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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肖一持一一肖子

                      2023-08-29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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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肖一持一一肖子道:“这对少年人品出众,修为不凡,真是少见的良才,你不会是动了收徒之念吧?”陆云一脸微笑,神情异样的道:“资质虽然不错,但还不足以让我心动。”叶心仪疑惑了,问道:“那你带我来此干嘛?”陆云看着那对少年,目光在两张弓上停留了半晌,轻声应道:“他们与我有些渊源,我来只是想看看他们,顺便你也认识一下。好了,该走了,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遇上。”心念一动,陆云便带着叶心仪离开了。御气凌空,穿云逐日。在前往西蜀的路上,叶心仪好奇的问道:“那对少年男女究竟与你有何渊源,我怎么丝毫看不出来。”第一百一十章会见恩师陆云笑道:“宿命玄妙,言之不祥。他们同门学艺,师出炼器世家,身负旷世神兵,此生注定名扬天下。”叶心仪不解,质疑道:“这又怎样?你有海女这个徒弟,又有天麟这个儿子,难不成你还担心那对男女会超越他们?”陆云笑骂道:“你啊,就会胡思乱想。梦瑶与天麟此生前途无量,我根本就不担心。我所在意的是,这对少年男女与我之间的一段宿缘。”叶心仪问道:“什么宿缘?”陆云摇头笑道:“既是宿缘,怎可轻言?”叶心仪小嘴一嘟,撒娇道:“不麻,我就要知道。”看着她娇媚的模样,陆云怜爱道:“凡事与我宿命有关之事,其结果我都难以清楚的知道。”叶心仪楞了一下,恍然道:“你是说你也不太清楚,只是大致了解与他们有所关联?”陆云颔首道:“这样不正好?若凡事都知道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叶心仪想想也对,当下不再追问,娇笑一声便冲射而去,顽皮的笑声回荡在云霄之上。未时,陆云与叶心仪来到西蜀苍风岭下,见到了师傅缘灭与碧云师娘。十多年不见,四人风采不减,师徒之间颇为想念,特别是碧云与叶心仪,见面就单独走了一旁,悄悄的聊了起来。看了两女一眼,陆云收回目光,含笑道:“十多年不见,师傅可有想念徒儿啊。”缘灭英俊的脸上挂着微笑,骂道:“你也知道十多年了,怎不见你来看望我啊。”陆云笑道:“我可一直挂念着师傅,只是隐居世外,不便随意走动罢了。”缘灭问道:“那这一次出来,又为何事呢?”陆云笑容收敛,略显尴尬的道:“当年弟子曾留有一件憾事,这次出来便是要弥补当年的过失。”缘灭打量着陆云的表情,笑骂道:“看你这模样,只怕又是一桩情债吧。”陆云讪讪一笑,低声道:“弟子当年中了剑无尘的诡计,无奈之下与凤凰书院的玉无双有了合体之缘。原本以为过了也就过了,虽有遗憾,却也不便破坏她的清誉。然谁想,二十年过去,她竟然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如今都十九岁了。所以……”缘灭闻言大笑,揶揄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蛮有眼光啊。那玉无双昔年可是六院第一美女,追求者无数……”陆云脸色羞红,不好意思的道:“师傅,你就莫要取笑于我了。你就不想了解一下,你那徒孙的情况?”缘灭看着陆云尴尬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大笑,待平静之后,这才问道:“那小子长得如何,修为怎样?”陆云道:“无双之子名叫天麟,据说长得与我一模一样,修为甚是不凡,虽不如梦瑶,却比我当年强盛不少。自小,他就在冰原长大,随无双修炼,精通五派法诀……”带着几分喜悦,陆云简单的向缘灭讲述起了有关天麟的事迹,听得缘灭不住点头,神情很是欣慰。这边,碧云拉着叶心仪仔细打量,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后,笑问道:“如愿以偿了?”叶心仪脸色羞红,不依道:“师傅,你取笑人家。”碧云笑道:“傻孩子,师傅是为你高兴。告诉师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叶心仪似羞还喜,低声道:“是我前去的第三年,谷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听完叶心仪的讲述,碧云颇感意外,问道:“这么多年来,他待你好吗?”叶心仪娇羞道:“云对我很好,很疼爱我。”碧云满意道:“那就好,你有这样的归宿,师傅就放心了。”叶心仪眼眉一挑,顽皮道:“师傅不也过得很好。”碧云脸色微红,感慨道:“师傅可没有你运气好,你只等了两年,师傅却苦等数百年,才盼到这一天啊。”叶心仪讪讪一笑,忙岔开话题道:“师傅,其实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找人。当年,陆云与玉无双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合体之缘,不想却怀上了陆云的孩子,如今都已经十九岁了。这事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因此特地进入人间,想把玉无双母子找回来,一家团圆。”碧云听完惊讶极了,连忙追问细节,待了解了大体情况后,笑道:“二十年过去,传奇再现,看来这一次又有好戏上场了。”叶心仪淡雅道:“没有磨难就不会成长,天麟若无过人之能,又如何配得上梦瑶?”碧云笑道:“缘分之事很奇妙,你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走吧,我们过去。”叶心仪笑笑,跟着师傅一起回到了缘灭与陆云身旁。听完了陆云的讲述,缘灭问道:“来了西蜀,你要不要回易园看望一下?”陆云淡然道:“暂时不急,我若此刻现身,会影响一些事情。”碧云道:“难得回来一趟,不如住上几天再走吧。”陆云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洞,打趣道:“师傅的洞府颇为玄妙,说不定在里面金屋藏娇。我要是进去,只怕会扰了师傅的清净,我还是不去了。”第一百一十一章进入冰原缘灭闻言俊脸一板,骂道:“你这臭小子,竟敢取笑起我来了,真是没大没小。”陆云无所谓的耸耸双肩,不以为然的道:“我跟着师傅十多年,你可从不让我进去里面,谁知道里面藏了多少位师娘。”碧云闻言,轻笑道:“真是明师出高徒,同样的习性同样的思维,连猜想都丝毫不差。”陆云听了,脸上泛起暧昧的笑容,眼神不动不动的看着缘灭,嘿嘿笑道:“师傅,我可没有冤枉你吧。”缘灭瞪了陆云一眼,哼道:“就准你三妻四妾,不许我金屋藏娇啊。”陆云笑道:“许,当然准许。可师傅总得告诉徒儿,我到底有几位师娘吧。”缘灭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洞中还有两位。”陆云嘴角微扬,轻笑道:“三星环月,师傅好福气啊。”缘灭有些气恼,瞪着陆云道:“比不上你五凤朝阳。”陆云笑容一僵,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天色不早了,徒儿也该告辞了。祝师傅与三位师娘福泰安康。”缘灭瞪着陆云,脸上逐渐露出了微笑,骂道:“都当爹了,还这么顽劣。”陆云笑道:“在师傅面前,徒儿永远都是小孩。”缘灭道:“好了,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去吧。”陆云点头微笑,拉着叶心仪同缘灭碧云挥手辞别,随即便一闪消失了。收回目光,缘灭自语道:“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碧云笑道:“这样不好吗?”缘灭笑笑,也不多讲,知道碧云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有是些事情是不必说明的。须弥山位于中土与冰原之间,乃灵异聚集之地,几乎没有人烟,一直保存着良好的原始生态。数千年来,这里神秘古怪,数不尽的灵禽异兽在此修炼,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环境,不受外界干扰。曾经,有修道之人来此修炼,想占据这个灵气汇聚的宝山。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那些修道之人都被迫离开,最长逗留之人也不超过三年。此事,曾在修真界引起了不小轰动,很多人都曾前来查探,结果一去不返。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敢轻易涉足这座神山了。正午,烈日当空,气温回暖。常年云雾缭绕的须弥山上空,出现了几道身影。仔细看,云端之上共有五人,乃三男二女,正是林云枫、许洁、陈玉鸾、扬天与黄天,他们一路飞行速度极快,仅半日光阴,就从除魔联盟赶到了须弥山。当日,瑶光、林依雪等人也是走的这条路线,但却直到下午黄昏之时,才赶到须弥山。留意着脚下的群山,扬天脸色颇为奇怪,轻声道:“我们已到了须弥山。”陈玉鸾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惊疑道:“这里灵气汇聚,竟是一处罕见的福地。”林云枫探测了一下须弥山的情况,皱眉道:“此山很奇特,似乎暗藏玄机。”扬天道:“这是灵异聚集之地,数千年保持着神秘,自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黄天笑道:“可惜眼下没有时间,不然真想去见识一下。”许洁淡然道:“要探须弥山有的是时间,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先把天麟找到,然后再说其他。”陈玉鸾赞同许洁之言,轻声道:“走吧,下次有机会再来这里看看。”加速前进,一行五人很快就飞越了须弥山,跨入了冰原的范围。时间在飞行中走远,下午申时,林云枫、陈玉鸾五人在连续飞行了四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冰原深处,四周是漫无边际的白雪。缓速慢行,林云枫留意着四周的情况,颇为感慨的道:“这样的环境要想生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许洁伸手接住片片白雪,看着它们融化成水,后又冻结成冰,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轻吟道:“洁白的雪花好生美丽,可变成冰块之后,却是那般的刺骨惊心。”陈玉鸾道:“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修炼玄冰法诀,天麟就是以冰神诀扬名。”扬天微微皱眉,对于冰原的严寒颇为不适,肩上的木魈也显得精神不振。黄天初临此地,一切都感好奇,在一番张望后,把话切入了主题。“这里地广人稀,我们初次来此,不知腾龙谷具体方位,要想找到天女峰,只怕要颇费周折。”林云枫道:“我们虽不知天女峰确切位置,但要找寻也不难。只要找到人烟,就有机会了解。”陈玉鸾道:“就楚师弟所言,冰原上最可怕的敌人是太玄火龟,其次是死亡城主,然后是五色天域。若然我们先碰上这些人,只怕会有一场大战。”扬天道:“太玄火龟倒不必担心,我的木魈会自动发出警示。至于死亡城主,他乃邪恶之辈,盟主的空灵鸟也会有所感应。剩下五色天域,那就须得我们小心了。”许洁道:“口说无济于事,我们还是一边前行一边留意,运气好的话,直接就能找到腾龙谷的人或是天麟。”陈玉鸾道:“走吧,边走边找,只能赌一赌运气。”大家没有异议,一边展开探测,一边朝前飞去。第一百一十二章相会冰原五人中,林云枫与黄天都擅长探测之术,二人一左一右相距数里,搜寻着附近的区域。一路前行,五人很快就飞行了上百里,结果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时候,许洁突然想起一事,提醒道:“云枫,依雪来冰原已经一些时日,这附近说不定有她曾经留下的残留气息,你何妨试一试,看能否找到她的踪迹。”林云枫摇头道:“我已经查过了,冰原环境特殊,残留的气息很难保存,根本不易找寻。不过,你的话倒是给了我提示,我们可以让空灵鸟去找寻八宝,这应该比起我们这样茫无头绪的乱跑要好些。”陈玉鸾考虑了片刻,点头道:“这方法不错,值得一试。”说完便小声的与空灵鸟交代了几句,而后空灵鸟就腾空飞去。扬天等人见此,都停留原地等待消息,不时交谈几句,并感受着冰原独有的风光与环境。天女峰上,众人送走了天麟之后,新月、瑶光等人便返回天河平原。赵玉清见众人回来,简单了询问了几句,随后吩咐道:“而今天麟已走,这里就全靠我们。在中土正道高手赶来之前,我们暂且按兵不动,抓紧时间增强自身的修为。”新月道:“我们如今暂避此地,得加强警戒,这防御之事就交给我来负责。”赵玉清摇头道:“此事我打算让雪人去办,你同众人一起抓紧修炼才是。”新月闻言也不多言,随同林凡、玲花、瑶光、林依雪等人一道,安心修炼去了。午时,雪山圣僧来到赵玉清附近,看着漫天大雪,心有所感的道:“这场大雪,只怕淹没不了这场浩劫。”赵玉清道:“这场大雪并非为了淹没罪孽,而是在提醒我们,这场浩劫来得有多么猛烈。”雪山圣僧身体一震,幽幽叹道:“我的生命已所剩无几,老友啊你要努力。”赵玉清闻言一惊,脱口道:“善慈回来了?”雪山圣僧笑而不语,淡淡的失落述说着他复杂的心情。赵玉清脸色奇异,数次张嘴想要说话,可最终还是放弃,传来的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下午申时,一道虹影破空而至,引起了赵玉清与雪山圣僧的注意。届时,八宝一声轻鸣,虚空现身,朝着那虹影飞去。赵玉清看在眼里,轻咦道:“此物很奇异……”雪山圣僧脸色惊喜,脱口道:“这是佛家空灵鸟,乃祥瑞之兽。”赵玉清恍然道:“中土的高手赶来了,但却迟来一步。”雪山圣僧道:“我去通知大家,准备迎接。”赵玉清点头回应,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得知消息,瑶光、屠天、林依雪、江清雪很是兴奋,匆匆而至。新月、林凡、舞蝶、玲花、薛峰、斐云、雪狐等人则稍晚一步,大家脸上都露出几分期盼之情。毕竟,中土的高手到来,对冰原的形势有很大影响。见众人到齐,赵玉清让大家列队而立,刚站好阵型,半空中就出现了八宝、林云枫、陈玉鸾等人的身影。届时,林依雪好生高兴,脱口道:“爹娘,玉鸾阿姨,你们都来了。”赵玉清闻言,顿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上前招呼道:“陈盟主与林掌教大驾光临,我代表冰原欢迎你们。”陈玉鸾看着赵玉清,心中颇为震惊,回礼道:“谷主前辈切莫多礼,中土冰原本是一家,我等来此略尽绵力,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林云枫打量着赵玉清,对于他的修为很是惊讶,含笑道:“冰原浩劫危及天下,凡属正道都应当竭力阻止,我们身为人间正道,岂能坐视不理。”赵玉清道:“林掌教所言甚是,我们当以天下安危为己任。”林云枫笑道:“前辈过誉,我们初来此地,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还要前辈多多指点才是。”赵玉清道:“林掌教不必客气,我先为你们介绍一下,大家相互认识。”语毕,赵玉清便逐一介绍其身边之人。看着眼前的众人,林云枫、陈玉鸾、扬天、许洁、黄天很是惊异,对于雪山圣僧的身份,新月、林凡的修为,薛峰、斐云等人的资质,感到万分惊奇。特别是新月,她的气质很像当年的张傲雪,这让林云枫、许洁、陈玉鸾对她有种别样的亲切。第一百一十三章缘悭一面至于雪山圣僧,大家都对他充满敬意,唯有黄天表现异样,噗通一声便跪在圣僧面前,脸上激动无比。看着地上的黄天,雪山圣僧颇感欣慰,伸手将他扶起,柔声道:“不必激动,你有今日的成就,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黄天满脸感激,难以抑制的道:“若非圣僧当年相助,弟子早已化身妖魔,又岂能有今日成就。”雪山圣僧道:“万法随缘,我只是开了一个头,真正让你改变的是陆云。现在,你也长大了,懂得心怀天下,我对此很是欣慰。”黄天闻言憨厚一笑,雪山圣僧对他的赞扬让他很是高兴。林云枫见此,也为在场之人介绍了一下自己这边大致的情况。届时,林依雪最是活跃,跑到扬天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就是苍山血河的扬天叔叔?听爹爹说,你当年可厉害了,与我陆师伯关系极好。”扬天笑道:“比起你陆云师伯,扬叔叔可是差远了。”一闻陆云之名,许洁顿时想起了什么,挥手把女儿叫到身旁,询问道:“你天麟师兄呢,他怎么没在这里?”此话一出,全场无声,大家都把目光移到许洁母女身上。觉察到气氛有异,陈玉鸾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依雪脸上笑容隐去,颇为不舍的道:“天麟师兄今日一早便孤身离开冰原,南下中土了。”“什么!他竟然离开了?”意外的消息让陈玉鸾等人大感诧异,不由得惊呼出声。林云枫微微皱眉,问道:“天麟独自一人,你们怎不与他同行?”江清雪道:“谷主前辈说,天麟此行我们只宜旁观,不宜同行。”许洁担忧道:“天麟才十九岁,又从未去过中土,他孤身一人怎让我们放心得下?”瑶光道:“这一点倒不必担忧,天麟重生之后实力暴增,修为进步之快,已不在我之下。”黄天惊讶道:“瑶光,你说天麟的修为已赶上你了,这不会玩笑吧?”屠天道:“昨日,天麟孤身迎战天蚕老祖与魔鹰门主,结果打得敌人差一点形神俱灭。”黄天质疑道:“这似乎不能说明天麟的修为已赶上瑶光了。”见黄天质疑,瑶光解释道:“当日我曾天蚕老祖一战,全力出手也只是勉强与天蚕老祖打成平手。并且,还得力于奈何珠相助。如今,天麟死而复生,他的修为一天一个变化,让人捉摸不定。”瑶光的话令人震惊,大家对于天麟的实力,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陈玉鸾有些失意,原本此来为了天麟,谁想却迟来一步,这如何不让她感到惋惜?扬天明白她的心情,安慰道:“一切都是天意,盟主也不必过分在意。天麟既已前往中土,想来以他的修为也不会有事,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冰原的情况,看能否制定出一个可行的对策。”赵玉清道:“冰原情况复杂,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你们一路劳累,暂且先下去休息,稍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们有关冰原所发生的一切。”林云枫与陈玉鸾没有异议,在瑶光、林依雪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众人目前的暂居之地。送走了中土来的五人,赵玉清对身旁的新月、林凡、薛峰、斐云等人道:“暴风雪即将来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林凡正色道:“师祖放心,我们誓死捍卫冰原的和平。”赵玉清摇头道:“不必言死,我们要随机应变,尽可能保重有用之身。好了,你们下去吧,多与中土来的高手交流一下,他们都是修真界的佼佼者。”遣散了众人,赵玉清一个人站在风雪里,目光凝视着远方,像是在期盼,又似在回忆。夜漫漫来临,风雪更急。赵玉清消失在夜色中,谁也不曾在意。地底,一处挖空的隧道中,有着大小冰室十数间,这便是众人的栖身之地。这一夜,中土来的九人聚在一起,谈起了冰原发生的一切,聊起了天麟的事迹。一夜时光就此过去,当林云枫、陈玉鸾完全理解的冰原的情况后,脸上都不由露出了凝重之情。天明,新的一天就将开始,等待着众人的将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浩劫……离开了天女峰,天麟心情有些低落。虽然分别是在所难免的,可对于十九岁的天麟而言,这一次远行,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第一百一十四章坦露心事为了玉心,天麟可以什么事情都不顾。可要是为了玉心让他放弃新月、舞蝶、牡丹、玫瑰、林依雪,天麟也是舍不得。若然玉心是天麟唯一的爱,一切根本不必担忧。问题是天麟心中有很多份爱,彼此程度或许不同,但任何一份爱他都难以割舍。因为这个缘故,天麟颇为迷惑,这一次的中土之行,到底是对还是错?带着这份迷惑,天麟离开故土,前往那从未涉足的中土,寻找属于自己的梦。一路上,天麟心情有些沉重,他的决定过于仓促,根本不曾仔细想过,偌大的中土,他第一站在何处?记得瑶光说过,佛圣道仙与竹仙都可能对自己有所帮助,只是二者都不好找,剩下便只有前往魔神宗试一试,看白云天能否提供有用的线索。想到这,天麟决定先去找应天邪帮忙,估计不会有太大的难度。唯一麻烦的是,天麟不知道应天邪在何处。风呼呼作响,寒气刺骨。飞行中的天麟正想着心事,前方却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引起了他的关注。停身,天麟看着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动。迟疑了片刻,天麟朝前靠拢,不一会儿一个相貌奇特的人便出现在天麟的视线中。看着前方的傲天君王,天麟眉头微皱,问道:“你在等我?”傲天君王看着天麟,淡然道:“只是路过。”天麟缓缓上前,拉近了双方的距离,神色平淡的道:“你去天女峰?”傲天君王坦然道:“那是我唯一牵挂之处。”天麟凝视着傲天君王那奇特的头部,轻声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傲天君王眼神微动,应道:“我的回答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天麟笑道:“结果如何,并不在我。我要的只是一个回答,并非结果。”傲天君王闻言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天麟见此,问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却又要给她一份期盼呢?”傲天君王面无表情,眼神有些闪烁。天麟的问话外人或许不懂,可他心里却十分清楚。沉默了片刻,傲天君王道:“人总是要有期盼,才能坚强的活着。”天麟不以为然的道:“人生的意义不在于岁月的长久,而在于有生之年,过得是否充实,是否幸福。”傲天君王嘴角微动,略显苦涩的道:“幸福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种奢求,活着对大多数人来说更为适合。”天麟眉头微皱,对于傲天君王的话有些感触,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看天色,天麟道:“我要离开这里前往中土,天女峰就请你代为照顾。”傲天君王沉声道:“你就这般信任我?”天麟笑道:“或许我们接触不多,但我相信云霓圣女的选择。她在天女峰一等就是千年,这份执着让我感动。”傲天君王苦涩道:“她的选择是一种错,这种错让人心痛。”天麟道:“你的选择才能决定她的对错,你的面对才是她等待千年的结果。冰原的浩劫已然来了,你若一直这样拖着,最终后悔的会是谁呢?爱是一种执着,她为你等候千年,你真以为她会在意你如今的丑陋?”傲天君王缓缓摇头,眼神中透着沉痛,叹息道:“你的话或许不错,但你无法明白我的感受。”天麟道:“你都不肯说,外人如何知道你心中的苦。虽然我不算了解你,但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只是你为何不愿意坦露?”傲天君王苦涩道:“说了又如何,谁也改变不了发生在我身上的苦痛。”天麟眼神微动,试探道:“说来听听,或许我有办法。”傲天君王看着他,质疑道:“就你?不太可能。”天麟闻言有些不悦,哼道:“虽然论修为我暂时不如你,可将来我一定会超越你。况且,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你或许不知。”傲天君王沉吟道:“你是说你是陆云的儿子?”天麟惊异道:“你知道?”傲天君王微微颔首,有些犹豫的道:“你爹之名天下皆知,虽然我不曾见过,但就传闻而言,他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或许,他倒是可以解开我的心结。”天麟道:“既然如此,你大可将你的心事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傲天君王迟疑起来,显然在考虑天麟的话。半晌,傲天君王抬起头来看着天麟,神情略显沧桑的道:“我这身体之中有着四道元神,乃我们孪生四兄弟所共存。”天麟惊疑道:“就因为这?你大可另找一具肉身,自行分离出来就可以了。”傲天君王苦涩道:“要是这般容易,我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当年,我们四兄弟被一种邪恶之极的方法弄成这样,以我如今的修为都丝毫没有化解的办法,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化解之道了。”天麟双眉微皱,沉吟道:“即便这样,你也不必自卑,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让云霓圣女无止尽的等下去啊。”傲天君王苦笑道:“爱是自私的,即便是孪生兄弟,我也不容许他们有丝毫亵渎的机会。以我目前的情况,一旦我承认自己是谁,云霓她确实不会在意我的外表。但我却不愿意我身体中的其他三个兄弟亵渎她的圣洁,分享她的美丽。”第一百一十五章摩耶指点天麟闻言顿时恍然,苦涩道:“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你的做法我也理解,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这样选择。只是你们之间的这份爱,好苦好凄美,若然这是苍天的惩罚,你不该屈服它。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若然有一天我有那个能力,我会还你们一份真爱,让你不留一丝遗憾。”傲天君王笑了笑,含着无尽沧桑,轻声道:“谢谢你,天麟。”微微摇头,天麟道:“为爱受伤,你与我其实一样。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好好保护云霓圣女,莫让她受到伤害。”傲天君王颔首道:“去吧,你在冰原上的那些女人,我会留意她们的安全。”天麟闻言一喜,有傲天君王这句话,他顿时放心不少。挥挥手,天麟别过傲天君王,继续前往中土。由于第一次离开冰原,天麟不知道中土的具体情况,只是大致认准一个方向,朝南飞去,决定进入中土之后再设法问路,慢慢寻找。冰原距离中土遥遥数千年,以天麟飞行的速度,至少要半天时间,才能飞出冰原的范围,踏入高原或是草原,然后进入中土的锦绣河山。针对这一点,天麟在飞行了一会儿后,转变了前进方式,利用冰神诀的冰移之术,一下子把速度提升了几倍。上午巳时三刻,天麟来到了边缘界,这里已是冰原的边缘地带,气温明显回暖,继续南行的话,很快就会脱离冰原的范围,进入高山草原地带。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人物却出现在天麟眼前。看着数丈外的摩耶,天麟停下来,惊疑道:“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摩耶看着天麟,眼神有些古怪,回答道:“我说过,我们还会相逢的。”天麟皱眉道:“这样说来,你是专程在这等我了?”摩耶不置可否,问道:“你打算从这里南下中土?”天麟看看前方,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了遥远的地方。收回目光,天麟道:“是啊,难道有何不妥吗?”摩耶回头望了望,神情古怪的道:“并无不妥,只是你或许可以换个方向,那样会更好。”天麟疑惑道:“换方向?换什么方向,为什么要换?”摩耶不答,反问道:“你认识赤炎吧?我也见过他。”天麟疑惑了,问道:“这又怎样?”摩耶道:“你认识夜慕白与八宝吗?”天麟有些惊讶,坦然道:“夜慕白曾帮过我,但我当时昏迷不醒没见过,八宝我见过很多次了。你问这些到底想说啥?”摩耶道:“你听说过玄藏九秘吗?”天麟好奇道:“玄藏九秘?第一次听说,具体指什么?”摩耶道:“玄藏九秘,藏于天地,分为四绝五行。其中,夜慕白便是四绝之首,拥有黑暗神器。黄祸位居第二,我位列第三,八宝位列第四。剩下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可以世代传承,人员变幻不定。而赤炎就传承了五行之火的神力,是当代玄藏九秘五行之一。”天麟闻言好生惊奇,想不到赤炎与八宝竟然位列玄藏九秘,而夜慕白与摩耶也同为玄藏九秘,且他们都与自己有某种关系。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天麟忍不住问道:“我与玄藏九秘之间到底有何联系?”摩耶摇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或许等你遇上夜慕白或是赤炎时,他们能够给你一个解释。”天麟看着摩耶,问道:“你此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摩耶迎上天麟的眼睛,轻声道:“宿命之缘,昙花三现。下次相逢,我就会告诉你答案。”天麟反驳道:“你如何肯定我们还会相见?”摩耶道:“无福岂能如愿,你必将回到我身边。好了,天色不早了,临别前我送你一段话。”天麟问道:“什么话?”摩耶转身看着南方,背对着天麟道:“南行四百里,然后左转直行,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语毕,摩耶一闪而逝,根本不给天麟追问的机会。看着空荡荡的附近,天麟脸色奇异,心中思索着摩耶的话,考虑着该不该相信。以目前的情形,天麟理当一直南行,尽早进入中土的地界。而摩耶之言显然另有用意,天麟若然遵照,势必会耽误行程。只是摩耶最后的话让天麟好奇,那所谓的见面礼,到底指什么呢?想想,天麟不得要领,但还是决定前往一试。拿定了主意,天麟便开始出发,径直朝南飞去。大约飞了近百里,天麟便飞出了冰原的

                      手,反正已经没办法挽回,而且他也不怕与自己艾夏洛特城隔了几十个城市上千里路程的游民部落的报复。“现在的魔法水晶已经够了没?”当卡西金一行人全都离去后,七夜问老约翰逊道。“应该足够了,不过我们的钱现在不够付帐,所有魔法水晶拍下来的钱已经高达一千五百万了,如果不是拍卖会结束后再付帐,我们早就没有办法再参加拍卖了。”老约翰逊对七夜说道。“那就卖了亚历吧,早点结清帐离开圣马丁堡。”“嗯,那我们今天晚上跟城主奥丁菲斯联系一下,把亚历放到明天的拍卖会上去。”“一直都没见奥丁菲斯出来,到底怎么联系他?”“我们可以去跟负责拍卖的人说明一下,告诉他们我们想要卖一件货物,但是那件货物实在太过重要,所以一定要与城主亲自商谈。”“好,就这样,不过谁去联系?”“交给我吧,殿下。”老约翰逊对七夜说道。“那就交给你了,导师。”七夜点了点头:“菲丽,你陪导师在这里,晚点和导师一起回来。”同时,七夜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回去看亚历这二天学亡灵魔法学的怎么样了。”“是,殿下。”老约翰逊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准备等今天的拍卖会结束后跟拍卖会的主持人联系。将老约翰逊和阿芙德留在了圣彼得大教堂的拍卖场后,七夜带着阿瑟等人返回绿荫阁。当返回绿荫阁后,走到最里面的所住的房间时,七夜突然眼皮一跳,心生不安。打开房门后,七夜发现亚历竟然不在房中。“殿下,亚历他会不会是出去走走透透气了?”见七夜找遍房间,紧张不安的走到阳台上,已经发觉事情不对的阿瑟说道。“不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是不会离开房间的。”七夜有些痛苦的摇头,虽然平时亚历和莱特他们看起来不怎么听他的话一样,但是实际上,只要是他说的话,亚历和莱特他们都会照做,虽然亚历很想参加拍卖会,却还是呆在了房间里。“有没有可能是隔壁的玛蒂尔那些人做的?要不然出了事房间里不会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看着房间里整齐的模样,比克猜测的说道。“不会,玛蒂尔她们的人都在拍卖会场,她们不会回到旅馆里来把亚历劫走的,除非……对了,卡西金酋长他们那么早离开了拍卖场,难道会是他们?”七夜突然想起被自己气走的游民部落卡西金酋长等人:“你们马上去下面他们的房间看看,看他们在不在房间。”当阿瑟他们转身,准备下去时,房间的门突然慢慢的打开,希曼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你们酋长又想要你传什么话吗?”见到希曼后,原本还有些慌张的七夜突然冷静下来,用没事一般轻松的口气问道。“我们酋长要我来转告你,如果想要你房间里的那个人没事的话,今天下午三点到城外东面中间的山坡上来。”“好,告诉你们酋长,我到时会去那里的,不过我希望我房间里的那个人最好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弄坏。”“那下午再见了,费力斯非殿下。”冷冷一笑后,希曼从门口消失了。“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关上房门后,阿瑟他们问七夜道。“等导师回来。”“但是就这样让亚历在他们手上的话……”“不要紧,”七夜伸出右手,淡蓝色的光芒与白色光芒从手中射出,转眼间整个房间出现了二个魔法结界:“现在卡西金酋长那些人并不知道亚历和我们的关系,他暂时没有危险。”“他们还不知道亚历和我们的关系?”“嗯,刚才希曼所说是这个房间里的那个人,而不是说我们的同伴或是我的属下,这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弄清楚亚历的身份。”“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就这样等吗?”“不错,等老约翰逊回来再商量,现在你们和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七夜看似平静的走到床边,躺在了床上,合上了眼睛。见七夜休息,阿瑟和比克他们也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到沙发上,坐在上面闭上了眼睛,他们相信下午会有一场恶战的。在正午过后不久,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老约翰逊和阿芙德一脸喜悦的出现在门口。“殿下,你怎么还睡呀,导师大人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跟城主奥丁菲斯单独见面。”一进门,看到七夜在床上舒服的睡觉,阿芙德急忙告诉他事情的结果。“出什么事了?亚历呢?”老约翰逊一进房间就发现气氛不对,而且多了二个魔法结界,并且自己和阿芙备进来却不受阻,他就知道七夜并没有像看着那样是睡着的,同时发现了房间里本该在的亚历却不在。“卡西金酋长把亚历劫走了,约在下午三点在城外东面的山坡碰面。”七夜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但是如果是莱特或是其他见过七夜恶魔法般微笑的社团人员在的话,就知道七夜此时已经是动了真火了。“你准备怎么样?”老约翰逊虽然第一次见到七夜这种笑容,但是他却感觉到那笑容里包含着一种莫名的压力。“我定下獠牙佣兵团的宗旨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竟然他们要动手,那我也不想再客气。”“游民部落虽然现在和我们相距甚远,但是他们势力强大,而且一向同仇敌忾,只要有谁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就算再远也会去报复的,如果杀了卡西金酋长的话,只怕会引起他们狼骑兵……”老约翰逊见七夜准备不顾一切的动手,不由劝说道。“当然,如果亚历没有事的话,他们就不会有事,如果亚历出了事,这件事就只有一个结果。”七夜顿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何必为了亚历一个人挑起……”“我决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不管是不是亚历,只要是你们或者艾夏洛特城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惜与之一战。老约翰逊,今天下午你代替我去圣彼得大教堂的拍卖场,阿芙德和阿瑟他们就跟我一起去城外见见卡西金酋长他们。”不容老约翰逊拒绝,七夜做出了决定。见七夜不像先前那样轻描淡写般平静,而是无回旋余地的下了决定,阿瑟他们听的是热血沸腾,的确,能够为了一个朋友而不惜与游民部落开战,这是佣兵最崇敬也最渴望得到的情谊,而且七夜还说不仅是亚历,如果是他们也一样。“竟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阻挡了,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游民部落的狼骑兵横行北方平原,他们特意选在山坡上,很有可能会从上面发起冲锋。”见七夜心意已决,老约翰逊也不再劝他,开始提醒他注意。“哼!只要他们敢来硬的,我保证他们一定会下地狱。”七夜冷哼一声,刚才躺在床上,他的心境又开始慢慢回复到了在狂战帝国的时候,想起了战场上他无力保护士兵的场景,回想起那种看着同伴被杀的无力感,他就暗暗下了决定,从现在开始决对不会再让自己的士兵和朋友们出事了。“老凯,你去叫下面送食物上来,吃过后就准备出发。”吩咐老凯去叫食物上来,七夜再一次走到阳台上,看着阳光下的圣马丁堡,和平的圣马丁堡。第七十二章午后的太阳虽然不像正午时那般毒辣,但空气中也充满了燥热,让人热的直冒汗。才出圣马丁堡不久,阿芙德的衣襟就被汗水浸透了,好在她一直是佣兵装扮,穿的衣服并不是丝绸的,而且还有护甲在外面挡住重要部位,要不然走在她后面的七夜等人早就脸红的歪着头走路了。从绿荫阁出来已经近半小时,虽然开始众人的脚步并不快,但是在七夜心急亚历的安危下,还是不断的在加快。“前面就是约定的山坡了,你们要小心一点。”看到对直走的山坡上站着一些人,七夜吩咐大家道:“阿瑟,等下你潜行过去救亚历,阿芙德你注意老约翰逊一直要我们注意的狼骑兵,只要有冲下来的,你的箭就只管射;老凯、比克,你们二人就负责掩护阿芙德,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来。”“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比克和老凯应道,而阿瑟则继续隐藏在比克的影子里,阿芙德只是悄悄将背上的弓斜放一点点,让自己的左手可以迅速的取下来。“费力斯非王子,你来的可真准时。”站在山坡上的卡西金酋长看到七夜出现在山坡上,说道。“我怎敢让卡西金酋长久等,搞不好晚点被抓走的人就是我了,我可是怕的不得了。”走到卡西金酋长一行人前面二十步远的地方,七夜停了下来,抬起头,打量着卡西金酋长一行人。在山坡上,卡西金酋长站在中间,左边则是已经传过好几次话的希曼,右边是一个和希曼看起来差不多的半兽半精灵人,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而在他们后面站着十几个半兽半精灵的游民部落战士。“如果王子你真的害怕的话,我想今天早上你就不会那样做了。”卡西金酋长眯着眼睛打量着七夜一行人,他发现那个王子的导师魔导师竟然没有来,于是左手轻轻一弹,后面几个游民部落战士便会意的左右分开,向山坡下面二侧去探查。“好了,卡西金,我也不想多说了,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快点把他还给我。”见游民部落其余的战士也跟着分散开,渐渐将自己一行人包围,七夜不再与卡西金酋长说什么客套话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的亚历的下落。“还给你?我把人还给你,那谁把魔法水晶还给我?”卡西金酋长阴霾的看着七夜。“拍卖会原本就是谁出的价高谁就买到,这是拍卖会的规则,是你自己不加价,难道还想要我把魔法水晶送给你?”“我不加价?如果不是你,那些魔法水晶根本卖不到那么多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买下了那些魔法水晶,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只要你不出现,晚点那些魔法水晶我就可以全部买下。”“你想杀了我?”听到卡西金酋长的话,七夜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是要你在拍卖会结束以前,去另外一个地方住上几天。”“很可惜,拍卖没有结束前,我那儿都不想去。卡西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把我的人还给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对我不客气?哈哈!”卡西金酋长像是听到很荒诞的事般大笑起来:“就算是你父王,普鲁公国国王也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现在就凭你就想对我不客气?像你这样没有一点实权的家伙,给我擦鞋也不配。”“你可以试一试。”七夜不怒反笑,他相信若是卡西金酋长他们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一定不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语。见七夜一副时刻准备动手的模样,卡西金酋长冷笑一声,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在口里,发出尖而刺耳的口哨声。哨声过后,在山坡后面的阴影处出现了一队骑着狼的精灵,其中的一匹狼背上有二个人,后面那个被绳子捆着的正是被卡西金酋长抓走的亚历。“现在人在这里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过来带他走。”卡西金酋长望着山坡下的七夜说道。“那个家伙……怪不得房间里会没有打斗痕迹。”见到亚历后的七夜根本没有听卡西金酋长说的话,因为一看到马背上满脸幸福的亚历,他就知道亚历决对是被同样在狼背上的游民部落漂亮的女战士给迷住了,想到自己还以为亚历是被打败后才抓走的,他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阿瑟,不用去救他了,给他点利害看看再说。”七夜叫住正潜行过去的阿瑟。“……”不知道七夜是什么意思的阿瑟,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即返回到七夜身边。“卡西金酋长,我们来做笔生意怎么样?”看着卡西金酋长,七夜突然笑着开口。“什么生意?”虽然不知道对面的费力斯非王子为什么在见到自己抓来的人后,竟然不激不燥,还和自己说要做生意,但是他还是决定听一听。“我把他卖给你,只要一千万个金币。”七夜指着亚历对卡西金酋长说道。“一千万金币?”听到七夜的话,卡西金酋长以为七夜是玩弄他,于是破口大骂道:“想钱想疯了,你们把这个疯子抓过来,我看他卖他自己会卖多少。”卡西金酋长说完后,除了载着亚历的那匹狼骑没有动,其余的狼骑兵‘突’的一下从山坡上冲下来,狼背上的骑兵纷纷搭弓挽箭,朝七夜射了过来,原本被七夜吩咐进攻的阿芙德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几十支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山坡上直飞而来,箭矢交织的箭网没有一丝缝隙,被网罩住的七夜身前空气似乎像被凝结住,给人一种想移动一下脚步都非常的吃力的感觉。阿瑟和老凯见箭网交织而来,而七夜不闪不躲,他们来不及多想,就准备冲到前面帮他挡住箭矢。“不要动,没事的。”七夜喝止住了阿瑟和老凯的行动。几十支箭矢交织的箭网,转瞬间便来到了七夜面前,他打了个哈欠后,闭上了眼睛。箭矢带着凌厉的寒意擦过七夜的身体,插入他身后的地面。“好,有胆量。”见七夜一副处惊不乱的神情,原本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卡西金酋长不由喝彩道。“没有一点杀气的箭,酋长你不会以为我这都看不出来吧。”七夜拿着一支刚从身边擦过时夹住的箭矢,笑道。“看来玛蒂尔她们说的不错。”“什么?玛蒂尔说出我们的身份了?她们竟然……”听到卡西金酋长的话,七夜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想到这里,七夜心头开始出现了杀意,被他握着的箭矢上被他的手中真气捏成了碎片。“身份?难道你不是费力斯非?”听到七夜的话,轮到卡西金酋长吃惊了。“难道玛蒂尔没有跟你说吗?”见到卡西金酋长惊讶的面孔,以为被识破身份的七夜再是一惊。“在我离开拍卖会时,玛蒂尔她只是告诉我,最好不要惹你,因为你不好惹,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假扮费力斯非,难怪刚才会不怕我。”卡西金酋长身为部落酋长,当然不是愚笨之人,从七夜的话中,他很快就猜了出来。“唉……”有点后悔的七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放了。”正在七夜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时,卡西金酋长突然下令放了亚历。“呵呵!殿下。”虽然还在回味着刚才靠在那美丽的半精灵女战士身上的香味,但是被狠狠一踢,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亚历讨好的看着七夜。“还殿下你个头!”七夜一脚把亚历踢到后面。“不管你是谁,你还是快点准备逃吧。”卡西金酋长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变的平和起来跟七夜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不明白卡西金酋长怎么一下转变的七夜问道。“奥丁菲斯不会放过假冒者的,你如果不想在死在这里,最好还是立即逃走。”“是这样吗?”七夜托着下巴,笑了笑:“如果他不知道,不就行了。”“很可惜,为了魔法水晶,我一定会让他知道的。”“是吗?我不让你告诉他就行了。”“你有这个能力吗?”卡西金酋长微笑的看着七夜,他第一次见到在狼骑兵的箭下还敢如此大言不愧的家伙。“那你就看看吧。”七夜话说完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残影在众人视线中停留了一秒,然后消失在山坡上。“小心,防守!注意他的动向!”见七夜突然不见了,卡西金酋长急忙命令手下。在卡西金酋长的命令下,所有狼骑兵来回交插的在山坡上快速奔跑,如行云流水般在卡西金酋长身旁十米远跑成了一个圆形,而希曼和另一个战士一前一后的警惕的注视着空中在地面,从刚才七夜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后,他们就知道七夜的实力一定在自己之上,要不然不可能不能发现他。狼骑在快速奔跑中卷起的灰尘像龙卷风一样在防守的圆圈外飘向半空,隔阻了阿芙德和比克他们的视线。卡西金酋长站在防守的中心处,不断的朝四周眺望,早在希曼口中他就得知对方魔法非常不错,但是在此时,见到希曼和洛斯二人如临大敌般紧张万分的神态,他知道对方身手一定在希曼二人之人,要不然部落第一勇士和第二勇士没有可能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破!”半空的龙卷风中突然传出七夜的声音,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空中直压而下,那迫人的气势令下面的众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射!”狼骑兵小队长爱丽听到上空七夜的声音后,发出了命令。几十支带着魔法能量的箭矢从狼骑兵强弓上射上半空,箭矢交织而去的目标正是传出七夜声音的地方。“不好!快退!”在前面守着的希曼和后面的洛斯同时跳了起来,二人纷纷拔出弯刀在空中横扫直劈。“你们已经死了。”七夜的身影出现在卡西金酋长面前,手中拿着一支没有箭头的箭矢指着卡西金酋长,原本骑跑的狼骑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弓弦上多了一支去掉了箭头的箭矢。“快点离开我们酋长!”劈开那些从空中落下的狼骑兵射出的魔法箭矢,希曼和洛斯一前一后的夹住七夜。“你们退下去。”被七夜用箭矢指着的卡西金酋长对希曼他们下令,身为游民部落的酋长,他已经看出七夜的实力远在自己一行人之上,就算所有一起上,也只是送死而已,他现在只是很奇怪七夜为什么不杀了自己一行人。“酋长,如果他对你……”“如果他真的要杀我,早就杀了我了。”卡西金酋长对着七夜说道:“你想怎么样?”“放弃购买魔法水晶,立即返回你的部落。”“不可能。”卡西金酋长一口回绝。“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如果你要杀早就杀了,你现在是不想和我结仇,而是想拉拢我们。”卡西金酋长看着七夜说道,身为游民部落的最高领导者,他并非愚笨,他知道七夜不杀自己一行人,是和他刚才一样,不想结怨,竟然不结怨,他相信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魔法水晶,或许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见卡西金酋长看透了自己的心意,七夜放了箭矢,笑了笑。在刚才,从他见到狼骑兵那快速奔跑中却丝毫不失准头的箭后,他就决定一定要把游民部落拉拢过来。以灵敏的狼骑兵加上不畏箭矢的亡灵做盾牌,了觉得这样的军队组合一定在战场上一定可以给予对方强烈的打击。“这是因为……”“酋长!”见卡西金酋长开口,希曼和洛斯以及狼骑兵小队长爱丽等人纷纷神情紧张的叫道。“……我们游民部落遇到了重大危机。”卡西金酋长右手一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重大危机?什么样的危机?”听到卡西金酋长的话,七夜有些惊讶,照刚才那些狼骑兵的进攻来看,只要游民部落的其他狼骑兵有他们一半的水准,在战场上他们决对可以变成敌人的恶梦。因为以狼骑兵灵活自如的敏捷和速度,加上准确无比的箭矢,一般的部队决不会他们的对手,只有重骑兵才有可能,但是面对速度奇快而又有远程攻击的狼骑兵,重骑兵只怕根本追不上,如果真的要对付这些狼骑兵,可能只能使用精神系的魔法攻击,而先前七夜所想以亡灵军团为盾牌,则是正好可以用亡灵不怕精神系魔法,可以吸收一定的精神魔法,这样二种兵种合在一起,决对是超强的组合。“我们部落所居住的平原出现了魔兽,我需要魔法水晶进行魔法攻击。”卡西金酋长表情严肃的告诉七夜。“魔兽?什么样的魔兽?”听到卡西金酋长的话,七夜原本以为卡西金酋长是在说笑,因为以狼骑兵那种实力,对付魔兽是决对没问题。“什么样的魔兽都有,成千上万,如潮水般扑天盖地的魔兽。”卡西金酋长眼里出现一种令人心寒的恐怖。“成千上万的魔兽?不可能,如果有那么大规模的魔兽出现的话,早就传遍联盟了,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听到卡西金酋长的话,老凯立即反驳道。“消息?如果我把这个消息传开的话,只怕我们游民部落早就被人瓜分了。”“这倒也是,北方平原那片土地虽然有不少野兽,但是水草丰盛,还有不少矿藏,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是不可能让这种消息传开的,要不然借用消灭魔兽的名号,各城联军一定会把你们割地而聚。”七夜记起前不久在艾夏洛特城看地图时见到有关种族联盟的地势和矿藏之类,北方平原的确是一个茂盛的好地方,当时他还在想那里为什么会没有城市。“不错。竟然我已经有如此诚意,希望你可以让魔法水晶给我,就当我们游民部落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不论你有什么事,我都会带领游民部落全力助你。”面对武力已经没用的情况下,卡西金酋长难得的开口求人道。“我可以帮你,但是魔法水晶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的重要。”七夜摇了摇头。“你都知道我们部落的事,竟然还不让给我们?”洛斯怒气冲冲的向前跨了一步。“那你可以怎么帮我?”卡西金酋长望着洛斯,用眼神示意他退下后,问七夜道。“我可以出兵帮你对付魔兽,只要你打开魔法传送阵通道就可以了。不过,同时你必需帮我把此次拍卖会上所有的魔法水晶都帮我买到手。”“你出兵?大概你还不知道魔兽的利害,以我族三万狼骑兵都无法挡住的魔兽,你能出多少兵帮我?要知道,我们部落的狼骑兵与联盟军队相比,可以说一个可以抵三个,难道你可以出至少超过九万联盟军队的兵力?”“九万的联盟军队兵力?那不可能吧,最多只能出一个军团。”“你在说笑吗?一个军团?最多不过三万人,你以为那点兵力就可以帮助我们了?还要我们帮你收购魔法水晶?”七夜若无其事般的态度让洛斯又忍不住气冲冲的开口。“错了,我一个军团只有一万人。”“一万人?你以为你那点兵力可以挡住魔兽吗?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塞牙缝?呵呵,可能是魔兽给我塞牙缝才差不多,而且有我过去,再多魔兽也没什么可怕的。”七夜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你以为你是谁?打倒我们的你虽然利害,我可不认为你能在成千上万的魔兽口中活下来。”洛斯不屑的嘲弄七夜,虽然他刚才根本没有办法对抗七夜,但是他不认为七夜有能力对抗数量众多的魔兽。“以我七夜的名字,我保证一定可以阻止魔兽。”“七夜?”“那个七夜?”“你就是那个七夜吗?”卡西金酋长看着七夜,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转瞬间又回复正常。“或许,你称呼我为亡灵法师更加好一点。”“亡灵法师七夜?”希曼和洛斯以及所有狼骑兵还有游民部落的战士都冲到了前面,挡在了卡西金酋长的面前,虽然其中有不少战士手脚都在颤抖着,但还是坚强的咬着牙齿看着对面的七夜,看号称最强的亡灵法师的七夜。“没必要这么害怕吧。”见卡西金酋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七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报出名号,竟然把他们吓成了这样。“你们退下,如果真的要对我不利的话,只怕刚才你们被插中的不会是没有箭头的箭矢了。”卡西金酋长喝令身前的部下让开,然后向七夜慢慢走去。“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就算我在这里答应你,但是晚点只要我告诉奥丁菲斯或是其他人,到那时,你只怕是无路可逃,而我则只可以重新拍下你买下的魔法水晶。”盯着七夜的眼睛,卡西金酋长缓缓问道。“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已经成交了?是吧。”七夜微微一笑,问道。“我可不想惹火亡灵法师,而且一万亡灵士兵,我看足够抵得上二十万联盟军队,再加上亡灵法师,怕是五十万联盟军队都打不过,我想魔兽的事根本不用魔法水晶了。”卡西金酋长同样一笑。“那就成交了,一个星期后,你打开通往你那里的魔法传送阵,到时我会帮你解决魔兽。”“好,一言为定,这次我拍下来的魔法水晶都交给你。”卡西金酋长伸出手掌放在半空中,七夜会意的笑了笑,右手击在了卡西金酋长的手掌上,与游民部落的盟约达成了。“快点准备好去见城主奥丁菲斯,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时,现在都已经快七时了,如果让他久等的话,那可不好。”在绿荫阁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里,老约翰逊看着还在慢吞吞用餐的七夜和阿芙德等人。“不是约在八时会见的?现在七时都还没到,而且从我们这里走到那里去,最多不过半小时,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已经和游民部落卡西金酋长他们达成约定的七夜,心情大好的将炒好的菜揣上桌子。“就是,老约,这么多好菜,如果今天不吃,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吃。”阿芙德看着满桌美味佳肴,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从前七夜做菜最多只是做到够吃就行了,今天因心情大好,而做了满满一桌,让她不知道从那盘菜入口好。“放心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吃的。”七夜将围裙解下,坐到桌子上,开始进餐。“老大,那今天可不可以给我吃?”被关在餐桌不远处一个角落的魔法结界里的亚历,可惜怜怜的看着满桌美味佳肴,口水流到了脚下。“你?哼哼!”七夜回头,看着被自己用超强魔法结界锁住的亚历,冷笑起来:“你不学好亡灵魔法,你就别想吃饭。”“老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再说我是你的俘虏,总不可能还有能力反抗她们吧,要是她们发现我有力量反抗,一定会以为我和你是一伙的,到那时,我一定会被她们逼供,要是你救了我回来后,再把我拿去拍卖,那她们一定会猜到你就是亡灵法师,到那时,老大,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为你着想啊!”“真的是这样吗?决对不是因为对方是美女才这样吗?”七夜盯着亚历问道。“所有的神都可以做证,我……大概是这样的。”“大概?那你学会亡灵魔法后,你大概就有吃了吧。”七夜手一挥,原本透明的魔法结界变成黑色,而亚历的声音再也没有办法从里面传出来。“……对于亡灵魔法来说……亡灵魔法治疗是一种属于……”“老大,我知道错了!”在结界里,面对着记忆水晶重现七夜教学的场景,亚历按着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痛苦对着七夜的幻影说道。“今天晚上有狂欢嘉年华会,如果出去晚了,想到宴会上去见奥丁菲斯,除非可以把街上那些人全都赶走才行。”老约翰逊看着还在慢慢用餐的七夜他们着急的说道。“狂欢嘉年华是什么?昨天晚上是烟火晚会,今天是狂欢嘉年华会,这里每天晚上都有晚会吗?”听到老约翰逊的话,七夜反问他道。“你自己看就知道了。这里是旅游城市,每天都有外地人来这里游玩参观,虽然不是每天都有晚会,不过一个星期都会有一场晚会的,这几天是拍卖会期间,为了不让前来参加拍卖的人们感到沉闷,所以才会每天晚上都会有晚会。”老约翰逊将放在客厅桌子上的魔法宣传纸拿给七夜。“原来是这样,如果不是要去跟奥丁菲斯会见的话,参加狂欢嘉年华也不错了。”七夜看了后,将魔法宣传纸放在餐桌上。“到底是搞什么的?”听到七夜的话,阿芙德的好奇心来了,于是伸手把魔法宣传纸拿了过去:“啊!假面、扮演、街头跳舞还有水球大战,我今天晚上不陪你们去会见奥丁菲斯了,可以吗?”“不行,现在已经被卡西金酋长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虽然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会告密的人,但是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事都要一起行动。”七夜坚决的摇头拒绝:“当然,有一个家伙是例外的,如果你愿意和他一样的话,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人可以打破我的结界的,除非有大魔导师来才行。”“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会见奥丁菲斯好了,反正晚点会见完了,再一起出去参加狂欢嘉年华就好了。”见到角落旁漆黑的魔法结界,阿芙德连忙摇头,她才不想跟那个色狼一起呆在房间里,反正见面也不会很久,晚点一定有时间好好玩玩的,而且刚才听到七夜的口气,也是想去玩一下的。“还想玩,晚点

                      声音,下一刻……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随着黄老师招手的动作,教室门再次被推了开来,随后……一道靓丽的倩影走了进来!吸!随着这道身影出现,一时间,所有同学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王冥也不例外,看着门口那道秀丽的身影,尤其是那饱满纵挺的胸脯,没错……绝对错不了!这个女孩,就是刚才在水房中看到的那个女孩!一想起水房,王冥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惊鸿的一瞥,狂风吹舞间,裙袂飘舞,一双雪白虚拟,诱人到极点的美腿,就那么展露在王冥的面前,尤其是那鼓鼓的阴埠,以及那几跟顽皮的伸展出来的阴毛,更是可以让死人活转来!呃!想到这里,王冥猛的一把捂住鼻子,头猛的昂了起来,不断的用手拍着脑门,生怕再次留出鼻血来!啪!啪!啪……一片寂静中,王冥拍打脑门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清晰,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王冥看了过去,其中也包括了门口的那个新来的女孩!呀!看到手忙脚乱的捂着鼻子,仰着头,不断拍打自己脑门的家伙,刘雅欣不由惊讶的低叫了一声,只一眼,她就认出了这个家伙,没错……他就是刚才经过水房时,看到的那个大坏蛋!回想起当时呆若木鸡,鼻子中鲜血涔涔的样子,雅欣的内心又羞又喜又怒,羞的是,自己的下面快被看光了,虽然最私密的部位并没有爆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双大腿,已经被人家看光了,这让他怎么能不羞!喜的是,看起来……自己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嘛,虽然一直以来,她就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如此巨大的杀伤力,还是第一次出现!第一次有人在看着她的时候,竟然鼻血狂流!至于怒,则是少女的羞怒了,这个家伙,肯定脑袋里想着不好的事情了,肮脏,龌龊的家伙,真是个大色狼!在女孩羞恼的思索中,王冥终于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血都流光了,还是经过刚才两次打击,自己的抵抗能力变强了,反正这一次并没有出血!不然的话……王冥可什么脸都丢光了。见到王冥停止了动作,黄老师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转过头,亲热的对那个女孩子道:“现在,你可以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了!”哦!听到黄老师的声音,刘雅欣不由偷偷看了王冥一眼,没想到,却正好与王冥偷偷看过来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一时间,女孩的小脸羞的通红,又羞又怯的走到讲台上。什么样的女孩子最美?没错,害羞时的女孩,是最美的,感受着王冥火辣辣的注视,女孩终于站在了讲台上,羞涩的道:“大家好,我是刘雅欣,很高兴能够认识大家!”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女孩的话声刚落,班级里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熄,由此可见,美女的威力,是无比巨大的!好了好了……微微伸出双手,微微朝下压了压,制止了大家的掌声后,黄老师继续道:“刘雅欣同学,现在……你随便找一个座位坐下吧!”听到黄老师的话,雅欣微微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前面第三排的一个座位前坐了下来,微笑着和同桌的女孩子打着招呼!虽然坐定了身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雅欣似乎可以感受到一股火辣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的背上!紧紧的捏紧小拳头,雅欣知道,她必须要忍,可是……那两道目光,真的太火辣了,烫的她后背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终于,雅欣再也忍不住了,偷偷的扭过头,装做若无其事的朝后面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瞥之间,那双火辣的眼神,便与她对了个正着!天啊!害怕的回转过身体,雅欣不由捂着胸口,一颗心脏,不受控制的跃动了起来,那双眼睛,真的好熟悉!尤其是那清亮的眼神,更是熟悉的可怕!与此同时,另一边,王冥的目光中,也不由的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给她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似乎……她们早就认识了一般,可是事实上,王冥自己很清楚,象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自己见过的话,是不可能忘记的,何况……雅欣这个名字,他也非常的陌生!一下午的时间,在刘雅欣以及王冥的思索中飞快过去了,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才不约而同的回过神来。随着老师的离开,一时间,所有的同学都纷纷离开了座位,朝教室外赶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王冥飞快的瞥了前面的刘雅欣一眼!在王冥的注视下,刘雅欣收拾好了书本,站起身来,庸懒的伸展着双臂,伸了一个妖娆的懒腰,随着刘雅欣的动作,顿时……那惊心动魄的曲线,浮凸的显露了出来,少女的美好气息,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看着刘雅欣庸懒的动作,一时间,王冥不由的目眩神迷,此时此刻,王冥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能拥有她一个晚上,他愿意少活十年!在王冥思索的同时,刘雅欣的动作猛的僵硬的顿住了,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背后那双目光,更加的火辣了!猛的放下双臂,刘雅欣灰溜溜的抱起桌子上的小包,迅速的逃出了教室,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双目光那么的炽热!看着刘雅欣迅速蹿出去的身影,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微微站起身,王冥默默的走出了教室,跟随在刘雅欣的身后,朝学校外走去,看着前面欢快的前进的刘雅欣,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柔软的,温暖的感觉,从王冥的心底悄悄升了起来……是爱吗?不……王冥知道,这还不是爱,只是喜欢而已,或者说,是两性之间的互相吸引,爱,哪有那么容易就出现的!如果只是喜欢对方的容貌和身材的话,那绝对不可能是爱吧!第六章维护美女傍晚的校外,依然到处是人,三五成群的家伙,一一扫视着进出学校大门的学生,偶尔……会有人被亲热的拖走,随后……偏僻的角落,肯定会发生剧烈的打斗事件,这就是高中的黑势力!当然,这些家伙蹲在这里,并不只是堵人打架而已,另一方面,他们要堵的是美女,这世界就是这样,手快有,手慢无啊!呼……猛然间,学校大门外的几伙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一个身材修长,肌肤雪白,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的女孩从大门内走了出来。美女谁都见过,而且不是一个半个的,可是凭良心而论,面前这个女孩,已经不可以只用美女来形容了!且不说她高挑的身材,乌黑的秀发,单就她那双笔直修长,线条优美到无懈可击的大腿,就是前所未见的!如果光是有一双美腿的话,这也许还只是一个半身美女,可是……美腿之上,圆润凸起的臀部,绝对能引的所有人失魂落魄,美臀之上,那纤细的,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更是惊心动魄到让人担心会折断!再往上看,是一对饱满的,硕大的胸乳,不是亲眼所见的话,绝对没有人会相信,那是一个高中生所拥有的胸脯,真的太……太伟大了!最最要命的,是那张纯洁的,绝美的脸蛋,此刻……不知道她正想着什么事情,脸上红扑扑的,微微的笑着,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一个美丽的月牙!纯真,绝美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种干净,整洁的感觉,直入所有人的心窝,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指的难道不正是这样的女人吗?在看到这个女孩子的一刹那,所有人的心都动了,这样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被别人得到!没错……就算头破血流,就算丢掉半条命,也一定要把他拿下啊!呼……呼……呼……雅欣刚刚踏出校门,下一刻……几声呼啸间,两道身影猛然出现在她的周围,同时……一道结巴的声音响了起来:“嘿嘿……这位同学,天已经黑了,外面很危险的,我来送你回家吧!”恩?疑惑的看了看对面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雅欣并不是白痴,她很清楚,这个家伙是在变相追求她,只不过……雅欣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有了主人了,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去得到了,连他也算在内!想到一半,雅欣的脑海中,不由出现了王冥的面庞,不可否认……这个男孩子虽然穿着朴素,但是却是三年多来,唯一能吸引雅欣注意的男孩子了,只可惜,她的心,已经有了主人了!想到这里,雅欣的表情不由的落寞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低沉的对獐头鼠目的家伙道:“不……我一个人走就好了!”说完话,雅欣迈开脚步,绕过了獐头鼠目的家伙,继续朝学校外走去,可惜……刚走出没几步,又一道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微微皱起眉头,雅欣无奈的抬头看去时,只见一个身材壮硕,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森冷气息的男孩子,拦在了自己的面前!在雅欣疑惑的注释下,黑衣年轻人低沉的道:“你好,雅欣同学,我是高三一班的李唯渊,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说着话,黑衣人微微伸出手,试图和雅欣握手!听到李唯渊的话,雅欣皱起了眉头,看着对方伸出的大手,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雅欣很想拒绝,可是……人家只是要和她做朋友,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她不可能连连朋友都不和对方做啊!可是,一旦自己答应了,那事情就大不一样了,虽然自己答应的是做朋友,可是那和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没有任何的区别!最为难的是,他竟然还伸出手来,试图和自己握手,这更是不能啊!没错!雅欣是一个21世纪的女孩,绝对没有什么封建一类的思想,可是……三年前她就已经决定了,她会好好的守护着自己的一切,除了他……谁也不给,就算是握手也不成!回想起心目中的那个他,终于……雅欣下定了主意,虽然……这样有可能很伤人,有可能得罪人,但是,她还是决定了拒绝!勇敢的抬起头来,看着对面高大挺拔的黑衣学生,正准备拒绝的时候,猛然间,一道同样挺拔的身影,默默的从雅欣的身后走了上来,并且停在了雅欣的身边!没错,这道身影,正是王冥的,虽然……他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主动出击,去追求雅欣,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让他就这么看着雅欣被别人泡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冷冷的看着李唯渊,王冥低沉的道:“大家都是英才高中的学生,自然就是校友了,至于握手,我看就免了吧,大家都是学生,不要去搞大人的那些虚伪的东西!”听了王冥的话,李唯渊不由慢慢的收回手,微微眯起眼睛,深沉的看着王冥道:“你又是哪一根葱?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不?”冷冷的看着李唯渊,王冥同样的眯起了眼睛,丝毫不让的道:“你到底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是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你!听了王冥强横的话语,李唯渊猛的一扬拳头,就想开打,不过最后关头,还是强行忍住,收回了拳头……下一刻,李唯渊一边后退,一边阴沉的伸出大拇指,狞笑着道:“好小子!你有种……你真他妈的有种!”说完话,李唯渊猛的转过身,朝远处走去!伴随着李唯渊的离开,散落在学校门口的一群人中,十几个家伙迅速的蹿了出来,凶狠的瞪了王冥一眼后,迅速的朝李唯渊追了过去!一时间,学校门口的议论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王冥,他们很清楚,李唯渊并不是害怕了,更不是逃跑了,他之所以离开,其实只是不想在学校门口打架而已,不然的话,一旦被抓到,那可是会被记大过,甚至是开除的!李唯渊,是高三年级的一个势力头目,手下有十几个小弟,在学校内,也算得上是前六强的团队了,敢惹他的人,还真不多,而且……基本上敢惹他的人,都不会来学校门口蹲点的!扫视了周围一眼,王冥低沉的对雅欣道:“赶快回家吧,以后注意一点,最好让家人来接你,不然的话很麻烦的……”说完话,王冥头迈开脚步,朝学校外走去……随着王冥的脚步,一时间,聚集在学校外的三十多个家伙,纷纷站起身来,远远的跟在王冥的身后,他们很清楚,李唯渊不会放过他的,走不出多远,李唯渊肯定带着他的小弟堵他,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看到这个小子挨揍了!另一方面,其实这些家伙也没按好心,他们也是在趁机会施展威风,适时的出手帮忙,即可以得到李唯渊的好感,另一方面,更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以后就算单独对上王冥,他们也可以以李唯渊的名号来震慑住王冥,只要参加了这场打架,那么他们在王冥的面前,就等于是和李唯渊联系在了一起!第七章校外械斗当然,如果李唯渊输了的话,那么这些家伙只会看着,并不会出手的,只不过……有那个可能吗?十几个打一个难道会输?要知道……这可不是拍武侠电影啊!这是现实的生活!于是间,只一会功夫,学校外的人便走个差不多了,看着渐渐远去的王冥,雅欣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替他惹上麻烦了!小姐……正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一个大约三四十岁,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来到了雅欣的身边,微微低下头,恭敬的道:“小姐,可以回去了吗?”恩?听到这道声音,雅欣不由猛然一愣,随即恢复了神志,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那群身影,随后……雅欣坚定的道:“宝叔叔!咱们跟过去看看,毕竟……他是因为我,才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的!”“好的小姐……”听到雅欣的话,那个被称为宝叔叔的家伙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和雅欣一起,来到了学校拐角处的一辆加长林肯前,钻了进去!无声无息的,加长林肯悄悄的在马路上滑行着,远远的跟着前面的那群人,与此同时,坐在后排宽敞空间内的雅欣,皱着眉头道:“宝叔叔,以后来学校接我,最好别开这辆车了,太惹眼了,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哦!了然的点了点头,宝叔叔断然道:“好吧小姐,那下次我开奔驰600来吧!”晕……听到宝叔叔的话,雅欣不由苦笑一声道:“算了吧宝叔叔,那还不一样吗?以后……你来接我放学,就开红旗吧!”听到了雅欣的话,宝叔叔微微伸出大拇指,真诚的道:“不亏是老爷的宝贝女儿,宝叔叔支持你!下次来接你,就开红旗!”说话间,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放眼看去,一群人围在一个胡同的入口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胡同内看了过去!不好!见到这一幕,宝叔叔猛的低叫一声,急切的道:“小姐!前面可能已经开打了!我们是在这里等?还是过去看一看!”不等宝叔叔把话说完,下一刻……雅欣猛的推开了车门,矫健的跳下车,只不过……此时的她,穿的已经不是那套裙子了,而是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脸上更是蒙着一块红领巾般的布块!典型的女飞贼装扮!呵呵……看到小姐的装扮,宝叔叔不由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归笑,动作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迅速的从车上下来,锁好车门,朝胡同的方向走去!很快,宝叔叔赶到了胡同口外,放眼朝胡同内看去时,第一轮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出呼宝叔叔的预料,此刻……地上躺着四个人,那个预料中,已经被打翻在地的家伙,却依然挺拔的伫立在那里!当然,说是丝毫没有损伤,也是不可能的,此刻……王冥的嘴角处,已经挂出了一道血丝,这是刚才一个家伙的拳头造成的,不光是脸上,他的左肋,以及后背,也分别挨了一棍子,现在正一阵阵的抽痛着!如果对手只有三四个人的话,王冥是完全不惧怕的,可是现在,他的对手是十多个人,而且都是精通打架的好手,这样一来,事情就没那么解决了!虽然,王冥精通一些基础的死灵法书,但那都是些辅助性的死灵法术而已,虚弱,模糊,恐惧之眼,这就是他目前所掌握的死灵法术了!不客气的说一句,如果是单对单的话,虚弱,模糊,恐惧之眼连番的施展出去,恐怕就算一个壮汉也要当场失去80%的战斗力,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当敌人的数量过多时,一切就大不一样了!虚弱,模糊,都不过是单体法术而已,恐惧之眼虽然是群体法术,但是威力却随着敌人的数量增多而变弱,以王冥此刻的实力,当敌人的数量超过两个的时候,威力就开始瑞减,当敌人的数量大过三个的时候,就只会让对方感到恐惧了,影响越来越小!而且,王冥虽然修炼死灵法术的时间已经有近十年,但是他所接触到的死人,真的太少了,所以死灵之气,并不雄厚,今天一天之内,已经发动了这么多法术,此刻他体内的死灵之气,已经快要枯竭了!可是,即便是如此,王冥却依然没有退缩的打算,他王冥可以被击倒,但是却永远不会被击败,永远不会屈服!小子!正思索间,李唯渊狰狞的开口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啊,不过……你今天还是死定了……”说着话,李唯渊猛的一挥手,带头朝王冥冲了过来!切……看着蜂拥扑上的七八道身影,王冥不由愤怒的低哼一声,虽然明知道很难获得胜利,但是他是不会退却的!面对着蜂拥扑来的敌人,王冥双手的十指飞快的舞动着,一个又一个玄妙,深奥的指诀飞快的变换着!冥道之七——虚弱!冥道之一十九——模糊!只来得及发出两个法术,敌人便已经冲到了身前,看着已经冲到身前的敌人,王冥猛的挥舞起双拳,毅然冲进了人群中!随着王冥冲进人群,终于……乱战开始了,必须要承认,王冥的近战实力,虽然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但是当他的周围有五六个人围攻的时候,除了挨揍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噗……噗……噗……在冲进人群的一刹那,王冥便遭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一时间,王冥只感到到处都是拳脚,漫天都是棍棒,别说还击了,连对方到底从什么地方攻过来,到底怎么攻过来的都不知道!见到这一幕,胡同口外的人群不由一阵涌动,他们在等,一旦王冥倒下了,他们便会一涌而上,趁机痛打落水狗,借机树立自己威望,以后就可以在这个小子面前横着走了!哈呀!就在王冥的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猛然间,一道娇喝声中,一道矫健的黑影,猛的从胡同右边那高达三四米的围墙上跳了下来!看着这个红巾蒙面,一身紧身衣的身影,所有人的脑海中不由同时蹦出了一个字眼——女贼?就在所有人愕然的看着那道玲珑曼妙的躯体时,下一刻……那个从天而降的女贼终于双脚落地,双脚轻巧的在地面一弹,顿时……矫健的身影凌空翻了起来,朝着混战成一团的战场落了下去!呀!呀!呀……清脆的娇叱声中,女孩子修长的双腿上下飞舞,腿风呼呼做响,每一腿出去,都有一道身影软软的倒了下去,没有一腿落空!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个女孩的攻击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力量,但是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每一脚的落点,都异常的精准,毒辣,着力点不是穴道,就是关节,就算换了世界上最强壮的人来,也得当场倒下去,何况是一群高中生!见到这一幕,胡同口处的宝叔叔不由欣慰的摸着嘴巴下的胡子岔,满意的笑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恩……小姐的腿法,已经小成了,只三年的时间,就进步这么大,真的了不起啊!”思索中,胡同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此刻……胡同内只剩下两人,一个是女飞贼装扮,面罩红巾的女孩,另外一个,就是摇摇欲坠的王冥了!第八章我要力量此刻,王冥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头上挨的那一棍着实不轻,鲜血涔涔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更何况……他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棍棒,如果不是他毅力过人,精神强大,换了其他人,早就倒下了!“你……你不要紧吧!”看着王冥满脸是血的恐怖样,一身黑衣,面罩红巾的雅欣,不由关切的问道。如果换了是平时,听到雅欣那独特的娇嫩声音,王冥肯定会当场认出她来,可是现在,王冥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有效的判断什么!朦胧的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身黑衣的女孩,王冥不由努力的摇了摇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也不回话,猛然扭过头,踉跄着朝胡同的另一端跑去……看着王冥渐渐远去的身影,一时间,雅欣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真的很怪,即熟悉,又陌生!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让雅欣分外不能理解!看着王冥远去的身影,雅欣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阳光的,天使一般的男孩,坚定的看着自己道:“你放心好了,以后……我来守护你!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了!”回想着那美丽的画面,一时间,雅欣的双目,不由的湿润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冥!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你呢?”且不说雅欣这边如何的迷茫,另一边……王冥踉跄的在胡同中前进着,双脚凌乱的踩着污秽而又肮脏的地面,此刻……王冥眼前的一切,都摇晃了起来,一种眩晕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大脑!终于……王冥停在了胡同最深处的一间破旧的,由储藏室改装而成的砖房前,看着近在咫尺,却晃来晃去的木门,王冥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那扇不断晃动的木门推了过去……扑通……一声闷响间,在门开的同时,王冥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了进去,扑通一声摔在地面上,剧烈的撞击中,王冥只感到眼前一黑间,金星乱蹿……好半天,王冥的眼前终于恢复了光明,发现自己正扑倒在门内,额头上的血水,顺着下巴流淌着,一一滴落地面,只一会功夫,就蓄积了一大摊!努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更加的清醒一点,随后……王冥努力的爬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一脸怜惜和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奶奶!看着奶奶怜惜和不舍的面容,王冥只感到自己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与此同时,奶奶的声音,慈祥的响了起来:“冥!又有人欺负你了吗?”微微点了点头,王冥努力的抑制着自己,他不可以流泪,奶奶不止一次告诉过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所以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哭的!哎……看着王冥倔强的表情,奶奶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时到现在,你还要固执着不肯去修炼刃字部吗?”我!听到奶奶的话,一时间,王冥不由的迟疑了起来,头脑更是一片混乱!事实上,只要王冥愿意,他的近战能力,也是可以无限的提升的,可是……提升的方法,却不是王冥可以接受的,所以一直到今天,王冥依然缺乏近战的能力!哎……看着王冥茫然的表情,老人不由叹息一声,转身朝屋内走去,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除非他自己可以想清楚,想明白,不然的话,别人是帮不了他的!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平米的破旧房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屋里的摆设异常的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以及床头的一个木柜,除此以外,就是床对面的一个香案,案子上摆着一个紫色的雕像,香案前,摆着一个巨大的蒲团,除此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打开木柜,老人拿出了一个救护盒,轻柔的帮王冥擦干了头上的血水,仔细的找到伤口后,轻轻的用纱布包扎着。虽然动作很轻柔,但是速度却非常的快,只一会功夫,王冥头上的伤口,便已经包扎完毕,至于身上的伤,都是些淤伤,只能任其慢慢恢复了!感激的看着奶奶熟练的替自己包扎,王冥的双目中蕴满了泪水,这个世界上,只有奶奶对自己最好,其他人只会欺负自己而已!看着王冥的表情,王冥的奶奶似乎感受到了王冥的感受,慈祥的微笑道:“冥!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能力是怎么来的,你必须明白,只有有了力量,你才可以保护自己,你才可以保护你关心的人,不然的话……”话说到一半,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同样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恐怕王冥都已经听的耳朵起茧了,再说下去的话,王冥恐怕好烦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人无奈的转过身,回到香案前,盘膝坐在巨大的蒲团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确实……同样的话,王冥听了最少有一百遍了,可是这一次与以前不同,这一次听的时候,王冥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感触!以前,凭借死灵法术他可以搞定任何对手,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不能保护的人,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面对一个对手的时候,王冥是不会畏惧的,他有信心战胜任何对手!可是……当一群人一起涌上来的时候,近战能力极为缺乏的他,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就象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虽然开学只一天,可是只这一天里,他便已经打了两架,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第一架……他还可以凭借强大的死灵法术顶过去,可是刚才的那一架,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忽然出现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被打昏了!想起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救了,王冥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凄凉的笑着,悲怆的笑着,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要靠一个女孩子去救!这让他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啊!最重要的是,王冥清醒的意识到,单单凭借现在所掌握的死灵法术,他已经无法维护自己的尊严了!如果他不能变的更加强大,就只有被羞辱的份!而且!和以前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想要保护,但是凭自己的本事,却保护不了的人了!想起雅欣那美丽的面庞,想起李唯渊强迫着要和雅欣交朋友的画面,一时间,王冥的拳头不由握的紧紧的!王冥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一直保护着她的话,那么就算第一个李唯渊倒下去了,还会有第二个李唯渊站起来的,而且……自己的对手,将越来越强大!红颜祸水!这句话真的再正确没有了,美女和珍宝一样,没有点实力,是无法拥有的,虽然……王冥还没有决定是否要主动追求雅欣,但是有一点却已经决定了,他王冥!绝对不会眼看着雅欣落入其他男人手中的!呼……想到这里,王冥猛的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打开床头的木柜,颤抖的伸出手,朝箱子内抓了过去……第九章刃部修炼看着手中的黑皮手抄本,王冥的目光中不由的露出犹豫的神色,这个手抄本,是奶奶在他六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王冥那诡异的死灵法术,也正是从这个黑皮手抄本上学来的!黑色的封皮上,是一个大大的,灰色的冥字,翻开封皮,里面的纸页,也是漆黑的,漆黑的纸面上,是灰色的手抄字迹,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印刷品!王冥称这个本子为黑皮手抄本,上面记载着七个不同种类的本领,分别是斗,甲,魂,冥道,刃,域,技,一共是七部!啊!王冥之所以肯学习冥道,其实主要是因为,冥道之一十四——摄魄,是可以帮助死去的灵魂的,而这也正是冥道的基础修炼方法,在帮助那些可怜的死灵的同时,就是在修炼了!至于其他的六字部,要么就是太难,太深,王冥暂时学习不了,要么就是太恐怖,太残忍,王冥不敢去学!所以近十年来,王冥也只掌握了几个基础死灵法术而已。看着手中的黑皮手抄本,王冥陷入了剧烈的争斗中,此刻……黑皮手抄本已经翻到了刃字部,页面上出现的,正是刃字部的修炼方式,王冥很清楚,只要修炼了这个刃字部,那么他的近战实力,一定会突飞猛进的!可是……刃字部的修炼方式,真的太过恐怖,太过残忍了,想要提升刃字部的修为,就必须将生灵的印记彻底的抹杀,基本上,这等于是杀人了,不同的是,他所杀的,是已死之人的灵魂而已!看着手中的手抄本,王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想提高自己的实力,但是却又不想去残害生灵,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正当王冥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

                      恢复,扬天的木魈也能助他疗伤,瑶光有奈何珠在身,恢复的速度较快,加之八宝的协助,除伤势极重的个别人外,其他人都能在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定的实力。”听闻这话,大家心情稍好,当即不再多问,各自盘坐于地,闭目疗伤。其时,牡丹、玫瑰、花影围坐一团,彼此手心贴紧,气脉相连,合三人之力一起疗伤。善慈坐在舞蝶身旁,全力协助舞蝶疗伤。新月则来到玲花身旁,打算先把玲花的内伤治好。赵玉清、陈玉鸾、林云枫、瑶光、斐云、许洁等人各自闭目疗伤,八宝则发出两束绚丽的光华,凌空托起江清雪与林依雪,为二女疗伤。雪山圣僧、雪狐、鄂西三人照看着昏迷之人,暂时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如此,时间在疗伤中走远。伤势较轻的赵玉清、陈玉鸾、林云枫、林依雪等人率先醒来,各自前去协助其他伤员,抓紧每一刻时间。不知不觉间,天色暗淡下来,裂谷底部光线阴暗,疗伤的众人也先后苏醒过来。起身,牡丹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陆续醒来,此时只剩下赵玉清在为林凡疗伤,林云枫在为扬天疗伤,善慈在为雪人疗伤,陈玉鸾在为屠天疗伤,八宝在为薛峰疗伤。另外、斐云、许洁、雪山圣僧还未醒来,不过脸色已恢复了正常。走到新月身旁,牡丹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有事你随时来通知我们便是。”新月颔首道:“路上小心点,谨防五色天域的高手前往天女峰生事。”第八十四章傲然冷云牡丹笑道:“有云霓圣女在那,不会有危险。”说完,牡丹与一旁之人道别,随即便带着玫瑰、花影离开了。目送牡丹三女离去,江清雪轻吟道:“这一次与五色天域交战,若没有她们大力支持,只怕我们会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瑶光道:“在对付五色神王的立场上,我们是一致的。”林依雪笑道:“除此之外,有天麟师兄这层关系,她们与我们也是不分彼此的。”舞蝶道:“这些已经过去了,我们此刻在乎的是未来。”众人闻言脸色微变,对于未来都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却又含着几分茫然。如今的人间不同于从前,先有五色天域入侵人间,后有太玄火龟横空出世,二者一前一后同时发难,已给人间带来了太多的灾难。未来,让人充满期盼,可就如今的情况而言,若继续下来,等待着众人的将是可怕的未来。寂静中,时间悄然走远。随着斐云、许洁、雪山圣僧的逐一醒来,天色也由黑转亮,不知不觉中,黎明已经到来。这一夜,看似漫长却又短暂,只是针对不同人而言。天亮时,屠天、雪人相继醒来,随后是扬天、薛峰,林凡最后醒来。疾步上前,玲花拉着林凡的手臂,关切的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林凡冲玲花笑了笑,轻声道:“我已经不碍事了,休养几天就能痊愈。”玲花一听顿时放心,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颜。林依雪走到林云枫身边,轻声问道:“爹,他们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林云枫道:“他们五人伤势极重,目前仅恢复了部分实力,要想痊愈还得一些时日。”林依雪道:“如今大家都已清醒,这俘虏我们要如何处置?”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昏迷的刀皇冷云身上,各自思考着这个问题。陈玉鸾道:“此人的处置方式不外乎三种,第一,杀掉,以绝后患。第二,放掉,纵虎归山。第三,劝降,收归己用。大家不妨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看着刀皇冷云,薛峰第一个开口道:“此人自五色天域而来,不管他以前是何身份,有何来历,如今他来人间的目的就是为了入侵,我建议将其杀掉,以绝后患。”斐云道:“此人刀法霸道,实力惊人,在五色天域呆过很长时间,对那里较为了解。若能为我们所用,必能对我们起到很大的帮助,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劝降,看能否成功。若实在不行,再考虑杀掉。”瑶光道:“斐云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此人的反应,然后再考虑如何处置。”瑶光的话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大家都觉得贸然杀之并非最好的方式。陈玉鸾见众人意见一致,当即问道:“谷主前辈,你觉得这样可好?”赵玉清道:“我没有意见,盟主决定就行了。”陈玉鸾也不谦让,正色道:“既然如此,瑶光先把他弄醒,待询问之后再做裁断。”瑶光闻言二话不说,当即走到冷云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禁止。片刻,冷云苏醒过来,一看四周的环境,苍白的脸上神情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的看着众人。陈玉鸾凝视着冷云,淡然道:“听说你出自人间,此事可真?”冷云看着陈玉鸾,不答反问道:“你是谁?”陈玉鸾道:“我是中土除魔联盟的盟主陈玉鸾,我身边这位是易园的掌教林云枫,其他人你多半都见过,也就不必多问。说吧,你怎会进入五色天域,又为何来到这里?”冷云漠然道:“我要是不说呢?”陈玉鸾并不生气,不急不缓的道:“我们处置你不外乎两种方式,第一是消灭,第二是劝降。若是选择第一种方式,根本无需询问你。”冷云哼道:“这样说来,你们是希望我归顺你们,成为你们的棋子,任由你们驱使?”陈玉鸾坦然道:“我们是希望你归顺,却并非要将你当成棋子,任意驱使。当年你所处的环境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现在的人间,人与人彼此平等,我们从不强迫别人。”冷云不信,反驳道:“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那所谓的平等?”陈玉鸾道:“信任需要一个过程,你不尝试如何得知?”冷云漠然道:“我宁可选择死,也绝不卑躬屈膝。”林云枫闻言,反驳道:“既然这样,你为何要听从五色神王的命令,听从天蜈神将绝欲的号令?”冷云脸色一变,沉默不语,这个不争的事实让他无法辩驳,也充满了失意。若问这一生有何憾事,那便是被人囚困数千年,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见冷云不语,陈玉鸾轻声道:“人生总是有很多不如意,有些只是一时,有些却是一世。你的遭遇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可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既然活着就要有一个目的。你不妨仔细想想,你活着回到人间,是为了什么?”冷云眼珠微动,似乎有所触动,但却显得很淡漠。第八十五章峰回路转这时候,雪山圣僧突然开口道:“机会要靠自己把握,一旦错过便再难回头。”冷云抬头看着雪山圣僧,冷冷道:“你所谓的机会,无非就是让我顺从。”雪山圣僧摇头道:“你很固执,但却不够冷静。若然我们诚信逼问,岂会用这种语气,这种方式?”冷云不以为然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很固执,便明白硬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因而才用这种方式,想从我口中套出有关五色天域的事情。”雪山圣僧摇头叹息,不再言语。瑶光有些生气,怒道:“你简直冥顽不灵。”薛峰道:“这样的人多问也是浪费精力,不如杀之省事。”陈玉鸾微微皱眉,看了众人一眼,问道:“大家有何看法?”江清雪道:“他若一直这样固执,根本不听劝告,那就只能杀之。”江清雪的话赢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大家都觉得冷云过于顽固,不容易劝降,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杀了省事。陈玉鸾有些迟疑,目光扫过冷云,见他面无表情,视死如归,不由问道:“你真的不怕死,真的甘心带着一生的遗憾就此离开人世?”冷云在听到遗憾二字时,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似乎有所触动,但却掩饰得很深。陈玉鸾正好见到了这一情形,心知冷云性格孤傲不肯低头,并非真的一心求死。了解了这一点,陈玉鸾淡然道:“既然你不肯归顺,我也不勉强你。瑶光,你送他离开,不可伤他分毫。”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当即便有不少人反对。瑶光一脸惊异,愕然道:“盟主,放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你要三思啊。”陈玉鸾道:“此人虽与我们敌对,却有几分傲骨,是位值得尊敬的对手。”瑶光双唇微动,似想说点什么,可考虑之后还是忍住了。冷云有些意外,一动不动的看着陈玉鸾,质问道:“你这可是欲擒故纵?”陈玉鸾神情淡然,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去拉拢你吗?”冷云一愣,满心疑惑,搞不懂陈玉鸾的真正意图。这时候,瑶光抓住冷云的手臂,哼道:“走吧,下次最好不要再碰上我们。”飞身而起,瑶光带着冷云朝上空飞去。届时,冷云脸色奇异,留意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发现很多人都流露出不悦之色,显然不想放他离去。可陈玉鸾却一脸平静,并无半点失落之情。眨眼,瑶光就带着冷云飞出裂谷,来到地面之上。这时候,冷云突然道:“慢着。”瑶光瞪了冷云一眼,不悦道:“干什么?送你走,你难道还不满意?”冷云对于瑶光的怒斥并不生气,轻声道:“放我下去,走之前我还想问一件事情。”瑶光有些惊疑,迟疑了片刻随即带着冷云回到了谷底。见两人回来,大家都感好奇,唯有陈玉鸾、林云枫、赵玉清、新月、善慈、雪山圣僧几人较为平静。看着冷云,陈玉鸾淡然道:“你可是有事要问?”冷云道:“不错,我想问一问,你为何肯放我离去。”陈玉鸾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霸者与王者的区别?”冷云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请赐教。”陈玉鸾笑了笑,轻声道:“霸者以力服人,王者以德服人。在面对敌人时,霸者往往是斩尽杀绝,不留后患,以此来震慑敌人。王者采用的是恩威并施,感化劝解,尽可能给别人改过的机会。以你之事为例,我放你离去,并非毫不在意。在我心里,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加入我们,一起对抗五色天域。可若是你不肯加入,我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你,二是放了你。依照常情,你我立场敌对,本该杀之以绝后患,可我却放了你。说起原因,我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幡然醒悟,加入我们的行列,共同抵御外敌。至于是否有这样的一天,我此时不敢肯定。若将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今日放了你,就比杀了你更有意义。”冷云听完,神情变幻不定,沉声道:“你这样坦诚相告,就不怕我怀疑你的用心?”陈玉鸾笑道:“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表示你已经对我产生了信任。”冷云没有否认,缓缓道:“你很聪明。”一旁,林依雪娇声道:“我玉鸾阿姨十八岁就当上盟主,集智慧与美丽于一身,自然不是常人可比。”陈玉鸾闻言哭笑不得,骂道:“顽皮,竟敢拿我开心,以后你爹责罚你时,我可不帮你。”林依雪上前拉着陈玉鸾的衣袖,撒娇道:“玉鸾阿姨,依雪是在夸奖你,哪有半点玩笑之意。”陈玉鸾笑骂道:“少来这套,你的花样我是清楚得很。”附近,众人见此情形,无不大笑出声,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冷云没有笑,只是静静的看着陈玉鸾,待众人平静之后,这才开口道:“此刻我若离开,盟主可会像之前一样派人送我离去?”这话一出,众人愕然,不少人都发出不悦的哼声。陈玉鸾神情淡雅,含笑道:“我说过的话,就不会食言。”冷云问道:“若是我此时选择留下,盟主可会将我拒之门外?”陈玉鸾收起笑容,正色道:“你要留下我自然欢迎,可是我要告诉你,一旦留在这里,你就得为人间尽一份力,为你的自由而努力。这条路曲折艰辛,可能会付出生命,你要考虑仔细。”冷云脸色一正,沉声道:“我冷云此生很少服人,即便是天蜈神将绝欲,我也只是欣赏他的冷傲不羁,才会听其号令。而你,却是我生平第一个打心里敬佩之人。我既然答应留下,就绝不后悔。”陈玉鸾颔首道:“好,以后我们就一起并肩作战,为人间的和平努力。大家欢迎。”众人见此顿时欢呼,对于冷云的转变很是高兴。第八十六章怀璧其罪瑶光站在冷云附近,挥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欢迎加入。”冷云点头不语,神色平静。林云枫道:“冷云伤势不轻,且让他先行疗伤,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提。”冷云闻言,看了陈玉鸾一眼,似乎在征询她的同意。微微颔首,陈玉鸾道:“你且安心疗伤,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冷云点头回应,随即走到一旁盘坐疗伤,不再过问其他事情。安顿好了冷云,陈玉鸾环顾众人,沉声道:“一夜过去,冰原的情况我们此时一无所知,须得派人外出了解,并找回黄天。”林云枫道:“目前的冰原危机四伏,这人选十分关键。”陈玉鸾道:“我考虑过了,此事还是交给瑶光去办,清雪一同随行。若有危险,就随八宝返回,切不可硬拼。”瑶光与江清雪没有异议,当即便乘坐八宝离开了谷底。待二人离去,陈玉鸾与赵玉清交谈了几句,随后便吩咐大家各自活动,有伤之人继续疗伤,无伤之人则抓紧时间修炼,以增强自身的实力。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茂密的树林里,为这阴暗的密林平添了几分亮丽。一颗大树下,一个灰色的身影躺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上盖着一顶历经风霜的斗笠,让人看不出他的来历。风,轻轻吹起,鸟儿轻啼,不时有小动物出没,弄出吱吱的声音。这时,灰影翻了个身,一下子坐起,身上的斗笠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给人一种病态的模样。日光下,那人年约四十开外,相貌普普通通,一身灰衣很是陈旧,颇有风尘仆仆的感觉。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灰衣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站直身体,语气平静的道:“既然来了,何必躲着,出来吧。”此话一出,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在林中响起。“本想让你多睡会,不想反而引来误会,真是不好意思。”密林中,一个青色的身影如风而至,带着几分飘逸,给人一种超凡的感觉。看着青色的身影,灰衣人脸色微变,轻哼道:“原来是鼎鼎有名的一剑飘虹南宫旭日。”来人二十出头,相貌出众,一脸淡定的微笑,给人一种自信飘逸的感觉。“兄台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在下,可惜我却猜不出兄台来自何处。”南宫旭日一身青衣,衣着考究,左手提着一把古朴的长剑,身材修长有度。灰衣人落落一笑,漠然道:“将死之人,不值得公子眷顾。”南宫旭日笑道:“兄台此言差矣,你虽脸色苍白,但气息悠长,些许伤病不屑一顾。”灰衣人道:“公子眼光不错,这点伤确实不足以不致命,可接下来我只怕难逃追捕。”南宫旭日笑道:“天大地大,任你遨游,何必气馁呢?”灰衣人道:“你能找来,别人又岂会找不到我?”南宫旭日淡然道:“我来不为取你性命,你大可无忧,我只是要你手上的一样东西罢了。”灰衣人哼道:“我若给你,何异于把性命给你。”南宫旭日道:“那东西你也是取自别人手中,何必为此而绝了后路?你的伤虽然奇特,但并不严重,你大可另寻机会,找其他方式。”灰衣人冷冷道:“我要是能想到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南宫旭日质问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灰衣人道:“我别无选择,你要那东西就自己出手。只是我要提醒你,今日来此不止你一人,你能否如愿,此刻还不好说。”南宫旭日轻笑道:“这一点不必你提醒,我心里有数。这树林中可谓是藏龙卧虎。”灰衣人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第一个出头?”南宫旭日笑道:“我若心存渔利之心,便不是南宫旭日。”此话一出,树林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略带几分嘲讽。“好狂妄的南宫一剑,竟然这般自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乌光一闪,一个黑影突然出现,落在南宫旭日数丈外,周身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黑雾。日光下,来人一身黑衣,三十出头,左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看上去有些丑恶。看着来人,灰衣人脸色阴沉,语气凝重的道:“想不到连天风楼的闻声断肠也来了,大家真是看得起我。”诡秘一笑,黑衣人冷冷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就应该明白我的行事风格。你若主动交出怀中之物,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下场你应该清楚。”灰衣人不为所动,看了看南宫旭日,挑拨道:“一山不容二虎,东西只有一样,二位觉得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中?”南宫旭日眉头微皱,瞟了闻声断肠一眼,哼道:“不管归谁,你都无法带走。我劝你还是留下那东西,赶紧走路。”闻声断肠诡笑道:“南宫一剑此话不错,不管结局如何,你是绝对带不走那东西的,你还是乖乖认命吧。”第八十七章螳螂捕蝉灰衣人哼道:“不要自负,这林中还有几位没有开口,你们高兴得太早了。”闻声断肠阴笑道:“你想挑拨离间,趁机溜走,可惜太明显了。”灰衣人道:“我若要走,就不会在此等候。”南宫旭日笑问道:“这样说来,你是专程在这里等我们了?”灰衣人冷笑道:“你觉得呢?”南宫旭日笑容一收,冷哼道:“看来你颇为自负啊。”灰衣人道:“至少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却不认得我。”闻声断肠轻哼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法活着离开这。”灰衣人反驳者道:“是吗?只怕有人不这么认为。”闻声断肠问道:“你说的是谁?”“是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场中三人的注意力,三人一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衣着邋遢,头发凌乱的老道凌空翻滚而来,眨眼就到了附近。看着来人,闻声断肠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癫痴老道,他的话无异于放屁。”癫痴道右手握着一条木棍,落地后冲着闻声断肠咧嘴一笑,声音尖锐的道:“你敢看不起我老道,当心我拔了你的皮。”闻声断肠不屑道:“就凭你那半生不熟的颠倒阴阳,还差得远。”癫痴道怒道:“有种你试试?”闻声断肠道:“改天有机会我自然要试,今日我可没功夫理你。”癫痴道哼道:“你没空,可我有时间。”闻声断肠冷然一笑,不予理会。南宫旭日轻笑道:“癫痴老道,你刚才说眼前这人有可能活着离去,可有依据?”癫痴道看了南宫旭日一眼,又看看灰衣人,脸上的怒气突然消失,嘿嘿笑道:“不可说,说不得。”南宫旭日试探道:“不会是你不知道吧?”癫痴道嘿嘿道:“你这是在引诱我,我不会告诉你。”南宫旭日无奈,继续问道:“那你来这里,可是为了他怀中的东西?”癫痴道摇头,随即又点头,语无伦次的道:“起初是,后来不是,现在想是又不是。”闻声断肠哼道:“疯疯癫癫,你何不一头撞死?”癫痴道笑道:“我试过了,可惜不管是撞石头,撞树子,还是撞刀子,我都撞不死。要不你给我想个法子?”闻声断肠气道:“我难得理你。”南宫旭日笑道:“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你若有兴趣,不妨试一试。”癫痴道问道:“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南宫旭日笑道:“哪天你真想找死,可以一把火将天风楼烧了,保管有人来找你。”闻声断肠闻言大怒,喝道:“南宫一剑,你休要搬弄是非,否则我可不客气。”癫痴道笑道:“这法子有趣,改天我得试试,先把天风楼烧了,看一看反应。若是死不了,再把南宫世家也给烧了,那样准行。”这话一出,不仅闻声断肠一脸恼怒,就连南宫旭日脸上也顿时没了笑意,反倒是灰衣人大笑不止。“住嘴!再笑我就灭了你。”怒视着灰衣人,闻声断肠发出警告声。收起笑声,灰衣人道:“自以为是的人啊,总把别人当傻子,可我看你们俩也不怎么聪明。”南宫旭日哼道:“你说这话,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正说着,树林中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朝着四人所在地靠近。觉得惊讶,场中的四人纷纷扭头四顾,其中闻声断肠最先开口道:“是蛇妖,这怎么可能?”话犹在耳,四条体型超过百丈的巨蛇如旋风般冲来,眨眼就把四人围在原地。日光下,大片的树木被巨蛇冲毁,留下四条清晰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仰头吐信,四条巨蛇腹白背青,巨大的眼睛黑中泛蓝,如灯笼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灰衣人脸色惊疑,但却并不焦急,反而饶有兴趣的道:“今日真是黄道吉日,连这等罕见的巨物都前来助阵。”癫痴道怪叫道:“我的妈啊,这四个大家伙要是杀了,至少够我吃上两三年了。”南宫旭日闻言爆笑,骂道:“你除了吃就不会想点别的啦?”癫痴道反驳道:“谁说的,我除了知道吃以外,还知道把它们卖了,也会有一大笔银子,够我吃上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南宫旭日顿时无语,摇摇头不再言语。闻声断肠看着四条巨蛇,沉吟道:“看这体型估计至少都有上千年,怎么一下子出来四条,真是怪事。”灰衣人道:“千年之物必有灵性,你们都知道来此争夺,何况是它们?”闻声断肠哼道:“你以为多了这四条畜生,就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影响,给你制造离开的机会?”灰衣人道:“至少它们的出现,会给你们造成不小的麻……”烦字犹未出口,四条巨蛇突然发起进攻,各自选择了一人,张嘴吐信试图吞下四人。那一刻,场中的四人同时弹射而起,在半空中各自散开,展开了反击。四人中,南宫旭日剑出惊云,赤红色的剑身述说着长剑本身的不凡来历,也从侧面说明了南宫旭日一剑飘虹的由来。癫痴道身法快捷,人如陀螺般在半空中旋转,闪避着巨蛇之吻。闻声断肠与灰衣人赤手空拳,挥掌反击,两人掌法一阴一阳,威力十分惊人。然而巨蛇体型巨大,皮坚肉厚,一般的攻击对它们根本起不了效用,只是浪费精力。觉察到这一点,四人开始有针对性的展开进攻,专门攻击巨蛇的眼睛、七寸等致命要害,很快就扳回了劣势。嘶吼一声,一条巨蛇弹射而起,其余三条巨蛇迅速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圆环,开始了高速旋转。眨眼,一道青色的风柱拔地而起,瞬间就将南宫旭日等四人困在风柱之内。上方,那条巨蛇身体盘起,张开巨大的蛇口,朝着风柱内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吼声。第八十八章抢夺玄果如此,封闭的空间内力量累计,各种不同的力量摩擦撞击,眨眼就产生爆炸,形成一个可怕的吞噬区域,作用于四人之身。一声巨响,霹雳延续,数不尽的光芒在半空中如落叶散落,夹着滚滚浓烟朝四周散去。天际,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四条巨蛇各自飞出,瞬间化为了四道青影。仔细看,那是四个年强美貌的女子,不但身材婀娜,笑容更是妩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地面,南宫旭日等四人相距十数丈距离,各自身上光芒闪耀,气息极其不稳定,显然这一战,四人都吃了大亏。娇笑一声,一个青衣女子飘然落地,位于四人的中心位置,眼神勾人的看了四人一眼,笑容邪魅的道:“这里山明水秀,正是绝佳的葬身之地,四位何苦做无谓的挣扎。”南宫旭日看着青衣女子,质问道:“你们从何处而来,有何目的?”青衣女子媚笑道:“我们从遥远的时空而来,目的很简单,只为寻找食物,你们便是我们理想的美食。”闻声断肠怒笑道:“美食?哈哈……竟然把我们当成美食,你简直是瞎了眼睛。”癫痴道哼道:“开始我还打算吃了你们,想不到现在成了你们要吃我们,真是岂有此理。”灰衣人冷然道:“想吃我们,只怕没那么容易。”青衣女子邪笑道:“虽不容易,却也并非困难之事。”语毕,青衣女子身影幻化,瞬间营造出数百道幻影,从四面八方朝场中的四人冲去。眼神一冷,南宫旭日轻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一颤,一道绚丽的彩虹自青影中飞出,划破了天际。那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场中响起,一位青衣女子自半空落下,身体瞬间破碎化为血雨。同一时刻,闻声断肠、灰衣人、癫痴道各自闷哼一声,在敌人的攻击中被震退了数丈,伤势不轻。一切,快若惊雷,眨眼而逝。当场中恢复平静,南宫旭日早已收剑归鞘,傲立场中,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三个青衣女子相距数尺站在一起,目光一致怒视着南宫旭日,眼神中带着浓厚的仇恨与惊惧之色,似乎对于刚才南宫旭日那鬼斧神工的一剑感到寒心。外围,闻声断肠、癫痴道、灰衣人都惊讶的看着南宫旭日与三个青衣女子,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未回过神。原来,刚才那一战,看似一个青衣女子在进攻,实际上却是四个青衣女子同时发现攻击,这让闻声断肠、癫痴道、灰衣人颇感惊愕,在觉察之际已然来不及反应,因而受伤不轻。至于南宫旭日,他的那一剑颇为古怪,在场谁也不曾看清,因而无从分析。看着南宫旭日,一个青衣女子恨声道道:“你是谁?”南宫旭日冷然道:“南宫一剑,这是别人为我取的名字。”青衣女子怒道:“南宫一剑你记住,此仇我青蛇部落绝不与你善罢甘休。”话落一挥手,青衣女子当即带着两位同伴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青衣女子的光顾有如一阵风,让人捉摸不透。至少,闻声断肠、癫痴道是不曾搞清楚。目送青衣女子远去,南宫旭日很快便收回目光,凝视着灰衣人,淡然道:“你的伤更加严重了。”灰衣人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南宫旭日道:“继续拖下去,你的伤会更重。”灰衣人哼道:“最后关头,我大不了拿命一赌。”南宫旭日摇头道:“不可如此,那是暴殄天物。”灰衣人哼道:“那也比拱手于人好很多。”南宫旭日皱眉道:“你真要这般顽固,死也不肯交出?”灰衣人道:“千古艰难唯一死,想杀我的人很多。”南宫旭日道:“中土修真界中,除了易园与除魔联盟外,这二十年来稍有名气的人物我都十分清楚,唯有你这人颇为神秘,一直令我疑惑,这也是我一直忍让的缘故。”灰衣人反驳道:“你不也一样神秘,从无人知晓你的师门来历吗?”南宫旭日道:“比起你而言,我是小巫见大巫。”灰衣人哼道:“过奖了,若非逼不得已,我岂会前往百草庐,盗取侠医圣心的六阳三阴九玄果,以至于被你们一路追捕?”闻声断肠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厉害关系,还不速速交出六阳三阴九玄果。”灰衣人哼道:“东西就在我怀中,想要的话只管过来取便是。”闻声断肠喝道:“取就取,我难不成还怕你。”一闪而至,闻声断肠挥掌进攻,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宛如野兽嘶鸣。灰衣人脸色一惊,一边闪身避让,一边怒喝道:“裂心杀,你好狠的手段。”闻声断肠冷笑道:“我之前就告诫过你,要想活命就留下东西,不然就把命留在这里。”语毕,闻声断肠继续施展出裂心杀绝技,以奇异的声音为武器,直接破坏灰衣人的内府心脉。裂心杀是一种邪门之极的邪恶法诀,拥有类似魔宗心欲无痕的威力,能杀人于无形,让人很难防御。魔宗的精神攻击针对人类的大脑神经,而裂心杀却专门针对人类最脆弱的心脉,以声音为载体,达到震裂血管,震碎心脉,致人死地的效果。这是一种很生僻的法诀,早已失传多年,却不想被闻声断肠修炼成功,因而扬名天下,于十多年前创立了天风楼。此刻,灰衣人面对闻声断肠的凌厉进攻,处境十分不妙,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也开始急剧颤抖,人如落叶般随风起伏,随时都有落地的感觉。癫痴道见状,微眯的小眼闪过一丝疑惑,在迟疑了片刻后,身体凌空弹起,头下脚上朝闻声断肠展开了进攻。怒哼一声,闻声断肠侧身闪躲,在避开了癫痴道的第一轮攻击后,迅速展开反击,密集的掌影交错穿插,朝着癫痴道冲去,口中的声音却丝毫不停,仍旧对灰

                      赤炎道:“这个只是其中一点。我带你入谷,其实有一件心愿,希望你能为我们实现。”天麟意外道:“心愿!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代办。”赤炎挥手让五位巨人返回,自己则朝谷外走去。“七星阵的玄妙,你仅仅只看到一点。作为博父族的族长,我传承了先辈们的力量,也传承了他们的记忆,知道我们这一脉也难逃劫难。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缓毁灭的时间,因而我想请你帮忙,将那个通往未知时空的入口封掉。那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致命的存在。”天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道:“以我之力固然能封印那个结界,但能维持多久,这一点我就不敢保证了。”赤炎看得很开,淡然道:“尽力而为,一切随缘,只要你同意就行了。”天麟见他这样说,也不便推托,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尽力完成你这个心愿。只是我还想问一下,你能猜透那赤魅留下足印的企图吗?”停身谷口,赤炎遥望天边,低吟道:“或许我能猜到一点,也或许我的猜测是错的。此事与你无关,就让它随风而逝吧。”天麟苦笑道:“话虽如何说,但那个足印之谜不解开,对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将有极大的影响。”赤炎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指着谷外的原始森林道:“看看这黑狱森林,每天都有无数新的生命出现,老的生命消逝。可千百年来,它对于我们而言,有什么变化?永恒的岁月,短暂的改变,相比之下,就无足轻重了。”天麟看了前方几眼,反驳道:“这是因为你们这里的环境相对混乱,只是保持一个整体的平衡。而我们所生活的环境,那里层次分明,稍有异动就会牵扯到天下。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语。”赤炎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苍凉的道:“你们的世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从不用担心会饿着。我们的世界危机四伏,为了生存而时刻拼搏在生死线上。这其中的辛酸,又岂是你们所能体会?”天麟默然了,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生观,他能说什么呢?赤炎见他不说话,似乎多少猜到一点,当下话题一转,轻声道:“天麟,我们的相见在此刻而言,你或许觉得荒诞。以为那就像是一场梦,虚幻而又让人惊讶。可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你的一生将因为这一场荒诞的梦,而发生改变。那时候我们还会再见,只是情况却绝然相反。”天麟闻言心神一动,连忙追问道:“说清楚一点,我还不是很明白。”赤炎摇头,神色古怪的道:“有些秘密需要时间去慢慢解开,我直接告诉你,那些注定的事情就会发生改变。好了,去吧,你来这里已经不少时间。”天麟见他不说,心里有些遗憾,轻声道:“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般友善,但我会永远把你放在我的心间。将来若是有缘,我定当与你再聚欢颜,以续未了之缘。”微微点头,赤炎道:“去吧,会有那样的一天。你的同伴就在前方不远,记得完成我的心愿。”天麟含笑点头,看了一眼正从森林中飞出的新月等人,当下挥手与赤炎道别,随后不舍的离开。赤炎看着他,眼神很是奇怪,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摇头一叹。离开了赤炎,天麟朝新月迎了上来,在见到林帆与玲花时,打趣道:“怎么样,那里面的野兽温顺吗?”林帆白了他一眼,玲花则气呼呼的道:“还笑,我们差一点出不来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天麟一呆,想不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玲花也会发脾气,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新月看了谷口的巨人一眼,轻声问道:“天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避开玲花的目光,天麟回答道:“事情基本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雪狐担忧道:“那结界十分强劲,我们在进来之时就费了许多功夫。这会想回去,恐怕也得花点时间。”林帆附和道:“不错,我与玲花也被那结界困了好久才进来。现在我们损耗了不少真元,要想出去恐怕……”天麟笑道:“别担心,这事交给新月,她比较擅长。”林帆惊疑的看着新月,迟疑道:“师姐修为不凡,可对于这方面,腾龙谷中的法诀似乎……”“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无需担忧。现在两位师伯还在外面等待,我们快走吧。”新月说完,速度加快,一下子将距离拉远。片刻,四人一狐来到结界的入口前。新月凝望着结界位置,淡然道:“大家留意我的行动,待我出剑之后就随我离开。”林帆与玲花应了一声,天麟则道:“等一下,关于这里的事情我们最好先商议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去会遇上麻烦。”新月看着他,沉吟道:“你有什么打算?”天麟看了几人一眼,严肃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出去之后若有人问起足印之事,我们一概说不知道。至于真实情况,待回谷之后禀告谷主,由他决定怎么办。”林帆道:“若是那些人问我们在这里面干嘛,又该如何回答?”天麟成竹在胸的道:“就说这里面无边无际,我们探测了许久,走了不少冤枉路,可什么也没有发现。简单而言,就说我们只经过了两层结界,第三层结界根本没有进入,或者打不开。”玲花疑惑道:“有必要这样小心吗?”天麟道:“有!因为我相信冰谷中现在还有其他人存在。”玲花与林帆脸色一变,新月却赞同道:“天麟的考虑很有道理,就依他所言。至于雪狐,在穿越这层结界之后我们便分开,以免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雪狐没有意见,其他人也不再多言。于是新月便开始准备,挥手间就发出数百道剑影,在临近结界之际,快速而玄妙的融为一剑,像一把结界之钥,插在了上面。是时,那光剑迅速消散,在结界上留下一个寸长的剑痕,连通了结界两边的空间。“快走!”大喝一声,新月周身红光一闪,眨眼就消失不见。林帆、玲花与雪狐不敢怠慢,各自周身泛起不同色彩的光芒,化为三束细小的光华,射入了急速缩小的剑痕中央,顺利的回去了。天麟淡然含笑,一点也不心慌,直到那剑痕消失,这才回头看了赤炎一眼,发现他正遥遥的凝望。挥手,天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信号,随后收敛心神,全身泛起青红光芒,一股强大的气势正迅速弥漫四方。那一幕持续时间不长,因为天麟担心新月会折返,故而不敢过多逗留,以最快的速度将体内真元提升到极限,双手左青右红闪光刺目,以某种类似阴阳之术的法诀,将两股不同属性的力量融合一体,形成一股蕴含阴阳之气的柔韧之力,在他的控制下作用于那结界的入口之处。是时,只见结界入口剧烈震颤,表面扭曲错位的部分在天麟的施法下逐渐平复,最终缩小为一个光点,在挣扎了片刻后消散。如此一来,入口处光华一闪,一道太极八卦图无声而现。至此,天麟回头看了赤炎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颜,一股告别的眼神穿越了彼此的距离,印在了赤炎的心间。微微点头,赤炎似乎笑了笑,一股感激之意,回荡在天麟心上。收回目光,天麟周身五彩浮现,整个人化为了一束流动的光芒,眨眼就射入那太极八卦之上。那一刹那,入口处的太极八卦突然强光一闪,随即五彩浮现,一个闪光的八卦图自动从结界中分离出来,在旋转了不知多少圈后又倒射而回,印在了结界入口上。是时,空间震荡,一股无声的力量传遍天下,稍后便消失不见,宛如不曾发生一般。赤炎见状,复杂一笑,隐约说了句什么话,随后便返回谷中去了。蔚蓝的世界奇光一闪,新月、林帆等四人相继出现,可就是不见天麟回来。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玲花有些不安,担忧道:“天麟会不会有事啊,他怎么没有跟我们一块呢?”林帆安慰道:“天麟聪明过人,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多等一下。”玲花问道:“要是一直不见人呢?”林帆迟疑不答,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新月淡然道:“天麟的性格我了解,他多半是想试一下这结界的强度,稍后就会回来。若是他一刻钟内不见人影,我就过去接他。”玲花闻言心情稍好,笑道:“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林帆有些不满,道:“天麟行事向来古灵精怪,有什么好担心的?”玲花嘟着嘴道:“我喜欢,不行啊?”雪狐见状扑哧一笑,恢复人形的她,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笑意,偏头对新月道:“三位慢慢等,我就先行一步了,请代我向天麟说说谢谢,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上。”新月含笑点头,淡雅道:“好,我会的,你一路保重。”雪狐点点头,冲三人友善一笑,随即飞身而起,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朝来路而去。片刻,天麟如新月所料,出现在三人面前。见面,玲花好奇的询问他,新月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丝无声的柔情在不经意间流露在眉梢。林帆察觉到一丝奇妙,呵呵笑道:“回来就好,我们还是走吧,那雪狐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天麟避开二女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惊疑道:“不对,这不是我们之前所到的地方。”新月三人一惊,都被他的话所吸引,纷纷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没有啊,我觉得与之前一样啊。”一连茫然,玲花首先发话。林帆迟疑道:“感应不出来,似乎当时没怎么在意。”新月秀眉微挑,淡然道:“天麟,你真肯定没有看错?”天麟肯定道:“不会错,我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特殊的气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咦……雪狐遇险,快去看看。”说时双手衣袖一挥,发出两道眩白色光华,笼罩在新月三人身上。刹时,只见眩光一闪,四人无声而逝,中间仿佛跳跃了某段距离,顷刻间就出现在了一面湖泊上方。“啊,好奇妙,天麟你是怎么做到的?”惊叫声中,玲花眼神怪异的看着天麟,好奇的问道。天麟不理她,目光看着前方,只见湖边两团雪影快速翻飞,一前一后你追我赶。数丈外,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观看,他便是天邪宗门下夏建国了。新月看着交战的情况,清冷的脸上眉头微皱,低声道:“天麟,那雪绒绒的身影身法好快,以雪狐的修为竟然逃不掉。”天麟脸色严肃,沉声道:“此人修为比那秃翁还强,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林帆提醒道:“我们不知道,但说不定那夏建国知道,去问一下就清楚了。”新月觉得有理,赞同道:“走吧,我们过去。”说完飘然而动,人如仙子谛凡,周身散发出高贵典雅的气质。夏建国突然有一种奇妙之感,疑惑之际心神一动,立马察觉到了新月四人的气息,连忙扭头看去,口中轻呼道:“新月……姑……娘,你没事啊。”语气惊喜,充满了某种异样之情,隐隐透出了几分爱恋。新月神色淡然,轻声道:“谢谢,我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见新月问起,夏建国一脸热情的道:“交战之人乃冰河谷雪人,修为之强连冰原三派都不放在眼里。他今天来是为了追查巨型足印之事……后来我随他进入,在这镜湖逗留了许多,正打算继续前行就见那女子出现。雪人为人霸道,当即拦截问话,最终就打了起来。”听完夏建国的叙述,新月脸色微变,看了天麟三人一眼,问道:“怎么办?要出手吗?”林帆与玲花没有说话,都看着天麟,显然在征求他的意见。天麟一直在观看交战,发现雪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竟然看不透他。这种情况,若贸然出手必为不智,可继续拖延,雪狐便难逃劫难。对于雪狐,天麟说不上什么好感,不过之前自己既然救了她,若是还未走出这个时空结界她就被人杀了,这也未免可笑了一点。“不能立敌,就要智取。我去试一下,你们都莫要插手。”天麟说完,身体一晃便横移数十丈,出现在雪人附近,怪里怪气的道:“嘿嘿,这么灵活的大笨熊倒是第一次遇见。要是有机会我定捉回去好好养着,等到寂静之时也可以打发时间。”对于天麟的出现,雪人自然心里知道。可听了他这番话后,雪人顿时大怒,吼道:“闭嘴,哪来的臭小子,你找死不成,敢讽刺我雪人。”天麟不以为然,故作轻狂的道:“雪人?我还冰神呢!有什么了不起。”话刚出口,就见眼前白光一闪,那雪人竟然已经到了眼前。天麟故意惊叫,身体却左右摇摆,看似笨拙但却巧妙的移开了三丈。“哇,原来还是头北极熊啊,个头真大,光这身肉也够吃上半年。”雪人听了,脸上肌肉微颤,强忍心中怒气,冷酷道:“小子,你天资不错,何用在这里装疯卖傻?”天麟顽皮而笑,丝毫不怕,给雪狐递了一个离开的眼色后,送耸双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善。昨日之事,今日不谈。忘却红尘,抛开俗念,天若我心,何来遗憾?”雪人闻言神色一愣,似乎几分感触。可一见天麟满脸嬉笑,当即便反应过来,怒吼道:“大胆小儿,该戏弄于我,看我剥了你的皮。”右手一挥雪花突现,一团极寒之气出现在天麟身外。左手前挥,天麟喝道:“慢着,要打架不忙,先说个所以然。”雪人怒哼道:“有什么好说的,你敢蔑视我雪人,这就足够了。”天麟嘿嘿笑道:“你长得这样,我初次遇见取笑两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还怕人看,还打算把天下所有见过你之人都杀了?”雪人蛮横道:“我喜欢,怎么样?你要不服就拿出本事来。”天麟不屑道:“本事?你除了以大欺小外,有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公平较量一下。”雪人自负不凡,那把天麟放在眼里,当即道:“好,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比试机会,由你出题,由你占先,这样公平吧。”天麟不悦道:“这有什么公平的,完全就是不公平。”雪人有些意外,惊讶道:“不公平?怎么不公平了,你说!”湖边,林帆看着这,低声对身旁之人笑道:“好戏要上演了。”玲花兴奋道:“就是,那雪人比脑筋怎会是天麟的对手。”新月不言,微露笑颜。夏建国因不了解天麟情况,只是默默观看。半空,天麟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道:“首先,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天麟,今年十八岁,修炼不足十八年。你呢,也介绍一下吧。”雪人冷漠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天麟道:“为了公平啊,你要是不想公平比较,直接出手就是了。反正你一向以大欺小惯了。”雪人被他一激,怒喝道:“住嘴,再说我以大欺小,我立马杀了你。”耸耸肩,天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好像一把剑,令雪人十分不自在。低吼一声,雪人道:“小子听好,别一会儿又胡说八道,拿什么不公平做借口。我雪人今年八百零三岁,修炼八百年,出道七百五十余年。”“哇,这么大的年纪,逼我大了足足四十多倍啊。”惊呼一声,天麟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雪人气恼,喝道:“你小子鬼叫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再不比试就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了。”天麟收起惊讶,赔笑道:“比,怎能不比呢?只是你修炼八百年,我才修炼十八年,这似乎差距也太大了一点。我们这样比试,又何谈公平公正呢?”雪人双眼微眯,阴森道:“你想怎么比,明说好了。”天麟一脸微笑,平静道:“修炼之人的比试,要完全做到公平公正,那是不可能的。一般而言,能做到基本公平也就行了。目前,你我修炼时间相差甚远,若无条件限制就这样比试,那显然是不公平的。可加了条件限制,我又怕你不服气,输了不认账,这真是为难啊。”雪人哼道:“小子休要卖弄小聪明,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只要是公平的,我绝无二话。”第九十九章 实力比赛见他上当,天麟强忍笑意,正经八百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就修炼时间而言,你比我长了四十倍。除去中间一些浪费的时间,算来也有二十倍以上。再扣除修炼瓶颈所花费的时间,怎么算也多我十倍。如此,我全力施展,你仅施展十分之一的修为,这样应该算是比较公平吧?另外,为了表示我尊老敬贤的美德,我就再让你一点,让你施展三层的修为与我比试,这样你可有不服啊?”雪人脸色阴沉,愤愤道:“小子,你算盘打的不错啊。”天麟很随意的道:“你要是怕了,就当我没说好了。”雪人怒道:“谁说我怕?我雪人一生怕过谁啊。来吧,臭小子,比什么?”天麟笑道:“你叫雪人,我自号冰神,我们就以冰雪为媒介,比试一下对冰雪的控制程度,你觉得呢?”雪人想也不想,爽快道:“好,就比这个,开始吧。”说完蓄势以待,开始准备。天麟摇头道:“不急,这个地方冰雪全无,我们先回冰谷再比。”雪人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但你要是输了,就得回到我有关足印的事情。”天麟质疑道:“我说我不知道那事,你认为是真是假?”雪人冷笑道:“你要是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就把你捉回去慢慢折磨,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哼。”说完不待天麟回话,折身便原路而返。新月来到天麟身边,轻声道:“你有把握吗?”天麟笑问道:“你不相信我?”新月瞪了他一眼,当下二话不说,离开了。夏建国见状,紧随新月而去,林帆与玲花则陪在天麟身旁,鼓励与安慰他。天麟淡然一笑,给了二人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同他们一起离开。取巧的比试,强弱对抗,这一回,天麟真的能取胜吗?微光一闪,人影突现。一个雪白的身影一出结界便急射远方,使得冰谷中的八人神色微惊,欲追又止,一时间迟疑起来。眨眼,那雪白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再想追赶已然太晚。飞侠有些奇怪,问道:“两位师伯,这会是谁?一现身就匆匆离开?”张重光沉吟道:“我也不曾看清,但隐约是个女子,很可能是雪域三妖之一。”半空,狂刀淡然道:“是雪狐,她身上有伤。”钱云鹤好奇道:“三妖一起进去,怎会就她一人出来?而且还负了伤,这其中到……”正说着,结界所在处又是白光一闪,紧接着雪人出现,这让在场之人心神一惊,都闭口不言注视着他。雪人板着个脸,扫了众人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众人一愣,虽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却看得出他心情不快,当即移开目光,避免触怒他。稍后,众人正在猜测雪人生气的原因时,新月与夏建国先后出现,这让在场之人都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到了。果然,片刻之后,天麟、林帆、玲花也一起出现。这一来,只见新月、林帆、玲花回到腾龙谷三人身旁,夏建国回到冯云身边,剩下天麟径直走到雪人一丈外停下,淡然的看着他。如此情形令人迷茫。飞侠忍不住问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啊?”新月淡淡的道:“天麟与雪人打赌,两人要一比高下。”“什么!天麟与他?不行,这怎么可以。”惊呼一声,张重光立马反对。林帆劝道:“大师伯别急,天麟已经与雪人说好,雪人仅能施展三层实力,与天麟比试对冰雪的控制能力。”张重光神色稍安,担忧道:“还好,三层实力应该还有机会。若全力以赴,天麟必败无疑。”一旁,玉剑书生问道:“他们赌注是什么呢?”林帆道:“雪人若赢了,天麟就得给出关于足印的满意答复,不然雪人就要抓走他。若是天麟赢了,这个倒是没有讲。”飞侠听了,想也不想便脱口道:“那你们有查处足印的是吗?”林凡闻言,微微摇头,张重光则狠狠的瞪了飞侠一眼,令人低下头去,不敢多话。很显然,在目前这个关键时刻,飞侠的问话是极为不理智的。四下,众人都留意着新月与林帆的话,对于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目光纷纷移到了天麟与雪人身上。“小子,别磨蹭了。开始吧。”瞪着天麟,雪人自负中带着几分不肖。天麟收起顽皮嬉笑,淡定的道:“别忙,我们的比试至少需要一个裁判,那样才好断定输赢啊。”雪人没有反驳此话,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冷冷道:“你想找谁当裁判?”天麟指着半空的西北狂刀,正色道:“此人与你我都无亲无故,且修为不凡,应该算得上是最适合之人了。”雪人古怪的看着天麟,略显意外的道:“小子,你还不够狡猾。”天麟笑道:“如果这是一种赞美的话,那我应该说声谢谢才是啊。”雪人轻哼一声,不领情的道:“休说废话,开始吧。”天麟微微点头,不经意的看了半空的狂刀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稍后,天麟身体一晃,于转瞬间幻化出九九八十一道身影,从九天九地九野发动攻击,眨眼就形成一个十数丈的冰球,笼罩在雪人身外。静立不动,雪人略显惊诧,在冰球出现之际,双手交错结印,一边朝上推出,一边身体下蹲,且脚尖用力自行旋转。这一来,只见雪人全身发光,身体转动之际双手急速挥舞,发出白色光芒,轻易就将天麟设下的玄冰融化并吸纳。攻防出击,仅是刹那。二人一个冰封,一个融雪,展开了一场生动而又有趣的较量。四周,观看之人神情各异,对于天麟的修为各有看法。在年轻一辈中而言,新月对天麟的修为算得上最为了解,她知道天麟在这方面有着神鬼莫测之力,因而并不担心。林帆与玲花自小与天麟一起玩到大,心知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也对他满怀希望。飞侠、薛峰、夏建国对天麟知之甚少,惊讶中不免有些比较,谁也不服他。至于剩下之人,玉剑书生眼神奇怪,狂刀冷漠孤傲,张重光与钱云鹤一脸担忧,莫语、冯云则仔细观察。场中,天麟一边进攻一边思考,对于雪人的融雪速度,那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原本,天麟对自己的冰神诀还充满希望,可初次交锋后,天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妙。为什么这样呢?他不知道。他只是猜测雪人修炼了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法诀,对冰神诀的免疫能力极强。此外,天麟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过分显露自身的实力,因而他一直在考虑,有没有办法可以取巧。反击中,雪人的心情其实与天麟一样,他对于天麟冰封的速度感到异常惊讶。因为在他的认识中,以天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这般快捷的完成冰封之术,但事实却推翻了他的预想。只是即便这样,雪人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心念微转,身影刹那间便移出天麟的冰封范围,出现在半空上。“小子,速度不赖啊。现在换你试一试我的手段。”说话间,雪人周身白光四散,整个人化为了万千光点,在天麟惊疑的瞬间,凝固了方圆十丈空间,使得天麟身体无法动弹。眨眼,那个凝固的空间出现了透明的冰块,一个极寒之冰出现在冰谷之内,让观战之人都觉得全身发寒。张重光见到这一幕脸色惊变,有些不服的道:“如此惊人的攻击,岂是三层实力所能完成?这不公平。”玉剑书生轻声道:“前辈莫要心急,三层实力我们谁也不好判断,还是先看情况。”新月眼中略显不安,嘴上却道:“师伯,我相信天麟还应付得了。”张重光看了她一眼,隐约听出几分话外之意,当下不再多言。四下,其余之人神色复杂,既希望天麟获取,又不希望他太强。被困冰中,天麟脸色愕然。不为玄冰之冷寒,而是因为雪人那强大的气势,因为那凝固的空间来的太过突然。就天麟分析,雪人已经不顾约定,施展出超过三层的修为。这一来,自己要想取胜,恐怕就更难了。思索间,天麟心念一转,冰神诀自动运转,眨眼就将身外的冰块融化,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对此,天麟有些气恼,但却并无显露出来,而是稍作沉思后,周身青光一闪,人如虚幻的光影一般,自原地朝外飘开。第一百章 死不认输雪人脸色惊讶,瞬间收回凝固的空间,质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法诀?”天麟冷冷道:“你刚才施展了几分修为?”雪人避开他的目光,哼道:“三层修为相当于我二百五年的修炼,我只是动用了我一百岁以前所修习的法诀,这已经是对得起你了。”见他狡辩,天麟冷笑道:“修为的强弱不是关键,我们比较的是对冰雪的控制之力,你不要忘了。”雪人道:“这一点我没有忘,只是就刚才的情况来讲,我们还未曾分出高下。”天麟冷然道:“冰封与融雪的速度我们难分高下,现在我们比较最后一样,看谁控制的范围大?以此来分胜负吧。”雪人自负道:“好啊,你输了可不要想耍赖。”天麟反驳道:“若是你输了呢?”雪人失笑道:“我会输?不可能。”天麟冷漠道:“不管输赢,先说好。”雪人见他执意追问,当下不在意的道:“我若输了,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沉思了一下,天麟点头道:“好,就这样说定。现在我们出谷去比较,那样更好发挥。”雪人没有意见,当先飞身而起,朝谷外去了。新月与林帆来到天麟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有把握吗?”天麟收起冷漠,脸色严肃的道:“我不是很肯定,但应该不会输给他。走吧。”飞身而起,天麟朝谷外飞去,在出谷的刹那,脑中突然察觉到一丝奇怪气息的存在。那一刻,天麟曾后头凝望,但冰谷寂静,何来异常?一处平坦宽阔的雪地上,雪人与天麟相距三丈,四周众人漂浮半空,密切的关注着两人的情况。扭头四望,天麟笑了笑,神色淡漠中带着几分复杂,随意挥动了一下左手,在雪上留下了一条数十丈长的深痕,正好将雪人分开。“我们以此为分界线,各展所能的控制后方的冰雪,由在场之人见证,看谁控制的冰雪覆盖范围更大。”雪人冷傲道:“好,就依你所言,我们一起施展。开始吧。”说时飞身而起,停在离地五丈的高手,双手上下摆动,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与雪白的光芒。那一刹那,整个数里方圆之内气温下降,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雪域冰原之上,使得观战之人气息急促,有一种几乎无法呼吸之感。地面,雪花飞舞,冰块融化,强劲的旋风呼啸肆意,在那条分界线后,出现了数十上百道冰屑风柱,正急速朝后方扩散。除此之外,凝冰数尺的雪地上,数不尽的细小冰屑像尘土般,被雪人所发出的力量直接掀起,化为了一片冰雪混合物,飘忽在离地一丈的半空,眨眼就延伸至十里之外。这情况来的好快,看着观战之人心头骇然,无不被雪人的修为所震撼。天麟神色淡然,冷冷的看着雪人,在对方施展得差不多之际,这才双手背负,身体不急不缓的在原地迂回游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这一刻,天麟施展出了冰神诀,但他却以炫目的身法掩饰着冰神诀的神妙。原本,天麟所习的冰神诀就含着一套神鬼莫测的身法。照当初冰魂原界的冰魅所言,要修炼冰神诀就必须先由简入繁,再由繁化简。而今,天麟已经将冰神诀修炼到了某一个极限,所差的也就是那最后的机缘。是以,当天麟刻意施展那套身法之时,立马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使得观战之人大感惊讶。这一来,天麟身后雪地的变化,最初便没有人留意到。直到雪地开始颤抖,数不尽的冰雪冲天而上,观战之人这才意识到,天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施法。那一幕景色奇妙,只是天麟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看不清人影,只能看见一团白光在雪地上不时的收缩膨胀,宛如光球一样。后方,成片的冰雪混合物如海浪飞卷而上,一波连着一波,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驱使下朝中间冲来。半空,雪花回荡,冰雹落下,数百道风柱拔地而起,范围一直延续道数十里外,凡目光所及,皆可看见这一景象。同时,那些风柱每一条的直径都超过五丈,高度超过两百丈,使得观看之人一幕了然,惊骇极了。雪人看到这一幕,当即怒吼咆哮,顾不得隐藏实力,瞬间爆发出可怕的气势,崔动着后方的冰雪风柱迅速扩散。这一来,原本十里范围的冰雪奇景,瞬间就扩散了三倍。只是即便这样,雪人的控制方法与天麟相比还是比不上。毕竟冰神诀天下无双,只要有冰雪覆盖的地方,就属于它的管辖。淡然一笑,天麟移动的身体瞬间停在,连同后方那成片的冰雪风柱也迅速停下。看着前方,天麟冷傲道:“还要比下去吗?”雪人气极,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下不了台,当即怒喝道:“小子,这一次算你取巧,之前你嘲笑我的事情就算了。但你半途插手,放走雪狐之事,我还要与你算账。”话落飞身而落,身后的冰雪少了力量维持,当即便轰然落下。新月闪身落在天麟身旁,看着雪人冷笑道:“枉你还自负不凡,痴长八百岁。现在输了竟然耍赖,你还要脸不。”雪人怒道:“住嘴,你们谁要不服只管一起上。看我雪人收拾得了你们不。”林帆与玲花闻言,双双来到天麟身旁,齐声道:“来就来,我们也不怕你。”张重光与钱云鹤对望了一眼,神色担忧的上前,拦下冲动了林帆几人,语气柔和的道:“前辈,今日之事皆是误会。你德高望重又何必与他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看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将前去查看的结界当面道出,这事就算了。你看怎么样?”雪人怒道:“不行,我今天非要教训这小子不可。”张重光为难道:“前辈,你这不是……”玉剑书生上前,打断他的话道:“看情况他是铁了心,我们说什么也是枉然,还是另想办法。”张重光疑惑道:“你打算?”玉剑书生沉吟道:“换个地方,你们有把握吗?”张重光先是不解,但马上就醒悟过来,为难道:“此事我也说不准,要是闹大了,似乎……”见他迟疑,玉剑书生微微一叹,目光移到天麟脸上,低声问道:“之前你是怎么逃脱秃翁的追杀?”天麟淡然道:“我与新月藏入冰雪之内,躲过了他的追杀。”玉剑书生质疑道:“那你们的伤?”天麟道:“疗伤之法事关隐秘,我暂时不便相告。谢谢你的好意,此事我自有应对之法。”收回目光,天麟对身旁之人笑了笑,随即上前一步,来到雪人一丈之外,神色严肃的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其他人入内,不如我们到冰谷之中去解决。”雪人冷哼道:“只要其他人不插手,我可以不管。”天麟道:“这个好办,我们进入冰谷之后,我设下玄冰结界,将他们全部阻隔在外。”雪人闻言,觉得不错,当下便同意了。新月闻言反对道:“不行,这事我不同意。”天麟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一丝奇妙的情愫在彼此心中流淌。这一刹那,当危险降临在天麟头上,新月毅然的站了出来,要与他一起分担。笑了笑,天麟心里激动非常,一边压下脸上的喜悦,一边传音道:“不要担心,我自有办法。”说完移开目光,给了众人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即身体一晃,眨眼就消失了。林帆与玲花放心不下,双双朝冰谷飞去,欲要帮助他。其余之人也抱着不同的心情,或好奇,或关心,紧随而去,想看过究竟。只是当众人来到冰谷外,却发现整个冰谷已经被一座冰山所替代,完全看不到雪人与天麟身在何方。对此,冰原三派之人脸色惊讶,玉剑书生则轻叹道:“天麟真是个奇才,眨眼间就弄出一座冰山,简直算得上是冰原之神啊!”一时的感触,却为天麟留下了冰原之神的称呼,这是玉剑书生所不曾想到的。冰山之内空间极大,冰谷的地势不曾受到丝毫变化,只是在外加了一个冰山的外壳罢了。天麟与雪人相距两丈,静立于雪地之上,二人间气氛紧张。这一次,没有外人在场,双方谁也用不着顾忌其他,一场真正的较量这才展开。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天麟明知雪人修为比秃翁还强,他为何还要应战,而且还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这不是找死吗?第一百零一章 神秘高手冷冷的看着天麟,雪人冷笑道:“小子,你很自负,可惜却过头了。”天麟反驳道:“你很强,可惜却是个无赖。”雪人微怒道:“小子,你这时候激怒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天麟冷笑道:“我要是怕你,就不会在这里了。接招吧。”话落,天麟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现在雪人身后,右手一掌挥出,含着一丝阴森之气,直射雪人肩膀。轻蔑一笑,雪人道:“小子,就凭你还想伤我,简直笑话。”傲立不动,雪人全身光华外放,一股磅礴的气势卷起惊天狂风,将附近的冰雪全部震碎,连同天麟也一起弹开。凌空翻转,天麟眼中寒光一闪,一股锐利的精深异力破空而至,如万千锋利的钢针,瞬间就击中雪人的头部,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怒吼惨叫。是时,天麟身体一闪,数百道分身围绕在雪人身外,一边高速转动,产生强劲的漩涡,将雪人牢牢的困在其中,一边各施其法,以不同的法诀展开同时的攻击,形成一轮持续且变化莫测的组合攻势,连续不断的作用于雪人身上。面对这种情况,雪人愤怒之中还带着几分惊讶,显然想不到天麟竟然修炼了数种不同的功法。加强防御,雪人自负修为高强,以绝对的实力布下混元结界,根本不怕他。察觉到雪人的情况,天麟心头冷笑,进攻的数百道分身中,有五道最为奇妙。他们分别位于前后左右与上空,各自发出不同的攻势。半空,那第一分身双手高举,一道若隐若现的剑芒在斩落之际威力倍增,由浅色逐渐转化为玄青色,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道。雪人正面,那道分身双手赤红,以浩然天罡之力为武器,整个人旋转飞射,化为一道赤红的光箭,直射雪人胸前。左边,天麟一个分身双手泛着白光,正崔动冰神诀,以极寒之气发动攻击,目标却是雪人的双腿,意在困死他。右边,天麟的分身全身闪烁这金光,在靠近雪人之际,那分身突然一分为九,在迷惑雪人的视线之际,又瞬间融合为一,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金光,射中了雪人的身体。后方,天麟一个分身如鬼影一样,以快的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就贴在了雪人背后,化为了一道漆黑的手印,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数种攻击一时并发,其威力自然极强。只是让天麟意外的是,雪人那混元结界异常的强悍,将五道分身中,当头的一剑,正面的一箭,左边的攻击全部震开。只是雪人也不曾想到,天麟的攻击除了持续不断之外,还含着诡异的气息。那右边分身所发出的九影合一之金光竟然穿透了混元结界,射中了他的心脏。那背后的漆黑手印更是可怕,腐蚀了他的防御结界,在他背部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漆黑掌印,并化为一股邪恶之极的力量,吞噬与破坏他的经脉。受此一击,雪人再次惨叫,狰狞的脸上神情狂怒之极,猛然弹身而起,避开天麟的攻击,冷酷的看着他。“臭小子,今天不杀了你,我就难消心头之恨!”双手平伸,气势外放。雪人在盛怒之下早忘了一切,全身数百年修为化为了一股撼动九州之力,在飞出体外的一瞬间,就将整个冰谷完全凝固,使得天麟没有一丝机会挣扎。稍后,雪人仰天长啸,震耳的怒吼宛如天雷使得整个冰谷出现裂痕,上空的冰山也不住摇晃。身体一颤,天麟在那气势临身的瞬间便身负重伤。随后,他努力反抗,试图减小身上的压力,以便抽身移动,可惜盛怒之下的雪人,所发出的那股力量,根本还不知现在的天麟所能抵抗。察觉到这一点,天麟心头苦笑,不得已只能再施奇术,周身五彩浮现,人在瞬间淡化,就仿佛进入了另一层时空,摆脱了雪人的空间气场。这是天麟最神秘的法诀,其母蝶梦一再的叮嘱,非生死关头不许施展。可今天他已经施展了三次了。察觉到天麟的变化,雪人眼神惊讶,在意外之中有增加了几分杀机,连忙变换体内的法诀,周身散发出一股厉杀之气,一蓬紫红色的霞光笼罩弥漫冰谷四方。是时,冰谷中闪电呼啸,巨雷乍响,一种毁灭生机的绝强之力,使得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出现了时空裂痕。这一来,刚脱离险境的天麟立时又陷入了困境,在时空扭曲的缝隙间,受到了那股毁灭之力的侵蚀。由于身体受伤,天麟防御之力大减。加上雪人的攻击十分可怕,含着灭绝生机之力,轻易就破坏了天麟的防御,让他跟着一层空间,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原本,天麟因为施展奇术,脱离了第一层空间,出现在第二层空间之内。可雪人力量强大,强行撕裂了第一层空间,那股毁灭之力通过时空缝隙,作用于天麟身上,使得他同样难逃。虽然,由于时空缝隙不大,天麟受到攻击的程度不算猛烈,但雪人那股必杀之心,配合绝杀之力,也非重伤的天麟承受得了。毕竟归仙境界的高手,与不灭境界的高手,其差距至少在百倍以上。死亡临近,天麟并不害怕,他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目光环顾四方。这一刻,天麟的举动有些反常,只是除了他之外,谁有猜得透呢?冰谷中,凝重如山的气势正急速膨胀。当这股力量持续增加到一定程度,就是天麟的死期来到。只是事情真会如雪人预料的那样吗?时间推动着死亡,一步步走来。很快就见天麟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苍白眼神无光。那一刻,雪人脸上露出了微笑,之前所有的愤怒与不快,都将随着天麟的死去而消散。只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就在他得意高兴之际,一股奇妙的力量出现在冰谷之中,迅速将他所发出的绝强之力吸光。这个意外来的突然,且十分奇怪,因为雪人仔细留意了冰谷的情况,竟然不曾发现那股力量的来源。换句话讲,只见其力不见其人,这就是目前的情况。为此,雪人十分惊讶,以他冰原数一数二的高手身份,竟然都不曾发现来人,这未免也太怪了。收敛心神,雪人提高的警惕,沉声道:“什么人暗动手脚,快出来。”冰谷回声一片,但却没有人回答。与此同时,天麟暂时摆脱了危险,落在了雪地上。一边以冰神诀疗伤,天麟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正在暗中查探之时,一个平淡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旁。“不要东张西望,你找不到我的。现在我问你,你一身法诀跟谁学的?”天麟有些奇怪,这隐身的神秘之人,为何对自己的来历敢兴趣呢?思索中,天麟因为不知道神秘之人在何处,又不想雪人发觉,便试探性的传音至左侧五丈外的一处凹陷处,回道:“全是我娘教我的,你问这干嘛?”天麟胡乱的瞎碰,原本不报希望,可谁想那神秘之人竟然听到,继续道:“你和你娘住在天女峰上,从不曾离开冰原吗?”天麟十分意外,追问道:“是啊,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刚才暗示我,昨天提醒我,都是你一人所为吗?”那声音道:“关于你的住处,我是之前听了那些人对话才知道。至于之前提醒你入谷与雪人一战,是不想送死。而昨天提醒之事,你能发现,我倒是有些意外。”天麟明白神秘之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当下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来历?现在雪人正在找寻你的踪迹,你若不现身,就我目前的情况,还对付不了他。”神秘人沉默了一下,语气怪异的道:“不告诉你来历,是因为你的身份很奇特,我们之间不便相见。至于雪人你不用担忧,我传你一门法诀,让你可以惊走他。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做到,那就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母亲在内,有关你我的这一次对话。”天麟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神秘人淡然道:“原因你不用知道,就当是一面之缘吧。好了,全身放松,心无杂念,我要传你法诀了……”天麟有些失望,但却不敢多想,连忙收敛心神,思绪进入空明状态。于是,一团光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脑海,瞬间就发生爆炸,化为无穷无尽的星云,含着深奥而广博的知识,以某种奇特之法,清晰的印在了天麟的心间,让他无法忘掉。这种传授之法,天麟还是第一次遇上。在大致了解法诀的状况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曾修炼竟然就已经会了,只是掌握的程度大约只有六层,最深奥的地方还需要苦练才有希望完全明了。第一百零二章 击退雪人收起惊讶,天麟问道:“这法诀霸道神妙,叫什么名字啊?”神秘人道:“这个将来你自会知道,现在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雪人身上吧。”天麟微微点头,目光移到雪人身上,发现他一脸阴沉,眼神变化奇妙。活动了一下手脚,天麟发现伤势恢复了不少,当下弹身而起,停在与雪人平行的位置,冷声道:“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吧。”说完不待雪人回话,便蓄势准备,双手扣诀胸前,做出施法的模样。雪人瞪了他一眼,见他伤势不轻,实力并不变化,当下轻蔑一笑,设下了一道防御结界,然后便不再理他。在雪人而言,天麟虽然有些门道,但不足为虑,眼下找出那隐藏之人才最重要。天麟知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愤怒,当下全力施展,周身浮现出璀璨的星光。那一刹那,一股天地臣服的力量出现在冰谷上空,正随着天麟的持续施法而迅速膨胀,眨眼就把雪人散发出来的霸气压倒。感应到不妙,雪人惊讶极了,怒吼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办到!为什么这样?”天麟不答,他心里其实也觉得奇怪,他只是依照那神秘之人所传授的法诀施展,可发挥出的效果,竟然超过了他的想象,比他预计之中强了十倍以上。这是法诀本身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呢?思索中,天麟继续提升真元,以浩然天罡的之力为基础,配以强盛而庞大的烈火真元,在冰谷中形成一幕烈焰火海,配合那神秘法诀,幻化为无数星辰,围绕在雪人身外。这其间,天麟因为对雪人十分布满,不知不觉中将曾经得自于天刀峰溶洞之中的烈火真阴施展了出来。这烈火真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可实际上却威力无穷,足以焚毁万物,即便不灭的元神也难逃劫难。当然,这一点,目前的天麟是根本不知道。惊怒的看着天麟,雪人对于那运转的星辰似乎有些惧怕,口中不甘而震怒的吼道:“可恶,又是这个鬼玩意,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它破掉。那时候,我会让你小子死得很难看,你给我记……”住字还没有出口,天麟的烈火真阴便焚毁了雪人的防御结界,使得他大惊之下微微呆滞,身体被烈火真阴所环绕。惨叫一声,雪人全身白毛燃烧。他连忙崔动体内的玄冰之气,想将那火焰压下。可烈火真元非同凡响,绝非其他任何火焰可比,根本灭不掉。这一来,雪人见势不妙,当下厉啸一声选择了逃跑。如此,冰谷上方的冰山被他一下子撞塌,坠落的冰块将天麟拦下。对此,天麟得意一笑,根本不去追他,而是环顾四方,低声道:“前辈,你还在吗?”“何以见得我就是前辈呢?”神秘人的声音随之而来,在天麟耳旁回响。天麟嘿嘿而笑,回道:“敬老尊贤应该没有错吧?前辈,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神秘人淡然道:“只此一面,再难遇上。保重了,我也走了……”天麟一惊,急声道:“前辈……前辈……”一阵呼唤再无回答,天麟不免有些失落,当下施展冰神诀,将冰谷中堆积的冰块瞬间融化,使其成为一股玄冰之力,流入自己身体,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以加速疗伤。谷外,众人在发现雪人离开之时,都觉得惊讶。因为雪人口发怒啸,显然是遇上了什么异常。可就以天麟的实力,他能逐走雪人吗?好奇在众人心中发芽,当冰谷恢复原样,大家只见天麟站在谷中,脸上有些苍白,显然他也受了伤。飞身而至,新月第一个赶来,急切的问道:“天麟,你没事吗?”轻轻摇头,天麟看了一眼紧随而至的众人,苦笑道:“还好,这雪人对烈火似乎有些害怕,我烧掉了他一身白毛,换来一身内伤,却惊走了他。”新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柔柔的看着他。天邪宗冯云皱眉道:“雪人怕火?这个似乎不对吧。就我了解,雪人曾数次与三派高手交战,无论烈火玄冰都对他不起作用,他的混元霹雳神功那可是水火不侵的。”见他起疑,天麟解释道:“一般的火焰自然对他无效,可至阴至寒的火焰,却不是玄冰之气所能灭得掉。”冯云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质问道:“至阴至寒的火焰?这世上有吗?”天麟笑道:“不巧,我就正好学到。”说完右手伸出,掌心火光一闪,一团淡青色火焰不带丝毫热气,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在他手心跳跃。冯云见状,惊疑道:“真的灭不掉,我试一下。”说完左手衣袖一舞,发出一束白色的冰雾,将天麟右手笼罩。是时,只见天麟手掌边沿很快结冰,但那淡青色的火焰却不受丝毫影响。轻呼一声,冯云诧异的看着天麟,沉声道:“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收回右手,天麟谦虚道:“微薄之术,让各位见笑了。”林帆扫了一眼四方,见莫语、薛峰、夏建国、狂刀都神色冷漠的看着天麟,连忙岔开话题道:“天麟,你伤得不轻,我们还是先回谷疗伤,其他事稍后再讲。”张重光闻言,含笑道:“林帆说得不错,天麟伤势要紧,我们这就回去。至于各位难得到此,也请赏光前往腾龙谷一聚,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说完环顾四方,留意着众人的情况。对此,离恨天宫与天邪宗之人没有意见,玉剑书生则含笑点头,剩下西北狂刀眉宇微扬,稍稍沉思了一下后,轻哼一声转身离开。见状,张重光笑了笑,带着一行众人朝腾龙谷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方。冰谷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那隐藏其中的秘密是不了了之,还是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关于这一点,此时此刻,谁又讲得明白?回到腾龙谷,张重光带着众人直奔腾龙府,在安顿众人落座之后,吩咐新月去把请谷主,飞侠去把其他人叫来。对于张重光的安排,两派的四位高手表现得十分平淡。玉剑书生却看出了一些眉目来。很显然,张重光派新月去请谷主,这就是玄机所在。因为新月曾进入那结界之内,知晓其中的一些隐秘。半晌,腾龙谷主要人物陆续而来,包括寒鹤与田磊,仅不见徐靖出面。当谷主赵玉清出现,在场之人无不起身相迎,在一番客套后,大家各自坐下。含笑四顾,赵玉清目光停留在玉剑书生脸上,笑道:“楚少侠人品出众,修为不凡,真不愧是除魔联盟的栋梁之才。”玉剑书生起身,谦虚道:“谷主见笑,后辈实不敢当。此次有幸得见各位前辈,此乃我三生之缘。”谦和有礼,自信而不骄傲,玉剑书生的气度令在场之人大为喜欢。赵玉清对他很是欣赏,一边挥手让他坐下,一边道:“大家同坐于此便是有缘,我们也无须客套。此次冰原出现一些状况,大家都为此费了不少精力,现在我们就来谈一谈。首先,就由腾龙谷门下林帆来讲一讲,他所知道的情况。”起身,林帆看了新月一眼,在得到她的暗示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道:“当时,我与师妹紧随雪域三妖,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见到一片广阔无边的草原与一座山谷。在那谷口处我们发现了一层强韧的结界,在花费了不少时间后,我们穿越了结界。来到一个蔚蓝的世界,那里面有一个湖泊,名为镜湖。我们在那里逗留了很长时光,最终莫名其妙的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前又出现一层结界。这一次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才穿越结界,可到达的地方却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在那里,我们遇上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妖兽,被它们团团围住,陷入了困境,最终是新月师姐把我们救了回来。”薛峰听完,质疑道:“就这样?”林帆道:“不全是,不过大致是这样。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说不明白。”薛峰注视着他,见他神色淡定不似有假,当下也不便说啥。赵玉清留意着众人的神色变化,待大家沉思之后,这才开口道:“结界里面的情况,天邪宗门下夏建国也曾见到,现在还是让他也说一下吧。”第一百零三章 述说经过夏建国闻言起身,淡淡的道:“我随雪人进入之后,所见情况的确与林帆几乎一样。只是我们仅仅到了镜湖,就被镜湖表面上变幻莫测的奇景所吸引,因而并不曾到达第三层结界,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赵玉清挥手让他坐下,扭头对新月道:“你与天麟也曾进入第三层结界,现在就把里面的情况讲一讲。”新月起身,淡雅的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第三层结界之中情况很奇怪,我们发现了雪域三妖,可那时候的它们全是妖兽本体,而不是人形。当时,它们正在与一位身高数十丈的巨人交战,那巨人……最终我们只是救下雪狐,从她口中得知,在几千年前,人间曾有一个名为博父族的巨人族,他们天生神力,骁勇善战,曾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可后来逐渐落寞了。就当时的情况分析,那巨型足印应该就是博父族巨人所留下。但鉴于雪鹰、雪蛇之死,我们不敢妄动。在找回林师弟他们后便折身而返。”冯云惊疑道:“如此说来,足印的来历知道了,可为什么出现在冰谷,这还是一个迷啊?”新月淡然道:“关于这一点,就只能留给我们去猜测了。”莫语冷冷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新月沉声道:“有!而且是一个惊人的发现。”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想知道她口中的惊人发现。新月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轻声道:“此事还是你来讲吧?”天麟眼珠一动,一边揣测着新月的用意,一边起身道:“在第三层结界后面,我们通过观察得出了一个推断,那是一个不同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空间。简单而言,第三层结界所隔绝的时空,应该是在距今数千年前。”“什么!数千年前?”惊呼声回荡在腾龙府中,在座半数以上之人都忍不住惊叫。天麟沉重的点头道:“是的,那一刻我们回到了数千年前。至于具体的时间我无法判断,因为那里除了巨人与妖兽之外,不见任何人烟。”一时间,腾龙府内寂静一片,对于这个消息,大家显然很难接受,毕竟时光倒转的事情,自古以来还未有流传。半晌,腾龙谷门下李风开口道:“师傅,此事暂且不管真假,我们眼下该怎么办?”赵玉清沉思了一下,轻声道:“此事过于诡异,让人难以置信,不过那足印却真实存在。现在,这事关于冰原,甚至关乎天下。我看不如由三派共同出力,将那结界强行封印,以绝后患。大家以为呢?”腾龙谷门下没有意见,大家的目光斗殴聚集在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四人脸上,显然赵玉清的问题是问他们的。莫语想了想,赞同道:“谷主提议很好,我离恨天宫全力支持。”冯云一听,不甘示弱,当下道:“为冰原安危,我天邪宗也不落人后,一切听从谷主安排。”含笑点头,赵玉清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记住一点,关于巨人之事以后切莫多提,免得多生事端。至于封印之事,我会找天尊与宗主仔细商议,然后尽早解决它。现在,冰谷之事就算完了,我们还是请楚少侠说一下天翼峰的情况吧。”起身,玉剑书生道:“说起此事,晚辈也仅知道一个大概。两天前,我无意在西北一带发现了一个行踪诡秘的女人,当时好奇便跟在后面。后来,我得知那女人名叫崔铃姑,修为极其不凡,便随她来到冰原。于今天上午赶到天翼峰,见到了徐靖与青竹居士交战,当时西北狂刀与幽无常也在。离开了徐靖,很快我就发现青衣剑客与西域白头山的白发金童正拦截一个少年。当时,崔铃姑、狂刀、幽无常都在,一旁还站着一位麻婆与秃翁……当天麟出现,救走了少年,大家追至天翼峰……结果巨鹰飞天,惹怒了麻巫与秃天翁,他们欲致天麟于死地,好在新月姑娘及时赶来,两派高手随后出现……最终,秃翁追天麟离去,我们五人则迎战麻巫,受伤离开。”听完这番话,在座之人脸色微变,大家一致看着天麟,眼神疑惑而古怪。半晌,飞侠忍不住问道:“天麟,你为何要救那少年?当时你难道不曾想过后果,不怕危险?”见众人看着自己,天麟笑了笑,很是坦然的道:“我救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与他投缘。至于危险,我当时考虑了一下,不过估计错误,差一点死在那老妖婆与老秃头手上。”众人哗然,想不到天麟就为了一句投缘而不惜代价,这到底是执着还是愚蠢呢?赵玉清笑了笑,语含玄机的道:“人生百年,诸事皆缘。你既然认定投缘,就放手去干,不必在意过多的俗念。至于那巨鹰之事,在飞天的一刻,普天之下不少修真高手都感应到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话语一顿,赵玉清目光扫过众人,接着道:“现在天色渐晚,大家就先在此用饭。至于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目前已基本查明,大家再不必担忧了。”李风闻言,起身道:“晚饭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说完叫来飞侠,将此事交由他去办。很快,饭菜便送了上来,在场之人坐了三桌,其中玉剑书生、莫语、冯云、天麟、新月五人陪赵玉清三师兄弟一桌。席上,玉剑书生提醒道:“三位前辈,就晚辈所见,天麟得罪了麻巫、秃翁、雪人三大高手,以后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赵玉清看了天麟一眼,淡然笑道:“今天如此危险的情况,他都不曾死掉,以后再想杀他就难了。”天麟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天全凭运气,不然我准得死翘翘了。”冯云道:“英雄出少年。以天麟的修为只要再加磨练,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威震四海。”见众人毫不在意,玉剑书生心头暗叹,拍着天麟的肩膀道:“以后若有危险,不妨前往中原。在除魔联盟的地盘上,任何高手我都有办法帮你挡一挡。”听出他话中的好意,天麟感激道:“放心,不久之后我就会前往中原,到时候一定去找你。”田磊见状,摇头笑道:“天麟这小子还真有人缘。”赵玉清意味深长的道:“我们现在所看见的,仅仅只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面。”饭后,赵玉清吩咐李风安顿玉剑书生与莫语四人住下,自己则叫上天麟,来到腾龙谷外。遥望夜空,赵玉清淡然道:“离开前,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天麟心神一震,坦然道:“我有想过,不过我一直在犹豫。现在你既然问起,我就告诉你。关于足印的秘密,那应该是一个叫赤魅的巨人所留下。他曾是博父一族最强大之人,可后来他嫉妒成恨,因为没有当上族长而离开。至于他为何在冰原上留下足印,这个就值得推敲了。”赵玉清沉思了一下,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知者承担,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天麟脸色一变,惊讶道:“你是说这事将来会应在我的身上?”赵玉清神色复杂,缓缓抬头看着夜空,低吟道:“新月的命运我能看到一点,但你的命运我却看不穿。算了,你去吧,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无法改变。”天麟不甚明白,但却知道他不会多讲,当下挥手道别转身离开。回到天女峰织梦洞时,蝶梦早已在那里等待。见了面,蝶梦看了天麟一眼,见他身受内伤,脸色并不惊讶,仿佛事前就知道一样。天麟觉得奇怪,问道:“娘,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蝶梦淡然道:“你今天三次施展我明令禁止的法诀,且气息变化极大,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天麟脸色一变,诧异道:“娘都知道了?那你怎么不来救我啊。”蝶梦看着他,神色奇异的道:“有些时候,生死的考验对你是一种训练。你要想名扬天下,就必须要有常人所没有的经历,吃别人所不能吃的苦。”苦涩一笑,天麟道:“是,孩儿知道了。”说话间,已经来到天麟所住的石洞。

