暖。他心中顿时一定:原来已经走了一半!才松了一口气,脚下忽然一软,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一条腿就冰凉一片,身子直往溪水中歪去。这一变故起得仓促,那支长枪在惊慌间竟然失手,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谷生荣两眼一闭,那冰凉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咽喉,整颗心都空空荡荡的。水道倒是不深,就算漫出来也不过淹到大腿,可是水流那么急,这一跤摔倒哪里还站得起来,只怕稀里糊涂就给淹死在这溪沟里面。咬牙等了一刻,脸上居然还是温的,睁眼一看,脸离水面不到一肘的距离。他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被水冲得晃晃悠悠,偏偏被什么东西拉着,没有栽进水里去去。原来转角处的水冲得狠了,把山路下面掏出一个坑来。谷生荣就是一脚踩进坑里才失去平衡。这坑怕有半人深,掉进去真能把他给淹死,好在身后的背篓既长且大,顶在一边的巨石上卡住了。谷生荣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爬出来,贴着路边远远坐下,只觉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动一步。望着博上那白茫茫的灯光,他忍不住又是悲愤又是心酸,坐着坐着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座塔,七个兵,每日看来看去连彼此脸上几条褶子都清楚,饭前酒后差不多每个人把前世今生都说了几十遍。可是有一条,若不是自己要说,城守们谁也不会去刻意打听。在宛州愿意当兵的,多半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青石做城守就尤其如此。谷生荣提过:他原来在和镇的鱼行里做掌秤,也算是个不错的活儿,谁知道得罪了小人,在和镇呆不下去,只好一路向北,最后来到青石城落脚。这过程说得含糊,从和镇到青石城,穿越了整个宛州,谷生荣这样能写会算的人物,最后要来做私兵,傻子也知道其中蹊跷不少。他既不肯吐实,人也懒得问他。只是谁也不曾想过,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人里面,只有谷生荣一个是手上有人命的。就算是戴礼庭这样的老兵,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地对付过山贼水盗,谷生荣这样懦弱的性子,谁能相信他居然杀过不止一个人?当年谷生荣他爹因为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撒手归天,他娘又被债主逼得上了吊。谷生荣一口气堵在喉间,夜里锁了债主家的房门,一把火烧掉了一门六口。杀人以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浑不吝,觉得杀过人了什么都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心虚——杀人时不过是血气之勇,事情过了还一遍一遍地想,总觉得到处都不对,似乎身后的影子都是别有居心的。谷生荣显然是后一种。他原本生性懦弱,年复一年自己吓自己,越发变得杯弓蛇影,是实实在在变成真胆小了。他也觉得挺苦恼,无论如何,那么大的男人怕一只老鼠都是说不过去的。可胆小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一只突然出现的老鼠也能让他手足冰凉浑身麻痹,根本控制不住。在宛州当兵是太平兵。青石城守军饷极低,还不如一般的野兵,他也不计较,就是图个避祸安心。来到燕子博,别人多有怨言,谷生荣倒很是满意——这样的太平日子过着,心里的阴影冒出来的机会就少得多。哪里知道居然还有这样险恶的活儿交到他手里。本来,晚上走这样的山路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而生死悬于一线的那一跤彻底把最后一点点的忍耐都甩到这茫茫的夜色中去了。谷生荣扯着嗓子哭了一阵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把海虎、宗继武这干人都骂了几遍,心思渐渐清明。博上灯依然白炽耀眼,可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再不可能走上去。他慢慢止住呜咽,伸手在背篓里摸了摸,兰子咏包得仔细,那些青蟹还是热乎乎的。谷生荣把那些青蟹一只一只掏出来,和咒骂一起丢入湍急的溪流里面去。“让你们吃!”他恨恨地说,“吃个屁!”当最后一只青蟹被肮脏的泥浆吞没,他的手也暖和起来。毫无疑问,这些螃蟹会被山溪冲到它们的老家去,而现在,谷生荣空空如也的背篓告诉他:已经可以回营房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也想不了了。“走得还挺快。”兰子咏果然还在灶间等他,“我猜路不好走呢!怎么样,他们怎么说?”青蟹这样的美味,就算是宗继武也会吃得眉开眼笑吧?“累死了。”谷生荣答非所问,“睡了睡了。”他连湿衣服都没换,一头栽倒在铺上。博上灯 四应该近午了,可窗外总也亮不起来,海虎披上褂子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嘟嘟囔囔地说:“起雾了。”进入雨季,这一带就常笼罩在海雾里。乳白色的薄纱严严实实地铺在海面上,沿着海岸上推,停止在南暮山的腰际。如果辎兵这个时候从青石城过来,在南暮山巅就会看见那清晰的分界。金色的丛林在明丽的阳光中迎着秋风微微摆动,而下面就是平坦无垠的云海,当然还有云海里透出来的那一团耀眼的金光——燕子博的灯塔。海虎转回屋子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只是刚睡醒还有些糊涂,一下子想不明白。他用力在原地踱了几步,心忽然往下一沉,冲回门口抬头张望。“赶紧都给我起来!”海虎狠狠啐了一口,扭头大喊,“灯不亮了!”若是平常日子,灯火在日落之前点起,日出之后熄灭。这是为了节省燃料。鲸脂虽然耐烧,价值毕竟高昂,辎兵运送物资的大车上每次一多半都是点灯用的鲸脂,就是这样也不够不停地烧。可要是碰到阴雨雾天,燕子博上的灯火就始终通明。这时候,海上的船只比晴朗的夜间更需要灯塔的指引。燕子博的城守们说到底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保证灯塔在该亮的时候是亮着的。几十年来,博上灯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雾天熄灭过。别说是宗继武、多洛溪,就是最怠惰的沙万青、谷生荣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稍有松动。而现在,灯居然熄灭了!海虎不知道是什么让这意外发生的,但他完全清楚,这是青石城守到燕子博以来出的最大状况。戴礼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昨夜他果然又吃坏了肚子,一个晚上都没睡踏实,可是海虎的呼喊在瞬间就把他的睡意敲得粉碎,他奔到门口的时候虽然样子邋遢,却是所有人中惟一一个武备齐全的。和海虎一样,戴礼庭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死死望着博上,可是视线无法穿透乳白色的海雾。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这里肯定看不明白,宗继武和多洛溪没有发出警号——这也不出奇,毕竟雾笛坏了好久。戴礼庭到底还是燕子博阶级最高的军官,一边皱着眉头扯紧身上松散的甲环,一边本能地对乱哄哄的城守们发出了命令:“马上到博上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都去,把家伙全带上。”城守们投来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安,戴礼庭只当没有看见,尽管心乱如麻,然而这时候他就是城守们惟一的主心骨,慌乱不得。(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山路泥泞难行,几处转角的路面都被溪水掏空大半,只有蹚水过去。还没走到一半,兰子咏和沙万青就分别跌了一跤,浑身泥水狼狈不堪。海虎一边走一边大呼小叫:“奶奶的,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雨,要多下上几天咱们还真上不去燕子博了。”他往前赶了几步,凑到戴礼庭身边讨好地说:“庭哥你别急,说不定就是博上风雨太大,把灯给吹灭了。”戴礼庭走在最前头,脸色铁青地看了海虎一眼,也不搭理他。海虎见他神情凶恶,不敢再说,头一低,慢下步子,马上又落到了后头。海虎也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燕子博的灯塔是淮安名师造的,构造最是精巧。博上容易起雾,这航灯要足够亮,偏又不能直对风口——不管什么灯芯什么灯油,让博上风一吹,准灭。那时候市面上还没有北邙晶,砌不出透亮的明窗来,就算是现在,一人高的北邙晶也太贵了。那淮安匠人根本没有做窗,用镏了金的铜板砌出几道遮掩来,把航灯围在中间。就算风再大,也吹不到航灯。那些金板极为平整光明,好像镜子一般,又用心摆得精细,从塔顶射出去的光芒倒比航灯本身更加明亮些。这样的航灯,怎么可能被风吹熄?其实戴礼庭心里明白,海虎不过是宽他的心。可他的心怎么可能放得宽?雾天熄了航灯,这是燕子博所能出的最大事故,别说他的脑袋,燕子博七个兵,人人的脖子都架在了刀锋上。何况,真有船只经过,那满船人的性命不是也被耽误了?坏水河口本来一向少船,可是这种事情难说得很,半个月前就一下子过去了八条大船。他往海面上望去,这雾看着不算厚,可是几十步外就模糊了,七个人长长的一串,他也只能勉强看见落在最后的谷生荣,哪里看得清海上有没有船只。城守们走得急,步伐散乱,山道上除了汩汩的溪水声就是他们践踏泥浆的声音,间或听见几声脆响,那是兵器和盔甲撞在了一起。撞击声本来应更频密些,腰刀都已经把几个兵的胯撞红了。可城守们的盔甲是牛皮镶了铁钉,又不齐全,也就难得碰响了兵器。戴礼庭看一眼身后的兵,微微叹了口气。从来到燕子博那天起,大概就没有人指望过这些青石城守打仗。即使戴礼庭要求城守们带齐武器,那也不过是五柄腰刀三支长枪,最有杀伤力的大概是两柄步军弩,一次可以连射七枚弩箭——可箭壶只有两个,统共不过四十八支弩箭。就这,还是多洛溪的功劳,若不是他时时擦拭保养,这些武器只怕有一半都已经用不得了。这样一支寒酸的武装,连最小的路护都未必能及上,手中的武器顶多只能壮胆。如果博上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戴礼庭心思转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身后“啪”的响了一下,戴礼庭扭头一看,这次摔倒的是海虎。海虎踩在一块松动的卵石上,一头扎进溪里结结实实喝了两口泥水。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抹去面上的泥水,一边呛一边跟自己生气:“我还真是瞎了眼,连小谷那熊包都不如。”这时候,队伍里还没有摔过跤的就只有戴礼庭和谷生荣两个。戴礼庭心里动了一动。谷生荣远远落在后头,走得十分小心。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是谷生荣上博去送的青蟹,夜里水更大,又看不清路,想必谷生荣很吃了些亏,现在才那么小心。谷生荣送蟹是夜半时分的事情,也是营房里五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见宗继武、多洛溪的。刚才乱了心神,戴礼庭居然没有想到问问他昨夜的情形。谷生荣看见前面几个人都停下来等他,登时明白过来,还没赶到众人跟前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来来回回问自己:“说?还是不说?”其实这问题在看见航灯熄灭的时候就冒了出来,只是这一刻还要挣扎一番。“小谷,”戴礼庭问他,“昨天夜里你上博见到什么没有?”谷生荣脸色变了变,嘶哑着喉咙说:“灯是亮的,下面那个转角处就能看见博上黄灿灿一片,没啥特别的地方。”戴礼庭是老兵油子,怎么看不明白谷生荣这避重就轻的说法,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我没问你航灯,说说昨天夜里宗继武、多洛溪两个有什么异样没有?”谷生荣哑了,低下头去不说话。海虎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娘们似的!庭哥问你呢!”谷生荣这一刻心虽虚得厉害,却是明镜似的,过一会儿到了博上,见到宗继武他们,他说什么谎都会被当场揭破。他把心一横,眼一闭,大声说:“昨天夜里雨那么大,走到半路就把蟹都摔水里了,我还送什么送?我就没到博上!”“你个……”海虎跳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打,被戴礼庭一把拉住。他相信谷生荣说的话。没给同僚送夜点,顶多是坏了燕子博的规矩,跟眼下的事情比起来就没了什么分量。谷生荣没有上博,自然什么都没看见,戴礼庭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一团迷雾,这时候哪里有心思跟谷生荣纠缠这个。他干脆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走。几个兵一个个离开谷生荣。