                      地仙境界的中期,雪狐修为稍差,处于归仙境界的中后期。新月目前的修为已突破天仙境界,似乎达到了天仙境界的中期阶段。至于我,也大致处于天仙境界的中后期。”听完赵玉清的话,众人脸色各异,大家彼此凝视,最终大部分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显然对于她的实力感到极其震惊。鄂西没有在意这些,好奇的问道:“其他人的情况呢?比如善慈、舞蝶、林凡等人?”赵玉清道:“善慈情况有些特殊,大致处于玄真后期与天仙初期之间,具体我也说不准。舞蝶的修为介于地仙后期与玄真初期之间,应该很快就能突破玄真境界。林凡受伤前的修为处于玄真境界的中期,薛峰与他实力相近。雪人是玄真初期,屠大侠与江清雪同属地仙中期,瑶光是天仙初期。扬天大致是天仙中上期,黄天的修为比瑶光稍差,介于玄真后期与天仙初期之间,啸天的实力大致是玄真中期。”从赵玉清口中了解了众人的大致实力后,林云枫问道:“依谷主所见,太玄火龟的实力处于何种阶段?”赵玉清沉吟道:“就我个人推断,太玄火龟的修为至少已达到凌虚境界,至于是初期、中期还是后期,那就不好判定。”许洁问道:“谷主前辈,那你觉得天蜈神将绝域的修为如何?”赵玉清道:“从我们此前的交战来看,绝欲的黑暗法诀虽然厉害,可单以实力而言,比之太玄火龟还差了一些。我估计他的修为处于天仙境界的后期,至多达到凌虚境界的初期。”陈玉鸾问道:“依谷主前辈所见,我们这里的这些人中,哪些人的修为还有希望提升,哪些人的修为已到了极致?”赵玉清闻言微微皱眉,沉吟道:“陈盟主这个问题倒是让我不好回答,因为修道之事千变万化,没有固定的规律,很难说得准。”陈玉鸾道:“谷主前辈就以常情推断便可。”赵玉清道:“若以常情分析,我们在场所有人中,林夫人的修为已达到极限,此生都很难突破天仙境界。陈盟主与林掌教年纪轻轻,在未来的日子里,应该有机会进入凌虚境界。其他人中,雪狐的修为已接近瓶颈,很难再行突破。鄂西天资一般,成就到此为止。雪人实力不弱,但很难再有精进。剩余之人都还有提升的空间,成就各有差异。”许洁闻言略微有些失意,但却并不十分看重,轻声问道:“在场众人中,谷主前辈觉得未来谁的成就最高?”赵玉清迟疑道:“抛开陈盟主与林掌教不谈,年轻一辈中,当属新月、林凡、善慈、舞蝶成就最高。”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新月身上,对于她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这时候,疗伤的六人中,刀皇冷云与林凡相继醒来,先后起身朝众人走来。第一百一十六章意外消息见状,陈玉鸾淡然一笑,朝冷云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伤势痊愈了?”冷云摇头道:“没有痊愈,不过恢复了七八分,已经不碍事了。”赵玉清看着林凡,见他脸色红润,眼神如电,忍不住赞道:“不错,实力又增进了不少,已达到玄真境界的后期,以后要更加努力才是。”林凡正色道:“师祖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玲花看着林凡,娇声道:“师兄……”短短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也隐藏了太多的话语。林凡感受到玲花的关心,冲着她点头一笑,柔声道:“别担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玲花闻言开心的笑了,之前的忧郁一扫而光。在场之人见了,都为玲花的痴情感到惊讶,目光一致落在她的身上。收回目光,陈玉鸾看着冷云,轻声道:“没事就好,我们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刀皇冷云道:“盟主情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玉鸾微微颔首,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当年是如何误入五色天域,五色神王又是如何控制人间的高手,甘心为他效劳的。”刀皇冷云脸色微变,似乎被触动了心弦,表情奇怪的道:“不怕盟主见笑,当年的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只是隐约记住,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出现了时空裂缝,我一时好奇,不想被带入了五色天域,在那里遇上了五色神王,并败在了他的手中。五色神王控制人间高手一般有两种方法,第一是恐吓,以强硬的手段逼迫你答应,不然就杀掉。第二是引诱,利用人性的弱点投其所好,然后加以利用控制。一般情况下,五色神王最喜欢在俘虏身上使用酷刑,不但折磨我们,同时还封住我们三层左右的实力。要想恢复往日的实力,我们就得听命于他,不然实力永远都保持这样。”陈玉鸾惊疑道:“照你所言,你也被五色神王封住了三层实力?”刀皇冷云点头道:“是的,凡是人间的高手,都逃不过这一关。唯一例外的好像就只有天蜈神将绝欲。”林云枫质疑道:“连四星君也同样被封住了部分实力?”冷云道:“应该是那样,因为五色神王十分谨慎,且疑心很重,一般不相信人间的高手。”林依雪问道:“在五色天域中,牡丹与玫瑰一直与神王不合,双方情况怎么样?”刀皇冷云道:“据我所知,黑池玄域与蓝光圣域虽然极力反抗,无奈势力太弱,完全是螳臂当车,根本无法推翻五色神王。”陈玉鸾问道:“对于天蜈神将此人,你了解多少?”刀皇冷云道:“天蜈神将绝欲出现于二十年前,我们对于他的了解几乎为零,只知道他实力强悍,似乎仅次于五色神王。”林云枫问道:“站在你的角度,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对付五色天域?”刀皇冷云迟疑了一下,沉吟道:“就我所知,白头天翁与白鹤仙子都并非真心为五色神王效劳,他们都想趁机脱身,无奈舍不得那三层实力,加之惧怕天蜈神将,因而只得委曲求全。”许洁问道:“照你所言,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就能策反白头天翁与白鹤仙子?”刀皇冷云道:“白头天翁此人十分狡猾,我与他关系不太,无法判断他的真实想法。至于白鹤仙子,她原本出自人间的天禽仙宗,本性并不坏,只是迫于无奈。”新月问道:“记得白鹤仙子曾提过天麟,你们是在何处与他遇上的,当时情况怎样?”刀皇冷云道:“说起天麟,那还得从我们进入人间的第二天说起。当时我们一行七人,为了寻找一股诡异的灵气,来到云荒山中……事情的起因大致是因为四位堂主杀了那里不少无辜的百姓,惹怒了天麟,从而发生了打斗……”听完了冷云的讲述,林依雪急切道:“那神秘女子是谁,你们可知道?”冷云摇头道:“那女子头部有一层迷雾,根本看不清容貌。不过她的实力相当惊人,连天蜈神将绝欲都被她一击震退。”陈玉鸾道:“普天之下有这样实力的人并不多见,那女子的身份不难猜测。”林云枫问道:“冷云,那女子现身之后,见到天麟时,可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冷云回想了一下,轻声道:“那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天麟,可天麟却说两人是第一次相遇,好像不认识她。”林云枫闻言,笑道:“原来是她。”许洁惊疑道:“是谁?”林云枫笑道:“除了海女,谁还有那份实力。”这话一出,众人又惊又喜。林依雪高兴道:“这下好了,天麟师兄遇上了梦瑶姐姐,这一路上就绝不会再有危险了。”赵玉清笑道:“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再不必为天麟担忧了。”陈玉鸾笑道:“有梦瑶在天麟身边,估计普天之下都没人能伤害天麟了,我们也算可以交差了。眼下……”正说着,谷底突然光芒一闪,八宝凭空而现,不但带回了瑶光与江清雪,还带来了黄天与本一。原来,瑶光与江清雪在四处探听消息时遇上了黄天与本一,在获悉了本一的遭遇后,立马便将二人带回。见到本一,林云枫与许洁最是诧异,也最是激动,双双上前与之招呼,脸上流露出激动之情。“二十年不见,想不到再见之时却会在这里。”语含感触,林云枫不禁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本一单手行礼,轻声道:“二十年转眼即逝,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无须缅怀过去。”许洁轻声道:“本一师兄,这二十年来你去了哪里?我们找遍天下都不曾找到你。”本一道:“贫僧二十年来专心修炼,不问俗事,只求有朝一日能光大佛门。”林云枫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待此次浩劫过去,易园定会尽全力协助你重建菩提禅院,光大佛门。”第一百一十七章兵分两路本一施礼道:“如此,贫僧就先谢过林师弟。”林云枫感慨道:“本一师兄不必多礼,这是我分内之事。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道园的无妄已经逝世,不过他收了一个徒弟,名叫季华杰,实力相当惊人。同时,儒园的丹青剑侠也尚在人世,如今改名照世孤灯,目前与季华杰在一起。”本一闻言脸色奇异,轻声道:“昔日故人今何在,不堪回首寻前因。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谁也无法挽回。”许洁道:“好了,不说过去,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在许洁的指点下,本一逐一见过在场之人,对于雪山圣僧与鄂西,本一尤为注意。认识之后,本一问道:“善慈怎么不在这里?”鄂西道:“善慈与舞蝶出去散心了,一会儿就回。”本一闻言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一旁,黄天将本一之前的遭遇与众人讲述了一遍,听得众人大感震惊。雪山圣僧道:“本一所遇之人便是鬼巫,此人一直欲对善慈不利,想将善慈引入魔道。”瑶光质疑道:“本一遇上鬼巫的时间与善慈失踪的时间基本吻合,看来那引走善慈之人,必然与鬼巫之一伙的,与那偷袭圣僧前辈之人也应该是一伙的。”陈玉鸾道:“若瑶光推断属实,鬼巫一伙至少有三人,且全是实力惊人之辈,我们得格外小心。”林依雪道:“既然鬼巫等人有心针对善慈,我们不如把善慈转移,让他随舞蝶返回中土,顺便前去请舞蝶的母亲出山,同时也能避开这些讨厌的家伙。”林凡赞同道:“这办法不错,值得一试。”林云枫问道:“谷主前辈以为如何?”赵玉清道:“办法很好,只是我们得考虑善慈与舞蝶的安全,不能仅派他们两人回去。”陈玉鸾看着瑶光,问道:“此次出去,可探听到什么动静?”瑶光摇头道:“外面现在正下着暴雪,我们转了一大圈,连个鬼影都没发现。”陈玉鸾闻言沉思了片刻,轻吟道:“目前五色天域与太玄火龟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这时候要支开善慈与舞蝶,须得好生考虑。”斐云道:“外面的暴雪对于善慈与舞蝶的离开有一定的便利,这或许是一次机会。”新月道:“此事关系到善慈与舞蝶的安危,我们应该把他们叫来,当面问一问他们的看法。”雪山圣僧道:“新月之言有理,雪狐去把善慈与舞蝶叫回。”雪狐闻言二话不说,当即便纵身飞起。江清雪道:“若是善慈与舞蝶同意在这时候回去,我们这里该派谁一同前往保护他们的安危?”语毕,黄天便自告奋勇道:“我愿意随善慈一起回去,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危。”鄂西道:“我也要与善慈一起,生死不离。”林云枫道:“仅凭你们二人,只怕还力不从心。”鄂西道:“那就多派点人。”林凡道:“目前冰原情况不明,我们须得两方面考虑。”话落,谷底光芒一闪,舞蝶、善慈便凭空而现,雪狐也从上方落下。看了看众人,善慈对于本一的出现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声问道:“师傅,找我们有事吗?”雪山圣僧道:“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此刻派舞蝶回去,请她母亲出山,辨认天蜈神将绝欲的身份。”善慈有些惊奇,质疑道:“现在?”舞蝶也感意外,问道:“就我一人?”赵玉清道:“此次南下中土事关重要,为了安全考虑,打算让善慈与你同行。另外考虑到善慈的身份特殊,我们还在商议,再派一些人与你们同行,以免意外发生。”善慈道:“人多很可能会暴露身份。”陈玉鸾道:“这一点我们自然知道,可为了安全着想,不得不谨慎从事。现在,黄天与鄂西都自愿随你们前去,我们还是讨论,看再派些什么人同行,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善慈看了看在场之人,分析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们还要应付太玄火龟与五色天域两方强敌,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手。”陈玉鸾闻言不语,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她要两头顾及,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林云枫道:“此事确实为难,所以叫你们下来,大家一起商议。”瑶光道:“要不这样,由我随同他们回去,有八宝在旁,可以来去自如,也能节省很多时间。”林云枫迟疑道:“目前冰原情况不明,很多危险的事情都需要你去处理,根本就离不开你。”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谁也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寂静中,时间慢慢过去。就在大家焦急思考,人手安排问题时,本一突然开口道:“不如让贫僧随善慈一道,若有危险也能帮上一点忙。”黄天闻言一喜,赞同道:“本一的建议不错,他有佛门圣器在身,能驱除一切邪恶之气,乃是最佳人选。”赵玉清道:“好是好,可也不能让本一独自承担这个重则。”黄天道:“还有我与鄂西,我们五人一组,实力不弱,就算遇上危险,应该也能化险为夷。”赵玉清沉吟道:“陈盟主与林掌教觉得如何?”陈玉鸾道:“五人一组倒也可行,只是有劳了本一大师,刚来此地就给他增添了重责。”本一道:“盟主客气了,这是贫僧自愿,甘心如此。”林云枫道:“既是本一师兄自愿,我也觉得可行,那此事就此说定,让他们立马起程。”众人对此没有异议,纷纷拉着五人能道别叮咛,述说着祝福之语。片刻光阴,道别之声渐渐停息,善慈、舞蝶、本一、黄天、鄂西五人在众人的陪同下离开了谷底,来到了地面之上,见到的正是漫天的狂风暴雪。看着这恶劣的天气,雪山圣僧叮嘱道:“善慈,记住为师之言,慈悲在怀,善缘必来。”第一百一十八章再生异变善慈正色道:“师傅放心,我会牢记你的教诲。”雪山圣僧颔首道:“去吧,一路小心。”善慈不语,朝众人挥手,随即便带着舞蝶等人,朝南方飞去,眨眼就消失在风雪里。目送善慈五人远去,雪山圣僧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让一旁的众人大感疑惑,纷纷开口询问。“圣僧前辈,你为何叹息?”见众人问起,雪山圣僧表情奇异,低吟道:“没什么,我只是在为善慈担心。”这一刻,雪山圣僧掩饰着自己的心意,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赵玉清似乎明白老友的用意,岔开话题道:“风雪袭人,我们还是先回去。”众人闻言也未多想,纷纷朝谷底飞去。新月迎风而立,最后离去,在她飘身坠落之际,一缕奇特的气息引起了她的注意。翻身而起,新月一跨数里,来到一处半空中,见到了突然出现的蛇神。打量着新月,蛇神淡然道:“不错,每一次见到你,你的修为都有长足的长进,真不愧是九天玄女。”新月淡然一笑,轻声道:“玄尊过奖了,在你面前我这点修为不值一提。此次玄尊现身,不知有何教诲?”蛇神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算是一点人情,将来还望你助我一臂之力。”新月惊疑道:“玄尊有何事需要我为你出力?”蛇神道:“不必多问,将来你自会知道。之前,我曾与太玄火龟见过一面,如今他已然南下,旨在避开赤炎。”新月闻言脸色微变,沉声道:“太玄火龟南下,那人间岂不危险?”蛇神淡然道:“宿命如此,无可更改。”语毕,蛇神一闪而逝,就此不见。新月悬空而立,陷入了思考,对于太玄火龟的南下,心中很是惊讶。寂静中,新月思绪飞转,周身气息与雪花相连,眨眼就掌握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基本情况,却未曾有任何发现。收起杂念,新月自沉思中醒来,看了看远处的天空,随即一闪而逝,回到了裂谷之中。见新月回来,大家都感好奇,林依雪上前拉着新月的玉手,娇声道:“新月姐姐,你刚才跑哪去了?”新月淡然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轻声道:“我刚才见到蛇神了,她告诉我太玄火龟已经南下,为的是避开博父巨人赤炎。”这话一出,众人闻之色变,显然都明白太玄火龟南下代表着什么含义,心中焦急不安。陈玉鸾道:“此事过于突然,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我们得立马想办法。”林云枫担忧道:“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就是倾巢而出也收拾不了太玄火龟,最多也就是阻止一下它。”林依雪道:“既然太玄火龟顾忌博父巨人,我们不如把这个消息告诉博父巨人,让他前去阻止。我们一旁协助,负责追查太玄火龟的下落,随时与博父巨人保持联系。”许洁赞道:“依雪这个提议很不错,我觉得可行。”赵玉清道:“博父巨人仇恨人类,一般人很难靠近,此事估计得新月出马才行。”瑶光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行动。”新月道:“寻找赤炎一事交给我就是,你们不妨商议一下,看这一次派哪些人南下阻截。”语毕,新月纵身而起,前往寻找博父巨人。待新月离去,陈玉鸾道:“目前我们这里还剩下十八人,包括圣僧前辈在内,大家觉得该派多少人南下阻截?”赵玉清道:“阻截太玄火龟本是我腾龙谷义不容辞之事,可如今冰原浩劫未平,我们对中土环境又不甚了解,因此我考虑了一下,打算派出新月协助你们,林凡与玲花随我留下,在此牵制五色天域。至于其他人,可以询问一下各自的意思,从大局上考虑如何分配。”林云枫道:“谷主前辈的话不无道理,我们这里除了一部分人南下之外,大部分人还需要留在这里,继续与五色天域的高手作战。目前,除谷主前辈、林凡、玲花三人外,圣僧前辈有伤在身不宜远行,也暂且留下。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十四人,还包括伤势未愈的屠天、扬天、雪人、薛峰等四人。可以考虑的就只剩下十人,且十人中还需要留下一些人。”瑶光道:“伤势未愈之人可以暂且留下,因为南下之人行动必须敏捷,对有伤在身的人十分不利。这样算起来,留在冰原的人手就已经有八位。剩下十人中,考虑到太玄火龟的强悍,以及五色天域高手众多的情况,不宜派出太多的人。”陈玉鸾道:“我考虑了一下,这次南下阻截,我与林掌教须得分出一人负责此事。”林云枫道:“南下之事交给我来处理,你留在这里协助谷主前辈对付五色天域。”陈玉鸾皱眉道:“若是由你南下,你准备带哪些人去?”林云枫道:“我考虑了很久,打算让扬天随我前往,加上许洁、依雪、新月一行五人便可。”赵玉清道:“五人南下,势力似乎有些单薄。”林云枫道:“有扬天与新月这两位天仙境界的高手,我们算得上实力雄厚。再则,南下之后若真有危险,我们还可以设法与海女、天麟取得联系,有海女出面,应该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陈玉鸾颔首道:“这样的考虑也有道理,那此事就此说定,等新月返回你们就立马南下。”林云枫道:“行,就这样决定,我先协助扬天疗伤,好让他尽早痊愈。”话落,林云枫便走到扬天身后,出手协助他加速治愈伤势。陈玉鸾看着瑶光,轻声道:“此刻我们急需了解五色天域的情况,你还是再跑一趟,务必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决不能让他们脱离了我们的视线。”瑶光道:“行,我这就前去。”第一百一十九章阴谋诡计话落转身,瑶光与江清雪一道,驾着八宝离开了那里。如此,谷底一下子清净,众人或等待,或沉思,一时间谁也不语,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中午,艳阳高照,气温炎热。一处阴暗的竹林中,四道身影正围成一团,低声的商议着事情。由于竹林茂盛,光线暗淡,四道身影模样不清,只能看到大致的身型。此刻,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目标已接近易园,我们得抓紧时机,务必在他们到达易园前,展开一次突袭。”“眼下天麟与海梦瑶在一起,实力相当惊人。加之那侠医圣心又跟在他们身旁,形势对我们颇为不利。”从声音可知,说话之人相当年轻。“要引开海梦瑶与侠医圣心很容易,可要想摆脱海梦瑶,只怕就不那么容易。”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担心。“目前形势紧迫,我们只能冒险一试,顾不得这些。”最后开口之人道出了目前的处境,这让其余三人顿时沉默,林中一下子恢复了宁静。片刻,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目前的关键在于两件事,第一,谁来引开海梦瑶,第二,谁来对付天麟?我考虑了一下,海梦瑶就由我来处理,你们尽可能配合,务必给天麟一个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齐声回应,赞同了这个提议。如此,四人又商议了一阵,随即就各自离开,眨眼竹林中便空无一人。离开了灵修寺,天麟与紫寒便在海梦瑶的带领下,朝着易园所在的方向飞去。由于地处西蜀,相距不过数百里。海梦瑶也没有急于赶路,而是一边飞行,一边为天麟讲解西蜀的风俗人情,以及易园的一些往事。紫寒一旁随行,时不时补充两句,三人显得很亲密。下午申时,海梦瑶带着天麟与紫寒途径龙门山上空时,被地面的一场打斗所吸引。停身,海梦瑶看着脚下,沉吟道:“是南宫旭日,他怎会在此?”天麟哼道:“只怕他是冲着我而来。”紫寒道:“如此,我们就当不知,继续赶往易园便是。”海梦瑶道:“既然遇上了,岂能……小心……”语气一变,海梦瑶左手一挥,发出一股柔和之力,瞬间将天麟与紫寒送出数百丈。同时,海梦瑶右手朝天一掌,一道绚丽的光柱破云裂宵,引起了空间震荡。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海梦瑶上方,口中低吼一声,眨眼便射向远方。海梦瑶见状冷然一笑,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说话间,海梦瑶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了身影。远处,紫寒见此情形不免担心,拉着天麟的衣袖,问道:“我们要不要追去?”天麟脸色奇异,轻声道:“刚才那人便是通天叟,先前曾想致我于死地。如今他在这里现身,显然是冲着我而来,有意要引开姐姐,然后再对付我。”紫寒道:“你既然知道敌人的目的,就决不可鲁莽行事,要冷静应对。”天麟冷傲一笑,自负道:“人生总有很多事情无法逃避,他们既然找上门,我岂能让他们空手而回?走吧,我们下去瞧瞧,看他们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陷阱。”紫寒迟疑道:“天麟,这……”奇异一笑,天麟凝视着紫寒的眼睛,轻声问道:“你在为我的安危担心?”面对天麟的凝视,紫寒有些心虚,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眼神,轻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鲁莽行事。”天麟会心一笑,敏锐的捕捉到了紫寒话中的含义,一把抓住她的玉手,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紫寒身体一震,想抽回玉手,可天麟却不肯。如此,两人自半空坠落,朝着地面打斗的方向而去。山林中,一场精彩的打斗在烈日下进行。参与交战的共有五人,其中三位天麟与紫寒都认识,分别是南宫旭日、普济和尚与燕飘飞。剩下二人一男一女,皆是相貌奇异之人。仔细看,那男子一身灰衣满头银发,脸型狭长,周身妖气弥漫,此刻正在高速移动,躲避着南宫旭日与普济和尚的攻击。第一百二十章故布疑阵那女子一身花衣,年纪轻轻,妖艳的脸上充满了淫秽之色,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口中不时传出娇媚的笑声。燕飘飞一脸阴沉,面对那妖媚女子的无耻挑逗,心中又气又恨,却又奈何不得。飘然落地,天麟与紫寒留意着打斗的情形,彼此各有所思。在紫寒而言,那银发男子与花衣女子妖气弥漫,显然绝非善类。南宫旭日、普济和尚、燕飘飞联手铲除妖孽,这乃是正义之事,值得赞许。这样的考虑合情合理,可天麟却有决然不同的考虑。在天麟而言,他首先在意的是,南宫旭日、普济和尚、燕飘飞三人是如何凑巧遇到一块的?那两头妖孽又从何而来,为此逗留此地却不离开,这其中有何玄机?带着这些疑问,天麟开始认真观察,并暗自分析。就天麟目测所见,南宫旭日与普济和尚联手进攻银发男子,目前处于平局。燕飘飞孤身迎战那妖艳女子,却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如此情况,一目了然,可天麟却满心质疑。就天麟观察,场中的两头妖物虽然实力不凡,可比起南宫旭日与普济和尚来说,似乎略有不如。若这个推断成立,那目前展现在天麟眼前的一幕,必然就是一个假象,旨在混淆视听。如此,个中必有玄机,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紫寒没有天麟那样缜密的心思,在观察了片刻后,便扭头看着天麟,轻声问道:“你有何打算?”天麟淡然道:“静观其变。”紫寒沉吟道:“这两头妖物实力不凡,若然被其逃脱,必会危害人间,不如我们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将其消灭好了。”天麟看了紫寒一眼,笑道:“不必杞人忧天,南宫旭日与普济大师足以应对,用不着我们操心。”紫寒迟疑道:“大家都是熟人,这样袖手旁观似乎……”天麟道:“祸起萧墙,危险往往发生在熟人之间。你要有空,不妨想想,昨日我们才分手,怎么今天就在这里遇上,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紫寒一愣,似有所悟,低声道:“你是说……”天麟笑笑,神色奇异的道:“我只是不禁会想,这样的巧合怎么老是让我遇上。”紫寒不言,心中思索着天麟的话,觉得今日之事确实有些蹊跷。明明昨天才见过,怎会今天又遇上,这也太巧了一点。当然,在紫寒心中,普济和尚与她相识,她相信普济和尚的出现应该是凑巧。至于南宫旭日与燕飘飞,紫寒就多少有些怀疑了。场中,燕飘飞在觉察到天麟与紫寒出现后,脸上的神情有了一些变化,在一招逼退花衣女子后,燕飘飞连忙扭头,朝着天麟喊道:“少侠,你们怎么来了?”天麟笑道:“我们四处游玩,正巧路过,所以下来瞧瞧。”燕飘飞道:“真是想不到,昨日才与少侠分别,今日却又在此遇上,看来我运气真好,总是有贵人帮忙。”花衣女子闻言,瞟了天麟与紫寒一眼,娇笑道:“原来是故人相逢,那我岂不又多了两个对手,得赶快逃走啊。”燕飘飞喝道:“大胆妖孽,你危害人间,今天还想逃吗?”花衣女子哼道:“你们杀人,就美其名曰锄强扶弱,惩治恶人。我们杀人就变成了危害人间,真是讽刺啊。”燕飘飞怒道:“住嘴,你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花衣女子冷笑道:“吼什么吼,你要有本事就拿出来,杀人比的是手段,可不是谁的声音大。”燕飘飞气急,右手凌空一挥,一道绚丽的指劲破空而至,宛如光剑,无坚不摧。花衣女子扭动着腰肢,轻易就避开了燕飘飞的一指,并顺势前倾,朝燕飘飞倒去。叱喝一声,燕飘飞闪身退避,双手十指连点,密集的指劲如一道道光剑交错穿插,朝花衣女子攻去。阴笑一声,花衣女子突然化身为一阵青烟,朝着燕飘飞涌去。燕飘飞避无可避,只得在身外设下防御结界,以阻止敌人的侵袭。对于燕飘飞的反应,花衣女子那是早有准备,在临近燕飘飞的身体时,那股青烟笼罩在燕飘飞身外的防御结界之上,慢慢的朝内渗透。觉察到情况不妙,燕飘飞脸色阴沉,口中大吼一声,双手扣诀施法,周身光芒闪耀,强自震碎了护体结界。在燕飘飞而言,这样做的目的是想震退敌人。可花衣女子很是诡异,虽然结界破碎,可她所化的青烟却没有随之散开,反而趁着结界破碎之际,猛然附着到燕飘飞的身上,对他展开了侵袭。那一刻,燕飘飞身体一震,脸

                      “你的梳子在哪儿,玛格丽特舅妈?”梳子在橱柜的搁板上,紧挨着一堆发卡。梅拉尼把那一堆都拿过来,开始梳理玛格丽特舅妈的头发,她让舅妈坐在椅子里,还非常恰当地在她的肩膀上蒙了一块布。“没有镜子,她是怎么梳头的呀?”她想。并且这好像格外残酷——她舅妈无法看见穿了暗绿色裙子的自己,和裙子的绿色相映衬,她的发丝梳理得丰盈、鲜红,而她的肤色比白沫还要白。她的头发像丝绸一般柔细光滑,就像五岁大的维多利亚的头发,它不停地从别针里溜出来,滑下梅拉尼的手指,要用很长时间才把它卷起来,并且要确保这些发卷待在舅妈的头顶上是非常相称的。然后她想:“不,今天应该不一样。”这样她又推下了所有的发卡,让头发像闪着火花的瀑布那样披散。一场烟火,可那是十一月五号的庆祝方式。红绿相间,绿色上加红色,圣诞节的颜色,就像冬青上结了红得像血的浆果。梅拉尼后退几步看最终的效果。“天哪,”她想,“我有那么瘦吗?”舅妈穿深绿色裙很合身,完美。它抹去了她直线条的笨拙,赋予她哥特式的优雅。她尖尖的髋骨上挤出了边缘模糊的拇指肚,深绿色的,此外还有灿若烟花的头发。梅拉尼觉得自己是好莱坞影片里的那种极富同情心的朋友,最终说服了那位俭朴的女速记员摘下她的眼镜,给自己做了一下美容。就是那么简单。玛格丽特舅妈惹人喜爱,年轻又惹人喜爱,她咯咯笑,骄傲,这么一只欢快地炫耀着自己新生羽毛的鸟。“裙子非常适合你,”梅拉尼说,“哦,它很适合。请你收下它,我送给你。我有那么多。”或者说是有过。玛格丽特舅妈终于能说话了,她写道:“我只为今天跟你借这件裙子,今天菲利普不在家,我不能从你那里把它拿走。”“不,永远归你,还有这些。”那串珍珠。玛格丽特舅妈哭了,她不能要这些珍珠。梅拉尼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让珍珠项链滑上舅妈的脖子。全送走吧,全部都送走。“我打算戴我的银饰。”玛格丽特舅妈写道。滴落的泪水模糊了便笺簿上的字迹。“那不合适,对今天来说。”“那就算是我借了你的珍珠项链,梅拉尼!”梅拉尼耸耸肩。她想要把它们彻底地送出去,即使她母亲在房顶的某个地方看着,这也已经完成了。她觉得自己年轻、坚韧、勇敢,送走了她昔日的残迹。并且珍珠紧贴着,蜷曲在舅妈那同样闪着珍珠般光彩的肌肤上是多么甜蜜。她希望她舅妈能在这一天之内对珍珠产生眷恋,让她感觉它们从来都是属于她的。“你自己穿什么,梅拉尼?”“裤子。”梅拉尼说。“双腿修长,”费因说,“你有一双多漂亮的腿。”“我有好长时间都没穿裤子了。”“因为菲利普。”“可这里没有他。”“说得对。”弗朗辛坐在厨房里,一只手拿着他的小提琴,另一只手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天,”他对费因说,“你昨晚真是灌了不少苏格兰!”“毕竟是圣诞节,”费因说,“另外,我半夜的时候渴死了。”“我能猜出来,”弗朗辛半是嘲讽地说,“你一定醉得像个王爷,挥着你的小斧头。”他开始调音。玛格丽特舅妈推开了厨房门,她手持长笛,穿戴着梅拉尼的裙子和珍珠,还有她自己的辉煌的头发。弗朗辛拿弓的手垂了下来。“那是我的女孩,”他说,“那个美人。”“我记起了那时候的你,”费因说,“在爱尔兰,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共度的往昔岁月跳了出来,触手可及,他们在一起长大的年月,他们自己的老家,他们的父母亲。两兄弟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样跟他们说话,告诉他们她有多么爱他们,她姓什么,还有乳名,她给他们起过乳名吗?她是怎么死的?他们的红头发是她的遗传吗?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她梳什么样的发型?梅拉尼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拘谨的脸,还有触摸她死去的眼皮的感觉,通过费因由弗朗辛的手指传到了她的手指。梅拉尼想要分享他们的过去,过去的每个点滴。她想知道弗朗辛是多大开始拉小提琴的,还有是谁给了费因第一套画笔。玛格丽特舅妈是怎么遇见菲利普舅舅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末日?还有他们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所有的一切,家庭笑话和他们的父母亲结婚前写的情书(如果他们的父母亲互相写情书的话),还有剪下来的那缕胎发,和登载诞生消息的发黄的本地报纸的旧剪报。她觉得要是她不能知道所有这些的话,她会死掉的。“你母亲的样子像什么?”她对费因说,作为一个开头。“像一位母亲。”他又在喝苏格兰威士忌。很快,他就会变得感伤。可是他没冲她咧嘴笑,他的撒提尔嬉笑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画里的魔鬼脸上,再也不会让她受窘了,她很高兴。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开始演奏吉格和里尔舞曲,弗朗辛的脚打着拍子。“现在,给我们跳几步,费因。”弗朗辛说。“我的舞蹈岁月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会结束。”“哦,它们是结束了。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然后我剁碎了一只天鹅,所以我再也不会跳舞了。再说,我现在差不多是个有家庭的人了。”他抓了一下梅拉尼的头发,头发松松地披着,因为这是个假日。“你在开玩笑。”她犹疑地说。他搂住了她。她还有点不习惯他身上有肥皂味。“命运把我们推进了对方怀里。”他说。“你喝醉了。”“现在,我想我就要醉了。”“你还是老样子。”“不是,咱们别夸大其辞。”他的开心是应对或者反应性质的。他不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地感觉快乐,他是在很刻苦地努力去快乐。梅拉尼为他感觉难过,靠在了他的身边。他们一起坐在桌旁,弗朗辛的威士忌差不多喝光了。维多利亚已经兴奋过度,她穿了印花的罩衫,头上别着蝴蝶结。她嗓门高高地持续尖叫,从这个人的膝盖到那个人的膝盖,她抓着大家的衣服在厨房跳了一圈,可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弄出的声音太大,听不到她,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偎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体的音乐家,震撼了厨房,六个八度,九个八度,十二个八度,《在桶里滚转》、《在酒吧间》、《伯爵的椅子》、《朝露》、《凯蒂去挤牛奶》、《戈尔韦流浪者》、《阿斯隆之行》、《炉架上的烟斗》,一曲终了又是一曲,一曲接着一曲。狗坐在小毯子上,和着节拍甩尾巴。费因不时会跟着敲一段汤匙,总是到汤匙从手里滑脱就歇住。他和梅拉尼坐在桌旁,偶尔,他会充满爱意地碰或抓她一下。她没阻止他,因为她没想好要不要阻止他。到酒馆开门营业的时间,费因出去了,拿回来很多瓶装的叮叮响的吉尼斯,虽然梅拉尼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钱。“我买了吉尼斯,证明我们是爱尔兰人。”他说。弗朗辛和费因逼着梅拉尼也喝了几口糖浆般的黑啤酒。弗朗辛非常活跃,像个男孩子,玛格丽特舅妈看上去比梅拉尼还要年轻,无忧无虑。《生病的日子,你想喝茶吗?》、《马洛的耙子》、《她走了》,吉格和里尔,一,二,他们走远了。“没有菲利普舅舅可真是好多了。”梅拉尼说,她高兴起来。“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揍他,”费因说,“弗朗辛会虚晃几招,引开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揍他。然后他趴在地板上呻吟,我们一起从他身上迈过去。这能治好他!这很容易。我从未想过这可以很容易的。”梅拉尼给玛格丽特舅妈穿的裙子是松树一样的颜色,现在她是坐在快乐的树梢上了,吹着和弗朗辛合奏的长笛,而维多利亚正在地上打滚。楼下的铺面还摊着一片圣诞节的混乱,除此之外,工作间里四散着脱落的羽毛,可是厨房里满溢着欢乐。(《士兵的喜悦》、《把猫轰出桌子底》、《风流的爱尔兰佬》,他们会拉的曲子无穷无尽。)地上到处都是瓶盖和空酒瓶。空气混浊了,变成了香烟的蓝色。他们饿了就吃冷鹅,还有冷填料、奶酪、面包和碎肉派。接着,音乐又开始了。费因鲁莽地给了维多利亚一瓶吉尼斯,然后她就突然倒了下去,倒在了地毯外面,她的脑袋在狗爪子之间。整个房间的情形沉迷又放纵。“我一定会尊重你的天真和年幼,梅拉尼,”费因说,“别害怕。”“那么,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为什么你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吻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直到我吻了你。”他说。她想:嗯,他现在肯定已经醉了。“看着我。”他说,转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干吗?”“看着我。”他们互相凝视。他是要催眠她吗?就像在游乐场里,她从他斜视的黑色瞳孔里望见了自己。“我的面容在你眼中,你的在我眼中浮现,真而朴实的心停留在两张脸上。”约翰·邓恩,生于1572年,卒于1632年,别名杰克·邓恩,又称圣保罗大教堂教长。在学校的诗歌课本里,在莎士比亚选读和亚历山大·蒲柏的《秀发遭劫记》之间。所有的小女孩都是那么喜欢约翰·邓恩。约翰·邓恩说,灵魂能够彼此交融,就像目光交缠在一起,交缠得像是摔落之夜的木偶拉绳。她就在费因的眼中,她在那儿,映现了两次。“我可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她绝望地说。他俯身向前,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嘘。”在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刻,音乐就已经停止了。小提琴和长笛落在了地板上。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在拥抱。这是一个情人的拥抱,泯灭了外在世界的拥抱,就像是发生在午夜的山顶,撕扯的风吹打着他们头顶的枝条。弟弟和姐姐跪下了。房间里充满了平静。烟雾闪烁摇曳,又消散。明智的狗和他的肖像一起毫无谴责地凝视着他们。“走吧,”费因说,“这里不需要我们。”梅拉尼睁大了眼睛,脸色阴郁。她听任他把她拉到了外面,关上了背后的门。远离了厨房,就感觉很冷。费因的白衬衫隐约像座冰山。他从架上拿起他的消防员夹克,系好纽扣。他很镇定,也许他刚才只是假装喝醉。“这是乱伦,”梅拉尼低声说,“就像古埃及的国王和王后。”“是的。”费因说。“我从没向这方面猜。”她说。“你没猜。”费因说。“我以为她最宠你,因为你是岁数最小的。”“你能闭嘴吗?”费因说。他们上楼去了他的卧室。她很庆幸自己穿了兰道太太的毛衣,是她做家务的双手,用肥胖的吃寻常青草的绵羊身上的毛编织成的,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这种绵羊会“咩咩”叫唤。她坐在费因的床上。她保持着安静的沉默。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抽烟。“他们是情人,他们永远都是情人。你能明白吗?”“是的。”她说,声音很低。“他们是彼此的一切,这就是我们要待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弗朗辛和麦琪……”他停住不说了。“可是她年纪要大很多,”梅拉尼说,“她肯定要大很多岁。”“你认为岁数要紧吗?”“我想不,岁数没关系的。”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是不是吓坏了,像你这么一个好女孩?”她想了一会儿。“我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她说,“没有乱伦,我们家里没有。”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缠扭在一起,最原始的激情。他们倒在地板上,就在煤气灶旁边,给短粗的空酒瓶包围着,桌上还摆着进餐后的脏碟子、乳酪渣、啃过的鹅骨头,在墙上,还有一口停止了走动的布谷钟。“那菲利普舅舅……”“他戴绿帽子了,”费因冷酷地说,“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到的人给他戴上的。”“我把我的珍珠项链送给了玛格丽特舅妈。”梅拉尼说。“你想把它们要回来吗?”“不,我爱她。”这是真的。她说到“爱”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爱、温暖和理解。她也爱弗朗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珍珠是鱼的眼泪。”她突然加了一句。“什么是什么?”“鱼的眼泪,珍珠。你绝不会想到鱼会哭,我突然记起来的。”“这是我们的秘密,”费因说,撇开了那只流泪的鱼,“你知道了我、弗朗辛和麦琪,我们三个心灵最深处的秘密,那件使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事。”他用脚碾碎了扔在地上的烟头。提前来到的黑夜降落在屋顶上,街对面的房屋亮起了灯,那是些没有秘密的人居住的陌生的房屋。梅拉尼坐在费因的床上,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秘密充满了他俩之间的空隙,围绕着他们。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外表的秘密。乱伦在楼下的破烂的地毯上召唤,在楼上安静的卧室里召唤。“我希望维多利亚不要醒过来。”梅拉尼说。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见了壁炉里有一段烧焦的木棍,那是平安夜祭典的残余。她发现自己在死盯着它看,仿佛它是她见过的最意义重大的东西,仿佛它会开口说话,跟她讲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这三者浑然无际的大背景中,乱伦在其中也有可以解释的理由。可它事实上却只是一截烧焦的木棍。大概在五点半(冬日下午的喝茶时间,一天和一年中最英国的时光),他们听到了第一声轰隆重响。“哦,不,”费因说,指间的香烟掉了下去,“不!”接着是另一声哐啷和一个女人意气丰沛嗓门顶到最高处的尖叫声,然后尖叫声止住了。接着是一声怒吼。他们坐在那里也听得很清楚,吼得很大声。“你们下流!你们肮脏!”梅拉尼跃过两张床之间的缝隙,躲进了费因的怀里,她的头埋进了他的夹克,说:“救救我,救救我。”落下来的烟头在床单上闷烧。“我以为他有一天会杀死的人是我,”费因说,“他也这么想,我们两个人都一直这么想。可是我们两个都错了。”菲利普舅舅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躺在她弟弟的怀抱里。这是时间奔涌的最后一站,这是障碍赛的冲刺部分,他们要跨越的栏架是红色的。“保护我。”梅拉尼说,她像个落水的人那样紧抓着费因的外套。“没事的,”费因茫然地说,“别过去,没事儿的。”撞击声在继续,尖叫声在继续。“他在砸那些瓷罐。”费因惊讶地说。惊愕使他浑身僵硬,他好像不能动了。“救救我。”梅拉尼说。卧室门突然撞开了,玛格丽特舅妈跑了进来,蓬乱盖脸的头发像是红色面纱,漂亮的绿裙子的肩膀差不多半撕了下来,怀里是哭号的维多利亚。她在屋里刮起一阵风暴,带来的风把小地毯从地板上掀了起来。“出去,”她说,“现在!”她能说话了。灾祸解放了她的舌头,她的声音很细但很真实,“趁还有时间赶紧走。我保护孩子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她会没事的。”“弗朗辛在哪儿?”“他很好。不过我们必须要留下来和菲利普做了结。”她找回了声音,也找回了她的力量,一种脆弱但是持久的勇气就像织成的丝绸。在新婚之日变成了哑女,在自由之日她又找回了自己旧有的声音。“麦琪,最最亲爱的麦琪——”“照顾好这个女孩,现在快走,菲利普正捡木头点火,他要烧掉这座房子。”“吻我,”费因说,他的头越过梅拉尼的头顶,“只有上帝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亲吻了他的嘴唇,梅拉尼一直都记得他们那个吻的庄严仪式感,就像是并肩作战的将军在他们中可能有人就此牺牲的大战前夜的彼此致意。接着,她看见他们身陷火海,可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舅妈是位火中女神,她的双眼在烧,她的头发在身边闪着火花。她和费因缓慢地分开。她的手抚摸了一下梅拉尼的额头,然后就跑了出去。就是这样,梅拉尼都没有时间和维多利亚说再见。楼下的嘈杂更大声了。这会儿在砸烂家具。梅拉尼闻到了烟味,但那是费因忘掉的烟头点着了毯子。费因拿起壁炉架上他母亲的照片,装进了口袋。“是该走的时候了。”他说。从厨房楼梯平台到楼梯脚,是一堆砸烂的椅子堆成的路障。菲利普·基瓦尔正把桌子拽到门口,把路障搞得更大堆。印花桌布仍在闷闷不乐地拍着桌子腿,他抬着,拽着,那些他们吃剩的食物都翻到了地板上。“把他们像老鼠一样夹住,把他们烧死!”他神经错乱,兴奋地吼叫着。确实是兴奋。他们都会烧死,而他兴奋地观看他们。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身上还穿着大衣,还有那顶熟悉的卷沿帽子。他太庞大,太邪恶,简直不像是个真的人,梅拉尼想着,这时从厨房传来了噼啪声和烧木头的气味。他们犹疑地站在楼梯上,那只白狗已经飞速地跑出饭厅,爬过了路障,迅疾地经过他们身边上了楼,一路喘气,腰窝颤动着。它的嘴里有还是没有叼一篮花?可是它经过的速度太快了,梅拉尼不确定。椅子后面的菲利普·弗洛尔弄翻了桌子,他看见了费因,仇恨地叫喊着,猛地朝着现在体积已经很可观的路障撞了过来。他挣扎着要挤过来,他飞快地嚷着:“让我用手把你抓住,费因·基瓦尔,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轮流着干她——”“瞎说。”费因说。他拉起了梅拉尼的手,他们又跌撞着跑上了楼梯。“天窗,”费因说,他脸色发白但很镇定,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排演过的,“我们要去房顶。”现在他们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菲利普舅舅可能要烤一群猪。“加上地下室里储存的那些木材,这个地方瞬间就会烧毁,我们得赶紧。”蓝胡子城堡里的一扇罪恶的门,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转开了。弗朗辛走了出来,扛着一根铁棒。“祝你好运。”费因说。“哦,多加小心!”梅拉尼说。“上帝保佑你们!”弗朗辛说。他只穿了衬衣,在他的胳膊底下有汗污的黑圈。他下楼,他们上楼。费因把梅拉尼举出了天窗,然后他自己也摇晃着跳了上来。在高高的、多风的屋顶上,有初升的星辰和烟囱。他们歇了一会儿。萨莉绕着星星,萨利绕着月亮,萨利绕着烟囱,在星期天的下午,呜喂——!梅拉尼还是个很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她父亲背这个给她听,当他唱到那声“呜喂——!”,他会卡住她的腰,举起她,在空中绕圈。她和费因拉着手,围绕着坐在烟囱的两边。梅拉尼想:现在,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所有这些,我们再也不会跟别人一样了。我们只能像是我们自己,或者我们会互相相像。现在我们也只有对方了。她大叫:“我一下子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也一样。”费因说。“可我还有留给我照顾的弟弟和妹妹,乔纳森在哪儿?”“我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能喘上气来了,梅拉尼,我们得快走。这里有通往隔壁房子的消防梯,我们很容易就能爬过屋顶。”隔壁是那家关门的珠宝店。他们脚下锈蚀的金属梯板叮当响,店铺上面的房间是空的,但可能很快就会挤满烈焰。几秒钟之后,他们站在荒弃花园里的齐膝草丛里。花园里满是乱丢的罐头盒、果酱罐,越墙扔过来的垃圾。“我们要给消防队打电话,‘999’,火警,消防车,”费因说,“警察,帮帮我们。”房屋烈焰熊熊,像是一朵巨大的菊花,遍体金黄。“不过,这会儿,”费因说,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我想肯定已经有人打过‘999’了。”他们四面的窗户全都打开了,钻出了急切的脑袋,合唱着焦虑和不安。这是夜里。房子喷着火。一个男人站在距离它们几英尺远的小巷里,以一种夸张的痛心疾首说:“那里面留不下任何活物了。”“你觉得他们会全都烧死吗?”梅拉尼对费因说。“我想,弗朗辛和麦琪还有孩子是安全的。还有那只狗也是只老狗,它有很多办法。”“你不是这样想,你只是这样盼望,还有那只可怜的会说话的鸟……”“可怜的乔伊,”费因说,“菲利普买来的。”他们注视着火焰。“我的夹克,”费因说,说到一半哽咽住,几乎要哭了,“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讽刺,一件消防员夹克。”“我一直好奇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在杂物拍卖会上。”“哦。”房子里的一块地板喷着火塌了下去。所有的都在烧,一切都在燃烧,玩具和木偶,面具还有椅子、桌子、地毯,还有带着兰道太太所有的爱的圣诞节贺卡,灯罩在火中爆裂了,浴室锅炉熔化了,浴室里的塑料窗帘给火苗舔着,一滴滴变成了乌有。睡衣堆在肚皮上的爱德华熊也烧着了。“我所有的画,”费因虚弱地说,“它们全都这样了。”“甚至还包括爱德华熊。”她说。“什么?”“我的熊。它也没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有的,除了我们两个。”在这陷入黑夜的花园里,他们在慌乱的揣测里彼此凝望。


                      [1]戈尔韦,Galway,爱尔兰地名。[2]“或许”,这里指鸟儿。“come home to roost”是应验的意思,而“roost”又有归巢、歇息处的意思,通过意思上的联系,费因的期待“perhaps”与鸟儿有了相似处。[3]危险席,在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坐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着的,称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4]糊涂道长(Lord of Misrule),中世纪主持圣诞节狂欢嬉闹活动的人。[5]布赖顿,英国南部海滨城市。[6]罗得妻子,《圣经》故事,罗得妻子违反训诫,回头张望被毁的所多玛城,变成了盐柱。译后记维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写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观中又带几分敬意,能帮我们较好地认识这位女作家。安吉拉·奥利弗·斯达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滨城镇伊斯特本,然后迁徙至北部的南约克郡乡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少女时代,她饱受厌食症之苦。而后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卡特的作品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这一点由她因为多处引注影射莎士比亚作品而著名的小说《明智的孩子》就可见一斑。卡特也饶有兴致地处理、利用、改写或者影射其他作为文学前辈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萨德侯爵(见《萨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莱尔(见她的短篇小说《黑色维纳斯》)。但她也着迷于口口相传的老祖母讲故事的传统,在她的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改写的童话和民间传说,她的短篇小说集《染血的房间》涵盖了对《小红帽与大灰狼》、《蓝胡子丈夫》和另外两个对《美女与野兽》的改写版本。她有两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罗·卡特结婚。12年后离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学奖奖金离开她的丈夫去日本。旅居了两年。她说,在东京,她“知道了对一个女人来说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且成为一名激进分子”。她为《新社会》杂志写文章讲述有关在东京的生活经验,并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烟火,九个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里也有关于这段日本生活经历的痕迹。她在东京的居留起止时间同那位用《符号的帝国》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经验的罗兰·巴特是平行的。此后,她游历美国、亚洲和使她的法语和德语更加纯熟的欧洲。在70年代后期和整个80年代,她历任多所大学的驻校作家,这些大学包括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美国布朗大学、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大学和位于北爱尔兰的东英吉利大学。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马克·派尔斯结婚。卡特是一名极为多产的小说家,同时她也为《卫报》、《独立报》及《新政治家》杂志撰写了大量的文章,结集为《赶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说改编为广播剧,并以画家理查德·达德和作家罗纳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创了两部广播剧。她有两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与狼为伴》及《魔幻玩具铺》。她全力参与了这两部影片的改编。一本名为《新奇的房间》的书,包揽了她编写的电影剧本以及她的广播剧剧本和她为基于维吉尼亚·伍尔夫的《奥兰多》的歌剧撰写的歌剧台本,一部名为《基督城谋杀案》的未拍摄的电影剧本(此剧的故事底本为真实事件,后来1994年导演彼得·杰克森用这一真实事件拍摄了影片《天国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构词游戏》是夏洛特·克罗夫茨对《新奇的房间》以及她另一部极具争议的电视文献片脚本《圣家族的相册》的研究专著。她的小说《马戏团之夜》1984年获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文学奖——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1992年,51岁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症去世。刊登在《卫报》周刊《观察家》的她的讣告里有这样一段话:她反对狭隘。没有任何东西处于她的范围之外:她想切知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个人,她关注世间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话。她沉溺于多样性的狂欢,她为生活和语言的增光添彩都极为显要。安吉拉·卡特在人们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应得的荣耀。1992年,萨尔曼·拉什迪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个亲爱的朋友》的悼文。他是这样说的:我要重复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伟大的作家。我要重复这句话是因为尽管她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但在英国本土,在某种程度上说,她从没得到该是她的那份儿。当然,和很多对她着迷,从她那里蒙受启发的读者一样,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独一,这个行星上再也不会有任何能与她相像的东西了。2008年初,《泰晤士报》排了一个“战后50位英国最伟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论远近的话,她年龄最小,其余的几位泰斗都是在青年时代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为当代最具独创性、最富争议的作家之一,在英国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关于安吉拉·卡特的学术论文,它们是更加翔实、权威的。不过,翻译这本书的直接的特权就是成为自己译本的第一读者,所以就厚着脸皮写个读后感,也算是介绍。

                      1.关于故事

                      安吉拉·卡特的作品里总是充满了隐喻、暗喻、借喻、指代、借用,她是从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实地顺着时序讲朴实故事的。这本书也一样,它是传奇。少女梅拉尼偷穿了母亲的婚纱的隔日清晨收到了父母双亡的死讯,收养她和弟弟妹妹这三个孤儿的舅舅是个体型庞大、性格粗暴的“蓝胡子”,他有精巧的双手,被称为制造玩具的“大师”,但他粗暴、残忍,他宠爱自己那些可用提绳操控的木偶,命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崇拜”它们。瘦弱的舅母像是用鸟骨头和软纸做成的假人,她在自己的新婚夜突然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是一个健谈的用纸和笔说话的“雌性行星”,每天忙碌地围绕着“雄性恒星”旋转。梅拉尼的弟弟乔纳森则着迷于做帆船模型,他高度近视,也不看现实世界,他总是感觉“咸味的海水冲洗着他站在甲板上的双脚”,他走路的姿势是海员的圆规步。作为三位孤儿里岁数最大的一个,梅拉尼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家破而去职的老管家兰道太太嘱咐她“要做一位小母亲”,可是寄居在舅舅家的梅拉尼发现,五岁大的妹妹被“渴望孩子但自己没能有孩子”的舅妈收养了,而弟弟则拥有自己的世界,只要求她“请你走开,我想接着做我的船”。不过,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发现了舅妈的小弟弟——红头发、脏乎乎的费因的“雄性吸引力”。十五岁的梅拉尼一直都在幻想“做爱”,然后她发现了“他”,虽然似乎直到最后她的自我——那个“她”还在莫辨里挣扎,但“她”和“他”还是相爱了,“命运把他们推入了彼此的怀中”,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做爱”。是另一种比未成年人性爱更危险的生活方式——姐弟乱伦,引发了一场烈焰熊熊的火灾,而逃出灾难现场的梅拉尼和费因,对身陷火海的亲人和他们自己的未来都只有“慌乱的揣测”。可是,我又觉得说是“传奇”不恰当,因为“传奇”这个词太陈腐,太红尘男女,太有关本土侠女的包头巾和张大小姐的绣屏金鹧鸪了。对舶来的作品还是规矩地用舶来的说法,这是一部“哥特式的成长童话”,一曲“属于60年代的自我发现的欢歌”。

                      2.关于人物

                      十五岁的梅拉尼脱光光了照镜子,她看自己,发现自己很美,但她爱自己吗?并不十分爱,至少不是直接地、毫无保留地认同。她害怕自己变胖,没人要,然后到死都是处女。她摆姿势,穿窗纱,穿母亲的婚礼服,每时每刻她都在假想一个“丈夫”,是想到这个身体会讨“丈夫”喜欢,她才爱自己的,不完整的自我,必须要通过别人来爱自己。她的性幻想是奉献性质的,她愿意向未来的丈夫“展示她的腿”。后来在荒废的游乐场,她真的得到了亲吻,不过,她仍在观看,她幻想自己是站在远处的草地上,观看“费因亲吻他的小女孩”,然后她用电影的画面盖住了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杂志、电影和小说所提供的大于在生活里真实发生的。虽然这份美是用妇女杂志的“浪漫”来定义的,并不纯粹,但她仍然是个天生的唯美主义者。真实的舌头让她恐惧、恶心,她感到这是羞辱,这是对她的入侵。她逃脱了,发誓再也不和费因说话,可孤独又让她不得不背叛自己的誓言,然后幻想又盖过了现实,她想,“可能亲吻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并没有真的吻过我”。她是个天真的勾引者。在费因的卧室里,他们险些越轨,是的,“越轨”,用这个小报词汇形容他们那场纯洁动人而又危险的闹剧再合适不过了。在费因发现他们是被操控的(是舅舅操控木偶的拉绳,也是欲望的拉绳)躲进了壁橱以后,“没人要”的梅拉尼手足无措地躺倒在地板上,想到他不要她,大概是因为她没给他擦鞋!唉,可爱的梅拉尼,我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费因不得不纠正她,说这些你还太小,这是妇女杂志教你的!只有在安慰哭泣的舅妈的时候,少女梅拉尼真正爱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她要好好给她喂饭,让她健康、有力,这是少有的欢欣时刻。然后是又一场灾难。舅舅逼迫她扮演被天鹅强暴的琳达。可怜的小女孩又一次分裂了,因为分裂是她唯一的出路,即使是在扮演,被天鹅强奸也过于恐怖。而这个恐怖故事却是强大的深入人心的神话,是绘画和史诗的题材,是人类自我讲述的堂而皇之的历史。这是女作者的嘲讽和揭发,也是有史以来的女人的处境。到了小说的结尾,又换上了裤装的梅拉尼和洗得干干净净的费因真正相爱了,“莫名其妙地,她感觉他们的经验并行了”。两个纯洁的孩子幸存了下来。梅拉尼终于直面生活,但却并不轻松——家务和孩子,普通人的生活。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和一位朋友的争论,我们说到塞林格一篇小说的题目,“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他说,这个题目翻译得有问题,怎么能是污秽的呢,现在我好像又有了一项证据,想跟他说,你看,你看,就是污秽的。可以是污秽的,但也有爱。当然,一味强调是女人这样好像不太厚道,其实无论男女,真正自由的灵魂对于性别、年龄,乃至种族的界定都会感觉不安。卡尔维诺想听到“分子的雷鸣”,兰波说“生活在别处”,他要“过一切人的生活”。分裂或许像失眠一样是专属于发明了语言又被语言控制的人类的疾病,是我们摆脱了刀镰火种的原始进入了文明世界的标志。

                      3.关于风格

                      最直接的感触是坦率,卡特是用比喻的高手,但比喻只用来形容状态,乳头、阴毛、阴茎,所有真实的,热乎乎存在着的器官,都一概直呼其名,但读来既无解剖学意义上的突兀,也没有任何“细腻感官撩拨”的色情,甚至,在我个人的感觉,那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庆色彩,好像是专为打破“哥特式”阴鸷的小手段。其他的还有细腻、繁复而动人的比喻;观看、嗅闻、品尝,全方位的感官体验。神秘,梅拉尼的幻想无时无处不在,荒废的游乐场以及让人总想加注解的那些引言和改写,这是英伦风格的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家常童话,故事都是发生在厨房、卧室,少有的几次外出,家庭故事,食物和服装有非凡意义,没有礼物的圣诞节确实是残忍的。等等。云起得快。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已经翻翻卷卷地推过了天顶,把近晚时分灿烂的天光都吞噬了进去。海面上几乎瞬间黯淡下来,白茫茫的尽是雾气。森冷的海风在动荡的舢板间打着转,戴礼庭手里的这一袋烟就总也点不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橹,恼火地用力在舱板上敲打白铜烟锅。当手中的火煤再次被吹灭时,他忽然惦念起那个老躲在斗篷里的家伙来。“要是兰子咏在船上就好了。”戴礼庭认命地放下了烟枪,把双手都放在了橹把上。他抬头望了眼博上的灯塔,清了清嗓子,对船上的三个兵说:“都快点儿吧,收了这两笼也该回去了。”城守们都忙,或是趴在船边看水色,或是一把一把地收着麻索。船头收着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兵听戴礼庭这么说,倒把手里的麻索给放下了。“庭哥,”他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说你是操的一把妇人心呢!今天谁守在博上?那是宗将军啊!说好听点儿,就是你自个儿在博上,也不见得能比那小子仔细些。”大家都笑,海虎的嘴里几时吐出过好话来。“那要是说难听点儿呢?”戴礼庭不动声色地问,脚在船舱里拨拉着,一伸手,从湿漉漉的舱底掏出一条半死不活的土鳗来。话虽这样问,他也知道海虎说得对,有宗继武在塔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海虎见机极快,看到戴礼庭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挥舞,嘴皮子动得飞快:“庭哥你这就没涵养了,好歹你也是城守副尉,咱们燕子博的长官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得,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三笼起来塔上还没亮灯,我今天晚上忌口,就当我啥都没逮着……”戴礼庭一挥手,那条黏糊糊的土鳗准确地穿过海虎胡乱挥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脸上,笑道:“你今天逮着什么了?倒是有脸说!”海虎用肩膀蹭了蹭沾满黏液的腮帮子,一脸晦气地说:“庭哥你手恁黑!今天运气是不好,不过逮七个八个也还是有的。”这一下其他两个兵也直起腰来。海虎身边那个一脸嫩相的小兵学戴礼庭的样子,伸手就想去刮海虎的后脑勺,被海虎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谷!”谷生荣忙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软:“要不要脸啊!还七个八个呢……”他用脚踢了踢船舱中间的箩筐,“要不是我和沙万青,今天大家就当是出来喝海风吧!”方才在他身边看水色的沙万青高高举着胳膊,对着海虎伸出三根手指:“三个!就三个!一个太小还被我扔回海里去了。”海虎的脸皮纵然厚,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耳根都微微有些红,低下头去收那麻索,嘴里嘟嘟囔囔:“至于么,也就是差了五六个,说得这样难听。”大约是心下着恼,他手中用力大了,麻索在浪头上“啪”地敲出声响来。沙万青慌忙跳到他身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轻点轻点,收得这么猛,蟹没吓跑才奇怪!你这样能抓到三两个也是走了狗屎运。”船舱中间的箩筐里满满匝匝的都是暗青的壳甲,一对对大钳子尖上闪着点白光,看着就让人咽唾沫。坏水河口的青蟹是出了名的美味,要是在天启城的馆子里,那就是只有豪富人家才舍得尝的海鲜。每年的九十月间,坏水河口都是尖头宽尾的蟹船,连从那么远的和镇赶来的都有。只是坏水河口暗礁林立,捕蟹是件卖命的活计,蟹船吃水这样浅,每年也要沉十几条。等到蟹汛一过捕获不丰了,蟹船便纷纷退去,坏水河口也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模样。其实蟹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多寡而已。要是到礁盘上去捕,风险更要大得多,打渔人风里来雨里去,也很少冒这样的风险来礁盘抓蟹。若说博上这些兵比海上男儿更熟悉水性也是夸张。只是一来,这些兵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馋的,二来,几个大男人每天只是守着一座石塔实在是架不住无聊。戴礼庭一点头,几个人凑点饷钱从附近的渔村大猛咀买了一条破烂舢板回来,隔三差五地就上礁盘子找海货。戴礼庭不可能不点头。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兵都是青石城守的编制。青石诸军,城守是等而下之的一路,不在六军之内,给养装备都很寒酸。想到这个城守的称号,戴礼庭都觉得好笑:燕子博离青石城百里有余,只是空空一座灯塔,就是旁边的大猛咀也不过是五六十人的小渔村,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的城守?无非是这鸟地方实在偏远,犯不着把城中六军精锐派来,只能要城守来填空。青石城两个月才派辎兵来送一次粮饷,若是天气不好,两个月的这一次也拖拖拉拉没个准数。城守们只好自己在博下的荒地上养鸡种菜,花在地里的工夫远比舞刀弄枪要多。买条船可以出海打打牙祭,好过每日吃蛋煮南瓜、青菜煮蛋……要不然,嘴里都要淡得长出毛来了。沙万青小心翼翼地收那麻索,眼睛瞪得溜圆。每次到了海上就显出他的精神来,再没有平日里的怠惰模样。眼看海水里慢慢浮出一个大大的圆,那就是蟹笼了。蟹笼是柳条编的,大锅的模样,或者说是半扣的大锅,因为锅口也有柳条的格子遮着。拿烤得极香的鸡骨头绑在锅底,沉在礁盘上,不多时就有青蟹爬进蟹笼里来。青蟹机警得很,要是收蟹笼不仔细,还没出水的时候青蟹就都从开口里蹿了出去。海虎性子粗疏,总是在蟹笼出水的时候让青蟹逃走。沙万青就熟练得多,待蟹笼近了水面才发力,手腕一抖,湿淋淋的蟹笼整个飞进船舱来。“看看!看看!”沙万青看清了笼子,嘴咧到了耳朵后面。蟹笼里有三个青蟹,大的那个居然有碗口大小。抓了这半天蟹,就是这一笼收获最丰。“是我下的笼子啊!”海虎急不可待地表功,伸手去抓那只大蟹。手还没伸到笼子里,便看见那蟹钳子极敏捷地一夹,人人耳中都是“嗒”的一声脆响,好像金属敲击一般。海虎吓得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青蟹的钳子有力,这样大小的蟹足可以夹断常人的手指。海虎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眼一睁,忽然又笑了:“我说嘛!是不是……”顺着海虎的视线看,原来是燕子博上的石塔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亮了起来。戴礼庭眯着眼睛道:“这个宗继武,难不成一直守在塔上么?”博上灯 一四个人抬着箩筐往营房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沉闷的风声忽然凌厉了起来,吹得人心里发慌。戴礼庭看看海上黑压压的浪头一层接着一层急急地往沙滩上撞,皱了皱眉说:“变天了,夜里怕是要下雨。”谷生荣也回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浪头怎么看着吓人!”“你看什么都是吓人的。”海虎说,“下雨便下雨,反正舢板都拖上来了。咱们关起门来喝酒吃蟹,风雨大了才更快活啦!”说是营房,其实只是博下的三间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屋顶厚厚地长了一层蒿草,看起来很破败的样子。好在房子贴着崖壁,墙壁也还坚实,挡风遮雨还是绰绰有余的。离营房还有三十来步远,海虎就得意洋洋地喊了起来:“老多头、烂疙瘩,看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啦?”像是被他的喊声震动了,天空中的水滴落了下来,“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哟!”他抬头看看,又是几滴水珠落了下来,越来越密,“这就开始下啦!”雨声急骤,几个人才冲进屋子,身后的雨水已经密得好像珠帘一般。“好大的雨!”戴礼庭感叹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博上望。其实他也知道高高的崖壁遮断了视线,从这里是看不见灯塔的。“副尉不用担心,”依旧裹着一身黑袍的兰子咏从昏暗的屋角走过来,一条一条地给城守们递干手巾,“多军校看见天气不好,一早就上去了。”“哈!”海虎笑了一声,“我就说庭哥就是瞎担心。一个宗继武加上一个多洛溪,除非是今天夜里下刀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出事儿。”戴礼庭接过兰子咏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那倒是,他们两个倒是比你十个八个加起来……”他顿了顿,改口,“比咱们十个八个加起来都让人放心。”屋里“轰”地炸起一片笑声,人人都明白戴礼庭这是意有所指了。燕子博的七名城守里面,多洛溪年纪最大,宗继武则是资历较浅的一个。按照多洛溪自己的说法,他在燕子博已经呆了十八年。本来驻守灯塔的城守应该两年一换,可他阴差阳错几次没换下去,日子久了索性就把燕子博当了家,不舍得离去。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说法。要按海虎的理解,多洛溪的脑袋怕是有问题。派兵守燕子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宛州重水运,海岸线上灯塔林立。地中三海这些年盗匪猖獗,许多灯塔都有各地野兵私军守卫。偏偏是坏水河口这一带,本来水运不彰,海情复杂,地方又贫瘠,海盗也不肯来。自从青石城守驻扎到这里来就没有听说过对抗盗匪的故事,便是海盗的黑帆也不曾看见过一片。城守们的第一要务,从来都是解决口腹之欲,然后就是赌博瞎扯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多洛溪不同,既不去浇菜,也不去赌钱,每日里就是坐在门口削箭头做机关。“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这是让多洛溪苦恼的理论。如果是戴礼庭的话,这个问题不称之为问题,“哪里有人来打这鸟地方啊!”不过多洛溪却致力于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办法也很简单:机关陷阱。在燕子博呆了十八年,他花了足足十六年的时间来布设机关陷阱,布下的陷阱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在多洛溪只是用些竹木兽筋,那些机关过不了两个月就自行腐坏了。要不然眼下城守们根本就上不了燕子博——哪一处可以走人的地方没有多洛溪设过的陷阱呢?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使多洛溪有了展现他价值的机会。满燕子博的机关,他一处处修补更换,这边还没修复那边就又坏了。要是没有人强迫他离开的话,多洛溪大概会永远这样干下去吧。多洛溪在燕子博十八年,做到了军校。青石军的编制,十人一什,军校为领;十什一卒,校尉为领。燕子博的长官是城守副尉,按理麾下应该有五十兵,可实际上算上戴礼庭自己也只有七个人,哪里还需要军校了?只是享军校的饷钱而已。也只有兰子咏才会恭恭敬敬管多洛溪叫军校,别人谁把多洛溪当回事情?对于城守们来说,多洛溪首先是他们生活的乐趣。闲得无聊的时候总是可以拿坐在门口削箭头的多洛溪开玩笑:“老多头,做什么呢?”多洛溪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做机关呢!”城守们于是再问:“为什么做机关呢?”多洛溪就回答:“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城守们一定哄然大笑,鹦鹉学舌地说:“可不,人就上不来了。”多洛溪也不生气,点头说:“是啊,人就上不来了。”一边继续削他的箭头。不过多洛溪的陷阱并非毫无用处,那些竹箭陷坑虽然对付不了着甲的兵士,却往往可以抓获些无辜的走兽,燕子博的城守们也就因此可以多开几趟荤。大概是因为这个,从来也没有人催着多洛溪去浇菜喂鸡。戴礼庭刚到燕子博的时候颇为多洛溪不平。可多洛溪是真不生气,虽然他也明白同伴们是在取笑他。渐渐地,戴礼庭也会问:“老多头,做什么呢?”跟着大家一起笑。再后来,戴礼庭就会坐在一边看着多洛溪发呆。有时候他很羡慕多洛溪,永远有那么件事情在手里做是多么的好!如果说多洛溪只是让大家觉得有趣,宗继武就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认为,宗继武不应该到燕子博来。和城守们比起来,宗继武算得上出身豪门。宗家的停晶栈是青石最大的客栈,宗继武的父亲在青石城里虽然不能说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也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富豪。宛州地方重利,家境殷实的男子大多去做生意了,愿意做野兵进私军的大多是贫寒人家的子弟。撇开宗继武的富家子背景不说,他也该是个更有出息的武人。宗继武从小好动,膂力过人,最喜欢打架生事,家里头痛,索性送他去了云中——宛州十城,大概也只有这一处会有武学堂,那是开国名将叶氏久居云中的缘故。前两年从云中回来,宗继武果然弓马娴熟,更别说还学过些叶氏的兵法,在城里颇有点小名气。若他真去做野兵四处闯荡,显然就应该进入声名赫赫的扶风营;要是留在青石,起码也是青曹军的校尉。如果是那样的话,城守们大概会传颂他的名字,就像他们传颂所有的军中好汉。可是宗继武居然做了城守,居然来到了燕子博。以城守们的智慧和恶意加在一起猜测,也只能认为宗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青石的大人物。不过宗继武来到燕子博可一点没有灰头土脸的意思。宗继武来的时候神气得要命。那天天气很好,守在塔上的海虎隔着好远就能看见山间浓郁的绿意间那个亮闪闪的身影。的确是亮闪闪的!宗继武裹在一身银色的铁甲里面,那甲胄的手工就是淳国的巧匠看见了也要害臊;手里一杆雪亮的打刀、腰间的长剑,正经八百都是云中柳乙堂的上品;就连胯下那匹比人头还高的瀚州炭火马也披着缀满了鳞甲的皮铠。如果不是走在铁青骡子吭哧吭哧拖着的辎车边上,宗继武一定会被当作是大胤朝金吾卫的上将。“乖乖!”海虎吐着粗气眼睛发直地对兰子咏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一身行头得值多少钱啊?”“很多钱。”兰子咏大力点头。海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应声附和也是最没有水准的那种:“废话!回头去问庭哥。”问戴礼庭也没用。见到宗继武的时候他正在营房前的空地上跟沙万青两个一起翻晒咸鱼。见到天神一般光华灿烂的宗继武,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咸鱼一扔,沾满盐粒的手胡乱在裤子上抹了几把,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要不是辎兵提示这是新来的城守,戴礼庭几乎以为这是哪一路来视察的将军。“副尉……”宗继武跳下马来,迟疑地向戴礼庭行礼。尽管有辎兵的指示,他也很难把面前这个一身臭咸鱼味的家伙和自己的长官联系起来。“啊……”戴礼庭有些不耐地挥挥手,“不用那么正经,咱们博上不讲这个……”他上下打量着宗继武,转脸望辎兵,希望能听到一点来龙去脉。辎兵摊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好啊!小伙子很精神嘛!叫什么名字?”戴礼庭随和地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弹宗继武身上的铁甲,腆着脸问,“你这身行头可值好多钱?”别说是这偏远海岬上驻守的城守,就是城里的青曹军兵士也没有配置这样的装备吧!和他的同僚们一样,宗继武也觉得深受震撼。倒不是因为城守们衣衫褴褛,他全部心思都在军中,诸军的情形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燕子博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大添堵。兵器装备差些倒没有什么,可是这些人哪里有一点兵味?每天只是种地捕鱼,了不起加一项塔上点灯,不要说训练格斗,就连最基本的早间操典也干干净净地废弃了。“早操?”海虎听见宗继武的提议,惊异地竖起一条眉毛来,“新来的,你说胡话么?每天夜里博上换岗……”“青石城守训令第三条第五则是什么?”宗继武对城守们的反应并非没有预料,可是训令上说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他怎么能退后?若是这一步也坚持不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把燕子博变成他辉煌军旅的起点?“我怎么知道?”海虎好像听到一个多大的笑话,左顾右盼,“训令……你们说说,谁听过训令了?庭哥,你听过没有?”戴礼庭好歹是城守的副尉,在军中也呆了七八年了,训令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他皱着眉头看自己这个英气勃勃的手下,有来头有背景加上少年意气,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燕子博呢?“宗继武,训令这个东西……”戴礼庭试图寻找一个缓和的说法来动摇训令的合法性。“兵之为兵,将之为将,在于令行禁止。”宗继武梗着脖子说。戴礼庭有点来火:“宗继武,你是什么阶级?”“城守校尉候补。”宗继武大声说。青石军中,他是少有的武学堂出身,若是过了候补期,他的阶级比戴礼庭还要高,哪里会怕戴礼庭用阶级来压他。“校尉候补……候补者,暂同于兵士。宗继武,你又不是青曹军,怎么骑得马来?”城守中除了青曹军的骑兵和各军令兵,就只有都尉以上可以乘马,连校尉都不行。这也是训令的规定,戴礼庭一句话塞得宗继武说不出话来。要是真按训令行事,以他的阶级有私马也不能骑乘。只是青石军中多有富家子弟,临夏堂的生意又红火,不少人在营中骑乘私马,也没有人管。谷生荣眉开眼笑,众人之中只有他对宗继武骑马这个事最不高兴,毕竟他是在博上主管给养的:“庭哥说得是,咱们燕子博编制中没有马匹,这草料是没有着落的啊!”宗继武的早操事件就此落幕。戴礼庭对这个年轻人的冲劲其实颇有好感,找了个机会私下同他说:“我知道你心思大,不是久留燕子博的人物。不过为兵的道理在任人,为将的道理在知机……”就算宗继武被戴礼庭摆了一道,也远没有对这个邋遢的副尉心悦诚服,听到他无视自己的讲武堂背景来讲如何为将,嘴上不说眉头可就死死地拧成了一团。戴礼庭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管他。可是宗继武没有就此罢手。他憋着一口气牵着炭火马去大猛咀卖,渔民又会有谁需要他的瀚州良马?就算是有人想要也买不起。他只好找了户顺眼的渔家给了些银钱让他们照料坐骑。过五天七日的,他就去大猛咀看看炭火马。不管怎么样,谷生荣不能再因为多耗了草料发他的牢骚。解决了私马的问题,宗继武开始继续他的练兵。不过他也知道众人看他的眼光。每日里城守们干的活他也都干,并不逃避。守塔点灯的活计更是从不脱落,尤其点灯时间精确得让人咋舌,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的功夫。大家还没起床他就自己开始早操,到了大家赌钱的时候他就在滩涂上练习技击。毫不意外的,多洛溪和宗继武是一拍即合了,一老一少每日里都在那里研究燕子博的攻防。众人先前只当看他一个笑话,送他一个外号叫“宗将军”。然而几个月下来,连最泼皮的海虎也不敢继续讥笑他。用海虎的话说:“每天这样看宗将军,要说一点不内疚也不是真的。”不过内疚也不能按训令作息,这是燕子博啊!人人都盼望宗继武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总是轻松一些。戴礼庭也只有苦笑,在博上守了六七年,没想过居然还能看见青石营中的景象。只是这营里,似乎只有一个兵。博上灯 二有这两个人守塔,这一夜戴礼庭再不用操心。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本该是极灿烂的晚霞,可是今天雨好大,走进屋子的时候依稀还有些光线,这时候就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雨水一点一点闪耀,鞭子似的抽打着地面。城守们在昏暗里乱哄哄地笑了一圈,海虎大声说:“好!让他们守塔,咱们吃蟹……疙瘩,火呢?”兰子咏走到门口张望,轻声道:“再等一下。”海虎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从营房看灯塔是看不见的,可是灯点起来,大概有半顿饭的功夫烧得旺了,就能把燕子博的天空整个点亮。海虎想说兰子咏比戴礼庭还会操心,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雨势,他到燕子博以后还不曾见过。兰子咏在燕子博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的秘术其实非常可怜,可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他那些野兽一般没有来由的直觉,就是戴礼庭驾船出海的时候也免不了要看看兰子咏的脸色。这样暗,海虎看不见兰子咏的神色,但是他心里有些打鼓,几个兵也都不做声,探头探脑地向博上张望。迷茫的雨夜里,燕子博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吞噬进去,就连博顶那一方天空也没有泄漏。“博”是坏水河口特有的地形。宛州的这一段海岸好像锯齿一般崎岖坎坷。坏水河口大概五十里宽,两面都是高山夹着。北面的黄洋岭、南边的南暮山都一直延伸到了海里。山脉深入海中这一小段一小段的舌头就叫博。博出水都挺高,细细长长的一条,接近着陆地山体的地方被海浪侵蚀得尤其厉害,好像忽然收住的麻袋口。燕子博就是南暮山里伸出来的一条舌头,因为博上住了一大群白海燕而得名。燕子博离坏水河口不过十二三里的距离。坏水河水深,青石城外的砚山渡能停大船,青石又在中宛交通的咽喉要道上,水运虽然说不上昌盛,倒也颇有历史。若不是因为坏水河口的水情太过复杂,大概砚山渡一早就改名叫砚山港了。原本走坏水河口都是看船老大的本事,能走坏水河的航道,三海中也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了——直到大猛咀的灯塔造起来。灯塔传说是许多年前一个沉了船的船老大发狠修的,位置选得非常巧妙:从南边过来的船只要对着灯塔开,就不会触礁,没到大猛咀的时候自然就被暗流送到坏水河口的主航道上去了。灯塔刚修起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几块石头垒起来围了一圈的篝火。船老大死后,大猛咀的渔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看着,有时候点起灯来,有时候就没了。这比完全没有还糟糕,除了大猛咀的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灯。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天,青石城里来了人接管这个灯塔。商人们有心把淮安到青石的海运正经做起来,颇肯下本钱,燕子博上于是立起一座五丈七尺的白石塔,塔下还修了两间守塔人住的小屋。守塔寂寞,燕子博又实在偏僻,商会雇来的人也是一拨一拨地雇一拨一拨地逃,到了筱千夏做城主,索性派了兵来。可是这些年北边动荡,从青石进中州的陆路时通时闭,跑船的索性一路直上云墨泉明,走坏水河的船就难得见到。守博的城守们说笑,筱城主多半是把屁大的燕子博给忘记了,要不干嘛派人来守一个没用的灯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博下的三间茅草房里也不知道住过几轮的城守了。燕子博的历史是每个城守到来后的第一课。故事一代一代地传,到了戴礼庭嘴里也不知道掺进了多少水分。“就是老多头那时候的事情么?”海虎听见故事的时候问。戴礼庭挠了挠头皮:“老多头来的时候,博下的营房可是已经建起来好久了。”博上地势狭长,又是整夜整夜刮大风,吹得人耳朵里能听见哨子音。博本身微微是个弧形,靠南边的崖脚一片好沙滩,风也被高耸的山崖挡住。城守们最终把营房贴着山崖建到了海滩边,可以避风不说,还能种点菜果养些鸡鸭。博上那么大的风,连青草都长不出一尺长。现在的灯塔也不是船老大当年烧两把野火那样随便对付:上等的鲸脂装在铜盆里;镀了银箔的铜镜围了一个半圆,足有半人多高;手臂粗细的灯捻是和镇产的海葵花茎绞成的,烧起来是慢些,可是点到花茎成炭的时候,发出来的是纯白耀眼的光芒,大雾天里也能在七八里外看见。若是晴天,连整个燕子博上都是一片白光,今天的雨大云深,但是灯点足了,起码能照亮头顶那片云层。“亮了亮了!”谷生荣指着博上喊。果然,博上的天空正渐渐明亮起来,那些翻滚着的云层在灯塔照耀下,连涌动的筋脉都看得清楚,灰白的雨滴从空中坠落,好像是一道道羽箭。海虎松了一口气:“我说嘛!不会有问题的。疙瘩就会吓唬人。”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屋子,大声喊,“点灯了点灯了!这么暗什么也看不……”话还没说完,屋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兰子咏托着那团跳动的火苗往灶间里走,斗篷上的罩头耷拉在一边,那副狰狞的面容在火光里也显得温暖和顺。城守们看着他从容地闪进灶间,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海虎才咂咂嘴:“疙瘩这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厌。”沙万青笑道:“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厌,你有个新鲜的没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间走。淮安城里出名的海鲜馆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饪方法自然也是不传之密。可是说实在的,新鲜海货哪里需要什么繁复的烹饪?刚出水的鱼蟹洗刷干净,往滚水大锅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罢,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无上的美味。煮蟹一向是沙万青的职责。他平时起床连脸都懒得洗,偏偏在钓鱼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刚买那条舢板的时候,为了学会渔家烹饪的手艺,沙万青能连着一个月每天走上几里路去大猛咀找渔家拜师求艺。这时候桌子上偌大一个草筐,红艳艳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块块凝膏,不散不碎也不丰溢,果然恰到好处,正是沙万青的手艺。屋子里的油灯点起来了。燕子博的鲸脂是青石的辎兵运来的,只能用于灯塔,城守们就只能用自己的饷钱托辎兵买些豆油来做菜点灯。这许多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敢盗用鲸脂。营房里的灯不过是照亮,博上的灯就牵涉人命。虽说这些年的船少,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海雾里冒出一条船来?豆油灯烟大,昏暗不明。海虎对谷生荣抱怨:“你这穷酸,灯芯也要省下一条来。”谷生荣不屑地“嗤”了一声,回应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这一次辎兵晚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不来,要是青石城里的老爷们把咱们给忘了,以后晚上连这一条灯芯都看不见。”“来总是要来的。”戴礼庭叹了口气,青石城拖延城守们的粮饷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长得有些奇怪,“不过小谷说得对,咱们能省就省点。看着雨季来了,辎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搁了。”“是啊……”谷生荣拖长了声音说,“好端端的晴天不送,这雨都下起来了,可不就是更耽搁?”“可是可是,”海虎鸟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你们说,为啥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上一回辎兵来的时候说可能要打仗,六军中有三军都出了青石城往北去。不过那辎兵是个糊涂蛋,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宗继武左盘右问,才打听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九原城里的燮王姬野给淮安商会送了一封信,借了天启的名义要托管宛州。燮王心大,也不等淮安答复,先派了一队使者来列出长长一条租赋的单子。商人们本来正吵闹,看见那单子顿时炸了营。要钱要粮不说,燮王还要宛州十丁抽一到燮军去服兵役。要人这一条实在麻烦得很,燮王心在天下已经是路人皆知,给他当兵自然就是征战东陆,性命都挂在了刀头上;更何况宛州政制与东陆其他三州不同,实际上是商会管辖的,一向没有役丁这回事,宛州的富裕主要是因为商工自由农渔宽松,若是强征人口,就要动摇宛州根本。燮国原来还没有宛州的两成大,每年给燮王送去万计的钱粮役男,这等于是把宛州吞并了,商会怎么肯答应?这一来燮王必然要兴兵南下。青石城是宛州门户,燮王南下,青石之战在所难免。就是因为地理特殊,青石城中并非商会完全掌权,筱氏世袭城主之位,向拥私兵,是宛州惟一的军镇。只是燮国是山野蛮荒之地,燮军强悍无匹,一年间跨越雷眼山连破真商两国,号称拥有二十万天下雄兵。筱千夏虽然自称兵甲西南,又怎么能扛得住杀气腾腾的燮军?“真是没三句就喷狗屎话!”谷生荣骂海虎,“几百年了,有谁敢打宛州的主意?”“几百年了,也没有如今这样的乱世啊!”戴礼庭摇头,“燮王可以不理会天启吞并真商,怎么就不能打宛州的主意?”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宛州太平了几百年,向来靠着财富和诸侯之间的矛盾置身于战争之外,要宛州人突然接受战争,实在是太困难了。想到打仗的情形,城守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青石打仗?”沙万青端着大锅从灶间走出来,“青石打仗谁给我们送粮饷?”“要是青石打仗,你还指望什么粮饷?!先担心脑袋吧。”戴礼庭没好气地说,“都别瞎猜了,剥蟹剥蟹!”“青石打仗还能打到燕子博来?”沙万青不服气地嘟囔,手下没停,拿起一只大蟹来。城守们的一双双眼睛比灯还亮,屏气静息地围坐在大桌边,齐刷刷地盯着沙万青剥蟹。“喀嚓”一声轻响,肥壮的青蟹被沙万青掰成两块,他眯着眼举着那蟹在油灯下仔细瞧了一会儿,醉人的蟹香从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来,引得每个人的肚中咕咕作响。沙万青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地说:“火头还是稍许大了一点。”“可以吃了么?”海虎按捺不住了。“吃倒是可以吃了……”沙万青只说了半句,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表意见,就看见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来。他愣了一愣,摇摇头,也不多说,把满溢红膏的蟹壳送到了嘴边。吃过第六只蟹,海虎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他拿起了一块卵石,打算开始对付面前堆放着的十几个蟹钳。开始觉得蟹膏蟹腹过瘾,吃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蟹钳更加精致。“噗”,小半个拳头粗的蟹钳应手而裂,海虎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城守们自己酿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边的戴礼庭,城守副尉盯着青蟹,似乎有些呆滞。“老大,”海虎呵呵笑,“吃撑啦?”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些,忙着对付青蟹的城守们都停了下来望着戴礼庭坏笑。戴礼庭肠胃不佳,偏又贪嘴,往往海鲜吃到拉稀走肚。戴礼庭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都吃饱了?”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又说,“嗯,也不是都吃饱了的。”海虎眼珠子一转,忽地有些失色。戴礼庭没有官架子,很好相处,他做事最喜欢一碗水端平,很得城守们信任。眼下这么说话,大约是想到博上的两位了。果然,戴礼庭仔仔细细掂量着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说:“该到谁啦?”燕子博不成文的规矩,杀鸡捕鱼开荤的时候,总要给博上守塔的送一份,这个送菜的差事是由不在塔上的城守轮换的。近日出海的次数不少,送菜的生意也兴隆,大家正吃得高兴,忽然开始算该轮到谁送菜,明显都是一头雾水。好一阵子,桌边迟疑地举起一只手来,谷生荣一脸苦相地说:“老大,好大雨啊!”这家伙胆小谁都知道,晚上送菜本来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况今天外面这样黑,又湿又滑的,这可真要了他的命。戴礼庭笑眯眯地说:“你听。”原来煮蟹吃蟹事大,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近了夜半时分,虽然雨还是下,可听着雨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骤烈。谷生荣望着黑洞洞的门外,满脸是恐惧的神色,似乎连刚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来。僵了一刻,戴礼庭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去吧。下次轮到我时你去。”海虎一把拦住他:“庭哥,这规矩总是规矩,你添的什么乱。”他斜一眼谷生荣,“小谷,怎么说你也是七尺男儿,怕黑能怕一辈子?”谷生荣脸上通红,只是不说话。兰子咏看不过去,说:“小谷怕黑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副尉是统领,不好带头坏规矩,我去便是。”海虎用力盯着谷生荣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今天路滑呢!”从营房到博上的山路既窄且滑,兰子咏是魅,本来是燕子博七个人里面体力最差的,这样天气带着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谷生荣被他看得难受,也明白要兰子咏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说:“去便去了,这么多话说。”戴礼庭笑一笑,说:“谁说小谷胆子小了?这样的夜路都敢走。小谷,你再带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谷生荣望着交织在雨幕中的燕子博,没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博上灯 三谷生荣伸手在背后托了托背篓,攥紧了当木杖使的长枪,回头看屋内:酒力热腾腾地翻上来,几个兵都各自倒在通铺上,让他越发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像是感受到了谷生荣的目光,戴礼庭忽然坐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走啦?”也不等回答,又颓然倒下。谷生荣嘴一咧,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有兰子咏还提着风灯跟在他身边。“刚才军校忘记了,”他把一枚小小的东西塞到谷生荣手里,“你给他带去。”“什么东西?”谷生荣摊开手来,一枚颜色陈旧的金哨。他“咦”了一声:“谁修的?”兰子咏微微颔首:“哨嘴也能吹,你要是路上摔着了,吹一声,我能听见。”这是塔上雾笛的哨嘴,单吹哨嘴常人听不见,接在雾笛上却是震撼心肺的低吼。海上起雾看不见灯火,守塔人就要定时吹响雾笛。燕子博的雾笛坏了快有两个月了,这东西工艺很特别,青石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做,早该送回去修,却始终没等到辎兵。眼看雨季要来,城守们也心烦了好几回,不料兰子咏不声不响把它给修好了。要听哨嘴,想必也要使用秘术,兰子咏这么说,是要等他安全回来的意思,谷生荣心头热了一热,嘴上却说:“你连这个也会修,还真能。”说着抬头望望博上——那上面只是昏黄的一团——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雨声淅沥,没有了先前那种狂躁的势头。毕竟已经下了半夜,就算天空是破了一个大洞,漏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可是谷生荣越走越是害怕,才离开营房二十几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不迭。雨固然小了,可是博上流下来的水好大,房前那条平日只能没去脚背的小溪沟这时候嘶吼奔腾,如一条挣脱了绑缚的水蟒。人人都知道谷生荣的胆子小,他怕黑、怕打雷,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怕蜘蛛!这简直就是娘们儿的做派,海虎觉得燕子博有这样的兵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四条腿以上的都很恶心。”谷生荣解释。“呸,”海虎怒道,“吃螃蟹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哆嗦?”“螃蟹不算……”谷生荣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日子久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海虎的讥讽只当作耳旁风,从来不往心里去。油盐不进,城守们也懒得说他了。扭头回望,走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房里温暖的灯火就几乎看不见了。除了骂他一声怠惰,城守们确实也不会把谷生荣如何。可燕子博不同,就算是白日里,风声呼呼也能吹得人心惊胆战,何况是这样的夜晚?谷生荣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博上走了十几步,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倒不全是因为疲累,这路虽然陡峭,也是平日里走熟了的。可是茫茫雨夜,就是熟极了的山路也变得面目狰狞。脚下固然泥泞不堪,路边一丛一丛荆棘的黑影看着也是陌生而恐怖,让他联想起各种各样的怪兽来。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要用那支长枪在眼前的路面上捅两下,才敢迈出脚去。城守们平日里上博一般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可谷生荣这样一步一探地走来,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走到博上。风灯堪堪照出眼前昏黄的一片,几步之外的转角都看不清楚,只听见水流声轰轰作响。多洛溪说得不错,上燕子博有两条路。南暮山里出来的那条最是平坦,一路缓坡向下,在博前忽然中断——一条不知道几时裂开的地缝阻住去路,也不算宽,只是人马跳不过去。商会出钱在这地缝上修了座木桥,青石来的辎兵就可以把满车的给养一直送到塔下。燕子博朝坏水河口那个方向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正好迎着风,小灌木长不到大腿高,野草也都歪着长,崖底是个大洞,退潮的时候才露出满地的卵石来。这一带的海边多有这样的白卵石,一直要铺到坏水河口。那是绝地,猴子都爬不上来。只有朝大猛咀方向才有第二条路,就是从营房上博走的路了。燕子博的这一面背风。灯塔下面那两间屋子被风吹得实在住不得,青石来的城守们就沿着背风面的小径下到崖底又盖了三间营房。这条路其实是雨季里山溪冲刷出来的水道,曲曲折折一路奔到博下。这条小路也很陡峭,当时宗继武骑着马下山,那炭火马毕竟不是走惯山路的健骡,几次嘶鸣不前,背地里被辎兵当作笑话讲,不过也可以看出这路的艰苦来。旱季山路只是陡峭而已,可以走,雨季就为难——总不能在溪沟里走。城守们于是沿着路深深掘出新的水道来,人走人路水走水路,两不相妨。今夜的雨势不同寻常,南暮山溪流汇聚,水势浩大,一路冲下来。湍急的溪水不断冲刷着路边的水道,转折的地方声音尤其响亮,几乎有些山洪的味道。昏暗的风灯只能照亮脚边的水道,里面奔涌着黄黑的泥浆,看不出深浅,肮肮脏脏地直往山下冲。这一股山水下来,一时就不见和缓。谷生荣看着夹杂着树枝草叶的泥浆顺着脚边哗哗往下流,心中打鼓,生怕上面的路叫水给没了。过了转角,他探出头去往上望,已经可以看见灯塔的塔尖,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辉在博上闪耀,看得人心中发暖。他心中顿时一定:原来已经走了一半!才松了一口气,脚下忽然一软,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一条腿就冰凉一片,身子直往溪水中歪去。这一变故起得仓促,那支长枪在惊慌间竟然失手,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谷生荣两眼一闭,那冰凉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咽喉,整颗心都空空荡荡的。水道倒是不深,就算漫出来也不过淹到大腿,可是水流那么急,这一跤摔倒哪里还站得起来,只怕稀里糊涂就给淹死在这溪沟里面。咬牙等了一刻,脸上居然还是温的,睁眼一看,脸离水面不到一肘的距离。他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被水冲得晃晃悠悠,偏偏被什么东西拉着,没有栽进水里去去。原来转角处的水冲得狠了,把山路下面掏出一个坑来。谷生荣就是一脚踩进坑里才失去平衡。这坑怕有半人深,掉进去真能把他给淹死,好在身后的背篓既长且大,顶在一边的巨石上卡住了。谷生荣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爬出来,贴着路边远远坐下,只觉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动一步。望着博上那白茫茫的灯光,他忍不住又是悲愤又是心酸,坐着坐着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座塔,七个兵,每日看来看去连彼此脸上几条褶子都清楚,饭前酒后差不多每个人把前世今生都说了几十遍。可是有一条,若不是自己要说,城守们谁也不会去刻意打听。在宛州愿意当兵的,多半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青石做城守就尤其如此。谷生荣提过:他原来在和镇的鱼行里做掌秤,也算是个不错的活儿,谁知道得罪了小人,在和镇呆不下去,只好一路向北,最后来到青石城落脚。这过程说得含糊,从和镇到青石城,穿越了整个宛州,谷生荣这样能写会算的人物,最后要来做私兵,傻子也知道其中蹊跷不少。他既不肯吐实,人也懒得问他。只是谁也不曾想过,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人里面,只有谷生荣一个是手上有人命的。就算是戴礼庭这样的老兵,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地对付过山贼水盗,谷生荣这样懦弱的性子,谁能相信他居然杀过不止一个人?当年谷生荣他爹因为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撒手归天,他娘又被债主逼得上了吊。谷生荣一口气堵在喉间,夜里锁了债主家的房门,一把火烧掉了一门六口。杀人以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浑不吝,觉得杀过人了什么都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心虚——杀人时不过是血气之勇,事情过了还一遍一遍地想,总觉得到处都不对,似乎身后的影子都是别有居心的。谷生荣显然是后一种。他原本生性懦弱,年复一年自己吓自己,越发变得杯弓蛇影,是实实在在变成真胆小了。他也觉得挺苦恼,无论如何,那么大的男人怕一只老鼠都是说不过去的。可胆小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一只突然出现的老鼠也能让他手足冰凉浑身麻痹,根本控制不住。在宛州当兵是太平兵。青石城守军饷极低,还不如一般的野兵,他也不计较,就是图个避祸安心。来到燕子博,别人多有怨言,谷生荣倒很是满意——这样的太平日子过着,心里的阴影冒出来的机会就少得多。哪里知道居然还有这样险恶的活儿交到他手里。本来,晚上走这样的山路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而生死悬于一线的那一跤彻底把最后一点点的忍耐都甩到这茫茫的夜色中去了。谷生荣扯着嗓子哭了一阵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把海虎、宗继武这干人都骂了几遍,心思渐渐清明。博上灯依然白炽耀眼,可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再不可能走上去。他慢慢止住呜咽,伸手在背篓里摸了摸,兰子咏包得仔细,那些青蟹还是热乎乎的。谷生荣把那些青蟹一只一只掏出来,和咒骂一起丢入湍急的溪流里面去。“让你们吃!”他恨恨地说,“吃个屁!”当最后一只青蟹被肮脏的泥浆吞没,他的手也暖和起来。毫无疑问,这些螃蟹会被山溪冲到它们的老家去,而现在,谷生荣空空如也的背篓告诉他:已经可以回营房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也想不了了。“走得还挺快。”兰子咏果然还在灶间等他,“我猜路不好走呢!怎么样,他们怎么说?”青蟹这样的美味,就算是宗继武也会吃得眉开眼笑吧?“累死了。”谷生荣答非所问,“睡了睡了。”他连湿衣服都没换,一头栽倒在铺上。博上灯 四应该近午了,可窗外总也亮不起来,海虎披上褂子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嘟嘟囔囔地说:“起雾了。”进入雨季,这一带就常笼罩在海雾里。乳白色的薄纱严严实实地铺在海面上,沿着海岸上推,停止在南暮山的腰际。如果辎兵这个时候从青石城过来,在南暮山巅就会看见那清晰的分界。金色的丛林在明丽的阳光中迎着秋风微微摆动,而下面就是平坦无垠的云海,当然还有云海里透出来的那一团耀眼的金光——燕子博的灯塔。海虎转回屋子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只是刚睡醒还有些糊涂,一下子想不明白。他用力在原地踱了几步,心忽然往下一沉,冲回门口抬头张望。“赶紧都给我起来!”海虎狠狠啐了一口,扭头大喊,“灯不亮了!”若是平常日子,灯火在日落之前点起,日出之后熄灭。这是为了节省燃料。鲸脂虽然耐烧,价值毕竟高昂,辎兵运送物资的大车上每次一多半都是点灯用的鲸脂,就是这样也不够不停地烧。可要是碰到阴雨雾天,燕子博上的灯火就始终通明。这时候,海上的船只比晴朗的夜间更需要灯塔的指引。燕子博的城守们说到底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保证灯塔在该亮的时候是亮着的。几十年来,博上灯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雾天熄灭过。别说是宗继武、多洛溪,就是最怠惰的沙万青、谷生荣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稍有松动。而现在,灯居然熄灭了!海虎不知道是什么让这意外发生的,但他完全清楚,这是青石城守到燕子博以来出的最大状况。戴礼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昨夜他果然又吃坏了肚子,一个晚上都没睡踏实,可是海虎的呼喊在瞬间就把他的睡意敲得粉碎,他奔到门口的时候虽然样子邋遢,却是所有人中惟一一个武备齐全的。和海虎一样,戴礼庭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死死望着博上,可是视线无法穿透乳白色的海雾。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这里肯定看不明白,宗继武和多洛溪没有发出警号——这也不出奇,毕竟雾笛坏了好久。戴礼庭到底还是燕子博阶级最高的军官,一边皱着眉头扯紧身上松散的甲环,一边本能地对乱哄哄的城守们发出了命令:“马上到博上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都去,把家伙全带上。”城守们投来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安,戴礼庭只当没有看见,尽管心乱如麻,然而这时候他就是城守们惟一的主心骨,慌乱不得。(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山路泥泞难行,几处转角的路面都被溪水掏空大半,只有蹚水过去。还没走到一半,兰子咏和沙万青就分别跌了一跤,浑身泥水狼狈不堪。海虎一边走一边大呼小叫:“奶奶的,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雨,要多下上几天咱们还真上不去燕子博了。”他往前赶了几步,凑到戴礼庭身边讨好地说:“庭哥你别急,说不定就是博上风雨太大,把灯给吹灭了。”戴礼庭走在最前头,脸色铁青地看了海虎一眼,也不搭理他。海虎见他神情凶恶,不敢再说,头一低,慢下步子,马上又落到了后头。海虎也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燕子博的灯塔是淮安名师造的,构造最是精巧。博上容易起雾,这航灯要足够亮,偏又不能直对风口——不管什么灯芯什么灯油,让博上风一吹,准灭。那时候市面上还没有北邙晶,砌不出透亮的明窗来,就算是现在,一人高的北邙晶也太贵了。那淮安匠人根本没有做窗,用镏了金的铜板砌出几道遮掩来,把航灯围在中间。就算风再大,也吹不到航灯。那些金板极为平整光明,好像镜子一般,又用心摆得精细,从塔顶射出去的光芒倒比航灯本身更加明亮些。这样的航灯,怎么可能被风吹熄?其实戴礼庭心里明白,海虎不过是宽他的心。可他的心怎么可能放得宽?雾天熄了航灯,这是燕子博所能出的最大事故,别说他的脑袋,燕子博七个兵,人人的脖子都架在了刀锋上。何况,真有船只经过,那满船人的性命不是也被耽误了?坏水河口本来一向少船,可是这种事情难说得很,半个月前就一下子过去了八条大船。他往海面上望去,这雾看着不算厚,可是几十步外就模糊了,七个人长长的一串,他也只能勉强看见落在最后的谷生荣,哪里看得清海上有没有船只。城守们走得急,步伐散乱,山道上除了汩汩的溪水声就是他们践踏泥浆的声音,间或听见几声脆响,那是兵器和盔甲撞在了一起。撞击声本来应更频密些,腰刀都已经把几个兵的胯撞红了。可城守们的盔甲是牛皮镶了铁钉,又不齐全,也就难得碰响了兵器。戴礼庭看一眼身后的兵,微微叹了口气。从来到燕子博那天起,大概就没有人指望过这些青石城守打仗。即使戴礼庭要求城守们带齐武器,那也不过是五柄腰刀三支长枪,最有杀伤力的大概是两柄步军弩,一次可以连射七枚弩箭——可箭壶只有两个,统共不过四十八支弩箭。就这,还是多洛溪的功劳,若不是他时时擦拭保养,这些武器只怕有一半都已经用不得了。这样一支寒酸的武装,连最小的路护都未必能及上,手中的武器顶多只能壮胆。如果博上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戴礼庭心思转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身后“啪”的响了一下,戴礼庭扭头一看,这次摔倒的是海虎。海虎踩在一块松动的卵石上,一头扎进溪里结结实实喝了两口泥水。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抹去面上的泥水,一边呛一边跟自己生气:“我还真是瞎了眼,连小谷那熊包都不如。”这时候,队伍里还没有摔过跤的就只有戴礼庭和谷生荣两个。戴礼庭心里动了一动。谷生荣远远落在后头,走得十分小心。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是谷生荣上博去送的青蟹,夜里水更大,又看不清路,想必谷生荣很吃了些亏,现在才那么小心。谷生荣送蟹是夜半时分的事情,也是营房里五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见宗继武、多洛溪的。刚才乱了心神,戴礼庭居然没有想到问问他昨夜的情形。谷生荣看见前面几个人都停下来等他,登时明白过来,还没赶到众人跟前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来来回回问自己:“说?还是不说?”其实这问题在看见航灯熄灭的时候就冒了出来,只是这一刻还要挣扎一番。“小谷,”戴礼庭问他,“昨天夜里你上博见到什么没有?”谷生荣脸色变了变,嘶哑着喉咙说:“灯是亮的,下面那个转角处就能看见博上黄灿灿一片,没啥特别的地方。”戴礼庭是老兵油子,怎么看不明白谷生荣这避重就轻的说法,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我没问你航灯,说说昨天夜里宗继武、多洛溪两个有什么异样没有?”谷生荣哑了,低下头去不说话。海虎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娘们似的!庭哥问你呢!”谷生荣这一刻心虽虚得厉害,却是明镜似的,过一会儿到了博上,见到宗继武他们,他说什么谎都会被当场揭破。他把心一横,眼一闭,大声说:“昨天夜里雨那么大,走到半路就把蟹都摔水里了,我还送什么送?我就没到博上!”“你个……”海虎跳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打,被戴礼庭一把拉住。他相信谷生荣说的话。没给同僚送夜点,顶多是坏了燕子博的规矩,跟眼下的事情比起来就没了什么分量。谷生荣没有上博,自然什么都没看见,戴礼庭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一团迷雾,这时候哪里有心思跟谷生荣纠缠这个。他干脆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走。几个兵一个个离开谷生荣。他这桩事说大不大,可是谎称送了夜点上去,是公然欺骗众人。燕子博一共就那么七个人,还要说谎欺瞒,那是最让人不齿的。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最后离去的兰子咏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寒,一只手忍不住伸到衣襟里去,那枚哨嘴还热乎乎地藏在袋中。知道博上出事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这枚哨嘴,没送青蟹或许没大关系,可要是昨夜里送了这枚哨嘴上去,也许宗继武他们可以吹响雾笛求援的。兰子咏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众说出来,可他知道兰子咏在想什么。现在只能期待是航灯出了故障,若是出了人命,只怕兰子咏不肯再替他隐瞒。戴礼庭也在想雾笛的事。他当然不知道兰子咏已经修好了哨嘴,只是在恼怒自己的迟钝。自从见了航灯熄灭,他表面上冷静镇定,其实乱了分寸。他早该想到,本来起雾的时候,除了航灯照明,每三刻还要吹响一回雾笛。哨嘴坏了以后,当时定下用螺号替代。螺号当然远不如雾笛传得远,但是聊胜于无。或许是太久没有起雾,谁也没有提过博上没有响过螺号的事情。这种事情,别人或者就忘记了,但绝不会出在宗继武身上。灯熄号哑,那就不是航灯有什么问题,而是守塔人出事了。想到这一层,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滤去,戴礼庭的背上冷涔涔都是汗水,右手从肩头撤下了步军弩。“告诉后面的人,”他对海虎说,“上博的时候把家伙都拿起来,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莽撞。”海虎一脸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表情,问:“庭哥,真要打仗么?”戴礼庭苦笑一声,这么几个人,能打得什么仗来。海虎自是不知道戴礼庭的心思,他一向自恃勇力过人,这时候一杆长枪握得紧紧的,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去跟身后的人转达。戴礼庭的话还没有传到兰子咏这里,他已经把肩上的弩卸下来了。他用不好刀枪,人倒仔细,这一柄弩就交在他手中。像戴礼庭一样,他也想到了螺号雾笛的问题。并且,他的六知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比他们想像的都要大。他是一个秘术师,对自己的感知力还是颇为自信的。离灯塔越近,这种不安就越强烈,除了手中的弩,他手中还捏住了两张纸片。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后悔,自己本该多练习些攻击类的秘术,免得像现在这样连口诀都记不住。他这个级别的秘术师在使用强力秘术的时候,是必须用口诀来引发精神力的感应的。谷生荣固然没有兰子咏的感知力,但是他会察颜观色。说实在的,燕子博七个兵,最神秘的就是兰子咏,他却不自觉地对兰子咏有一丝毫无来由的信赖。也许是因为兰子咏是这里惟一的一个秘术师,对于不了解不熟悉的事情,人们总是很容易产生敬畏。看见兰子咏握住了弩,谷生荣只觉得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他双手死死握着长枪,可是与海虎不同,他握枪的姿势好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脚下的步子倒还稳定,牙关却已经开始得得战抖。五个人这时候都贴得近了,雾中的山道上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快到博上,风势大了起来,雾很快地在众人的身边流动。依稀间,他们好像都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海虎压低了嗓门说,用力抽动着鼻子,“好像是烧东西,可是跟航灯的味道不一样啊!”谷生荣忽然不发抖了,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把很久以前的回忆带到了眼前,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想像中凄惨的叫声。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说话中带着的寒气让戴礼庭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谷生荣说的是:“这是烧人肉的味道。”博上灯 五被烧成烤肉的应该是多洛溪。或者说,肯定不是宗继武。透过雾气,可以看见宗继武高大的身形好端端地矗立在吊桥边上。他手中的打刀拄在地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出,注视着面前已经烧成了焦炭的吊桥。吊桥这一端佝偻着一具焦黑的尸身,看不清模样,烧肉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戴礼庭的心彻底凉了,不用细看也知道宗继武已经是个死人。博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最坏的想像还要坏。宗继武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身上扎满了箭矢。戴礼庭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么多的箭矢,只怕有二三十支,宗继武身边的地面上也插着很多箭,他纯粹是被密密麻麻的箭杆撑在地上的,脚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了。走到宗继武面前,戴礼庭才发现宗继武还睁着一双眼睛,张着嘴像是斥责什么的样子,致命的一箭穿透他的眉心。宗继武的脸上就有四支箭,戴礼庭甚至没有办法合上他的眼睛。走到近前,可以看清吊桥上下的情形,比焦尸更刺目是那辆烧得残缺不全的大车。车上还有几个没有烧完的残缺木桶。兰子咏走到吊桥前往沟里看了看:“沟里好像还有些桶,”他直视着戴礼庭的眼睛,“应该是辎兵的车。”接着他蹲下来仔细看那焦尸,连戴礼庭都不能不佩服他的镇定,仅仅看那焦尸一眼也足以让人腹中翻涌。戴礼庭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是这种被烧到扭曲的尸体是另一回事。“是多军校。”兰子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伤,他轻轻拨动那焦尸的手臂,烧酥了的肉散了开来,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兰子咏从肉堆里拣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那是军校的阶牌。多洛溪从来不把他的阶牌佩戴在身上,他自己也知道这阶级原是个笑话,但是暗地里,这军阶牌他一直贴身带着,一直到死。海虎觉得很难受。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可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尸身他的胃会翻腾得那么厉害。当兰子咏拨动多洛溪尸身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这样一块一块黑红的碎肉就是朝夕相处的老多头。“烂疙瘩!”他勉强喊了一声,“你别弄他了……”还没说完,一口酸咸已经从嘴里喷了出来,嗓子眼里辣得厉害。兰子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同僚们的目光,他们都在努力压抑着满腹的不适,兰子咏的冷静让他们好像看到了一只妖怪。他叹了口气,看看手中那块军阶牌,对戴礼庭说:“副尉,打仗了。”兰子咏到燕子博不过两个多月。他来之前,城守们只知道要来一个秘术师,辎兵带来的这个小道消息让他们兴奋得几乎要把营房都拆掉。青石是宛州门户,从来都是十镇中军力最强的一镇。然而眼下人们闲聊起来,说的便只是青石六军,人数最多的城守一支却从来也没人提上一提。其实也不意外,城守光顶了一个守城的名义,实际上了不起就是做些缉捕盗匪的事情,最难堪的是连疏浚河渠、征收商税、清洗街道这样事情也是城守的常务。青石人固然不把城守看作当兵的,连城守自己也只当自己是穿了军服的苦力。宛州的秘术师虽然不少,从军的到底稀罕,别说燕子博,就是青石城中,秘术师也只配置在金距和孤飞两军,城守们再怎么指望也蹭不到他们的边。可是那一期博上换防,竟然要来一个秘术师,城守们不兴奋才怪!不管是惊奇还是惊喜,见到兰子咏的时候,城守们欢喜的头顿时挨了一棒,这下就明白他们怎么会摊上这么好的运气了。兰子咏是个魅。这一点,在他报到时掀掉斗篷的那一刻,城守们就看出来了。长得不好看的人有,可是没有这样不好看的,这只可能是个凝聚不太成功的魅。宛州多魅。倒不是因为这里凝聚的魅更多些,而是因为宛州人重利益轻出身,各个种族都一视同仁,备受歧视的魅族来宛州定居的颇多。就连一般的宛州市民,可能也在青楼见过艳丽无匹的魅姐儿,在市集上遇到低级难看的魅兄弟。兰子咏显然是后者。凝聚失败的魅不仅在肉体上是脆弱的,连这一族所擅长的精神力运用也很不堪,也因此沦为九州大地上最低等的生命。兰子咏或许不能说是凝聚失败,起码他还是一个秘术师,不过看看他的模样也知道他的秘术是什么水准了。一多半的时间他都套着那件黑乎乎的脏斗篷,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深深藏在斗篷的阴影里面。他还不仅是面目狰狞,连身上的肌肤也多是个疙疙瘩瘩的,所以海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疙瘩”。海虎口没遮拦,被戴礼庭狠狠骂过两次。其实兰子咏的模样城守们渐渐看得惯了,不再觉得惊心触目,疙瘩不疙瘩的也没人在乎。兰子咏自己的脾气倒是极好,不管海虎怎么说,始终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言语行为也是极为谦让。若不是旁人询问,他一整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日子久了,连海虎都觉得无趣,觉得自己是一只逗弄着木头老鼠的猫。再怎么沉默寡言,也捱不住燕子博的寂寞。别说海虎这样饶舌的人物,就是终日懒散的沙万青也在昏暗的营房里慷慨豪迈地把他的理想描述过十几遍:做几年城守攒够了钱,他要在梦沼边上买个小屋子,“每日里就是钓鱼”。同样的,这两个月下来,兰子咏的轮廓也渐渐清晰:到青石之前,他还曾经在白鹭团混过哩!宛州地面,不知道青石六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地面太平久了,人心里,军队也就和路护的保镖沦为同道。可只要大小是个镇子,就一定听说过白鹭团,这个杂耍班子在宛州流荡了几代,本身都已经成为传奇。太平日子里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娱乐呢?兰子咏既然能进白鹭团,手上多少有些本事。他虽然谨慎,倒也没有多么矜持,城守们撩拨得久了,他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其实那无非是手中冒出火焰或者凭空抓取流光之类不入流的小把戏,但是从混过白鹭团的兰子咏手上施展出来,总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大家喝彩之后,似乎觉得兰子咏也面善了许多。谁也猜不出兰子咏为什么要离开白鹭团,可是他加入城守又被发来燕子博的缘由却是一览无余——这副模样的魅,在民风保守的青石可怎么生存?从军在宛州虽然不是正经生涯,好歹一个月有三十斤黄黍七个银毫的粮饷。说真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筱千夏大力扩军,兰子咏这样貌就是城守也不能收他。燕子博的城守,除了比兰子咏来得更晚的宗继武,个个都有些坎坷的故事,跟兰子咏也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不管城守们的态度如何变化,兰子咏一向淡定从容,却是个从不改变态度的。海虎和戴礼庭搭档守塔的时候,免不了就要嚼嚼城守们的舌头。戴礼庭在军中呆了这些年,手下也带过不少的兵,打仗的本领如何不知道,一双眼睛可毒得很。只有说到兰子咏的时候,戴礼庭也不免皱皱眉头,说:“这个兰子咏,还真是看不明白。”海虎听在耳里,心中颇有点吃惊。他是莽撞些,却不是个粗疏的人。戴礼庭的口气他最熟悉,这样说话,那是对兰子咏有些怀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份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心里没有过夜的事,想不明白也就放过,第二天还是一样大喊“烂疙瘩”。戴礼庭对兰子咏的怀疑并非没有来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魅和他所展示的能力之间总让戴礼庭感觉有个空档。这个时候,兰子咏的话把戴礼庭从震惊中拖回现实。宗继武和多洛溪总之已经死了,他得为剩下的弟兄操心。兰子咏说得对,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打仗。而一支可以向一名士兵抛射出这么多羽箭的军队该有着怎么样的杀机啊!他定了定神:“还少一个人。”城守们大多还没有恢复过来,沙万青喃喃地重复:“还少一个么?”兰子咏点头说:“罗麻子。”罗麻子是每次来送给养的辎兵。沙万青下意识地探头去看沟里,可只能勉强看见几个木桶的轮廓。戴礼庭把弩端在胸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到灯塔上去看看。”他看着神情迷惘的城守们,补充了一句,“打起点精神,留神自己的性命。”这句话的效果很好,连痴痴呆呆的谷生荣都醒了过来,握着长枪蹑手蹑脚跟着众人往灯塔那边走。雾渐渐厚起来,本来在吊桥边上就看不见灯塔,这时候离灯塔只有十来步远,也只能影影绰绰看个轮廓。灯塔门洞开着,依稀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城守们的脚步顿时凝固了。看宗继武和多洛溪的死状,博上出事应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袭击者似乎都走了。到灯塔这边只是看个究竟,谁能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戴礼庭环视了一圈城守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来回摆动。灯塔里面空间不大,大半用来安置那个精巧的航灯机关和储油桶,两层加起来也就能容纳五个人。以五对五,城守们虽然不精战技,起码熟悉地形。这本该是场艰苦的搏杀,若是在平地上,城守们多半只有任人屠戮,但把对手堵在塔里,这样的大雾里面,他们未必吃亏。戴礼庭知道这些兵心中都怕得厉害,可这个时候退缩只有离死亡更近,战场上差的往往就是这一份勇气。他把兰子咏拉到身边,冲城守们比划了一下。两柄步军弩可以在瞬间射出十四支弩箭。灯塔内空间狭小,避无可避,若是能先敌出手,就算塔内真有五个敌军,也能干掉大半。射完弩箭,让海虎和沙万青两支长枪进去乱捅,戴礼庭自己再持刀跟上,他觉得胜算颇大。他就没有指望面色惨白的谷生荣。也许,一场胜利可以让这些没见过厮杀的城守们生出勇气来。兰子咏指了指塔边的两间屋子,戴礼庭大大吃了一惊:实在太紧张,居然忽略了这里。屋子里堆满了油桶给养之类,还有就是多洛溪攒起来的机关武器,本来塞不下多少人。可就算只有三两个,在城守们攻击灯塔的时候从背后杀出来也足以扭转战局。海虎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很有眼色地滑步到屋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四个城守望着他,手心满满地握了一把汗水,见到海虎比出没人的手势才齐齐喘了一口气。谷生荣最是惊心,忍不住脱口叫了声:“好了好了!”他声音不算响,却足以让塔中人听见,灯塔里的切切低语声骤然中止。戴礼庭一咬牙,疾掠到灯塔门口,扣住弩机。面前人影晃动,显然是有人要冲出来。正在将射未射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柔和的流光浮在半空中,正是兰子咏的手法。冲出来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兰子咏一扣弩机,七支弩箭已经呼啸着钻入塔门,戴礼庭清楚地听见弩箭穿透皮甲和身躯的声音,接着是两声闷哼。他再不迟疑,一步跨进塔门,迎面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灯塔楼梯上一名赭红甲胄的士兵正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戴礼庭轻轻扣动弩机。那士兵似乎醒悟过来,劈身前进,可是距离太近,眨眼就被七支弩箭牢牢钉在了楼梯上。戴礼庭往后闪身,海虎和沙万青的长枪也跟了进来,几个人眼睁睁地盯着那楼梯,只是那上面再也没人下来。博上灯 六灯塔里一共就只有三个穿着赤甲的兵士,都是前胸中箭,戴礼庭提着刀仔细检查,便是只中了一箭的那个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步军弩配用的是三棱射甲箭,破甲穿盔之外,更是利于放血,这时候灯塔的底层血汪汪一片,把靴边都没了进去。这样轻易解决了敌手,实在出乎意料,几个人都把心放了下来。然而戴礼庭一转眼间又有些后悔:若留下一个活口,也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正在懊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塔中间的航灯机关里传出微微一声呻吟。城守们相顾色变,方才沙万青和海虎明明查过二层,那么小的地方连只老鼠都藏不住,肯定再没敌军了。谷生荣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有顶层呢!”灯塔有三层,第三层就是点航灯的地方,只围了半人高的白石胸墙,中间就是航灯机关在不停地转,金光耀眼——燕子博上风力强劲,却被建塔的师傅派做这个用场,燕子博的灯塔不是凝固的一点火光,金镜汇聚的那道强光是转着圈扫射出去的。胸墙到金镜机关之间也就是勉强站一个人的宽度,点了航灯的时候金板可以烫死人,没点时就寒风刺骨。若不是点灯,谁也不到那上面去。城守们太过习惯,竟然忘记顶层也可以藏人。戴礼庭这次冷静得多,挥挥手道:“就是有人也冻得半死了。”海虎持刀带头蹿上楼去,众人挤挤挨挨跟着往上跑,才上到二层,就听见海虎大喊:“是罗麻子!还活着呢!”被海虎拖下来的罗麻子非常狼狈,身上裹的棉被烧穿了好几处,又不知道在塔顶呆了多久,整个人颜色都青了,若不是鼻尖还微微有些温热,真是一点不比死人强,不管几个兵怎么叫唤,就是不出一声。正没奈何,谷生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几口烈酒下去才把罗麻子给呛醒。海虎瞪着谷生荣道:“你这熊包倒还挺美,那么点功夫上博还没忘了带酒。”谷生荣知道自己连犯大错,也不敢多说,低头退到一边。戴礼庭被谷生荣启发了一下,把自己的烟杆也点起来,塞到罗麻子嘴里,又是酒又是烟,罗麻子的脸上总算有些人气。戴礼庭见他眼珠子重新转了起来,拔出烟杆正要问,就听见罗麻子哑着嗓子喊:“要死了!要死了!”海虎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脸:“要死了你还会叫?”楼上楼下的城守们忍不住一阵笑,上博以来的肃杀气氛总算稍稍消散了些。戴礼庭皱了皱眉头,心里迅速转着念头。敌军的凶悍是不必说的,不知道罗麻子到底会说出什么来,可别把城守们吓趴下。他清清嗓子说:“这么多人都挤在塔里也不是个事情,兰子咏、海虎、谷生荣,你们到门口再去查查那两间屋子,留心博上还有没有人。”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兰子咏带队。上博以来,兰子咏的冷静让众人都印象深刻,隐然就成了戴礼庭之下的第二号人物。谷生荣胆子太小,有他没他差不多,只有搭上一个能打架的海虎才算稍具规模。至于沙万青,虽然一向懒散,但是为了对付他那张馋嘴可跑过不少地方,颇有些稀奇古怪的见识。那三个赤甲的兵士装束奇怪,刚才进塔的时候沙万青看见他们愣了一下,戴礼庭可是看在眼里的,留下他也许能印证罗麻子说出来的事情。罗麻子被吓得不轻,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戴礼庭和沙万青两个连凑带猜,好容易才听明白大概。仗,八月里就打了起来,紧接着上次罗麻子来送给养的日子。罗麻子是个糊涂蛋,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好一阵子金钜军大败雷骑、鹰旗军火烧枣林仓,人人都要以为青石军打了大大的胜仗,可是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若是青石军果然一鼓作气掀掉了燮军的根本,又怎么会一口气退到了青石城下?按照罗麻子的说法,就是在城下,青石军也还是骁勇善战,打得燮军找不到北。然而打到前些日子,青石周边已经全被燮军占去,从后方来的补给早就断绝,青石成了孤城一座。只是燮军不习水战,淮安商会才能走水路送来了几船粮食兵器救急。水路尚通,筱千夏终于想起了那些灯塔上的城守来,一面调了骑军四面出击,一面派些辎兵冒充百姓混出城来。燮军毕竟封锁尚不严密,被青石骑军调动起来,破绽百出,竟然被罗麻子溜出防线。罗麻子只当自己福大命大,不料却在南暮山上被一队燮军截住,一路押到了博上。燮军是夜袭突击的老手,后半夜到的燕子博,不料宗继武十分警醒,叫了多洛溪冲出来收吊桥。多洛溪见机也快,出手就用火箭烧了运鲸脂的大车。燮军登时改成强攻。其实燮军足有百人之多,对付两个城守又要什么强攻了?杀了两人冲到博上,燮军才发现博上并没有其他守卫。路上罗麻子还想吓唬燮军,只说燕子博驻军不少,燮军到了博上自然觉得蹊跷。那时还不曾起雾,四下一看就看见了大猛咀,燮军就要奔村子去。只是这些燮军都是一脑袋苇草花子,哪里见过燕子博这样精巧的航灯,琢磨了半天也弄不熄那灯。灯塔是白石造的,烧又烧不掉,折腾了好久烫伤了好几个人。没办法,只好拎了罗麻子出来。罗麻子也不会用那航灯,但也知道是生死关头,只好拼了命裹了湿被子冲到金镜机关里面去捂熄了航灯,昏在里头。至于燮军大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可就说不上来了。戴礼庭觉得奇怪,若按罗麻子的说法,燮军天亮前就已经熄灭了航灯。大猛咀不过几里地,他们早该赶到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跟沙万青一起上到顶层,极目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的雾已经厚到十步之外就不见人的程度了。燮军行踪这样诡秘,戴礼庭觉得大大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城守们留在博上。沙万青忽然双手一拍,说:“老大,我知道了。”他蹲下来指着那些金镜,“燮军起初只想着灭灯,灯灭了只怕动了这些镜子的心思。”果然,那些金镜底部都有刀砍斧凿的痕迹。沙万青笑道:“那些土包子只怕看不出这都是镏金的铜板,一心想撬了金子回去瓜分。他们又没有应手的工具,这铜板怎么撬得下来?只怕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山路难走,弄不好我们上博来正好撞到他们。”戴礼庭点头说:“我也寻思他们是不是打算破坏航灯没成功才耽误了功夫,倒是你说得更靠谱些。”他投向沙万青的眼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个个都那么聪明?”沙万青搓了搓手,略有些尴尬地说:“这金镜的主意,当初我也是打过的。”扶了罗麻子下到塔外,兰子咏几个也转了回来,说博上干净得很,看来就只有那三个兵。戴礼庭想了想,把几个人拢到屋门口避风的角落,一五一十把罗麻子的消息讲了一遍。“博上只有三个,奔大猛咀去的可有百来人呢。”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藏也藏不起来,戴礼庭索性把话说个明白。“看穿着像是赤旅,”沙万青补充,“赤旅雷骑,当年威武王仗以横行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的步军,那是很厉害的。”城守们果然被大大吓了一跳,别说谷生荣,就连海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宛州人一向安逸,几乎隔绝于东陆战火之外,只知道青石六军是宛州一等的强兵,哪里知道十六国中还有什么厉害军马?不过威武王当年进出天启有若闲庭信步,谈笑间连破诸侯联军,他的名声在宛州还是不小的。沙万青过去走过中州,见识颇多,他说的想必不错。呆了呆,谷生荣嘟囔道:“就算不是赤旅,看宗继武的样子,也知道那是些狠辣角色了。”几个人各自回想宗继武、多洛溪的惨状,心底游来游去的都是恐惧的影子。谷生荣接着说:“宗继武那样好的身手,看起来好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咱们不更是白搭么?”如果平常他说这话,起码海虎一定脸色不豫。海虎对宗继武舞刀弄枪向来十分不屑,总以为自己街头练出来的才是真功夫,不过这一回倒没有说谷生荣唧唧歪歪。宗继武的尸身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么多箭射过来,武技再强又有什么用?“不扯别的。”戴礼庭敲了敲烟袋,一字一句地说,“我估摸着那些赤旅无论如何都该到大猛咀了。等他们进了村子,自然会发现那里没有兵营。大猛咀人人都知道我们驻在这里,赤旅调头折回来也不用多少时间。”他顿了顿,“我们在燕子博呆着不是个事情,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别白白等死。”城守们都不做声,他们驻扎在燕子博就是守塔,弃守而逃按军法是死罪。戴礼庭左右看看,点点头:“也是,这个是正经军务,不是平常吹牛吵闹,那便我说吧。”他咽了口唾沫,“按说有敌军攻打,我们原是该守塔的。不过大家也明白,这其实不是守不守的事儿,是守不守得住的事儿。咱们加在一块儿,就算算上受伤的罗麻子也才六个人。不是我说啥,燕子博上的兵打渔种地都拿手,要说打仗……”海虎用力点头。那时候他跟着戴礼庭往里冲,好在三个赤旅兵士都被弩箭射倒了。若是有个疏漏的反击,那么窄的通道根本没法躲避,就算能杀了赤旅自己身上也得多个窟窿。事情完了,海虎回想起来才觉得害怕,这时候大声附和说:“咱们杀了这几个赤旅的兵是走了狗屎运,要真有百来人正经冲上来……我们守什么呀?早成肉馅了。”在戴礼庭而言,虽然以往不曾公开说过,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守塔”的事情。跟多洛溪不同,他一向认为,七个城守驻扎在燕子博不过是一种姿态,若真有人来攻打,那也就说明这个姿态已经失效了。如此一来,守塔还有什么意义?那自然是可以放弃的。戴礼庭清清嗓子,说:“海虎说得不错……”正要说个决定,忽然被谷生荣打断:“要是我们弃塔逃走,回到青石那可是要杀头的。”戴礼庭忍不住把嘴一张,险些骂出声来。不知道谷生荣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他是这些兵中最胆小的一个,也不该在这当口谈那么远的事情。海虎苦笑道:“那咱们不回青石成么?”沙万青也点头:“没听罗麻子说么?青石给围了,就是咱们想回也回不去啊!”他摇摇头,“等咱们能回去的时候,只怕青石都已经不在了。”这话说出来,城守们的脸上都有些僵硬。这两年燮军连战皆捷,在宛州也是好大名声,只是人人说起来都是谈虎色变。燮军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军纪。燮王姬野连年兴兵征伐,这样打仗燮国那样的穷地方怎么供养得起?是以姬野不循旧制,搞了一个“以战养战”的名头,燮军所过之处,粮食财帛是留不下来的,壮年男子也要拉了去当兵,攻城掠地的时候还往往以抢掠来鼓舞士气。打了几年仗,燮军伤亡也不小,可是军队居然越打越大,也算是东陆的一桩奇闻。传闻里姬野的父亲还死在青石。这几桩加起来,青石城要是破了只怕就要成为鬼城,哪里还会有人记得对燕子博这几个小小的城守执行军法?这样算起来,弃守燕子博其实是保命求生的上佳选择。“就算真要说责任,”戴礼庭冷冷一笑,“是我下令弃守,追究起来那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他望着大猛咀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可战则战,不可战即走,若是拘泥于军令,还不知道这世上要多死多少人。我也算见过打仗杀人了。嘿嘿,要是活不过今天,其他都是白说!就这样吧,我的命令,都走,马上走!”城守们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听见兰子咏坚决地说:“走不得。”这一下众人都愣住了,兰子咏以往是最不肯拿主意的人,谁说什么他都说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站出来反对。戴礼庭心中沉了一下,问道:“怎么走不得?”兰子咏说:“若是走了,这灯塔怎么办?”海虎怒道:“什么怎么办?咱们在博上呆了那么久,日日点这航灯,从来不曾刮过一块指甲盖大的鲸脂去点油灯,对得起他们了吧?一桶鲸脂要二十个金铢,我攒十年的饷钱也不过买一桶,难道要我为这点钱给青石城里哪个老爷的怪主意卖命么?”兰子咏摇头说:“不对!咱们守这燕子博的航灯,不是为着每个月那么点饷钱黄黍,也不是为着哪位老爷的奇思怪想,是为着海上的行船人的性命。今天还要添一条,为着青石城里十万人能吃饱肚子,为着他们能守住青石不叫燮狗横行!”戴礼庭深深凝望着兰子咏,右手握住了刀柄:“兰子咏,你是什么人?”博上灯 七兰子咏淡然道:“我是青石城守,驻扎在燕子博,守塔有责。”戴礼庭手腕轻轻一抖,腰刀出鞘:“以前呢?我知道你有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兰子咏伸出手去,轻轻一弹戴礼庭的刀锋,“嗡”的一声清吟。他那张丑怪的脸皱了皱,算是一笑:“戴副尉,你想问这句话大概很久了。我也不瞒你,我原在扶风营中,来到燕子博就是为了今天。”兰子咏来历蹊跷,戴礼庭深有戒惧,原本已经动了杀机。听他自承是扶风营的人,不由愣了愣,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震,一时想不好应该怎么办。扶风营是活跃在青石沁阳一带的野兵,名声颇大。这倒不仅是因为扶风营是宛州野兵中最大的一支。扶风营不像平常野兵专门从事路护保镖,同时还以缉匪袭盗为要务,他们行动索取的报酬很高,但是活儿总是干得非常漂亮。营中好手如林,不仅有武士也有秘术师,甚至有专门的刺客。扶风营不像鹰旗军有淮安的鼎力支持,养活这样庞大精锐的一支野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民间颇有传说说扶风营是青石城主筱千夏出资养的一支城外私兵。这一次燮军有南侵之势,筱千夏布署青石防御,扶风营招之即来,早在六月就已经进入城中,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流言。按理说,就算兰子咏是扶风营中的人,这时候也是友非敌。可是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石,动机实在可疑,这时候又极力反对逃离燕子博,跟城守们过不去。戴礼庭心思转了几转,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兰子咏非要大家一起陪葬的话,说不得也只有对他动手了。戴礼庭掂掂手中的刀,假作轻松,“刚才都说了,这燕子博没法守,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把大家拖在这里,航灯也一样点不起来,为着谁也没用。”兰子咏说:“难守,可不是没法守。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后面这几句话是多洛溪常说的,大家常拿来逗他。这时候多洛溪已经烧成焦尸,兰子咏再提这话头,几个城守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海虎摇头说:“烂疙瘩,你别提这个。老多头做的机关陷阱那么多,一个也没用起来,还不是把命给丢了?”兰子咏道:“怎么没用?你以为那吊桥是怎么烧的?”他不等海虎回答,飞快地接着说,“多军校不是敏捷矫健的人,宗继武都没来得及抵抗,他怎么能一出手就把吊桥点起来?你们平时只当他说笑,多军校早说过他在吊桥上设了三个机关,其中一个便是发火的。他虽然叫燮军给害死了,临死之前还能发动机关把燮军挡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沙万青、谷生荣,“方才在吊桥上,你们问我看什么,我就是查看那发火的机关。多军校在上博的路上多处设置机关,应该还有不少能用的,这屋子里还有他布置的机关图纸,还有好些没用过的机关,只要发动起来,未必不能叫那些燮狗吃些苦头。上博就两条路,断了吊桥那边,营房这头山路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守到天黑也是可能的,未必就是送死。”他知道这个时候人心思去,一口气说了好多有利的地方,只盼把城守们的心思扭转过来。“就算守到天黑,然后呢?”海虎追问。兰子咏走到谷生荣身边,一伸手:“拿来。”谷生荣不明所以,正要发问,看见兰子咏的眼神说不出的清冷逼人,登时醒悟过来,从怀里掏出那个哨嘴。兰子咏举起哨嘴,环视城守们一圈:“青石之战变数颇多,我们一早就计划过围城时的水路补给。从淮安到青石,南暮山沿海要害的灯塔一共三个,都有扶风营的人。不过我们就只有一路援兵机动,距离三处都是大半日的行程。如果塔上出事,只要吹响这特别的雾笛,援兵就会赶来。我们若是可以坚持到天黑,赤旅百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戴礼庭深深皱着眉头问:“援兵有多少人?”兰子咏答:“二十七人。”城守们登时就要泄气,兰子咏不动声色道:“都是好手。”扶风营中能人颇多,兰子咏若说是三十名好手,真有与百名赤旅一战之力也难说。只是……“只是……”戴礼庭还是摇了摇头,“你当真以为凭了老多头几个破烂机关,我们这几个人就有机会顶住百来赤旅的攻击么?”兰子咏低下头说:“凭那几个机关当然不行。只是,若是不试,那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戴礼庭叹了口气:“你要试这一试,本钱可是真高,六个弟兄的性命啊!”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说:“说得是。博上这些弟兄都知根知底,没一个是燮狗那样的亡命之徒,也没一个是六军精锐为了打仗来投军的。大家各有苦处,不过是在这里混混日子。别说是我,就算是副尉您,想死的时候也不能打个什么旗号就要求大家陪着。”海虎说:“嗯,这句像人话。”兰子咏接着说:“我说走不得,大家想走,我当然也拦不住。你们若是都走了,便只有我一个,也要留在这里守塔的。”他声音渐渐低沉,“只是我一个人,当然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守住上博的路了。你们大概想,兰子咏是一个魅,想法自然不同。其实这事上哪里有不同,我也不是愿意去死的。不过,活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生还要大。我从宁州来,在东陆颠沛流离了十来年,最后才在宛州安顿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身子微微发颤,过了一阵子才说,“我知道大家都苦,说这话你们只怕心里念叨,不过宛州真是好地方,这道理……只怕土生土长的宛州人要等丢了家园才知道。”兰子咏的语气真诚,城守们一时都有些感触。平心而论,谁也不希望燮军攻克青石探取宛州,就算这地方诸多不平,也还是好过诸侯国连年烽火朝不保夕。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城守们这样底层的人物最明白这意思。“烂疙瘩你也把我们瞧得小了,”海虎说,“弟兄们都是一条烂命,也不是赌不起。不过我们守了一时又能怎么的?要我说这边的赤旅就是贪小便宜才孤军深入,燮军二十万大军真要动起来,一个指头也把我们给碾碎了。我海虎不是贪生怕死,可是白白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没有无谓的牺牲,没有无代价的逃跑。”兰子咏语气平和,话锋可是尖锐得很,“若是有航灯指引能多放过一条船去,青石城里就能多坚持几天。燮军二十万人马,你道他们几天要消耗多少给养?”他又咧了咧嘴,环视一圈,“我们当然不能决定青石存亡,无非是对自己有个交待。我来了燕子博那么久,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场中静了静,戴礼庭一声不吭地放下手中的步军弩,站起身来。兰子咏目光闪动,微微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往灯塔里走去。城守们稀稀拉拉地跟着戴礼庭站起来,海虎嘟囔了一句:“原是要走,怎么叫烂疙瘩说得那么不爽。”戴礼庭心中一震,兰子咏的大道理他明明听不入耳,却也一样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这一步迈出去就能看见青石城里血肉横飞的情形。沙万青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这时候博上没人大声说话,只有风声呼啸,隐隐约约地能听见风里有些哭喊呼叫。海虎看了沙万青一眼,脸色难看得很。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赤旅终于杀到大猛咀了。本来大猛咀只是座平常渔村,可是被赤旅当成了兵营,大雾弥漫又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村中人口能够存活下多少来。城守们跟大猛咀的渔家都熟,沙万青因为去学烹鱼的手艺,关系尤其密切。方才听到赤旅奔袭大猛咀的时候人人心里便觉得不安,这时候终于听见屠戮,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和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沙万青弯腰拾起戴礼庭丢下的步军弩,说了声“我留下”,也往灯塔那边走。这时候听见“呜”的一声巨响,低沉强劲,直敲得人心激荡,是兰子咏吹响了雾笛。“呜呜呜”又是三声,远远传出去,惊得博上的白海燕成群飞起,倏忽来去,好像雾中穿梭的流星。谷生荣忽然笑了:“我胆小也不是全没好处。要是昨夜拿了哨嘴上来给宗继武他们吹,我们赶上来正好碰上赤旅,那肯定是完蛋了。现在这条命都是拣来的。”他心里原本像是绷了一根弦,越扯越紧,在那声雾笛里终于绷断,这时候居然平静下来。他脸色还是苍白,语气却淡定许多,“我也不走了,逃够啦!你们自管去,我就呆在博上哪里也不去了。”海虎冲谷生荣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扯,你傻了么?”谷生荣脸上的肌肉战抖了一下:“我没傻。你们平日里瞧我不起,那是应该的。做了心虚的事情,胆子就会越来越小。我很怕,可是我怕够啦。从和镇逃到柳南,从柳南逃到云中,从云中逃到白水,然后是青石……越逃越怕。你可知道,一个人若总是为了逃生而逃,那有多没意思?我这一辈子都在逃,逃到燕子博该到底了。”他转身朝着灯塔走,嘴里喃喃地说,“怕不怕,人总是要死的。”这一下海虎彻底傻了,望着戴礼庭好容易冒出来一句:“庭哥,你说咋办?”戴礼庭一下子也没转过弯来,一边不停摇头一边嘴里问:“你说咋办?”海虎憋了一阵子,红了脸大声说:“我总不能比小谷还差劲吧?”罗麻子也是神情激动:“就是,青石城吃紧哪!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这灯塔无恙。”戴礼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帮赤旅带到博上来。我问你,他们是冲着灯塔来的么?”戴礼庭猜得不错,那支赤旅百人队原是扫荡山间村落的,本不知道灯塔的事情,只是截获了罗麻子的辎车才掉头向西。罗麻子被戴礼庭一刺,登时泄了气,一张脸红得好似熟虾。海虎摸不着戴礼庭的底,摸摸后脑勺说:“那庭哥你的意思……”戴礼庭苦笑一下:“你们都急着送死,我好歹总是燕子博的长官,也不能不送你们一程啊!”海虎大喜:“我就知道庭哥你是好汉。”戴礼庭目光顿时锋利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海虎不敢多说,戴礼庭的意思他还真是不太明白。戴礼庭叹了口气:“做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担了六个人的性命的。宗继武、多洛溪没能保住,总不能看你们白白送命。也不想想,这燕子博上还有谁知道仗是该怎么打的?”天空一亮,那是航灯点了起来,一团温暖的光线从塔顶倾泻出来。不多时,那航灯点得透了,金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一直投射到雾霭重重的海面上去。博上灯 八戴礼庭说得不错,打没打过仗毕竟不同。兰子咏是个秘术师,他心思细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气让他们满腔激昂地来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辎兵。从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雾这样浓,那些赤旅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回来。一个时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头这点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实在是捉襟见肘。博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遮掩,十来步宽的干沟横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缓坡之间,桥上的吊索已经被烧断了。多洛溪的机关其实是个大大的败笔,吊桥支柱上抛下的两个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车上的鲸脂上面,顶多也就是带起一溜火花——其实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还能发动,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觉得惊奇。点燃的鲸脂没有能烧太久,这是意料中的。鲸脂是一大块一大块纯白的油酪,点灯虽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烧。塔上的航灯那么亮,除了鲸脂还得靠海葵丝搅出来的灯芯。大车给烧得残缺不全,可是多数油桶都落入了沟里,吊桥本身不过是焦了一层,还结实得很。现在这吊桥扯不起来,燕子博彻底无险可据。按照兰子咏的意思,索性把这吊桥烧了,断了赤旅的来路,这样还可以多支撑一会儿。戴礼庭看了一阵子却说:“等人到了再烧,还能多干掉几个赤旅。”他的算盘打得细:若是一早烧了吊桥,赤旅见没了通路,可以回头去南暮山上砍了树来搭桥。这道沟不是天堑,终究挡不住赤旅,能多拖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点,城守们一时热血冲上了头,等看见了黑压压的赤旅还是要害怕。火攻若能得手,不在杀伤几个敌军,主要还是振奋士气。以寡敌众,这士气一分不能泄了。戴礼庭从库房里取了海葵灯芯出来在桥面上来回钉了几条,又招呼城守们把鲸脂细细抹了一遍,还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灯芯到沟里——大半车油桶都摔进了沟里,沟底满是鲸脂。桥头不远,城守们用拆下来的门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时候就从那里发射火箭去烧桥面。说起来,那些赤旅当真是配备精良,三个死尸身上就剥下三柄角弓六壶羽箭来。兰子咏看着戴礼庭在桥头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机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那时为了鼓动士气,极力强调多洛溪存了多少机关,其实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仅杀伤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这个阻却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礼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举起一枚捕兽夹说:“这种东西当然挡不住赤旅,只要他们过来慢些,我们就有机会烧桥。”戴礼庭的计划十分冒险,如果发射火箭不及时,被那些赤旅冲入工事,也就没有所谓防御了。捕兽夹被戴礼庭手中的树枝拨动,当的一声咬在一起,竹齿居然把那树枝钉穿了。戴礼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多头的手艺还真不错。”防御的重心都放在博上这条通路上。从营房上来的山路陡峭狭窄,快到博上还有一块好大的黑石掩在转角处,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戴礼庭把海虎和沙万青两个放在这边,要他们前后多布置机关陷阱也就是了。雾这样大,那些赤旅已经看见航灯听见雾笛,匆匆赶回来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发现这条山路,放两个人在这里只是防备万一。反正黑石离博上已经很近,若是博上吃紧,叫他们回来也来得及。最难的活儿不是挖掘陷阱布置机关,而是回收弓弩的箭矢。罗麻子从那三名赤旅身上拔箭拔了一头的汗。他被赤旅虐待得狠了,一边拔一边还对那些尸体又踢又打。踢打声骂声远远从塔边传来,听得干活的城守们都是摇头不已。一堆血淋淋的弩箭堆在地上,腥味扑鼻,谷生荣努力扭脸不去看,只管低头挖掘。到了宗继武这边,罗麻子犯难了,他把地上的羽箭都拾了回来,却没法动手去拔宗继武身上的箭矢。“不知道得撑多久。”戴礼庭说,两支弩一下就能射空,回头主要得靠这三张赤旅的角弓。手里的三壶箭都不满,加上拣来的这些也不过七十多支,宗继武身上的箭矢应该能派上用场。罗麻子苦着脸说:“赤旅的箭都是带倒钩的。”戴礼庭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罗麻子去办。罗麻子眼泪汪汪地给宗继武施了一个大礼,伸手去拔那箭。博上风大,开弓难有准头,赤旅一定是几轮齐射乱箭杀人。他们射箭的时候靠得这样近,几乎每一支击中宗继武的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体。罗麻子把宗继武放倒在地上,左挣右拖,好容易拔出一支箭来,上面还带了不小的一块肉。罗麻子举着那箭,看了半晌,居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不拔了不拔了。”他把箭往戴礼庭面前一扔,“要拔你自己拔。”戴礼庭看着那箭,默然低头,招呼兰子咏把宗继武的尸身一起抬到吊桥上去:“都烧了,免得被赤旅欺凌。”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把三个赤旅也搬过来?”这次他没有用“燮狗”的称呼。戴礼庭几乎是不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打仗固然是残酷的,然而把性命都搭上了,兵士的责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他和兰子咏都没有招呼别的弟兄帮手。沙万青满身大汗。他试图掘断黑石下面的山路,泥浆下面都是碎石,一锄下去火星四溅,膀子都震得疼。若是平时要干那么多活儿,他已经骂了很久也歇了很久了。可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自己的铲子可以挥舞得更快些。有那么一阵子,沙万青也想:那声“我留下”是不是说得冲动了些?但是他没有答案。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后悔,不过这点后悔还不足以使他重新审视自己作出的决定。沙万青出身豪富,或者说,曾经出身豪富。人人都知道他嘴馋贪食,这可不是便宜的爱好。沙万青跟着行商们走南闯北,多半还是为了品尝各地的美食。要不是驶往北陆的商船被海盗劫去让他家破了产,他可能还在继续以往的幸福生活。那批货是沙万青他爹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倾尽家财办的,出事以后那几个朋友就都找不到了。兰子咏说什么?宛州是个好地方?宛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沙万青最清楚。这片土地只承认掌握财富的人,如果没有了金色的光彩,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灰败的颜色。仅仅是一批货,就让沙万青家破人亡,他对那些海盗或者商人们倒也没有特别的恨意。宛州也好,东陆也罢,这世上惟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够强,那就只有任人践踏。像其他人一样,沙万青加入青石城守也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一屁股天天都在膨胀的债务。父债子还,这原是规矩,宛州的规矩明白清楚,这或许是兰子咏说宛州好的理由:一切都在规矩之下,没有人能任意改变或者剥夺什么。然而,在沙万青看起来,宛州与战火纷飞的东陆其他各地没有不同,那规矩下面也是浓浓的血色。规矩是谁定的?这可是大问题。兰子咏所看见的公平与繁荣下面,有着太多嘈杂的呐喊。之所以留下,沙万青不是为着青石,更不是为着宛州。他仅仅是为了燕子博,还有几里之外的大猛咀。只有在这样偏远贫瘠的地方,规矩才不再起作用。燕子博的这一年多时间,是沙万青一辈子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博上朝夕相处的弟兄,渔村里热情好客的父老,这个苦哈哈的圈子里面,人和人是那么的近,即便是纠葛置气,也是院里墙头的毛病,甚至都过不了夜。戴礼庭说走的时候,沙万青心里就是一片空白。留在这里是要死的,可是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去?他浑浑噩噩地听着兰子咏和戴礼庭争辩,却在风中传来的哭喊声里幡然省悟: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子博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其他什么人值得让自己逗留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敢打燕子博主意的人才要去死!”他恶狠狠地说着,又刨下一锄。“你说什么?”海虎远远问他,他把机关都布到了下面两个转角的地方。沙万青这才发现自己喊出了声,脸上一热,岔开话题:“你跑那么远做什么?那些个东西又没啥用。”“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海虎不知所云地摆弄着手中的铁齿。“当”的一声怪响,有什么东西拖着长长的尾音从坡底蹿了上来。海虎一愣:“什么东西?”沙万青心头一紧:“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这声音沙万青以前听过,是鸣镝发出的,多洛溪在路边设陷阱时还曾得意地给他演示过。现在城守们都在博上,不用说,触动了机关的肯定是从大猛咀折回的赤旅了。营房出来上博的路边,设着多洛溪最为得意的一处机关。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路边插了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狗贼死于此路上”几个字。“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有人从这里攻打,看见这牌子一定生气。你们想,这打仗的事情要讲吉凶,还没动手就看见这样晦气的字眼,他们一定气得要把这木牌一脚踢飞,然后呢,”多洛溪兴奋地解释说,“这木牌下面能弹出一包木刺来,把踢牌子的人扎个半死,更要紧的是这支鸣镝,牌子一倒就自动触发,守在博上的人一听就知道这边有人偷袭了。”他几乎有些得意洋洋。对于多洛溪这个理想的构思,城守们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那么傻的敌人踢牌子,从燕子博边上一探头就能看见营房周围的动静,哪里需要鸣镝示警。再说,从营房打过来的,哪里还叫偷袭?不过多洛溪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主意,这木牌也是他不多的持续维护着的机关之一。那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大雾天里机关真起了作用。准确地说,谁都没有想过真会有人来攻打燕子博。“赶紧回来!”沙万青冲海虎拼命招手。山路才被他掘了小半人深,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赤旅来得比他们想像的快,果然是山地强兵。最要命的是,整个防御的重心都在博上那条沟,没人想到仗会从这条山路上开始打。海虎连蹿带跳地往上跑。那机关意外地触发让赤旅们吃了一惊,立刻展开队形。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那么多人的口令和喝骂隔着雾气还是听得清楚。海虎知道,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不是雾天,他已经被箭雨钉死在路上。跃过黑石,他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靠在石头上的长枪。“弓箭呢?”海虎问。“都准备好了。”沙万青掂了掂手中的步军弩,匣中的箭尖隐隐带着血色。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张角弓和一壶羽箭。但这不够,没有来得及掘断山路,转折处一次可以过来两名敌军,如果海虎失手就完了。他回首眺望,刚才的鸣镝响亮,戴礼庭他们应该听见了。博上灯 九戴礼庭觉得自己今天的判断非常糟糕。他应该想到的,既然赤旅袭击大猛咀发现了那里不是兵营,肯定会逼问燕子博的真实兵力和营房的位置。即使灯塔已经亮了起来,明摆着城守们已经到了博上,赤旅也会首先避免他们犯过的错误:不小心放过了对手。如果他是赤旅的指挥,也一定会以重兵清理营房然后循山路而上。现在的问题是:山路上到底有多少赤旅,是不是还会有另外一支人马同时攻击吊桥?这头一共只有他们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都没有怎么摸过兵器,派出任何一个都不能给海虎、沙万青帮上多少忙,可要是自己离开,这三个人怎么对付如狼似虎的赤旅?他咬着牙在兰子咏肩上用力一拍。既然这个魅是扶风营中的人,希望他的秘术能比展示的强那么一点点吧。兰子咏的神色还算平静,嘴唇却也有些发白。大战在即,他说了那么多,能做到多少却是一点没底。他手里托着步军弩,弩背上贴了三张秘术的口诀,也不知道紧急的时候来不来得及念。“你去。”他对戴礼庭说,“这边我会看好。”戴礼庭点点头,他不该信任兰子咏的,但他实在没有选择。“一定要把火点着了。”他嘱咐罗麻子。受了伤的罗麻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点燃兰子咏和谷生荣将要射出的火箭。罗麻子牙齿得得作响,想要承诺,却说不出话来,这本该是谷生荣的样子才对。戴礼庭再也看不下去,带着一丝绝望扑向山路那边。赤旅的推进速度非常快。泥泞的山道对他们似乎不构成任何障碍,只是海虎匆匆设置的飞石铁齿一类的机关在兵士中间引发了几声惨叫——但也只是惨叫而已,他们并不稍做停留。从博上往下看,即使隔着那么厚的雾也能看见山道上拥挤的红色人潮。这让戴礼庭觉得踏实些——赤旅的主力放在了这边,兰子咏那边的压力就小得多。他奔下去的时候几乎要为这个发现微笑。第一名赤旅冲过了黑石转角。海虎一直等着这一刻,他猛然跃起,手里的长枪直刺出去。那赤旅是训练有素的,冲过转角的时候用皮盾护住了头面。但他防住的是沙万青和戴礼庭的羽箭,盾牌反而遮蔽了海虎这方向的视线。没有听见羽箭钉在皮盾上的钝响,他多少有些放心,稍稍挪开了皮盾,余光里却是一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就是一凉。海虎这一枪刺得太猛,赤旅的皮甲又只护胸腹不护腰背,噗的一声,长枪就穿透那赤旅的腰际,正中第二名冲上来的赤旅的大腿,痛得他长声惨呼。海虎一枪两个,信心大增,上前一脚想把那赤旅从长枪上踹下来,不料刺得实在太深,一时居然拔不出枪来。正僵持间,第三名赤旅从后面跳出来,挥刀大呼。海虎急得满头都是汗,两眼一闭心里直想:这就死了么?嗖嗖两声锐响在耳边响起,等海虎再睁开眼睛,后两名赤旅面门各中了一箭,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两个弟兄。这一下心中大喜,发力一推,长枪也不要了,三名赤旅都被他推下山去。戴礼庭看得心中一动,忙叫:“不要。”已经晚了。海虎回身一操,又是一支长枪,冲戴礼庭一晃。原来三支长枪都被他放在这里,道理也简单,若是在博上空旷地方,长枪可敌不过弓箭,不如这里管用。戴礼庭倒不是心疼长枪,他想的是尸体在转角处堆积起来,赤旅要上来就越发难了。给海虎比划了好几下,海虎才看明白。沙万青方才掘山路虽然只掘得有小半人深,对赤旅来说已经是大大不便,看着前面的人被放倒了,后面却还得忙着往上爬,一下子跟不上来。那坑到转角只能容纳三个人,赤旅便总是三个三个地往上冲。城守们如法炮制,一连放倒了九名赤旅,自己竟然连皮毛都没伤到,只是海虎累得“呼哧”直喘。赤旅连续吃了几次亏,终于慢下攻势。戴礼庭下到海虎身边,把倒在山道上的尸体推到转角上,居然又摘了一副弓箭和两个皮盾下来。正要走回沙万青身边,忽然听见脑后风响,慌忙往前倒下,就地打了个滚,手里的弓箭拉个半满就要放,可是面前的赤旅咽喉上已经中了一箭,呆立欲倒。原来赤旅这次派上来两个厉害角色,海虎一枪刺出没有刺到,反而被一刀砍断了枪杆。海虎也是悍勇之至,握着那半截枪杆继续前刺。第一名赤旅大步前跨,也不理会他,照着戴礼庭就砍,不料被沙万青一箭穿喉,那柄刀离戴礼庭只有一掌的距离,终于还是没有砍到。两名赤旅都是好手,本来配合默契,只是这次后面那人要踩着尸体爬过来,脚下软了一软,刀还没有挥起来就被海虎的断枪穿透了臂膀,叫都没叫出一声。海虎当胸一脚,又要把他踢下山去。那赤旅当真厉害,受了这样重的伤,左手皮盾还是一挥,恰恰砸在海虎小腿上,痛得海虎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抱着腿只是翻滚。戴礼庭半坐起身,“嗖”的一箭,也是穿喉而过。那赤旅一脸惊异,想必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死法。这次赤旅知道碰到了硬角色,道路又被堵得满满的,一时便不再攻上来。戴礼庭扶起海虎,见他腿上只是肿了一块,登时松一口气,叫他到兰子咏那边去。海虎就是不依:“我这伤不妨碍刺枪,庭哥你在这里也未必比我干得漂亮。”戴礼庭知道他说的不假,这样狭窄的地形,中平枪原本难防,海虎的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强些,也就不再劝他。戴礼庭也不回到沙万青身边,只是冲他招招手。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有些吃惊,虽然一起生活这样久,却从不知道对方箭法这样出色。沙万青先说:“从小射鸟打兔子练出来的,还是好吃!”戴礼庭笑道:“亏得你好吃了。”接着用下巴往下一指,“你猜他们打算怎么办?”赤旅吃了这样大亏,又不知道博上虚实,也不知道在计划什么。沙万青正要摇头说不知道,看着戴礼庭抛着手中的羽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背上一时都是冷汗。赤旅中的普通兵士也多有配备弓箭的,看宗继武的模样就知道弓箭齐射是赤旅的战法之一。赤旅仓促攻击遇阻,人是翻不过这块大黑石来的,但是羽箭可以。想明白这一层,沙万青跳起来几步就蹿到下面,跟戴礼庭一样紧贴着黑石站好,戴礼庭又塞过一块皮盾来。海虎站在最前方,完全在黑石庇护之下。而戴礼庭和沙万青若要射箭,就得微微离开黑石,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沙万青是用弩的,单手就能拿住,另一只手用皮盾挡住自己和戴礼庭的上方。皮盾举了一会儿,就听见下面一声大喝,接着是嘈嘈切切的弓弦声。赤旅们高高举弓,把箭都射到天上去了,虽然准头不佳,但落下来几乎都是垂直的,力量颇大。也有三十多支羽箭插在了这边的山路上。沙万青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这时候大概也被一箭穿头了。还没等沙万青缓过神来,就听见海虎一声大喝,掷出长枪。再一看,转角处红影闪动,原来是一名赤旅趁着他们躲避箭雨的当口,从黑石那儿翻了过来。虽然海虎机敏,及时出击,但这赤旅看来也是军中好手,他侧身避过海虎的长枪,反手朝海虎掷出一柄长剑。沙万青一惊,想也不想,挥手用皮盾挡住海虎。只听见“呲啦”一声,长剑穿透皮盾,钉在了沙万青的腰间。他只觉得肋骨一凉,下意识地扣动手指,嗖嗖搜嗖,七支弩箭都射在了赤旅的胸腹之间。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戴礼庭回到桥头的时候,整个燕子博都在发光,博首是灯塔的金光,尾部就是炽烈的白焰。“你看。”兰子咏指着熊熊的火光说,“燕子博有多美!”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熊熊的火光。兰子咏到燕子博那么久,戴礼庭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激动的神情。他知道,兰子咏欢腾激动的不是壮观的大火,而是这场堵住了赤旅的战斗。毫无疑问,这三名城守付出了超出他们能力的努力,有理由为之自豪。战争也有富于感染力的一面,有时候厮杀本身会让人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不过戴礼庭可没有时间来庆祝这小小的胜利,正相反,他的心里直往下沉:火烧得这样大,比预想的要猛得多,这样下去沟里面的鲸脂撑不了多久。博上灯 十

                      衣人展开持续性的进攻。第八十九章普济和尚外围,南宫旭日并不加入,反而专注的留意着三人的交战情况,心中颇为疑惑。就南宫旭日分析,灰衣人能从侠医圣心手中偷得六阳三阴九玄果,必然有一定的本事,不然绝对无法盗出此物。可此时此刻,灰衣人所展现的实力却平平无奇,这显然有违事实,岂能不让人疑惑?思索中,场中的交战情况突然有了变故,一直屈居下风的灰衣人突然身影拉长,在那一瞬间速度激增百倍,快得连南宫旭日都不曾看清楚。届时,一声惨叫夹着怒吼,闻声断肠横飞数丈,落地后左手死死的捂住胸口,鲜血已从指缝中流出。癫痴道大声惊呼,如见鬼般一闪而逝,退出了场外,眼神惊怒的看着灰衣人,双唇不住颤抖,似乎想说点什么。灰衣人一脸痛楚,似乎在强忍什么,身体瑟瑟颤抖,脸色苍白得几近死灰,嘴角鲜血如注。天空,日正当头,气温炎热。可树林中却寒风瑟瑟,弥漫着一层萧杀之气,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闻声断肠怒视着灰衣人,周身气息急剧波动,恨声道:“想不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个仇我不会就此算了,你给我等着。”纵身而起,闻声断肠不敢逗留,带伤离开了。灰衣人表情落寞,看了南宫旭日一眼,漠然道:“走了一个,你的机会来了。”南宫旭日道:“走一个就会来一个,机会这东西一向很难说。”灰衣人哼道:“看来你比之前谨慎多了,这算不算胆怯呢?”南宫旭日道:“你可以说我光明磊落,没趁你重伤之际出手。”灰衣人冷笑道:“好一个光明磊落,若是待会我伤重欲死,你会不会出手为我疗伤呢?”这话一出,癫痴道怪笑道:“问得好,问得妙,问得让人呱呱叫。”南宫旭日淡然一笑,回答道:“只要你肯交出六阳三阴九玄果,为你疗伤也并无不可。”灰衣人道:“九玄果是侠医圣心之物,我即便要交出,也绝不会交给你的。”南宫旭日扫了一眼四周,淡然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两位在稍远处观摩,你觉得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侠医圣心呢?”灰衣人眼神一变,哼道:“我从不妄加猜测,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南宫旭日笑道:“要不要我请他们现身一见,大家当面说清楚。”灰衣人不语,癫痴道却接过话题道:“好啊,我还不曾见过侠医圣心,听说是位绝世美人,若能见上一面,也算是三生有幸。”南宫旭日笑道:“侠医圣心美名天下,可惜据说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你如何得知她就一定是位绝世美人呢?”癫痴道怪笑道:“见了不就知道了,你何必问我。”南宫旭日颔首道:“也是啊,见一见就知道了。二位出来吧。”最后一句,南宫旭日是对着天空说的,可出来的人却只有一位,这会是谁呢?日光下,一位身穿金色袈裟,留着长发,手握木剑的青年自远处而来,眨眼就到了场中,落在了距离南宫旭日大约两丈处的位置,朝着在场的三人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来得冒昧,还望三位施主莫要怪罪。”看着来人,南宫旭日剑眉微皱,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质问道:“你是佛门俗家弟子?”来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相貌颇为英俊,比之南宫旭日稍逊一筹,神情平和而淡定。“佛门广大,并无世俗之分。”南宫旭日笑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戒杀而普度世人,何以你却握剑在手,行走红尘?”来人道:“佛心慈悲,奈何妖孽纵横。贫僧以木剑为器,一来可以防身,二来是想告诉世人,木剑不为杀戮,旨在劝人向善,改过自新。”癫痴道笑道:“好一句劝人向善,改过自新。小和尚你师傅是谁,你又是谁?”青年和尚道:“家师身在佛门,从不提及自己是谁。只是赐我法号普济,传我一柄木剑,让我普度世人。”癫痴道质疑道:“真的假的?有这样的师傅,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徒弟?”普济道:“知与不知,并无不同,大家面对的是我,并非家师。”灰衣人道:“普济,你既然立志普度世人,那前来此地所为何事?”普济和尚道:“这里杀气弥漫,为了一物而你争我夺,有违佛门慈悲之心。贫僧来此,是想化解三位心中的怨气,避免一场生死。”灰衣人质疑道:“你要如何化解?”普济和尚道:“三位的恩怨起源于六阳三阴九玄果,而此物本是侠医圣心之物,贫僧正好与圣心相识,愿意出面调解,免去这场浩劫。”南宫旭日道:“普济大师准备怎么调解,那九玄果又该归谁?”普济和尚道:“九玄果汇聚阴阳之力,药效神奇,可服食之法十分奇特,因而不具备特定条件,即便获得九玄果也是无济于事。眼下,这位盗物的施主盗取九玄果是为了治病,可你是否知晓服食之法,又能否具备那特定的条件呢?”灰衣人迟疑道:“服食之法我略有耳闻,至于那特定的条件,目前暂时还不具备,可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普济和尚道:“若贫僧以条件交换,告之你另外的治病方法,你可愿意原物归还?”灰衣人道:“只要你的方法有用,能够解我危难,我自然愿意归还。”听了灰衣人的话,普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将目光移到南宫旭日身上,问道:“南宫少侠觉得物归原主如何?”南宫旭日淡然微笑,心中却在思考,嘴上应道:“若真能物归原主我自然同意,可我怎知你不会假借侠医圣心之名,骗取九玄果呢?”普济和尚道:“这一点南宫少侠可以放心,届时我会亲自送还侠医圣心之手,少侠可与之随行,亲眼见证。”第九十章卷土重来南宫旭日道:“既是如此,我举双手赞成。”普济含笑点头,表示谢意,随即将目光移到癫痴道身上,问道:“前辈可有异议?”癫痴道笑道:“我老道就是凑热闹,若能圆满解决,我自然是没有异议。”普济和尚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此事就此说定。现在这位施主请先取出九玄果,待贫僧看过之后,我便告知你方法,你若觉得可行,便将九玄果交给贫僧,若然觉得不妥,大可将其收回。”灰衣人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当即从怀中取出一物,呈现在大家的眼里。仔细看,那是一株栽植在盆中的植物,高约三寸,有三片叶子,一颗拇指大小的果实。那植物很是奇异,从根部往上,第一片叶子是红色,第二片叶子是青色,第三片叶子青红相间,再上面便是那果实,同样青红相间。灰衣人刚拿出之时,植物显得有些无精打彩,可经过日光照射了片刻之后,那植物顿时容光焕发,展现出勃勃生机,枝叶、果实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辉,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癫痴道感叹道:“真不愧是天下罕见的异物,确实非同凡响。”普济和尚道:“此物极具灵性,非心地善良之人无法培育。若是心怀邪恶之人强行占据,它便会自行枯萎。观此情况,你还算善良之辈,贫僧这便告之你治病之法。”灰衣人闻言一震,心情有些复杂,耳中却传来普济和尚的声音。“你的伤势很复杂,有两种治疗之法。第一,前往鬼域找寻幽灵鬼王,他有办法治愈。第二,找到七界之神陆云,或是他的传人。目前,陆云的徒弟海梦瑶已现身人间,你只要找到她,便有机会。”灰衣人闻言皱眉,眼神怪异的看着普济和尚,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普济和尚坦然面对,眼神真挚而淡定,静静的接受灰衣人的凝视。片刻,灰衣人收回目光,缓步上前将九玄果交到普济和尚手里,沉声道:“原物奉还,此后你若遗失,与我无关。”普济和尚正色道:“贫僧从不妄言,施主但可放心。”收手退后,灰衣人看着九玄果似有不舍,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身道:“谢谢你,以后我若伤势痊愈,必会偿还你这份恩情,现在我就先告……”辞字还未说出,一股旋风突然袭来,打断了灰衣人的话。届时,普济和尚微微皱眉,轻念了一声佛法,身外便出现了一道佛光结界。南宫旭日、灰衣人与癫痴道各自展开防御,旋风未曾对其造成威胁。青光一闪,人影汇聚,三男三女凭空而现,出现在树林里。六人中,那三女正是此前来过此地的三条巨蛇所化,而三位男子却魁梧彪悍,体型高大,身穿金黄色衣着,眼神凌厉而霸道,隐隐有种王者之威。六人到场,目光一致落在普济和尚手中的九玄果上,无不流露出贪婪之色,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是罕见的好东西。觉察到此事,普济和尚当即皱眉,将九玄果放入怀中,开口问道:“六位身上妖气极重,不知来此何地?”三位男子中,体型最为高大魁梧的一人上前一步,声似巨雷的道:“我们来自黑狱森林,分属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我是猛虎部落的族长天虎,那位是青蛇部落的族长蛇姬。”南宫旭日看了看蛇姬,发现她就是之前说话的那个青衣女子,心中顿时冷笑,有种轻蔑之心。普济和尚看了看六人,问道:“不知黑狱森林位于何处?”蛇姬接过话道:“黑狱森林位于数千年前的极北之地,大致是目前冰原所在的位置。”普济和尚惊疑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从冰原而来,属于传言中的上古族类?”蛇姬媚笑道:“你听说过我们的来历?”普济和尚道:“贫僧略有耳闻,但知之不详。如今,你们去而复返,不知所为何事?”蛇姬笑道:“本来是想吃掉你们,不过现在我们改变了主意,只要你交出怀中之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普济和尚不语,扭头看了南宫旭日、癫痴道、灰衣人一眼,眼中透露出询问之意。南宫旭日轻哼一声,对蛇姬道:“前车可鉴,你可不要忘了刚才的教训。”蛇姬哼道:“此一时彼一时,刚才任你猖狂,如今可由不得你放肆。”南宫旭日冷笑道:“是吗,那我们何妨再试。”蛇姬怒视着南宫旭日,低声与天虎说了两句,随即便发起了攻击。这一回,青蛇部落联合猛虎部落,共计六位高手,一出手就卓显出它们的智慧。首先,两位青蛇部落的女子选择了灰衣人与癫痴道,一对一的交战。其次,两位猛虎部落的高手联手围攻普济和尚,旨在抢夺九玄果。剩下天虎与蛇姬联手攻击南宫旭日,显然是对他有所顾忌,选择了强强联手的攻击方式。如此一来,南宫旭日处境不利,虽然剑法凌厉,可面对两人围攻,显然很是吃力。普济和尚以一敌二,由于敌人凶猛过人,情况十分狼狈,被逼得连连躲闪,大有无力还击之势。灰衣人与癫痴道的情况大致相近,基本保持平手,一边应战一边了解敌人的实力。混战一起,人影分离,四组交战很快便拉开了距离,拉大了范围。这时,在距离交战中心大约五里之外的一处半空中,一个雪白的身影悬空而立,身外有一团微不可见的云气,正好掩藏了它的身体。注视着树林里的交战,雪白身影有些担心,既想现身协助,又多少有些犹豫。如此,时间在犹豫中过去。当雪白身影拿定主意,决定现身协助普济和尚、南宫旭日等人时,一股奇异的气息由远而近,引起了雪白身影的注意。回头,雪白身影朝北面看去,只见两束白光破空疾驰,不带任何声音,眨眼就到了附近。第九十一章侠医圣心光芒一闪,人影逼近,两道白影如风而至,丝毫感觉不到疾驰而来的那股冲劲。雪白身影心神一震,对于来人很是惊讶,不由得更加留意。日光下,来人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其中,那女子头部弥漫着一层奇异的光芒,模糊了她的容貌,让人看不出她的样子。至于那男子,年约二十左右,长的俊美绝伦,左手提着一把长剑,嘴角含着诱人的笑容,充满了无穷的魅力。相距两丈,雪白身影与这一男一女彼此凝视,各自打量着对方。“你们是谁?”带着几分好奇,雪白身影轻声询问,声音清脆悦耳,竟是年轻女子。“我叫天麟,这是我师姐,你又是谁?”原来,这来人正是经历了通天河一役的海梦瑶与天麟。此刻,天麟正注视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发现她脸上带着一层白纱,若隐若现的遮挡着自己的容貌。不过让天麟惊讶的是,当他凝视着眼前女子的脸庞时,那张隐藏在白纱之后的容貌竟然逐渐清晰,毫无阻碍的展现在他的眼底。那一刻,天麟很是惊异,不止惊讶于此,更为眼前那女子的美貌所震惊。那是一张鹅蛋型的脸庞,五官极为精致,眼神明亮而充满神采,嘴角挂着一缕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淡雅高贵,圣洁无邪的感觉。雪白女子凝视着天麟,眼神中透着几分神采,隐约含着几分娇羞与期盼之情,似乎被天麟的神采所吸引。这一点,海梦瑶看在眼里,心情颇为怪异,虽然知道天麟极具魅力,可真正见到之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我叫紫寒,住在百草庐,别人一般称呼我圣心。”语气轻柔,带着几分优雅之气。天麟闻言略显意外,沉吟道:“紫寒这名字很好,圣心二字却似有所闻,可惜一时想不起。”海梦瑶淡雅道:“侠医圣心,这可是近年来修真界有名之人。”原来这白衣女子便是那六阳三阴九玄果的主人,百草庐的侠医圣心。中天麟闻言顿时忆起,笑道:“我想起来了,曾在冰原听人提及过你的名字,想不到今日就在此巧遇。”白衣女子圣心道:“与二位相比,我可是不入流之辈。”天麟仔细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发现她不仅容貌绝美,就连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身材略比海梦瑶矮了一些,却也是修长动人。就天麟评分,这圣心之美虽不如海梦瑶、玉心,却与新月相差无几,比之牡丹、玫瑰还是毫不逊色,与舞蝶比较那是春兰秋菊。除此之外,天麟还发现圣心的修为很奇特,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出于好奇,天麟动用了灵魄之力,暗中对圣心进行了探测,结果发现圣心的修为十分深厚,至少都在地仙境界之上,这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了解了这一点,天麟顿时收起轻视之心,谦虚道:“姑娘过谦了。”海梦瑶看着圣心,淡然道:“你年纪不大,修为却极其惊人,令师必是有名之人,不知可否告之?”侠医圣心轻声道:“家师曾特意叮嘱,不许我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海梦瑶闻言也不勉强,看了一眼林中的交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侠医圣心道:“此事说来与我有关……都为那九玄果而战……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天麟看着交战的情况,指着灰衣人问道:“这人是谁,竟跑去盗取你的九玄果?”侠医圣心摇头道:“此人来历不得而知,颇为神秘。”海梦瑶道:“那灰衣人伤势不轻,不知被谁所伤,竟十分古怪。而那南宫旭日与普济和尚都不简单,两人都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此刻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侠医圣心道:“普济与我相识,他的实力我略有所知,眼下确实有所隐藏,不过主要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一心想感化敌人,而不是采用武力手段。至于那南宫旭日,之前曾一剑消灭了敌人,剑术极其惊人,绝非寻常之辈。”天麟道:“这几人的名字我之前都听过,想不到却在这里相遇。至于那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我算是较为了解之人,它们的目的很简单,就为了生存。”侠医圣心惊疑道:“生存?”天麟颔首道:“是的,生存。在黑狱森林里,为了捕食,随时随地都可以付出生命,那里的环境之恶劣,比之人间胜过百倍。长时间生活在那里,致使那里的部落为了生存不惜一切,早已形成条件反射,而忽略了其他事情。”侠医圣心感触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它们开口闭口都是说到吃。”海梦瑶道:“单纯一点也是好事,只可惜这些从黑狱森林出来的远古部族,注定无法和谐的融入这个世界,早晚会死在这里。”天麟轻叹道:“姐姐所言甚是,这些部落为了生存不折手段,势必会影响到人间的安危,最终导致众人的讨伐,而步入绝境。”侠医圣心道:“或许这就是它们的命,早已注定。”海梦瑶看着林中的交战情形,笑问道:“天麟,你觉得这一战,会是怎样的结局?”天麟沉吟道:“就双方的实力而言,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讨不到什么便宜,最终必然是悻悻而回。”海梦瑶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灰衣人伤势怪异,你可看出什么头绪?”天麟看着灰衣人,暗中发出了灵魄之力,对其进行探测,结果让天麟大感疑惑,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沉思了片刻,天麟道:“灰衣人的伤势很古怪,并非被外力所伤,而是体内多了一股诡秘的力量,导致他周身气血不畅。”侠医圣心道:“你这推断与我所想很相像,只不知他体内那股力量从何而来,这一点让人觉得奇怪。”天麟沉吟道:“这一点恐怕只有当面问他才会知道。”第九十二章故人相会侠医圣心淡雅道:“少侠若是感兴趣,不妨事后现身问一问具体情况。”天麟扭头看了海梦瑶一眼,问道:“姐姐觉得呢?”海梦瑶轻笑道:“既然遇上,自然预示着某种征兆。”天麟心思一动,笑道:“如此,我们姑且留下,看看这一战的下场。”拿定主意,天麟与海梦瑶迎风而立,同侠医圣心一起,注视着林中的交战情况。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在一座高入云霄的孤峰顶上,一座古朴的石亭显得格外耀眼。午后,天空艳阳高照,石亭中坐着一对英俊的中年男子,二人衣着一黑一白,正在对弈。挥手落子,黑色男子笑道:“二十年不见,你比当初变多了。”白衣男子淡然笑道:“你不也一样有了很大变化?”黑衣中年男子看着棋局,一边思考一边道:“我的变化是因为局势影响,你的变化却是幸福来到。”白衣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轻声道:“幸福需要你自己去寻找,退一步有时候更好。”黑衣男子笑道:“道理人人会讲,可关键时候能否克制住自己,事先谁也不知道。”白衣男子道:“做人与下棋一样,只要你不急功近利,一般是不会输的。”黑衣男子道:“这道理谁不知道,只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白衣男子问道:“你这二十年来修心养性,现在可放得下?”黑衣男子脸色奇异,沉吟道:“我也不知道,若说完全放下,那似乎还办不到。可比起当年来说,心中的那份争强好胜之心,已平静多了。”白衣男子笑笑,问道:“你今天来此,不会只是为了与我下棋吧?”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笑问道:“这难道不行吗?”白衣男子笑道:“行,我们今天只管下棋,不提俗事。”黑衣男子笑骂道:“那可不行,我来虽是为了下棋,却也另有要事。”白衣男子皱眉道:“红尘俗世与我远离,我不想再回到俗世中去。”黑衣男子感触道:“只怕有些事情由不得你。”白衣男子脸色微变,沉吟道:“说吧,什么事情?”黑衣男子道:“冰原发生了大事,浩劫已逼近神州大地。此前,我那不肖徒弟偷走了疯魔丧心诀逃至冰原,我派天邪前去缉拿,才获知冰原发生了意外,异界五色天域入侵人间,试图夺取天下。并且,被封印在冰原之下的太玄火龟也破除了封印重现人间。”白衣男子惊疑道:“五色天域?太玄火龟?他们怎么扯到一起去了?”黑衣男子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易园与除魔联盟已派出高手前往支援,就连林云枫、陈玉鸾也亲自出马,形势估计不容乐观。”白衣男子道:“既便这样,与我也没有什么关联。这天下有我不多,无我不少。”黑衣男子道:“我来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有所了解,并没有要求你出山。二十年前,你天魔教与我魔神宗曾在那场浩劫中经过了不少灾难,所幸还算平安。而今二十年过去,浩劫再次席卷而来,希望这一次我们也能像当年一样度过危险。”原来,这白衣中年便是当年的天魔教主欧阳云天,黑衣中年则是魔神宗主白云天。移目远视,欧阳云天看着日光下的云海,淡然道:“二十年的平静生活,让我忘记了从前。对于红尘的是非,我早已厌倦。”白云天道:“若然有一天苍生蒙难,你真的能置身事外,视而不见?”欧阳云天道:“我或许不能,可毕竟还没有到那一天。眼下,易园与除魔联盟已经出面,若然他们都应付不了,你我加入也是无济于事。再者说了,易园与除魔联盟背后还有一个陆云,一旦事情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相信陆云自会出面。”白云天道:“说起陆云,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据天邪讲,在……”正说着,白云天突然一顿,猛然回头看着远方。那一刻,欧阳云天似乎也有觉察,脱口道:“这是……”微光一闪,人影突现,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算了欧阳云天的话。“无意路过,想不到也能听到有人提及我,真是很意外。”看着突然出现在亭中之人,白云天与欧阳云天脸色惊变,脱口道:“陆云是你!你不是隐居了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这?”淡然一笑,陆云道:“我是无意路过,正好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竟是老朋友见面,真是好生怀念。”白云天惊讶之后,很快便露出了笑颜,看了看陆云身边的叶心仪,笑问道:“二十年不见,身边又多了一位红颜,真是可喜可贺啊。”陆云笑道:“让二位见笑了,你们或许不知道,心仪原本是我师妹,当年我们彼此都不知情,因而闹出了一些误会。”欧阳云天愕然道:“她不是瑶池圣女吗?怎会是你师妹?”陆云解释道:“心仪的师傅与我师父当年关系亲密,却因为被人从中挑拨而产生误会。如今,心仪的师傅已是我师娘,她自然也就成了我师妹。”第九十三章虚无之谜白云天笑道:“只怕现在不仅仅是师妹那么简单吧。”陆云反问道:“你觉得呢?”白云天笑笑不语,表情暧昧。欧阳云天岔开话题道:“听说你隐居多年,怎么突然出现人间,难道也是为了冰原的浩劫?”陆云颔首道:“我这次出来,虽然不是针对此事,不过也有一定的关联。”欧阳云天笑道:“有你出面,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陆云笑道:“这一次的浩劫自会有人出面,你们不必担忧。”白云天道:“听我徒儿说,在冰原上有一个杰出少年名叫天麟,长得与你有些相像,不知道此人与你可有关联?”陆云奇异一笑,回答道:“那便是化解这场浩劫的关键所在。至于天麟的身份,等你见到他时,一切自会明白。”欧阳云天问道:“你这是去哪?”陆云笑道:“我去找人。”白云天质疑道:“找人?找谁啊,竟让你亲自出马?”陆云摇头道:“这个暂且不便告诉你们。”白云天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多问,换了个话题问道:“天下出了个九虚一脉,你可知道他们的来历?”陆云沉吟道:“九虚一脉源于九天虚无界。”白云天惊讶道:“九天虚无界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你消灭了吗?”陆云道:“当年之事一言难尽,我能告诉你们的便是那九虚尊主并没有死。”欧阳云天皱眉道:“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有麻烦?”陆云笑笑,不以为然的道:“这对他们而言,何尝不是更大的麻烦?”白云天笑道:“陆云就是陆云,还是与当年一样,天不怕地不怕。”陆云道:“二十年时间不长,我自然还是当年的模样。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你们继续。”闻言,欧阳云天与白云天双双起身,送别陆云与叶心仪。离开了孤峰,一直未曾开口的叶心仪忍不住问道:“云,你为何要现身与他们相见?”陆云道:“今日相遇并非巧合,你以后就会明白。”叶心仪娇哼道:“你说话总是神神秘秘,老是让人去猜。”陆云笑道:“那不是更有意思吗?”叶心仪不依道:“不嘛,我不要老是去猜,我要你亲口讲出来。”看着撒娇的叶心仪,陆云柔声道:“今日现身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他们,我已经现身人间,二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揭晓一些当年的隐秘。”叶心仪不解道:“这与我们此来人间并无关系。”陆云笑道:“人不必做每件事都有目的,那样会活得很累。”娇哼一声,叶心仪道:“你巧舌生花,我说不过你。现在我们去哪里?”陆云看着幅员辽阔的大地,笑容奇异的道:“庐山。”叶心仪一愣,问道:“去庐山干什么?”陆云笑道:“自然是找人。”叶心仪惊疑道:“找谁?”陆云道:“不必心急,届时自知。走吧。”语毕,陆云突然加速,带着叶心仪眨眼就消失了人影。天空,日正偏西,气温炎热。树林里,一场人妖之战已僵持多时,战况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走势。四组交战,十人参与。其中灰衣人与癫痴道在一番交战之后,逐渐了解了敌人的情况,依据各自的特点扬长避短,展开了有针对性的攻击,很快就取得了优势。普济和尚与南宫旭日以一敌二,遭遇相似但情况却迥然不同,这与二人的心性有很大关系。作为出家之人,普济和尚心怀慈悲,虽被迫出手,且连连败退,可他依旧不愿意下杀手,只是尽力防御。南宫旭日自负才情,年少傲气,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冷笑,一把赤红的长剑翻飞转动,硬是抵御住了天虎与蛇姬的攻击。久战不下,天虎显得暴躁无比,口中怒吼一声,其震天的虎啸夺人魂魄,煞是惊人。南宫旭日闻声一震,迅速闪避,口中轻啸一声,整个人凌空一旋,瞬间形成一道扩散的风柱,夹着万千赤红剑芒,如盛开的鲜花朝四周散去。那一刻,天虎与蛇姬见势不妙,双双腾空变身,化为巨虎与长蛇,朝着南宫旭日冲去。日光下,天虎巨大惊人,足有数十丈大小,而青蛇则更是粗长骇人,足有数百丈长,并能腾龙前进,好似神龙化身。第九十四章南宫一剑顺势而上,南宫旭日借着旋转之力拔地而起,避开了天虎与青蛇的第一轮冲击。随即,南宫旭日举剑指天,眼神如冰的凝视着天虎与蛇姬,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天虎与蛇姬双双回身,口中发出刺耳的咆哮,斗大的眼珠里充满了仇恨,锁定了南宫旭日。漠然不动,南宫旭日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手中的长剑赤红闪亮,伸缩吐纳的剑气极具灵性,有着固定的频率。天虎与蛇姬低吼嘶鸣,像是在挑衅,但却没有马上攻击。南宫旭日保持着举剑朝天的姿势,周身红光流转,隐约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那一刻,交战场中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其余三组交战的双方似乎都感应到了危险,纷纷停止了交战,各自退到一旁,注视着半空中的战局。云端之上,天麟凝视着南宫旭日,自语道:“这人很不简单,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惊人的实力。”海梦瑶轻吟道:“南宫一剑与海域的左君宇,人间的黄天齐名。是修真界这二十年来罕见的杰出之辈,不是一般人可比。”侠医圣心道:“南宫旭日颇有侠名,虽然有些自傲,不过近年来却也做了不少斩妖除魔之事,在修真界颇受人尊敬。”天麟注视着南宫旭日手中的长剑,问道:“那把剑可有什么特殊来历?”侠医圣心道:“南宫旭日手中之剑名为赤血,相传是上古神兵,可惜有关此剑的传说极少,因而难辨真伪。”天麟皱眉道:“神兵赤血?这确实首次听闻,有机会得问一问。”侠医圣心好奇问道:“少侠何以对南宫旭日这般感兴趣?”天麟回头看着圣心,浅笑道:“因为我觉得他与我之间会发生一些事情。”侠医圣心愕然道:“直觉?”天麟笑笑,点头不语。这时,对峙中的天虎突然长啸一声,恢复成了人形,怒目凝视着南宫旭日,喝道:“你走吧,今日放你一马。”南宫旭日冷笑道:“这话该是我对你讲,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天虎怒道:“你不要不识好歹。”南宫旭日冷哼道:“你

                      一肖一持一一肖子赵玉清道出了心中之秘,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语气略显感触的道:“师妹,师傅那样做,其实全都是为了你。他老人家知道你性格倔强,若非出此下策,你是绝对不会死心。如此你一旦与师弟长久在一起,师弟就必死无疑。那时候你会更加的伤心。”方梦茹失声悲啼,五百年的仇恨化为悔恨,这如何不让她伤心。寒鹤脸色悲切,看着赵玉清道:“师兄,几百年来,师弟他好吗?”此话一出,方梦茹顿时停止了哭泣,目光牢牢的盯着赵玉清,等待着他的回应。看着三位师弟妹,赵玉清感触很深,目光移到天麟与林帆身上,轻声道:“这一点相信他们应该比较了解。”寒鹤扭头看着天麟,问道:“这个时候,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天麟知晓了方梦茹与陈宇轩之间的沧桑感情之后,心里十分惋惜,在寒鹤面前也不掩饰,坦然的道:“我知道陈宇轩前辈的事情,林帆的飞龙诀就是从他身上学得。”见天麟说起此事,林帆点头道:“不错,飞龙诀是四师叔祖传授的。这事要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我七岁天麟六岁,我们有一次在腾龙谷南面的洞穴中玩耍,天麟无意发现了师叔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起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尔后便时常跑到他那里去。后来,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开始了,天麟在大会结束后,私下吩咐我们常去那洞中练剑,久而久之,我与玲花、小猴等人就从四师叔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四天前,为了这一次的大会,玲花缠着师叔祖让他传我绝技,最终师叔祖便将传下飞龙诀。”听到这里,方梦茹急切的道:“他还好吗?是不是一直都住在那里,你快带我去。”林帆面露难色,看了一眼师傅师祖,迟疑道:“这几年,我从四师叔祖口中得知,他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以前我不太清楚,可现在我知道,四师叔祖应该就是在回避五师叔祖。”方梦茹秀目一瞪,有些生气的道:“可恨的负心人,欺骗了我五百年,我不会让他好过。”知道她口是心非,林帆不便言语,目光投向天麟,祈求他出个主意。附近,玲花见方梦茹这般神情,忍不住开口道:“五师叔祖您不要生气,四师叔祖其实一直都在牵挂你。我时常见他一个人愣愣的发呆,一坐就是半天,脸上总是满含柔情,似乎在回忆往事。”方梦茹闻言脸色稍好,问道:“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问个究竟。”玲花犹豫了一下,迟疑道:“这个……我……不好告诉您,您还是先问一问师祖的意思,若是师祖……”方梦茹怒哼一声,瞪着赵玉清道:“大师兄,事已至此,你难道还不肯让我见他一面吗?”赵玉清缓缓摇头,神情奇异的道:“师妹莫急,有关四师弟之事,还有一些需要向你讲明。”方梦茹道:“什么事情?”赵玉清轻叹道:“当年师傅因为师弟而死,这让四师弟耿耿于怀,悲愤之下心神狂乱,最终一夜白发,再不复当初的年少英俊。”方梦茹悲啼一声,呼唤道:“四师兄,你这是何必?”话落,方梦茹很快回过神,语气坚定的道:“大师兄,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再老再丑我都无所谓,我一定要见到他。”静静的看着方梦茹,赵玉清轻轻颔首,语气欣慰中带着叹息,清吟道:“师妹,你还记得一句话吗?”方梦茹不解,问道:“什么话?”赵玉清移开目光,看着洞顶的石壁,神态凄然的道:“我的梦,在梦中,那是前世一缕风。”方梦茹眼神一动,随即猛然站起,身体剧烈摇晃,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颤声道:“他就是四师兄?”赵玉清苦涩道:“你难道不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吗?”方梦茹脸色大变,突然狂笑道:“原来如此,无怪他会对我说那些话。只是他为何要逃避,为何不敢面对我?”赵玉清叹息道:“五百年来一相逢,爱恨情仇难开口。故人相见不相识,只为痴情怕诅咒。师妹,这是你当日离开之后他所说的话,从中你应该明白他的感受。”方梦茹身体一晃,狂笑的她突然停下,口中鲜血如注。“师兄,我过得好苦,你知道吗?”赵玉清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头道:“师妹,我明白,可这就是宿命,你不能改变它。”方梦茹悲伤的道:“师兄,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告诉我?”赵玉清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师叔曾说过一句话,对我影响很大。”方梦茹惊疑道:“什么话?”赵玉清道:“师叔曾说,六百年轮回一次,师傅当年似有隐喻,却不曾告诉我。”方梦茹低吟道:“六百年,十个甲子啊。我这一生还剩下多少时光呢?”雪山圣僧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在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六百年修为换六百年情恨,或许夕阳才最美。”方梦茹隐约明白了几分,质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与四师兄还有机会聚在一块?”雪山圣僧不置可否的道:“天女峰上幽梦兰即将再现,新一轮的诅咒也将随之移转。你历经六百年沧桑岁月都坚强的活了下来,如何就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呢?”方梦茹一想也对,顿时高兴起来,振奋的道:“不错,六百年的情劫即将过去,这次回来也得到了四师兄的消息,这无疑是苍天给我的一次转机,我绝不会再错失良机。”见她一扫之前的悲伤情绪,赵玉清也感到高兴,笑道:“既然师妹有此看法,那就放手去干。事隔六百年,师兄也真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寒鹤道:“师妹,我支持你。”田磊道:“师妹,多多努力。”方梦茹闻言回复了平静,周身洋溢着喜悦的光辉,正色道:“三位师兄放心,曾经是我任性不懂事,而从今以后,我会学着改变自己,并找出四师兄,我们大家永远在一起。”赵玉清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对在场众人道:“谢谢大家聆听我们的故事,希望对大家有一定的启示。现在午时已至,我们先吃过午饭,然后再一起商议一下有关冰原今后的形势。”说完起身,吩咐受伤的人先下去疗伤,其余之人各司其职,准备开席。如此,众人转移了注意力,各自带着不同的心情,从之前的故事中清醒。一段恩怨,几百年纠缠不清,是天意弄人,还是自欺欺人?关于这一点,谁也说不清。或许诅咒只是一个幌子,真正阻隔在彼此相爱之人中间的,是一层看不见的世俗伦理。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最终以林帆的获胜而完结。为此,飞龙诀的引出了太多的故事,牵出了一段数百前的恩怨,使得冰原三派与中土两派的高手在惊讶之余,对那幽梦兰也有了很深的了解。同时,林帆的获胜使得徐靖、夏建国与新月之间彻底没戏,天麟却高兴之极。午后,一顿饭吃完,大部分弟子各自散去,腾龙府中就只剩下五派首脑与方梦茹、寒鹤、田磊、雪山圣僧、天麟、善慈、新月、舞蝶等人。此时,赵玉清看着众人,轻声道:“此次的大会虽然仅只半天,但却发生了不少事情,对于冰原今后的形势,大家不知有何见解?”天邪宗主马宇涛道:“此前我们对于冰原的形势只能算是大致了解,现在冰雪盛会结束,我个人觉得应该派出高手做一个全方位的探测,然后再制定相应的对策。”公羊天纵不以为然的道:“时间决定着一切,那些人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去调查他们的目的与背景。如此,我们若是把精力放在这方面,那就得不偿失了。”第七十一章 商议对策马宇涛反驳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盲目出击,只会损兵折将。”公羊天纵轻哼道:“冰原是我们的地盘,集三派之力若还畏首畏尾,岂不令人小视我们?”见二人意见出现分歧,赵玉清适时开口道:“两位老友莫要争执,此次我们谈论这事,就是为了商定出一个较为妥当的对策,尽可能的化解这次浩劫。眼前,冰原的形势变幻莫测,一个好的对策将直接影响冰原三派的命运。”看赵玉清开口,马宇涛与公羊天纵双双轻哼,扭头不语。易园江清雪见此,轻声道:“三位前辈,对于冰原的情况晚辈有一些肤浅的看法,不知道是否可行?”赵玉清道:“江姑娘但说无妨,行与不行我们一起商议。”微微颔首,江清雪道:“刚刚听了马前辈与公羊前辈的话,晚辈觉得可以巧妙的将其结合在一起,一边派人探测冰原的最新情况,一边有针对性的选择某些高手,进行正面的接触。这样一来,即便情况有变,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不至于浪费时间与浪费精力。”赵玉清含笑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问道:“大家对此有何异议?”楚文新道:“晚辈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人手的安排却需要仔细考虑。首先,派谁去探听消息,其次,我们应该兵分几路,最后,如何有效的形成一个整体,统一协调的完成任务。”赵玉清赞赏道:“楚少侠考虑得很周道,这些就是我们现在要决定的事情。首先,关于探听消息方面,大家有什么建议?”马宇涛淡漠的道:“这方面我没有异议,一切任由谷主决定。”公羊天纵见状,哼道:“离恨天宫也没有异议。”知道他们几百年仇视,短时间内难以和睦相处,赵玉清也不勉强,目光落在江清雪身上,问道:“江姑娘有什么想法呢?”沉思了一下,江清雪道:“关于这事我考虑了一下,要探听冰原的情况,首先要符合几个条件,第一要有过人的修为,以免在探听消息的过程中遇上危险,第二要对冰原很熟悉,了解冰原的地理环境与其他一些事情,第三,要有灵活应变的能力,一旦遇上强敌,要懂得趋吉避凶,尽量的冷静,想方设法的逃离。综合这些因素,我个人觉得绝非一人能够完成。”田磊闻言有些好奇,问道:“此话何解?难道你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江清雪看了看众人,迟疑道:“就我所想,这探测消息的事情最少需要四人才能完成。究其原因,第一,冰原三派分布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彼此相隔有一定的距离。无论是哪一派的弟子,都很难对三派所管辖的区域做到完全了解。这样一来,就必须三派各自派出一个杰出之人,彼此取长补短,以便于行事。第二,马前辈与公羊前辈之间似乎有些误会,一旦探测消息的人员发现了情况,很可能需要同时朝三派发回消息,这一来至少需要留下一人继续观察情况,三人返回禀报消息。当然,这些仅是我个人见解,有冒犯之处还请各位前辈谅解。”听完这番话,众人无不暗赞江清雪聪慧,田磊更是赞扬道:“说得好,你真是考虑得太周道了。”赵玉清笑道:“江姑娘的话十分有理,大家若是没有异议,我们就谈论一下人数与人选的问题。”说时看着马宇涛与公羊天纵,眼中带着询问之意。想了想,马宇涛道:“原本我是打算让建国参与,可惜他现在有伤在身,所以只得由冯云代替。”赵玉清含笑点头,算是同意,目光移到公羊天纵身上,问道:“天尊呢?有什么打算?”公羊天纵不假思索的道:“为了冰原的安危,我离恨天宫自然不落人后,我决定派莫言参与这一项任务。谷主觉得呢?”赵玉清点头道:“这事我没有意见,现在剩下我腾龙谷一方,我打算让新月负责。”马宇涛有些惊讶,看了新月几眼,问道:“谷主,现在三派各出一人,那剩下的人选?”赵玉清道:“现在要考虑的是,他们这一组应该多少人比较事宜。四人或者更多人?”公羊天纵道:“我觉得人数不宜过多,毕竟只是探测消息,我们的重点是驱逐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因而精力应该放在这个上面,所以我觉得四人足矣。”赵玉清道:“天尊既然如此认为,那你觉得这最后一人谁比较适合呢?”公羊天纵一愣,似乎没想到赵玉清会把这个选择权让给自己。认真考虑,公羊天纵看了一眼在场之人,最终目光锁定住了天麟。“我觉得天麟是个比较适合的人选,他自小生长在冰原,对这里的地理环境比较了解,且聪明过人,修为不凡,应该可以胜任。”此话一出,众人无一反对,都含笑的看着天麟。顽皮一笑,天麟问道:“这可是个苦差事,不知道有没有奖励啊。”赵玉清笑道:“你想要什么奖励呢?”天麟想了想,笑道:“这个我其实倒没有考虑,不知谷主打算给我什么奖励呢?”赵玉清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给你最想要的,你觉得呢?”天麟双眼微眯,心道:“最想要的,难道?”想到这,天麟隐约明白了几分,强忍心中的激动,笑道:“谢谢谷主厚爱,天麟感激不尽。”淡然一笑,赵玉清拉开话题,问道:“探测消息的人选已经选定,现在我们再来谈一谈另一个方面,如何着手处理那些入侵之人。目前,除了我们三派之外,易园与除魔联盟的高手也在这里,为了天下和平,我们当怎样做才算合理?”这个问题可有些高深,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清楚,因而一时间大家陷入了沉静。片刻,楚文新开口打破了沉寂。“依晚辈愚见,我们不妨兵分四路,三派各自派出一组人马,同时着手进行此事,剩余一组由三派共同挑选杰出高手,我除魔联盟与易园一旁协助,组成一只精英队伍,以应付各式各样的敌人。”江清雪闻言,持不同意见道:“四组人马似乎实力过于分散,那样在交战的过程中很可能出现较大的伤亡,我觉得还需要商议。”楚文新解释道:“之所以兵分四路,是考虑到那些入侵之人较为分散,我们可以同步进行一些事情。一旦人手过于集中,虽然安全性大大提高,但却不利于眼下的形势。”江清雪想想也对,便不再争论。马宇涛道:“楚少侠设想周到,我觉得兵分四路比较可行。”赵玉清没有表态,轻声道:“天尊呢,可有异议?”公羊天纵道:“这次来此,我们并没有带太多的弟子,人手分得过散,似乎不太有利。虽说冰原是我们的领地,可那些人既然敢来,就非寻常之辈。我们若是不事先考虑周道,一旦交锋三派门下就可能出现较大的伤亡。”赵玉清点头道:“天尊此话有理,我们三派虽然人手不少,但参与之人不宜太多,以免平添伤亡。有鉴于此,我觉得兵分四路太散了一些,改为兵分三路较好。首先,第一路人马由三派的精英组成,第二路人马由腾龙谷门下与离恨天宫高手组成,第三批人马由天邪宗与腾龙谷高手组成。至于易园与除魔联盟,可以从旁协助我们。现在,就请天尊与宗主给出一份参与者的名单,然后我们一起商定三组人选的具体事宜。”见赵玉清如此说,众人都不再争论,开始认真的考虑。片刻,马宇涛有了决定,开口道:“作为冰原三派之一,我天邪宗有责任担负起驱逐外敌的责任。因此我决定从我做起,亲身参与此次的事件,残魂羽士东冠成与夏建国都一致出面,维护冰原和平。”马宇涛的话分量不轻,他这个决定就等于是说此次前来腾龙谷的所有天邪宗高手都将全部参与,听从赵玉清的指挥。公羊天纵一听,不甘示弱的道:“离恨天宫向来不落人后,此次前来之人也全部参与,任由谷主号令。”明白二人是在斗气,赵玉清也不点明,只是淡淡的笑道:“宗主与天尊如此急公好义,我代表腾龙谷所有人感谢你们。现在我说一下腾龙谷参与者的名单,然后我们一起谈论。由于此次冰原形势变幻诡异,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事态的扩散,我决定亲自出马,参与者包括我两位师弟,六个徒弟,以及徐靖、玄雨、雪春、飞侠、林帆等人。”众人闻言一惊,赵玉清这话等于是整个腾龙谷全部出动,这让大家不期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第七十二章 各行其是腾龙谷高手区如云,历来就比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强盛一些。如今他们全部出马,这是出于谨慎,还是隐喻着什么玄机?思索中,马宇涛与公羊天纵沉默不语,那一直不曾开口的雪山圣僧却在此时出声。“冰原的风暴将席卷三界,注定的宿命已经来临。二十年前七界浩劫,二十年后冰原再起,各位可要有心理准备。”听出几分不妙,马宇涛问道:“圣僧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能否说仔细一些?”雪山圣僧轻叹道:“我的话已经够清晰了,再说只会打击各位的积极性。此次的事情,在座的每一位,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逃不了这场浩劫。然劫难天定,宿命由心。只要努力,总有机会扭转劣势。”公羊天纵天性狂烈,正色道:“事在人为,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全力以赴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害怕又有何意?”赵玉清赞同道:“天尊说得好,面对劫难我们就应该坦然面对。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商议人选的问题。”此话一出,顿时将众人的精力拉到了主题上去,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经过仔细商议,最终敲定了这一次的事情。就商议结果而定,赵玉清坐镇腾龙谷,统筹全局。三组人马分别由寒鹤、公羊天纵、马宇涛负责率领。其中,第一组寒鹤为负责人,田磊一旁协助,组成人员有天邪宗的残魂羽士东冠成、离恨天宫的长老鹿遗风、腾龙谷张重光、周杰、徐靖、飞侠,共计八人。第二组公羊天纵负责,参与者包括姬雪妮、薛峰、钱云鹤、雪春以及离恨天宫的弟子。第三组马宇涛负责,主要成员有夏建国、王志鹏、玄雨及天邪宗门人。至于李风与丁云岩,赵玉清安排他们负责腾龙谷的日常事情,以及防御接待之事。林帆与玲花负责传递消息,必要之时另有任务。江清雪与楚文新六人远来是客,赵玉清不便让他们一开始就冲到最前面,那样毕竟不合情理,因而只是把他们当成候补人选,待情况需要之际,再请他们出手协助。雪山圣僧、方梦茹、善慈、舞蝶四人没有参与,但却表示必要时会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商定好了结果,赵玉清道:“此次事件的参与者,可谓是汇聚了三派精英,虽然有个别人还有伤在身,但为了目前的形势考虑,除有伤之人在此疗伤外,其他四组人马立时行动,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形势。”寒鹤道:“师兄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只是眼下我们兵分三路,各自目标是谁?”赵玉清沉吟道:“关于这一点,我之前曾仔细分析。考虑到冰原形势变化莫测,我觉得三组人马以区域划分为好,第一组负责腾龙谷方圆三十里以内,第二组负责腾龙谷与离恨天宫之间的这段区域,第三组负责天邪宗与腾龙谷之间的区域。大家彼此照应,不必拘泥形式,如何有效就如何行动。”众人觉得有理,于是开始行动,各自去召集人手,不一会儿就走得只剩下赵玉清、雪山圣僧、方梦茹、善慈、舞蝶、江清雪、楚文新等人。看了一眼剩余之人,赵玉清起身道:“此时尚早,江姑娘与楚少侠觉得无聊的话,不妨在谷内四周转转,或是到谷外走在也行。”江清雪笑道:“前辈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我可不是闲得住的人。”说完起身,带着两位师弟离开。楚文新见此,客套了两句,也带着古易天、谭青牛离去。雪山圣僧看着赵玉清师兄妹,笑道:“几百年的误会终于说清,想来你们也有不少话语,我和尚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们。善慈,我们走吧。”看了一眼舞蝶,善慈略显犹豫,但却不曾出声,跟在师傅身后离去。方梦茹看在眼里,对舞蝶道:“你也去吧,我想静一静。”舞蝶点头,急步追上了善慈。看着方梦茹,赵玉清脸上笑容隐去,轻叹道:“师妹,对不起……”方梦茹摇头道:“师兄,什么都不要说了,是我错怪了你与师傅,应该是我向您说对不起。”赵玉清苦涩道:“五百年了,师傅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我想他泉下有知也一直会很开心。”方梦茹身体一震,无比沧桑的道:“师兄,我想去师傅坟前向他忏悔,然后找到四师兄,一起为师傅守墓,算是弥补我们曾经犯下的罪孽。”赵玉清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到师傅坟前去,向他老人家述说这么多年来的经历。我相信师傅他不会责怪你们,因为你是他一生最疼爱的人。”方梦茹眼中泪水如雨,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留下了伤心与悔恨的泪水。五百年的恩怨,到头来对错移位,如何能不让人伤悲?离开了腾龙府,天麟与新月来到谷口,一边等待冯云与莫言,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形。天空,雪花飘零,晶莹的白雪像圣洁的天使,点缀着大地。沉默中,天麟轻轻问起:“新月,想什么事情?”淡雅一笑,新月周身流露出圣洁的气息,低吟道:“我在想这一次若是林帆战败,你现在会是什么心情。”天麟一愣,随即嘿嘿笑道:“想知道直接问我就是,何必费神。”新月轻吟道:“问你,有几句话当真?”天麟收起笑意,正色道:“对你,我有几句话又不真?”新月笑了笑,反驳道:“这个要问你自己。”见她笑了,天麟有些痴迷,这一刻才突然发现,自己对新月的了解似乎并不深。以前,天麟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新月。可现在他觉得,新月随着修为的提升,人变得越来越神秘,对自己也越来越有吸引力。见他不语,新月眼睛微动,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仿佛在询问。然而就在这时,谷中两道人影飞起,眨眼就到了他二人身旁,正是那莫言与冯云。收起波动的心情,新月淡然道:“你们来了,我们走吧。”话落飞身而起,宛如一位仙女,令人难以靠近。冯云眼中露出一丝叹息,拍拍天麟的肩膀道:“还是你有福气,不像我师弟只能单相思。”天麟笑道:“各有际遇,或许他将来会找到更好的。”冯云摇头道:“用不着安慰我,新月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好了,走吧,我们先去哪里?”天麟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莫言,沉吟道:“我们的任务是探测冰原的动静,在没有预定的目标时,就只能随遇而安了。走吧,先去天女峰看看。”对于天麟而言,他是这一次探测消息的负责人,身份奇特但却年纪最轻,给人一种反常的感觉。“天女峰?那不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吗?”紧随其后,冯云好奇的问。天麟笑道:“那也是幽梦兰的生长地。”冯云闻言醒悟,点头道:“不错,幽梦兰的传说已经流传开来,目前一定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天麟笑笑不语,加快速度追上了新月,四人一晃便消失在风雪里。腾龙谷的冰雪盛会牵动人心,不少心怀鬼胎之人都前去探听消息。然而龙卷风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就混乱的冰原形势,使得那些为了飞龙鼎或是另有目的之人,无不心生警惕,各自思量应对之策。午时,在一个无名的冰谷里,一个漆黑的身影静立不动,宛如石像一尊。数丈外,一个中年男子注视着黑影,眼神闪烁着疑惑之光,冷声道:“你约我来这里,想谈点什么事情?”转身,黑衣人看着黄杰,淡然道:“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达成共识,一致对付冰原那些人?”黄杰不屑道:“我这人从不与魑魅魍魉之辈为伍。”黑衣人眼神一冷,哼道:“不要自认清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黄杰喝道:“至少我行得正站得直,不像你见不得日月。”黑衣人冷笑道:“好一句行得正站得直,你真以为你九虚一脉就是天下正统吗?若是那样,你何必处心积虑的跑来这里挑起是非?”黄杰一闻九虚二字,眼中立时爆射出逼人的寒光,阴森道:“九虚一脉,天地至尊,岂是你九幽鬼魅能比。我警告你,冰原之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敢泄露我的底细,妨碍我办事,就不要怪我出手无情。”黑衣人丝毫不惧,冷喝道:“黄杰,不要太看重你自己,我可不怕你。目前你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知道,那时候九虚二字带给你的并不知荣幸,而是一场灾劫。”第七十三章 五色彩环黄杰反驳道:“你散布飞龙鼎之事,吸引修道之人前来冰原生事,你以为腾龙谷就会放过你?目前易园与除魔联盟也插手此事,一旦知道你来自九幽地府,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呢?”黑衣人冷笑道:“那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说完一闪而逝,诡秘之极的消失了身影。黄杰收起怒气,冷冷自语:“想与我玩阴招,你还嫩了些。”原来,在黄杰的心目中,黑衣人这时找他,说是合作其实是想利用他,因而他一口否决。片刻,黄杰离开了那里,一个人赶往天女峰。谁想刚飞行了一会儿,就发现远处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停身,黄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附近没什么躲避之处,只得腾空而上,掩藏于云海中。眨眼,两道身影由远而近,来到了黄杰之前所在的位置,正四处观察,显然感应到了黄杰残留的气息。云海里,黄杰注视着脚下的两人,发现其中一人便是那魔鹰门少主黑鹰,另一位则是手持长枪的矮胖老者,微微有些秃顶。就黄杰观察分析,这矮胖老者修为惊人,有着归仙境界的实力,其身份很可能是魔鹰门高手,不然也不会与黑鹰在一块。果然,黑鹰这时候开口道出了那人的身份。“师伯,看样子那人察觉到了我们的行踪,已经离去。”矮胖老者冷哼道:“算那人运气,下次遇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走吧,去找那打伤你的姚云,先解决了他,然后我们再办正事。”说完飞速离开,带着黑鹰很快就消失了人影。待二人离去,黄杰悄然现身,看着远去的两人,沉吟道:“魔鹰门来历神秘,若是善加利用,应该可以对冰原三派造成一定的威胁。”话落一闪而逝,远远的跟随。从腾龙谷到天女峰,御剑飞行只需片刻光影。然而天麟、新月、冯云、莫言却在中途遇上了怪事,耽误了行程。这时,他们距离腾龙谷大约三十多里,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普通雪谷,可眼见的情形却令四人吃惊。雪地上,五个圆环状的凹印平整如一,直径十丈,大小相同,彼此间隔也大约十丈,组成一个正方形,一内四外,类似于五行。这个图案巨大惊人,其形成的缘由令人不解。且五个圆环光芒汇聚,呈现为不同色彩,依照东南西北中的方位,颜色依次是青、红、白、黑、黄。五个圆环之中有五道闪光的图案,分别是蛇、蝎、蜂、蜈蚣、蜘蛛。它们分别闪烁着绿、青、蓝、红、黑五色光芒,与圆环的色彩有些差异。其中,蝎子与蜘蛛光芒最盛,其余三样动物则光芒黯淡,仿佛正在沉睡。看到这一幕,天麟四人震惊无比,好一会儿后天麟才回过神来,轻声道:“你们有什么看法?”冯云皱眉道:“这图案诡秘无比,不但巨大,还能发光,五个圆环中的五样动物代表着世间五毒,让人感到无比阴森。”莫言脸色阴沉,严肃的道:“那五样东西很可能代表着某种含义,而其中最为闪亮的蝎子与蜘蛛,可能就在这附近,不然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形。”新月看着眼前的奇景,质疑道:“就目前所见,这东西给我们留下了三个疑点。第一,它是如何产生?第二,五环代表着什么含义?第三,五样毒物暗指什么?那蝎子与蜘蛛为何光芒刺目,其他三样为何光华黯淡,这中间是不是暗示着什么玄机?”天麟闻言,沉吟道:“关于新月的三个疑问,第一点暂时说不清楚,那有待追查。第二点也不好猜测,只能说这图案可能是某种标志,或者象征。关于第三点,我个人认为,五毒代表着五种不同性格的人或势力,那闪光的蝎子与蜘蛛,很可能如莫言大侠所言,就在附近。其余三样,要么不曾现世,要么就还在沉睡。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它们会齐聚冰原,与我们相遇。”冯云微微颔首,赞同道:“天麟的推断虽然没有根据,但却比较合符常理。眼下我们既然遇上,就该考虑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新月看了一眼莫言,轻声询问道:“莫大侠,你有什么看法?”见新月问起,莫言考虑了片刻,沉声道:“此事过于诡秘,我们都对这东西不甚了解。若贸然出手,恐怕会发生不测。”新月轻轻点头,赞同了他的考虑,低吟道:“贸然出手自然不行,但坐视不理也非我们的原则。现在,我们首先要对这东西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再说如何处理。天麟,你对这方面最为熟悉,你觉得呢?”看着那图案,天麟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语气惊异的道:“这东西很怪,它的气息我是第一次遇上,似乎与我们所处的环境有着极大的差异。现在,我正发出探测波在分析这玩意,估计要过会才有结果,到时……咦……快看,它正迅速的淡化,好像快消失了。”新月、冯云、莫言顿时一惊,都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发现果然如同天麟说的那样,整个巨大的图案,表面的光芒正逐渐暗淡,只眨眼功夫,原本奇光闪耀的图案就失去了光泽,圆环中的五毒图案也随之消失,仅留下一个凹陷的印记,述说着这一切都不是梦境。惊叹一声,冯云道:“好玄奇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真的是不敢相信。说实话,我在冰原几百年,这算得上是最为诡秘的一次。”莫言冷冷道:“这才刚刚开始。”天麟神色严肃,点头道:“莫大侠所言不错,这才仅仅开始,接下来必然还有更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在等着我们。走吧,这里的图案等它如此,说不定以后还有研究价值。”转身,天麟稍稍停顿,待新月三人准备好后,这才带着三人离开,继续赶往天女峰去。然而就在天麟四人刚走不久,雪谷中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老者,正眼神怪异的看着雪地上的奇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白头山的神秘老者,白发仙童口中的祖师。此刻,他悬浮在半空里,左颊上那蜘蛛图案正闪烁着暗红带黑的光芒,其模样与之前天麟四人所见的蜘蛛图案一般无二,只是大小有差异。逗留了一会儿,白发老者脸上的蜘蛛图案光芒隐去,眼中泛起了一丝幽光,自语道:“时间不多了,我得把握时机……”话落之际,人已离去,雪地上那巨大的图案也随之无影。究竟这白发老者与那神秘图案有什么关系,他口中的时间不多,又指的什么事情?冰原,形势越发诡秘,越来越多的人物出现,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无心的巧遇,还是灾难即将来临?天麟,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被人称为冰原之神,他能否力挽狂澜,解开这其中的隐秘,化解这场浩劫?站在谷口,善慈看着远处的冰山雪谷,英俊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涩。身世之谜曾困扰他多时,而今解开之后不想却是那般的令他伤心。自八岁起,善慈就跟着雪山圣僧学艺,如今十二年过去,善慈以惊人的天赋,已尽得雪山圣僧之真传,可惜他毕竟年少,还看不透俗尘。舞蝶与善慈相聚数尺,目光凝视着天际,秀美的脸上神情落寞,隐约带着几分失意。十年不见,照说彼此间应该有不少话语。可如今的舞蝶,变得比十年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寂,就像是一只单飞的蝴蝶,在广阔的天地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领地。风,呼呼吹起,雪花带着点点凉意。洁白的花朵随风飘扬,在彼此间传递着某种东西。扭头,舞蝶看着善慈,低吟道:“你为何不开心?”善慈回过神,脸上换上了笑容,轻声道:“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望着天际,放任自己的思绪,让它飞向蓝天白云。冰原很美丽,却也很孤寂。我一个人跟着师傅住在那冰山之上,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一个人发呆,养成了这种习性。”舞蝶眼中泛起了同情,心有感触的道:“原来我们的童年是那般的相似,没有伙伴,没有激情,有的只是落寞与冷清。”善慈笑了笑,令人看了不免伤心。“舞蝶,你不是有娘亲吗?她应该很疼爱你。”幽幽一叹,舞蝶道:“娘是很疼我,但娘是一个苦命人,她受了很多委屈。每当我想起娘整日以泪洗面,就忍不住伤心。”第七十四章 高手云集善慈有些惊异,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话题道:“其实我们应该向天麟学习,他开朗自信,从不因为一点点的忧伤而沉浸在回忆里。”舞蝶一闻天麟之名,立时移开目光,看着天空的雪花,轻声道:“天麟的童年与我们不同,他有不少小伙伴,有着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他比较调皮,比较开朗,性格偏向于光明。我们从小孤独,寂寞相随,与他完全是不同的两类人。”善慈眼神微动,点头道:“是啊,我们的童年很相似,但我们与天麟却是好朋友,这与性格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舞蝶道:“人与人相处,性格相似的很容易走到一起,可性格相反的人,却更具有吸引力。天麟开朗热情,你我性格沉静,双方的交往可谓是刚柔相济,所以我们能很融洽的在一起。”善慈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也有道理,不由赞同道:“你说得对,天麟与我们之间……”正说着,谷中先后飞出数十人,领头的正好是寒鹤、公羊天纵、马宇涛三人。之前,他们三组各自准备,现在一切妥当便兵分三路,开始了正式反击。目送三组高手离去,舞蝶轻声道:“善慈,你说这一次三派能驱逐那些入侵者吗?”眉头皱起,善慈犹豫道:“就我所知,这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舞蝶神色平静,轻叹道:“为什么世间就不能真正的和平?”善慈道:“因为世人的欲望是和平的最大天敌。”舞蝶苦涩一笑,看着善慈,低吟道:“人若没有欲望,那还是人吗?善慈,你这一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眼神一变,善慈脸上流露出一丝迷惑的神情,自语道:“最大的心愿?我不知道。或许我的心不大,就想永远与你们在一起。”舞蝶重复着他的话,幽幽道:“永远在一起,真的能永远在一起吗?”善慈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只要你愿意,就能在一起。”舞蝶不语,凝视着他的双眼,片刻后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明悟,连忙扭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善慈,都说人会改变,时间能磨灭一切,你觉得呢?”善慈捕捉到了她的心意,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许人会被时间改变,但目前的我还不愿意相信。”舞蝶低吟道:“因为目前的我们还很年轻。”善慈道:“是吗?或许吧。只是年青的我们,却有着不年轻的心。”舞蝶望着天际,没有回应。二十岁的她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自小在母亲与太师祖身边长大,对于感情她有一种自己的认识。这一刻,她感受得出善慈的心意,可她把握不定自己的心。她搞不懂自己喜欢天麟,还是喜欢善慈。因而她选择了无语。沉默不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当善慈准备打破这种尴尬时,江清雪却突然现身。轻声一笑,江清雪打破了沉静。“善慈、舞蝶,你们原来在这啊,我可正在找你们。”收起淡淡的忧伤,善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姐姐找我们有事吗?”江清雪含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们聊聊吗?”善慈笑笑,并不回应。舞蝶道:“姐姐这话就见外了,你要聊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江清雪来至舞蝶身边,笑道:“还是舞蝶嘴甜,善慈在这方面可差了一些。走吧,我们回谷去谈,姐姐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你。”舞蝶疑惑道:“姐姐有事问我?不知何事啊?”江清雪笑道:“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拉着舞蝶,叫上善慈,折身朝谷内飞去。幽梦兰的传说牵动人心,自从昨日开始,不少得知幽梦兰之事的修道人士便纷纷来至天女峰附近,开始打那幽梦兰的主意。只是天女峰上早有人捷足先登,季华杰的出现使得不少人都心存顾忌,将他当成了第一号敌人。对此,季华杰早有准备,将昏迷的少女绑在背上,以风衣掩饰住了她的身份。环顾四野,季华杰面无表情,可心里却高度警惕。眼下,天女峰附近高手云集,明处暗处加起来至少在十位以上,这如何不令他忧虑。想到此次的目的,季华杰不免叹息,心头暗道:“难道这就是善孽同在的原因?”收回目光,季华杰看了一眼神女冰雕,那里一切如昔,心知时机未到,附近的高手还不会攻击。趁此,季华杰放松心情,保存实力。时间慢慢过去,很快便午时来临。这时候,从腾龙谷方向飞来五道身影,彼此先后有别,最先赶到的是飘零客与西北狂刀,其次是无相客、应天邪、花雨情。他们五人是在观看完了腾龙谷的冰雪盛会后才匆匆来此,谁想到了天女峰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包括。另外,还有一些隐晦的气息潜藏附近,显然暗处也藏了不少人。娇笑一声,花雨情扫过众人,目光落在笑三煞身上,讽刺道:“是什么风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你送到了这里?”笑三煞面色不悦,轻哼道:“自然是西北风,难不成这里还吹东南风啊。”花雨情媚笑道:“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该不会是在某人身上吃了闭门羹?”说时目光移到那中年妇女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笑三煞喝道:“住嘴,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中年妇女阴森的看着花雨情,冷酷的道:“残花败柳,你最好识趣一些,不然惹上我你会后悔。”花雨情冷哼一声,反驳道:“我残花败柳说明有男人追,你守身如玉恐怕是男人看不上你。”中年妇女闻言大怒,喝道:“花雨情,你是在找死。”花雨情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挑衅的道:“我是在找你。说吧,什么来历,也让我长长见识。”中年妇女阴沉着脸,语气凌厉的道:“花雨情,知道我的来历你就会后悔。”花雨情心神一震,避开中年妇女的目光,不服的道:“是吗?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中年妇女阴森道:“如此你就听好了,我叫崔铃姑!”花雨情神色一惊,花容惨变,惊骇道:“是你!催命姑!”中年妇女冷森道:“你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花雨情神色不定,看了看四周之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口中干笑道:“哪里,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只是催命姑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一时不曾想起,误会,误会。”四周,众人听闻催命姑的大名,各自神色奇异。西北狂刀与她是老相识,脸上神色平静。飘零客、无相客、应天邪神色冷漠,显然并不在意。其余之人或惊或诧,看来都知道她的大名。冷哼一声,催铃姑恶狠狠的瞪着花雨情,叱道:“这笔账先给你记着,待这里事情了结之后,我再收拾你。”花雨情不语,心里却道:“老妖婆,希望你早点死在这里。”悬浮半空,飘零客、西北狂刀、无相客一致注视着峰顶的季华杰,眼中流露出惊异之情。初次相遇,三人都不知道季华杰的来历,但却明显感应到他身上的冷酷与霸气,心里不免会考虑,要如何做才能将那幽梦兰夺取。感应到三人的注视,季华杰一边收敛气息,一边打量着他们,发现此三人修为惊人,且各有特点,隐约给他一种潜在的威胁。察觉到季华杰的举动,西北狂刀眼中泛起了异彩,自语道:“人不可貌相,此次冰原之行真是越发的有意思。”飘零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接过话题道:“有意思的事情往往扑朔迷离,不见得是好事情。”西北狂刀淡然道:“世上的很多事情早已注定,就像这幽梦兰,它只有一朵却无数人抢夺,最终还是只有一人能获取。”无相客道:“世上没有早知道的事情,若是真能预测,谁还会浪费精力。”飘零客赞同道:“说的是,若都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就不会有人冤死。”西北狂刀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就像此次的冰原之行,无数人争抢一样东西,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猜到结果,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那份贪婪之心?投机是人之天性,也是人之劣性,它的存在往往导致了不少人白白牺牲。”闻言,飘零客与无相客沉默不语,显然赞同了他的认识。然不远处,催铃姑却冷笑道:“狂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仁慈,学会在别人面前讲大道理?”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西北狂刀冷哼一声,反驳道:“催命姑,你何时也变得爱管闲事,妇人之仁?”第七十五章 强硬态度催铃姑喝道:“老娘的事还不用你来插嘴,你还是顾好你自己。”西北狂刀冷笑道:“这句话应当是我提醒你,现在的冰原可不比一年前,当日天翼峰的事情,恐怕还有人不曾忘记。”催铃姑怒目圆睁,叱道:“你这话什么意义?”西北狂刀冷笑道:“没什么意思,你只要没得失忆症,想来……嘿嘿……你自己看吧。”说时回头看着来路,只见四道人影眨眼而至,正是天麟、新月、莫言与冯云。注视着天麟四人,天女峰附近的十位修道之人多数都较为平静,唯有那催铃姑脸色阴沉,警惕的看着天麟。停身半空,天麟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在发觉催铃姑时,脸上笑容一收,周身流露出几分寒意。“一年不见,想不到我们却在这里相遇,看来这便是天意。”察觉到天麟语气不善,催铃姑暗自提高了警惕,嘴上却道:“小子,看不出你倒是很长命,竟然不曾死在秃天翁手里。”天麟冷笑道:“让你失望了,真是很不好意思。”催铃姑脸色阴森,冷酷道:“不要得意,一年前你运气好,不代表你永远都有这么幸运。”天麟冷声道:“若非运气好,我又岂能在这里遇上你。”催铃姑提高了声音,喝道:“你想怎样?”天麟反问道:“你认为呢?一年前在天翼峰,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催铃姑气急,怒道:“天麟,不要狂妄,老娘并不怕你。”天麟冷酷道:“是吗?那我们就把一年前的旧账好好算清。”催铃姑道:“算就算,你想怎样?”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幸灾乐祸之人,天麟心头冷笑,回道:“很简单,我们之中注定有一人要永远留在这里。”催铃姑脸色一变,阴森的道:“小子,你不后悔?”天麟自负的道:“我做事从来不后悔。”见此情形,催铃姑心头气急,但却不甘示弱,怒喝道:“好,你小子够狠。来吧,我们就在这里一决生死。”天麟冷然一笑,轻哼道:“不急,要寻死很容易,但也得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之后才行。”这话说得有些气人,以催命姑的身份,在天麟眼中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这如何不让她生气。当然,一旁聆听之人则暗笑不已,都等着看好戏。只是天麟何许人也,岂会便宜了别人?新月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发现这附近除了明处的十位修道之人外,暗处还藏着不少人。就新月探测了解,暗处至少藏着三批高手,人数大约有五六位,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不曾察觉之人,她一时也说不清。冯云看着眼前的众人,见他们彼此各自为政,相互排斥,心道:“就凭这些人也能成其大事,未免可笑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那隐藏暗处之人,都是些什么身份?”莫言冷漠不语,目光凝视着峰顶的季华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作为性格冷漠之人,天生对于同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因而莫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季华杰身上的冷傲与霸气。由衷的对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亲切。天麟看着峰顶,嘴角含着笑意,给了季华杰一个友善的眼色后,偏头对新月道:“这里人数不少,要不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新月明白天麟的意思,略为沉思了片刻,轻声道:“也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天麟笑笑,目光移到莫言身上,轻吟道:“莫大侠,不介意向这些人介绍一下冰原三派的行事宗旨吧?”莫言不解,看了天麟片刻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即点头道:“好的,没问题。”回身,莫言看着附近之人,神情严肃的道:“各位前来冰原的朋友,在这里我代表冰原三派向你们发出最后通牒。不管你们来此有什么目的,现在都请你们离去,过往的一切我们可以不予过问。若是各位执意不肯离去,那么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冰原三派无情。实话告诉你们,从今天下午开始,冰原三派已共同派出高手清理冰原,若识趣离开,我们不为难你们,若心存侥幸,意图在冰原挑起事端者,杀无赦!现在,我给大家一点时间考虑,去留生死全凭你们自己选择!”莫言的话含着极强的威胁性,令在场之人反感不已。不过当中也有一些人暗自警惕,毕竟冰原三派也不是好惹的。只是眼下幽梦兰即将现世,若要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那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一些。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冯云皱眉道:“看样子这些人是铁了心,执迷不悟啊。”天麟神色平静,邪笑道:“冯大侠所言甚是,现在就烦请你跑一趟,我们得快刀斩乱麻才行。”冯云笑道:“这个没问题,你们记得多加小心。”说完周身微光一闪,眨眼就消失无影。新月看着天麟,传音道:“此处高手众多,你这时让冯云回去,恐怕不是恰当时机。”天麟传音道:“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目前汇聚的人数,占了入侵者的八层以上,只要消灭了这些人,就能省去很多事。”新月想了想,没有再反对,清澈的目光落在那季华杰身上,发现他此时坦然淡定,并无丝毫惊慌之色。见此,新月暗自惊异,对于季华杰的孤傲又有了新的认识。莫言观察着众人,见大家闭口不语,不由冷声道:“考虑了一阵,各位还是表明一下态度,免得到时候误会。”杀佛天怒轻哼道:“佛爷来此开开眼界,这难道也不行?”莫言冷漠道:“有得必有失,想开眼界就要做好准备,莫要到死之时才后悔。”天怒气道:“如此说来,不离开就是与你们为敌了?”莫言面无表情,回道:“是的,不离开就是敌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各位考虑清楚,是性命重要,还是身外之物重要。”天怒不语,思绪陷入了挣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狄亮看着莫言,问道:“若是我们仅仅好奇,并无与三派为敌之心,又当如何呢?”莫言道:“世上有很多人是因为好奇而死,他们虽然冤枉,但却是自讨苦吃,怪得了谁?”狄亮闻言不悦,哼道:“这样说来,你冰原三派是不许任何人逗留此地了?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莫言道:“此前我们已经一再的提醒与警告,可惜各位谁也听不进去。现在事到临头才后悔,不觉得太迟了一些?”狄冷怒道:“你们这样做,是诚心逼我们与你们为敌?”莫言冷冷道:“若是那样,我还会提醒你们?欲望乃人之常情,谁都可以理解,只是如何把握尺度,那就关乎各位的生死。我今天之所以这般耐心,不是想说服你们离去,而是我知道你们并非全是坏人,因此希望你们考虑仔细。”狄亮有些惊异,看着一脸冷漠的莫言,眼中泛起了一丝敬意。高云不屑一哼,反驳道:“说得好听,你们还不是想减少伤亡,然后自己瓜分幽梦兰花,你当我们全是白痴啊。”莫言瞪了他一眼,冷酷道:“你这说,是否表示你不打算离去?”高云避重就轻的道:“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那是我的自由,不必告诉你。”天麟闻言,冷笑道:“想法很不错啊,只是这里不是你家,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高云不服道:“冰原三派也没什么了不起。这一次前来冰原的高手人数不少,你们也占不了便宜。”邪魅一笑,天麟道:“看样子你很聪明嘛,只是你可曾想到,你在其中算是什么角色?”高云见天麟看不起自己,当下怒道:“不能力敌可以智取,修为不是衡量成败的唯一标准。”天麟笑道:“说得好,修为的确不是衡量成败的唯一标准,可修为却占据了极大的比例。就你目前的修为,说句不好听的话,送你一样宝物,你也无法活着走出冰原去。”高云气急,吼道:“你不要小看人别人,世上并非你一个聪明人。”天麟双眼微眯,脸上笑意更深,邪魅的表情透露出说不出的魅力,看着高云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见此,天麟收起笑意,于瞬间回复了正常,目光扫过众人,严肃道:“一个一个的问太浪费,现在我直接一点,愿意离开的就吭一声,不吭声的我就当你们全都不想离去,那样呆会比较方便处理。好了,表态吧。”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狄亮一声不吭的离去。紧接着花雨情也飞身离开,其余之人则沉默不语。第七十六章 善意提示天麟不甚在意,淡然道:“走了两位,也算有点成绩。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活着离去,但至少他们还有自知之明。”笑三煞不解,问道:“天麟,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何说他们不一定能活着离去?”天麟笑道:“原因很简单,冰原三派不为难他们,但却不表示其他人不为难他们。眼下的冰原,已然是一块是非之地,其隐藏的高手之多,绝非你们所能了解。现在你们既然已经表态不肯离去,那我们就来说一些双方关心的话题。”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天麟,心里揣测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事情。见众人投来关切的眼神,天麟目光一转,看了一眼附近的景色,笑道:“幽梦兰的传说极具神秘色彩,不但吸引了你们,还吸引了另外一些人。现在,他们就隐藏在这附近,各位觉得有没有必要把他们请出来一叙呢?”闻言,西北狂刀、飘零客等八人脸色一变,一致瞪着天麟,猜不透他话中的含义。说实话,在场谁都知道这附近还隐藏着其他人,可谁也无法肯定这些隐藏的人是何来历有何用意。为此,之前谁也不提,为的是不想在幽梦兰出现之前节外生枝。可现在天麟突然提出这事,这让在场众人不得不考虑,到底天麟心中有何用意?这样做的结果,最终对谁有利?沉思了片刻,西北狂刀冷漠道:“天麟,有些事情太复杂会让人很难处理。”奇异一笑,天麟道:“简单的事情往往没有空隙,可复杂的事情却有机可乘。”西北狂刀皱眉道:“你很聪明,但不要忘记,聪明的人往往短命。”天麟淡漠道:“谢谢提醒,一年前在天翼峰的事情,我还没有忘记。”西北狂刀哼道:“是嘛,那你最好忘记。不然会重蹈覆辙。”天麟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当下眼眉一挑,反讽道:“你看样子已经忘记,想来对当日秃天翁的下场也不怎么感兴趣?”西北狂刀双眼微眯,阴森道:“你这话是在威胁我了?”天麟冷然道:“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我难不成还会怕你?”凌厉的语气针锋相对,这一刻,天麟身上流露出了一股强者的霸气。西北狂刀眼露杀机,凝望了天麟好一阵,最终道:“够狂,早晚有时间我要与你比较高低。”天麟落落一笑,不甚在意的道:“希望你能有那样的机会。”说完移开目光,看着其余之人,问道:“考虑了一阵,大家有何看法呢?”飘零客看了一眼周围,语气不波的道:“那些人现身与否,都必然存在于大家心里。是此刻请他们出来,还是等到时候他们自愿出来,对我而言并没有关系。”应天邪凝视着天麟,冷冷道:“你提这个问题,是想故布疑阵,还是别有目的?”天麟冷漠道:“以我们此时的立场,你觉得我会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应天邪反驳道:“我们也没有必要回道你。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高云赞同道:“不错,我们没义务回答,你用不着在那里试探人心。”天麟邪异一笑,神色古怪的道:“既然如此,就当我什么也没提。大家各行其是,各安天命。”说完给新月递了一个眼色,随即腾空而上,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天女峰顶。见到这一幕,在场之人除新月外,无不认为季华杰会出手阻止天麟,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意料,季华杰非但没有拦截,还与天麟很亲密。看着神女冰雕,天麟意味深长的道:“时间不多了,你可要考虑仔细。”季华杰收起冷漠的表情,淡然道:“你这话似乎在暗示我,你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天麟点头道:“是的,我的确知道一些隐秘,但我不想以此左右你的思绪。你自远方而来,必然有其用意。我只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季华杰思索着他的话,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移目看着四周,语气淡定的道:“一朵幽梦兰,一段俗世缘,善孽天注定,我心自泰然。”天麟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季华杰背上之人,传音道:“你所负之人是一位女子?”季华杰隐约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这个重要吗?”天麟眼中奇怪闪耀,暗中探测了片刻后,惊异道:“她身体状况有些古怪,看来你此次是为她而来。”季华杰心头一惊,迟疑道:“不错,我的确为她而来。”天麟闻言眼神古怪,轻叹道:“要得到幽梦兰有一个条件。”季华杰追问道:“什么条件?”天麟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众人都关注的看着自己,当下传音道:“必须是一男一女,才有希望。”季华杰一愣,随即轻声道:“谢谢。”天麟摇头,苦笑道:“不要说谢谢,将来或许你会怨恨我告诉你这些。”季华杰认真的道:“不会,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目前仅有的一个朋友。”天麟闻言歉意更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祝你好运。”季华杰道:“你也是……有人……”天麟似有所觉,淡然道:“不要担心,是腾龙谷高手,我先下去。”说完一闪而逝,眨眼就出现在新月附近。半空,西北狂刀、飘零客等人已然感应到了远处的那股强大气息,八人各自警惕,暗中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风雪中,一行十数人由远而近,他们的到来,最终会给天女峰,给在场之人带来怎样的结局?幽梦兰的传说牵动着无数人,然六百年后,它又会落入谁人手里?天华洞府乃腾龙谷历代谷主坐化与尸骨存放之处,一直是腾龙谷禁地,有长老专门守护,平日不许人进入,即便是谷主赵玉清,没事也不能轻易进出。然而此时此刻,赵玉清与方梦茹却站在天华洞府入口,彼此神情肃穆,正默默的等候。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吧。”赵玉清与方梦茹神情微动,各自心情澎湃,怀着别样的情怀缓步走入了洞中。入口处,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在两人穿越时泛起了五颜六色的光芒,可惜眨眼就随着二人的进入而无踪。这一去,赵玉清与方梦茹在洞内呆了很久。出来时方梦茹双眼微红,显然曾经哭过。站在洞外,赵玉清满脸感触,轻叹道:“五百年后,师妹终于又归宗认祖,只可惜这却太迟了。”方梦茹一脸愧疚,低声道:“大师兄,你罚我吧,那样我会更加好受。”赵玉清摇头道:“冰原的劫难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现在我们去看一看林帆,他的伤势应该好了很多。”方梦茹微微点头,明白赵玉清话中的隐藏含义,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林帆所住的洞穴中,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正焦急的守在洞口,目光不时的看向洞中。当赵玉清与方梦茹出现在洞口,玲花最先察觉,连忙招呼其他人拜见师祖与五师叔祖。赵玉清微微颔首,问道:“林帆情况怎么样了?”玲花道:“回禀师祖,林帆师兄伤势已无大碍,稍后应该就会醒过来了。”赵玉清淡然道:“那就好,等他醒来我有话与他说。”玲花应了一声是,目光却留意着方梦茹,心道:“五师叔祖来此,一定是问冰雪老人之事,看来师祖是同意了。”方梦茹看着洞中,见林帆周身红光闪烁,气色红润,心里不免有些激动。马上就要见到四师兄了,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幕情景呢?不一会儿,林帆疗伤醒来,见赵玉清与方梦茹站在洞口,连忙上前行礼,问道:“师祖与五师叔祖来此,不知道有何吩咐?”赵玉清含笑道:“林帆啊,你觉得我们来此是为什么?”林帆迟疑了片刻,悄悄看了方梦茹一眼,低头回道:“徒孙觉得,师祖与五师叔祖是为了四师叔祖来的。”赵玉清看了一眼师妹,随口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带我们去看一看你四师叔祖吧。”林帆不敢违抗,应了一声是,随即当先领路。跟在林帆身后,方梦茹心情激动,忍不住问道:“林帆,能说一说他的情况吗?”林帆听出她话中隐藏的激动,心头不免有些感触,轻声道:“回禀五师叔祖,我们第一次见到四师叔祖时,他整个人全身雪白,自号冰雪老人,与我们讲述了很多冰原上的故事。那时候我们才几岁……转眼就是十多年了。”第七十七章 强势出击聆听着林帆的讲述,方梦茹神情变化莫测,时而忧伤时而感触,完全陷入了一场情梦。没过多久,林帆与玲花五人便带着赵玉清与方梦茹来到冰雪老人所住的洞中。几人大声呼唤,时而是冰雪老人,时而是四师叔祖。然而呼唤了半天,四壁回音震耳,却不见冰雪老人的影踪。最后,林帆在一面石壁前找到了线索。

                      雪脸色微变,脱口道:“那你呢?”牡丹苦笑道:“我自有打算,你们不必挂怀。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先把黎圣杰与赵韵婷送回中土吧,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江清雪颔首道:“行,我让八宝送他们回去。”黎圣杰闻言表情古怪,与妻子赵韵婷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起身道:“多谢各位的好意,我夫妻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留下来。”江清雪有些意外,提醒道:“这里环境恶劣,你们不会习惯。加之冰原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没必要留下。”黎圣杰道:“我们留下是为了天麟,打算跟他一起进入五色天域,协助他处理那里的事情。”这话一出众人惊愕,大多数人都觉得诧异,唯有牡丹与花影略显高兴。天麟看着黎圣杰,沉声道:“这可不是儿戏,前往五色天域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们可不要意气用事。”赵韵婷道:“协助你完成心愿,这是我们感恩的一种方式。”黎圣杰道:“出师时,师傅让我们多加历练。与其留在人间,还不如随你前往五色天域,那样既能锻炼自己,又能协助你办事,可谓是一举两得。”天麟道:“想法很不错,但你们新婚燕儿,岂能跟着我去冒险?”第四十七章加紧训练赵韵婷道:“我们能有现在,全都是因为你的恩赐,跟随你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事情,也是我们的荣幸。”黎圣杰道:“天麟,之前你才说了我们是兄弟。如今兄弟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天麟听后沉默不言,心里正在盘算。牡丹轻声道:“二位的心意在场众人都明白,只是此去凶险,天麟若是同意,一旦发生意外,他如何向你们的师傅交代?”赵韵婷道:“这一切皆是我们心甘情愿,即便战死异乡,我们也绝无怨言。”牡丹脸色微变,扭头看着一旁的天麟,轻声道:“天麟,他们既然执意如此,我看不如就成全他们。”眼珠微转,天麟看看牡丹,又看看黎圣杰与赵韵婷,沉吟道:“他们目前的修为虽然不弱,但缺少实战经验。”黎圣杰道:“正是因为我们缺少经验,才需要历练。”天麟道:“我们此去有进无退,稍有不慎就会遗憾终身,我真的不想将你们卷进去。”赵韵婷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然注定我们是短命之人,即便留在人间也一样难逃劫难。”低头避开赵韵婷的目光,天麟迟疑起来。说实话他并非想要拒绝黎圣杰与赵韵婷的好意,他只是想事先提醒对方,让他们考虑仔细。而今看来,黎圣杰与赵韵婷确实是下定了决心,这让天麟欣慰之余又不免担心,不得不为二人的安全考虑。见天麟不语,陈玉鸾道:“其实经验可以传授,在进入五色天域前,可以先让这里的人陪他们练一练,增加一些交战的经验。”瑶光笑道:“这个提议很好,我们可以合理利用一切资源。”林凡道:“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不但可以提升黎圣杰与赵韵婷的修为,还能协助天麟前往救人,增加成功的胜算。”雪人道:“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啊。”天麟扭头看了大家一眼,问道:“你们都赞同让他二人跟随我前往?”在场众人大多数都点头同意,唯有刀皇冷云、雪山圣僧没有表态。看着雪山圣僧,天麟问道:“圣僧前辈可是有话要讲?”雪山圣僧沉吟道:“此去吉凶未卜,不管是你一人前往,还是三人前往,总要历经磨难。”黎圣杰道:“这个我们不怕。”天麟把目光移到刀皇冷云身上,问道:“你呢,有何看法?”刀皇冷云道:“我在五色天域呆了很多年,在获悉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目前的处境后,说实话我还没有那个勇气敢孤身面对。”天麟道:“你是觉得我们此行乃螳臂当车?”刀皇冷云轻叹道:“我不想这样说,可我心中真的很担心。”天麟并不生气,目光移到黎圣杰与赵韵婷身上,问道:“你们有何感想,还要跟我一起前往吗?”黎圣杰与赵韵婷毫不犹豫,齐声道:“不管前途多么危险,我们都决心跟随你!”天麟闻言一笑,大声道:“好,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就带你们一起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暂且留在这里,抽时间与这里的高手交锋,多掌握一些交战的经验。”陈玉鸾道:“此行你们的目的地是五色天域,刀皇冷云曾在那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对于五色天域的高手有一定的了解,可让他传授你们一切经验。此外,瑶光身兼正邪法诀,也是一个极好的师傅,你们不妨多多请教。”赵玉清道:“你们(黎圣杰与赵韵婷)这次的敌人出自五色天域,牡丹姑娘与花影姑娘都来之那里,她们应该能给你们提供一些交战时需要注意的细节。”天麟道:“目前我还有事要耽误,具体时间暂时不清楚。这期间,我会让牡丹与花影陪你们交战,加上大家的指点,你们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待我事情处理之后,我们就立马赶往五色天域。”赵韵婷道:“既然时间紧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瑶光笑道:“多一份经验,就多一份胜算,多一份安全。来吧,抓紧时间。”黎圣杰、赵韵婷二话不讲,当即起身离桌,来到数丈外的平地上。瑶光脸含微笑,缓步来到二人身前,停身在一丈外。刀皇冷云迟疑了一下,也飞身而至,落在瑶光身边。其余之人坐在原位,含笑观看,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交战。注视着眼前的二人,黎圣杰与赵韵婷表情严肃,在观察了片刻后,黎圣杰选择了瑶光,赵韵婷迎战刀皇,双双拉开了战幕。看着场中的打斗,天麟眉头微皱,起身对场中的黎圣杰与赵韵婷道:“不许施展日月神弓。”这话一出,众人惊愕,瑶光当即问道:“为什么?”天麟解释道:“只为增加他们的难度。”黎圣杰与赵韵婷什么话也没说,二人展开身法快速闪躲,采取了防御之策。瑶光与冷云加紧进攻,两人气势如山,出手极重,逼得黎圣杰与赵韵婷四处闪躲。起初,黎圣杰与赵韵婷动作生疏,虽有不弱的修为,却没能完全发挥,以至于手忙脚乱,被逼得狼狈不堪。后来,随着时间的推延,黎圣杰与赵韵婷逐渐稳住了阵脚,虽然还无法反击,但防御方面已经有很大进步。看到这,观战之人都露出了笑容,对于黎圣杰与赵韵婷的表现十分认可。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天色,对身旁的牡丹道:“你与花影留下,稍后陪他们练一练,晚上自行回天女峰,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不必担忧。”牡丹问道:“去哪?”天麟迟疑了一下,轻叹道:“我去看看玉心。”话落起身,天麟向众人道别,在大家的挥手叮咛中离开了。目送天麟远去,牡丹收回目光,却正好与陈玉鸾的眼神撞在了一块。届时,牡丹愣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轻声道:“我刚想到一件事情,须得你们小心留意。”第四十八章如愿以偿陈玉鸾问道:“什么事?”牡丹道:“三日前,五色神王还派出了两批高手进入人间。第一批是暗影堂的五大杀手,堂主名叫宏影,是一个满头红发的年轻男子。另一批是神王座下的异兽堂,专门负责探听消息,堂主名叫晓云,是一位少女,性格冷漠无情,擅长追踪探测之术。”陈玉鸾闻言一惊,分析道:“事发三日,想来他们早已进入人间,我们得马上把这个消息传回联盟,让他们高度关注此事。”花影道:“关于异兽堂主晓云一事其实不必担心,她暂时不会对人间正道造成威胁。反倒是那暗影堂五大杀手,那可都是厉害的角色。一旦他们与天蜈神将会合,只怕又会给你们带来一场浩劫。”赵玉清道:“这两日一直没有天蜈神将的消息,这是很反常的事情。说不定他们真的已经与暗影堂五大杀手取得了联系。”林凡道:“真是如此,我们就得格外小心。”雪山圣僧较为平静,淡然道:“注定的劫数无可逃避,属于我们的道路,须得我们去面对,担忧也解决不了问题。”牡丹道:“为今之计,以不变应万变方乃上策。”玲花道:“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多议?”这话一出,众人释然,暂时抛开此事,把精力放在观战上,密切注视着场中四人的情况。天空暴雪咆哮,大地冰川融化,恶劣的天气述说着冰原的变化,今后这里将变成什么样?或许,那只有时间知道……夜色降临,寒风呼啸,鹅毛大雪笼罩在天河平原上。今天,林凡与玲花成亲,一起牵手偕老。今晚,林凡与玲花洞房,那一刻永生难忘。躺在温暖的床上,林凡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玲花,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闭着眼睛,玲花的头靠在林凡胸口上,聆听着他的心跳,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轻轻的,玲花梦吟道:“师兄,这一生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林凡轻抚着玲花的裸背,柔声道:“师兄会珍爱一生,好好呵护你,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玲花笑笑,低吟道:“今夜我要感谢上苍,是它让我们走到了一块。虽然,这或许是暂短的,可我不会恨他。”林凡笑道:“尽说傻话,我们这次刚开始,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玲花眼皮动了一下,轻轻睁开眼睛,凝视着林凡的双眼,眼神很复杂。半晌,玲花的眼睛缓缓闭上,轻吟道:“师兄,今天我是你的新娘,好好爱我吧。”林凡眼睛一亮,脸上流露出期盼之色,翻身压住了玲花,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抚摸她的胸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心中的爱。玲花低声呻吟,迎合着林凡抚摸,任其尽兴,两人很快就陶醉其中,不愿醒来。时间慢慢流逝,兴奋的人儿渐渐平静下来。不知何时,玲花睡着了,林凡却睁着双眼,嘴角满是幸福的微笑。这一天,林凡期待已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其内心的喜悦自然可想。激动的心情让林凡睡不着,他就这样一直抱着玲花,静静的回想过往,脑海中不时闪过儿时的画面,脸上流露出快乐的微笑。寂静中,曾经的往事伴随着林凡进入了梦想。在他睡熟之后,他怀中的玲花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脸上神色复杂。夜悄然流逝,梦无尽绵长。玲花凝视着林凡的脸庞,就仿佛要把他烙在心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伤。幽幽一笑,玲花以极低的声音轻吟道:“这就是我的爱,注定不能到老。师兄,你知道吗?”带着幽怨,带着沧桑,玲花缓缓闭上双眼,泪水自眼中溢出,滴落在林凡的胸口上。林凡睡得很香,嘴角挂着微笑,似乎梦见了什么,并未感觉到玲花的异样。离开了天河平原,天麟直奔绝情门,心情颇为异样。之前,天麟为了玉心,孤身南下中土,寻找解救之法。如今,方法找到了。可五色天域却在此时突发变故,这让天麟不得不暂时将玉心之事放在一边,着手考虑牡丹与玫瑰的安全。对于天麟而言,目前他有很多事情要办。仅玉心与牡丹、玫瑰之事,就已经让他忙不过来。可他为何还要在这时候前往绝情门呢?第四十九章探望玉心关于此事,其原因有两点。第一,天麟觉得有愧玉心,想去看看她,顺便倾述心中的思念。第二,天麟心中有一个疑惑,想找寻答案,故而前往绝情门,请求天外洞天那位前辈指点。从天河平原到绝情门,两地相距颇为遥远,至少在一千五百里之外。这样的距离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天麟本可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眨眼就能赶到,可他却选择了御气飞行,这又是为什么呢?说起这个,原因很简单,天麟并不急于赶到绝情门,因而趁着赶路之际,在风雪中施展出了邪皇诀,一边前行一边研究邪皇诀的奥秘,想尽快掌握这套法诀。就此前天麟对邪皇诀的了解,这法诀对身体的变化影响极大,十分邪魅,似有催情的功效,好在不影响神智。而今,天麟再次探秘邪皇诀,趁着四周无人,毫不顾忌的全力施为,整个人瞬间被紫光笼罩,一股皇者之气扩散四方,瞬间凝固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风雪,让它们停在半空中,其效果几乎与冰神诀一模一样。持续运转法诀,天麟密切注意着体内的变化,而身体内部的经脉中,那些储存在内,一直无法吸收的灵气正高速流动,转化为一股可以吸收的力量,融入了自身的修为之中,使其实力大增。同时,随着邪皇诀的运行,天麟深心之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自信,迅速调动了他的情绪,让他变得胸有成竹,仿佛天下已没有任何可以难倒他的事情。这是一种自信,源于这邪魅的法诀,让天麟变得淡定自如,周身洋溢着皇者霸气,给人一种威临天下的感觉。掌握了这些,天麟颇感震惊,对于邪皇诀这种特殊的能力十分关注,想找出根本原因。如此,天麟持续催动邪皇诀,不一会儿就在体内运行了十二周天,身上的紫色光芒已强盛到了刺目的程度,周身气势重如山岳,一举震碎了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雪花,使其转化成了雾气。那一刻,天麟的体内出现了一些变化,邪皇诀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直接触动了神蚕九变法诀,二者同时运转,形成了一个体内双循环。这样一来,邪皇诀所产生的真元被神蚕九变法诀所吸纳,与其他法诀所产生的真元相互融合,汇聚成一股全新的力量,又再次与体内的地玄阴煞魔灵气结合,淬炼成更为精纯的真元,自行的储存在天麟的丹田、脑海两处。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对于天麟的修为有很大帮助,能加速他的修炼,这是天麟之前所不曾预料到了的事情。一路前行,天麟速度极快,在天黑前赶到了绝情门。站在洞外,天麟心情复杂,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飞身进入绝情门内。一路而下,天麟很快来到玉心身旁,并未见到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辈。对此,天麟并不在意,静静的坐在浴池边,眼神柔和的看着玉心,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思绪陷入了过往。从第一次相见,到后来的相识、相知、相爱,虽然仅仅短暂的十一天,可那段记忆对于天麟来说,却是永生无法遗忘的。现在,天麟第三次回到这里来,带回了一些好消息,却也带来了离别的信号。嘴角微动,天麟轻声自语道:“玉心,你好好休息吧。等我处理完了五色天域的事情后,我就回到过去,解开那个诅咒,让你回到我的生命中来。”稍稍停顿,天麟继续道:“这一次南下中土,虽然仅仅几天时间,没有好好欣赏中土的美景。就可我几日所见,中土的景色之美,远非冰原可比。等你苏醒之后,我就带你云游天下,去看一看中土的锦绣山川,以及大海的浩瀚无边。”轻柔的声音在洞中回荡,述说着天麟内心美好的愿望,以及对未来的期盼。玉心静静的躺在那,就好似睡着了,绝美的脸上泛起玉一般的光泽,给人一种宁静的美感。天麟痴痴的看,口中不断的念,思绪完全沉浸其中,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时间在无声中走远,夜悄然过半。当天麟惊醒之际,身旁早已多了一个雪白的身影,不知已来了多少时间。缓缓抬头,天麟看着雪白的身影,依旧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移开目光,天麟轻声道:“你来多久了?”雪白身影道:“我一直就在这里,从不曾离开。”天麟颔首道:“那就好,我不用担心玉心的安全。今晚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你,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前往五色天域。二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雪白身影问道:“此去五色天域,预计会耽误多少时间?”天麟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可能早点回来。之前,我南下中土,最终在我师祖那里找到了回到过去的方法,但却需要我找到一样吉祥物,并暗示我那吉祥物就在冰原。为此,我匆匆回来,却不想五色天域那边发生了情况,须得我前往支援。”雪白身影问道:“你来就是想问我,那所谓的吉祥物到底是什么?”天麟迟疑道:“这是其一。”雪白身影道:“那其二呢?”天麟道:“离开冰原之时,我曾遇上了玄藏九秘之一的蝠人族摩耶,当时他说过一句话,我那时候没有在意。可这次回来,玄藏九秘之一的八宝竟然又说出了相同的话,这让我十分惊奇。”雪白身影问道:“什么话?”天麟道:“无福岂能如愿。”雪白身影淡然道:“这话说的很明白,你有何不解啊?”天麟道:“字面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该去哪里寻找这福缘呢?”雪白身影笑道:“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师祖让你找寻的吉祥物,其实就这份福缘。它就摆在你的面前,可你却不曾发现。”第五十章传授兵法天麟茫然,疑惑道:“还请前辈指点。”雪白身影轻笑道:“玄藏九秘,藏于天地,各有玄奇,分为四绝五行。其中四绝最是奇异,各有各的神妙,当中又以黄祸与摩耶最为鲜明。”天麟不解道:“鲜明?什么意思?”雪白身影道:“黄祸预示着灾劫,摩耶则正好与之相对。”天麟惊疑道:“为何如此?”雪白身影笑道:“这与摩耶的身份有很大关系,他属于蝠人族,这是世间最为罕见的一个种族,从古至今只有他一人。”天麟颔首道:“这个我知道,只是那又如何?”雪白身影道:“摩耶是万年蝠王,蝠人族顾名思义,你只要稍稍一想,就会明白其中的玄妙。”天麟闻言陷入了沉思,到底摩耶预示着什么呢?依照雪白身影之言,摩耶与黄祸正好相对,既然黄祸预示着灾难,那摩耶自然就预示着迹象。此外,摩耶是万年蝠王,这万年蝙……万年……想到这,天麟顿时醒悟,脱口道:“我明白了,原来……”雪白身影打断了天麟的话,笑道:“还不算太笨。”天麟讪讪一笑,感激道:“多谢前辈指点。”雪白身影淡然道:“宿命之缘,昙花三现。你要把握好机缘。”天麟点头道:“前辈放心,我会好好把握的。”移开目光,雪白身影看向别处,淡然道:“此去五色天域,你的预期目标是什么?”天麟一愣,似乎想不到雪白身影会问及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无法回答,陷入了沉思。片刻,天麟抬头看着雪白身影,沉声道:“就目前而言,我此去的目的是化解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危机,稳住那边的形势。待情况好转之后,就赶回来。”雪白身影摇头道:“不好,这是下策。”天麟惊愕道:“下策?请前辈指点何为上策?”雪白身影看着天麟,问道:“你近来变化很大,应该是修炼了某种法诀的关系。”天麟颔首道:“我昨夜赶回冰原,在天女峰中找到了一套邪皇诀,如今已领会了几分。”雪白身影并不惊异,淡然道:“邪皇诀很奇特,你可知道它奇在哪里?”天麟摇头道:“接触不久,还不太清楚。”雪白身影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何为皇者?皇者应具备哪些能力?”天麟迟疑道:“这个我倒是从不曾想过。”雪白身影轻吟道:“邪皇诀之奇在于一个邪字,并非任何人都能修习。世上有一些法诀很别致,专为一些身具特殊潜质之人而准备。就像腾龙谷的飞龙诀,林凡能练成,你却不一定。”天麟惊疑道:“照前辈这样讲,我能修炼邪皇诀,那我岂不具备了邪皇的潜质?”雪白身影颔首道:“你很聪明,举一反三,才思敏捷。以你的性格,若在圣皇诀与邪皇诀之间选择,你选圣皇诀那将一事无成,选择邪皇诀则无往而不利,这就同你与生俱来的潜质有密切关系。”天麟惊疑道:“前辈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说明什么呢?”雪白身影道:“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领会,我只能给你适当的暗示。最终如何选择,那是你的事情,决定你未来的命运。”天麟闻言不再多问,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轻声道:“此去凶险重重,九死一生,不知何时回返,前辈可有什么教诲?”雪白身影看着天麟,沉声道:“异界之行,变化莫测,胜败之数,一念因果。”天麟皱眉道:“前辈是说,此行胜负,其因在我?”雪白身影颔首道:“不错。”天麟问道:“我要如何才能获胜呢?”雪白身影沉吟道:“善变者无形,善言者御众。你想获胜,先要精通兵法策略。”天麟问道:“从何入手?”雪白身影道:“兵法多变,因人不同。我有邪兵策一卷,你不妨用心研究。”话落,雪白身影自怀中取出一物,抛至天麟手中。接过邪兵策,天麟感激道:“多谢前辈恩赐。”雪白身影淡然道:“不必谢我,这算是我送给玉心的礼物,你且用心专研,不懂之处可以问我。”天麟微微点头,打开手中的邪兵策,发现上面的文字十分古怪,弯弯曲曲,自己竟然不认得。有些惊愕,天麟抬头道:“前辈,这是……”雪白身影道:“这是蝌蚪文。”天麟苦笑道:“我不识字,如何专研?”雪白身影笑道:“你不是有魔镜在身吗?”天麟一愣,随即恍悟,感激道:“多谢前辈指点。”语毕,天麟专心研究邪兵策,发现这一卷羊皮书十分古老,不知出于何处,全卷共分为三段,每一段六十四字,一共一百九十二字。从头至尾,天麟将每一个字都印入脑海中,在仔细观阅了三遍后,脑海中那些不认识的蝌蚪文在魔镜的帮助下,逐渐转换成了天麟可以认识的文字,并牢牢记住。仔细阅读,天麟发现这邪兵策深奥难懂,有很多典故他都不曾听闻,因而要搞清楚具体意思就有很大的难度。好在魔镜神奇,知晓天麟的心意,利用自身无所不知的能力,逐一解释了邪兵策全文。至此,天麟才弄清楚,原来邪兵策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是兵道,第二是权术,第三是律己。对于前两部分天麟是一目了然,不难领悟。可对于这三部分的律己,天麟就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前辈,这邪兵策分为兵道、权术、律己,其中律己有何用?”雪白身影淡然道:“兵者,诡道也,变幻无穷。权者,谋略也,统御万物。这二者承先启后,有着密切关系,可让你一步登天。然而登天之后置身高处,难免自大狂妄,这最后的律己便是提醒你,时刻保持清醒,莫要重蹈覆辙。”第五十一章招兵买马天麟闻言醒悟,颔首道:“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只是这里面的兵法谋略十分玄妙,我虽领略了其意,但却从不曾用过,只怕还很难把握。”雪白身影道:“经验需要累积,这些急不得。你只要掌握了邪兵策的精髓,遇事随机应变,不久之后便能轻车熟路,逐渐领悟。此外,你的邪皇诀很奇特,它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你要善加把握。”天麟道:“我会全力以赴的。”雪白身影颔首道:“如此,你就抓紧时间专研吧。”话落,雪白身影一闪而逝,悄然隐去了。天麟见状也不多话,当即闭目沉思,首先研究邪兵策上的兵法,结合自身的智慧,加上魔镜的协助,专心的去诠释它。这一夜,天麟抛开杂念,静心专研,经过一夜努力,对于兵法与权术的精髓已经有了很大的领会,思想一下子成熟多了。第二天一早,天麟自沉思中醒来,先是看了看一旁的玉心,随即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那雪白身影。起身,天麟看着玉心,眼神中满是柔情,低声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不舍的移开目光,天麟对着洞中大声道:“前辈,玉心就拜托了,我会尽早赶回的。”虚空中,雪白身影的声音随之传来。“去吧,你的人生正走向辉煌。”天麟道:“多谢前辈吉言,我先告辞了。”再一次把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天麟不舍的凝视了片刻后,这才纵身离开。是时,雪白身影出现在玉心身旁,看着离去的天麟,轻声自语道:“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努力吧,未来的……”未来的什么,雪白身影没有讲,他似乎看透了天麟的宿命,却不愿意道破它。收回目光,雪白身影看了玉心一下,随即一闪而逝,再一次消失了。须弥神山,灵异万千,各自修行,平静千年。然而这几日,须弥神山却麻烦不断,原本祥和宁静的环境,因为上古异兽的到来而开始混乱。现在,太玄火龟与金翅血影的到来更是变本加厉,让本就不稳定的局面出现了更大的变化。以前,这里的灵异都安于现状,各自修炼。而今,因为太玄火龟的特殊身份,以及可怕的实力,不少胆小的灵异为了保命,要么躲避,要么投靠,一些实力较强的灵异则不甘听命,纷纷反击对抗,致使须弥神山战火不断。黑鹰崖位于须弥神山之中,因为烈焰黑鹰而得名,一般的灵异根本不敢靠近,因为烈焰黑鹰乃是须弥山九大灵异之一,实力极其惊人。眼下,太玄火龟与金翅血影就站在崖上,身边跟着四道身影,分别是暗魅鹰雕、霹雳虎、闪电豹、单翼狼。其中霹雳虎、闪电豹除了比一般的虎豹大些外,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单翼狼有些奇怪,因为背上长着一只竖立的翅膀,故而看上去十分古怪。崖边,一只巨大的黑鹰单足傲立,周身闪烁着亮光,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冷然道:“太玄火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欺人太甚呢?”太玄火龟一脸霸道,哼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来是看得起你,你休要不识抬举。”金翅血影道:“烈焰黑鹰,你也算一代强者,这样屈居此地虚耗光阴,就不觉得可惜?眼下,你只要投靠我们,便可大展拳脚,有一番作为,何苦为了一个虚名而将自己摆在不利的位置,与我们作对?”烈焰黑鹰铁嘴一张,冷笑道:“投靠你们?可惜我并非卑躬屈膝之辈。”暗魅鹰雕劝道:“你我同出一脉,我奉劝你一句,别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烈焰黑鹰怒道:“谁与你同出一脉,我黑鹰家族可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之辈。”太玄火龟眼眉微挑,冷哼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既然不肯投靠,那就休要怪我无情。”烈焰黑鹰闻言一惊,身体展翅凌空,率先做好防御,选择了远离。金翅血影略显不悦,冷笑道:“想走,那可得问问我才行。暗魅鹰雕、单翼狼,你们速去将它擒下带回。”暗魅鹰雕与单翼狼齐声回应,双双腾空而上,朝烈焰黑鹰追去,片刻就消失了踪迹。收回目光,金翅血影道:“下一个目标是四翼蜂王。”霹雳虎道:“四翼蜂王隐藏在奇花谷,那里颇为诡秘,据说花香有毒,很少有灵异敢靠近。”闪电豹道:“此外,我们还了解到,四翼蜂王有一种特殊的毒功,拥有毒王的称号,在须弥山拥有极其可怕的威名。”金翅血影道:“就因为它厉害,我们才专门找他。走吧。”霹雳虎与闪电豹有些迟疑,但却不敢反对,当即带着太玄火龟与金翅血影下了黑鹰崖,直奔奇花谷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山林里。过来一会儿,黑鹰崖上突然出现一行身影,正是林云枫、许洁、林依雪、扬天、新月等五人。第五十二章高手云集看着太玄火龟离去的方向,林云枫轻声道:“他们来此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网罗高手,以便为日后争霸天下做准备。”许洁道:“太玄火龟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一切必是那金翅血影的主意。”扬天道:“眼下谈论这些并无实际意义,我们得尽早阻止他们才行。”林依雪娇声道:“此刻太玄火龟一行前往奇花谷,目的是想收服四翼蜂王,我们大可通风报信,让太玄火龟白跑一趟。”新月赞同道:“依雪的建议很不错,只是由谁前去通风报信呢?”林云枫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且我们与四翼蜂王不熟,贸然前往报信,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扬天道:“这个可以让木魈去办,它与蜂王多少有点交情。”许洁笑道:“如此甚好,速让木魈前去,免得被太玄火龟捷足先登。”扬天应了一声,当即放出木魈,让它前往报信。待木魈离去,新月道:“我们进入须弥山已经两日,想来赤炎应该也已进入中土,可惜不知身在何处。此外,联盟派出的六大高手如果返回,

                      我的身份,他不仅清楚,而且他的话你们也应该会相信。”“不,你一定是原人,只能是原人,因为龙族是不会向原人之外的任何种族低头的,更不用说听从你的话。”索拉姆大神官看着天空中的远古巨龙们,激动的叫了起来——传说中的原人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有一个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同意将孙女嫁给他,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无知的人,竟然怀疑凡达伽大人的身份,如果是从前,只怕你们已经用生命来赎还你们怀疑的代价了。”罗里沙特尔对那些还不肯相信七夜原人身份的各国节使冷哼道。“难道……难道……传说是真的?……一切种族的统治者,梵天大陆的真正主人和支配者……原人吗?……”刚才那个怀疑七夜身份而大叫的节使的目光变的迟钝。“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可以让雪儿嫁给我吗?”七夜对索拉姆大神官和法诺尔伯爵夫妇再一次提出请求。“父亲,母亲,爷爷,相信七夜了,他从来都没有用亡灵魔法做过坏事,真的了。”紫雪儿摇晃着被母亲握紧的手恳求道,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全家都反对七夜。“你的身份……”对于七夜原人的身份,法诺尔伯爵还有索拉姆大神官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我……”七夜刚开口,突然心中感应到一种莫名的奇特感觉,抬头望向天空。同一时间,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以及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也心生感应的抬头望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正在产生变化,所有的远古巨龙都从高空降落,化成人形,也同样抬头望向那正在异变的天空。天空中云层越积越厚,星光正在消失,已经成显形的妖精使也不见了,所有光芒都似乎消失。如果说先前正午的天空突然之间变成了夜空,那么现在的天空,则就是黑暗。无法形容的黑,无法道明的黑。所有的光线都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黑暗,漆黑无比的暗。在这种黑暗中,整个夜城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对于无知的黑暗,任何人都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因为无知而恐惧。然而在所有人都进入恐惧之中时,生命广场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球,强烈的光芒将黑暗驱散。“是他们回来了……”施放出火球的七夜此时紧紧的握着紫雪儿的手,刚才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他第一时间握住了紫雪儿的手,因为他说过,决不会再与她分离,在黑暗中也要让紫雪儿知道自己与她在一起。“他们?他们是谁?”听到七夜的话,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同时望过来,其他人也跟着望向七夜,想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谁。“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也是毁灭者……”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幻化成的人形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创造者?也是毁灭者?这是什么意思?”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的话让众人愣住,因为创造与毁灭是对立的。“是他们创造了这个世界,而现在,他们就要来毁灭这个世界,或者是来毁灭我。”七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他的身体此时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在他的意识之中,对于天空中那即将出现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铬印在潜意识之内的恐惧。“毁灭你?为什么?七夜,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你?”紫雪儿被握着的手感觉到七夜的颤抖,她不解的问道。“用你们的语言来形容的话,他们就是你们传说中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和魔。”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替七夜回答了紫雪儿的提问。“神和魔?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七夜?”“因为我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也是唯一可以威胁到他们存在的生命体。”七夜终于克制住了恐惧,松开了握住紫雪儿的手,抬头望着天空,咬着牙说道:“你快点带领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如果晚了就没办法走了。”“为什么要我走?你刚刚不是说过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难道你是骗我的?”紫雪儿反握住七夜的手,大声的叫道。“雪儿,我是说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七夜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决的说道。“不能让我有任何危险?你知道什么是危险吗?”紫雪儿目光坚定的摇头:“对我来说,如果没有你,那就是最大的危险,只要在你身边,任何危险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雪儿——”七夜想继续劝说紫雪儿,但是紫雪儿用手轻轻按在他的唇上,靠在他身上后,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说服紫雪儿了,只有露出微笑,然后紧紧抱住紫雪儿。此时的天空,在黑暗聚拢的至深至暗处,一个黑色身影毫无预兆般的突然出现在那里。黑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动作,给人一种似是原本就在那里的感觉。随着黑影在空中出现,所有人的心头一震,内心中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惧畏感,伴随着惧畏出现的是无力,虽然没有人看清上面那黑影,但是所有望着天空的人都不敢再抬头,似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早就告诉他们自己,是决对没有资格站在黑影面前。这时的空气也似是凝结住,每个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的困难,不少人竟然产生了室息的错觉。“哼!”一声冷哼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在天空中的黑影终于发出了声音,而这声音却令所有人内心的恐惧升级,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不屑的气势,似是所有人在黑影眼中只是爬虫一般,而所有人则在这气势之中纷纷跪在地上。如果说先前七夜那原人的威严令看到他的人忍不住顶礼膜拜,那么现在这黑影的气势就是让所有感觉到他的人,无法不跪在地上,向他低头,顶礼膜拜。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头深深的低下时,地面上仅有五个人没有跪下。紫雪儿根本也无法抵抗天空中那黑影威势,但是在她忍不住跪下时,紧紧抱住她的七夜让她仍然站着,但是也不能说站着,因为心中泛起的无力感,她几乎就是倒在七夜身上。“罗里沙特尔阁下,从现在开始,你们龙族站在那一边?”仅站着的五人中的梅利炎尔突然开口了,他的问题虽然有些奇怪,却正问在重点上,刚才听到七夜的话,他已经知道天空中的是超越原人的存在——神与魔,而阶级划分明确的龙族要该如何决择?“我的主人是九耀大人,而他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那怕是神与魔。”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回答梅利炎尔道。“七夜,我们有机会获胜吗?”听到罗里沙特尔的回答,梅利炎尔感觉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如果龙族在这个时候变成敌人,那不论上面的那个神或魔的家伙动不动手,上千条远古巨龙足以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没有。”七夜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以及紫雪儿的心一瞬间凉了个透。“那我们逃跑怎么样?”梅利炎尔退求其次的问道。“逃跑根本没有的,迪斯特威只需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们逃的再远都没有办法。”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摇头说道,做为远古巨龙,在原人还没有被神与魔定格为危险者的时候,在神与魔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神与魔的力量了,梅利炎尔的建议被否决了。“迪斯特威?这是那个家伙——”梅利炎尔刚说出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所说的名字,他就感觉到上空那黑影的目光盯到自己身上了,周围的空气的温度在一瞬间剧降,冰冷到几乎要将自己冻结住。“迪斯特威?他是神还是魔?”这个时候,从下面跪成一片的人群中,一个白影飞到七夜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迪斯特威在上古语言表示毁灭,是众多魔里面的破坏者。”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回答道。“破坏者?是专门用来对付我这种情况的吗?”七夜身上原人的威势在魔——迪斯特威的压迫下出现,抵抗住那股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靠近他身边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七夜的威势也让他们自惭形秽,但是天空中迪斯特威的威势不仅让他们喘不过气,而且内心惧怕到颤抖。七夜话刚落音,原本停留在天空中的迪斯特威一瞬间消失,接着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专门对付你?你还不配。”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长发下那冰冷的脸上,深邃的白眸中闪烁着一丝不屑的光芒,迪斯特威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第一百零五章迪斯特威站在七夜的面前,七夜心里顿时生出掉进了冰窖之中的感觉,全身冰冷无比。以七夜的眼力,就算任何一个超强武者,想要在他面前突然消失,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都是决对不可能的,那怕就算是曾经用气势就迫的他无法动弹的地狱爱琴海,他现在也自信可以看清。但是就在他目不转睛之下,迪斯特威就那么消失,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心里的打击远比直接用力量的打击还要严重。“那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虽然七夜心里已经对迪斯特威产生了惧畏感,但是他表面上还装成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他开口之时,悄悄将紫雪儿拉到了他的身后。“你应该知道的,我相信九耀已经告诉过你了,七夜。”迪斯特威托着下巴,望着四周跪倒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人们:“虽然时间上是早了一点,但是竟然我过来了,我也不想空手而归。”“时间上早了一点?”“不错,原本估计应该是你成长到可以威胁我们的存在时,才需要我过来,但是没想到那些家伙那么没用,在你这般无能的地步下,就把我召唤过来了。”迪斯特威似是有些无奈,也有些失望。迪斯特威话刚落音,一道白色的光芒就从地上射向他,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地下传出来:“你竟然欺骗我们!我决对不饶你!”“欺骗?我需要欺骗像你这种蝼蚁?”迪斯特威身前的空间似是震荡了一下,那道白光就消失无影,他望着地下冷言道。“蝼蚁?我们在你眼中只是蝼蚁?”从地下出现的阿陀罗者三号,已经愤怒到极点。在见到阿陀罗者五号死亡的情况,他就明白阿陀罗者五号被魔做成了召唤阵,所谓的使用所有数以万计的生命的魔法,就是开启传送阿陀罗者五号身上的召唤阵,将迪斯特威传呼来这个世界。数千年来,以对原人的仇恨让他无悔的听任魔的安排,杀死原人,但是此时他发现这一切,原来早在魔的控制之下,自己等阿陀罗者五号等人,只是魔的一步棋子,而且迪斯特威称呼为蝼蚁,他凭借着这股怒气,向远远高于他存在的迪斯特威出手了。千年以来,阿陀罗者三号潜修的本源能量从他手中不断射出——陷入痛恨疯狂之中的他,只想消灭面前的魔,迪斯特威。虽然阿陀罗者三号不顾生命的用本身能量进攻,然而那些能量却连迪斯特威的身边都没有达到,就化为无形——二者之间的等级差实在太大。“不错。”迪斯特威缓缓伸出了他的手,只是一个指头,指向愤怒的阿陀罗者三号:“不过敢对再次赐予你生命的我们动手,你只能死。”“你——”阿陀罗者三号刚想再一次进攻,却顿时感觉自己力量全部消失了,就连一个指头都没有办法再动弹,然后他失去了所有感觉,眼前一片黑暗。“……”面对迪斯特威那轻轻一指,拥有本质能量的阿陀罗者三号竟然就那么死去,消失掉,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震,特别是七夜和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他们都曾与阿陀罗者一族战斗过,对于拥有本源能量的阿陀罗者三号,虽然对他们也可以轻易的消灭,但是决对不会像迪斯特威此刻这般轻松,就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作为我们的创造物,也作为你拥有成为我们一般存在的潜质,我给予你自由选择死亡的方法。”迪斯特威消灭了阿陀罗者三号后,再次缓缓开口,语气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其中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权在里面,给人一种必需按他的话去做的感觉。“自由选择死亡?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选择慢慢的老死。嗯,我老死的时间大概要个几万年吧。”听到迪斯特威的话,七夜努力摆脱那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打趣道。“我不想再来第二次,所以你不能选择慢慢的老死,你必需今天死亡。”迪斯特威冷漠的举起他的右手,在他身前的七夜顿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能量在那里聚集,匆忙之下,他举起双手,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本源能量全部聚集在双手之上。‘砰!’的一声巨响,生命之树前的台阶在力量与力量对撞产生的爆炸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坑,而七夜的身躯则如断线的风筝直飞出去,在他身后的紫雪儿手中扯着他身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惊慌的向他落下之处飞身而去。“雪儿,我没事。”被打飞的七夜,在空中突然稳住了身形从空中缓缓降下来,他头额上此时出现了月亮的血纹章,破裂的衣服露出身体上如水流动般的血纹。在降下来的同时,他伸手摸去了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对飞身而来的紫雪儿说道——刚才他已经挡住,但是为了保护紫雪儿不被爆炸的力量伤害,他分了一部分能量过去,因而才会被震飞。“你真的没事吗?”紫雪儿担忧的跑到七夜落下的地方,拉着他的手询问道。“怎么不先问问我们有没有事?真是的,那么一小点力量根本打不死那小子的。”看到紫雪儿担忧的神情,站在一个大坑旁边的梅利炎尔有些不满的说道。刚才他和梅利菲斯反应最快也最及时,在迪斯特威抬手之时,他们二人就立即运集他们的本源能量护住了在台阶上的雪特贝尔和苍月瞳,同时把迪斯特威和七夜能量相撞产生的力量,挡在了一定的范围里面,要不然以七夜和迪斯特威本源能量相撞产生的巨大威力,生命广场已经变成废墟了,根本不会只出现一个小小的坑洞。巨大的爆炸声,将所有跪着的人们惊醒,生命之树前面七夜与迪斯特威的战斗让他们变的惊慌失措,四下逃散。不到一会儿,原本还拥挤的生命广场,已经变的没有多少人——虽然迪斯特威那令人跪在地上不敢反抗的威势还在,但是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之下,所有人都飞速的逃离生命广场,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在生命广场上的人们逃离之时,却有一部分人向生命广场跑了过来。“不知道老大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刚才有看到吗?”从生命广场外面跑过来的莱特向其余跑过来的同伴们问道。“我也没看到,刚才不知道怎么搞的,那边一下传来令我心寒的气息,竟然让我变的惧怕起来,就是不敢抬头看那边。”一个前圣夜厨师社的社员摇头说道。“我也是,不过好在着凯之后,那种令人心寒的气息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惧怕。”另一个社员边跑边说。“刚才我感觉到那边有很强烈的杀气,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定出事了。”因格对莱特他们说道,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的他,对于阿陀罗者三号出现时,那股强大的杀气有着特殊的感应。“老大那边一定出事了,快点过去。”亚历飞在空中叫道,因为相距太远,他也看不清生命广场的七夜等人,只能见到那里发生了爆炸和巨响,人们在四下奔散逃离。“哈尔,怎么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出事了吗?”跑到生命广场的入口,莱特见赤哈尔已经与土熊合凯,却站在那里没有进去。“这里面的战斗,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赤哈尔头也没回的对赶过来的莱特等人说道。“什么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你什么意思?老大在里面战斗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马上进去。”莱特听不懂赤哈尔的话,在他看来,赤哈尔是最听七夜的话,也最担心七夜安危的,不应该站在那里不动的。“……里面的战斗根本不是我们可以进行的……”这时从天空降落下来的亚历脸上流露出沮丧的神情说道。“你说什么——”莱特刚想问亚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透过赤哈尔的身侧,看到了生命广场上那正在打斗的那一幕,他顿时变的目瞪口呆。此时的生命广场上,已经不是人所能想像的场面。没有逃离的梅利炎尔、梅利菲斯、雪特贝尔、紫雪儿等人以及圣夜学院的莫罗雷以及皇家骑士团等人都已经被迫退缩在生命之树下,借用生命之树结成一个防御结界,而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带领着众多远古巨龙和月牙一起将生命广场封印住,因为此时生命广场上打斗着的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已经进入了任何人都无法插手的情势之中。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的身影在众人眼中已经消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打斗的二人,因为就算是对自己眼力最有信心的莫罗雷,他也只看到一团红色和黑色的光影在生命广场上飞快的移动着。生命广场上不断发出力量与力量对撞产生的爆炸和巨响,一波波威力强大的余波向四周散射。地面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空气中流动的气劲化成旋风,所有被卷进去的物体都被绞的粉碎,所幸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带着远古巨龙们早就已经用本源能量合成能量罩结界,将生命广场完全笼罩,外面还有月牙的保护罩包围,若不然在这强劲的能量碰撞之下,夜城都被毁灭。“没想到你没有完全控制能量,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迪斯特威说话之间,围绕七夜身边高速旋转,迅速挥出二十一拳外加二十四脚。“哼——”七夜使用自己体内的本源能量在体外做出护盾,手脚并用挡住了迪斯特威的八拳十脚,其余的拳脚则用身体硬抗了下来。拳脚打击产生的能量波在保护罩里反弹回来,对于勉强用身体的本源能量挡住迪斯特威进攻的七夜来说,不下于又被击中一次。来不及调整呼吸,七夜在生命广场飞速的奔跑与跳跃。硬拼之下,他不是迪斯特威的对手,勉强抗下迪斯特威的拳脚后,他唯一能出声的,只能是用鼻子哼一下,所以他决定一边闪躲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但是由于身体内的本源能量并不完全受自己的控制,七夜的闪躲也并不随愿,常常他想向左跳跃时,突然体内的本源能量跳动一下,他便向上弹起来,而真的想向上跳时,又往往向左右弹飞,在这种情况下,他所作的只是成为一个活动的靶子,被迪斯特威当成沙包般玩弄的靶子。不过在连续被打击后,七夜性索就放弃控制体内的本源能量,反而任由自己体内的本源能量来控制他的行动,这样虽然也会被迪斯特威打中,但是因为七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躲闪时会向那边,因此迪斯特威打中他的机会还少一些。“这样下去七夜迟早会被那个家伙打败。”梅利炎尔看着被迪斯特威追着打的七夜,皱着眉头对身侧的梅利菲斯说道。“嗯,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二个一起上,根本挡不住那个家伙,弄不好还会让七夜陷入困境。”梅利菲斯赞同的点头,虽然此时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打斗的情况在众人眼里已经变成一团光影,但是做为得到九耀能量改造的他和梅利炎尔却还能看清此时的战况。“现在怎么样了?七夜打不过那个家伙吗?”听到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的对话,看不清打斗中七夜身影的她,着急的询问道。“那家伙跟七夜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现在他只是想看看七夜的本事,若不然七夜此刻早就被他杀死了,那还能这样躲躲闪闪。”梅利炎尔紧紧盯着打斗中的迪斯特威,看到他那始终不变的平静面容,与七夜一脸惊险和紧张的表情成显明对比,叹了口气说道。“炎叔,你竟然看的清他们的打斗,那你就快点去帮七夜,快点去救他,我这里不需要你的保护,现在需要你的是七夜,他才真正需要你去帮他!”紫雪儿看着那红与黑交织而成的光影,心急如焚的拉着梅利炎尔的手,恳求他道。“……如果可以帮七夜,我早就上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如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但是我现在只是看的清……要是以我现在的本源能量,冲上去也只是被他们二人能量相撞产生的力量弹飞而已。”梅利炎尔低头看着紫雪儿,无奈的摊开手,虽然他跟梅利菲斯都接受了九耀的改造,并得到了一部分的本源能量,而且在经过长达千年的修练之后,他们对于梵天大陆上的其他人或许已经强的超乎想像,可是与此时的七夜或是迪斯特威任何一个人的本源能量相比,他们就如同一个刚起步的武者与超天阶斗气的武者,二者差距根本就不可相并而论。“如果以我的力量跟你附体呢?”突然一个白影从外围飞到梅利炎尔的肩膀,一脸紧张的月牙向他问道。“我跟你没有办法合体,你的能量波动与我不合,而且我们二人也没有办法使用契约,所以根本不能合体。”梅利炎尔摇头告诉月牙道,他知道月牙心急七夜的安危,想与自己合体,但是彼此之间没有契约,根本无法合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能合体,你能不能对付那个家伙?”月牙盯着场中把七夜当成玩具般玩弄的迪斯特威,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打过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挡住他一会儿,应该没问题。”梅利炎尔想了想,回答道。“你一个人可以挡住那个家伙,那你们二个人的话,应该可以支持的更久,再加上老大,你们三个人的话,应该勉强可以对付他。”月牙思考了一下,变形成飞鸟,飞到空中:“你帮我守护一下结界,我去去就回。”不待梅利炎尔回答,月牙就飞的不见影子。看到飞离的月牙,梅利炎尔随手用本源能量将远古巨龙们做成的结界再加了一层,然后进入深思中,他虽然隐隐中已经猜到月牙想做什么,但是他认为那应该还不可能。“啊!”在月牙刚飞离之后,七夜就被迪斯特威一脚踢到了结界上,他身体内的本源能量与结界上远古巨龙们的本源能量碰撞在一起,转瞬间就破去了好几层本源能量的结界,碎裂的结界在空气中迸发出五彩的光芒,同时在生命广场外面支持着能量结界的远古巨龙中间倒下了十几个。“没想到你连控制自己的力量都不能,当年九耀至少还可以让我尝试被击的感觉。”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着,一时之间却爬不起来的七夜,迪斯特威神情寂落的说道。他身为魔之中专门掌管破坏能威胁他们本身存在的事物,每一次面对的无不是艰险的战斗,至少也是可以与他面对面一战的对手,但是此时的七夜,却让他施展全力战斗的能力都没有——七夜甚至还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味的躲避。“……”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七夜,一脸不甘的怒视着迪斯特威。被前来消灭自己的魔用那种宛惜遗憾的语气说自己,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或许他们太过于担心了,对于你这种根本无法威胁的存在下了错误的判断,原人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哼!看来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了。”迪斯特威看着七夜那一脸不甘,冷漠的嘲弄道,同时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在确定了七夜的实力后,他准备下一击就将七夜杀死,完成他前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你不要把我们原人当作玩物!”听到迪斯特威的话,七夜想起了自己出生后却被隔离,而后九耀努力的保护着当时的自己,又想到数千年前因为魔留下的嫉妒的种子,而将当时的梵天大陆弄的战火连天,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纷纷在战争中消失,再回想起在他回复记忆和力量时,只余一个头额的晨星,微笑的说的话:……如果灵魂变成碎片后,我相信我会去大家那里的……和最小的弟弟抱一抱,我想他们一定会嫉妒我的……一股熊熊烈火在七夜心底燃烧,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无能,但是他无法让迪斯特威否决原人,否决自己的兄弟姐妹,否决了原人的存在。“你去死吧!”愤怒之中,七夜怒吼着向迪斯特威挥拳,他痛恨这个家伙,因为魔留下的嫉妒让他成为了原人一族唯一的幸存者,数千年来的孤寂,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不顾一切的要打倒眼前的这个家伙。面对七夜愤怒的进攻,迪斯特威冷然伸出左手——全力施展的他,杀死此时的七夜,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了。“不要!”“快逃!”少数可以看清迪斯特威和七夜战斗的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同时大声叫道,他们已经感觉到迪斯特威左手聚集的能量。“凡达伽大人!”在生命广场外的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向扑过去的七夜飞快的飞去。但是他们的叫声已经晚了,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飞到半途的时候,七夜的拳头已经击中了迪斯特威的左手。“我是原人!我会成为越超你们的存在!”七夜并没有像他们想像般被迪斯特威杀死,他身体上的血纹章此时发出了火红的光芒,而他的右拳更是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将迪斯特威的左手打开。七夜的拳头,如雨点一般击打在迪斯特威的身体上。第一百零六章看到七夜的拳头如雨打在迪斯特威的身体上,不少人都以为七夜已经可以与迪斯特威对抗了,至少也不再是挨打的场面,但是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看到这个场面,他们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凭借着心中的愤怒,七夜如同疯狂一般连续无间隙攻击着迪斯特威,在不断的出拳中,他只有一个念头——迪斯特威再强,自己也要打败他。然而在拳与拳的缝隙之间,七夜突然看到迪斯特威那面无表情,平静的眼眸,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升上了心头,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向后一个跳跃,停止了攻击。退后的七夜,终于冷静下来,也看到刚才被他疯狂攻击的迪斯特威身上,竟然没有一点被打伤的痕迹,甚至衣服都完好无损。七夜惊恐的又退了一步,回忆起刚才拳头上那击中的实在感,他不相信自己全力的打击,对迪斯特威根本无效。“差距实在太大了。”梅利炎尔无奈的叹气,此时七夜与迪斯特威的战斗,就有如小孩与大人打架一般,一点悬念都没有。“根本没有打败他的可能,你去根本没用。”梅利菲斯拉住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对他说道。“看来你还是有点能力。”这个时候,迪斯特威嘴角突然露出冰冷的微笑——他的左手此时有痛的感觉,刚才七夜愤怒的第一拳,竟然让他的左手产生了麻痹的感觉。“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再来的。”迪斯特威突然说出令人不解的话:“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就快点提升你的本源能量,争取不要太快死在我手上,如果你还像现在一样,我会让这个世界和你一起变成虚无的存在,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迪斯特威说完后,他身体四周出现一个漆黑的气团,黑暗像在吞食着他一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的消失。“你别想逃!”七夜愤怒的向迪斯特威冲过去,却扑了个空,从那黑暗之中直接穿了过去。“逃?哼!”已经变成虚影的迪斯特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与黑暗一起消失了。“啊!——”想到刚才那巨大的差距,以及内心对于那压倒性力量的恐惧,七夜不甘的跪在地上,痛苦的仰天长吼。“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要浪费。”梅利炎尔拉住想要冲过去的紫雪儿,让她留在原地,他一个人走了过去,在走到七夜身边后,他开口对七夜说道。“浪费?我的全力攻击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七夜神情沮丧的说道。“凡达伽大人,您的攻击对迪斯特威有效,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您一个月的时间来提升力量。”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走了过来,对七夜说道。“有效?”七夜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问道。“不错。迪斯特威是魔里面最好战也是残酷的,他选择成为破坏者,就是因为他渴望战斗,渴望在战斗中的兴奋。而凡达伽大人您有与他一战的可能,所以他才会给您时间,若不然,他是决对不会放过您。”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点头说道。“渴望战斗?”“虽然神与魔对于一般的事都不再有感情,但是破坏者是少数拥有着战斗欲望的魔

                      的威力,景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语道:“用这块五色神石作为九级御法阵的阵心,我想就是四级仙帝,想要破除,也是很困难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好了,护山大阵已成,我现在就帮天道宗弟子多炼制一些上品仙器防身吧,有了上品仙器,等天之界之事以了,这些弟子渡劫就安全多了。”想着,景风没有停歇,在虚独境中取出不少炼器材料,炼制了起来。第171章重游地之界(上)十日之后,景风在炼化了六件上品防御仙甲,十二件攻击仙器后,离开了九级御法阵的阵心,来到了开天殿内。由于景风地到来,天道宗的所有弟子都没有闭关修炼,全部聚集在开天殿,等待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景风地出现,偌大的开天殿早已是人满为患。当景风缓缓从开天后殿走进来时,喧哗的大殿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天道宗众弟子齐刷刷的,带着崇敬的目光看向了景风。看到众人的目光,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走到大殿的中央说道:“大家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只要大家努力修炼,早晚有一天能取得我今天的成就。”“涧全,你把我给你说的话,给大家说了吗?”景风转头看着一脸尊敬的涧全问道。“回禀师叔,我把您交代的话都给大家说了,只不过师叔,就算我们可以压制功力,短时间内不飞升,可是时间久了,我们不一定可以压制得住啊。”涧全忧心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准备利用天道崖所蕴含的力量,在天道崖下布下一个收敛迷幻法阵,迷惑天劫,收敛你们的功力,使天劫不会降临,那样你们就安全了。”景风说道。“师叔,你真的可以布下如此大阵吗?”涧全一脸震惊的问道。“嗯,我现在对仙界一些阵法还有所领悟,再加上天道崖本身蕴含的力量,抵挡仙劫应该没问题。对了涧全,这是我最近刚刚炼化的十五件上品仙器,都交给你了,以后这些仙器就当作我天道宗弟子渡劫之用。但你一定要记住,渡劫成功之后,弟子不可把仙器带到天之界,这些仙器要永远留在地之界天道宗中,知道吗?”景风提醒道。“是师叔!弟子一定紧记您的话。”涧全遵命道。“唰”的一声,景风心意一动,炼化的十五件上品仙器就飞到了涧全的身边,景风说道:“涧全,你把这些仙器收下吧,记住,一定要善用这些仙器。”“是师叔!”涧全欣喜的把十五件仙器全部收了起来。“好了,大家随我一起去天道崖吧,我把我一些修炼领悟讲给大家听,我想对大家应该有所帮助。”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听到景风要把修炼领悟讲给大家听,天道宗众弟子脸上兴奋表情溢于言表,紧紧跟随着景风飞到了天道崖下。景风在天道崖下,把自己对天道法诀以及对空间法则的领悟给天道宗弟子只字不倦的讲述了二十天二十夜,又再众人敬仰的目光下,融合了天道崖的力量,布下了天聚迷阵,并把九级御法阵和天聚迷阵的阵法的用法教给了涧全。“好了,大家努力修炼吧,到了渡劫期,就躲进这天聚迷阵中修炼,等天之界之事以了,我就会通知你们,到时候我们天之界再见。”景风惜别的说道。虽然景风和天道宗弟子接触的时日尚短,但景风英勇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了天道宗弟子的心中,天道宗众弟子看到心目中的英雄景风要走,脸上露出了不舍,涧全走过来挽留道:“师叔,你就在云龙山中多待一段时间,休息休息吧,等过段时间再走也不迟啊。”“涧全,我在地之界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就要重回天之界。如今我还有去看望我几个故人,所以不能多呆了,不过等天之界之事以了,我们还会相见的。黑龙岛原来的岛主是我大哥,涧全!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一下黑龙岛。”景风说道。“师叔你放心,有我天道宗一天,黑龙岛就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涧全保证道。“谢谢!”景风感激的说道。“红玉,我们走吧。”景风看到对凌雨真人恋恋不舍的红玉,说道。“景风,我不想和师傅分开,你能带师傅一起走吗?”红玉哀求道。“好吧,凌雨师叔,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天之界吗?”景风询问道。“我也不想和玉儿分开,你麻烦你了景风。”凌雨真人点头道。“好!涧全,天道宗众弟子,你们好好修炼,我们走了,等天之界之事以了,我们天之界再见。”景风大声说道。说完,景风心意一动,把红玉、凌雨真人收到虚独境中,在众人不舍得眼光下离开了云龙山。离开天道宗的景风首先来到了黑龙岛,想要把自己炼化两件上品攻击仙器,一件上品防御仙器留给黑龙岛,以供黑龙岛弟子飞升之用。“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由于景风害怕焚天和玄通发现自己的气息,利用灵隐飘把全身的功力全部隐藏了起来,黑龙岛的守岛弟子看到景风前来,大声质问道。“我乃是你们前任岛主海天的弟弟,我这次前来是想见你们新任岛主,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景风说道。“大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们前任岛主只有一个弟弟,早已飞升天之界,你要再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还不赶快给我滚。”黑龙岛守岛弟子听到景风所说,怒气冲冲的吼道。“哎!”景风叹息一声,并没有动怒,而是一闪身,穿过黑龙岛的护岛大阵,进入到了黑龙岛中。而黑龙岛守岛弟子看到眼前一花景风就消失了不见了,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大声惊呼道:“有人闯岛!有人闯岛了!”听到守岛弟子的惊呼声,黑龙岛的岛主珑魂,以及岛内所有高手全都被惊动了,就在珑魂走出黑龙殿时,景风的身影突然无声无息出现在珑魂面前,吓了珑魂一跳,珑魂惊恐后退,大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擅闯我黑龙岛。”“你就是珑魂吧,我没有恶意,你不要紧张。嗯!不错不错,你达到了渡劫中期的境界,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渡劫了,不过你的根基不是很稳,灵魂境界也刚刚突破到渡劫中期,如果你不想办法提升灵魂境界,根本感应不到天劫的降临,就是天劫来了,你渡劫时也很危险。”景风一眼就看出珑魂修炼的不足,提醒道。珑魂在听到景风对自己准确的分析,心中更加惊讶了,自己根本看不出景风的虚实,而景风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灵魂境界的不足,珑魂知道自己遇见高手了,而这种高手,是自己从未遇见过的。就在珑魂惊讶的时候,黑龙岛的高手看到景风这个外来者突然出现在自己岛主的面前,以为景风要对珑魂不利,齐刷刷的举起手中魔剑,攻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杀死。“不可!住手!”看到黑龙岛的高手竟然向景风出手,想到景风惊人的实力,吓得珑魂出了一身冷汗,大声制止道。但此时黑龙岛众高手手中魔剑发出的轰鸣声,远远盖住了珑魂的惊呼声,一道道灵光轰击到景风的身上,但这些攻击好像石沉大海,攻击到景风身上并未起一丝波澜,全部被景风身体所吸收。“定!”景风大呼一声,运用空间法则把黑龙岛的高手全都定在了空中。看到景风有如此神通,珑魂连忙赔礼道:“前辈,手下留情,他们没有恶意。”“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我说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叫景风,不知道你们听过我的名字吗?”景风说道。“景风!!”听到景风的名字,珑魂吓了一跳,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景风喊道。“怎么,你不相信我,呵呵!”看到珑魂一脸不信的样子,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不不!晚辈不敢!”看到景风的实力,珑魂早已感觉到景风不应该是地之界的高手,听到景风自报家门,珑魂渐渐相信了景风的话。“珑魂,我来帮帮你,帮你提升一下灵魂境界。”说着,景风一伸手,把珑魂吸了过来,在珑魂的脑中灌输进自己对空间法则的一些领悟。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缓缓收回渡入到珑魂脑中的空间法则领悟,珑魂立即盘膝坐在地上修炼领悟了起来,又过了五个多时辰,珑魂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感激的对景风说道:“谢谢师叔帮我提升灵魂境界,刚才多有得罪,请师叔见谅。”看到景风如此帮助自己,珑魂完全相信了景风的身份,对景风恭敬了起来。“珑魂,这是我炼制的两件上品攻击仙器,一件上品防御仙器,现在送给你,以后黑龙岛如有弟子渡劫,你就把这两件上品仙器赐给他们,我想有了这两件上品仙器,黑龙岛弟子渡劫就安全了。”说着,景风心意一动,把两件上品仙器交给了珑魂。看到手中的两件上品仙器,珑魂的双手都颤抖开了,激动的说道:“谢谢师叔,师叔对我们黑龙岛的大恩,我们黑龙岛没齿难忘,请受弟子一拜。”说着,珑魂猛的跪了下去,给景风磕了三个响头。“珑魂,你起来吧,我也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才帮助你的,对了珑魂,我大哥真的飞升了二百多年了?”景风问道。“是!师傅已经飞升了二百多年,师叔,你在天之界没有遇见师傅吗?”珑魂问道。“没有,不过等我回到天之界,会想办法找到大哥的。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好好修炼,如果日后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就去天道宗救援,他们一定会帮你你们的。”景风说道。“谢谢师叔,我知道了,师叔,你不在黑龙岛多待一段时间吗?让弟子好好孝敬你一下。”珑魂挽留道。“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记住,我这次下界之事不要给任何人说起,除了你,我会把你们黑龙岛门人的这段记忆全部消除的,知道吗?”景风提醒道。“是师叔,我知道了。”珑魂恭敬的说道。“我走了!”景风跃到空中,在空中使用搜魂绝技,消除了黑龙岛所有门人的记忆后,消失在了黑龙岛的上空。第172章重游地之界(下)如今地之界人间武林还牢牢掌控在四大家族手中,只是南宫家族、慕容家族、柳氏家族三家的势力范围还远远不及陈氏家族,之所以陈氏家族如此强势,乃是因为陈氏家族修真,族内高手远远超过其他三大家族所造成的。而且陈氏家族内还有数十位千岁高龄以上的高手,这数十位高手,每一位高手都有以一抵万的实力,有了他们镇守陈氏家族,其他三族早已没有非分之想。人间武林也因为陈氏家族的崛起、掌控,早已没有战乱之苦,变得四海和楚,生活和平富饶。陈氏家族也把人间武林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但最近五十年间,人间武林却突然出现了一股黑暗势力五行教,正在悄然发展壮大,蚕食着人间武林,和陈氏家族相抗衡。酒泉镇内。因为陈氏家族的原因,如今酒泉镇比千年前大了一倍不止,酒泉楼也因为盛产清泉酒而闻名于整个人间武林。如今在酒泉楼喝酒吃饭变成了身份的象征,没有一定身份的人,就是有钱,也休想进得酒泉楼。“二弟,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酒泉镇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个身高七尺的大汉眉头紧皱的问道。“大哥你不知道啊?今天陈雨凝小姐要来酒泉楼打酒吃饭,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睹陈雨凝小姐的芳容,早早来到酒泉楼下等待的。”一个身高不足五尺,和七尺大汉成鲜明对比的男子解惑道。“陈雨凝小姐?就是陈氏家族的大小姐,有着江湖四美之首美誉的陈雨凝小姐?”七尺大汉一脸遐想的问道。“恩!”矮小男子点头道。“我说怎么会这么多人呢!二弟,你跟紧我,我们往前挤挤,今天我们一定要看看陈雨凝小姐的芳容。”说着,七尺大汉仗着自己身高体壮,使劲往前拥挤,挤到了人群的第一排。看到眼前一幕,混在人群中的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默念道:“陈雨凝!陈家大小姐,不知道这陈雨凝是二哥第多少代曾孙女,不过看这些人痴迷的样子,我倒想见见这陈家大小姐了。”不一会的功夫,七匹快马狂奔而来,跑在最前面一匹快马没有一丝杂毛,全身如雪,而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穿一身红衣,手持一柄宝剑,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这名女子的修为竟然达到了人间武林最高等级的玄级境界。跟着这名貌美女子身后的是两名身穿华丽长袍的老妇,以及四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陈雨凝小姐来了!”看到马背上的貌美少女,人群中沸腾了,众人争先恐后的向前拥挤,想要一睹江湖四美之首的陈雨凝的芳容。“大胆,还不退后!”看到拥挤的人群,酒泉楼中飞出十道身影,一挥手,发出一股先天真气,拦住了蜂拥的人群,一使力,两旁的人群除了景风,不约而同的向后倒退十步,让开了道路。“咦!小子你是?”一名王级高手看到自己发出的先天真气并没有撼动景风,感到了一丝惊讶,就想上前擒下景风,询问一番,可就在这名王级高手想要上前时,景风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了,这名王级高手使劲揉了揉眼睛,自语道:“不可能啊,明明有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难道见鬼了。”而远远骑马而来的陈雨凝也刚好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心中一惊,不断张望,寻找景风的身影,可找寻了一会,陈雨凝并没有发现景风的身影,秀眉一皱,喃喃自语了起来。这时,一名百岁老者在酒泉楼中走了出来恭迎道:“老朽百脉,恭迎冰凝小姐。”这百脉老人也是陈氏家族的族人,五十年前接管了酒泉楼,如今是酒泉楼的掌柜。“百脉爷爷,你这是干么,我早就给你说过,不让你这样,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陈雨凝猛地一按马背,凌空飞起,飞到了百脉老人的身前,搂着百脉老人的胳膊,撒娇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雨凝!你别摇了,再摇我就要散架了。”百脉老人一脸慈爱的说道。“百脉爷爷,我这一路走来,都饿了,你给我准备吃的了吗?”陈雨凝搂着百脉老人的胳膊甜甜地说道。“你这个小馋猫,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酒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走我们进去吧!”说着,百脉老人带着陈雨凝一行人在众人痴迷的眼神下,走进了酒泉楼。“咦!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百脉老人带着陈雨凝一行人走到酒泉楼二楼时,看到景风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上喝酒,警惕的问道。“我是谁?我和你们陈氏家族很有渊源,你们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讨一杯清泉酒喝而已。”景风喝了一口清泉酒,一脸笑意的说道。“小子,像你这种登图浪子我见得多了,什么和我们陈氏家族大有渊源,我看你是信口雌黄,今天我不想杀人,识相的赶快给我滚,不然我定斩下你的狗头。”陈雨凝身旁的一位老妇愤怒的吼道。“周婆婆,你先别动怒,让我问清了在赶他走也不迟,万一他真和我们陈氏家族那位长辈认识,就不好了!”陈雨凝看到景风的身影时愣了一下,陈雨凝发现景风就是刚才那位突然消失的人,而且感觉很眼熟,只是忘了在哪里见过。看到周婆婆动怒,陈雨凝连忙打圆场道。“雨凝,你看他才多大,也就和我们年纪相仿,和我们年纪相仿的武林高手我们全都认识,他怎么会和我们陈氏家族有所渊源,你不好意思出手,让我把他赶走。”陈雨凝身后的年轻公子挺身而出道。“好!陈寂!你去把他赶走,如果他赖着不走,就用武力把他给我扔出去。”周婆婆动怒道。“哎!我要怎么给你们说你们才会相信,我真的和你们陈氏家族很有渊源,不知陈向风和刀霸现在可好。”看到陈寂不善的走来,景风叹息一声说道。“大胆,我们陈氏家族太祖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喊得!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周婆婆完全动怒,大吼一声,闪到陈寂的身前,手持短剑,就想上前割下景风的舌头。“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我真的和你们陈氏家族渊源很深!”景风一闪身,躲开周婆婆刺来的短剑,闪到另一个桌上,大声说道。“周婆婆,稍安勿躁,让他说清楚!以免伤到无辜!”陈雨凝拦下怒火冲天的周婆婆,劝阻道。“周婆婆,你就听小姐的吧,我们这么多人在,还能跑的了他,看看他怎么说。”百脉老人也走过来劝阻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和我们陈氏家族怎样有渊源,如果你敢信口雌黄,我定斩下你的狗头。”周婆婆威胁道。听到周婆婆威胁话语,景风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我和你们的太祖刀霸,陈向风乃是结拜兄弟,我叫景风,不知你们听过我的名字吗?”“大胆!”听到景风所说,酒泉楼内所有人大喝一声道,包括一直劝阻周婆婆的陈雨凝都有些生气了。“小姐,我早就说这小子话不能信,你看了吧,他竟然冒充我们陈氏家族最传奇的三太祖,小姐,让我上前把他杀了。”周婆婆愤怒的吼道。“不可周婆婆,此人竟敢冒充我们陈氏家族的三太祖,我想其中一定有阴谋,而且此人武功应该不差,很可能是那些魔人的派来的,如今我们和五行教大战在即,我们还不能杀他,先把他擒下,压到陈家堡严加审问,看看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价值吗?”百脉老人拦住周婆婆,出主意道。“是啊周婆婆,大局为重!”陈雨凝也是劝阻道。“好吧,我们一起上,把他擒下。”说着,周婆婆和百脉老人一个闪身,凌空飞到景风身边,单手抓向了景风。景风在听到百脉老人所说后,对百脉老人所说大战也感到一丝担心,没有闪避,任由周婆婆抓住自己。百脉老人和周婆婆一击之下就擒下了景风,这让二人感到了一丝诧异,周婆婆说道:“小子,我现在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我劝你老实一点,乖乖跟我们去一趟陈家堡,如果你敢反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哎!好吧!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景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如今景风心中一直苦笑,想自己堂堂仙帝身份,竟然被一个武林高手擒下,但景风知道此时又不能强行离开,如果自己强行离开,势必会引起陈氏家族的慌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景风只能任由周婆婆把自己擒下,景风知道自己到了陈家堡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小子,走!”周婆婆在景风身上连点数下,想要封住景风的穴道。看出周婆婆的意图,景风也只能假装自己被封住穴道,一脸无奈的被周婆婆抓着,走出了酒泉楼。看到如今景风轻易被抓,想到景风说出的身份,陈雨凝沉思了起来。陈雨凝从一开始就对景风没有恶意,陈雨凝总觉得景风很面熟,但听到景风竟然说自己是陈氏家族的英雄三太祖,想到三太祖早已不在人间,陈雨凝才感到一丝怒气。但此时陈雨凝又感觉景风脸上的表情很真诚,不像骗人,仔细看看景风的长相真的和陈家堡内的巨大雕像很像,一时间有些慌乱了起来。“周婆婆,如今我们马匹正好,是不是给他买匹马,不然怎么带他去陈家堡。”陈雨凝看着景风说道。“小姐不用了,这小子来路不明,很可能是那五行教的魔人,对待魔人,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把他绑在马上,带去陈家堡就行,不用给他单独买马了。”周婆婆说道。“是啊!雨凝,对待这种信口雌黄的小子,不用太好心,你就听周婆婆的吧。”陈寂充满敌意的说道。“不用,你们把我绑在马后面拖着我就行,不用绑在马上。”景风提议道。“好小子,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们了。陈寂,把他给我绑我马后面,绑结实了,你们看紧他,不要让他跑了知道吗?”周婆婆命令道。“放心吧周婆婆!”陈寂露出一丝冷笑,把景风的双手绑紧了,栓在了周婆婆所骑快马上。“周婆婆,这!!”看到景风被绑在马后,陈雨凝有些担心的说道。刚说了一句,周婆婆就打断道:“小姐,你太心慈手软了,对待这种人,一定要心狠知道吗?”“哎,那好吧,你自己多保重吧!”陈雨凝看到周婆婆愤怒的脸庞,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歉意的对景风说道。“谢谢,我这人跑得快,不会有事的。”景风冲着陈雨凝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快。”说着,周婆婆猛地一甩马鞭,拉着景风奔驰而去。第173章再相见“哼!小子,耐力还挺好,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周婆婆看到神情自若,奔跑如飞的景风,冷哼一声道。看到周婆婆敌意的眼神,景风并没有动怒,而是露出一丝笑意回应着周婆婆。周婆婆看到景风此时还能笑得出来,心中怒火更胜了,在快马中渡入一股先天真气,催动着快马更加急速的狂奔。可不论周婆婆怎样催动快马,景风总能神情自若的跟上,而且样子十分轻松,使得想折磨景风的周婆婆感到了一丝震惊。在飞奔了两天两夜后,周婆婆都感到了一丝疲惫,而景风却越跑越精神,好像根本感不到疲惫,看到景风一脸轻松的表情,周婆婆感到了一丝心惊,对景风重新审视起来,但周婆婆想到陈家堡内高手如云,区区一个小子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不安的心又稍稍平静了下来。“周婆婆,我们休息一下吧,我有些累了!”陈雨凝看到景风已经被周婆婆的快马拖着狂奔了两天两夜,害怕景风支撑不住,不忍心道。“小姐,此人来历不明,如果我们停下休息,很可能上次此人诡计,被他的同伙赶上。小姐,你要是累了,就让陈寂他们陪你休息,我和李婆婆连夜压他去陈家堡。”周婆婆说道。“雨凝,我不累,我还没有活动开呢?在跑他个十天十夜也没事。”景风一脸轻松的说道。“大胆,雨凝也是你这种人可以叫的?”陈寂看到陈雨凝在听到景风叫她雨凝时,美丽的脸庞突然红了,醋意大发,呵斥道。“周婆婆,此人非得给他点教训才会老实,让我教训教训他吧。”陈寂充满敌意的说道。“陈寂,你要想对他动手,等我们到了陈家堡,你随便动手,但现在不行,还是赶路要紧,我们快走吧!”周婆婆快马加鞭的说道。周婆婆在想到景风惊人的体力和速度时,就产生了一丝不安,周婆婆也害怕景风会被激怒,或者景风的同伙来救他,以景风的速度,如果想跑,他们几人谁都拦不下,那样很可能会给陈氏家族带来危机,所以才阻拦陈寂对景风动手。众人马不停蹄的狂奔了九天九夜,终于来到了陈家堡外,周婆婆在看到陈家堡外的冰火大阵后,稍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的对景风说道:“小子,陈家堡到了,你就不用动什么歪念了,到了这里,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可我从一开始就没动什么歪脑筋啊!对你们也没有恶意。”景风苦笑道。“哼!小子,别在这里卖乖了,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一会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陈寂冷哼一声说道。“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快进大阵吧。”周婆婆骑马来到陈寂身边小声说着什么后,催促道。虽然周婆婆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景风还是能清清楚楚听见他们的对话,对于周婆婆所说要在冰火杀阵中教训自己,景风并没有在意,假装没听见的站在了原地。“这位公子,一会进阵时,你一定要跟紧我们,千万不要乱闯,不然会有危险的。”陈雨凝善意的提醒道。“恩!我知道了,谢谢!”点头道。“雨凝,还不快走,和他费什么话!”周婆婆催促道。“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陈雨凝吐了吐香舌,对景风说道。说完,一夹马腹,赶上了周婆婆,走在了头里。看到陈雨凝可爱的表情,景风对这个不知道陈氏家族第多少代小姐充满了好感,对陈向风以及刀霸、陈冰彤也越加思念起来。“驾!”周婆婆一甩马鞭,拖着景风走进了冰火大阵中。一走进冰火大阵,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流浪人间武林发生的一幕一幕不断的在脑海中显现,可没走几步,景风发现自己被周婆婆故意带的陷入到冰火大阵中,露出了一丝笑意,知道这就是周婆婆给自己的教训。但冰火大阵乃是景风所布,景风运用灵魂之力轻易的控制住整个冰火大阵,使其并没有被发动,轻松的跟在了周婆婆快马的后面。骑马奔驰的周婆婆看到景风陷入到冰火大阵中并没有启动大阵,感到了一丝诧异,不明白这冰火杀阵怎么了,怎么会不管用了,带着一肚子不解,周婆婆拖着景风来到了陈家堡外。一出冰火杀阵,景风就看到一座高达数十米的巨大石雕像屹立在陈家堡外的广场正中央,而这座巨大石雕像的样子和自己一模一样,景风知道这是陈向风和刀霸为了纪念自己而雕刻的。“冰凝,你看着雕像像我吧!”景风用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双手,指着巨大石雕像,面带微笑的说道。“大胆,你到了陈家堡竟敢还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会进了大殿,见到家主,我定让你好看。”周婆婆愤怒的吼道。看到众人始终不相信景风所说,如今自己又来到了陈家堡,景风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笼罩住整个陈家堡,探寻着陈向风和刀霸。“大哥、二哥,冰彤,你们还好吗?我来看你们了!”景风的灵魂之力在陈家堡最深层的一间石室内发现了正在修炼的刀霸,陈向风,陈冰彤的气息,激动地传音道。“三弟(三哥),是你吗?”三道神识同时在景风脑中想起,激动的问道。“大哥,二哥,四妹,我来看你们了,我现在就在陈家堡外的广场上,你们出来就能看见我了?”景风传音道。“好好,三弟,你等着我们,我们这就出来。”说完,景风就感到刀霸三人的气息急速的向自己这边飞来。“呵呵!不给你们玩了!大哥、二哥、四妹就要来了,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你们就倒霉了!”景风微微一笑,震断了紧绑自己的绳索说道。“大胆,你竟然敢挣脱绳索,对陈家堡不轨,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周婆婆大吼一声说道。可就在众人想上前擒住景风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定身,根本不能移动了,周婆婆心中一惊,抬头看到景风充满笑意的脸庞,知道是景风倒得鬼,就想大声呼唤求救,可是不论周婆婆及众人怎样努力,就是发不出声,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唰唰唰”三道急速飞行的身影划破长空,飞到了陈家堡的上空,三道身影之后,乃是十位元婴期的高手紧随而来。而陈家堡内也因为太祖陈向风的通知,震动了起来,陈家堡内所有高手全部急匆匆赶到了陈家堡外,迎接陈氏家族的英雄,景风的到来。看到如此轰动的场面,陈雨凝。周婆婆等人全部被震撼住了,不明白陈家堡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会摆此场面。“大哥,二哥,四妹,你们还好吗?”景风看到凌空飞行,已经有腾云期修为的陈向风三人,激动地说道。“三弟!”陈向风三人看到站在陈家堡外广场中心之人真的是已经飞升的景风,激动地热泪盈眶,一个闪身飞到景风身边,四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陈雨凝、周婆婆、陈寂等人看到眼前一幕,使劲咽了咽口水,周婆婆胆颤的说道:“小姐,我不是做梦吧,他真的是我们的三太祖景风,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不在我们这一界了吗?而且还这么年轻,我那样对他,三太祖不会生气吧!我说冰火杀阵为什么不管用了,原来他真的是三太祖景风。”“周婆婆,我看三太祖在和我们闹着玩,他那么高深的修为,怎么可能被我们擒下,你就不要担心了。”陈雨凝看到周婆婆吓得发白的脸,安慰道。而一旁的陈寂想到自己一路上处处和景风作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双腿不停的发颤。“拜见景风三太祖!”众陈家堡族人看到把陈氏家族推上辉煌的真的景风到来,激动地连忙下跪,施礼道。“大家不要多礼!快起来吧!”景风含笑说道。“羽儿!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三弟景风!”陈向风牵过一名有元婴后期实力,气质高贵的美丽女子介绍道

                      洛得意的大笑,走到魔法结界前看着里面的雪特贝尔。面对尤洛的嘲笑,雪特贝尔冷冷的继续恢复魔力,如果此时跟尤洛做口舌之争,倒不如多恢复一点魔力,也有一搏之力。“像这种小东西能挡住我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尤洛玩弄般的用蔓藤一小点一小点的去撞击雪特贝尔的结界,一股股小浓烟不断出现在黑色的魔法结界上。“算了,看来那边情况有些改变了,还是先解决了你再说。”在不断的恐吓中,尤洛感觉没趣了,他原本以为雪特贝尔会害怕的求饶,但是雪特贝尔不仅似看不见一般无动于衷,而且还闭上了眼睛。在另一边斯特林和梅林的对话让他担心起来,因为梅林他们使出的光明之守护所献的生命也包括在这里的所有人。在尤洛说完后,从地下长出的蔓藤开始发起了正式的进攻,只是一眨眼,那些蔓藤就打破了魔法结界,向雪特贝尔伸去。尤洛冷笑的看着仍然无动于衷的雪特贝尔,想到上一次被雪特贝尔用固体风刃打的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不由为这一次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绿色的蔓藤像死神般伸向雪特贝尔,他仍然静静的恢复着魔法力,现在他的魔力正在迅速的回复当中,如果现在中止,他刚恢复的这点魔力最多只能阻止尤洛一会儿,如果说要打败尤洛,则根本没有可能。为了多活一会儿而立即战斗,或是放弃这一切?正在雪特贝尔犹豫不决时,一股魔力通过地上的魔法阵,传达到他身上。雪特贝尔体内的魔力,瞬间变得剧烈,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雪特贝尔了睁开眼睛,望着倒在不远处的多思尔,多思尔也正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雪特贝尔知道,这是多思尔在中毒后,用最后的力量传给他的魔力,虽然多思尔的魔力比他要少的多,但是在此时,却能够利用这些魔力对尤洛发起一次攻击,一次出乎他意料的攻击。尤洛仍然得意的看着雪特贝尔,他没有发觉到刚才多思尔传送的魔力,因为他正在想,是吸干雪特贝尔的生命力,还是直接用蔓藤穿过雪特贝尔的身体。雪特贝尔转而望着尤洛,他已经决定好了,在尤洛的蔓藤伸到自己身上时,他就做反击,只有那时反击才会出乎尤洛的意料之外,也才有机会击中他。蔓藤一寸寸的延伸过来,雪特贝尔的魔力也一点点的聚集起来,没有漫长的念咒,因为雪特贝尔明白如果自己只要一开口,尤洛的蔓藤便会飞快的穿过自己的身体,吸完自己的生命力。近了,蔓藤终于近了,雪特贝尔也准备好了,他唯一不用念咒的魔法就只有初级魔法,虽然一般的初级魔法威力非常的小,但是雪特贝尔相信经过自己的压缩,初级魔法的威力决对会超过高级魔法,也一定能够突破尤洛的防护,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击,如果这一击不成功,他就必定会死在尤洛的蔓藤下。“雷光箭!”蔓藤终于到了雪特贝尔身上,尤洛也笑了,而在这时,雪特贝尔也终于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黑色的雷光在雪特贝尔出手后,瞬间飞到了尤洛的面前,碰到了尤洛的魔法盾。尤洛惊慌的看着黑色的雷光与魔法盾产生的火花,他没有想到雪特贝尔竟然还有魔力反击,在这意料之外的攻击中他一时忘记了控制蔓藤。很快的,尤洛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因为雪特贝尔的雷光箭光芒正在渐渐消失,他有些愤怒的抬头望向半跪在地的雪特贝尔,在他的眼中却有一丝喜悦——这样的反击看起来才像是一场战斗。“你的反击很精采,如果我不是每次战斗都很小心,或许会在你的这一击下受伤,那么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好个世界了。”尤洛举起了魔杖,绿色的蔓藤转眼间长出血红的花蕾——这是他对雪特贝尔的特别招待,当蔓藤吸光雪特贝尔的血液后,那些花蕾便会绽开,那会是很美丽的花朵——血红玫瑰。雪特贝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多思尔虽然将魔力传给了他,但是多思尔的魔力与他黑暗魔法不同,所以使出的黑暗魔法大大的打了个扣折。就在尤洛认为解决了雪特贝尔,准备回头去帮斯特林对付紫雪儿之时,一道黑光的光芒出现在雪特贝尔身前,所有蔓藤转眼间全部被吞没到黑暗之中。“你竟然还有这种力量?”尤洛真正愤怒了,那种消灭他的蔓藤的力量正是黑暗魔法中特有的吞噬,他没想到雪特贝尔竟然还暗藏了那么大的力量。“是我的力量?”雪特贝尔睁开眼睛讶然的反问,明明自己的所有魔力已经做出了最后一击,刚才他也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是你,一定是你,你快点给我出来!”尤洛看到雪特贝尔讶然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也一样使用黑暗魔法的,而且像这种能够吞噬了自己蔓藤却也不会伤害到旁边的人:“叶龙,你快给我出来!我知道一定是你!”“为什么你还是想打破注定的命运?你明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无功,为什么你不认同这一切?”雪特贝尔身前的空间一阵变动,叶龙的身影从空间中走了出来。“你竟然还没有死?看样子是他给了你生命,要不然以你人类的生命,现在还能这么年青的活在我面前,怪不得你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看到叶龙的面貌后,尤洛先是一惊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经过了七百年,你还没有放弃你的想法,如果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他当年那样费心教训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完成这注定的命运。”“注定的命运?让我跟你这样的人类共同分享这个世界?让那些粗鲁的兽人和全身带着异味的翼人还有矮人们在一起平等的生活?你以为这种事真的会实现吗?”尤洛大笑起来。“会的,我相信主人他有这个力量。”叶龙坚定的点头道。“他是有这个力量,但是他又如何呢?他几千年前就有了那个力量,他却仍然看着一切发生,他只是默默的躲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主人并不是不想做,而是时间没到,再说你妹妹的死,只是一个意外,那天只是……”“意外?那是意外吗?主人不是神通广大?为什么他不帮我救回我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会发生呢?”尤洛面目狰狞的狂笑。“尤洛,你不要怪罪到主人身上,你妹妹会出事,也是你从前的所作所为而引起的。”“你不要多说了,当年我离开他身边时,我就说过,我会全力阻止他的。”尤洛举起了魔杖,从地下再一次长出蔓藤。“我不想跟你交手,晚点主人会到这里了,一切等到主人来了,都会有结果的。”叶龙轻轻的摇头。“是吗?这可由不得你!”尤洛迅速的念出咒语,他控制的蔓藤们疯狂的长粗长长,不一会儿一个比刚才还要大上几倍的巨型手掌出现在叶龙和雪特贝尔面前。“尤洛,你不要再动手了,主人特别吩咐过,不能让其他人危及他们的生命,不然我就要出手了。”叶龙再一次劝阻尤洛道。“那你就出手试试看,我也想看看在这七百年间,你到底变得怎么样了。”尤洛冷笑看着叶龙。“这是你逼我的。”叶龙将雪特贝尔的魔杖从地上拔起,与尤洛一样高高举起,转眼间黑色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帕克要塞,紫雪儿、斯特林和梅林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黑暗中的天雷,请落下罪孽的天惩!”只听叶龙说完后,无数的黑色雷球从天空如流星一样坠落,尤洛的蔓藤组成的巨型手掌转眼间被撕的粉碎。尤洛冷笑一声,举起魔杖,一个绿色的光盾挡住了叶龙的落雷。“你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这种招数竟然还拿出来!”在挥舞魔杖时,尤洛眼中竟然也发出了绿光。“尤洛,你不要以为我的魔法还和从前一样!”在尤洛不留情的展开魔法后,叶龙也发怒了,黑色的光芒从他身体中出现。在一旁不远处,七夜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身上的炎阳真气正在慢慢衰减之中,已经开始变淡,虽然尤图斯也已经一起上来跟希诺缠斗,但是尤图斯的刀始终压制着他们二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打败他了吗?——正在七夜暗自伤神时,天空中传来了阵阵雷鸣之声,伴随着雷声的还有闪电。“打雷下雨收衣服……”在一旁已经坐观虎斗的钢铁佣兵团中一名被遗忘的佣兵站起来大声的叫道。不过没等他叫完,已经被在一旁的其余佣兵捂住嘴巴。“终于来了!”七夜跳到一旁,喘着气看着天空中的雷电——在斯特林控制的帕克要塞上空,能够出现雷电,则就是证明有人突破了斯特林的魔法禁忌,而且他也感觉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开始变的活跃起来。“哼!原来传说中的超天阶斗气也不过如此。”看到七夜退出战团,尤图斯也退了下来,希诺则用刀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气道。像斗气这种东西是决对假不得的,虽然七夜使用炎阳真气强行造出超天阶的斗气,但是,他的力量实际上也只是那么强而已,而希诺一敌二也不讨好,不仅要发出刀气,而且还要挡住尤图斯的拳头。“超天阶吗?哼。”听到希诺的话,尤图斯看着七夜也冷哼了一声,现在三人中,只有他呼吸还算通畅。“斯特林,你不要再打了,蒂斯小姐马上就到了!”七夜刚恢复一点力气,就向斯特林和梅林等人走了过去。“蒂斯小姐?那个蒂斯小姐,哼!”斯特林对七夜的话冷之以嗤,同时也暗自为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雷电而担心起来,如果来者是七夜那一方的,他很可能会被光明之守护杀死,因为能够在突破他在帕克要塞散布的力量,至少要是魔导师以上的大魔导师的力量才行。“你……你……”七夜没想到斯特林根本不记得蒂斯小姐,不由急的火烧眉毛,想到晚点这场局面到底怎么解决才好。“斯特!”七夜放着魔法水晶的魔法阵突然出魔法波动,突然间一个美丽的身影从里面穿越而出,望着被光柱锁住了的斯特林,深情的叫道。“佩安蒂斯?佩安?是你吗?佩安?”斯特林闻言身躯一震,慢慢的转过头,当他看到佩安蒂斯之时,他那冰冷的眼瞳里,出现了阳光。“最好不要乱动,如果出了事,我们也没有办法解救你们。”梅利菲斯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斯特林面前,阻止斯特林道。“炎叔……炎叔?”看到梅利菲斯那的背影七夜脱口而出,但是很快真正的炎叔出现在他的面前了。“那是我的弟弟,梅利菲斯,你可以叫他菲斯叔。”炎看到七夜错锷的表情,轻轻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自从七夜十岁以后,像这种惊讶的样子他可是难得见到了。“叫我菲斯就行了,没必要加个什么叔不叔的,我可没那么老。”梅利菲斯故意做出一副不悦的模样。“菲斯——你好,我是七夜。炎叔,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我还有一个——”七夜有些迷茫的望着炎,虽然小时候炎很少说什么话,但是像这样事却不应该瞒着自己,难道会是……七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炎是被赶出家门的,所以他才会羞于启口……于是他的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别乱猜,从前是没必要让你知道,免得你在圣夜学院里嚣张的不得了。”炎伸手就给七夜一个响头,他一手带大的七夜,当然明白七夜的脑袋里会想什么。“我知道菲斯——就会嚣张?”七夜不解的看着梅利菲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知道他就会变得嚣张。“雪特贝尔参见皇爷!”雪特贝尔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走到梅利菲斯面前跪下道。“什么?菲斯他是你皇爷?那那,那不就是……那炎叔你……”听到雪特贝尔的话,七夜睁大眼睛看着炎和梅利菲斯。“雪特贝尔参见梅利炎尔公爵!”雪特贝尔转向炎的方向,关于梅林菲斯公爵是双胞胎的事,他早就已经听闻过,但是他却没有在国内听到任何有关梅利炎尔公爵的事,还以为梅利炎尔公爵早就已经去世,没想到七夜的炎叔就是梅莉菲尔公爵。“好了,没必要那么讲究礼仪,现在可不是悠闲的时候。”梅利炎尔叫雪特贝尔起来,他看着正处于对待状态的斯特林和梅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光明之守护停下来再说。”“让光明之守护停下来?”听到梅利炎尔的话,七夜等人一起瞪着眼睛看着那光芒万丈的镜子——神器启动后还可以中途停下来?在传闻中神器一但启动可是无法被人停止的。“好久不见了,尤洛。”梅利菲斯走到正在战斗的尤洛和叶龙面前。“主人,你终于来了。”叶龙见到梅利菲斯已经到了,急忙跪在地上。“做的好,叶龙。”梅利菲斯面带微笑拍了拍叶龙的肩膀,同时尤洛在此时袭来的蔓藤在一瞬间枯萎,变成干瘪的藤根。“尤洛,我不是跟你说过,跟命运对抗是徒劳无功的?为什么你还是要那么坚持呢?”梅利菲斯失望的望着尤洛:“当年我教你操作植物和各种魔法是为了帮助我,而不是在这里阻止命运。”“我当年离开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一定要阻止你统一整个梵天大陆。”尤洛气冲冲的将头偏向一边,面对曾经的主人梅利菲斯,他知道自己这点魔法在梅利菲斯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梅利炎尔也在这里。“别跟他说了,当年也是没办法说服他才让他走的,反正他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不用在意了,现在还是解决‘光明之守护’最重要。”梅利炎尔走到了‘光明之守护’面前说道。“那雪儿和斯特林他们……”七夜指着正拿着‘亡灵指骨’与斯特林的‘亡灵圣杯’对待着的紫雪儿。“那个?蒂斯,麻烦你去解决一下。”梅利菲斯吩咐佩安蒂斯,接着望着七夜:“好了,七夜,现在就由你来解决这最重要的了,你一定要成功,如果你不成功的话,我相信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来解决?”七夜听到梅利菲斯的话,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当然了,‘光明之守护’在这里的众人中,也只有你能够完美的解决了。”梅利菲斯肯定的点头。“为什么只有我能解决?”七夜不解的望着梅利菲斯,然后又看向梅利炎尔。“为什么只有七夜能够完美的解决?”被佩安蒂斯从与斯特林‘亡灵圣杯’的对持中解脱出来的紫雪儿走了过来,同样不解的问道。“因为神器只能由神的代言人才能控制。”梅利菲斯解答道。“神的代言人?我?你不是……”七夜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他想笑,却发现梅利炎尔也看着自己,只好努力的憋住笑。“你还没有告诉他的?上次不是你到这里来时,准备告诉他的?”梅利菲斯看到七夜的表情,皱着眉头望着梅利炎尔。“上一次的事发生后,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当时我没有告诉他,本想到明年他回来时告诉他的。”梅利炎尔点了点头。“那好吧,就由我来告诉你,七夜,不,七夜·凡达伽,你……”梅利菲斯顿了顿,望着七夜:“你是最后一个原人。”七夜和所有人突然同时定住。第四十三章神器力量“我是原人?”七夜惊讶的看着梅利菲斯,然后又望向梅利炎尔,想从他那里得到求证。“七夜是原人?”斯特林和梅林等人,还有佩安蒂斯瞪大了眼睛,迷惑不解的望着七夜,斯特林眼中则出了喜悦的光芒。“七夜是原人?”紫雪儿和雪特贝尔等人,也都傻了眼,因为他们不明白原人到底是什么,但是看到众人都惊讶的样子,他们也跟着愣住。“他是原人?”看七夜一脸惊诧的样子,希诺还有尤图斯等人也不知云里雾里的迷糊起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原人?难道……”尤洛突然抬起头,看着七夜,接着望向梅利菲斯,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不错,我当年说的时间没未到,就是说他还没有觉醒,只有他觉醒了以后,才是统一梵天大陆的时候了。”看着尤洛,梅利菲斯慢慢的点头道。“在那预言诗中不是说所有原人都已经死亡了吗?为什么还有原人存在?为什么?”尤洛看着七夜不停的摇头,他无法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原人存在,如果是梅利菲斯的话,他还有信心阻止,但是若是传说中梵天大陆上最初的统治者——原人,他则没有任何希望去阻止了。“什么?我觉醒?我觉醒什么?还有什么统一梵天大陆?那是什么?”听到梅利菲斯的话,七夜不知所措的问梅利炎尔道。“七夜,我不是跟你说过,凡达伽是很古老的姓氏,因为凡达伽是梵天大陆最早出现的原人一族的姓氏。”梅利炎尔走到七夜面前,告诉他道。“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原人啊,炎叔,而且原人不是很强大的?像斯特林还有地狱爱琴海那些上位者都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像我这种魔力永远只有一般魔法师的水平,武技也不是别人的对手,我怎么会是原人?”七夜不相信的抓住梅利炎尔的双臂问道,他一进之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是原人。“因为你还不是真正的原人。”梅利炎尔盯着七夜慌张的眼睛,缓慢的说道。“我不是真正的原人?”七夜一时间完全混乱了,刚才梅利菲斯还在说自己是原人,现在梅利炎尔却说自己不是真正的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人是什么?真正的原人又是什么?”紫雪儿和雪特贝尔走到七夜身边,问梅利炎尔道。“原人是什么,你们还没知道的?这个……”梅利炎尔为难的看着众人,他不知如何说明好,他以为紫雪儿以大祭师的身份还有雪特贝尔王子的身份应该早就知道了。“原人是曾经统治着这个梵天大陆的最高统治者,梵天大陆上所有种族都是他们的奴仆。”见梅利炎尔没有解释原人,佩安蒂斯便向紫雪儿和雪特贝尔等人解说道。“原人这么利害?那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听说过呢?”被叶龙解了毒的阿芙德站了起来,不解的询问佩安蒂斯道。“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七夜!你快点去阻止‘光明之守护’,那几个法师已经支持不住了。”佩安蒂斯看到光芒正在渐渐黯淡的光柱,急忙叫道。“我要怎么阻止它?”七夜为难的看着佩安蒂斯,他知道那个所谓的神器‘光明之守护’是会在启动后将所有祭品的生命都夺去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这个神器。“当然是用你的力量来阻止了。”佩安蒂斯想都没想就说道。“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可以阻止神器?不可能,我不可能阻止神器的。”七夜连忙摇头,他对自己的力量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那点魔力看都不够看的,那还能去阻止神器。“你是原人,而神器从前就是你们原人才能控制的,你怎么会做不到呢?”“不,他还不是真正的原人,而且他才知道这一切。”梅利炎尔走到佩安蒂斯前面,然后看着七夜慢慢的说道。“炎,现在不管他明不明白这一切,如果再等下去,势必有一方会失去平衡。”梅利菲斯看着魔法力已经快完全用尽的梅林等人。“菲斯,你先去帮他们一下。蒂斯小姐,你也去那边帮一下斯特林,如果菲斯的力量太大,你就帮他一下,免得他出事。”梅利炎尔说完后,望着七夜,指着雪特贝尔等人对他说道:“七夜,现在你不要多想,你看看这里,现在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阻止‘光明之守护’就只能是你一个人,你去吧。”“我……我不知道怎么阻止……”看到众人期盼的目光,七夜说出心中的疑惑。“你知道的,当你过去后,你就会知道,去吧,七夜,你可以做到的。”梅利炎尔笑了笑,拍了一下七夜的肩膀,将他推上前。“你们的性命……”七夜一边走向马车,一边迟疑的看着四周同伴和敌人。“老大,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雪特贝尔和阿芙德以及多思尔见七夜望过来,用力的点头道。“七夜,我等着你。”紫雪儿面带笑容的看着七夜。“好……好的……”七夜被紫雪儿的笑容还有众人的信任驱使着走到了马车旁。当站在了‘光明之守护’面前时,七夜才看清神器的真面目。如果先前说‘光明之守护’是一面镜子,那则描述的太过于简洁,因为没有一面镜子能够发出那样纯洁的光芒。在看到马车上那亮泽的不知何种金属做成的镜子时,七夜情不自禁的将手伸了上去。当七夜的手触到‘光明之守护’时,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像是在寒冷的暴风雪夜之中,突然走进了一间温暖的小屋中,全身感觉到暧暧的。顺着镜框的边缘,慢慢的抚摸下去,七夜的手指尖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于是他俯了下去,低头仔细查看。“啊!这是远古神语,应该是……以……吾……之名……天……神……之名……赐于……所有生命……希望与……光明……”七夜歪着头趴在‘光明之守护’发现了刻在上面的远古文字,他断断续续的念出来后,突然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他体内射入到‘光明之守护’上,而原本暗黯淡的光柱在一瞬间变得光芒万丈,光柱中的斯特林高举着的双手在转眼之间化为乌有。“七夜,那是启动‘光明之守护’的咒文!快点念阻止的咒文!”原本在帮梅林他们的梅利菲斯立即转为帮助斯特林,而梅利炎尔在叫喊后,也立即用他那庞大的魔力转而去帮斯特林。‘光明之守护’产生的光柱的光芒在众人联手中慢慢黯淡下来,而在这时,尤洛突然动手了。绿色的蔓藤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粗粗的藤枝上出现一根根针尖式的毒刺。叶龙因一时不查而被尤洛困住,而雪特贝尔和紫雪儿等人则被蔓藤组成的密网给困在里面。“哼,我说过,我决对会阻止你统一梵天大陆的,现在我就要做给你看。”尤洛得意的举着魔杖,对正在努力使用魔力帮助斯特林的梅利菲斯说道。“尤洛,你……”被蔓藤定住的叶龙咬牙切齿的恨恨盯着尤洛,刚才他因为‘光明之守护’的再一次重启而分神,没有注意尤洛。“叶龙,我不是跟你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像你一个人类,那能跟我精灵族的魔力相比,哈哈哈哈!”尤洛得意的大笑起来,蔓藤开始向马车旁的七夜延伸而去。“不要动,如果你一动的话,我不敢保证在这一刀下,你身后那些手下会不会有事。”希诺冷冷的握着刀,对正想出手的尤图斯说道。“如果我的团员们有半点损伤,我保证不论你到那里,我都会杀了你!”尤图斯看着身后被蔓藤困住的四个团员,然后恨声的说道。“哼!”希诺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下,尤图斯这种比他弱的武者说出的威胁,他根本不屑听。“希诺,你为什么要帮尤洛?他所做的一切只会让我们在这里全部死去。你师傅的话你难道忘记了?”梅利菲斯望着握刀守住尤图斯的希诺问道。希诺对梅利菲斯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冷的守在一旁,看尤洛向七夜出手。“到底在那里?在那里?快点出来呀!”七夜根本没有注意到尤洛和希诺出手把其余人都困住了,也不知道尤洛的蔓藤正在向他袭来,他正着急的在光镜上找另一段阻止‘光明之守护’的咒文。“这东西怎么样才能消灭?”被蔓藤结的密网困住的紫雪儿着急的在里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刚才思尔只是放火一烧我们就中毒了,如果碰上去,一定也会中毒的。”阿芙德心有余悸的看着正在与雪特贝尔结界对持着的蔓藤。“不要紧的,我刚才给你们解毒的药剂效用还在,你们不用担心尤洛蔓藤的毒素。”正在紫雪儿面对无法下手的蔓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叶龙突然用魔法传声进来。“那就靠你们二人了。”雪特贝尔回头再一次拜托阿芙德和多思尔。虽然在梅利炎尔他们到来时他继续用魔法阵恢复魔力,但是因为魔杖被叶龙刚才拿去了,所以他还是没有恢复好魔力。“思尔,和刚才一样,我攻你守。”阿芙德点了点头,向多思尔说道。“我跟你一起进攻。”紫雪儿拿出雪绯剑,与阿芙德站到一起:“我用剑气应该没什么问题。”“好,开始!”阿芙德聚集魔力凝结出魔法箭,对那些蔓藤发起了攻击,紫雪儿也运集真气,注入雪绯剑中发出剑气。淡蓝色的魔法箭射在蔓藤组成的丛林上,将它们纷纷冻结,接着紫雪儿的剑气则将蔓藤打成一块块碎冰。蔓藤伸到了七夜脚下,而这时七夜正好找到了另一部分的咒文:“呼唤……吾……神……神……神从……天……降……以吾……神……之……名……守护……”“已经晚了!”尤洛冷笑的看着七夜,蔓藤迅速的困住七夜双脚,蔓藤上的毒刺也同时刺进他的体内。“你怎么会……”七夜只觉得脚上一痛,回头看到尤洛那狞笑的面容,正想运气反击,却被刚才强行使用炎阳真气的禁招的副作用发作,再加上毒刺作用而缓缓倒在了‘光明之守护’上面,接着一阵头痛当场昏了过去。“七夜!”刚打破蔓藤组成的丛林,紫雪儿正好见到七夜缓缓倒下去,她急的不顾一切的赶过去。“小心!”阿芙德在后面惊慌的提醒紫雪儿。尤洛见紫雪儿等人脱困而出,当然不会坐视不理,那些蔓藤转眼之间便从地上缠住了紫雪儿的双脚,毒刺将她定在了原地。“接我一箭!”阿芙德搭箭挽弓一气呵成,三支箭矢迅如流星的朝尤洛射去。“哼,无用的挣扎。”尤洛轻哼一声,魔杖发出绿色光芒,张开了‘守护天轮’,同时那些被冻结的蔓藤再次活化,化成一条条长藤向阿芙德袭去。“你上当了。”阿芙德轻轻一笑,向后一跳,躲进了多思尔的结界中,而向尤洛射去的三支箭矢中的二支箭矢突然改变方向,转向紫雪儿。“想杀了她?”尤洛见箭矢转向紫雪儿,一时不明阿芙德是什么用意,不过他立即伸出蔓藤组成一面藤盾在紫雪儿面前挡住那二支箭矢,虽然他不明白阿芙德的用意,不过他知道她决对不会是想杀死紫雪儿。“唉!可惜了。”见自己的箭矢被尤洛挡住,阿芙德懊恼的叹了口气,她刚才射向紫雪儿的那二支箭上涂有先前叶龙给他们解毒的药剂,本想解掉紫雪儿身上的毒,没想到尤洛竟然出手帮紫雪儿挡住了。“这是在那里?”当七夜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四周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像是夏日里最烈的太阳的光芒被加大了几百倍甚至达到几千倍,但是七夜身处在这些光芒下,即不感觉到热也不感觉睁不开眼睛,他反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有谁在吗?啊——”七夜迈开脚步想走,却徒然发现自己的脚下没有任何东西,自己是飘浮在这个空间中的。“这里到底是那里?谁在这里?我怎么会这里来的?”七夜突然想起要立即阻止‘光明之守护’,急的四下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人。【我的孩子,请不要迷惑在这个世界中,这里是我的力量创造出来的空间,也是你最初出现的地方。】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七夜脑海中。“你是谁?你在那里?你是不是上位者?难道是你?斯特林?”七夜惊愕的大声质问,像这种直接传入脑海中的声音他并不陌生。【我的孩子,我将把我遗留的神力全部赐予你,为了你能追寻我的脚步,再一次回到我的身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那里?”【接受我的神力,再一次回到我的怀抱中,我的孩子!记住,你永远是属于光明的!】听着脑海中莫明其妙的话语,七夜突然感觉到一阵悲伤,好像非常重要的东西突然失去了。突然间,整个空间像是被压缩,所有光芒从四面八方向七夜射来,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像是针一样穿过七夜的衣服,射进他的身体里面。当最后一道光芒射进七夜体内后,整个空间变得无比的漆黑和虚无,无边的寒气和冰冷的寂寞像是扑天盖地的向七夜袭来。突然间,整个空间再一次发出了光芒,七夜的身体就是光芒的中心,所有光芒顿时充满了空间,然后穿破了空间。“这是怎么回事?”尤洛正在攻击多思尔