他这桩事说大不大,可是谎称送了夜点上去,是公然欺骗众人。燕子博一共就那么七个人,还要说谎欺瞒,那是最让人不齿的。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最后离去的兰子咏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寒,一只手忍不住伸到衣襟里去,那枚哨嘴还热乎乎地藏在袋中。知道博上出事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这枚哨嘴,没送青蟹或许没大关系,可要是昨夜里送了这枚哨嘴上去,也许宗继武他们可以吹响雾笛求援的。兰子咏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众说出来,可他知道兰子咏在想什么。现在只能期待是航灯出了故障,若是出了人命,只怕兰子咏不肯再替他隐瞒。戴礼庭也在想雾笛的事。他当然不知道兰子咏已经修好了哨嘴,只是在恼怒自己的迟钝。自从见了航灯熄灭,他表面上冷静镇定,其实乱了分寸。他早该想到,本来起雾的时候,除了航灯照明,每三刻还要吹响一回雾笛。哨嘴坏了以后,当时定下用螺号替代。螺号当然远不如雾笛传得远,但是聊胜于无。或许是太久没有起雾,谁也没有提过博上没有响过螺号的事情。这种事情,别人或者就忘记了,但绝不会出在宗继武身上。灯熄号哑,那就不是航灯有什么问题,而是守塔人出事了。想到这一层,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滤去,戴礼庭的背上冷涔涔都是汗水,右手从肩头撤下了步军弩。“告诉后面的人,”他对海虎说,“上博的时候把家伙都拿起来,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莽撞。”海虎一脸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表情,问:“庭哥,真要打仗么?”戴礼庭苦笑一声,这么几个人,能打得什么仗来。海虎自是不知道戴礼庭的心思,他一向自恃勇力过人,这时候一杆长枪握得紧紧的,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去跟身后的人转达。戴礼庭的话还没有传到兰子咏这里,他已经把肩上的弩卸下来了。他用不好刀枪,人倒仔细,这一柄弩就交在他手中。像戴礼庭一样,他也想到了螺号雾笛的问题。并且,他的六知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比他们想像的都要大。他是一个秘术师,对自己的感知力还是颇为自信的。离灯塔越近,这种不安就越强烈,除了手中的弩,他手中还捏住了两张纸片。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后悔,自己本该多练习些攻击类的秘术,免得像现在这样连口诀都记不住。他这个级别的秘术师在使用强力秘术的时候,是必须用口诀来引发精神力的感应的。谷生荣固然没有兰子咏的感知力,但是他会察颜观色。说实在的,燕子博七个兵,最神秘的就是兰子咏,他却不自觉地对兰子咏有一丝毫无来由的信赖。也许是因为兰子咏是这里惟一的一个秘术师,对于不了解不熟悉的事情,人们总是很容易产生敬畏。看见兰子咏握住了弩,谷生荣只觉得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他双手死死握着长枪,可是与海虎不同,他握枪的姿势好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脚下的步子倒还稳定,牙关却已经开始得得战抖。五个人这时候都贴得近了,雾中的山道上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快到博上,风势大了起来,雾很快地在众人的身边流动。依稀间,他们好像都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海虎压低了嗓门说,用力抽动着鼻子,“好像是烧东西,可是跟航灯的味道不一样啊!”谷生荣忽然不发抖了,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把很久以前的回忆带到了眼前,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想像中凄惨的叫声。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说话中带着的寒气让戴礼庭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谷生荣说的是:“这是烧人肉的味道。”博上灯 五被烧成烤肉的应该是多洛溪。或者说,肯定不是宗继武。透过雾气,可以看见宗继武高大的身形好端端地矗立在吊桥边上。他手中的打刀拄在地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出,注视着面前已经烧成了焦炭的吊桥。吊桥这一端佝偻着一具焦黑的尸身,看不清模样,烧肉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戴礼庭的心彻底凉了,不用细看也知道宗继武已经是个死人。博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最坏的想像还要坏。宗继武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身上扎满了箭矢。戴礼庭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么多的箭矢,只怕有二三十支,宗继武身边的地面上也插着很多箭,他纯粹是被密密麻麻的箭杆撑在地上的,脚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了。走到宗继武面前,戴礼庭才发现宗继武还睁着一双眼睛,张着嘴像是斥责什么的样子,致命的一箭穿透他的眉心。宗继武的脸上就有四支箭,戴礼庭甚至没有办法合上他的眼睛。走到近前,可以看清吊桥上下的情形,比焦尸更刺目是那辆烧得残缺不全的大车。车上还有几个没有烧完的残缺木桶。兰子咏走到吊桥前往沟里看了看:“沟里好像还有些桶,”他直视着戴礼庭的眼睛,“应该是辎兵的车。”接着他蹲下来仔细看那焦尸,连戴礼庭都不能不佩服他的镇定,仅仅看那焦尸一眼也足以让人腹中翻涌。戴礼庭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是这种被烧到扭曲的尸体是另一回事。“是多军校。”兰子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伤,他轻轻拨动那焦尸的手臂,烧酥了的肉散了开来,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兰子咏从肉堆里拣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那是军校的阶牌。多洛溪从来不把他的阶牌佩戴在身上,他自己也知道这阶级原是个笑话,但是暗地里,这军阶牌他一直贴身带着,一直到死。海虎觉得很难受。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可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尸身他的胃会翻腾得那么厉害。当兰子咏拨动多洛溪尸身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这样一块一块黑红的碎肉就是朝夕相处的老多头。“烂疙瘩!”他勉强喊了一声,“你别弄他了……”还没说完,一口酸咸已经从嘴里喷了出来,嗓子眼里辣得厉害。兰子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同僚们的目光,他们都在努力压抑着满腹的不适,兰子咏的冷静让他们好像看到了一只妖怪。他叹了口气,看看手中那块军阶牌,对戴礼庭说:“副尉,打仗了。”兰子咏到燕子博不过两个多月。他来之前,城守们只知道要来一个秘术师,辎兵带来的这个小道消息让他们兴奋得几乎要把营房都拆掉。青石是宛州门户,从来都是十镇中军力最强的一镇。然而眼下人们闲聊起来,说的便只是青石六军,人数最多的城守一支却从来也没人提上一提。其实也不意外,城守光顶了一个守城的名义,实际上了不起就是做些缉捕盗匪的事情,最难堪的是连疏浚河渠、征收商税、清洗街道这样事情也是城守的常务。青石人固然不把城守看作当兵的,连城守自己也只当自己是穿了军服的苦力。宛州的秘术师虽然不少,从军的到底稀罕,别说燕子博,就是青石城中,秘术师也只配置在金距和孤飞两军,城守们再怎么指望也蹭不到他们的边。可是那一期博上换防,竟然要来一个秘术师,城守们不兴奋才怪!不管是惊奇还是惊喜,见到兰子咏的时候,城守们欢喜的头顿时挨了一棒,这下就明白他们怎么会摊上这么好的运气了。兰子咏是个魅。这一点,在他报到时掀掉斗篷的那一刻,城守们就看出来了。长得不好看的人有,可是没有这样不好看的,这只可能是个凝聚不太成功的魅。宛州多魅。倒不是因为这里凝聚的魅更多些,而是因为宛州人重利益轻出身,各个种族都一视同仁,备受歧视的魅族来宛州定居的颇多。就连一般的宛州市民,可能也在青楼见过艳丽无匹的魅姐儿,在市集上遇到低级难看的魅兄弟。兰子咏显然是后者。凝聚失败的魅不仅在肉体上是脆弱的,连这一族所擅长的精神力运用也很不堪,也因此沦为九州大地上最低等的生命。兰子咏或许不能说是凝聚失败,起码他还是一个秘术师,不过看看他的模样也知道他的秘术是什么水准了。一多半的时间他都套着那件黑乎乎的脏斗篷,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深深藏在斗篷的阴影里面。他还不仅是面目狰狞,连身上的肌肤也多是个疙疙瘩瘩的,所以海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疙瘩”。海虎口没遮拦,被戴礼庭狠狠骂过两次。其实兰子咏的模样城守们渐渐看得惯了,不再觉得惊心触目,疙瘩不疙瘩的也没人在乎。兰子咏自己的脾气倒是极好,不管海虎怎么说,始终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言语行为也是极为谦让。若不是旁人询问,他一整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日子久了,连海虎都觉得无趣,觉得自己是一只逗弄着木头老鼠的猫。再怎么沉默寡言,也捱不住燕子博的寂寞。别说海虎这样饶舌的人物,就是终日懒散的沙万青也在昏暗的营房里慷慨豪迈地把他的理想描述过十几遍:做几年城守攒够了钱,他要在梦沼边上买个小屋子,“每日里就是钓鱼”。同样的,这两个月下来,兰子咏的轮廓也渐渐清晰:到青石之前,他还曾经在白鹭团混过哩!宛州地面,不知道青石六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地面太平久了,人心里,军队也就和路护的保镖沦为同道。可只要大小是个镇子,就一定听说过白鹭团,这个杂耍班子在宛州流荡了几代,本身都已经成为传奇。太平日子里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娱乐呢?兰子咏既然能进白鹭团,手上多少有些本事。他虽然谨慎,倒也没有多么矜持,城守们撩拨得久了,他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其实那无非是手中冒出火焰或者凭空抓取流光之类不入流的小把戏,但是从混过白鹭团的兰子咏手上施展出来,总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大家喝彩之后,似乎觉得兰子咏也面善了许多。谁也猜不出兰子咏为什么要离开白鹭团,可是他加入城守又被发来燕子博的缘由却是一览无余——这副模样的魅,在民风保守的青石可怎么生存?从军在宛州虽然不是正经生涯,好歹一个月有三十斤黄黍七个银毫的粮饷。说真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筱千夏大力扩军,兰子咏这样貌就是城守也不能收他。燕子博的城守,除了比兰子咏来得更晚的宗继武,个个都有些坎坷的故事,跟兰子咏也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不管城守们的态度如何变化,兰子咏一向淡定从容,却是个从不改变态度的。海虎和戴礼庭搭档守塔的时候,免不了就要嚼嚼城守们的舌头。戴礼庭在军中呆了这些年,手下也带过不少的兵,打仗的本领如何不知道,一双眼睛可毒得很。只有说到兰子咏的时候,戴礼庭也不免皱皱眉头,说:“这个兰子咏,还真是看不明白。”海虎听在耳里,心中颇有点吃惊。他是莽撞些,却不是个粗疏的人。戴礼庭的口气他最熟悉,这样说话,那是对兰子咏有些怀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份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心里没有过夜的事,想不明白也就放过,第二天还是一样大喊“烂疙瘩”。戴礼庭对兰子咏的怀疑并非没有来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魅和他所展示的能力之间总让戴礼庭感觉有个空档。这个时候,兰子咏的话把戴礼庭从震惊中拖回现实。宗继武和多洛溪总之已经死了,他得为剩下的弟兄操心。兰子咏说得对,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打仗。而一支可以向一名士兵抛射出这么多羽箭的军队该有着怎么样的杀机啊!他定了定神:“还少一个人。”城守们大多还没有恢复过来,沙万青喃喃地重复:“还少一个么?”