                      摩耶冷笑道:“你从此走向灰暗。”赤炎道:“你自此走向光明。”哈哈一笑,摩耶道:“这就是我们之间宿命的差异,我比你占优势。”赤炎淡然道:“过程不同,结局一致。”摩耶笑声一顿,哼道:“那可不一定。”赤炎神情淡定,隐约流露出几分叹息之情,幽幽低吟道:“玄藏九秘,藏于天地。如若现身,必应天意。”语毕,赤炎转身离去,带着族人离开了那里。半空,摩耶凝视着赤炎离去的背影,质问道:“何为天意?”赤炎脚步不停,淡漠道:“天意莫测,问之无益。你已知结果,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摩耶道:“我只是不相信,所以想多了解一些。”赤炎头也不回大步离去,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虚空里。“知者悲哀,何必呢?”摩耶闻言一愣,陷入了沉思,稍后便悄然离开了那里。翻过了一座冰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赤炎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赤金走到赤炎身旁,轻声问道:“族长,何为玄藏九秘?那蝠人族的摩耶又是谁?”赤炎看了赤金一眼,淡然道:“玄藏九秘只是一个传说,真与假无人肯定。至于摩耶,我也不甚了解,只是碰巧猜中了他的身份。”听出赤炎不愿多提,赤金当即转移了话题,问道:“眼下我们往何处去?”赤水看着前方,轻声道:“偌大的冰原一望无际,我们得找寻食物,以维持生计。”赤霞道:“要找食物,需要有明确的方位。”赤光道:“这里我们十分生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赤云看了看赤炎的神情,见他十分平静,当即安慰道:“大家不要担心,我相信族长早已考虑过这些事情。”赤地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时候不早了,天黑前我们得找一处避风处,免受寒气的侵袭。”赤炎看着天际,淡然道:“大家不必担忧,今晚不会有暴风雪。”焰赤马惊奇道:“你如何这般肯定?”赤炎道:“因为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我们。”迈步而出,赤炎当先而去,带着族人继续前进。天空,雪花飘零,辽阔的冰原寒风再起。赤炎与族人迎风远去,在翻越了两座冰山后,来到了一处冰谷附近。是时,赤炎挥手停身,凝视着前方的冰谷,吩咐道:“迅速散开,包围此地。”赤地瞧了瞧谷中的情形,略显担忧的道:“族长,这里敌人众多,恐怕很难一网打尽。”赤炎冷漠道:“坐享其成,等待时机,大家尽力就行。”赤地闻言没再多语,与其他人一起迅速散开,悄然的分布在冰谷四周,各自隐藏好身体。焰赤马留在赤炎身侧,看着前方谷中起伏穿插的身影,低声道:“这些都是当年百族的精英,无一不身经百战,你真有把握收拾他们?”赤炎面无表情,看着谷中的生死混战,淡漠道:“二十七位,占了多大比例?”焰赤马想了想,回答道:“就我的记忆,当年这片土地上,共计有近百位百族高手,这里大约占了三层。”赤炎道:“这其中,可有你不认识的生灵?”焰赤马道:“基本都认识,只有一两位颇为陌生。”赤炎问道:“在你的记忆中,它们里面谁最强悍?”焰赤马迟疑道:“据我了解,场中那位三头六臂,体型巨大的家伙最是残忍,被称之为霸天兽,几乎所向披靡。”赤炎眼神微变,凝视着谷中的情形,只见一只体型超过十丈的巨大怪物,宛如一座小山般耸立在场中。此怪长着三头六臂,分别是人头、虎头、蛇头,六只手臂中有两只手臂,两只虎爪,两只触手。下身粗大而椭圆,长着六只短粗的腿,行动颇为迟缓,显然与体重有很大关系。此际,十二头形态各异的怪兽联合发起攻击,彼此神态凶恶,都朝着那霸天兽冲去。外围,十四头怪兽(百族高手)混战一起,彼此出招狠辣,招招都欲致对方于死地。看到这里,赤炎问道:“它们是为了仇恨,还是为了生存?”焰赤马道:“既有仇恨,也为了生存。”赤炎闻言并不惊异,淡漠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法则。”焰赤马苦涩道:“这样的生命,何曾有一刻停息,有片刻安宁?”赤炎道:“这就是它们的宿命,注定一生如此。”焰赤马看着赤炎,迟疑道:“你为什么要消灭它们,难道也是为了生存?”赤炎道:“它们不属于这个年代,应该回归历史。”焰赤马质疑道:“那你们呢?”赤炎道:“我们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正在找寻我们的归属之地。”焰赤马愕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会于不久后离开人世?”赤炎回头看着焰赤马,眼中神情复杂,语气怪异的道:“你有你的使命,那让你经历了一些原本你不该经历的事情。”焰赤马不解其意,问道:“这话什么意思?”赤炎移目远视,轻轻回道:“不要多问,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一切。现在,你还是好好的观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看着谷中的战事,焰赤马低声道:“这一战的结果多半是不了了之,那时候你们出手,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赤炎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这就是宿命。现在的你,还不会理解。”焰赤马闻言一震,似乎有所领悟,思绪陷入了沉思。赤炎漠然而立,不再言语,仔细留意着谷中的情况,分析着那些百族高手的实力。风,轻轻吹起,带着几分寒气。天色逐渐暗淡,夜晚正悄然来临。冰谷中,厮杀怒吼不绝于耳,冰谷外,博父巨人则虎视眈眈,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呼啸的寒风冷冽如刀,无声的杀气弥漫四方。僵持许久的交战双方,此时已到了千钧一发。场中,瑶光与天蚕无声凝望,气氛紧张。天蚕老祖与新月则强弱分明,形势呈一边倒。场外,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等人心情紧张,在察觉到情况不妙时,忍不住低声商量。“新月危险,我们得快想办法!”满心焦虑,江清雪第一个开口。舞蝶脸色担忧,皱眉道:“以我们的修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玫瑰冷然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想办法。”牡丹脸色复杂,看着场中神色自定的新月,轻声道:“大家不要冲动,新月的情况有些奇怪。”江清雪急声问道:“什么奇怪?应该是危险!”牡丹提醒道:“大家留意新月的神态,并无惊慌与不安。”第八十八章 双雄争霸舞蝶质疑道:“恐怕这都是天蚕老祖所制造出来的假象。”玫瑰惊疑道:“你是说新月已经完全陷入困境,连神态表情都凝固了?”舞蝶点头道:“我是这样想。”江清雪急切道:“那岂不是更加糟糕?”牡丹安慰道:“冷静一点,新月即便有危险,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并且,新月的眼神十分平静,应该对眼下的情况早有预料。”玫瑰道:“即便这样,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牡丹解释道:“我说这个是想提醒大家不必惊慌,新月的处境应该没有想象中糟糕。”江清雪将信将疑,质疑道:“新月真的不会有危险?”牡丹道:“至少眼下还有反击的希望。”舞蝶轻声道:“我们能做点什么呢?”玫瑰道:“静观其变。”牡丹道:“守住天麟,是我们最大的目标。至于其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舞蝶与江清雪闻言苦涩一笑,双双收回注意力,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场中,天蚕老祖阴冷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眼中闪烁着一种幽暗的光芒,正锁定新月的双眼,控制着她的意识。身外,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累积,控制着周遭的区域,在极静之中产生了一种曲张之力,无声的朝着新月逼近。致敌先机,天蚕老祖以绝强的实力,配合自身的优点,不给新月丝毫反驳的机会,一开始就来了一个下马威。面对天蚕老祖的强势攻击,新月显得十分平静,采用以静制动、示敌以弱的方式,了解敌人的实力。这种方法看似愚笨,可实际上却颇为高明。首先,新月知道天蚕老祖实力惊人,在不了解敌人底细的前提下强行硬拼,只会遭到天蚕老祖猛烈的攻击。其次,攻强守弱乃必然之理。新月若把力量放在攻击上,其防御之力必然薄弱。在硬拼不过天蚕老祖的情况下,其自身所遭受的创伤,必然是严重无比。第三,新月的沉默以对,能够换来天蚕老祖的自负得意,从而给他产生一种错觉,认为新月实力一般,在攻击上形成一个缓冲,攻势的强度也随着心态的转变而有所降低。如此,新月虽然失去了先机,却也得到了相应的回应,自身承受的压力也相对较轻。第四,新月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有足够的时间蓄势准备,在大致了解了敌人的实力后,再做出相应的反应,或全力防御,或奋力反击。针对新月内心所想,天蚕老祖其实可以猜到一些。只是天蚕老祖自负过人,其实力绝非天蚕可比,因而并不把新月放在眼中,反而有几分期待之心。三千年封印,天蚕老祖首现人世,其内心的想法复杂而矛盾,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更非常人可以揣测。眼下,面对腾龙谷弟子新月,天蚕老祖恨不得一掌毙了她,却又想慢慢折磨她,以发泄自己多年以来的仇恨。此种复杂矛盾的心理,充分反映出天蚕老祖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以及对自身命运的不满意。基于这种原因,天蚕老祖把怒火发在新月头上,一出手就是狠招,直接凝固了新月的身体,让她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同时,天蚕老祖利用天蚕一族特有的脑域精神异力,对新月的大脑进行入侵,试图摧毁或者控制她的大脑中枢神经,从而达到毁灭新月的目的。针对天蚕老祖的念力攻击,新月在身体无法动弹的情况下,选择了全力防御,以天璃神剑为武器,牢牢地守住大脑中枢的各个入口,与天蚕老祖的意念之力展开了正面交锋。这种情况,天蚕老祖事先略有所知,但却并未在意,认为新月即便有神剑相助,也绝难抵御自己强大的攻势。然而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天蚕老祖虽然轻易就凝固了新月的身体,念力侵入了新月的大脑,可结果却颇为怪异。何谓怪异呢?这要从两个方面解释。第一,天蚕老祖的精神念力确实入侵了新月的大脑神经,对新月的意识构成了一定威胁。第二,这种威胁在遭到天璃神剑的反击后迅速较低,但却并未完全消失。故此,天蚕老祖对新月的威胁依旧存在。可天蚕老祖却又奈何不了新月,双方形成了一种僵持,一时间情况显得晦暗不明。同一时期,天蚕与瑶光之间气氛诡秘,彼此蓄势待发,进入了一个关键的时刻。突然,一声低吼从八宝口中响起,惊醒了二人,双双大吼一声,各自出招攻击。“来吧,先接我一掌试试。”冷笑声中,瑶光弹射而起,如雄鹰扑兔,双掌在推出之际瞬间变黑,夹着乌黑亮丽大的光柱,直逼天蚕头顶。“试就试,谁怕谁?”轻蔑一笑,天蚕双手高举,一招双柱擎天,掌心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眨眼就与瑶光的掌力相遇。刹时,黑白分明的光柱连接在一起,瑶光的魔宗掌力与天蚕的灵异妖力瞬间激化,形成一道亮丽的光柱,大量火花飞溅四方,正随着光柱的减短而越发激烈。终于,双方的掌力接触在了一起。两人四手相连怒视而视,滚滚真元交汇掌心,出现了短暂的僵持。随即,天蚕身体一震,口中爆喝一声,硬是将上方的瑶光震退,自己也迅速坠地。一击完成,瑶光立马展开二次攻击,半空中等的身体凌空一转,整个人瞬间高速转动,周身黑雾弥漫,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光柱,呼啸一声便逼近天蚕的头顶。落地一晃,天蚕脸上浮现出几分惊异,在觉察到瑶光二次来袭之际,心中又惊又怒,连忙就地一转,以相反的旋转方向逆冲而上,在离地一丈高的位置与瑶光相遇。这一次,黑白分明的光柱刚一接触便产生刺耳的呼啸与耀眼的火花,随即烟雾涌出霹雳惊雷,连绵不断的爆炸此起彼伏,形成连锁反应,淹没了交战的二人。剧烈的爆炸引人注意,江清雪、牡丹、玫瑰、舞蝶高度关注,眼神与表情都透露出担忧之情。天蚕老祖目不斜视,但意念之中却分出一部分精力来留意天蚕与瑶光之间的结果,显然他对天蚕还是颇为关心。持续的爆炸很快完结,滚滚迷雾中人影射出,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翻身急退,瑶光很快就稳住了身体,眼神凝视着地面的天蚕,语含讽刺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就这点能耐?”摇晃着落地,天蚕连退数丈距离才御掉那股可怕的冲劲,谁想耳中就传来瑶光讥讽的嘲笑之声,心中顿时愤怒无比。“休要得意,刚才是你取巧,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本事。”怒吼声中,天蚕一点脚尖,整个人瞬间一分为六,朝着瑶光冲去。前行中,天蚕的六道身影姿态各异,施展出六种不同的招式,各自闪烁着六道不同的光芒,巧妙地融合成一种混合攻击,目标锁定瑶光。冷然一笑,瑶光在天蚕开口之际就已然有所防备,整个人凌空一转,漆黑的魔气瞬间四散,形成一团魔云,并迅速演化成四头魔兽,咆哮着朝四方飞去。同时,瑶光身上魔芒汇聚,滋滋的火花声起伏不断,漆黑的光芒变幻不定,凝聚成黑色的闪电,如一道光网等待着天蚕的来临。眨眼,天蚕的攻势临近,六道身影有四道与瑶光身外的魔兽相遇,双方互不相让激烈火拼,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奇景。剩余两道身影避开了魔兽的方式,直接撞在了瑶光身外的黑色闪电光网之上,顿时引发了强烈的爆炸,一举震碎了周遭的一切。闷哼一声,瑶光纵身后移,刚避开爆炸的区域,眼前就出现了天蚕那冷笑的眼睛。瑶光心神一惊,意念转动间佛光大盛,璀璨的金光如烈日悬空,净化与驱散附近的一切邪气。第八十九章 魔龙出战天蚕见状轻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高频率的精神攻击瞬间而至,震得瑶光猛然一颤,口中发出沉闷的痛哼之声。闪身而来,天蚕逼近瑶光身体,右手立掌如刀挥斩而下,掌沿爆发出银白色的光刃。左手横扫而过,掌沿褐绿如墨,乌黑诡秘的光芒像死神的镰刀,朝着瑶光的腰间斩去。瑶光双眼紧闭只留一隙,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念头,思考着应对之策。时间一闪而逝,天蚕的攻势瞬间逼近,瑶光在考虑了一下后,身体突然悬空一转,于转瞬间幻化出另一种形态,演变成佛魔同体,背靠背贴合正在一起。届时,魔云与佛光同现天际,佛陀与魔尊双分天地,在天空中出现了圣邪同存的奇特景致。天蚕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提升了几分修为,加大了攻击之力。如此,银白色的光刃朝着斩向瑶光佛陀一面的化身,横扫而至的乌黑光刃则击中瑶光魔尊一面的化身。其时,银白色的光刃在佛光的净化下消失无影,那乌黑大的光刃遇上魔尊的魔气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个扩散的区域,眨眼就笼罩了两人。微光一闪,人影倒退,天蚕与瑶光同时飞出,脸上神色各异。这一战,由天蚕发起攻势,对于最终的结果天蚕脸色颇为得意。瑶光作为防御的一方,虽然化解了这一轮的危机,但脸上的神情颇为凝重,显然天蚕的实力让他倍感压力。轻啸一声,瑶光招来八宝,一边接受八宝的灵气滋润,一边留意着天蚕的动静。得意一笑,天蚕迅速稳住身体,眼神不屑的看着瑶光,冷笑道:“都说你是继二十年前陆云之后的又一奇才,谁想却是浪得虚名,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瑶光闻言脸色铁青,怒道:“休狂,待会我就让你后悔。”天蚕挑衅道:“就凭你,恐怕还没有那份能力。”瑶光眼神瞬间冷冰,强大的气势成倍激增,营造出一种逼人的气氛。天蚕见此颇为警惕,周身银光浮动,一连布下三十三层结界,做好了最佳防御。瑶光轻哼一声,冷冷问道:“你不是自负不凡吗,何以此刻这般警惕?”天蚕笑道:“胆大心细乃高手必备的常识,你难道不知?”瑶光阴森道:“我若不知,何必问你?”这话有些矛盾,让天蚕顿时一愣。而就正在此刻,瑶光突然出手,整个人瞬间幻化为十二道身影,出现在天蚕六尺之内。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天蚕一惊,可随即天蚕就恢复了冷静,眼中寒光爆射,诡异的精神异力以每瞬息超过十八万次的频率有针对性的朝着瑶光射去,立马就引来阵阵惊呼与闷哼声。同时,瑶光的攻势也逼近天蚕的身体,除部分攻势被天蚕的精神异力集散外,有近半的攻击力依旧击中了天蚕的身体。其中,有两道分身一金一黑,以佛魔姿态旋转而至,彼此融合一体,在临近之时瞬间光化,变成一道紫色的光箭,连破天蚕三十三层结界,击中了天蚕的眉心。那一刻,天蚕怒吼一声,整个人瞬间恢复了蚕虫之身,以闪电之势猛然收紧,正巧将瑶光束缚在内。“偷袭我,你以为我就没办法收拾你?”语含怒气,天蚕显得有些生气。瑶光轻哼一声,周身魔气外泄,形成一个漆黑的防护罩,借助魔气的侵蚀之力,来抗衡天蚕的肌肉收缩之力。诡异一笑,天蚕对此毫不在意,体表白光涌现,层层蚕丝汹涌而至,片刻之间就在瑶光身外结下了一个蚕茧,将他与外界隔绝。置身其内,瑶光对身外的环境十分了解,在觉察到天蚕的举动后,双手分别运起佛魔之力,随即双掌合十,瞬间产生爆炸,一举焚毁了身外的天蚕丝,成功的脱离了天蚕的限制。趁此机会,瑶光翻身激射,双手快速挥动,时而施展出佛门降魔金刚诀,时而施展出魔宗的魔灭其心,展开连绵不断的攻击。天蚕遭遇这样的攻击,最开始显得有些慌乱,但片刻之后就逐渐适应,施展出天蚕一族特有的绝技,与瑶光展开了硬碰硬的比拼。正面的交锋考量彼此的实力,双方在一番苦战之后,竟然是平手之局,这让彼此都感到震惊。八宝一直留意着天蚕的动静,在观看多时后,口中突然轻啸一声。届时,瑶光闻声而退,回到八宝身上,轻声问道:“看清楚了?”八宝微微低鸣,给予呼应。天蚕见此有些不解,讥笑道:“怎么,打不过我就要询问求助?”瑶光瞪了天蚕一眼,不悦道:“莫急,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实力。”语毕,瑶光收回目光,与八宝低声交谈了几句后,纵身朝天蚕飞去。残酷一笑,天蚕道:“交战多时,该结束了。看我这招‘冰封蚕印’送你下地狱。”双手高举,旋转身体,天蚕左手掌心寒气凝聚,右手掌心蚕丝如密,彼此巧妙结合,在身体转动之际宛如两道光带,自动的朝着瑶光飞去。附近,空间受寒气侵蚀开始凝固结冰,唯有那银白色蚕丝来去自动,追寻着瑶光的身影。微眯着双眼,瑶光凝视着天蚕,在前行的过程中蓄势准备,并分析天蚕的攻势。当双方的距离拉近,瑶光开始扣诀施法,周身魔气狂涌,大量的黑雾环绕身外,形成一道特殊的隔离带。同时,瑶光头顶黑气汇聚,一股狂野而霸道的气息破体而出,宛如关闭多时的野兽,带着极强的野性与凶性,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当天蚕的攻击临近瑶光的身体,双方所处的区域已寒气袭人、一片漆黑,银白色的光带极具灵性,自动绕着瑶光的身体旋转,宛如一条灵蛇,越收越紧。瑶光对此面无表情,头顶的黑气已蔓延数十丈区域,一条黑龙时隐时现,在天蚕临近之际突然咆哮,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天蚕冲去。那一刻,天蚕突然惊呼一声,怒道:“魔龙!这怎么可能?”瑶光冷笑道:“你有天蚕重生体,我有魔龙不灭魂。”当年,瑶光因吞食魔龙珠而巧得奇遇,成就了一身本领。后来,随着瑶光修为的提升,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瑶光凭借自身的佛法,牢牢将魔龙的元神压制在体内,以增进自身魔法的修为。如今,瑶光得八宝提示,放出体内魔龙以对付天蚕,方才有了这一幕情形。凝视着冲来的魔龙,天蚕神色古怪,在稍稍沉吟了一下后选择了避让。一击扑空,魔龙显得十分狂躁,迅速掉头急追,死咬着天蚕不放。瑶光一旁观望,轻吟道:“八宝,这招真的有效?”微微低鸣,八宝给出了回答,结果却让瑶光颇为失望。“非要如此吗?”八宝轻啸一声,肯定的回答。获悉了确切的答案,瑶光迟疑了一下,随即猛然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我今天非要灭了他!”长啸一声,瑶光冲天而上,位于天蚕与魔龙交战的上方,开始催诀施法。八宝身影一晃,横移数百丈距离,出现在交战的场中,如影随形般锁定天蚕与魔龙的踪迹。觉察到这种情况,天蚕暗道不妙,周身真元频率突变,整个人瞬间消失了。魔龙低声咆哮,周身黑气弥漫,眨眼就形成一个黑雾笼罩的区域,淹没了一切天光。八宝见状低声轻啸,周身绚丽的光芒如怒海浪涛,遍布于整个天际,在黑雾中形成独特的奇异光芒。届时,本已隐去身体的天蚕在这种光芒的照耀下显露行藏,立马被魔龙发现,双方相距不远,迅速展开了交战。八宝一旁观望,牢牢锁定天蚕与魔龙的气息,并无上前插手之意。天际,瑶光悬空盘坐,双手合十,璀璨的金色佛光铺天盖地,夹着佛门神圣之光,有如万佛吟唱,出现在半空里。天蚕有些心绪不宁,在遭遇了新月的第一轮打击后,这一次他显得有为在意。虽然,眼下的天蚕比起之前实力增加了一倍,可面对魔龙的进攻,八宝的虎视眈眈,瑶光的佛门圣法,心中还是免不了有种担心。鉴于这种情形,天蚕开始思索对策,在仔细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后,天蚕有了两个选择。第一,暂避其锋,摆脱魔龙的纠缠与八宝的窥视。第二,第二,强势出击,先收拾了魔龙,再对付瑶光与八宝,结束这场战争。这两个选择,第一个比较谨慎,但可行性较低。第二个选择风险较大,不过却值得一试。相通了这些,天蚕当即大吼一声,闪避的身体突然一顿,双手交错穿插,整个人凌空旋转,发起了主动攻击。第九十章 再败天蚕魔龙低吼一声,见天蚕不再闪躲,心中压抑已久的怒气顿时找到了宣泄点,咆哮着朝天蚕冲去。刹时,天蚕与魔龙这两大生物纠缠在了一起,双方皆是怒气冲霄,异能天生,彼此的交战可谓是地动天惊。论实力,天蚕本有两千年修为,加上天蚕老祖重塑其身,使其修为倍增,相当于有四千年修为,那可谓惊人之极。魔龙源于魔域,虽然肉身已毁,但不灭的魂魄历时千百年,实力依旧如昔。二十年前,魔龙进入瑶光体内,虽然最终被瑶光压制,但多年来也从瑶光体内吸取了大量的灵气。如今,魔龙好不容易脱困,心中的怒气累积到了极限,在顾忌瑶光的情况下,把一切的仇恨都转嫁到了天蚕身上,恨不得扒了它的皮。如此,双方决然对立,势同水火的交战那是不惜一切。同时,作为大自然中的强者,天蚕一族与魔龙一族可谓世代仇敌。天蚕有重生异能,魔龙有不灭元神,二者针锋相对,孰强孰弱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此际,天蚕与魔龙各展绝技,二者都十分擅长精神攻击,双方可谓势均力敌。之前,瑶光在精神攻击方面败给天蚕,而今魔龙却是旗鼓相当,究其原因就在于瑶光是人族,在某些方面有着天生的区别。快速移动,挥掌出击。天蚕招式精妙,速度惊人。魔龙体型巨大,魂魄玄虚,根本不在乎天蚕的实体攻击,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精神异力方面,与天蚕展开了持续性的交战。作为魔域的不灭生灵,魔龙在精神异力方面有着惊人的修为。作为天蚕一族的后人,天蚕在这方面也是禀赋异常,双方对抗多时,竟然是平手之局。凝视着魔龙,天蚕气恼无比,自己实力强剩于对方,但却奈何它不得。想到这里,天蚕开始转变策略,一边继续抵御魔龙的精神攻击,一边暗中蓄势玄冰之气,于片刻之后发动极地寒冰,瞬间凝固了周遭的黑雾,限制了魔龙的活动区域。随即,天蚕恢复了本体,肉呼呼的身体白光四射,数不尽的蚕丝铺天盖地,宛如一个雪白的虫茧,暴涨至数十丈大小,一举将魔龙包裹在内。其后,虫茧开始收紧,雪白的蚕丝流光四溢,散发出莫名的香味。八宝见此情形,口中低吼一声,并迅速移到天蚕下方,八只眼睛与八个小孔同时射出光芒,组成十六道光柱,如盛开的花朵,先是扩散上虫,在包裹住了天蚕的身体后又迅速收集,形成一个封闭的光界。同时,天际的瑶光在接收到八宝的信号后,身体凌空坠落,周身佛光迅速汇聚,组成一个金色的佛界,与八宝发出的光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随即,瑶光转变手势催动真力,周身金光开始外散,体表处泛起了一层灰褐色光芒,迅速在胸前凝结成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辉。这一幕持续了片刻,随即那灰褐色的珠子一闪而逝,眨眼就从天而降,射入光界之内,直逼天蚕的身体。那一刻,八宝、瑶光、奈何珠三者齐聚,三种不同的力量瞬间融合,作用于天蚕身上,宛如天雷陨落,震得天蚕身体一颤,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白光一闪,天蚕瞬间恢复了人形,松开了魔龙的元神。四周,绚丽的光界急速收集,融合了佛门神圣金光,将魔龙的元神压制成一团黑云,几乎失去了挣扎之力,只能艰辛的做着无奈的抵御。奈何珠盘旋在天蚕头顶,有意识的锁定天蚕,并射出一束奇异的光芒,连接至天蚕的身体。面对这种情形,天蚕脸色惊恐,叫声凄厉,双眼死死的瞪着头顶的奈何珠,厉声道:“我不会输给你,不会!”随着这声怒吼的响起,天蚕开始全力反击,周身白光涌现,汇聚于双臂。随即,天蚕双手举起交错头顶,身体用力一旋,在呼啸声中逆冲而上,直射奈何珠而去。八宝见状轻鸣一声,十六道光柱猛然收紧,致使光界内空气被抽干,凝固之力瞬间作用于天蚕之身,硬是将其凝固在结界中,身体动弹不得。嘶吼一声,天蚕惊怒无比,挣扎着想要反抗,可身上的束缚之力过于强盛,总是一次次压下天蚕的反抗之力。同时,天蚕还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八宝的十六道光束含着吞噬真元之力,在束缚住了天蚕的身体后,便开始疯狂的吸取他的真元,导致天蚕越发虚弱,数千年修为转眼就有大半被八宝吸去。为了摆脱困境,天蚕开始转变体内真元的频率,从而产生排斥性,以杜绝八宝的吸取。而后,天蚕奋起余力,试图震开八宝的束缚,可头顶的奈何珠却在此刻发出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击穿天蚕的防御,进入了他的身体。那一刻,天蚕陡然厉吼一声,体内真元瞬间溃散,整个人眨眼间便陷入了绝境。留意着天蚕的情形,瑶光继续催动奈何珠,以奈何珠的诡异之力,配合八宝的光界,迅速摧毁天蚕的身体机能。结界内,魔龙虽然没有遭遇奈何珠的迫害,但在八宝所发出的光界作用下也是深受其害,从一团黑云缩成一点,以减少自身所遭遇的压力。远处,江清雪、舞蝶、牡丹、玫瑰见此情形,大家都松了口气,心中略感欣慰。天蚕老祖在稍后片刻也觉察到了这等情形,心中又惊又怒,更多的却是诧异。在天蚕老祖的心里,天蚕经过一次重生后,实力已然倍增,绝对有能力与瑶光一较高低。可如今,天蚕竟然重蹈覆辙,再次陷入敌人的手中,这怎能不让天蚕老祖感到惊异?然而就在天蚕老祖惊愕之际,瑶光与天蚕之间的战斗又有了新的结局。借助奈何珠之力,瑶光破坏了天蚕体内源源滋生的真力,使其失去了防御之能,肉身眨眼就化为了灰烬,元神缩成一团,被八宝所控制。至此,瑶光与天蚕的一战,以完胜结局。他收回了奈何珠,然后催动佛法,将魔龙的魂魄收入体内。完成了这些,瑶光松了口气,飘落八宝背上,一把将天蚕虚弱的元神摄入手心,询问道:“八宝,现在要如何毁灭它的元神?”微微轻鸣,八宝突然道:“要毁灭它的元神并非易事……”瑶光闻言一震,惊愕道:“八宝,你会说话了?”八宝道:“这要归功于天蚕,是他毕生的修为完善了我的缺失。在自然界内,有许多灵异,各自拥有不同的异能,也存在致命的缺失。”瑶光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天蚕的致命缺失?”八宝没有马上回应,似乎在考虑。片刻后,八宝道:“天蚕一族应该不止一个族系,不同的族系有着不同的特征。眼下,我们所见到的天蚕生活在冰雪世界,说明这里的环境适合它们。若是换了极热之地,估计会对它们的生存造成一定的威胁。”瑶光皱眉道:“你是说天蚕怕火?”八宝道:“此火非凡火,乃天火也。”瑶光问道:“天火何处寻?”八宝道:“自然界的诸多族类都有天敌,天蚕也有,只是具体是谁,我还不敢肯定。”瑶光有些失意,苦涩道:“如此说来,我们现在时奈何他不得?”八宝道:“短期内确实如此。可只要有时间,你可以借助奈何珠之力,慢慢的炼化天蚕的元神。”瑶光道:“奈何珠出自你的体内,你难道就没有办法消灭天蚕?”八宝道:“奈何珠乃我毕生结晶,个中玄机非三言两语可以言明。”瑶光一愣,凝视了八宝片刻,随即感触道:“你既然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再多问。现在我们先设法击退天蚕老祖,其他事情稍后再考虑。”八宝闻言身体横移,带着瑶光回到江清雪等四女身旁,彼此问候了几句,随即便交流讨论。玫瑰道:“眼下就剩下一个天蚕老祖,我们得尽早把他解决。”牡丹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联手围攻并非良策,我们得考虑智取。”舞蝶道:“天蚕老祖狡诈无比,我们虽有天蚕在手,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江清雪道:“至少我们可以利用天蚕来威胁天蚕老祖,暂时化解新月的危机。”瑶光赞同道:“姐姐的考虑有一定道理,我们先保住自己,然后再考虑反击。”牡丹与玫瑰沉默不语,舞蝶点头同意,大家立马便达成一致。然而就在这时,八宝突然开口道:“事情恐怕不会尽如人意……”突然的话语让瑶光与四女心头一惊,五人目光齐聚,还不及开口询问,一声尖锐的厉啸便在虚空中响起。第九十一章 啸天突现这一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始料不及,打破了冰谷的宁静。瑶光与四女闻声望去,四周空无一物,看不到任何敌人。远处,天蚕老祖微微皱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事情,但却并未言明。八宝沉默不语,它明显知道一些情况,但却不曾说出,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宁静的冰谷寒风徐徐,无声的沉寂让人压抑。瑶光、江清雪、舞蝶、玫瑰与牡丹五人目顾四野,搜寻着附近的情况,可谁也没有查出半点痕迹。天蚕老祖控制着新月的身体,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瑶光等人。似乎感应到了天蚕老祖那藐视的眼神,八宝发出了一股奇特的回应,这让天蚕老祖笑容一僵,脸色满是惊愕之情。瑶光探测了片刻,找不出隐藏的敌人,求助道:“八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片刻,八宝回答道:“敌人擅长隐身,施展的法门不同一般,非人类可以察觉。”江清雪不安道:“那该如何防御?”八宝道:“张开结界,以你们各自的方式占用每一寸空间。届时只要感应到波动,就说明有敌人靠近。”舞蝶问道:“要是敌人一直不现身,我们岂不很被动?”八宝道:“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说明来者自负不凡,绝无不现身之理。”舞蝶道:“就怕敌人声东击西,一部分现身,一部分试机偷袭。”牡丹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我与玫瑰分析了一下,敌人行踪如此诡秘,只有一个可能,它们来自地下,绝非来此天际。”江清雪惊疑道:“你肯定?”牡丹颔首道:“我之前说了,我们擅长空间之术,任何敌人只要从空中靠近,都逃不过玫瑰的探测。”瑶光道:“既然知道敌人来自地下,那就很容易防御。”八宝提醒道:“不要大意,这一次的敌人很诡秘,绝非你们想象中那般容易应对。”玫瑰道:“我们最好叫回林依雪,以免意外发生。”江清雪急切道:“瑶光,你快把师妹叫回来。”瑶光柔声道:“姐姐莫急,我这就去……”正说着,五人身旁银光一闪,立马就出现了江清雪与啸天的身影。轻呼一声,瑶光惊疑道:“是你!”啸天一脸苦涩,眼神凝重的道:“是我!”江清雪问道:“易园与除魔联盟情况怎样,什么时候前来支援?”啸天道:“我回到易园时,林云枫已南下海域,我把天麟的事情给许洁说了一下。除魔联盟那边,陈玉鸾亲自前往海域找寻海女,其他人则负责联系当年的那些高手,尽可能早一点赶来冰原。”瑶光问道:“你是刚回来?”啸天摇头道:“我先回的腾龙谷,那边情况也十分糟糕……”舞蝶闻言一惊,追问道:“腾龙谷发生了什么事情?”啸天苦涩一笑,岔开话题道:“眼下实时间紧迫,我们先说正事,有关腾龙谷的情况我稍后再抽空告诉大家。”牡丹看着啸天,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来路上发现了什么情况?”啸天微微点头,脸色复杂的道:“原本我早就该回来了,可谁想却在途中遇上了同类,差一点就回不来了。”林依雪惊疑道:“同类?你是指妖兽,还是……”啸天道:“我离开腾龙谷后,就施展空间跳跃之术赶往此地。照理只要眨眼光阴就能赶到,可谁想却被另一个力量转移到了一个峡谷中央。在那里,我看见了二十二位形态各异的上古妖兽,有的人头兽身,有的兽头鸟身,还有鸟头兽身,以及一些体型巨大或是怪异的兽类。其中,我就发现一头红毛狮狼,它拥有转移空间的能力,能瞬间猎杀敌人,实力极端可怕。”舞蝶好奇道:“后来呢?”啸天道:“我现身之后,就引起了那些妖兽的敌视,它们一同围攻我,其目的只为吃掉我,以填饱肚子。在那里,我被迫反击,杀掉了六头实力相对较弱的妖兽,它们眨眼就成为了其他妖兽的美食。当时,我独战十六头妖兽倍感吃力,无奈之下只得逃走,谁想那红毛狮狼紧追不舍,任由我如何躲避,也难逃它的追击。如今,那红毛狮狼与另外九头妖兽已追到附近,它们之中有一只鸟头马身的怪物擅长反射探测波,可以避开你们的探测。”牡丹脸色微变,沉声道:“如此说来,我们眼下的情况十分不利。”瑶光鼓励道:“大家不要灰心,只要我们努力,一定可以战胜一切。”舞蝶不甚乐观的道:“我们现在人手有限,前有天蚕老祖这个强敌,后有不知名的可怕妖兽,我担心……”林依雪道:“不管什么样的敌人,为了天麟,我们都不能退却!”啸天道:“事以至此,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对策。”牡丹看了看附近,轻声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天麟,其次才是应敌。为了天麟的安全考虑,我们七人之中最好留下两人负责防御,分出五人来应敌。”玫瑰问道:“你觉得谁适合留下来保护天麟?”牡丹沉吟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由我与江清雪留守最为合适。玫瑰可以利用空间之术尽快消灭那些妖兽,舞蝶则施展玄冰之气冻结它们。依雪趁机一试身手,瑶光与啸天则抓紧时间,尽可能的击退它们。”瑶光赞同道:“牡丹的考虑很有道理,我们得速战速决。”林依雪妙目圆睁,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娇声道:“鬼影都不见一个,我们该从何下手呢?还有,那锁魂在旁虎视眈眈,我们也得小心。”舞蝶道:“锁魂的存在不仅威胁到我们,也同样威胁到了我们的敌人……”正说着,一声厉啸突然传来,打断了舞蝶的话语。是时,啸天惊呼一声,提醒道:“大家小心,各就各位。”瑶光、舞蝶、玫瑰、林依雪闻言动身,迅速围成一圈,将牡丹、江清雪与天麟三人围在中间。上方,八宝悬空而立,通体奇光闪烁,散发出某种气息。远处,一朵红云急射而至,在临近之时突然散开,由一变十,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显露出十只外貌各异,体型惊人的罕见生灵。仔细看,十只怪兽中体型最大的一只乃鹿头牛身,高约十三四丈,银白色的鹿角晶莹如玉,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这头怪兽的左侧,是一只全身火红的狮狼,额头上鬃毛竖立,长着一只肉瘤,泛着淡金色的光辉。狮狼左侧还有两只怪异的兽类,其一是鸟头马身,背上有翅。其二是虎头鸟身,羽毛呈绿色。鹿头牛身怪物的右侧共计有六头妖兽,第一只是三尾猿,体型与一般的猿猴无异。第二只较为特别,乃人头兽身,四足着地,形似人头马,眼神中闪烁着阴冷之色。第三只鱼头羊身,体型最小,周身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看上去很是诡异。第四只外形奇异,粗看就是一只黑鹰,可细看便会发现,在黑鹰的背上还长着一颗头颅,深藏在羽毛之内,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时隐时现,令人不觉。第五只是双头怪兽,左边的头颅是蛟,右边的头颅是螭,身体如蛇盘曲而立,时不时飞发出尖锐的啸声,正是此前瑶光等人所闻的那个声音。第六只乃黑纹豹,外形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却颇为诡异,眼珠中含着九个深褐色的斑点,隐然透露出几分神秘。看着眼前形态各异的罕见生灵,林依雪一脸激动之情,娇声道:“啸天叔叔,这些怪物可有名字?”啸天脸色阴沉,喝道:“集中精神,这些都是上古生灵,有着超乎想象的实力。”舞蝶双眼微眯,缓声道:“它们外貌奇特,如何生成?”啸天道:“凡是相貌怪异者,皆是经过长时间异变而成。”第九十二章 上古异兽玫瑰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道:“废话少说,时间要紧。”瑶光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先了解一下敌人的底细。”啸天道:“就我了解,眼前的十只妖兽各有特色,其中又以红毛狮狼、人头马、鱼羊兽、蛟螭、暗魅鹰雕最具特点。”林依雪好奇道:“剩下的五只呢?”啸天沉吟道:“剩下的三尾猿、黑纹豹、鸟翼马、绿虎鹫、玉鹿蛮牛各有所长,但却相对容易把握。”舞蝶道:“以五敌十,我们人数不够,颇为被动。”林依雪眼珠转动,娇声道:“其实我们可以借花献佛。”玫瑰闻言心动,问道:“细节如何?”林依雪嘴角微动,传音与玫瑰交谈了几句后,问道:“玫瑰姐姐觉得如何?”玫瑰颔首道:“不错,这个交给我。”我字犹在口,玫瑰便一闪而逝,出现在玉鹿蛮牛身后,一掌击中它的颈部。尖叫一声,体型巨大的玉鹿蛮牛猛然回首,正想找寻玫瑰之际,背部却又传来一股锥心的痛。怒吼一声,玉鹿蛮牛疯狂转动,头顶的鹿角玉光闪耀,发出数千道光线,组成一个密集的丝线光界,笼罩着全身上下。一击得手,玫瑰展开快攻,利用空间移动之术,每一掌都劲道十足,狠狠的印在玉鹿蛮牛身上,震得它身体颤抖,内府气血翻动。然而作为上古异兽,玉鹿蛮牛除了体型巨大,皮坚肉厚之外,它头顶的鹿角神异非常,发出的丝线光界不止可以防御外力的侵蚀,还能攻其敌人。此际,玉鹿蛮牛便是展开防御,打算先稳住阵脚,然后再发起反击。玫瑰留意着玉鹿蛮牛的神情,见它并未失去理智眼下,当即加大了攻击力道,专找玉鹿蛮牛最脆弱的部位展开攻击,旨在激怒其心。很快,玫瑰的进攻达到了目的,体型巨大的玉鹿蛮牛在防不胜防的情况下顿时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对玫瑰紧追不舍。玫瑰对此毫不在意,继续挑逗玉鹿蛮牛的神经,丝毫也不在意玉鹿蛮牛的狂怒神态,一步步将其朝着天蚕老祖引起。很快,玫瑰来到天蚕老祖附近,在看准一个时机后,身体如影飘射,朝着天蚕老祖扑去。是时,玉鹿蛮牛已失去判断能力,完全忽略了天蚕老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巨大的身体猛冲而上,径直撞向天蚕老祖。冷哼一声,天蚕老祖阴森道:“雕虫小技,不自量力。”右手一翻一转,天蚕老祖一掌挥出,银白色的冰雾破空而现,眨眼就将前冲的玉鹿蛮牛凝固在半空里。玫瑰趁机发起偷袭,化身为一道光束,如陨落的光剑,硬是斩断了天蚕老祖与新月之间的联系。是时,新月轻啸一声,被困已久的身体瞬间获得自由,立时便横移百丈,避开了天蚕老祖所控制的区域。微光一闪,玫瑰出现在新月身侧,叮嘱道:“小心点,我去激怒那些怪物,借助它们之力来对抗天蚕老祖。”语毕,玫瑰不待新月回话,下一瞬便出现在暗魅鹰雕身旁,挥手就是一掌。冷笑一声,暗魅鹰雕狡猾无比,身体快速移动,正好避开了玫瑰的一击。一击落空,玫瑰冷哼出声,修长动人的身影瞬间千变万化,凝化出千百身影,封死了暗魅鹰雕的所有退路,发起连绵不断的持续性攻击。咆哮一声,暗魅鹰雕展翅反击,背上的头颅突然伸长,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扫视着四周的幻影,立马就找到了玫瑰的真身。随即,暗魅鹰雕锁定玫瑰的真身展开攻击,口中发出暗红色的光束,有如剑芒破空锐气惊人。然而玫瑰擅长瞬间转移,暗魅鹰雕虽有看透幻影的神眼,但却没有相应的速度去堵截玫瑰的空间跳跃。由此,玫瑰一次次逃脱,而她发出的攻击则一一击中暗魅鹰雕,导致暗魅鹰雕受伤不轻。作为上古异兽的佼佼者,暗魅鹰雕虽非正统的天空王者,但却一直以王者居之。如今,暗魅鹰雕遭遇玫瑰的攻击,自负不凡的它连连受挫,自尊心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为此,暗魅鹰雕震怒之极,疯狂追逐玫瑰的身影,很快就步上了玉鹿蛮牛的后尘,被玫瑰引到天蚕老祖身旁,陷入了天蚕老祖与玉鹿蛮牛之间的战争。怒视着天蚕老祖,暗魅鹰雕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身体腾空而起,避开了天蚕老祖的正面,虎视眈眈的留意着天蚕老祖与玉鹿蛮牛之间的动静。原本,暗魅鹰雕应该选择离去,可天蚕老祖身上的那股气息深深的将其吸引。作为上古异兽之一,暗魅鹰雕能清楚感应到天蚕老祖身上的奇异灵气,明白那股力量对于灵异而言是多么的珍贵。为了试机夺取那股灵气,暗魅鹰雕的贪婪战胜了理智,它忽略了天蚕老祖那可怕的实力,选择协助玉鹿蛮牛一起对付天蚕老祖这位强敌。同理,玉鹿蛮牛也怀有相同的目的,它自持体型巨大实力惊人,一心想要搏杀天蚕老祖,获取天蚕老祖体内那股强盛的灵气,以充实自己。针对两头愚蠢的异兽,天蚕老祖本可选择回避,但他却没有那样做,只因他也别有用心。作用冰原强者,天蚕老祖有着独到的眼光,锐利的洞察能力,他一眼就看出玉鹿蛮牛头上的鹿角暗藏玄机,打算将其夺取。至于暗魅鹰雕,天蚕老祖虽然不图它什么,但若能吞噬对方数千年的修为,那也是一件美事。鉴于这些原因,天蚕老祖、玉鹿蛮牛、暗魅鹰雕便纠缠在了一起,三方各自为政,但却主要针对天蚕老祖,这就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格局。每当玉鹿蛮牛有危险,暗魅鹰雕就会全力进攻,努力转移天蚕老祖的攻势。而只要暗魅鹰雕有危险,玉鹿蛮牛也会全力协助,不给天蚕老祖各个击破的机会。如此,三方的交战纠缠不清,大家各怀目的,在这狂野冰原上,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搏击。论实力,天蚕老祖排名第一,其次是玉鹿蛮牛,最后是暗魅鹰雕。论特性,天蚕老祖诡异神秘,拥有诸多绝技;玉鹿蛮牛鹿角为尊,除了具备攻防能力之外,还有汇聚天地灵气的能力;暗魅鹰雕邪魅无比,拥有黑暗属性的力量,能克制世上半数以上的阳刚之力。这样的三位强者放在一起,各自为了心中的私欲,照理应当大打出手毫不容情,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究其原因,一切都要从天蚕老祖说起。昔日,天蚕老祖纵横冰原所向无敌,除了拥有惊人的修为外,还有着惊人的智慧。这一点比起生活在蛮荒世界的玉鹿蛮牛与暗魅鹰雕来说,绝不可同日而语。此际,天蚕老祖首要的目的是天麟,玉鹿蛮牛只是意外的小插曲,他绝不会因为玉鹿蛮牛的出现而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过多的消耗精力。同时,天蚕的元神还在瑶光手里,天蚕老祖多少也有几分挂心。有鉴于此,天蚕老祖在出手之际便保留了一部分实力,充分发挥自身的优点,施展出精神攻击。玉鹿蛮牛与暗魅鹰雕初次与天蚕老祖相遇,可谓是不知者不惧,出手之时毫不留情,招招欲致天蚕老祖于死地。面对二者的攻击,天蚕老祖巧妙闪避,利用无形的精神念力,持续的摧毁二者的防御。作为上古生灵,玉鹿蛮牛与暗魅鹰雕曾百战不死,有着极其丰富的防御经验,虽然难以完全抵御天蚕老祖的精神攻击,但却能利用一些奇特的方法来降低自身所遭遇的攻击力。同时,玉鹿蛮牛与暗魅鹰雕采用了以进为退的策略,加大了攻击力道与攻击速度,逼得天蚕老祖不是硬拼就是闪避,有效抑制了天蚕老祖的念力攻击。针对这种情况,天蚕老祖转变了方式,利用玄寒之气为武器,采取了正面攻击。玉鹿蛮牛与暗魅鹰雕迅速回应,二者选用不同的打法,一左一右,一刚一柔,联手迎敌。如此,三者之间你来我去,手法各异,顿时陷入了僵持之局。且说瑶光等人在玫瑰出手之后也相继展开了攻击,由瑶光、啸天主攻,舞蝶与林依雪负责防御。由于是主动攻击,瑶光与啸天能够自由选择,分别找上了人头马与红毛狮狼。之所以这样选择,那是因为人头马与红毛狮狼乃个中翘楚,极具威胁性。为了减轻舞蝶与林依雪的压力,瑶光与啸天便主动承担起了重责。其中,啸天与红毛狮狼曾苦战多时,双方嫉恨颇深,一照面便激烈交锋,你来我往毫不留意。瑶光与人头马初次相遇,双方照面之后,瑶光警告道:“此时离去还来得及。”第九十三章 出人意料人头马相貌丑陋,粗具人形,操着刺耳难闻的声音,嘿嘿笑道:“要我离去可以,你乖乖让我饱餐一顿,我自会离去。”瑶光冷笑道:“找死。”简单的两个字夹着无形的精神异力,瞬间击中人头马的大脑,震得他猛然一晃,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移身靠近,瑶光右手一曲一折,巧妙的在半空划下了一个弧形,银白色的光芒如利刃破空,在人头马身上留下一道长长地血痕。怒吼一声,人头马腾空而起,四蹄连环踢出,发出强劲的攻击。瑶光眼神有些狐疑,人头马若只有这点本事,真能在百族大战中存活至今?带着疑问,瑶光移身闪避,一边挥手反击,一边探测人头马的底细。就啸天所言,人头马在十位异兽当中算是佼佼者,它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可为何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是它隐藏得太好,还是啸天看走眼了?瑶光的出手引发了全面的战争,鱼羊兽、蛟螭、三尾猿、黑纹豹、鸟翼马、绿虎鹫快速逼上,朝着舞蝶、林依雪与牡丹、江清雪、天麟两处冲去。其中,三尾猿选择了舞蝶,黑纹豹选择了林依雪。剩下四兽直奔牡丹、江清雪而去,半途却被新月与八宝所拦截。凝视着三尾猿,舞蝶显得十分平静,周身寒气弥漫,银白色的冰雾翻滚如浪,衬托出几分冰寒的气质。三尾猿眼神警惕,在观察了舞蝶片刻后,身体突然拉近,双臂急速挥舞,看似杂乱的拳法却威力惊人。舞蝶不闪不避,有心试探一下三尾猿的实力,纤纤玉掌银白似雪,眨眼就与三尾猿硬拼了数百掌,各自后退数丈距离。怪叫一声,三尾猿急扑而去,身影左移右晃,双拳快如闪电,发出密集的拳影。同时,三尾猿的尾巴横扫竖劈,有如三把利刃,快得让人咋舌。舞蝶凝神静气,紧守心神,双手挥舞间冰雾四散,迅速在身外凝聚起一个玄冰结界,利用自身所修习的冰玄玉华神诀,与三尾猿展开了激烈的搏击。起初,双方看上去势均力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在深入了解之后,舞蝶的冰玄玉华神诀逐渐展露出威力,在四周形成一个玄寒结界,有效限制了三尾猿的活动区域。觉察到危机,三尾猿突然发动强袭,瞬间将实力提升至极限,三条尾巴自动伸长,泛着不同色彩的光芒,眨眼就卷住了舞蝶的身体。同时,三尾猿拳出奔雷,赤红的拳劲至阳至刚,连绵不断的攻击,组成了两道交错选择的光柱,宛如火龙一般,直射舞蝶的胸口与眉心。静立不动,舞蝶双手扣诀,眼中寒光闪耀,周身迅速结冰,正好锁住了敌人的三尾。随即,舞蝶催动修为,周身真元十倍激增,闪亮的光芒从全身上下汇聚于双臂,凝幻成两道龙形冰雾,猛然朝着三尾猿推去。刹时,冰雾与光柱相遇,决然相反的两股力量顿时激化,从而产生毁灭性的爆炸,一举淹没了交战的两人。天际,闪电呼啸,雷鸣震耳,银白色的冰雾与刺眼大的火花夹杂一块,在狂风中四下分散,述说着这一战的激烈。场中,滚滚黑雾弥漫数十丈范围,闷哼与惨叫同时响起,随即是两道落叶般的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射去。一招硬拼,两败俱伤的结局,这让舞蝶大为意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三尾猿翻身后退,摇晃不已,在稳住身体后仰头怒啸,周身光芒汇聚。那一刻,舞蝶眼中泛起了惊异,目不转睛的看着三尾猿,发现它身上重影叠叠,大约有七八道身影时分时聚,在一番聚合重叠之后,三尾猿如获新生,显得神采奕奕。收回目光,三尾猿怒视着伤势不轻的舞蝶,口中咆哮数声,随即电射而至,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舞蝶对此惊怒无比,顾不得自身伤情,强行提举真元,选择了闪避。三尾猿如影随形,口中尖锐的厉啸刺耳惊魂,配上它穷追不舍的精神,给舞蝶造成了极重的心理压力。鉴于伤势,舞蝶不敢反击,只得被迫躲闪,与三尾猿极力周旋,一时间还能勉强维持。林依雪一动不动,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心中颇感惊异。黑纹豹眼神凌厉,外表朴实,看上去与一般的豹子没什么区别,何以能够位列上古异兽之一。想到这里,林依雪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颤,刺耳的剑啸破空惊魂,震得黑纹豹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眼神一亮,林依雪抓住时机,手中长剑挥洒而至,密集的剑芒呈扇形展开,笼罩了黑纹豹大半个身子。凝视着林依雪,黑纹豹显得极其冷静,在剑芒临身之际,这才横移数尺避开了林依雪的攻击。轻咦一声,林依雪二次出击,施展出凤凰书院的凤凰剑诀,夹着滚滚烈焰朝黑纹豹飞去。弓身弹射,黑纹豹全身肌肉绷紧,充分利用每一分力量来增加自身的速度,宛如一只黑鹰,丝毫不惧林依雪的剑气。眨眼,剑芒与黑纹豹相遇,只闻连绵不绝的剑击声,却不见有鲜血飞起。片刻,林依雪震退了强敌,定眼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黑纹豹毫发无损,竟然有着钢筋铁骨,不惧自己的剑气。娇哼一声,林依雪很不服气,手中长剑再次挥动,剑身凝光聚气,瞬间变得赤红,射出一道赤晶光芒,朝着黑纹豹当头劈去。似乎感应到了剑气的凌厉,黑纹豹这一次选择了躲避,快捷灵巧的身子围绕着林依雪高速旋转,时不时发起攻击。林依雪冷笑一声,长剑回旋转动,凌厉的剑芒层层叠加,既可起到防御功效,又能转化为攻势,可谓一举两得。黑纹豹一边进攻,一边观察林依雪的情形,在大致了解了林依雪的底细后,身体突然一顿,随即爆涨五倍,变成一头六七丈大的巨型黑豹,以泰山压顶的方式朝着林依雪冲去。意外的变故让林依雪心神一震,迅速做出闪避的反应。然而黑纹豹早有准备,身体轻如鸿毛,宛如影子一般追随着林依雪。一连三次,林依雪都甩不掉敌人,心中颇为焦急。好在她此前才与锁魂大战了一番,从中学到了许多应变之道与交战经验,做到了虽惊不乱,从容镇定。翻身后退,林依雪旋转而起,手中长剑挥洒而出,每旋转一圈就发出数十上百道剑芒。如此,随着林依雪转动的加速,成千上万的剑芒彼此融合,眨眼就形成一道剑柱,呼啸一声冲天而上,正好与头顶的黑纹豹相遇。届时,密集的剑芒如流水不停,逐一击打在黑纹豹身上,饶是它有钢筋铁骨,也难以抵御那连绵不绝的攻击。怒吼一声,黑纹豹身体碎裂,漫天血肉随风飘散,被散射的剑气搅得粉碎。顺势而上,林依雪去势惊人,在毁灭了黑纹豹的肉身后,又上冲了两百丈高度,这才逐渐停止攀升。悬空而立,林依雪搜寻着黑纹豹的踪迹,见漫天血雨刺眼醒目,心中很是高兴。然而就在此时,飘落的血肉突然自动汇聚,形成一团血云,伸缩膨胀了片刻后,眨眼就演化成一头黑豹,与此前的黑纹豹一般无二。林依雪有些惊异,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黑纹豹怒视着林依雪,眼中隐约可见八个斑点时隐时现,透着几分诡异。“将死之人,何必多问?”反问声中,黑纹豹腾空而上,来到林依雪附近。凌空虚步,黑纹豹显得不慌不急,绕着林依雪连转三圈,最终停在林依雪面前,口气阴冷的道:“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真正开始……”话犹在耳,黑纹豹突然厉啸一声,刺耳的音波如怒浪海啸,震得林依雪猛然一颤,小嘴中溢出一缕鲜血。随即,黑纹豹突然逼近,锋利的前爪交错挥动,发出幽蓝色的风刃,直取林依雪颈脖。遭遇突袭,林依雪首先想到的就是防御,手中长剑快速挥舞,连绵不绝的剑芒穿插交织,在身外布下了一层结界,正好迎上黑纹豹发出的风刃。届时,林依雪那密集的剑芒被瞬间击碎,幽蓝色的风刃直逼林依雪脆弱的颈部,惊得她失声大叫,身体快速后仰,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击。诡笑一声,黑纹豹攻势不停,快捷的身法配合灵巧的身手,打得林依雪仓惶逃窜,毫无反手之力。远远看去,黑纹豹就像是一道鬼影,死死的粘住林依雪,展开持续而猛烈的攻击。面对这种情形,林依雪惊怒无比,一边极力闪躲,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此前,林依雪与锁魂交战,自认已学到很多东西。第九十四章 神剑灭敌谁想现在面对黑纹豹,自己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里?不会吧,我还有事的,如果办完事过来住几天玩下倒是不错。”七夜愣了一下,他先前就听那个叫阿柱的兽人说什么自己留下来一定要做厨师,现在又听到这个兽人这么说,他不由猜想这里不是不抓到人就回来做奴隶的,不过看起来好像是要由族长分配的。经过二条街后,七夜被带到了一块有上千平方米的空地上,在那里有许多年青的种族人在锻炼,三四个兽人在一起进行混战,一些人类和精灵在比试着箭术,还有的跑来跑去,一下加速一下减速,而且在跑动中与身边的人对打。“你们这里是军营吗?”看到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块更大的空地上,上千名不同种族的人穿着统一的铠甲在那里操练,当过兵更做过军官的七夜一看就看出他们正在练习阵形。“军营?什么东西?”听到七夜的话,精灵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军营吗?那你们那边训练的士兵是做什么的?”“士兵?你说什么啊,那边正在准备庆典的节目。”精灵顺着七夜的目光看着另一边。“庆典的节目?你们是在说笑吧,那看样子就是军训,是准备打战吧。”七夜才不相信,那种架式只要是人都看的出来是军队的操练。“打战?打谁啊?”“不要和他说,他太笨了。”这时叫阿柱的兽人插嘴道。“我太笨?”听到这头脑简单的阿柱的兽人说自己太笨,七夜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接下来那几个把七夜绑回来的家伙走到前面去跟那些正在活动着的其他年青的小伙子们交谈起来,随着交谈对像的增加,不断的有目光向七夜这边望过来。“真是没见过世面。”看到那些不断望过来的目光,七夜没有什么羞涩的,做为经常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他才不在乎这么一点人盯着自己看,不过为了不再出现让那种笨家伙说自己比他还笨,他只是仔细看四周情况,而不再随便开口问东问西。过了一会儿,最先抓七夜回来的那个人类也到这里来了,而在他后面,十几个看似中年以上的人类、兽人、精灵和翼人一起跟着过来,原本正在练习着的年青人,看到那十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向他们微躬行礼,同时敬畏的叫道:“族长好,长老好。”七夜站在原地,颇感兴趣的看着这伙被尊称为族长和长老的人慢慢走向自己,那些看似缓慢却又带着随时爆发性力量的兽人,以及走路时脚根本没有着过地,而是一路飘浮过来的精灵,还有收敛到仿佛没有一点力量的人类,他现在对这个村落非常的感兴趣了,因为这些人以从若是随便走出一二个,像他没有得到神器力量时都无法打败,特别是那个右手一直放在剑柄上的兽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些年青的村中小伙子都不敢抬头。“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那十几个人走到七夜面前后,先是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七夜感到有些意外,然后又发现七夜的模样很特别,虽然一头火红的长发,却乱蓬蓬的卷成一团,身上的衣服也是很简单的一套,十几个人中看似是领导层的人类走了出来,对七夜问道。“我是谁?那你们又是谁?我只不过好像是走错了路,就给你们的人抓过来,你们比强盗还要霸道。”七夜打起迷糊来,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在没有知道这些人是谁之前,他觉的还是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你们是在那里抓住他的?”另一个长的比一般兽人还要强壮的中年兽人向抓七夜的那一伙人问道。“长老,我们是在试炼的路上碰到这个人的,他当时在那里烤肉,我们一路潜行过去抓住了他。”“是在我们的领地里抓住的?”“是的,长老,我们试炼的地点是考验之洞,并没有出领地。”“那就奇怪了,我刚才去检查了结界,发现结界根本就没有出问题。”十几人中看起来最为年青的精灵有些奇怪的说道。“结界没有问题的话,那他怎么进来就是关键了,若是不查清,到时候不断有人这样闯进来,我们村的安宁就麻烦了。”另一个中年人类说道。“关键竟然在他身上,那就彻底查一查他吧。”精灵长老看起来有些不爽,因为有人出现到村里来,而自己守护的结界却没有发现。“这个,还是先问清来意再查吧,再怎么说,远来是客,也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闯进来了。”看似有领导权的人类沉默良久后,终于再次开口,而七夜听他的口气,感觉他应该是这群人当中的头领,也就是村长或是族长之类的,因为他听似平淡的话,却有着不容别人拒绝的威权。“小子,你是那里的人?今年几岁了?会做些什么?”十几个人中的兽人长老用他那大嗓门开始审问起来。“我告诉你们的话,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那里,你们是谁,可以吗?”七夜听到足以把活人吓死的大嗓门,眼睛眨都没有眨,这兽人长老虽然声音够大,但是比起在跟魔龙打斗时,那足以把死人都叫活的声音,这就像是温柔的轻言细语。“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我们的冰狩村,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我们村的领地,而我是冰狩村的村长,李天赐。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是谁了吧。”果然如七夜猜测的一般,这个人类正是冰狩村的村长。“冰狩村?你们属于联盟还是狂战帝国?”听到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接着问道。虽然此地离龙谷非常近,但是却还被种族联盟和狂战帝国划分的国界里,像前哨站一般的冒险村就是属于种族联盟。“联盟?狂战帝国?呵呵,我们冰狩村不属于任何国家。”村长李天赐轻笑了二声,似是七夜的话很好笑的样子,而且他的语气中对联盟和狂战帝国也带着一丝轻蔑。“不属于任何国家?……”听到村长的话,七夜进入了深思,同时对刚才看到那些明明是军队操练却被称之为庆典节目的一幕,这让他对这个冰狩村产生了好奇。“快点说你是谁,来做什么的,再不说小心我一拳打死你。”见七夜竟然自顾自的开始思考起来,长的颇为强壮的兽人长老挥舞着拳头威胁他道。“我……我叫夜子,来自联盟,我只是一个想去龙谷看看传说中的龙,那知道走着走着迷了路,后来就到了那个地方烤肉吃,结果就被你们抓来了。”七夜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向后移了移,好似要躲开一般。“真是没用的小子,一点气魄都没有。”看到七夜害怕的向后躲,那个兽人长老语气反而变的不屑。七夜继续向后退了退,心怕怕的看着那个兽人长老,如果不是怕他那一张嘴就跟着声音一起出来的口水,他才不会退后呢。“不要小看他,去龙谷的没有几个是没本事的,他应该不是弱者,是吧,看你样子应该是故意被抓过来的,要不然,以我们那几个年青人的实力,应该还不是你对手。”村长李天赐向前跨了一步,微笑的盯着七夜,眼神中却透露着一切都看透的目光。“没办法,我是真的迷了路,明明是朝龙谷去的,那知道走着走着就分不出方向,而且也不敢飞到天空去。”看到村长李天赐的目光,七夜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看出来了,再怎么说自己现在还不能控制力量,只要仔细看一下,应该就会看出自己并不是什么弱者。于是他轻轻一用力,绑着他的绳子寸寸断裂。“你究竟是谁?兽筋绳都能震断?”看到七夜轻轻一抖动,绑着的绳子就变成了断绳,然后又站在原地活动活动手脚,先捆绑他的那个阿柱兽人惊讶的望着他叫道,别人或许不知道那绳子是什么,不过他可知道,那是他父亲用各种野兽最结实的兽筋做成的,他平时用全力都扯不断,而且就算是他父亲使劲用力,也只是把它拉的长一点点而已。“我说了,我叫夜子,也是夜猫子,到这里来是准备看看传说中的龙的。真不好意思,这个什么兽筋绳捆的我有些不自在,所以就自己解开了。”七夜微笑的对叫阿柱的兽人说道。“别以为那点力量就嚣张,就算你是剑圣级别,在我们这里也没用。”看到七夜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那个先前不屑七夜的兽人长老说道。“为什么?”七夜再退后了一点,因为兽人长老的口水又喷的远了一些。“我们可全都算是剑圣级别,而且我们村子里最差的成年人也都有着你们外面称之为大师剑的级别,你这种水平在外面可能很嚣张,在我们村子里,你只算一般水平,知道不,一般的水平!”似是不满七夜,兽人长老反复强调着只是一般而已。“是,是,我只是一般的水平,所以老人……不,大叔……不,老大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被兽人长老口水一路逼退,七夜是一脸苦色,他想若是以后打仗的话,叫几千个吐口水的兽人去吐口水,搞不好可以淹死和臭死对方了。“真是的,比我小不了几岁,竟然还那样叫,以后记得叫大哥就行了。”兽人长老听着七夜的称呼感觉有些高兴,因为他最不喜欢被那些后辈叫什么长老长老的,长的老,他才不要,他可是永远年青力量最强,才不会这么快就变老。“是,是,大哥你能不能退后一点?”被逼的快到和后面围观的年青的冰狩村小伙子站在一起的七夜,无奈的说道。“嗯,收你这个小弟了,看起来比较顺眼。”兽人长老听的颇为舒服,发觉自己竟然向前走了这么多,于是退到了后面,和其他长老站在一起。“什么时候成了小弟……”七夜小声的唠叨道,他可不敢让那个兽人长老听到,要是再来一次口水喷射,他可能要去洗澡才行。“好了,夜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见龙谷的龙做什么,或者你在外面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但是你竟然会误入了我们冰狩村,现在你只能有二个选择。”这时做为村长的李天赐开口了。“二个选择?是要留在这里吗?”听到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愣了愣,然后想到先前那个什么阿柱的兽人和刚才兽人长老的话,猜测起来问道。“不错,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成为我们冰狩村的一员,和我们一起生活。”村长李天赐说道。“那另一个选择呢?”七夜好奇的问道。“另一个选择,那是为了保护我们冰狩村不被外界骚扰,所有入侵者必须服用断意草,失去有关这里的记忆后被送离开。”“失去有关这里的记忆?断意草是什么东西?”七夜好奇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可以让人忘记的东西。“断意草就是可以让你的头脑中的记忆变的断断续续,如果服用一棵,那你就会忘记从前所有的事。”村长李天赐解释给七夜听。“这么可怕,那你们怎么可以确定我会忘记这里的事?”“服用半根断意草,那样就可以让你失去这里的记忆了。”“那要是我别的事也忘记了怎么办?”“那没办法了,这是我们能够做到最和平的方法,从前进到这里的人,只有和我们一起生活,或者是死。”听了村长李天赐的话,七夜沉默起来,他知道若是像刚才那个兽人长老所说的一样的话,那这个冰狩村要是被种族联盟或是狂战帝国知道的话,一定会派大军过来收为下属村落,或是全部杀死,因为做为与这里相邻的国家,有着一个这么强大武力的村落,决对是个威胁,想像一下,就像刚才那数千个操练的村里人,如果全是大剑师级别,那足以对抗十万军队,或许还要超过。“若是我不想留下来,又不想失去记忆呢?”思考了半天后,七夜缓缓开口,他现在必需去龙谷里找到能控制自己力量的九耀,而且他也不能失去记忆,天知道那断意草会不会让自己把一些重要的事忘记。“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村长李天赐原本一直微笑的脸上,笑容慢慢消失,那些长老的目光也变了,一个个分散包围住七夜,而那些年青的冰狩村小伙子,纷纷退后。一场战斗,看来是在所难免了。第八十三章“喂,小弟,我劝你还是选择和我们一起生活,虽然只能在这里面不能出去,但是我们这里也有不少美女,要是不信,大哥我可以马上给你找几个。就算你在外面利害,但是在我们的手底下,保证你过不了十招就被抓起来,到时关起你来,那就不是好玩的,而且可不是大哥我说你,我们都已经是外面说的那种什么剑圣级别,你跟我们打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兽人长老见被围住的七夜,想到刚才说收他做小弟,于是劝说道。“这个……我想能不能和平解决?我可以保证出去后决对不会向别人提到有关你们村的事,不信的话,我可以压一部分钱在你们这里,要是我透露一点消息钱就属于你们,当然,我没说的话,那钱的利息是要收的,要不然我就亏本了,你们看这样行不?”看到那兽人长老一口一个小弟,七夜苦着个脸说道。“看你年级轻轻就已经达到此境界,想必也是不容易,你还是选择服用断意草吧,虽然会失去一部分记忆,但是以你的能力,你在外面呼风唤雨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村长李天赐看着被围在中心的七夜,有些惋惜的说道。“但是我不想忘记任何东西,你们有谁愿意忘记从前吗?还是按我说的好了,我可以保证,向伟大的光明神和所有的神发誓,决对不会……”“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这是我们这一族千百年来规定,并且我们也将从前杀死侵入者的规定改为服用断意草,已经是非常平和了。”“真的只能用武力来说明吗?”七夜头疼起来,他可是一样都不想选择,他开始后悔先前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被抓过来了,早知道乱飞也好,要是这样打起来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控制好力量,而且那个自称大哥的兽人长老所说的好像也不假,这些围着自己的这一群中年模样的长老和村长,只是随意发出的气势就已经非常惊人了,如果是从前的自己,早就被震住了。“没有办法,为了我们冰狩一族,你准备接招吧,如果继续反抗,到时受伤可不要怪我们。”见七夜竟然还想反抗,精灵长老拿起了他的魔杖——一个镶着高纯度的紫色水晶。“这个……我怕受伤的会是你们,因为我还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七夜有些为难的看着这些冰狩村的村长和长老,他现在的力量就像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根本不受控制。“什么?怕受伤的是我们?”听到七夜的话,长的最强壮和那个一称呼七夜为小弟二个兽人长老发怒了,做为冰狩村的长老,他们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就算是村长李天赐也不敢这样说。“竟然你这样说,到时可不要怪我们不手下留情。”其他的长老也纷纷握紧了拳头,做为长老,他们在村中都有着尊崇的地位,现在竟被一个外人当着众多后辈的面说受伤的会是自己,他们都不由气愤起来。“现在你还可以选择,留下来还是服用断意草,如果动手的话,我也不敢保障你的安全,而且受伤后,对你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影响。”村长李天赐站在七夜面前,进行着最后的劝说。“我知道,如果不给你们看看的话,你们是不会相信的,唉。”见马上要动手,七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可是好心却没有好报,为了避免无所谓的打斗和流血,他决定还是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为好。七夜紧握右拳,慢慢的将力量集中在拳头上。随着七夜聚集力量,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出现,四周原本围观的年青小伙子,都被这股气势逼的后退,而站在最近的村长和长老们,则一脸惊骇的看着七夜。村长李天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外来者夜子了,因为以自己剑圣级别的修为,运足了斗气,竟然还有一种隐隐要被吹走的感觉,而且在那夜子的气势下,竟然让自己产生了顶礼膜拜的冲动,仿佛就像冒犯了不能被冒犯的存在而不由自主的要跪下。“破!”随着一声大叫,七夜右拳直挥上天,一股庞大的力量随着拳头爆发出去,四周风起尘飞,所有人的视线都变的模糊起来。“你们应该知道我所说的不是假话了吧。”挥出示威性的一拳后,七夜神采飞扬的看着周围站都几乎站不稳的长老们,至于那些外围的年青小伙子,早在这一拳产生的风压下被吹倒了。他原本无意中使用体内的力量,都能打破一座山,现在是集中而挥出的这一拳,此时就算是大剑圣都没有办法对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好不容易站稳后,一个翼人长老指着七夜问道,刚才那一拳中所包含的力量让他震惊不已,他知道就算自己和所有长老出手,都没有办法接下那力量。“不……不……不好,结界破了……”这时,原本用魔法盾保护着自己的精灵长老,突然望着天空,大声的叫道。“什么?结界破了?”听到精灵长老的话,村长和其他长老都纷纷望着他。“是的,结界破了,刚才那一拳的力量把我们的结界打破了。”另一个同样使用魔法的长老望着天空,对村长和其他长老们说道。“敲钟,一级警戒,所有族人全部准备。”村长李天赐在再一次听到精灵长老确定后,神情严肃的下达指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在李天赐说完后,在外围的年青村人纷纷跑到空场地中间的大钟前,用力的敲了起来,巨大的钟声回荡在村中。听到钟声,原本在远处的大片平地上操练的那几千村人全部向这边赶来,而通向这块空地的几个街道,全是全副武器,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村人,有兽人、精灵、翼人、人类、矮人外,竟然还有半兽人,还有一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种族的人,因为他们都有着鲜明的其中一族特征,但是又同时有着另一族的特征,看样子就是和半兽人一样,是不同的种族进行通婚所生的混血儿一样,接着天空也开始出现冰狩村的人,密密麻麻像是要把七夜头顶的天空都占满一般。“那个……那个……只不过是不小心……你不要这么冲动,不要冲动,一切好说,一切好说,大不了我帮你们修好就行了,不要动火气,火气大了容易伤身体的,你看你们年龄也够大……不,不,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就像年青人一样……”七夜看着越来越多冰狩村人到这里来,不由慌张的解释,同时劝那些眼睛里已经发出火焰般光芒的长老,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对空的一拳,竟然会产生这种效果,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冰狩村的长老们知难而退,那知道才用了那么一点力量,那个什么结界就破了,看起来这个结界对他们很重要,特别是那些冲出来一个个像是要拼命的冰狩村人,看的他苦着个脸,想勉强笑一下,缓和一下气氛都不能。“你准备动手吧,打破我们结界的,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李天赐抽出腰间的长剑,一道冰冷的剑气从剑鞘中出来,做为冰狩村的村长,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冰狩村,不让别人侵入,也不卷入外面的世界,但是此时赖以为防御和隐蔽的结界竟然被七夜一拳打破,他一定要让七夜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能不能和平解决?大不了我选择留下来,这样可以了吧。”看到那些一个个红着眼,准备随时扑上来杀了自己的冰狩村村民,七夜试图和平解决,他开始头皮发麻了,这些村民明显看起来就是不要命的,在战争中,不要命的战士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会退却,是不死不休。“很遗憾,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死。”李天赐冷冷的盯着七夜,全身涌现出斗气,同时其他长老也拿出了武器对着七夜,一个个身上冒出了斗气,而没有斗气的魔法长老,则飞到天空中,挥舞着手中魔杖,开始准备禁咒魔法,能够一拳打破结界的家伙,他们不认为一般的魔法能够对他有用。“不要出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突然一个铁棒从身后向七夜袭来,巨大的棒风带着斗气。面对兽人长老那全力一击的铁棒,七夜没有躲避,只是仅仅能使得力量不破体而出,四处乱破坏的他,现在若是运气战斗或是躲闪,很可能会让力量不受控制的出来,而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搞不好就成了残杀冰狩村的恶魔,到那时,只怕有口也说不清。‘砰!’的一声,带着斗气的铁棒击实了七夜的身体,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后背上。“不可能,不可能的……”击中七夜的那个看起来就是孔武有力的兽人长老,看着手中只余个把柄的铁棒,或者应该说是铁柄,惊恐万状的看着七夜。“我说了,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现在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力量,要是不信的话,我站在这里让你们打好了。”在被击中的那一瞬,七夜身上的力量就自动把带着斗气的铁棒变成了碎铁,所幸七夜及时收敛了力量,强行压着体内力量的反击,要不然体内力量反击出来,那个兽人长老可能就不死也重伤。“老伦,你怎么力气变差了?”看到那个强壮点的兽人长老拿着只有断柄的铁棒,先前称七夜为小弟的兽人长老似是有嘲弄的味道在里面。“老暴,要是你行,你就打给我看看。”被嘲弄的被称为老伦的兽人长老冷着个脸说道,在这么多后辈面前,自己近乎偷袭般的全力一击,竟然被对方不躲不闪,直撞用后背接下,结果反是自己的铁棒碎掉。“打就打,喂,小弟,你可不要闪开,要是闪开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被称为老暴的兽人长老,拿着手臂粗的狼牙棒向七夜肩膀砸了下去,土黄的斗气几乎笼罩住狼牙棒。看着破空而来的狼牙棒,七夜苦笑了一下,叫自己不要躲,其实根本也不能躲,谁知道乱用劲力到时会怎么样,而且自己也说了随便打自己也不要紧的。‘砰’的一声,狼牙棒正中七夜的左肩,和刚才一样,狼牙棒在斗气和他体内力量下转眼间变成碎片,而因正面面对七夜,兽人长老被那碰撞力硬逼退了好几步。“喂,小弟,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他打你都没有退后,我打你你就把我往后推,你是不是看我老实要欺负我?我先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你再这样,小心我不饶你。”被逼退的兽人长老,满脸通红,他一直以那个阿伦的兽人长老为对手的,现在竟然在众人面前比那家伙还丢面子,这个叫他怎么咽的下气。“真是对不起了,大哥,你要是直冲过来,他是偷偷从后面下手,对于光明一点的你,我当然及时运气反击了一下,不过大哥你只退二步,比他要高明多了,果然是兽人里的一个英雄人物。”七夜当然不会像白痴一样,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吹捧了兽人长老一番。“阿伦,看到没有,你可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偷袭呢,看我多利害,正正当当的出手。”听七夜这么一说,叫阿暴的兽人长老突然高兴的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打了胜战,而不是全力一击打到对方反被震退。“阿暴,退下。”李天赐叫退了兽人长老:“他的力量太强了,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露老,准备用光芒之力。”“说好了叫我小露就是了,什么露老露老的,我明明是最年青的。”在空中的那个拿着魔杖的精灵长老有些不悦,不过听到族长的话,还是照办的挥舞起魔杖。“来自天空的万丈光芒……”“以冰狩之名呼唤皓白之光……”随着天空中的精灵长老开始使用魔法,其他的长老也跟着一起念了起来。“伟大的金黄之色……”被称为阿伦的兽人长老跟着念道。“照耀着天空与大地之间……”称七夜为小弟的阿暴兽人长老神情严峻的慢慢念道。“无处不在的光之能……”“伴随着我们的走向光明的主人……”“用你无敌的光芒……”“赐予我们力量和勇气……”“战胜我们的敌人……”“……太阳之怒!”冰狩村的村长李天赐念出最后一句后,每个长老身上都冒出金黄色的光芒,那些冰狩村的村民身上也出现微微的金黄光芒,这些光芒慢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身形巨大魁梧的英勇战神持弓出现在天空之中,带着金黄色的光芒拉开了他手中的长弓,一支黄金之箭对准了七夜的胸口,随着黄金之箭离弦而出,英勇的战神渐渐消失,黄金之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七夜伸手遮住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躲开,因为在那黄金之箭上竟然有一种让他感觉熟悉的能量,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感觉好似很久以前就见过一般。黄金之箭射中了七夜胸口,看到这一幕,李天赐有些怜悯的低下了头,他知道对方并不是故意打破冰狩村的结界的,而且若是对方真有恶意,自己这些人只怕早就被杀了,像二个兽人长老全力出手,对方也只是默默的接下,而且没有反击。但是他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冰狩一族远古传下来的规定里,第一条就是,只要有人破坏了村里的结界,就必需杀死那个人,而且可以使用冰狩一族远古以来得自伟大的太阳主人的力量,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太阳神力。“他竟然挡住了?……”正在李天赐有些为七夜难过之时,周围传来了声音。“你……你到底是……你到底是谁?”看到黄金之箭插在七夜的胸口上,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掉,李天赐呆呆的张着嘴看着,他不相信以所有族人的太阳神力,竟然还是无法伤害到对方。“这个,我叫七夜。”被黄金之箭射中之时,七夜感觉到一股能量在体内燃烧起来,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随着黄金之箭能量慢慢消失,体内的能量也停了下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李天赐接着问道。“我只是根据这个地图去龙谷,真的是不小心迷路……咦!我的地图呢?到那去了……记得是在怀里的,上次记的衣服全破了,地图也没事的……”七夜想从怀中掏出地图,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去龙谷,只是不小心而已,但是当他掏了半天之后,发现地图竟然不见了,这时,一个小的金黄色的戒指从他的怀中掉了下来。“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个?真是奇怪。”在戒指掉落在地上前,七夜用脚接住了,轻轻一挑,戒指回到了手中,他看着这个多出来的戒指,有些奇怪,他可不记得在冒险村买这种东西。“那个,那个可以给我看一看吧?”看到七夜手中的黄金戒指,李天赐和所有的长老都是一惊,李天赐收起长剑,走上前,慢慢的询问道,脸上带着一副惊喜交集的表情。“这个不会是你的吧?我也是刚才捡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身上,真的,不骗你。”七夜拿着黄金戒指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不是,对不起,这个戒指不是我的,但是这与我们族里传说下来的一样东西很像,我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那样东西。”李天赐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要看一看而已。“那你仔细看一看,如果真的是你们的,那就还给你们好了。”七夜把黄金戒指递给李天赐。“真的,真的,真的是太阳之戒,真的是太阳之戒!”接过黄金戒指后,李天赐先是看了看,然后仔细的盯着上面,接着像是发了疯一样举着戒指大叫起来。“太阳之戒,真的是太阳之戒吗?”“族长说了,一定是太阳之戒,决对不会有错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太阳之戒出来了,我们可以不用再在这里呆着了。”“前辈们的愿望终于到我们手里结束了!”“……”四周所有的冰狩一族的村民高兴的挥舞着双手,一个个激动的抱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发出快乐的叫喊,而在村长李天赐身边的长老们,一个个冲上前,看着他手中的黄金戒指,然后也变的满脸喜悦。“这个真的是你们……那就还给你了,决对不是我偷的,真的。”看到那些兴奋的冰狩一族村民,还有那些长老,七夜有些尴尬,看这个样子那黄金戒指一定是他们的失物,至于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出来,他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不,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这只是我们伟大的主人遗留下来的。对了,请问你的名

                      怎样,是不用多加猜测的了。在这些社员中,没有几个是那种老老实实的新好学员,在他们当中最好的一个,都是到过风纪部作客达十多次的老油条了。虽然一个个长的还有那些的英俊,外表看起来还有那么斯文,但是见过入社时的暴动的雪特贝尔知道他们全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恶狼,而且个个都是实力超群的恶狼。七夜走到台上,站在刚才二十个社员特别为他搭建起来的厨台前。台上的厨台和台下搭架的厨台有着明显的不同。一般厨台都只有二个火炉,而在台上刚摆好的那个厨台,却有着六个火炉。不过,最让众人惊讶的,却是厨台上放着的那把刀。虽然在场的大部分学员都对厨艺是一无所知,但是,至少,他们还是知道,任何一位厨师都不会只有一把菜刀。因为要面对各种不同的食物,有些要剁,有些要剔,而有的食物还要进行刮或切的加工,所以,任何一名厨师都有着一把以上的菜刀用来使用,要不然碰到有些特殊的食物时,就束手无策了。而现在七夜面前的厨台上只有一把小小的,大概只能用来切水果的小切刀。如此说来,七夜不是一名超乎众人想像的厨艺大师,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疯子。在场的学员都把七夜想像成前者,而雪特贝尔认为七夜已经疯了,竟然只拿了一把和切水果的小刀一样的小切刀就跑上台了,就算一会儿后,做不出好菜肴来,也要多带上几把刀呀,等到晚点可能发生的暴动时,也可以拿着用来防身呀。除去送厨台等东西的厨师艺术社社员,剩下的社员们把食物原料放在七夜周围就下台了。那么多的食物,把七夜包围在中间,远远看来,七夜就好像要被那些食物给吞下去的一般。雪特贝尔不禁在台下为台上的七夜担心。现在有那么多的食物把七夜给围住了,晚点就算是发觉不妙时,想逃走也难逃呀。第二十章梦幻厨艺一秒,二秒,三秒……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是台上站了半天的七夜,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座石像。一转眼,在众人没看清的情况下,放在厨台上的那把小切刀已经到了七夜的手上。看着那薄薄的刀身,众人猜想,如果切在那堆食物原料中的某些肉类的骨头上,一定会折断。七夜右手拿着刀,双眼却斜视着前下方。四周快要把他堆起来的食物原料,在他眼中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台下观看的众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学员开始准备拿出一些不要的东西砸上台了。雪特贝尔的心已经提到了嗓眼,他准备如果情况一但失控,就使用黑暗魔法把他和七夜一起隐藏起来,他可以保证,只要在场的布里斯德副院长不插手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他们二人。就在所有人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而雪特贝尔准备好要发动黑暗魔法时,七夜动了。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容,七夜抬起了头。七夜运气一震,台下的众人一时产生七夜周围的食物,好像全部都是自动飞向空中的错觉。七夜抬头望着飞上空中的食物,嘴角再次露出得意的一笑。就在飞到空中的食物到达最顶处,快要向下跌落时,七夜出刀了。一团银色的光芒在七夜手中出现,而在光芒划过之处的肉类食物全都分成各式各样的肉片,肉类中的骨头之类的全都给刮的干干净净的从肉片中飞出。如果此时有人拿尺子来量一下七夜切的肉片,会惊奇的发现,每一种食物的肉片都是一样的厚度,如同仔细测量后精心切出来的一般。而食物中的配料也切的条理分明,有次有序。处于这些肉片中心的七夜,此刻仿如一位在自己的花园中散步的帝王,透露出藐视一切存在的帝者气势。在场的众人不自觉的被七夜所吸引,就连台上的导师们的目光也一样被七夜吸引住。飘浮空中的食物渐渐变少了,此时七夜的动作开始变的可见了。美!梦幻般的奇美!站在台上的七夜,慢慢挥舞的小切刀。在他手中的小切刀就如同舞姬的长裙一般,舞出绚丽的舞姿。突上空下,明明看到要飘向那边,却又突的一下,转向另一边。而舞动的七夜显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配上那可比似舞蹈的刀法,让在场的众人都产生了一种说出不来是什么感觉的美感。当七夜停止时,众人还没有从那可以比拟舞蹈跳的最好的舞姬的刀法中清醒过来。被七夜切好的食物原料,有一部分掉入了厨台上的盘子中,还有一些又被七夜再度抛起来。七夜同时在六个火炉上生起火,将那些抛向空中的食物准备无误的投入放在火炉上的铁锅中。如果说刚才的刀法可比似舞姬的舞蹈,那么七夜的炒菜的铲法就可以比同书法大家。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铲,在七夜的手中如同风轮般轮动;时而挑起,时而铲动,每一动,那些锅中的食物就似乎再次恢复了生命一样在锅中喜悦地跳跃着。当锅中的美食散发出阵阵香气出来时,在场闻者无一不流出口水。雪特贝尔双眼似乎要突出的掉了下来,他没想到七夜竟然真的有这么利害的厨艺,这种可以用美感来形容的梦幻般的厨艺。七夜会这般精彩的厨艺,是要从炎叔说起的。炎叔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精灵,在他看来,只有美的事物才是他所需要的。就如同他教授七夜的那一套剑术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追求美感而创出来的。像炎叔这样追求美感的人,对于每天要吃的食物也是要求外观美,并且口味要求是更美味。七夜曾经在无意中听到炎叔说起,他曾经为了学好厨艺,到各国的御厨的手下打工几十年,才学到一手好的厨艺出来。从前,七夜看不起炎叔只是为了吃好一点,而去学那么多厨艺,而且要创造出带有美感的厨艺。他曾经有一次在无意避透露出了他的不满。而在那一次后,七夜连续一个星期都吃着自己烤出的半生不熟的魔兽肉,而后,又是因为吃了半生不熟的肉,结果是长达三天的拉肚子。打这以后,七夜再也不敢小看厨艺了。每个人每天都要吃,如果吃都吃不好了,那还谈什么别的事?七夜后来在炎叔的教导下,把炎叔的厨艺学了个精光;不过七夜厨艺还不止于此,为了超过炎叔,他有一段时间专门研究炎叔为他找来的《梵天美食学》、《月夜国厨艺大观》、《美食1000例》等有关厨艺的书籍,然后再潜心苦修,终于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打那以后,七夜每天除了修行和学习外,又多了件事;炎叔见到七夜竟然学到了他的烹调水平,并且比他做的菜肴还好,就把掌厨的大任交给了七夜。而到圣夜学院后的七夜,因为圣夜学院里东西太贵,自己又没有什么钱,只好天天买那些最便宜又难吃的食物,只要吃了不拉肚子,能活命就好,那还管滋味如何。所以后来到布里斯德副院长家吃到丽娅丝安导师那堪称得上是上等的厨艺烹调出的菜肴时,不禁赞叹不已。不过,当时也不排除为了讨好丽娅丝安导师的可能性存在。七夜放下铲子时,所有的食物原料都被他加工成为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煎嫩羊小排、清蒸雪鱼片、爆辣味蟹、油淋茄艼汁……这些菜肴摆在一起,在台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厨师艺术社的社徽的形状。“为了表达圣夜学院内支持本社的这次厨艺大赛的各位学员们,我,七夜,做为厨师艺术社的社长,特意精心制作了数道精美的菜肴来答谢各位学员的光顾。”七夜在台上脱去那套大白厨师服对台下来观看的学员说道。原来七夜一次性要做这么多菜肴是为了让在场的都能品尝到,怪不得光是拿食物原料就要了二十个社员,而且现在放在台上的盘子就不少于四百个。早就在一旁等候着七夜命令的礼仪小姐们,迫不及待的把七夜做好的菜肴揣起来送下台去。不过在送菜的途中,几个礼仪小姐终于忍不住菜肴散发出来的香气的诱惑,偷偷地从盘中拿起一小块放入口中。一瞬间,如受雷击,偷尝的几个礼仪小姐脸上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见到同为礼仪小姐的同伴的表情,其余的礼仪小姐也纷纷学了起来,拿起七夜做出的精美菜肴品尝。只见原本走在途中的礼仪小姐一个个都定格在原地。本来闻到菜肴香气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不由分说的冲了上来;特别是刚才没有分到其他参赛者菜肴的社员,更是着急,生怕这一回又没得吃。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在尝到七夜精心烹调的菜肴后,也一个个如同雷击般定住在原地。在厨师艺术社社员后面的其他学员们,也纷纷涌了上来,争先恐后的要来品尝厨师艺术社的社长做出的精美菜肴。而从美味中清醒过来的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马上抢着盘中的菜肴急忙不停地往嘴里塞。这样,后面的学员更是着急,怕那些厨师艺术社的社员吃光,结果一起风涌而上,造成骚动。见到台下众社员和学员们的疯狂举动,在台上的导师们和紫雪儿等人也不禁拿起这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品尝起来。雪特贝尔也揣起一盘清蒸雪鱼片,用筷子夹上一小片,放入口中。雪特贝尔二眼不由分说的放出精光。小小的鱼片中的鱼刺都被七夜去除干净,入口时有一股雪鱼特有的清鲜味,一进入口中,渐渐化淡开来,似乎好像要融化在口中,但是却还是有嚼劲。入肚后,又有一道鱼香味从胃间一直飘升到喉间。这么美味的菜肴,雪特贝尔可以肯定就算是整个梵天大陆也没有几个有此等水平的厨师存在。紫雪儿尝过后,不由自主的对七夜道。“七夜社长,以后可要把这种厨艺教我喔。”“那当然的,你是我的社员,我一定会教,呵呵。”七夜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美食的威力竟然这么大,不由在心里感激起曾经让他吃过不会厨艺苦头的炎叔来。“七夜社长,我要也学,你也要教我。”一直躲在紫雪儿身后的妮娅茜终于走到七夜面前。看着那不下于紫雪儿的妮娅茜,七夜不禁一愣。金黄色的长发,薄薄的双唇,高耸的瑶鼻,丰满的身材,白晰的皮肤,果然是学院排名第五的绝色佳人。那略带羞涩的容面,令七夜迷失了方向。“哼!”紫雪儿对七夜那副痴痴的猪哥像,看不下去了,她心中出现一丝怒间,发出了一声冷哼。终于在紫雪儿冷哼了一声后,才清醒过来的七夜,急忙回道。“一定会教,你们都是我的社员,我不教你们还教谁呀。”妮娅茜是天翔帝国的小公主,从小就在帝宫内长大,从来都没有主动和男生交谈过,因为刚才七夜说教紫雪儿,而没有说教她,她不由一急,第一次主动和男生交谈。不过说了那句话后,七夜那呆呆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心里感到一阵慌乱。正当三人有点尴尬时,台上传来的争吵声,让三人听着不由轻轻笑了起来。把尴尬给冲散开。在台下学员们的争夺中,台上的导师也为最后一盘争吵起来。“你都吃了二盘了,这盘应该给我了。”“谁说的,这盘是分我的,我吃的最少。”“刚才我那盘太少了,这盘应该是我的。”“论资排辈,也应该是我的。”“是我的,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众导师们争吵的进入了激烈化,只差没动手了。“不要争了,这么多学员在场,你们还有没有导师的样子。”终于,在台上的布里斯德副院长发话了,他有些生气。众导师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过手都放在那盘菜肴上。“还拿着,你们像话吗?竟然只是为了这么一盘菜肴,就在台上吵成那样,是不是还想比试一下呀。”布里斯德副院长发火了,走上前把那盘菜肴从众导师手中拿了过来。“在这里,再怎么说还有女士在,你们怎么也不知道尊重女士?这还要我来教?”女士?众导师们不由有些纳闷,在这里担任评委的都是一群单身贵族的男导师,那里有女士?“夫人,我看这盘菜肴,还是你来享用吧。”听到布里斯德副院长这句话时,众导师们才记起,还有个丽娅丝安导师在台上坐着的。虽然丽娅丝安导师是女士,但是,看到布里斯德副院长和她在那里慢慢享受那盘菜肴时,众导师不由在心里暗骂道:老狐狸,真是狡猾。当布里斯德副院长和丽娅丝安导师吃完那盘菜肴后,心满意足的把众导师招过来。“这次的优胜者不用商量了吧。”布里斯德副院长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油汁,向众导师询问。“不用了,布里斯德副院长你宣布就行了。”迫于布里斯德副院长的权威,众导师只有顺从地回答。因为菜肴被一抢而空,台下没有吃到七夜烹调的菜肴的学员,不由在那边懊悔自已冲上来时太过斯文了。“我现在代表全体担任评委的导师宣布,这次厨师艺术社举办的厨师大赛的优胜者就是厨师艺术社的社长——七夜,大家为他鼓鼓掌。”布里斯德副院长在台上拿起代表着厨艺大赛优胜者的奖杯递给七夜。七夜谈笑自如的接过奖杯,向台下的观众们谦虚道。“我这个优胜都是大家支持的结果,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厨师艺术社。”七夜一说完,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接着说下去。“今天,我作为厨师艺术社社长,谢谢大家前来观赛。同时我邀请各位参赛的选手和担任这次礼仪小姐的学员加入我们厨师艺术社,你们同意吗?”尝过七夜烹调的菜肴的礼仪小姐们,想到如果以后入了社就有机会尝试到做为社长七夜的菜肴,不由点头。而那些参赛者们,都是对厨艺有点爱好的,要不然怎么能通过厨艺大赛的初赛?见识到七夜那超乎神迹的厨艺后,不由为之叹服,现在有机会入社学到更高水平的厨艺,并且还有那么多的美女和他们一起加入,而且还有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位绝世佳人在社内,他们也纷纷点头。见到众人点头,七夜再度快速开口。“那欢迎大家的加入,现在厨艺大赛结束,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在这里收拾,我和副社长雪特贝尔还有事要办,那么我们就在下个社团活动日再见了。”七夜拉着雪特贝尔飞快地从台上跑走了,来不及和台上的布里斯德副院长和众导师们告别就拿着那个镀着金粉的铁杯跑走了。在场的众人看着本该在这里高兴的欢呼的二人,这么急着赶走,不由一呆。过了许久,才有人记起来。“啊,我的钱呀!”“先前二十个参赛者没一个优胜,我们的钱没了。”“怪不得跑那么快,大家快去追。”“还钱来!”“……”醒悟过来的学员们向七夜二人消失的方向跑去。虽然在现场的还有有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但是那些刚入社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而首批入社的那些社员,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他们站在那里不过来对观赛的学员起手就好了,这些普通的学员那还敢去找他们麻烦,特别是上回和他们一起争着入社的学员,现在身上还留有着他们拳头的痕迹。就这样,圣夜第一届厨师艺术大赛在七夜社长和雪特贝尔副社长的逃跑下结束。看过这次七夜的厨艺的在场观众,事后都将七夜的厨师艺术称之为梦幻厨艺,因为他们在后来再也没有看过和尝过如同七夜一般精彩的厨艺和令人叹为观止的美食。这次厨艺大赛最有收获的就是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躲回到七夜的地下室的房间里的二人,数着金灿灿的金币和银耀耀的银币,七夜不由喜欢上这种感觉,而雪特贝尔也因为第一次自己赚到钱,而兴奋。第二十一章圣夜白公馆在圣夜第一届厨师艺术大赛结束后不久,赤哈尔和达加特二人纷纷康复出院,分别就任厨师艺术社团内的执行小队队长和后勤小队队长。莉莉安也常常跑到厨师艺术社里去,因为在那边有很多大哥哥和漂亮的大姐姐在那里陪她玩。圣夜厨师艺术社在七夜的安排下,日常活动分成了五个小队。一队以最初入社五十人中最为强悍的莱特为队长,共二十人,成为厨师艺术社的护卫小队,防止外人骚扰;一队以赤哈尔为队长,带着最先入社的十人成为社内的执行小队,专门用来执行社团内的行动;一队以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个为正副队长,带领二十名女社员,成为社团里的救护小队,专门为社团活动时受伤的人服务(每次社团活动,都会有人受伤,特别是那些对厨艺一窍不通的社员,不时把油当做水,或者把密闭清蒸的锅子使出蛮力强行打开,结果造成不少人因此受伤);还有一队由达加特为队长,二十人做为后勤队的后勤小组,专门负责社内各种事务;最后一队由七夜带领,他们就是当初参赛的二十名有着不错的厨艺水平的社员,他们只需要专心炒出好菜来慰劳其他的社员就行了。虽然厨师艺术社的社团活动日定在每个星期五的下午,但是,经过紫雪儿等人精心布置后的地下社团活动场地,分成了三个大区域;离地面较近的地方开了几个向上通气的地方做为厨房,当有人做菜时,就会有人用风系魔法把烟吹出去;而中间地方就划分为餐桌区,用来品尝各个社员做出来的菜肴的;最里面,开了一些个人专用小房间,用来休息和看有关烹调方面的书的。而最里面的小房间在紫雪儿的精心安排下显得特别的温馨,紫雪儿和妮娅茜喜欢上在这种地下室里面看书的感觉,那种宁静感是平常在地面上感受不到的,而且如果饿了,就可以随时到前面的厨房做点吃的。紫雪儿和妮娅茜等女社员三不三下午没课就跑到社团的地下活动场里面的小房间里看书,那边除了一个社长室是给七夜的,其余的小房间全给紫雪儿和社内女社员占领了。本来也没有那么多地方用来做房间的,不过在七夜等一干社员的探索下,发现在房间里面隔了层墙的另一边的房间,也是一个空空的无人所在。社员们不上报学院,就一口气打穿墙壁,把那边的房间也占领下来,做为厨师艺术社的活动场地。因为社内的女社员三不三就到这里来,那入社的男社员们也天天往社团跑。社团内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人潮涌动。七夜受不了每天在他房间门口不停走来走去的社员的打扰,定下规定,每天只准十名社员到社团活动中心,只有星期五的社团活动日才可以全部到齐。但是,社团女社员和后入社的二十名参加厨艺大赛的社员可以每天不定时来社团。虽然此规定引起众社员的反抗,不过在七夜拿出紫雪儿做为挡箭牌后,每天发出的十个进社名额成为了五十名社员抢手货。在每个社团活动日,七夜都会进行厨艺讲授,不过,只有女社员和曾经参赛过的社员才听得懂,其余的社员都是看着社内的美丽动人的女社员发呆。不过七夜也没有意见,因为每个月的社团活动经费他们都是爽快的上交的,并且有时为了得到每天进社的名额还特地多上交一些社团活动经费。在七夜的努力教导下,厨师艺术社的社员烹调水平不断提高,特别是妮娅茜,从对烹调的一无所知,到超过众社员,达到七夜之下的高超水平。相反的,紫雪儿却怎么也学不好,最多做出一碗蛋炒饭就是极限所在了,七夜认为紫雪儿的才能全到了剑术上面去了,不过不敢点明,现在的社员中可有一大半是她的铁杆支持者,社员到底听他的还是紫雪儿的还很难说。而雪特贝尔这个副社长也不是无所事事。雪特贝尔每天都要统计社团的活动经费的去处和将要用到钱的社团活动,以及各种厨艺工具和食物材料的支出。除了这些外还要制定社团的发展方向,并且还要加紧他和七夜商定的餐馆计划。达加特每天管着后勤的材料,给累得半死,不过有赤哈尔这个执行队长带了一些人给他指挥,让他感觉真的很不错。不过达加特很纳闷,从他出院后,每个见到他的女社员都会对他说:请你站远一点,好吗?后来终于在一次不经意间听到几个女社员谈到他,才知道,原来女社员们都见识或者听说过他在上回决斗时自爆式的招式,生怕他会一不小心就爆炸,不敢靠近他。知道了这点的达加特,恨不得杀了七夜解恨,但是,他又不敢动手,要知道蓄能水晶可是七夜给他的,并且七夜那个超大的蓄能水晶一直没有使用过的,他可不想让七夜对他使用。在圣夜学院通行女生宿舍区的必经之道的旁边有一座像宫殿式的建筑物,这是在圣夜学院建院初期就建成了,是当时是圣夜学院里上等贵族中最富有的学员们成立的圣夜贵族社团出资建立的。为了显示出与众不同,圣夜贵族社团不仅用金钱打造出如同宫殿般的壮观,而且社中的社员们纷纷拿出各种名贵古董放在圣夜白公馆内。提到圣夜白公馆,在圣夜学院里呆过一年以上的学员或导师都知道。但是,这些都不是圣夜白公馆的出名的原因。因为圣夜白公馆的出名不在于它那豪华致极的装修和各种装饰品,也不是因为它座落在距离女生宿舍最近的一块地皮上;圣夜白公馆的出名就出在它的内部的一个传说。传说在圣夜白公馆建成后的第七天,住到里面的圣夜贵族社员在半夜里被奇怪的声音吵醒。那种奇怪的声音是一种女人发出的凄惨声。圣夜贵族社里的社员一个个都自诩为贵族骑士,一向胆大包天,要不然怎么敢在圣夜学院内建造比圣夜任何一座建筑物都要好上数倍的圣夜白公馆。对于这种女人发出的凄惨声,他们只会感到热血涌上来。因为发出凄惨声的女人的声音虽然有种恐慌的感觉在里面,不过那声音却比他们听过的任何一位美女发出的声音还要好听上数倍。为了显示他们的英雄气概,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纷纷出动,向发出凄惨声的地方赶去。当他们赶到时,发现传出女人凄惨声音的地方是圣夜白公馆的一间用来会客的会客厅。处于黑暗中的会客厅内传来的阵阵凄惨叫声,让站在门外的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门内的会客室中有恐怖的怪物,原本准备一股作气冲进去的社员,站在门外一动不动。而后赶过来的社员,见到前面不敢轻举妄动的同伴,也静静地站在后面。当圣夜贵族社的当时的社长收到消息从他们另一处社团活动中心赶来时,整个圣夜贵族社的社员都聚集到那间发出女人凄惨声的会客厅外了。当时的圣夜学院对于社团的人数还没有规定,加上圣夜贵族社的社长,整个圣夜贵族社也只有30多人,不过,这30多人就是圣夜学院内最富有最有权力的一群人,在他们背后,都是各国有权有势的家族。就算是当时创立圣夜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就在这一群动则全圣夜学院都要摇动的社员聚集后,他们决定到里面去探个究竟。如果先前,他们是因为那好听的女人凄惨声而热血冲动,那么现在,他们是因为他们引为了豪的社团的社员聚集在一起,而涌上无惧的热血。圣夜贵族社的社长第一个进去,然后是副社长,再下去是执行委员,一个一个,圣夜贵族社的社员都走进那处于黑暗的会客厅,黑暗像生物般将他们的身影吞没。尔后,发生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只是在第二天,所有住宅区进圣夜白公馆的圣夜贵族社的社员都搬了出来。不过每天都有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亲自去打扫白公馆内的卫生,并且每天入夜后,任何社员都不会再进入圣夜白公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或者当时的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知道,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说出来。这件事也就成为了圣夜学院的十大怪谭之一,而作为事件发生的所在地,圣夜白公馆也得来了圣夜怪谭地的名称,也因而成为圣夜学院每年入学后,老学员向新学员讲述的故事之一。经过了几百年,现在的圣夜白公馆还是和刚建成时那样气势宏大。这是因为在圣夜贵族社的社员的照顾下,才没有一丝破旧之处的。虽然后来的圣夜贵族社的社长和社员都换了,但是,在后来入社的社员,入社时都要发个誓,每天都要打扫圣夜白公馆,并且入夜前不准任何人进出,对于里面的秘密,决对不泄露。不过,今天很怪,圣夜贵族社的社员没有进来打扫,而是有另处的一群人在圣夜白公馆内走来走去,并不时搬动里面原有的物品。“这个东西放那边,那个不要动,对,就是那个,还有,小心点,这些都是古董,碰坏了你们赔都赔不起。”被临时任命为总指挥的达加特,站在圣夜白公馆中间,对厨师艺术社的社员指挥着搬运工作。达加特从入学院起,就想到这个著名的圣夜白公馆来了,虽然有着白公馆内可能有女鬼的恐怖说法,但是也阻挡不了他对圣夜白公馆内那些著名的老古董的思念。不过圣夜白公馆是圣夜学院的贵族社团的私人活动中心,平常学员根本就靠近不了。但是,昨天晚上,达加特突然收到社长,也就是七夜发出的任务,同时在那里的还有副社长雪特贝尔。七夜要求他在今天带领全体社员到圣夜白公馆,按照雪特贝尔给他的图纸从新安排圣夜白公馆的摆设。见到社长和副社长二人这么信任的把这个任务交给他,达加特不由感激涕零。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进去的圣夜白公馆的大门为他打开了,如果在里面随随便便的拿走一样古董,都是价值连城。不过达加特可不敢偷偷拿走,还要时刻注意别的社员有没有他这样的想法,而且还要小心那些老古董,不能给碰坏。他相信如果这些古董有任何损伤,到时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位社长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七夜和雪特贝尔现在正在厨师艺术社的地下社区。七夜和雪特贝尔为什么不到圣夜白公馆去指挥社员们的搬运,是有原因的。圣夜白公馆这一回能够成为厨师艺术社的社团中心,七夜和雪特贝尔付出了相当的代价的。首先,要从圣夜贵族社那里买过来,就费了七夜不少工夫。圣夜贵族学院虽然已经没有几百年前那样势不可当,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如果在圣夜学院内挑选最有实力的社团,前十名中必定有圣夜贵族社。首先为了让圣夜贵族社的现任社长松口,七夜连续一个星期烹调出最拿手的菜肴,让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人送上去。而后,又为了让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松口,七夜又不得不拜托社中的女医护队员们。经过二轮攻势后,圣夜贵族社的社长和社员们终于答应将其转让,不过,转让时,还有条件。第一点,因为圣夜贵族社的不会从圣夜白公馆内拿走任何东西,所以,厨师艺术社也一样,除了第一层的东西可以搬动,其它地方的东西不准任意搬动;第二点,因为圣夜贵族社不能从里面拿东西出来,那么,就要求金钱补助了,当然,因为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也不能任意拿走那里面的东西,所以要的钱也不多,只要一万个金币。第一个要求,七夜和雪特贝尔可以马上答应下来,但是第二个要求就很难办到了。从厨师艺社的社员那里收到的社团活动费,加上上回厨艺大赛得到的赌金,也不过3000个金币,还差7000个金币。不过这回圣夜贵族社的社长很好说话:剩下的只要一年内还来就行了,并且,还说如果七夜等人想反悔时,只要搬出来,就退还1000个金币。七夜和雪特贝尔没有想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他们只听到前面那句一年内还清就高兴了。所以,当他们走出圣夜贵族社的时候,没有看到圣夜贵族社的社长和高层干部们露出一副诡计得惩的表情。而这个疏忽让七夜和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差点失去性命。因为把钱全投入到买圣夜白公馆,七夜和雪特贝尔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食物,所以,现在他们趁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全部跑到圣夜白公馆那边做事时,在七夜房间旁的地下社团活动场地的社长室测量。没错,是测量,测量圣夜学院的食堂的地下储备食物的地点。“就是这里

                      饯行,预祝你们成功。”第六十八章神弓之秘陈玉鸾道:“事不宜迟,清雪马上回联盟准备两桌酒菜,我要好好为天麟饯行。”江清雪应了一声,当即乘坐八宝一闪而逝,离开了冰原。赵玉清道:“现在距离午时只剩下一个时辰,我去把林凡与玲花叫来,你们好好聊一聊。”天麟含笑点头,颇为感动,深深感受到了大家对自己的爱护。片刻,林凡与玲花出现在众人身侧,两人径直走到天麟身边,齐声问道:“你决定好了今日离开?”天麟笑道:“这是我必经之路,迟早都得面对。”玲花担忧道:“听说五色神王座下有众多高手,你们几人前往,只怕寡不敌众。”天麟淡然道:“不要为我担忧,我今时今日的修为,即便遇上五色神王,也能与他斗一斗。”林凡道:“认定的事情你就放手去做,我们为你加油。”陈玉鸾留意着天麟的神色,发现一夜不见,天麟竟然有了很大的变化,自己已然看他不透。有些惊愕,陈玉鸾问道:“天麟,这一夜你变化很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醒悟,都觉得天麟有些不同,却不曾想到这层缘故。这时候,场中交战的四人已经停手,纷纷回到众人身边,把天麟围在正中。看着众人,天麟神色从容,眼神中流露出淡定与自负,轻声道:“昨日离开之后,我便四处找寻摩耶,无意中发现了天蚕老祖、黒魔、幽幻羽仙,与他们展开了一场交战……”玲花惊呼道:“他们可不好对付,你以一敌三,只怕……”牡丹看着身边完好无损的天麟,心中仍不免担忧,问道:“结果如何?”天麟笑道:“这次交战与以往不同,我们彼此相隔数百里,由我发起进攻,他们都处于被动。这一战从昨日下午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虽然不曾消灭他们,却耗费了他们极大的元气,将他们伤得不轻。眼下,他们暂时无法作恶,也算是减轻了你们的压力。”林凡惊叹道:“相隔数百里,你也能发起攻击?”瑶光惊疑道:“你是运用的什么法诀,这般神奇?”天麟笑道:“我的冰神诀已接近大成,凡是冰雪覆盖之地,我都能运用冰雪之力发起攻击。同时,我新近学成的邪皇诀也十分神奇,能融合我体内的诸多力量,并将冰雪之力转化为各种各样的真元,以协助我修炼。如此,一夜之间,我不但重创三位强敌,还大大提升了自身的实力,修为在无形中快速迈进。”陈玉鸾笑道:“原来是邪皇诀的原因,真是令人惊奇。”瑶光笑道:“照你这样的速度,只怕要不多久,就能追上你师姐。”天麟笑笑并不回应,把目光移到黎圣杰与赵韵婷身上,问道:“这两日的锻炼,感觉如何?”黎圣杰有些兴奋的道:“获益良多,我们不但学到了许多经验,实力也提升了一大截。”赵韵婷道:“通过这两日的持续交战,我们对于日月金轮的运用有了更加深刻细致的体会,已然与它们融合一体,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同时,日月神弓也受此影响,彼此间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似乎有融合一体的迹象,只是我们还把握不准。”天麟沉吟道:“日月神弓若是融合一体,那会是什么样子?”赵韵婷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它们以前曾是完整的个体。”黎圣杰惊疑道:“你是说这日月神弓本为一体?”赵韵婷迟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隐约有那样的感觉。”陈玉鸾道:“其实我一直就在猜测,你们身上的这对日月神弓,会不会就是二十多年前,剑无尘手中的那把后羿神弓。”这话一出,众人震惊。瑶光首先质疑道:“后羿神弓不是被陆云毁了吗?”陈玉鸾道:“据陆云所言,当日他与剑无尘一战,曾一剑劈断后羿神弓,最终一分为二的神弓就埋藏在华山脚下的泥土中。而赵韵婷两人的师门就距离华山不远,且日月神弓也仅仅出现十多年,很可能是他们师傅得到了断裂的后羿神弓,经过细微的修改,就成了如今的日月神弓。”林凡道:“这样的推断倒是合情合理,可具体情况如何,就得问一问他们的师傅。”天麟问道:“玉鸾阿姨,若日月神弓就是后羿神弓,那它们目前的威力与当日的后羿神弓相比,悬殊有多大?”陈玉鸾迟疑道:“我不曾见过日月神弓的威力,但就我推断,它们如今能发挥出的威力,最多只有当初后羿神弓的十分之一。当年,后羿神弓之所以强悍,是因为它能汇聚天地阴阳之气,发出无坚不摧的一击。如今,日月神弓属性分明,二者一阴一阳,虽然威力不凡,可单纯的至阴或是至阳之力,所发出的威力势必大大降低。”赵韵婷问道:“有没有方法再次将其融为一体呢?”陈玉鸾笑道:“你们是炼器世家的后人,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赵韵婷闻言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雪山圣僧道:“以我分析,神弓既然断裂,再想恢复如初,那显然不可能。但若是换种方式,或许日月神弓也能发挥出后羿神弓大部分的威力。”黎圣杰闻言一喜,连忙问道:“圣僧前辈快讲,到底是什么方式?”雪山圣僧轻吟道:“首先,你二人须得各自与神弓融为一体,达到人弓合一,不分彼此。而后,你二人再合籍双修,达到心灵相通,阴阳交融。那时候,你们以元神驾驭神弓,利用各自的阴阳之气为媒介,促使日月神弓融为一体,就能发出至强的一击。当然,日月神弓融为一体并非真正的回复如初,而是阴阳之气的贯通。待一击之后,阴阳之气耗尽,日月神弓便会分离,各自回复本来的面目。”第六十九章霸气惊天黎圣杰皱眉道:“听起来似乎不太容易。”雪山圣僧道:“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全凭你们的努力。”赵韵婷道:“多谢圣僧指点,我们会继续努力,争取有一天能将神弓融为一体,让它再次显露出昔日的威力。”陈玉鸾感触道:“二十多年前,剑无尘以后羿神弓为祸人间,令人唾弃。二十多年后,希望你们能以这对神弓造福人间,也算是为神弓赎罪。”黎圣杰闻言,正色道:“盟主放心,不管日月神弓是否与后羿神弓有关,我们都会以手中的神弓保卫人间。”陈玉鸾道:“跟在天麟身边,你们此生注定会名扬四海。”赵韵婷道:“多谢盟主吉言,我们会努力干。”天麟提醒道:“五色天域之行,对你们而言将是一场生死考验。到时候我可能自顾不暇,你们的生死就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黎圣杰道:“我们的安全你不必考虑,我们有信心战胜困难。”天麟含笑道:“如此,你们就休息一下,饭后我们就将踏上征程,到时候就不再有休息的时间。”闻言,黎圣杰与赵韵婷一言不发,当即走出数丈外,两人面对面坐下,四掌贴合开始修炼。这期间,赵玉清吩咐雪人准备桌椅,天麟则与牡丹走到一旁,低声交谈起来,内容全都与蓝光圣域、黑池玄域有关。瑶光、刀皇冷云之前耗费了不少真元,眼下也趁机修炼。剩下其余之人,则帮着雪人一起准备午宴。时间在风雪中悄悄走远,当江清雪乘坐八宝带回丰盛酒菜时,已然是日上三竿,可惜冰原却无缘一见。摆好酒菜,陈玉鸾招呼天麟与牡丹入座,十四人分为两桌,天麟、牡丹、花影、黎圣杰、赵韵婷、陈玉鸾、赵玉清、雪山圣僧八人一桌,其余六人坐在另一桌。席间,大家纷纷为即将远行的五人敬酒,轮番祝贺,热闹非凡。面对大家的祝愿,天麟颇为感慨,起身道:“谢谢大家的关怀,这一次前往五色天域,我会尽力破坏五色神王的计划,阻止他们入侵人间。”江清雪问道:“你们这一次以寡敌众,可有什么计划?”牡丹道:“眼下我们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暂时还不好制定计划。就我之前与天麟商议的结果,为了尽可能解除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危机,在进入蓝光圣域后,天麟负责留在蓝光圣域协助我们,花影则带着黎圣杰与赵韵婷赶往黑池玄域,前去协助他们那边。”林凡担忧道:“你们人手本就不多,若是再分开,只怕……”花影道:“目前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情况必然十分危机,我们只能先暂时缓和一下形势,待掌握了具体情况后,再设法制定妥善的对策。”天麟道:“如今玫瑰已回去数日,黑池玄域有她的协助,情况估计比蓝光圣域好一点。我派黎圣杰与赵韵婷前往,也只是暂时缓和局势,待我解除了蓝光圣域的危险后,就立马赶到玫瑰那边。”瑶光苦笑道:“若真是如你所言,那自然好。要是情况有变,你分身乏术,那时候只怕你会手忙脚乱。”赵玉清道:“这些眼下来说都还只是推断之言,大家不必过多谈论,以免影响天麟他们的心情。以天麟与牡丹的才智,他们应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们就不必再火上浇油,增加他们的负担。”陈玉鸾赞同道:“谷主前辈所言甚是,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祝福,为他们加油,祝愿他们凯旋归来。”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举杯祝愿,一时间笑声不断,祝福满天。随后的时间,大家不再谈论异界之事,高高兴兴的吃完了这顿午饭。起身,天麟神色淡然,含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即将离开。相信今日你们的祝愿,会伴随我们走向胜利的彼岸。”陈玉鸾道:“一路顺风,我们等着你们回来。”林凡道:“下次相逢,希望就是你们凯旋归来。”瑶光道:“量力而为,我们会尽可能给予你们支援。”雪山圣僧道:“一念成败,未来的路要你自己去选。”天麟颔首道:“谢谢大家的关怀,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话间,天麟周身气势突变,一股皇者之气瞬间扩散,眨眼就笼罩整个冰原,将天空的雪花全部凝固,出现了一副静止的画面。除此之外,天麟身上霸气威严,一股难以抗衡的气势如泰山压顶,瞬间作用在每一个人身上,致使在场所有人都呼吸困难,且身体无法动弹。这一幕仅仅持续了瞬间,随即就消失不见,大家恢复了自由,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淡然一笑,天麟也不多言,当即腾空而起,带着牡丹、花影、黎圣杰、赵韵婷离开了天河平原。目光天麟五人离开,陈玉鸾惊叹道:“天麟的实力进展之快,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赵玉清感触道:“就刚才天麟显露的实力来看,他已经超过我们了。”江清雪惊呼道:“谷主前辈是说,天麟如今的修为,已经胜过了我们在场每一个人?”赵玉清复杂一笑,点头不言。林凡笑道:“天麟真是好样子,比我强多了。”瑶光安慰道:“不要羡慕,天下只有一个天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比的。”玲花轻吟道:“以天麟的智慧与实力,五色神王估计就要倒霉了。”刀皇冷云道:“你们不曾见过五色神王,不知道他的厉害。天麟虽然实力不凡,但要想战胜五色神王,只怕机会不大。”雪山圣僧道:“那样的一战才有悬念。”陈玉鸾道:“天麟并非孤身作战,我们就是他的靠山。眼下,天麟已经离开,我们也得抓紧准备,早日派出高手前往支援。”江清雪道:“我已经把天麟前往五色天域之事告诉联盟,两位副盟主正在积极想办法,联系各方高手。”第七十章曾经的爱赵玉清道:“联系高手需要时间,我们可趁机留意一下敌人的动态,以便制定相应的计划。”瑶光道:“这事就交给我,你们抓紧时间多加修炼。”说完,瑶光便腾空而起,带着八宝前去打探情况。众人目送瑶光离开,彼此又交谈了一会儿,然后便返回谷中,林凡、玲花、江清雪选择了修炼,刀皇冷云与雪人则负责巡视周边的安全。天空,暴雪不断,狂风裂天。天麟一行五人前往五色天域,在那里他们会遇上多少困难,又会遭遇多少凶险?这一次的异界之行,对于天麟而言,预示着什么宿缘,他在那里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冰原上,战火还在弥漫,这一次谁又会是主角呢?送走了花影与小兰后,牡丹仙子一夕如梦便回到了孤星云崖。见她回来,不老玄尊问道:“圣主觉得花影之言可信吗?”牡丹仙子一夕如梦轻叹道:“就眼下的情况而言,是否可信已经不重要了。”不老玄尊沉吟道:“刚才我仔细想了想,若花影之言属实,花傲月有心相助,那我们还有一线希望。若花影是奉了五色神王之命前来,那她的目的便只有一个。”一夕如梦疑惑道:“什么目的?”不老玄尊沉声道:“五色神王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故而派花影前来,想设法将牡丹与玫瑰骗回来。”一夕如梦质疑道:“以五色神王的狂妄与霸道,似乎不必如此费心吧。”不老玄尊道:“目前,五色神王已经知道牡丹与玫瑰身在人间,他想一举擒下你们三人,以满足他的虚荣之心。”一夕如梦闻言色变,沉吟道:“这样的推断,是不是太过草率。”不老玄尊道:“我目前也只是猜测,并不说花影就一定是五色神王派来。有可能她真是花傲月的心腹,是诚心帮助我们。然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谨慎考虑,我们不得不多一个心眼。毕竟五色神王一直以来就对你们三人心怀不轨,虎视眈眈。”一夕如梦表情奇怪,低头避开不老玄尊的目光,岔开话题道:“这些言之无益,我们还是谈一谈目前的状况吧。”不老玄尊有些失望,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颔首道:“黑池玄域那边,如今已折损了八千兵士,仅剩下四万百姓与五千残兵,而敌人还有八千精锐部队,胜败之势已十分明显。”一夕如梦叹息道:“地少人稀一直就是我们最大的弱点,蓝光圣域这边也仅剩下六千残兵与五万百姓,敌人的情况与你们那边大致相当。”不老玄尊苦笑道:“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在顽强抵抗,这一次或许真的走到尽头了,你后悔吗?”一夕如梦复杂一笑,轻吟道:“当初若不是五色神王逼迫,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不老玄尊回忆道:“那时候的你美丽无比,号称五色天域第一美人,几乎风靡整个五色天域。”一夕如梦苦涩道:“若非那份美丽,蓝光圣域又怎会遭到五色神王的压制,落得如今这般境地?”不老玄尊落寞一笑,轻声道:“若是当年你答应了五色神王的条件,蓝光圣域如今即便没有危险,这里也不再美丽。”一夕如梦沧桑一笑,心中明白不老玄尊的意思,可她能说什么呢?当年,不老玄尊也是一夕如梦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夕如梦并不喜欢不老玄尊。而今,五色神王大军逼近,虽然是因为彼此间数千年的敌对关系,可一夕如梦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五色神王心里,这里的一切都任由他予取予求,他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然而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的反抗,成为了五色神王的一块心病。一夕如梦的拒绝,成为了五色神王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就私心而言,五色神王最想得到五个女人,排在第一位的便是一夕如梦,其次才是花傲月,第三是雾青丝,剩下的才是牡丹与玫瑰。然而这五个女人,无论哪一个,五色神王都不曾得到,心中的不爽那是可想而知。如今,五色神王即将进军人间,攻打蓝光圣域与黑池玄域就成了势在必得。而这一战,也将牵涉到一夕如梦、牡丹、玫瑰三女。若能擒下她们,五色神王便可一尝所愿,顺理成章的得到这三个美丽的女人。这也是他发动攻击的一个原因,只是外人一般不会想到这些。见一夕如梦不语,不老玄尊轻叹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提及此事。”一夕如梦抬头看了不老玄尊一眼,轻声道:“这些已经过去,何必多提?眼下战事要紧,我们还是商谈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能暂缓危机。”不老玄尊苦涩一笑,当下也不多提往事,专心的与一夕如梦商议起了眼下的战局。时间在交谈中慢慢过去,一夕如梦与不老玄尊针对眼前的局势,进行了多方分析,可最终仍旧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商议陷入了僵局。第七十一章玫瑰返回这时候,天色已逐渐暗淡,这一天即将过去。突然,蓝天虹的身影出现在孤星云崖,正快步朝交谈中的两人走近。见蓝天虹前来,且神色有异,一夕如梦问道:“什么事?”蓝天虹急切道:“玫瑰小姐与小兰回来了。”一夕如梦与不老玄尊闻言一喜,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一夕如梦吩咐道:“速速将她们带来此地。”蓝天虹应了一声,当即便转身离去。大约片刻,蓝天虹就领着玫瑰与小兰进入了孤星云崖最顶端的蓝光区域之内。看着走近的玫瑰,不老玄尊的脸上出现了激动之情,感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玫瑰闻言心中有愧,轻声道:“玄尊,对不起。”不老玄尊摇头道:“这事不怪你,你无须自责,快见过圣主。”玫瑰闻言微微点头,朝着一夕如梦施礼道:“玫瑰见过圣主。”一夕如梦挥手道:“不必多礼,牡丹呢,她怎么没有返回?”玫瑰道:“牡丹与花影留在人间等候天麟,我心急黑池玄域的安危,所以先行一步赶回。”不老玄尊道:“之前花影曾告诉过我们一些有关人间之事,我们一直无法肯定她的话是否属实,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们,花影是诚心相助,还是另有目的?”玫瑰沉吟道:“花影的身份我们暂时还不敢肯定,但就之前的经历来看,她应该还算值得信任。”不老玄尊颇为欣慰,轻声道:“如此我们就还有机会。”一夕如梦问道:“天麟大约何时返回?”玫瑰轻叹道:“天麟如今南下中土,何时返回谁也不知。但就我们推测,应该就在这几日内返回。”不老玄尊担忧道:“若天麟迟迟不来,我们的努力岂不白费?”一夕如梦苦涩道:“目前的我们别无选择。”小兰道:“圣主不要担心,小姐说了,只要等到天麟,就立马赶回。”玫瑰道:“坚持几日,只要天麟赶来,我们就能化险为夷。”蓝天虹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说的天麟是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夕如梦道:“天麟是人间的高手,与牡丹、玫瑰关系很好,他的出现将直接影响我们与五色神王之间的战局。”蓝天虹质疑道:“就凭他一人?”一夕如梦沉默不语,目光落在了玫瑰身上,想听一听她对天麟的看法。觉察到大家的质疑,玫瑰正色道:“天麟很奇特,不但拥有惊人的修为,还有很强大的身世背景,关乎到整个人间的安危。”蓝天虹惊疑道:“天麟多大年纪,竟让你这般推荐?”玫瑰道:“天麟今年十九岁,被称之为冰原之神。”蓝天虹惊愕道:“十九岁?在这里还是个小孩而已。”玫瑰道:“人间与这里不同,一般十五六岁就算成年了。”不老玄尊问道:“若天麟孤身前来,你觉得有希望化解我们目前的危机吗?”玫瑰迟疑道:“若只是天麟一人,情况自然不容乐观。可天麟身份奇特,他一旦来了,人间高手势必不会放心,必会想方设法派人前来协助才是。”一夕如梦道:“这样说来,花影当初的分析很有道理。”玫瑰点头道:“花影的考虑很周到,估计是出自花傲月之手。只是我与牡丹一直不明白,花傲月为何想扳倒五色神王。”一夕如梦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不老玄尊冷哼一声,讥讽道:“那还不简单,花傲月无非是为了自保,不想落入五色神王的魔爪中,成为五色神王的玩物。”玫瑰闻言一愣,惊疑道:“玄尊是说,五色神王会垂涎花傲月的美色?”不老玄尊哼道:“五色神王残暴好色,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玫瑰知道不老玄尊一直讨厌五色神王,却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夕如梦岔开话题道:“天快黑了,你们今晚就暂且在此住下,我们饭后再好好商议。”不老玄尊闻言惊醒,摇头道:“目前战事吃紧,我们得立马赶回,以免敌人有机可乘。”一夕如梦颔首道:“情况危急,我也就不挽留你们。待这场浩劫过去,我们再好好一聚。”不老玄尊苦笑道:“希望会有那一日,告辞。”拱手道别,不老玄尊带着玫瑰匆匆离去。一夕如梦挥手送别,并让蓝天虹送他们出去。收回目光,一夕如梦看着小兰,问道:“人间之行有何感想?”小兰道:“回禀圣主,这次前往人间仅逗留了半刻,但却遇上了天蜈神将,还遇上一位傲天君王,竟然把天蜈神将都吓跑了……”听完小兰的讲述,一夕如梦沉吟道:“这样看来,人间确实高手如云,五色神王一心入侵人间,或许真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兰闻言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离去。夜,慢慢来临,寒风寂寂。孤星云崖顶部终年蓝光汇聚,根本感觉不出白昼与黑夜。第七十二章兵临城下不知何时,一夕如梦离开了孤星云崖的顶部,回到了梦兰阁,那是一夕如梦的寝宫,是蓝光圣域的禁地,不许任何男子靠近,除了侍女心蓝外,一般就只有牡丹可以随意进出。此前,在孤星云崖顶上,那里蓝光强盛,淹没了一切色彩,一夕如梦虽然身着一袭白纱,却根本看不出来。如今,回到梦兰阁后,这里虽以蓝光为主色调,但却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其他色彩,因而一夕如梦的白色衣裙将她衬托得有如仙子一样,竟是另一番风采。人前,一夕如梦是蓝光圣域的女神,要保持威严。私下,一夕如梦却是一位芳心孤寂的女人,独自与寂寞相伴。这么多年,蓝光圣域一直与五色天域对抗,每一次都是落败,这让身为统治者的一夕如梦压力很大,却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幽幽一叹,一夕如梦走入房间,站在一面落地镜前,凝视着镜中的容颜。多少年来,这张脸一直保持着青春娇艳,若非身份关系,脸上多一份笑容,就会更加的美艳。然而就是因为这张脸,让她背负了太多的幽怨,不但孤身多年,还为蓝光圣域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很多时候,一夕如梦都在回想,若是当初自己能抛下个人荣辱,甘心以身试虎,答应五色神王的要求,那蓝光圣域现在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比现在好呢?每每想到这,一夕如梦就心中不甘,上天既然给了她绝世容颜,却又让她空守寂寞,难道这就是天嫉红颜?落寞一笑,一夕如梦轻吟道:“如梦人生芳心碎,情缘于我似流水。这就是我的一生,注定凄美。”转身,移步,走入屋内,消失在蓝色的光雾里……第二天一早,一夕如梦便离开了梦兰阁,来到了孤星云崖,密切关注着交战的情况。眼下,由无情老人、巨灵神、卧云居士率领的大军已封死了孤星云崖唯一的出路,展开了持续的攻击。作为蓝光圣域的总部,孤星云崖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这里有一道天然的屏障,能阻断空间跳跃与空间转移之术,这让敌人无法直接进入孤星云崖,非得经过那唯一的通道,一步步硬攻才有机会。同时,孤星云崖的入口十分狭窄,则蜿蜒盘旋,不利于大军进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自从两日前蓝光圣域兵败退守孤星云崖开始,一夕如梦便派出重兵把守唯一的入口,凭借天险的优势,与敌人展开周旋。如今,两日过去。无情老人率领的大军一直被阻在孤星云崖之下,双方持续两日两夜的交战,最终无情老人牺牲了大约一千兵士,而蓝光圣域这边也牺牲了相应的兵力。这样的结果令双方震惊,可仔细分析,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一,无情老人率领的都是五色天域的精锐部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蓝光圣域的士兵根本不敌。其二,蓝光圣域有天险可凭,借助地理优势,与敌人打成平手,伤亡人数大致相同,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比双方的实力,无情老人一方明显占据优势,若非蓝光圣域有天险优势,这一战早已完结。如今,面对蓝光圣域的拼死反击,无情老人颇为震怒,下令全力进攻,务必在三日之内攻破蓝光圣域的防线,直入蓝光圣域的腹地。对于无情老人的命令,巨灵神是严格遵循,并亲临前线指挥攻击,大大增强了士气。在五色天域的军营里,无情老人正在与卧云居士下棋,二人神情专注,显然这一局凶险无比。此时的卧云居士依旧是一身青衣,看上去弱不禁风,颇有几分书生气息。无情老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冷酷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整个人就宛如一把冰剑,时刻透着寒气。一子落下,卧云居士抬头看了看无情老人,淡然道:“这次交锋,你觉得我们得花多少时日?”无情老人回以一子,冷冷道:“限期之内,我定拿下蓝光圣域。”卧云居士一边观棋,一边问道:“若是取胜,你打算如何处置牡丹仙子?”无情老人道:“她若乖乖受降,我就押她回去,让神王处置。她若一心反抗,就休怪我无情。”卧云居士摇头道:“不可如此。”无情老人皱眉道:“为何不可?”卧云居士道:“此次我来,神王特意叮嘱,决不能伤害牡丹仙子,要将其带回交给神王处置。如今,这一战大局已定,剿灭敌人之事交给你,这牡丹仙子就交给我来处理。”无情老人看着卧云居士,沉声道:“交给你处理可以,但若出了差错,神王那里由你负责。”卧云居士笑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都是为了神王出力,我岂能不格外小心?”无情老人面无表情,移开话题道:“眼下蓝光圣域死守孤星云崖,短期内只怕攻不进去,居士可有什么好的对策?”第七十三章形势紧迫了解了密道的情况之后,鬼影旋、魔心铁面、玄阴鬼母立马就明白了黑池玄域的用意,在相互讨论了一番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强攻的方式。如此一来,一场生死之战就此拉开。当玫瑰随不老玄尊回到血龙星璇时,双方的交战正进入白热化,黑池玄域一方囤积兵力死守三条密道,与五色天域的大军展开拼死之战。由于是兵临城下,黑池玄域的士兵处于有进无退的环境下,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斗志十分高昂。虽然在实力上差距颇大,可无畏的精神为黑池玄域的士兵平添了几分勇气,使得这一战变得格外惨烈。顾不得休息,玫瑰与不老玄尊回来之后便赶往前线了解情况,很快就对目前的状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卧云居士诡秘一笑,轻声道:“目前的进攻方式属于拉力战,比的是谁的人手多,谁的实力强。以这种方式攻下去,我们最终必会取胜,但却需要多耗费一些时日,多牺牲一些士兵。若是换个方式,或许我们能提前结束这一切。”无情老人问道:“什么方式?”卧云居士笑道:“加速换人,不必死拼。”无情老人皱眉道:“此话怎讲?”卧云居士分析道:“孤星云崖的入口很狭窄,不利于多人同时攻击。在这种情况下,冲在前面的士兵不是战死就是累死,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同理,对方的情况也一样,他们也只能用生命去捍卫这最后的领地,以牺牲来换取喘息之机。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加速换人,把受伤的士兵换下来,不必等到他们战死,才派新的士兵接替。如此,周而复始,蓝光圣域的兵力将逐步减弱,而我们却能基本保持兵力。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举突破敌人的防线,攻入孤星云崖之内。”无情老人听完这番话,忍不住赞叹道:“居士果然不同凡响,我这就传令下去,让他们轮番进攻,以保存实力。”卧云居士笑道:“过奖了,这些不过是些小聪明,不值一提。”无情老人道:“居士不必谦虚,这几日你的计策一再奏效,我已经是深有体会。”话落起身,无情老人便传令下去。如此,新一轮的攻击就此展开,这一次,蓝光圣域又能否应对?随着无情老人的命令传达,巨灵神迅速调整战略,实

                      雅欣的身边,怜惜的抱着雅欣颤抖的身体,朝胡同外走去,今天……真的不该带雅欣来,她肯定吓坏了吧!随着王冥的前进,所有人默默的让开了去路,目送着王冥抱着雅欣离开,直到这时,他们才忽然意识到老大为什么会发火,一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当着这么美丽的大嫂面前,下如此的狠手,简直与焚琴煮鹤没什么区别啊!且不说成钢这边如何善后,另一边,王冥怜惜的拍着雅欣的肩膀,柔声道:“对不起雅欣,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过来,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听到王冥的话,雅欣的身体猛的剧烈的一颤,随后……雅欣的双臂,猛的紧紧的抱住了王冥的腰,整个头都钻到王冥的怀抱里,死命的抱着……刚才的一幕,雅欣都看到了,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雅欣感到很恐惧,又感到很熟悉,六年前,王冥痛打胖子的那一幕,与成钢被打的一幕重合在了一起!往日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尤其是当王冥说出“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的时候,雅欣只感到心里猛的一震,随后……大小王冥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终于,雅欣从王冥的怀里抬起头来,仰望着王冥的面庞,梦幻般的道:“谢谢你……”话声刚落,雅欣羞涩的闭起了眼睛,仰起了下巴,脚根慢慢的离地,件尖轻轻的掂了起来!吸!呆呆的看着雅欣向自己靠近,终于……雅欣那红润的,芬芳的嘴唇,柔软的印在了王冥的大嘴上,一时间,王冥不由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王冥便醒过神来,他很清楚,这是他和雅欣两人的初吻,如果不好好体味一番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想到这里,王冥探出双手,将雅欣娇嫩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贪婪的从雅欣的嘴里汲取着甜蜜,模糊中,王冥不由暗暗赞叹,原来……吻真的是甜的,清洌的甜……让人舒爽,永远也不会厌倦的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雅欣快要窒息的时候,两人才不舍的分了开来,雅欣双眼晶亮的看着王冥,脸上满是梦幻般的光芒……看着怀中的雅欣,王冥是越看越美,越看越爱,下一刻……王冥下意识的将雅欣拉到怀里,紧紧的拥抱着,拥抱着,那种浑然一体,无比舒畅的感觉,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事实上,拥抱,也是无比舒服的一件事情啊!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了开来,雅欣不舍的看着王冥道:“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了,不然的话……”了解的点了点头,王冥洒脱的一笑道:“恩,你是该回家了,我送你吧……”这……迟疑了一下,雅欣还是摇头道:“不用送了,事实上,我家的车一直在那边等我!”说着话,雅欣转过身,朝远处道路边的一辆红旗轿车指了指!顺着雅欣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正停在路口的位置,虽然……王冥不太懂车,但是光看外表,这辆车也值老钱了!直到这时,王冥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已,可是雅欣呢?她的家庭情况如何呢?从用红旗轿车接送上学这一点看来,她的家庭,不可能会穷了吧!想到这里,王冥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门当户对都是一直存在的,一个穷小子,想娶富贵人家的千金,真的很难,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一想就知道了,雅欣的父母,不会允许雅欣与自己交往的!看着王冥失望的表情,雅欣并没有想的太多,只以为王冥不愿意和她分开呢,感动的看着王冥,雅欣柔声道:“不要难过了,我们明天就又可以见面了嘛!”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点了点头,目送雅欣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直到车影都看不见后,王冥才吐了口气,转身朝胡同的方向走去。雅欣的家长是有可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不过……将相宁有种呼?只要他和雅欣是真心喜欢彼此的,那么其他的一切条件,都是人创造的,既然别人可以,那么他王冥就一定可以!甚至与……他要比其他人做的还要好!这……就是年轻人的冲劲啊!第三十章兄弟拼酒回到胡同内时,几个受伤的家伙,已经去就近的诊所包扎了,只有板寸和长毛,以及十来个家伙留了下来,默默的等王冥!见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板寸和长毛急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冥,在把大嫂吓坏了以后,他们不知道王冥会以什么态度对他们。看了几个面露惧色的家伙一眼,王冥笑了笑,刚才的意外,不但没有把雅欣吓坏,反而意外的促使雅欣向自己献出了初吻,经过了如此美好的事情后,王冥想心情坏,恐怕心情也坏不起来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雅欣会这样,但是王冥敏感的感觉到,一定是与刚才的那一仗有关系,王冥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感觉到,这场架之后,雅欣看自己的眼光完全的不一样了!那是一种炽烈,疯狂,盲目,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的目光,在雅欣的眼里,王冥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像,异常的高大,异常的威武!能有如此美丽,如此完美的女孩喜欢自己,王冥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敲穿了百八十个木鱼,才修来如此的福份,王冥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雅欣受到哪怕丝毫的委屈的!不过,王冥也明白,两人想要在一起,所要面临的困难还有太多太多,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金钱来维持,再美的爱情之花,也要凋零!虽然才十六岁,但是王冥知道,自己必须要开始想办法挣钱了,不然的话,如果连肚子都吃不饱的话,谁有心思去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没错!猛然抬起头来,王冥的目光无比的坚定,为了自己和雅欣的未来,从现在起,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的挣钱!也许有人会说,高中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吧!没错……对于别人来说,也许确实是这样,但是对王冥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如果不能尽快的挣到钱,那么就算考上了大学,王冥也没钱去上,而且……势必要和雅欣分开,两人的未来,将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管雅欣有多喜欢他,这个问号都一样的大,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任何的幻想都没有容身之处啊!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的挣到钱呢?一时间,王冥不由皱紧了眉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冥!冥哥……正沉思间,长毛哆嗦着道:“时间不早了,冥哥还没吃饭吧!我们几个请冥哥去馆子……不知道冥哥……”恩?疑惑的抬起头,看了长毛和周围的几个家伙一眼,王冥的眼睛不由猛的一亮,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既然自己想不到,那何不让大家帮着出个主意呢?想到这里,王冥大手一挥道:“好吧,既然你要请客,那哪能不去,走……你前面带路!”好嘞!见到王冥这么给面子,长毛不由大感脸上有光,带头走出了胡同,朝不远处的夜市走了过去,却不知道,王冥之所以给他面子,是因为有求与他,不然的话,嘿嘿……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夜市的一个烧烤摊前,途中,有几个家伙说家里有事,半道离开了,毕竟……长毛哥请客,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的,如果自己没数的话,那是自己找尴尬!先是要了六杯扎啤,随后……长毛大方的道:“冥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点什么,咱们今天就吃什么!”这……看着桌子上那一斤装的扎啤,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怎么喝过酒,只是在初中毕业那次,喝了一小杯,不过那只是三两三的杯而已,现在这个可是一斤装的啊,王冥以前还真没喝过这么多!在王冥的眼里,这啤酒可是贵东西,一块五一瓶,还不顶饭吃,以王冥的经济条件,那可是喝不起的……一凭啤酒可以买三个包子,够王冥吃一顿了!见到王冥陷入了沉思间,长毛以为王冥也拿不定主意呢,眼睛一转间,长毛嘿嘿笑道:“老大,你先慢慢想着,咱们先来点下酒的吧!”说到这里,长毛转头对老板大声吼道:“老板,五毛钱一串的羊肉串,你先给我烤100串!其他的一会在说!”好嘞!听到长毛的话,烧烤老板乐滋滋的从筐里掏出了一大把羊肉串,一边数一边道:“小哥是大主顾,我多给你十串,一共110串,只收你50块钱,哥们够意思吧!”吸……听到长毛和烧烤老板的对话,一时间,王冥吓的差点跳起来,忑奶奶的夸张了,听说长毛请客,王冥以为只是要个十串八串的,就着啤酒喝完就算了事了,没想到……这家伙一要就是100串!那可是王冥近半个月的生活费啊!王冥思索间,烧烤老板已经陆续的将烤好的肉串送了上来,见到老大似乎有什么心事,长毛不经验比较多,首先拿起杯,吆喝道:“来啊哥几个,大家一起敬冥哥一杯啊!”听到长毛的话,其他四个家伙纷纷拿起酒杯,对着王冥道:“对对对……为了庆祝咱们和老大相识,大家干一杯!”呃!几个家伙的声音终于把王冥从沉思中拉了出来,看到对方举杯的动作,王冥只有硬着头皮拿起了酒杯迎了上去,一一和几人碰着杯!好!等所有人都碰过杯后,长毛猛的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杯道:“来哥几个,咱们先干为敬啊!”说着话,长毛和其他四个家伙纷纷仰起头,咕嘟连声中,一斤装的扎啤就那么一口气灌了进去,看的王冥瞠目结舌!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这么喝过酒,看虽然看过不少,但是现在轮到自己来了,还真有点发怵,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王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想到这里,王冥毅然端起酒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着扬了扬酒杯,随后仰头狂饮了起来……咕嘟……咕嘟……咕嘟……想象中,这么大的一杯水,就这么灌下去的话,哪有可能灌的下去啊,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啤酒和水是不同的,如果喝水的话,也许喝不下去,但是啤酒可以!一斤装的扎啤,想要一口气灌下去,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不过奇妙的是,王冥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但是却异常顺利的一口气灌了进去,疑惑的拍了拍肚皮,竟然没有涨的感觉!见到王冥面不改色的样子,一时间,长毛和其他几个家伙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爷们就是这样,在外面混的,就佩服能喝的,更佩服那些喝酒痛快,豪爽的!一时间,几个家伙将酒当成不要钱的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连续几杯下肚后,王冥精神不但不见模糊,反而越来越精神,浑身的鲜血都沸腾了起来!当其他五个家伙都已经有点醉了的时候,王冥还清醒异常,除了浑身血液疯狂的流窜外,就和没喝过酒一样的清醒!看着几个小子摇晃的样子,王冥知道,再喝下去,这几个家伙就不能走了,想到这里,王冥果断的下了命令,不许再上酒了!马上结帐走人,明天还要上课呢!第三十一章见义勇为本来,王冥还想向长毛这几个家伙询问一下发财之道呢,可是现在可好,几个家伙虽然没有醉,但是大脑反应已经开始迟钝了,这种状态下,问了也等于白问!结完帐后,六人各自离开,让王冥惊讶的是,就吃了那么几串肉,喝了几杯啤酒,竟然花了一百多!感受着体内一波接一波的酒劲,王冥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啊,如果吃这么一顿肉串,都要花一百多的话,那么他如果再不挣钱,以后可就没脸出来混了!而且,现在雅欣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他可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啊,不然的话,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思索中,王冥体内的酒劲渐渐开始上涌,虽然刚开始喝的时候没事,可是事实上,王冥也是肉身,连喝了四五斤啤酒,要想没有感觉,简直不太可能!王冥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又喝了这么多,随着酒意渐渐上涌,王冥的大脑不由晕呼了起来,连走路的姿态,也摇摆了起来。呀!刚晃出去没有多远,猛然间……碰边的一条胡同间,猛的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叫声,从声音上,王冥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一个女人,没事跑黑胡同里做什么啊!“救命……”正疑惑间,胡同内传来了低沉的,模糊的喊叫声,以及一片纷乱的杂音!也就是王冥吧,依靠着超级敏锐的感官,也仅仅模糊的听到而已,换了一个普通人,肯定连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王冥不爱当英雄,如果事情不发生在他的身边,他是不会去替天行道的,可是一旦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了,而且正赶上他不舒服的时候,那是一定要管一管的!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劲上涌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的难受,此刻……王冥就正处与最难受的时候,再遇到这码子事,那还有不管的!大力的摇了摇头,王冥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随后转身朝黑暗的胡同里走了过去,自从自己的近战实力大为提升后,王冥是越来越喜欢打斗了!喂!摇晃着站定身体,王冥指着暗巷里的几个黑影道:“你……你们几个家伙在做什么!是……是不是又在做坏事!啊……马上给我滚!”看着王冥摇摆不定的身体,以及随风而来的漫天酒气,一时间,胡同内不由的响起了一连串的阴笑声,与此同时,一道歹毒的声音不屑的道:“妈的,是个醉鬼!别理他……这妞不但有钱,身材和相貌也是超极品啊,哥几个……你们去对付那酒鬼,兄弟我先上!”“救……救命……”随着歹毒的声音,一道孱弱的呼救声,再次响了起来……妈的!见到对方竟然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竟然想当着自己的面继续行凶,一时间,王冥可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黑暗的胡同,也许对其他人有作用,但是对于王冥来说,嘿嘿……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有人听说过冥界战士惧怕黑暗吗?要知道……冥这个字,本身就有阴影的意思啊!思索中,王冥双目中橙色光芒猛的一闪,顿时……整个小巷内的一切,立刻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清晰的可以看到自己鼻子上的汗毛!整个小胡同里,不算王冥的话,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此刻……那个女的,正虚弱的倒在墙边,一道粗壮的身影,正色咪咪的朝她摸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男的,正一脸阴沉的朝自己逼了过来!虽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但是以王冥的视觉,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惨相,此刻……她的脸蛋高高的鼓了起来,又青又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才反抗的时候,被人大嘴巴扇的!除此以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太整齐,但是还算完整,在她的身边空地上,是一个女士皮包,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洒了一地!值钱的东西,显然已经被拿走了!见到这一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一切已经很清楚了,这三个家伙是拦路抢劫,抢了钱后,见到那个女人相貌和身材不错,又动了色心,所以……这个世界上,王冥看不起的人有很多,不过……最让王冥看不起的,就是动手打女人的人,妈的……想到这里,王冥不由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最让王冥不能原谅的是,你劫财也就罢了,也许家里有困难,可是你劫色就说不过去了,你劫了一次,也许毁了别人的一生啊!越想越气,越气越怒,终于……王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疯狂的蹿了起来,疯子一般的朝那三个家伙冲了过去!砰!砰!砰……剧烈的闷响声中,王冥不闪不避下,矮子硬挨了对方四拳的同时,他也回击了两拳,王冥挨了四拳后,除了剧烈的疼痛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害,可是那两个可怜的家伙就不同了,王冥的拳头,分别击中了两人的肋部,清脆的喀嚓声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此时此刻,王冥的一拳,不比世界重量级拳王的一拳轻多少,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没有一定肌肉的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一拳的,两拳之下,两个家伙的右肋部,顿时凹陷了下去,别说反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与此同时,本来向那个女孩走过去的男人猛的停下了脚步,惊恐的转过头看着王冥,在见到他的两名同伴已经倒地不起后,猛然伸手入怀……喀嚓!一声脆响声中,雪亮的弹簧刀,猛然从对方的手里弹了出来,折射着天上的月光,散发出森寒的光芒!见到这一幕,王冥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比较熟悉王冥的人知道,一旦王冥眯起了眼睛,就代表他准备下狠手了,既然这家伙都亮兵器了,王冥也不能闲着啊!右手一摆间,一道雪亮的刀光,从无到有的,一点一点,变魔术般的出现在王冥的右手中,见到这一幕,对面的大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王冥手中一米多长,一巴掌宽的雪亮大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尺长的匕首,一时间,对面大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靠……家伙差这么大,怎么打啊!不等大汉反应过来,王冥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右手中雪亮的钢刀,化做了一道寒电,呼啸着朝对面的最后一名歹徒砍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最后那名歹徒无可选择,只好挥起手中的匕首,试图抵挡,只可惜……匕首可以挡住大刀的砍击吗?当!一声脆响声中,王冥凶悍的一刀,将对方手中的弹簧刀狠狠的斩飞了出去,受到撞击,那可怜的歹徒的右手,整个变了形,看来指骨折断是免不了的了!第三十二章恐惧佳人看着满脸惊骇的最后一名歹徒,王冥不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身体一扭间,右手战刀疯狂的挥了出去……啪!结结实实的一刀,狠狠的拍在了最后那名试图强暴那个女人的屁股上,清脆的声响中,那名可怜的歹徒张圆了嘴巴,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跳蚤般的原地跳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王冥的力量有多大,试想一下,如此大的力量,全力一刀拍在肉多的屁股上,那结果会是什么样?不要以为只是红肿而已,力量过大之下,绝对是皮开肉绽,不但是皮肉受伤,连筋络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别说跑了,连走都别想走!冷冷的走到最后那名仍然在蹦跳着的歹徒身后,王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任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痛死活该!轻轻收起了手中的长刀,王冥悄悄的走到墙边的女人身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喘息,虽然她依然无法行动,但是精神上却完全的清醒了!为难的看了看斜倒在地的女人,一时间,王冥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你有电话吗?我打电话报警,然后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听到王冥的话,女孩的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色,眼睛努力的朝一个方向看去,仿佛在示意着什么!一愣间,王冥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来,在三个痛的死去活来的歹徒身上翻了一通,还真别说,不但搜到了手机,还搜到了20000多块的现金!拿起电话,王冥先是拨打了110,随后拿着电话,来到那个女人的身前,轻轻扶着她坐了起来,低声询问道:“要打给什么人?你来打吧!”此刻,那女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艰难的摇了摇头后,痛苦的蠕动着红肿的嘴唇道:“不……不要打电话,送我去医院……”听了女人的话,王冥点了点头,先是扶着她靠墙做好,下一刻……胡同外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一辆110警用车,迅速的开到了胡同口,几名警察迅速从车上跳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较程序化了,先是勘察了一下现场,随后……将几名歹徒锁了,然后叫来了救护车,送往医院去治疗……由于证据却凿,所以警察并没有叫王冥回局里做笔录,只是记下了那个女人,以及王冥的身份证,以及所在学校,至于那个女的,还留下了电话号码!本来,事情到了这里,王冥已经可以离开了,一切交由警察处理,可是刚刚经过如此大的灾难,那个女人似乎惊魂未定,死死的拽着这个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候救过自己的年轻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王冥很清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够恐怖的了,也难怪她会如此恐惧,先是被抢,然后被痛揍,随后又差点被轮奸,最后……甚至有丧命的危险,那种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出来的。无奈下,王冥只好随着救护车一起,来到了人民医院,好在从歹徒身上搜出了两万多块钱,所以钱的问题倒没有出现困难!经过一翻检查,这个女人并没有大事,几处肌肉挫伤都不太严重,只要修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只是脸上挨的那几巴掌实在有点重,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当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曼曼,也就是那个被打劫的女人住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想起明天还有课要上,王冥很想马上离开,可是当她看到陆曼曼那小鹿般惶恐不安的表情,以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那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时,终于还是没能忍心离开。轻轻拍了拍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从她的身份证上得知,她已经26岁了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只有16岁,不过细想起来,忽然遭到如此大的打击,现在的陆曼曼,变成这样并不奇怪,就算吓傻了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陆曼曼终于困了,经过了这么大的惊吓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轻轻的从陆曼曼的手中抽出手,王冥朝墙上看去时,竟然已经快到四点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王冥打消了回家的念头,等他到家了,大概也该直接去上学了,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到这里,王冥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位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查房的护士进来的时候,才被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这一觉就睡了两个半小时啊,思索了一下,王冥转身离开了病房,径直跑到医院对面的饭店,买了热呼呼的粥,以及几根油条后,迅速的赶回了医院。当王冥回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醒了过来,正焦急的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由于陆曼曼的脸,肿的很厉害,所以连粥都喂不了,无奈下,只好找了一根吸管,一头插在粥里,另一头插在陆曼曼的嘴里,这才勉强让陆曼曼喝了一碗粥!看着王冥耐心的样子,陆曼曼的眼神不由的温柔了起来,尤其是王冥目光中那不舍,怜惜的神色,更是让陆曼曼感动莫名,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比猪八戒还丑啊,半夜出去的话,绝对可以吓死活人!比中了面目全非脚的秋香姐姐还要恐怖!“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男人!”陆曼曼默默的想道。另一边,看着青肿的不成样子的陆曼曼,王冥心里真的很痛,不要误会,并不是王冥在发花痴,相信任何人看了陆曼曼现在的脸,都会不忍心的!现在的问题是,陆曼曼肯定不止挨了两巴掌,王冥很清楚,在自己听到声音以前,陆曼曼可能已经挣扎了很久了!那几个垃圾想要强奸陆曼曼,于是陆曼曼激烈的反抗,于是……为了让陆曼曼乖乖听话,就只有扇她耳光了,一下不成就两下,两下不成就三下,三下不成……看着青肿的,高高鼓起的脸蛋,王冥保守估计,这丫头最少挨了十多耳光,而且全是往死里抽那种,也难为她怎么没被抽晕过去!同样是男人,王冥很不理解,为什么就有人能对女人下得如次的黑手,换了是王冥,你就是拿刀逼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干的!喂完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无奈的看了看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苦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必须得去上学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放学了再来看你!”别!听到王冥要走,陆曼曼不由惊慌了起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她感到只有在这个强壮的男孩子身边,自己才是安全的,如果他走了,她害怕那些家伙,或者那些家伙的同党会再来找她麻烦!可是,无论她怎么害怕,王冥还是必须要去上学的,无奈下,陆曼曼只好恐惧的看着王冥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一上午的时间,在陆曼曼的感觉里变的那么的漫长,每当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时,她就会恐惧的缩成一团,眼前立刻出现了那巨大的,朝自己挥舞而来的巴掌!医院就是这样,来往的人比较多,一上午下来,担惊受怕下,陆曼曼已经快崩溃了,恐惧的瑟缩在角落里,用被盖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别人发现她。第三十三章又来事了啪嗒……啪嗒……啪嗒……嘎吱……终于,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过后,门猛的被推了开来,听到这剧烈的声音,一时间,昨天晚上的一切,不由幻灯片般的在陆曼曼的面前闪现着!呼……下一刻,身上的被子猛的被掀了开来,剧烈的阳光猛的冲进了陆曼曼的视线中,一时间,陆曼曼过度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当王冥感到放学后,匆忙的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吓的有点精神失常了,靠近中午的时候,一群来寻仇的小流氓冲进了医院,结果误闯了陆曼曼的病房,好在他们寻仇的对象是男的,所以在听到陆曼曼的尖叫后,立刻意识到找错人了,所以陆曼曼并没有被打!只不过……当陆曼曼看着一群手持管制刀具,身上还带着血迹,凶神恶煞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时,当场就吓昏了过去……看着受惊小鹿般的陆曼曼,王冥再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在询问了医生,陆曼曼不需要住院后,只需要按时吃药就可以后,王冥带着陆曼曼赶回了自己的家!住医院,陆曼曼赶到恐惧,而住在家里的话,虽然不大方便,但是陆曼曼有奶奶陪着,最起码没那么害怕了,而且……现在陆曼曼显然精神失常,灵力紊乱,可以让奶奶好好帮她治疗一下!当奶奶看到王冥抱回一个女孩子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顺理成章的将那个女孩安顿在王冥的床上,随后示意王冥去上学!接下来的两个周,陆曼曼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脸上的肿胀渐渐的消失了,心里也不再继续恐惧了,经过两个周的接触,陆曼曼与王冥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恢复了神志的陆曼曼,言谈举止中,无不散发着成熟的风采,不是王冥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以前救人的时候,王冥并没有赶到有什么异样,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王冥忽然发现,陆曼曼的身材,简直不是一般的火爆,浑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风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天然的媚态,怪不得那几个家伙如此饥渴的想要强奸她呢!虽然,雅欣的身材也很火爆,但是两个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说,雅欣是丰腴的牡丹的话,那么陆曼曼就是妖娆的玫瑰,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丽!从气质上说,雅欣是雍容华贵,清新可人的,而陆曼曼不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身,都散发着无穷的女性妖娇,就连最微小的一个动作,也似乎是在对男人发出致命的诱惑!如果说演电影的话,那么雅欣适合演总裁夫人,而陆曼曼则适合演黑帮老大的情人!好在,一来王冥年纪还小,二来……陆曼曼脸上的肿涨虽然渐渐消了,但是还没有消的彻底,依然在肿着,而且肌肤上的淤青并没有散掉,猛一看起来,别说美了,不吓死人就不错了!本来,王冥是打算将陆曼曼留到伤势全好后才送她走的,可是只养了两个周的伤,陆曼曼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硬是留下了一万块钱,王冥不收,最后这女人竟然把钱扔在王冥家的门口,就那么走了……收起了一大叠老人头,王冥没有要花它们的打算,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尽快找到