兰子咏点头说:“罗麻子。”罗麻子是每次来送给养的辎兵。沙万青下意识地探头去看沟里,可只能勉强看见几个木桶的轮廓。戴礼庭把弩端在胸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到灯塔上去看看。”他看着神情迷惘的城守们,补充了一句,“打起点精神,留神自己的性命。”这句话的效果很好,连痴痴呆呆的谷生荣都醒了过来,握着长枪蹑手蹑脚跟着众人往灯塔那边走。雾渐渐厚起来,本来在吊桥边上就看不见灯塔,这时候离灯塔只有十来步远,也只能影影绰绰看个轮廓。灯塔门洞开着,依稀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城守们的脚步顿时凝固了。看宗继武和多洛溪的死状,博上出事应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袭击者似乎都走了。到灯塔这边只是看个究竟,谁能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戴礼庭环视了一圈城守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来回摆动。灯塔里面空间不大,大半用来安置那个精巧的航灯机关和储油桶,两层加起来也就能容纳五个人。以五对五,城守们虽然不精战技,起码熟悉地形。这本该是场艰苦的搏杀,若是在平地上,城守们多半只有任人屠戮,但把对手堵在塔里,这样的大雾里面,他们未必吃亏。戴礼庭知道这些兵心中都怕得厉害,可这个时候退缩只有离死亡更近,战场上差的往往就是这一份勇气。他把兰子咏拉到身边,冲城守们比划了一下。两柄步军弩可以在瞬间射出十四支弩箭。灯塔内空间狭小,避无可避,若是能先敌出手,就算塔内真有五个敌军,也能干掉大半。射完弩箭,让海虎和沙万青两支长枪进去乱捅,戴礼庭自己再持刀跟上,他觉得胜算颇大。他就没有指望面色惨白的谷生荣。也许,一场胜利可以让这些没见过厮杀的城守们生出勇气来。兰子咏指了指塔边的两间屋子,戴礼庭大大吃了一惊:实在太紧张,居然忽略了这里。屋子里堆满了油桶给养之类,还有就是多洛溪攒起来的机关武器,本来塞不下多少人。可就算只有三两个,在城守们攻击灯塔的时候从背后杀出来也足以扭转战局。海虎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很有眼色地滑步到屋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四个城守望着他,手心满满地握了一把汗水,见到海虎比出没人的手势才齐齐喘了一口气。谷生荣最是惊心,忍不住脱口叫了声:“好了好了!”他声音不算响,却足以让塔中人听见,灯塔里的切切低语声骤然中止。戴礼庭一咬牙,疾掠到灯塔门口,扣住弩机。面前人影晃动,显然是有人要冲出来。正在将射未射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柔和的流光浮在半空中,正是兰子咏的手法。冲出来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兰子咏一扣弩机,七支弩箭已经呼啸着钻入塔门,戴礼庭清楚地听见弩箭穿透皮甲和身躯的声音,接着是两声闷哼。他再不迟疑,一步跨进塔门,迎面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灯塔楼梯上一名赭红甲胄的士兵正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戴礼庭轻轻扣动弩机。那士兵似乎醒悟过来,劈身前进,可是距离太近,眨眼就被七支弩箭牢牢钉在了楼梯上。戴礼庭往后闪身,海虎和沙万青的长枪也跟了进来,几个人眼睁睁地盯着那楼梯,只是那上面再也没人下来。博上灯 六灯塔里一共就只有三个穿着赤甲的兵士,都是前胸中箭,戴礼庭提着刀仔细检查,便是只中了一箭的那个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步军弩配用的是三棱射甲箭,破甲穿盔之外,更是利于放血,这时候灯塔的底层血汪汪一片,把靴边都没了进去。这样轻易解决了敌手,实在出乎意料,几个人都把心放了下来。然而戴礼庭一转眼间又有些后悔:若留下一个活口,也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正在懊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塔中间的航灯机关里传出微微一声呻吟。城守们相顾色变,方才沙万青和海虎明明查过二层,那么小的地方连只老鼠都藏不住,肯定再没敌军了。谷生荣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有顶层呢!”灯塔有三层,第三层就是点航灯的地方,只围了半人高的白石胸墙,中间就是航灯机关在不停地转,金光耀眼——燕子博上风力强劲,却被建塔的师傅派做这个用场,燕子博的灯塔不是凝固的一点火光,金镜汇聚的那道强光是转着圈扫射出去的。胸墙到金镜机关之间也就是勉强站一个人的宽度,点了航灯的时候金板可以烫死人,没点时就寒风刺骨。若不是点灯,谁也不到那上面去。城守们太过习惯,竟然忘记顶层也可以藏人。戴礼庭这次冷静得多,挥挥手道:“就是有人也冻得半死了。”海虎持刀带头蹿上楼去,众人挤挤挨挨跟着往上跑,才上到二层,就听见海虎大喊:“是罗麻子!还活着呢!”被海虎拖下来的罗麻子非常狼狈,身上裹的棉被烧穿了好几处,又不知道在塔顶呆了多久,整个人颜色都青了,若不是鼻尖还微微有些温热,真是一点不比死人强,不管几个兵怎么叫唤,就是不出一声。正没奈何,谷生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几口烈酒下去才把罗麻子给呛醒。海虎瞪着谷生荣道:“你这熊包倒还挺美,那么点功夫上博还没忘了带酒。”谷生荣知道自己连犯大错,也不敢多说,低头退到一边。戴礼庭被谷生荣启发了一下,把自己的烟杆也点起来,塞到罗麻子嘴里,又是酒又是烟,罗麻子的脸上总算有些人气。戴礼庭见他眼珠子重新转了起来,拔出烟杆正要问,就听见罗麻子哑着嗓子喊:“要死了!要死了!”海虎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脸:“要死了你还会叫?”楼上楼下的城守们忍不住一阵笑,上博以来的肃杀气氛总算稍稍消散了些。戴礼庭皱了皱眉头,心里迅速转着念头。敌军的凶悍是不必说的,不知道罗麻子到底会说出什么来,可别把城守们吓趴下。他清清嗓子说:“这么多人都挤在塔里也不是个事情,兰子咏、海虎、谷生荣,你们到门口再去查查那两间屋子,留心博上还有没有人。”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兰子咏带队。上博以来,兰子咏的冷静让众人都印象深刻,隐然就成了戴礼庭之下的第二号人物。谷生荣胆子太小,有他没他差不多,只有搭上一个能打架的海虎才算稍具规模。至于沙万青,虽然一向懒散,但是为了对付他那张馋嘴可跑过不少地方,颇有些稀奇古怪的见识。那三个赤甲的兵士装束奇怪,刚才进塔的时候沙万青看见他们愣了一下,戴礼庭可是看在眼里的,留下他也许能印证罗麻子说出来的事情。罗麻子被吓得不轻,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戴礼庭和沙万青两个连凑带猜,好容易才听明白大概。仗,八月里就打了起来,紧接着上次罗麻子来送给养的日子。罗麻子是个糊涂蛋,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好一阵子金钜军大败雷骑、鹰旗军火烧枣林仓,人人都要以为青石军打了大大的胜仗,可是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若是青石军果然一鼓作气掀掉了燮军的根本,又怎么会一口气退到了青石城下?按照罗麻子的说法,就是在城下,青石军也还是骁勇善战,打得燮军找不到北。然而打到前些日子,青石周边已经全被燮军占去,从后方来的补给早就断绝,青石成了孤城一座。只是燮军不习水战,淮安商会才能走水路送来了几船粮食兵器救急。水路尚通,筱千夏终于想起了那些灯塔上的城守来,一面调了骑军四面出击,一面派些辎兵冒充百姓混出城来。燮军毕竟封锁尚不严密,被青石骑军调动起来,破绽百出,竟然被罗麻子溜出防线。罗麻子只当自己福大命大,不料却在南暮山上被一队燮军截住,一路押到了博上。燮军是夜袭突击的老手,后半夜到的燕子博,不料宗继武十分警醒,叫了多洛溪冲出来收吊桥。多洛溪见机也快,出手就用火箭烧了运鲸脂的大车。燮军登时改成强攻。其实燮军足有百人之多,对付两个城守又要什么强攻了?杀了两人冲到博上,燮军才发现博上并没有其他守卫。路上罗麻子还想吓唬燮军,只说燕子博驻军不少,燮军到了博上自然觉得蹊跷。那时还不曾起雾,四下一看就看见了大猛咀,燮军就要奔村子去。只是这些燮军都是一脑袋苇草花子,哪里见过燕子博这样精巧的航灯,琢磨了半天也弄不熄那灯。灯塔是白石造的,烧又烧不掉,折腾了好久烫伤了好几个人。没办法,只好拎了罗麻子出来。罗麻子也不会用那航灯,但也知道是生死关头,只好拼了命裹了湿被子冲到金镜机关里面去捂熄了航灯,昏在里头。至于燮军大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可就说不上来了。戴礼庭觉得奇怪,若按罗麻子的说法,燮军天亮前就已经熄灭了航灯。大猛咀不过几里地,他们早该赶到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跟沙万青一起上到顶层,极目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的雾已经厚到十步之外就不见人的程度了。燮军行踪这样诡秘,戴礼庭觉得大大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城守们留在博上。沙万青忽然双手一拍,说:“老大,我知道了。”他蹲下来指着那些金镜,“燮军起初只想着灭灯,灯灭了只怕动了这些镜子的心思。”果然,那些金镜底部都有刀砍斧凿的痕迹。沙万青笑道:“那些土包子只怕看不出这都是镏金的铜板,一心想撬了金子回去瓜分。他们又没有应手的工具,这铜板怎么撬得下来?只怕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山路难走,弄不好我们上博来正好撞到他们。”戴礼庭点头说:“我也寻思他们是不是打算破坏航灯没成功才耽误了功夫,倒是你说得更靠谱些。”他投向沙万青的眼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个个都那么聪明?”沙万青搓了搓手,略有些尴尬地说:“这金镜的主意,当初我也是打过的。”扶了罗麻子下到塔外,兰子咏几个也转了回来,说博上干净得很,看来就只有那三个兵。戴礼庭想了想,把几个人拢到屋门口避风的角落,一五一十把罗麻子的消息讲了一遍。“博上只有三个,奔大猛咀去的可有百来人呢。”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藏也藏不起来,戴礼庭索性把话说个明白。“看穿着像是赤旅,”沙万青补充,“赤旅雷骑,当年威武王仗以横行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的步军,那是很厉害的。”城守们果然被大大吓了一跳,别说谷生荣,就连海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宛州人一向安逸,几乎隔绝于东陆战火之外,只知道青石六军是宛州一等的强兵,哪里知道十六国中还有什么厉害军马?不过威武王当年进出天启有若闲庭信步,谈笑间连破诸侯联军,他的名声在宛州还是不小的。沙万青过去走过中州,见识颇多,他说的想必不错。呆了呆,谷生荣嘟囔道:“就算不是赤旅,看宗继武的样子,也知道那是些狠辣角色了。”几个人各自回想宗继武、多洛溪的惨状,心底游来游去的都是恐惧的影子。谷生荣接着说:“宗继武那样好的身手,看起来好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咱们不更是白搭么?”如果平常他说这话,起码海虎一定脸色不豫。海虎对宗继武舞刀弄枪向来十分不屑,总以为自己街头练出来的才是真功夫,不过这一回倒没有说谷生荣唧唧歪歪。宗继武的尸身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么多箭射过来,武技再强又有什么用?“不扯别的。”戴礼庭敲了敲烟袋,一字一句地说,“我估摸着那些赤旅无论如何都该到大猛咀了。等他们进了村子,自然会发现那里没有兵营。大猛咀人人都知道我们驻在这里,赤旅调头折回来也不用多少时间。”他顿了顿,“我们在燕子博呆着不是个事情,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别白白等死。”城守们都不做声,他们驻扎在燕子博就是守塔,弃守而逃按军法是死罪。戴礼庭左右看看,点点头:“也是,这个是正经军务,不是平常吹牛吵闹,那便我说吧。”他咽了口唾沫,“按说有敌军攻打,我们原是该守塔的。不过大家也明白,这其实不是守不守的事儿,是守不守得住的事儿。咱们加在一块儿,就算算上受伤的罗麻子也才六个人。不是我说啥,燕子博上的兵打渔种地都拿手,要说打仗……”海虎用力点头。那时候他跟着戴礼庭往里冲,好在三个赤旅兵士都被弩箭射倒了。若是有个疏漏的反击,那么窄的通道根本没法躲避,就算能杀了赤旅自己身上也得多个窟窿。事情完了,海虎回想起来才觉得害怕,这时候大声附和说:“咱们杀了这几个赤旅的兵是走了狗屎运,要真有百来人正经冲上来……我们守什么呀?早成肉馅了。”在戴礼庭而言,虽然以往不曾公开说过,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守塔”的事情。跟多洛溪不同,他一向认为,七个城守驻扎在燕子博不过是一种姿态,若真有人来攻打,那也就说明这个姿态已经失效了。