                      四色合一,形成一道四色光箭,在锁定黑衣人的心脏后,右手突然松开,光箭脱弦而去,化为一道流光,宛如要追回那曾经逝去的光阴。半空,黑衣人霸气十足,挥舞的双手发出漆黑的光芒,宛如黑色的闪电,打得莫言与鹿遗风东躲西藏,两道强劲的风柱正迅速溃散,情况岌岌可危。然而就在此时,黑衣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察觉到这一情况,黑衣人意念一转,瞬间就捕捉到了冯云的情景,这让他大为吃惊。破空一箭,瞬间而至。黑衣人来不及闪避,当下怒吼一声,挥舞的双手交错胸前,在最短的时间内连续晃动了四次,于身前形成四道漆黑的光界,彼此重合叠加,凝聚成一张黑色的光盾。黑芒一现,光箭来袭。四色光箭一闪而至,撞在那漆黑的光盾上,箭尖处金光流动,夹佛门至圣之气迅速挺进,深入光盾之内。箭是一门罕见的绝技,其特点是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能破几乎所有的防御。此时,冯云以箭为武器,发挥出天幻邪云的最大特点,以佛光克制黑衣人的邪恶,以点击面占据优势,很快就对黑衣人造成了威胁。然而修道之人实力为本,黑衣人在修为上胜过冯云不少,加上他邪恶的法诀具有吞噬之力,因而冯云的一箭虽然凌厉,但在撞上黑色光盾之后,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急剧降低,彼此形成了僵持的局势。随着黑衣人注意力的转移,莫言与鹿遗风松了一口气,二人全身湿透,苍白的脸上惊魂不定。迅速后移,莫言一边调息,一边留意着战局,在察觉到有机可乘之后,连忙招呼鹿遗风,二人身影晃动,来到黑衣人身后,随即两人身体一转,呼啸声中化为两道银白色的光柱,宛如光箭脱手,刹那间便击中黑衣人的身体。莫言与鹿遗风的举动,黑衣人完全了解,可他为了应付冯云那可怕的一箭,根本无法抽身。然而黑衣人毕竟有着惊人的修为,在明知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还能分出一部分力量,在身后设下九层防御光罩,以降低莫言与鹿遗风的杀伤力。如此,莫言与鹿遗风的攻击微微一顿,攻击力大减,随即破除阻碍,击中黑衣人时,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毕竟二人都有伤在身。可就是这样的一击,对冯云的进攻却起到了莫大的推进作用,让他那四色光箭在黑衣人心神波动的一瞬间突破了阻碍,一箭穿心。这一箭威力惊人,在穿透黑衣人身体之际,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作为黑衣人而言,他由于身份的缘故,一般的攻击很难对他造成伤害。第九十一章新月出战可冯云的一箭汇聚了佛、魔、道、儒四派法诀,除了黑暗属性的魔宗法诀外,其余三种法诀无一不与之相克,这让黑衣人难以承受,当即狂声怒吼,体内阴邪之气四下乱窜,眨眼就经脉大乱,逆流的真元飞速累计,最终肉身爆炸,血肉纷飞。一声巨响,光芒散去。冯云自半空陨落,莫言与鹿遗风也双双坠地。这一战三人齐心合力,最终毁灭了黑衣人的肉身,但却不曾毁灭他的元神。对此,冰原三派之人已经大感欣慰,而其余观战之人则略显失意。狂风散去,露出黑衣人仅存的元神,只见他漆黑如墨,大小不过三尺,宛如一团黑云,正悬浮半空,发出刺耳的厉啸声。天麟飘然而起,眼神锁定那黑云,沉声道:“你到底来自哪里?可认识一个叫幽无常之人?”黑云中,一个憎恨与暴躁的声音道:“想知道我的来历,我偏不告诉你。至于幽无常,我自然认识,你问他干嘛?”天麟眼神波动,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必要隐瞒身份?幽无常一年前与我一战,也是肉身毁灭。如今你重蹈覆辙,你以为你还会有他的好运,能逃离此地?”黑云中,那声音疯狂大笑道:“想留下我,你简直痴人说梦。”天麟沉思了片刻,眼中奇光一闪,突然道:“素闻九幽一脉法诀诡异,我今天倒是想试一试。”笑声一顿,黑云中那声音反问道:“天麟,你确定自己不会猜错?”天麟淡漠的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对与错又有什么关系?”反驳声中,天麟双眼微眯,一股奇异的精力波在他的控制下,宛如利剑一般,刺入黑云之内。惊叫一声,那声音道:“天麟,你到底是谁,这法诀你从何……”天麟打断他的话,质问道:“你又是谁,为何不敢透露姓名?”说话之际,天麟身体一分,宛如雪花满天,遍布于四野之内。察觉到天麟的举动,黑云中那声音恨恨的道:“天麟,等着吧,我会回来找你!”黑芒一闪,那黑衣人的元神便化为了一粒光点,消失在半空里。微光一闪,天麟现身,脸色奇异的道:“下一次你或许就不再有机会。”四周,观战众人神情各异,暗自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目前,在场共计二十三人,除了天女峰顶的季华杰二人外,剩下二十一人中,冰原三派占了十二人,其中重伤四人,轻伤一人。剩余九人,除秃天翁、黑鹰与白发银童、白发妖童外,其余之人各自为政,双方可谓势均力敌。半空,绿魅邪音与田磊交战多时,二者各有特点相互顾忌,一直保持着纠缠之势,看样子短期内胜负难分。如此,剩余之人各某策略,或为幽梦仙兰,或为其他目的,在暗中展开了一场实力与智慧的比拼。一波平息,一波又起。交错复杂的局势,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看了一眼重伤的冯云三人,寒鹤眉头皱起,对身旁的公羊天纵道:“这一战的代价不轻,接下来我们得小心。”公羊天纵微微颔首,沉声道:“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我们得速战速决。”寒鹤略显犹豫,扫了一眼前方的敌人,沉吟道:“以目前的形势,我们不宜动用所有实力,要以防不测。”公羊天纵问:“你的意见是?”寒鹤轻声道:“天尊之前曾说,取舍之间,决定成败。目前就是我们该取舍之时了。”公羊天纵疑惑道:“你打算如何取舍?”寒鹤严肃的道:“擒贼先擒王,驱逐了一个黑衣人,接下来就该驱逐另一个麻烦之人。”公羊天纵猜测道:“魔鹰门?”寒鹤不语,略略点头,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新月。似乎察觉到寒鹤的眼神,新月目光一转,看了一眼寒鹤,随即身影一动,来到秃天翁身前。“之前的一战还未完结,现在我们继续之前的比试,出招吧。”语气简洁明了,新月保持着她冷傲的气质。秃天翁嘿嘿一笑,回道:“找死也用不着心急,等那一对打完之后我们再继续之前的战斗也不迟。”新月玉臂一挥,长剑颤起,连绵的剑吟排空裂气,直逼秃天翁身体。“迟早一战,你要面对的是我而不是他人。”秃天翁笑容一收,凝望了新月片刻,阴森道:“你真要现在就找死?”新月怡然不惧,迎上他的目光,冷漠道:“时隔一年,恩怨如昔。是时候了结一切了。”秃天翁冷哼道:“既然你执意寻死,我就先收拾你。”右臂一舞,长枪刺出,吞吐闪动的枪尖闪烁着点点血光,宛如千蛇涌动,笼罩着新月全身。移身错位,新月人随剑起,飘逸如风,快捷如雷,密集的剑芒交错穿插,组成一幕幕剑影,如奔流之水连绵不绝,眨眼就与秃天翁的长枪撞击了数百次,爆发出耀眼的火花与密集的霹雳声。长枪对剑,重量与尺度上占据了优势。加上秃天翁那归仙境界的修为,初次相逢便将新月连人带剑一并弹飞。身影一晃,新月施展出飘雪身法,数百道幻影自动分散,如破碎的浪花令人目不暇接。趁此,新月长剑挥起,飞雪剑诀寒气汇聚,只见数百道冰柱从四面八方朝秃天翁涌去,就像云雾收紧,几乎无可逃避。冷然一笑,秃天翁不屑的道:“小小把戏也敢献丑,你真是自不量力。”说时长枪高举,手腕用力,那把丈八长枪呼啸转动,枪身闪烁着赤红光芒,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扩散,形成一道外放的光柱,眨眼就膨胀至三丈大小,将新月的攻击全部震碎。轻啸一声,新月分布于外的幻影立马消失,露出了她的本体,正好位于秃天翁的左侧。凝视着眼前的强敌,新月脸色沉静,脑海中意念闪动,正在思索着对策。就新月的实力,这一年间可谓突飞猛进,纯以修为而言,也已跨入归仙境界的大门。只是仅凭这些,她还不足以与秃天翁硬拼,因而她必须认真考虑。新月有两大绝技,一是腾龙九变,号称腾龙谷无上绝技,只是她还不曾完全领会。二是天刀客所传授之剑诀,霸道绝伦,无坚不摧,没有破不了的防御。眼前,新月就在考虑,是全力以赴不留余地,还是随机应变,不露痕迹。时间,推动着战局。当新月有了决定,秃天翁那外散的光柱就好似一把利刃,迎面而至。来不及犹豫,新月口中轻啸一声,手中长剑一转,颤抖的剑身赤光闪耀,发出一道赤红的剑气,一举斩碎了迎面而来的光刃。随即,新月身体弹起,人在半空翻滚扭动,手中长剑红光如火,射出数百道剑芒,宛如有灵性一般,在前进的过程中自由组合成九把闪光的光剑,以九宫之势封死了秃天翁的退路。“好,来硬的,我喜欢。看招。”长枪舞动,气劲如雷。秃天翁就相似一位好战的勇士,熟练无比的挥动着兵器,与新月展开了硬碰硬的攻击。刹时,枪剑相遇,火花如雨,连绵不断的攻击持续撞击,在满天光芒中传出阵阵刺耳的雷鸣。照理,秃天翁的长枪配以他的实力,那是刚猛之极,可谓无坚不摧。然而这一次,新月的剑法有异,看似寻常却锐利无比,每一次撞击秃天翁的枪尖,都能轻易震碎他枪上的那股护体气团,直接作用于长枪之上,震得秃天翁双臂发麻,口中咆哮不已。四周,观战之人脸色惊异,不为秃天翁的强大,而为新月的剑术所惊。在场众人,虽然修为不齐,但皆非寻常之辈。他们观察多时,只觉新月剑诀虽然不凡,但却看不出任何出奇之处,为何她总能轻易震碎秃天翁的攻击?关于这个问题,天麟只知与天刀客有关系,具体原因他也不解。至于其他人,包括寒鹤、公羊天纵、黄杰等高手,也没有看出任何眉目,大家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奇。一声暴喝引起了众人注意,只见秃天翁腾空而上,全身炽焰环绕,双手紧握长枪,眼中闪烁着仇恨之光,一股狂野的气势正随着他心情的波动而急速扩散。半空,云霞如火,雪花尽散,一头由暗红色光芒组成的巨鹰展翅腾飞,遥遥的立于秃天翁身后,给人一种鹰扬天下,俯视苍生之感。新月见此脸色微变,知道激怒了秃天翁,接下来将进入真正的交战。心思一转,新月腾身云端,左手背负于后,右手长剑指天,周身莹光闪烁,宛如仙子嫡凡,给人圣洁、冷傲之感。第九十二章秃翁败退注视着新月,秃天翁脸色阴冷,残酷的道:“绝美之姿,可惜天嫉红颜。受死吧,惊神枪,破天苍,横扫乾坤,谁人可挡?”长枪高举,枪尖指天,周身血光汇聚一团。这一刻,秃天翁长发竖立,全身衣衫倒仰,鲜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双脚一路而上,经全身至双臂,再汇聚与长枪之上,使得那把丈八长枪急剧颤动,丝丝血芒由枪尾至枪尖循环流动,汇聚成一团发光的球体,正急速膨胀。四周,狂风怒嚎,风云回荡,数不尽的气流涌向秃天翁手中的长枪,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正随着他法诀的催动,漩涡之心逐渐移至那枪尖之上。这一来,秃天翁身后的巨鹰幻影开始下降,不一会儿便被漩涡吸入其内,化为了一头光鹰,附注在长枪之上,发出震天的鹰啸,令九州动荡。新月心神一荡,被眼前的异相与刺耳的音杀之力震得身体微颤,连忙加强防御,挥剑自保。看着前方,新月大感不妙,知道秃天翁杀心以起,自己根本无可逃避,唯有奋力反抗。有此明悟,新月当即收敛心神,背负的左手一领剑诀,摆出一个古怪剑式,周身光芒色彩一变,淡红色的赤芒层层扩散,眨眼就形成一个红色的光界,围绕在身外。做好了防御,新月身体一晃,在保持剑式不动的情况下,施展出绝妙的身法,在附近十丈方圆内快速移动,瞬间就分化出成百上千的幻影,彼此姿态相同却角度各异,组成一片看似混乱却暗藏玄机的区域。这一幕持续了片刻光阴,随即空中便传来起伏不定的轻啸,有如凤鸣九天,很快就压下了秃天翁那长枪所发出的鹰啸。附近,气流开始回荡,一股霸绝天下的强者之气从新月身上散发开来,正以几何倍增之势急速提升,引来狂风怒雪,闪电雷啸。那一刻,天地为之动荡,原本明亮的雪地渐渐阴暗起来,滚滚黑云夹着闪电在半空肆意咆哮,时不时银蛇舞动,一会儿又天雷交加,让人心神震荡,脸色惊慌。奇异的天象令观战之人大为惊讶,就连交战多时的田雷与绿魅邪音也各自分开,关注着这一战。地面,周杰身体微颤,一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道:“二师叔,新月这是……”寒鹤脸色复杂,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沉声道:“这是腾龙九变中的第二变黑龙啸天。”周杰闻言惊喜极了,兴奋的道:“腾龙九变,那是师傅的不传绝技,为历代谷主所修炼,想不到新月竟然学成了。”一旁,公羊天纵等人十分惊讶,张重光则脸色微异,插嘴道:“师叔,新月的剑诀似乎……”寒鹤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这个天麟应该知道。”张重光听出寒鹤的语气有些冷漠,不由看了天麟一眼,却见他正关切的注视着交战双方。迟疑了一下,张重光双唇微动,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咽下,仅余一声轻叹徘徊身旁。周杰隐约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看了看一脸失意的师兄,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场中,秃天翁原本气势狂霸,目空一切。可随着新月气势的激增,四周天象异变的出现,让秃天翁顿感不妙,这才察觉到新月之前是在隐藏实力。有此了解,秃天翁不再犹豫,手中长枪朝天一刺,枪尖发出一股璀璨的光柱,带动那急速转动的漩涡,在阴暗的天空下朝着新月移去。云端,光柱扭曲变形,化为一头巨鹰,朝新月射去。见秃天翁开始攻击,新月也连忙反击。周身红光一隐,黑色的雾气随即涌现,在身后化为一头黑龙,瞬间膨胀数十倍,带着怒吼咆哮,朝天际的巨鹰冲去。同时,新月手中的长剑急颤,眨眼间七百六十八剑挥洒而出,于身前形成一道旋转的剑柱,在新月的控制下猛然收紧化为一剑,直射九天。这一剑除了速度惊人之外,其旋转的剑式,扩散的剑芒,都极为寻常。就观战之人而言,新月这一剑虽然是由七百六十八剑糅合而成,速度十分之快。可单从剑术的角度出发,这一剑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为何新月要以这样的一剑,去硬接秃天翁那霸道的一枪?是她过于自负,还是她被逼无奈呢?疑问在众人心中徘徊,一时间谁也说不上来。然而片刻之后,结果出来,却令很多人都感到意外。半空,赤红的巨鹰与黑龙很快撞上,二者挥爪展翅,身体翻转,鹰爪对战龙爪,算得上是将遇良才,一时难分高下。稍后,下落的长枪发出的光柱与新月的剑柱相撞,二者皆是红色,初次相逢便纠缠在了一块。惊神枪,破天苍。此乃枪中之霸,威力不凡。一年前,秃天翁还不会这门绝技,如今却不知从何学来,用以对付新月,其杀心之烈可见一斑。身后,巨鹰配以强劲的漩涡,糅合秃天翁毕生之力,三者完美结合,其强横的力量无坚不摧,大有横扫乾坤,无人可挡之势。如此攻势凌厉无比,新月那毫不出奇的一剑,真的可以抵挡吗?身体一颤,新月眼神暗淡,在剑柱迎上秃天翁那一枪时,一股庞然大力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来。对此,新月毫不退让,硬是挺过了最初那最为刚猛的一刻,全力催动体内的腾龙九变法诀,使其与之抗衡。这一来,新月身上压力如山,绝美的脸蛋瞬间苍白,一丝鲜血自嘴角溢出,为她平添了几分娇艳。硬拼之下,新月的修为终究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新月并没有放弃,她的剑柱旋转激射,含着某种神秘力量,在遇上秃天翁那刚猛绝伦的至阳之力时,一边借助旋转之力化解,一边显露出不为人知的神妙,就像是一枚钢针,轻易就刺破了坚韧的光球,夹着无坚不摧之力,突破了秃天翁那长枪所发出的光柱。这一来,只见一束淡红色的剑芒微微一闪,瞬间就破开了一切阻碍,出现在秃天翁的眉宇间。惊愕,出现在秃天翁脸上,配合眉间那滴鲜血,给人一种难以置信之感。同一时间,交汇处的光柱与剑柱开始扩散,累计的力量彼此激化,最终产生连环爆炸,一举吞噬了方圆数百丈空间。刹那间,天空黑云滚动,火花飞溅,巨鹰消失,黑龙隐现。新月与秃天翁被困其间,震天的巨响淹没了呼唤,让人一时间搞不懂情况。附近,观战之人纷纷退让,各自脸色骇然,显然对于这一战惊讶极了。天麟眼中黑芒一闪,一股奇异的探测波瞬间分化,形成一张由数千道意念所组成的无形光网,笼罩在爆炸区域外,探测着内部的情况。黑鹰脸色不安,交战的二人无论是谁受伤,都非他所情愿,因而他十分焦躁。地面,周杰身体微颤,瞪大了眼睛看着半空,双唇不住的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其余之人情况稍好,或惊或忧,各有所盼。一会儿时间,连环的爆炸趋于平淡,涌动的气流飞卷着火花,逐渐朝四周散开,露出了半空的情况。天空此时恢复了明亮,半空中两道摇晃的身影彼此相距十数丈,正警惕的看着对方。左边,新月身体微颤,暗淡的眼神流露出坚定的目光,却又隐藏这几许遗憾。右边,秃天翁周身光华乱窜,手中的长枪无力垂下,眉间血珠刺目,映着他苍白恼怒的脸庞,狰狞而又难看。咆哮一声,秃天翁瞪着新月,咬牙切齿的问道:“刚才,你施展的剑诀叫什么名字?”新月漠然的看着他,冰冷的道:“立场敌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秃天翁怒道:“不说我就杀了你!”新月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中了我一剑,不但身受重伤且经脉大乱,真元溃散,你还有能力杀人吗?”秃天翁脸色一变,喝道:“住嘴,老夫何等身份,岂会因你一剑而重伤,简直笑话。”新月冷漠道:“是嘛,既然这样,那你一定还有实力再战。现在就让天麟来与你算一算,一年前的那笔恩怨。”秃天翁眼神一惊,不由自主的扭头一看,却见天麟果然飞来,这让又惊又怒,忍不住怒骂道:“可恶,老夫不会饶恕你们的,走着瞧吧。”话刚出口,秃天翁周身微光一闪,刹那间便出现在黑鹰身边,不给他任何开口机会,拉着他一晃而逝,化为两束幽光,瞬间不见。天麟对此早有预见,但却并未阻拦,因为他知道眼下的形式不宜与之纠缠。第九十三章天麟出手来到新月身边,天麟扶住新月的身体,关切道:“怎么样,伤势要紧不?”新月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还好,没有伤及元神,及时调息应该很快就能复原。”天麟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你根基很深,这一战并无大碍,反而对你大有益处。”新月惊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目光,淡雅的道:“我们下去吧,不然等下师傅会忍不住上来。”天麟应了一声,带着她飘然而下,正好落在周杰身边。见新月下来,周杰激动极了,问道:“新月,你不要紧吧,你的腾龙九变是不是你师祖传授的,你练得怎么样了?”新月神色平淡,回道:“师傅莫要担心,弟子伤势并无大碍。至于腾龙九变,那是弟子在玄龙洞天所学,师祖曾言不可轻易施展,所以一直不曾对师傅说。至于修炼的情况,目前弟子暂时只掌握了九变中的前三变。”周杰闻言,连声呼好,叮嘱道:“好好用心,可莫要让你师祖与为师失望。”新月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旁边,天麟握住新月之手,正默默的为她疗伤。寒鹤见此也不说话,目光扫了一眼剩余的王欲、绿魅邪音、黄杰、白发银童、白发妖童、西北狂刀、无相客七人,冷漠的道:“各位热闹也看完了,下一位该轮到谁上场了?”此话有些刺耳,可寒鹤也是无奈。之前他就表明了态度,要留下这里所有人,如今岂能出尔反尔?只是寒鹤自有他的打算,说此话是为了试探,一旦有人离开,他便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把精力放在那些又臭又硬,不肯离开之人的身上。如此,既能减小伤亡,又能提高把握,可谓两全。闻言,七人脸色微变,谁也不曾说话。眼下,形势有些奇怪,双方势力相当,可七人却各自为政,这是他们最大的缺点。了解到这一点,七人各自盘算,其中绿魅邪音在与田磊打了一战后,狂妄的性格有所收敛,在考虑了片刻,竟然选择了离开。见此,田磊飞身欲拦,耳旁却传来寒鹤的传音,这让他心有不甘,却没再阻拦。无相客看出了这一点,当即一晃而逝,也默默离开。这一来,剩余五人表情严肃,彼此对望了一眼后,白发银童、白发妖童腾身而起,冲天麟喝道:“当日之事暂且记下,下次相逢我们再算。”话落身影远去,消失在茫茫冰雪间。黄杰一见,闪身离开,不想却被残魂羽士东冠成给拦下。同一时间,魔师王欲也飞身欲走,但却被寒鹤阻拦。身体一顿,黄杰冷漠的看着残魂羽士东冠成,哼道:“让开。”残魂羽士东冠成冷漠道:“想离开先留下命来。”话落也不多说,双手虚空一挥,白色的冰雾瞬间散开,形成一个玄冰结界,将黄杰困在里面。眼神一冷,黄杰看着东冠成,心道:“此人修为虽然不弱,但杀他不难。只是那样一来,必然会激怒在场之人,对我苦苦纠缠。目前时机未至,暂且忍耐。”有了决定,黄杰双手舒展,身体凌空转动,有如陀螺一般其速极快,刹那间便化为一束光柱,正越收越紧,最终化为一粒光点,消失在残魂羽士东冠成眼前。这边,魔师王欲看着寒鹤,邪笑道:“热闹看完,也该回去,就不劳相送了。”寒鹤冷冷的道:“地狱之门时隐时现,若不相送你又岂能找到森罗大殿。”王欲脸色一变,质问道:“你说这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寒鹤道:“你来之前,又何曾想过要空手而还?”王欲微眯着双眼,语含威胁的道:“动手之前,你就肯定有把握将我留下,而不对你一方受伤之人造成伤害?”寒鹤漠然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去猜?”右手前伸一翻一转,极寒之力飞卷四散,化为四道冰龙,出现在王欲身外,并逐渐扩散,形成一个内压式的冰晶光球,将王欲困在里面。见寒鹤出手,王欲毫不怠慢,身体凌空弹起,在数丈方圆内来回移动,双手急速挥舞,发出密集的黑色掌力,凝聚成一团黑雾,笼罩在身外。同一时间,王欲眼中魔光一闪,魔门至高法诀“心欲无痕”无声而发,以每瞬息数万次的频率催动精深异力,发出可怕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如此,空间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无数看不见的精力异力遍布四野,以扩散性的方式,对在场所有人发动攻击。魔门法诀诡秘难防,其精深异力刺激大脑,不但能轻易摧毁一个人的神智,还能令人走火入魔,在反抗之时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面对这种情况,寒鹤脸色一变,周身白光流动,层层真元翻滚而出,控制着附近的冰雪,使其在最短的时间内凝聚成一个冰雪结界,试图隔绝王欲的精神攻击。只可惜冰雪结界虽然严密,但却难以切断那可怕之极的精神异力。附近的公羊天纵、姬雪妮、莫言、冯云等人无不受到那精神异力的侵害,就连天女峰顶的季华杰也不例外。面对魔门最诡异的攻击,公羊天纵等修为高深之人虽然惊讶,但却以自身修为与之抗衡。而身受重伤的莫言、冯云、鹿遗风、张重光等人,却因为身体状况而无力防御,各自发出刺耳的惨叫声。天麟看着王欲,眼中流露出复杂之情,在精神攻击临近之际,周身微光一闪,一层变幻不定的防御结界,正以诡秘莫测的频率运行。新月站在他的附近,受其结界影响,并没有感应到王欲的那股精神异力,因而在察觉到其他人的状况时,神色略显惊异。“天麟,他们这是……”天麟神情古怪,轻声道:“这是魔门的心欲无痕,集世间诡秘之大成,以无形无色的精神异力为武器,专门破坏人的大脑神经,对修道之人的元神有着极为可怕的破坏力。这种攻击极难防御,必须要随时转变防御结界的频率,不然再强的防御结界也难以阻止。”新月担忧的道:“如此说来,师傅与其他人是没有办法抵御了?”天麟摇头道:“世事无常,没有绝对的事情。心欲无痕虽然诡秘,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只是一般人难以掌握而已。首先,这种精神攻击是专门针对大脑神经,那么只要被袭者封闭意识,让大脑处于相对寂静的状态,就能不受影响。其次,修道之人实力为尊,只要有绝对强盛的修为,就能克制这股攻击力,直接瓦解对方的攻击。第三,精神攻击属于一个神秘领域,除了魔门高手精通之外,世间还有不少人也掌握了一些奥秘。因而只要以相同的方式反击,也是能起到一定的效应。”新月微微颔首,轻吟道:“你说这些不难理解,只是眼下该如何解除危机?”天麟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王欲,眼神奇异的道:“现在有两种方式,第一惊走王欲,第二毁灭他的肉身,你觉得哪一种好些?”新月疑惑的看着他,沉吟道:“此人邪恶诡异,能将其消灭是最好。”天麟淡然一笑,眼神奇光闪烁,看着半空中那团波动变化的黑云,轻声道:“冰凝。”简单的两个字,似乎没什么奇妙。可随着天麟这两个字的出口,正在与寒鹤交战的魔师王欲突然身体一僵,体外笼罩的黑雾瞬间冰封,形成一个晶莹的冰块,就宛如一块黑玉,将他封印在了里面。寒鹤见此略感惊讶,但却瞬间醒悟,右手急速一挥一转,随即一掌拍出,只见一道璀璨的光华如箭飞射,刹那间便击中那冰块,一举将魔师王欲的肉身震碎了。巨响突来,怒吼回荡。半空中,魔师王欲仇恨的声音响彻云霄。“可恨的冰原三派,我不会饶恕你们的!”微光一闪,天麟凭空而现,意识锁定王欲的元神,邪魅之极的笑道:“生气会伤神,你还是看开点。”话落双手前挥,掌心烈焰飞腾,瞬间就将王欲的元神笼罩。厉吼一声,王欲怒道:“小子,你想捡便宜还不够格。”怒吼声中,狂风怒啸,急速跳动的精神异力,在他的控制下凝为一团,直射天麟的大脑。阴冷一笑,天麟并不躲藏,反而故作不知的迎了上去,在魔师王欲自以为得手之际,右手一掌拍出,掌心发出一道奇异的火焰,瞬间焚毁了魔师王欲元神表面的防御黑雾,一下子将他的元神笼罩。“嗷”狂吼一声,魔师王欲厉声惨叫,怒极而啸的道:“小子,你好毒辣,这是什么法诀?”第九十四章意外劫难天麟冷酷道:“别急,待会我会让你知道。”魔师王欲连连怒嚎,不灭的元神急剧颤抖,在一连数十次的冲撞后,终于突破了天麟的火焰包围,一闪便消失了。虚空中,王欲的声音久久回荡。“小子,等着吧,你会后悔的!”有些意外,天麟失落的道:“真可惜,竟然被他跑了。”寒鹤来至他身旁,安慰道:“不要太在意,此次你能重创他,完全是出其不意。以他魔师王欲的实力,不是轻易可以消灭的。”闻言一笑,天麟立马恢复了原样,淡然道:“这次算他运气好,下次再收拾他。”寒鹤点头一笑,目光扫了一眼数丈外的西北狂刀,轻声道:“这人倒是很狂妄,至今都不曾离开。”天麟笑道:“此人亦正亦邪,说不上好坏,还是暂

                      一肖一持一一肖子如此,方梦茹满怀仇恨的一掌顿时落空,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大坑。而不远处,啸天见到这一幕,身体顿时消失不见,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在一个交错的时空中却追寻那逃走的张帆。赵玉清来到方梦茹身旁,轻声道:“师妹,这样的结果也并不出乎意料,你莫要太过在意了。”方梦茹懊悔道:“师兄你拼着受伤才制造出来的机会,可惜我却没能杀得了。”赵玉清安慰道:“不要难过,说实话此人相当的可怕,他的修为至少已经到达了玄真境界(修真十五界的第十二界)的初期,比师妹你也只是略逊一点点。”方梦茹闻言稍安,目光移到赵玉清手中,询问道:“师兄怎不灭了他的元神?”赵玉清淡然道:“此人修为不凡,且一身法诀正而不邪,留下他还有用处。”方梦茹疑惑道:“何用?”赵玉清笑道:“把他的意识消除,剩余苦练而来的修为对压制善慈体内的那股邪煞之气很有帮助。”方梦茹惊讶道:“如此一来,善慈岂不是修为暴涨?”赵玉清点头道:“修为确实会激增,不过最终的结果,那就要看他自己把握了。”方梦茹沉默了一下,正准备说话之间,两人身边突然银光一闪,啸天便回来了。看着一脸失落的啸天,方梦茹问道:“怎么样?”啸天苦笑道:“那家伙很鬼,虽然受伤极重,但却心计不少,与我周旋了半天,被他逃了。以后再遇上此人,务必要一击将其消灭,不然真的很难收拾他。”赵玉清淡然道:“世上的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我们还是先回去。”飘然而起,赵玉清举止淡定,带着方梦茹与啸天朝腾龙谷而去。辽阔的冰原一片雪白,然后有一个地方却很特别,那里立着一朵红云,一直闪烁着奇异光芒。站在冰山之上,白头天翁、蓝发银尊、雪隐狂刀三人远远的凝望着红云五彩兰,各自表情奇异,多少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半晌,白头天翁道:“这一次腾龙谷似乎受损严重,这对我们而言颇为有利。”雪隐狂刀没好气的道:“你不痒不痛当然无事,我与银尊可是伤得不轻。”白头天翁道:“我只是针对目前的形势而言,并无其他意思。再说了,我那门下白发仙童还不是一样完蛋了,你认为我就一点都不在意吗?那可是我当年一手创立的,如今就没了。”蓝发银尊喝道:“够了,不要吵。我们目前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就我估计,蛇魔快出来了,到时候我们若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恐怕也不好交代。”白头天翁问道:“银尊有什么想法?”此话一出,雪隐狂刀顿时噤声,眼神留着蓝发银尊的神态。第八十九章 初见善慈微微皱眉,蓝发银尊道:“这两天先养好伤,待过两日我们换种方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腾龙谷发动不定时的偷袭。到时候棘手的人物我们就放弃,先把容易收拾的人物收拾掉,以打乱敌人的阵脚。”白头天翁想了想,赞同道:“这个方法值得一试。”雪隐狂刀急切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找个地方疗伤,两天后我们这里相见。”蓝发银尊微微点头,待雪隐狂刀离去后,他也一闪离开了。白头天翁没有动,他静静的站在原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红云五彩兰,脸上神色古怪。突然,白头天翁横移三丈,回身看着后方,眼神惊讶的道:“是你!”无声而来,能让白头天翁感到惊讶,这人除了蛇神外,还会有谁呢?看着红云五彩兰,蛇神淡然道:“你心里还在犹豫,说明你还不曾完全屈服,想找机会反击。”白头天翁脸色难看,岔开话题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蛇神神情奇异的道:“有何不可呢?”白头天翁沉默不言,似乎不想多谈自己。蛇神收回目光,看了白头天翁一眼,淡然道:“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想找机会摆脱五色天域吗?既然这样,你何必助纣为虐?”白头天翁苦涩道:“我何尝想这样?我也是没有选择啊。”蛇神问道:“就因为你的实力被封印了三层?”白头天翁闻言色变,骇然道:“你如何知道?”蛇神淡然道:“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察觉了。如今稍稍一想,自然就明白了。”白头天翁问道:“你能够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吗?”蛇神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估计不会很难,但我不会那样做。”白头天翁失望的问道:“为什么?”蛇神道:“你的宿命属于你,我不想改变它。”白头天翁愤愤道:“如此,你何必跑来?”蛇神并不生气,目光移回到红云五彩兰身上,语气淡定的道:“我来,只是想看一看,五色天域会有什么下场。”白头天翁道:“你不觉得这时候太早了?”蛇神笑道:“对你而言很早,可我而言刚刚好。”语毕,大地突然震动起来,无数的冰山都出现了雪崩现象,大量的冰块从峰顶落下,构成了一幕奇异的景象。白头天翁满脸惊讶,脱口道:“又来了,这震动已经越来越频繁了。”蛇神轻吟道:“是啊,越发频繁,说明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把握机会吧,你的时间不多了。”话落转身,蛇神带着两个侍女,驾着她的青云离开了。白头天翁质问道:“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蛇神没有理会他,眨眼就消失不见了。黄昏的时候,冷清的腾龙谷再次热闹起来。江清雪在八宝的灵气滋润下,已经苏醒过来。虽然伤势还不曾痊愈,但已经没有大碍,在与瑶光交谈了一会儿后,便来到了腾龙府内。这时候,天麟也疗伤完毕,伤势好转,加上精神不错的公羊天纵,谷中的人除林凡依旧昏迷外,几乎全都聚齐了。这时候,赵玉清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大家顿时安静下来。赵玉清挥手示意大家落座,神色平静的道:“今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发生了许多不幸的事情。在这里,我希望大家暂时放下悲伤,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对抗五色天域,维护冰原和平的工作中去。下午,我们找到了罪魁祸首,并将黄杰消灭,另一人重伤击退,也算是为死去的人报了仇。”众人闻言激动异常,上午才经历了生离死别,如今就得知这样的消息,怎不叫人心情波动。挥手,赵玉清压下众人的声音,继续道:“眼下,中土支援的高手已经赶到,他们只是第一批,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高手陆续赶来,因此大不要担心,我们要拿出勇气,与敌人对抗到底。现在,就请除魔联盟的代表瑶光为大家说几句。”有些意外,瑶光愣了一下,这才起身朝众人挥手示意,正色道:“首先谢谢谷主的关照,我个人其实从来不讲这套,但作为除魔联盟这次的代表,我想告诉大家的就一点,无论是冰原还是中土,人间正道永远都不分家。此次冰原出现异状,我们中土各派都十分关注,专门派我们来调查此事,一旦事态严重,中土各派将倾力协助,与各位一起度过难关。”听完瑶光的发言,马宇涛道:“有易园与除魔联盟支持,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困难。”啸天道:“大家在这里,就是一家人。客套的话不用多说,我们还是谈一些实际问题,比如眼下要做些什么,下一步又该怎么走?”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赞同了啸天的说法,一时间腾龙府内热闹非凡。半晌,赵玉清挥手道:“好了,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就先说一下眼下的情况吧。下午,瑶光等人来时,曾救了陈风并擒住了白发仙童,现在我们就先处置这个敌人。”知情的人闻言还算平静,不知情的人听了却是十分激动,显然上午的事情给大家留下了太多的伤痛。啸天留意着在场的情况,发现赵玉清很会调动大家的积极性,真不愧是腾龙谷千年来最为杰出的谷主。场中,瑶光将白发仙童的元神锁定在手心之中,让大家看了片刻,随即问道:“谷主,还是交给你处理吧。”赵玉清道:“此人是你擒获,就有劳你将其炼化吧。”瑶光也不推诿,当着众人的面,施展出佛家寂灭心诀,开始炼化白发仙童的元神。刹时,白发仙童发出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腾龙府中。正好,这时善慈陪着雪山圣僧从外面走来,刚好见到这一幕。届时,雪山圣僧开口道:“且慢,听我一言。”瑶光闻言住手,目光凝视着雪山圣僧,询问道:“是圣僧吧?不知圣僧有何教诲?”缓步而入,雪山圣僧并不急于回话,而是看了一眼中土来的五人,朝大家微微颔首。啸天留意着善慈,发现他虽然不如天麟长得俊俏,却也是人品极佳,而且就他周身的气息推断,修为竟然真的不在天麟之下。林依雪站在新月身边,好奇的看着善慈,轻声道:“新月姐姐,这位就是圣僧的徒弟善慈?”新月轻轻点头,没有说话。找了一处位置坐下,雪山圣僧看着瑶光,淡然道:“听说你就是佛圣道仙的徒弟,你体内有一枚奈何珠,是吗?”瑶光点头道:“是的。圣僧问起此事,不知道有何用意?”雪山圣僧笑道:“奈何珠是什么,你或许认为自己很清楚。可奈何珠有自己的意识,这一点你知道吗?”瑶光点头道:“师傅以前提过,我略知一二。”雪山圣僧笑道:“我叫住你是想对你说,你若换成用奈何珠来炼化这人的元神,那将有助于你的修为得到进一步提升。这世上,修为能达到归仙中后期的人并不多见,你切莫浪费才是。”瑶光略惊,感激道:“多谢圣僧教诲,我这就照办。”说完,瑶光周身光芒四散,胸前自动飞出一颗乌黑的珠子,一边旋转一边朝手心的白发仙童飞去。届时,白发仙童的元神惊恐之极,空口厉声嘶吼,极力挣扎,可惜眨眼之后,就被那奈何珠所吞噬了。当时,奈何珠高速旋转,表面的光芒起伏不定,在持续了一会儿后,最终强光一闪,令人睁不开眼睛,随即便回到了瑶光体内。众人有些愕然,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发出不少感叹。赵玉清笑了笑,挥手压下大家的声音,严肃的道:“刚刚的一幕,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我们要设法铲除敌人,尽快让冰原平静下来。”公羊天纵闻言,问道:“谷主可是有了什么想法?”第九十章 一份厚礼赵玉清道:“目前我们不了解敌人的情况,盲目制定计划也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所以当务之急是先了解敌人的动态。”马宇涛点头道:“谷主此言很有道理,只是派谁去比较适合呢?”赵玉清道:“这方面,腾龙谷中天麟比较擅长,我打算让他出马。至于刚来的五人,啸天精通空间跳跃之术,也比较适合。”啸天道:“这个没问题,我乐意效劳。”瑶光道:“除了探听消息外,我们还得预防上午的事情再次发生。”寒鹤道:“那九虚一脉的敌人法诀怪异,事先我们毫无所觉,都是天麟感应到不对才提醒大家,这让我们如何防范?”瑶光道:“这个大家不用担心,除魔联盟的千影张擅长布阵,精通奇门遁甲。我们可以让他在腾龙谷四周设下防御阵势,应该会有一定收效。”谭青牛道:“我修为浅薄,正好可以协助千影张布阵,也算是贡献一点力量。”赵玉清点头道:“好,这事就交给你俩负责,记得越快越好。至于其他人,暂时休养生息,待天麟与啸天有了发现之后,我们再制定相应的计划。”天麟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行动,顺便回天女峰看一下。”赵玉清道:“去吧,记得小心点。”天麟应了一声,看了看新月、舞蝶与林依雪三女,随即起身离开。啸天见状,起身道:“我也随天麟一起离开,今晚先了解一下冰原的地形。至于依雪,你就跟着你师姐好好呆着,不许胡闹。”林依雪闻言做了个鬼脸,其顽皮的模样顿时把不少人逗笑了。赵玉清没有意见,在送走了天麟与啸天后,吩咐大家也下去休息,独独留下了雪山圣僧与善慈。“老友,你找我来,有什么是吗?”见四下无人,雪山圣僧开口问道。赵玉清摊开右手五指,掌心露出一道赤红的光芒,淡然道:“这是黄杰的元神,意识已经被我炼化,剩下的便是他多年苦练而来的修为,属性至阳至刚,对善慈应该颇为益处,就当是一点心意吧。”雪山圣僧闻言一惊,感谢道:“老友,你这份厚礼可不轻啊。我恐怕是没有机会还你这个人情了。善慈,还不快谢过谷主厚爱。”善慈闻言,躬身一礼道:“谢谢谷主。”赵玉清淡然道:“好好珍惜你所拥有的,希望你将来不要让我们失望。”说完,赵玉清起身,将手中的那股纯正的力量叫到了雪山圣僧手中,叮嘱道:“还是你亲自动手,估计比我动手要好。”雪山圣僧微微颔首,起身走到善慈身边,让他盘坐于地,静心忘尘,随后将那道光芒压在他的头顶百会穴上,慢慢的逼入善慈体内。其时,善慈宝相庄严,无我无相,周身佛光璀璨,在得到了黄杰毕生修为之后,整个人修为大进,跨越了归仙境界进入了地仙境界。如此,善慈纯以修为而言,已然超越了天麟、新月与舞蝶。雪山圣僧看在眼里,脸色颇为古怪,既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不安。赵玉清没有打扰他,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原地就只剩下雪山圣僧与善慈这对师徒俩。一同出了腾龙谷,天麟对啸天道:“冰原上有一个人你要特别注意,她便是蛇神。”啸天点头道:“蛇神之名我知道,在我修炼之初,她据说就已然功参造化,拥有了惊世的力量,属于修真异灵中极为传神的代表。”天麟道:“你知道就好,我们面对的敌人,应该就分布在腾龙谷方圆千里之内,你记得小心点,我就先走了。”啸天道:“天麟,我打算把空间跳跃之术传授给你。”天麟笑道:“不用了,我娘昨天已经传授给我了。”语毕,天麟周身银光一闪,整个人眨眼就消失了。啸天有些愕然,随即摇头一笑,然后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以御气凌空的方式,不急不缓的在风雪中飞行。织梦洞中,牡丹与玫瑰从早上天麟离开到现在都不见回来,心中不由有些思念。自从蝶梦离开,牡丹与玫瑰的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二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常斗嘴,而是常坐在一起聊天,话题都围绕在天麟身上。这时,洞中的光线黯淡了下来,玫瑰幽幽低吟道:“天黑了。”牡丹笑道:“怎么想念天麟了?”玫瑰没有生气,反而神情怪异的道:“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不该来这,应该继续呆在属于我们的地方。”牡丹不以为然的道:“你这是消极的想法。即便我们不来,以五色天域如今的架势,他们也必然会打通与人间的通道,到那时你还不一样要面对这种情况。”玫瑰道:“那时候,我们或许就不会遇上天麟了?”牡丹质问道:“你就真的喜欢以前的生活,喜欢一个人整天打打杀杀?”玫瑰沉默了,她在问自己,我真是那样的吗?答案她心里知道,只是她不愿相信,也不敢面对,或许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吧。突然间,洞中一下子明亮。天麟破空而至,以空间跳跃之术出现在两人的身旁。见二女一脸惊讶,都不说话,天麟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啊?”玫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牡丹笑骂道:“现学现卖,看来你娘是教导有方啊。说吧,今天为何这么迟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天麟坐在两人中间,一手一个紧紧的将二女搂在怀中,足足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今天,我终于搞明白我的身世了。”牡丹一愣,与玫瑰交换了一个眼神,二女异口同声问道:“身世?你娘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天麟神色复杂的道:“我娘自小陪着我,可我爹是谁我却一直不知道。此前,老是有人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今天我总算问清楚了,原来我长得像我爹。”玫瑰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拿我们开心啊?”牡丹看出天麟的神态不太正常,询问道:“那你爹是谁呢?”天麟紧了紧手臂,目光分别凝视了二女片刻,正色道:“我爹便是二十年前的七界之神,我就是陆云的儿子!”玫瑰惊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牡丹比较平静,问道:“那你娘呢?她又是谁?”天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所有见过陆云的人,一眼就认定我是陆云的儿子。可大家想破脑袋,也没有人能猜出我娘是谁。”玫瑰将信将疑道:“世上竟然有这等怪事?”牡丹给玫瑰递了一个眼色,柔声道:“天麟,你把今天的事情对我们讲一讲,我们帮你想一想。”天麟微微点头,神色带着几分伤感,仔细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完事情经过,玫瑰惊诧道:“怪事,看来你娘还真有几分神秘。”牡丹推断道:“我猜想,你娘一早就离开,估计她是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件事,因而有意回避,不想面对大家。”天麟道:“我也是这样想,只是我不明白,娘为什么要逃避呢?”第九十一章 夜探恩师牡丹道:“以我分析,你娘这样做可能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像你猜测的那样,她希望你能出人头地,让你爹知道你的存在。其二,你爹当年名扬天下,而你娘的身份却无人知晓,这说明她与你爹当年必然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些事情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双方的名誉,因此他们谁也不肯讲。至于你娘与你爹为何分开,我猜测是他们之间可能存在身份差异。”玫瑰不解道:“身份差异?什么意思?”牡丹道:“就此前瑶光等人的讲述,陆云当年有三位红颜知己,最终都跟他生活在一起。而天麟的母亲身份不明,这说明当年她与陆云应该不算熟悉。他们可能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发生了不应该有的关系。而这件事情又可能会对双方造成极端不利的影响,最终天麟的母亲远走冰原生下天麟,以至于陆云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听完牡丹的话,玫瑰点头道:“不错,这个推断很有道理。”天麟脸色稍好,有些期盼的问道:“这样说来,我爹并非是不要我,而是他并不知道?”牡丹似乎了解天麟心中所想,肯定的道:“一定是这样。不然以陆云当年孤身逆天的豪情壮举来说,他不可能在明知自己有个儿子的情况下,还抛弃你娘。”天麟听了心情大好,整个人容光焕发,大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怪他了。我要实现娘的愿望,早日名扬天下,让爹知道我的存在,亲自出面把娘请回去,以弥补娘这二十年来所受的委屈。”牡丹看着神采飞扬的天麟,欣慰的道:“好,加油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玫瑰眼神微变,轻吟道:“这样的你,才是我们心中所期待的。”天麟紧紧抱着牡丹与玫瑰,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自信十足的道:“看着吧,不久之后,我就将名扬天下,让世人瞩目。”玫瑰闻言一笑,静静的靠在天麟的怀中,眼神闪烁着深情的光芒。牡丹一脸微笑,轻吟道:“要扬名,你也得要有实力才行。别忘了抓紧修炼。”天麟笑道:“说得好,我现在要抓紧每一刻时光,现在就去练功了。”说完,天麟在二女脸上亲吻了几下,随即便走入另一个洞中,认真的修炼起来。牡丹脸上红晕未散,低吟道:“他真的开始转变了,或许不久之后,另一个七界之神就会出现了。”玫瑰道:“这不是很好吗?我们一直都盼着他这样。”牡丹浅笑道:“就怕你以后不希望他这样。”玫瑰不解,淡然道:“是吗?为什么?”牡丹笑道:“太过有魅力的男人,身边的女人绝不会少。”玫瑰沉默了,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一会儿便天黑了。夜色下的腾龙谷寂静安详,大家都在洞中聊天休息,唯有千影张与谭青牛却在谷口忙碌着布阵,想尽早做好完善的防御。就千影张对腾龙谷地形的分析,这儿四四方方,有四天柱峰,正好可以布下道家的四灵御魔阵,届时任何人靠近,阵法都会自动运转,形成一个防御罩,需懂得诀窍才能进入。若然里面有人专门守护,还可以改变阵法的运转方式,起到更加有效的防御效果。谭青牛师承归无道长,对于阵法十分精通,虽然修为不如千影张,但作为助手,那是游刃有余,二人合作可谓是亲密无间。一旁,寒鹤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以避免有敌人趁机偷袭,协助二人顺利进行。此时,新月自谷中飞了上来,看了一下忙碌的二人,询问道:“师叔祖,他们进度怎么样?”寒鹤道:“估计要忙到天亮去了,你怎么不在谷中陪林依雪玩?”新月淡然道:“依雪太贪玩了,我们都拿她没办法,最终还是雪姐姐把她叫走,我们才轻松下来。”寒鹤闻言一笑,有些感触的道:“冰原的人向来冷漠惯了,不太适应林依雪那种性格。其实她蛮可爱的,大家都喜欢与她玩,只是性格毕竟差异太大,久了就觉得累了。”新月颇有感触,点头道:“是啊,所以我跑出来透透气,打算四处走动一下。”寒鹤惊讶道:“你这会打算出去?眼下的冰原可不太平静。”新月淡然道:“师叔祖不用操心,我就随意走走,不会跑太远。”寒鹤知道新月修为不凡,也不过多勉强,叮嘱道:“那你小心点,记得早点回来。”新月微微颔首,随即便飞身离开。夜色下,新月一路西行,速度不算太快。待离开腾龙谷大约三十里后,新月施展出咫尺天涯,整个人瞬间消失,片刻后就来到了天刀峰下。数百里距离转眼即到,新月的移动之术可谓是天下难找。停下身,新月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天刀峰,这里曾是自己多年练剑的地方,如今已有好一阵不曾来了。峰顶,人影一晃,天刀客出现在那,眼神奇异的看着新月,淡然道:“你来了。”新月微微颔首,瞬间跨越数百丈距离,来到天刀客身前,恭敬的道:“师傅,腾龙谷近来发生了许多事,弟子一直抽不开身,所以没能来看您,还请师傅原谅。”天刀客打量着新月,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淡然道:“为师并不在意这些,你无须如此。这次见你,发现你修为大进,这是如何回事,你说来听听。”新月抬起头,脸色泛起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弟子曾得师祖传授腾龙谷无上法诀腾龙九变,这事师傅已经知道。而就在前不久,师祖又告诉我,腾龙谷有三大奇迹,其中之一便是玄女天宫,数千年来一直无法进入。刚好弟子运气不错,进入了玄女天宫,传承了九天玄女剑诀,并获得了‘八女玄凤甲’。”说话间,新月周身光芒一闪,那件神奇的铠甲自动浮现,看的天刀客大为惊讶,赞叹道:“好,真是太完美了。”新月心念一动,铠甲自动隐去,接着道:“除此之外,弟子还无意遇上一对不知名的前辈,他们传授了我一套咫尺天涯法诀,如今我已经能够一步数十里,勉强入门了。”天刀客惊疑道:“咫尺天涯?你施展出来让我瞧瞧。”新月含笑点头,身体一步跨出,眨眼就出现在十里之外,随即又倒转回来。天刀客脸色古怪,沉吟道:“这法诀很奇特,应该出自一个有名的门派。”新月眼神微动,轻声道:“师傅似乎知道什么。”天刀客迟疑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我猜想你可能是遇上了天荒一派的天荒地老。这咫尺天涯应该就是天荒派名扬天下的无双妙法。”新月愕然道:“天荒地老?这倒是有些像。那两人前辈彼此称呼对方老不死与死不老。记得前次我听风神派的三翼圣使说,域外有风神派与天荒派,其中天荒派就两人,大家称之为天荒二老。想不到我竟然遇上了他们。”天刀客笑道:“你应该感到高兴,遇上天荒地老之人,都是有福之人,他二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轻易示人。”第九十二章 传授神兵新月笑了笑,圣洁中带着亲切,语气淡雅的道:“弟子此生能遇上师祖,遇上师傅,还遇上天荒二老,上天对我真是不薄。”天刀客感触道:“是啊,你这一生遇上天麟,就注定不平凡啊。”新月闻言心头一动,轻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觉得天麟很像一个人?”天刀客眼神微变,质问道:“你为何如此问?”新月道:“今天中土来了五位高手,分别是易园林掌教的千金林依雪,天之都的啸天,除魔联盟的千影张、屠龙门的屠天,以及修真界名扬天下的瑶光。他们在见到天麟后,反应都很奇怪。”天刀客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当初并没有看走眼啊。天麟应该与陆云有很深关系的。”新月道:“瑶光与啸天也这样认为,他们一致认定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可惜不知道天麟的母亲是谁。”天刀客笑容奇异的道:“有时候知道一部分事情就够了,知道太多事情反而不好。”新月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师傅,我问过天麟的母亲,她似乎知道您的身份,但却不肯对我讲。”天刀客一愣,沉吟道:“如此说来,她在二十年前必然有显赫的身份,只是她会是谁呢?”新月惊讶道:“师傅也猜不出来?”天刀客苦笑道:“天麟母亲的身份以瑶光与啸天都猜不出来,师傅又怎么猜得透呢?”新月闻言没再多问,心里却在考虑,师傅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收起苦笑,天刀客看了新月一眼,吩咐道:“目前冰原不太平静,你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与我说一说。”新月想了想,然后将上一次离开天刀峰后所发生的事情逐一道出,听得天刀客脸色阴沉,心事重重。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新月讲完。天刀客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新月,眼神很奇怪。新月觉察到异样,轻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讲?”天刀客问道:“新月,你知道我为何收你为徒吗?”新月愣了一下,猜测道:“是因为天麟的缘故吗?”天刀客点头道:“你很聪明,的确是因为天麟的关系。当初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的气质很像张傲雪,而后天麟出现,他的容貌再次让我惊讶,这才使我动了收徒之念。如今几年过去,你的成就令我欣慰,师傅为你感到自豪。现在,冰原开始动荡,我也该离开了,临别前有些话我要对你讲。”新月一听意外极了,询问道:“师傅,你在这住的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呢?”天刀客道:“为师当年之所以来冰原,就是因为冰原平静,不会有人打扰。而今冰原势力交错,再无往日的宁静,我也该离开了。”新月不舍道:“师傅,弟子修为尚浅,你传授的七招剑诀我一直都没有练好,你还是多住一段时间,等弟子艺成之后再离去也不晚。”天刀客看着新月,轻轻摇头道:“我传授你的剑诀你之所以一直练不好,其原因不在你,而在于兵器上。”新月惊异道:“兵器?这有什么关系?”天刀客笑道:“莫急,你听我慢慢与你讲。为师传授你的剑诀很奇特,非要配合我手中的兵器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今晚,我就打算把兵器传于你。”新月摇头道:“这是师傅心爱之物,弟子不能要。”天刀客笑道:“目前为师最疼爱的不是这兵器,而是你。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传人,我自然要让你名扬天下。再说以后我远走天涯,不问红尘俗事,这神兵跟着我也派不上用场,还是跟着你比较有价值。”见天刀客如此说,新月也不好推迟,当即点头道:“多谢师傅厚爱。”天刀客笑了笑,目光移到手中的怪剑之上,神情复杂的道:“这把兵器被我封印了近二十年,你要真正拥有它,就必须由你亲自来解开封印,它才会认你为主。”新月惊异道:“师傅为何要封印自己的兵器呢?”天刀客移目远方,有些感慨的道:“我想忘掉以往的一切,不想有太多的牵绊。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这把兵器,还有那套剑诀。如今,我把一切交给你,希望你记住一点,此兵一旦开锋,就不要坠了为师的名头,你务必全力以赴,以维护这把神兵的尊严。”新月正色道:“师傅放心,弟子誓死捍卫师傅的尊严。”天刀客欣慰的笑了笑,轻吟道:“这把兵器在二十年前曾名扬天下,一旦出世,为师的身份你自然知晓。现在,我先告诉你解开封印的方法,你要用心听好。”新月凝神静气,脸色严肃,整个人显得很专注。微微沉吟,天刀客道:“此兵很奇特,解开封印的方法不在于你修为如何,而在于你的心是不是坚定,够不够执着。你越是坚定,越是执着,它对你的感应越是强烈,你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是亲密,对你也越有帮助。当然,仅凭这一点还不够,你必须虔诚的呼唤它,并以你的精血浸透剑身,配上你无比坚定的意念与决心,它才会从沉睡中醒来。”新月听完,表情严肃的道:“弟子明白了。”天刀客轻轻点头,吩咐道:“既然明白,那你现在就先平静下来,然后凝神运气,将毕生修为提升到至高点。那时候,你精神专注,气与意合,意与神合,整个人达到巅峰状态,精血的纯度达到最高。这样解开封印,对你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新月将天刀客说的话在心头默念了一遍,随即全身放松,意识进入忘我状态,周身逐渐泛起了璀璨的光芒。同一时间,新月的身体缓缓升空,周身光芒以特定频率跳动,并逐渐加速。待新月上升到十丈高空之后,她周身上下散发出人瑞气祥光,一股神圣之气从她体内溢出,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这一幕持续了一炷香,随后新月的周身光芒转变,一股傲视苍穹,龙腾天宇的王者气度遍布四野,在虚空中演化出九条形态不一,腾空展翅的神龙,围绕这新月飞翔。峰顶,天刀客看到这一幕,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目光,对于新月修炼的腾龙九变,多少有些意外。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更为让人吃惊的事情正陆续出现。半空上,新月神色安详,整个人平视前方,宛如忘记了俗事,进入了某种神秘的状态。这时候,她身外的九条神龙逐渐转淡,在消失之后,又出现了八道光影,竟是八位妙龄美少女,正围绕在新月身外,跳着绝美的舞蹈。随着这八位妙龄美少女的出现,新月身上顿时霞光万道,一件耀眼的铠甲自动浮现,勾画出新月那绝美的曲线,显露出动人的妖娆。这时候,新月身上的铠甲发出奇异的光芒,四肢同时射出八束光华,将那跳舞的八道光影吸入体内。然后,新月头上的凤冠发出强盛的光芒,射出一道光束,在前方数丈外形成一道有如实体的身影,看上去正好就是新月的浓缩版,大小只有新月身体的十分之一。与此同时,新月胸前红光璀璨,一头血红的火鸟飞射而出,模样极像凤凰,但却是四条尾巴,在半空中耀眼极了。地上,天刀客此时激动异样,手中的兵器开始剧烈震动,似乎感应到了新月的那股气势,欲要脱手飞出。天刀客神色复杂,在见到那类似凤凰的火鸟飞出之后,猛然松开了右手。如此一来,怪剑呼啸腾空,眨眼就出现在新月数尺前,剑身起伏不定,似乎在透露某种深意。新月凝视着怪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一种虔诚的心念从新月的脑海发出,透过无形的眼神,传达到了怪剑身上。是时,怪剑颤抖,微微低啸,似乎在回应新月,又似乎在提醒她。淡然一笑,新月的美圣洁如花,那悬浮半空的缩小身影受到新月心神的控制,自行飞到那怪剑身上。那一刻,怪剑颤抖的迹象越发明显,一种嗡嗡的声音回荡在新月身旁。知道时机已到,新月不再多想,双手缓缓伸出,就像是要抚摸怪剑一样。感应到新月的变化,怪剑自动上前,剑身贴着新月的手掌,轻轻的震颤,传达着某种思想。新月似乎明白,抚摸的双手无比温柔,双手中指同时射出一道鲜血,紧紧与怪剑连在一块。感应到了鲜血的气息,怪剑就像是一个饿坏的孩子,不停的吸食新月的精血,剑身逐渐透出了红光。这时候,新月的脸色有些苍白。被怪剑吸走大量精血,致使她耗损了极大的能量。第九十三章 神剑天璃然而即便这样,新月依旧坚强,她专注的看着怪剑,脑海中泛起了一些莫名的念头,驱使着她催动那飞舞的火鸟朝怪剑冲来。当时,怪剑有了明显变化,它主动朝后退开,直冲那火鸟而去。这一来,怪剑与火鸟瞬间相撞。血红的怪剑被火鸟一口吞下,于片刻后从火鸟的腹部飞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与璀璨的光芒。那一刻九天云动,大地震荡。一股至神至圣的气息弥漫夜空,眨眼就传到了方圆千里之外。天刀客惊讶极了,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连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这样。半空上,新月眼神锁定怪剑,发现它此时光华耀眼,原本毫无色泽的剑身这时候强光刺目,数不尽的光芒宛如炙热的火焰,瞬间将剑身表面的一层物质催化,使其流露出原本夺目的模样。至此,怪剑的封印解开,露出一把青红双色怪刃,一边是剑锋呈青色,一边是刀刃显红色,上有三个小孔,中间一孔镶嵌着一颗璀璨的红宝石,上面不时的浮现出一些字迹。看到这里,天刀客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然而就在此时,怪剑突然凌空一转,剑身之上的青红光芒交织一体,在经过了一阵高速旋转后,最终青色淡去,红光减退,变成了一种透明的琉璃色,看上去有一种独特的美。同时,那镶嵌在小孔之中的红宝石也变得透明,上面流光似银,清晰的显现出两个字——天璃。看到这里,新月又惊又喜,正想着那把奇兵之际,它便呼啸一声,出现在新月的面前。有些欢喜,新月伸手握住它。那一刻,新月身体一颤,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吞噬,导致她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了惊骇之极的神情。然而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眨眼光阴,随即新月就恢复过来,脑海中多了一股奇特的意识,竟然是从手中的怪剑上传来。就新月分析所得,此剑原名天璃,源于上古洪荒时期,乃天地精气始化而成,后被人所获加以炼制,就成了这双锋刀剑的外形。如今,新月以至圣之气,一身精血破解封印,不但将师傅天刀客二十年前设下的封印解开,还将数千年前,那炼制此剑之人所设下的封印解除,致使天璃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这一点,是连天刀客都不曾想到的。挥剑而动,新月欲要尝试一下神兵的威力,谁想她只是轻轻一挥,剑身便瞬间璀璨起来,剑尖飞卷出一束琉璃般的光焰,沿着新月手势的方向,一举在前方数里外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达一里,深数十丈,宽数丈的裂谷来。如此威力,吓了新月一跳,她仅仅只是随手一挥,还不曾正式出手,竟然就有这般骇人的威力,这简直难以想象。呆愣了一下,新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峰顶的天刀客,当即飞身落下。“师傅,这神剑太厉害了。”天刀客脸色复杂,问道:“关于此剑,你了解多少?”新月道:“刚才神剑输入了一股意识在我脑海中,它告诉我说,它原本是天地精气凝聚而成,而后被人获取加以炼制,才有了如今这幅模样。眼下,我无意中将师傅与那炼制此剑的人设下的封印全部解除了,所以它就变成这样了。”天刀客苦涩一笑,有些感触的道:“原来二十年前的我,不过是为人作嫁,你才是它真正等待的宿主。还好,你是我徒弟,我也算颇为欣慰。”新月惊讶道:“师傅的意思是说,当初此剑不是这个模样?”天刀客有些怀念的道:“二十年前,此剑之上青红交替,光芒耀眼。如今它却淡若琉璃,正好与你匹配。”新月好奇道:“那二十年前这剑也叫天璃吗?”天刀客摇头道:“当年它是另一个名字,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你把我传授你的剑诀施展一遍,让我瞧瞧。”新月二话不将,身体直射半空,施展出天刀客所传授的剑诀。顿时,天空中剑光交错,剑芒破天。天璃剑在新月刻意的催动下,发出强盛刺目的奇光,其惊人的剑气无坚不摧,触地爆炸,立时在天刀峰四周留下无数的巨坑与裂谷,看的天刀客脸色惊变,有种震撼的味道。突然,新月剑式一转,整个人周身流光四散,飞出八道光影,幻化成八个妙龄女子,围绕在她的身外,各自施展出不同的剑招,随着新月的身体一起朝前飞去。当新月手中的剑式完成之际,那围绕在她四周,由光影组成的八位妙龄女子同时化为八束光芒,融合在新月的攻势之内,使其剑招的威力瞬间激增了数十倍。如此一来,夜空中一道荀白色的剑芒宛如天外来光,夹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直接射中数里外的一座冰山。刹时,光芒一闪,巨响震天,那座偌大的冰山就在新月的一击之下化为了乌有,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述说着新月这一剑的霸道。脸色骇然,天刀客惊讶极了,直到新月飘落身旁,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新月,天刀客发现她脸色苍白,当即便明白了个中缘由,问道:“是不是你目前的修为还无法驾驭刚才那一招,以至于让你受了内伤?”新月苦笑道:“这一招便是玄女天宫的镇宫绝学——天外飞仙,可惜我始终无法施展,刚才也只是勉强施展到一半多一点,身体就承受不住那股反噬之力了。”天刀客安慰道:“不要心急,以你目前的修为有神兵在手,加上我传授你的剑诀,足以应付眼下的形势。除非遇上像蛇神那种级别的高手,不然的话,你要自保应该是不会太难。”新月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强的微笑,神色淡定的道:“师傅放心吧,我会加紧修炼,早日名扬天下,以回报师傅对我的期望。”天刀客淡然一笑,挥手发出一股赤红的光芒作用于新月身上,使得她脸色瞬间红润起来,伤势一下子好了不少。“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该离开了。以后抽空多多修炼,你目前所差的就在修为上。一旦你修为上去了,你的实力将飞速暴涨。”新月有些不舍,轻吟道:“师傅,我想多陪你一会儿。”天刀客摇头道:“不用了,我怕呆久了,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你还是去吧。”新月有些伤感,低声道:“临别前,师傅还有什么教诲吗?”天刀客嘴唇动了几下,轻声道:“师傅没什么说的,就祝福你与天麟一生幸福吧。此外,你将来若遇上至毒之器噬心剑,记得小心提防。好了,去了,去了,我本无家,漂泊天涯,只为找他。”沧桑的笑声伴随雪花,在新月痴望的目光中,天刀客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北方。转身,新月带着天璃剑离开了那,一个人飞行中在风雪中,神色有些复杂。记得十八岁的她,第一次来到天刀峰,因为一语不合,与师傅天刀客交战。当时天麟突然出现,不但在新月冷傲的芳心中留下了一丝痕迹,也从此改变了新月的命运,让她七年来辗转腾龙谷与天刀峰之间,学成了惊人的本事。如今,师傅突然就离开,新月虽然性格冷漠,却也感到颇为意外,还有一种深深的伤感。然而宿命因缘,聚合离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新月与天刀客之间又岂能例外?就像腾龙谷中的李风、丁云岩一样,他们也不是说走就走了?还有田磊,他虽有不弱的修为,却注定难逃劫难。这能怪谁呢?想到这,新月逐渐释然,收起了心中的失落,整个人一闪而逝,回腾龙谷去了。夜,无声漫长,风雪漫天。玉心站在昨夜出现的那座冰峰之上,眼神凝视着远方。今晚,天麟没有来,玉心有些失望。这是她多年来,脑海中第一次出现思念的字眼,这让她心中颇为迷茫。第九十四章 生死预言作为绝情门的弟子,玉心清楚的知道,本门弟子被上苍诅咒,终其一生直到老死都不能动情,不然就会有劫难。然而天意弄人,上天让玉心与天麟遇上,还让天麟拔出了她的残请剑,这到底想预示什么呢?对于玉心来讲,自己与天麟的结局她其实知道。只是她有些不解,既然是注定的结局,上天又为何要给自己一段短暂的爱情,难得这就是苍天对自己的惩罚,对绝情门弟子永不改变的诅咒吗?淡淡的愁绪弥漫在玉心身旁,她静静的凝望,虽然明知天麟不会出现,可她却珍惜这凝望的每一刻时光。突然,玉心动了一下,语气冰冷的道:“这个距离已经合适了,再靠前就休怪我出手了。”“嘿嘿,修为不弱啊,竟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声音刺耳难听,在响起的同时,位于玉心左侧十丈外出现了一个黑影,模样有些古怪。玉心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一种厌恶感。只见那人赤裸上身,乌黑的胸前上画着一个恶鬼的图案,双腿骨瘦如柴,双臂显得特长,一张老脸乌黑丑陋,双眼泛白眼珠凸起,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如此奇貌,除了那冰谷鬼巫还会有谁?“你是谁?”冷冷的,玉心问道。鬼巫阴笑道:“我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大家称呼我鬼巫。”玉心眼神警惕,质问道:“你来此干嘛?”鬼巫嘿嘿道:“我来自然为你。”玉心默然道:“我们从未见过,你何事为我而来?”鬼巫嘎嘎怪笑,丑陋的脸孔显得有些恐怖,声音刺耳的道:“我来是想见识一下,绝情门传承了十二代的弟子,到底美到什么程度。如今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天嫉红颜。”玉心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的道:“若然如此,你可以走了。”鬼巫惊疑道:“满镇定啊,看不出你还很自负啊。只是你可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玉心冷然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鬼巫有些气恼,哼道:“不要嘴硬,天一亮你就只剩下六天的寿命,你难道就不怨恨吗?”玉心瞪了鬼巫一眼,反驳道:“你如此模样,想来一定是愤世嫉俗,怀恨天下了?”鬼巫喝道:“大胆,竟敢如此与我说话,我就减去你两日寿命,让你活不到那一天。”玉心冷声道:“你敢。”鬼巫狂笑道:“我不敢?真是好笑……”“鬼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自风雪中飘落,致使大笑的鬼巫笑声一顿,当即回头凝望。夜色下,一个雪白的身影站在数里外的一座冰山上,朝着这边摇摇凝望。鬼巫见状,阴森道:“忘尘,你看样子很在乎她啊。可你也改变不了她既定的宿命。”远处,那白影似乎听到了鬼巫的声音,淡然道:“鬼巫,宿命早定,天意难测,你莫高兴太早。”鬼巫嘿嘿道:“天一亮,冰原的形势就会进一步恶化。等潜伏地下的巨龟出现,那时候一切都会改变的。”风雪中,白影回答道:“既然如此,你还何必劳动大驾,要亲自跑一趟?”鬼巫哼道:“我不过是太高兴了,想提前分享一下未来的喜悦。”白影讽刺道:“你觉得这话能令人信服吗?”鬼巫有些气恼,喝道:“不信拉到,我们走着瞧。”说完乌光一闪,鬼巫眨眼就不见了。白影沉默了一下,对玉心道:“回去吧,该相逢时避谁也避不掉。”玉心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站在那,回想着鬼巫刚才的话,天一亮自己就只剩下六天的寿命了,难道当年的诅咒,真的就没有办法可以化解吗?天空,雪花渐渐大了。不知何时,玉心离去了,白影也离去了,剩下的只是洁白的雪,以及那纯白美丽下所蕴藏的刺骨阴寒。清晨,天一亮,天麟便出现在天女峰顶,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凝视着西北方向。昨晚,天麟一夜没有睡觉,全副心思放在了修炼之上,结果这一夜让他收获不少。首先,其母蝶梦前一晚传授他的法诀,天麟已经完全掌握了。其次,天麟脑海中的脑域元珠正在发生着神奇变化,但对天麟的修为并无影响。第三,天麟体内的灵魄经过他一夜的修炼,显得更加的活跃,这让他对于身外的事物越发的敏感,对天地万物又有了新的看法。以此刻而言,四周的冰雪在天麟来说,就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天麟能感知它们的存在,感应他们的变化,即便是十丈之下的冰层底部有一丝裂痕,天麟也能完全知晓。这种感觉奇妙极了,也怪异极了,天麟生性淡薄,却也不得不为之惊叹。眼下,天麟脑海之中多了一个想法。既然灵魄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那它是否具备攻击能力呢?这一点,是天麟刚兴起的想法,他还不曾尝试,也找不到适合的机会与对象,因而暂时只是一个模糊的理念。突然,天麟笑容一呆,随即恢复了原样,脑海中浮现出一组画面,讲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位于一处冰谷上方,留意着脚下谷底的情况。透过画面放大,中年男子的容貌清楚显现,他便是西北狂刀。了解到这个情况,天麟飞身而下,回到织梦洞中,对刚醒来的牡丹与玫瑰道:“我今天有事要办,你们记得小心安全,若然遇险就前往腾龙谷,那里高手不少。”牡丹笑道:“你不用在意我们,你自己注意安全才是真的。”天麟奇异一笑,充满了自信的道:“看着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会朝着既定的目标一步步走去。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名扬天下。”玫瑰道:“你可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办不到,当心我们要你好看。”天麟大笑道:“放心,我说到做到。好了,我先走了。”语毕,天麟周身银光一闪,整个人眨眼就消失了。下一刻,天麟出现在一处冰谷上空,这让数丈外的西北狂刀颇为惊讶,脱口道:“是你。”天麟笑道:“是我。怎么让你吃惊了?”西北狂刀打量了天麟几眼,点头道:“你别说,你身上的变化还真是让人感到惊讶。”闻言一笑,天麟移目看着脚下,待看清楚之后,天麟脸上神情微变,笑容顿时便消失了。“怎么会这样?”想也不想,天麟脱口问道。西北狂刀沉吟道:“估计与这两天地震的频繁活动有关。”天麟不说话,看着那开裂的冰谷底部,雪水已积了不少,正处于扩散状态,估计这样下去,不久之后这里也会变成一个湖泊。西北狂刀看了天麟一眼,自语道:“若然冰原的雪都化了,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天麟沉声道:“不敢想象。”西北狂刀点头道:“是啊,真是那样,的确是不敢想象。只是我估计,这只是暂时的现象,与地面的震动有关。”天麟收回目光,询问道:“你如今有何打算?”西北狂刀质疑道:“你指哪方面?”天麟道:“你在意的那方面。”西北狂刀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没有过多的去想,只是想了解一下,到底这冰原背后藏着什么玄奥。”天麟脸色奇异的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西北狂刀反驳道:“那是知道的人才会这样的说,不知道的人始终都会去追寻真相。”天麟笑笑,没有多话,正自扭头看着四周,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儒雅一笑,天麟道:“天蚕来了。”西北狂刀眼神微变,但却不太惊讶,只是随意的回过身去,凝视着远方。很快,天蚕从风雪中飞来,在见到天麟时,天蚕突然惊呼一声,脱口道:“你……你……竟然……竟然……”第九十五章 追逐较量天麟有些愕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周身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何以天蚕会如此惊讶?抬头,天麟看着天蚕,疑惑道:“我怎么了?”天蚕这时候已平静了不少,见天麟问起,稍稍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变化太大,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吧了。”天麟看出天蚕在说话时眼神闪烁,心中顿时起疑,继续问道:“变化太大?我身上有什么变化,我怎么不知道?”天蚕此时已完全镇定下来,嘿嘿笑道:“你有什么变化自己会不知道,还用来问我吗?”天麟见他不肯说,也不过多纠缠,当下话题一转,邪笑道:“天蚕,你可知道腾龙谷一直在找你,我这次出来,就是专门负责收拾你。”天蚕脸色微变,哼道:“你想吓唬我,可惜方法用错了。”天麟笑道:“我知道吓唬不了你,所以我打算亲自出手,把你擒回去。”身体前移,天麟脸上笑容收敛,整个人气势如山,给人一种强势压迫感。天蚕有些意外,想不到天麟竟然是玩真的,当下想也不想,一闪便后退了百丈。“想走?你不觉得这样有失礼貌吗?”冰冷的质问声中,天麟如影随形,眨眼就出现在天蚕三尺外,右手已伸到了天蚕的胸前。惊呼一声,天蚕眼中魔芒一闪,施展出精神攻击,试图震退天麟。然而天麟也精通魔宗的心欲无痕,当下早有防备,伸出的右手如期而至的印在了天蚕的身上。届时,天蚕的身体猛然一颤,口中怒吼一声,双手急速挥掌狂攻,与天麟左手的一掌撞在了一起。一声闷响,二人身体立马分开。天麟摇晃了几下,脸上神情惊愕,显然有些意外,似乎想不到天蚕比预期中要强。这边,天蚕凌空翻转,以旋转的方式化解了强劲的冲力,在身体稳住之后,怒喝道:“你真要与我一战?”天麟留意着天蚕的神态,惊异道:“你似乎不太想与我过招?”天蚕避开天麟的目光,轻哼道:“我只是念在你一年前对我小有恩惠,不想伤你,可并非是怕你。”天麟质问道:“是吗?若然这样,你大可不必留情,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瞧瞧。”天蚕惊怒道:“以往你可不是这样。”天麟自负道:“那是因为以往的我无心名利,现在我却立志要扬名天下,所以打算先拿你开刀。来吧,都说天蚕最擅长防御,我今天就来试一下。”左手背负,右手平伸,天麟周身气势凌人,这让天蚕与西北狂刀都明显感觉到了天麟身上的变化。沉默了一下,天蚕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对天麟有些惧怕,这让他又惊又怒,理智的选择了离开。见状,西北狂刀有些意外,天蚕会惧怕天麟?这不可能啊。就西北狂刀认为,纯以修为而言,天麟还比不上天蚕。何以此次天蚕会选择离开?这一点,天麟也不知道,所以他采取了追击,打算把事情弄明白。如此,天蚕与天麟双双消失,原地就只剩下西北狂刀。清晨的冰原上寒风如刀,天蚕与天麟在辽阔的冰原上展开了一场奇特的较量。作为天蚕而言,他似乎有着某种不欲人知的顾虑,不想与天麟交战,因而选择了离开。可天麟态度很坚决,他非要搞明白天蚕的内心所想,于是紧追不舍,在冰原上与天蚕拉开了一场追逐大战。凌空飞射,天蚕速度极快,宛如风中的幽灵,一晃就是数里,在风雪中飞跃。天麟如影随形紧追不放,在不曾施展冰神诀的情况下,其速度丝毫不比天蚕慢,这让前方的天蚕极为惊讶。说实话,天蚕与天麟才两天不见,可对于天麟的变化,天蚕却是极端意外,主要有两点。第一,天麟身上多了一股让天蚕惊悚的气息,这是导致天蚕躲避天麟的主要原因。第二,以往的天麟古灵精怪,给人一种玩弄小聪明,喜欢投机取巧之感,让人并不很在乎他。而今,两天不见,天麟整个人从内而外有了一种质的变化,少了几分嬉笑,多了几分严肃,给人一种强势的味道。如此一来,天麟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立时发生转变,就好比一把开了锋的长剑,顿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些,天麟并不知晓,他只是隐约感觉天蚕隐瞒了某些事,他想获悉真相。同时,天麟也想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自身的真实水平,到底自己目前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阶段?有此想法,天麟有意不施展冰神诀,而是以家传所学,与天蚕展开了无形的较量。天空,雪花飘扬,天麟全力催动飘雪身法,身体快若流光,一直与天蚕保持着近百丈的距离。其间,二人各自转变了不少身法,可始终保持相似的水平,这让彼此都颇为惊讶。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天蚕带着天麟一路北行,至少飞越了五百里。这时候,天麟已大致了解了自己与天蚕之间的实力差距,觉得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施展出冰神诀,以冰凝之术瞬间将前方飞行的天蚕给冰封起来。这样,天蚕连惊呼都不曾发出,前冲的身体就直接从半空落下。自负一笑,天麟瞬间来到天蚕身旁,看着表情惊愕的天蚕,天麟不由笑道:“跑了半天我都厌倦了,我们还是好好聊聊。”一句话时间,天蚕便震碎了身上的冰层,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太过自负的人,往往会错失很多机会。”天麟不甚在意的道:“通常自负的人,都有一定的实力。”天蚕哼道:“那要看针对什么人。”语毕,天蚕身体瞬间分化,施展出奇绝诡异的幻影分身之术,眨眼就宛如细碎的青烟,消失在天麟的身旁。眼眉一挑,天麟冷然道:“想走,你得先问问我的意见。”说话间,天麟心念一转,体内冰神诀爆发出神奇莫测之力,瞬间将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切物体全部凝结。届时,天空飘落的雪花停在了空中,四周一切静止无声,出现了一副无声而震撼的画面,述说着天麟冰神诀的可怕。然而即便这样,天麟依旧没有困住天蚕,只是稍稍阻止了一下天蚕逃走的时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就在天麟施展冰神诀之际,天蚕以极快的速度朝外移动。当方圆百里内万物凝固,天蚕移动的身体也自然停下。对此,天蚕早有提防,借助身体前冲的惯性,一举震碎了身上的冰层,然后一边发出强大的气势,与四周凝固的冰雪对抗,一边继续逃亡。这一来,天蚕看上去就像是被一条绳索拉住,身影逐渐放慢,可实际上他却依旧前行。察觉到这一点,天麟对于天蚕的应对之法颇为意外,立时收敛心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天蚕身上,展开了一次有针对性的进攻。如此,冰雪之力自动发出,瞬间就凝固了天蚕的身体,将他牢牢的定在了数十里外。而后,天麟利用冰神诀的瞬间转移出现在天蚕面前,脸上挂着几分冷漠的微笑。眼珠微动,天蚕瞬间震碎了身上的封锁,沉声道:“你真想与我较量一下?”天麟眼神冰冷,语气淡漠的道:“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天蚕在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后,眼底浮现出一丝奇异之光,点头道:“既然你非要与我过不去,那我就奉陪到底。现在开始,你可注意了,不要到时候把我追丢了。”了字出口,天蚕身体就地一旋,整个人瞬间不见,这让天麟脸色微变。催动体内真元,天麟利用冰神诀的神奇功效,开始探测方圆五百里之内的情况,很快就在偏西三百里外找到了天蚕的气息。为此,天麟冷然一笑,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眨眼就到了三百里,可结果却让天麟很是惊讶。第九十六章 匪夷所思这儿,四周一片空荡,除了飞落的雪花,根本不见天蚕的踪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是自己搞错了,还是天蚕已经离开了?围绕着这个问题,天麟对四周做了一次仔细的探测,发现之前这儿确实有天蚕的气息,可仅仅保持了片刻,待天麟来到这里后,那气息就消散了。了解了这个情况,天麟疑惑了。是自己迟来一步,还是另有蹊跷?为了搞明白其中的玄奥,天麟扩大了搜寻范围,利用冰神诀独有的特性,开始在方圆一千里之内找寻天蚕的踪迹。很快,天麟有了发现,天蚕的气息出现在东北方向大约七百里外。对此,天麟惊喜之余又不免奇怪,天蚕刚来了这里,又瞬间跑到七百里外,他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也精通瞬间转移之法?若是那样的话,他之前何必浪费精力与自己在冰原上赛跑?这个问题让天麟困扰,他觉得其中有蹊跷,可究竟内中的玄机是什么呢?思索中,天麟意外的发现,七百里外天蚕的气息消失了。随之而来,在东南方向六百里外,一股新的气息又浮现了。

                      ,不用说他一个实力还不如三大族长的小家伙。不过,显然这次原龙的阴谋已经谋划许久,时间上拿捏的十分到位,就连魔法发动的时间也计算在内,铺天盖地的光芒在咏唱的停止后,向着地面上没有参与咏唱的所有人笼罩下来。天地间一片魔法的光芒。此时的龙族,已经根本顾不上做什么别的,在两个族长的带领下,同心协力的开始对付这种对龙族也好,对人类也好,相当致命的魔法攻击。这应该是原龙一族最后用来对付魔龙武龙的利器,而外围的那些魔法战士,应该是魔法师公会在风暴岛上的所有力量。王风之前就知道,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在风暴岛上做了大量的魔法试验,武士公会的试验,纯粹是加大魔法威力的锻炼,这点王风从强生公爵那里接收的资料明白了这点。不过,魔法师公会进行的试验,明显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可是从现在的现象来看,应该就是为这种大规模的禁咒做的试验。之前那些反魔法公会拿出来的那些残缺不全的所谓集体禁咒的成果,估计都是魔法师公会对外放出的一个幌子。在原龙一族的支持下,这种禁咒应该早已经完成,而且还是直接针对所有的非魔法释放人员的。速度快,威力大,基本上在圈内的对象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当然,像两个族长和王风这样的高手除外,不过,在接受这样威力的禁咒之后,已经不太可能保持原来的实力了。就算能够活下来,筋疲力尽的他们还要面对所有的原龙和魔法师公会的战士。这一天,估计原龙已经等待了不少时间了。怪不得原龙的少族长在这个时候开始招惹王风。只不过运气不好,之前的一些阴谋居然全数失败。不过在他来说,并不要紧,只要最后的这一击可以成功,之前的那些牺牲怎么样都算是值得的了。而且这次,所有的大敌几乎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不但魔龙武龙的几乎所有成员都在,而且王风也在。漏网的,不过是魔龙的丽塔公主和几个侍卫,对原龙们来说,只要消灭了这些大敌,他们已经不足为虑。魔法光芒笼罩下来,龙族的成员们已经避无可避。也许,两位龙族的族长,应该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场发动把这些食古不化的原龙们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惜,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现在的他们,只能带领族人,竭尽全力的抵挡这种连武龙这种不怕魔法的龙族都无法抵御的伤害。王风已经无暇顾及此时少族长的位置,这样的魔法,不是他一个人可以独自对抗的。小凤凰在第一时间被呼唤了出来,凤鸣刀红色的刀身如同不受这种神秘吸引力的影响一般,静静的浮在空中。而在众人无法注意的时候,无色的血隐也悄悄的紧贴在凤鸣刀的旁边。红色的光芒当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魔龙和武龙的族人已经无暇顾及,都在苦苦的支撑。魔法的侵蚀已经开始,除了两个族长和王风,其他的龙族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风暴岛上的那些魔法战士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红光。上次小凤凰带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如果不是小凤凰,现在的情景完全可以在半年前发生。也正是因为王风和小凤凰的原因,整个风暴岛上整整有半年时间,这些大陆上最优秀的魔法师只能用最基本的初级魔法来帮助自己的大陆,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直到最近,风暴岛的魔法元素才恢复正常,但也没有到原来的那种地步。不过,可能是因为王风的介入,原龙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阴谋,不得已才在这种情况下发动,否则,在原来风暴岛的魔法元素下,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反抗的时间。可能是那段时间带给他们的记忆实在不舒服,所以,再次见到这样的红光,外围的那些无法计数的魔法战士,脸上都出现了一片古怪的神色。只是,魔法已经发动,就算想停都停不下来。所有人的命运,都和这个魔法牢牢的结合在一起。成功,则是魔龙武龙全灭,王风被杀,而原龙和魔法师公会则可借机扫荡大陆的那些普通力量。失败,就是遭受魔法的反噬,这些精锐的魔法战士和原龙们,将会成为一个根本无法使用魔法的废人。原龙还好,不能使用魔法,至少还可以做武龙一样只用武技,但这些魔法战士,却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机会。所以,见到印象深刻的红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后,开始不要命的把自己的魔龙疯狂输出。数百原龙,加上周围数万精锐的魔法师公会的魔法师,齐心协力的发出的魔力,虽然有魔龙和武龙的差不多两千人共同对抗,但是,这样绝对的数量悬殊,却不是简单可以消弭的。小凤凰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占据上风。不得已,甚至发出了让王风用内力帮忙的要求。当然,王风毫不犹豫的出手,内力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的输入小凤凰体内。五彩缤纷的魔法光芒,只要一遇到小凤凰的红光,就仿佛被同化一般,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凤鸣刀和血隐,此时更加变得如同饥饿的饕餮,疯狂的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吞噬着比起原来的风暴岛和圣地更加浓厚的魔法元素。红光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不过,王风已经感觉到小凤凰的颤抖,在数万魔法师的强烈攻击下,小凤凰能用他超凡的魔法操控能力撑这么久,已经是极其了不起的成就了。双方都开始竭力的释放魔力,魔龙和武龙的组合,如同王风与小凤凰一般,一对一的开始搭配合作,而对手也是不要命的释放魔法,由于王风和小凤凰的原因,整个形势开始变得有些势均力敌,如果没有其他的变数,最后的双方将会演变成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或者,这是原龙和那个少族长也始料不及的吧。可是,在风暴岛上,这么大的动静,真的会没有其他的意外吗?第一百九十二章图穷(下)靠近王风的地方,红光越来越盛。这次和上次不同,小凤凰并不需要把身体铺满整个风暴岛,所以,这里保持的身体还是很实在的,王风也可以真实的接触到。内力如同流水一般进入小凤凰体内,小凤凰的力量也越发的激发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的脸上都能够看到晶莹的汗珠。龙族的众人,合力抵挡这种靠着无数人的魔力和魔法阵集合起来的魔法,早已疲惫不堪,魔龙们早已透支了身体内的魔力,全靠武龙们支援的龙气苦苦支撑。而原龙们和魔法战士也不好过。这样的魔法,在风暴岛上已经试验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费力的。龙族的不必说,那个王风居然也有这么强悍的魔法支持,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前在武龙内部的原龙们,并没有情报说王风有这么强的力量,看来是族长根本没有把小凤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双方都在苦苦支撑,就看谁先支持不住。不知道为什么,王风偶尔看到对面少族长的脸色,居然还带着些狰狞,不过更多的却是仿佛被什么出卖了一样的表情。小凤凰果然不负众望,漫天的魔法元素,一点一点的被小凤凰消磨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魔龙和武龙联手消耗的七七八八。原本布满整个天空的彩色魔法元素,现在正在变成一种颜色。红色!无论原龙和魔法战士们如何努力的释放魔力,红色还是按照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的侵蚀着天空,最后,终于,整个天空变成了这种淡淡的红色。随着小凤凰吃力的一声哀鸣,红色的身影伴随着漫天的红光,再次消失在空中旋转的凤鸣刀之内。血隐小刀已经掉落在王风手中,不过,此刻的王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动一动。全力的内力输出,仿佛吸尽了王风所有的力量,除了满身的汗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场的众人,随着所有魔法元素莫名其妙的随着小凤凰消失,魔龙和武龙们,都是长出一口气,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虽然没有一个龙族死亡,但是,被魔法攻击这么长时间,除了两个族长,个个身上带伤。而两位强悍的族长,虽然身上还完好无缺,但已经和王风一般,没有了任何战斗力。原龙也不好过,全力的魔法输出,也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量。数百个原龙,此时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周围的那些上万的魔法战士更是狼狈,魔法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瘫软在地。诺大的一片场地,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魔法师,龙族也都是瘫坐在地,站着的,就只剩下王风和两个族长。不过,此时王风并没有坚持多久,而是用一个让所有人都诧异的姿势,盘腿坐到了地上。双目紧闭,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不管怎么说,王风的身体也是虚弱不堪,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位族长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别的,不停的在审视着自己的族人,看看哪个受伤严重。可惜的是,就算是看到族人受伤,他们此时也无能为力。索性不再考虑,学着王风的样子,坐倒在地,开始慢慢恢复精力。无声无息的,外围又出现了一圈人马,将整个圈子团团围住。不过,这些人的大部分,都是在救治那些瘫软的魔法战士,只有少部分人,拥簇着一个人,慢慢的走到里圈。“特文森?”发出惊叫的居然是少族长。刚刚那个魔法攻击的全部是没有咏唱魔法咒语的人,所以,少族长也牵涉在内,此时也虚弱不堪。此时,看到了特文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一般,十分惊讶。“你不是不在风暴岛吗?”虚弱归虚弱,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少族长此时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怒。“确切的说,你在安排部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确实不在风暴岛。但是,我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的!”特文森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调侃,也好像有些蔑视。只是,这样的语气让瘫软在地的少族长更加暴怒,一口气转不过来,扑一声,红色的鲜血仿佛瀑布一般的从口中喷出。少族长变成了人类,连鲜血的颜色都变了。不知道特文森和少族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显的,少族长被特文森给骗了。不然,少族长不会这么恼羞成怒。王风依旧是那样的坐姿,脸色变都没有变化一下,龙族的两位族长,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少族长的脸色,随着特文森的靠近越来越差。“龙族!高高在上的龙族,现在也到了任人宰割的份了吧!”接近少族长,特文森低下头,恨恨的说了一句,哈哈大笑两声,站起身来命令道:“全部杀掉!”他倒是爽快,也没有给地上的龙族任何机会,说话实在浪费时间,还容易带来不必要的变数,还是先动手为好。跟着特文森来的这批人,齐齐的大声应道:“是!”伸手从身上拿出武器,就准备动手。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众人一惊,抬头观看,却一无所获。特文森盯着天空,瞄了一眼,马上果断的命令:“动手,不要分心。”话音未落地,面前突地出现一个人影。人影的速度太快,众人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到他的方向,就已经站在特文森对面。特文森刚要说话,咽喉一紧,已经被那人单手扣住。随即,在特文森的挣扎声和身体的扑腾中,被那人单手扣着咽喉高高的举起。来人却是两个族长的熟人,已经被少族长唤醒的原龙族长,两人的大哥。见到族长出险,原龙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只有少族长却没有看到任何欣喜的神色。因为特文森瞬间被擒,同来的那批人也不敢造次,停下手中的活计,兵器都对准了原龙族长。原龙族长左左右右的看着被自己擒住的特文森,一个劲的打量,却什么话也不说。特文森苦于被扣住咽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你们,要杀龙族的人吗?”此时的原龙族长,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像和王风说话时的那种和气,充满了戾气。狂暴的气势完全的释放开来,除了龙族的人和王风,就连昏迷的那些魔法师们,都能发现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能够如此的强悍,除了龙族的绝世强者,特文森也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被人举在空中,特文森的脸色一变再变。怎么也没有想到,原以为他们之间会自相残杀,自己完全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却杀出一个隐藏的高手出来。功亏一篑,这可能就是魔法师公会在场众人的所有想法。这些龙族只是虚弱,只要给他们些时间,他们就会能够自由行动,到时候,恢复了飞行能力的龙族,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可是,首领被那个高手控制着,没有他的指示,谁敢轻举妄动?呜呜嘶叫着,特文森一直不停的在族长手上挣扎,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终于,武龙的族长开了口:“大哥,把他放下来,让那些人退后,不退后杀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对武龙族长的话,原龙族长只是微微的呆了一下,就开始照做。不等他说话,那些魔法师公会的人已经远远的退开,里面只剩下特文森一个人。族长手指一松,特文森立刻掉落在地。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这才起身。看了看正在咬牙切齿的少族长一眼,果断的说道:“以前你们帮过公会,公会这次放你们一条生路,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的意思,明显在向少族长讲条件。也是,如果真的魔法师公会不顾一切的发动,就算赔上特文森,龙族也会损失惨重。外面的那些救治魔法师的人员也停了手,拿出武器看着这边,只要发现不对,估计会立刻动手。少族长冷笑一声:“就凭你那些魔法师?这里还有人能用魔法吗?”经过龙族和上万魔法师以及小凤凰的肆虐,这里的魔法元素比起上次被小凤凰光顾过的风暴岛还要干净,就连龙族都无法保证可以使用魔法。“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带来的所有人,可都是魔武双修的半精灵!”这个时候,特文森没有一点害怕,大方的揭开了自己的底牌。看着外围伸手矫健的军士,少族长终于也无话可说。目光转向了两位族长这边。这种情况下,两位族长也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同意。原龙族长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盯着特文森,不知道为什么,特文森心中一阵心寒。赶忙大声的命令道:“撤退!”因为根本无法使用魔法,公会又舍不得将数万魔法师丢下不管,只能手忙脚乱的开始救治那些耗尽魔力的法师。慌乱的情况维持了好一会。当这些魔法师们终于可以行动的时候,龙族也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这次,两位族长没有再和原龙们讲什么情面,直接吩咐动手擒下。敢有反抗,直接格杀。也许是意识到大势已去,原龙们没有再做任何挣扎,顺从的被魔龙和武龙们擒获。王风还是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反应。凤鸣刀插在身边,颜色不停的变幻着。小凤凰也耗尽了体力,伺机恢复。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王风身边。一时半会还不会醒,留下了书眼和希尔达,其他的龙族纷纷变回龙身,从天空离开,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方处理那些原龙们。原龙的族长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龙族要带走少族长的时候,被他阻拦了下来,把那个少族长和王风放在一起,仔细的监视着。天空很快没有了龙族的影子,那些公会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不过,不幸的是,在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已经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军队,看他们的服色,全部都是各大帝国留在风暴岛上的精锐。第一百九十三章匕现(上)这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众人毫不知情,但可以肯定,是在和龙族对峙的时候。魔法师公会这次花大力气配合原龙来共同对抗龙族,并在背后耍了个小花招,本以为可以将龙族一网打尽,却没有想到功亏一篑,现在只有企盼,这里的魔法师能够全身而退,可是,突然出现的帝国军队彻底的打碎了特文森的企图。这个时候,帝国的军队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来帮助他救治伤员。偏偏在这个时候,风暴岛上的魔法元素竟然又一次变得稀薄甚至没有,手下至少有一大半力量无法使用。反观对面的那些帝国军队,可是精神抖擞的武士居多。他们可真会找时机。一招出错,满盘皆输。现在这里没有任何魔法元素,魔法师公会许多引以为傲的绝活根本就无法使出来。帝国的军队时机抓的实在太好,自己身边的力量就是想反扑,也没有余地。特文森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帝国的军队已经开始慢慢逼近,所有的心腹都在看着他的表示,等着他的决定。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以他的决定马首是瞻,不能不让人慨叹特文森的用人之术。转头看了看那个现在还在盘腿坐在地上的王风,特文森再次叹了口气。可以说,这次原龙袭击行动的失败,完全是由王风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现在魔龙和武龙早已被一网打尽,而原龙在他们的拼死反扑之下,也不会一个都不落的都活着,那个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今后的问题。而且,魔法元素的事情,好像一定是和王风有关系的。否则,现在那些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魔法师,对上那么多帝国军队,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看来,原龙和公会的事情,全部都是败在了王风身上。这个人,以前就知道是个劲敌,可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屡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无论如何,眼前的事情还需要决断。在绝对占据人手优势,而且现在的情况,武士明显比魔法师适合的地方,硬拼是没有意义的。除了葬送这些忠心的部下,没有任何别的可能。败了,本来拥有可以和整个大陆一拼的资源和人手,却不得不现在面对这样尴尬的情景。如果不是那些原龙们非要针对魔龙武龙设计圈套,而且还要公会派人帮助,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些龙族有企图,想要螳螂捕蝉,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千算万算,漏算了王风。不过,特文森并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自己决策上的问题,还没有下作到非要推到别人身上。这也是他寻找失败理由先从自己手上找起的原因。不过,就算是败,特文森也不会败的没有风度。从容的下命令,让所有的手下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帝国军队,走了出去。对面的帝国军队中,显然有认识他的人在,见他这样一个人出来,早有人迎接了上来。特文森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署,再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打坐的王风,转回头跟着那几人进了帝国的军队当中。几个负责包围魔法师公会的将领也是又惊又喜。魔法师公会在风暴岛上的驻军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没有半点逾越。今天突然发现,公会的力量反常的调动,调动的理由却是很正常的魔法试验。说反常,不过之前都是部分魔法师进行魔法试验,今天却是大举出动。觉察不对的他们,却十分震惊的发现,公会的魔法师居然迅速的在他们监视下消失了。过了好半天,才在几个内应发回的魔法信息中知道他们的位置。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通过魔法消息发了回来。几个帝国的将领迅速的把这些反馈到了大陆,各大帝国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几乎是在同时,将领们就收到了自己帝国皇帝陛下的回复。更让人震惊的是,随着回复的到来,居然还有一份特别的机密命令,级别最高的密令。没有任何犹豫,几个帝国的将领马上开始行动起来,调动军队,包围现场。风暴岛上的精锐,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充分不充分之说,他们在岛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准备战斗中。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敌人,是他们曾经的袍泽而已。特文森能够自己出来解决,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否则,真的要和那些几十年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动手翻脸,即便是这些终于帝国的将领,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不忍的。现在看来,一切都好。只要解决了特文森,瓦解了公会的力量,剩下的,就简单了。简单的会面,特文森提出了几个条件。如果帝国方面能够答应,特文森可以保证魔法师公会从此放下武器,向帝国方面投降。他提的条件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让人接受的条件,只是保证那些手下的生命安全,如果他们向所在的帝国投降,帝国要保证他们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等等。这些条件,就算现在无法通过魔法请示各自的帝国皇帝陛下,这些将领们也可以现场作主答应。很快,特文森命令那些公会的力量放下了武器,听从帝国方面的安排。诺大的队伍很快的分散成几个部分,被帝国的军队分开来控制带走。不过,奇怪的是,忙完这些,帝国的军队并没有离开,反倒向圈内更逼近了许多。那里,现在还有王风,还有希尔达和书眼,还有原龙的族长和少族长。王风一个人在地上,默默的打坐,没有任何动作。而原龙的少族长,因为被特文森气愤导致吐血,变为人类的他也没有了龙族引以为傲的强悍身体,至今还无法行动。希尔达和书眼还在恢复体力,而原龙族长则一动不动的盯着无法和他儿子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军队还在逼近,希尔达已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大声的质问道:“停下!你们要做什么?”别人不知道希尔达的身份,至少那些风暴岛的带队将领还是知道的。很快,逼近的队伍停了下来。几个将领出现在前面。“我们奉命消灭针对两个大陆的阴谋家,请给我们方便!”其中一个将领很恭敬的回答。既然龙族已经没事而且都已经安然退走,那么没有必要惹上龙族。这次几个帝国皇帝陛下的命令,只是要两个人的命而已。现在那两个人就在那边,都不能行动,还长着一样的面孔。王风是什么人?大陆上的人都知道,可是,对这些长期呆在风暴岛上的军人来说,根本不知道他是圆是方。几个将领还算是知道的比较多的,但从他们的立场上来说,自己的皇帝陛下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没办法,要怪就怪王风为什么能够威胁到皇帝陛下的生命吧。武士公会已经投降,魔法师公会今天已经顺利的抓到了他们的会长,而且已经谈妥了条件,相信不会有问题。两个大陆之间的误会,已经水落石出。阴谋的主使,原龙们已经被魔龙和武龙们带走,相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大陆上。现在的大陆,是难得一件的好时机。不但消弭了两个大陆之间的战争,而且几十年各大帝国的和平共处,也早已磨平了那些神圣帝国联盟和反神圣帝国联盟的矛盾。今后的大陆,将会出现一片难得的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景象。唯一有点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王风了。只有他,有着可以随时取走各大帝国皇帝陛下性命的能力,以前在共同对付公会的时候,这样的能力对地方还是一个极大的震慑。可是,没有了敌人,而王风又从来没有表示过对哪个帝国臣服,这样的人随意放着,是个皇帝都不会能忍受的。神圣帝国联盟的四个帝国皇帝极其有默契的发布了这道密令,在大军压境,而王风又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击杀王风。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不知道什么态度,不过,想来他们不会不同意这样的安排。毕竟,王风的威胁,可是对谁都一样的。不过,面对龙族公主希尔达的质问,还是要回答的,否则,和龙族结怨,那可是得不偿失。希尔达扭头看看后面的王风和少族长,再看了看原龙族长,转回头,摇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负责给你个交待!”几个将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如果趁着这个时候,雷霆击杀王风,希尔达肯定会不开心。不过,龙族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和整个人族翻脸,大好的机会,刚刚王风出力最多,估计受伤也最重。如果王风站起来,那可没有谁能够保证完成皇帝陛下的嘱托。“对不住!公主,我们必须完成我们的任务!”一个将领手一挥,后面的军队开始缓缓逼上。“你们敢!”希尔达大怒,挺身站在前面:“敢过去,先过我这关!”后面的书眼不甘示弱,同一时间站到了希尔达身边。两人的目光中,都带了一丝坚决。几个将领犹豫了一下,止住了军队的动向。正要说话,异变突生。第一百九十三章匕现(下)莫名的一道白光,闪动在王风不远的地方。有魔法经验的都知道,这是空间传送的终点,白光闪过后,就会有人从里面现身。首先落入众人眼中的,是一柄巨大的斧头,随后,才是一个巨大的身影。若汉!这么大的身躯,在大陆上也只有狂战士才会有。不知道若汉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不过,看着书眼脸上的笑容,应该不难猜,估计是这个家伙在原龙发动之前就已经把这里的位置通过魔法传了出去。紧接着,若汉刚刚出现,后面接连不断的闪烁起数十道白光。出现的,全部都是狂战士。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早已料到这里的情形,若汉带着这些狂战士紧紧站在了希尔达和书眼旁边。形成一道狂战士的屏障。每个狂战士,都是狂化后的模样,双眼血红的盯着对面。对面的将领明显的露出了笑容,就凭这点狂战士,想要阻挡十万大军,真是笑话!“闪开!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将领明显带了怒色,数万大军的行动,怎么可能被这么几个人拖住。上去派人拖住龙族的人,其他的人格杀勿论,包括王风和那个少族长在内!“我的命是老大救的,我的技艺也是老大给的,想要动老大,从我的尸体上过去!”若汉丝毫不在意面对的是多少人,执着斧头大声的喊道。身后的狂战士们,随着若汉的狂呼,狂战士们一阵高呼。冷笑了几声,将领们已经有些不耐烦,正要发动攻击,对面的白光再度亮起。这次,出来一堆莫名其妙的骑士。身下的坐骑,在场的众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够认出来,但光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异常的强悍。骑士们都是一副统一的服装,贴身的金属铠甲,挥舞着巨大的武器,整齐的向前逼近。这些人,和那些散漫的狂战士不同。这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配合默契的强力兵种。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表露出来的气势却非一般人能及。出来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迅速的逼近狂战士们身边,并排站在一起,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谁敢动老大,谁就死!”领头的一个用夹杂着斗气的语声,向四周宣布着。大陆上哪里出来这样的兵种?看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高手!难道在离开大陆的这些年当中,自己这些人真的成了井底之蛙,赶不上大陆的形势了吗?一个将领心中如是想。希尔达转头望了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是维护老大的人,那就是朋友!而且,他们身上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龙族味道,应该是和龙族走的很近的人。细细想了想,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一定是那些试炼失败的龙骑兵,想不到做不成龙骑兵,依然能够如此的威风!不用问,和老大脱不了关系。不过,他们是在哪里训练的?不论希尔达怎么想,但目前王风这边人数少的劣势是无法扭转的。几个带队的将领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着看还会有什么人出现。没有让他们失望,白光接着闪现。这次出来的,是瑞查得和小丫头,以及原本六大帝国分给王风用来保护和监视他的那数百人的侍卫。不过,现在这些侍卫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帝国和职责,出来后没有二话,直接站在了风暴岛军队的对立面,冷冷的一句话不说,只是握紧了武器。瑞查得和小丫头,跑到希尔达身边,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几个知情的将领,已经开始心中微微有了动摇。王风的事情他们知道,甚至知道自己的皇帝陛下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从一个强者的角度来说,他们并不希望这样做,可是,作为帝国的将领,却不得不这么做,心情十分矛盾。看着对方

                      “你的梳子在哪儿,玛格丽特舅妈?”梳子在橱柜的搁板上,紧挨着一堆发卡。梅拉尼把那一堆都拿过来,开始梳理玛格丽特舅妈的头发,她让舅妈坐在椅子里,还非常恰当地在她的肩膀上蒙了一块布。“没有镜子,她是怎么梳头的呀?”她想。并且这好像格外残酷——她舅妈无法看见穿了暗绿色裙子的自己,和裙子的绿色相映衬,她的发丝梳理得丰盈、鲜红,而她的肤色比白沫还要白。她的头发像丝绸一般柔细光滑,就像五岁大的维多利亚的头发,它不停地从别针里溜出来,滑下梅拉尼的手指,要用很长时间才把它卷起来,并且要确保这些发卷待在舅妈的头顶上是非常相称的。然后她想:“不,今天应该不一样。”这样她又推下了所有的发卡,让头发像闪着火花的瀑布那样披散。一场烟火,可那是十一月五号的庆祝方式。红绿相间,绿色上加红色,圣诞节的颜色,就像冬青上结了红得像血的浆果。梅拉尼后退几步看最终的效果。“天哪,”她想,“我有那么瘦吗?”舅妈穿深绿色裙很合身,完美。它抹去了她直线条的笨拙,赋予她哥特式的优雅。她尖尖的髋骨上挤出了边缘模糊的拇指肚,深绿色的,此外还有灿若烟花的头发。梅拉尼觉得自己是好莱坞影片里的那种极富同情心的朋友,最终说服了那位俭朴的女速记员摘下她的眼镜,给自己做了一下美容。就是那么简单。玛格丽特舅妈惹人喜爱,年轻又惹人喜爱,她咯咯笑,骄傲,这么一只欢快地炫耀着自己新生羽毛的鸟。“裙子非常适合你,”梅拉尼说,“哦,它很适合。请你收下它,我送给你。我有那么多。”或者说是有过。玛格丽特舅妈终于能说话了,她写道:“我只为今天跟你借这件裙子,今天菲利普不在家,我不能从你那里把它拿走。”“不,永远归你,还有这些。”那串珍珠。玛格丽特舅妈哭了,她不能要这些珍珠。梅拉尼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让珍珠项链滑上舅妈的脖子。全送走吧,全部都送走。“我打算戴我的银饰。”玛格丽特舅妈写道。滴落的泪水模糊了便笺簿上的字迹。“那不合适,对今天来说。”“那就算是我借了你的珍珠项链,梅拉尼!”梅拉尼耸耸肩。她想要把它们彻底地送出去,即使她母亲在房顶的某个地方看着,这也已经完成了。她觉得自己年轻、坚韧、勇敢,送走了她昔日的残迹。并且珍珠紧贴着,蜷曲在舅妈那同样闪着珍珠般光彩的肌肤上是多么甜蜜。她希望她舅妈能在这一天之内对珍珠产生眷恋,让她感觉它们从来都是属于她的。“你自己穿什么,梅拉尼?”“裤子。”梅拉尼说。“双腿修长,”费因说,“你有一双多漂亮的腿。”“我有好长时间都没穿裤子了。”“因为菲利普。”“可这里没有他。”“说得对。”弗朗辛坐在厨房里,一只手拿着他的小提琴,另一只手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天,”他对费因说,“你昨晚真是灌了不少苏格兰!”“毕竟是圣诞节,”费因说,“另外,我半夜的时候渴死了。”“我能猜出来,”弗朗辛半是嘲讽地说,“你一定醉得像个王爷,挥着你的小斧头。”他开始调音。玛格丽特舅妈推开了厨房门,她手持长笛,穿戴着梅拉尼的裙子和珍珠,还有她自己的辉煌的头发。弗朗辛拿弓的手垂了下来。“那是我的女孩,”他说,“那个美人。”“我记起了那时候的你,”费因说,“在爱尔兰,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共度的往昔岁月跳了出来,触手可及,他们在一起长大的年月,他们自己的老家,他们的父母亲。两兄弟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样跟他们说话,告诉他们她有多么爱他们,她姓什么,还有乳名,她给他们起过乳名吗?她是怎么死的?他们的红头发是她的遗传吗?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她梳什么样的发型?梅拉尼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拘谨的脸,还有触摸她死去的眼皮的感觉,通过费因由弗朗辛的手指传到了她的手指。梅拉尼想要分享他们的过去,过去的每个点滴。她想知道弗朗辛是多大开始拉小提琴的,还有是谁给了费因第一套画笔。玛格丽特舅妈是怎么遇见菲利普舅舅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末日?还有他们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所有的一切,家庭笑话和他们的父母亲结婚前写的情书(如果他们的父母亲互相写情书的话),还有剪下来的那缕胎发,和登载诞生消息的发黄的本地报纸的旧剪报。她觉得要是她不能知道所有这些的话,她会死掉的。“你母亲的样子像什么?”她对费因说,作为一个开头。“像一位母亲。”他又在喝苏格兰威士忌。很快,他就会变得感伤。可是他没冲她咧嘴笑,他的撒提尔嬉笑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画里的魔鬼脸上,再也不会让她受窘了,她很高兴。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开始演奏吉格和里尔舞曲,弗朗辛的脚打着拍子。“现在,给我们跳几步,费因。”弗朗辛说。“我的舞蹈岁月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会结束。”“哦,它们是结束了。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然后我剁碎了一只天鹅,所以我再也不会跳舞了。再说,我现在差不多是个有家庭的人了。”他抓了一下梅拉尼的头发,头发松松地披着,因为这是个假日。“你在开玩笑。”她犹疑地说。他搂住了她。她还有点不习惯他身上有肥皂味。“命运把我们推进了对方怀里。”他说。“你喝醉了。”“现在,我想我就要醉了。”“你还是老样子。”“不是,咱们别夸大其辞。”他的开心是应对或者反应性质的。他不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地感觉快乐,他是在很刻苦地努力去快乐。梅拉尼为他感觉难过,靠在了他的身边。他们一起坐在桌旁,弗朗辛的威士忌差不多喝光了。维多利亚已经兴奋过度,她穿了印花的罩衫,头上别着蝴蝶结。她嗓门高高地持续尖叫,从这个人的膝盖到那个人的膝盖,她抓着大家的衣服在厨房跳了一圈,可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弄出的声音太大,听不到她,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偎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体的音乐家,震撼了厨房,六个八度,九个八度,十二个八度,《在桶里滚转》、《在酒吧间》、《伯爵的椅子》、《朝露》、《凯蒂去挤牛奶》、《戈尔韦流浪者》、《阿斯隆之行》、《炉架上的烟斗》,一曲终了又是一曲,一曲接着一曲。狗坐在小毯子上,和着节拍甩尾巴。费因不时会跟着敲一段汤匙,总是到汤匙从手里滑脱就歇住。他和梅拉尼坐在桌旁,偶尔,他会充满爱意地碰或抓她一下。她没阻止他,因为她没想好要不要阻止他。到酒馆开门营业的时间,费因出去了,拿回来很多瓶装的叮叮响的吉尼斯,虽然梅拉尼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钱。“我买了吉尼斯,证明我们是爱尔兰人。”他说。弗朗辛和费因逼着梅拉尼也喝了几口糖浆般的黑啤酒。弗朗辛非常活跃,像个男孩子,玛格丽特舅妈看上去比梅拉尼还要年轻,无忧无虑。《生病的日子,你想喝茶吗?》、《马洛的耙子》、《她走了》,吉格和里尔,一,二,他们走远了。“没有菲利普舅舅可真是好多了。”梅拉尼说,她高兴起来。“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揍他,”费因说,“弗朗辛会虚晃几招,引开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揍他。然后他趴在地板上呻吟,我们一起从他身上迈过去。这能治好他!这很容易。我从未想过这可以很容易的。”梅拉尼给玛格丽特舅妈穿的裙子是松树一样的颜色,现在她是坐在快乐的树梢上了,吹着和弗朗辛合奏的长笛,而维多利亚正在地上打滚。楼下的铺面还摊着一片圣诞节的混乱,除此之外,工作间里四散着脱落的羽毛,可是厨房里满溢着欢乐。(《士兵的喜悦》、《把猫轰出桌子底》、《风流的爱尔兰佬》,他们会拉的曲子无穷无尽。)地上到处都是瓶盖和空酒瓶。空气混浊了,变成了香烟的蓝色。他们饿了就吃冷鹅,还有冷填料、奶酪、面包和碎肉派。接着,音乐又开始了。费因鲁莽地给了维多利亚一瓶吉尼斯,然后她就突然倒了下去,倒在了地毯外面,她的脑袋在狗爪子之间。整个房间的情形沉迷又放纵。“我一定会尊重你的天真和年幼,梅拉尼,”费因说,“别害怕。”“那么,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为什么你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吻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直到我吻了你。”他说。她想:嗯,他现在肯定已经醉了。“看着我。”他说,转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干吗?”“看着我。”他们互相凝视。他是要催眠她吗?就像在游乐场里,她从他斜视的黑色瞳孔里望见了自己。“我的面容在你眼中,你的在我眼中浮现,真而朴实的心停留在两张脸上。”约翰·邓恩,生于1572年,卒于1632年,别名杰克·邓恩,又称圣保罗大教堂教长。在学校的诗歌课本里,在莎士比亚选读和亚历山大·蒲柏的《秀发遭劫记》之间。所有的小女孩都是那么喜欢约翰·邓恩。约翰·邓恩说,灵魂能够彼此交融,就像目光交缠在一起,交缠得像是摔落之夜的木偶拉绳。她就在费因的眼中,她在那儿,映现了两次。“我可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她绝望地说。他俯身向前,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嘘。”在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刻,音乐就已经停止了。小提琴和长笛落在了地板上。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在拥抱。这是一个情人的拥抱,泯灭了外在世界的拥抱,就像是发生在午夜的山顶,撕扯的风吹打着他们头顶的枝条。弟弟和姐姐跪下了。房间里充满了平静。烟雾闪烁摇曳,又消散。明智的狗和他的肖像一起毫无谴责地凝视着他们。“走吧,”费因说,“这里不需要我们。”梅拉尼睁大了眼睛,脸色阴郁。她听任他把她拉到了外面,关上了背后的门。远离了厨房,就感觉很冷。费因的白衬衫隐约像座冰山。他从架上拿起他的消防员夹克,系好纽扣。他很镇定,也许他刚才只是假装喝醉。“这是乱伦,”梅拉尼低声说,“就像古埃及的国王和王后。”“是的。”费因说。“我从没向这方面猜。”她说。“你没猜。”费因说。“我以为她最宠你,因为你是岁数最小的。”“你能闭嘴吗?”费因说。他们上楼去了他的卧室。她很庆幸自己穿了兰道太太的毛衣,是她做家务的双手,用肥胖的吃寻常青草的绵羊身上的毛编织成的,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这种绵羊会“咩咩”叫唤。她坐在费因的床上。她保持着安静的沉默。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抽烟。“他们是情人,他们永远都是情人。你能明白吗?”“是的。”她说,声音很低。“他们是彼此的一切,这就是我们要待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弗朗辛和麦琪……”他停住不说了。“可是她年纪要大很多,”梅拉尼说,“她肯定要大很多岁。”“你认为岁数要紧吗?”“我想不,岁数没关系的。”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是不是吓坏了,像你这么一个好女孩?”她想了一会儿。“我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她说,“没有乱伦,我们家里没有。”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缠扭在一起,最原始的激情。他们倒在地板上,就在煤气灶旁边,给短粗的空酒瓶包围着,桌上还摆着进餐后的脏碟子、乳酪渣、啃过的鹅骨头,在墙上,还有一口停止了走动的布谷钟。“那菲利普舅舅……”“他戴绿帽子了,”费因冷酷地说,“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到的人给他戴上的。”“我把我的珍珠项链送给了玛格丽特舅妈。”梅拉尼说。“你想把它们要回来吗?”“不,我爱她。”这是真的。她说到“爱”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爱、温暖和理解。她也爱弗朗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珍珠是鱼的眼泪。”她突然加了一句。“什么是什么?”“鱼的眼泪,珍珠。你绝不会想到鱼会哭,我突然记起来的。”“这是我们的秘密,”费因说,撇开了那只流泪的鱼,“你知道了我、弗朗辛和麦琪,我们三个心灵最深处的秘密,那件使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事。”他用脚碾碎了扔在地上的烟头。提前来到的黑夜降落在屋顶上,街对面的房屋亮起了灯,那是些没有秘密的人居住的陌生的房屋。梅拉尼坐在费因的床上,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秘密充满了他俩之间的空隙,围绕着他们。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外表的秘密。乱伦在楼下的破烂的地毯上召唤,在楼上安静的卧室里召唤。“我希望维多利亚不要醒过来。”梅拉尼说。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见了壁炉里有一段烧焦的木棍,那是平安夜祭典的残余。她发现自己在死盯着它看,仿佛它是她见过的最意义重大的东西,仿佛它会开口说话,跟她讲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这三者浑然无际的大背景中,乱伦在其中也有可以解释的理由。可它事实上却只是一截烧焦的木棍。大概在五点半(冬日下午的喝茶时间,一天和一年中最英国的时光),他们听到了第一声轰隆重响。“哦,不,”费因说,指间的香烟掉了下去,“不!”接着是另一声哐啷和一个女人意气丰沛嗓门顶到最高处的尖叫声,然后尖叫声止住了。接着是一声怒吼。他们坐在那里也听得很清楚,吼得很大声。“你们下流!你们肮脏!”梅拉尼跃过两张床之间的缝隙,躲进了费因的怀里,她的头埋进了他的夹克,说:“救救我,救救我。”落下来的烟头在床单上闷烧。“我以为他有一天会杀死的人是我,”费因说,“他也这么想,我们两个人都一直这么想。可是我们两个都错了。”菲利普舅舅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躺在她弟弟的怀抱里。这是时间奔涌的最后一站,这是障碍赛的冲刺部分,他们要跨越的栏架是红色的。“保护我。”梅拉尼说,她像个落水的人那样紧抓着费因的外套。“没事的,”费因茫然地说,“别过去,没事儿的。”撞击声在继续,尖叫声在继续。“他在砸那些瓷罐。”费因惊讶地说。惊愕使他浑身僵硬,他好像不能动了。“救救我。”梅拉尼说。卧室门突然撞开了,玛格丽特舅妈跑了进来,蓬乱盖脸的头发像是红色面纱,漂亮的绿裙子的肩膀差不多半撕了下来,怀里是哭号的维多利亚。她在屋里刮起一阵风暴,带来的风把小地毯从地板上掀了起来。“出去,”她说,“现在!”她能说话了。灾祸解放了她的舌头,她的声音很细但很真实,“趁还有时间赶紧走。我保护孩子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她会没事的。”“弗朗辛在哪儿?”“他很好。不过我们必须要留下来和菲利普做了结。”她找回了声音,也找回了她的力量,一种脆弱但是持久的勇气就像织成的丝绸。在新婚之日变成了哑女,在自由之日她又找回了自己旧有的声音。“麦琪,最最亲爱的麦琪——”“照顾好这个女孩,现在快走,菲利普正捡木头点火,他要烧掉这座房子。”“吻我,”费因说,他的头越过梅拉尼的头顶,“只有上帝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亲吻了他的嘴唇,梅拉尼一直都记得他们那个吻的庄严仪式感,就像是并肩作战的将军在他们中可能有人就此牺牲的大战前夜的彼此致意。接着,她看见他们身陷火海,可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舅妈是位火中女神,她的双眼在烧,她的头发在身边闪着火花。她和费因缓慢地分开。她的手抚摸了一下梅拉尼的额头,然后就跑了出去。就是这样,梅拉尼都没有时间和维多利亚说再见。楼下的嘈杂更大声了。这会儿在砸烂家具。梅拉尼闻到了烟味,但那是费因忘掉的烟头点着了毯子。费因拿起壁炉架上他母亲的照片,装进了口袋。“是该走的时候了。”他说。从厨房楼梯平台到楼梯脚,是一堆砸烂的椅子堆成的路障。菲利普·基瓦尔正把桌子拽到门口,把路障搞得更大堆。印花桌布仍在闷闷不乐地拍着桌子腿,他抬着,拽着,那些他们吃剩的食物都翻到了地板上。“把他们像老鼠一样夹住,把他们烧死!”他神经错乱,兴奋地吼叫着。确实是兴奋。他们都会烧死,而他兴奋地观看他们。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身上还穿着大衣,还有那顶熟悉的卷沿帽子。他太庞大,太邪恶,简直不像是个真的人,梅拉尼想着,这时从厨房传来了噼啪声和烧木头的气味。他们犹疑地站在楼梯上,那只白狗已经飞速地跑出饭厅,爬过了路障,迅疾地经过他们身边上了楼,一路喘气,腰窝颤动着。它的嘴里有还是没有叼一篮花?可是它经过的速度太快了,梅拉尼不确定。椅子后面的菲利普·弗洛尔弄翻了桌子,他看见了费因,仇恨地叫喊着,猛地朝着现在体积已经很可观的路障撞了过来。他挣扎着要挤过来,他飞快地嚷着:“让我用手把你抓住,费因·基瓦尔,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轮流着干她——”“瞎说。”费因说。他拉起了梅拉尼的手,他们又跌撞着跑上了楼梯。“天窗,”费因说,他脸色发白但很镇定,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排演过的,“我们要去房顶。”现在他们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菲利普舅舅可能要烤一群猪。“加上地下室里储存的那些木材,这个地方瞬间就会烧毁,我们得赶紧。”蓝胡子城堡里的一扇罪恶的门,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转开了。弗朗辛走了出来,扛着一根铁棒。“祝你好运。”费因说。“哦,多加小心!”梅拉尼说。“上帝保佑你们!”弗朗辛说。他只穿了衬衣,在他的胳膊底下有汗污的黑圈。他下楼,他们上楼。费因把梅拉尼举出了天窗,然后他自己也摇晃着跳了上来。在高高的、多风的屋顶上,有初升的星辰和烟囱。他们歇了一会儿。萨莉绕着星星,萨利绕着月亮,萨利绕着烟囱,在星期天的下午,呜喂——!梅拉尼还是个很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她父亲背这个给她听,当他唱到那声“呜喂——!”,他会卡住她的腰,举起她,在空中绕圈。她和费因拉着手,围绕着坐在烟囱的两边。梅拉尼想:现在,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所有这些,我们再也不会跟别人一样了。我们只能像是我们自己,或者我们会互相相像。现在我们也只有对方了。她大叫:“我一下子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也一样。”费因说。“可我还有留给我照顾的弟弟和妹妹,乔纳森在哪儿?”“我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能喘上气来了,梅拉尼,我们得快走。这里有通往隔壁房子的消防梯,我们很容易就能爬过屋顶。”隔壁是那家关门的珠宝店。他们脚下锈蚀的金属梯板叮当响,店铺上面的房间是空的,但可能很快就会挤满烈焰。几秒钟之后,他们站在荒弃花园里的齐膝草丛里。花园里满是乱丢的罐头盒、果酱罐,越墙扔过来的垃圾。“我们要给消防队打电话,‘999’,火警,消防车,”费因说,“警察,帮帮我们。”房屋烈焰熊熊,像是一朵巨大的菊花,遍体金黄。“不过,这会儿,”费因说,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我想肯定已经有人打过‘999’了。”他们四面的窗户全都打开了,钻出了急切的脑袋,合唱着焦虑和不安。这是夜里。房子喷着火。一个男人站在距离它们几英尺远的小巷里,以一种夸张的痛心疾首说:“那里面留不下任何活物了。”“你觉得他们会全都烧死吗?”梅拉尼对费因说。“我想,弗朗辛和麦琪还有孩子是安全的。还有那只狗也是只老狗,它有很多办法。”“你不是这样想,你只是这样盼望,还有那只可怜的会说话的鸟……”“可怜的乔伊,”费因说,“菲利普买来的。”他们注视着火焰。“我的夹克,”费因说,说到一半哽咽住,几乎要哭了,“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讽刺,一件消防员夹克。”“我一直好奇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在杂物拍卖会上。”“哦。”房子里的一块地板喷着火塌了下去。所有的都在烧,一切都在燃烧,玩具和木偶,面具还有椅子、桌子、地毯,还有带着兰道太太所有的爱的圣诞节贺卡,灯罩在火中爆裂了,浴室锅炉熔化了,浴室里的塑料窗帘给火苗舔着,一滴滴变成了乌有。睡衣堆在肚皮上的爱德华熊也烧着了。“我所有的画,”费因虚弱地说,“它们全都这样了。”“甚至还包括爱德华熊。”她说。“什么?”“我的熊。它也没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有的,除了我们两个。”在这陷入黑夜的花园里,他们在慌乱的揣测里彼此凝望。


                      [1]戈尔韦,Galway,爱尔兰地名。[2]“或许”,这里指鸟儿。“come home to roost”是应验的意思,而“roost”又有归巢、歇息处的意思,通过意思上的联系,费因的期待“perhaps”与鸟儿有了相似处。[3]危险席,在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坐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着的,称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4]糊涂道长(Lord of Misrule),中世纪主持圣诞节狂欢嬉闹活动的人。[5]布赖顿,英国南部海滨城市。[6]罗得妻子,《圣经》故事,罗得妻子违反训诫,回头张望被毁的所多玛城,变成了盐柱。译后记维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写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观中又带几分敬意,能帮我们较好地认识这位女作家。安吉拉·奥利弗·斯达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滨城镇伊斯特本,然后迁徙至北部的南约克郡乡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少女时代,她饱受厌食症之苦。而后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卡特的作品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这一点由她因为多处引注影射莎士比亚作品而著名的小说《明智的孩子》就可见一斑。卡特也饶有兴致地处理、利用、改写或者影射其他作为文学前辈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萨德侯爵(见《萨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莱尔(见她的短篇小说《黑色维纳斯》)。但她也着迷于口口相传的老祖母讲故事的传统,在她的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改写的童话和民间传说,她的短篇小说集《染血的房间》涵盖了对《小红帽与大灰狼》、《蓝胡子丈夫》和另外两个对《美女与野兽》的改写版本。她有两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罗·卡特结婚。12年后离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学奖奖金离开她的丈夫去日本。旅居了两年。她说,在东京,她“知道了对一个女人来说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且成为一名激进分子”。她为《新社会》杂志写文章讲述有关在东京的生活经验,并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烟火,九个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里也有关于这段日本生活经历的痕迹。她在东京的居留起止时间同那位用《符号的帝国》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经验的罗兰·巴特是平行的。此后,她游历美国、亚洲和使她的法语和德语更加纯熟的欧洲。在70年代后期和整个80年代,她历任多所大学的驻校作家,这些大学包括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美国布朗大学、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大学和位于北爱尔兰的东英吉利大学。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马克·派尔斯结婚。卡特是一名极为多产的小说家,同时她也为《卫报》、《独立报》及《新政治家》杂志撰写了大量的文章,结集为《赶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说改编为广播剧,并以画家理查德·达德和作家罗纳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创了两部广播剧。她有两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与狼为伴》及《魔幻玩具铺》。她全力参与了这两部影片的改编。一本名为《新奇的房间》的书,包揽了她编写的电影剧本以及她的广播剧剧本和她为基于维吉尼亚·伍尔夫的《奥兰多》的歌剧撰写的歌剧台本,一部名为《基督城谋杀案》的未拍摄的电影剧本(此剧的故事底本为真实事件,后来1994年导演彼得·杰克森用这一真实事件拍摄了影片《天国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构词游戏》是夏洛特·克罗夫茨对《新奇的房间》以及她另一部极具争议的电视文献片脚本《圣家族的相册》的研究专著。她的小说《马戏团之夜》1984年获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文学奖——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1992年,51岁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症去世。刊登在《卫报》周刊《观察家》的她的讣告里有这样一段话:她反对狭隘。没有任何东西处于她的范围之外:她想切知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个人,她关注世间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话。她沉溺于多样性的狂欢,她为生活和语言的增光添彩都极为显要。安吉拉·卡特在人们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应得的荣耀。1992年,萨尔曼·拉什迪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个亲爱的朋友》的悼文。他是这样说的:我要重复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伟大的作家。我要重复这句话是因为尽管她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但在英国本土,在某种程度上说,她从没得到该是她的那份儿。当然,和很多对她着迷,从她那里蒙受启发的读者一样,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独一,这个行星上再也不会有任何能与她相像的东西了。2008年初,《泰晤士报》排了一个“战后50位英国最伟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论远近的话,她年龄最小,其余的几位泰斗都是在青年时代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为当代最具独创性、最富争议的作家之一,在英国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关于安吉拉·卡特的学术论文,它们是更加翔实、权威的。不过,翻译这本书的直接的特权就是成为自己译本的第一读者,所以就厚着脸皮写个读后感,也算是介绍。

                      1.关于故事

                      安吉拉·卡特的作品里总是充满了隐喻、暗喻、借喻、指代、借用,她是从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实地顺着时序讲朴实故事的。这本书也一样,它是传奇。少女梅拉尼偷穿了母亲的婚纱的隔日清晨收到了父母双亡的死讯,收养她和弟弟妹妹这三个孤儿的舅舅是个体型庞大、性格粗暴的“蓝胡子”,他有精巧的双手,被称为制造玩具的“大师”,但他粗暴、残忍,他宠爱自己那些可用提绳操控的木偶,命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崇拜”它们。瘦弱的舅母像是用鸟骨头和软纸做成的假人,她在自己的新婚夜突然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是一个健谈的用纸和笔说话的“雌性行星”,每天忙碌地围绕着“雄性恒星”旋转。梅拉尼的弟弟乔纳森则着迷于做帆船模型,他高度近视,也不看现实世界,他总是感觉“咸味的海水冲洗着他站在甲板上的双脚”,他走路的姿势是海员的圆规步。作为三位孤儿里岁数最大的一个,梅拉尼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家破而去职的老管家兰道太太嘱咐她“要做一位小母亲”,可是寄居在舅舅家的梅拉尼发现,五岁大的妹妹被“渴望孩子但自己没能有孩子”的舅妈收养了,而弟弟则拥有自己的世界,只要求她“请你走开,我想接着做我的船”。不过,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发现了舅妈的小弟弟——红头发、脏乎乎的费因的“雄性吸引力”。十五岁的梅拉尼一直都在幻想“做爱”,然后她发现了“他”,虽然似乎直到最后她的自我——那个“她”还在莫辨里挣扎,但“她”和“他”还是相爱了,“命运把他们推入了彼此的怀中”,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做爱”。是另一种比未成年人性爱更危险的生活方式——姐弟乱伦,引发了一场烈焰熊熊的火灾,而逃出灾难现场的梅拉尼和费因,对身陷火海的亲人和他们自己的未来都只有“慌乱的揣测”。可是,我又觉得说是“传奇”不恰当,因为“传奇”这个词太陈腐,太红尘男女,太有关本土侠女的包头巾和张大小姐的绣屏金鹧鸪了。对舶来的作品还是规矩地用舶来的说法,这是一部“哥特式的成长童话”,一曲“属于60年代的自我发现的欢歌”。

                      2.关于人物

                      十五岁的梅拉尼脱光光了照镜子,她看自己,发现自己很美,但她爱自己吗?并不十分爱,至少不是直接地、毫无保留地认同。她害怕自己变胖,没人要,然后到死都是处女。她摆姿势,穿窗纱,穿母亲的婚礼服,每时每刻她都在假想一个“丈夫”,是想到这个身体会讨“丈夫”喜欢,她才爱自己的,不完整的自我,必须要通过别人来爱自己。她的性幻想是奉献性质的,她愿意向未来的丈夫“展示她的腿”。后来在荒废的游乐场,她真的得到了亲吻,不过,她仍在观看,她幻想自己是站在远处的草地上,观看“费因亲吻他的小女孩”,然后她用电影的画面盖住了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杂志、电影和小说所提供的大于在生活里真实发生的。虽然这份美是用妇女杂志的“浪漫”来定义的,并不纯粹,但她仍然是个天生的唯美主义者。真实的舌头让她恐惧、恶心,她感到这是羞辱,这是对她的入侵。她逃脱了,发誓再也不和费因说话,可孤独又让她不得不背叛自己的誓言,然后幻想又盖过了现实,她想,“可能亲吻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并没有真的吻过我”。她是个天真的勾引者。在费因的卧室里,他们险些越轨,是的,“越轨”,用这个小报词汇形容他们那场纯洁动人而又危险的闹剧再合适不过了。在费因发现他们是被操控的(是舅舅操控木偶的拉绳,也是欲望的拉绳)躲进了壁橱以后,“没人要”的梅拉尼手足无措地躺倒在地板上,想到他不要她,大概是因为她没给他擦鞋!唉,可爱的梅拉尼,我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费因不得不纠正她,说这些你还太小,这是妇女杂志教你的!只有在安慰哭泣的舅妈的时候,少女梅拉尼真正爱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她要好好给她喂饭,让她健康、有力,这是少有的欢欣时刻。然后是又一场灾难。舅舅逼迫她扮演被天鹅强暴的琳达。可怜的小女孩又一次分裂了,因为分裂是她唯一的出路,即使是在扮演,被天鹅强奸也过于恐怖。而这个恐怖故事却是强大的深入人心的神话,是绘画和史诗的题材,是人类自我讲述的堂而皇之的历史。这是女作者的嘲讽和揭发,也是有史以来的女人的处境。到了小说的结尾,又换上了裤装的梅拉尼和洗得干干净净的费因真正相爱了,“莫名其妙地,她感觉他们的经验并行了”。两个纯洁的孩子幸存了下来。梅拉尼终于直面生活,但却并不轻松——家务和孩子,普通人的生活。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和一位朋友的争论,我们说到塞林格一篇小说的题目,“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他说,这个题目翻译得有问题,怎么能是污秽的呢,现在我好像又有了一项证据,想跟他说,你看,你看,就是污秽的。可以是污秽的,但也有爱。当然,一味强调是女人这样好像不太厚道,其实无论男女,真正自由的灵魂对于性别、年龄,乃至种族的界定都会感觉不安。卡尔维诺想听到“分子的雷鸣”,兰波说“生活在别处”,他要“过一切人的生活”。分裂或许像失眠一样是专属于发明了语言又被语言控制的人类的疾病,是我们摆脱了刀镰火种的原始进入了文明世界的标志。