如此一来,守塔还有什么意义?那自然是可以放弃的。戴礼庭清清嗓子,说:“海虎说得不错……”正要说个决定,忽然被谷生荣打断:“要是我们弃塔逃走,回到青石那可是要杀头的。”戴礼庭忍不住把嘴一张,险些骂出声来。不知道谷生荣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他是这些兵中最胆小的一个,也不该在这当口谈那么远的事情。海虎苦笑道:“那咱们不回青石成么?”沙万青也点头:“没听罗麻子说么?青石给围了,就是咱们想回也回不去啊!”他摇摇头,“等咱们能回去的时候,只怕青石都已经不在了。”这话说出来,城守们的脸上都有些僵硬。这两年燮军连战皆捷,在宛州也是好大名声,只是人人说起来都是谈虎色变。燮军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军纪。燮王姬野连年兴兵征伐,这样打仗燮国那样的穷地方怎么供养得起?是以姬野不循旧制,搞了一个“以战养战”的名头,燮军所过之处,粮食财帛是留不下来的,壮年男子也要拉了去当兵,攻城掠地的时候还往往以抢掠来鼓舞士气。打了几年仗,燮军伤亡也不小,可是军队居然越打越大,也算是东陆的一桩奇闻。传闻里姬野的父亲还死在青石。这几桩加起来,青石城要是破了只怕就要成为鬼城,哪里还会有人记得对燕子博这几个小小的城守执行军法?这样算起来,弃守燕子博其实是保命求生的上佳选择。“就算真要说责任,”戴礼庭冷冷一笑,“是我下令弃守,追究起来那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他望着大猛咀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可战则战,不可战即走,若是拘泥于军令,还不知道这世上要多死多少人。我也算见过打仗杀人了。嘿嘿,要是活不过今天,其他都是白说!就这样吧,我的命令,都走,马上走!”城守们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听见兰子咏坚决地说:“走不得。”这一下众人都愣住了,兰子咏以往是最不肯拿主意的人,谁说什么他都说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站出来反对。戴礼庭心中沉了一下,问道:“怎么走不得?”兰子咏说:“若是走了,这灯塔怎么办?”海虎怒道:“什么怎么办?咱们在博上呆了那么久,日日点这航灯,从来不曾刮过一块指甲盖大的鲸脂去点油灯,对得起他们了吧?一桶鲸脂要二十个金铢,我攒十年的饷钱也不过买一桶,难道要我为这点钱给青石城里哪个老爷的怪主意卖命么?”兰子咏摇头说:“不对!咱们守这燕子博的航灯,不是为着每个月那么点饷钱黄黍,也不是为着哪位老爷的奇思怪想,是为着海上的行船人的性命。今天还要添一条,为着青石城里十万人能吃饱肚子,为着他们能守住青石不叫燮狗横行!”戴礼庭深深凝望着兰子咏,右手握住了刀柄:“兰子咏,你是什么人?”博上灯 七兰子咏淡然道:“我是青石城守,驻扎在燕子博,守塔有责。”戴礼庭手腕轻轻一抖,腰刀出鞘:“以前呢?我知道你有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兰子咏伸出手去,轻轻一弹戴礼庭的刀锋,“嗡”的一声清吟。他那张丑怪的脸皱了皱,算是一笑:“戴副尉,你想问这句话大概很久了。我也不瞒你,我原在扶风营中,来到燕子博就是为了今天。”兰子咏来历蹊跷,戴礼庭深有戒惧,原本已经动了杀机。听他自承是扶风营的人,不由愣了愣,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震,一时想不好应该怎么办。扶风营是活跃在青石沁阳一带的野兵,名声颇大。这倒不仅是因为扶风营是宛州野兵中最大的一支。扶风营不像平常野兵专门从事路护保镖,同时还以缉匪袭盗为要务,他们行动索取的报酬很高,但是活儿总是干得非常漂亮。营中好手如林,不仅有武士也有秘术师,甚至有专门的刺客。扶风营不像鹰旗军有淮安的鼎力支持,养活这样庞大精锐的一支野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民间颇有传说说扶风营是青石城主筱千夏出资养的一支城外私兵。这一次燮军有南侵之势,筱千夏布署青石防御,扶风营招之即来,早在六月就已经进入城中,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流言。按理说,就算兰子咏是扶风营中的人,这时候也是友非敌。可是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石,动机实在可疑,这时候又极力反对逃离燕子博,跟城守们过不去。戴礼庭心思转了几转,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兰子咏非要大家一起陪葬的话,说不得也只有对他动手了。戴礼庭掂掂手中的刀,假作轻松,“刚才都说了,这燕子博没法守,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把大家拖在这里,航灯也一样点不起来,为着谁也没用。”兰子咏说:“难守,可不是没法守。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后面这几句话是多洛溪常说的,大家常拿来逗他。这时候多洛溪已经烧成焦尸,兰子咏再提这话头,几个城守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海虎摇头说:“烂疙瘩,你别提这个。老多头做的机关陷阱那么多,一个也没用起来,还不是把命给丢了?”兰子咏道:“怎么没用?你以为那吊桥是怎么烧的?”他不等海虎回答,飞快地接着说,“多军校不是敏捷矫健的人,宗继武都没来得及抵抗,他怎么能一出手就把吊桥点起来?你们平时只当他说笑,多军校早说过他在吊桥上设了三个机关,其中一个便是发火的。他虽然叫燮军给害死了,临死之前还能发动机关把燮军挡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沙万青、谷生荣,“方才在吊桥上,你们问我看什么,我就是查看那发火的机关。多军校在上博的路上多处设置机关,应该还有不少能用的,这屋子里还有他布置的机关图纸,还有好些没用过的机关,只要发动起来,未必不能叫那些燮狗吃些苦头。上博就两条路,断了吊桥那边,营房这头山路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守到天黑也是可能的,未必就是送死。”他知道这个时候人心思去,一口气说了好多有利的地方,只盼把城守们的心思扭转过来。“就算守到天黑,然后呢?”海虎追问。兰子咏走到谷生荣身边,一伸手:“拿来。”谷生荣不明所以,正要发问,看见兰子咏的眼神说不出的清冷逼人,登时醒悟过来,从怀里掏出那个哨嘴。兰子咏举起哨嘴,环视城守们一圈:“青石之战变数颇多,我们一早就计划过围城时的水路补给。从淮安到青石,南暮山沿海要害的灯塔一共三个,都有扶风营的人。不过我们就只有一路援兵机动,距离三处都是大半日的行程。如果塔上出事,只要吹响这特别的雾笛,援兵就会赶来。我们若是可以坚持到天黑,赤旅百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戴礼庭深深皱着眉头问:“援兵有多少人?”兰子咏答:“二十七人。”城守们登时就要泄气,兰子咏不动声色道:“都是好手。”扶风营中能人颇多,兰子咏若说是三十名好手,真有与百名赤旅一战之力也难说。只是……“只是……”戴礼庭还是摇了摇头,“你当真以为凭了老多头几个破烂机关,我们这几个人就有机会顶住百来赤旅的攻击么?”兰子咏低下头说:“凭那几个机关当然不行。只是,若是不试,那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戴礼庭叹了口气:“你要试这一试,本钱可是真高,六个弟兄的性命啊!”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说:“说得是。博上这些弟兄都知根知底,没一个是燮狗那样的亡命之徒,也没一个是六军精锐为了打仗来投军的。大家各有苦处,不过是在这里混混日子。别说是我,就算是副尉您,想死的时候也不能打个什么旗号就要求大家陪着。”海虎说:“嗯,这句像人话。”兰子咏接着说:“我说走不得,大家想走,我当然也拦不住。你们若是都走了,便只有我一个,也要留在这里守塔的。”他声音渐渐低沉,“只是我一个人,当然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守住上博的路了。你们大概想,兰子咏是一个魅,想法自然不同。其实这事上哪里有不同,我也不是愿意去死的。不过,活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生还要大。我从宁州来,在东陆颠沛流离了十来年,最后才在宛州安顿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身子微微发颤,过了一阵子才说,“我知道大家都苦,说这话你们只怕心里念叨,不过宛州真是好地方,这道理……只怕土生土长的宛州人要等丢了家园才知道。”兰子咏的语气真诚,城守们一时都有些感触。平心而论,谁也不希望燮军攻克青石探取宛州,就算这地方诸多不平,也还是好过诸侯国连年烽火朝不保夕。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城守们这样底层的人物最明白这意思。“烂疙瘩你也把我们瞧得小了,”海虎说,“弟兄们都是一条烂命,也不是赌不起。不过我们守了一时又能怎么的?要我说这边的赤旅就是贪小便宜才孤军深入,燮军二十万大军真要动起来,一个指头也把我们给碾碎了。我海虎不是贪生怕死,可是白白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没有无谓的牺牲,没有无代价的逃跑。”兰子咏语气平和,话锋可是尖锐得很,“若是有航灯指引能多放过一条船去,青石城里就能多坚持几天。燮军二十万人马,你道他们几天要消耗多少给养?”他又咧了咧嘴,环视一圈,“我们当然不能决定青石存亡,无非是对自己有个交待。我来了燕子博那么久,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场中静了静,戴礼庭一声不吭地放下手中的步军弩,站起身来。兰子咏目光闪动,微微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往灯塔里走去。城守们稀稀拉拉地跟着戴礼庭站起来,海虎嘟囔了一句:“原是要走,怎么叫烂疙瘩说得那么不爽。”戴礼庭心中一震,兰子咏的大道理他明明听不入耳,却也一样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这一步迈出去就能看见青石城里血肉横飞的情形。沙万青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这时候博上没人大声说话,只有风声呼啸,隐隐约约地能听见风里有些哭喊呼叫。海虎看了沙万青一眼,脸色难看得很。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赤旅终于杀到大猛咀了。本来大猛咀只是座平常渔村,可是被赤旅当成了兵营,大雾弥漫又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村中人口能够存活下多少来。城守们跟大猛咀的渔家都熟,沙万青因为去学烹鱼的手艺,关系尤其密切。方才听到赤旅奔袭大猛咀的时候人人心里便觉得不安,这时候终于听见屠戮,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和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沙万青弯腰拾起戴礼庭丢下的步军弩,说了声“我留下”,也往灯塔那边走。这时候听见“呜”的一声巨响,低沉强劲,直敲得人心激荡,是兰子咏吹响了雾笛。“呜呜呜”又是三声,远远传出去,惊得博上的白海燕成群飞起,倏忽来去,好像雾中穿梭的流星。谷生荣忽然笑了:“我胆小也不是全没好处。要是昨夜拿了哨嘴上来给宗继武他们吹,我们赶上来正好碰上赤旅,那肯定是完蛋了。现在这条命都是拣来的。”他心里原本像是绷了一根弦,越扯越紧,在那声雾笛里终于绷断,这时候居然平静下来。他脸色还是苍白,语气却淡定许多,“我也不走了,逃够啦!你们自管去,我就呆在博上哪里也不去了。”海虎冲谷生荣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扯,你傻了么?”谷生荣脸上的肌肉战抖了一下:“我没傻。你们平日里瞧我不起,那是应该的。做了心虚的事情,胆子就会越来越小。我很怕,可是我怕够啦。从和镇逃到柳南,从柳南逃到云中,从云中逃到白水,然后是青石……越逃越怕。你可知道,一个人若总是为了逃生而逃,那有多没意思?我这一辈子都在逃,逃到燕子博该到底了。”他转身朝着灯塔走,嘴里喃喃地说,“怕不怕,人总是要死的。”这一下海虎彻底傻了,望着戴礼庭好容易冒出来一句:“庭哥,你说咋办?”戴礼庭一下子也没转过弯来,一边不停摇头一边嘴里问:“你说咋办?”海虎憋了一阵子,红了脸大声说:“我总不能比小谷还差劲吧?”罗麻子也是神情激动:“就是,青石城吃紧哪!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这灯塔无恙。”戴礼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帮赤旅带到博上来。我问你,他们是冲着灯塔来的么?”戴礼庭猜得不错,那支赤旅百人队原是扫荡山间村落的,本不知道灯塔的事情,只是截获了罗麻子的辎车才掉头向西。罗麻子被戴礼庭一刺,登时泄了气,一张脸红得好似熟虾。海虎摸不着戴礼庭的底,摸摸后脑勺说:“那庭哥你的意思……”戴礼庭苦笑一下:“你们都急着送死,我好歹总是燕子博的长官,也不能不送你们一程啊!”海虎大喜:“我就知道庭哥你是好汉。”戴礼庭目光顿时锋利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海虎不敢多说,戴礼庭的意思他还真是不太明白。戴礼庭叹了口气:“做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担了六个人的性命的。宗继武、多洛溪没能保住,总不能看你们白白送命。也不想想,这燕子博上还有谁知道仗是该怎么打的?”天空一亮,那是航灯点了起来,一团温暖的光线从塔顶倾泻出来。不多时,那航灯点得透了,金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一直投射到雾霭重重的海面上去。博上灯 八戴礼庭说得不错,打没打过仗毕竟不同。兰子咏是个秘术师,他心思细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气让他们满腔激昂地来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辎兵。从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雾这样浓,那些赤旅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回来。一个时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头这点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实在是捉襟见肘。博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遮掩,十来步宽的干沟横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缓坡之间,桥上的吊索已经被烧断了。多洛溪的机关其实是个大大的败笔,吊桥支柱上抛下的两个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车上的鲸脂上面,顶多也就是带起一溜火花——其实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还能发动,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觉得惊奇。点燃的鲸脂没有能烧太久,这是意料中的。鲸脂是一大块一大块纯白的油酪,点灯虽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烧。塔上的航灯那么亮,除了鲸脂还得靠海葵丝搅出来的灯芯。大车给烧得残缺不全,可是多数油桶都落入了沟里,吊桥本身不过是焦了一层,还结实得很。现在这吊桥扯不起来,燕子博彻底无险可据。按照兰子咏的意思,索性把这吊桥烧了,断了赤旅的来路,这样还可以多支撑一会儿。戴礼庭看了一阵子却说:“等人到了再烧,还能多干掉几个赤旅。”他的算盘打得细:若是一早烧了吊桥,赤旅见没了通路,可以回头去南暮山上砍了树来搭桥。这道沟不是天堑,终究挡不住赤旅,能多拖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点,城守们一时热血冲上了头,等看见了黑压压的赤旅还是要害怕。火攻若能得手,不在杀伤几个敌军,主要还是振奋士气。以寡敌众,这士气一分不能泄了。戴礼庭从库房里取了海葵灯芯出来在桥面上来回钉了几条,又招呼城守们把鲸脂细细抹了一遍,还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灯芯到沟里——大半车油桶都摔进了沟里,沟底满是鲸脂。桥头不远,城守们用拆下来的门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时候就从那里发射火箭去烧桥面。说起来,那些赤旅当真是配备精良,三个死尸身上就剥下三柄角弓六壶羽箭来。兰子咏看着戴礼庭在桥头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机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那时为了鼓动士气,极力强调多洛溪存了多少机关,其实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仅杀伤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这个阻却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礼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举起一枚捕兽夹说:“这种东西当然挡不住赤旅,只要他们过来慢些,我们就有机会烧桥。”戴礼庭的计划十分冒险,如果发射火箭不及时,被那些赤旅冲入工事,也就没有所谓防御了。捕兽夹被戴礼庭手中的树枝拨动,当的一声咬在一起,竹齿居然把那树枝钉穿了。戴礼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多头的手艺还真不错。”防御的重心都放在博上这条通路上。从营房上来的山路陡峭狭窄,快到博上还有一块好大的黑石掩在转角处,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戴礼庭把海虎和沙万青两个放在这边,要他们前后多布置机关陷阱也就是了。雾这样大,那些赤旅已经看见航灯听见雾笛,匆匆赶回来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发现这条山路,放两个人在这里只是防备万一。反正黑石离博上已经很近,若是博上吃紧,叫他们回来也来得及。最难的活儿不是挖掘陷阱布置机关,而是回收弓弩的箭矢。罗麻子从那三名赤旅身上拔箭拔了一头的汗。他被赤旅虐待得狠了,一边拔一边还对那些尸体又踢又打。踢打声骂声远远从塔边传来,听得干活的城守们都是摇头不已。一堆血淋淋的弩箭堆在地上,腥味扑鼻,谷生荣努力扭脸不去看,只管低头挖掘。到了宗继武这边,罗麻子犯难了,他把地上的羽箭都拾了回来,却没法动手去拔宗继武身上的箭矢。“不知道得撑多久。”戴礼庭说,两支弩一下就能射空,回头主要得靠这三张赤旅的角弓。手里的三壶箭都不满,加上拣来的这些也不过七十多支,宗继武身上的箭矢应该能派上用场。罗麻子苦着脸说:“赤旅的箭都是带倒钩的。”戴礼庭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罗麻子去办。罗麻子眼泪汪汪地给宗继武施了一个大礼,伸手去拔那箭。博上风大,开弓难有准头,赤旅一定是几轮齐射乱箭杀人。他们射箭的时候靠得这样近,几乎每一支击中宗继武的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体。罗麻子把宗继武放倒在地上,左挣右拖,好容易拔出一支箭来,上面还带了不小的一块肉。罗麻子举着那箭,看了半晌,居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不拔了不拔了。”他把箭往戴礼庭面前一扔,“要拔你自己拔。”戴礼庭看着那箭,默然低头,招呼兰子咏把宗继武的尸身一起抬到吊桥上去:“都烧了,免得被赤旅欺凌。”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把三个赤旅也搬过来?”这次他没有用“燮狗”的称呼。戴礼庭几乎是不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打仗固然是残酷的,然而把性命都搭上了,兵士的责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他和兰子咏都没有招呼别的弟兄帮手。沙万青满身大汗。他试图掘断黑石下面的山路,泥浆下面都是碎石,一锄下去火星四溅,膀子都震得疼。若是平时要干那么多活儿,他已经骂了很久也歇了很久了。可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自己的铲子可以挥舞得更快些。有那么一阵子,沙万青也想:那声“我留下”是不是说得冲动了些?但是他没有答案。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后悔,不过这点后悔还不足以使他重新审视自己作出的决定。沙万青出身豪富,或者说,曾经出身豪富。人人都知道他嘴馋贪食,这可不是便宜的爱好。沙万青跟着行商们走南闯北,多半还是为了品尝各地的美食。要不是驶往北陆的商船被海盗劫去让他家破了产,他可能还在继续以往的幸福生活。那批货是沙万青他爹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倾尽家财办的,出事以后那几个朋友就都找不到了。兰子咏说什么?宛州是个好地方?宛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沙万青最清楚。这片土地只承认掌握财富的人,如果没有了金色的光彩,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灰败的颜色。仅仅是一批货,就让沙万青家破人亡,他对那些海盗或者商人们倒也没有特别的恨意。宛州也好,东陆也罢,这世上惟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够强,那就只有任人践踏。像其他人一样,沙万青加入青石城守也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一屁股天天都在膨胀的债务。父债子还,这原是规矩,宛州的规矩明白清楚,这或许是兰子咏说宛州好的理由:一切都在规矩之下,没有人能任意改变或者剥夺什么。然而,在沙万青看起来,宛州与战火纷飞的东陆其他各地没有不同,那规矩下面也是浓浓的血色。规矩是谁定的?这可是大问题。兰子咏所看见的公平与繁荣下面,有着太多嘈杂的呐喊。之所以留下,沙万青不是为着青石,更不是为着宛州。他仅仅是为了燕子博,还有几里之外的大猛咀。只有在这样偏远贫瘠的地方,规矩才不再起作用。燕子博的这一年多时间,是沙万青一辈子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博上朝夕相处的弟兄,渔村里热情好客的父老,这个苦哈哈的圈子里面,人和人是那么的近,即便是纠葛置气,也是院里墙头的毛病,甚至都过不了夜。戴礼庭说走的时候,沙万青心里就是一片空白。留在这里是要死的,可是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去?他浑浑噩噩地听着兰子咏和戴礼庭争辩,却在风中传来的哭喊声里幡然省悟: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子博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其他什么人值得让自己逗留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敢打燕子博主意的人才要去死!”他恶狠狠地说着,又刨下一锄。“你说什么?”海虎远远问他,他把机关都布到了下面两个转角的地方。沙万青这才发现自己喊出了声,脸上一热,岔开话题:“你跑那么远做什么?那些个东西又没啥用。”“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海虎不知所云地摆弄着手中的铁齿。“当”的一声怪响,有什么东西拖着长长的尾音从坡底蹿了上来。海虎一愣:“什么东西?”沙万青心头一紧:“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这声音沙万青以前听过,是鸣镝发出的,多洛溪在路边设陷阱时还曾得意地给他演示过。现在城守们都在博上,不用说,触动了机关的肯定是从大猛咀折回的赤旅了。营房出来上博的路边,设着多洛溪最为得意的一处机关。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路边插了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狗贼死于此路上”几个字。“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有人从这里攻打,看见这牌子一定生气。你们想,这打仗的事情要讲吉凶,还没动手就看见这样晦气的字眼,他们一定气得要把这木牌一脚踢飞,然后呢,”多洛溪兴奋地解释说,“这木牌下面能弹出一包木刺来,把踢牌子的人扎个半死,更要紧的是这支鸣镝,牌子一倒就自动触发,守在博上的人一听就知道这边有人偷袭了。”他几乎有些得意洋洋。对于多洛溪这个理想的构思,城守们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那么傻的敌人踢牌子,从燕子博边上一探头就能看见营房周围的动静,哪里需要鸣镝示警。再说,从营房打过来的,哪里还叫偷袭?不过多洛溪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主意,这木牌也是他不多的持续维护着的机关之一。那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大雾天里机关真起了作用。准确地说,谁都没有想过真会有人来攻打燕子博。“赶紧回来!”沙万青冲海虎拼命招手。山路才被他掘了小半人深,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赤旅来得比他们想像的快,果然是山地强兵。最要命的是,整个防御的重心都在博上那条沟,没人想到仗会从这条山路上开始打。海虎连蹿带跳地往上跑。