                      3.关于风格

                      最直接的感触是坦率,卡特是用比喻的高手,但比喻只用来形容状态,乳头、阴毛、阴茎,所有真实的,热乎乎存在着的器官,都一概直呼其名,但读来既无解剖学意义上的突兀,也没有任何“细腻感官撩拨”的色情,甚至,在我个人的感觉,那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庆色彩,好像是专为打破“哥特式”阴鸷的小手段。其他的还有细腻、繁复而动人的比喻;观看、嗅闻、品尝,全方位的感官体验。神秘,梅拉尼的幻想无时无处不在,荒废的游乐场以及让人总想加注解的那些引言和改写,这是英伦风格的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家常童话,故事都是发生在厨房、卧室,少有的几次外出,家庭故事,食物和服装有非凡意义,没有礼物的圣诞节确实是残忍的。等等。云起得快。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已经翻翻卷卷地推过了天顶,把近晚时分灿烂的天光都吞噬了进去。海面上几乎瞬间黯淡下来,白茫茫的尽是雾气。森冷的海风在动荡的舢板间打着转,戴礼庭手里的这一袋烟就总也点不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橹,恼火地用力在舱板上敲打白铜烟锅。当手中的火煤再次被吹灭时,他忽然惦念起那个老躲在斗篷里的家伙来。“要是兰子咏在船上就好了。”戴礼庭认命地放下了烟枪,把双手都放在了橹把上。他抬头望了眼博上的灯塔,清了清嗓子,对船上的三个兵说:“都快点儿吧,收了这两笼也该回去了。”城守们都忙,或是趴在船边看水色,或是一把一把地收着麻索。船头收着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兵听戴礼庭这么说,倒把手里的麻索给放下了。“庭哥,”他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说你是操的一把妇人心呢!今天谁守在博上?那是宗将军啊!说好听点儿,就是你自个儿在博上,也不见得能比那小子仔细些。”大家都笑,海虎的嘴里几时吐出过好话来。“那要是说难听点儿呢?”戴礼庭不动声色地问,脚在船舱里拨拉着,一伸手,从湿漉漉的舱底掏出一条半死不活的土鳗来。话虽这样问,他也知道海虎说得对,有宗继武在塔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海虎见机极快,看到戴礼庭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挥舞,嘴皮子动得飞快:“庭哥你这就没涵养了,好歹你也是城守副尉,咱们燕子博的长官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得,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三笼起来塔上还没亮灯,我今天晚上忌口,就当我啥都没逮着……”戴礼庭一挥手,那条黏糊糊的土鳗准确地穿过海虎胡乱挥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脸上,笑道:“你今天逮着什么了?倒是有脸说!”海虎用肩膀蹭了蹭沾满黏液的腮帮子,一脸晦气地说:“庭哥你手恁黑!今天运气是不好,不过逮七个八个也还是有的。”这一下其他两个兵也直起腰来。海虎身边那个一脸嫩相的小兵学戴礼庭的样子,伸手就想去刮海虎的后脑勺,被海虎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谷!”谷生荣忙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软:“要不要脸啊!还七个八个呢……”他用脚踢了踢船舱中间的箩筐,“要不是我和沙万青,今天大家就当是出来喝海风吧!”方才在他身边看水色的沙万青高高举着胳膊,对着海虎伸出三根手指:“三个!就三个!一个太小还被我扔回海里去了。”海虎的脸皮纵然厚,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耳根都微微有些红,低下头去收那麻索,嘴里嘟嘟囔囔:“至于么,也就是差了五六个,说得这样难听。”大约是心下着恼,他手中用力大了,麻索在浪头上“啪”地敲出声响来。沙万青慌忙跳到他身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轻点轻点,收得这么猛,蟹没吓跑才奇怪!你这样能抓到三两个也是走了狗屎运。”船舱中间的箩筐里满满匝匝的都是暗青的壳甲,一对对大钳子尖上闪着点白光,看着就让人咽唾沫。坏水河口的青蟹是出了名的美味,要是在天启城的馆子里,那就是只有豪富人家才舍得尝的海鲜。每年的九十月间,坏水河口都是尖头宽尾的蟹船,连从那么远的和镇赶来的都有。只是坏水河口暗礁林立,捕蟹是件卖命的活计,蟹船吃水这样浅,每年也要沉十几条。等到蟹汛一过捕获不丰了,蟹船便纷纷退去,坏水河口也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模样。其实蟹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多寡而已。要是到礁盘上去捕,风险更要大得多,打渔人风里来雨里去,也很少冒这样的风险来礁盘抓蟹。若说博上这些兵比海上男儿更熟悉水性也是夸张。只是一来,这些兵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馋的,二来,几个大男人每天只是守着一座石塔实在是架不住无聊。戴礼庭一点头,几个人凑点饷钱从附近的渔村大猛咀买了一条破烂舢板回来,隔三差五地就上礁盘子找海货。戴礼庭不可能不点头。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兵都是青石城守的编制。青石诸军,城守是等而下之的一路,不在六军之内,给养装备都很寒酸。想到这个城守的称号,戴礼庭都觉得好笑:燕子博离青石城百里有余,只是空空一座灯塔,就是旁边的大猛咀也不过是五六十人的小渔村,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的城守?无非是这鸟地方实在偏远,犯不着把城中六军精锐派来,只能要城守来填空。青石城两个月才派辎兵来送一次粮饷,若是天气不好,两个月的这一次也拖拖拉拉没个准数。城守们只好自己在博下的荒地上养鸡种菜,花在地里的工夫远比舞刀弄枪要多。买条船可以出海打打牙祭,好过每日吃蛋煮南瓜、青菜煮蛋……要不然,嘴里都要淡得长出毛来了。沙万青小心翼翼地收那麻索,眼睛瞪得溜圆。每次到了海上就显出他的精神来,再没有平日里的怠惰模样。眼看海水里慢慢浮出一个大大的圆,那就是蟹笼了。蟹笼是柳条编的,大锅的模样,或者说是半扣的大锅,因为锅口也有柳条的格子遮着。拿烤得极香的鸡骨头绑在锅底,沉在礁盘上,不多时就有青蟹爬进蟹笼里来。青蟹机警得很,要是收蟹笼不仔细,还没出水的时候青蟹就都从开口里蹿了出去。海虎性子粗疏,总是在蟹笼出水的时候让青蟹逃走。沙万青就熟练得多,待蟹笼近了水面才发力,手腕一抖,湿淋淋的蟹笼整个飞进船舱来。“看看!看看!”沙万青看清了笼子,嘴咧到了耳朵后面。蟹笼里有三个青蟹,大的那个居然有碗口大小。抓了这半天蟹,就是这一笼收获最丰。“是我下的笼子啊!”海虎急不可待地表功,伸手去抓那只大蟹。手还没伸到笼子里,便看见那蟹钳子极敏捷地一夹,人人耳中都是“嗒”的一声脆响,好像金属敲击一般。海虎吓得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青蟹的钳子有力,这样大小的蟹足可以夹断常人的手指。海虎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眼一睁,忽然又笑了:“我说嘛!是不是……”顺着海虎的视线看,原来是燕子博上的石塔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亮了起来。戴礼庭眯着眼睛道:“这个宗继武,难不成一直守在塔上么?”博上灯 一四个人抬着箩筐往营房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沉闷的风声忽然凌厉了起来,吹得人心里发慌。戴礼庭看看海上黑压压的浪头一层接着一层急急地往沙滩上撞,皱了皱眉说:“变天了,夜里怕是要下雨。”谷生荣也回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浪头怎么看着吓人!”“你看什么都是吓人的。”海虎说,“下雨便下雨,反正舢板都拖上来了。咱们关起门来喝酒吃蟹,风雨大了才更快活啦!”说是营房,其实只是博下的三间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屋顶厚厚地长了一层蒿草,看起来很破败的样子。好在房子贴着崖壁,墙壁也还坚实,挡风遮雨还是绰绰有余的。离营房还有三十来步远,海虎就得意洋洋地喊了起来:“老多头、烂疙瘩,看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啦?”像是被他的喊声震动了,天空中的水滴落了下来,“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哟!”他抬头看看,又是几滴水珠落了下来,越来越密,“这就开始下啦!”雨声急骤,几个人才冲进屋子,身后的雨水已经密得好像珠帘一般。“好大的雨!”戴礼庭感叹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博上望。其实他也知道高高的崖壁遮断了视线,从这里是看不见灯塔的。“副尉不用担心,”依旧裹着一身黑袍的兰子咏从昏暗的屋角走过来,一条一条地给城守们递干手巾,“多军校看见天气不好,一早就上去了。”“哈!”海虎笑了一声,“我就说庭哥就是瞎担心。一个宗继武加上一个多洛溪,除非是今天夜里下刀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出事儿。”戴礼庭接过兰子咏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那倒是,他们两个倒是比你十个八个加起来……”他顿了顿,改口,“比咱们十个八个加起来都让人放心。”屋里“轰”地炸起一片笑声,人人都明白戴礼庭这是意有所指了。燕子博的七名城守里面,多洛溪年纪最大,宗继武则是资历较浅的一个。按照多洛溪自己的说法,他在燕子博已经呆了十八年。本来驻守灯塔的城守应该两年一换,可他阴差阳错几次没换下去,日子久了索性就把燕子博当了家,不舍得离去。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说法。要按海虎的理解,多洛溪的脑袋怕是有问题。派兵守燕子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宛州重水运,海岸线上灯塔林立。地中三海这些年盗匪猖獗,许多灯塔都有各地野兵私军守卫。偏偏是坏水河口这一带,本来水运不彰,海情复杂,地方又贫瘠,海盗也不肯来。自从青石城守驻扎到这里来就没有听说过对抗盗匪的故事,便是海盗的黑帆也不曾看见过一片。城守们的第一要务,从来都是解决口腹之欲,然后就是赌博瞎扯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多洛溪不同,既不去浇菜,也不去赌钱,每日里就是坐在门口削箭头做机关。“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这是让多洛溪苦恼的理论。如果是戴礼庭的话,这个问题不称之为问题,“哪里有人来打这鸟地方啊!”不过多洛溪却致力于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办法也很简单:机关陷阱。在燕子博呆了十八年,他花了足足十六年的时间来布设机关陷阱,布下的陷阱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在多洛溪只是用些竹木兽筋,那些机关过不了两个月就自行腐坏了。要不然眼下城守们根本就上不了燕子博——哪一处可以走人的地方没有多洛溪设过的陷阱呢?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使多洛溪有了展现他价值的机会。满燕子博的机关,他一处处修补更换,这边还没修复那边就又坏了。要是没有人强迫他离开的话,多洛溪大概会永远这样干下去吧。多洛溪在燕子博十八年,做到了军校。青石军的编制,十人一什,军校为领;十什一卒,校尉为领。燕子博的长官是城守副尉,按理麾下应该有五十兵,可实际上算上戴礼庭自己也只有七个人,哪里还需要军校了?只是享军校的饷钱而已。也只有兰子咏才会恭恭敬敬管多洛溪叫军校,别人谁把多洛溪当回事情?对于城守们来说,多洛溪首先是他们生活的乐趣。闲得无聊的时候总是可以拿坐在门口削箭头的多洛溪开玩笑:“老多头,做什么呢?”多洛溪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做机关呢!”城守们于是再问:“为什么做机关呢?”多洛溪就回答:“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城守们一定哄然大笑,鹦鹉学舌地说:“可不,人就上不来了。”多洛溪也不生气,点头说:“是啊,人就上不来了。”一边继续削他的箭头。不过多洛溪的陷阱并非毫无用处,那些竹箭陷坑虽然对付不了着甲的兵士,却往往可以抓获些无辜的走兽,燕子博的城守们也就因此可以多开几趟荤。大概是因为这个,从来也没有人催着多洛溪去浇菜喂鸡。戴礼庭刚到燕子博的时候颇为多洛溪不平。可多洛溪是真不生气,虽然他也明白同伴们是在取笑他。渐渐地,戴礼庭也会问:“老多头,做什么呢?”跟着大家一起笑。再后来,戴礼庭就会坐在一边看着多洛溪发呆。有时候他很羡慕多洛溪,永远有那么件事情在手里做是多么的好!如果说多洛溪只是让大家觉得有趣,宗继武就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认为,宗继武不应该到燕子博来。和城守们比起来,宗继武算得上出身豪门。宗家的停晶栈是青石最大的客栈,宗继武的父亲在青石城里虽然不能说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也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富豪。宛州地方重利,家境殷实的男子大多去做生意了,愿意做野兵进私军的大多是贫寒人家的子弟。撇开宗继武的富家子背景不说,他也该是个更有出息的武人。宗继武从小好动,膂力过人,最喜欢打架生事,家里头痛,索性送他去了云中——宛州十城,大概也只有这一处会有武学堂,那是开国名将叶氏久居云中的缘故。前两年从云中回来,宗继武果然弓马娴熟,更别说还学过些叶氏的兵法,在城里颇有点小名气。若他真去做野兵四处闯荡,显然就应该进入声名赫赫的扶风营;要是留在青石,起码也是青曹军的校尉。如果是那样的话,城守们大概会传颂他的名字,就像他们传颂所有的军中好汉。可是宗继武居然做了城守,居然来到了燕子博。以城守们的智慧和恶意加在一起猜测,也只能认为宗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青石的大人物。不过宗继武来到燕子博可一点没有灰头土脸的意思。宗继武来的时候神气得要命。那天天气很好,守在塔上的海虎隔着好远就能看见山间浓郁的绿意间那个亮闪闪的身影。的确是亮闪闪的!宗继武裹在一身银色的铁甲里面,那甲胄的手工就是淳国的巧匠看见了也要害臊;手里一杆雪亮的打刀、腰间的长剑,正经八百都是云中柳乙堂的上品;就连胯下那匹比人头还高的瀚州炭火马也披着缀满了鳞甲的皮铠。如果不是走在铁青骡子吭哧吭哧拖着的辎车边上,宗继武一定会被当作是大胤朝金吾卫的上将。“乖乖!”海虎吐着粗气眼睛发直地对兰子咏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一身行头得值多少钱啊?”“很多钱。”兰子咏大力点头。海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应声附和也是最没有水准的那种:“废话!回头去问庭哥。”问戴礼庭也没用。见到宗继武的时候他正在营房前的空地上跟沙万青两个一起翻晒咸鱼。见到天神一般光华灿烂的宗继武,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咸鱼一扔,沾满盐粒的手胡乱在裤子上抹了几把,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要不是辎兵提示这是新来的城守,戴礼庭几乎以为这是哪一路来视察的将军。“副尉……”宗继武跳下马来,迟疑地向戴礼庭行礼。尽管有辎兵的指示,他也很难把面前这个一身臭咸鱼味的家伙和自己的长官联系起来。“啊……”戴礼庭有些不耐地挥挥手,“不用那么正经,咱们博上不讲这个……”他上下打量着宗继武,转脸望辎兵,希望能听到一点来龙去脉。辎兵摊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好啊!小伙子很精神嘛!叫什么名字?”戴礼庭随和地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弹宗继武身上的铁甲,腆着脸问,“你这身行头可值好多钱?”别说是这偏远海岬上驻守的城守,就是城里的青曹军兵士也没有配置这样的装备吧!和他的同僚们一样,宗继武也觉得深受震撼。倒不是因为城守们衣衫褴褛,他全部心思都在军中,诸军的情形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燕子博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大添堵。兵器装备差些倒没有什么,可是这些人哪里有一点兵味?每天只是种地捕鱼,了不起加一项塔上点灯,不要说训练格斗,就连最基本的早间操典也干干净净地废弃了。“早操?”海虎听见宗继武的提议,惊异地竖起一条眉毛来,“新来的,你说胡话么?每天夜里博上换岗……”“青石城守训令第三条第五则是什么?”宗继武对城守们的反应并非没有预料,可是训令上说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他怎么能退后?若是这一步也坚持不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把燕子博变成他辉煌军旅的起点?“我怎么知道?”海虎好像听到一个多大的笑话,左顾右盼,“训令……你们说说,谁听过训令了?庭哥,你听过没有?”戴礼庭好歹是城守的副尉,在军中也呆了七八年了,训令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他皱着眉头看自己这个英气勃勃的手下,有来头有背景加上少年意气,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燕子博呢?“宗继武,训令这个东西……”戴礼庭试图寻找一个缓和的说法来动摇训令的合法性。“兵之为兵,将之为将,在于令行禁止。”宗继武梗着脖子说。戴礼庭有点来火:“宗继武,你是什么阶级?”“城守校尉候补。”宗继武大声说。青石军中,他是少有的武学堂出身,若是过了候补期,他的阶级比戴礼庭还要高,哪里会怕戴礼庭用阶级来压他。“校尉候补……候补者,暂同于兵士。宗继武,你又不是青曹军,怎么骑得马来?”城守中除了青曹军的骑兵和各军令兵,就只有都尉以上可以乘马,连校尉都不行。这也是训令的规定,戴礼庭一句话塞得宗继武说不出话来。要是真按训令行事,以他的阶级有私马也不能骑乘。只是青石军中多有富家子弟,临夏堂的生意又红火,不少人在营中骑乘私马,也没有人管。谷生荣眉开眼笑,众人之中只有他对宗继武骑马这个事最不高兴,毕竟他是在博上主管给养的:“庭哥说得是,咱们燕子博编制中没有马匹,这草料是没有着落的啊!”宗继武的早操事件就此落幕。戴礼庭对这个年轻人的冲劲其实颇有好感,找了个机会私下同他说:“我知道你心思大,不是久留燕子博的人物。不过为兵的道理在任人,为将的道理在知机……”就算宗继武被戴礼庭摆了一道,也远没有对这个邋遢的副尉心悦诚服,听到他无视自己的讲武堂背景来讲如何为将,嘴上不说眉头可就死死地拧成了一团。戴礼庭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管他。可是宗继武没有就此罢手。他憋着一口气牵着炭火马去大猛咀卖,渔民又会有谁需要他的瀚州良马?就算是有人想要也买不起。他只好找了户顺眼的渔家给了些银钱让他们照料坐骑。过五天七日的,他就去大猛咀看看炭火马。不管怎么样,谷生荣不能再因为多耗了草料发他的牢骚。解决了私马的问题,宗继武开始继续他的练兵。不过他也知道众人看他的眼光。每日里城守们干的活他也都干,并不逃避。守塔点灯的活计更是从不脱落,尤其点灯时间精确得让人咋舌,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的功夫。大家还没起床他就自己开始早操,到了大家赌钱的时候他就在滩涂上练习技击。毫不意外的,多洛溪和宗继武是一拍即合了,一老一少每日里都在那里研究燕子博的攻防。众人先前只当看他一个笑话,送他一个外号叫“宗将军”。然而几个月下来,连最泼皮的海虎也不敢继续讥笑他。用海虎的话说:“每天这样看宗将军,要说一点不内疚也不是真的。”不过内疚也不能按训令作息,这是燕子博啊!人人都盼望宗继武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总是轻松一些。戴礼庭也只有苦笑,在博上守了六七年,没想过居然还能看见青石营中的景象。只是这营里,似乎只有一个兵。博上灯 二有这两个人守塔,这一夜戴礼庭再不用操心。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本该是极灿烂的晚霞,可是今天雨好大,走进屋子的时候依稀还有些光线,这时候就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雨水一点一点闪耀,鞭子似的抽打着地面。城守们在昏暗里乱哄哄地笑了一圈,海虎大声说:“好!让他们守塔,咱们吃蟹……疙瘩,火呢?”兰子咏走到门口张望,轻声道:“再等一下。”海虎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从营房看灯塔是看不见的,可是灯点起来,大概有半顿饭的功夫烧得旺了,就能把燕子博的天空整个点亮。海虎想说兰子咏比戴礼庭还会操心,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雨势,他到燕子博以后还不曾见过。兰子咏在燕子博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的秘术其实非常可怜,可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他那些野兽一般没有来由的直觉,就是戴礼庭驾船出海的时候也免不了要看看兰子咏的脸色。这样暗,海虎看不见兰子咏的神色,但是他心里有些打鼓,几个兵也都不做声,探头探脑地向博上张望。迷茫的雨夜里,燕子博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吞噬进去,就连博顶那一方天空也没有泄漏。“博”是坏水河口特有的地形。宛州的这一段海岸好像锯齿一般崎岖坎坷。坏水河口大概五十里宽,两面都是高山夹着。北面的黄洋岭、南边的南暮山都一直延伸到了海里。山脉深入海中这一小段一小段的舌头就叫博。博出水都挺高,细细长长的一条,接近着陆地山体的地方被海浪侵蚀得尤其厉害,好像忽然收住的麻袋口。燕子博就是南暮山里伸出来的一条舌头,因为博上住了一大群白海燕而得名。燕子博离坏水河口不过十二三里的距离。坏水河水深,青石城外的砚山渡能停大船,青石又在中宛交通的咽喉要道上,水运虽然说不上昌盛,倒也颇有历史。若不是因为坏水河口的水情太过复杂,大概砚山渡一早就改名叫砚山港了。原本走坏水河口都是看船老大的本事,能走坏水河的航道,三海中也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了——直到大猛咀的灯塔造起来。灯塔传说是许多年前一个沉了船的船老大发狠修的,位置选得非常巧妙:从南边过来的船只要对着灯塔开,就不会触礁,没到大猛咀的时候自然就被暗流送到坏水河口的主航道上去了。灯塔刚修起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几块石头垒起来围了一圈的篝火。船老大死后,大猛咀的渔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看着,有时候点起灯来,有时候就没了。这比完全没有还糟糕,除了大猛咀的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灯。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天,青石城里来了人接管这个灯塔。商人们有心把淮安到青石的海运正经做起来,颇肯下本钱,燕子博上于是立起一座五丈七尺的白石塔,塔下还修了两间守塔人住的小屋。守塔寂寞,燕子博又实在偏僻,商会雇来的人也是一拨一拨地雇一拨一拨地逃,到了筱千夏做城主,索性派了兵来。可是这些年北边动荡,从青石进中州的陆路时通时闭,跑船的索性一路直上云墨泉明,走坏水河的船就难得见到。守博的城守们说笑,筱城主多半是把屁大的燕子博给忘记了,要不干嘛派人来守一个没用的灯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博下的三间茅草房里也不知道住过几轮的城守了。燕子博的历史是每个城守到来后的第一课。故事一代一代地传,到了戴礼庭嘴里也不知道掺进了多少水分。“就是老多头那时候的事情么?”海虎听见故事的时候问。戴礼庭挠了挠头皮:“老多头来的时候,博下的营房可是已经建起来好久了。”博上地势狭长,又是整夜整夜刮大风,吹得人耳朵里能听见哨子音。博本身微微是个弧形,靠南边的崖脚一片好沙滩,风也被高耸的山崖挡住。城守们最终把营房贴着山崖建到了海滩边,可以避风不说,还能种点菜果养些鸡鸭。博上那么大的风,连青草都长不出一尺长。现在的灯塔也不是船老大当年烧两把野火那样随便对付:上等的鲸脂装在铜盆里;镀了银箔的铜镜围了一个半圆,足有半人多高;手臂粗细的灯捻是和镇产的海葵花茎绞成的,烧起来是慢些,可是点到花茎成炭的时候,发出来的是纯白耀眼的光芒,大雾天里也能在七八里外看见。若是晴天,连整个燕子博上都是一片白光,今天的雨大云深,但是灯点足了,起码能照亮头顶那片云层。“亮了亮了!”谷生荣指着博上喊。果然,博上的天空正渐渐明亮起来,那些翻滚着的云层在灯塔照耀下,连涌动的筋脉都看得清楚,灰白的雨滴从空中坠落,好像是一道道羽箭。海虎松了一口气:“我说嘛!不会有问题的。疙瘩就会吓唬人。”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屋子,大声喊,“点灯了点灯了!这么暗什么也看不……”话还没说完,屋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兰子咏托着那团跳动的火苗往灶间里走,斗篷上的罩头耷拉在一边,那副狰狞的面容在火光里也显得温暖和顺。城守们看着他从容地闪进灶间,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海虎才咂咂嘴:“疙瘩这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厌。”沙万青笑道:“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厌,你有个新鲜的没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间走。淮安城里出名的海鲜馆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饪方法自然也是不传之密。可是说实在的,新鲜海货哪里需要什么繁复的烹饪?刚出水的鱼蟹洗刷干净,往滚水大锅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罢,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无上的美味。煮蟹一向是沙万青的职责。他平时起床连脸都懒得洗,偏偏在钓鱼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刚买那条舢板的时候,为了学会渔家烹饪的手艺,沙万青能连着一个月每天走上几里路去大猛咀找渔家拜师求艺。这时候桌子上偌大一个草筐,红艳艳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块块凝膏,不散不碎也不丰溢,果然恰到好处,正是沙万青的手艺。屋子里的油灯点起来了。燕子博的鲸脂是青石的辎兵运来的,只能用于灯塔,城守们就只能用自己的饷钱托辎兵买些豆油来做菜点灯。这许多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敢盗用鲸脂。营房里的灯不过是照亮,博上的灯就牵涉人命。虽说这些年的船少,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海雾里冒出一条船来?豆油灯烟大,昏暗不明。海虎对谷生荣抱怨:“你这穷酸,灯芯也要省下一条来。”谷生荣不屑地“嗤”了一声,回应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这一次辎兵晚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不来,要是青石城里的老爷们把咱们给忘了,以后晚上连这一条灯芯都看不见。”“来总是要来的。”戴礼庭叹了口气,青石城拖延城守们的粮饷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长得有些奇怪,“不过小谷说得对,咱们能省就省点。看着雨季来了,辎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搁了。”“是啊……”谷生荣拖长了声音说,“好端端的晴天不送,这雨都下起来了,可不就是更耽搁?”“可是可是,”海虎鸟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你们说,为啥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上一回辎兵来的时候说可能要打仗,六军中有三军都出了青石城往北去。不过那辎兵是个糊涂蛋,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宗继武左盘右问,才打听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九原城里的燮王姬野给淮安商会送了一封信,借了天启的名义要托管宛州。燮王心大,也不等淮安答复,先派了一队使者来列出长长一条租赋的单子。商人们本来正吵闹,看见那单子顿时炸了营。要钱要粮不说,燮王还要宛州十丁抽一到燮军去服兵役。要人这一条实在麻烦得很,燮王心在天下已经是路人皆知,给他当兵自然就是征战东陆,性命都挂在了刀头上;更何况宛州政制与东陆其他三州不同,实际上是商会管辖的,一向没有役丁这回事,宛州的富裕主要是因为商工自由农渔宽松,若是强征人口,就要动摇宛州根本。燮国原来还没有宛州的两成大,每年给燮王送去万计的钱粮役男,这等于是把宛州吞并了,商会怎么肯答应?这一来燮王必然要兴兵南下。青石城是宛州门户,燮王南下,青石之战在所难免。就是因为地理特殊,青石城中并非商会完全掌权,筱氏世袭城主之位,向拥私兵,是宛州惟一的军镇。只是燮国是山野蛮荒之地,燮军强悍无匹,一年间跨越雷眼山连破真商两国,号称拥有二十万天下雄兵。筱千夏虽然自称兵甲西南,又怎么能扛得住杀气腾腾的燮军?“真是没三句就喷狗屎话!”谷生荣骂海虎,“几百年了,有谁敢打宛州的主意?”“几百年了,也没有如今这样的乱世啊!”戴礼庭摇头,“燮王可以不理会天启吞并真商,怎么就不能打宛州的主意?”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宛州太平了几百年,向来靠着财富和诸侯之间的矛盾置身于战争之外,要宛州人突然接受战争,实在是太困难了。想到打仗的情形,城守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青石打仗?”沙万青端着大锅从灶间走出来,“青石打仗谁给我们送粮饷?”“要是青石打仗,你还指望什么粮饷?!先担心脑袋吧。”戴礼庭没好气地说,“都别瞎猜了,剥蟹剥蟹!”“青石打仗还能打到燕子博来?”沙万青不服气地嘟囔,手下没停,拿起一只大蟹来。城守们的一双双眼睛比灯还亮,屏气静息地围坐在大桌边,齐刷刷地盯着沙万青剥蟹。“喀嚓”一声轻响,肥壮的青蟹被沙万青掰成两块,他眯着眼举着那蟹在油灯下仔细瞧了一会儿,醉人的蟹香从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来,引得每个人的肚中咕咕作响。沙万青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地说:“火头还是稍许大了一点。”“可以吃了么?”海虎按捺不住了。“吃倒是可以吃了……”沙万青只说了半句,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表意见,就看见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来。他愣了一愣,摇摇头,也不多说,把满溢红膏的蟹壳送到了嘴边。吃过第六只蟹,海虎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他拿起了一块卵石,打算开始对付面前堆放着的十几个蟹钳。开始觉得蟹膏蟹腹过瘾,吃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蟹钳更加精致。“噗”,小半个拳头粗的蟹钳应手而裂,海虎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城守们自己酿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边的戴礼庭,城守副尉盯着青蟹,似乎有些呆滞。“老大,”海虎呵呵笑,“吃撑啦?”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些,忙着对付青蟹的城守们都停了下来望着戴礼庭坏笑。戴礼庭肠胃不佳,偏又贪嘴,往往海鲜吃到拉稀走肚。戴礼庭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都吃饱了?”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又说,“嗯,也不是都吃饱了的。”海虎眼珠子一转,忽地有些失色。戴礼庭没有官架子,很好相处,他做事最喜欢一碗水端平,很得城守们信任。眼下这么说话,大约是想到博上的两位了。果然,戴礼庭仔仔细细掂量着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说:“该到谁啦?”燕子博不成文的规矩,杀鸡捕鱼开荤的时候,总要给博上守塔的送一份,这个送菜的差事是由不在塔上的城守轮换的。近日出海的次数不少,送菜的生意也兴隆,大家正吃得高兴,忽然开始算该轮到谁送菜,明显都是一头雾水。好一阵子,桌边迟疑地举起一只手来,谷生荣一脸苦相地说:“老大,好大雨啊!”这家伙胆小谁都知道,晚上送菜本来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况今天外面这样黑,又湿又滑的,这可真要了他的命。戴礼庭笑眯眯地说:“你听。”原来煮蟹吃蟹事大,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近了夜半时分,虽然雨还是下,可听着雨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骤烈。谷生荣望着黑洞洞的门外,满脸是恐惧的神色,似乎连刚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来。僵了一刻,戴礼庭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去吧。下次轮到我时你去。”海虎一把拦住他:“庭哥,这规矩总是规矩,你添的什么乱。”他斜一眼谷生荣,“小谷,怎么说你也是七尺男儿,怕黑能怕一辈子?”谷生荣脸上通红,只是不说话。兰子咏看不过去,说:“小谷怕黑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副尉是统领,不好带头坏规矩,我去便是。”海虎用力盯着谷生荣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今天路滑呢!”从营房到博上的山路既窄且滑,兰子咏是魅,本来是燕子博七个人里面体力最差的,这样天气带着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谷生荣被他看得难受,也明白要兰子咏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说:“去便去了,这么多话说。”戴礼庭笑一笑,说:“谁说小谷胆子小了?这样的夜路都敢走。小谷,你再带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谷生荣望着交织在雨幕中的燕子博,没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博上灯 三谷生荣伸手在背后托了托背篓,攥紧了当木杖使的长枪,回头看屋内:酒力热腾腾地翻上来,几个兵都各自倒在通铺上,让他越发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像是感受到了谷生荣的目光,戴礼庭忽然坐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走啦?”也不等回答,又颓然倒下。谷生荣嘴一咧,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有兰子咏还提着风灯跟在他身边。“刚才军校忘记了,”他把一枚小小的东西塞到谷生荣手里,“你给他带去。”“什么东西?”谷生荣摊开手来,一枚颜色陈旧的金哨。他“咦”了一声:“谁修的?”兰子咏微微颔首:“哨嘴也能吹,你要是路上摔着了,吹一声,我能听见。”这是塔上雾笛的哨嘴,单吹哨嘴常人听不见,接在雾笛上却是震撼心肺的低吼。海上起雾看不见灯火,守塔人就要定时吹响雾笛。燕子博的雾笛坏了快有两个月了,这东西工艺很特别,青石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做,早该送回去修,却始终没等到辎兵。眼看雨季要来,城守们也心烦了好几回,不料兰子咏不声不响把它给修好了。要听哨嘴,想必也要使用秘术,兰子咏这么说,是要等他安全回来的意思,谷生荣心头热了一热,嘴上却说:“你连这个也会修,还真能。”说着抬头望望博上——那上面只是昏黄的一团——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雨声淅沥,没有了先前那种狂躁的势头。毕竟已经下了半夜,就算天空是破了一个大洞,漏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可是谷生荣越走越是害怕,才离开营房二十几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不迭。雨固然小了,可是博上流下来的水好大,房前那条平日只能没去脚背的小溪沟这时候嘶吼奔腾,如一条挣脱了绑缚的水蟒。人人都知道谷生荣的胆子小,他怕黑、怕打雷,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怕蜘蛛!这简直就是娘们儿的做派,海虎觉得燕子博有这样的兵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四条腿以上的都很恶心。”谷生荣解释。“呸,”海虎怒道,“吃螃蟹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哆嗦?”“螃蟹不算……”谷生荣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日子久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海虎的讥讽只当作耳旁风,从来不往心里去。油盐不进,城守们也懒得说他了。扭头回望,走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房里温暖的灯火就几乎看不见了。除了骂他一声怠惰,城守们确实也不会把谷生荣如何。可燕子博不同,就算是白日里,风声呼呼也能吹得人心惊胆战,何况是这样的夜晚?谷生荣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博上走了十几步,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倒不全是因为疲累,这路虽然陡峭,也是平日里走熟了的。可是茫茫雨夜,就是熟极了的山路也变得面目狰狞。脚下固然泥泞不堪,路边一丛一丛荆棘的黑影看着也是陌生而恐怖,让他联想起各种各样的怪兽来。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要用那支长枪在眼前的路面上捅两下,才敢迈出脚去。城守们平日里上博一般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可谷生荣这样一步一探地走来,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走到博上。风灯堪堪照出眼前昏黄的一片,几步之外的转角都看不清楚,只听见水流声轰轰作响。多洛溪说得不错,上燕子博有两条路。南暮山里出来的那条最是平坦,一路缓坡向下,在博前忽然中断——一条不知道几时裂开的地缝阻住去路,也不算宽,只是人马跳不过去。商会出钱在这地缝上修了座木桥,青石来的辎兵就可以把满车的给养一直送到塔下。燕子博朝坏水河口那个方向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正好迎着风,小灌木长不到大腿高,野草也都歪着长,崖底是个大洞,退潮的时候才露出满地的卵石来。这一带的海边多有这样的白卵石,一直要铺到坏水河口。那是绝地,猴子都爬不上来。只有朝大猛咀方向才有第二条路,就是从营房上博走的路了。燕子博的这一面背风。灯塔下面那两间屋子被风吹得实在住不得,青石来的城守们就沿着背风面的小径下到崖底又盖了三间营房。这条路其实是雨季里山溪冲刷出来的水道,曲曲折折一路奔到博下。这条小路也很陡峭,当时宗继武骑着马下山,那炭火马毕竟不是走惯山路的健骡,几次嘶鸣不前,背地里被辎兵当作笑话讲,不过也可以看出这路的艰苦来。旱季山路只是陡峭而已,可以走,雨季就为难——总不能在溪沟里走。城守们于是沿着路深深掘出新的水道来,人走人路水走水路,两不相妨。今夜的雨势不同寻常,南暮山溪流汇聚,水势浩大,一路冲下来。湍急的溪水不断冲刷着路边的水道,转折的地方声音尤其响亮,几乎有些山洪的味道。昏暗的风灯只能照亮脚边的水道,里面奔涌着黄黑的泥浆,看不出深浅,肮肮脏脏地直往山下冲。这一股山水下来,一时就不见和缓。谷生荣看着夹杂着树枝草叶的泥浆顺着脚边哗哗往下流,心中打鼓,生怕上面的路叫水给没了。过了转角,他探出头去往上望,已经可以看见灯塔的塔尖,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辉在博上闪耀,看得人心中发暖。他心中顿时一定:原来已经走了一半!才松了一口气,脚下忽然一软,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一条腿就冰凉一片,身子直往溪水中歪去。这一变故起得仓促,那支长枪在惊慌间竟然失手,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谷生荣两眼一闭,那冰凉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咽喉,整颗心都空空荡荡的。水道倒是不深,就算漫出来也不过淹到大腿,可是水流那么急,这一跤摔倒哪里还站得起来,只怕稀里糊涂就给淹死在这溪沟里面。咬牙等了一刻,脸上居然还是温的,睁眼一看,脸离水面不到一肘的距离。他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被水冲得晃晃悠悠,偏偏被什么东西拉着,没有栽进水里去去。原来转角处的水冲得狠了,把山路下面掏出一个坑来。谷生荣就是一脚踩进坑里才失去平衡。这坑怕有半人深,掉进去真能把他给淹死,好在身后的背篓既长且大,顶在一边的巨石上卡住了。谷生荣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爬出来,贴着路边远远坐下,只觉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动一步。望着博上那白茫茫的灯光,他忍不住又是悲愤又是心酸,坐着坐着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座塔,七个兵,每日看来看去连彼此脸上几条褶子都清楚,饭前酒后差不多每个人把前世今生都说了几十遍。可是有一条,若不是自己要说,城守们谁也不会去刻意打听。在宛州愿意当兵的,多半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青石做城守就尤其如此。谷生荣提过:他原来在和镇的鱼行里做掌秤,也算是个不错的活儿,谁知道得罪了小人,在和镇呆不下去,只好一路向北,最后来到青石城落脚。这过程说得含糊,从和镇到青石城,穿越了整个宛州,谷生荣这样能写会算的人物,最后要来做私兵,傻子也知道其中蹊跷不少。他既不肯吐实,人也懒得问他。只是谁也不曾想过,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人里面,只有谷生荣一个是手上有人命的。就算是戴礼庭这样的老兵,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地对付过山贼水盗,谷生荣这样懦弱的性子,谁能相信他居然杀过不止一个人?当年谷生荣他爹因为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撒手归天,他娘又被债主逼得上了吊。谷生荣一口气堵在喉间,夜里锁了债主家的房门,一把火烧掉了一门六口。杀人以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浑不吝,觉得杀过人了什么都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心虚——杀人时不过是血气之勇,事情过了还一遍一遍地想,总觉得到处都不对,似乎身后的影子都是别有居心的。谷生荣显然是后一种。他原本生性懦弱,年复一年自己吓自己,越发变得杯弓蛇影,是实实在在变成真胆小了。他也觉得挺苦恼,无论如何,那么大的男人怕一只老鼠都是说不过去的。可胆小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一只突然出现的老鼠也能让他手足冰凉浑身麻痹,根本控制不住。在宛州当兵是太平兵。青石城守军饷极低,还不如一般的野兵,他也不计较,就是图个避祸安心。来到燕子博,别人多有怨言,谷生荣倒很是满意——这样的太平日子过着,心里的阴影冒出来的机会就少得多。哪里知道居然还有这样险恶的活儿交到他手里。本来,晚上走这样的山路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而生死悬于一线的那一跤彻底把最后一点点的忍耐都甩到这茫茫的夜色中去了。谷生荣扯着嗓子哭了一阵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把海虎、宗继武这干人都骂了几遍,心思渐渐清明。博上灯依然白炽耀眼,可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再不可能走上去。他慢慢止住呜咽,伸手在背篓里摸了摸,兰子咏包得仔细,那些青蟹还是热乎乎的。谷生荣把那些青蟹一只一只掏出来,和咒骂一起丢入湍急的溪流里面去。“让你们吃!”他恨恨地说,“吃个屁!”当最后一只青蟹被肮脏的泥浆吞没,他的手也暖和起来。毫无疑问,这些螃蟹会被山溪冲到它们的老家去,而现在,谷生荣空空如也的背篓告诉他:已经可以回营房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也想不了了。“走得还挺快。”兰子咏果然还在灶间等他,“我猜路不好走呢!怎么样,他们怎么说?”青蟹这样的美味,就算是宗继武也会吃得眉开眼笑吧?“累死了。”谷生荣答非所问,“睡了睡了。”他连湿衣服都没换,一头栽倒在铺上。博上灯 四应该近午了,可窗外总也亮不起来,海虎披上褂子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嘟嘟囔囔地说:“起雾了。”进入雨季,这一带就常笼罩在海雾里。乳白色的薄纱严严实实地铺在海面上,沿着海岸上推,停止在南暮山的腰际。如果辎兵这个时候从青石城过来,在南暮山巅就会看见那清晰的分界。金色的丛林在明丽的阳光中迎着秋风微微摆动,而下面就是平坦无垠的云海,当然还有云海里透出来的那一团耀眼的金光——燕子博的灯塔。海虎转回屋子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只是刚睡醒还有些糊涂,一下子想不明白。他用力在原地踱了几步,心忽然往下一沉,冲回门口抬头张望。“赶紧都给我起来!”海虎狠狠啐了一口,扭头大喊,“灯不亮了!”若是平常日子,灯火在日落之前点起,日出之后熄灭。这是为了节省燃料。鲸脂虽然耐烧,价值毕竟高昂,辎兵运送物资的大车上每次一多半都是点灯用的鲸脂,就是这样也不够不停地烧。可要是碰到阴雨雾天,燕子博上的灯火就始终通明。这时候,海上的船只比晴朗的夜间更需要灯塔的指引。燕子博的城守们说到底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保证灯塔在该亮的时候是亮着的。几十年来,博上灯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雾天熄灭过。别说是宗继武、多洛溪,就是最怠惰的沙万青、谷生荣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稍有松动。而现在,灯居然熄灭了!海虎不知道是什么让这意外发生的,但他完全清楚,这是青石城守到燕子博以来出的最大状况。戴礼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昨夜他果然又吃坏了肚子,一个晚上都没睡踏实,可是海虎的呼喊在瞬间就把他的睡意敲得粉碎,他奔到门口的时候虽然样子邋遢,却是所有人中惟一一个武备齐全的。和海虎一样,戴礼庭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死死望着博上,可是视线无法穿透乳白色的海雾。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这里肯定看不明白,宗继武和多洛溪没有发出警号——这也不出奇,毕竟雾笛坏了好久。戴礼庭到底还是燕子博阶级最高的军官,一边皱着眉头扯紧身上松散的甲环,一边本能地对乱哄哄的城守们发出了命令:“马上到博上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都去,把家伙全带上。”城守们投来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安,戴礼庭只当没有看见,尽管心乱如麻,然而这时候他就是城守们惟一的主心骨,慌乱不得。(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山路泥泞难行,几处转角的路面都被溪水掏空大半,只有蹚水过去。还没走到一半,兰子咏和沙万青就分别跌了一跤,浑身泥水狼狈不堪。海虎一边走一边大呼小叫:“奶奶的,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雨,要多下上几天咱们还真上不去燕子博了。”他往前赶了几步,凑到戴礼庭身边讨好地说:“庭哥你别急,说不定就是博上风雨太大,把灯给吹灭了。”戴礼庭走在最前头,脸色铁青地看了海虎一眼,也不搭理他。海虎见他神情凶恶,不敢再说,头一低,慢下步子,马上又落到了后头。海虎也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燕子博的灯塔是淮安名师造的,构造最是精巧。博上容易起雾,这航灯要足够亮,偏又不能直对风口——不管什么灯芯什么灯油,让博上风一吹,准灭。那时候市面上还没有北邙晶,砌不出透亮的明窗来,就算是现在,一人高的北邙晶也太贵了。那淮安匠人根本没有做窗,用镏了金的铜板砌出几道遮掩来,把航灯围在中间。就算风再大,也吹不到航灯。那些金板极为平整光明,好像镜子一般,又用心摆得精细,从塔顶射出去的光芒倒比航灯本身更加明亮些。这样的航灯,怎么可能被风吹熄?其实戴礼庭心里明白,海虎不过是宽他的心。可他的心怎么可能放得宽?雾天熄了航灯,这是燕子博所能出的最大事故,别说他的脑袋,燕子博七个兵,人人的脖子都架在了刀锋上。何况,真有船只经过,那满船人的性命不是也被耽误了?坏水河口本来一向少船,可是这种事情难说得很,半个月前就一下子过去了八条大船。他往海面上望去,这雾看着不算厚,可是几十步外就模糊了,七个人长长的一串,他也只能勉强看见落在最后的谷生荣,哪里看得清海上有没有船只。城守们走得急,步伐散乱,山道上除了汩汩的溪水声就是他们践踏泥浆的声音,间或听见几声脆响,那是兵器和盔甲撞在了一起。撞击声本来应更频密些,腰刀都已经把几个兵的胯撞红了。可城守们的盔甲是牛皮镶了铁钉,又不齐全,也就难得碰响了兵器。戴礼庭看一眼身后的兵,微微叹了口气。从来到燕子博那天起,大概就没有人指望过这些青石城守打仗。即使戴礼庭要求城守们带齐武器,那也不过是五柄腰刀三支长枪,最有杀伤力的大概是两柄步军弩,一次可以连射七枚弩箭——可箭壶只有两个,统共不过四十八支弩箭。就这,还是多洛溪的功劳,若不是他时时擦拭保养,这些武器只怕有一半都已经用不得了。这样一支寒酸的武装,连最小的路护都未必能及上,手中的武器顶多只能壮胆。如果博上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戴礼庭心思转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身后“啪”的响了一下,戴礼庭扭头一看,这次摔倒的是海虎。海虎踩在一块松动的卵石上,一头扎进溪里结结实实喝了两口泥水。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抹去面上的泥水,一边呛一边跟自己生气:“我还真是瞎了眼,连小谷那熊包都不如。”这时候,队伍里还没有摔过跤的就只有戴礼庭和谷生荣两个。戴礼庭心里动了一动。谷生荣远远落在后头,走得十分小心。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是谷生荣上博去送的青蟹,夜里水更大,又看不清路,想必谷生荣很吃了些亏,现在才那么小心。谷生荣送蟹是夜半时分的事情,也是营房里五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见宗继武、多洛溪的。刚才乱了心神,戴礼庭居然没有想到问问他昨夜的情形。谷生荣看见前面几个人都停下来等他,登时明白过来,还没赶到众人跟前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来来回回问自己:“说?还是不说?”其实这问题在看见航灯熄灭的时候就冒了出来,只是这一刻还要挣扎一番。“小谷,”戴礼庭问他,“昨天夜里你上博见到什么没有?”谷生荣脸色变了变,嘶哑着喉咙说:“灯是亮的,下面那个转角处就能看见博上黄灿灿一片,没啥特别的地方。”戴礼庭是老兵油子,怎么看不明白谷生荣这避重就轻的说法,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我没问你航灯,说说昨天夜里宗继武、多洛溪两个有什么异样没有?”谷生荣哑了,低下头去不说话。海虎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娘们似的!庭哥问你呢!”谷生荣这一刻心虽虚得厉害,却是明镜似的,过一会儿到了博上,见到宗继武他们,他说什么谎都会被当场揭破。他把心一横,眼一闭,大声说:“昨天夜里雨那么大,走到半路就把蟹都摔水里了,我还送什么送?我就没到博上!”“你个……”海虎跳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打,被戴礼庭一把拉住。他相信谷生荣说的话。没给同僚送夜点,顶多是坏了燕子博的规矩,跟眼下的事情比起来就没了什么分量。谷生荣没有上博,自然什么都没看见,戴礼庭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一团迷雾,这时候哪里有心思跟谷生荣纠缠这个。他干脆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走。几个兵一个个离开谷生荣。他这桩事说大不大,可是谎称送了夜点上去,是公然欺骗众人。燕子博一共就那么七个人,还要说谎欺瞒,那是最让人不齿的。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最后离去的兰子咏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寒,一只手忍不住伸到衣襟里去,那枚哨嘴还热乎乎地藏在袋中。知道博上出事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这枚哨嘴,没送青蟹或许没大关系,可要是昨夜里送了这枚哨嘴上去,也许宗继武他们可以吹响雾笛求援的。兰子咏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众说出来,可他知道兰子咏在想什么。现在只能期待是航灯出了故障,若是出了人命,只怕兰子咏不肯再替他隐瞒。戴礼庭也在想雾笛的事。他当然不知道兰子咏已经修好了哨嘴,只是在恼怒自己的迟钝。自从见了航灯熄灭,他表面上冷静镇定,其实乱了分寸。他早该想到,本来起雾的时候,除了航灯照明,每三刻还要吹响一回雾笛。哨嘴坏了以后,当时定下用螺号替代。螺号当然远不如雾笛传得远,但是聊胜于无。或许是太久没有起雾,谁也没有提过博上没有响过螺号的事情。这种事情,别人或者就忘记了,但绝不会出在宗继武身上。灯熄号哑,那就不是航灯有什么问题,而是守塔人出事了。想到这一层,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滤去,戴礼庭的背上冷涔涔都是汗水,右手从肩头撤下了步军弩。“告诉后面的人,”他对海虎说,“上博的时候把家伙都拿起来,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莽撞。”海虎一脸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表情,问:“庭哥,真要打仗么?”戴礼庭苦笑一声,这么几个人,能打得什么仗来。海虎自是不知道戴礼庭的心思,他一向自恃勇力过人,这时候一杆长枪握得紧紧的,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去跟身后的人转达。戴礼庭的话还没有传到兰子咏这里,他已经把肩上的弩卸下来了。他用不好刀枪,人倒仔细,这一柄弩就交在他手中。像戴礼庭一样,他也想到了螺号雾笛的问题。并且,他的六知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比他们想像的都要大。他是一个秘术师,对自己的感知力还是颇为自信的。离灯塔越近,这种不安就越强烈,除了手中的弩,他手中还捏住了两张纸片。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后悔,自己本该多练习些攻击类的秘术,免得像现在这样连口诀都记不住。他这个级别的秘术师在使用强力秘术的时候,是必须用口诀来引发精神力的感应的。谷生荣固然没有兰子咏的感知力,但是他会察颜观色。说实在的,燕子博七个兵,最神秘的就是兰子咏,他却不自觉地对兰子咏有一丝毫无来由的信赖。也许是因为兰子咏是这里惟一的一个秘术师,对于不了解不熟悉的事情,人们总是很容易产生敬畏。看见兰子咏握住了弩,谷生荣只觉得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他双手死死握着长枪,可是与海虎不同,他握枪的姿势好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脚下的步子倒还稳定,牙关却已经开始得得战抖。五个人这时候都贴得近了,雾中的山道上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快到博上,风势大了起来,雾很快地在众人的身边流动。依稀间,他们好像都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海虎压低了嗓门说,用力抽动着鼻子,“好像是烧东西,可是跟航灯的味道不一样啊!”谷生荣忽然不发抖了,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把很久以前的回忆带到了眼前,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想像中凄惨的叫声。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说话中带着的寒气让戴礼庭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谷生荣说的是:“这是烧人肉的味道。”博上灯 五被烧成烤肉的应该是多洛溪。或者说,肯定不是宗继武。透过雾气,可以看见宗继武高大的身形好端端地矗立在吊桥边上。他手中的打刀拄在地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出,注视着面前已经烧成了焦炭的吊桥。吊桥这一端佝偻着一具焦黑的尸身,看不清模样,烧肉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戴礼庭的心彻底凉了,不用细看也知道宗继武已经是个死人。博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最坏的想像还要坏。宗继武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身上扎满了箭矢。戴礼庭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么多的箭矢,只怕有二三十支,宗继武身边的地面上也插着很多箭,他纯粹是被密密麻麻的箭杆撑在地上的,脚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了。走到宗继武面前,戴礼庭才发现宗继武还睁着一双眼睛,张着嘴像是斥责什么的样子,致命的一箭穿透他的眉心。宗继武的脸上就有四支箭,戴礼庭甚至没有办法合上他的眼睛。走到近前,可以看清吊桥上下的情形,比焦尸更刺目是那辆烧得残缺不全的大车。车上还有几个没有烧完的残缺木桶。兰子咏走到吊桥前往沟里看了看:“沟里好像还有些桶,”他直视着戴礼庭的眼睛,“应该是辎兵的车。”接着他蹲下来仔细看那焦尸,连戴礼庭都不能不佩服他的镇定,仅仅看那焦尸一眼也足以让人腹中翻涌。戴礼庭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是这种被烧到扭曲的尸体是另一回事。“是多军校。”兰子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伤,他轻轻拨动那焦尸的手臂,烧酥了的肉散了开来,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兰子咏从肉堆里拣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那是军校的阶牌。多洛溪从来不把他的阶牌佩戴在身上,他自己也知道这阶级原是个笑话,但是暗地里,这军阶牌他一直贴身带着,一直到死。海虎觉得很难受。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可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尸身他的胃会翻腾得那么厉害。当兰子咏拨动多洛溪尸身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这样一块一块黑红的碎肉就是朝夕相处的老多头。“烂疙瘩!”他勉强喊了一声,“你别弄他了……”还没说完,一口酸咸已经从嘴里喷了出来,嗓子眼里辣得厉害。兰子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同僚们的目光,他们都在努力压抑着满腹的不适,兰子咏的冷静让他们好像看到了一只妖怪。他叹了口气,看看手中那块军阶牌,对戴礼庭说:“副尉,打仗了。”兰子咏到燕子博不过两个多月。他来之前,城守们只知道要来一个秘术师,辎兵带来的这个小道消息让他们兴奋得几乎要把营房都拆掉。青石是宛州门户,从来都是十镇中军力最强的一镇。然而眼下人们闲聊起来,说的便只是青石六军,人数最多的城守一支却从来也没人提上一提。其实也不意外,城守光顶了一个守城的名义,实际上了不起就是做些缉捕盗匪的事情,最难堪的是连疏浚河渠、征收商税、清洗街道这样事情也是城守的常务。青石人固然不把城守看作当兵的,连城守自己也只当自己是穿了军服的苦力。宛州的秘术师虽然不少,从军的到底稀罕,别说燕子博,就是青石城中,秘术师也只配置在金距和孤飞两军,城守们再怎么指望也蹭不到他们的边。可是那一期博上换防,竟然要来一个秘术师,城守们不兴奋才怪!不管是惊奇还是惊喜,见到兰子咏的时候,城守们欢喜的头顿时挨了一棒,这下就明白他们怎么会摊上这么好的运气了。兰子咏是个魅。这一点,在他报到时掀掉斗篷的那一刻,城守们就看出来了。长得不好看的人有,可是没有这样不好看的,这只可能是个凝聚不太成功的魅。宛州多魅。倒不是因为这里凝聚的魅更多些,而是因为宛州人重利益轻出身,各个种族都一视同仁,备受歧视的魅族来宛州定居的颇多。就连一般的宛州市民,可能也在青楼见过艳丽无匹的魅姐儿,在市集上遇到低级难看的魅兄弟。兰子咏显然是后者。凝聚失败的魅不仅在肉体上是脆弱的,连这一族所擅长的精神力运用也很不堪,也因此沦为九州大地上最低等的生命。兰子咏或许不能说是凝聚失败,起码他还是一个秘术师,不过看看他的模样也知道他的秘术是什么水准了。一多半的时间他都套着那件黑乎乎的脏斗篷,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深深藏在斗篷的阴影里面。他还不仅是面目狰狞,连身上的肌肤也多是个疙疙瘩瘩的,所以海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疙瘩”。海虎口没遮拦,被戴礼庭狠狠骂过两次。其实兰子咏的模样城守们渐渐看得惯了,不再觉得惊心触目,疙瘩不疙瘩的也没人在乎。兰子咏自己的脾气倒是极好,不管海虎怎么说,始终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言语行为也是极为谦让。若不是旁人询问,他一整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日子久了,连海虎都觉得无趣,觉得自己是一只逗弄着木头老鼠的猫。再怎么沉默寡言,也捱不住燕子博的寂寞。别说海虎这样饶舌的人物,就是终日懒散的沙万青也在昏暗的营房里慷慨豪迈地把他的理想描述过十几遍:做几年城守攒够了钱,他要在梦沼边上买个小屋子,“每日里就是钓鱼”。同样的,这两个月下来,兰子咏的轮廓也渐渐清晰:到青石之前,他还曾经在白鹭团混过哩!宛州地面,不知道青石六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地面太平久了,人心里,军队也就和路护的保镖沦为同道。可只要大小是个镇子,就一定听说过白鹭团,这个杂耍班子在宛州流荡了几代,本身都已经成为传奇。太平日子里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娱乐呢?兰子咏既然能进白鹭团,手上多少有些本事。他虽然谨慎,倒也没有多么矜持,城守们撩拨得久了,他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其实那无非是手中冒出火焰或者凭空抓取流光之类不入流的小把戏,但是从混过白鹭团的兰子咏手上施展出来,总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大家喝彩之后,似乎觉得兰子咏也面善了许多。谁也猜不出兰子咏为什么要离开白鹭团,可是他加入城守又被发来燕子博的缘由却是一览无余——这副模样的魅,在民风保守的青石可怎么生存?从军在宛州虽然不是正经生涯,好歹一个月有三十斤黄黍七个银毫的粮饷。说真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筱千夏大力扩军,兰子咏这样貌就是城守也不能收他。燕子博的城守,除了比兰子咏来得更晚的宗继武,个个都有些坎坷的故事,跟兰子咏也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不管城守们的态度如何变化,兰子咏一向淡定从容,却是个从不改变态度的。海虎和戴礼庭搭档守塔的时候,免不了就要嚼嚼城守们的舌头。戴礼庭在军中呆了这些年,手下也带过不少的兵,打仗的本领如何不知道,一双眼睛可毒得很。只有说到兰子咏的时候,戴礼庭也不免皱皱眉头,说:“这个兰子咏,还真是看不明白。”海虎听在耳里,心中颇有点吃惊。他是莽撞些,却不是个粗疏的人。戴礼庭的口气他最熟悉,这样说话,那是对兰子咏有些怀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份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心里没有过夜的事,想不明白也就放过,第二天还是一样大喊“烂疙瘩”。戴礼庭对兰子咏的怀疑并非没有来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魅和他所展示的能力之间总让戴礼庭感觉有个空档。这个时候,兰子咏的话把戴礼庭从震惊中拖回现实。宗继武和多洛溪总之已经死了,他得为剩下的弟兄操心。兰子咏说得对,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打仗。而一支可以向一名士兵抛射出这么多羽箭的军队该有着怎么样的杀机啊!他定了定神:“还少一个人。”城守们大多还没有恢复过来,沙万青喃喃地重复:“还少一个么?”兰子咏点头说:“罗麻子。”罗麻子是每次来送给养的辎兵。沙万青下意识地探头去看沟里,可只能勉强看见几个木桶的轮廓。戴礼庭把弩端在胸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到灯塔上去看看。”他看着神情迷惘的城守们,补充了一句,“打起点精神,留神自己的性命。”这句话的效果很好,连痴痴呆呆的谷生荣都醒了过来,握着长枪蹑手蹑脚跟着众人往灯塔那边走。雾渐渐厚起来,本来在吊桥边上就看不见灯塔,这时候离灯塔只有十来步远,也只能影影绰绰看个轮廓。灯塔门洞开着,依稀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城守们的脚步顿时凝固了。看宗继武和多洛溪的死状,博上出事应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袭击者似乎都走了。到灯塔这边只是看个究竟,谁能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戴礼庭环视了一圈城守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来回摆动。灯塔里面空间不大,大半用来安置那个精巧的航灯机关和储油桶,两层加起来也就能容纳五个人。以五对五,城守们虽然不精战技,起码熟悉地形。这本该是场艰苦的搏杀,若是在平地上,城守们多半只有任人屠戮,但把对手堵在塔里,这样的大雾里面,他们未必吃亏。戴礼庭知道这些兵心中都怕得厉害,可这个时候退缩只有离死亡更近,战场上差的往往就是这一份勇气。他把兰子咏拉到身边,冲城守们比划了一下。两柄步军弩可以在瞬间射出十四支弩箭。灯塔内空间狭小,避无可避,若是能先敌出手,就算塔内真有五个敌军,也能干掉大半。射完弩箭,让海虎和沙万青两支长枪进去乱捅,戴礼庭自己再持刀跟上,他觉得胜算颇大。他就没有指望面色惨白的谷生荣。也许,一场胜利可以让这些没见过厮杀的城守们生出勇气来。兰子咏指了指塔边的两间屋子,戴礼庭大大吃了一惊:实在太紧张,居然忽略了这里。屋子里堆满了油桶给养之类,还有就是多洛溪攒起来的机关武器,本来塞不下多少人。可就算只有三两个,在城守们攻击灯塔的时候从背后杀出来也足以扭转战局。海虎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很有眼色地滑步到屋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四个城守望着他,手心满满地握了一把汗水,见到海虎比出没人的手势才齐齐喘了一口气。谷生荣最是惊心,忍不住脱口叫了声:“好了好了!”他声音不算响,却足以让塔中人听见,灯塔里的切切低语声骤然中止。戴礼庭一咬牙,疾掠到灯塔门口,扣住弩机。面前人影晃动,显然是有人要冲出来。正在将射未射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柔和的流光浮在半空中,正是兰子咏的手法。冲出来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兰子咏一扣弩机,七支弩箭已经呼啸着钻入塔门,戴礼庭清楚地听见弩箭穿透皮甲和身躯的声音,接着是两声闷哼。他再不迟疑,一步跨进塔门,迎面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灯塔楼梯上一名赭红甲胄的士兵正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戴礼庭轻轻扣动弩机。那士兵似乎醒悟过来,劈身前进,可是距离太近,眨眼就被七支弩箭牢牢钉在了楼梯上。戴礼庭往后闪身,海虎和沙万青的长枪也跟了进来,几个人眼睁睁地盯着那楼梯,只是那上面再也没人下来。博上灯 六灯塔里一共就只有三个穿着赤甲的兵士,都是前胸中箭,戴礼庭提着刀仔细检查,便是只中了一箭的那个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步军弩配用的是三棱射甲箭,破甲穿盔之外,更是利于放血,这时候灯塔的底层血汪汪一片,把靴边都没了进去。这样轻易解决了敌手,实在出乎意料,几个人都把心放了下来。然而戴礼庭一转眼间又有些后悔:若留下一个活口,也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正在懊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塔中间的航灯机关里传出微微一声呻吟。城守们相顾色变,方才沙万青和海虎明明查过二层,那么小的地方连只老鼠都藏不住,肯定再没敌军了。谷生荣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有顶层呢!”灯塔有三层,第三层就是点航灯的地方,只围了半人高的白石胸墙,中间就是航灯机关在不停地转,金光耀眼——燕子博上风力强劲,却被建塔的师傅派做这个用场,燕子博的灯塔不是凝固的一点火光,金镜汇聚的那道强光是转着圈扫射出去的。胸墙到金镜机关之间也就是勉强站一个人的宽度,点了航灯的时候金板可以烫死人,没点时就寒风刺骨。若不是点灯,谁也不到那上面去。城守们太过习惯,竟然忘记顶层也可以藏人。戴礼庭这次冷静得多,挥挥手道:“就是有人也冻得半死了。”海虎持刀带头蹿上楼去,众人挤挤挨挨跟着往上跑,才上到二层,就听见海虎大喊:“是罗麻子!还活着呢!”被海虎拖下来的罗麻子非常狼狈,身上裹的棉被烧穿了好几处,又不知道在塔顶呆了多久,整个人颜色都青了,若不是鼻尖还微微有些温热,真是一点不比死人强,不管几个兵怎么叫唤,就是不出一声。正没奈何,谷生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几口烈酒下去才把罗麻子给呛醒。海虎瞪着谷生荣道:“你这熊包倒还挺美,那么点功夫上博还没忘了带酒。”谷生荣知道自己连犯大错,也不敢多说,低头退到一边。戴礼庭被谷生荣启发了一下,把自己的烟杆也点起来,塞到罗麻子嘴里,又是酒又是烟,罗麻子的脸上总算有些人气。戴礼庭见他眼珠子重新转了起来,拔出烟杆正要问,就听见罗麻子哑着嗓子喊:“要死了!要死了!”海虎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脸:“要死了你还会叫?”楼上楼下的城守们忍不住一阵笑,上博以来的肃杀气氛总算稍稍消散了些。戴礼庭皱了皱眉头,心里迅速转着念头。敌军的凶悍是不必说的,不知道罗麻子到底会说出什么来,可别把城守们吓趴下。他清清嗓子说:“这么多人都挤在塔里也不是个事情,兰子咏、海虎、谷生荣,你们到门口再去查查那两间屋子,留心博上还有没有人。”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兰子咏带队。上博以来,兰子咏的冷静让众人都印象深刻,隐然就成了戴礼庭之下的第二号人物。谷生荣胆子太小,有他没他差不多,只有搭上一个能打架的海虎才算稍具规模。至于沙万青,虽然一向懒散,但是为了对付他那张馋嘴可跑过不少地方,颇有些稀奇古怪的见识。那三个赤甲的兵士装束奇怪,刚才进塔的时候沙万青看见他们愣了一下,戴礼庭可是看在眼里的,留下他也许能印证罗麻子说出来的事情。罗麻子被吓得不轻,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戴礼庭和沙万青两个连凑带猜,好容易才听明白大概。仗,八月里就打了起来,紧接着上次罗麻子来送给养的日子。罗麻子是个糊涂蛋,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好一阵子金钜军大败雷骑、鹰旗军火烧枣林仓,人人都要以为青石军打了大大的胜仗,可是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若是青石军果然一鼓作气掀掉了燮军的根本,又怎么会一口气退到了青石城下?按照罗麻子的说法,就是在城下,青石军也还是骁勇善战,打得燮军找不到北。然而打到前些日子,青石周边已经全被燮军占去,从后方来的补给早就断绝,青石成了孤城一座。只是燮军不习水战,淮安商会才能走水路送来了几船粮食兵器救急。水路尚通,筱千夏终于想起了那些灯塔上的城守来,一面调了骑军四面出击,一面派些辎兵冒充百姓混出城来。燮军毕竟封锁尚不严密,被青石骑军调动起来,破绽百出,竟然被罗麻子溜出防线。罗麻子只当自己福大命大,不料却在南暮山上被一队燮军截住,一路押到了博上。燮军是夜袭突击的老手,后半夜到的燕子博,不料宗继武十分警醒,叫了多洛溪冲出来收吊桥。多洛溪见机也快,出手就用火箭烧了运鲸脂的大车。燮军登时改成强攻。其实燮军足有百人之多,对付两个城守又要什么强攻了?杀了两人冲到博上,燮军才发现博上并没有其他守卫。路上罗麻子还想吓唬燮军,只说燕子博驻军不少,燮军到了博上自然觉得蹊跷。那时还不曾起雾,四下一看就看见了大猛咀,燮军就要奔村子去。只是这些燮军都是一脑袋苇草花子,哪里见过燕子博这样精巧的航灯,琢磨了半天也弄不熄那灯。灯塔是白石造的,烧又烧不掉,折腾了好久烫伤了好几个人。没办法,只好拎了罗麻子出来。罗麻子也不会用那航灯,但也知道是生死关头,只好拼了命裹了湿被子冲到金镜机关里面去捂熄了航灯,昏在里头。至于燮军大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可就说不上来了。戴礼庭觉得奇怪,若按罗麻子的说法,燮军天亮前就已经熄灭了航灯。大猛咀不过几里地,他们早该赶到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跟沙万青一起上到顶层,极目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的雾已经厚到十步之外就不见人的程度了。燮军行踪这样诡秘,戴礼庭觉得大大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城守们留在博上。沙万青忽然双手一拍,说:“老大,我知道了。”他蹲下来指着那些金镜,“燮军起初只想着灭灯,灯灭了只怕动了这些镜子的心思。”果然,那些金镜底部都有刀砍斧凿的痕迹。沙万青笑道:“那些土包子只怕看不出这都是镏金的铜板,一心想撬了金子回去瓜分。他们又没有应手的工具,这铜板怎么撬得下来?只怕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山路难走,弄不好我们上博来正好撞到他们。”戴礼庭点头说:“我也寻思他们是不是打算破坏航灯没成功才耽误了功夫,倒是你说得更靠谱些。”他投向沙万青的眼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个个都那么聪明?”沙万青搓了搓手,略有些尴尬地说:“这金镜的主意,当初我也是打过的。”扶了罗麻子下到塔外,兰子咏几个也转了回来,说博上干净得很,看来就只有那三个兵。戴礼庭想了想,把几个人拢到屋门口避风的角落,一五一十把罗麻子的消息讲了一遍。“博上只有三个,奔大猛咀去的可有百来人呢。”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藏也藏不起来,戴礼庭索性把话说个明白。“看穿着像是赤旅,”沙万青补充,“赤旅雷骑,当年威武王仗以横行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的步军,那是很厉害的。”城守们果然被大大吓了一跳,别说谷生荣,就连海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宛州人一向安逸,几乎隔绝于东陆战火之外,只知道青石六军是宛州一等的强兵,哪里知道十六国中还有什么厉害军马?不过威武王当年进出天启有若闲庭信步,谈笑间连破诸侯联军,他的名声在宛州还是不小的。沙万青过去走过中州,见识颇多,他说的想必不错。呆了呆,谷生荣嘟囔道:“就算不是赤旅,看宗继武的样子,也知道那是些狠辣角色了。”几个人各自回想宗继武、多洛溪的惨状,心底游来游去的都是恐惧的影子。谷生荣接着说:“宗继武那样好的身手,看起来好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咱们不更是白搭么?”如果平常他说这话,起码海虎一定脸色不豫。海虎对宗继武舞刀弄枪向来十分不屑,总以为自己街头练出来的才是真功夫,不过这一回倒没有说谷生荣唧唧歪歪。宗继武的尸身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么多箭射过来,武技再强又有什么用?“不扯别的。”戴礼庭敲了敲烟袋,一字一句地说,“我估摸着那些赤旅无论如何都该到大猛咀了。等他们进了村子,自然会发现那里没有兵营。大猛咀人人都知道我们驻在这里,赤旅调头折回来也不用多少时间。”他顿了顿,“我们在燕子博呆着不是个事情,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别白白等死。”城守们都不做声,他们驻扎在燕子博就是守塔,弃守而逃按军法是死罪。戴礼庭左右看看,点点头:“也是,这个是正经军务,不是平常吹牛吵闹,那便我说吧。”他咽了口唾沫,“按说有敌军攻打,我们原是该守塔的。不过大家也明白,这其实不是守不守的事儿,是守不守得住的事儿。咱们加在一块儿,就算算上受伤的罗麻子也才六个人。不是我说啥,燕子博上的兵打渔种地都拿手,要说打仗……”海虎用力点头。那时候他跟着戴礼庭往里冲,好在三个赤旅兵士都被弩箭射倒了。若是有个疏漏的反击,那么窄的通道根本没法躲避,就算能杀了赤旅自己身上也得多个窟窿。事情完了,海虎回想起来才觉得害怕,这时候大声附和说:“咱们杀了这几个赤旅的兵是走了狗屎运,要真有百来人正经冲上来……我们守什么呀?早成肉馅了。”在戴礼庭而言,虽然以往不曾公开说过,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守塔”的事情。跟多洛溪不同,他一向认为,七个城守驻扎在燕子博不过是一种姿态,若真有人来攻打,那也就说明这个姿态已经失效了。如此一来,守塔还有什么意义?那自然是可以放弃的。戴礼庭清清嗓子,说:“海虎说得不错……”正要说个决定,忽然被谷生荣打断:“要是我们弃塔逃走,回到青石那可是要杀头的。”戴礼庭忍不住把嘴一张,险些骂出声来。不知道谷生荣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他是这些兵中最胆小的一个,也不该在这当口谈那么远的事情。海虎苦笑道:“那咱们不回青石成么?”沙万青也点头:“没听罗麻子说么?青石给围了,就是咱们想回也回不去啊!”他摇摇头,“等咱们能回去的时候,只怕青石都已经不在了。”这话说出来,城守们的脸上都有些僵硬。这两年燮军连战皆捷,在宛州也是好大名声,只是人人说起来都是谈虎色变。燮军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军纪。燮王姬野连年兴兵征伐,这样打仗燮国那样的穷地方怎么供养得起?是以姬野不循旧制,搞了一个“以战养战”的名头,燮军所过之处,粮食财帛是留不下来的,壮年男子也要拉了去当兵,攻城掠地的时候还往往以抢掠来鼓舞士气。打了几年仗,燮军伤亡也不小,可是军队居然越打越大,也算是东陆的一桩奇闻。传闻里姬野的父亲还死在青石。这几桩加起来,青石城要是破了只怕就要成为鬼城,哪里还会有人记得对燕子博这几个小小的城守执行军法?这样算起来,弃守燕子博其实是保命求生的上佳选择。“就算真要说责任,”戴礼庭冷冷一笑,“是我下令弃守,追究起来那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他望着大猛咀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可战则战,不可战即走,若是拘泥于军令,还不知道这世上要多死多少人。我也算见过打仗杀人了。嘿嘿,要是活不过今天,其他都是白说!就这样吧,我的命令,都走,马上走!”城守们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听见兰子咏坚决地说:“走不得。”这一下众人都愣住了,兰子咏以往是最不肯拿主意的人,谁说什么他都说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站出来反对。戴礼庭心中沉了一下,问道:“怎么走不得?”兰子咏说:“若是走了,这灯塔怎么办?”海虎怒道:“什么怎么办?咱们在博上呆了那么久,日日点这航灯,从来不曾刮过一块指甲盖大的鲸脂去点油灯,对得起他们了吧?一桶鲸脂要二十个金铢,我攒十年的饷钱也不过买一桶,难道要我为这点钱给青石城里哪个老爷的怪主意卖命么?”兰子咏摇头说:“不对!咱们守这燕子博的航灯,不是为着每个月那么点饷钱黄黍,也不是为着哪位老爷的奇思怪想,是为着海上的行船人的性命。今天还要添一条,为着青石城里十万人能吃饱肚子,为着他们能守住青石不叫燮狗横行!”戴礼庭深深凝望着兰子咏,右手握住了刀柄:“兰子咏,你是什么人?”博上灯 七兰子咏淡然道:“我是青石城守,驻扎在燕子博,守塔有责。”戴礼庭手腕轻轻一抖,腰刀出鞘:“以前呢?我知道你有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兰子咏伸出手去,轻轻一弹戴礼庭的刀锋,“嗡”的一声清吟。他那张丑怪的脸皱了皱,算是一笑:“戴副尉,你想问这句话大概很久了。我也不瞒你,我原在扶风营中,来到燕子博就是为了今天。”兰子咏来历蹊跷,戴礼庭深有戒惧,原本已经动了杀机。听他自承是扶风营的人,不由愣了愣,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震,一时想不好应该怎么办。扶风营是活跃在青石沁阳一带的野兵,名声颇大。这倒不仅是因为扶风营是宛州野兵中最大的一支。扶风营不像平常野兵专门从事路护保镖,同时还以缉匪袭盗为要务,他们行动索取的报酬很高,但是活儿总是干得非常漂亮。营中好手如林,不仅有武士也有秘术师,甚至有专门的刺客。扶风营不像鹰旗军有淮安的鼎力支持,养活这样庞大精锐的一支野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民间颇有传说说扶风营是青石城主筱千夏出资养的一支城外私兵。这一次燮军有南侵之势,筱千夏布署青石防御,扶风营招之即来,早在六月就已经进入城中,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流言。按理说,就算兰子咏是扶风营中的人,这时候也是友非敌。可是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石,动机实在可疑,这时候又极力反对逃离燕子博,跟城守们过不去。戴礼庭心思转了几转,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兰子咏非要大家一起陪葬的话,说不得也只有对他动手了。戴礼庭掂掂手中的刀,假作轻松,“刚才都说了,这燕子博没法守,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把大家拖在这里,航灯也一样点不起来,为着谁也没用。”兰子咏说:“难守,可不是没法守。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后面这几句话是多洛溪常说的,大家常拿来逗他。这时候多洛溪已经烧成焦尸,兰子咏再提这话头,几个城守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海虎摇头说:“烂疙瘩,你别提这个。老多头做的机关陷阱那么多,一个也没用起来,还不是把命给丢了?”兰子咏道:“怎么没用?你以为那吊桥是怎么烧的?”他不等海虎回答,飞快地接着说,“多军校不是敏捷矫健的人,宗继武都没来得及抵抗,他怎么能一出手就把吊桥点起来?你们平时只当他说笑,多军校早说过他在吊桥上设了三个机关,其中一个便是发火的。他虽然叫燮军给害死了,临死之前还能发动机关把燮军挡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沙万青、谷生荣,“方才在吊桥上,你们问我看什么,我就是查看那发火的机关。多军校在上博的路上多处设置机关,应该还有不少能用的,这屋子里还有他布置的机关图纸,还有好些没用过的机关,只要发动起来,未必不能叫那些燮狗吃些苦头。上博就两条路,断了吊桥那边,营房这头山路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守到天黑也是可能的,未必就是送死。”他知道这个时候人心思去,一口气说了好多有利的地方,只盼把城守们的心思扭转过来。“就算守到天黑,然后呢?”海虎追问。兰子咏走到谷生荣身边,一伸手:“拿来。”谷生荣不明所以,正要发问,看见兰子咏的眼神说不出的清冷逼人,登时醒悟过来,从怀里掏出那个哨嘴。兰子咏举起哨嘴,环视城守们一圈:“青石之战变数颇多,我们一早就计划过围城时的水路补给。从淮安到青石,南暮山沿海要害的灯塔一共三个,都有扶风营的人。不过我们就只有一路援兵机动,距离三处都是大半日的行程。如果塔上出事,只要吹响这特别的雾笛,援兵就会赶来。我们若是可以坚持到天黑,赤旅百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戴礼庭深深皱着眉头问:“援兵有多少人?”兰子咏答:“二十七人。”城守们登时就要泄气,兰子咏不动声色道:“都是好手。”扶风营中能人颇多,兰子咏若说是三十名好手,真有与百名赤旅一战之力也难说。只是……“只是……”戴礼庭还是摇了摇头,“你当真以为凭了老多头几个破烂机关,我们这几个人就有机会顶住百来赤旅的攻击么?”兰子咏低下头说:“凭那几个机关当然不行。只是,若是不试,那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戴礼庭叹了口气:“你要试这一试,本钱可是真高,六个弟兄的性命啊!”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说:“说得是。博上这些弟兄都知根知底,没一个是燮狗那样的亡命之徒,也没一个是六军精锐为了打仗来投军的。大家各有苦处,不过是在这里混混日子。别说是我,就算是副尉您,想死的时候也不能打个什么旗号就要求大家陪着。”海虎说:“嗯,这句像人话。”兰子咏接着说:“我说走不得,大家想走,我当然也拦不住。你们若是都走了,便只有我一个,也要留在这里守塔的。”他声音渐渐低沉,“只是我一个人,当然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守住上博的路了。你们大概想,兰子咏是一个魅,想法自然不同。其实这事上哪里有不同,我也不是愿意去死的。不过,活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生还要大。我从宁州来,在东陆颠沛流离了十来年,最后才在宛州安顿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身子微微发颤,过了一阵子才说,“我知道大家都苦,说这话你们只怕心里念叨,不过宛州真是好地方,这道理……只怕土生土长的宛州人要等丢了家园才知道。”兰子咏的语气真诚,城守们一时都有些感触。平心而论,谁也不希望燮军攻克青石探取宛州,就算这地方诸多不平,也还是好过诸侯国连年烽火朝不保夕。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城守们这样底层的人物最明白这意思。“烂疙瘩你也把我们瞧得小了,”海虎说,“弟兄们都是一条烂命,也不是赌不起。不过我们守了一时又能怎么的?要我说这边的赤旅就是贪小便宜才孤军深入,燮军二十万大军真要动起来,一个指头也把我们给碾碎了。我海虎不是贪生怕死,可是白白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没有无谓的牺牲,没有无代价的逃跑。”兰子咏语气平和,话锋可是尖锐得很,“若是有航灯指引能多放过一条船去,青石城里就能多坚持几天。燮军二十万人马,你道他们几天要消耗多少给养?”他又咧了咧嘴,环视一圈,“我们当然不能决定青石存亡,无非是对自己有个交待。我来了燕子博那么久,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场中静了静,戴礼庭一声不吭地放下手中的步军弩,站起身来。兰子咏目光闪动,微微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往灯塔里走去。城守们稀稀拉拉地跟着戴礼庭站起来,海虎嘟囔了一句:“原是要走,怎么叫烂疙瘩说得那么不爽。”戴礼庭心中一震,兰子咏的大道理他明明听不入耳,却也一样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这一步迈出去就能看见青石城里血肉横飞的情形。沙万青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这时候博上没人大声说话,只有风声呼啸,隐隐约约地能听见风里有些哭喊呼叫。海虎看了沙万青一眼,脸色难看得很。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赤旅终于杀到大猛咀了。本来大猛咀只是座平常渔村,可是被赤旅当成了兵营,大雾弥漫又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村中人口能够存活下多少来。城守们跟大猛咀的渔家都熟,沙万青因为去学烹鱼的手艺,关系尤其密切。方才听到赤旅奔袭大猛咀的时候人人心里便觉得不安,这时候终于听见屠戮,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和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沙万青弯腰拾起戴礼庭丢下的步军弩,说了声“我留下”,也往灯塔那边走。这时候听见“呜”的一声巨响,低沉强劲,直敲得人心激荡,是兰子咏吹响了雾笛。“呜呜呜”又是三声,远远传出去,惊得博上的白海燕成群飞起,倏忽来去,好像雾中穿梭的流星。谷生荣忽然笑了:“我胆小也不是全没好处。要是昨夜拿了哨嘴上来给宗继武他们吹,我们赶上来正好碰上赤旅,那肯定是完蛋了。现在这条命都是拣来的。”他心里原本像是绷了一根弦,越扯越紧,在那声雾笛里终于绷断,这时候居然平静下来。他脸色还是苍白,语气却淡定许多,“我也不走了,逃够啦!你们自管去,我就呆在博上哪里也不去了。”海虎冲谷生荣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扯,你傻了么?”谷生荣脸上的肌肉战抖了一下:“我没傻。你们平日里瞧我不起,那是应该的。做了心虚的事情,胆子就会越来越小。我很怕,可是我怕够啦。从和镇逃到柳南,从柳南逃到云中,从云中逃到白水,然后是青石……越逃越怕。你可知道,一个人若总是为了逃生而逃,那有多没意思?我这一辈子都在逃,逃到燕子博该到底了。”他转身朝着灯塔走,嘴里喃喃地说,“怕不怕,人总是要死的。”这一下海虎彻底傻了,望着戴礼庭好容易冒出来一句:“庭哥,你说咋办?”戴礼庭一下子也没转过弯来,一边不停摇头一边嘴里问:“你说咋办?”海虎憋了一阵子,红了脸大声说:“我总不能比小谷还差劲吧?”罗麻子也是神情激动:“就是,青石城吃紧哪!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这灯塔无恙。”戴礼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帮赤旅带到博上来。我问你,他们是冲着灯塔来的么?”戴礼庭猜得不错,那支赤旅百人队原是扫荡山间村落的,本不知道灯塔的事情,只是截获了罗麻子的辎车才掉头向西。罗麻子被戴礼庭一刺,登时泄了气,一张脸红得好似熟虾。海虎摸不着戴礼庭的底,摸摸后脑勺说:“那庭哥你的意思……”戴礼庭苦笑一下:“你们都急着送死,我好歹总是燕子博的长官,也不能不送你们一程啊!”海虎大喜:“我就知道庭哥你是好汉。”戴礼庭目光顿时锋利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海虎不敢多说,戴礼庭的意思他还真是不太明白。戴礼庭叹了口气:“做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担了六个人的性命的。宗继武、多洛溪没能保住,总不能看你们白白送命。也不想想,这燕子博上还有谁知道仗是该怎么打的?”天空一亮,那是航灯点了起来,一团温暖的光线从塔顶倾泻出来。不多时,那航灯点得透了,金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一直投射到雾霭重重的海面上去。博上灯 八戴礼庭说得不错,打没打过仗毕竟不同。兰子咏是个秘术师,他心思细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气让他们满腔激昂地来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辎兵。从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雾这样浓,那些赤旅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回来。一个时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头这点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实在是捉襟见肘。博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遮掩,十来步宽的干沟横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缓坡之间,桥上的吊索已经被烧断了。多洛溪的机关其实是个大大的败笔,吊桥支柱上抛下的两个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车上的鲸脂上面,顶多也就是带起一溜火花——其实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还能发动,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觉得惊奇。点燃的鲸脂没有能烧太久,这是意料中的。鲸脂是一大块一大块纯白的油酪,点灯虽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烧。塔上的航灯那么亮,除了鲸脂还得靠海葵丝搅出来的灯芯。大车给烧得残缺不全,可是多数油桶都落入了沟里,吊桥本身不过是焦了一层,还结实得很。现在这吊桥扯不起来,燕子博彻底无险可据。按照兰子咏的意思,索性把这吊桥烧了,断了赤旅的来路,这样还可以多支撑一会儿。戴礼庭看了一阵子却说:“等人到了再烧,还能多干掉几个赤旅。”他的算盘打得细:若是一早烧了吊桥,赤旅见没了通路,可以回头去南暮山上砍了树来搭桥。这道沟不是天堑,终究挡不住赤旅,能多拖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点,城守们一时热血冲上了头,等看见了黑压压的赤旅还是要害怕。火攻若能得手,不在杀伤几个敌军,主要还是振奋士气。以寡敌众,这士气一分不能泄了。戴礼庭从库房里取了海葵灯芯出来在桥面上来回钉了几条,又招呼城守们把鲸脂细细抹了一遍,还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灯芯到沟里——大半车油桶都摔进了沟里,沟底满是鲸脂。桥头不远,城守们用拆下来的门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时候就从那里发射火箭去烧桥面。说起来,那些赤旅当真是配备精良,三个死尸身上就剥下三柄角弓六壶羽箭来。兰子咏看着戴礼庭在桥头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机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那时为了鼓动士气,极力强调多洛溪存了多少机关,其实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仅杀伤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这个阻却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礼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举起一枚捕兽夹说:“这种东西当然挡不住赤旅,只要他们过来慢些,我们就有机会烧桥。”戴礼庭的计划十分冒险,如果发射火箭不及时,被那些赤旅冲入工事,也就没有所谓防御了。捕兽夹被戴礼庭手中的树枝拨动,当的一声咬在一起,竹齿居然把那树枝钉穿了。戴礼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多头的手艺还真不错。”防御的重心都放在博上这条通路上。从营房上来的山路陡峭狭窄,快到博上还有一块好大的黑石掩在转角处,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戴礼庭把海虎和沙万青两个放在这边,要他们前后多布置机关陷阱也就是了。雾这样大,那些赤旅已经看见航灯听见雾笛,匆匆赶回来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发现这条山路,放两个人在这里只是防备万一。反正黑石离博上已经很近,若是博上吃紧,叫他们回来也来得及。最难的活儿不是挖掘陷阱布置机关,而是回收弓弩的箭矢。罗麻子从那三名赤旅身上拔箭拔了一头的汗。他被赤旅虐待得狠了,一边拔一边还对那些尸体又踢又打。踢打声骂声远远从塔边传来,听得干活的城守们都是摇头不已。一堆血淋淋的弩箭堆在地上,腥味扑鼻,谷生荣努力扭脸不去看,只管低头挖掘。到了宗继武这边,罗麻子犯难了,他把地上的羽箭都拾了回来,却没法动手去拔宗继武身上的箭矢。“不知道得撑多久。”戴礼庭说,两支弩一下就能射空,回头主要得靠这三张赤旅的角弓。手里的三壶箭都不满,加上拣来的这些也不过七十多支,宗继武身上的箭矢应该能派上用场。罗麻子苦着脸说:“赤旅的箭都是带倒钩的。”戴礼庭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罗麻子去办。罗麻子眼泪汪汪地给宗继武施了一个大礼,伸手去拔那箭。博上风大,开弓难有准头,赤旅一定是几轮齐射乱箭杀人。他们射箭的时候靠得这样近,几乎每一支击中宗继武的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体。罗麻子把宗继武放倒在地上,左挣右拖,好容易拔出一支箭来,上面还带了不小的一块肉。罗麻子举着那箭,看了半晌,居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不拔了不拔了。”他把箭往戴礼庭面前一扔,“要拔你自己拔。”戴礼庭看着那箭,默然低头,招呼兰子咏把宗继武的尸身一起抬到吊桥上去:“都烧了,免得被赤旅欺凌。”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把三个赤旅也搬过来?”这次他没有用“燮狗”的称呼。戴礼庭几乎是不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打仗固然是残酷的,然而把性命都搭上了,兵士的责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他和兰子咏都没有招呼别的弟兄帮手。沙万青满身大汗。他试图掘断黑石下面的山路,泥浆下面都是碎石,一锄下去火星四溅,膀子都震得疼。若是平时要干那么多活儿,他已经骂了很久也歇了很久了。可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自己的铲子可以挥舞得更快些。有那么一阵子,沙万青也想:那声“我留下”是不是说得冲动了些?但是他没有答案。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后悔,不过这点后悔还不足以使他重新审视自己作出的决定。沙万青出身豪富,或者说,曾经出身豪富。人人都知道他嘴馋贪食,这可不是便宜的爱好。沙万青跟着行商们走南闯北,多半还是为了品尝各地的美食。要不是驶往北陆的商船被海盗劫去让他家破了产,他可能还在继续以往的幸福生活。那批货是沙万青他爹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倾尽家财办的,出事以后那几个朋友就都找不到了。兰子咏说什么?宛州是个好地方?宛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沙万青最清楚。这片土地只承认掌握财富的人,如果没有了金色的光彩,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灰败的颜色。仅仅是一批货,就让沙万青家破人亡,他对那些海盗或者商人们倒也没有特别的恨意。宛州也好,东陆也罢,这世上惟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够强,那就只有任人践踏。像其他人一样,沙万青加入青石城守也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一屁股天天都在膨胀的债务。父债子还,这原是规矩,宛州的规矩明白清楚,这或许是兰子咏说宛州好的理由:一切都在规矩之下,没有人能任意改变或者剥夺什么。然而,在沙万青看起来,宛州与战火纷飞的东陆其他各地没有不同,那规矩下面也是浓浓的血色。规矩是谁定的?这可是大问题。兰子咏所看见的公平与繁荣下面,有着太多嘈杂的呐喊。之所以留下,沙万青不是为着青石,更不是为着宛州。他仅仅是为了燕子博,还有几里之外的大猛咀。只有在这样偏远贫瘠的地方,规矩才不再起作用。燕子博的这一年多时间,是沙万青一辈子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博上朝夕相处的弟兄,渔村里热情好客的父老,这个苦哈哈的圈子里面,人和人是那么的近,即便是纠葛置气,也是院里墙头的毛病,甚至都过不了夜。戴礼庭说走的时候,沙万青心里就是一片空白。留在这里是要死的,可是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去?他浑浑噩噩地听着兰子咏和戴礼庭争辩,却在风中传来的哭喊声里幡然省悟: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子博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其他什么人值得让自己逗留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敢打燕子博主意的人才要去死!”他恶狠狠地说着,又刨下一锄。“你说什么?”海虎远远问他,他把机关都布到了下面两个转角的地方。沙万青这才发现自己喊出了声,脸上一热,岔开话题:“你跑那么远做什么?那些个东西又没啥用。”“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海虎不知所云地摆弄着手中的铁齿。“当”的一声怪响,有什么东西拖着长长的尾音从坡底蹿了上来。海虎一愣:“什么东西?”沙万青心头一紧:“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这声音沙万青以前听过,是鸣镝发出的,多洛溪在路边设陷阱时还曾得意地给他演示过。现在城守们都在博上,不用说,触动了机关的肯定是从大猛咀折回的赤旅了。营房出来上博的路边,设着多洛溪最为得意的一处机关。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路边插了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狗贼死于此路上”几个字。“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有人从这里攻打,看见这牌子一定生气。你们想,这打仗的事情要讲吉凶,还没动手就看见这样晦气的字眼,他们一定气得要把这木牌一脚踢飞,然后呢,”多洛溪兴奋地解释说,“这木牌下面能弹出一包木刺来,把踢牌子的人扎个半死,更要紧的是这支鸣镝,牌子一倒就自动触发,守在博上的人一听就知道这边有人偷袭了。”他几乎有些得意洋洋。对于多洛溪这个理想的构思,城守们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那么傻的敌人踢牌子,从燕子博边上一探头就能看见营房周围的动静,哪里需要鸣镝示警。再说,从营房打过来的,哪里还叫偷袭?不过多洛溪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主意,这木牌也是他不多的持续维护着的机关之一。那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大雾天里机关真起了作用。准确地说,谁都没有想过真会有人来攻打燕子博。“赶紧回来!”沙万青冲海虎拼命招手。山路才被他掘了小半人深,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赤旅来得比他们想像的快,果然是山地强兵。最要命的是,整个防御的重心都在博上那条沟,没人想到仗会从这条山路上开始打。海虎连蹿带跳地往上跑。那机关意外地触发让赤旅们吃了一惊,立刻展开队形。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那么多人的口令和喝骂隔着雾气还是听得清楚。海虎知道,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不是雾天,他已经被箭雨钉死在路上。跃过黑石,他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靠在石头上的长枪。“弓箭呢?”海虎问。“都准备好了。”沙万青掂了掂手中的步军弩,匣中的箭尖隐隐带着血色。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张角弓和一壶羽箭。但这不够,没有来得及掘断山路,转折处一次可以过来两名敌军,如果海虎失手就完了。他回首眺望,刚才的鸣镝响亮,戴礼庭他们应该听见了。博上灯 九戴礼庭觉得自己今天的判断非常糟糕。他应该想到的,既然赤旅袭击大猛咀发现了那里不是兵营,肯定会逼问燕子博的真实兵力和营房的位置。即使灯塔已经亮了起来,明摆着城守们已经到了博上,赤旅也会首先避免他们犯过的错误:不小心放过了对手。如果他是赤旅的指挥,也一定会以重兵清理营房然后循山路而上。现在的问题是:山路上到底有多少赤旅,是不是还会有另外一支人马同时攻击吊桥?这头一共只有他们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都没有怎么摸过兵器,派出任何一个都不能给海虎、沙万青帮上多少忙,可要是自己离开,这三个人怎么对付如狼似虎的赤旅?他咬着牙在兰子咏肩上用力一拍。既然这个魅是扶风营中的人,希望他的秘术能比展示的强那么一点点吧。兰子咏的神色还算平静,嘴唇却也有些发白。大战在即,他说了那么多,能做到多少却是一点没底。他手里托着步军弩,弩背上贴了三张秘术的口诀,也不知道紧急的时候来不来得及念。“你去。”他对戴礼庭说,“这边我会看好。”戴礼庭点点头,他不该信任兰子咏的,但他实在没有选择。“一定要把火点着了。”他嘱咐罗麻子。受了伤的罗麻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点燃兰子咏和谷生荣将要射出的火箭。罗麻子牙齿得得作响,想要承诺,却说不出话来,这本该是谷生荣的样子才对。戴礼庭再也看不下去,带着一丝绝望扑向山路那边。赤旅的推进速度非常快。泥泞的山道对他们似乎不构成任何障碍,只是海虎匆匆设置的飞石铁齿一类的机关在兵士中间引发了几声惨叫——但也只是惨叫而已,他们并不稍做停留。从博上往下看,即使隔着那么厚的雾也能看见山道上拥挤的红色人潮。这让戴礼庭觉得踏实些——赤旅的主力放在了这边,兰子咏那边的压力就小得多。他奔下去的时候几乎要为这个发现微笑。第一名赤旅冲过了黑石转角。海虎一直等着这一刻,他猛然跃起,手里的长枪直刺出去。那赤旅是训练有素的,冲过转角的时候用皮盾护住了头面。但他防住的是沙万青和戴礼庭的羽箭,盾牌反而遮蔽了海虎这方向的视线。没有听见羽箭钉在皮盾上的钝响,他多少有些放心,稍稍挪开了皮盾,余光里却是一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就是一凉。海虎这一枪刺得太猛,赤旅的皮甲又只护胸腹不护腰背,噗的一声,长枪就穿透那赤旅的腰际,正中第二名冲上来的赤旅的大腿,痛得他长声惨呼。海虎一枪两个,信心大增,上前一脚想把那赤旅从长枪上踹下来,不料刺得实在太深,一时居然拔不出枪来。正僵持间,第三名赤旅从后面跳出来,挥刀大呼。海虎急得满头都是汗,两眼一闭心里直想:这就死了么?嗖嗖两声锐响在耳边响起,等海虎再睁开眼睛,后两名赤旅面门各中了一箭,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两个弟兄。这一下心中大喜,发力一推,长枪也不要了,三名赤旅都被他推下山去。戴礼庭看得心中一动,忙叫:“不要。”已经晚了。海虎回身一操,又是一支长枪,冲戴礼庭一晃。原来三支长枪都被他放在这里,道理也简单,若是在博上空旷地方,长枪可敌不过弓箭,不如这里管用。戴礼庭倒不是心疼长枪,他想的是尸体在转角处堆积起来,赤旅要上来就越发难了。给海虎比划了好几下,海虎才看明白。沙万青方才掘山路虽然只掘得有小半人深,对赤旅来说已经是大大不便,看着前面的人被放倒了,后面却还得忙着往上爬,一下子跟不上来。那坑到转角只能容纳三个人,赤旅便总是三个三个地往上冲。城守们如法炮制,一连放倒了九名赤旅,自己竟然连皮毛都没伤到,只是海虎累得“呼哧”直喘。赤旅连续吃了几次亏,终于慢下攻势。戴礼庭下到海虎身边,把倒在山道上的尸体推到转角上,居然又摘了一副弓箭和两个皮盾下来。正要走回沙万青身边,忽然听见脑后风响,慌忙往前倒下,就地打了个滚,手里的弓箭拉个半满就要放,可是面前的赤旅咽喉上已经中了一箭,呆立欲倒。原来赤旅这次派上来两个厉害角色,海虎一枪刺出没有刺到,反而被一刀砍断了枪杆。海虎也是悍勇之至,握着那半截枪杆继续前刺。第一名赤旅大步前跨,也不理会他,照着戴礼庭就砍,不料被沙万青一箭穿喉,那柄刀离戴礼庭只有一掌的距离,终于还是没有砍到。两名赤旅都是好手,本来配合默契,只是这次后面那人要踩着尸体爬过来,脚下软了一软,刀还没有挥起来就被海虎的断枪穿透了臂膀,叫都没叫出一声。海虎当胸一脚,又要把他踢下山去。那赤旅当真厉害,受了这样重的伤,左手皮盾还是一挥,恰恰砸在海虎小腿上,痛得海虎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抱着腿只是翻滚。戴礼庭半坐起身,“嗖”的一箭,也是穿喉而过。那赤旅一脸惊异,想必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死法。这次赤旅知道碰到了硬角色,道路又被堵得满满的,一时便不再攻上来。戴礼庭扶起海虎,见他腿上只是肿了一块,登时松一口气,叫他到兰子咏那边去。海虎就是不依:“我这伤不妨碍刺枪,庭哥你在这里也未必比我干得漂亮。”戴礼庭知道他说的不假,这样狭窄的地形,中平枪原本难防,海虎的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强些,也就不再劝他。戴礼庭也不回到沙万青身边,只是冲他招招手。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有些吃惊,虽然一起生活这样久,却从不知道对方箭法这样出色。沙万青先说:“从小射鸟打兔子练出来的,还是好吃!”戴礼庭笑道:“亏得你好吃了。”接着用下巴往下一指,“你猜他们打算怎么办?”赤旅吃了这样大亏,又不知道博上虚实,也不知道在计划什么。沙万青正要摇头说不知道,看着戴礼庭抛着手中的羽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背上一时都是冷汗。赤旅中的普通兵士也多有配备弓箭的,看宗继武的模样就知道弓箭齐射是赤旅的战法之一。赤旅仓促攻击遇阻,人是翻不过这块大黑石来的,但是羽箭可以。想明白这一层,沙万青跳起来几步就蹿到下面,跟戴礼庭一样紧贴着黑石站好,戴礼庭又塞过一块皮盾来。海虎站在最前方,完全在黑石庇护之下。而戴礼庭和沙万青若要射箭,就得微微离开黑石,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沙万青是用弩的,单手就能拿住,另一只手用皮盾挡住自己和戴礼庭的上方。皮盾举了一会儿,就听见下面一声大喝,接着是嘈嘈切切的弓弦声。赤旅们高高举弓,把箭都射到天上去了,虽然准头不佳,但落下来几乎都是垂直的,力量颇大。也有三十多支羽箭插在了这边的山路上。沙万青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这时候大概也被一箭穿头了。还没等沙万青缓过神来,就听见海虎一声大喝,掷出长枪。再一看,转角处红影闪动,原来是一名赤旅趁着他们躲避箭雨的当口,从黑石那儿翻了过来。虽然海虎机敏,及时出击,但这赤旅看来也是军中好手,他侧身避过海虎的长枪,反手朝海虎掷出一柄长剑。沙万青一惊,想也不想,挥手用皮盾挡住海虎。只听见“呲啦”一声,长剑穿透皮盾,钉在了沙万青的腰间。他只觉得肋骨一凉,下意识地扣动手指,嗖嗖搜嗖,七支弩箭都射在了赤旅的胸腹之间。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戴礼庭回到桥头的时候,整个燕子博都在发光,博首是灯塔的金光,尾部就是炽烈的白焰。“你看。”兰子咏指着熊熊的火光说,“燕子博有多美!”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熊熊的火光。兰子咏到燕子博那么久,戴礼庭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激动的神情。他知道,兰子咏欢腾激动的不是壮观的大火,而是这场堵住了赤旅的战斗。毫无疑问,这三名城守付出了超出他们能力的努力,有理由为之自豪。战争也有富于感染力的一面,有时候厮杀本身会让人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不过戴礼庭可没有时间来庆祝这小小的胜利,正相反,他的心里直往下沉:火烧得这样大,比预想的要猛得多,这样下去沟里面的鲸脂撑不了多久。博上灯 十

                      ”方梦茹心神一动,轻吟道:“是吗?那十年的等待,能否解开五百年前……”“师妹……”一声轻叹,寒鹤打断了她话,神情显得很伤悲。每一次提到五百年前,无论寒鹤还田磊,或是赵玉清,脸上都会涌现出悲伤的神情。赵玉清微微一叹,以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方梦茹,低声道:“六百年来一轮回,恩怨情仇皆流水;若问当年情何断,只缘痴情最伤人。师妹,看完这场比试,你自会明白。”方梦茹隐约听出些眉目,有些激动的问道:“大师兄,你此话当真?”赵玉清苦涩一笑,点头不语。寒鹤与田磊则满腹不解,但二人都没有追问,怕的是勾起师妹伤心。同一时刻,天麟来到江清雪身后,低声笑道:“姐姐,你说他二人谁会获胜?”江清雪回头看着他,见他一脸笑意,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告诉姐姐,你那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林帆会取胜吧?”天麟神秘笑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说薛峰取胜的机会大一些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林帆赢了算我胜,林帆输了姐姐获胜。到时候我若赢了,姐姐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江清雪之前才吃了他的亏,立马拒绝道:“不,我才不会又上你的当,少来。”天麟见她那个样子,忍不住笑道:“姐姐别这么快回绝,我这次若是赢了,条件很简单,姐姐只要告诉我,到底我长得像谁?为何一个个见了我,不是问我娘是谁,就是问我爹是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何你们都不愿意坦然告诉我呢?”江清雪摇头道:“像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你就是天麟。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适宜告诉你,等以后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一切。好了,我们还是专心看比赛吧。”说完回头看着场中的两人,不再理会天麟。有些失落,天麟站直身体,正准备转身朝善慈与舞蝶走去,谁想远处却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立时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抬头,天麟凝望着远方的天际,眼角却发现在座的诸位高手都已然察觉,大家目光齐聚,看着西北方位,那里的天空下,一道龙卷风正朝着这边快速移动。看那距离,至少还有十里,可凌厉的气息却清晰的传入在场之人心头,这说明那龙卷风绝非寻常龙卷风可比。赵玉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身为腾龙谷主,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重光,比赛之事暂缓,等这龙卷风过去,然后再进行。”张重光应了一声,连忙将场中一直凝望的薛峰与林帆叫到一侧。寒鹤与田磊走到高台边缘,目光凝视着天空,神情显得很严厉。天麟微微皱眉,身影闪动间来到高台边缘处,挥手招来新月,轻声道:“这与我们那天所见的龙卷风很相似。”第五十七章惊人风柱新月飘落在他身旁,两人相距不到一尺,远远看去真的是天生绝配。“比那一次所见要庞大很多,破坏力至少强了十倍。”见天麟出马,善慈也不落人后,叫上舞蝶一起来到天麟身旁,轻声道:“这龙卷风我也见过,但规范与气势都小很多。”天麟偏头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善慈道:“昨天下午。那龙卷风之内有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自称是域外风神,被我给灭了。”有些意外,天麟笑道:“干得不错啊,风神都叫你给灭了。看来待会这龙卷风要是闹事,有你出马就摆平了。”善慈脸色奇异,看着那已经近了很多的龙卷风,语气肯定的道:“眼前的龙卷风含着锐利的杀气,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天麟道:“你指昨天风神的事情?”善慈不语,微微点头。舞蝶来到天麟身边,双眼悄悄的打量着新月,神色略显异常的道:“你好,十年前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新月看着舞蝶,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记得,当年你才十岁,可如今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舞蝶有些羞色的道:“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就像只小鸟,而你却像是孔雀。”新月淡雅的道:“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你身上有着很明显的寂寞,仿佛曾受了冷落。”舞蝶有些惊愕,诧异的看着新月,低声道:“你说得不错,我的过往……哎……”幽幽一叹,略显感触的她,在初次与新月交谈时,就流露出了自己隐藏的脆弱。四周,人影闪动,负责防御的李风与徒弟飞侠,以及腾龙谷主要高手都飞上高台,向寒鹤与田磊请示该如何做。观战席上,雪山圣僧在听闻善慈之言后,对赵玉清道:“看来这事与小徒有些关系,却不想影响到了腾龙谷。”赵玉清淡然道:“圣僧莫要这样说,该来的终归要来,不过迟早罢了。”马宇涛插嘴道:“谷主,这龙卷风很罕见,似乎……”赵玉清好似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道:“宗主的担忧我明白,然事已至此,还是先看一下情况再说。”公羊天纵一旁道:“反正近来怪事频多,再添一点也没什么。”马宇涛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神色冷漠。此时,龙卷风距离腾龙谷已不足两里,那直径超过十丈,直贯苍穹的风柱看得所有人骇人惊变,一个个脸露惊容。谷外,观战的八位修道之人里面,笑三煞如见鬼魅,惊呼一声便扭头逃走。其余之人初次遇见也是心神撼动,各自朝两旁退开,远远的观望却不肯离开。云端之上,一团迷雾中,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的身影正注视着那道龙卷风。“祖师,这不就是你要我们找寻的那神秘人吗?看样子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轻轻的,白发仙童询问着。白发老者脸带笑容,神情奇异的道:“好对付的角色,我又何必让你们去找呢?”白发仙童嘿嘿笑道:“祖师说的是。看这龙卷风杀气外露,必是冲着腾龙谷而去,这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白发老者笑意阴森的道:“这才刚刚开始,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吗?”白发仙童道:“祖师放心,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同一时刻,在距离腾龙谷大约十二三里处的一座冰山上,一个孤独的身影迎风而立,正看着那龙卷风。“域外翼风族也开始进军冰原,看来九州八荒的奇门异派真的是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搅动天下,再起事端。”风雪中,声音慢慢散开。那盏微不可见的孤灯,述说着这人的身份,他便是照世孤灯,可他为何知道这些事情呢?谷口高台上,李风神色不宁,急切道:“师叔,这龙卷风气势惊天,再不拿出对策,恐怕就来不及了。”寒鹤脸色严肃,沉声道:“看这龙卷风的架势,所到之处雪飞冰碎,山崩地裂,要阻止它靠近……”田磊一旁补充道:“除了这些,龙卷风增长扩大的速度之快,也极其惊人。”李风闻言一叹,看了一眼数尺外的天麟,见他眼中奇光闪耀,不由问道:“天麟,你可有办法阻止这龙卷风靠近?”凝望着龙卷风,天麟沉吟道:“办法有两种,第一是相应的实力强行凝固空间气场,阻止龙卷风靠近。第二,一些古怪的方法也可能一试,比如施法之人借助旋转之力,形成小型的龙卷风,在适当的位置改变它的方向,又或者将其冰封。”附近,大家都看着天麟,眼中带着几分希望之色。李风急声道:“要是由你出马,有多大的把握能把它拦在谷外呢?”天麟奇异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胸有成竹的道:“只要能瞬间将风柱中的冰雪凝固,就能让它停止。”飞侠惊愕道:“看这架势,龙卷风所容纳的冰雪体积十分庞大,再加上高速转动,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将其凝固。”一旁众人大多点头,赞同了飞侠的话。此刻,龙卷风已到了一里之外,形势十分紧张。寒鹤与田磊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飞身迎上,看样子想强行将其拦下。天麟见状稍作沉吟,随即对身旁之人道:“时间不多,我去试一下。”说完一闪而逝,却出现在寒鹤、田磊前方。“两位前辈不急,让我去试一下,不行的话,你们再上。”寒鹤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点头道:“小心点,不要逞强。”天麟嘿嘿一笑,也不答话,一闪便出现在数十丈外的雪地上。此刻,龙卷风距离天麟已经不足百丈,四周气流旋动,只需片刻就会将他吞噬掉。周围,无论是腾龙谷的五派高手,还是黄杰等观战之人,此时都高度关注,大家或关心,或好奇,或疑惑,或期盼,想知道天麟究竟如何应付这龙卷风,他又能不能胜任?双脚分立,天麟弓步蹲身,眼睛锁定着龙卷风,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目前的形势。此次出马,天麟并非为了显耀自己,而是不想腾龙谷门下当着外人的地面出丑,或是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说到底,十九岁的天麟,虽然喜欢捉弄别人,可本性还是善良的。此际,天麟身外的气流越发的激烈,正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再等。于是,天麟心思一转,以意念催动体内的冰神诀,开始准备。曾经,第一次遇上龙卷风时,天麟就考虑过冰神诀。然而当时由于不曾深思熟虑,故而不敢肯定冰神诀是否能克制这破坏力极强的龙卷风。而今,二次相遇,天麟在思索中突然捕捉到一个细节,这让他产生了大胆一试之心。就天麟观测所得,龙卷风的高速旋转,含着无坚不摧的破坏力,要强行凝固它,那根本不可能。可眼下的龙卷风不是纯正的龙卷风,它含着杂志,那便是冰雪。在一般人眼里,龙卷风出现,自然会卷入很多东西,这没什么奇怪。可冰原上的龙卷风有一个特点,它所卷起的冰雪看似飘忽不定,旋转如飞,可实际上十分的沉重,就好似一条冰龙在雪地上翻滚。龙卷风的破坏力之所以惊人,在于它高速收紧、不断压缩的过程。这期间,被卷入的东西会被强行撕碎,而冰雪却会被越挤越紧,越来越重,最终就成了一条移动的冰柱,在雪地上飞。龙卷风起源于地面,截止于天际,它所蕴含的冰雪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大地表层的冰雪是融为一体。这样,它就受控于天麟的冰神诀,能随着天麟的意识而做出相应的反应。当然,这之间还有着许多关键的细节,不过那都难不倒天麟。此时,天麟周身寒气逼人,附近的地面雪花飞舞,数不尽的碎冰如一粒粒雨滴,分布在他的四周,被一层神秘之力所控制,就那样悬浮于离地三尺的半空,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这个范围正迅速外移,眨眼就扩大到了数十里方圆,看的所有观战者无不脸色惊异。龙卷风直冲而至,宛如在海面上移动,所到之处冰层碎裂,泥土飞天,完全是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天麟双眼微眯,英俊的脸上神情严肃,看着龙卷风从百丈外快速逼近,脑海里震动不已。之前,在龙卷风距离自己八十丈远时,他就开始崔动冰神诀,纳四方冰雪之力,急速凝固附近的空间气场,试图压制龙卷风的气势。可如今,八十丈距离变成三十丈,龙卷风的速度看不出丝毫减弱,这如何不让他心神大惊。眨眼,龙卷风又逼近十丈距离,危险的一刻立马来临。四周观战之人惊呼出声,不少关心天麟之人都叫嚷着让他躲避。第五十八章三翼圣使天麟不为所惊,适时的大吼一声,双手掌心白光璀璨,猛然的印在了雪地里。“世间冰雪,为我所命,千里冰封,万物死寂。”随着这一句话的传出,一个以天麟为中心,朝四方扩散,且集中针对龙卷风所在方向的凝冰现象开始出现。这是一个快得惊人,让人难以置信的奇观,其凝冰的速度几乎到达了瞬间凝固的神效,令众人亲眼目睹了一场举世无双的视觉盛宴。那一刻,龙卷风速度不减,朝着天麟冲去,外围的气流高速转动,带着吸纳与撕裂的气劲横扫一切。天麟这边,身外的玄冰飞速扩散,夹着方圆数十里的寒冰之气,使其瞬间攀升至极限,形成一个违反自然现象的奇景,眨眼就形成一座数十丈高的冰山,并快速的同化龙卷风,与其内部的冰雪取得联系,从而到达冰封的效果。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当众人回过神来,只见一道通天冰柱停在天麟五丈前,差一点就将他卷入里面。天麟周边,冰层凸起如山,形成一座环绕的冰山,高出之前的地面至少数十丈。惊呼、惊叹、回荡在腾龙谷周边,大家都看着天麟,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骇然。新月脸上泛起了笑颜,舞蝶眼中有着迷恋,江清雪脸上神情惊愕,方梦茹则神色欣然。善慈神情平淡,楚文新眼神惊讶,黄杰与黑衣人脸色阴森,云端的白发老者眼中精光闪闪。收回双手,天麟弹身而上,停在离地数十丈高的半空,看着那条直径十二三丈,直通天际的冰柱,俊美的脸上笑意悠然。回头,天麟朝四周看了一眼,捕捉到了几丝关怀的眼神,不由冲着新月、舞蝶、善慈、林帆、江清雪、李风等人笑了笑,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表情。移回目光,天麟左手抬起,掌心朝着那冰柱发出一束白色光芒,不一会儿就见那通天冰柱开始融化,其惊人的玄寒之气全部被天麟所吸纳。大约半晌,冰柱消失,一个震怒的声音却从半空传来。“什么人,敢拦我去路,快滚出来!”众人闻言,凝目四望,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随着冰柱的消失,原本龙卷风所处的空间内,出现了一个相貌奇特之人。此人脸型狭长,甚是难看,一双橄榄色的眼睛闪烁着凶残的目光。双手粗长,双腿细短,身体肥大,背生三翅,周身常满了灰褐色的羽毛。他的翅膀有些古怪,左右散开约有三丈,收回之时整个人看上去与常人个子相当。另外,背上竖立一翅,不动时长有六尺,展开时有一丈。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毕竟三翅鸟人极其罕见。看着那半人半鸟的怪物,天麟笑容一呆,随即爆笑出声,问道:“何方妖孽,敢跑来这里撒野,你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神仙吗?”那半人半鸟的怪人环顾四方,见众人大笑,不由双眼一瞪,恶狠狠的看着天麟,吼道:“小子闭嘴,我乃御风天王三翼圣使,乃域外风神。”天麟见他那滑稽的长相,忍不住捧腹大笑,好一会儿后才平静下来,周身流露出丝丝的寒意,淡然的道:“域外野人多是妖孽,不然岂会长得如此模样?”怪人三翼圣使怒视着天麟,喝道:“你小子何人,敢在本圣使面前张牙舞爪?”天麟双手背负,目视苍穹,一副傲视天下的神态,语气狂放的道:“不才冰原之神,让你见笑了。”三翼圣使疑惑道:“冰原之神?就凭你?我看冰原是无人了。”天麟冷哼道:“莫说大话,本神出马轻易就拦住了你的脚步,谁弱谁强你应当心中有数。”三翼圣使不屑一哼,轻蔑的道:“拦下本使的去路只能说你勉强不错,要真正接得下我十招,你才算得上人物。”天麟冷冷的看着他,脑海中分析着他的情况,发现这三翼圣使虽然相貌丑陋,可实力之强悍,那是极其惊人的。有了几分了解,天麟稍作收敛,问道:“阁下怒气冲冲而来,侵犯腾龙谷的领地,不知所为何来?”三翼圣使闻言咆哮,神情有些激动的怒道:“是谁杀了我一位域外风神,快快滚出来。如若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部杀光!”见他神情震怒,天麟心神一紧,问道:“你凭什么怀疑是这里的人杀了你的同类?”三翼圣使怒道:“冰原人烟稀少,除了三派之外,谁有实力能杀得了我门下风神?”天麟冷笑一笑,指着远处观战的黄杰等人,问道:“那些人来自中土,个个修为不凡,心怀叵测,你怎么就不去找他们?”三翼圣使道:“反正你们今天在此聚会,不管是谁,只要杀害了我门下风神,我就不会绕过他。现在你若有证据,你就指出凶手,我可以饶其他人不死,不然你们全都得死!”天麟轻哼道:“狂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撒野吗?”话落,善慈一闪而至,轻声道:“天麟,让我……”挥手打断善慈的话,天麟道:“不要急,我还应付得了。”扭头,天麟冲三翼圣使道:“想知道谁是凶手,你直接问那云端之上的人便是了。”三翼圣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橄榄色的眼睛闪动着光波,质疑道:“小子,你说的是真话?”天麟笑道:“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你还怕我糊弄你不成?”三翼圣使一想也对,点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说完周身光华一转,眨眼就出现在数百丈的云端之上,直扑白发老者与白发仙童所在。“可恶的天麟,竟然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看来以后不能小视你。”咒骂声中,白发老者晃身而逝,带着白发仙童于三翼圣使临近前离开了。扑了个空,三翼圣使当即怒啸,震耳的尖啸荡人心魂,使得地面的众人大多十分惊讶。片刻,三翼圣使折身而下,来到天麟身前,问道:“小子,那人跑来,我该找谁?”天麟笑道:“就你感觉,那人的实力杀不杀得了你的门下?”三翼圣使沉思了一下,回道:“那人来去无踪,气息隐蔽,实力极强惊人,应当有那个能力杀害我的门下。”天麟笑容依旧的问道:“如此,他若不是凶手,以他的实力,见到你干嘛要跑呢?”三翼圣使点头道:“对,他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是我此刻何处去找他呢?”天麟眼中急转,不急不缓的道:“那人诚心躲你,要找他可不容易。只是你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告诉你有关他的消息呢?”三翼圣使一愣,随即怒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不信你试试看?”天麟眼眉一挑,却并不生气,迟疑道:“这样啊,看来我是非说不可了。”三翼圣使有些自傲的道:“看你还不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天麟有些想笑,不过却忍住笑意,故作不愿的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三翼圣使不悦的道:“什么条件,你说一下。”天麟道:“条件很简单,你来冰原干嘛?”三翼圣使一愣,摇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要不你换个条件试一试。”天麟并不在意,笑道:“好,我换个条件。你告诉我域外有几个门派,每个门派的大致情况。”三翼圣使看着他,眼中透露出几分猜测之意,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域外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地域不算大,但却极其的荒凉,那里的生存条件比冰原还要艰难。在那里仅有两个门派,一是天荒派,共计有两人,分别是天荒二老。第二是风神派,有四人,除了我与那死去的门下,另外两位一个是四翼神使,一个是幽幻羽仙。”天麟记下他的话,笑道:“很好,你既然若此坦荡,我也就直接一点。有关那人……若是没找到,不妨回来找我。”中间的一段,天麟以传音之术相告,这让其他人十分疑惑,天麟真的知道之前那一闪而逝的白发老者何在吗?三翼圣使微微点头,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看了天麟片刻后,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适时,龙卷风再次出现,不过范围却小了很多,速度也显得轻灵多变。目送三翼圣使离开,善慈感触的道:“天麟,你可真有一套。”天麟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三翼圣使虽然实力惊人,可之前他所发动的龙卷风,其实已经尽了他的全力。在被我拦下之后,他看似恼怒,实际上心头极为震惊,当时就明白这个地方不好闯,故而才会顺着我给的台阶下,选择了离开。不然的话,他岂会这么虎头蛇尾。”第五十九章迎战薛峰善慈笑道:“这样说来,他看似愚笨,实际上不傻。”天麟折身而返,含笑道:“你说得对,这家伙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绝对不比一般人差。”话落之际,人已飘落高台,冲新月眨眨眼睛,对舞蝶做了个鬼脸。新月淡然一笑,眼神柔柔的看着他。舞蝶眼泛奇光,似有几分喜悦,但表现得并不明显。见天麟回来,众人纷纷围上,不住的夸奖。寒鹤与田磊冲他点头笑了笑,随即走回方梦茹身旁。李风等人兴奋了一会儿,随后各自下台。这一来,善慈与舞蝶返回原处,天麟则冲着林帆奇异一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色。席上,江清雪见天麟回来,忙叫住他。“天麟,你刚才冰封那龙卷风,用得是什么法诀,威力如此之强,我怎么不曾听闻过呢?”天麟神秘笑道:“那可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不过姐姐不是外人,自然是例外了。”江清雪瞪了他一眼,隐隐含着几分娇嗔,那神情诱人极了。天麟眼神微变,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笑盈盈的道:“刚刚我施展的法诀,是我自创的法诀,我给它取名冰神诀。怎么样,名字够威风吧?”江清雪娇声骂道:“威风,与你冰原之神的名号一样威风。”天麟干笑两声,走回善慈、舞蝶身旁。台上,众人对天麟的表现十分赞赏,无不含笑的看着他。其中,方梦茹的眼神显得格外奇怪。片刻后,大家平静下来。赵玉清道:“重光,继续比试吧。”张重光应了一声,走到场中对台下众人道:“现在,我们继续之前的比试,请两位参赛者上前。”林帆与薛峰缓步而来,两人相距一丈停下,目光一致的看着张重光。淡然一笑,张重光道:“时间不早了,也就不多说了,开始吧。”话落退开,目光留意着两人的情况。林帆与薛峰相视一笑,之前的比试被中途打岔,现在重新开始,会不会对最终的比赛结果有所影响呢?台上、台下众人观望,他二人究竟谁能晋级呢?注视着场中的二人,大家神色奇异。离恨天尊公羊天纵与腾龙谷的丁云岩最是紧张,因为这关系着最终谁能晋级。观战席上,方梦茹看着林帆,心里疑惑不解,师兄之前那句话,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寒鹤与田磊同样不解,两人都看着林帆,暗自揣测。天麟脸泛笑意,新月面无表情,马宇涛一脸期待,江清雪与楚文新则充满了好奇。移开目光,薛峰看了一眼离恨天尊,随即对林帆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林帆淡然道:“此战关系到两派的名誉,希望你莫要手下留情。”薛峰眼神微动,沉声道:“放心,站在这里,我就不会忘记我的身份。出招吧。”林帆笑了笑,轻声道:“你的兵器呢?”薛峰自傲的道:“拳头就是我的兵器,你莫要掉以轻心。”“如此,你就小心了。”话一出口,林帆身影晃动,手中长剑急速挥舞,带着悦耳的剑吟声,夹上百道剑芒,直射薛峰全身要害。薛峰脚步一旋,身影移开,口中哼道:“这点力道不够,你可得加把劲。”话落之际,薛峰凌空而起,宛如雄鹰在天,双手紧握成拳,挥舞之时红光闪烁,刚猛霸道的玄阳神功发挥出耀眼的光芒。林帆脸色漠然,长剑旋转飞射,银白色的剑气宛如灵蛇舞动,毫不退让的与薛峰的拳劲相撞,彼此发出刺目的强光与震耳的霹雳。眨眼,两人硬拼数招双双退开。薛峰气势如虹,悬浮半空,林帆则身体微晃,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很明显,初次交锋的二人,硬拼之下林帆稍显势弱了一点。“好刚猛的拳法,这应该就是离恨天宫的玄阳神拳吧?”神色平淡,林帆轻轻的问道。薛峰道:“不错,正是玄阳神拳。”林帆微微颔首,一舞手中长剑,喝道:“小心了,我要再次领教一下。”下字出口,林帆身体一分为三,以品字形分布在薛峰下方三个不同的方位,各自挥动着长剑,以三种不同的剑招发动凌厉的一击。如此,只见三道银白色的剑柱交汇一点,正好将薛峰罩在里面。察觉到林帆这一击不同凡响,薛峰毫不怠慢,大吼声中双拳挥动,在身外布下一层由拳劲组成的防御结界,抵御着林帆的剑芒。稍后,薛峰身体缩成一团,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在结界中高速转动,形成一波一波的赤红霞光,朝外迅速蔓延。这一来,层层霞光重合叠加,构建成一道坚韧而又耀眼的光界,与林帆的剑芒激烈交战。其时,玄阳神拳对阵飞雪剑诀,至阳至刚力拼至阴至寒,二者性质相反势同水火,可谓是难分高下。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林帆敏锐的意识到最终那不了了之的结果,当下剑招一变,身体一晃就出现在薛峰头顶,双手紧握剑柄高举过头,在薛峰察觉的同时大吼一声,夹着一道数十丈长的赤红剑柱破空斩下。这一刻,观战之人脸色微变。公羊天纵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丁云岩则喜上眉间。赵玉清、雪山圣僧、方梦茹神色淡定,天麟眼中笑意嫣然。善慈、舞蝶不为所动,江清雪与楚文新则认真观看。张重光有些讶然,林帆的表现出乎意料,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抬头,薛峰望着头顶那一剑,发现避让已然不及,当下眼神一冷,身体凌空旋转,于转动之际,右手一连挥动了七次,最终汇聚数百道拳劲,形成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宛如破天一剑,轰向林帆。眨眼,剑芒与光柱交汇一点,同为至阳至刚的真元撞击一块,当即便产生爆炸,形成一个扩散的光球,瞬间将两人吞噬掉。那一刻,天空霹雳震耳,雷鸣闪电,数不尽的火花如流星雨弥漫在高台周边。半空,红云朵朵,聚了又散,一直持续,连续循环。直到片刻之后,才见两道身影自迷雾中射出,一左一右分射两边。仔细看,林帆周身闪烁着淡淡的红光,坚毅的脸上露出几许苍白。薛峰身外霞光混乱,原本正常的脸色此刻显得有些偏红,正凝视着林帆。相聚数丈,两人彼此漠然,一边趁机调息,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办。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薛峰作为离恨天宫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本领自然不止这一点。但想到稍后还要与徐靖交战,他不想暴露过多的实力,想速战速诀,以最快的方式将林帆打败。作为林帆而言,他一直隐藏实力有两个目的,第一,出其不意,第二是为了天麟与新月,所以他必须要打败徐靖。这一来,交战的二人各有顾忌,情况就显得有些古怪。沉思了片刻,薛峰身体大致复原,一边缓缓逼近,一边道:“刚才是你进攻,现在该换我进攻了。小心吧。”话落,薛峰身影一晃而逝,眨眼就出现在林帆左侧,右手一拳挥出,含着无坚不摧的赤红拳劲,直击林帆左肩。同时,薛峰保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左手一拳无声挥出,含着一道银白色的光华,朝虚空就是一拳。林帆一直锁定薛峰的动向,见他出手便急忙防御,手中长剑连续挥动,在身外组成一排连绵不绝的剑幕,抵御着薛峰的拳劲。然而剑芒分散,拳劲集中,二者属性不同,在硬拼之际,作为进攻的一方,拳劲往往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对此,林帆心知肚明,在挥剑防御之时,就做好了闪避的准备,是以,薛峰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并没有对林帆造成威胁。可让林帆不曾想到的是,薛峰那左手一拳看似无用,但却正好封住了他的退路,让他自动的送上门去,被薛峰一拳击飞。闷哼一声,林帆眼中流露出几许失意。这一拳不算太狠,但却对他造成了不小威胁。薛峰轻喝一声,一击得手之后,身体一闪而至,双手同时挥舞,发出至阳至刚的玄阳神拳与至阴至寒的寒冰拳劲,不给林帆丝毫反抗的机会。外围,观战之人神色转变,丁云岩、玲花等人焦急万分,不停的呐喊,公羊天纵则面露喜色。天麟眼神微动,赵玉清、雪山圣僧、方梦茹依旧如昔。看着那红、白拳劲临近,林帆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这一瞬间身体突然分散,就宛如冰块碎裂,分化为无数的幻影,从薛峰眼前消失。双眼微眯,薛峰喝道:“好玄妙的身法,我们就来比一比。”说完展开师门的“离梦身法”,人如流光残影,在半空中高速飘移。第六十章恰逢敌手奇异一笑,林帆在数丈范围内来回闪避,以飞雪身法与薛峰展开了一场技能比试。趁此,林帆吸纳四周的寒冰之气,以治愈体内的伤势。同时,林帆身法越来越快,不但牵制住了薛峰,身体还逐渐隐去,以漫天飞雪为掩饰物,施展出了雪遁之术。片刻,薛峰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绝非危言耸听,你最好三思。”死亡城主闻言一震,略显迟疑,对于天外洞天他确实颇为顾忌。然而考虑到与蛇神的赌约,以及之前嚣张的气势,这会若是放手不干,岂不落人笑柄?想到这里,死亡城主心头一狠,阴笑道:“你的话确实很有威胁性,但却直接把你们推上了绝境。我若放你们离去,那只会养虎为患,因此今天你们三人都必须死。”玲花听完满心失意,自己苦口婆心,连天外洞天都抬出来了,为的就是想要化解这场危机,避免这场战争。谁想事与愿违,白费力气,心情自然是郁闷之极。林凡此刻已体会到玲花的用意,安慰道:“不要在意,既然宿命让我们相遇,那我们就拿出勇气,赌一赌今日的命运。”玲花一脸悲切,她并不怕死,只是心中充满了不舍,却又不能告诉心爱的夫君。雪人怒视敌人,口中嘶吼一声,人如闪电一闪而至,率先展开了攻击。林凡与玲花见状惊醒,双双收敛心神发起攻击,全力协助雪人。看着冲来的雪人,死亡城主表情淡定,阴笑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十分愚蠢的行为。”说话间,死亡城主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力破空而来,当场便将雪人震飞。如此实力骇人听闻,林凡与玲花都满心警惕,展开远距离攻击。死亡城主悬空而立,神情随意,周身金光环绕,毫不在乎林凡与玲花的攻击。地面,雪人翻滚数圈弹射而起,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竟是受伤不轻。林凡脸色阴沉,大喝道:“你们两人从旁协助,我从正面展开攻击。”玲花与雪人点头不语,双双展开狂攻,魔龙鞭法配合雪人的混元霹雳,却是近不了死亡城主的身。林凡蓄势准备,手握神兵,攀升的气势成倍激增,立马引起了死亡城主的注意。嘿嘿一笑,死亡城主道:“看不出几日不见,你的实力倒是提升得蛮快的。”林凡咬牙不语,手中神兵呼啸转动,密集的刀罡劈开了风雪,汇聚成一道赤红的刀罡,足有数百丈长。大喝一声,林凡挥刀狂劈,神兵邪影呼啸震动,刀尖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夹着开天辟地之威,朝着死亡城主当头斩去。觉察到这一情况,玲花与雪人双双后退,密切关注着这一击的结局。冷然一笑,死亡城主右手举起,掌心金光凝聚,瞬间射出一束光焰,硬是把林凡劈下的一刀给牢牢凝聚在了半空里。嘶吼一声,林凡身体弹起,被那股可怕的反噬之力所伤,当场从半空落地。玲花见了惊呼一声,随即朝着林凡飞去。雪人则怒射而去,夹着毕生修为,展开了疯狂攻击。觉察到雪人的来袭,死亡城主阴笑道:“其心可嘉,其行愚昧。你既然一心找死,我就成全你。”话犹在耳,死亡城主闭着右眼突然睁开,射出一束璀璨的佛光,瞬间击中雪人的身体。那一刻,雪人前冲的身体猛然一震,愤怒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双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一直以来,雪人的混元霹雳神功让他刀枪不入,数次从鬼门关回来。可现在,当他遇上死亡城主那只传说中只要睁开就会死人的佛眼,他的混元霹雳神功失效了,被那金色的光箭透体而过,吸尽了他的生命力,步入了死亡的深渊。寒风中,风雪一直纠缠,呼啸的风声划过耳旁,雪人已听不见。临死之前,雪人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划过的景象,努力想要捕捉一丝画面,作为人生最后的一眼。天空,色彩开始转暗,风中,隐约有人呼唤。雪人心无一念,思绪一片空白,瞬间就临近死亡城主,在他的手掌翻转间,化为了漫天血雨,留下了鲜红的印记,永远印刻在玲花与林凡心间。扶着林凡,玲花看着雪人死前的景象,眼中泪水不断。林凡伤势严峻,气急败坏,大吼道:“雪人”死亡城主一脸阴笑,淡漠道:“不必伤心,他只是先到地狱为你们开路去了。”林凡怒道:“住嘴,我不会饶恕你。”玲花按住林凡的身体,眼中含着泪水,轻声道:“师兄,雪人已死,你该离去。”林凡一愣,脱口道:“你呢?”玲花复杂一笑,低吟道:“我会拦下他,给师兄争取时间。”林凡摇头道:“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玲花闻言心碎,无比悲切,叹息道:“师兄,我们这样子是斗不过他的,算我求你了,快走吧。”林凡语气坚决的道:“我若走了,你怎么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玲花哭泣道:“我自有办法,你就信我一次吧。”林凡伸手搂住玲花,柔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会抛下你不顾的。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来,振作起来,我们一他拼死一战。”松开双臂,林凡弹射而起,手中神兵高举,开始蓄势准备。玲花表情奇异,看看林凡又看看敌人,心中好生不舍,犹豫不定。死亡城主一脸淡定,对于林凡与玲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因此只要两人不逃,他都尽力给两人机会,沉醉在猫捉老鼠的游戏里。半空,林凡周身红光汇聚,飞龙诀全力催动,地仙境界后期的实力在这一刻展露无疑,并不因为他的伤势而有所降低。第一百三十三章身陷绝境长啸一声,林凡纵身飞起,手中邪影神兵挥舞轮转,密集的刀罡遍布四方,雷霆三式全力施为,发出了至强的一击。看着来势汹汹的林凡,死亡城主微微皱眉,身体突然呼啸旋转,化为十八道光影,其中九尊佛陀,九具魔尊,各自摆出一个九宫方阵。这是死亡城主的绝技——佛魔双旋斩,曾在迎战翼天翔时施展出一次。如今再次施展,可见死亡城主对林凡的重视。凝视着敌人,林凡汇聚全身之力,厉声道:“看招吧,横扫天地!”这是林凡目前所能施展出最强的一击,上一次魔鹰门主就为此吃了大亏。玲花注视着交战的情形,身体悄然临近,右手立掌胸前,修罗刀已蓄势待发,寻找着下手的机会。眨眼,死亡城主的佛魔双旋斩与林凡的横扫天地撞在一起,两股决然不同的力量,以不同的运行方式交汇一点,瞬间产生爆炸,当场将林凡震飞,把死亡城主震退。这时候,玲花抓住时机发动偷袭,修罗刀无声无息,从侧面击中死亡城主,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究其原因,不是修罗刀厉害,而是死亡城主轻视了玲花,根本没有太过在意,才会被玲花的一击伤得不轻。微哼一声,无形的杀念瞬间来袭,震得玲花身体一颤,当场重伤吐血,朝后飞去。这时,林凡在后退之中翻身而起,不顾自身伤势,强行催动飞龙鼎,以无比坚定的意志发起了最后的一击。连番交战,林凡伤势严峻,雷霆三式他仅能施展出第二式,虽然威力惊人,却无法对死亡城主构成威胁。如此,林凡只剩下最后绝招飞龙鼎,若是这也奈何不了敌人,那么他今天便是必死无疑。由于玲花分散了死亡城主的注意力,林凡才抓住机会,顺利催动了飞龙鼎,使其腾空而上,化为一尊巨鼎。觉察到飞龙鼎的强大气息,死亡城主心神一震,顿时提高了警惕。对于这个封印了太玄火龟数千年的神器,死亡城主心里多少有些顾忌,不敢掉以轻心。然而死亡城主不同于太玄火龟,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太玄火龟乃是神兽,力量源于天地,身上有无法磨灭的兽族气息。死亡城主身份奇特,但却并非兽类,且一生力量来源于佛魔两道,故而飞龙鼎虽能克制太玄火龟,却对死亡城主没有太大的克制效应。当然,飞龙鼎刚猛绝伦,对于死亡城主身上的魔气也有一定的克制,但却起不到决定性的影响。翻身落地,玲花连退数步,脸色苍白无比,清秀的脸上满是痛楚之情,正抬头看着天上。此时,飞龙鼎在林凡的控制下旋转前进,朝着死亡城主飞去,架势颇为惊人。死亡城主脸色阴沉,周身金光汇聚,理智的施展出了佛法之力,这让飞龙鼎发挥不出应有的克制能力,交战就变成了实力的比拼。当然,林凡透过飞龙鼎发起攻击占据了一定优势,可他地仙境界的实力与死亡城主凌虚境界的实力相比,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即便有飞龙鼎的增幅,也难以与死亡城主抗衡。如此一来,双方之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林凡虽然拼尽全力,飞龙鼎虽然看上去骇人,可实际上这仅仅维持了片刻,随即就被死亡城主一掌震飞,瓦解了林凡的攻击。闷哼一声,林凡吐血倒飞,周身气息瞬间骤减,伤势极其严重,生命已奄奄一息。原本,林凡若是一心游斗,还能拖延一段时间。奈何他选择了硬碰硬,身体岂能遭受得起?死亡城主没有追击,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林凡,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玲花悲呼一声,顾不得自身伤势,一下子就冲到林凡身边,将他虚弱之极的身体牢牢的抱在怀里。微微喘息,林凡虚弱的道:“不要伤心,这点伤不碍事。”玲花悲切道:“师兄,你为何不肯听我劝告,非要留下来。”林凡低声道:“因为我舍不得你,我不能让你独自去面对。我爱你,师妹。”玲花听完泪水如雨,哭得十分伤心,切切道:“师兄,我也爱你,我也舍不得你。”林凡嘴角微动,露出一丝微笑,虚弱道:“此生有爱,虽死足矣。”玲花一个劲的摇头,哭泣道:“师兄,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林凡笑笑,苦涩道:“师妹,你走吧,想法逃出去,只要你活着,我就算死也会开心的。”玲花疾呼道:“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我要保护你。”林凡眼中泪光闪闪,他何尝舍得玲花离去?然而不能离去就得死,那更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情。这一生,玲花是林凡最心爱的东西,当死亡逼近,他可以放下责任,却唯独放不下心爱的妻子。轻叹一声,林凡虚弱之极,低吟道:“师妹听话,我已经奄奄一息无法离去,你应该保重身体,以后为我报仇雪恨。”玲花嘶声道:“不,我不,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与你一起。”林凡悲伤道:“离开之后,你去寻找天麟,他一定会为我报仇雪恨。”半空中,死亡城主阴笑道:“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你们不会有那样的机会。来吧,我送你们一程。”死亡城主右手一挥,金光来袭,一束耀眼的光芒直射林凡,足以送他归西。玲花闻言一震,来不及考虑,迅速起身拦在林凡身前,哭骂道:“你不许伤害师兄……”仓促知间,玲花双手前推,呼啸的掌力颇为不弱,但却无法化解死亡城主那蓄意的必杀一击。闷哼一声,玲花被当场震飞,口中鲜血飞溅,落地之后久久不起。林凡因玲花的缘故躲过一劫,眼神无比焦急,虚弱的呼唤道:“玲花,你,你,怎,么样,你,你快起来,啊。”第一百三十四章无尽凄凉死亡城主笑道:“真是夫妻情深啊,放心,她还没死。若是你肯求我,说不定我会饶她一命。”林凡闻言怒视着敌人,虚弱的他已无力辱骂,只能做出无声的抗议。数十丈外,玲花吃力爬起,在雪地里摇晃了好几下,人才勉强站稳身体。这时候,玲花怀中顺势落下一样东西,立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可是当玲花看清那样东西时,她整个人不由得浑身一颤,一股锥心的痛楚填满了她的心灵。那是一把梳子,此刻已断为两截,映着洁白的雪,显得格外清晰。这一刻,玲花低头凝视,不言不语,脑海中浮现出往日的画面,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这把梳子你收好……它预示着你的幸福……”这是玲花与林凡成亲当日,燕山孤影客送他们的新婚礼物,预示着两人一生的幸福,现在却折断了,这怎么不让玲花伤心?身体一颤,玲花忧伤成疾,张口吐血一道鲜血,整个人仰面倒地。林凡一直留意着玲花的动静,见状后嘶声悲叫,呼唤着玲花的名字。似乎听到了林凡那嘶吼的声音,躺在雪地上的玲花身体微颤,随即慢慢坐起。片刻后,玲花起身,手中握紧那把断了的梳子,迎着风雪表情怪异的走向林凡,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很快,玲花来到林凡身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柔情,小手抚摸着林凡的脸颊,轻吟道:“师兄你累了,应该好好休息。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林凡看着玲花,隐约觉得她变了,却又说不出变化在哪,只能叮嘱道:“小心点,有机会就离开。”玲花复杂一笑,掩尽悲伤,低吟道:“师兄还记得吗,你曾说过要带我云游天下……”林凡闻言一颤,无比心伤,无比歉意,悲切道:“对不起玲花,师兄无能,不能带你去云游天下了。”玲花泪如雨下,摇头道:“我不会怪师兄的,那是我命不好,注定幸福不会太长。”林凡颤声道:“师妹,你恨我吗?”玲花落泪道:“不,我不会恨师兄,我只恨苍天太无情了。师兄,你知道吗?我好想永远与你在一起,为你生儿育女,陪你遨游天地。可惜苍天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曾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而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好好的活下去,肩负起保护冰原的责任,不要让冰原再染上血迹,并且把我的那份精彩活出来,我的心会一直陪伴你。”林凡热泪直下,悲切道:“玲花,师兄对不起你,没能好好保护你……”玲花用手压住了林凡的双唇,满眼泪水的道:“师兄别说话,听我说。记得小时候,天麟总是捉弄我,你就一直保护我。后来,我们一天天长大,你仍旧一如既往的照顾我,呵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如今,师兄累了,也该轮到我来保护师兄了,就让我用自己的双手,为师兄撑起一片天空。”林凡满心感动,低声道:“师妹,你的爱让我感动,可是……你……”玲花似乎知道林凡想说什么,轻吟道:“师兄是担心我撑不起这片天空?”林凡苦涩道:“那对你而言太过沉重,你才十八岁啊。”玲花笑容苦涩,神情悲痛,满是幽怨的道:“十八岁的我,就像是盛开在风雪中的花朵,注定没有结果。”死亡城主笑道:“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我就再给你们一点时间,让你们述说心中的不舍与凄苦。嘿嘿……”林凡没有理会死亡城主,幽幽问道:“师妹,这一生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玲花闻言一震,目光凝视着林凡的双眼,垂泪道:“这一生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与师兄共谐白首。”林凡沧桑道:“这也是我最大的遗憾,来生我一定要与师妹再结连理,相伴白头。”玲花心灵一颤,悲切道:“若然有来生,必结连理根,白头共甘苦,两心永不分。”林凡微吟道:“此生虽死,还有来生。”玲花闻言一震,泪水不止,摇头道:“师兄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林凡苦涩道:“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我心虽有恨,但却不后悔。”玲花看着夫君,眼神无比伤悲,却又含着林凡无法理解的含义,在凝视了片刻后,缓缓俯身吻上了林凡的双唇。这一吻,玲花激动而心碎,因为这是她最后的离别之吻。林凡虚弱之极,只能被动的接受,嘴角感觉咸咸的,那是血泪的滋味。这一刻,玲花仿佛用尽了一生之力,把毕生的爱都融入了这一吻中,以至于连林凡的双唇都咬得血肉模糊,只为让他记住自己。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事情,林凡瞪着玲花的眼睛,口中想要说话但却无法得逞。好一会儿,玲花松开双唇缓缓站起,嘴角满是血迹,既有林凡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彼此早已融合在一起。死亡城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对于人间的情爱感到很是有趣,心中充满了戏弄与嘲讽之情。看着心爱之人,玲花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异,轻吟道:“昔日佛前灯,今朝双生莲,并蒂花映月,得失亦枉然。师兄还记得吗?”林凡有些愕然,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低声道:“还记得,那与燕山孤影客有关。”玲花微微颔首,转身看着死亡城主,口中却在与林凡交谈。“师兄可明白,燕山孤影客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们?”林凡道:“我曾想过,却不甚明白。”玲花解答道:“一切都与我有关,与那玉石有关。”林凡悲叹道:“可惜他已经离开,不然我们还有希望。”玲花语气怪异的道:“他虽离开,还有我在。”林凡愕然,不甚明白。死亡城主嘲笑道:“你当然在,不然又怎会有这么多的幽怨?”第一百三十五章别无选择玲花怒视着死亡城主,心中充满了咒怨,这个把她逼上绝路,让她无从选择的仇人,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记得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可惜你未曾放在心上。”死亡城主不屑笑道:“就凭你一句话,几个仇恨的眼神,你以为能吓到本城主吗?”玲花冷然道:“枉你自命不凡,却愚不可及。你知道蛇神为何要与你打赌,为何赌你杀不了师兄吗?”死亡城主质疑道:“你知道?”玲花狂笑道:“我自然知道。”死亡城主轻哼道:“为何?”玲花笑声一顿,双眼寒光爆射,冷喝道:“因为我!”死亡城主大笑道:“因为你?哈哈……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玲花心头恨极,周身气息诡异,原本重伤的她竟然瞬间痊愈,周身出现了一道奇异的光芒,瞬间凝固了天空中的风雪。那一刻,死亡城主笑声一顿,眼神惊讶的看着玲花,皱眉道:“有意思,你竟然还隐藏了部分实力。”玲花恨声道:“之前我劝过你,可恨你一心执迷,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如今,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后悔莫及。”说话间,玲花身上气势激增,正已快得惊人的速度成倍增长,修为瞬间从地仙境界的后期进入了天仙境界的中期,并持续暴涨,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天仙境界的后期,且一直上升。届时,死亡城主脸色震惊,心中泛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作为当世强者,死亡城主的实力处于凌虚境界的中期,这是罕见之极的修为,普天下都找不出几位。谁想眼前的玲花更是诡异,其实力增长之快,简直骇人听闻。为了安全考虑,死亡城主不敢迟疑,立马展开了主动攻击,挥手就是一掌,夹着九层以上的实力,一心想致玲花于死地。古怪一笑,玲花不闪不避,挥手硬接了死亡城主一掌,双方的掌力瞬间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轰然一声便将玲花与死亡城主震飞。闷哼一声,玲花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眼神略显暗淡,可身上的气势依旧保持着上升的趋势。死亡城主翻身而退,身体受到剧烈的冲撞,当即受伤不轻。低吼一声,死亡城主怒视着玲花,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法诀?”玲花冷酷道:“怎么,你怕了。”死亡城主怒道:“胡说,我岂会怕你。看招。”凌空一转,黑白相间,死亡城主呼啸射出,人如光箭,眨眼就到了玲花眼前。紧咬双唇,玲花催动体内的仇恨之力,身体逆转飞出,又是一招硬拼。二次交锋,死亡城主依旧占据着绝对优势,再一次将玲花重伤击飞。轰然落地,玲花十分狼狈,周身衣衫破碎,原本惊人的气势也因为伤势的缘故,瞬间黯淡下去。见状,死亡城主松了口气,嘲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玲花挣扎的起身,愤怒之极的瞪着死亡城主,口中鲜血不停。林凡斜视着玲花,虚弱的道:“师妹,不要管我,你快离去。”玲花心神一震,目光又一次落在林凡身上,眼中不期然的又出现了泪水。缓步走近,玲花摇头道:“师兄,我不会离你而去,我会保护你。”林凡苦涩道:“师妹,以你刚才所展现的实力,你完全有机会离去,你为何就是不肯?”玲花笑笑,神情苦涩,低吟道:“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师妹,我是你最亲的人。现在,师兄请睁大眼睛,看我为你报仇雪恨。”林凡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切道:“师妹,不要做傻事。”玲花缓缓转身,泪水如雨,怀着无尽伤感的道:“人生有许多事情早已注定,由不得我们。”飞身而起,玲花来到死亡城主面前,彼此相距三丈,四目凝视。此前,玲花曾催动诸梦黄昏法诀,动用了仇恨之力,试图与死亡城主一决生死。然而结果让人失意,仇恨之力虽然可怕,但却无法让诸梦黄昏晋升至最高境界,以至于玲花的实力一直无法突破凌虚境界,两次交锋都败在死亡城主手里。对于诸梦黄昏法诀,玲花十分熟悉。这个法诀十分怪异,须得以哀伤之极的情绪来催动法诀,才能使其快速提升,从而到达极境。此前,玲花心存侥幸,希望能对抗强敌,给自己一个机会。然而诸梦黄昏十分玄奇,要想进入最高境界,非得伤心欲绝。一旦达到那个境界,爱恨之力便可平分秋色。这些,玲花完全了解,但却一直犹豫,只因她心有不舍。而今,事到临头别无选择,玲花才突然明白那浩劫临头真爱无敌的真正含义。轻叹一声,玲花打破了沉寂,语含恨意的道:“冰原的雪洁白无比,适合你长眠此地。”死亡城主冷笑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本城主定当奉陪到底。”玲花落寞一下,眼神如冰的看着敌人,问道:“你可知道冰原的夕阳是何种景色?”死亡城主闻言一愣,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才记起蛇神曾说过类似的话语。收起思绪,死亡城主哼道:“冰原常年风雪,岂会看到夕阳坠落的景色?”玲花冷然道:“别人或许看不到,你却有那个机会。”死亡城主闻言一震,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玲花阴森道:“当你见到之时,你就会明白一切。”翻身后退,玲花腾空而起,位于死亡城主上方,周身光芒汇聚。觉察到玲花想要攻击,死亡城主提高了警惕,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玲花,等待着她的攻击。然而玲花只是傲立半空,低头凝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伤悲,神情专注的看着地面的心爱夫君,口中幽幽低吟道:“悄无言,思绵绵,无限柔情,分付与春山……再团圆,是何年,可是当初,两个真无缘……”第一百三十六章诸梦黄昏切切幽思,寸寸哀怨,像是一种述不尽的缠绵,无声的笼罩在玲花的心间。这一刻,玲花身体微颤,沉浸在忧伤气氛中的她,正用自己一生的悲凉与沧桑来催动体内的奇异力量。“雁两行,泪两行,心上离情似秋霜。别时绿窗人似花,几番风雨又转黄。玉钗敲断音信缈,误了佳期又重阳,只剩几滴黄昏泪,寄与郎君换凄凉。”意渐悲切,情更悠长,刺骨的情伤让人肝肠寸断,听得林凡泪流满面。然而越是悲伤,玲花体内的力量于是疯狂,正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一路暴涨,瞬间突破了天仙境界的后期,进入了凌虚境界初期。届时,狂风静止,雪花停息,一股奇异的力量封锁了方圆数百里范围,使其形成一个特定区域,牢牢将死亡城主凝固在原位。觉察到这一情形,死亡城主惊骇无比,迅速展开防御,强大的气势在身后形成两道巨大的光影,分别是佛陀与魔尊,彼此背对背紧贴在一块,抗衡着玲花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之力。“漠漠轻阴笼竹院,细雨无情,泪湿霜花面。试问愁肠何样断,残红碎绿西风片。千遍相思才夜半,又听楼前,叫过伤心雁。不恨天涯人去远,三生缘薄吹箫伴。”三生缘薄,真是无缘,凄凉哀怨的遭遇让玲花身体一颤,张口吐出一道鲜血,无尽的悲凉让诸梦黄昏瞬间攀升至极限。那一瞬间,天象异变。原本阴暗飘雪的天空突然阴云散开,一束阳光斜射进来,正好照射在玲花身上,赋予了她无限的力量。附近,空间凝固,时光停下,浩瀚无极的力量让天地为之震动,山河为之色变。死亡城主身体一颤,身后的佛陀与魔尊影像瞬间消失,体内经脉尽断,元神重创,遭受到了毁灭性的伤害。睁大双眼,死亡城主一脸惊骇,一动不动的看着玲花,心中满是不甘。地面,林凡眼中射出喜悦的光芒,他怎么也想不到,玲花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天际,夕阳西下,大雁晚霞,一副精美的景象,述说着别样的情怀。日光下,玲花周身霞光万道长发飞扬,飘逸的身姿宛如天仙,闪烁着奇异的色彩。仰望苍天,玲花表情奇怪,似有无尽幽怨,又有无限伤感。凝视了半晌,玲花收回目光,眼神奇异的看着地面的林凡,挥手间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将他移到了身前,开始为他疗伤。眨眼,林凡的伤势就有所好转,急切开口道:“玲花,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直不知道?”复杂一笑,玲花移开目光,眼含仇恨的怒视着死亡城主,恨声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死亡城主极力挣扎,奈何力量悬殊,无法对抗,口中嘶吼道:“为什么这样?”玲花扭头看着夕阳,幽幽问道:“冰原的夕阳与中土相比怎么样?”死亡城主气得发狂,这一刻他已然明白了当日蛇神的意思,可惜一切似乎都太迟了。怒视着玲花,死亡城主黑白相间的脸上肌肉扭曲,嘶吼道:“这是什么法诀,竟然让人无法反抗?”玲花幽幽叹道:“诸梦黄昏,见者伤悲,爱恨之力,无坚不摧。”林凡闻言一震,脱口道:“这就是诸梦黄昏法诀?你什么时候炼成的?”死亡城主愕然道:“诸梦黄昏……诸梦黄昏……原来结局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指的便是这个意思。蛇神你够狠,竟然早已看透了我的命运。”不甘的怒吼述说着死亡城主心中的悔意,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看着林凡,玲花眼神奇异,刚想说点什么,天边的夕阳却开始下沉。那一刻,玲花身体一震,一股锥心的痛楚填满了她的心灵。苦涩一叹,玲花眼含伤悲,极力保持着平静,柔声道:“师兄,你所欠缺的只是修为,我今天便助你一臂之力,往后一切便要靠你自己,记得凡事谨慎,莫让我担心。”林凡闻言一愣,质问道:“师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玲花悲叹道:“师兄觉得诸梦黄昏是什么意思?”林凡不解,问道:“什么意思?”玲花忍不住落泪,神情凄凉哀怨,语气充满了伤悲道:“诸梦易逝,夕阳易坠,所谓黄昏,黑暗的前身,那是万物步入黑暗的开始。”林凡闻言一震,苦涩道:“为何如此?”玲花落寞笑道:“诸梦黄昏,源于伤悲,爱恨之力,灭地伤身。”死亡城主闻言大笑道:“原来你也难逃一死,真是天大的讽刺,哈哈……我诅咒你们永远无法在一起,你们……”玲花怒道:“住嘴,给我去死。”右臂一挥,一束透明的光焰破空而至,瞬间击中死亡城主的身体,当场将其形神俱灭。林凡注视着玲花的眼睛,急切道:“师妹,你告诉我,他说的话不是真的,他是故意骗人的。”玲花不语,满脸苦涩,眼神中充满了不舍。林凡见状心神一震,无法接受事实,口中发出疯狂而悲切的叫喊声。玲花闻言落泪,强忍伤悲,源源不断将力量输入林凡体内,协助他提升实力。很快,林凡的修为就突破了天仙境界,朝着凌虚境界逼近。看着疯狂叫喊的夫君,玲花感动无比,却又难以割舍,正想说点什么,身上的夕阳余晖却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烧热的火焰,正焚烧着玲花的身体。林凡嘶声狂叫激动无比,心中满是悲伤与忧郁,正好暗合诸梦黄昏的修炼之法,顺利的接受了玲花输入了真爱之力。对于死亡城主,玲花心中充满了仇恨。对于心爱的夫君,玲花心中则充满了爱意,不惜一切保护他,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随着力量源源不断的入体,林凡的情绪开始逐渐平静。这时候,林凡突然发现,烈火已烧毁了玲花的小腿,并迅速蔓延至上身。第一百三十七章阴阳两隔惊呼一声,林凡大叫道:“师妹快住手,我不要力量,我要你永远与我在一起。”玲花闻言感动无比,欣慰中透着几分凄切,轻吟道:“此生有爱,虽死足矣。师兄,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也许很多事情都可以忍的,可是当你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怎么也无法忍了,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就算为了所谓的“臣子”他也不能任由自己受辱啊。好吧……表情猛的一肃,王冥紧紧捏住了拳头,既然这些家伙偏是要搞,那大家就一起搞好了,不记得是谁说过的了,如果不能让人喜欢的话,那就让人恐惧吧!当所有人都对王冥恐惧到发抖的时候,看谁还敢来惹他!想到这里,王冥立刻拿起了电话,快速的拨通了刘司令的电话,接到王冥的电话,刘司令也感到很奇怪,要知道,王冥可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的。听了王冥简单的将今天的事说明后,刘司令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贵为司令,但是这个军区可不是他所直管的军区,很多事情,在正式接任之前,他也不好开口,对于王冥将事情交由军事法庭,刘司令很支持,毕竟……军事法庭的公正方面,是不需要怀疑的。虽然,对于这件事,刘司令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对于王冥接下来的要求,刘司令却拍着胸口做出了保证……当天下午,上层下达了文件,王冥上将,将以视察为名义,正式进入BJ大学,航天科技园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视察!另外,由于赵正川目前正在接受审查,所以科技园的主管,将暂时由王冥接任,到视察技术的时候,再又上级派人接任!一夜之间,王冥的身份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昨天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小学员,可是一天之后,王冥已经成了这里的最高主管,最重要的是……嘿嘿……虽然,王冥的军服,以及军衔肩章什么的,都不在附近,可是好在这里就是首都,一个电话过去,只用了两个小时,便有人送来了两套崭新的五星上将的军装,以及相关的肩章,徽章之类的挂件。当王冥对着镜子,穿戴整齐后,连王冥自己都对自己的形象大大的满意,这军人……还是得有点实战经验,甚至要带点杀气的人才更能胜任。笔挺的连一丝皱纹都没有的上将军服,再加上王冥冷酷的表情,以及挺拔的身资,再配合上那林林总总的,代表着五星上将身份的挂件饰品,造就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人肃然起敬的崭新形象!所谓,人饰衣服马饰鞍,同样一个人,穿着不同的衣服,其气质,格调,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看着自己的新形象,王冥可以肯定,如果前几天就穿这一身的话,绝对没有人敢惹他,这套军装,设计的真的太好了。探出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揉搓了几下,顿时……王冥那经过变化的面庞迅速的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从这一刻起,他的身份再次恢复成了王冥,不再是什么哈得斯了。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王冥始终都要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生怕自己的敌人会找上门来,让他无法继续学习,可是现在,五大世家的退出,再加上黑道势力的建立,以及现在的五星上将身份,王冥不认为自己还有任何隐藏的必要了。所谓,人不嚣张,何来风光!既然不嚣张的话,就必然要面临麻烦,那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尽情的嚣张就是了……虽然,王冥一天兵都没有当过,但是王冥知道,军容和军资,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为军人摸黑,再三的整理,再三的确定自己身上的着装毫无瑕疵后,王冥终于信心十足的走出了这个专门划出来的,属于学院主管所居住的小别墅。敬礼!刚一走出房间,别墅门口两侧,顿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王冥愕然转头看去时,只见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正一脸严肃的朝自己敬礼!这……见到这一幕,一时间,王冥不由的有点发蒙,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在……王冥的记忆总算还不错,迅速的回忆起了以前所见到的画面,微笑着还了一个军礼后,快速朝外面走去,在他的身后,两名卫兵整齐划一的恢复了立正的姿态。离开了别墅,王冥一路朝教室的方向赶去,一路行来,王冥只感到浑身都不自在,所过之处,无论是学员还是老师,全部都要停下来,立正敬礼,而王冥也要不停的微笑还礼,一路下来,王冥只感到脸上的肌肉都僵掉了,整个脸部,木木的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想恢复都难啊!终于,在上课前一分钟,王冥进入了教室,正痛苦的揉着嘴巴,下一刻……轰然一声闷响中,所有同学全部站了起来,默默的注视着王冥,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放射出精亮的光芒!三星上将,虽然已经是很高的军官了,可是和五星上将比起来,就差的太多了,大多数人,一生都不能亲眼见到一个五星上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五星上将,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极限!至于司令,那还用说吗?那基本和皇帝差不多了,凡人能当皇帝吗?显然不能。头皮发麻的示意大家坐下后,王冥硬着头皮,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与此同时,讲台的侧门开处,教授快步走了进来,对着王冥的方向敬礼后,这才打开讲义,开始上课。感慨的看着周围寂静的教室,以及讲解的格外上心的教授,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同一个人,只是身份的一点点变化,便让整个局面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真的很奇妙,不过回想起来,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每当领导来视察听课的时候,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也是这样的紧张,这样的一本正经的吧。第六百三十三章绝代娇女一连三天,王冥每天都按时上课,只不过……这三天的时间里,王冥分别上去了大一,大二,以及大一……以前,由于王冥只能上大一的课,而大一的课程中,必须隔上一两天,才会有王冥想要学的知识,可是现在不同了,由于身份的变化,王冥可以任意在任何一个教室内上课,三个年级,基本每天都会有一个年级的课程,是王冥想要了解的。夹着课本,王冥慢步走进了唯一一个目前还没有去过的教室——大三教室,和大一大二不同,大三的课程,已经接触到了更核心的部分,也就是飞行器材的拟生化,对于王冥来说,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学的东西。拟生学科,其实就是对大自然生物的模仿,尤其是飞行器材上,几乎随处可见各种鸟类的影子,将鸟类的身体,与科技相结合,就是拟生学科所要研究的了。轰!刚一走进教室,所有的学生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王冥,本来……大家都以为王冥昨天就该来大三听课的,可是出呼预料的是,昨天王冥竟然又去大一听课了,害大家白准备了那么久。经过连续三天的锻炼,对于应付这样的局面,王冥已经很适应了,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随后……教授开始正式上课。随着教授的讲解,一时间,巨大的教室内,不断的响起沙沙的抄写声,几乎所有人都匍匐在桌子上,快速的抄写着课堂笔记。扫视了一周,王冥不由的笑了笑,以他的智慧,过目不忘已经是小儿科了,完全不需要做笔记,而且就算做了,也没那个时间去看,一切都要靠现场学习,现场记忆。正默默的观察时,猛然间,王冥的双眼,对上了一双纯洁的,明媚的大眼睛,此刻……那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王冥,在发现王冥看来的同时,急忙低下头,一副做贼被捉的样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以王冥的眼力,还有什么可以逃过他的眼睛的,才能过从一瞥间,王冥便已经将女孩的面容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里,想忘记都难,这就是过目不忘的弊病了,需要记的记的很清楚,不需要记的,也一样记的很清楚,累啊……那是一个很纤细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披散到腰际,肌肤白嫩,面容清秀,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以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韵。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南方的女孩,无论是那水样的肌肤,还是那纤细的身材,都不是北方人的特点,最重要的是,那种江南水乡所孕育出来的清醇气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其他地区的女孩身上的。咕噜……咽了口唾液,王冥摇了摇头,在来这里之前,王冥在几个女人的陪伴下,可谓是夜夜笙歌,天天都是盘肠大战,可是自从来到了这里,他就再也没有和任何女人亲近过了。能够吸引王冥注意的女人,真的不多,而能够让王冥产生欲望的女人,就更加的少了,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极品女人虽然少,但是每一个区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差别大概就在于风格和韵味不同吧。思索间,王冥收回了目光,朝黑板的方向看去,可是不一会,王冥便再次感觉到那个女孩在偷偷的看自己,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在精神场的笼罩下,出错的概率是零!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王冥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一直看自己,可是想了半天,王冥却始终没有想出自己到底哪里能吸引这个清灵的女孩。一肚子疑惑间,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响起,王冥轻轻站了起来,要知道……在他离开之前,所有的学生,是不可以随便离开座位的,也不允许说话……站起身,王冥径直朝门口走去,就在门口的位置,王冥猛的站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后,王冥还是不打算让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自己,猛然转过身,王冥快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轻声的对她说了几句话后,这才痛快的转身离开。回到专用的办公室,王冥耐心的坐在宽大而又舒适的老板椅上,看着光亮的,枣红色老板桌对面的两扇豪华木门,默默的等待着……咚咚……很快,低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虽然还无法看到门外的人,但是王冥已经通过精神场,了解了来的是谁了……随着王冥的一声令下,两扇木门被拉了开来,随后……那个在课堂上偷看王冥的女孩子,一脸小心的走了进来。示意女孩坐下来,随后……靠在老板椅上,王冥默默的端详着面前的女孩,直到女孩羞的满脸通红的时候,王冥才开口道:“刚才上课的时候,你一共偷看了我十一次,最长的一次看了23秒,最短的一次是三秒!”呀!听到王冥的话,女孩不惊叫着站了起来,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一笑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难道我有哪里不对吗?”我……听到王冥的话,女孩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了,一张清秀的小脸更是涨的通红,我了半天,可是接下来,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很奇妙,而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则更是奇怪的一塌糊涂,奇妙的无法形容,很多事情,虽然无法理解,但是却经常的在发生着。事实上,女孩也不想看王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王冥走进教室的一刹那,女孩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只一失神间,眼睛便自动的看了过去,等她发现自己走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盯着王冥看了多久了。这个世界上的女孩,有一种很奇妙的情节,或多或少,或轻或重,这种情节就是——恋父情节,每个女孩都不会例外。当然,这里所谓的恋,并不是爱上父亲的意思,只不过……作为人生第一个崇拜的目标,第一个偶像,父亲在一个女孩心目中的形象,是异常复杂和深刻的,经过科学调查证明,女孩未来所找的男友,总有某一个方面,与父亲非常的相似,事实上……在很大的层面上,女孩子们都是在以父亲为标准,去衡量自己周围的男人的,只不过……她们自己都不层发觉罢了。是一见钟情吗?这个形容虽然很俗,但是却也很贴切,事实上……在女孩看到王冥的一刹那,就被王冥那飒爽的英姿,以及深沉的气势所倾倒,尤其是在一身军装的衬托下,那不怒自威的面容,更是让女孩头晕目眩,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偷看王冥。不可否认,有着丰富的阅历,成熟且稳重的男人,是拥有着独特的魅力的,一旦一个女孩喜欢上了这种魅力,那一般的毛头小子,就再难入她们的眼睛了,很显然……这个纤细的女孩,就是这种状态,因着对父亲的崇拜,从而一眼便迷上了王冥,这之间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更不要说解释了……第六百三十四章冥界大军一连追问了几句,却丝毫不得要领,面对王冥提出的问题,女孩也支吾着不肯回答上哪怕一句,看着对面羞红着脸的小姑娘,王冥彻底的无奈了。看着王冥皱着眉头的样子,一时间,女孩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还以为王冥生气了,可是急忙之间,她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老偷看王冥,就算想回答,也无从回答啊!算了……思索了一会,王冥苦笑着道:“我不追问你了,你回去吧……”呃!听到了王冥的话,女孩先是一愣,随即庆幸的敬礼后,转身就跑,眼看就要跑到大门口,下一刻……王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等一下!”听到王冥的喝止,女孩不由僵直的站住了身体,就在她以为王冥还要追问的时候,王冥却平静的道:“虽然你始终不肯透漏看我的原因,但是你的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孙静!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后,仿佛有什么恶鬼在追赶一样,女孩迅速的拉开面前的大门,逃命般的去了,厚重的大门,在她的身后再次关闭。看着随着惯性来回开合的两扇大门,王冥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正思索间,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他从思索中拉了出来。哎……半分钟后,王冥苦笑着挂上了电话,并且顺手将电话揣进了兜里,想要好好想点事,恐怕不太可能了,这不,冥界又有事需要他去处理了。迅速回到了冥界,下一刻……王冥出现在了冥王殿中,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大约800冥殿骑士,正严肃的伫立在那里,整个广场上,一片压抑的感觉。刚才六令主打电话过来,从六令主的电话里,王冥了解到,冥殿骑士,由于大量裁减人员,再加上大幅度的提升了入团的条件,这使得广大的玩家不服,现在……冥界第一大军团,向冥殿骑士发起了挑战,派出了十万正规军,挑战冥殿骑士团!在冥界内,是没有公平一说的,既然是军团,那么……冥殿骑士团,是不允许拒绝任何军团的任何挑战的,哪怕冥殿骑士只有一个人,而敌人有一亿,也不会改变,毕竟……弱肉强食本就是所有世界的最根本生存法则,谁都无权去更改。对于这条制度,冥殿骑士团的成员还是颇多微词的,可是当王冥问他们,如果真的和敌人对上了,敌人会因为他们人少而放弃攻击吗?听了王冥的问题,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很多时候,冥界内以玩家形式存在的骷髅战士,始终把这当成是游戏,一再的要求什么平衡,要求什么公平,包括冥殿骑士团成员在内,无论怎么说,在潜意识里,他们始终是这样认为的。思索间,王冥走出了冥王殿,来到了冥殿骑士的身前,看着八大团长,王冥淡淡的道:“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一仗,你们有信心赢吗?”这……听了王冥的话,关浩迟疑了一下,随后艰涩的道:“如果单对单的话,我们肯定可以轻松取得胜利,就算是团队对团队的话,我们也可以顽胜,可是……敌人的数量,真的太大了,就算站着不动任我们杀,也需要太多的时间啊!”说话间,关浩不由朝王冥看了过去,小心的道:“冥王陛下,你看……能不能为我们创造点有利的形式啊,毕竟……我们人数真的太少了,加上新建的骷髅金刚军团,也不过800人而已,可是对方,却有十万啊!”听了关浩的话,王冥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是战争,不是玩游戏,既然你们是冥殿骑士,就要守护冥殿的安全,做不到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们!”说到这里,王冥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深沉的道:“今天,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在守卫冥殿的战斗中,一旦你们死去了,那么不但在冥界中你们会死亡,就是现实中,你们也会死掉的,所以……千万不要大意,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冥殿的荣耀,全力去争取胜利吧!”啊!听到王冥的话,另一名团长惊叫道:“这……这不公平啊!为什么攻击我们的人就没事,而作为冥殿骑士,我们却要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冷冷的看着说话的人,王冥毫不犹豫的道:“我说过了,作为冥殿骑士团,你们要做的,就是将所有胆敢侵犯的敌人,彻底的摧毁,打到他们不敢再挑衅时,你们才算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冥殿骑士!”扫视一眼,王冥继续道:“至于公平?这个世界上,何来公平可言,你们背负着的,是冥殿的荣耀,在守卫冥殿的过程中,死亡就是一种耻辱,你们必须用生命,去洗刷这种耻辱,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就算我身为冥王,也是一样!”听到了王冥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片沉默中,王冥继续道:“如果你们认为,人数太少不足以取得胜利的话,那么你们为什么只收取了这么几个人?既然相信自己的精兵政策,那又何必怕他们人多?”听到王冥的话,关浩皱着眉头道:“可是冥王陛下,我们虽然确认精兵政策没错,可是人身毕竟是肉长的,就算人家排着队等我们杀,我们也会杀到手软啊!”嗤……听了关浩的话,王冥不由嗤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你确定你说的是自己?你确定骷髅是肉长的?会杀到手软?”吸!听了王冥的话,所有人不由的亮起了眼睛,是啊……骷髅兵和机械是一样的,没有肉体这个沉重的负担,不可能会疲倦,更不可能手软啊!他们一直在担心的事,根本就是荒谬的,潜意识里,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是人类了啊。就在所有人低头思索间,王冥继续道:“而且,大家都该知道,亡灵大军,是最适合上战场的军队,只有在死灵之气超级浓郁的战场上,他们才是最强的,死灵之气不散,骷髅大军的威力,就会不断的提升,以战养战,这就是冥界军团的强悍之处啊!”说话间,王冥放眼朝远处看去,信心十足的道:“事实上,环境对你们已经很有利了,虽然冥殿广场可以容纳几万人,可是入口处,却是只有大约五十米宽,只要堵住了入口,不管来了多少的敌人,你们同时要面对的,都不过是固定的一小部分敌人而已!”呀!听到王冥的话,一时间,整个部队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快速的互相交流着,经过王冥的启发,所有人的思路都转动了起来,不光是入口处,事实上……宽五十米,长近两公里多的走廊,正是他们最佳的狙击敌人的场所,何必将那些家伙放进冥殿广场呢?整个走廊内,每隔百米,都会有一个容纳几万人的大型广场,对骷髅群进行缓冲,广场的直径是一百米,一共有六个,加上冥殿广场,以及走廊的长度,大概有两公里左右,换句话说,算上冥殿广场,事实上……冥殿骑士,有七个关卡可以缓冲,只有一连攻破了七个广场,才可以攻到冥殿大门口,真正的将鸣殿骑士击败!如此一来,所有人对目前的情况,已经是信心大增了,如果不是有了死亡的惩罚太狠的话,几乎有六成把握可以守的住的!毕竟……敌人实在太多了!十万对1000,这完全不成比例啊!第六百三十五章冥界大战一小时后,冥殿通道中,第一个大广场前,那五十米宽的通道内,800名冥殿骑士,严肃的伫立在那里,通道外,黑压压,辽阔到无边无际的黑亮骷髅海,将整个大地完全遮蔽了,放眼所见,净是反射着黑亮光芒的骷髅战士!所谓兵上一万,无边无沿,兵上十万,彻地连天!这句话的真实性,非亲眼目睹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的,悬浮在正上空,看着下方密密麻麻,蚂蚁一样多的骷髅大军,一种骄傲的感觉,不由的从王冥的心底升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个军团为什么胆敢挑战冥殿了,拥有如此庞大的军队,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十万骷髅大军,已经不只是用恐怖可以形容的了,何况……十万正规军的周围,还有密密麻麻,数也数不尽的非正规军队呢!要知道,冥界大军,可是绝对的全民皆兵的,冥界没有平民,所有的冥界生物,都是绝对的战士,他们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唯一需要的,就是修炼,而战斗,正是冥界战士的修炼方式。看着下方谷内谷外对持的两方大军,王冥不由的疑惑了起来,既然这个挑战已经被通过了,那么为什么还不开始战斗呢?哗啦……哗啦……哗啦……正在王冥思索间,下一刻,一阵整齐的,异常有节奏的声响中,谷外漆黑的骷髅群猛的朝两侧分了开来,与此同时,一道金线,从远处隐约的闪耀了起来。老天!看着渐行渐近的这支部队,一时间,王冥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远远看去,这支顺着骷髅让出来的通道杀过来的大军,竟然整队都是金光闪闪的战士,全封闭的战甲,清一色的金色长枪,老天啊……这是黄金部队吗?单从外表上看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一支由骷髅构成的军团,清一色,全是金黄色,全封闭式的战甲,手中鸭卵粗细的长枪,这就是这支队伍的强悍士兵了!如果光是一个两个这样的人,王冥也许不会感到意外,可是……那可是足足30000人的庞大军团啊!30000个浑身金色战甲,金色长枪,连眼睛都不露在外面的重装枪兵,这种场面,真的太豪华,太他妈的奢侈了!当然,王冥知道,这些金色的战甲,其实就是钢化塑料制品,不过不要小看了塑料,其坚固程度,只在钢铁之上,不在钢铁之下啊,穿着这样的一套战甲,是很难对铠甲内的战士造成太大伤害的!钢化塑料虽然有很多种,但是经过制造冥界战甲的钢化塑料,却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连玻璃那么脆的东西,一旦钢化都可以挡住子弹了,更何况是钢化塑料?这些钢化塑料,不但本身的强度丝毫不亚与钢铁,最重要的是,塑料内纵横交错的纠结了七道钢丝网,随便的一道钢丝网,便可以挡住常规子弹的射击了,一连七道的话,就算被机枪扫上一分钟,恐怕也没事。当然,有优点,也必然有缺点,和人类的重装步兵一样,这套战甲虽然异常坚固,也耐的住高温和低温,而且看起来超酷,超帅,不过真的太笨重了,整套铠甲重达100斤,常人穿在身上,别说动了,能走的顺畅就不容易了,就算在冥界,也只有绿四级以上的实力者才可以穿戴。看着下方的三万金甲军团,王冥不由的暗暗惊叹,这一套金色战甲,可是高级货色啊,一套十万的售价,30000套的话,那可是30亿啊!这个行会也太有钱了吧,竟然组建起了这么一支强悍的军团!看着渐渐逼近的这支骷髅大军,王冥的眼睛越来越亮,虽然有三万骷髅大军,但是……三万只金甲骷髅,却踏着同样的步点,动作,形态,完全的一模一样,脚步声异常的整齐,阅兵仪式上的仪仗队,也就这水平了吧!在王冥的注视下,三万金甲骷髅,纷纷汇入了通道前的入口处,下一刻……所有的金甲骷髅,有条不紊的分散了开来,呈一个扇形,将整个入口处牢牢的包围了起来。由于骷髅战士是不会发声的,所以……虽然超过十万的大军聚集在这里,可是除了喀嚓喀嚓的骨骼摩擦声外,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静的可怕!与此同时,通道内的800名冥殿骑士,已经进入到了最紧张的状态中,看着谷口外那海洋一般的骷髅大军,以及那钢铁般的黄金部队,只要是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有自信可以对抗?在庞大的军队面前,个体,以及小团队的力量,毕竟太过渺小了,如果不是地型有利的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在所有人翘首期盼下,很快……三万金甲骷髅再次动了起来,队伍迅速集中到了一起,排成了一字成蛇阵,阵首正对着通道入口处,三万大军,排列成了一个长长的,以50个骷髅战士为一排的庞大队伍!下一刻……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就连骨骼间的摩擦声都消失了,整个天地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大战终于要拉开序幕了!啪嗒……啪嗒……啪嗒……呜!就在所有的注视下,第一排的50名金甲骷髅战士猛的奔跑了起来,一连奔跑了大约10米的距离,以一个投掷标枪的动作,将手中的黄金枪,疯狂的投了出去!这还没完,投掷完标枪后,第一排金甲骷髅战士全部蹲与地面,与此同时,第二排的骷髅战士也已经奔跑了起来,在第一排骷髅战士蹲下来的同时,第二批金甲骷髅战士已经到达了他们的身后,全力甩出了自己的标枪!仿佛一架精良的机械一般,一排接着一排的标枪,从金甲骷髅战士的手中投掷而出,与此同时,谷道内,一根跟金色的表情,呼啸着从天而降,夹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疯狂的朝800名守护着谷道的冥殿骑士落了下去。见到这一幕,冥殿骑士不得不选择退缩,对面可足足有30000名骷髅战士啊,而且……这些投掷出的标枪中,还蕴涵着这些骷髅战士的能量,枪抗一支两支还问题不大,如果被连续,或者是同时命中的话,那肯定是要麻烦的,如果点太背,被射成了刺猬的话,那再强悍也要挂掉的!这些当做标枪投掷出去的家伙,本身就已经有儿臂粗细了,异常的沉重,再加上金甲骷髅的臂力,冲力,以及灌输在枪体内的能量,其强悍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威力足以比拟现代的炮弹!见到冥殿骑士团退缩了,前方已经空手的金甲骷髅军团成员开始矮身朝谷道内推进,在他们的身后,一批又一批的金甲骷髅军团,将手中的金枪投掷而出,利用枪雨,对谷道进行地毯式轰炸,逼迫着冥殿军团一步步的退了回去。眼看已经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势,关浩果断的下达了命令,放弃第一道关口,任由敌人进入第一个小广场,所有冥殿骑士,立刻进入第二个小广场前的谷道内,尽快想出解决办法!随着冥殿骑士的撤退,金甲骷髅军团迅速的涌进了小广场,守住了各个紧要的战略位置,一边预防着冥殿骑士的偷袭,一边等待大军进入广场,与此同时,第二个小广场前,冥殿骑士的八大军团,凑在一起,开始召开全体会议,商讨着对付敌人枪阵的办法。第六百三十六章畏惧军团半小时后,三万金甲军团完全进入了第一个广场,重新编排好对形,依然是用刚才的办法,排成一字长蛇阵,开始对第二个广场前的谷道进行冲击!与此同时,经过一蛋研究后,冥殿骑士团的成员们也纷纷停止了探讨,纷纷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迎面射来的金枪,从容的朝后退着,退着……终于……大约退出了五十米,冥殿骑士团猛的停了下来,一百名弓手,纷纷召唤出了自己的噬魂弓,以死灵之气为箭,朝着谷道内的骷髅军团射了过去。骷髅弓手的射程虽然很远,足可以射出300米,但是真正有效的距离,却只是100米而已,100米外,这样的箭支,连对方的金甲都射不穿,怎么可能伤到甲内的敌人?可是对面的金甲军团,标枪的射程却是150米左右,比冥殿弓手的射程远了50米,这样一来,在金甲骷髅投掷长枪的时候,还在冥殿弓手的有效射程之外呢。本来,射程上的差异,决定了冥殿弓手是无法施展远程打击的,可是不要忘记了,在射出手中的金枪后,前排的金甲骷髅可是空手的,连射几十轮,那前面的几十排金甲骷髅,就都是空手的了,这个时候,冥殿弓手就可以开始射击了,虽然距离敌人的距离只有百米,但是敌人的手中,却已经没有长枪可以投掷,失去了远程攻击的手段,自然无法抵抗了。一时间,整个山谷间,响起了剧烈的呼啸声,成片的金甲骷髅,被死亡之箭射穿了战甲,死与非命,一道道浓郁