那机关意外地触发让赤旅们吃了一惊,立刻展开队形。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那么多人的口令和喝骂隔着雾气还是听得清楚。海虎知道,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不是雾天,他已经被箭雨钉死在路上。跃过黑石,他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靠在石头上的长枪。“弓箭呢?”海虎问。“都准备好了。”沙万青掂了掂手中的步军弩,匣中的箭尖隐隐带着血色。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张角弓和一壶羽箭。但这不够,没有来得及掘断山路,转折处一次可以过来两名敌军,如果海虎失手就完了。他回首眺望,刚才的鸣镝响亮,戴礼庭他们应该听见了。博上灯 九戴礼庭觉得自己今天的判断非常糟糕。他应该想到的,既然赤旅袭击大猛咀发现了那里不是兵营,肯定会逼问燕子博的真实兵力和营房的位置。即使灯塔已经亮了起来,明摆着城守们已经到了博上,赤旅也会首先避免他们犯过的错误:不小心放过了对手。如果他是赤旅的指挥,也一定会以重兵清理营房然后循山路而上。现在的问题是:山路上到底有多少赤旅,是不是还会有另外一支人马同时攻击吊桥?这头一共只有他们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都没有怎么摸过兵器,派出任何一个都不能给海虎、沙万青帮上多少忙,可要是自己离开,这三个人怎么对付如狼似虎的赤旅?他咬着牙在兰子咏肩上用力一拍。既然这个魅是扶风营中的人,希望他的秘术能比展示的强那么一点点吧。兰子咏的神色还算平静,嘴唇却也有些发白。大战在即,他说了那么多,能做到多少却是一点没底。他手里托着步军弩,弩背上贴了三张秘术的口诀,也不知道紧急的时候来不来得及念。“你去。”他对戴礼庭说,“这边我会看好。”戴礼庭点点头,他不该信任兰子咏的,但他实在没有选择。“一定要把火点着了。”他嘱咐罗麻子。受了伤的罗麻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点燃兰子咏和谷生荣将要射出的火箭。罗麻子牙齿得得作响,想要承诺,却说不出话来,这本该是谷生荣的样子才对。戴礼庭再也看不下去,带着一丝绝望扑向山路那边。赤旅的推进速度非常快。泥泞的山道对他们似乎不构成任何障碍,只是海虎匆匆设置的飞石铁齿一类的机关在兵士中间引发了几声惨叫——但也只是惨叫而已,他们并不稍做停留。从博上往下看,即使隔着那么厚的雾也能看见山道上拥挤的红色人潮。这让戴礼庭觉得踏实些——赤旅的主力放在了这边,兰子咏那边的压力就小得多。他奔下去的时候几乎要为这个发现微笑。第一名赤旅冲过了黑石转角。海虎一直等着这一刻,他猛然跃起,手里的长枪直刺出去。那赤旅是训练有素的,冲过转角的时候用皮盾护住了头面。但他防住的是沙万青和戴礼庭的羽箭,盾牌反而遮蔽了海虎这方向的视线。没有听见羽箭钉在皮盾上的钝响,他多少有些放心,稍稍挪开了皮盾,余光里却是一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就是一凉。海虎这一枪刺得太猛,赤旅的皮甲又只护胸腹不护腰背,噗的一声,长枪就穿透那赤旅的腰际,正中第二名冲上来的赤旅的大腿,痛得他长声惨呼。海虎一枪两个,信心大增,上前一脚想把那赤旅从长枪上踹下来,不料刺得实在太深,一时居然拔不出枪来。正僵持间,第三名赤旅从后面跳出来,挥刀大呼。海虎急得满头都是汗,两眼一闭心里直想:这就死了么?嗖嗖两声锐响在耳边响起,等海虎再睁开眼睛,后两名赤旅面门各中了一箭,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两个弟兄。这一下心中大喜,发力一推,长枪也不要了,三名赤旅都被他推下山去。戴礼庭看得心中一动,忙叫:“不要。”已经晚了。海虎回身一操,又是一支长枪,冲戴礼庭一晃。原来三支长枪都被他放在这里,道理也简单,若是在博上空旷地方,长枪可敌不过弓箭,不如这里管用。戴礼庭倒不是心疼长枪,他想的是尸体在转角处堆积起来,赤旅要上来就越发难了。给海虎比划了好几下,海虎才看明白。沙万青方才掘山路虽然只掘得有小半人深,对赤旅来说已经是大大不便,看着前面的人被放倒了,后面却还得忙着往上爬,一下子跟不上来。那坑到转角只能容纳三个人,赤旅便总是三个三个地往上冲。城守们如法炮制,一连放倒了九名赤旅,自己竟然连皮毛都没伤到,只是海虎累得“呼哧”直喘。赤旅连续吃了几次亏,终于慢下攻势。戴礼庭下到海虎身边,把倒在山道上的尸体推到转角上,居然又摘了一副弓箭和两个皮盾下来。正要走回沙万青身边,忽然听见脑后风响,慌忙往前倒下,就地打了个滚,手里的弓箭拉个半满就要放,可是面前的赤旅咽喉上已经中了一箭,呆立欲倒。原来赤旅这次派上来两个厉害角色,海虎一枪刺出没有刺到,反而被一刀砍断了枪杆。海虎也是悍勇之至,握着那半截枪杆继续前刺。第一名赤旅大步前跨,也不理会他,照着戴礼庭就砍,不料被沙万青一箭穿喉,那柄刀离戴礼庭只有一掌的距离,终于还是没有砍到。两名赤旅都是好手,本来配合默契,只是这次后面那人要踩着尸体爬过来,脚下软了一软,刀还没有挥起来就被海虎的断枪穿透了臂膀,叫都没叫出一声。海虎当胸一脚,又要把他踢下山去。那赤旅当真厉害,受了这样重的伤,左手皮盾还是一挥,恰恰砸在海虎小腿上,痛得海虎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抱着腿只是翻滚。戴礼庭半坐起身,“嗖”的一箭,也是穿喉而过。那赤旅一脸惊异,想必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死法。这次赤旅知道碰到了硬角色,道路又被堵得满满的,一时便不再攻上来。戴礼庭扶起海虎,见他腿上只是肿了一块,登时松一口气,叫他到兰子咏那边去。海虎就是不依:“我这伤不妨碍刺枪,庭哥你在这里也未必比我干得漂亮。”戴礼庭知道他说的不假,这样狭窄的地形,中平枪原本难防,海虎的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强些,也就不再劝他。戴礼庭也不回到沙万青身边,只是冲他招招手。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有些吃惊,虽然一起生活这样久,却从不知道对方箭法这样出色。沙万青先说:“从小射鸟打兔子练出来的,还是好吃!”戴礼庭笑道:“亏得你好吃了。”接着用下巴往下一指,“你猜他们打算怎么办?”赤旅吃了这样大亏,又不知道博上虚实,也不知道在计划什么。沙万青正要摇头说不知道,看着戴礼庭抛着手中的羽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背上一时都是冷汗。赤旅中的普通兵士也多有配备弓箭的,看宗继武的模样就知道弓箭齐射是赤旅的战法之一。赤旅仓促攻击遇阻,人是翻不过这块大黑石来的,但是羽箭可以。想明白这一层,沙万青跳起来几步就蹿到下面,跟戴礼庭一样紧贴着黑石站好,戴礼庭又塞过一块皮盾来。海虎站在最前方,完全在黑石庇护之下。而戴礼庭和沙万青若要射箭,就得微微离开黑石,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沙万青是用弩的,单手就能拿住,另一只手用皮盾挡住自己和戴礼庭的上方。皮盾举了一会儿,就听见下面一声大喝,接着是嘈嘈切切的弓弦声。赤旅们高高举弓,把箭都射到天上去了,虽然准头不佳,但落下来几乎都是垂直的,力量颇大。也有三十多支羽箭插在了这边的山路上。沙万青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这时候大概也被一箭穿头了。还没等沙万青缓过神来,就听见海虎一声大喝,掷出长枪。再一看,转角处红影闪动,原来是一名赤旅趁着他们躲避箭雨的当口,从黑石那儿翻了过来。虽然海虎机敏,及时出击,但这赤旅看来也是军中好手,他侧身避过海虎的长枪,反手朝海虎掷出一柄长剑。沙万青一惊,想也不想,挥手用皮盾挡住海虎。只听见“呲啦”一声,长剑穿透皮盾,钉在了沙万青的腰间。他只觉得肋骨一凉,下意识地扣动手指,嗖嗖搜嗖,七支弩箭都射在了赤旅的胸腹之间。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戴礼庭回到桥头的时候,整个燕子博都在发光,博首是灯塔的金光,尾部就是炽烈的白焰。“你看。”兰子咏指着熊熊的火光说,“燕子博有多美!”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熊熊的火光。兰子咏到燕子博那么久,戴礼庭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激动的神情。他知道,兰子咏欢腾激动的不是壮观的大火,而是这场堵住了赤旅的战斗。毫无疑问,这三名城守付出了超出他们能力的努力,有理由为之自豪。战争也有富于感染力的一面,有时候厮杀本身会让人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不过戴礼庭可没有时间来庆祝这小小的胜利,正相反,他的心里直往下沉:火烧得这样大,比预想的要猛得多,这样下去沟里面的鲸脂撑不了多久。博上灯 十

                      跑,大喝一声道:“给我抓住那小子!不要让他跑了!”可是当两名九级神君的手臂碰到景风身体的一瞬间,立即爆开了,两名九级神君不敢再触碰景风,飞速的闪避。“谁!是谁!给我出来!”接连伤了自己三名手下,诸于无妄还来犯之敌身影都没有发现,这让诸于无妄有些胆颤起来,大声喊道。大喊了几句,除了听到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激战传出的轰鸣声,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自己。看到来犯之敌不愿现身,自己冰魂石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诸于无妄决定逼出伤自己手下之人,大喊道:“阁下难道属乌龟的,敢伤人,不敢现身吗?”“诸于无妄,你难道是瞎子吗?我不一直在这里!还现什么身啊!”景风一脸笑意的嘲讽道。“你!你是说刚刚是你所为,这不可能!”诸于无妄看到景风一点惧意都没有,想到只有自己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伤到自己三名手下,瞪大了双眼道。“诸于无妄,你试试就知道是不是我所为了!”景风不屑的说道。此时,诸于花源听到景风传音,景风让诸于花源带领手下火速离开,在天幽城等自己,自己垫后之后,就去找他们。听到景风充满自信的传音,诸于花源叮嘱了景风几句,利用景风震慑住诸于无妄、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大战之际,悄悄离开了死之极谷。第590章激战看到诸于花源一行人要跑,诸于无妄就想命令手下拦住诸于花源,这时,景风心意一动,把毒幻龙、冥惑、混沌神兽一行人在虚独境中招了出来,拦住了诸于无妄的手下。而火速离开死之极谷的诸于花源等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时,终于知道当初在暗魂海,指使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救自己一行人的神秘人是谁了。想到混沌神兽和极蜂鸟的实力,诸于花源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淡然飘立的景风,再次加快了速度,很快离开了死之极谷。但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出现的一瞬间,被一直关注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激战的幽无天发现了,看到瞬息之间,景风就招来了这么多高手,幽无天终于确定,景风就是当初自己追击的白衣男子,带着自己的手下围了过来。“呵呵!看来你们都想擒住我啊!”景风轻笑一声,一脸轻松的说道。“小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色!面对这么多高手,你竟然可以笑得出来!亮出你的身份吧,你到底是谁!”幽无天冷冰的质问道。“我就是被你们困在天幽五重天的人!”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故意说出自己破开天幽五重天出来的事,给幽无天等人施加压力。“这不可能,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破开天幽五重天!”幽无天有些不敢相信,大声呵斥道。“我如今已经破开了,信不信由你!好了,我准备离开了,你们最好不要阻拦!我能杀你天幽谷四名玄级神王,依然能杀你们!”景风话语中透出了巨大的煞气以及不可一世的霸气。感觉到景风话语中透出的煞气以及景风惊人的实力,幽无天心中不由得一颤,不知道该怎样质问景风,不再动手擒景风。“好了,我们走了,你们慢慢争抢死之极元吧!”看到幽无天被自己镇住,景风也不想多惹是非,对冥惑、毒幻龙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就准备离开。但诸于无妄却不让景风轻易离开,诸于无妄满眼凶光,仗着有诸于家族传承真灵器冰魂石,大吼一声道:“小子,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想活着离开,受死吧!”话毕,诸于无妄手中的冰魂石发出了一道道寒光,寒光迅速汇集,会继承了一个满目狰狞,双眼空洞,头顶白发,身穿白色长袍,手持镰刀的白色恶魔。“冰魂,给我杀死他们,一个不剩!”诸于无妄大声命令道。“喋喋!”