                      得血厉和景风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但就在此时,五爪的身影也追了上来。五爪看到实力最强的血厉还在逃跑,心中一喜,传音给景风道:“景风,这血厉就交给我吧,刚才那人实力太差,根本没有反击就被我击杀了,太没意思了。”听到五爪所说,景风感到了一丝无奈,传音给五爪说道:“好吧,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可千万别让他跑了。”“放心吧景风,就凭他这点实力,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五爪不断的提速,渐渐追赶上血厉。逃跑的血厉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不断靠近自己,心中一惊,就像突然改变方向摆脱五爪的追击。这时,五爪突然大吼一声,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使得逃跑的血厉全身一震,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被身后的五爪拦住了去路。而此时景风也化成一道残影追了上来,血厉看到漂浮在空中的二人,感到了一丝绝望,血厉胆怯的说道:“景风,原来是我不对,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哼!放过你,当初你可曾放过我,就在你上品魔器穿入我身体的一刹那,我就发誓,一定要血刃你,你觉悟吧。”景风冷哼一声,就想上前和血厉厮杀。这时五爪突然拦住景风说道:“景风不是说好的,这人交给我,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说完,五爪露出一脸坏笑,看着血厉,好像一只饥饿的狼看见一只肥美的绵羊。感觉到五爪的强悍,血厉惊慌的询问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帮景风杀我。”“吼吼!景风是我大哥,你竟敢在我蜕变的时候想要杀死我大哥,我今天是来为我大哥报仇的。”五爪大吼一声,并没有祭出开天斧,而是赤手空拳地杀向了血厉。“轰”五爪一个瞬移来到了血厉身边,一拳震飞了反应不及的血厉。如今五爪乃是一级初级神兽,具有一级仙帝的实力,远超一级魔君的血厉。血厉被五爪一拳震飞百丈才稳住身形,但浑身上下被五爪一拳震出鲜血。血厉瞪着大眼,心中一片慌乱,但血厉知道自己今天很难善存了,一咬牙,在怀中取出仅存的三张血邪宗秘宝血雷符,化成一片血雾向五爪冲来。“哼!不在量力!”五爪冷哼一声,双手起舞,挥向了血厉,可就在五爪接近血厉的一刹那,三声惊雷在天边响起,无数道暗红色血泪劈向了五爪,直接把五爪从空中轰到了地面。凌空飘立的景风也被突然发生的情况惊住,没有理会血厉,大呼一声,飞向了坠地的五爪。而此时的血厉抓住这难得的时机,想要逃跑时,这时,地面上的五爪发出一声怒吼,一只百米长的五爪开明兽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光,拦住了血厉逃跑的方位,双眼通红地看着浑身颤抖的血厉。“吼吼”五爪大吼一声,喷出了一团火雾,射向了血厉。看到火雾袭来,血厉想要化成一片血雾抵挡,可是“轰”的一声,火雾在接近血厉所化的血雾的一刹那,突然扩散开来,把整片血雾牢牢包裹住,瞬间融化了血厉所化的血雾,活活烧死了血雾中的血厉以及血厉的元婴。看到血厉已死,变成本体的五爪全身白光一闪,变回人形,只是现在的五爪全身漆黑,身上的衣物也被血厉的秘宝血雷符劈的不成样子。看到五爪狼狈的样子,景风“哈哈”大笑起来。听到景风大笑的声音,五爪一阵尴尬,连忙变出一身新衣穿了上去,心虚的说道:“刚才我是一时大意,再说我要一上来就杀死他多没意思,我是故意的。”“是吗?真的是故意的?”景风一脸笑意的询问道。“当然是!”说完,五爪难得的脸庞一红不再说话。看到五爪尴尬的表情,景风会心一笑没有继续戏弄五爪,俯身看了看脚下环境,发现如今自己所在位置竟然是在当初血邪宗和暗毒宗争夺的天晶山。景风想到争夺天晶山时,自己乃是最大的赢家,不由得笑了起来。而一旁的五爪看到景风又笑了起来,以为景风又在嘲笑他,不由得在一旁生着闷气。景风一脸笑意的对五爪说道:“五爪,我想去这紫恒星另一大宗暗毒宗一趟,当初我让金蚕吞了他暗毒宗的魔兽碧翼毒蝎,如今我们杀死了血邪宗的三大高手,正好弥补我当初设计杀死碧翼毒蝎这件事。”看到景风脸上的笑容,五爪总感觉景风是在嘲笑他,板着脸说道:“景风我累了,想去虚独境休息,你把我传进虚独境吧。”听到五爪主动要求回到虚独境,景风知道五爪因为刚才大意出糗之事而耿耿于怀。景风心意一动,把五爪收回了虚独境,自己独自一人向暗毒宗坐在的毒谷飞去。飞行了三个多时辰,景风来到了暗毒宗所在的毒谷上空,看着毒气缭绕的毒谷,景风脚踏灵隐飘化成一道虚影,避开守护的暗毒宗弟子,飞进了暗毒宗。几个喘息之间,景风就来到了暗毒宗的中心枢纽大殿,正巧遇见暗毒宗中高手正在商议大事。景风了无声息出现在大殿之中,使得商议事情的暗毒宗众高手吓了一跳,但众人想到景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凭空出现,境界比自己高出不少,都直愣愣的看着漂浮的景风不敢动手。而万毒上人震惊的看着漂浮在大殿之上的景风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来我们暗毒宗。”“你们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我今天来这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以弥补我曾经对你们暗毒宗带来的损失。”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消息?损失?你这是什么意思。”万毒上人不解的问道。“万毒山人,你看看他们是谁。”说着,景风把修炼醒来的龙龟和金蚕王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是你们,还我碧翼毒蝎。”万毒山人愤怒的大吼一声,祭出上品魔器,杀向了龙龟和金蚕王。看到万毒上人杀来,景风冷哼了一声,祭出降龙木,化成一道残影迎向了万毒山人。“轰”的一声,万毒山人全身一震,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摔落到地上,而手中的上品魔器也应声破碎。刚想随着万毒山人动手的暗毒宗众高手看到自己的宗主一招就被人家轰到了地上,就连手中的上品魔器也都碎裂了,吓得又坐回到了原处,震惊的看着漂浮的景风三人。景风冷哼一声说道:“哼!万毒,我本是好意前来弥补杀死你魔兽之事,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血邪宗的三大高手已经被我诛杀了,我不介意把你们暗毒宗也在天之界除名。”听到景风所说,感觉到景风的实力,万毒山人吓出一声冷汗,连忙赔礼道:“这位上人,刚才是我唐突了,请上人不要见怪。”“哎!算了,如今血邪宗中已经没有高手,紫恒星就是你们暗毒宗的天下,我以这个弥补杀死你碧翼毒蝎的损失,你觉得如何。”景风问道。“谢谢上人帮我暗毒宗如此大忙,暗毒宗一定会牢记上人为我们暗毒宗所做的一切,至于碧翼毒蝎之事,万毒我刚才也是一时糊涂,请上人不要见怪。”万毒山人感激的说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万毒宗主你们议事了。”说完,景风和龙龟金蚕王一个瞬移,消失在了暗毒宗的大殿之中。第103章再入仙界景风和龙龟金蚕王一个瞬移来到了紫恒星中的星际传送阵,由于血邪宗的仇人已灭,景风在魔界已经了无心事,决定悄悄潜伏到仙界,打探一下消息。景风在付了三个上品天晶后,被星际传送阵传到了仙界一颗名叫玄宫星的星球上。景风和修炼醒来的若灵亲密的走到玄宫城的大街上,而身后的五爪却一脸兴奋的东瞧西望。“日京,我们去吃东西吧,我又饿了。”五爪大声提议道。由于在仙界,景风害怕被人发现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五爪叫自己日京。“好吧,我们去前面的酒楼吃些东西,正好打听一下消息。”景风点头道。三人走进一家名叫意香楼的酒楼坐了下来,景风点了一桌的肉菜给五爪解馋,而自己在虚独境中拿出一壶清泉酒和若灵慢慢的喝了起来。“灵儿,这清泉酒乃是我最喜欢的酒,是我在天之界偷偷灌得的,你喝下之后感觉如何。”景风一脸笑意的问道。“风哥,这清泉酒酒水清醇,含带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喝下之后心中好平静,真是难得的佳酿。”若灵一脸陶醉的说道。一旁海吃的五爪听到若灵所说,对景风拿出的清泉酒也来了兴趣,大手一抓,把桌上的清泉酒拿在手中,“咕噜”一声,大半壶清泉酒就咽下肚了,五爪撇撇嘴道:“这酒也太淡了吧,不好喝,不好喝,还是烈酒喝起来过瘾。”“伙计,把你们酒楼最烈的酒给我拿一坛,快点。”五爪大声说道。看到五爪把大半壶清泉酒一饮而光,还如此评价清泉酒,哭笑不得的景风猛地敲了一下五爪的大脑袋说道:“你懂什么,还不赶快吃你的饭,小心我把你关在虚独境中不让你出来。”听到景风的威胁,五爪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埋头大吃起来,一旁的若灵看到五爪的表情露出了一脸笑意。景风传音道:“灵儿,你说我们当务之急是什么呢?到哪里才能打听到我父王的消息呢。”“嗯!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买一份仙界的星级图,了解一下仙界,然后再慢慢打探消息。”若灵想了一会传音道。“对,如果有了星级图,我们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可以更深刻的了解仙界。”景风点头传音道。“可是要在那才能买到星级图呢?”景风传音询问道。“一般大的星球城镇中都有买卖奇珍异宝,珍贵材料的店铺,我们一会吃完饭去逛逛,也许可以买到珍贵的星级图。”若灵传音道。就在这时,景风隔壁桌子上三个人的对话吸引了景风的注意。“利光兄,听说玄心山泉雨仙君来到我们玄宫星上了,这是真的吗”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问道。“是啊,泉雨仙君正在我们玄宫城中的玄宫宗中做客,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利光一脸崇拜道。“泉雨仙君真的来我们在玄宫星了,真想看看泉雨仙君的英姿。”利光旁边一名身穿碧绿色衣服的女子激动的说道。“哎!以我们这点修为,根本进不去玄宫宗,更别说见到泉雨仙君了。玄心宗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玄心山在我们玄宫星的分支啊。”利光一脸遗憾的说道。听到玄心山,景风想到当初慕青仙君等人在飞升台劫杀自己之事,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一旁的若灵感受到景风身上灵气波动,抓住景风的手关心的问道:“风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景风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灵儿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我们吃东西吧,吃完了我们去逛逛。”若灵看到景风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点了点头,吃起了东西。如今景风还不想去招惹在天之界扎根已久的玄心山,景风想等自己实力提升到可以和玄心山抗衡的地步再去报仇,所以景风并没有把玄心山之事给若灵说。吃完了饭,景风三人走出意香楼,向玄宫城中心走去,想要看看有卖自己想要的仙界星级图的吗?三人一路游逛,来到了一座三层高的宝物楼停下了脚步。景风看着金碧辉煌的宝物楼对若灵说道:“灵儿,这是我们看见的最大的一家宝物楼,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就有我们需要的仙界星级图。”“嗯!”若灵点了点头,跟随着景风走进了宝物楼,而身后摇头晃脑的五爪看到二人都走了进去,也无奈的跟了进来。店内伙计看到景风三人走了进来,看到三人气度不凡,穿做华丽,立马笑脸相迎道:“公子、小姐,我们店内的东西是整个玄宫星最好的,也是最全的,你们随便看看,有相中的给我说。”“这位小哥,请问你们店里有卖仙界的星际图吗?”景风询问道。“仙界星级图!有倒是有,不过仙界星级图数量十分稀少,本店只有一卷,所以价格!!”这时景风心中一喜,突然打断店伙计的话说道:“这个价格好商量,你开个价吧,我们买。”听到景风如此痛快,店伙计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公子,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去请我们掌柜,由于星际图太珍贵了,价格只有我们掌柜才能决定。”说完,店伙计一溜烟的跑到了后堂。不多时,店伙计带来一位身穿金衣的,两素发白的老者来到了景风身边说道:“寰宇掌柜,就是这位公子要买我们店内的仙界星际图。”“这位公子,这仙界星际图可是很珍贵的,价格也很贵,不知公子肯出价多少。”寰宇掌柜问道。“寰宇掌柜,你出个价吧,只要价格合适,我们就买。”景风大气的说道。“嗯!五十颗极品天晶,公子你觉得可否。”寰宇掌柜询问道。听到寰宇掌柜的报价,宝物楼内的挑选珍宝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景风。“好,五十颗就五十颗,寰宇掌柜,这是五十颗极品天晶,你收好了。”说完,景风在虚独镜中取出五十颗极品天晶递给寰宇掌柜,寰宇掌柜看着景风手中的五十颗极品天晶,整个人都沸腾了。这时,宝物楼内突然走进三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势,面目清秀的中年人说道:“寰宇掌柜,你还认识我吗,这仙界星际图我要了,你就不要卖给别人了,这是五十颗极品天晶。”寰宇掌柜一看进来之人,脸色立即变了,满脸媚笑的对中年人说道:“不知泉雨仙君前来,未曾远迎,请仙君赎罪。仙君既然想买仙界的星际图,寰宇当然不会卖给别人。”说着,寰宇掌柜并没有去接景风手中的极品天晶,而是接过泉雨仙君递来的五十颗极品仙晶,并把仙界的星际图交给了泉雨仙君。一看寰宇掌柜竟然把仙界的星际图卖给了别人,景风眉头一皱对寰宇掌柜说道:“寰宇掌柜,我们可是先来找你买仙界星际图的,你怎么能把仙界星际图卖给别人,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哼!小子,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这仙界星际图是泉雨仙君需要的东西,你要再大呼小叫的,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说道。由于景风和五爪都刻意隐藏了气息,再加上此人修为境界没有景风和五爪高,所以此时以为景风和五爪乃是一名玄仙,所以十分不屑。而此时泉雨仙君看景风和五爪时,眼中却露出一丝精光。“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景风身后的五爪听到这人嚣张的话语,一时间怒火冲天,就想出手教训此人。此时景风深吸一口气道拦住五爪说道:“你是谁?”“哼!小子,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来在这大呼小叫的,我就是玄宫宗的宗主无为上人,你实相就赶快给我离开,不然你一会想走都走不了。”无为上人冷哼一声说道。就在五爪想要再次发作时,景风突然给五爪传音,五爪听了景风的传音后不再说话,只是看到无为上人时的眼神变了。“灵儿,五爪,我们走。不要理会这个无为上人,哼!无为,真是一个无所作为之人,只知道在这里乱叫。”说完,景风三人离开了宝物楼,在一处没有人的地上,心意一动来到了虚独境中。而当景风戏说自己时,无为上人眼中凶光一闪,就想动手击杀景风,却被一旁的泉雨仙君拦了下来。虚独境中,五爪气呼呼的问道:“景风,你刚才说会让我出这口恶气的,你到底要怎样做,我现在想砸扁了他,气死我了。”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五爪,你还记得我当初困住你的迷幻阵吗?你觉得我要是把整个玄宫宗都困在迷幻阵中,以他的境界能闯出此阵吗?然后你再进入到迷幻阵中,那玄宫宗这些人不都任由你鱼肉啊!”听到景风所说,五爪满眼放光,不断的点头。一旁的若灵听到景风所说也是附和道:“这帮人确实太可气了,是该让他们得到血的教训。”“不过那个泉雨仙君我看不透他,我想我们应该小心泉雨仙君,实在不行先把这泉雨仙君引出去,再布下迷幻阵,等泉雨仙君发现时玄宫宗有危险时,有迷幻阵保护,等泉雨仙君破了此阵时,玄宫宗早就不复存在了。”景风谨慎的说道。“哼!那泉雨仙君只是一名五级仙君,我都废了那么大力才破开此阵,就凭他,根本破不开你布下的迷幻阵。不过景风你放心,这泉雨仙君就交给我了,我能一拳头把他砸趴下,你就不用引他出去了,引他出去我就没有乐趣了。”五爪嚣张的说道。“五爪,你如今到底到了什么境界,竟然连五级仙君也不放在眼里。”景风震惊的说道。“吼吼!以我一级初级神兽的等级,就是一级仙帝也不是我的对手,别说区区一个五级仙君了。”五爪大吼一声说道。“一级仙帝都不是你的对手!”景风和若灵看着嚣张的五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景风我们赶快去玄宫宗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教训他们了。”五爪催促道。“嗯五爪,一会泉雨仙君就交给你了,记得把泉雨仙君身上的仙界星际图拿到手。”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放心吧景风,一会瞧我的。”五爪拍着胸脯保证道。说完,景风独自一人离开虚独镜向玄宫宗方向飞去。第104章血洗玄宫宗景风在玄宫宗外等到天黑,利用灵隐飘隐藏住自身的气息,悄然融合到夜色中,潜入到玄宫宗的边缘。景风看到占地百里的玄宫宗,想到自己要想布阵困住整个玄宫宗没有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决定在玄宫宗的四周首先布下迷幻阵的阵基,在孤身闯进玄宫宗布下阵心,困住整个玄宫宗。景风身形一转,消失在夜色中,不断的在玄宫宗外布下一团团阵基,在遇到玄宫宗弟子巡夜时,景风就躲进虚独境中,就这样,景风经过一夜布置,终于完全包裹住了整个玄宫宗。看到已经完工,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到玄宫宗的大门口,准备闯进玄宫宗布置阵心。这时玄宫宗的护门弟子拦下景风说道:“你是何人,前来我玄宫宗有何贵干。”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我想进去参观参观,不知可否。”“大胆,你以为玄宫宗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玄宫宗护门弟子大吼一声说道。“可是现在不去参观,我怕以后没这个机会了。”说完,景风放肆的大笑一声,化成一片残影闯进了玄宫宗。看到景风闯了进去,护门弟子大呼起来:“不好了,有人闯宗了,不好了,有人闯宗了。”听到护门弟子的大呼声,玄宫宗中乱成了一片,“刷刷刷”数百道身影飞到玄宫宗大殿外,把闯进玄宫宗的景风团团围住。玄宫宗的宗主无为上人看到闯宗之人竟然是在宝物楼和泉雨仙君争夺仙界星际图的景风,怒气冲冲的大呼道:“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此人给我拿下。”就在众人想要联手擒下景风时,无为上人身旁的泉雨仙君却突然发话道:“大家先等等,我有话要问这位小兄弟。”听到泉雨仙君发话,众人都落下手中仙器,怒视着景风,等待着泉雨仙君问话。泉雨仙君问道:“不知道小兄弟为何擅闯我玄宫宗?是否因为我抢了你的仙界星际图呢。”景风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其中一条,还有就是你身边这个什么无为上人,六级玄仙的境界,竟然如此嚣张,我看还不如叫无德呢,这才恰如其名。”“你!”无为上人指着景风,气的满脸胡须都飘了起来。景风并没有理会气的满身颤抖的无为上人,接着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和你们玄心山仇深似海,因为我就是你们玄心山想要杀死的那个景风。”说完,景风祭出绝阵珠的幻字法珠,双手飞速连打三个手印,启动了整个迷幻阵。“什么!”泉雨仙君大呼一声,就要出手擒下景风,这时,整个玄宫宗被一团迷雾笼罩了起来,玄宫宗中出现了一阵阵幻影,泉雨仙君眼前出现了一群群凶狠的猛兽,长着血盆大口,咬向了众人。泉雨仙君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挥手化成一片白光,劈向了咬来的猛兽,猛兽没有发出一声惊叫,就消失不见了。看到眼前的一幕,泉雨仙君大呼道:“大家不要惊慌,全部聚在一起,这些都是幻象,伤害不到我们的。”就在这时,众人耳中突然传来景风的戏虐的声音,“虽然这个迷幻阵伤害不到你们,但并不代表你们没事,你们都要去死。”景风心意一动,把虚独境中的五爪、龙龟和金蚕王都传了出来,五爪手持开天斧大吼一声,带着一阵金光,杀向了聚在一起的玄宫宗众高手。泉雨仙君远远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而此杀气比自己所散发的气息还要强烈,心中一惊,大声提醒道:“大家小心,有厉害的高手杀来了。”听到泉雨仙君大声提醒,五爪大笑一声说道:“你们就别躲避了,早死晚死一个样。”说完,五爪双手齐舞,劈出两道惊天动地的斧芒,射向了想要躲避的玄宫宗众弟子。“轰”的一声,整个迷幻阵震动了一下,数十个玄宫宗弟子被五爪的斧芒劈成了碎末。而躲避开五爪惊天斧芒的其余玄宫宗弟子也被斧芒的余威震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这些弟子惊恐的在凶兽幻影中穿梭,但无论他们怎样努力,就是闯不出景风所布的迷幻阵。景风看到迷幻阵中的凶兽太多,视线一时间受阻,心意一动,整个迷幻阵中的景象再次发生改变,变成了一片冰雪极地。景风看到灰头土脸的玄宫宗宗主无为上人正震惊的漂浮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冲了过去,大发神威的五爪却大吼一声,挥舞着巨斧,杀向了被震慑住的五级仙君泉雨仙君,而龙龟和金蚕王手持极品仙器,化成一道灵光杀向了惊慌失措的玄宫宗弟子们。“哼!无为上人,你不是一直想要杀死我吗?今天我们就好好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杀死谁。”景风冷哼一声说道,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不断冲击着无为上人。感受到景风身上散发的气息,无为上人感到了一阵阵心颤,无为上人没有想到景风的实力会高过他这么多,而且自己的仪仗,五级仙君泉雨仙君也被五爪克的死死的,如今整个玄宫宗都被迷幻阵所包围,玄宫宗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中,想到这里,无为上人知道今天难逃一死,抱着必死的决心,全身仙灵力不断的燃烧,首先出手,杀向了景风。看到无为上人拼命了,景风不敢大意,吸收了体内神月珠的灵力,招出淡黑色水灵盾包裹住自己,祭出下品神器降龙木,迎向了无为上人。“轰”景风手中的降龙木和无为上人手中的极品仙剑撞到了一起,景风惊奇的发现,无为上人手中的极品仙剑竟然没有碎裂,脚踏灵隐飘避开了无为上人的二次攻击,重新审视无为上人。“小子,受死吧!”无为上人突然扔出手中极品仙剑,极品仙剑突然在空中幻化成无数把仙剑,化成一片万千剑雨,射向了景风。看到无为上人的奇招,景风不敢大意,招出体内的金火双灵,手持降龙木劈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三重雷火闪’。两条怒吼的金火狂龙,带着一片金火灵光,冲向了无为上人所发的万千剑雨。一阵阵金属轰鸣声过后,两条千疮百孔的金火狂龙威力突然增幅到三倍,穿过万千剑雨,瞬间撞击到无为上人的胸口,无为上人全身一震,身上的上品仙甲瞬间破碎,无为上人胸口被景风一击震的凹了进去。无为上人喷出一口鲜血,不敢相信自己的绝招万千剑雨竟然被景风一击破掉,并毁了自己的极品仙甲,使自己身受重伤。看到景风杀来,无为上人一咬牙,决定自爆元婴,和景风同归于尽。眼看景风近身,无为上人眼中凶光陡现,全身散发出一股股狂暴的血气,化成一道血光,撞向了景风。看到无为上人身上的血光,景风知道不好,无为上人很可能想要自爆元婴和自己同归于尽,双手连打两个手印,整个迷幻阵景象再次改变,景风也随着迷幻阵的景色改变消失不见。就在无为上人瞪着血红大眼寻找景风时,景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无为上人的身后,景风手持降龙木,劈出一道轰天惊雷,劈到了无为上人的身上。无为上人身上顿时产成了无数道金色惊雷,瞬间劈碎了无为上人燃烧的肉体,就在无为上人元婴也要消散的一刹那,景风发出一道水灵盾突然出现的惊雷中,包裹住无为上人的元婴,把无为上人的元婴收到了虚独境中。看到无为上人已死,景风环视了一下战况,如今玄宫宗的弟子在龙龟和金蚕王疯狂的厮杀下,已经所剩无几,而状况最激烈的五爪和泉雨仙君方面,五爪是越杀越起劲,泉雨仙君此时早已没了平时的从容,身上的衣服也被五爪发出的斧芒劈碎,头发也异常凌乱,只是不停的闪躲,没有了反抗之力。这时景风传音给五爪道:“五爪,记住搜出泉雨仙君身上的仙界星际图,这星际图对我们帮助会很大,千万不要毁了。”五爪一边进攻一边传音道:“放心吧景风,我这就擒下泉雨仙君。”说完,五爪大吼一声,突然变成了五爪开明兽的本体,额头上第三只眼突然精光一闪,射到了泉雨仙君的身体上,泉雨仙君只觉浑身一颤,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了一丝力气。五爪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死死缠住了没有反抗能力的泉雨仙君。泉雨仙君只觉得一股狂暴的灵力钻入体内,不断的吸收着自己的仙灵力。转瞬之间,泉雨仙君整个身体萎缩了一团,整个人好像苍老了百岁,五爪舌头一甩把泉雨仙君摔倒了地上。这时景风和已经屠杀干净玄宫宗弟子的龙龟和金蚕王来到了泉雨仙君身边,景风冷漠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泉雨仙君说道:“泉雨仙君,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要怪就怪你是玄心山的弟子吧,不过杀你之前,你还是把在我手中抢先买到得仙界星际图给我吧,景风在这谢谢泉雨仙君为我省了五十颗极品天晶。”说完,景风把泉雨仙君手指上的储存戒指拿了下来,强行使用天沌之力,探进了储存戒指中,把仙界星际图取了出来。景风一脸笑意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泉雨仙君说道:“没想到泉雨仙君真是财大气粗,储存戒指中灵宝、天晶、丹药如此多,现在便宜小子了,小子在这先谢谢仙君了。”说完,景风眼中凶光一闪,招来一道金色闪电,劈碎了奄奄一息的泉雨仙君,就连泉雨仙君萎缩的元婴也随着闪电劈下,烟消云散。看到玄宫宗已灭,景风双手连动,收回阵心中的绝阵幻珠,整个迷幻阵也随之消失。看着空空如也的玄宫宗,景风四人漂浮到空中,四人同时出手,汇集成一团强烈的灵球,重重的轰击到玄宫宗中,把占地百里的玄宫宗夷为了平地。随着玄宫宗化为平地,整个玄宫城也剧烈的颤抖开,这时景风突然散发出一股霸气,豪气的说道:“玄宫宗是我景风灭的,我总有一天会把你们玄心山也连根拔起的!”听到巨大轰鸣声,以及景风霸气的话语,玄宫城的城民都跑了出来,震惊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景风四人。而宝物楼的掌柜听到玄宫宗被景风所灭,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抖的爬进了屋里躲了起来。看到众人惊恐的表情,景风微微一笑,和五爪三人一起消失在了空中。第105章震怒的玄心山虚独镜中。由于五爪久逢对手,在杀死五级仙君泉雨之后,兴奋的大吼大叫,而此时的景风却感到了一丝压力,玄心山在玄宫星上的分支玄宫宗被自己所灭,玄心山一定会震怒,自己在仙界会更加步步维艰,但景风从没后悔自己灭了玄宫宗,景风就是要让天之界所有人知道,追杀自己的下场是什么。看到景风紧皱的眉头,若灵体贴的问道:“风哥,怎么了,在想什么呢?看你愁眉不展的。”“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想通之后就好了,对了灵儿,你的四级魔王境界巩固了吗?”景风关心的询问道。“嗯,早就巩固了。风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烦恼就给灵儿说,灵儿想为你分忧。”若灵温柔的说道。“

                      方梦茹插嘴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大家不可乱了方寸。即便派人去找,我们也得商议一下,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赵玉清道:“师妹所言有理,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商议一下对策。”啸天不安道:“时间紧迫,我怕……”正说着,一旁不曾言语的新月突然身体一震,脱口道:“不好,天麟有危险!”众人脸色大惊,纷纷询问。舞蝶与林依雪更是不由自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追问道:“天麟(师兄)他在哪,他怎么了?”新月一脸焦急,神情恐慌不安,急切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应到天麟发出了一股执念,充满了不舍与离别之情,似乎……似乎……”“似乎什么,你快说啊!”用力的摇晃着新月的手臂,舞蝶焦急的追问。新月闻言一愣,随即恢复了几分冷静,满脸沉痛的道:“那是天麟在向我道别……”一句话,震住了所有人。大家愣愣的看着新月,似乎还不曾搞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眨眼,啸天惊醒,急切道:“瑶光,你能不能立马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方位?”瑶光闻言惊醒,稍稍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丝毫感应不到他的气息,这是很反常的事情。”第六章 天麟死讯江清雪惶惶不安,急怒道:“天麟决不能有事,他决不能出事,不然天下就要大乱了。”林依雪眼含泪水,拉着新月的手臂,追问道:“你能感应到天麟师兄的执念,就一定能找到他在哪里。你快带我们赶去。”新月双唇闭经,正全力催动灵识,追寻着那股执念的来源,希望能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位置。然而执念破空,瞬间消失。新月不善于追踪之术,又岂能找出天麟目前的方位?附近,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家各思对策,正全力搜寻天麟的踪迹。突然,雪狐有了一点发现,大声道:“天麟在西北方向……”斐云问道:“具体位置在哪?”雪狐摇头道:“我只能探测到他大概的方向,无法确定确切的位置。”啸天道:“我这就去找……”银光一闪,人影消失,啸天第一个前往找寻。赵玉清见众人已乱了方寸,吩咐道:“大家不要激动,越是关键的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正说着,新月突然浑身一颤,一股激荡的气流从她身上扩散开来,一举将身旁之人震飞。同时,新月口中尖叫一声,其音悲切刺耳惊魂,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一刻,新月仰天悲啸,悬浮半空的身体突然射出,宛如流光破壁,朝着西北方向而去,眨眼就没了人影。新月的反应给了众人不祥的感觉,大家焦急万分,本想追随新月而去,谁想新月激动之时施展出了咫尺天涯,眨眼就没了踪迹。那一刻,腾龙谷口愁云四起,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冰雪老人等满心焦虑,一种深深的不安笼罩在他们的心底。赵玉清脸色惊奇,静立的身体微微一晃,如醉酒般朝后退去。雪山圣僧觉察到他的变异,轻声道:“老友,你……”赵玉清神色憔悴,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神光灰暗,语气低落的道:“数千年的传承至此完结,我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雪山圣僧闻言失色,颤声道:“你是说消失的神话将重现人世?”赵玉清微微颔首,脸上满是沧桑与沉痛的表情。方梦茹看着赵玉清,质疑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此言一出,众人都清醒了几分,目光齐聚一起。赵玉清看着众人,苦涩的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家切莫忘记。”冰雪老人不解道:“师兄口中的特殊,不知有何含义?”赵玉清沉痛一笑,低声道:“今天的特殊包括两个含义,第一,腾龙谷将于今日毁灭……”“什么!这怎么可能?”意外的消息引起了众人的惊异,不管是腾龙谷的高手,还是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其中,冰天作为腾龙谷辈分最高之人,当即质问道:“玉清,这可不是儿戏,你说话要有依据。”赵玉清看了看众人,眼神中含着大家无法理解的神情,自顾自的道:“第二,天麟已于片刻之前离开了人世……”“什么!不,这不可能!天麟绝不会死,绝不会……”惊怒的声音从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等人口中响起,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天麟会突然死去。方梦茹摇晃着后退了数尺,喃喃道:“师兄,这样的玩笑,我们可承受不起。”赵玉清苦涩道:“师妹,你觉得师兄会是那样的人吗?”方梦茹不语,眼中挂着淡淡的失意,一种无声的痛楚弥漫在心底。江清雪满脸泪痕,嘶吼道:“不,我不相信,天麟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瑶光悲痛欲绝,但还算冷静,目光凝视着赵玉清,沉声问道:“谷主何以断定天麟已经死去?”赵玉清看着悲切的众人,轻叹道:“之前新月尖叫之时,是因为她感应到了天麟死前那弥散的气息,因而激动无比。那股气息很微弱,但却是天麟死后唯一留下的印记,在消散的一瞬间,传遍了神州大地。这股气息,对于陌生之人而言,一般不会在意,也难以感应。但认识天麟之人,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能捕捉到他死前的那一缕气息。”瑶光闻言身体一震,眼中神光瞬间黯淡,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马宇涛较为冷静,询问道:“天麟与玉心在一起,若然天麟遇难,那玉心岂不是……”赵玉清复杂一笑,点头道:“宗主猜的不错,玉心也难逃一死。”楚文新惊怒道:“为什么这样?”赵玉清心碎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林依雪哭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天麟师兄绝不会离我而去,我要去找到他,证明你们的话都是骗人的。”江清雪伤心之极,拉着林依雪的手,泣声道:“师妹,我陪你一起去,我们一定要找回天麟。”舞蝶道:“我也去,我不相信天麟会这么轻易就死去。”方梦茹道:“大师兄,我们……”微微摇头,赵玉清道:“这里的人不能全部离去,我们还有必须面对的宿命。”方梦茹道:“可是……”赵玉清道:“师妹的意思我明白,我打算让瑶光陪同江、林二位姑娘前去找寻天麟,舞蝶一同随行。其他人暂且留下,我另有安排。”屠天闻言略有不悦,本想随瑶光一起前往找寻天麟,但赵玉清既然开了口,他也不便反对。走到瑶光身侧,屠天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坚强点,一定要找回天麟。”瑶光眼底含着悲切,点头道:“我会的,你们放心。”环顾四野,瑶光看了看众人,随即吹了一个口哨,就见八宝破空而至,出现在他的头顶。叫上江清雪、林依雪与舞蝶三女,瑶光挥手与众人道别,骑着八宝飞射云端,眨眼就消失了踪影。目送四人离去,赵玉清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带上各自的珍贵之物,西行五里原地待命。”徐靖惊愕道:“师祖,那这里我们就不守了?”赵玉清道:“你们听命行事就是了,我自有道理。”徐静不敢多问,连忙整理起谷口堆放的杂物,与其他人一道,西行五里等候命令。赵玉清原地静立,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环境,眼中满是不舍。雪山圣僧幽幽叹息,轻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历史的变迁,从来如此。”赵玉清笑笑,满脸苦涩,在沉默了片刻后,与雪山圣僧一道离开了那里。那一刻,随着他们步伐的远去,历史的车轮正逐步推进。当注定的宿命展现在世人眼里,那时候的冰原,将会是怎样的一幕情形?天女峰上,往昔的冰雕如今已变成了活人,依旧凝视着南方的天际。像恒古不变得传奇,延续着它的神秘,让世人为之惊叹与惋惜。牡丹与玫瑰分立两侧,目光凝视着腾龙谷方向,心中思念着天麟。原本,牡丹与玫瑰还算矜持,不愿在彼此面前流露出内心的相思之情。可自从获悉了云霓圣女的经历,两人都有了很大的转变,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这时,狂风突然吹起,带来阵阵寒气。牡丹不经意的回首,正好迎上那凛冽的寒流气劲,这让她身体一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察觉到牡丹的情形,玫瑰问道:“怎么,是站得太久,脚发麻了?”牡丹看了玫瑰一眼,神色担忧的道:“我突然心神不定,好似有事情发生。”玫瑰闻言微惊,皱眉道:“以你的情况而言,与你有密切关系的事情无非两样,第一关系到五色天域,第二关系到天麟。”牡丹微微颔首,颇为不安的道:“我担心是天麟……”玫瑰脸色惊变,追问道:“你肯定?”牡丹摇头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老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天麟会出事。”第七章 难以承受玫瑰秀眉紧锁,低头不语,暗中搜寻着天麟的踪迹,结果竟然一无所得。抬头,玫瑰看着牡丹,惊讶道:“我感应不到天麟的位置,连他身上的玫瑰花也没有任何回应。”牡丹苦涩道:“我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恐怕这一次……”聆听着二女的交谈,云霓圣女道:“天麟目前位于西北方,气息时有时无,略微怪异。”玫瑰惊讶道:“你能感应到天麟的位置?”云霓圣女沉吟道:“说实话,天麟……”牡丹担忧道:“天麟怎么了?”云霓圣女看了二人一眼,轻叹道:“天麟的未来充满了变数,谁也无法看得透他。”玫瑰不解道:“这与他目前的处境有何关系?”云霓圣女道:“有着变幻不定命运的人,一生总是会经历很多挫折。”牡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你是说天麟有危险?”云霓圣女眼神怪异的看着二女,轻吟道:“很多时候,危险也是一种奇遇。”玫瑰不解,略显焦急的道:“什么意思?”云霓圣女看了一眼西北方,轻叹道:“意思很简单,天麟正经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奇遇。”牡丹问道:“他会有多大的危险?”云霓圣女迟疑道:“有些事情,我其实不便告诉你们。”玫瑰闻言一震,质问道:“你是说天麟会有生命危险?”云霓圣女复杂一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是时,牡丹与玫瑰都是一脸焦急,两人目光对视,眼中都泛起了担忧之情。突然,一股奇异的信息涌入二女的心底,化为了一种锥心的痛楚,瞬间填满了她们的心扉。“不!”短促的尖叫从玫瑰口中响起,她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泪水,一种撕心裂肺之感占据了她的意识。牡丹身体一晃,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眼中神光瞬间黯淡,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云霓圣女见此,不由得轻声叹息,安慰道:“不要太伤心,属于你们的缘分,谁也夺不去。”玫瑰伤心欲绝,一个劲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天麟不会死,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牡丹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看着自闭的玫瑰,这才发现她对天麟用情很深。深吸一口气,牡丹强逼着自己冷静,轻声道:“玫瑰,天麟还在盼着我们前去,你应该振作一些。”玫瑰楞楞的抬头,眼神呆滞的看着牡丹,傻傻的问:“天麟在哪等我们?”牡丹心中悲痛之极,嘴上却强忍忧伤,轻声道:“就在不远处,我这就带你前去。”移身靠近,牡丹前者玫瑰的左手,目光凝视着云霓圣女,轻声问道:“你就不想再对我们说点什么吗?”云霓圣女表情怪异,低吟道:“福祸相依,真爱无敌。只要你们的爱能撑起一片天地,属于你们的幸福就不会远去。”牡丹皱眉道:“你话中似有深意,能说清楚一些吗?”云霓圣女摇头道:“不经历悲痛,又怎会懂得珍惜?去吧,真正的精彩现在才刚刚开始。”牡丹满心疑惑,但却不便多问,叮嘱道:“我们走后,你一个人多加小心。”云霓圣女淡然道:“千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为我担心。”牡丹心忧天麟,无心与她多费唇舌,当即便带着玫瑰朝西北方向飞去。云霓圣女目送二女离去,轻吟道:“宁静的冰原从此战火不息,我等待千年的情缘,可会有一个结局?”轻声的疑问随风而去,飘散在漫天风雪里。破空疾驰,穿云裂月。新月怀着万分焦急的心情,强忍内心的痛楚,施展出咫尺天涯无上法诀,瞬间就出现在百里之外,朝着西北方射去。之前,当天麟那股执念传入心底,新月就隐然预感到了的不妙。正思索着如何找到天麟,助他一臂之力化解危机,谁想仅片刻功夫,天麟的气息就突然消散,从世间消失。如此之快的变化让新月措手不及,在察觉天麟气息消散的那一刻,一向冷静的新月也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以此来展现自己对天麟之死的难以面对。其时,新月忘记了一切,心中除了天麟已容不下任何事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马赶到天麟身边去。穿行于风雪之间,寒气让新月稍稍恢复了几分冷静。她难掩内心的痛楚,但却开始搜寻天麟所在的方位。之前,因为距离与某种特殊原因,新月感应不到天麟的确切位置。而今,天麟已去,新月认真分析四周的情况,扩大灵识搜寻的范围,很空就捕捉到了一股正自消散的熟悉气息。有了目标,新月一闪而至,瞬间跨越百里空间,出现在一个冰谷上空。那里,地面掌平,裂谷无痕,寂静得有如一面镜子,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悬空而立,新月凝视着地面的情景,脸上逐渐流露出激动之情。就新月分析,这个冰谷地形平整,裂谷之中填满了冰雪,显然是人为所致。说明这里曾有人交战,才会制造出这样违反常态的地形。确认了这一点,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目光搜寻着地面,最终停留在一处稍稍突起的积雪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伤悲。无声而落,新月宛如石墩,呆呆的凝视着那突然的积雪,双唇颤抖不已。天空飞落着鹅毛大雪,地面的积雪迅速上升,只一会儿时间就加厚了一寸。新月眼角含泪,摇晃着上前一步,肩上仿佛承受着万钧之力,压得她几乎站不直身体。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新月才深有体会。想起以往的种种经历,想起天麟的顽皮英俊,新月眼中就忍不住落下悲痛的泪水,如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坠落在雪地里。从冰原混乱的那一刻开始,新月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虽然她不舍得天麟,但作为腾龙谷弟子,她并不畏惧。如今,天麟突然死去,这是新月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站在雪地里,新月浑身冰冷,一种绝望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冰原一向冷清,新月除了修炼,唯一在意的就是天麟,那是她一生最珍惜的感情。而今,天麟无声而去,留给新月的除了伤痛,还有一段挥之不去的遗憾感情。人的一生,不管是为名为利,图的都只是内心的一份慰藉。对于新月而言,天麟是她心灵的寄托,是她感情的支柱。一旦天麟离去,对新月的打击那是可想而知。风,呼呼吹起,带着几分悲伤的寒意。新月自沉痛中清醒,看着三丈外的那个凸起的地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与恨意。缓步前行,新月凝视着那里,内心的仇恨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越发的浓烈。当新月临近那凸起的积雪处,内心的激动似乎已达到了极限,周身光芒闪烁不定,起伏的真元形成一股强劲的狂风,正迅速的吹散附近的积雪。很快,积雪朝四周散去,雪地上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无声的躺在那里,面朝着天际。新月身体一震,目光凝视着地面的天麟,嘴角鲜血外涌,整个人摇晃着朝后退去。这一刻,当新月见到天麟的尸体,内心的刺痛瞬间攀升至极限,其激动的情绪使得她难以承受,当即重伤吐血,后退了数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新月楞楞的看着天麟,凝视着他嘴角的血痕,以及那不曾闭上的眼睛。天麟的眼中有着恨意,有着不平。似乎他心有不甘,至死也放不开心中的挂虑。新月身体颤抖,泪落无声。生性冷静的她虽然不曾大吼大叫,但那种无声的痛楚更是让人心惊。风,突然无声,像是在回避。雪,突然加大,像是在叹息。新月吃力的迈着脚步慢慢临近,眼中的泪水化为了冰珠,一颗颗滴落在坚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数步之遥,眨眼临近。第八章 一切缘由当新月走到天麟的尸体旁,缓缓蹲下之际,她心中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化为了滚滚热泪与哀怨的哭泣声。“天麟,你怎舍得就此离去?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个事……啊……”哭泣声中,新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天麟的脸庞。然而就在新月的右手即将沾到天麟的脸部肌肤时,突然一股白光闪过,带着一股强烈的冲劲,一举江新月弹开。翻身而退,新月落地之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颤声道:“天麟,是你吗?你不要吓我,你快快醒来。”“唉……”一声叹息自虚空中传来,天麟身上白光一闪,一朵巨型的雪莲花凭空而现,花蕊中露出一个长发披肩,上身赤裸的女子,她正透过秀发间的空隙,凝视着眼前的新月。见状,新月惊诧无比,带着几分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寻缘看着新月,幽幽叹道:“我从隔世来,你可以称呼我寻缘。”新月质问道:“你怎会在天麟身旁,他的死可是与你有关?”寻缘轻声道:“宿命之缘,天意使然。这是他必经的劫难,谁也无法改变。至于我,跟在天麟身边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他所经历的事情,我几乎全都知道。包括天麟与你之间的感情,与舞蝶、玉心、牡丹、玫瑰之间的事情,我都完全知道。”新月质疑道:“此事天麟从不曾谈起,我如何能信你?”寻缘道:“我第一次与天麟相见,是因为锁魂剑。我吩咐他不许对人谈及我的存在。此前,天麟应该对你提过,他曾遇上三足冥鸟,差一点死去。可为什么他能逃过一劫,这一点你们谁也不知道。”新月皱眉道:“是因为你?”寻缘点头道:“不错,是因为我。三足冥鸟乃死神化身,阴邪之气强盛之极。而我是从隔世前来,不染凡尘之气,拥有神圣纯洁之力,方能抵御三足冥鸟那死亡的气息。”新月沉吟道:“你既然从隔世而来,为何要跟在天麟身旁?”寻缘道:“我来只是为了寻找一段缘分,而天麟就是我要找寻之人。我与他之间,在前世就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新月沉默了抛开,问道:“如此说来,你应该知道天麟是怎么死的?”寻缘轻叹道:“天麟是死在九虚圣使张帆的手里。”新月闻言一震,脱口道:“是他!那玉心呢?她怎么不见踪影?”寻缘苦涩道:“此事说来令人伤感,得从昨日说起。”新月道:“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寻缘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新月正色道:“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寻缘道:“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大部分可以告诉其他人。但有一部分,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其他人。”新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寻缘微微颔首,低声道:“昨日,天麟曾去找过赤炎,当时赤炎曾提醒过他,说他今日有血光之灾,让他切忌小心。”新月身体一震,脱口道:“天麟并未与我们提及此事。”寻缘道:“那是因为天麟不想你们担心,同时他也有些质疑,不太愿意相信。”新月追问道:“天麟之死,就因为赤炎的一句预言吗?”寻缘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记得第一次见到三足冥鸟时,我就提醒过天麟。我只能为他化解一次危机,死神的诅咒绝不会轻易离去。今早,天麟与玉心离开腾龙谷,不久便遇上了三足冥鸟。当时天麟就预感到了不妙,迅速折返腾龙谷,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新月伤心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寻缘道:“返回的途中,天麟与玉心遇上了张帆,双方展开激战。”新月惊疑道:“即便天麟打不过张帆,但要逃离应该还是不成问题,何以天麟会死在这里?”寻缘叹息道:“赤炎的预言,三足冥鸟的出现,致使天麟受了很大影响,心里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能力。加之张帆的修为出乎意料,所以……”新月摇头道:“不,不会的。天麟号称冰原之神,在这里他有着神鬼莫测之力,他绝不会……”寻缘苦涩道:“你知道张帆的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吗?”新月迟疑道:“我不太清楚。”寻缘道:“天麟与玉心的修为都处于归仙后期。而张帆的修为已经到达了玄真境界的中后期,双方之间实力悬殊,那不是法诀的巧妙可以弥补的差距。”新月神情一震,骇然道:“那岂不是……是……”寻缘微微颔首,继续道:“那一战,张帆占据了绝对优势。天麟因为看不透敌人的深浅,第一招就被张帆重伤,导致天麟失去了逃走的机会。”新月问道:“那玉心呢?”寻缘道:“玉心不肯离去,她全力配合天麟,两人曾借助残情剑的威力,毁灭了张帆的肉身,可终究不曾逃过宿命。”新月微微一晃,痛心道:“你说玉心也死在这里?那张帆呢?”寻缘道:“实力的悬殊,注定了天麟的命运。当怒火在天麟心中燃起,他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血煞之气,致使他重伤的身体实力大增,与张帆拼死一击。那时候,张帆突然施展出灭神三式的第一式,若非玉心拼死相助,此刻的天麟早已形神俱灭。”新月问道:“后来呢?”寻缘幽幽一叹,感触道:“后来,天麟重伤倒地,全身经脉尽断,已然奄奄一息。当时,张帆不愿拖得太久,再次施展出灭神三式第一式,打算先杀掉玉心,以打击天麟。面对那可怕的一击,已然重伤的玉心并没有逃避,她做出了一个选择,把希望留给了天麟,遗憾留给了自己。”新月脸上肌肉微颤,激动的问道:“什么选择?”寻缘道:“就我从天麟的记忆中了解,玉心所在的绝情门有一招无敌绝技,名为绝情之恋。在那危险的一刻,玉心义无反顾的施展出至强的一击,以残情剑为武器,一剑毁灭了张帆的元神。那一剑天地震惊,让天麟看到了希望。可天麟并不知道,这一剑也耗尽了玉心毕生之力,将她推上了绝境。当玉心落地,她的气息消散于天地,那一刻,天麟激动到了极点,虚弱之极的他顿时万念俱灰,原本仅存的求生意志也突然消失,导致他提前死去。”新月悲痛欲绝,泣声道:“玉心,你好傻。”寻缘摇头道:“这不是傻,换了是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新月伤心流泪,问道:“玉心既死,她的尸体何以没在这里?”寻缘道:“天麟与玉心死后不久,一只大鸟突然出现,带走了玉心的尸体。”新月愕然道:“大鸟?它为何要带走玉心的尸体?”寻缘沉吟道:“以我所见,大鸟似乎认识玉心,对于她的死很伤心,应该是某个熟悉玉心之人所饲养的灵禽。”新月微微点头,伤心的道:“灵禽都知情意,何况我们。现在天麟已死,我想带他回去。”寻缘摇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能带他离去。”新月惊讶道:“为什么?”寻缘道:“之前,在你想要抚摸天麟之时,我阻止了你,这是有原因的。”新月闻言,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追问道:“什么原因?”寻缘看着新月,眼神复杂的道:“我之前告诉你的一切,都只是无关要紧之事。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新月眼中露出迷茫之情,惊诧道:“真正重要的事情?”寻缘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随即目光移回新月的身上,轻声道:“天麟的命运很神秘,他的未来取决于他自己。”新月激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寻缘不理会新月的提问,自顾自的道:“眼下,天麟的生死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在于他自己。第二,取决于你。这两个方面都同样重要,这就是我现身与你一见的原因。”新月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寻缘沉吟道:“简单来说,天麟目前确实已经死去,无论肉体还是元神,都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但是在天麟的脑海里,还有一股变幻莫测的神秘之力,一直在持续运转,外人根本无法查知。”新月惊喜道:“你是说天麟还有一线生机?”寻缘看着新月,表情奇异的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我就会有天劫。眼下,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触碰天麟,包括你自己。”第九章 众人齐聚新月问道:“我要守天麟多少时间呢?”寻缘道:“三天。只要你能守住他三天三夜,用你的爱为他筑起一道坚强的防御,属于你的幸福,就会回到你的生命里。”新月闻言激动无比,语气坚定的道:“你放心,哪怕我死,也一定要守护好天麟。”寻缘神色怪异,轻叹道:“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目前的冰原动荡不安,山崩地裂随时可见,你要确保天麟不受一丝影响,那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情。此事关乎天下,非你一人所能完成,因而你要团结其他人,大家共同来完成。”新月稍稍沉吟,轻声道:“稍后不久,我估计牡丹、玫瑰、舞蝶、瑶光等人就会赶来,到时候我让他们一起协助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寻缘微微颔首,轻吟道:“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天麟虽死,但前来抢夺他尸体的高手至少有好几位,你们切不可大意。”新月疑惑道:“天麟都死了,那些人何以还要抢夺他的尸体?”寻缘道:“不要多问,将来你自会知道。另外,残情剑就在天麟旁边,你要保存好此剑,不可给他人借用,因为这把剑会认人,非有缘之人不能触及。”新月道:“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寻缘眼神奇异,静静的凝视着新月的双眼,低吟道:“其实天麟的死与我有很大的关系,可惜这都是天意,你将来自会明白。另外你记住,要移走天麟的尸体很简单,但你决不能让人将他带离此地,因为这是他命运转折之地,有着不可违逆的宿命。现在,我将隐去,剩下的就全靠你了。”语毕,寻缘连同那莲花一起,眨眼就变小了数百倍,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麟的身上。新月见此,轻声问道:“寻缘,你还在吗?”天麟怀中,寻缘传来回音道:“我一直在天麟身上,但此后的一切要全凭你们努力,我不会再插手任何事,不然就会影响天麟的命运。新月,振作精神,用你的爱唤回你最心爱之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新月闻言收起伤心的表情,沉声道:“你放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付出百倍的努力,用无尽的爱指引天麟回家。”这一刻,当微弱的希望出现在新月面前,她选择了进取,用自己最真挚的心,去面对那未知的结局。最终,她能否如愿,这三天又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天空雪花不停,呼啸的北风吹动大地。新月站在冰谷里,激动的情绪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平静。移开目光,新月看了看那裸露在天麟附近的剑柄,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叹息。缓步靠近,新月弯腰握住剑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受到了残情剑的一些排斥。随即,那股排斥之力在感应到新月身上那股神圣之气后迅速消失,慢慢的被新月拔起。七彩一现,剑气袭人。残情剑七彩晶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震撼力。新月仔细凝视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搜寻着剑鞘的踪迹。四周白雪茫茫,仅凭肉眼要想找出剑鞘,那显然是件困难的事情。好在残情剑十分神异,似乎感应到了新月的心思,剑身微光一闪,发出一股无声的呼唤,其剑鞘自动从积雪下飞出,哐啷一声便淹没了残情剑那耀眼的光辉。轻抚着剑鞘,新月自语道:“神剑有灵,希望你能协助我们一起守护天麟。”语毕,新月收起思绪,低头凝视了天麟片刻,随即抬头远望,周身气势扩散,发出了一股信息。是时,远处的天空传来几股熟悉的气息,分三个方向朝这边靠近。很快,冰谷上空光芒汇聚,啸天、牡丹、玫瑰、八宝先后赶来,大家争先恐后的朝着地面落去。光芒一闪,啸天、牡丹、玫瑰三人最先赶到天麟附近,在看见地上的尸体时,三人齐声大喊,语气中含着无尽的伤悲。“天麟!天麟!”呼唤声中,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天麟的尸体扑去。届时,八宝落地,瑶光、江清雪、林依雪、舞蝶四人放声悲呼,也朝着天麟扑去。新月静立不动,周身光芒流转,在众人扑向天麟之际,她没有开口劝慰,而是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在天麟身外设下了一层防御,当即将七人弹退。由于心情激动,瑶光、啸天、牡丹等人都没有准备,在身体被弹开之后,各自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移身拦在天麟身侧,新月看着眼前激动、悲伤的七人,喝道:“大家冷静,听我一语。”江清雪泪眼朦胧的看着新月,哭声道:“新月,你让我们先看看天麟,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也不迟。”玫瑰伤心道:“天麟,你不是一向自负过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就这样匆匆离去?”林依雪痛哭道:“天麟师兄,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啸天与瑶光激动无比,两人身体颤抖,眼中满是自责与痛心的表情。舞蝶楞楞的站在那里,嘴角鲜血无声溢出,脸色苍白得几近死灰。牡丹悲痛欲绝,痴痴的看着天麟,脚下缓步移近,似乎已忘记了一切身外事。新月留意着众人的表情,苦涩道:“大家请听我一句,莫要靠近天麟。”江清雪哭泣道:“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难道你连我们最后的一点要求也要拒绝?”林依雪闻言,顿时激动无比,顾不得新月的劝告,朝着天麟冲去。新月见状,周身光芒一闪,发出一股柔和之力,将林依雪真退,口中大喝道:“冷静!听我说完也不迟!”突如其来的大吼震住了众人,大家楞楞的看着新月,暂时忘记了哭泣。幽幽一叹,新月苦涩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何尝不想扑到天麟身上,抱着他苦哭一场,用手去抚平他那眉宇间的遗憾与惋惜。”牡丹闻言,稍稍冷静了几分,问道:“为什么你不那样做,反而还要阻止我们?”新月看着众人,沉声道:“为了天麟。眼前你们所见的情况真实无比,天麟确实死去,但他很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谁也不能碰触他,以免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顿时精神一振,异口同声道:“天麟还有一线生机?真的吗?”新月苦涩道:“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一点,在未来的三天之内,天麟不能离开此地,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不然就将前功尽弃。”啸天问道:“你这些情况从何而知?”这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都看着新月。微微一叹,新月道:“天麟的身上隐藏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其中就包括一个名字。”林依雪追问道:“什么名字?”新月道:“寻缘。”舞蝶疑惑道:“这个名字很陌生,我们谁也不曾听闻。”江清雪问道:“寻缘是谁?”新月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她是谁,我只是知道,在天麟第一次见到锁魂剑时,寻缘就跟在了天麟身旁。”瑶光惊诧道:“寻缘既然跟在天麟身旁,何以我们都不曾知道?”新月道:“因为寻缘只是一道灵魂,寄存在莲花之中,藏于天麟的怀里。此前,寻缘告诉我,天麟同玉心遇上了九虚圣使张帆,双方激战之下,天麟重伤不治……”啸天打断了新月的话,厉声道:“可恶的九虚一脉,我非要灭了他们!”瑶光激动无比,大声问道:“张帆何在,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新月苦涩道:“玉心为了救天麟,施展出绝情门至强绝技,以生命为代价,在死前杀掉了张帆。天麟因为玉心之死,激动之下心神失守,重伤的他最终走上了绝境……”江清雪闻言身体一震,悲呼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第十章 两手准备林依雪哭泣道:“不,我不相信。天麟师兄不会死,他不会离开我们。”牡丹面容憔悴,痛心道:“玉心,你让我们如何面对这场打击?”玫瑰凝视着天麟的尸体,问道:“既然天麟已死,我们为何不能靠近他,好好的将他看仔细?”新月道:“寻缘告诉我,天麟虽死,却还有一线生机。能否把握这最后的机会,就要看我们的表现。首先,我们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天麟,触碰天麟,包括我们自己。其次,我们要守住天麟三天三夜,防止有人会对他不利。寻缘曾提醒我,不久之后必会有高手来抢夺天麟的尸体。虽然寻缘没有道明个中因果,但我相信必然有其原因。目前,我们应该振作精神,尽最大的努力,度过这三天三夜。到时候,一切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林依雪停止了哭泣,问道:“新月,你相信那寻缘的话?”新月点头道:“不管真假,我宁可相信,绝不放弃。”瑶光质疑道:“天麟目前肉体坏死,元神消散,怎么可能还有生机?”啸天道:“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得不试。记得当年,陆云也是历经磨难,很多次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他总是一次次站起,创造了属于他的传奇。而今,天麟已死。我们能做的就是守护他三天,不管寻缘之言是否可信,我们都得赌一赌运气。”舞蝶道:“这里距离腾龙谷数百里,我们不如将天麟带回去,大家一起看守,那样更加安全一些。”江清雪赞同道:“这个想法不错,我同意。”新月道:“不行。天麟决不能离开此谷,这是他宿命归属之地,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方便反而害了天麟。”玫瑰道:“只要是为了天麟好,在什么地方都一样。”牡丹沉吟道:“听了新月的话,我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也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我与玫瑰离开天女峰时,云霓圣女曾说过一句话,当时我并不理解,但现在我已经懂得了她话中的含义。”林依雪急切道:“云霓圣女说过什么话?”玫瑰疑惑的看着牡丹,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牡丹道:“你当时情绪失常,自然没有留意。云霓圣女曾言,只要我们的爱能撑起一片天地,属于我们的幸福就不会远去。从这句话可以得知,她事先就知道了天麟的一些事,也预知了某些结果。她说此话是在暗示我们,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有转机。这些正好与新月的讲述相吻合,说明云霓圣女与寻缘都看透了某些事,但却因为身份的缘故,不能直接告诉我们。”舞蝶道:“如此说来,我们只要守护天麟三天,就有可能会出现奇迹?”牡丹道:“理论上是如此,可实际上怎么样,我也说不准。”江清雪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决不能放弃。”林依雪担忧道:“师姐,要是万一天麟他……”江清雪苦涩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赌一赌命运。”瑶光道:“既然还有希望,我们就先振作精神,商议一下未来三天的事情。”啸天道:“目前我们这里有八人,实力相对不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新月担忧道:“就此前寻缘说话的口吻,这三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挺得过去。”牡丹道:“天麟身份特别,一旦他的死讯传出,我猜测九幽一脉的地狱使者必会前来生事。其他与天麟有仇的敌人,也会纷纷赶来……”玫瑰恨声道:“只要他们敢来,就绝不让他们活着离去。”舞蝶迟疑道:“冰原目前高手如云,有许多人物恐怕非我们所能抵御。”瑶光眼眉一挑,问道:“你指何人?”舞蝶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目前就我们了解,冰原最可怕的高手无非是蛇神、死亡城主、傲天君王、黑魔以及五色天域之人。他们若是前来生事,只怕我们很难将其打退。”新月道:“这些人中,就我了解,蛇神与傲天君王应该不会对天麟有什么企图。剩下死亡城主、黑魔与五色天域方面,那就需要我们小心防备。”瑶光道:“五色天域方面,我想谷主他们会出面应付,剩下其余之人,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啸天道:“防御方面我们可以与腾龙谷通通气,让他们尽力分散敌人的实力,已减轻我们这边的压力。至于天麟的死,我打算回一趟中土……”瑶光苦涩道:“你此时回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只怕很多人都承受不起。”啸天叹息道:“无论天麟是生是死,我们都得把这消息传回去,因为这关系天下的命运。若然因此而引出陆云,对天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瑶光迟疑道:“陆叔叔隐居之地无人得知,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海女。”林依雪道:“陆师伯法力通天,若是他肯出面,说不是天麟师兄还有希望还阳重生。”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精神一振。江清雪道:“林师妹所言极是,我们先在这里守护天麟,赌一赌他的命运。若是三日之后毫无起色,到时候再找到陆师伯,说不定他会有办法救活天麟。”众人闻言没有异议,当即决定由啸天出面,先返回腾龙谷将这边的事情告诉大家,然后施展空间跳跃之术返回中土,把事情告之易园与除魔联盟后,再回来协助众人。啸天义不容辞,当即告别众人,先赶回腾龙谷去。原地,新月等人又商议了一阵,在考虑到了地震、强敌等诸多因素后,制定出了一个相对完善的对策,开始严密防御。腾龙谷以西五里处,是一个平坦空旷的雪地。赵玉清吩咐众人原地待命,随时小心敌人的偷袭。当啸天返回,这里还一片平静,并未发生任何异动,这让不少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搞不明白赵玉清为何要舍弃腾龙谷,将众人安排在这里。微光一闪,啸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脸上神色悲切。屠天一步跨近,抓住啸天的手臂,焦急的问道:“天麟怎么样了,其他人呢?”啸天苦涩道:“我们已经找到天麟,可惜天麟已经死去。”屠天摇晃着后退,喃喃自语道:“天麟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斐云急声道:“你怎么不把天麟带回来?”啸天看了一眼众人,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有关天麟死亡的事情,以及新月等人防守在那的消息。听完此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多了一份期盼与侥幸的心理。方梦茹感触道:“当年,陆云也是命运多舛,数度生死。如今,天麟重蹈覆辙,希望他也能像陆云一样逢凶化吉。”雪山圣僧道:“不经历生死,他又怎能成长?”赵玉清复杂一笑,叹息道:“天麟有属于自己的道路,就像我们有各自的宿命,谁也无法逃避。眼下,天麟那边只能靠他们自己,我们这边也只能靠我们自己。”马宇涛担忧道:“谷主话中有话,何以不肯明言呢?”赵玉清苦涩道:“说来只会徒乱人意,还是不说好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啸天还要赶回中土,请代我问候易园与除魔联盟的各位同道,感谢他们的大力支持。”啸天点头道:“谷主客气了,我这就离去,以便尽早赶回。”赵玉清微微颔首,与众人一道挥手送别啸天离去。银光一闪,啸天破空而现,于片刻之后出现在易园之内。第十一章 啸天传讯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啸天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心情复杂之极。当第一次见到天麟,啸天就认出他与陆云有关系,还想着有一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而今,数日之隔,啸天回到这里,带来的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这如何不让他感到伤心。长长一叹,啸天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易天阁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花园里。是时,易园弟子马午正好路过,在见到啸天后,立马上前施礼道:“前辈,你怎么回来了?”啸天神情憔悴,问道:“马午,你师傅在吗?”马午回答道:“师傅已于前日离开,目前一切事务由师母主持。”啸天神情苦涩,轻叹道:“去通告你师母,就说我有事找她。”马午见啸天一脸悲痛,心中颇为好奇但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啸天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易天阁,目光凝视着牌匾上那个五环印记。片刻,细碎的脚步声传入啸天耳朵里,他转身看去,只见许洁一身素装,模样端庄秀丽,莲步轻移,眨眼就来到他的附近。马午紧随其侧,神色恭敬。含笑点头,许洁看着啸天,问道:“此次回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啸天看了马午一眼,轻叹道:“你先下去,我有事情单独与你师母谈。”马午不敢多语,当即转身离去。许洁凝视着啸天,发现他神情悲切,心中顿时生气一股不安,一边请他进入易天阁,一边追问道:“是不是依雪出了什么事?”啸天摇头,神情悲愤,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懊悔与自责。许洁不解,问道:“怎么了?你一向比较开明,对任何事都看得比较透彻,何以这一回……”啸天眼中泪落无声,颤声道:“天麟出事了。”许洁一愣,疑惑道:“天麟?就是清雪口中的那个少年奇才?他怎么了?”啸天痛心之极,艰难的道:“他死了,就在今日。”许洁惋惜道:“听清雪说,天麟是罕见的奇才,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只是你为何这般在意?就因为他有过人的天分?”啸天身体颤抖不已,生涩的道:“你若知道天麟的身份,就会明白我此刻心中的懊悔与心情。”许洁疑惑道:“身份?什么身份?”啸天看着许洁,眼中有着许洁无法明白的含义,语气沉痛的道:“若是三日之前,这对你而言,会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如今,这却成为了我们挥之不去,懊悔终生的憾事。”许洁脸色惊变,追问道:“有这等怪事?到底天麟是何身份?”啸天悲愤欲绝,痛心道:“天麟很像一个人,我们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几乎认定了他的身份,心中无比高兴。而今,这份高兴化为了痛心,却是让人承受不起。”许洁焦急道:“到底他是何身份,竟让你们如此痛心?”啸天仰天悲笑,泪水纵横,失声痛哭道:“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什么!天麟是陆云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不,我不信。”摇晃着后退,许洁脸色顿时苍白之极,身体颤抖不已。显然啸天的这句话,让她承受了太多难以承受的东西。啸天悲痛欲绝,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再也忍耐不住,悲笑道:“若非如此,我们岂能这般在意?”许洁摇摇欲坠,摇头道:“不,不会的,天麟不可能是陆云的儿子,这绝不可能。”啸天肯定道:“天麟绝对是陆云的儿子,这是不会错的事实。我们所有见过陆云之人,包括九阴圣母在内,都一眼看出,天麟与陆云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许洁伤心道:“那天麟的母亲是谁,为何我们都不知晓此事?”啸天道:“天麟的母亲名叫蝶梦,这应该是一个化名,其真实身份我们一直猜不透,她独自把天麟抚养。关于天麟,我们猜测陆云也不知情,因而这件事情十分隐秘。”许洁失声道:“你们既然认定了天麟的身份,何以不保护好他,反而让他死在那里。这让我们如何面对陆云。”啸天脸色沧桑无比,自责道:“天麟今年十九岁,修为已到了归仙后期,比起当年陆云还要强上几分。他为人聪明绝顶,做事细心。我们大家都十分喜欢他,谁也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可惜阴错阳差,今早他无意遇上九虚一脉的高手,最终……”许洁痛心道:“你们为何不早一点把这个消息传回?若是三日前你们传回这个消息,云枫与玉鸾必会亲临冰原,将天麟带回,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啸天懊悔道:“我们也不曾想到会如此。”许洁又气又急又是伤心,对于天麟的死感到无比痛心,责问道:“那天麟目前何在?你们打算怎么安排他的后事,如何向陆云交代?”啸天苦涩一笑,收敛了一下心神,轻叹道:“我这次回来,除了传讯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议。”许洁问道:“什么事情?”啸天道:“目前天麟虽死,但有人预言,天麟还有一线生机。瑶光他们正守护着天麟的尸体,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这一过程需要三日。若到时候奇迹出现,自然再好不过。若没有奇迹出现,我们就只能找到海女,让她请陆云出面,看有没有办法救活天麟。”许洁闻言又惊又喜,追问道:“你说天麟还有一线生机?”啸天苦涩道:“我也不敢肯定,但确实有高手预言,天麟还有生还得可能。目前,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决不能放弃任何希望与机会。”许洁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设法救活天麟。”啸天道:“我稍后会赶往除魔联盟,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派人寻找海女,我们两边一起进行。”许洁沉思了一下,轻叹道:“希望天麟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依雪情况如何?”啸天道:“依雪此行遇上了一段奇遇,目前修为大增。只是……”许洁担忧道:“只是什么?”啸天轻叹道:“从见到天麟的那一刻开始,依雪就喜欢上了天麟。此次天麟出事,依雪哭得十分伤心。并且,陈风、千影张、谭情牛都已战死冰原。”许洁身体一颤,苦涩道:“注定的劫难,总是会有一些人离去。至于依雪,她与天麟之间是缘是孽,就看她的造化了。”啸天道:“感情的事情最是伤神,天麟身边女人成群,若然这次他能不死,以后恐怕也是妻妾成群,比陆云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洁闻言轻叹一声,岔开话题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尽早赶往除魔联盟,然后回去协助瑶光他们。”啸天微微颔首,眨眼就消失无影。下一刻,啸天就出现在除魔联盟的大殿之内,正好陈玉鸾、司徒晨风、文不名、归无道长都在。见啸天出现,司徒成风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陈玉鸾看着啸天,皱眉道:“你神情悲痛,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啸天苦涩道:“此次回来,有两讲事情要告诉你们。第一,陈风、千影张、谭青牛已战死冰原……”“什么?青牛他……他……死了?”豁然起身,归无道长在获悉徒弟身亡的消息后,显得激动无比。文不名安慰道:“老道,想开点,人谁不死?只争早迟。”陈玉鸾脸色阴沉,问道:“第二件事情呢?”啸天表情奇异,眼神复杂的看着四人,轻声道:“天麟死了。”司徒晨风惊愕道:“天麟死了?他怎么死的?”陈玉鸾微微皱眉,质疑道:“你在为天麟伤心?”啸天微微点头,叹息道:“你们也会为他伤心。”文不名惊奇道:“素未谋面,似乎谈不上什么伤心吧。”第十二章 石破天惊啸天苦涩一笑,沉痛的道:“天麟很像一个人,一个你们无比熟悉的人。”文不名问道:“谁?”啸天道:“二十年前,那个威震天下,名扬四海之人。”陈玉鸾闻言一震,惊颤道:“你说天麟长的像陆云?”啸天沧桑一笑,悲痛的道:“我与瑶光、屠天一致认定,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什么!这怎么可能?”惊呼声中,大殿内的四人同时站起,显然天麟的身份让他们大吃一惊。啸天不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道:“今天一早,天麟遇上九虚圣使张帆,双方激战之下,天麟重伤而死。”陈玉鸾摇晃着坐下,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痛心之极的道:“你们好让人生气!”文不名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既然知道天麟的身份,为何不好好保护,将他送回中土?”啸天懊悔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可天意弄人。”归无道长问道:“眼下天麟在哪,后事如何?”啸天看了一眼悲愤无比的四人,轻声道:“天麟还在冰原,瑶光他们正守着他。有高手预言,天麟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们还在尽最后的努力,想扭转乾坤。”陈玉鸾闻言一喜,质问道:“真的?”啸天微微点头,轻声道:“我这次回来,一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天麟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也好……其次,我们商议之后,希望你们派人找到海女,让她请陆云出面,看陆云能不能救活天麟。”司徒晨风道:“找海女的事情抱在我们身上,天麟那边,你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啸天道:“就目前的情况分析,我们若能守住天麟三天三夜,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天麟就有可能重获新生。这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若是事情并不这般顺利,我们第二步就只有寄望陆云,看他能不能救活天麟。眼下,冰原的形势比我们当初预想要糟糕许多,你们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陈玉鸾道:“此事我们会考虑,目前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设法救活天麟。就你分析,天麟生还的机会有几层?”啸天迟疑道:“预言天麟有一线生机的共有两人,一个是两千多年前边荒九族十八部落的云霓圣女,也就是天女峰上那冰雕之中的神女。另一个叫寻缘,一直寄存在天麟身上,似乎知道天麟很多隐秘,曾留言新月,让我们一定要守护好天麟。”归无道长沉吟道:“照你所言,这二人若然所言当真,天麟就还有一线生机。若然所言不真,你们就会白费三日光阴。”文不名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怎样也要赌一赌运气。”啸天道:“我们也是这样考虑,所以打算全力以赴,一定要……咦……这是……”正说着,一股奇异的气息破空而来,传遍了天地。是时,陈玉鸾肩上的空灵鸟突然发出悲鸣,这让在场五人顿时心神一震,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知道分析,啸天突然脸色惊变,脱口道:“这气息来自北方,应该是冰原发生了大事,我得马上赶回去。”陈玉鸾叮嘱道:“切忌小心,一定要守住天麟。”啸天道:“放心,这一次就是拼了老命,我们也绝不敢有一丝的疏漏与大意。”语毕,啸天身上银光一闪,眨眼就消失了人影。大殿内,陈玉鸾脸色阴沉,吩咐道:“马上派人联系北风、扬天、佛圣道仙与黄天,通知东海水晶宫与南海琉璃宫,做好准时迎战的准备。”司徒晨风道:“那关于海女一事?”陈玉鸾道:“你们负责联系北风等人,我亲自前往海域找寻海女。”司徒晨风没有异议,看了文不名与归雾道长一眼,轻叹道:“有关天麟身份一事,暂时不要外泄,也不要告诉冰原的那些人。”归无道长道:“这个我明白,你们无需操心。”文不名问道:“盟主,你打算何时动身?”陈玉鸾道:“我稍后就走,你们安顿好联盟之事,由归无道长负责留守,你二人负责联系那些故人。”司徒晨风道:“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记得一路小心。”陈玉鸾微微颔首,起身离去。离开了林凡,玲花怀着不安的心情,前往找寻四长老的踪迹。一路上,玲花十分焦急,将速度提升到极限,人如破空之箭,眨眼就消失在风雪里。片刻,玲花来到与四长老分手之地,见到了正在激战的四长老与四翼神使,双方之间战况激烈,看样子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留意观察,玲花发现场中的二人此刻正相距数丈,彼此警惕的凝视着对方,似乎已到了关键时刻。为此,玲花心思微转,随即便直射场中,口中娇声道:“师叔祖,我来帮你。”四翼神使微微皱眉,哼道:“你这是找死。”四长老冷然道:“不要狂妄,如今的形势对你不利。”四翼神使冷笑道:“不利?你以为她的加入就能改变战局?”四长老漠然道:“一试便知,何必心急。玲花,你先出手,只要一招就足矣。”玲花看了四长老一眼,点头道:“师叔祖放心,我明白。”语毕,玲花身法一展,手中魔龙鞭急速抖动,施展出魔龙鞭法中最为凌厉的一招——石破天惊。届时,只见玲花身影分散,八道分身位列八方,将四翼神使围在中间,同时施展出不同的招式,自八个方向展开攻击,组成一轮联合攻击。四翼神使者见此,轻蔑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真是不自量力。”四翼挥展,狂风泛滥,汹涌的气流旋转飞散,形成一轮扩散的气浪朝外蔓延。玲花脸色漠然,视而不见,八道分身交错起伏,将不同的招式融合一体,凝聚成一张乌黑亮丽的光网,在邻近四翼神使之际,光网突然收紧,化为一道漆黑的光柱,轻易就突破了四翼神使的防御气罩,直射他的心脏。面对玲花的攻击,四翼神使眼神惊变,口中怒吼咆哮,双手迅速一翻一转,掌心发出两股绿色的光芒,迎上了玲花那漆黑的光柱,彼此交汇一点。是时,四长老身影变幻,手中长剑震颤,细碎的剑吟由弱变强,在传入四翼神使耳中之际,那波动扭曲的剑芒已扩展成一道弯曲变形的银白光柱,自相反的方向直射而来,眨眼就刺穿了四翼神使的防御,从背部将其一剑刺穿。

                      *.t*x*t*8*0.*c*o*m转头又面向她的对手,说道:“你平日里打不过她,因为你总认为打不过她,而且也不想打到她。不过你基本功扎实,虽然不如伊莎那样进攻犀利,但却能稳扎稳打,只要撑住她开始的疯狂攻击,就有机会反败为胜。你只要学会创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以弱胜强也不是难事。”所有人都在沉思王风的话,想着刚才看到的战斗,想着战斗的过程。接着听到王风的话语:“龙骑兵为什么派你们今年才试炼成功的人过来?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家随着他的话眼光又集中在王风身上,想着他的问题。“因为你们年轻,你们学习到的各种东西还不够成熟。上一次试炼成功的龙骑兵比你们大二十岁,二十年来他们不是已经更加的习惯了现在学到的东西,就是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只有你们还可雕琢,还可以改变一些固有的习惯。你们还有机会找出打破常规的方法,把龙骑兵的辉煌推向更高。可是你们却每天都在敷衍。”眼光转向精灵们,王风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帝国的精锐弓箭手,自己觉得学到了威力更大的射箭方法,战胜了几个小小的盗贼,立刻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最近连练习也懈怠起来了。”最后转到武士这里,说道:“你们学了些简单的招式,击败了以前的同僚,立刻觉得很有信心,很有面子了,能抬的起头了,竟然学会了在酒吧里和佣兵们打架了。”挨个训斥了一遍,王风左右扫视了一遍,说道:“狼军成立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狼军,敌人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颤抖,朋友听到它名字就安心。我希望你们牢牢的记住。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以后会是什么人,但是,现在你们是狼军的一员,你们有自己的使命和眼前的护送任务,你们不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的什么胡说八道而好勇斗狠的。”再次听到王风说一次狼军的信条,琳达心里浮现出了上次王风说这话的情景。而其他人大多是第一次听到,都在细想王风这句话里的含义。伊莎还在地上,嘴里重复着王风这句话:“敌人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颤抖,朋友听到它名字就安心。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王风如梦一般的话音传了过来:“在我的故乡,曾经有一支队伍也叫做这个名字,在这个名字前面,倒下了无数敌人的尸体。战场上,只要狼军出现的地方,即便是冲锋的号角响起,对面的敌人也不敢稍有前进,哪怕战后会面临着自己军队的严厉处罚。几十万大军的侧翼,只有区区五千狼军在防守,但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无论什么部队,只要在狼军前面能够全身而退,在军队中就可以享有无上的尊崇。当狼军解散的时候,几十万敌人奔走相告,喝酒庆贺,甚至有人喜极而泣。敌军的主帅率领所有的高级将领在阵前敬礼相送。你们龙骑兵虽然是大陆第一的兵种,可曾有过这样的荣耀?帝国的军队虽然强悍,可能比的上狼军的万一?”第一次听到王风说起曾经的狼军的事情,而狼军竟然有如此光辉的历史,大家也顾不上细问这支狼军到底是哪里的队伍,每个人都被狼军的荣耀所吸引,目光也变的憧憬。伊莎在地上,如同所有人一样,也被这段话深深吸引,嘴里喃喃的道:“原来,真的有过这样的队伍啊!”再次的面向王风,眼睛里射出的都是狂热。每个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我们的狼军也要这样,敌人听到它的名字就会颤抖,朋友听到它名字就安心。仿佛不想轻易放过他们,王风从墙角把自己教他们练习剑术的树枝捡了起来,拿在手上,在院子中间站好,对正在幻想的所有人说道:“你们今天喝酒闹事,而且平日练习不认真,还有,阴谋设计老大,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个教训。”众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看着拿着树枝的王风。脸上露出了一副慵懒的笑容,王风笑道:“这些天你们看守货物辛苦了,今天放你们一天的假,我替你们看守货物。现在,拿出你们的武器,摆出你们认为的最合适的阵势,我要和你们过过招。”伊莎第一个从地上跳起,拔出佩剑,其他人也明白过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老大从来不出手,这次竟然要出手了。都拔出了武器,然后突然间都静了下来,左右看看,眼光中一片疑问,难道老大要一个人拿着那根树枝和所有人单挑?见众人突然不说话,王风笑道:“怎么,就这样开始吗?弓箭手,为什么不拿出你们的弓箭?”精灵们更加的面面相觑,老大莫非是疯了,一个人想要面对二十个精灵的强弓利箭吗?只有琳达欢呼一声,摘下背在身上的长弓,大声命令道:“弓箭手分成两个小队,轮流进攻。”说完,一箭发了出来。见有人动手,大家纷纷开始。武士们大叫着冲了上来。对琳达的箭不闪不避,直到箭矢到了眼前,才用树枝轻轻一拨,恰到好处的把箭拨到了一边。欢叫一声,王风手持树枝冲着人群迎面攻了过去。很久没有这样畅快,今天一定要借机过个瘾。身形展开,树枝也随手挥出。宝书网www.baoshu2.com众人只看到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中闪动,没有什么攻击能够沾到人影,反倒是有些精灵的弓箭差点误伤武士,但总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赶到的身影把箭矢打飞。游走了一阵,王风放开手脚,开始了攻击。面前的武士能够清晰的看到王风树枝的来路,但总是以毫厘之差错过,然后感觉自己身上一痛,被树枝抽中,然后倒地。精灵和龙骑兵也逃不过这样的下场,都是一击倒地。被击中的地方,不是咽喉,就是心口。全部都是面对面,看的清清楚楚,却没有人能逃脱。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三道身影。一道是王风,一道是琳达,还有一道是白雪。地上的人们现在都知道了白雪的厉害,只有它和琳达因为速度的原因没有被王风击中。不过王风现在在被琳达攻击的同时,不停的在追杀白雪。终于白雪也被王风一拳击飞,在空中翻滚了几下,落到了地上,呜呜惨叫。精灵们看着琳达在快速的身法中,各种怪异的姿势下,随手发出的攻击,心中的佩服无以复加。原来只以为琳达是王风的女友,所以才在狼军里身居高位,现在才发现,和琳达相比,他们最多也就是刚刚学会射箭的小孩子。畅快的欢呼一声,王风身影突地加快,琳达猝不及防,纤细的腰肢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环住,停止了攻击,站定了身躯。院子里一地的身影。王风抱着琳达的腰肢,大声的训斥道:“一群乌合之众,连最简单的配合都没有,好好在地上反省一下吧。”看着王风拢着琳达走到仓库,被王风击中的地方开始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的疼痛仿佛疼到了骨子里似的,无论如何不能阻止。大家忽然都明白了王风放假的意思。原来就是疗伤。第五十二章布置(上)城市的另一头,艾格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神态。王风并没有想要刻意伤他,所以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后,就已经没事了。但自己被王风一击击败,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的极为没有面子,所以一直躺在地上,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被手下们抬回到住地,让他们都出去后,艾格才慢慢坐起来。下午那个武士小姑娘的身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艾格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一看到那个身影就会神智大乱,竟然会做出挑战这种愚蠢的行为。好在对手手下留情,不然……艾格脑后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那个家伙不是个胆小的懦夫吗?怎么会有那么精湛的技巧?想到这里,艾格赶紧大声吩咐,把管事叫过来。多普很快出现在了艾格的房间里。先问候了一下艾格的身体,然后开始对艾格进行了一遍批评。怎么能如此以身犯险,不顾大局的和别人去决斗,如果一旦有个闪失,家族将会遭受百年来比神器被盗还要大的损失。自己的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多普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轻轻拍了一下艾格的马屁,果然,后面这些话让艾格心里很是受用,连带的批评的话也难得的听了进来。艾格把自己对王风的看法说出来后,反问多普道:“是不是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还不够?如果他不是一个绝顶高手的话,怎么可能让手下那些实力超群的人俯首帖耳。莫非我们以前的情报都是错的?”多普知道了下午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艾格是怎么样落败的。问了那些陪同少爷的佣兵,结果那些人竟然都被人打倒在地,根本没有看到。现在艾格问起,多普心里也早就有了些怀疑,不过一直是先入为主的认为王风是天龙帝国某个高官贵族的后裔,所以才能在天龙帝国的军方吃的开,而且也知道了原来的爱莎和查克更是天龙帝国炙手可热的下一代人物,竟然也对王风言听计从,这才觉得王风不简单。如果不是王风一头黑发以及和大陆上明显不同的相貌,差点多普就以为王风是天龙帝国的某个秘密王子了。能让全国的兵马大元帅的儿子和帝国第一魔导师的孙女乖乖听话的人可不多。可是不是如此的话,那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从少爷那里开始得到的消息,加上后来一路上对王风的恶劣印象还是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现在少爷竟然又发现了王风武技高超,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先用王风碰巧做到的借口安慰了一下艾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起两人交手的情形。多普本身是个经商的人才,对武技也不是很熟悉,听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根本没有结论。请示了一下艾格,把艾格身边身手最好的几个护卫叫了进来。这几个人是艾格的护卫,今天因为交任务并和多普会合,所以都派了出去。艾格只带了一些普通的佣兵出去游乐,发现了琳达才临时起意,做出了招揽的举动,被一个小姑娘设计,受不了激将,结果一塌糊涂。这几个护卫确实是不错,听艾格讲了一遍后,马上有两个人摆出了架势,按照艾格讲的演练了一遍,竟然也有几分的相象。不过艾格一直没有看到,王风对付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喉咙受到重击,自己不由自主的咳嗽,还以为是中了一拳呢。而且王风的动作虽然不是很快,但基本上都是在艾格的盲区,根本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情。几个护卫商量了半天,修正了几处不太合理的地方,每个人都试着用一种手法突破当时艾格的防线,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能合理解释的招数,两个护卫又把动作演练了一遍,这回很象了。护卫演练的很慢,连多普的看的轻轻楚楚。旁边的几个护卫也盯着两个人的演练,刚才这几个人虽然都揣摩了一遍,但是还是几个人费了半天劲才能模拟那个人的动作,以前根本没有想到过,这样的攻击可以被如此简单的破掉。如果那人真的是对敌中临时想出来的招数,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快速的再演练了一遍,因为速度快,反倒显得模拟的动作更自然。不过,自然的有些好像碰巧一般,也许任何一个普通人脚下一滑或者受了惊吓,都可能会做出这个动作来。几个人都有点拿不准了,到底王风是个绝顶高手还是个超级幸运儿。只好把结果告诉了艾格和多普,让他们自己判断。艾格也沉吟半晌,心里却是不停的在合计,如果王风只是碰巧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多普对少爷这点小心思还是把握的挺准的,想了一会,开口说道:“少爷,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还是碰巧了。”几个人都伸长了耳朵,等着听多普说出原因。“首先,如果他是个绝顶高手的话,为什么对少爷开始的挑衅毫无反应?我记得少爷说过,这个人开始根本连接任务的资格都没有,当时您还特意讥讽过他一次,想把他的那几个佣兵抢过来。可是这个人根本没有反应。正常人被那样的侮辱,都会忍不住,可是他却退缩了,说明他不敢。”多普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其次,如果他真的是个高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上,人们尊重的只有强者,弱者是不会被重视的。谁会自己装成一个懦弱的人,让别人耻笑?你们会吗?”问了问几个护卫,护卫们忙不迭的摇头,开玩笑,自己装成一个笨蛋,我靠什么生活?艾格开口问道:“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他必恭必敬?”多普发现自己快要说道点子上了,接着说道:“假设,我们假设他是个贵族子弟,那么随身有一队护卫没有什么稀奇的吧。这个人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年纪,那么在自己游玩过程中组建个佣兵团是不是很刺激啊,自己这些护卫正好可以作为团员。我观察过,他的佣兵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军队的痕迹,极有可能是从军队里直接调拨给他的。”扭头看了一眼,突地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一个纨绔的少年贵族,只知道用自己的父辈在军队里的特权办个佣兵团玩玩,哪里比得上我们少主,年纪轻轻就开始用佣兵团来搜罗人才,锻炼自己。”艾格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许多。多普接着说道:“刚开始成立个佣兵团,被少爷讥讽,毫无反应,可能是出来游玩的时候,他的家族长辈不让他随便闹事。刚刚出来,自然不想因为闹事被家族训斥,而且犯错的话极有可能会被禁止出游,所以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的人手非常的不简单,加上原来的爱莎和查克,我断定,他的身份可能不止贵族子弟这么简单。”多普有些迟疑,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艾格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什么话也没有说,吞了口口水,对几个护卫说道:“你们去门口守着,谁也不许靠近。”几个人点头出去了,眼看主子们就要谈到机密了,这些事情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艾格问道:“照你的意思,那他岂不是?”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多普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的佣兵那么厉害,还都只是一级?为什么四个人就能消灭贪狼?为什么能够找回神器?为什么有神器也看不上眼?为什么那个所谓的康恩子爵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为什么我们的外围人手在特别行动队中挑唆那个军官扣押他们的时候康恩会带着军队来保护?为什么后来的行动没有了下文?为什么那个特别行动队全军覆没?为什么他每次躲在后面发号施令那些人还是对他恭恭敬敬?为什么他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女性精灵和战士?这些就都可以解释了。”多普把路上的疑点一一说了出来。艾格在心里还加上了一句:“为什么那个美丽的小姐会对他下跪,这样也可以解释了。”想到那个女武士,艾格心里的火腾的冒了起来,凭什么他就能有那么漂亮的女武士服侍,而我作为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却没有那样一个听话又美丽的侍女呢?我不服。多普的话音传了过来:“所以,少爷,我想,我们以前针对他们的安排还是不要进行了,得罪一个帝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这次只要我们不说破,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把东西运到,完成委托就行了,他的那些人,不是我们能够拉拢的。”多普的话让艾格火上浇油,已经有了些火气的他更加觉得无法容忍。特别是一想到那个美丽的武士,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吗?他的身份尊贵又怎样,不过是凭着家族的势力,那个决斗也一定有鬼,肯定有高手在后面做了手脚。虽然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抢到那个武士,但我还有别的办法,我一定要得到她。即便是得罪一个帝国也义无反顾。第五十二章布置(下)看到艾格的脸色,多普知道自己的少爷又不知道开始动什么脑子了。不过他应该不会做出对家族不利的事情,有些时候还是由的他吧。突地艾格问道:“家族那个秘密的人手现在可以用吗?”多普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是牵涉到和天龙帝国为敌的话,应该是可以用的。”艾格盯着多普看了半天,多普脸上汗水直流,不迭的说道:“那个不是我能指挥的,只有族长才有权利。而且只能是请他协助,也不可能完全听我们的命令的。”艾格仔细想了半天,才不甘心的点了点头。突地艾格又想起什么,问道:“如果我们和父亲商量一下,让那个人把王风制住,直接控制的话,族长会不会同意?”多普摇摇头,说道:“风险太大,家族冒不起这个险。即使是整个火神帝国算上,现在也没有实力和天龙帝国抗衡。除非能够联合整个神圣帝国同盟,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家族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神圣帝国联盟是不会给我们撑腰的。”“而且,只要一出事,现在这个情况下,天龙帝国马上就会对我们家族展开毁灭性的打击,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人得罪整个天龙帝国。”多普权衡了一下利弊,忧心的劝阻。艾格的眼前又冒出了那个美丽的倩影,满脸泪水给那个恶魔下跪。心头一阵不甘,我要她。看了多普一会,突然问他:“有没有可能让外人不知道是我们做的,又能把王风教训一顿的办法?”多普看来少爷一眼,实在是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少爷怎么会对这个人如此的痛恨。不过这个人这些天自己也确实看着不那么顺眼,明明自己是雇主,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安排命令,只能听他的话来配合。既然少爷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自己就竭尽所能吧。“如果要对付他还不想让人知道是我们做的,那倒是很容易,不过现在这个任务太重要,在这个任务委托还没有完成的时候,不能对他们出手。”多普开始慢慢的整理思路。艾格点头,说道:“那就赶紧让他们把这个委托完成。我们在水神帝国的人手还有多少?”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多普答道:“现在没有任务的还有二百多个。”“嗯,把这些人都派出去,安排好商队一路上的行程,打点好路过的官员,给他们最好的条件,最快进入火神帝国。”艾格命令道。多普回答道:“我这就去安排。”艾格接着说道:“这边冒险者公会的拉拢工作做的如何了?”“只有几个低级的执事被我们收买了,高级的管理人员根本不理我们。倒是家族那边拉拢了一个副会长。如果不是冒险者公会被天龙帝国把持的话,我们根本不用偷偷摸摸的取回神器,还得装成普通的货物运回。到时候如果没有这个副会长,还不知道怎样把神器从那堆货物中拿出来不被发现的。”多普恨恨的道。“让他们赶紧把委托完成,就和我们毫无关系了。我们得找个合适的地点,最好出了火神帝国,把他偷偷的杀掉,众目睽睽下侮辱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必须得死。”艾格想起伊莎的身影就忍不住想杀掉王风。为了那个美丽的武士,为了他加诸给自己的几次侮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艾格问道:“你上次说他的队伍里那个狂战士狂化后竟然没有攻击?能确定吗?”多普想了半天才开口道:“从表面上看,好像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从天龙帝国出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又带了一个狂战士回来。”听到这个,明显阴阴的笑了一下,艾格继续自己的计划:“等他们把货物送到后,放出风去,就说这个王风掌握控制狂战士的方法,让所有帝国都去争抢,尤其是神圣帝国。”“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投到其他的帝国,其他的帝国又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么这些帝国的原则就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掉以免为其他人所用,看他怎么活。放风的时机把握的好一点,让他恰好到水神帝国和火神帝国的边境的时候,两边都正好赶到。”多普在一边心里偷偷的发颤:这个王风真是把我们少爷得罪惨了,这次不死都不行了。没有管多普一个人嘀咕什么,多普继续他的安排:“记得,通知这些帝国的时候,一定要把他身边带有很多高手这个情况透露出去,让帝国那些人多带人手。还有,他们没有魔法师,这点一定要通知到。”多普赶忙记下。心里又想了一遍那个美丽的身影,继续安排道:“最好他们完成本次委托后,再给他们一个任务,护送随便谁的女儿到席尔梅斯城,多带几个侍女,让他把狼军里那些女武士和精灵们都派上,告诉他们男子同行不合适,阻止他们在一起,分化他们的力量。”多普心里忍不住一叹,少爷难道真的是因为狼军里那些女子吗?旁人看不出的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担忧的问道:“那他们要是不接怎么办?或者他们一定要一起走怎么办?”艾格仿佛因为伊莎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哈哈笑道:“他们既然是佣兵,那么就应该是可以用钱买动的。给剩下的人一个委托,让他们带些普通货物回天城,价格高些。同时表示对他们的服务很满意,希望和他们长期合作,大客户的委托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他们如果想要玩佣兵游戏的话,有一个长期稳定的合作伙伴一定是他们现在的情况下很需要的。”多普以自己的经商经验衡量了一下,不由对少爷的心思微微点头。“如果这些帝国的人都不能解决的话,再放风,狼军的首领掌握了神器疾风的秘密,所以毫不犹豫的交回了神器,让那些贪婪的人去找他。”艾格接着说出了他的第二个计划。“另外,安排家族的精锐和他们一起走,不过要在暗处,如果那些帝国的人和其他的冒险者不能解决的话,就由我们来出手,装做对神器感兴趣的人,不留活口。”艾格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置王风于死地。想了想,说道:“这次,一定要他死,我回去说服父亲,必要的时候我会带上疾风,亲自动手。”多普从来没有见少爷为了让一个人死而安排这么多的步骤,心里也不知道是为艾格叹息还是为王风可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如果神圣帝国联盟动手的话,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到时候怎么处理?”艾格想想,说道:“通知的时候用点技巧,不要让无关人知道,另外,不要用家族的人去,随便找两个好大喜功的情报人员去。这种事情,他们能够秘密处理的话绝对不会张扬。”“那暴露神器的事情,会不会给家族带来危险?”多普担心的问道。自信满满的艾格说道:“这次神器找回来,家族已经不用再过以前那种隐忍的生活了。有了神器,家族在帝国的地位将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疾风对于火神帝国的意义非凡,可以在所有帝国默默厉兵秣马的时候为帝国增加很大的砝码,帝国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神器的,这是我们最大的保护伞。为了一件神器,和一个帝国为敌,一般的冒险者是不会这样选择的。”“而且,火神帝国得到神器后,只要对外宣布,神圣帝国联盟的其他国家碍于面子,肯定不能公开的对我们家族进行打压。最重要的是,疾风只有我们家族掌握其中的秘密,换言之,别人是用不了的,所以帝国也不得不对我们家族进行庇佑和拉拢。到时候,我们在帝国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马上就要到手得富贵,让艾格很是开心。接着上面的思路,艾格继续说道:“即便在火神帝国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我们还可以籍由对神器的控制,在其他国家取得进身的机会。”看来神器带给家族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更多的荣耀和尊贵。但最让他愉快的是,当王风死后,那些负责保护王风的女武士和精灵们将面临帝国对她们失职的惩罚,迫不得已之下,投入到自己的家族也是大有可能。这样,到时候就可和那个女武士经常在一起了。和多普又商量了一会,又推想了一遍可能发生的问题,这才吩咐多普下去安排。王风这时候刚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过来询问的人打发走,没有人看到在院子里躺了一地受伤的人。狼军现在在整个商队中已经处于事实上的领导地位,所以,王风说没有事情,那一定就是没有事情了。和琳达坐在屋顶上,相拥看着周围一片延绵的房顶,也颇有一番情趣。不小心向下望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地躺着的佣兵。第五十三章重伤(上)王风静静的躺在一个树丛里,身上的皮甲早就破烂不堪。左手手臂上传来的电流还偶尔会引起身体一阵阵的痉挛,但是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无法控制了。应该已经离追赶的人很远了,短时间内他们追不上来,这里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点体力。这是一个隐蔽的树丛,这里的地势不错,从树丛的缝隙里可以看出很远,但从外面看却由于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王风已经清理了周围的痕迹,外面一切都显得很自然。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王风习惯性的醒了过来,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找了颗倾斜的树干,靠了上去,开始琢磨这两天受到的攻击。从那天在水神帝国交付了一部分货物后,剩下的路程就显得异常的轻松。看来多普在这边不是一般的熟,一路上经过的关卡,城市都丝毫没有浪费时间,连客店也都是进去就有房间,可以安排整个商队。走城市之间路好走,而且遇到盗贼的可能性极小,很快就到了火神帝国的边境。同样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了火神帝国,目的地已经在望了,多普来找王风,谈一些合作上的事情。这段时间狼军在路上表现出来的勇猛、冷静、沉着让常年在佣兵界厮混的奥特也都赞不绝口。所以,当多普对狼军表示出一些恭维的时候,王风丝毫没有意外。多普是经商出身的,很快话题就到了商队和狼军合作的问题上来。恭维一番后,多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对狼军一路上的保护做了很高的评价。并许下了诸多的好处,希望能和狼军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如果放在还在天龙帝国的时候,对于这样双赢的合作王风一定会很乐意。那会还需要经营狼军的生活和其他,什么事情都需要钱。如果能和多普的家族建立一个长期合作关系的话,对于狼军的生存生活还是很适合的。不过和龙骑兵商谈后,现在狼军已经有了固定的巨额收入来源,那么狼军的日常活动就不想固定在养家糊口上了。而且本来就怀疑多普他们私自夹带了货物,这样不诚信的货主也不是能长期合作的对象,所以王风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他们进一步接触。当面拒绝多普的话,可能会影响下面这段时间的合作,所以王风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对多普提出来的好处表示了些意见,并委婉的说明他们开的条件很优厚,但是目前还是先完成这个委托后再说。当时吓得多普以为王风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毕竟许了那么多的好处,对于一个一级的佣兵团来说,确实是有些高看了,这样的条件简直就是在直接送钱给狼军们。以为自己少爷的计划被王风识破了,多普当时差点打自己几个嘴巴。为了目前拉拢狼军,多普开出的条件有点太好了,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多普心知肚明,这样明显的拉拢可能让王风产生了怀疑,赶忙表示这是家族对狼军的能力非常认可,并对他们的发展很有信心,提前合作投资的一点意思,这才遮掩了过去。不过,多普还是力劝王风考虑一下。对于多普的好意,王风没有多的怀疑,只是说等到任务完成后再说,把这个话题错了过去。在火神帝国内,多普家族的力量更加的显示了出来。本来这里就是多普家族的发源地,经营几代后,已经根深蒂固。几乎每个经过的城市都有他们家族的生意。每到一个城市,都要留下一定的量的货物,所以带的货物也越来越少,不到出发时候的一半了。在古斯比的时候,王风和奥特就对带的货物有了怀疑,所以,每次交付货物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小心,查验的非常仔细,一路上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碍眼的东西。可能,夹带的东西

                      样?”赵玉清轻笑道:“辛苦二位了,这防御光罩看上去很不错,不知具体有什么特点?”千影张道:“此阵名为四灵御魔阵,配合这里的地形环境,以四天柱峰为基点,分别在它们(四天柱峰)身上种下四灵之气,再配合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糅合而成。这个阵法的最大特点是能自动感应邪恶之气,一旦有邪恶之人靠近,阵法就会自行运转,予以防御。并且,阵法也可以人为控制,其防御程度分为一般、较强与最强三个层次。若然将其设定为最强防御状态,那时即便是谷主要从外面进入,也会受到阵法的强力阻止。”闻言,赵玉清欣慰的道:“如此甚好,以后这防御工作就有劳二位了。”千影张与谭青牛齐声应是,脸上洋溢着微笑。一旁,寒鹤道:“师兄,你还是继续说说有关新月的事情吧。”赵玉清看了一眼几人,发现大家都很感兴趣,不由笑道:“走吧,我们回去再说,想来新月已经在腾龙府中等候了。”众人没有意见,一起随赵玉清回谷了。腾龙府中,此时热闹异常,除雪山圣僧不在之外,其余之人都已到齐,大家目光一致停留在新月身上,对于她手中的神剑感到惊讶极了。林依雪取过新月手中之剑,一边兴奋的把玩,一边问道:“新月姐姐,你这剑从何而来,还有没有多的,给我也弄一把啊。”江清雪笑骂道:“胡说八道,这种神剑天下罕见,哪里是说弄就弄得来的?”冰雪老人打量着林依雪手中的天璃神剑,沉吟道:“此剑呈琉璃色,光芒柔和而强盛,应该是极其罕见。”马宇涛道:“这样的剑天下不多,何以天璃这个名字,我们都不曾听闻过?”此话一出,众人沉默,显然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不远处,楚文新看着天璃剑,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一旁,离恨天尊公羊天纵与姬雪妮也是脸色怪异,都在观察天璃剑,似乎想说点什么。正当这时候,赵玉清一行七人近来了。府中之人立时清醒,纷纷点头施礼,招呼赵玉清等七人。瑶光、屠天与方梦茹留意着林依雪手中的天璃剑,三人脸色神色各异,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流露出一股惊讶之色。坐在主位上,赵玉清挥手道:“大家都坐吧。”众人各找坐处,林依雪就紧挨着新月一块。看了众人几眼,赵玉清道:“刚刚,谷口的防御工作已经完成,外人一般很难再随意进入腾龙谷。以后,这防御工作,就有劳除魔联盟的千影张与谭青牛二位负责。至于新月手中的神剑,大家似乎很有兴趣,我们就来聊一聊。有疑问或是好奇,大家不妨直说,我们一起探讨。”此话一出,公羊天纵第一个起身,开口道:“谷主,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新月带回的这把神剑,除了光芒耀眼之外,其形状与天刀峰上那天刀客的兵器极为相似,不知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关联?”这话一处,大多数人都很十分惊讶,也有一部分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赵玉清笑道:“天尊请坐,有关你提的这个问题,我正想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其实新月出自腾龙谷,却还另有一位师傅,那便是天刀峰上的天刀客。此事发生在七年前,具体的细节还是让新月自己告诉大家吧。”赵玉清的这番话让众人都惊呆,特别是冰原三派的高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新月竟然是天刀客的徒弟。新月起身,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七年前我十八岁,有一晚无意路过天刀峰,遇上了师傅。当时我与他发生了冲突,定下三招之约,结果前两招我都输了。那时候天麟突然出现,十二岁的他提议我比试完最后一招,并与师傅打赌说,我若赢了,就让师傅把兵器给我,我若输了,就拜师。届时,师傅反问天麟,若不输不赢呢?天麟回答,若不输不赢,我不要兵器,也不拜师,只要师傅将毕生最厉害的绝学传授于我。结果这一次,因为天麟的缘故,我落得一个不输不赢的结果。此后六年中,我便时常到天刀峰,跟着师傅学艺。”听完新月的讲述,众人各有感触。林依雪脱口道:“天麟蛮聪明啊,这可是稳赢不输的赌注。”新月怀念道:“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师傅是故意让着我们,他收我为徒,主要是因为他发现我长得很像易园的张傲雪,天麟长得很像陆云。”屠天惊异道:“这样说来,你师傅当年也一定见过陆云,并与陆云有某些关系。”寒鹤问道:“新月,你跟天刀客学艺七年,为何从不曾提过?你现在可知道他的来历了?”新月沉吟道:“有关此事,天麟一直都不曾对外界说。而师祖似乎也察觉到了,但师祖从不追问,我想师祖是不想影响我的修炼,所以我也一直不曾提过。至于师傅的来历,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他只是透露,他传给我的这把剑,二十年前曾名扬天下,我将来自会知道师傅的一切。昨晚,师傅走了,他把一切留给我,然后远走天涯。”说道最后,新月有些不舍,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落。江清雪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你师傅是希望你坚强自立,加之他已无留恋,这才离开了。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摆脱了烦恼,从此一个人自由自在,随意生活。”新月微微点头,表情沉默。楚文新此时开口道:“新月此剑外形独特,很像我听闻过的一把兵器,但我不敢肯定对与错。”屠天脸色奇特,对林依雪道:“把剑给我瞧瞧。”林依雪顺手递给屠天,好奇的问道:“屠叔叔,你是不是认得这把剑啊?”屠天微微摇头,随即又轻轻点头,这让众人不解了。第一百章邪神传人瑶光问道:“屠天,你觉得像吗?”屠天点头道:“很像,除了色彩不一样之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瑶光闻言,目光移到新月脸上,询问道:“你师傅可曾提过,此剑以前是什么颜色?”新月道:“师傅曾说,以前此剑的光芒是青红相间,这一次因为我连续解除了剑上两层封印,才使得它变成这个模样。”此言一出,瑶光、屠天、楚文新、方梦茹皆是脱口惊呼,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寒鹤越发好奇了,追问道:“是不是你们知道此剑的来历了,快说来让大家听听。”林依雪惊异道:“青红相间,难道是当年五大邪兵之一的天邪刃?”谭青牛惊诧道:“若是天邪刃,新月的师傅岂不就是当年的天绝邪神朱喜?这可是二十年前名扬天下,位列当世十大高手之一的顶尖人物。”闻言,冰原三派的高手与斐云、雪狐一个个神情惊愕,全都惊呆了。屠天严肃的道:“若新月所言不假,此剑便是二十年前的天邪刃,那天刀客也就是天绝邪神朱喜。二十年前我与红袖(屠天之妻)随同朱喜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十分了解。他虽然号称天绝邪神,可为人却是有情有义,与陆云也有不浅的交情。当年,朱喜以天绝斩法威震天下,可破世间一切法诀,堪称惊世奇学,曾协助除魔联盟扫荡鬼域,后因其兄长之死心灰意冷,从此消失不见,想不到他竟然来了冰原。”沉默不动,新月此刻心情复杂。她虽然知道师傅修为惊人,却怎么也不曾想到,师傅竟然是二十年前的十大高手之一,当世五大邪兵之一的传承者。如此,师傅昨夜的话,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合理的解释。江清雪留意着新月的神情,见她沉默不言,柔声安慰道:“不要这样,你应该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庆幸。你有一个名扬天下的师傅,你如今已继承了他的一切,你就应该振作起来,让当年的天邪刃,如今的天璃剑,再次崛起修真界,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名字。”新月看了江清雪几眼,随即看了看大家,正色道:“放心吧,我答应过师傅,决不让他失望,我要让这把剑扬威天下。”楚文新感触道:“二十年前,我师兄曾与邪神朱喜一战,虽然当时不分胜负,可师兄自己对我说,他当时其实是输了。后来,朱喜因为屠天与殷红袖的关系,与联盟化敌为友,是五大邪兵继承人中除妖皇裂天之外,当世仅存的一位高手。如今,新月传承了天邪刃与天绝斩法,却再次与联盟拉上关系,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听了楚文新的话,易园与除魔联盟之人颇为感慨,冰原三派的高手各自沉默,舞蝶与善慈则淡定随意,并无太多变化。唯有斐云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楚兄,你说当世五大邪兵的传承者目前只剩下妖皇与邪神,这似乎不对吧。”楚文新惊讶道:“有何不对?”斐云道:“离开天山时,家师曾告诫我,要我当心至毒之器噬心剑,因为在十九年前,江南书生曾来过天山,求取天山雪莲子用以疗伤。当年师傅看出江南书生此行势在必行,为了免生事端,所以并没有为难他。”楚文新惊愕道:“有这事?他当年不是被鸣箫阁主以噬心剑杀死了吗?”斐云道:“当时家师也很惊讶,曾询问过他。就江南书生自己说,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当时红云老祖临死前发动了火神符,那是至阳至刚的力量,一直在摧毁江南书生的经脉。其时,鸣萧阁主以噬心剑刺穿江南书生的心脏,原本打算杀死他,谁想至阴至邪的噬心剑气正好与火神符之力相抵消,使得江南书生逃过了一劫。”林依雪有些不乐的道:“你师傅既然知道那江南书生是个坏蛋,就应该消灭他才是,何以还要把雪莲子交给他?”斐云解释道:“这事我后来也曾问过,家师说当时的江南书生已经寻回了噬心剑,以他阴毒的心性,若然不能一击毙命,此后本派就会遭遇江南书生连绵不断的偷袭。为了大局着想,家师便没有为难他。”林依雪哼道:“贪生怕死。”江清雪喝道:“不可胡说。斐云的师傅也是为了天山着想。以江南书生的修为,配上噬心剑,就是你爹也不一定能一击毙命,人家这样做也是无奈。”赵玉清笑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新月获得神剑,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一件,接下来……”正说着,大地开始出现明显的震动,且越来越强,就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寒鹤惊呼道:“师兄,情况不妙。”赵玉清立即起身,对冰雪老人道:“你速去把林凡带上,善慈回去带上你师傅,我们先出谷,查看一下情况。”众人闻言纷纷离开,在摇晃不定的腾龙谷中快速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腾龙谷外。届时,千影张与谭青牛辛苦设下的四灵御魔阵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闪烁着青红光芒,将外界与腾龙谷隔开。站在谷口,赵玉清感受到地面震动十分强烈,当即吩咐道:“先打开防御光罩,大家都到外面去。”千影张应了一声,立时与谭青牛一起,开启了防御结界。飞身而上,赵玉清带着大家来到光罩范围之外,目光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无数的冰山正出现雪崩、倒塌的迹象,地面上一些大大小小的裂谷纵横交错,其场面惊人极了。马宇涛惊骇道:“谷主,这……这……个……”赵玉清没有理会他,对一旁的寒鹤、冰雪老人、方梦茹道:“二师弟速到南天柱峰上,四师弟去东天柱峰,师妹去北天柱峰,我镇守西天柱峰,我们一起运功,务必要镇守四天柱峰,不能让它发生偏移。”寒鹤与方梦茹闻言,心里虽然不解,但却依言而做。冰雪老人将昏迷的林凡交给了玲花,随即与赵玉清一起,各自分工协作。很快,赵玉清身上龙气飞腾,九条神龙盘旋身外,散发出傲视天下的强盛气势,这让瑶光脸色惊变,有种说不出的惊愕。寒鹤身上白光闪烁,极寒之气强悍惊人,实力颇为不俗。冰雪老人施展出飞龙诀,全身红光暴涨,脸色严肃。方梦茹催动冰玄玉华神诀,其璀璨的光芒与寒鹤交相辉映,四师兄妹之间,形成两红两白,阴阳交错的景象,开始全力压制那震动的四天柱峰。公羊天纵满脸疑惑,自语道:“谷主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楚文新道:“我估计是想保住腾龙谷,以免遭受到地震的影响。”瑶光沉吟道:“就算这样,他们何以要选择四天柱峰?”斐云猜测道:“我想,这四天柱峰可能与腾龙谷的安危有着某种必然的关联。”林依雪年少不知愁,见冰原地面纷纷裂开,大部分冰山接连倒塌,口中忍不住惊呼道:“真是太神奇,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江清雪见她不知天高地厚,连忙拉着她的手臂,低声叱道:“不许开口,你不见大家都很焦急吗。”林依雪顽皮的吐吐舌头,目光转向别处,却意外的发现风雪中有人,忍不住叫道:“大家快看,那边有人。”众人闻言,纷纷看去,果然见到在数里外出现了几个身影,正朝这边飞来。不一会儿,来人出现在三里之外,一边观察腾龙谷这边的情况,一边保持着高度警戒。新月看着来人,轻声道:“大家小心,是西北狂刀、四翼神使、白头天翁、雪隐狂刀与蓝发银尊。”公羊天纵脸色大怒,哼道:“他们好大的胆子,我这就去杀了他们。”善慈身旁,雪山圣僧道:“天尊莫要激动,你这会去只会吓跑他们,眼下他们是不会应战的。”马宇涛惊异道:“既然这样,他们来此想干什么?是来看我们的笑话,还是来探听情况?”江清雪推断道:“我猜测,他们可能也是受到了地震的影响,跑来看一看我们的情况。眼下,我们齐聚腾龙谷,五色天域一直奈何不了我们。若然这次的震动对腾龙谷造成了巨大影响,那么以后他们要想对付我们,可能就会容易很多。鉴于这种情况,他们才会跑来这里。”对于江清雪的推断,大家没有反驳。这时候,远处的天空传来一声异啸,一个雪白的身影激射而至,后面跟着一把邪气冲天的剑,正是锁魂。见状,徐靖惊愕道:“是北极熊。”新月眼神微动,见锁魂对北极熊紧追不舍,当即横移百丈,来到北极熊身边,挥手就是一击。第一百零一章地震袭来届时,天璃神剑奇光璀璨,爆发出神圣无比的气势,一举将锁魂弹飞数百丈。“是你,谢谢。”惊魂未定,北极熊见新月出手,心中顿时感激不尽。淡然一笑,新月道:“我们之间并非敌人,你随我过去暂避一会儿。”北极熊看了一眼腾龙谷众人,迟疑道:“这个似乎不好吧。”新月道:“走吧,有我在,大家不会为难你。”这时,锁魂已倒射而回,口中怒吼咆哮,幻化成一个黑衣男子,冲着新月吼道:“臭丫头,你从何处得来此剑?”新月冷然道:“这重要吗?”锁魂轻哼一声,威胁道:“你若把此剑交给我,我可以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们不得安宁。”新月淡然道:“想要此剑,你是做梦。锁魂,我警告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就让你魂飞魄散。不信你就试一试。”挥剑指天,气势外放,新月周身红光环绕,流露出一种傲视天下的气概。锁魂神情古怪,既惊恐又贪婪,似乎他对天璃剑有一种恐惧,却又有一种无法说清的吸引。这时,地面的震动开始降低,瑶光一闪来到新月身边,对于锁魂剑颇为好奇。“这就是吞噬了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自行炼化而成的锁魂剑?”新月点头道:“就是此剑,邪恶之极。”见瑶光出现,锁魂颇为惊异,在打量了瑶光几眼后,突然一闪而逝,选择了离去。瑶光没有追击,望着远去的锁魂剑,皱眉道:“此剑很特别,有点像当年庐山不归路的无人座。”新月不知无人座是谁,也不便搭话,带着北极熊回到了众人身边。林依雪有些好奇,拉着新月的衣袖,小声道:“新月姐姐,这头巨熊是不是妖啊?”新月笑道:“在人们的眼中,危害世人的灵异称之为妖,反之则成为灵兽。”林依雪笑道:“对啊,我就是想知道,它属于哪一种?”新月不置可否的道:“你何不自己去问一问他。”林依雪有些怕,摇头道:“算了,等以后熟悉了,我再去与它玩。”这边,玲花抱着林凡,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北极熊,好奇的问道:“你就是北极熊啊,我听天麟提过你,你怎么被那把剑追到这来了?”北极熊自从随新月过来,就显得浑身不在,一边留意着众人的表情,心中暗自警惕,一边想着要不要离开。这时,玲花突然问他,这让他顿时一愣,也不曾多想,随口道:“我感应到地震,就跑去找原因,结果在一个巨大的湖边,碰上了这把怪剑。当初,三翼圣使就因为这剑而死亡,我对它十分忌惮,所以一路逃到这来。”玲花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找到地震的原因了吗?”此话一出,北极熊眼神大变,让周围的人都感应到了他的异常,大家顿时都看着他。迟疑了一下,北极熊轻声道:“在那湖底之下,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它已然苏醒,正在想法要出来。”新月惊讶道:“你说的是那地底的巨龟?”北极熊道:“那不是一般的巨龟,那是太玄火龟。”林依雪好奇道:“太玄火龟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是那玩意?”北极熊看了林依雪一眼,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应得到它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那是一种兽类的本能。太玄火龟与我们之间差别极大,若我们属于凡兽,它就属于神兽级别,双方有种不可跨越的限制,我们先天就对它有着无比的恐惧。”马宇涛插嘴道:“北极熊,以你的兽性本能,你确定那太玄火龟是想出来?”北极熊肯定的道:“从它近来越发频繁的活动可以看出,这是绝对不会错的。”马宇涛不解道:“它既然苏醒,又有心要出世,何以一再震动,却不见它出现呢?”北极熊迟疑道:“我猜想,可能有某样东西压制住它,让它不能轻易出来,因此它才会这般躁动不安,一次次发起攻击。”“什么东西?”异口同声,马宇涛、徐靖、楚文新三人同时问起。北极熊摇头道:“我不知道。”新月问道:“北极熊,你觉得这样长时间高频率的震动,除了冰山倒塌,地面裂开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影响?”北极熊眼神变幻不定,有些不安的道:“我想,可能还有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也会随之现身。”舞蝶问道:“什么是不该出现的东西?”北极熊摇头道:“我不能说,因为我一说,事情就可能变成真的,那样的话天下都要遭殃了。”众人闻言越发好奇,唯有雪山圣僧脸色阴沉,似乎猜透了北极熊的心意。这时,地震逐渐平息,远处观看的白头天翁等人纷纷离开,仅剩下西北狂刀一个人还留在那里。飘然而落,赵玉清松了口气,感触的道:“总算保住了腾龙谷。”众人都颇为欣慰,独有雪山圣僧脸色凝重,轻叹道:“一时并非一世。”赵玉清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保住一时算一时,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江清雪道:“谷主莫要担心,只要我们问心无愧,竭尽全力,结果如何并不重要。”玲花道:“师祖,刚才五色天域的敌人出现,我们要不要追去?”赵玉清道:“时机不对,追去也是枉费,大家还是先回谷吧。”千影张闻言,立时开启防御阵法,众人纷纷入内。北极熊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自认是外人,不好意思进去。冰雪老人似乎看透了北极熊的心思,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进去吧,小白。”北极熊闻言一震,脱口道:“你……你……难道就是……”微微点头,冰雪老人感触的道:“五百年过去了,想不到我们却在今天相逢。”北极熊惊喜极了,雪绒绒的双爪抓住冰雪老人的衣服,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玲花有些惊愕,询问道:“四师叔祖,你们……”冰雪老人笑道:“记得当年我给你们讲的故事吧,其实我当年认得北极熊,还暗自传授了他一些简单的修炼之术。”玲花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站在谷口,新月等待着落后的冰雪老人、玲花与北极熊,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远处的西北狂刀,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冰雪老人进来,新月对三人道:“你们先下去,我去会一会西北狂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玲花道:“小心点,快去快回。”新月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冰雪老人带着北极熊回到腾龙府,当中介绍道:“北极熊多年前与我有旧,我曾传授他一些修炼之术,以后大家也莫要排斥他。”楚文新道:“目前冰原形势严峻,有北极熊加入,等于是增加了我们的实力,我们自然是十分欢迎。”北极熊大声道:“谢谢各位,熊烈以后一定站在腾龙谷这边,协助大家一起应对困难。”众人闻言,纷纷流露出友善的微笑,一时间腾龙府内显得热闹非凡。挥手,赵玉清压下众人的声音,严肃的道:“这次震动极为猛烈,对眼下的冰原已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因此我希望,大家都做好准备,迎接我们的很可能是死亡,这需要大家鼓起勇气去战胜它。”众人脸色沉重,一种浓浓的不安徘徊在大多数人的心上。这时,新月从外面回来,对众人道:“刚才西北狂刀告诉我,天麟一早就追天蚕去了。”江清雪道:“以天麟的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你莫要担心。”新月道:“此事我并不担心,我在意的是西北狂刀说的另一件事情。据他说,在之前地震最强烈的时候,他从远处赶来,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全身透着光芒的物体。西北狂刀猜测,这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血灵肉芝。”公羊天纵愕然道:“血灵肉芝?什么玩意?”谭青牛惊呼道:“这可是传说中的神物,万年难得一见。”公羊天纵惊异道:“神物?神在何处?”谭青牛道:“记得家师曾提过,世上的芝类种类繁多,其中最奇特的有两种。第一是千年灵芝,修道之人若能服食,至少功增甲子。若是遇上万年灵芝,其功效自然倍增。第二是肉芝,属于灵芝的变种,但却比灵芝更为珍贵。因为肉芝是千年灵芝被异灵吞食之后,经过数千年修炼,融合了异灵的意识与修为,随后异灵意外死亡,体内的灵芝之气聚而不散,自行演化而成。对比灵芝,肉芝具有更加主观的意识,可谓是天地灵气之所集。”徐靖惊奇的道:“这样说来,若能服食肉芝,岂不是修为大增?”第一百零二章上古遗迹谭青牛道:“理论上是这样,可实际上还要看具体情况。刚才新月姑娘说了,西北狂刀推断是血灵肉芝,这属于灵芝被动灵陆生异灵吞食后演化而成,具有明显的善恶特征。若当初吞食它的异灵是一头恶灵,那这只血灵肉芝的意识就带有邪恶性质。反之则是另一种情形。而若是灵芝被静灵陆生异灵吞食,那它最终演变的可能性就会是紫灵肉芝,属性比较平和,相比血灵肉芝更加的珍贵。”天邪宗的东冠成疑惑道:“就算肉芝有这些特性,那对冰原而言,又有什么威胁呢?”瑶光道:“若然肉芝被敌人得去,就能够增加敌人的修为,对我们造成威胁。若然是我们之中的人获得,就会增加我方的实力,对维护冰原的平静,起到一定的影响力。”离恨天宫的姬雪妮道:“既然有这些特征,想来那肉芝也一定会避开生人,不会主动参与其中,对眼下也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江清雪道:“这种推断若放在平时,确实很有道理。但眼下冰原的情况十分复杂,谁也猜不透这血灵肉芝是善是恶,现身的目的是什么。”林依雪道:“既然不知道,何必费脑筋?不如说点开心的。”此言一出,众人满脸苦涩,大家可没有林依雪那般轻松。新月道:“我担忧的并非这个,而是这血灵肉芝从何而来,它来干什么?”楚文新道:“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估计得有所接触之后才能得出结果。”善慈道:“时间会让一切的真相水落石出,现在大家不必太过在乎。”赵玉清道:“善慈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目前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无法面面俱到,需要权衡轻重。眼下,天麟追天蚕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是等一等啸天,看他能不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众人不语等候,腾龙府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无声靠近,天麟的元神来到天蚕的元神附近,彼此相距大约数丈距离。届时,天蚕颇为警惕,搞不懂天麟是无意来到这,还是察觉到了自己。正当此时,天蚕的意识中突然出现一段声音。“你一路逃走带我来此,是为了摆脱我,还是想故意引我来此,让我见识一下这里的奥秘?”天蚕心神一震,发出试探性的信息,询问道:“你真的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天麟回答道:“你觉得呢?”天蚕沉默了一会儿,颇为意外的道:“说实话,我真的小看了你,不该带你来此。”天麟道:“眼下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你还是告诉我,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蚕道:“我若告诉你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天麟坦然道:“不会。”天蚕问道:“你不怕后悔?”天麟道:“我不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天蚕道:“好,既然你不后悔,那我就告诉你。眼下这个地方,我已经来回很多次。但具体的情况,我也只是有一个大致的猜测,对与不对,我不敢保证。”天麟分析着天蚕的话,觉得有几分可信,于是道:“你先说一说自己的猜测。”天蚕也不推迟,声音在天麟的意识中缓缓响起。“就这个地方的情况分析,这层淡红色的气罩范围极广,能发出一股很奇特的频率,干扰一切的探测波进行探测。我多次尝试,结果也是无济于事。至于这气罩之下的一切,就我个人猜测,很可能是消失了数千年的远古部族。”天麟惊愕道:“消失数千年的远古部族?这话怎么理解?”天蚕道:“在数千年前,大地之上存活着数千个种族,他们各有各的特点,彼此有着各自的领土。后来,一些势力强大的种族开始发动侵略,打破了世间的平和,使得天下大乱。届时,一些不擅长攻击的种族,要么被其他种族吞没,要么逃离故土。剩下擅长攻击又心有不甘的种族,它们彼此之间发动了惨烈的交战,立时数百年,死伤无数族人,最终形成了新的格局。从那以后,战乱频起,大地之上战火不断,引发了远古时期最为有名的神魔之战。”听到这,天麟好奇道:“何谓神魔之战?”天蚕解释道:“所为的神魔大战,指的是黄帝与蚩尤之间的一场战争,又名逐鹿之战。当年牵动了数百个种族,立时数十年,最终黄帝获胜,蚩尤落败。这一战平定了混乱的天下,可惜却有不少种族就此灭绝。”天麟疑惑道:“这又与眼下的情况有何关联?”天蚕道:“消失的远古部族中,有很大一部分其相貌都与如今的人类不同。它们有的是人头兽身,有的是兽头人身,还有兽头鸟身,人头鸟身,鸟头人身,有头无身,无头有身。那时候,人类只是其中的一个部落,直到后来才迅速发展,压倒了其他种族。”天麟惊讶道:“你是说这气罩之下那些尸骨,就是那时候的留下的?”天蚕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觉得那种可行性很大。”天麟问道:“既然是远古部族,它们又为何被这层气罩所淹没?”天蚕道:“这气罩应该是一种封印,强大到瞬间封印了方圆数千里,将一些不曾死去的远古高手都封存在其中。”天麟问道:“何以见得那些活着的就是高手?”天蚕道:“很明显,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惨烈的交战,双方都死伤无数,而剩下没有死的,就必然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后来,估计是到了最后关头,获胜的一方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方法,强行将所有敌人封印在这。由于此地天寒地冻,冰雪很快就一切淹没,再经过数千年的地质变迁,就形成了如今的这一幕。”天麟想了想,觉得天蚕的推测很不错,当下没有反驳,继续问道:“假设你的推断是真的,你带我来此,又为了什么?”天蚕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若是这些沉睡数千年的高手突然复活,你觉得冰原三派还能否抵挡得主?”天麟道:“你为何

                      不妥当,可是在王冥的逼问下,庞天已经无法躲避了,猛的一咬牙,庞天断然道:“没事别挡在别人的面前,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你他妈要是走不快,就给我滚一边去……”说话间,庞天的面色不由的狰狞了起来,虽然他会有点顾虑那个粗壮的家伙,可是却显然不会顾虑王冥,欺负你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用王冥自己的话说,有办法想去,没办法死去……哦……听了庞天的话,王冥没有再说什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了然的道:“哦……原来是这样了,我今天算是受教了!”说着话,王冥不再说话,悄悄的避到了一边,一副不敢和庞天争斗的样子,见到这一幕,庞天内心暗恨,但是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人家都这么让步了,他还要去欺负人家的话,恐怕大家都要看不过去了,思索间,庞天鄙夷的撇了撇嘴,轻轻迈开脚步,朝门口走去。哇!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庞天刚走过王冥的身边,下一刻……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与此同时,庞天只感到背后一阵大力涌来,剧烈的痛楚间,庞天猛的朝前扑了过去,虽然及时的用手撑住了地面,但是整个双掌,以及手腕和膝盖,都已经被蹭破了皮。猛然回过头,庞天愤怒的转头看去时,王冥一脸杀气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怒声道:“没事别挡在别人的面前,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你他妈要是走不快,就给我滚一边去……”竟然是将他自己刚才对王冥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事情到了这里,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王冥刚才并不是认输了,而是在以退为进,既然庞天那么欺负他,那么他也要这么欺负回来,既然他庞天不讲道理,那王冥自然更不需要讲道理了,所谓的道理,只适合对那些讲道理的人来用的,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就不需要和他们讲道理!在庞天愤怒的注视下,王冥从容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道:“以后记住了,别他妈站在我的前面,不然的话,你的理论,会忠实的降临在你自己的身上!”说着话,王冥大步走出了教室,当庞天狼狈的爬起来,试图追出去将王冥痛揍一顿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刚才的一摔之下,自己的双膝竟然剧烈的疼痛着,别说跑了,连走都困难。怒火……熊熊的怒火!庞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欺负的这么惨,被人一脚踹啪在屁股上,然后以一个饿狗扑屎的姿态扑在地面上,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最窝囊的是,对方竟然安然的走掉了!这样窝囊的事,别说发生在他的身上,就算发生在最普通的人身上,恐怕都要窝囊个半死吧,以庞天学院老大的身份,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当下,庞天联系了学院内的三十几个超强的打手,准备放学后堵王冥,可是……王冥不是所有的课都上的,只有关系到空气动力学,以及飞行原理的知识的课才会去上,所以一连三天,竟然都堵了个空。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宿舍里找,可是……王冥身在冥界,他们却怎么可能找的到?想要进入冥界,那是神王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啊!就在庞天带着人到处找王冥的同时,学叫的一间宿舍中,龙一,龙二,龙三,正一脸愤怒的坐在那里……本来,三人和王冥是同一个班级的,每次放学,三人都会跟在王冥的身后,暗中保护他,可是就是那天是个例外,由于三个家伙要凑在一起,研究一下枪阵的事,所以就没去上课,可是没想到,唯一没去的一天,却偏偏出了事。虽然,王冥没有怪罪他们,但是事实上,他们三人已经是犯了错误了,上面下达的保护任务,他们根本就没有完成,还险些让王冥被羞辱,这要是放在部队中,他们非得被记大过,然后直接被开除出保镖队伍不可。最让三人气不过的是,这里的人,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连五星上将都敢冒犯,这还有王法吗?如果五星上将的屁股都可以随便踹的话,那岂不是说,军委主席的脸蛋也可以任他们抽了!这简直就是忤逆啊!本来,按照三人的脾气,就庞天这样的行为,早就被灭了,可是王冥却诡异的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有,在没有王冥的命令下,他们哪敢自己擅自行动!现在,虽然无比的郁闷,无比的窝囊,更是无比的愤怒,可是他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等待王冥的出现,当然……他们也不会放松对庞天等一众人的监视,他们是不会给这些家伙伤害王冥的机会的,虽然他们并不认为这些家伙有这个能力!很多事情,并不是要到了伤害形成时才计算的,比如有人朝你吐了口口水,这不能形成对肉体的伤害,但是事实上,这口口水,却已经对你的名誉,你的人格形成了侮辱,那可能是比肉体的伤害更可怕的伤害啊。在龙组三大成员,以及庞天的焦急等待的同时,王冥已经出现在了遗忘大陆上,轻轻的挥动着双翅,不断的在天空中翱翔着。不要以为飞行很好学,但是也不要以为飞行很难学,说难学,是因为翅膀毕竟不是天生的,想要学会自如的使用这对翅膀,不可能那么容易,最起码……想要象鸟儿一样的自如,难度非常的大。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毕竟……翅膀也是与王冥骨肉相连的,和自己的手脚一样,不过……飞行虽然简单,但是想要飞的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不过,不管飞的好,还是飞的坏,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只要不断的去尝试,不断的去锻炼,才有可能越飞越好,越飞越熟练,而熟练……正是一切的基础啊!右手提着冥王镰刀,王冥呼啸着从僵尸海的上空一掠而过,随后……猛然一个俯冲,朝着地面上的僵尸群冲了过去,只可惜……速度太快,预估不足下,王冥竟然一头撞在了地面上,虽然肆虐的能量,将一大片的僵尸撕成了碎片,可是很显然……王冥的俯冲攻击,失败了……第六百二十五章特大事件呵呵……狼狈的从巨大的土坑中爬了起来,王冥苦恼的抓了抓头,苦笑了起来,这俯冲真的好难,飞行的速度太快了,很难把握好俯冲的度,一个不好,就冲过头了!本来,王冥是想从空中冲下来,借助自由落体的冲力,再加上翅膀的助推,让自己的攻击提升一大截,可是这样做来,攻击上去了,速度也上去了,可是这个度,就太难把握了,不等他拉升,便已经一头撞在地上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强度夸张的话,大概早就撞的支离破碎了吧。哈哈哈哈……正在王冥郁闷间,一阵大笑声中,死神那高大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王冥的面前,看着一身狼狈的王冥,死神大笑着道:“我的冥王陛下啊,你怎么搞的这么凄惨的,飞行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了,不要光想着用翅膀,那是最高境界啊,在这之前,你可以用精神,配合着能量强行转向嘛……”呃!听了死神的话,王冥猛然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是啊……虽然有翅膀不假,但是配合上自己学自葵花宝典的爆炸移动术,完全可以在落地前的一刹那,强行拉起来嘛,至于翅膀的应用,不可能一天就练到顶,慢慢来嘛……正在王冥思索间,死神继续道:“而且冥王陛下,睡神让我来告诉你,空中的战斗,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空中的区域,不象地面上那样的平面,而是一个立体的空间,想要在这里战斗,近战的作用真的太小了,必须要有自己的远程攻击模式才成啊!空战……毕竟还是以远程的打击为主的。”远程攻击吗?听到死神的话,王冥的小脸不由的皱成了一团,这可是他最大的弊端了,不是他不肯研究,而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却依然停滞不前,完全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远程攻击方式!射箭?飞刀?飞镖?飞针?这些显然都不成,虽然这些东西,修炼起来也会很厉害,可是对比一下,人家神族的极光,光明之剑,光耀之翼,众神的审判……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嘛,难道……你要用飞刀对付人家的光耀九州?甚至是众神审判吗?那简直是开玩笑。可是,反观冥界法术,大都是些降低对方状态的法术,比较强的,也不过是死亡波纹这样的法术而已,可以说,冥界法术,基本全是远程的,但是却没有几个是攻击性的,除了死亡之箭这样的基础法术外,几乎所有的冥界法术,都是辅助性质的。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的疑惑了起来,他不理解,也不明白,冥王既然可以研究出那么多伟大的战技,为什么却偏偏无法研究出远程攻击的战技呢?难道……这就是冥王的阿喀琉斯之踵吗?正在王冥疑惑间,死神低沉的道:“冥王陛下,其实……远程攻击方面,才是你最强的一点啊,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始终都不去修炼呢?要知道……再怎么强大的战技,只要你不修炼,就不可能发挥出最强的威力啊!”啊!听到死神的话,王冥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开什么玩笑!黑皮手抄本我可看了很多遍了,我怎么不记得上面记载了任何远程攻击的战技啊!”呵呵……听到了王冥的话,死神微笑着道:“冥王陛下,其实……你的远程攻击,只是一种能力而已,不能说是战技,事实上……冥王之所以叫冥王,正是因为您的这个能力啊!”听到了死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浑身剧震,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超级的能力,只不过……那到底是什么呢?看着王冥思索的表情,死神没有卖关子,轻声的提示道:“冥王……您忘记了吗?您的能力中,可是还有末日裁决这一项没有被使用啊,事实上……末日裁决,才是冥王的看家本领啊!”裁决之雷?听到了死神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死神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它了,作为三大神王之一,对应着创世神的创造,暗黑破坏神的毁灭,您的能力,就是裁决!利用它……您可以裁决世间一切生物的生死存亡!”这……下意识的抬起了手中的冥王镰刀,王冥试探着将体内的电流输送了出来,下一刻……紫色的电弧,劈啪做响的在镰刀上扭曲了起来,与此同时,王冥一脸兴奋的对死神道:“你说的末日裁决,莫非就是指这个?”呵呵……听了王冥的话,死神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冥王陛下,这只是普通的闪电而已,只有将您的冥力与紫电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末日劫雷啊,怎么……您还没有试过吗?”这个……听了死神的话,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在这一瞬间,王冥想起了与五大家族的高手对战时,由对手引发出的天雷了!思索间,王冥摇头道:“说实在的,我已经放弃在雷电上的发展了,毕竟……雷电并不快,连过去的我,都可以躲避,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雷电的威力并不大啊!”呵呵……听了王冥的话,死神不由的笑了起来,平静的道:“冥王陛下,在您看来,雷电的攻击,速度并不快,虽然威力巨大,但是高手却可以轻易的躲过去,对吗?”恩……断然点了点头,王冥同意的道:“没错,雷电本身虽然是光速的,但是雷电在空气中的传导,是需要时间的,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一般的高手去躲避了,很难形成真正的威胁,所以我看这雷电,没有太大的前途的!”听了王冥的话,死神神秘的一笑,淡然道:“这么说来,那么冥王认为什么样的攻击才是最快的呢?”恩……思索了一会,王冥断然道:“光的速度最快,比如神族的激光,几乎不需要时间,在发动的同时,就等于已经命中目标了。”错!王冥的话声刚落,死神便断然道:“你以为光就是最快的吗?那可真是错的太大了,事实上……光远不是最快的,比光快无数倍的,也大有存在啊!”“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哪可能有比光还要快的东西啊!”听了死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怪叫了起来。看着王冥惊骇的样子,死神微笑着道:“别的我不知道,就我所知道的,人类的思感,就比光快上太多了,无论多远的地方,只要一想,便可以瞬间到达,就算几万光年外的地方,也是如此,所以说,在我看来……思感,才是世界上最快的存在!”说到这里,死神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喃喃的道:“宇宙虽大,但是却大不过人类的胸怀,光线虽快,但是却快不过人类的思想啊!”天!听到这里,王冥不由愕然张大了嘴巴,是啊……光虽然快,可是他毕竟也需要时间的,可是思感不是这样,不管距离多远,在想的一刹那,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那是完全不需要时间的啊!思索间,死神断然道:“冥王的末日裁决,就是凭借思感发动,直接作用在敌人身体上的战技,那是绝对比极光还要快无数倍的,末日裁决,例不虚发啊!”第六百二十六章地狱冥凤末日裁决,又称为九天劫雷,是不存在躲避一说的,除了硬抗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是属于冥王特有的攻击模式,与普通的天雷不同,末日裁决击中的人,不光是肉体,连灵魂都将彻底的泯灭!当然了,末日裁决,也并不是无敌的,它的威力,与王冥的实力是完全一致的,与王冥的精神成正比,是可以硬抗过去,甚至可以以攻对攻,将劫雷击溃,说到底,一切还是以实力为基准的。末日裁决,是直接从敌人身体内部发动,上引天雷,直接轰击对手的,无论怎么躲,都是徒劳的,从某一种角度上说,末日裁决,具有着绝对锁定的能力。看着一脸惊骇的王冥,死神微笑着道:“冥王陛下,事实上……在你攻击出手的同时,对方就已经被命中的,事实上……末日裁决,是以冥王本体,联合着对方,共同发动的法术!”恩……听到死神的话,王冥兴奋的点了点头,事实上……王冥与对手之间,就好象两个电极一样,所谓的末日裁决,就是两只电极之间的电弧,在攻击的一刹那,闪电直接形成,不需要时间,也无法躲避。思索间,死神继续道:“不过……冥王陛下,末日裁决的具体施展法门,您还要多修炼一下才是啊,将冥力与紫电结合在一起,然后以各种形式释放出去,这是必须要多锻炼的!”说话间,死神的身影渐渐的淡了下去,当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死神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空气中,看着死神消失的地方,王冥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双翅一展间,再次浮空而起……冥力!其实就是王冥的神格力量,作为三大神王之一,王冥的冥神神格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就是冥灭!那是足以将一切都化成虚无的力量,到目前为止,王冥还无法自如的施展这个能力……不过,想要动用这些能力,却并不太难,不能自如施展,但是却可以借用,当电流流经神格周围的时候,自然便会携带上冥神之力,也就是所谓的与冥力相结合了!悬浮在半空中,王冥探出右手,对准正下方的一只僵尸,下一刻……一道扭曲的紫电,瞬间贯穿了王冥与僵尸之间的空间,只一刹那间,整个僵尸便被化为了虚无,什么都没有留下……靠!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暗暗惊叹,这末日裁决,真的太过狠毒了,一击下去,这个僵尸可谓是真正的消失了,再不可能出现在世界上了!事实上,王冥的末日裁决,类似与电脑中的删除命令,一旦施展出来,并且命中目标,那么目标文件不会再出现在硬盘里,只会出现在回收站里。赞叹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消耗太大了,一雷下去,就得损耗一个冥界士兵,这个修炼的代价太大了,不划算啊……正思索间,下一刻……恐惧之王的声音猛然在王冥的脑海内响了起来:“天啊!冥老大……你是怎么把个僵尸送进地狱来的?而且……你竟然开辟了第十九层地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法进入这一层!我他妈可是地狱界主啊!”呃!听到这里,王冥不由愕然愣住了,什么是地狱第十九层啊?什么玩意?而且……那个僵尸,怎么会到那里去的?他不是被抹杀了吗?思索了一小会,王冥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所谓的冥力,并不是真的将目标给彻底的删除了,而是将他送去了类似于电脑的回收站这样的场所,事实上……王冥所拥有的,只是裁决的能力,而不是毁灭的能力。如果说,暗黑破坏神拥有的,是将整个世界格式化的能力的话,那么王冥的能力,就是将被病毒感染的个体给还原成最原始的形态,或者将他拖到回收站里,至于地狱第十九层,其实正是与王冥的冥雷相连接的储存室而已,类似与电脑里的垃圾箱。正在王冥思索间,下一刻……恐惧之王猛然惊叫了起来:“天啊!冥王陛下……那个僵尸好象自己烧了起来,你快来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恐惧之王的话,王冥不敢怠慢,迅速的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在了地狱十八层,出现在恐惧之王的身边……事实上,十八层与十九层之间,并没有通道,更没有门了,恐惧之王所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用精神窥探出来的!思索间,王冥再次快速一个瞬间移动,瞬间出现在第十就层地狱之中,下一刻……一个浑身燃烧着熊熊的紫色火焰的僵尸,出现在王冥的面前,从其体态上看,这个家伙正是刚才那个被自己送进来的僵尸。呼啦……正在王冥思索间,下一刻……熊熊的紫黑色火焰中,僵尸猛的一颤,随后颓然倒了下去,在王冥的注视下,被大火燃烧了那么久,这个家伙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不过……王冥可以清晰的发现,他的灵魂已经消失了……吓!正在王冥暗暗惊叹间,一声清越的鸣叫声中,一只巴掌大的,头顶生有三道羽翎,周身暗紫色羽毛,周身燃烧着紫黑色火焰的小鸟,在狭小的第十九层空间内盘旋了起来。天下火焰之最,不是指的火凤凰,也不是朱雀,更不是祝融神驹了,事实上……地狱冥凤,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火焰的拥有者,地狱冥凤的地狱紫火,是足以将灵魂燃烧成灰烬的最强火焰!虽然,王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小鸟,但是从这只小鸟的形态上,王冥可以肯定,这就是冥界特有的,生长在地狱最深处的——地狱冥凤,火中的霸主!吓!正在王冥思索间,巴掌大的小鸟猛的一个盘旋,最后停在了王冥的肩膀上,与此同时,周身火焰猛的一收,顿时……一只漆黑的……呃……怎么说呢?被火焰覆盖的时候,看起来还没什么,可是现在火焰一熄灭,这小鸟的形态,可就不太好说了,基本上,这个……从表面看起来,这就是一只黑乌鸦嘛!没错!不需要怀疑,看着肩膀上的黑色羽毛的小鸟,王冥可以肯定,除了头顶的三根不太明显的翎毛之外,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乌鸦,看着不断输理着身上黑色羽毛的家伙,王冥不由的想起了传说中的地狱火鸟——三羽金乌,这是地狱冥凤的真正名号啊!三羽金乌,一鸣勾魂,二鸣摄魄,三鸣魂魄灭,根据传说……没有人可以在听到地狱火鸟的三声鸣叫后,还可以保住小命的,如果说,裘卡是地狱的使者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三羽金乌,就是冥王的使者了……不过……思索间,王冥不由好奇的朝肩膀上的小鸟仔细的看了过去,三羽金乌,除了地狱火凤,地狱火鸟外,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称呼——三足金乌,换句话说,应该有三只脚才对啊!仔细观察间,一切终于确定了下来,没有错了……果然是头上三翎,腹下三足,周身紫色火焰,这就是冥王的使者了,至于名字……王冥还是喜欢用地狱冥凤来称呼,至于其他人怎么叫,这就不是王冥所能决定的了。第六百二十七章神王之翼冥凤见过冥王……正在王冥思索间,一声细细小小,妖娆婉转的声音,在王冥的脑海内响了起来,浑身一震间,王冥惊骇的朝肩膀上的小鸟看了过去,不需要怀疑,在这里,除了这个小家伙外,不可能有别的存在的!呃……愣了一下,王冥轻轻的抚摩着肩膀上的黑色小鸟道:“冥凤吗?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太招摇了,以后我就叫你三羽吧!”听到王冥的话,地狱冥凤不由欢喜的扇动着双翅,欢快的道:“好啊!真的太好了,以后……我就叫三羽了!不过……这个称呼,只有冥王可以叫的哦!其他人的话,我可不会允许他们这么称呼我的。”呵呵……听了三羽的话,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虽然还小,但是作为地狱中的几个顶级BOSS之一,其威严是与生俱来的,如此不恭敬的称呼,只有王冥叫起来,才会感到亲切,如果换了是其他人的话,恐怕这个家伙非得当场爆走不可吧。思索间,王冥轻轻的抚摩着三羽的羽毛道:“好了,你自己去玩吧,我要回去继续修炼了,以后有空的话,我会过来陪你的!”呀!听到王冥的话,三羽不由惊叫一声道:“冥王陛下……我可是你的使者,你的随从啊,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而且……没有了我,你怎么飞啊?”恩?听了三羽的话,王冥不由的疑惑了起来,正不解间,地狱冥凤继续道:“冥王陛下,无论走到哪,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的嘛,而且进入战斗状态的话,我可以以嫁衣的形式,附体与冥王,让您拥有自如飞翔的能力,要知道……我和黑子,可是自从开天辟地之前,就跟在冥王身边的!”黑子?听到了三羽的话,王冥不由的疑惑了起来,与此同时,地狱冥凤继续道:“对啊!黑子就是掌管着冥雷能力的冥龙王嘛,是冥王的座驾,而我以前叫小黑,是冥王的神王之翼啊!”这……听了地狱冥凤的话,王冥彻底的无言了,看着肩膀上的三羽,王冥不由暗暗惊叹,与此同时,地狱冥凤继续道:“走拉走拉,这里这么小,都飞不快,咱们一起出去吧,要知道……单讲飞行能力的话,虽然鲲鹏比我快,但是论灵巧和闪转腾挪,空中的飞行技巧,我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是第一的!”听到地狱冥凤的话,王冥不由的大喜过望,自己正在为飞行发愁呢,没想到……竟然直接送来了一个地狱冥凤!不过想起来,这件事情,直接与死神有关系啊,难道……是过去的冥王,在临解体之前,对死神下达的命令吗?哎……正在王冥思索间,睡神的声音,在王冥的脑海内响了起来:“冥王陛下就是冥王陛下,没错……事实上,我是按照冥王在睡神界内留下的指示去做的,只要您拥有了一对羽翼,就必须指点你施展末日裁决,从而让三足金乌诞生,辅助冥王在空中战斗!”哦?惊讶的张了张嘴,王冥急切的道:“那黑子呢?黑子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呵呵……听到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一笑道:“看来……你从金乌那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啊,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不能隐瞒,只要冥王将羽翼提升到六翼的时候,就可以建造暗黑龙渊了,到了那时,冥龙王——黑子!自然就会出现的。”六翼吗?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亮起了眼睛,现在……每时每刻,都有三大副体,以及108冥将在为自己提升实力,六翼……也许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吧!正思索间,睡神语气猛的一肃,沉声道:“不过冥王陛下,虽然三羽可以解决您对飞行的技巧难题,但是想要飞的快,飞的灵活,关键还是在你个人的修炼,三羽只是辅助作用的,真正的凭借,还是你本身对飞行的理解和掌握!”恩……听了睡神的话,王冥断然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放弃对飞行的学习的,毕竟……无论如何,我王冥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只会凭借外来力量的人吧!”呵呵……听了王冥的话,睡神满意的笑了笑道:“没错,三羽是没有办法和冥王相比的,他也会被击毁,从而能量溃散,如果王冥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外力之上的话,一旦失去了外力,那冥王不就什么都不是了吗,你能了解到这一点,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到这里,睡神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另外……冥王陛下,我已经找到了幽灵大陆,吸血鬼大陆,恐怖骑士大陆,亡灵法师大陆,以及最后的冥龙大陆,只不过……以冥界目前的状态,还不能接通这些大陆啊!”恩……点了点头,王冥知道,目前来说,冥界的群体,连遗忘僵尸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高级兵种,所以……目前冥界的群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前,这些通道,是不能接通的,不然的话,说不准是谁灭谁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王冥无奈的道:“那暂时就这样吧,毕竟……实力的提升,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实现的,除了等待,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吧……”听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的默然,好一会……睡神平静的道:“不要着急冥王,一切总会好起来的,我和死神会帮你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全速提高自己的实力,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吧,七残片我已经搜索完了,接下来……该是放手整顿冥界内部的时候了!”说话间,睡神的声音慢慢的平息了下去,王冥已经非常强大的精神力,清晰的感受到属于睡神的精神场迅速的撤走,一时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的升上了王冥的心头。在以前,睡神在与王冥进行精神联络的时候,王冥都是忽然间就听到了睡神的声音,无论是来还是走,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是现在……随着王冥精神力的提升,他已经可以察觉到睡神的精神波动了。摇了摇头,王冥迅速的一个瞬间移动,回到了冥界的僵尸群上空,轻轻挥动双翼,王名悬浮在半空中,看着脚下成群的僵尸,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侧过头,看着肩膀上的三羽,王冥笑着道:“来吧三羽,让我见识一下,所谓的神王之翼,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吧!”听到王冥的声音,地狱冥凤痛快的点了点头,下一刻……一道暗黑色的火焰,顺着地狱冥凤的立脚点蔓延了开来,下一刻……王冥背后铅灰色的羽翼,瞬间镀上了一层紫黑色的光焰,整个翅膀的颜色,也从铅灰色,变成了紫黑色。与此同时,一种特殊的明悟,瞬间涌进了王冥的脑海之中,刹那间……王冥对于背后双翅的了解,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在这一刹那,双翅与双手,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在与地狱冥凤的神识结合在一起之后,飞行……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第六百二十八章麻烦上身哧……剧烈的呼啸声中,王冥双笔直的朝两侧展开,一双翅膀加在一起,竟然有四米长,加上笼罩在王冥身体周围的紫黑色的火焰,形成了一道利刃,疯狂的收割着周围的一切。只一刹那间,王冥便掠过了上千米的距离,所过之处,所有的僵尸,全部被王冥背后的双翅,拦腰斩成了两半,整个僵尸海,千米的距离内,竟然硬生生被王冥开出了一条四米宽的通道!猛的一个拉升,身体疯狂的旋转了十几周后,王冥猛的凝停在半空中,看着疯狂的朝身体周围涌来的黑色能量,王冥不由兴奋的笑了起来。冥凤炽翼斩!这就是刚才这一招的名称,将能量遍布全身,利用灌满地狱冥凤之力的双翅,将所有敌人一斩而断,这就是冥凤的超强战技之一了!正感慨间,一阵无力感传来,下一刻……王冥身体周围的冥火迅速的消退,与此同时,地狱冥凤再次出现在王冥的肩膀上。讨好的看着王冥,地狱冥风嘿嘿笑道:“这个……冥王陛下,地狱十九层里收来的死灵已经满了,我要去炼化这些死灵,让他们变成我的冥火,这样一来,我的威力才会慢慢的提升啊!”好吧……无奈的点了点头,王冥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王冥也想锻炼一下在没有地狱冥凤的帮助下的飞行能力,毕竟……地狱冥凤,不可能随时都和他在一起吧。思索间,地狱冥凤迅速的朝远处飞

                      蒂大声喝止,用当地的语言劝慰着他们。很快,那些族人平息了怒气,各自退了回去,护住老人与小孩返回了房屋之内。四见此,大声道:“站住,谁敢躲起来,我就杀谁。”说完,左手朝天一举,掌心射出一束青光,在离地十丈的高空汇聚成一个光球,轰然一声便爆炸开来,扩散的气流如飓风袭来,眨眼就将附近数十间房屋全部摧毁。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族人们脸色悲切,对于敌人的强大感到那般的无助,心中充满了恨意。哈兰蒂心头滴血,强忍悲愤,沉声道:“大家呆在原地,不要鲁莽行事。”三笑道:“看来这一次他们听话多了。”大道:“抓紧时间,我们没功夫在这里磨蹭。”二道:“还是我来吧,先问一问这里的情形。”缓步上前,二问道:“你们世代居住于此,可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的事情,或者特别的地方?”哈兰蒂恨恨道:“这里祥和宁静,并无什么异样与特别。”二哼道:“不要急着回答,最好想清楚再说。”哈兰蒂心头一动,愤愤道:“如此,待我询问一下,再回答你。”转身,哈兰蒂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口中说着本族的土语,这让四位听不懂她的意思。对此,四位也不在意,他们要的只是结果,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玩什么花样,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这种情况下,哈兰蒂穿梭在族人之间,不时的说着什么,一大圈下来,竟然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到原位,哈兰蒂对四位道:“我们这里名叫天湖谷,以这个湖泊命名,至今已有上千年。此谷之中除了这个清澈见底的湖泊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至于你们要找的东西,我们完全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形状,根本无法提供相应的信息。”二冷哼道:“问了半天,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我们,看来我真是太仁慈了。”右手一挥,二轻易就将哈兰蒂吸到身边,五指扣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一捏,就听骨骼碎裂之声传出,随即是惨叫之声,异常刺耳。哈伊娃见状情绪激动,一边哭喊着妈妈,一边朝哈兰蒂跑去。三见了挥手拦下哈伊娃,死死的抓住她弱小的身子,丝毫不顾她伤心的哭泣。四周,族人们再一次被激怒,先是几个青壮男子怒吼着冲上,随后,族人大部分的男子,不管老少都嘶吼着冲去,用鲜血与生命捍卫着他们的尊严与领地。四对此面不改色,手中龙头杖一舞,顿时就有数十人死去,再舞,又是一大片死人产生。血腥的场面让人震惊,而这个古老而又朴实的民族却毫不胆怯,族人们前仆后继,男人死了,女人冲上,老人死了,小孩冲去,用他们脆弱的生命,向苍天发出了诅咒的呐喊声。片刻,就有一百多人死在了四手里,剩下两百余人,不是老弱就是小孩,他们哭喊着冲来,口中诅咒辱骂,表达着心中的不屈。见这些人悍不畏死,四觉得有伤自尊,脸上怒气外放,哼道:“既然不怕死,我就成全你们。”弹射而起,四凌空而立,手中龙头杖高举,漆黑的光芒瞬间汇聚,形成一道漆黑的光柱,在冲天而上的一刹那,淹没了空中的烈日。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天湖中的族人们不由生出一股恨意,他们明知道斗不过敌人,明知道上前只会送死,可他们依旧没有任何恐惧。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已深深刺激了他们,哪怕是死,他们也要质问苍天,看上苍是否长着眼睛。这一刻,死亡的影笼罩着这片土地,无尽的怒吼与呐喊,述说着这一方百姓的怨恨与痛心。大、二、三面无表情,对于这血腥的场面毫无感觉,仿佛世上已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们的在意。哈伊娃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的惨烈景象,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恨意。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在今早以前还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可爱顽皮,而此时仇恨却已然填满了她幼小的心灵。低头,四看着脚下那些卑微的生命,嘴角泛起了残酷的笑意,手中龙头杖缓缓前移,打算结束这一切。然而就在此时,云荒山脉之中,一个雪白的身影正以快若惊鸿的速度疾驰而来,宛如要追回那逝去的光。当四手中的龙头杖挥落而下,漆黑的光柱夹着毁灭的力量席卷地面时,一切似乎就此完结。看到这里,观战的三位脸色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哈伊娃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恨意。泪,滑落脸庞,视线模糊不清。哈伊娃不忍见那惨烈的景象,缓缓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哈伊娃眼帘还没有完全闭合之际,一道青色的光芒突然出现,瞬间形成一道伞状的防御光界,笼罩在那些族人头上,硬接了四的一击。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四位心神一震,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大最先清醒,提醒道:“有人手,大家当心。”二、三、四三位凝视着青色光界,眼中神光璀璨,竟然有几分期待之情。场中,黑雾弥漫,风四溢。第一百二十八章应约而来四那强大的一击撞在青色光界上,立马引发爆炸,烟雾暂时笼罩了族人们的情形。面对意外的发生,天湖谷中的百姓显得有些后知后觉,直到爆炸发生,巨响传来之际,他们才若有所觉的停下前冲的脚步,扭头留意着四周的一切。照之前的情况分析,只要爆炸响起就会有人死去,那么这一次,又有多少人牺牲呢?带着这个疑问,族人们环顾四方,发现身边的人都好好活着,这让他们很是吃惊。突然,有人发现了一个白色身影,正位于离地三丈的半空中,背对着地面的所有人。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族人们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心,不知道这人从何而来,是不是那些恶魔的同路人。风,呼呼响起,吹散了烟雾露出了光明。日光下,那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回转,明亮的眼睛含着几分怜悯,逐一扫过在场的族人,随后目光洒落在地面那些残破的尸体与血迹上,眼底流露出愤怒之色。“你是谁?”嘶吼的质问生从一个妇女口中响起,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后,她们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虽然,眼前的男子是那般的英俊,洁白的衣衫让他宛如仙童下凡不似坏人。可仅凭外表,族人们还不敢放松警惕,毕竟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正时刻提醒活着的人。移开目光,天麟看着那发话的妇女,她的眼中含着愤怒,脸上泛着伤悲。她身旁,十数位族人多是妇女,她们在感应到天麟的目光时,纷纷将那妇女围在中间,怒目凝视着天麟,发出警告之意,生怕天麟会伤害那位妇女。感应到她们的敌意,天麟并不生气,眼前血腥的一幕,已让他明白这些人此刻的心情。无声飘落,天麟与众人相距大约两丈距离,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些悲戚的族人,轻声道:“原本对于你们而言,我只是一个路人,从很远的地方而来,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只是一个意外改变了我们的关系,让我走入了你们的生命里。”那妇女不解,问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天麟表情奇异,看着眼前这群悲伤而又无助的百姓,她们的愤怒让人难忘,她们的忧伤让人心碎。“来路上我遇上一个人,他原本早就应该死去,可他心中藏着一个心愿,一直延续着他的生命。临死前他道出了心愿,希望我能挽救这一方百姓,所以我赶来这里。”那妇女身体一震,质问道:“那人是谁?”天麟迎上她的眼神,郑重而庄严的道:“他便是天湖谷的武圣方云!”此言一出,众人悲鸣,想到之前的一切,想到死去的族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流下了泪水。这时,四位早已看清楚天麟的样子,对于他的出现虽然略感惊讶,但却并未将他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半空上,四盯着天麟的背影,森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手管我们的事?”对于四的询问,天麟宛若未闻,他只是看着眼前那些哭泣的百姓,心中怒火奔腾。发话的妇女看着天麟,问道:“武圣爷爷死在哪里?”天麟道:“离此一百多里多外的一条河岸边。”那妇女沉吟道:“你的话我们无法查证,若然你真的是武圣爷爷临终托付之人,就请你救回哈伊娃,她是我们希望的延续。”天麟并不怪罪那妇女的怀疑,反而郑重的道:“大家放心,我在此立誓,要以这些人的鲜血洗清你们之前所受的耻辱,以他们的生命偿还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所犯下的罪孽。”听了天麟的话,那妇女激动无比,泣声道:“谢谢你,我代表全族之人感激不尽。”说完双腿一曲跪倒在地,朝着天麟磕头行礼。附近,族人们见此,纷纷跪倒在此,朝着天麟磕头行礼,以此来表达心中的谢意。看着跪倒在此的族人,天麟没有阻止他们,语气凝重的道:“这一礼我生受了,我会替你们杀光这四个恶魔,以洗刷你们心中的仇恨。现在大家请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转身,天麟看了四位一眼,随即便把目光移到了哈伊娃身上。从方云的记忆中可知,哈伊娃是天湖谷中最讨人喜欢,最有前途之人。这个八岁小女孩不但生的俏丽可爱,她还有着极高的天分。若然死在这些恶魔的手里,那也未免可惜。感受到天麟的目光,哈伊娃悲伤的问道:“武圣爷爷真的死了?”天麟微微颔首,安慰道:“哈伊娃不要伤心,你武圣爷爷人虽然死了,可他的心愿还在一直延续,我会完成他所没有完成的事情。”打量着天麟,大轻蔑笑道:“小子,长的满俊俏啊,人也年轻,只是脑子有点蠢笨,竟然找死。”四飘然落地,眼神凌厉的怒视着天麟,哼道:“好狂妄的小子,竟敢不理会我的提问,稍后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天麟看着四位,愤怒的心情有所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第一百二十九章唇枪舌剑之前,天麟因为谷中百姓的惨死心情恶劣,怒火充斥于心,并未认真观察四位的实力。而今,当他真正面对四位恶魔时,天麟才惊讶的发现,这些人竟然很不简单,让他有种看不透的感觉。收敛心神,天麟冷哼道:“我敢来此,自然不会怕事。说吧,你们都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竟然这般灭绝人,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也狠得下心。”三道:“小子,我们的身份你不必过问,你还是乖乖上前受死,那样会痛快一些。”对于天麟,四位知不知道来历都并无关系,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所以语气十分直接。感受到敌人的自负,天麟十分平静,在当前的形势下,他犯不着与这些人在口头上争个输赢。以天麟的格,他一旦确定就不会放弃,因此他会设法杀掉眼前的四人。只是以一敌四并不可取,因而天麟打算示敌以弱,将敌人逐个消灭。拿定了主意,天麟看了四一眼,哼道:“之前就是你杀了武圣方云,今天我要亲手杀了你。”四大笑道:“小子,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天麟森道:“你何妨一试?”四闻言,对身边的三人道:“这小子交给我,你们谁也别与我争。”二提醒道:“小心点,这小子有点古怪,身上的气息很诡异。”四不以为意的道:“一个毛头小子你们还担心我收拾不了?”质问声中,四转身朝天麟走去。看着四停下脚步,天麟冷然道:“死前,你可还有什么遗言?”四脸色一变,天麟那锐利的语气让她心头震怒,厉声道:“小子,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竟敢这般自负?”天麟迎上四那毒的眼神,毫不惧怕的道:“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死人。”四怒极,吼道:“小子,我要拔了你的皮。”说话时,四突然逼近,左手五指曲张,指尖射出五道漆黑的光芒,笼罩在天麟胸前。同时,四右手一挥,龙头杖横扫而至,虽然简洁但却速度惊人。天麟好似未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四的攻击临身之际,他才微微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残酷而又冷漠的笑意。“轻敌得付出代价才行。”刺耳的声音夹着寒之气,在响起的一瞬间,就被四的怒吼震散在狂风里。擦肩而过,天麟与四相距数十尺,彼此背对背,就那样沉默而立。四周,观战的百姓一头雾水,可三位却是心神一震,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转身,四怒视着天麟的背影,恨声道:“小子,你到底是谁?”天麟背对着她,漠然道:“你后悔了?后悔你在这里所犯下的罪孽,后悔你在这里与我相遇,后悔你将死在这里?”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四狂怒无比,当即怒吼道:“住嘴。刚才我不过是大意。”天麟冷酷道:“不好的开头往往预示着悲惨的结局。你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罪孽,注定要用你的生命来洗刷这里冤死的亡灵。”四脸色扭曲,神色狰狞的道:“小子,不要空逞口舌之能,马上我就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你这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情。”话犹在耳,四弹射而起,手中龙头杖朝下一挥,顿时一股如山的压力出现在天麟头顶。落寞一笑,天麟腾身而起,迎着那股如山压力,他却宛如毫无感觉,轻易就穿透了四的攻击。惊讶的看着天麟,四森道:“小子,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可惜那些都只是小把戏,左右不了大局。”天麟左手握紧残情剑,右手背负身后,眼神凌厉的瞪着四,反驳道:“你既然不在意,何必迟疑?”四哼道:“我只是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免得不服气。”天麟轻蔑一笑,抬头看着天际,冷笑道:“天色不早了,你该上路了。”对于天麟的冷嘲热刺,四气得吐血,厉声道:“够了,休要废话,受死吧。”右手一晃,龙头杖猛然一震,发出呼啸刺耳之声,瞬间化为一头黑龙,朝着天麟冲去。同时,四施展出幻影分身之法,数不尽的身影围绕正在天麟身外,宛如厉鬼捕食,朝着他涌去。面对四的攻击,天麟双眼微眯,右手取过残情剑,就那样连同剑鞘一起,施展出道家的太玄裂天剑诀。届时,数不尽的玄青色剑芒朝四周散去,所到之处剑气纵横,无坚不摧,与四的攻击形成鲜明的对比。眨眼,天麟的剑芒与黑龙相遇,二者相互碰撞,纠缠不清,在持续了片刻后,黑龙突破了层层剑芒,出现在天麟面前。邪魅一笑,天麟眼神一冷,高频率的精神异力瞬间作用于黑龙身上,让它顷刻间就四分五裂,还原成了龙头杖的样子,朝着后方飞去。击退了黑龙,天麟身体凌空一转,强大的吸力形成一道黑色的风柱,疯狂的吞噬着四周的鬼影。同时,天麟手中的残情剑再次挥起,玄青色的剑芒变成了金黄色,那些鬼影触之即灭,不一会儿就露出了四的真身。二次攻击,四依旧没有占到便宜,这让她惊怒之余也有所警惕,再不敢小视天麟。挥手,四凌空取回龙头杖,脸色沉的怒视着天麟,冷然道:“无怪你敢这般狂妄,果然有一点能耐。现在我们就换种方式,看你究竟有多大的实力。”双手一挥,龙头杖飞落而至,速度算不上太快,可力量却极其惊人。察觉到四硬拼的心意,天麟并不闪避,他原本想取巧获胜,可眼前的敌人非同一般,即便毁了对方的肉体,也难以对她造成致命的打击。如此,天麟又何必枉费心机,把精力放在那些不切实际的行动上了?第一百三十章惩戒恶人挥剑迎上,天麟硬接了四一击,那强大的力量震得天麟身上一晃,不由得朝后退去。一击得手,四得势不饶人,立马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天麟脸色沉,残情剑翻飞转动,密集的剑芒层层扩散,在身外布下严密的防御,抵御着四的攻击。如此,双方陷入了僵持,在招式与速度上,展开了一场较量。看着半空的交战,天湖谷的百姓眼神热切,虽然不明白战况如何,但至少天麟可以与敌人纠缠,这就是一个好的预示。三位留意着天麟的剑诀,眼神颇为惊疑,对于天麟的实力,竟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这小子很邪门,似乎精通佛道两派的剑诀。”发话的是二,他留意到之前天麟施展过佛家剑诀。三微微皱眉,轻吟道:“这小子很滑头,估计要打败他容易,要杀掉他得费点力。”大道:“不要太早下结论,先多观察一阵。”哈伊娃将三人的话听在耳朵里,心中不免为天麟担心。纠缠的战斗持续了一会儿,天麟便打破了僵局,周身气势攀升,流露出一股厉杀之气。感应到天麟的变化,四双眼微眯,手中龙头杖化为一条黑龙,盘旋在她的脚下,周身泛起漆黑的光芒,只一会儿时间,就形成一个黑暗区域,将附近的天空全部笼罩在黑雾里。心念一转,天麟周身烈火浮现,赤红的火焰照亮了天空,驱散了部分黑暗。看着烈火中的天麟,四森道:“小子,区区火焰救不了你。”天麟反驳道:“些许黑雾,也奈何我不得。”四恨声道:“别急,马上就让你知道我这黑雾的滋味。”双臂前挥,黑雾涌去,滚滚风侵蚀着天麟。看着身外的火焰迅速熄灭,天麟眼中露出一丝惊奇,稍稍沉吟了片刻后,身体凌空旋转,化为一道火柱朝四冲去。双手挥动,四掌心黑雾涌动,森寒鬼气呼啸刺耳,仿佛万千厉鬼咆哮嘶鸣,朝那火柱飞去。眨眼,漆黑的鬼雾与火柱相遇,二者属相反,力量相对,瞬间就产生激化,在半空中爆炸并持续撞击。笑一声,四弹身而起,出现在火柱上方,双手缓缓朝下一按。顿时,一股漆黑的光柱从天而降,作用在火柱身上,瞬间就导致火焰熄灭,天麟当即从半空坠落,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一击得手,四快若鬼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身边,右手漆黑如墨,一掌印在天麟的肩上,二次将他震飞。怒吼一声,天麟在后退中翻身一转,稳住了身体,左手凌空一挥,身外的黑雾眨眼散尽,露出了四紧追而来的身影。嘿嘿一笑,四森道:“小子,滋味怎么样啊?”天麟怒目圆睁,冷酷道:“很不错,可惜你已没有机会。”弹射而起,天麟避开四的一击,双手猛然高举,施展出雷神诀。那一刻,四并未将天麟的举动放在眼里,她只是飞身而至,双手夹着漆黑的光芒,展开了致命的攻击。残酷一笑,天麟身体一闪而逝,下一瞬就出现在离地数百丈的高空之上,掌心发出刺目的光芒。届时,天空黑云汇聚,太阳隐身,滚滚怒雷当头而下,化为银色的闪电,出现在天麟的头顶。觉察到不对,三高声提醒道:“小心,这是五雷正天诀。”四闻言心头一震,怒吼道:“可恶,我要杀了你!”凌空一转,四如陀螺般旋身而上,身外是漆黑的光柱,正越来越大,对准天麟射去。这时,天麟的雷神诀已准备完毕,数不尽的闪电在他的控制下朝着四劈去,击打在那漆黑的光柱上,产生了连绵不绝的爆炸,光芒淹没了天际。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无尽的闪电,持续的爆炸,谁也不知道延续了多久,最终在狂风中散去。定眼看去,天麟傲立天际,神情冷冽。四半空悬浮,周身黑气散尽,老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显然吃了大亏。一闪而至,天麟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再问你一次,死前有何遗言?这是最后的机会。”四怒喝道:“去死!”怒冲而上,四瞬间化为一层黑雾,笼罩在天麟身上,试图吞噬他的身体,入侵他的元神。残酷一笑,天麟哼道:“既然你的遗言是要去死,那我就成全你。”语毕,天麟周身光芒一转,一股漆黑浓密的气体笼罩在他的身上,这让观战的三位脸色惊变,脱口道:“竟是鬼域之术?”四感应到那股气息,尖声厉啸道:“小子,你到底何人,竟会鬼域化魂大法?”天麟冷笑道:“你又是谁,何以懂得鬼域之术?”四厉声道:“我乃夺魂鬼煞,自然精通鬼域奇术。”天麟哼道:“你既然精通鬼域奇术,我就送你下地狱。”心念一转,杀念突生。天麟在施展化魂大法的同时,也施展出了魔宗心欲无痕,展开了双重攻击。惨叫一声,四恨声道:“可恨的小子,你竟然还会魔教的法诀,我饶不了你!”怒喝声中,四所化的黑色雾气突然燃烧起来,化为紫色的鬼火,焚烧天麟的肉身。冷酷一笑,天麟森道:“看一看这片土地,有多少冤死的亡灵正看着你。他们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现在,我就代表他们向你讨还这笔仇恨,让你去地狱偿还你所犯下的罪行。”青光一闪,天麟身上火焰环绕,紫色中多了一层玄青色,那是天麟的独门绝技——烈火真阴。“小子,区区火焰,你以为……咦……这……是……可恶……嗷……可恨!”第一百三十一章消灭敌人得意的声音瞬间转为凄厉的惨叫声,这让观战的三位心头一震,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却也觉察到不对劲。是时,三一闪而至,出现在天麟附近,手中青竹如剑挥落,朝天麟头上劈去。对此,天麟早有准备,施展出太虚法诀,任由三的青竹击中,不过却是打在了四身上。惨叫一声,四怒道:“老三,你没长眼睛啊。”三脸色微变,哼道:“我一片好意,你还不领情,我难得管你。”飘然而落,三很是不高兴。然而经过三的这一次手,四也把握住了时机,趁着天麟不备,一下子抽身而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子,今天有我没你。”双臂张开,四作势前扑,身上气势十倍激增,瞬间就凝固了附近的时空,让天麟无处可避。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压力,天麟双眼微眯,右手缓缓握紧残情剑,心中已不打算留情。怒吼一声,四将毕生修为提升到极致,那可怕的凝聚力瞬间冻结了附近的空间,将天麟完全锁死在原地。紧握龙头杖,四双手高举,全身漆黑的光芒汇聚在龙头杖上,朝天发出一束乌黑的光柱,于片刻后在天际形成一朵巨大的黑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骷髅头,恐怖之极。“去死吧,小子!”用力挥落,龙头杖夹着四必杀之心与毕生之力,所到之处时空扭曲,万物毁灭,端的是可怕之极。面对这一击,天麟没有退避,周身赤光环绕,正迅速撑开身上的空间封印。随即,天麟拔剑出击,绚丽的七彩光芒宛如彩虹划破天际,瞬间就斩破了黑暗空间,迎上了四的一击。一切是那样的迅捷,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当七彩的剑芒与漆黑的光柱相遇,半空中传来一声震天霹雳,宛如空间破碎,淹没了一切光景。眨眼,那一幕就过去,飞溅的光芒在滚滚烟雾中流逝,夹着狂风嘶吼之声,于片刻后消失殆尽。交战中心,四在见到那七彩光芒之际,心中就升起了极度不安的情绪,仿佛大祸临头,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种恐惧的心理。眨眼,龙头杖与残情剑相遇,那条跟随了夺魂鬼煞一生的兵器,就那样被无情的摧毁。那一刻,死亡笼罩在四心底,她迅速做出反应,朝着地面落去。而就在同一时刻,天麟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眼中含着森寒凌厉之情。“我说过,不好的开头就预示着悲惨的结局。”四怒道:“放屁,老娘还不会怕你。”话虽如此,四却加快了下落的速度,开始全力逃避。然而就在那一刻,四的身体突然一震,被瞬间冰封在半空中。下一瞬,天麟就出现在她的身前,手中的残情剑自她天灵入,直没剑柄!猛然一颤,四口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元神被残情剑死死的封在体内,根本无法元神出窍,失去了逃离的机会。看着面容扭曲的四,天麟表情冷酷之极,厉声道:“灭绝人,必遭报应,这是你咎由自取!”四全力抗衡残情剑的侵袭,嘶吼道:“小子,你此时收手还有一线机会,不然你今天必死无疑。”天麟冷笑道:“你后悔了?可惜我不后悔。当我承受了这一方百姓那庄严的一礼后,我就发誓要杀光你们……”是时,大见状不妙,飞身就是一掌,发起了偷袭。天麟没有硬接,而是飘落地面,避开了大的偷袭。见状,大也没有追击,而是握住残情剑,试图将它拔出,以化解四的危机。而就在大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作用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吸住,并侵袭他的身体。惊呼一声,大连忙松手,并猛烈挣扎,却没有成功。同时,随着大的挣扎,四也惨叫起来,二者似乎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三脸色沉,一晃便出现在天麟面前,厉声道:“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天麟冷笑道:“我那剑要认人,心术不正之人若是碰它,那便是自己找死。并且,越是挣扎,另一个人所受之苦就越深。”三怒极,喝道:“小子,速收回你的剑,不然我就杀了你。”天麟冷冷道:“我就站在这里,你离我很近。”三气急,手中青竹翻飞挥舞,朝着天麟攻去。凝视着三的攻击,天麟移身回避,偶尔以指代剑,发起反击。见天麟并不正面回应,三冷哼一声,手中青竹往地方一,顿时数不尽的竹影出现在天麟四周,铺天盖地的朝他卷去。惊咦一声,天麟发现那些竹影全部真实,并非幻影。这一来,他要想闪避就显得颇为不易。了解了这一点,天麟周身银光一闪,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瞬间出现在大身后,右手一掌挥出,无声无息的印在大的背上,当即将他惨叫震飞。随即,天麟握住残情剑的剑柄,对满心不甘,犹自挣扎的四道:“你在人世已逗留太多光,是该下地狱之时了。”四闻言一震,厉声道:“小子,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声音顿时停止,四的身体瞬间爆炸,形神俱灭了。那一刻,二与三怒吼出声,虽然他们都不喜欢四,可那毕竟是自己人,这让他们如何向天蜈神将交代?大惨叫落地,翻滚了几圈后便站直了身体,背上露出一个漆黑的手印,那是化魂大法的印记。咆哮一声,大电射而回,看着缓缓飘落的天麟,目光移到那已然归鞘的残情剑上,质问道:“此剑何名?”天麟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目光移到那些族人身上,语气轻柔的道:“不要悲伤,这才刚刚开始。”第一百三十二章孽欲禅唱所有族人都看着天麟,眼中含着泪水,那是高兴的泪,也是伤心的泪。之前,他们备受欺辱,毫无反抗之力。而今,天麟以手中之剑为他们伸张正义,杀掉了一个万恶的魔鬼,洗雪了他们心中的仇恨与冤屈。激动化为感激,泪水化为言语。这一刻,天湖谷中的百姓,都凝望着天麟,他们眼中第一次没有了仇恨,祝福与喜悦暂时取代了伤悲。感受到他们的心情,天麟感触极深,不管接下来结局怎样,他都不会后悔。因为天麟知道,这里还有数百位冤死的亡魂,正等待着自己为他们报仇雪恨。见天麟不理会自己,大煞气袭人,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射而出,直奔天麟。转身,天麟屈指一弹,一道五彩光芒破空而现,将那股袭来的力量一分为二,化于无形。大冷笑一声,右脚一点地面,强劲的冲击波震得大地颤抖,一条裂缝正迅速拉开,径直朝天麟而去。看着这一幕,天麟轻喝一声,同样右脚一点地面,一股极寒之气瞬间将裂缝凝固,阻止它继续前进。二见此,开口道:“大莫急,这小子花样不少,还是让我来对付吧。”大迟疑了片刻,点头退回了哈伊娃身侧。看着二走来,天麟漠然道:“和尚,你六根不尽,此来只会送死。”二神色平静,淡然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天麟眉头微皱,二的平静让他有所警惕,心中有了速战速决的考虑。对于看不透的敌人,天麟深知拖延并非好事,唯有快刀斩乱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你既然自知罪孽深重,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双眼微眯,天麟率先发出精神攻击,心欲无痕配合灵魄之力,瞬间突破了二的脑域防线,震得他身体一晃,口中惨叫突起。一击得手,天麟毫不犹豫,身体一闪而至,手中残情剑光芒再现,瞬间就刺穿了二的心脏,彼此擦肩而过,背对而立。摇晃了一体,二苦涩道:“好可怕的心剑无痕,竟然穿透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身。”天麟冷然道:“金刚不坏之身固然难得,但这却无法掩盖你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二并不辩解,转身看