冰魂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一股股狂礡的寒气在体内钻出,手持镰刀劈向了景风。“我看你们真是执迷不悟!”景风眼中冷光一闪,祭出了降龙木,飞身跃起,和手持镰刀的冰魂硬拼了一击。“轰!”的一声,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到了一起。由于冰魂存在亿年之久,自身的实力早已达到了玄级神王顶峰,再加上本身乃是极寒之气所化,所以冰魂的实力,不是一般玄级神王可比的。“嘭”的一声,景风强行振幅了三十倍攻击力,依然不是冰魂的对手,身体在空中一致,像一颗炮弹,狠狠地砸落到地上。看到景风被冰魂所伤,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幽无天心中一喜,连忙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擒住他个小子,交由幽浊圣神发落,其他人全都杀死,为幽銮神王报仇!”“是!”天幽谷众长老从命道,一个个鼓足全力,杀向了冥惑、毒幻龙等人。看到天幽谷动手,诸于无妄的手下也纷纷加入到战局中,激烈的厮杀起来。“嘭”的一声,被冰魂震落到地上的景风有些愤怒了,震碎了身体周围的坚硬岩石,飞到了空中,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自身的实力瞬间提升到玄级神王。“玄级神王!竟然是一名玄级神王!”幽无天和诸于无妄同时感觉出景风释放的气势,心中一惊道。“冰魂,刚刚我被你偷袭,现在轮到我攻击了!”景风手心出现了一个五色圣火苗,并不断扩大,景风身体周围的控制炙热起来。“不好!是五色圣火!”看到景风竟然可以操纵五色圣火,诸于无妄心中一颤,有些后悔释放出冰魂,和景风激战。因为五色圣火可以克制冰魂。“呼!”景风手心的五色圣火苗突然窜高,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五色圣火柱,折射向散发着极寒气息的冰魂。“嗷!”面对着自己的克星五色圣火,冰魂并不胆颤,大吼一声,张开大嘴,一团五色圣冰雹出来,和景风发出的五色圣火交缠到了一起。一热一冷两股强大的力量疯狂的在空中对斥,整个空间剧烈的扭曲起来,随着空间的扭曲,景风和冰魂释放的五色圣火以及五色圣冰雹席卷到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团水火交融的能量球。虽然冰魂是极寒之气孕育而生,乃是极纯的冰体,但景风无沌之力可以振幅力量,再加上五源珠源源不断的补充,景风释放的五色圣火力量隐隐超过了冰魂释放的五色圣冰。景风和冰魂拼出了真火,冥惑会幽无天,毒幻龙对诸于无妄,混沌神兽、金翅大鹏对战幽无天和诸于无妄手下也激战到了白热化阶段,一时间灵光交错,轰鸣声不绝于耳,整个空间剧烈的颤抖起来。在另一个战场,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的激战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玄宇家族的人数比血翼家族人数多,但血翼家族来的六人都是玄级神王高手,再加上装备明显优越于玄宇家族,玄宇家族除了一名天级神王,两名玄级神王,其余高手全部被血翼家族高手斩杀。而血翼家族经过如此惨烈的厮杀,只付出了两名玄级神王重伤,一名玄级神王轻伤,微弱的代价。“禹逸神王,你们还在等什么,别忘了我玄宇家族和你极度之城可是盟友,如果你们再不出手帮我们,我们一个都休想活着离开!”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的玄宇家族玄级神王玄宇冷泷大喊道。“玄宇冷泷,我这就出手帮你们!”极度之城玄级神王禹逸露出了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冷笑,飞到了玄宇冷泷身旁。玄宇冷泷没想到禹逸会对自己出手,没有防范,使出最大力量,逼退了血翼家族玄级神王血翼赤。但这时,玄宇冷泷突然感觉到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意,心中一颤,连忙回头,看到了禹逸阴险的脸庞。“叱!”禹逸突然出手,手中的上品真灵器刺进了玄宇冷泷的胸口,直接把玄宇冷泷洞穿了。“禹逸,你竟敢背叛玄宇家族!我玄宇家族不会放过你的!”玄宇冷泷瞪大了双眼,右手紧紧握住禹逸刺进胸口的上品真灵器道。“你们都死了,有谁会去告密!你以为他们还会听你玄宇家族吗?”禹逸冰冷的说道。“嘭”的一声,玄宇冷泷被上品真灵器散发的力量震死,体内神婴也随之消散了。玄宇冷泷一死,极度之城的高手纷纷加入到战局,很快,玄宇家族仅剩的两名神王高手也陨落了。得到了玄宇家族储藏死之极谷的储藏戒指,血翼赤阴狠的看了一眼十名小势力高手,舔了舔血红的嘴唇,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很有默契的和两名受到轻伤以及极度之城的神王高手杀向了这十名小势力高手。看到血翼家族和极度之城高手围来,这些小势力高手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大声哀求道:“我们愿意把得来的死之极元全部送给你们,请你们饶我们一命!”“你们看到的,知道的太多了!”血翼赤摇了摇头,根本不理会这些小势力高手苦苦哀求。“我们保证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们可以发血誓!”为了活命,这些小势力不断地哀求。“血誓太麻烦!怪就怪你们不该来死之极!”血翼赤眼中杀意一闪,手中长鞭突然出手,一鞭抽死了一名小势力地级神王高手。“血翼赤你好狠,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看到血翼家族铁定要杀自己,这些小势力神王高手把自身的力量提升至顶峰,做起了最后的拼杀。看到这些小势力竟敢反抗,血翼赤一动手,血翼家族、极度之城高手纷纷出手,在空中激烈厮杀起来。随着这些小势力神王实力也不俗,但他们的装备明显不如极度之城和血翼家族的武器装备。不到半个时辰,这些小势力神王就只剩下六人苦苦支撑,而且这六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在血翼赤想要一鼓作气杀死这六人时,知道今天已无生还机会的六人眼中露出了一丝狠光,燃烧了体内的身影,飞身迎向了血翼家族和极度之城高手。“不好!”看到这六名小势力高手体内钻出的血气,血翼赤等人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血翼赤把手中长鞭扔出,缚束住六人,然后把自身的速度提升至顶峰,飞速的后退。“轰轰轰轰轰轰!”的六声巨响,整个空间被被六人自爆释放的力量吞噬了,血翼赤的上品真灵器长鞭也断为了数截。虽然血翼赤等人躲避得很快,但还是受到六人联合自爆散发的力量冲击,喷出一口鲜血,横飞了出去,显然受到不小的内伤。而景风等人和天幽谷、极度之城激烈厮杀时,也受到这股狂暴力量的冲击,纷纷闪避,死之极谷也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变得漆黑一片,所有亮光都被吞噬了。第591章约定刚刚发生的一幕,景风全都看在了眼中,想到血翼家族、极度之城、天幽谷早已联合在一起,诸于无妄和他们联合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景风心中盘算,诸于花源等人应该早已离开,景风决定不和他们纠缠,利用这股狂暴的力量作掩护,控制虚独境逃跑。虽然幽无天和诸于无妄等人受到六名小势力神王自爆,爆发的力量影响,但亿年冰魂却不受影响,看到景风把金翅大鹏等人收到虚独境中想要逃跑,冰魂大吼一声,手中镰刀突然变长,劈向了景风后背。“畜生,你还敢对我动手,看来要给你送个礼再走!”虽然景风看不见冰魂劈开的镰刀,但只凭感觉,景风还是很轻松的避开。“五色流星斩!”景风紧闭双目,再次吸收五源珠的力量,提升到玄级神王,劈出了大范围攻击的五色流星斩。一道道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流星穿越漆黑的空间,席卷向冰魂以及疯狂闪避、逃跑的天幽谷、诸于家族高手。由于自爆力量把大量的光都吸收了,景风奋力劈出的五色流星斩又是大范围攻击,刚刚避开吞噬力量的天幽谷、诸于家族的一些高手还没有停歇,就被景风劈出的五色流星斩席卷,命丧五色流星之下。“嗷嗷!”受到景风五色流星斩源源不断的攻击,冰魂疼得不住的大吼,控制五色圣冰雹奋力抵抗。“嗖!”教训完冰魂,景风害怕被这么多高手追击,没有进到虚独境中,而是使用传承真灵器降龙木劈开空间,飞进了次元空中,通过次元空间,离开了死之极谷。大约一炷香左右时间过后,在神之界各大神王高手一起努力下,狂暴的空间渐渐趋于稳定,一丝丝亮光终于出现在了死之极谷内。可是当亮光出现后,幽无天和诸于无妄发现景风一伙人全都消失不见了,焦急起来,连忙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寻找。可是景风一行人好像石沉大海,连一丝气息都没有,这让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感到了一丝愤怒和震惊。“诸于无妄,刚刚和你们对战的那个人呢?怎么不见了!”血翼赤穿过还有些抖动的空间,问道。“我也不知道,刚刚那六人自爆爆发的吞噬力量时,他们几人还在!可自爆力量消散后,他们就不见踪影了!”诸于无妄摇了摇头,不甘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在空间塌下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逃走!诸于无妄,那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血翼赤询问道。“那白衣男子前不久把幽銮等四名玄级神王、三名天级神王斩杀!而且听他口气,他就是当初被幽銮困进天幽五重天之人!”幽无天飞过来说道。“什么,被困天幽五重天可以破阵出来,而且还杀死幽銮在内的四名玄级神王、三名天级神王,那人是圣神高手吗?”一旁的禹逸惊呼道。“他是一名玄级神王高手!但是他可以释放精纯的五色圣火,就连我诸于家族传承真灵器封印的冰魂都奈何不了他!”诸于无妄无奈的说道。“神之界玄级神王中何时出现这等高手!不行,他刚刚把我们的秘密都听进去了,就算他实力很强,我们也要不惜代价杀死他!如果让天宇家族、雷家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就危险了!”血翼赤担忧道。“不错!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我们追!”禹逸满身杀气的说道。话毕,血翼家族、极度之城、诸于家族、天幽谷受到轻伤的玄级神王把自身的速度提升至顶峰,向死之极谷外飞去,阻截景风。而此时的景风早已通过次元空间,出现在了天幽城中。景风在虚独境,调息了一下,恢复了被光暗属性划伤的身体,出现在天幽城,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锁定了诸于花源一行人,此时诸于花源一行人正在当初所买府院中焦急等待景风。就在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眉头紧皱,来回踱步,暗中焦急时,景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内,这让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吓了一跳。但是当二人看清出现在房间之人是景风时,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了下来。“铭起,你终于回来了!紧张死我了!怎么样,你没受伤吧!”诸于花源一把抱住景风,激动地说道。“花源兄,我本来没受伤,被你这么一抱反而快受伤了!”景风一脸轻松的说道。“铭起,你是怎么闯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快!诸于无妄他们没有紧追你们吧!”诸于天凡谨慎的问道。“我是穿越空间裂痕出来的!还有我不叫铭起,铭起只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叫景风!”景风一脸笑意的介绍道。“穿越空间裂痕!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进到空间裂痕中又出来!”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同时惊呼道。“花源兄,我想诸于无妄他们也快追来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等我们摆脱他们,我再详细告诉你们!”景风催促道。“好!”诸于花源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天幽城,来到了天幽城外。就在诸于花源想要飞行离开时,景风叫住了诸于花源一行人,心意一动,祭出了金舟道:“花源兄,天凡前辈,坐我的金舟吧,坐我的金舟快一些!”“景风,这!你这金舟和神舟比起来那个快一些!”诸于花源等人被景风突然祭出的金舟镇住,惊诧的问道。“速度差不多!好了花源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景风走上金舟,催促道。“好!”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带着仅剩的五名手下,走到了金舟之上。“嗖”的一声,一道金光升起,景风控制金舟,按照地图显示位置,向诸于家族势力范围飞去。就在景风带着诸于花源一行人飞离天幽谷一个多时辰后,血翼家族、极度之城、幽无天、诸于无妄一行人来到了天幽城,把天幽城整个翻了一个遍、可是翻遍了整座天幽城,幽无天等人都没有发现景风的踪迹,就连诸于花源一行人也不见踪影,最后,众人一合计,决定先各自回到族内,再商议下一步行动。景风控制金舟,飞驰在九天之上,飞行了五十天左右时间,离开了天幽谷势力范围,进到了和天幽谷交接的诸于家族势力范围。金舟进入诸于家族势力范围,景风找到一处密林,控制金舟停了下来。“花源兄,如今我们进入你们诸于家族势力范围了!”景风对金舟之上的诸于花源道。“这么快!景风,你这金舟的速度太快了!”诸于花源赞赏道。“对了景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进到死之极又为何事?你是怎么从天幽五重天中闯出来的!”诸于花源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花源兄,我慢慢为你解答!”景风看到神态急切的诸于花源,露出一丝笑意道。“我在神之界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进到死之极的目的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死之极元!因为我一个朋友灵魂被深度禁制,需要死之极元、生之极元来重塑灵魂!”“至于我是怎么从天幽五重天中出来的!和我在死之极一样,是我强行破开空间,进入空间裂痕中出来的!”景风为诸于花源一行人解惑道。“景风,我从没听过有人进入到空间裂痕还能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诸于花源震惊的问道。“这和我修炼的法诀以及我领悟的法则有关!”景风含糊的说道。“对了花源兄,这是十团死之极元,我拿来无用,就送给你了!作为你对我照顾有加的礼物!”景风拿出十朵珍贵的死之极元道,自己留下了八朵!“景风,这!”虽然诸于花源得到不少死之极元,但景风一下子送出十朵,还是让诸于花源很吃惊。“花源兄,你就收下吧!”景风控制十朵死之极元飞到吃惊的诸于花源身前道。“景风,谢谢你,如果日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脱!”诸于花源感激的说道。“对了花源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你回到诸于家族,一定要小心血翼家族、极度之城,以及诸于无妄,他们野心极大!很可能会对你们下手!”景风把自己在死之极谷看到的一幕告诉了诸于花源等人。听到极度之城竟然背叛了玄宇家族,诸于花源感到了一丝惊讶。“花源兄,这是一颗传讯珠,不论多远的距离,你都可以对我传音!不过他只能使用一次。如果日后你真的需要帮忙,就给我传音,我会帮你!”景风把一颗传讯珠递给诸于花源道。“谢谢!如果景风你说的是真的,我想魔族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巨变!”诸于花源接过传讯珠,深吸一口气道。“花源兄、天凡前辈,这里离你们诸于皇城也不算太远,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多保证!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把酒言欢!”景风辞别道。“景风,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一天的!你也多保重!”诸于花源有些不舍的说道。“花源兄、天凡前辈,我走了!”景风深吸一口气,飞到了金舟之上,控制金舟离开了密林,向飞域之城方向飞去。第592章圣神风黯景风控制金舟飞行了一个多月,越过了两大势力范围,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飞域之城。飞域城外。看到景风独自一人回来,飞域之城的守卫连忙通知界主凌九天并恭敬的把景风请了进来。飞域宫。“景风,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几万年,这几万年,你过得怎么样!”凌九天坐在大殿之上,亲切的询问道。“谢谢凌界主关心,我这几万年过得很好!”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景风,妖域新任妖皇就是你那位朋友吧!”凌九天亲切的问道。“不错,如今五爪已经成为妖域妖皇,而且我也得到了生之极元和死之极元,不知凌界主帮我借到凝神珠了吗?”景风把自己这万年发生的事简略给凌九天说了,听到景风竟然真的找齐了生之极元和死之极元,凌九天感到了一丝诧异。“景风,你是怎么闯进天幽谷死之极,夺得死之极元的,我可听说天幽谷死之极开启好像没有请外人,而且想要混进天幽谷并不容易!”凌九天诧异的问道。“不瞒凌界主,混进天幽谷确实不容易,当初我刚进天幽谷的时候,被他们困在了天幽五重天,差点命丧里面!要不是我领悟的法则帮助,凌界主可能永远见不到我了!”景风把自己划开空间,进到空间裂痕,通过空间裂痕,闯出天幽五重天的事告诉了凌九天,景风之所以没有对凌九天隐瞒,是想让凌九天重视自己,方便以后自己联合飞域之界。“通过空间裂痕破天幽五重天,景风,这个方法你也敢尝试,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凌九天赞赏的说道,对景风所说的法则也猜到了一丝。“不过景风,你杀了天幽谷的幽銮,恐怕会遭到天幽谷的追杀,你可要小心,你自己就算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是神之界超级大势力的对手,除非你能达到天级圣神顶峰实力!”凌九天谨慎提醒道。“凌界主,我想就算我不杀死幽銮,也会遭到天幽谷追杀,而且不单单是天幽谷,我想血翼家族、极度之城也会追杀我!”景风说道。“这是为什么,景风,你怎么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神之界大势力!你可知后果很严重!”凌九天眉头一皱道。“凌界主,不是我想得罪他们,而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一个秘密,他们要杀我灭口!”景风把自己在死之极谷听到的秘密告诉了凌九天。“什么!极度之城背叛了血翼家族!这!这!如果这是真的,我想魔族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凌九天眉头一掀,惊呼道。“而且我还发现了血翼家族一个大阴谋。血翼家族偷偷建立了一个血僵族,培养了很多实力强大,防御力极强,又不怕死的血僵!一旦血僵数量成型,将会对神之界各大势力造成威胁!”景风把自己误打误撞,进入血僵族的事告诉了凌九天。“血僵族,血翼家族!看来这血翼家族不简单,他们有称霸魔族的野心!而且我想他们称霸了魔族,很可能会挑起神之界大乱!”凌九天沉思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道。“凌界主,你准备让飞域之界参与到其中吗?”景风询问道。“恩,这我要和司鸿家族圣主商量一下,毕竟依靠我飞域之界的力量,还不足以和血翼家族抗衡!”“而且,我正好陪你去一趟司鸿家族皇城,帮你借凝神珠!”凌九天道。“谢谢凌界主!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景风发自内心,感激的说道。“等我处理完飞域之界手头上的大事,交代完之后,我们就启程!”凌九天道。正说着,飞域之界另一位圣神高手,一直在时间之域修炼,刚刚达到天级圣神境界的风黯圣神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凌界主,我听说当年以地级神王境界进入到时间之域中心的小子来我飞域之城了,就是他吗?”天级圣神风黯看着景风,有些敌意的问道。“不错,就是景风!”“来景风,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飞域之城第二位天级圣神风黯!”凌九天介绍道。听出天级圣神风黯话语中的敌意,景风并不在意,对风黯施了一礼道:“景风拜见风黯圣神!”“修炼速度不错,竟然在短短的几万年之间中,又达到了天级神王的境界,就这等修炼速度,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不过希望你别因为自傲,丢掉了性命,那样就不值了!”天级圣神风黯看了景风一眼,冰冷的嘲讽说道。天级圣神风黯之所以一见景风,就充满了敌意,乃是因为风泉蛊惑的原因,当年景风轻松战胜风泉,让风泉感到了莫大的耻辱,再加上梦冰好像对景风暗生情愫,更是恼火。在自己的爷爷风黯提升到天级圣神境界时,风泉大喜,蛊惑风黯为自己报仇。“好了风黯,景风也算是我飞域之界一份子!你就不要对他有敌意了!”凌九天有些无奈的劝阻道。而景风听到风黯嘲讽的话语,大为生气,但景风知道自己和风黯之间的差距太大,再加上自己如今寄人篱下,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有发作。“对了风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凌九天询问道。“我确实有急事!小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凌界主商议!”风黯呵斥道。“风黯,景风不是外人,不碍事的!就让他留下吧!”凌九天不想和景风闹僵,阻止风黯驱逐景风道。“哼!”风黯看到凌九天维护景风,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守护时间之域,我发现时间之域好像发生了异变,时间之域中心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时间力量,而这股力量是时间之域从来不曾出现的!”“败天、影珏不是在时间之域修炼,他们没有发生意外吧!”凌九天关心的问道。“没有,这股力量刚刚出现,还在萌芽简单,并没有覆盖时间之域中心,但是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危害时间之域,我就不知道了!”风黯道。“不行,我要去一趟时间之域探探究竟,看看时间之域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凌九天沉思了一会道。“凌界主,我陪你一起去吧!”风黯道。“好!景风,你有没有兴趣一起进去看看啊!”凌九天一脸笑意的问道。“凌界主!时间之域乃是我飞域之界的禁地,没有为我飞域之界立下大功者不得随意进去,上次他进去已经犯了我飞域之界门规,这次再进去,我想飞域之界门人一定会心存抱怨!”风黯大声反对道。不过风黯越反对,景风越坚定进去的决心!因为景风要好好气气风黯,以解自己心中怒火!“凌界主,我正想进去看看!我就陪你们一起吧!”景风根本没有理会风黯的反对,把风黯的反对当成耳边风,一脸笑意的问道。“小子,你是找死!”看到景风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风黯恼凶成怒,释放出圣神之威,冲击着景风。“嘭嘭嘭!”景风直觉心中一涨,被风黯释放的圣神之威震推十步,一口脓血即将夺口而出,但为了不让风黯解恨,景风强忍住即将夺口而出的脓血,怒视着风黯,释放着强大的气势回应着。“好了!你们还把我放在眼中吗?竟然在大殿之上就动手了!”凌九天一挥手,消散了风黯和景风释放的对抗气势,威严的说道。看到凌九天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自己释放的圣神之威,风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不敢再放肆。不过此时的风黯不敢再小视景风,因为刚刚自己八成力量释放的圣神威压竟然没有重伤景风,只是让景风后退了十步。而景风释放的气势竟然可以抵抗自己的气势,这让风黯对景风的杀意更浓了。“风黯,景风不是外人,是我飞域弟子,而且景风为了飞域之界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当年要不是景风帮助,花月和残天不可能带极品真灵器回来!好了,我心意已决,过几天景风随我们一起进时间之域!”“风黯,我可把景风的安危交给你了,如果景风在飞域之城出现意外,我可找你算账!”凌九天露出一丝笑意,假开玩笑道。“哼!凌界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说着,风黯怒视了景风一眼,一甩衣角,很生气的离开了。看到风黯离开,景风歉意的赔罪道:“凌界主,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你和风黯圣神发生了冲突!”“景风!这和你无关,风黯自从提升到天级神王,有时做事确实很过分,这次正好抓住你这件事,消消他的锋芒,让他知道,飞域之界界主是我不是他!”凌九天并没有责怪景风道。“景风,你受伤严重吗?”凌九天关心的问道。“我没事了!”景风露出一丝笑容道。“那就好!走景风,我带你去见见花月和残天,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凌九天走到景风身边道。“好!我也很想他们!”话毕,景风跟着凌九天,向花月、残天修炼的别院走去。第593章梦冰花月、残天修炼的别院中。凌九天的气息一出现在别院中,正在别院房间内修炼的花月、残天立即感觉到了,双双在修

                      关键词 >> 澳门内部四肖八码期期准

                      评论(320)

                      相关推荐

                      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