                      不要把我的忍让看成是软弱,如果你再敢侮辱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看到王冥凶残的目光,黄雅不由畏惧的缩了缩,不过很快……黄雅便勇敢的挺起了胸膛,这里是学校,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也不敢怎么样,何况……他不过是一个平民子弟而已,她会怕他吗?要知道……她所认识的富家子弟,不知道有多少呢,随便拽一个来,都可以将这个可恶的男人收拾掉!想到这里,黄雅不由鄙夷的撇了撇嘴,蛮横的道:“不好意思,本小姐从来不骂人,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就你这样的男人,只有傻子才肯跟你!”听到黄雅的话,王冥不由的深吸了一口冷气,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低头朝前走去,完全无视前方阻挡着的女孩。见到王冥就这么硬撞过来,一群女孩电脑市慌了,纷纷让了开来,一时间,王冥就那么从女孩中间穿了过去,低垂着头,朝远处走去……本来,见到王冥竟然朝她们冲了过来,黄雅还是很紧张的,以为王冥要动手了,可是……当她见到王冥只是从人群中走过去的时候,便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如果他敢动手,肯定是要被开除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丝毫不怕王冥!呸!看着王冥胆小鬼一般,灰溜溜的远去的身影,黄雅不由解气的大呸一声,高声道:“胆小鬼,懦夫!我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本小姐岂是你能惹的?”啪嗒……啪嗒……啪嗒……黄雅的话声刚落,一行脚步声中,围观的学生间,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笔直的走到了黄雅的面前……疑惑的转过头,黄雅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生道:“你是谁?干嘛没事走到我面前,给我让开……好狗不挡道!”嘿嘿嘿嘿……听到黄雅的话,低垂着头颅的男生不由阴森的笑了起来,下一刻……猛然抬起头来,黄雅清晰的看到,面前哪生的面孔,竟然如此的狰狞,如此的阴森,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心胆具寒!魔鬼!没错,只有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才会拥有这样狰狞的笑容,就在黄雅心胆具寒的时候,狰狞的男学生闪电般的探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黄雅的衣领,阴森的道:“喂!女人……你好象很得意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从现在开始,后悔吧……”伴随着男生阴森的话语,下一刻……男生猛的扬起右手,抡圆了手掌,呼啸着朝黄雅美丽的脸蛋扇了过去……啪!无比清脆,无比响亮的声音中,黄雅那白净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惊恐的捂住脸蛋,黄押恐惧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狰狞,仿佛魔鬼一般的男生,颤抖的道:“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嘿嘿……不等黄雅把话说完,狰狞的男生再次举起了右手,猛一发力间,手掌反抽而回,清脆的脆响声中,黄雅的另一半脸蛋,也迅速的浮起了清晰的巴掌印,与此同时,狰狞的男生嘿嘿笑道:“不要威胁我,在你赐给我刻骨的羞辱之时,一切就已经决定了,后悔吧……女人,从现在开始……”啪!随着狰狞男生的话,抡圆了的巴掌,再次呼啸着扇在了黄雅的面庞上,这一下,黄雅的半个脸蛋,高高的肿了起来,目光无限恐惧的看着那个狰狞的男生,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陌生的男生会这么对她,难道……只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吗?嘿嘿嘿嘿……就在黄雅疑惑的思索间,狰狞的男生再次一巴掌抽了出去,阴森的道:“你不是很喜欢羞辱人吗?你不是很威风吗,很得意吗?怎么……现在也知道怕了?”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中,只一刹那之间,黄雅的两只脸蛋就高高的肿了起来,大力抽击之下,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艳红的血迹,无边的恐惧,已经彻底的摧毁了她的意志!见到这一幕,周围的观众终于看不下去了,几个男学生猛的冲了出来,试图拽开那个狰狞的男学生……嗖……下一刻,一道寒光闪处,所有人恐惧的退了出去,与此同时,狰狞男生的右手间,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那几个试图冲过来救人的男学生,则一脸恐惧的捂着自己的伤口,涔涔的鲜血,汩汩涌了出来……嘿嘿……就在所有人都被吓呆的同时,另一边,学院的一座高楼上,六令主一脸阴森的看着不远处的事故现场,透过衣领处的麦克风,六令主低沉的道:“8467号,将这个婊子的脸给我划花了,然后赶去冥王所在的位置,随时等候我的下一步命令!”第五百三十七章无限恐怖呀!校园内,刺耳的尖叫声,无比惊恐的响了起来,教学楼前,一脸狰狞的男生,似乎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猛的扭过头,双目凶光大冒间,猛的扬起手中的匕首……嘿嘿……阴森一笑,狰狞的男生残忍的道:“喂!你这个婊子……你不就是凭借一张脸蛋耍威风吗?今天……我就将你这张脸毁掉,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羞辱别人!”嘶……嘶……嘶……随着狰狞的男生闪电般的动作,顿时……寒光闪耀间,黄雅的脸上血光死溅,三横两竖,一共五道深深的伤口,瞬间布满了她的整张俏脸……见到这一幕,现场所有的女孩子,都不要命的尖叫了起来,她们何曾见过如此凶残,如此暴力的场面,过度的刺激下,除了尖叫,她们什么都做不了!猛的一甩手,狰狞的男生一把将黄雅甩在地面上,阴森的道:“怎么样?现在开始后悔了吗?嘿嘿……不过已经晚了,这只是第一波而已,接下来……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人,都将遭受到灭绝式的报复,这就是你羞辱他人的后果,后悔吧……继续后悔吧,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狰狞的男生猛的朝远处跑去,所有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去路,没有人敢阻拦这样丧心病狂的男人,严格的说,他已经不能算人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黄雅彻底的呆掉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然会遭到如此的报复,难道……只因为一句好狗不挡路吗?不对!猛然间,黄雅似乎想起了什么,没错了……这个一脸狰狞的家伙,为什么一再的重复着要自己后悔?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自己后悔!思索间,王冥的面孔,不由的出现在了黄雅的脑海里,没错……在自己辱骂了雅欣和王瑶后,他曾经警告过自己,如果……如果自己再敢侮辱他的女人,他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没错了,事情就是这样,她记的很清楚,毕竟……事情就刚刚发生,她甚至还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理会,自以为吃定了王冥,然后再次侮辱了王冥的女人,随后……王冥就那么低着头,看似灰溜溜的离开了!然后……就在王冥离开的一刹那,那个狰狞的男孩子站了出来,反复的就是那么几句话,他要让自己后悔,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然后……他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最后……他竟然残忍的,用匕首将自己的脸给划花了!一时间,黄雅只感到眼前猛的一黑,她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因王冥而起的,绝对是这样的,那个一脸狰狞的男学生,只是在替他出手教训自己而已!事实上,这并不复杂,也不难猜,王冥如果真的象表现出来的那么平庸,那么普通的话,王瑶和雅欣怎么可能会跟他?虽然他黄雅一向自认聪明,但是刘雅欣和王瑶也不见得比她傻,事实上……一个傻瓜,是不可能进入BJ大学的,这里……是天才的聚集地,不可能有傻瓜啊!既然不傻,而且又看中了王冥,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道理了,这个王冥,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如果只因为自己辱骂了他的女人,就会遭到如此凶残的报复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太过恐怖了,而且……黄雅还清晰的记得,刚才那个狰狞的男生说过,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不光是她,她的家人,也必然遭受到凶残的报复,没错……因为王冥说过了,他会要她后悔一辈子的!思索间,黄雅是又惊又急,过度的惊讶下,一口气上不来,就那么昏迷了过去……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纷纷拥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黄雅抬了起来,朝医院的方向赶去……在黄雅被送到医院的同时,另一边……久等王冥不到,终于按耐不住走出教室的雪嫣,也终于没有逃脱追求者的堵截,被死死的拦在了教学楼的门口。一身雪白的西装,黑亮的头发根跟朝后输理起来,一脸阳光的笑容,李加石今天的装扮,可谓是大费心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雪嫣而穿戴的,李加石相信,这样一来,别人肯定会以为他和雪嫣穿的是情侣装了!见到雪嫣出现,李加石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极有绅士风度的对雪嫣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雪嫣同学,欢迎你加入我们BJ大学,我代表全校同学,请雪嫣同学吃个便饭,还希望雪嫣同学不要拒绝大家的好意才好……”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和自己非常相似的男人,雪嫣只感到一阵烦心,这臭男人,没事干嘛要穿的和她一样,白衣服是谁都可以穿的吗?虽然很不耐烦,但是雪嫣毕竟是商场上混出来的,最起码的待人接物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强忍着烦躁,雪嫣微笑着对李加石道:“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从来不和任何人一起去吃饭!”说完话,雪嫣再懒的理李加石,就那么从李加石身边擦过,朝门口外走去。见到这一幕,李加石也不着恼,这么美好的女人,如果立刻就答应她的话,才叫奇怪呢,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去追求她,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无论是谁,都不可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活了这么大,说实在的,李加石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他心动,让他目眩神迷,让他不能克制的女人,如果得不到这个女人,他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快乐起来的。死皮赖脸,或者说是执着的,李加石亦步亦趋的跟在雪嫣身旁,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减少一分,风趣的说着一些校园里的见闻,不得不说,这小子俊郎的外形,加上幽默的谈吐,以及深厚的背景,以及那种百折不挠的毅力,真是很少有女孩子可以抵挡住他的攻势。只可惜……李加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想到,雪嫣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个有着洁癖的女人,如果第一眼,不能让她感到干净的话,那以后也别想改变了,想追求雪嫣,那真是要看老天开不开眼啊……嘎吱……在李加石亦步亦趋的陪同下,雪嫣径自穿过了楼前通道,进入了校园间的小路上,与此同时,一道刹车声中,一辆洁白的跑车,猛的停在了雪嫣的面前。跑车上,罗天一脸的笑容,对着雪嫣招了招手,亲切的道:“美丽的女士,请问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段!”横了那辆跑车一眼,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罗天,雪嫣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平淡的对罗天道:“不好意思,我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所以就不麻烦你了……”说着话,雪嫣在众多男人的簇拥下,朝小路上拐了过去,横了一眼周围的男生,雪嫣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这些毛头小子,竟然也想追求她,却不说她的洁癖,光是年龄上,就有代勾啊,一群20岁刚出头的毛孩子,竟然要追求她一个29岁的老女人,真是……摇了摇头,雪嫣知道,虽然容貌上,自己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事实上,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29岁,是已经可以做妈妈的年龄了,只可惜……王冥就是不肯给她一个孩子,她真的好想要孩子啊!正在雪嫣思索间,前面小路上人影一闪,王冥那熟悉的身影,猛然出现在雪嫣的眼中,一时间,雪嫣不由忘情的朝王冥迎了过去……第五百三十八章太过仁慈一看到雪嫣的表情,王冥就知道事情要不好,让她假装与自己素不相识,确实有点困难,不过一旦她表现了出来,那戏可就没法演了,而他在学校,却必须再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喂!就在王冥暗叫不好的时候,一道鄙夷的声音,大声的响了起来,在惊住了雪嫣的同时,顺带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扯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加石怨恨的看着王冥道:“你不要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好不好,你已经有了雅欣和王瑶了,就不要得陇望蜀了!”李加石的声音刚落,旁边……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罗天也没客气,尖酸刻薄的道:“这位同学,做人该有良心啊,你刚把雅欣小姐追到手,就又来这里追其他女孩,你就不怕雅欣小姐伤心吗?”是啊是啊……听到罗天的话,李加石应和着道:“说的没错,雪嫣同学,你不知道哈得斯这个家伙,他真的太恶劣了,明明都已经有了两个女朋友了,还要来纠缠你,你说这样的人有多卑鄙,有多可恶!”呵呵……听着李加石和罗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咒骂王冥雪嫣不由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如果当事人都没有抱怨什么的话,那其他人也没有权利去评价什么吧……”这……想一千,想一万,可是李加石和罗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雪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到底是什么年头啊?这事如果放在以前,无论是罗天还是李加石,都绝对不会把王冥放在眼里的,可是通过王瑶和雅欣的事情后,没有人再敢大意了,尤其是三大校花纷纷败下阵来,这家伙,可绝对不简单啊!而且,虽然雅欣也异常的美丽,丝毫不逊色与雪嫣,但是很显然,雪嫣这样的成熟美,知性美,更能打动这些小伙子的心,这可是最最正宗的御姐啊!而且如此的雪白,如此的干净,这样的极品女人,可能这一生就只能遇到一个了,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情言放弃的!愣了好半天,还是罗天做先反应过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王冥,大脑飞快的思索着,寻求着解决问题的办法,随后李加石也回过神来,和罗天一样,一脸思索的看着王冥。以两人的实力,想弄死王冥,那是轻松加愉快的,当然……这只是两人的想法而已,可是大家都是文明人,必须守着最起码的规则,校园内的事情,要在校园内解决,如果他们开始不遵守的话,别人自然也没必要遵守了。对于黑道中人,其实他们比普通人还要怕,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利,毕竟也还是肉长的,也只有一条命,一旦不讲规则,那么买通一个杀手,也不过万八块而已,尤其是到了贫困山区,万把都不用!基本上,随便提上两万块,随便找一个工地,就一定可以雇佣到不要命的家伙,一旦他们先打破规则,虽然可以很轻易的捏死一个人,但是同样的,别人也可以很轻松的捏死他们,就算他们再有钱,再有权也是一样!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动硬的话,他们根本拿王冥没有办法,这个男人虽然普通,但是却很聪明,如果正面冲突起来,他们肯定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而且他做事很周密,不给人任何的把柄抓!就象现在,王冥只是追求雪嫣而已,这是他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干涉他,而且……最让人担心的是,一旦任由他去追求的话,这家伙还真有可能追求成功!在罗天和李加石的眼里,这王冥简直就象是会魔法一般,只要他看中的女孩,不管多美,不管身份地位如何,都可以追到手,正因为这样,所以对于王冥出现在雪嫣的身边,两人是分外的紧张!李加石和罗天思索间,雪嫣却没有义务陪着他们傻站在这里,迈开脚步,朝前走了过去,可怜的王冥,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雪嫣的身边,陪着笑脸,不断的说着讨好的话。虽然,雪嫣明知道王冥是在演戏,但是说实在的,这种被追求的感觉,真的好棒,尤其是王冥对她那种无比执着,无比真诚的巴结样,更是让她感到开心无比,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王冥的心里,如珠如宝的感觉。本来,王冥提出演戏的时候,雪嫣还是非常抵触的,可是时到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因为……从这个游戏中,她真正的体会到了被心爱的人追求的快乐和喜悦。思索间,雪嫣轻轻靠近王冥,柔声在王冥的耳边道:“傻瓜,看在你表演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今天晚上一定好好的满足你!”啊!听到雪嫣的话,王冥不由的瞠目结舌,与此同时,看到两人甜蜜的样子,罗天和李加石的心,猛的揪了起来,这才几天啊,冰山一般的雪嫣,竟然已经开始被他融化了,这还得了啊!正思索间,一个男生快步从远处跑了过来,附在李加石的耳边,低声念叨了起来,听到那个男生的话,李加石浑身不由的剧震,猛的抬起头,朝王冥看了过去,目光中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思索了一下,李加石猛的朝罗天走了过去,轻轻凑在罗天的耳边,BJ大学黑白两大巨头,开始喃喃的嘀咕了起来,很快……罗天也浑身剧颤,不可置信的朝王冥的方向看了过去……喂!正在王冥和雪嫣走到小路的尽头,准备走向校园主路的时候,一声低沉而又充满危险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愕然停下脚步,王冥和雪嫣不解的回头看去时,只见李加石和罗天,正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人的身后,两人的目光,危险的盯在王冥的身上。见到两人回过身来,首先开口的是李加石,危险的眯着眼睛,李加石深沉的看着王冥道:“小子!性啊你……够狠的!黄雅的事是你找人干的吧……”黄雅的事?听到李加石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道:“她刚才是来找过我,怎么……她出事了?”哼!冷哼一声,罗天在旁边接口道:“小子,不要给我装糊涂,黄雅的脸被人给划花了,你说吧……是不是你做的?”呀!听到罗天的话,雪嫣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冥,她知道,这事肯定和王冥有关,肯定是因为黄雅侮辱了他,然后被血羽十三令的令主出手给收拾的,不过……王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仁慈了?只是划花了她的脸,这不是太善良了点?作为和王冥最贴心的女人,雪嫣对王冥的了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自从当年医院大火,王冥抱着她从医院顶楼跳下去,并且安然着地的时候,王冥就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可以说,在王冥的女人中,雪嫣是最了解王冥的,毕竟……岁数摆在那呢!王冥的行事手段,其实是很恐怖的,雪嫣知道,那个一手制造了医院大火的郝家,已经被王冥给灭了,就连尸体都没有放过,郝家两大公子,已经成了僵尸,至于他们的灵魂,已经下了地狱了,和这种惩罚比起来,只是划花了脸蛋,是不是太……第五百三十九章栽赃陷害面对罗天的质问,王冥知道,这事肯定是六令主安排的,奶奶的……这个家伙,以前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这一次却办了这样一件错事,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有心人一联想就可以联想到他王冥了,这事做的可不漂亮啊!不过,虽然否认没大用,可是王冥还是必须要否认的,不然的话,一旦承认了,明天一早,他必然会被开除,甚至还得进所里蹲上几个月!思索间,王冥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说两位,要想强加罪名给我,也得拿出证据吧,说是我找人划的,凭什么?”哼!听了王冥的狡辩,李加石冷哼一声道:“小子,别跟我俩装,现在就你和黄雅有仇,而且她也是去找你麻烦的,你说吧……不是你派的,会是谁?肯定是你被羞辱的恼了,所以才找人出手的!”啊哈!不屑的横了李加石一眼,王冥鄙夷的道:“你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我王冥有那么蠢吗?就算是我要收拾那娘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吧!”说到这里,王冥不有瞥了李加石和罗天一眼,深沉的道:“正好相反,你们怀疑我,我还怀疑你们呢,不会是你们担心在追求雪嫣同学的过程中输给我,故意安排的栽赃陷害吧!”说到这里,王冥不由的一笑,看着李加石道:“还有,你怎么知道黄雅今天去找了我,你怎么知道今天她侮辱我了?你又怎么知道她和我有仇?我说……她该不会是你派过去的吧!”你!听到王冥的话,李加石不由面色铁青,有心一口否认,但是却理不直,气不壮,因为黄雅还确实是他派过去的!看着李加石忽青忽白的面色,王冥啧啧赞叹的摇了摇头道:“上次你就和黄雅安排好戏来骗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出新招,我就说嘛,我追求不追求雪嫣同学与她何干,竟然去教学楼门口堵我,我猜……她是在挡住我的去路,给你接近雪嫣同学创造机会吧!”哎……阴笑着看着李加石,叹息声中,王冥沉声道:“可怜的黄雅,她可能没有想到,你已经把她当成棋子使用了,不光是被派去阻挡我,而且……”说到这里,王冥猛然一顿,随后猛然爆喝道:“李加石!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和布置的,你先是派黄雅去拦住我,和我产生矛盾,然后暗中派人划花了她的脸,然后栽赃在我的身上,让我不能继续在学校里呆下去,我说的没错吧……”你!听到王冥血口喷人,李加石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直指着王冥,李加石疯狂的道:“你不要给我血口喷人,我没有找人划花黄雅的脸,那人一定是你找的,你快点给我承认!”切……不屑的撇了撇嘴,王冥耸了耸肩膀道:“我如果能他妈的雇人的话,最先就解决掉你,何必去动黄雅?而且……你别告诉我你没调查过我,以我的家庭状况,学费都快交不起了,我哪来的钱雇佣别人帮我做事?”说到这里,王冥阴森的扫视了李加石几眼,不屑的道:“喂!似乎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吧,上次为了雅欣小姐,那可是一掷千万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财力!”吸!听到了王冥的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朝李加石看了过去,现在……就连罗天,都暗暗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李加石做的了,正如王冥所说,切不说王冥有没有钱去雇佣别人帮忙,就算有钱,要收拾的也该是李加石啊!只有李加石为了栽赃陷害,才有可能雇人对黄雅下手!至于周围的观众,几乎已经认定这件事与王冥无关了,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嘛,而且……李加石上次和黄雅联手设计陷害王冥的事,已经让李加石在大家的心目中种下了阴险狡诈的印象了!此刻……李加石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周围指责和愤怒的目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他做的,他连这么想都没有想过,可是会有人信他吗?就在李加石面如死灰的发愣间,王冥猛然转过头,看着罗天道:“还有你,最后和某些人离的远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和李加石不同,他是学校的老大,可你是学生会主席!要注意自己的立场和位置!”说到这里,王冥顿了一下,阴险的道:“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当的学生会主席,所以……做事之前,最好小心谨慎一点!”听到王冥的话,罗天脸色猛的一白,确实……他必须要承认,王冥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以和李加石走在一起,他可是学校暗里的霸王,自己是白道的领袖,这要是站在一起,那不是官匪结合了吗?以后谁还会信任他,支持他?总的说来,李加石和罗天,基本就是天使和恶魔,是绝对对立的存在,不管私下里感情如何,表面上,绝对是敌人,刚才罗天的表现,显然是不合格的,他和李加石站在一起,就象天使和恶魔拜了把子,警察和流氓称上了兄弟,这都是绝对不允许的!搞政治的人都知道,为官一生,最怕站错了位置,摆错了立场,最怕的就是跟不该结交的人结交,最怕的就是和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思索间,罗天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挽回损失,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不然的话,一旦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再加上王冥扇风点火,那后果可太严重了,加上黄雅的事情,他的学生会主席的宝座,恐怕得换人来坐了,而一旦如此,他回家怎么交代?爷爷是不会饶了他的,他的政治生涯,恐怕还没开始,就要提前结束了!思索间,罗天立刻放弃了对雪嫣的追逐,对于他来说,政治生命高与一切,这是他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女人固然好,但是有了权利,有了金钱,难道还担心没有女人吗?想到这里,罗天猛的正起了表情,一脸严肃的看了看周围微观的同学,随后专注的看着王冥道:“我并没有和李加石站在一起,刚才……之所以和他一起质问你,是因为黄雅的事太过残忍了,无论他是谁,我都必须要追查到底!”说到这里,罗天顿了一下,随后傲然道:“身为学生会主席,我必须对每一个同学都付出应有的关心,现在……黄雅出事了,我有责任找出凶手,而你和李加石,都有做案的嫌疑,所以……我不只针对你,就算对李加石也是一样!”呵呵……看着罗天义正词严的表情,王冥不由的微笑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罗天,王冥低沉的道:“喂!今天你来这里,好象也是为了追求雪嫣同学吧,换句话说,不光是我和李加石,你也有做案的嫌疑!”说到这里,王冥猛然转头四顾,大声道:“不光是我们三人,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有这个嫌疑,甚至可以说,所有对雪嫣同学有意思的人,都是嫌疑的对象!”恩……听到王冥的话,罗天虽然暗暗叫苦,他知道,王冥这是在借机打消其他人对雪嫣的念头,不过为了前途,他不得不应和的道:“没错,从今天起,我将全力调查此事,所有对雪嫣同学有意思的,试图追求雪嫣同学的人,都是怀疑的对象!”第五百四十章开讲笑话随着黄雅事件的发生,所有对雪嫣有意思的学生,都不得不离她远远的,生怕自己成为被怀疑的目标,只有王冥依然故我的天天接送雪嫣,至于其他人,无不是敢怒不敢言,再没有人敢跳出来象王冥挑衅了,所有人都知道,谁跳出来,谁就必然被怀疑,然后接受调查!不过,王冥的烦恼和担心,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虽然……学校内的追求者被阻拦住了,可是……所者黄雅事件的散播,雪嫣的事情,迅速的传出了校园,传遍了整个BJ市!如果放在古代,也许问题还不大,可是现在是网络社会,黄雅事件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关注的还只是黄雅本人,可是很快,黄雅事件的前因后果,全部被弄到了网络上。一个明星蹿起的速度有多快?对于这个问题,也许很难有人可以给出明确的答案,不过……就雪嫣来说,绝对可以用一夜成名来形容!当亿万网迷,在网络上看到了黄雅事件的主角,也就是雪嫣的高清照片的时候,以雪嫣的容貌和姿色,以及那干净的气息,想不出名都难啊!尤其是和黄雅事件结合在了一起,蹿起的速度,只能以奇迹来形容了!王冥可以防得住,可以阻止其他人接近雪嫣,但是她毕竟不能天天跟在雪嫣的身边,也不可能防住那些无所不在的偷拍者,随着黄雅事件的流传,各种小报的记者,纷纷摸进了校园,在任何雪嫣可能路过的地方架上了照相机,一张接一张的高清晰照片,将雪嫣的美丽,毫无保留的传播到了网络上!随着雪嫣迅速的网络蹿红,不光是小报记者,甚至是有星探,编辑,甚至是导演找上门来,最恶劣的是一些校外的公子哥,竟然以出资帮雪嫣拍电影为借口,并且还保证可以让雪嫣当明星,试图用女孩子都有的明星梦来诱惑雪嫣!不过,雪嫣是谁?如果想拍电影的话,难道还要别人出钱吗?要钱的话,多少她还没有,手下医院,每家随便抽出一个员工的月工资,那就是上千万了,如果将院长的工资都抽出来,那就是十个亿拍什么电影拍不出来?就算买个电影公司玩玩,恐怕也足够了!而且,事实上……

                      钢铁一般坚硬。空中高高的跃起,王风左手一翻,护腕中的小刀落入手中,一手一刀,交替的刺向洞壁,飞快的向上爬去。上面的巨龙朝着洞口的方向狂喷龙息,冰球已经牢牢的封住洞口。地洞正在慢慢的合拢,按照这个速度,王风还无法出去,就会被合拢的钢铁墙壁挤成一滩肉泥。地面上,几头巨大的巨龙尸体东倒西歪的散落在不远的地方,洞口的方向,数头巨龙向着洞口狂喷,周围的空中,几个手持巨大兵器的身影牢牢的盯着洞口,有任何动静都会招致疯狂的攻击。更远的周围,不下五十个身影正在后面大声的吟唱着神秘的咒语。那个化身为王风的龙族,正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几头巨龙的尸体和几个受伤后狂喷鲜血的同族发呆。第一百四十九章杀居(下)这次,龙族动用了这么多的人手,如果还要王风活着离开,那在场的龙族就可以全部找个坑集体把自己埋了。现在王风就在他们集体发动的土系龙语超级魔法钢铁囚笼中。这是几十个龙族用自己的全部魔力发动的,可以把周围的土地变的坚如钢铁,但是在他们的控制下却又随心所欲。唯一的缺点就是土系魔法一贯发动缓慢,但是威力却强力无涛。几头冰系巨龙的龙息弥补了一丝魔法的空隙,他们喷出的龙息形成的巨大冰球,已经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唯一王风可能跑出来的出口,只等下面的牢笼合拢,今天的袭击就可以大功告成。这么大的冰球,加上巨龙的全力控制,就算王风能够一劈两半,也根本无法通过冰球上到地面上来。冰球还在不断的增大,几头巨龙也越发的加劲。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刻,越是自己大意的时候。这个道理他们明白,比人类多了几十倍几百倍的寿命,他们并不想在这上面栽跟头。白色半透明的冰球底部突然泛起了一丝红色,几头巨龙好像疯了一般狂吐龙息。周围的龙族们也都感觉到了异常,精神更加的集中。蓦的,一道红光从下面直直的射透冰球直冲天际。一声响亮的凤鸣响彻天空。冰球随着这声凤鸣,土崩瓦解。冰球内部仿佛一个超级的炸弹被引爆一般,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无数被炸裂的细小冰块,向着四面八方呼啸着崩去。正在紧紧包围着王风的几头巨龙和周围的几十个龙族,被这些比超级的弓弩发射的箭矢还要快的冰块击打的体无完肤。那些巨龙的龙息制造的冰块比起钢铁也不渝多让,瞬时间,诺大的包围圈一片血光。正在凝神施法的龙族被这巨大的爆炸和漫天的冰块袭击生生打断,还剩下不多的洞口也停止了收缩。可是,这样的魔法发动起来又怎么能是说停就停的。失去控制的土地如同遭受了最强烈的地震一般,魔法力量狂暴的释放,又无法准确的控制,受力不均匀的地面好像被一个巨人轻松的蹂躏过一番,地面上出现了几道巨大的裂缝,而光秃秃的平原上,几十丈范围内,原本平整的地面好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般,上下起伏个不停。负责施法的龙族众人,根本来不及闪避这种被他们引发的来自大自然的狂暴摧残,连起飞都来不及,就已经随着地面的涌动和开裂,摔的东倒西歪。就算他们是龙族,是这个世界上肉体力量最强悍的种族,但对于这种被强行打断魔法后造成的魔法反噬,也一样是禁受不起。加上冰球突然的袭击,早有几个相对体弱的,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狂喷了出来。从里到外的受伤,让他们看起来更像一个潺弱的侏儒,和强悍的龙族没有一点关系。地面起伏不定中,在地下的王风也一样遭受同样的磨难。不过,比起上面这些龙族来,还是要轻松许多。刚刚看着自己已经无法在地洞合拢之前跳出,王风索性心一横,将刀中的小凤凰全力推出。借着王风的内力,吸收过风暴岛全部火元素的小凤凰将身体浓缩到普通飞鸟大小,全身红色的火元素仿佛要流出来一般,就这么冲进了头顶上那个巨大的冰球中。一对一,小凤凰不会害怕任何一头巨龙,甚至还要强悍,但是,一对几甚至一对十几,小凤凰却没有那样的把握。全力的冲刺后,马上将全身的火元素尽数的释放。就算是几头巨龙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发疯,这种天生的相克属性相遇,立刻引发了剧烈的连锁反应。一干龙族辛辛苦苦设计的魔法袭击,因为小凤凰的拼命一击,冰封瓦解。在地面上和空中的龙族慢慢的调整伤势,适应地面魔法暴走的时候,王风已经成功的回到了地面。不过,这一次却并非表面上那么的顺利。在地下,至少有三次洞壁夹击。王风迅捷无比的速度躲过了两次,但是,第三次却再也躲不过。失去控制的大地虽然没有刚刚龙族控制下那么坚硬,但是,这样的夹击却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接下的。为了能早一丝脱困,王风只能咬牙硬撑。一人之力又怎么是整个大地的力量可以相比的,被夹在中间的王风,结结实实的吐出一口鲜血,拼着受伤,双臂一撑,借着大地反震的力道,飞也似的跳出了洞口。小凤凰打破几头巨龙的封锁,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躲回了凤凰刀中休息。而王风,却也异常难看之极。满脸苍白,浑身灰土,站定后又是一口鲜血,吐的衣襟前面满是。刚刚全力的一撑,右手手臂和几条肋骨竟然骨折,剧痛无比。周围还是众多的龙族,王风不敢怠慢,左手迅速的在右臂和肋下揉掐几下,将断骨正位。疼痛缓解了许多,此时已经顾不上包扎,全力的抓紧时间疗伤。地面也慢慢的稳定下来,王风却又一次的陷入龙族的合围之中。领头的那个变化为王风的家伙早已恼羞成怒。原本以为,出动这么多同族,完全可以己方一个都不损的将王风完美击杀,眼前却发展成这样一个局面。脱困之前,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至少躺着七头巨大的龙尸,此外,还有四五头也全数受伤,不得不远远的离开斗场。而刚刚的一阵爆炸和魔法反噬,至少有超过十个龙族伤势严重,无法动手。而对手,却好像只是吐了两口鲜血,还在直直的站着。龙族什么时候在人类面前如此的没有面子,这样的巨大伤亡和对比,怎么能不让他惊惧和愤怒。王风现在不是不想跑,但是,他知道,再怎么跑,也无法比得上这些会飞的家伙。现在的形势,不死不休,就看自己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了,对手会不会给自己时间。暴怒的龙族首领大声的喊出了几个音节。王风听不懂,那是龙语。周围的龙族却在首领的一声大喊之后,重新向王风集结过来。只不过,看向王风的目光却多了更多的愤怒。没有半分的迟疑,几头离的最近的巨龙已经疯狂的扑上。空中的几个人形的家伙挥舞着巨大的兵器,雷霆万钧一般向王风砸来。王风只能左手持刀,脚下迅捷无伦的展开步伐。现在的圈子不能太大,小凤凰已经力尽,而自己又身受重伤,那几个巨龙的龙息威胁太大。强行接下头顶避无可避的一击,王风怒啸一声,手腕处忽的飞出一道精光,向着旁边的巨龙头顶射去。身为一向傲啸大陆的巨龙,从来都是站在光明正大的地方和敌人战斗,这次偷袭已经是破天荒的了,怎么可能料到王风还有这样的暗算。寒铁炼制的小刀本身就锐利无比,加上王风的内力激发,只是轻轻嗤一声响,巨龙庞大的头颅就已经被刺穿。小刀空中转了个大弯,仿佛王风手中有吸力一般,再次的回到王风手中。不过,王风的动作还是有些勉强,身形也随之一慢。虽然长距离飞行龙族的速度可观,但是,在这么小的圈子内这些人根本跟不上王风的速度,庞大的身躯阻碍了他们的行动。几个起落间,已经有三头巨龙险些遭到同样的命运,都被王风所伤,所幸躲的快。剩下的几头再也忍不住,向天狂啸一声,四头巨龙齐刷刷扑了上来。不过,长啸的瞬间,王风已经伺机又伤了一头。扑上来的巨龙却没有进行攻击,只是几头巨龙将王风几个方向团团围住。再次的狂啸一声,三头巨龙突然从三个方向反常的贴近王风。情知有异,王风稍一显犹豫,马上被三头巨龙欺近。靠近的巨龙却没有半分的罗嗦,直接化身为三个巨大的冰球。冰球范围如此之大,连带王风也猝不及防被裹在其中。周围的一群龙族又一次开始了吟唱,不过这次却是不慌不忙。三头巨龙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发动了最强的冰封魔法,就算是小凤凰颠峰状态,也不过最多和三头巨龙战个平手,何况现在小凤凰已经疲惫交加,根本无法阻止这样的冰封。王风还有一丝意识,但是却也明白了龙族的战法。原本他们打算不伤自身来结果自己,现在不得已被迫用龙族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消亡。看来,龙族真是够看的起自己的。地面又一次重新绽开,三头巨龙所化的冰球连带王风一起沉入深深的地下,慢慢的被封存。变化为王风的首领再次站到了王风消失的地面,看着平整的地面冷冷的说道:“这次,我承认低估了你。竟然给我的族人带来了这么大的伤亡。不过,你不会消失,你留下来的力量我会妥善的应用,有我们龙族的三个兄弟为你陪葬,你可以安息了。”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族人,首领大声的命令道:“马上打扫战场,收敛族人的尸体。”众人轰然答应,忙活起来。一切收拾完,看不出任何的痕迹,首领才大声的喊道:“龙族的荣耀永远不会消亡,兄弟们,计划开始!”左右看看,手一挥,首领道:“从现在起,我就是王风。”第一百五十章重现(上)一片黑暗。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还有,彻骨的冰寒。王风仅有的一丝意识,就是发现自己不单断骨处,就连眼皮也已经被牢牢的固定住,随后,刚刚将真气运行起来,便丧失了意识。黑沉沉的地下,三头巨龙包围王风形成的巨大冰球并没有因为大地的挤压而有任何的变形,坚硬的土墙在两者的挤压角逐中并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冰球硬生生的挤进了土墙中,牢牢的镶嵌在深深的地下。布鲁斯城中,一直有一个出售魔法晶核的不起眼的小商店。商店的主人是个非常胆小的地精。地精一向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种族,老板也不例外。每次进货,老板都会只进一点点,只要足够当天出卖的量就决不多买。这样谨慎的性格,虽然每天赚的只有一点点,但是,却足够让地精老板很滋润的在布鲁斯城活着。能在布鲁斯城一直安然无恙的原因,不是因为地精老板有着强大的后台,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地精商店的魔法晶核总是有货。就算是大部分的魔法商店已经告罄,地精的商店里还是有两三个质量看起来很不错的晶核。而且这些晶核并不是魔兽的晶核,相对来说更像是天然形成的晶核。而这些晶核,价值更高。因为这个原因,布鲁斯城的大大小小的魔法师,在需要采购的时候,第一个逛的,总是地精的商店。而这么多的魔法师罩着,自然地精的商店安然无恙。就连那些一贯欺负人的地痞流氓,也不敢在胆小的地精商店里闹事。地精的魔法晶核来源,一直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在地精商店的下面,有一条秘密的通道,可以通到城外的一个地精部落。整个地精部落,都生活在那个禁咒平原下面。禁咒平原因为魔法元素的极其不均匀,特别的地势和环境造成了在禁咒平原下深深的土层当中,不时的会有魔法元素互相吸引而造成的魔法晶核。而且,由于禁咒的后果,这些魔法晶核质量非常不错。整个地精部落,就在地下不停的挖掘。地精商店魔法晶核源源不绝的秘密,也就在这里。禁咒平原一直是那些魔法师的禁地,在那里,普通的法师根本无法正常的聚集魔法元素,因此,禁咒平原的秘密也一直也没有人发现。因为丰厚的利润,地精的部落都在辛勤的劳作,而也正因为丰厚的利润,地精的部落在经营了几十年后,扩大了许多。挖掘的范围,也从禁咒平原的边缘,慢慢到了平原的中部。前几天,忽然靠近挖掘面的地方,产生了剧烈的魔法波动。平日里地精部落的稳定的挖掘面,因为突如其来的魔法波动被震荡的东倒西歪,大面积的坍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谨慎的地精们远远的离开了那个地区。魔法巨震只持续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平息了。但是,地精们还是耐心的等待了好多天,才又继续回到那片坍塌的地方。如此剧烈的魔法波动,一定会发现很多上品的魔法晶核。兴高采烈的地精们挥舞着与自己的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大挖掘工具,开始了新一轮的晶核采集竞赛。十几天后,原先坍塌的坑道已经恢复。而且,因为参与人的增加,面积更加的扩大不少。不过,很快,地精们就发现了这里的不正常。地下的泥土好像坚硬了许多,比起以前,甚至比起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方向,更加难以挖掘。虽然毁坏了不少工具,但是,第一个发现晶核的地精面对着自己手中的晶核却惊呼起来。众地精围拢上来,老实的地精手中的那块明显是土系魔法晶核,但是,个头却比平日所见大了一倍,而且,还隐隐的透出些光芒。对魔法晶核情有独衷的地精们立刻发现了晶核的不一般。这块晶核,比起普通的晶核,价值实在高出太多了。有了榜样,地精们更加热情高涨,就连其他挖掘面的地精也都聚集了过来。反正,这里比起其他地方来,更加的难以操作,干不了一会,地精们就会觉得疲劳。相对的,轮番操作效率也更高。连着十几天,地精晶核的产量大减,但是,晶核的质量却不止高了一筹。在商店的老板已经顶不住那些欣喜若狂的老主顾疯狂的压力,开始频频的催促族人加快进度。前方的挖掘面上,越向里走,采集的难度也就越高,那里的土石仿佛已经坚如钢铁,普通的工具早已无法在这里工作。而越向这个方向挖掘,得到的晶核质量也越高,每每会不定期的引起地精们压抑不住的惊呼。工具早已经换成最好的,但在这里仍然是进度缓慢,掘进的速度已经慢如蜗牛。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方向居然越来越冷,平日里一向挥汗如雨的地精们不得不很诧异的增加了身上的兽皮,以抵御这越来越冷的冰寒。“砰”,一柄高高挥起的巨大的十字魔法镐突地离开了主人的双手,高高的溅起,远远的落地。主人的手被震的发麻,但是却不妨碍他兴奋的心情。不管那个镐头,伸出双手,疯狂的在地上扒拉。不过,只弄了一两下,冰冻的双手已经无法忍受,不得不捡起工具,向着刚刚自己挥镐的地方慢慢的挖掘。在火把昏暗的火光映衬下,一个白色反射着光芒的晶莹如玉的石块暴露出来。不,那不是石块,难道是晶核?触手极度的冰寒,如果不是隔着厚厚的兽皮,手臂都会被冻僵。难道是传说中从来没有见过的冰系魔法晶核?兴奋的地精大声的招呼周围的兄弟们,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地精们的热情随着冰冷的晶核的发现,仿佛热油中泼了一大瓢冷水一般,剧烈的沸腾起来。整个部落的干劲也随之高涨到一个谁也未曾见过的高度。沿着那点暴露出来的晶核,地精们开始一点一点的剥离周围的岩石和泥土。虽然这个工作现在异常的艰难,但是,却没能对地精们造成任何的影响。很快,地精们发现,为了御寒而点燃的火把即便是靠近那块冰系晶核,也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于是,在奇冷无比的工作面不远的地方,几个魔法火球稳稳的停在地精们身后,为他们提供保暖的热量。更大的惊喜随之出现,地精们围着晶核挖了足足有十几丈的宽度,还是没有看到这块晶核的边缘。地精部落已经有一天一块晶核都没有提供了,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情。第二天,终于发现了这块冰冷晶核的边缘,地下工作的地精们忍不住的欢呼。而早已按捺不住的地精商店老板,已经因为一天没有晶核,焦急的来到了地精部落中。离工作面大概有一天的距离,地精们并没有那种传递即时信息的魔法师和魔法卷轴,这里的消息也滞后一天。不过,得知出现了一块前所未见的冰系魔法晶核,老板也决定亲自到挖掘面去看一看。老板到达的时候,巨大的冰系晶核已经显露出一丝整体的样子。那是一个巨大的球状物。地精们挖开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想要看到全貌,还需要更长的时间。饶是如此,显露出的部分已经让老板当场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反倒是那些地精部落的工人们,每天看着晶核越来越大,并没有那么多的震撼。清醒过来的老板早已将那些老主顾的逼迫抛在脑后,这样大的晶核,这样精纯的冰系魔法晶核,一定要亲眼看着它出世。魔法晶核商店,见鬼去吧!有了这块晶核,就算是那些魔法师们把那个小店拆上十次,也无所谓了。整个工作面并不高,不过,围着这个巨大的晶核,地精们已经挖出一个环状的地洞。不知道崩坏了多少魔法工具,不知道让多少地精的手上磨出了血泡,但这一切都值得,这个巨大的晶核已经快要出世了。不知道如何把这个晶核分开。地精们已经想尽了办法,普通的工具,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就连地精老板捐出的火系魔法卷轴也不能让其缩小分毫。而到了这一步,地精们已经不愿意,或者不舍得把这个晶核分开了。如果真的要创造历史的话,就让我们这个地精部落来创造吧!想要把如此巨大的晶核搬走,从地精们一向通行的地下已经不可能,只能想办法把上面挖开。于是,辛苦的地精们又一次在创造历史带来的巨大热情中开始慢慢的向上蚕食。地精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这样的工作,相对来说,只是力气活。零散发现的晶核让老板产生了继续经营的念头,反正,赚取的利润权当作对这块巨大晶核的前期投资。于是,辛苦的老板代表广大的地精部落族人,再次辛苦的经营。冰核上面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重见天日。不过,就着天光发现的东西,让所有的地精全部停止了工作。一路兼程赶来的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冰核,从上面看只露出一个角落,但是,半透明的冰核中,竟然隐隐约约有一头巨龙的身影。第一百五十章重现(下)龙,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了?更不用说一直呆在地下的地精部落了。这种强大的生物,对于地精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卑微的蚂蚁和尊贵的众神决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而现在,一头看起来栩栩如生的巨龙就在这个冰核的一角静静的呆着。地精们并不知道巨龙的死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把这块冰核的价值直线的向上跳两个层次。总之,部落里最老的地精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巨龙。远古的传说中,不知道多远了,世界上最好的兵器就是用远古巨龙的身体的一部分制作的。神秘的生物给那些兵器带来了巨大的威力,而那些知名的流传下来的兵器,无一例外的被称为“神器”。一块精纯无比的冰系魔法晶核,加上一头完完整整的巨龙,这是什么样的概念?那些大陆上的号称兵器大家的人岂不都要抢破头。这一头巨龙,可就是普通人眼中至少两件神器啊!就连地精部落的酋长也被惊动了。酋长他老人家就是那个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见识也最为广博的地精老头。站在巨大的坑边上看着下面还有一大半埋在地里的晶核,老人家连连点了三下头,沙哑的嗓子向天狂呼:“神啊,是您的至高光辉把这份荣耀赐予我们地精部落吗?”神当然不会回答,而地精酋长也把这个当成了默认。所以,上天的恩赐就算是要倾全族之力也要把它完整的弄出来。整个地精部落疯狂的动员起来,连妇女儿童也都拿着家伙来到这里,开始帮忙。神圣的光辉一直笼罩着卑微的地精部落,上天的恩赐也没有间断。因此,看到第二头巨龙的时候,就连一贯谨慎而害怕拥有巨龙的身体而被强者觊觎并伤害的部落祭祀也成为酋长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之忠实拥护者。布鲁斯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总是有一些魔法师常驻的。很奇怪,那个地精的小店近几十天好像非常的不正常。晶核时有时无,供货也得不到保障了。不过,让这些魔法师还算满意的是,最近只要有货,就一定是极品。因此,虽然经常有拿不到东西的魔法师对此颇有微言,但是,得到老板保证下次一定供货后,也都非常愉悦的继续充当店铺的保护神。不过,这几天好像老板连影子都找不到了。店铺的门口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取货外出,敬请等待”。除了几个脾气暴躁的火系魔法师很不耐烦的骂了几句,其他魔法师都是非常有涵养的默默等着,等待着这个惊喜不断的地精老板给他们更大的意外惊喜。地精部落的所有人都已经确定,这次,如果地精部落不趁机雄起的话,一定会被至高无上的神明所诅咒到进入地狱的最底层。因为,在那个冰核地洞整个的挖开后,幸运的地精们看到了第三头巨龙。如果不是神的庇佑,向来只能在黑暗的地下每天用自己的身体和工具一点一点的挖开厚厚的土层,过着不见天日生活的地精们,怎么可能接连不断的被幸运之神疯狂的蹂躏自己那些看起来粗大,但事实上面对真正的诱惑还是不堪一击的神经。年老的酋长已经不能忍受这样的惊喜折磨,听到消息后就幸福的带着微笑晕了过去。所幸祭祀和地精老板就在旁边,用了几个昂贵的魔法卷轴,终于把老爷子从死亡边缘强行拉了回来。所有的工作一定要停下,出现这样的事情,必须要祭祀天神。当天晚上,从来都在地下活动的潺弱地精们,终于奋起在广袤无垠的禁咒平原上,点燃篝火,快乐的载歌载舞,庆祝自己的部落从此腾飞。巨大的冰核已经露出了它的全貌。一整块洁白无暇晶莹如玉的球体,从上向下看,三头巨龙以圆球的中心为轴,准确的分在三个方向,竟然连距离都一样。三头巨龙都是栩栩如生,从头到脚完整无比,没有半点的闪失。整个冰球,奇冷无比,但是,冰面只限制在现在的边缘,没有一点的延伸。泼点水过去,水马上变成冰块,但是,根本不能和冰核融合在一起。这也正是冰系晶核的神奇之处。有了它,不,只要有拳头大小的一块,那些水系冰系的魔法师还不都幸福的晕过去?黑暗中,比起白天看来,更多了一份特别的感觉。映着头顶的两个月亮,冰核在深深的地洞下熠熠生辉。酋长踌躇满志的看着冰核,心目中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满足。不过,怎么冰核上面好像反射出三个月亮的闪光?酋长抬头看看天空,没错啊,只有两个月亮。那第三个月亮是怎么来的?低头看看,终于发现了三团闪光的区别。边缘的两个,是反射月亮的光线,看的很清楚。而冰核的中心,竟然有一团微弱的光芒隐隐闪耀,如果不是夜晚,根本无法发现。这又是什么?不过,只要冰核显现的越神秘,那么它的价值就越高。地精酋长已经可以想象到,富可敌国的财富,高贵典雅的生活,整个部落富强满足的欣欣向荣。一切的一切,都基于地洞底部的这个巨大的冰系魔法晶核。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么大的晶核,怎么把它弄出来,而又不让人知道,这是从禁咒平原发现的。真气在缓慢的流动。王风的真气本来就有神奇的疗伤效果,真气运行的愈慢,针对伤处的疗效就愈发的显著。虽然王风早已没有了知觉,但是,在昏迷之前好像运行过一段时间真气。随着王风的冰封和冬眠,神秘的真气并没有如同主人一般进入冰封期,反倒是依照以往的本能运转起来。冰封的身体出奇的不畅通,每次周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以往迅捷无伦的周天循环,现在竟然变得缓慢无比。真气一点一点的打通冰封的经脉向前行进,后面的经脉却在真气通过后继续被冰封,于是,下一次周天循环,则再次的打通。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真气的轨迹也越来越长,能够保留充满真气而不被冰封的经脉也越来越长,经脉中的真气也越来越强大。以前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打通的冰封经脉,现在只要正常的医家真气的运行速度便可以,而真气,也一直保持在这种速度上缓慢的循环。王风没有知觉,没有控制,甚至没有呼吸和心跳,所有的一切全被三头巨龙用生命精华激发的比起守护者神器还要强劲的寒冷牢牢的冰封。也因此,只被正位却没有包扎和修养的断臂以及断掉的肋骨也被这坚冰牢牢的固定,比起用夹板和绳子效果还要好。真气运行过来,总是将冰封的伤处一点一点的修复。不知不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断骨处已经被真气全数的修复。如果王风此时有知觉,一定会很惊讶的发现,真气修复过的地方,比起正常的修养恢复,还要出色。如果再次的受到这样强力的攻击,那折断的一定不是刚刚修复的这里。也许,王风家传的医家真气本身就不能按照他自己揣摩的那种疯狂的速度周天循环。以前在治病的时候,王风还能够控制真气恢复原先的速度,但是,只要王风不控制,一定会疯狂的运转。现在,真气却在王风无法控制的时候,在外部条件的制约下,自发的按照原本的速度运行起来。这样,可能更加的适合所谓医家真气的天道。当然,已经成为习惯,真气在运行的过程中并没有忘记到两柄寒铁刀中循环一圈。寒铁可能对这样冰寒的环境更加的适应,每次真气运行,都会自如的进入寒铁,循环一圈后,小刀中会带着异常醇厚的一缕寒冰的真气转回王风的身体,而凤凰刀,则是一团反常的被寒冷激发的火热。不知道是真气慢慢的刺激了小凤凰的恢复,还是真气直接修复了小凤凰的疲累和虚弱,现在,呆在凤凰刀中,小凤凰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一丝自己的意识,开始缓慢的聚集和提纯火元素。不过,在这个冰封密闭的冰球中,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经历过熔炼寒铁,风暴岛上狂噬魔法元素的小凤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艰苦卓绝的事情而放弃。仅有的一丝意识不懈的完成着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在地精部落全体祭祀庆贺的时候,王风的真气已经壮大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经脉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那种经过浓缩和锤炼的真气,而所有的经脉,也再也没有被冰封过。而此时,小凤凰的努力也终于有了回报。在冰球中的火元素已经全数的被吸收,没有杂质,整个冰球愈发的显得晶莹剔透,只有凤凰刀身上隐隐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真气充满经脉后,经过几十个大周天,更加的稳定后,突地向外一张。王风身体内部的机体仿佛在一瞬间恢复了技能,心脏开始缓慢的跳动。体表覆盖的冰被激发的内力融化掉薄薄一层。王风,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神志。全身上下,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再也没有昏迷前那种身负重伤全身不适的感觉。眼珠转了转,周围居然不是那种无边的黑暗,头上甚至有光芒隐隐的透下来。还是在试炼窟中运用的方法,王风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冰壁,头顶虽然不是艳阳当空,但是却有几股淡淡的月光投射进王风的眼中。第一百五十一章聚首(上)不知道已经在冰球中有多久了,王风自己现在还没有觉得气紧。不过,呆在这冰球中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因此,王风只是略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立刻向上走了出去。上面的地精酋长正在仔细的看着冰球中心的光芒,突然发现光芒竟然越来越近。正在惊疑间,冰球上竟然莫名其一肖一持一一肖子

                      惊讶,继续问道:“若然有一天冰原的人类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下,你又当怎样?”太玄火龟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到那时,征服天下便是我的目标。”天麟淡漠道:“若然有一天你失败了,你会怎样?”太玄火龟想也不想,脱口道:“不可能!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失败了。”看着太玄火龟那神情坚定的脸庞,天麟表情复杂,沉声道:“你的执着会让你疯狂,你的疯狂会让你走向灭亡。”太玄火龟怒笑道:“是吗?那我就先将你们灭亡。”心念一动,太玄火龟身上烈火喷发,迅速散开成一朵红云,散发出炙热的高温,朝着天女峰靠近。牡丹见此,提醒道:“大家小心,敌人已失去耐心。”天麟眼神微冷,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叮嘱道:“你们各自小心,我去会一会这太玄火龟。”话犹在耳,天麟便离开了原位,出现在太玄火龟正前方大约十丈处,表情淡漠中透着几分寒意。见天麟主动出面,太玄火龟颇感诧异,质问道:“天麟,你真的敢孤身面对?”淡漠一笑,天麟不卑不亢的道:“这是我们事先的约定,你难道想反悔?”太玄火龟哼道:“我是怕你后悔!”天麟道:“不劳费心,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太玄火龟冷笑道:“是吗?那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双手背负,太玄火龟傲气凌人,周身烈焰环绕,宛如火之王者。天麟不想波及天女峰的众人,移身西行百丈,周身泛起同样绚丽的火焰,神情冷漠的看着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身上的火焰,太玄火龟冷笑道:“看不出你竟然精通御火之术,真是难得。”左手一挥,一道火焰化为凤凰,直射天麟而去。见此情形,天麟并不焦急,右手顺势挥出,身外的火焰顿时化为一头火龙,迎上了太玄火龟的一击。眨眼,凤凰与火龙半空相遇,二者纠缠交织,最终化为一个火球,砰地一声便破碎了。初次交锋,太玄火龟并没有占到明显优势,这让他心生不悦,当即右手一挥,又是一道火焰飞出,迎风化为凤凰,直射天麟。留意着太玄火龟的二次攻击,天麟眼中闪烁着一股神秘之情,左手引火化龙,再次迎上了太玄火龟的攻势。第八十二章偷梁换柱两次交锋极其相似,可情况却颇有差异。第一次,双方是平分秋色。第二次,太玄火龟发出的凤凰却力压天麟的火龙,硬是冲破了天麟的防线,笼罩了天麟的身体。那一刻,观战之人无不大惊,纷纷为天麟担心。好在云霓圣女十分平静,低声道:“这是天麟有意为之。”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抚平了众人焦急的心情。置身烈火之内,天麟表情淡定,非但没有丝毫的焦虑,反而显得格外的随意。对于天麟的神情,太玄火龟了然于心,轻哼道:“不要得意,马上你就会后悔。”心念转动间,太玄火龟发出了地玄烈焰,想要焚毁天麟的身体。觉察到情况有变,天麟微微皱眉,脸上流露出几丝不安的神色,身体开始来回闪避。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的神情,见他果然惧怕地玄烈焰,心中好不得意。“受死吧,天麟。”低沉的声音透过火焰传入天麟的耳朵里,带着几分自负与肯定,表达了太玄火龟的心意,同时也带来了高浓度的地玄烈焰,对天麟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置身高浓度的地玄烈焰之中,天麟脸露痛苦之色,可心情却是舒畅之极。为了麻痹敌人,天麟刻意流露出不堪重负的样子,暗中却在吸纳太玄火龟发出的那股至纯的地玄烈焰,一边增加体内的烈火灵元,一边炼化经脉中潜藏的万年血参之灵气。曾经,天麟在天刀锋底吸纳了大量的烈火灵气,助长了他的修为。可那股烈火灵气相比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无论纯度还是等级都差了一个层次。如今,天麟置身于地玄烈焰之内,感应到那股精纯而充沛的玄火热能,自然是抓紧机会,全力吞噬。当然,天麟的手法很隐蔽,故意利用自身精通烈火法诀的优势,在身外设下烈火结界,试图阻止地玄烈焰的侵袭。如此,太玄火龟就能明显感应到天麟的反抗之力,继而加大地玄烈焰的力度,使其源源不断的涌向天麟。趁此时机,天麟展开了偷梁换柱的把戏,将体内囤积的烈火灵气逐一外放,换成了更加精纯的地玄烈焰,从而修为大增。完成了这一步,天麟并不就此罢手,反而加大反抗力度,诱发太玄火龟展开更为凶猛的攻击。感应到天麟的反抗,太玄火龟很是诧异,寻常之人在地玄烈焰之中一般支撑不了多久,何以天麟却仍有反抗之力?仔细考虑,太玄火龟得出了一个结论,天麟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主要是他修炼过烈火法诀,对于烈焰的焚烧有着超越常人的抵抗力。找到了原因,太玄火龟冷笑一声,心念转动间,体内的地玄烈焰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夹着必杀之心,作用于天麟之身。届时,天麟身体一震,汹涌而至的地玄烈焰太过猛烈,让他受伤不轻。为了缓解危机,天麟被迫加快吸纳的速度,运起神蚕九变法诀,一举吸纳了太玄火龟发出的那股玄火灵气。天麟的举动引起了太玄火龟的注意,使得太玄火龟提高了警惕,不一会儿就猜透了天麟的用意。“臭小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怒视着天麟,太玄火龟第一次有了被人愚弄的感觉,口气自然暴躁无比。天麟此时与太玄火龟相距大约二十丈距离,脸上表情淡定,体内的地玄烈焰已完全转化为玄火灵元,囤积在周身经脉里。看着怒气腾腾的敌人,天麟脸上泛起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淡漠的道:“何必生气,我们的交战才刚刚开始。”太玄火龟气愤不已,怒吼道:“住嘴!我要撕了你!”话犹在耳,太玄火龟便横跨二十丈距离,出现在天麟面前,其速度之惊人,连天麟都为之震惊。怒目圆睁,太玄火龟身上杀气袭人,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了四周的空间,将天麟牢牢锁在原地。不祥的感觉涌上天麟的心底,他在觉察到不妙的那一刻,便施展出太虚法诀,身体逐渐淡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对此,太玄火龟轻哼一声,震耳的巨响宛如惊雷,引起了附近空间的扭曲。那时,天麟的身体虽然消失,可实际上他依旧还停留在原位,受附近空间扭曲之力,内府伤得不轻。如此结局天麟并不诧异,只是对于太玄火龟的强大,又有了新的认识。为了避免二次遭袭,天麟打算转移方位,结果却无法动弹,这让他惊怒之极。稍稍分析,天麟就找出了原因,知道太玄火龟凝固了附近的空间,任何空间法诀在此时都发挥不了效应。这样可怕的实力,世上除了太玄火龟之外,估计也找不出几人。看着太玄火龟冷冽的表情,天麟明白敌人知道自己的位子,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天麟只得施展出幻灭绝杀之技,强行撕碎凝固了空间,转移了方位。那一刻,虚空之中传来一阵霹雳,太玄火龟附近的区域出现了强烈波动,眨眼就恢复了平静。回身,太玄火龟看着十丈之外的天麟,阴森道:“看不出你之前还隐藏了实力,真是很让人惊讶的事情。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天麟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倒是很淡定。“这是我出生之地,你想杀我并非那么容易。”太玄火龟自负道:“杀你也非难事,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天麟闻言一惊,身体瞬间淡化,下一刻就出现在三里之外的雪地里。太玄火龟不屑一哼,一个跨步就来到天麟上方,冷笑道:“这样你觉得很有趣吗?”天麟反驳道:“至少主动权在我手里。”太玄火龟道:“那也改变不了你必死的命运。”天麟哼道:“不要得意,刚才是你主动进攻,现在也让你瞧瞧我的本事。”太玄火龟一脸轻蔑的表情,不甚在意的道:“就你?只怕也玩不出什么把戏。”第八十三章雷电攻击天麟脸色阴沉,喝道:“那你就看仔细了。”说话间,天麟腾空而起直射天际,眨眼就消失无影。随即,一声剑啸破空而来,夹着一道七彩光芒,出现在太玄火龟的头顶。看着那道从天而降的绚丽剑气,太玄火龟微微皱眉,右手朝天一举,掌心射出一道赤红的光焰,迎上了天麟的一击。此次攻击,天麟可谓是费尽心机,利用太玄火龟自大狂妄的心理,以残情剑为武器,施展出破坏力极强的太玄裂天剑诀,旨在给敌人一个攻其不备。然而结果让人诧异,也正好应证了天麟的猜测。七彩的剑芒陨落大地,夹着无坚不摧之力,与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半空相遇,二者僵持了片刻,最终七彩剑芒攻破了地玄烈焰的防线,直射太玄火龟而去。由于速度惊人,太玄火龟来不及闪避,他只是高举着右手,毫无惊讶之情。眨眼,锋利无比的残情剑便刺中了太玄火龟的右手掌心,剑尖处滴血不见,竟然无法刺破太玄火龟的手心。身体一震,太玄火龟脸上露出一丝惊疑,随即右臂奋力一举,便将天麟连人带剑给震飞了出去。凌空翻转,天麟卸掉那股可怕的冲击力,悬浮在太玄火龟的上方,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分明悟之后的苦涩笑意。太玄火龟心念一动,瞬间便出现在天麟面前,神态倨傲的道:“天麟,你以为一把神剑就能伤得了我吗?”天麟微眯着眼睛,沉声道:“不要心急,金铁之物伤不了你,不表示其他东西伤不了你。”语毕,天麟一闪而逝,眨眼就没了踪影。太玄火龟见此,大笑道:“说了半天,你也不外乎就是逃跑而已,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咦……”猛然抬头,太玄火龟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原本阴暗的天空此时更加昏暗,一团巨大的黑云正悬浮在天际,时不时会出现闪电雷鸣。“这是……”对于天然的雷电,太玄火龟自然了解。可眼前这一幕,显然是天麟刻意为之,太玄火龟还是初遇,不免有些惊奇。黑云之下,天麟周身电光汇聚,数不尽的电芒环绕身外,形成一个雷电防御结界。双手扣诀,天麟全力催动雷神诀,头顶的黑云之中闪电呼啸,霹雳震耳,一道道银白的电光夹着巨响落下,汇聚在天麟的双手之间,很快就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举起双手,天麟神色严厉,心念转动间,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锁定在太玄火龟身上。面对雷电攻击,太玄火龟脸上也不由露出凝重之色,双手快速挥动,在头顶上方布下了一道由地玄烈焰组成的光盾。届时,闪电与光盾相遇,飞溅起无数的火花与光芒,在一轮轮扩散的光波中,将那光盾朝下压去。见此情形,天女峰上的众人无不面露喜色,对于天麟的雷神诀感到十分欣慰。太玄火龟面色阴沉,感受到雷电之力的强大,心中颇有几分生气。昔日,太玄火龟纵横无敌。而今,却在天麟手中两次受挫,这怎能不让他气愤?心情的转变直接影响实力的发挥,太玄火龟气愤之余,反抗之力也随之加大,硬是稳住了光盾下降的趋势,双方陷入了僵持。留意着太玄火龟的情况,天麟心中震撼无比,若然雷神诀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处境恐怕就不容乐观了。想到这里,天麟不得不承认,太玄火龟确实有称霸一方的实力,足以引起修真界的浩劫。收回思绪,天麟看了看头顶,黑云之中的闪电已逐渐减少,雷神诀已接近尾声。轻轻叹了口气,天麟毅然收起了雷神诀,身体一晃而落,出现在太玄火龟的附近,距离地面不过十数丈而已。收回光盾,太玄火龟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胸中杀气丝毫不减,可语气中却多了一份尊敬。“天麟,你花样不少,确实难得。这更加坚定了我杀你之心。”天麟神色淡定,很是随意的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有杀我之心,问题是你能否得逞。”太玄火龟眼眉一挑,哼道:“你很自负,可惜与我相遇,注定逃不过此劫。”天麟并不在意,淡然道:“你乃地火之精,要打败你并不容易,却也并非不可行。”太玄火龟哼道:“是吗?就怕你没有那个能力。”天麟坦然道:“就目前而言,我确实还打不过你。不过我却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太玄火龟闻言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喝道:“说来听听。”天麟不看太玄火龟的眼睛,语气淡漠中带着几分肯定。“败你之法仅仅两字,水火而已!”太玄火龟身体一震,阴森道:“天麟,你这是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绝地。”感应到太玄火龟身上气势攀升,天麟立马提高警惕,飘落在雪地之中,双手缓缓平伸。太玄火龟徐徐逼近,停身在距离地面大约三丈处的半空中,眼神残酷的锁定天麟,阴森道:“你还试图反击?”天麟神色冷峻,反驳道:“你难道忘了,我的外号叫冰原之神。”太玄火龟一愣,这才想起之前天麟的介绍,冷笑道:“那又如何呢?”天麟邪笑道:“何为冰原之神呢?”质问声中,天麟弹射而起,朝着太玄火龟撞去。这样的举动令人惊奇,不但太玄火龟感到诧异,就连观战之人也是一头雾水。右手一挥,太玄火龟轻易就击中了天麟的身体,当即将其震碎。而就在那时,太玄火龟心神一震,知道击中的不过是天麟的幻象,而天麟的真身却在瞬间隐去。收敛心神,太玄火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发现就这一刹那,四周竟然出现了数百个天麟的身影。明白这是幻影,太玄火龟不由轻哼一声,喝道:“天麟,你认为这样的把戏有意义吗?”第八十四章暂困玄火“自然有所用意,不然我何必费心?”声音从四面八方而至,每一个天麟都在张嘴,让人很难查出天麟的真身。太玄火龟有些生气,天麟这是瞧不起他,如何让他咽下这口气?怒气一升,太玄火龟身上烈焰飞腾,赤红的火焰迅速蔓延,不一会儿就笼罩了方圆数里范围。届时,数百个天麟的化身纷纷破碎,化为了水汽,消失在烈火环绕的炙热区域。觉察到太玄火龟的反击,天麟不敢迟疑,位于太玄火龟头顶上空的真身开始催动冰神诀。刹时,漫天的风雪开始汇聚,地面与半空的冰雪相互连通,在天麟的刻意控制下,很快就凝聚出一座占地数十里方圆的巨大冰山,遮住了天女峰上空的光阴。察觉到光线有异,太玄火龟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呼啸而落,强烈的劲风令人无法喘息。泰山压顶,力冠千钧。太玄火龟在察觉之际,首先想到了就是闪避。然而这一点天麟早有准备,在太玄火龟抬头的一瞬间,便冰封了他的身体。如此,冰山压顶,太玄火龟来不及躲闪,被巨大的冰山压在了地底。其时,只闻一声巨响,地动天惊,巨大的冰山坠落之际,产生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看着这一切,观战之人无不为天麟的聪明才智感到欣慰,被他所展现的实力而震惊。然而天麟并无喜色,他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目光凝视着脚下的冰山,神色十分严峻。时间,在寂静中过去。当平静的大地传来震动之际,一股血红的光芒透过厚厚的冰层,映入众人的眼睛。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太玄火龟即将破冰而出。对此,观战之人颇感忧虑,天麟则俯冲而下,双手稳稳的压在冰山之上,全力催动冰神诀。地面,刺目的红光稍稍一顿,随即大盛,数不尽的血光穿透了冰层,宛如潮水一般,要将冰山掀起。同时,天麟的冰神诀也发挥出超乎想象的能力,以冰山为中心,厚厚的冰层迅速扩散,眨眼就与整个冰原连为一体。是时,冰山之下的红光受到了压制,开始奋力反击,地玄烈焰遇上冰神诀,二者属性相反,彼此相克,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的格局。看着全力施法的天麟,观战之人紧张无比,都在担心天麟的安危。林依雪最是率直,拉着江清雪的手臂,不安的问道:“师姐,你说天麟师兄会不会取胜?”江清雪也是一脸关心,心神不定,见师妹问起,只得安慰道:“别担心,现在是天麟控制着主动权,他应该不会有事。”林依雪略显欣慰,移身来到新月身边,拉着她的衣袖问道:“新月姐姐,你觉得天麟师兄能不能赢?”新月看了一眼林依雪,又看看众人,见大家一脸关注,不由沉吟道:“太玄火龟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不好妄下结论。至于天麟的冰神诀,据说很是玄妙,可能否压制住太玄火龟,那就不得而已。”牡丹紧锁峨眉,分析道:“以我分析,天麟的冰神诀足以与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媲美。可实力方面,天麟显然不如太玄火龟。以此推测,天麟可以暂时压制住太玄火龟,但最终阻止不了他的出现。”瑶光感慨道:“天麟有如此实力,非我等可比,大家应该为他高兴。至于结局,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转机,大家应该振作精神。”屠天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早撤离,这是最好的时机。一旦太玄火龟破冰出现,到时候我们想走也走不成。”江清雪叹道:“屠大侠之言固然有理,可我们岂能置天麟于不顾,自己逃命。若然等天麟一块离去,势必会被太玄火龟阻止,我们如今已是减退两难,没有选择的余地。”众人不语,脸上写满了忧郁,都在为此事焦急。云霓圣女见此情形,轻吟道:“大家其实不必担心,要对付太玄火龟虽非易事,却也并非难题。”众人闻言脸色一喜,目光齐聚云霓圣女身上,眼神中满是惊疑。“圣女前辈,您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太玄火龟,化解我们的危机?”清脆的声音从林依雪口中响起,问出了众人关心的问题。第八十五章无奈放手云霓圣女表情平静,永远保持着一份淡淡的失落,轻声道:“天女峰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某人的保护,你们不会有事。至于太玄火龟,稍后自有人会出面应对。”林依雪微微皱眉,乌黑亮丽的眼珠转动不停,娇声道:“什么人?是傲天君王吗?”云霓圣女不予回应,神色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牡丹、玫瑰、新月、舞蝶一闻傲天君王之名,都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而瑶光、屠天、江清雪、花影则四处张望,搜寻着附近的动静。天空,大雪纷飞,狂风四溢。受天麟冰神诀的影响,一场前所未见的暴雪出现在天女峰上空,乌天黑地的阴云淹没了天光,带来了黑夜的阴森。冰山底部,赤红的光芒已穿透厚厚冰层,蔓延至山顶,形成一座血红透亮的冰山,看上去极为美丽。峰顶,天麟正全力催动冰神诀,以玄寒之气压制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二者展开了激烈撞击。时间,在僵持中过去。当天麟感到太玄火龟的反抗之力越来越大,几乎难以压制之时,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天麟心中想起。重生之后,天麟性格出现了极大的变异,在面对天蚕老祖与黑魔时,天麟都是充满了信心,拥有顽强的斗志,最终击败了敌人。而今,当他面对实力悬殊的强敌太玄火龟时,天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对方还存在着很大差距。收回思绪,天麟回到了现实中去,见冰山已开始迸裂,心知大势已去。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天女峰上众人的表情瞬间映入天麟的中枢神经,让他感到十分温馨。同时,透过冰神诀,天麟还了解到另一个情况,这让他精神一振,脸色的忧郁瞬间散去。轻啸一声,天麟拔身而起,人在半空中一连翻转了九次,身上就闪过九道光芒,内伤于顷刻间痊愈。这等奇技,出自于神蚕九变法诀,天麟也是初次涉及。少了天麟的镇压,太玄火龟很快就震碎了身上的冰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神色狰狞的道:“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轮光波自太玄火龟身上扩散开去,所到之处坚冰粉碎,大地开裂。天麟见此脸色大惊,身体瞬间出现在天女峰前,双手快速张开,发出九九八十一道玄冰结界,形成八十一道透明的冰墙,迎上了光波的袭击。届时,光波与冰墙相遇,八十一道冰墙依次碎裂,延缓与削减了光波的破坏力。趁此时机,天女峰上的众人各自展开防御,待光波临近之际,虽然半数以上的人都被震得后退数步,但大家却并未受到太重的打击。移身来到天麟身侧,新月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轻声道:“要紧吗?”天麟脸色苍白,为了给众人争取时间,不得以硬接了太玄火龟这一击。虽然只承受了一部分的冲击力,可天麟依旧伤得不轻,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痊愈。稳住身体,天麟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我没事,你先退下去。”新月微微颔首,依言返回。悬空而立,太玄火龟怒视着天麟,恨声道:“真不愧是冰原之神,果然有几分本事。只是仅凭这些手段,你还逃不出我的手心。”天麟弹射而起,引开了太玄火龟的视线,停留在半空之上,表情淡漠的道:“我若想逃,你也奈何我不了。”太玄火龟怒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非在意这些人,岂会与我周旋?”很显然,太玄火龟也不傻,只是他并未表露出来。天麟有点惊讶,但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不置可否的道:“这里是冰原,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守护它。”太玄火龟怒声道:“你想守护此地,我就偏要毁灭这里,让你悔恨不已。”天麟冷然道:“时移世易,换了刚才你还有那样的机会,如今却已然错失良机。”太玄火龟不解,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天麟道:“莫急,稍后自知。”太玄火龟厉笑道:“又来这一招,你以为我还会中计,乖乖任你指挥?”质问声中,太玄火龟抛下天麟不顾,直奔天女峰而去。第八十六章傲天现身如此变故让人惊异,瑶光、新月、牡丹等人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商议,便各自飞出,试图阻止太玄火龟的靠近。届时,天麟眼神微变,却并未阻止。云霓圣女玉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柔力正好将飞出的新月、瑶光、牡丹等人拉回。这一来,天女峰上毫不设防,可任由太玄火龟来去。对此,太玄火龟冷笑一声,意念转动间,无形杀念破空而至,笼罩着天女峰上的每一个人。可怕的杀念威力惊人,能瞬间致人于死地。而此时此刻,众人为了防范敌人,都注视着太玄火龟,那就等于开启了心灵之窗,给了太玄火龟可乘之机。如此一来,受伤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但结果却让人惊异。原来,就在太玄火龟飞近天女峰还有百丈距离时,一个意外的声音突然想起,切断了太玄火龟发出的无形杀念,也阻止了太玄火龟的前进。“清幽之地,是非远离!”简短的八个字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回荡在天女峰附近。同时,一个奇特的身影出现在太玄火龟眼前,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停身,太玄火龟看着眼前那个四面八目的怪人,问道:“你是何人?”来人看着太玄火龟,眼神毫不胆怯,语气冷傲的道:“八目齐张,傲视无双,佛魔鬼道,傲天君王。”太玄火龟哼道:“傲天君王?好大的口气。之前可是你在暗中与我较劲?”傲天君王淡漠道:“你以为呢?”原来,太玄火龟初临天女峰时,就引起了傲天君王的注意。当时两人便在暗中较量了一阵,耗费了太玄火龟不少时间与精力。而今,见到其人,太玄火龟自然是怒气攀升,恨不得把傲天君王给撕得粉碎。“你要插手此事?”语气阴森,太玄火龟强忍着怒气。傲天君王道:“此峰乃清幽之地,不染是非。你只要不靠近,我就不过问你的事情。”太玄火龟哼道:“我要是不听呢?”傲天君王眼神如冰,冷然道:“那就休怪我无情。”太玄火龟怒笑道:“你以为我怕你?”傲天君王直视着太玄火龟的眼睛,冷冷道:“现在还不至于,不过马上你就会改变决定。”太玄火龟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四周,一股奇特的气息瞬间涌入他的心底。收回目光,太玄火龟怒视着傲天君王,不甘的哼道:“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消灭。”傲天君王冷嘲道:“就怕你没有那个命。”折身而回,太玄火龟放弃了天女峰的众人,把注意力放在天麟身上,打算先收拾天麟。觉察到太玄火龟的心意,天麟冰冷一笑,后退三里,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太玄火龟很不甘心,想不到天麟如此狡诈,竟识破了自己的心意。缓缓飞近,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挑衅道:“你怕了?”天麟微眯着眼睛,刻意回避太玄火龟的眼神,语气凌厉的反驳道:“你后悔了?”太玄火龟恨声道:“杀了你,我就不会后悔。”红光一闪,光波扩散,这是太玄火龟的光波斩,出招之时无声无息,却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可大范围攻击。光波斩有一个特性,在同一空间内,被袭者根本无处可避,唯有后退或是反击。面对太玄火龟的攻击,天麟选择了防御,以太虚法诀为基础,配合虚无空痕,很容易就化解了这一击。“好可怕的一击,可惜却是白费力气。”太玄火龟怒极,咬牙切齿的道:“天麟,我今日势必杀你。”话犹在耳,太玄火龟瞬间穿越了彼此间那不短的距离,出现在天麟身侧。面对偷袭,天麟心神一紧,来不及多想,周身银光闪动,借助空间跳跃之术,出现了三百丈外。太玄火龟紧随而至,速度惊人,这让天麟又惊又怒,只得连续转变方位。对此,太玄火龟穷追不舍,任由天麟如何躲闪,也难以逃脱他的追击。并且,在追逐的过程里,太玄火龟还展开了攻击,利用光波斩无法躲避的特性,对附近的区域展开了地毯式的攻击。天麟料不到太玄火龟如此细心,在觉察到光波斩时,防御已然不及,当即被伤得不轻。随后,天麟有了准备,但却受困于太玄火龟控制的范围,只能高速移动,根本无法抽身。时间在交战中流逝。观战之人满心焦虑,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天麟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正传来阵阵脚步声。傲天君王脸色平静,他对于交战并不关心,反而一直留意着云霓圣女的表情。当云霓圣女扭头远视,傲天君王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身体就那样凭空消失。同一时刻,八宝也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投去了关注的眼神,可惜谁也不曾留意。场中,天麟与太玄火龟的纠缠还在继续。作为绝世强者,身法并非太玄火龟所擅长,但他却拥有超乎想象的实力,一些简单的身法被他使来,那也是风驰电闪,快得惊人。天麟身法快捷,却受限于实力,在与太玄火龟的交战中,修为不足导致他不敢硬拼,处处受其镇压。第八十七章赤炎突现此际,天麟的处境已十分不利,被太玄火龟的多重光波斩限定在狭小的区域内,根本逃不出去。面对这种情形,天麟表现得十分冷静,在分析考虑了片刻后,突然施展出冰神诀,借助冰雪之力,瞬间凝固四周的空间,使得太玄火龟移动的身体出现了迟缓、减速、停顿的迹象。趁此时机,天麟一闪而逝,摆脱了困境。太玄火龟很是气愤,三番五次被天麟逃脱,已让他失去了耐性,逐渐展露出当年那暴躁的脾气。然而就在这时,地面传来明显的震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全场众人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云霓圣女表情奇异,新月脸上泛起了一丝诧异,瑶光等人瞪大了眼睛,牡丹、玫瑰、花影则一脸惊愕,看着那快步走来的高大巨人。天麟面露喜色,松了口气,太玄火龟则脸色阴沉,心中越发的不甘心。“哇,好大的巨人。”惊呼之声从林依雪口中响起,打破了场中的沉寂。江清雪花容失色,惊叹道:“这应该就是上古博父巨人。”新月看着赤炎,轻吟道:“这是赤炎,博父一族的族长。”瑶光疑惑道:“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牡丹推断道:“或许是天麟与太玄火龟的打斗,将他引到了这里。”花影看着赤炎,眼神中流露出震撼之情,似乎不曾想到,人间竟然还有如此巨人。片刻光阴,赤炎就带着炎赤马来到了天女峰附近,自然也看到了对峙中的太玄火龟与天麟。停身,

                      ,我们起程吧!出了虎跳山就是乌江城,乌江城以贯穿整个城镇的乌江闻名,我们去哪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吗?”说完,众人风尘仆仆的向乌江城赶去。第051章再入江湖(下)由于众人内力猛增,全力施展轻功,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来到了乌江城的城门口。陈冰彤看了一眼景风手中的重铁剑说道:“景风,你说你拿个这么重的铁剑干什么,看你把笑白叔叔累得。”景风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笑白前辈,让您受累了,只是我真的很喜欢这把武器,不舍得扔了他。”陈笑白一脸笑意的说道:“没事景风,如今我内力增加了这么多,这点重量还累不到我。武器这东西就这样,只要自己喜欢就好,是吧。”听到陈笑白也帮景风说话,陈冰彤小嘴一厥,首先走进了乌江城。看到陈冰彤的表情,众人脸上充满了善意的微笑。“哇!好美的河!景风,我今天晚上还要吃烤鱼,你去上河里抓鱼给我吃。”陈冰彤野蛮的命令道。景风假装苦着脸说道:“冰彤,草药都用完了,没有草药,我真的烤不出那种美味的烤鱼,等我采集全了草药,一定让你吃个够。”“不行,我一定要吃烤鱼。”陈冰彤刁蛮的说道。“好了冰彤,不要闹了,乌江城中的鲜八味酒楼十分出名,我带你去尝尝哪里的菜,绝对个个都是美味,保你赞不绝口。”陈向风一脸笑意的说道。“真的吗哥!”陈冰彤一脸馋像道。“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快走吧,一定让你吃个够。”陈向风爱怜的说道。陈冰彤一点没大家闺秀的样子,拉起陈向风和景风的手,催促道:“哥!让你说的我都饿了,我们快去鲜八味吧。”“对了景风,你一会多吃点,记住那些菜是怎么做的,等回到家,我想吃的时候你再给我做啊。”陈冰彤抓着景风手说道。被陈冰彤柔滑的小手握着,景风想起了当初在五色宝塔中的一幕,想起了红玉的温柔,体贴,想起了那一抱。“红玉,你还好吗?还会想起我吗?还会……”而此时的红玉正和宁光子在一起修炼,修炼中的红玉突然心中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满心头。感觉到红玉周围气息的变化,宁光子关心的问道:“红玉,你怎么了,没事吧!”“师兄,我没事,刚才我想强行凝聚灵力,不小心失败了。”红玉口是心非道。“红玉,修炼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我们一定会一起飞升仙界的。”宁光子含情脉脉的看着红玉,感受到宁光子炙热的目光,红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继续修炼了。鲜八味酒楼内。“哇!好多人啊!好香啊!哥哥,我们快找个位置吧,不然一会就没地方了。”陈冰彤闻到一阵阵香味,急切的催促道。“就你心急!走吧,我们去烤窗户那桌。”陈向风一脸笑意的刮了一下陈冰彤的小鼻子说道。五人坐好后,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二连忙招呼道:“几位客官,你们想吃点什么。”“就要你们那个什么,那个八个招牌菜,快点上菜,我们都饿了。”陈冰彤急迫的说道。“好嘞,几位客官稍等片刻,菜马上就好。”说完,小二向后堂跑去。“哥哥,这八个招牌菜都是什么啊!你原来吃过吗?”陈冰彤双手托腮看着陈向风说道。“我原来行走江湖来乌江城的时候吃过一次,这八个菜个个都是人间美味,其中有一道菜叫罐焖鱼唇,乃是用乌江中特产的一种叫乌鳍鱼的鱼唇为料做出来的,十分鲜美,吃过之后回味无穷。”陈向风讲解道。正说着,鲜八味酒楼进来三个穿着不凡的武林中人,这三个人刚进来时,景风就感觉到这三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和虎跳山中那伙未出现的神秘人气息很像。“冰彤,你怎么在这,好巧啊!”三人中身穿白衣的少年热情的说道。陈冰彤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而一旁的陈向风,陈笑白和靖昌全都站了起来,陈向风抱拳施礼道:“柳念烟兄,好久不见,上次匆匆一别,没想到在这碰见你。”这个柳念烟乃是柳氏家族家主柳霜的长子,深的柳霜的喜爱,一身武功已经修炼到王级中期的顶峰,和陈向风一样,乃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四公子之一。柳念烟为人轻浮,经常出入柳巷之间,但自从见到陈冰彤第一眼,就被陈冰彤身上活泼的气质所吸引,但陈冰彤对柳念烟十分反感,觉得这人轻浮不可靠,十分做作,柳念烟曾经上门提亲,也被陈冰彤一口否决了,但未动摇柳念烟追求陈冰彤的决心,但经过这件事陈氏家族和柳氏家族关系渐渐产生了一丝隔膜。“是啊陈兄!看来我和你们陈家真是有缘啊!”柳念烟一脸微笑的看着陈冰彤说道。“陈兄,相逢即是缘,我们可否同桌共饮呢?”柳念烟不顾陈冰彤的恶视问道。“能和柳兄共饮,向风我求之不得。”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之人,也同属江湖四公子,陈向风还不想因为妹妹的关系使得陈柳两家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三人入座后,柳念烟不顾陈冰彤的恶视,坐在了陈冰彤的身边,小声对陈冰彤说道:“冰彤,虽然你曾经拒绝了我,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动会让你为我心动的。”陈冰彤听到柳念烟所说,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景风,突然露出一丝坏笑,看到陈冰彤的表情,景风顿时感到一丝不妙。一会工夫,八道菜上全了。没等众人动筷子,陈冰彤首先加了一块嫩鱼肉,体贴的给景风说道:“景风,多吃点鱼肉。”“冰彤,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也饿了,就不要管我了。”景风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帮我夹!!”陈冰彤用甜死人的声音说道。“咳咳!”景风干咳两声,无奈的夹了块鱼嘴放到了陈冰彤的盘中。看到盘中的鱼嘴,陈冰彤眯着眼睛,满怀深意的看了景风一眼。柳念烟看到二人亲密的表情,气由心生,说道:“这位兄弟,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和冰彤什么关系,不知在江湖中可有称号。”“小子我叫景风,乃是冰彤大小姐新收的仆人,我刚刚接触江湖,没有什么称号。”景风坦然答道。柳念烟听到景风只是一个仆人,稍稍轻松下来,但想到刚才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的表情,决定一定要给景风一个深刻的教训,说道:“能做冰彤的仆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我想景风兄一定是身怀绝技,我敬景风兄一杯。”说完,柳念烟用上七成功力,拿起酒杯,杯中美酒因为内力作用,渐渐沸腾起来,就想递到景风面前。感觉到柳念烟散发的内力,众人眉头紧皱,陈向风刚想阻拦,但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柳念烟胳膊突然颤抖开了,酒杯重重的蹲到桌上,任由柳念烟如何催动内力,就是拿不起来酒杯。看到柳念烟通红的脸庞,陈向风疑惑的问道:“柳兄怎么了,你没事吧。”柳念烟顿时感到一丝不妙,知道有高人在场,松开酒杯,环顾了一周,发现四周没有什么能人异士在场,又在景风身上又停留了几秒,感觉到景风身上只有一丝内力,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最近小弟我修炼我们柳氏家族的秘法有些不适应,刚才有些走火入魔,让大家见笑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好了,大家快吃菜吧,再不吃菜就凉了。”听到柳念烟自圆其说,景风心中一笑,刚才柳念烟使用内力想让景风出丑时景风已经感知到了,景风悄悄释放出一丝灵力,使得柳念烟沸腾的酒杯上空的空气突然加重,并利用空气细微的波动,化解了柳念烟释放在酒杯上的内力,使得柳念烟当场出丑。看到柳念烟吃瘪,陈冰彤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听到陈冰彤的笑声,柳念烟脸气成了紫色,陈向风狠狠瞪了陈冰彤一眼,打破尴尬道:“不知这次柳兄来到乌江城所为何事。”“嗯这个?家母前日曾得到一个神秘之人告知,天山剑派的镇派之宝寒光剑被盗,剑神扬羽以及很久未出江湖的医谷谷主诸葛文为了此事协同弟子一路追查,最后得知寒光剑被龙虎镖局所押前往赤水城,我们柳家一向和天山剑派交好,为了帮剑神前辈一臂之力,家母特令我兄弟二人以及四位叔叔前来虎跳山帮忙,谁知我们在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两天,等我们赶到虎跳山时,除了发现打斗的痕迹,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为了保险期间,我二弟以及两位叔叔赶回我柳家向我母亲禀报,我和千旋千瑶叔叔来到乌江城,想看看能找到蛛丝马迹吗?正巧在这碰上各位,不知陈兄来到乌江城所为何事呢?”柳念烟询问道。“我和柳兄一样,也是为了天山剑派而来,前段时间家父和柳家主一样,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天山剑派的镇宗之宝寒光剑被盗,就和小妹和两位叔叔急匆匆踏入江湖,最近得知寒光剑会路过虎跳山就匆忙赶来,但我们来时可能和柳兄你看到的情况差不多,除了景风,我们什么人都没看见,只看见一片狼藉。”陈向风说道。“你是说当时景风在场?”柳念烟问道。听到柳念烟的询问,陈向风点了点头。“景风,你当时怎么会在虎跳山,你都看到了什么,说……”柳念烟命令道。看到柳念烟的霸道,陈冰彤顿时不愿意了,说道:“景风愿在哪就在哪,你管的着吗?景风现在是我们陈氏家族的一员,一切都应该由我们陈氏家族过问,你这个外人还管不着。”“你!!”听到陈冰彤所说,柳念烟气得浑身颤抖,一时间鲜八味酒楼内气氛紧张了起来。感受到柳念烟身上气息的变化,景风更加肯定了当初在虎跳山山林深处未出现的神秘人之一就是柳念烟,景风想了想决定试探一下柳念烟,他把自己当初遇见陈向风时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柳念烟三人说了,又释放出一丝灵识,来感受柳念烟内心的变化。听完景风所说,柳念烟心中波动了一下,但瞬间恢复正常,但这一瞬间的功夫,被景风灵识感知到了,景风感觉到寒光剑所引起的这一幕幕事情可能会跟柳氏家族有关。“陈兄,能否让我一睹天山剑派的信符啊!我没别的目的,就想看看这信符是真是假?”柳念烟询问道。“柳兄想看,我当然不会拒绝,柳兄请看。”说着,陈向风在怀中取出刻有天山二字的寒玉,递给了柳念烟。柳念烟看了看寒玉,确认是天山剑派的信符,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怎么了柳兄,有什么问题吗?”陈向风问道。“没事没事!”被陈向风打乱思路,柳念烟极不情愿的把信符还给陈向风连忙说道。“好了,快吃吧,这回菜真快凉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陈向风说道。“不了陈兄,我突然想起有一事要马上去办,我们先走了。”说完,柳念烟几人,匆匆离开了仙八味酒楼。第052章酒泉镇看到柳念烟几人匆匆离开,陈向风几人感到很疑惑,景风感觉到柳念烟几人的离开没那么简单,决定提醒众人道:“向风,我有种感觉柳念烟可能和寒光剑有关,我想他们应该回柳氏家族了。”“嗯,柳念烟他们在我们口中得知寒光剑已被剑神扬羽夺回,肯定是回柳氏家族报喜讯去了,不过就算报信也不应该这么急啊!”陈向风疑惑道。景风摇了摇头,知道陈向风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一旁的陈冰彤却夹着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景风盘中说道:“景风,我最喜欢这道嫩鲜鱼了,你多吃点,回去好给我做,知道吗?”景风苦着一张脸,看了一脸笑意的陈冰彤,夹起鱼肉吃了起来。“哥哥,我们一会去哪玩啊!”吃饱喝足的陈冰彤擦着嘴问道。“你就知道玩,如今我们已经知道剑神前辈夺回了寒光剑,我们此次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该回家向爹爹禀报了。”陈向风严肃的说道。一听要回家了,陈冰彤顿时小嘴一噘,不高兴了,陈向风看了自己宝贝妹妹一眼无奈的说道:“妹妹,要不我们放慢脚步,一边往家赶一边玩,行吗”听到不用急着回家,可以在路上游山玩水,陈冰彤又裂开了嘴巴甜甜的说道:“哥哥最好了。”由于陈冰彤的缘故,众人放慢了赶回陈氏家族所在地陈家堡的速度,陈向风骑着马在路上慢慢给景风讲起了四大家族的情况。“景风啊!我们武林大陆大部分土地都由四大家族控制着,其中以南宫家族和慕容家族土地最多,其次是柳氏家族,土地最少的是我们陈氏家族。”陈向风讲解道。“你们四大家族哪个家族势力最强呢?”景风问道。“说到最强,应该算慕容世家,慕容世家家主北魔慕容北早已是玄级顶峰的高手,和南宫氏家的家主南宫雨屹立于武林的最顶端。但是慕容世家和万邪教关系甚密,虽然三大世家集体讨伐过慕容世家,但因为万邪教的关系,一直未能成功讨伐,但经此几战,双方损失惨重,慕容世家和万邪教近几十年也收敛了许多。但这次天山剑派丢失寒光剑应该是他们所为。”陈向风分析道。“但这次天山剑派丢失寒光剑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挑起你们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而渔翁得利呢?”景风提醒道。“这!!应该不会,除了我们四大家族,天山剑派和万邪教,还没有那个势力敢有这么大胆量和这么大能力去招惹天山剑派。”陈向风说道。“那你们陈氏家族就没想过扩大自己的势力吗?”景风问道。陈向风摇了摇头说道:“我爹为人和善,不喜欢与人争斗,小时候我爹教育我时说过大丈夫做事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心中要坦荡荡,不能因自己的一时贪欲而致天下人于不大不顾,所以我们陈氏家族不想因为我们的不断扩张而挑起武林的动荡。”景风也被陈向风的一席话感动,决定一定要保护好陈向风的家人,不让他们在这个阴谋中受到伤害。“景风,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你尽可问我,这一路上我帮你讲解讲解,希望你早日成为武林高手。”陈向风善意的询问道。由于景风乃是修真高手,早已领悟了落雷剑法的精髓,练到落雷剑法的最高境界,但在这人间界,如果景风说出自己已经练到第十二层落雷剑法,太过于惊世骇俗,景风含糊的说道:“刚有点小成,我想自己慢慢领悟。”“嗯!!既然你想自己领悟,我也不强求了,记住,修炼武功一定要循序渐进,不可强求,只要你按部就班的修炼,迟早会有大成的一天的。”陈向风拍了拍马背上的景风肩膀,鼓励道。一行人游山玩水,不紧不慢的赶了两个月的路程,终于到达了陈氏家族所管辖的陈家郡,一个民风朴实的城郡。“景风,现在我们所在的这块地界就是我们陈氏家族所管辖的了,前方不远就是我们陈氏家族很有名的一个城镇叫酒泉镇。酒泉镇中有一口深井,井中不用酝酿就可打出醇香的美酒,此美酒酒气飘香,酒水醇厚,喝下之后神清气爽,一会我带你去尝尝,保证你赞不绝口。”陈向风一脸回味的说道。看到陈向风的表情,景风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很少喝酒,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酒馋了,我们快走吧。”陈冰彤一皱小鼻子说道:“你们几个大酒鬼啊,就知道喝,小心喝多了我去告诉爹,让爹惩罚你们。”“哈哈冰彤!你要告诉爹,我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说完,不顾陈冰彤的大喊,和景风一起策马向酒泉镇奔去。“好香啊!这么远就能闻到酒香,看来这个酒泉镇果真不同凡响啊。”景风赞赏道。听到景风的赞赏,陈冰彤一噘小嘴指着景风说道:“喂!景风,你记住你是我的仆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知道吗?我现在命令你陪我玩,不准和我哥去喝酒。”景风听到陈冰彤所说,顿时感到头大,恳求的说道:“冰彤,你就让我和你哥哥去尝尝酒泉的美酒吧,大不了晚上我去采集一下草药,到了你家我给你做顿烤鱼吃,行吗?”想到烤鱼的美味,陈冰彤顿时咽了口口水说道:“这是你说的,回家给我做烤鱼吃,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要是敢欺骗我,哼!小心本小姐的手段。”看到陈冰彤紧握小拳头的表情,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说道:“我绝不敢欺骗美丽善良的冰彤大小姐。”“好吧!你们去喝酒吧,我自己在酒泉镇中逛逛,看看酒泉镇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说完,陈冰彤独自骑着马就要离开。“冰彤,你可别走远了,我要是喝完酒找不到你,小心回家我给爹告状。”陈向风提醒道。“哼!去喝酒还管人家,我知道了哥!我走了!你也小心点,喝多了我可给爹告状去!”说完,陈冰彤一夹马肚奔向了酒泉镇中。“哎!走吧!我们去酒泉楼喝酒去。”看到陈冰彤走远了,陈向风说道。“放心吧景风,这酒泉镇乃是我陈氏家族的地盘,没有人敢在这里对我陈氏家族的大小姐无礼,再说我们经此奇遇,冰彤自身的内力都到了王级中期的水准,在这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走吧!我们去尝尝这里的美酒。”陈向风看到景风不安的表情,催促道。酒泉楼内。“景风,你平时喜欢饮酒吗?”陈向风问道。“嗯!!我没怎么喝过酒,所以不善饮酒,但多少喝点也无妨。”景风想了想说道。正说着,小二拿来四壶酒,点头哈腰道:“陈少爷你好,这是您要的清泉酒,请您饮用。”陈向风微笑着冲着小二点了点头,打开了酒壶,一阵阵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众人闻得酒香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精神一阵,陈向风说道:“来景风,你尝尝这酒泉镇的特色清泉酒是否喜欢。”景风打开酒壶,对这壶嘴轻轻抿了一口,感到一阵泉水醇香滑口而入,醇厚无比,忍不住又喝下了第二口,慢慢品尝起来清泉酒的醇香。看到景风的表情,众人会心一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喝清泉酒时的表情,一同喝了起来。一会的功夫,四壶酒就被四人喝完,四人感到意犹未尽。陈向风问道:“景风,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一壶啊!”景风本不是嗜酒之人,但喝下清泉酒,泉酒入体后,感觉到心中一片平静,景风经此大劫,虽然一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凄惨的一幕一幕,感觉到内心十分烦躁,这也是五爪离开景风独自修炼,景风选择和陈向风一起再入江湖的原因,景风现在很怕孤单。但喝下清泉酒后,景风突然内心平静了下来,景风突然喜欢上了清泉酒,景风决定晚上悄悄来到酒泉中,多打点清泉酒,以后烦躁的时候喝。“好啊!再来十壶又何妨,我很喜欢喝下清泉酒的感觉。”景风一脸享受的说道。“哈哈,景风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但是别看清泉酒这么醇厚爽口,但酒劲还是很足的,小心喝多了。小二,先拿十壶清泉酒来。”陈笑白拍着景风的肩膀喊道。众人一边聊天,一边饮酒,景风也更加深刻的了解了整个武林,景风四人从中午一直喝道下午,酒瓶摆了满满一桌,四人带着一丝醉意离开了酒泉楼,由于清泉酒彻入心扉的作用,景风心中感到了一片宁静。一阵阵凉风夹杂着酒香迎面吹来,众人感到无比舒畅。“嗯?冰彤这丫头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找我们。”带着一丝醉意的陈向风想到陈冰彤感到一丝不安的说道。“少主,你放心吧,以我们陈氏家族在酒泉镇的地位,以小姐的武功,在酒泉镇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也是小姐找别人的麻烦。”靖昌含笑的说道。“呵呵!靖昌说的有理,在酒泉镇,有麻烦的绝对不会是小姐,我们去酒泉镇逛逛吧,说不定就能碰见小姐。”陈笑白附和道。众人带着一丝酒意,在酒泉镇的古路上慢慢散漫步,景风含着醉意看着一栋栋古老很有特色的房屋,思想一下子集中了起来,脑中的灵魂之力突然疯狂的提升着,突然,一丝打斗声惊醒了冥思中的景风,“冰彤!是冰彤在和人在争斗,好像冰彤处在弱势。”景风灵魂感应到。“向风!冰彤有危险,冰彤现在正在七里之外的地方和人争斗,我们赶快过去。”景风急切的大喊道。陈向风等人一听陈冰彤有危险心中一急,也没问景风是怎样感应到的,急匆匆的运起轻功,向陈冰彤和人争斗的地方赶去。第053章结拜当景风四人赶到酒泉镇的郊外时,看到一个身高两米,浑身肌肉的大汉挥舞的一把白光闪闪的大刀,一刀刀砍向脸色苍白,不断后退的陈冰彤挥舞的长鞭上。“嘭!”大汉重重一刀劈断了陈冰彤的长鞭,大刀的余威震得陈冰彤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看陈冰彤就要被大汉一刀劈成两半,景风心中一紧,运起落雷剑法所蕴含内功,抢在陈向风三人之前扔出重铁剑,重铁剑带着“轰轰”雷鸣声,“刷”的一声拦住了大汉的重刀。“嘭”大汉猝不及防,被景风扔出的重铁剑的巨大力量震退,大汉心中一震,看着飞速运用轻功飞来的景风四人,知道来了劲敌,精神一震,陈冰彤看到大汉分心,运起最后一丝内力,猛地一挺身,逃离了大汉的控制范围。“哥!”陈冰彤一头扎进飞速赶来的陈向风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看到陈冰彤没有生命危险,众人松了一口气。大汉紧握大刀,大声说道:“刚才谁扔来的重剑,可敢与我大战一场。”“哼!你这贼子竟敢在我陈氏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想要杀害我们陈氏家族的大小姐,我陈笑白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陈笑白感觉的这个大汉眼熟,但就想不起在哪见过了,看到陈冰彤受到了委屈,决定替她出头。说完,陈笑白拔出软剑,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刺向了大汉。大汉突然跃起,带着力拔山河的气势,迎上了陈笑白,“嘭!”陈笑白和大汉硬对一招,陈笑白手臂一麻,被大汉一刀劈退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汉,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内力。”“哼!就凭你还没资格问我的名字,说刚才扔出重铁剑的人是谁,再不说我可要大开杀戒了。”大汉霸道的说道。“是我扔的重铁剑,但你要杀害我们小姐,危急关头我只有扔出铁剑来阻拦你。”景风也不管暴露实力站了出来。“好!接剑!”看到景风站了出来,大汉把地上的重铁剑扔还给了景风,说道:“来!刚才我不小心中了你一招,我们堂堂正正的比试一下。”“景风,让我来,这大汉武功太高,你现在刚刚习武,内力还太差,还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丢掉性命。”陈向风拉住准备迎战的景风说道。景风一想还不是暴露真实实力,退后了两步,提醒道:“小心!”陈向风点了点头回应到,紧握宝剑,怒视着这个差点杀死陈冰彤的大汉,说道:“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吧。”说着,手舞宝剑,使出落雷剑法第五式,贴着地面,“唰”的一声冲向了大汉。“好!”大汉看到陈向风的这一招,不由高喊了一声,连续两个后翻,就在陈向风刺来一剑时,从上而下劈出一刀,划破长空,迎上了陈向风的剑舞,“铛!”陈向风手臂一震,眼看就要重重砸到地上,猛地单手一推地面,一个鲤鱼打挺,退了回去,显然在内力上吃了些小亏。陈向风满脸震惊的看着大汉,想自己王级后期的内功修为,竟然还敌不过大汉,问道:“阁下武功如此高强,到底是谁,在下乃陈氏家族的少主陈向风,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哈哈!原来是江湖四公子之一的陈家少主啊!以你的武功在江湖四公子应该首屈一指了,不过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你!不要藏头藏尾的了,快出来和我一战,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大汉指着景风说道。“景风,不可中他的挑衅,这大汉内力前所未有的深厚,很可能是玄级高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且退后,让我和两位叔叔一起和他周旋。”看到景风就要应战,陈向风害怕景风有危险,连忙劝阻道。“向风,虽然这个大汉内力深厚,但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他和冰彤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他执意邀我出战,我就会他一会,我想他作为武林前辈是不会伤害我性命的。”景风安抚道。“这!!”听到景风执意出战,陈向风犹豫了起来。“喂!你们几个到底在说什么,还应不应战,要是害怕你们几个一起上,老夫照样打发了你们。”大汉不耐烦道。“向风,就让我试试吧,实在不行,你们在出手救我。”说完,景风手持重铁剑站了出来,遥视着大汉。“你终于肯出来了,天都快黑了,接招吧。”大汉一闪身,手持大刀冲了上来,就在大汉运气准备劈下一刀时,景风突然出剑,一剑猛然撞击到大汉的大刀上,由于景风这一剑正好赶在大汉内力灌到大刀三分之一时出剑,打乱了大汉的内力输出,使得大汉这一剑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威力。大汉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被震退的景风,感觉到景风体内内力并不深厚,但出招的时机却分毫不差,冷哼一声道:“哼!小子,刚才凑巧,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突然跃到空中,到空中瞬间练舞了几十下刀,化成一道道刀影,劈向了地面上的景风。“不好!”看到大汉这雷霆万式的一招,陈向风四人心中一惊,就像出手相救景风,但景风比他们出手更快,赶在大汉刀影劈下的一刹那,突出一剑,刺进大汉的刀影中,赶在大汉招式环节处,刺中大汉的刀把,大汉由于反应不及,在力量最薄弱时,被景风重铁剑一剑刺中刀把,大刀突然夺手而出,重重的插到了地上,准备营救景风的四人也被景风这一剑惊住,呆着了当场。景风利用他对空间的领悟,找准大汉出招环节最薄弱的时机,不断攻击这一环节,使得大汉猝不及防,被景风的重铁剑击掉手中的大刀。“怎么可能!”大汉大呼道。“我刀霸就不信邪,你能剑剑攻到我最薄弱的招式环节,小子,我们再来。”刀霸捡起插在地上的大刀大喝道。“什么!!”听到大汉自称刀霸,除了景风,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亦正亦邪的二百多年前威震武林的枭雄。陈向风上前一步施礼说道:“原来是刀霸前辈,向风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前辈不要见怪,但不知前辈为何和令妹发生了冲突,如果令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前辈多包涵,就放过晚辈几人吧!”“哼!废话少说,小子,我们再来比试比试,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刀霸没有理会陈向风所说,指着景风说道。“刀霸前辈,你乃威震武林的前辈高人,怎可咄咄逼人和一个晚辈交手。”看到刀霸执意和景风过招,陈向风害怕景风因刚才几招惹怒了刀霸,刀霸会使出杀招,景风的性命就危险了。“哼!还前辈高手呢?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晚辈,也不嫌害羞。”陈冰彤冷哼道。“小丫头,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次,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刀霸听到陈冰彤的冷嘲热讽,愤怒的说道。“前辈,这样吧!我们说个赌约,省的你一遍遍找我比试,怎样?”景风打岔说道。“赌约?有意思,我们就下个赌约,如果老夫输了老夫这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绝不有一丝怨言,要是你输了就跟老夫我走,做我练武的武架,怎样。”刀霸不加思索的说道。“好!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求前辈为我做牛做马。只要前辈不再为难我们就行。”景风谦虚说道。“哼!老夫既然说了就不反悔,小子,注意了,老夫我要用全力了。”刀霸把内力提升至顶峰,由于内力促动,全身的衣服都摇摆了起来。陈向风看到刀霸发狠,心中一慌,连忙提醒道:“景风,千万别硬接,你内力不够,要是硬接,你体内的经脉会被震裂的,实在不行就认输,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景风感激一笑,说道:“向风放心,我有分寸的。”“小子,你今天能打掉我手中的浑元刀,你就是死也应该庆贺了。接招吧小子!”刀霸猛地一踏地,“刷”的一声来到了景风的面前,瞬间连劈十二刀

                      四周的玫瑰花已然增多了十倍,在方圆数百丈的平淡雪地上,形成一百二十五朵大型玫瑰,彼此又组成五朵巨型玫瑰,最终整体构成一朵超大型的玫瑰,炫耀般的展现在那。雪春怀中,王志鹏咳嗽了几声,情况有所好转。目光一扫地面,王志鹏脸色大变,抬头看着远处的马宇涛,吃力的问道:“宗主,这是怎么回事啊?”马宇涛闻言,沉声道:“你刚才的一剑,成为了开启一切的关键。之前那朵玫瑰一直在引诱我们,当时我们若是离开,或许情况不会这样,但如今已然如此,也只得面对了。”王志鹏愕然,轻叹道:“或许这就是命吧。雪村,你放开我,去协助宗主。”雪村迟疑道:“师傅,你的伤势?”王志鹏道:“这点伤不碍事,去吧。”雪春道:“那师傅小心些,我去了。”话落松手,朝马宇涛飞去。摇晃了一下,王志鹏稳住身体,目光留意着四周,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挥手,马宇涛阻止雪春靠近,吩咐道:“此处情况诡异,未免不必要的伤亡,你暂且后退随时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且不可贸然急进,明白吗?”⑧`○`電`耔`書ωωw.Τ``X``Τ`捌`零`.C`O`M雪春有些不悦,但知道事情严重,应了一声便后退三十丈,认真的留意。马宇涛脸色阴沉,目光一直锁定那旋转的血玫瑰,发现它此刻开始回落,位置正好就对这那洞穴。一会儿,血玫瑰回归原位,洞穴由此消失,可诡异的突变却在此刻从血玫瑰身上显现出来。红光一闪,玫瑰旋转。血玫瑰就地转动,通体流光闪烁,很快就在上空凝聚成一道光球,于眨眼间幻化为一个女子。仔细看,那是一个全身血红,美艳逼人的年轻女子,周身流露出冷傲的气质,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真可谓是玫瑰有刺。这女子现身之际,四周万千的玫瑰同时爆发出璀璨的光华,在雪地上形成一片血雾,夹着阵阵轰鸣的声音。身影一动,红衣女子幻化无影,随即万千光影分布四野,每一朵玫瑰花上,都站着一个细小的身影。这一幕持续了片刻光景,随后完全幻影逐渐合一,连同那些玫瑰也由小变大,最终演化出五个红衣少女,当中一位就是最先出现的那个女子。四周,四个少女年岁相对要小些,大约在十七至十九之间,容貌娇俏美丽,却少了一分冷傲与英气。雪地上,血色玫瑰此时停止了转动,其上立着那美艳女子。四周,四朵稍小一点的玫瑰宛如护卫,依照四象方位分布,每一朵上立着一个少女,就像是那女子的侍女,神情如一,冷漠中带着几分煞气。马宇涛见此,知道是时候正面出击,于是飘落而下,停身在那女子同一高度,轻声问道:“姑娘是谁,来自哪里?”美艳女子看着马宇涛,神情冷傲的道:“黑池血玫墨香,来自黑池玄域。你是谁?”马宇涛一愣,黑池在哪,何谓玄域,为何从未耳闻?思索中,马宇涛道:“我乃天邪宗主马宇涛,冰原三派首脑之一。你们来我冰原有何目的?”红衣女子墨香眼神微动,似乎也不曾听过马宇涛之名,语气淡漠的道:“此来是为了追踪几个人,与你们并无关系。”马宇涛道:“这是冰原,不是你们的领地,岂能说是与我们无关呢?”墨香冷傲的道:“这里固然不是我们的领地,但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怕谁。一句话,我们非是冲着你们而来,若是你们要强行拦截,那么后悔的将是你们自己。现在,你们可以离去了,我们彼此各行其是,毫无瓜葛。”马宇涛双眼微眯,冷声道:“我要是不同意呢?”墨香冷哼一声,气势凌人的道:“不服气你可以出手一试,只是我怕你会后悔。”马宇涛心头气急,墨香敢不将他这位天邪宗主放在眼里,那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歧视,这让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怒喝一声,马宇涛道:“狂妄,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话之人,你还是第一个。”墨香不屑一笑,扫了一眼远处的几人,哼道:“你们六人,我们五人,你觉得一战之后,双方各自还能剩下几人?”马宇涛怒气稍平,墨香这话虽是威胁之语,却不得不令他深思。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一行人中,王志鹏与雪春修为稍强,却也不过二流而已。第八十一章神秘少女真要遇上高手,他们就只能送死。而自己作为此行的负责人,除了要考虑任务之外,还要考虑他们的安危。想到这里,马宇涛心思一转,问道:“你们此来,真的就只为追踪几个人?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墨香察觉到他语气的转变,眼中露出了几分沉思,在考虑片刻后,回道:“那些人你们可能不曾见过,说了你们或许也不知。不过你既然问起,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些人与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与我们关系敌对。他们的外貌变化莫测,在我们的世界与你们的世界,可能表现为不同的形式。”马宇涛迷惑了,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原本所在的地方,与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墨香冷冷道:“你似乎不太相信。那样又何必多问?”马宇涛暗自,心道:“怪事。怎么这两日尽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难道真的是灾难要来临?”心里这样想,马宇涛嘴上却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很惊讶而已。”墨香脸上淡漠无情,冷冷道:“该问的你也问了,现在给我一个回答,是离开,还是出手一试?”马宇涛早有准备,笑道:“既然各位不是冲着我们而来,大家初次见面,何妨留几分情面,以后也好相处。”墨香看着他,轻声道:“你这人很识趣,至少懂得权衡利弊,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发生误会。请吧。”马宇涛暗生不悦,脸上却十分平静,叫上王志鹏与雪春,朝远处飞去。墨香见此,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隐约透露出几分高贵,在马宇涛一行六人离开后,身体凌空一转,四周的四朵玫瑰迅速靠拢,连同那四位侍女一起化为四股光华,被墨香吸入体内。是时,墨香周身光华汇聚,飞散的光芒倒卷而下,罩在那地面的血玫瑰之上,使其雪地上留下一个艳红的玫瑰图案。这一幕持续了片刻光影,待印记留好之后,墨香身上绿光一闪,那血玫瑰眨眼化为一束红光,射入她的天灵穴。一切,转眼消失,很快恢复了平静。可墨香的额头上,此时却浮现出一朵艳丽的玫瑰。悬浮半空,墨香看了看四野,秀眉微微一扬,身上的红衣长裙光芒一闪,瞬间就化为一件紧身的艳红战甲,露出雪白的四肢,勾画出动人的曲线,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一刻,墨香纤细的柳腰,丰满的双峰,雪白的肌肤,在那件光彩夺目,款式新颖的战甲衬托下,完美无瑕的呈现在空气里。低头自顾,墨香自负一笑,随即微光一闪,人便消失无影。同一时刻,在数里外的半空中,王志鹏正小声询问:“宗主,你刚才选择离开,是不是顾忌到我们的安危?”马宇涛坦然道:“是的,我原本打算出手一试,可后来仔细一想,这墨香来历神秘,且自称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在没有搞清楚她们的动向与实力之前,最好不与之硬拼。眼下,冰原本就混乱无比,我们若是再招惹不必要的强敌,那势必对我们更加不利。”王志鹏轻轻点头,赞同了他的意思。“宗主所言有理。此次三派联手,为了就是逐一铲除威胁。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我们的确鲁莽不得。”雪春有些不服气,问道:“师傅,若不与那墨香正面接触,我们又如何了解她的情况呢?”王志鹏摇头笑道:“你啊,就是冲动了一些。那墨香既然来此,必然会与别人发生某些事情。我们只需要从旁推敲,就能得出一些结论。这样的方式一举两得,既保证了自身的安全,又避免撕破脸皮。”雪春脸色一红,低声道:“师傅教训得是。”马宇涛道:“好了,不说这些,我们继续前进。”说完加快速度,一行六人飞逝在风雪里。腾龙谷南面,有一座不起眼的冰山,此山距离腾龙谷大约二百三十里左右,外表毫不显眼。这样的冰山冰原随时可见,然这一座有些古怪,因为它的山顶有一并铁剑。当然,铁剑早已被冰封,一般而言是看不出来。可只要临近一丈之内,仔细的查看,还是可以看出那数尺冰块内部的铁剑。这剑有些古怪,第一,它被谁插在这?是无心遗落,还是有意为之?第二,它终年冰封,剑身却莹白如玉,还时不时浮现出几丝血线。第三,此剑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谁也无法判断。可在之前的岁月里,它一直默默无闻,但如今却正在发生异变,这究竟预示着什么呢?风雪中,冰原上一片雪白,唯有那冰山之上,偶尔会传来阵阵低吟,与丝丝微光。这情形已经持续了几天,可今天尤为厉害,仿佛那铁剑要破冰而出,飞腾九天。申时初,冰山下微光一闪,一朵丈大的雪莲从冰雪中显现,露出一位不着片缕的半裸少女,她正看着那冰山。微微的震动,从冰山之顶传来,一缕红白相间的光芒时隐时现。少女看着这一幕,幽幽低吟道:“极寒之地,锁魂初现,这会预示着什么呢?”自语声中,冰山突然裂开,一把白里透红的长剑电闪而至,直射少女胸前。幽幽一叹,少女道:“刚一现世,就如此这般,何必呢?”说时双手交错,在胸前一翻一转,发出一束纯白色的光华,轻易就将长剑弹开。剑身颤抖,剑吟弥漫,回旋的长剑凌空九转,最终白光外散,于转瞬间化为一个男子,悬浮于天。这男子很是古怪,面容模糊难辨,时而微光一闪,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时而幽光一晃,又变成了一张中年人的脸,时而相貌老丑,时而鹤发童颜,让人搞不懂他到底有多少张脸。少女见男子出现,身外的莲花开始收紧,只露出长发掩面的头部,眼神透过乌黑的秀发,凝视着他。半空,男子面容模糊却有一双凌厉的眼,正阴森的看着少女,嘿嘿冷笑道:“想不到第一次就遇上一个圣洁之体,真是苍天垂怜。”少女眼神古怪,低吟道:“剑锁阴魂,千年不散,不懂天意,终是枉然。”男子阴笑道:“莲花寄体,圣洁无暇,奈何苍天,妒忌红颜。我看你不如慈悲一下,让我吞掉你,那样我们圣邪同体,必然能够天下无双。”少女眼中透着悲哀,轻声道:“锁魂,你得天之巧逃过一难,不表示苍天就饶恕你。以你今日之力,必然是吞噬了九九八十一道灵魂,才能得以脱困。你若此时向善,还有机会避劫度难,如若执迷不悟,终将难逃劫难。”被少女称为锁魂的男子冷笑道:“你见识不错啊,竟然知道这些。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目前只吞噬了八十道灵魂,就差最后一道了。而这一道灵魂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吞噬你,我就能圣邪同体,第二是吞噬一个至邪之人的灵魂,我就成为至邪之器,霸绝乾坤!现在,我既然告诉你这些,你就乖乖受死吧。”白光一闪,人化飞剑,直射雪莲花所在。少女幽幽低吟,叹息道:“宿命之因,善恶一念。可悲,可叹。”话犹在耳,少女与雪莲花一块,眨眼就化为了尘埃,消失在风雪间。“想逃,没这么容易。”怒哼声中长剑急转,滴溜溜的剑影如云四散,渐远渐淡,只剩下一地的碎冰,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改变。腾龙谷底,林帆一动不动的看着平静的湖水,脸上神情失落。玲花、黑小猴四人静立其后,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谁也不曾开口。冰雪盛会已经结束,林帆获得了第一,这让所有人都为之鼓舞。可平静之后,林帆却心事重重,再也找不到半点喜色。沉默了许久,陶任贤忍不住开口,低声道:“玲花,你说师兄是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玲花望着林帆那俊俏的面容,轻叹道:“他是在为冰雪老人担忧。原本我们对于四师叔祖与冰雪老人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可如今了解之后才发觉,此次的大会竟然是一个关键的转折。若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林帆或许就不会参加了。”黑小猴不以为然的道:“刚才冰雪老人的留言大家都看了,他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这一次师兄没有获得第一,他也一样会避开我们的。”薛军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想法找出冰雪老人,让他与四师叔祖相会,也算是尽了我们的一分心意了。”陶任贤道:“冰雪老人神秘莫测,他有心躲开我们,又岂会让我们找到呢?”第八十二章湖底奇遇玲花道:“不要担忧,师祖说了,近来冰原怪事频多,冰雪老人一定不会远走,他定会在暗中看着我们的。只要我们坚定信念,就一定能找到他。”薛军赞同道:“玲花说得对,我们一定能找到他。林师兄,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漠然不动,林帆神色沉默,在听了薛军的话后,缓缓扭头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我没有自责,我只是在想,要怎样做才算不辜负他对我的期望,才对得起谷主,对得起师傅。”玲花道:“目前冰原混乱,正是我们出力的时候。你此时荣获第一,在腾龙谷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更是应该起到表率的作用。”林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可仅仅就是这些吗?”玲花道:“心不要大,做好就足够。”陶任贤符合道:“玲花说得不错,我们一步一步来,总有扬眉吐气的时候。”看着四人,林帆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大声道:“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一起努力,为了腾龙谷的兴盛与安危,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话落伸出手,五人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一块。这时候,五个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这里迈出了他们关键却又沧桑的一步。扑通一声,水花四落,金色的鱼儿在湖面游动,时不时跳出水面,看一看湖边的景色。林帆五人闻声扭头,看着那金色的小鱼,全都露出了笑容。“师兄,还记得以前和天麟一块,下湖捉鱼的事情吗?”有些怀念,薛军轻轻的说。林帆微微颔首,笑道:“那时候我们背着师傅偷偷来这,连续数次都不曾捉到这狡猾的小鱼,天麟当时可是气坏了。如今想来,这恐怕是天麟一生中,唯一吃瘪的事情了。”玲花四人闻言大笑,回想起当年天麟那气呼呼的模样,就忍不住暗乐。片刻,五人笑声渐收,黑小猴低声道:“师兄,想不想重温一下当年的那种感觉?”林帆一愣,迟疑道:“你是说现在?这似乎不好吧?”黑小猴笑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现在谷中人少,师傅也无暇顾及我们,你何妨试一试,看以你如今的修为,能不能奈何那小鱼。”薛军符合道:“就是,就是,你现在不比以前,若再捉不住那小鱼,岂不给我们腾龙谷丢人?”林帆犹豫道:“师傅曾明令禁止,不许我们下湖捉鱼,若是被他知道,岂不……”陶任贤道:“师兄别担心,师傅不会知道的。再说了,你也只是试一试身手,就算捉住小鱼,到时候放了也就没事了。”林帆不语,面露难色。玲花见此,知道他想试一试,却又担心顾虑,不由鼓励道:“去吧,就当是一种历练。”见玲花也这样说,林帆当即抛开心头的顾虑,看了四人一眼后,身体一闪而出,朝那湖中的金色小鱼射去。察觉到有人靠近,金色小鱼滑溜之极,身体在水中微微一晃,眨眼便消失了踪影。林帆凌空翻身,头下脚上直射水里,在少许浪花之中钻入水下,意识一直锁定在那小鱼身上。这里林帆儿时曾游玩过几次,对于湖中的情况大致了解,知道这个湖看似不大,却相当的深,湖底怪石林立,这便是他与天麟多数次无功而返的原因所在。此时,林帆探测到了金色小鱼的行踪,发现它就在下方大约五丈距离的位置,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悠闲的回荡。察觉到这一点,林帆双手挥舞,双脚抖动,加速朝湖底沉去,很快就看见了金色小鱼。见林帆追来,金色小鱼宛如有灵性一般,身体一下子加快,与林帆保持着三丈左右的距离,不即不离,就好像在炫耀一般。林帆有些无奈,人在水中若不动用什么特殊方法,根本就追不上鱼儿,可若是动用法决,他又怕引起轰动被人察觉。带着这种心里,林帆一直往下,在经过了半晌时间后,湖底的怪石逐渐引入眼帘。这时候,金色的小鱼突然停下,乌黑的眼珠是不是转动,正注视着林帆。察觉到这一奇怪现象,林帆心神惊讶,一边快速靠近,一边暗中准备,打算给小鱼儿来一个突然袭击。眨眼,林帆来到小鱼一丈之内,右手突然抓去,原本不足三尺的手臂一下子伸长,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出现在小鱼身旁。暗流微动,金光一闪,小鱼儿滑溜之极的避开了这一击,躲在了一块怪石之下,却不曾离开。林帆心头暗骂,身体却丝毫不慢,迅速靠近那怪石,结果再次扑空了。意识到小鱼有玩弄自己的心态,林帆就气不打一处来,身上白光闪烁,一股含而不露的玄冰之气蓄势待发,并迅速朝小鱼靠近。很快,林帆出现在小鱼身边,身上寒气激发,玄寒之气冻结湖水,一下子把附近的水域全部冰封。这一来,金色小鱼无可躲闪,自然而然的被封印了。可就在片刻之后,当林帆破冰临近之际,那金色小鱼却抢先一步摆脱了寒冰之气的凝固,一晃就游出了老远。有些震惊,林帆完全搞不明白,那金色小鱼是如何冲开玄寒之气的冰封,获得自由身的。难道它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一边沉思,林帆一边调整方位,在最快的时间里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这一次,金色小鱼显得谨慎了许多,一直保持着两丈左右的距离,不给林帆轻易靠近的机会。如此,一人一鱼,前后追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湖底中心。深水区域,光线黯淡。可湖底中心却流光异彩,各种各样的珊瑚发出美丽的光芒,映红了四周一大片,看得林帆眼花缭乱,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眨眼,林帆追踪小鱼来到湖底中央,那儿有四堆怪石,依照四象方位分布,彼此形状怪异,就像四头怪兽,在守护着什么。小鱼儿射入其中,身体很快就浮现在四堆怪石上方,周身闪烁着淡淡的金光,正玄奇之际的吸纳四方灵气,使其形成一个四色结界,以小鱼儿为最高点。林帆停身怪石堆之外,眼神谨慎的看着这一切,心道:“奇怪,以往这小鱼从不曾带我与天麟来这,此次它却为何要这样?还有,它似乎有意引我来此,到底有何目的呢?”一边查看,林帆一边思考,可想了半天,他还是搞不明白,只得放弃杂念,注视着那个结界。就肉眼观察,林帆发现这个结界看似绚丽,但却不含凶煞之气,显然对自己并无敌对之心。另外,那小鱼儿一直看着自己,到底它眼中是何意思?为了解开其中之谜,林帆谨慎的发出了一股真元进行探测,在大致了解了那个结界的一些情况后,身体缓缓靠了上去。这期间,林帆心神绷紧,越是靠近越是心情不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招呼,又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具体是什么,他却无法揣测。数丈距离,眨眼而至。当林帆来至那金色小鱼附近,距离结界还有六尺时,金色小鱼身体一转,通体金光浮现,发出一股刺目的强光,在瞬间模糊了林帆的视线。同一时间,结界自动张开,就像是一双触手,轻轻的包裹着林帆的身体,让他在心神失措的瞬间,身心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一刻,林帆的脑海星光灿烂,无数千奇百怪的画面涌入他的心底,化为了一种烙印,深刻在了心间。通过那些画面,林帆看见,无数细微的光芒自四座石堆上发出,涌入了他的身体,彼此融合归一,形成了一种神秘但却不为他所控制的力量,自动的潜藏于他全身经脉。另外,金色小鱼光芒四溅,似乎在发生什么异变,可惜林帆由于某种原因,根本看不见。神奇的一幕仅只一瞬间,待林帆双眼适应了四周的光线时,一切都不复存在。摇摇头,林帆感觉奇怪,到底那一切是真的,还是一种虚幻?想到这里,林帆搜寻着小鱼的行踪,发现它就在数尺之外,正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仿佛想要表达什么。林帆大感惊讶,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想对我说点什么?”小鱼儿顽皮的翻转了一圈,尾巴一摇一晃,在林帆发笑的一瞬间身体突然临近,差一点撞在林帆脸上。那一刻林帆心头一颤,连忙收起笑意,正打算说点什么,小鱼儿却突然一下游开。林帆身体急转欲要追赶,可四下一看,那小鱼的速度之快,可谓是来无踪去无影,早就消失不见。微微一叹,林帆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老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闹不明白。”思索中,林帆身体一转缓缓而上,选择了离开。片刻,金光一闪,小鱼归来,只见它的形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惜林帆却没有看见……第八十三章新月出手沉思了片刻,天麟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他经过探测发现,这老者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这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老者手中的长枪上。新月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道:“天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颔首,天麟到:“你觉得他手中的长枪是不是有些岔眼啊。”新月看了两眼,点头道:“你说得不错,的确有些岔眼,似乎不太协调。”矮胖老者闻言,眼神凌厉的瞪着天麟,冷酷的道:“看来你小子是想起我来了。”天麟冷言以对,反驳道:“就你那个半秃不秃的脑袋,加上那把长枪,你认为还不够明显吗?”新月一旁聆听,心头顿时醒悟,惊异的看着矮胖老者道:“是你,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矮胖老者大笑道:“不错,就是我。一年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一旁,冯云听得有些迷茫,轻声问:“天麟,他到底是谁啊?”淡淡一笑,天麟道:“他就是一年前,在天翼峰差一点致我于死地的秃天翁。”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冯云更是脸色一变,惊呼道:“是他!”莫言也神情微变,秃头天翁的实力他可是亲眼见过,至今仍记忆犹新。只是莫言有些奇怪,一年前的秃天翁不是这个模样,怎么如今完全变了,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次天麟与新月又是如何从他手下逃生的呢?想到这,莫言问道:“天麟,他一年前不是这个样子,为何……”天麟似乎知道他的心意,笑道:“看他这个样子就不难想象,一年前他是吃了大亏,弄得肉身都毁灭了,所以如今改头换面,却换不掉他的习惯。”秃天翁大怒,吼道:“住嘴,一年前要不是因为那天刀客,我会弄成这样。此次我回来,就是要找你们报仇的。来吧,这一次我看谁还救得了你二人。”此话有些狂妄,公羊天纵与寒鹤双双轻哼一声,由公羊天纵开口道:“阁下说话最好先了解情况,这里是冰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秃天翁看着他,眼神微微闪烁,质问道:“你是何人,口气不小啊。”公羊天纵大笑道:“我是离恨天尊公羊天纵,你说我管不管得了?”秃天翁脸色一惊,讶然道:“是你,那这两位想必是腾龙谷的高人了?”说时目光注视着寒鹤与田磊,隐然有些不屑的味道。看出他轻蔑的眼神,寒鹤冷然道:“不错,我师兄弟二人正是腾龙谷门下,阁下应该是那个什么魔鹰门的人吧。”秃天翁道:“不敢,鄙人正是魔鹰门的秃鹰,门主是我师弟。此来,我是为我师侄讨回公道,并找天麟与新月两人了结恩怨。诸位若是要插手的话,我希望你们最好考虑一下。”田磊微怒,喝道:“狂妄。一年前你打伤我腾龙谷门下弟子新月,我们都还不曾找你算账,你今天反倒找上门来了,你真当我腾龙谷好欺负吗?”避开田磊的目光,秃天翁冷哼道:“腾龙谷不好惹,我魔鹰门也不是怕事的。此事你既然执意插手,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腾龙谷面子了。来吧,你们谁先上?”田磊怒笑道:“好个狂妄的秃头,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撒野。来吧,拿出你的绝活,我一一接下。”说话间,田磊身影晃动,眨眼就出现在秃天翁一丈外。黑鹰见状,开口道:“师伯,此事不宜冲动,要报仇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秃天翁咬牙切齿的道:“肉身毁灭之仇,我岂能不报!你让开,我心里知道。”黑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劝说道:“师伯,我看……”秃天翁怒道:“够了,你当我白痴吗?”黑鹰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暗恼,却不再说话。看到这情况,田磊讽刺道:“好大的威风啊,想来你秃天翁的威名也就是这样树立起来的吧。”冷哼一声,秃天翁喝道:“休要废话,要出手就快点,收拾了你,我还要收拾他们俩。”田磊怒笑道:“好,够狂。我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遇上。来吧,出招吧。”新月闻言,身体一闪而至,轻声道:“三师叔祖,此事因弟子而起,还是由我来了结吧。”田磊固执的道:“不,我今天就要见识一下,看这老秃头有多大的本领,敢这般狂妄。”新月淡然道:“三师叔祖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他若真有本事,待会自然有您出马的机会。他若连徒孙都打不过,又怎配与您交手呢?”田磊有些迟疑,似乎觉得新月之言有理,可是……寒鹤十分了解师弟的脾气,开口道:“既然新月这样说了,师弟你何妨先在一旁观望。”见寒鹤开口,田磊当即不再坚持,冲新月道:“小心点,这老家伙可不简单。”新月淡然道:“师叔祖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田磊微微点头,自动退下,全场之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在新月与秃天翁身上。数丈外,激战良久却没有结果的催铃姑与姬雪妮此时也停了下来,各自留意着附近的情况,保持着警戒的状态。天麟看了秃天翁一眼,随即目光移到催铃姑身上,稍稍思索后,移身来到她的眼前,冷笑道:“同为一年前的恩怨,我们不妨一起了结,免得到时候麻烦。”催铃姑微眯着双眼,不是很情愿的道:“天麟,此时此刻,四周强敌环视,你这个举动可不够聪明。”天麟笑道:“你这般回答,是不是显露出你心中的忧虑与不安。”催铃姑暗恼,哼道:“休要得意,我催铃姑可不是怕你。若然你执意要在此时了结,我也随时奉陪。”话落摆开架势,眼神阴冷的看着天麟。邪魅一笑,天麟问道:“若是知道有今日,一年前你还会不会出手呢?”催铃姑冷哼道:“会。因为我是催铃姑。”天麟点头道:“好,够豪迈。不过我告诉你,一年前参与那场战斗之人,最终都要付出代价。”催铃姑哼道:“就凭你?”天麟眼神微冷,正色道:“不错,就凭我!现在,就从你先开始。出手吧,给你一个机会,免得到时候你不服气。”催铃姑怒道:“狂妄,你小子当自己是谁?”话虽如此,催铃姑却提前取下催命钟,身体就地一旋,化为一道移动的风柱,顷刻间便出现在天麟眼前。奇异一笑,天麟第一招便选择了移开,身体在后退的过程中一分为五,以圆环状的方位将催铃姑围在中间。同时,天麟保持着这个状态,五道分身随着催铃姑的移动而移动,就宛如影子一般,始终与她间隔开来。一招扑空,催铃姑当即折返,握钟的右手不住的摇动,发出震魂裂魄的奇音,以此来对付天麟。一年前天麟见识过催命钟的厉害,知道那音杀之力无孔不入,连忙在身外布下防御结界,展开飘雪身法与之纠缠。作为天麟而言,他大可直接进攻,尽早把催铃姑拿下。可他没有这样,其原因不外乎两个方面。第一,他不想过分暴露自身的实力,第二,他想多了解一下催铃姑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天麟是一个谨慎之人,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面,其实隐藏着惊人的智慧,这是他自幼便养成的习惯。一攻一守,追逐徘徊

                      离开了!”景风提议道。“景风,你有什么急事,不如多留一段时间!梦冰前一段时间总念叨你,你这次来了,总要见见她吧!”凌九天挽留道。“凌界主,我真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等我忙完要事,一定回来!请你帮我给梦冰说一声!”想到梦冰对自己的情意,景风直觉头皮一阵发涨。“哎!那好吧!”凌九天看出景风对梦冰无情,叹息一声道。景风和炼雪无痕跟着凌九天来到了时间之域的九转谷内,转过九道迂回大弯,来到了九转谷的最深处。一进入到九转谷最深处,景风、炼雪无痕立即感觉到九转谷最深处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九百倍,空间压力也增加了一些。不过在时间流速九百倍的空间中炼器,炼雪无痕感到了十分满意,因为这个速度既不影响他炼器手法,又增快了炼器时间。“师傅,我一会给你在外面布下一个幻御阵法,防止有人前来打扰你!徒儿在这预祝师傅成功提升时间之剑等级!”景风说道。“好!景风,为师提醒你一句,凡事小心!不可大意!”炼雪无痕提醒道。“是师傅!徒儿明白!徒儿就不打扰师傅炼器了!”说完,景风在九转谷内部布下了一个幻御大阵,和凌九天离开了九转谷。离开了九转谷,景风为了防止撞见梦冰,产生尴尬,找了一个理由,立即向凌九天辞行,并向凌九天借了一艘巨型神舟!看到景风去意已决,凌九天没有强求景风,祝福了几句,并给了景风一面可以调动神舟的令牌,就让景风离开了。景风拿着凌九天所赐令牌,调动了一艘神舟,向神之界极北的神罚之海方向飞去。由于神舟有飞域之界弟子控制,景风命令飞域之界弟子控制神舟一路向北飞行就行,到了地方自会通知。控制神舟的五名弟子全部见过景风大发神威时的情景,对景风十分佩服,一脸激动的控制神舟,向神之界极北方向飞去。而景风本人盘膝坐在神舟之上,吸收天空蕴含的精华,再次取出十团生之极元,融进了七色魄中,帮助五源珠和暗源珠自行融合。经过长达半年,沐浴在生命之源中的五源珠和暗源珠释放的本源力量融合了一分,这让一直观察两颗珠子融合情况的景风大为惊奇,连忙又取出二十团生之极元融进了七色魄中。一年三个月后的神之界极北。为了不让凌九天知道自己此行目的,景风在掐算快要接近神罚之海时,命令神舟停了下来,一一道谢后,只身飞出了神舟,孤身一人向神罚之海方向飞去。又过了一个多月,景风终于听到一声声狂暴的海浪声,远处一片黑海波涛汹涌,冲击着神之界大陆。“神罚之海终于到了!希望在神罚之海中,可以找到冥族藏身的地方!”景风漂浮在空中,紧闭双目,体会着神罚之海散发的强大冲击力,喃喃自语道。“冥魅、金蚕,神罚之海到了,你们都出来吧!”景风传音给冥魅和金蚕王道,并心意一动把二人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神罚之海?前面那片黑海就是神罚之海吗?怎么蕴含如此强大的力量!”金蚕王感觉到神罚之海散发的力量,震惊的问道。“这神罚之海应属于雷家势力范围!海中蕴含强大的金属性,传说雷家镇族之宝聚雷珠就是这神罚之海孕育之物!而且这神罚之海内强大的金属性妖兽众多,极其凶残,这也是为什么雷家一直不问神罚之海的原因!”冥魅把自己对神罚之海的了解告诉了景风和金蚕王。“雷家势力范围!如果雷家有高手守护在此,我先灭了他们!”景风听到雷家二字,身上不由得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冰冷的说道。“景风你放心,这里不会有雷家高手守护的!但神罚之海深处,也许会碰见雷家修炼的高手!好了,我们走吧!希望在神罚之海我们可以找到冥族藏身之所!”冥魅拍了拍景风的肩膀,催促道。“好,我们走!”话毕,景风三人穿上了各自的防御战衣,飞向了茫茫无边,波涛汹涌,隐藏着巨大危机的神罚之海。“咚咚咚”三声,景风三人钻进了黑色的神罚之海内,向充满雷属性力量的神罚之海深处游去。一钻进黑色神罚之海,一条条闪烁着雷光,全身漆黑,长达十米,好似鳗鱼形状异兽蜂拥的围向了景风三人,想要抢食景风三人。“咝咝!”虽然这些黑鳗鱼蕴含的力量很强,但本身的实力仅仅达到九级神君实力,金蚕王身体一抖,一根根金色蚕丝飞出体内,把数百只黑鳗鱼插得千疮百孔,并把这数百只黑鳗鱼体内的兽丹拉了出来,一口吞掉了。一只只黑鳗鱼的尸体在神罚之海表面沉落,还未落入海底,就被神罚之海内其他掠食动物抢食了。“景风,金蚕,我们要小心,虽然刚刚想要抢食我们的黑鳗鱼实力不强,但这仅仅是神罚之海最外部,等到了神罚之海中部或者最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凶兽存在!”冥魅出言提醒道。“我知道!”景风祭出了降龙木拿在手上道。“我们还是隐藏一下气息吧!毕竟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杀戮神罚之海内的妖兽,而是为了寻找冥族可能藏身的地方!对了金蚕,你是我冥族圣兽,你有没有感觉到神罚之海内有冥族藏身气息?”冥魅询问道。“没有,我一点冥族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金蚕王摇了摇头,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道。“我想冥族如果隐匿在神罚之海,应该在神罚之海最深处或者最隐蔽的地方,我们还是继续向里深进,寻找吧!”景风分析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点了点头,继续向神罚之海深处飞去。由于景风三人隐藏了气息,神罚之海外部妖兽并没有发现,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内飞行了十天左右时间,终于穿越了神罚之海外部,进到了神罚之海中部。“嗖嗖嗖!”进入神罚之海中部没多久,景风三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闪电光影,近处一看才知,这一道道闪电光影是一只只细小的雷银鱼。“唰!”为了不让这一只只细小的雷银鱼近身,天级圣神实力的冥魅飞到景风和金蚕王身前,双手极其缓慢的旋转,在身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回旋漩涡,抵挡着数以万计的雷银鱼攻击。“轰轰轰!”当一只只雷银鱼撞死在冥魅发出的回旋漩涡时,爆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力量。虽然一只雷银鱼爆发的力量不足以畏惧,但随着雷银鱼死亡爆体的数量越来越多,力量不断地重叠垒加,一天多时间过后,天级圣神冥魅也感到了一丝吃力。不过好在雷银鱼数量也急速减少,冥魅又坚持了一天时间,数以万计的雷银鱼全部死在冥魅释放的回旋旋涡中。当最后一只雷银鱼爆体而亡后,冥魅驱散了回旋漩涡,松了一口气,想要立即恢复起消耗的冥神之力来。可就在这时,大量的雷银鱼在远处蜂拥飞来,看到密密麻麻,闪烁着雷光的雷银鱼,景风三人只觉一阵头晕,身形一闪,就想闪避。“嗷!”景风三人身形还未闪动,一声巨吼在蜂拥飞来的雷银鱼后方传出,景风三人隐隐看到一跳长达千米,闪烁着雷光的阴影正在追赶这群雷银鱼团。第659章雷变蛇“大家不要攻击,不要动,我想这些雷银鱼团不是冲我们来的!”看到追赶雷银鱼团的巨大阴影,景风传音给冥魅和金蚕王道。听到景风的传音,冥魅和金蚕王闪避到一旁,没有攻击和移动,眼睁睁看着一条条雷银鱼飞过身前。和景风所想的一样,这些雷银鱼是被巨大的阴影追杀!可是这些雷银鱼灵智不高,感觉到景风三人没有移动,就没有攻击景风三人,但巨大的阴影游来时,发现了景风三人,贪婪的大吼一声,放弃了继续追赶雷银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三级玄级极圣兽实力的金蚕王。“畜生,我们不去招惹你,你竟敢来招惹我!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景风手中的降龙木迸发出一道绿光,混合着神罚之海蕴含的金属性,射向了全身雷光闪动的巨型怪物。“嗷!”巨型怪物一时大意,被降龙木绿色棍芒抽中,哀叫一声,倒退了出去,凶狠的看着伤害自己的景风。“你们竟敢伤害我伟大的雷变蛇,我要吃了你们!”巨型雷变蛇身上的雷光被降龙木绿色棍芒消散,雷变蛇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了一道道五色圣雷,劈向了景风三人。“五色圣雷!你竟然可以喷出五色神雷,我到小瞧你了!”景风招出混沌土盾,包裹住了自己,手持降龙木迎着雷变蛇喷出的五色神雷,飞了上去。“嘭嘭嘭!”一道道粗壮的五色圣雷劈到了景风身体表面的混沌土盾上,被反弹了回去,景风一挥降龙木,降龙木枝端迅速变大,抽打到了雷变蛇的身上。“嗷!”景风轻松破了自己喷出的五色圣雷,雷变蛇心中一阵吃疼和震惊,再加上景风身体表面发出七色神光的混沌土盾,雷变蛇知道自己也到不该惹的对手,不敢在和景风三人纠缠,就想逃跑。“哼!畜生,袭击完我们就想逃吗?”景风冷哼一声,祭出了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凌空一扔,套在了雷变蛇的大头上,控制无定神环不断地缚束,折磨着想要逃跑的雷变蛇。“嗷嗷!”雷变蛇一时大意,被无定神环套住,一声声凄惨的鸣叫声传了出来,摆动的庞大的身躯,在神罚之海内翻滚,整个神罚之海内的海水变得更加狂暴起来。“畜生,你不要挣扎了,以你的实力,是你不摆脱不了无定神环缚束的!如果你乖乖托着我们,等我们找到要找的地方,就放你离开!如果你还想反抗,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景风散发出强大的煞气道。感觉到景风身上散发出的煞气,雷变蛇浑身一颤,不敢再挣扎反抗,耸拉着蛇头,默默地接受了命运。景风只所以用无定神环缚束住雷变蛇,让雷变蛇做自己的坐骑,是感觉有雷变蛇为坐骑,可能避免神罚之海内妖兽的攻击,为自己节约时间。“冥魅,金蚕,我们上去吧,骑着雷变蛇寻找,应该可以省去不少事!他可以帮我们驱散一些神罚之海凶兽袭击!”景风对身后的冥魅和金蚕王说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点了点头,和景风一起,骑在了雷变蛇的身上。“雷变蛇,我们走吧!”景风拍了拍雷变蛇巨大的蛇头,命令道。“唰!”听到景风的命令声,雷变蛇点了点头,既不情愿的扭动身躯,向神罚之海中游去。“雷变蛇我问你?你知道这神罚之海内有什么隐居再次的神人族落吗?”景风骑在雷变蛇的蛇头上,询问道。“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头,发出一阵阵呜呜声。“你不会说话?三级玄级极圣兽没有开发语言灵智?”景风心中一阵不解的对雷变蛇道。“呜呜!”雷变蛇摇了摇头道。这只雷变蛇乃是神罚之海降下雷光,经过亿年孕育而生的!雷变蛇实力之所以提升的这么快,乃是因为不断吸收汇集神罚之海的力量!而雷变蛇只有突破三级玄级极圣兽,才可能开发语言灵智,开口说话。“好了,你带我们去这神罚之海隐居的神人族落吧!”景风命令道。“呜呜!”雷变蛇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一摆身子,向神罚之海深处继续游去。果不其然,景风三人骑着雷变蛇,神罚之海内的一些庞大的凶兽群感觉到雷变蛇身上散发的气息,以为雷变蛇又要狩猎,远远的逃避开,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内再也没有遇见任何凶兽的袭击。在雷变蛇带着自己三人赶去神人族落时,景风高速运转起混沌诀,好像一个无底黑洞,疯狂的吸收起神罚之海内的金属性元素,加快自己体内五色圣金灵的成熟,力量。而七色魄中的五源珠和暗源珠在生之极元辅助下,融合的力量越来越多,两颗本源灵珠不时散发出一道道灵光,相互交融。为了加快五源珠和暗源珠自行交融,景风一下子取出一百团生之极元,全部融进了七色魄中,加速五源珠和暗源珠的交融速度。因为在神秘莫测的神罚之海中,景风还不知道隐藏着怎样强大的对手,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才可平安找到冥族隐藏的地方。雷变蛇托着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中穿梭了三个月之久,景风敏锐的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有四名实力强大的气息存在,而且还是神人的气息。当雷变蛇带着景风三人靠近着四股强大的气息时,景风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散发出无穷的杀意,因为景风感觉出这四人乃是雷家在神罚之海修炼的神王、圣神高手。“冥魅、金蚕,前面有雷家高手正在修炼,我们三人前去把他们斩杀,削除雷家的实力!”景风传音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祭出了各自的传承真灵器,骑着一点点靠近雷家修炼神王的雷变蛇,靠近了雷家四名修炼高手。在靠近这四人百米远时,雷变蛇发出‘呜呜’声,说什么也不靠近雷家修炼高手了!感觉到雷变蛇身上的惧意,景风也没有强求,命令雷变蛇停在原地不能逃跑,和冥魅三人靠近了雷家修炼,两名地级圣神,两名玄级神王!“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长我们修炼的地方,还不速速给我滚!”一名身材瘦长,雷光聚身的天级圣神大声呵斥景风三人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送你们进轮回之人!”景风冰冷的说道,一股强大的杀意钻出了景风身体。“杀意!”感觉到景风身上的杀意,雷家四名修炼神圣、神王全部被惊醒。但这时,景风、冥魅、金蚕王手持各自的传承真灵器已经飞到了他们身前,最靠近外围的一名雷家玄级神王还没反应,就被天级圣神冥魅劈碎了身体而死。“你们竟敢杀我雷家神王,你们不怕我雷家的报复吗?”感觉到景风三人的实力,虽然金蚕王还不让他们惧怕,但景风和冥魅却让他们顾忌起来,刚刚发话的地级圣神抬出了雷家,想要呵斥住景风三人。“雷家是吗?早晚有一天,我要灭掉你们雷家!”景风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子你!”雷家地级圣神看到景风竟然不惧怕雷家,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恐惧,指着景风,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没话说了?既然没话说了,那我就送你们进轮回吧!”景风手持降龙木,戏谑的看了一眼雷家剩余的三人道。“不!”面对死亡,雷家两名地级圣神,一名玄级神王全部迸发出潜力,大吼一声,一起攻向了实力最弱的金蚕王,想要控制住金蚕王,威慑景风和冥魅。“你们太天真了?”景风早已在三人眼中看出了他们的所途,当雷家三人向金蚕王发起攻击时,景风和冥魅也随即出手。一根燃烧着七色混沌火,振幅后凝聚了一百五十倍力量的棍芒配合着冥魅发出的绿光,和雷家三名高手发出的攻击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整个海域剧烈的颤抖起来,隐藏在这片海域深处的凶兽受到两股强大力量的冲击,纷纷现身,落荒而逃。“噗噗噗!”雷家三名高手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实力最低的玄级神王受到景风和冥魅发出攻击的冲击,整个肉身全部被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你!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雷家两名受伤的地级神王胆颤的问道。“因为你们是雷家圣神!而我发誓要灭你们雷家!就这么简单!好了,你们可以进轮回了!”景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话毕,景风释放出一团振幅了力量的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三名雷家高手,融化了惊恐的三人。杀死了四名雷家修炼的高手,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和冥魅、金蚕王一起,跃到了雷变蛇身上,继续骑着吓得浑身颤抖的雷变蛇,向神罚之海深处游去。第660章雷属性天级圣神“雷变蛇,你说的神人族落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地方吧!”景风骑着雷变蛇大头之上,询问道。“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大头道。“咚”的一声,景风轻轻敲了一下雷变蛇打头道:“我是让你找族落,族落是一大群人,怎么会只有四个!你还知道其他族落吗?”“呜呜!”雷变蛇摇了摇头道。“哎,那你贴近神罚之海海底穿梭吧!”景风叹息一声,命令道。听到景风的命令声,想到景风刚刚凶残的手段,雷变蛇不敢反抗,顺从的贴着神罚之海海底,继续向神罚之海深处飞去。雷变蛇托着景风三人油梭了一个月,突然,雷变蛇下腹兽丹不察觉的发出了一道雷光光晕,融进了充满雷属性神罚之海中,而骑着雷变蛇,寻找冥族可能藏身之处的景风三人并没有察觉到。发出了信息,雷变蛇游动的速度不由得放慢了下来,而且游动方向也改变到了神罚之海的西南方。由于景风三人不知道冥族可能藏身的地方在哪,雷变蛇不动声色改变方向,景风三人并没有怀疑,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锁定了周围的海域,寻找冥族藏身之所。“轰!”的一声巨响在不远处传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飞速的向景风三人飞来,感觉到这股强大的气息出现,一直没有精神的雷变蛇突然来了力气,猛地一甩庞大的身体,震开骑在自己身上景风三人,化作一道电光,飞向了这股强大的气势。“我看你这是找死!竟然找来帮手!”景风被震到神罚之海内,眼中冷光一闪,祭出了降龙木,就想击杀算计自己的雷变蛇。但这时,拿到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一道道滚动的五色神雷铺天盖地,劈向了景风三人。“嘭嘭嘭!”景风三人想要反击时发现,这一道道滚动的五色圣雷竟然凝聚了二百倍力量,景风和金蚕王猝不及防,被震翻在神罚之海内,而同样是天级圣神的冥魅也被这一道道滚动圣雷震退了几米。“大家小心,那是天级圣神!”景风平稳了一下体内狂乱的混沌之力,大声喊道。雷变蛇看到天级圣神到来,连忙来到天级圣神面前,发出‘呜呜’声,向天级圣神诉苦。“你们竟敢抓我的坐骑,还折磨他!我今天要劈碎了你们!”身材均匀,一头红发,双眼深陷,有一双深邃眼睛的男子听完雷变蛇的诉苦,愤怒了,指着景风三人怒吼道,并用雷光闪烁的右手,把缚束在雷变蛇脖子上的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抓碎了。“好强!竟然是天级圣神顶峰的高手!”景风看到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竟然被眼前红发男子一抓抓碎,眉头一掀,暗自道。“雷变蛇,你退到一边,我来给你报仇!”红发天级圣神对身旁的雷变蛇说道,让雷变蛇退到一边,不要打扰自己施展力量。“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头,乖乖的退了下去,期待红发天级圣神给自己报仇,打败景风三人。“轰轰!”一声声巨大的雷鸣声在红发天级圣神体内传出,感觉到红发天级圣神体内蕴含强大的金属性,景风感觉眼前红发天级圣神也是金属性经过亿年演变,孕育而出的。“轰!”红发天级圣神大吼一声,神罚之海内闪烁的雷光突然凝聚起来,形成了数百个雷光团,压缩了二百倍力量,砸向了景风三人。“混沌流星火!”面对数百团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雷光团,景风大吼一声,激发了体内混沌火灵,使出了大范围攻击的混沌流星火,迎向了数百个雷光团。“轰轰轰!”一颗颗燃烧着七色混沌火,振幅了一百三十倍力量的流星和凝聚了二百倍能量的雷光团撞到了一起,景风所在的海洋区域发生了巨震,一道道海底裂痕出现在海底。眼看景风发出的混沌流星火不支,冥魅和金蚕王同时出手,两人交织的攻击破开了红发天级圣神发出的雷光团,但一击之后,景风三人对眼前红发天级圣神谨慎起来,因为三人遇到了仅有的高手。“金蚕,那人实力太强,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你先退到一边,那人交给我和冥魅了!”景风害怕金蚕王受伤,传音给金蚕王道。“好!主人,你自己小心!”金蚕王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冥魅,我们一左一右,攻击他!”景风对冥魅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好!”冥魅点了点头,和景风一左一右攻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哼!在这神罚之海,我就是无敌的存在!你们就接受我的惩戒吧!”红发天级圣神冷哼一声,不断吸收神罚之海的力量,增强自身的实力。“不好,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增强实力!”景风感觉到红发天级圣神不断增强的实力,大喝一声,挥舞着降龙木一棍劈下,劈到了红发天级圣神头顶汇集的雷光团上。但传承真灵器降龙木挥出的棍芒竟然没有击散红发天级圣神头顶汇集的雷光团,景风只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到了手臂上。“唰!”冥魅身形一闪,一道道回旋,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绿光旋风汇集而成,带动着强大的破坏力,席卷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轰”的一声,红发天级圣神身体周围的雷光经过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绿光旋风冲击,激烈的颤抖起来,红发天级圣神也审视起冥魅来。“不错不错,你的实力挺强!出乎了我的意料!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红发天级圣神露出一丝邪笑道。“是吗?那我看看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吗?”冥魅语气冰冷的说道。“唰唰!”冥魅和红发天级圣神的身形一起动了,“嘭”的一声,撞到了一起。虽然冥魅的速度要比红发天级圣神快,但红发天级圣神的力量强过冥魅,所以一击之后,二人并未分出胜负。看到冥魅和红发天级圣神实力不相上下,景风运起了金水属型法则,控制了身体周围海域以及海域内疯狂涌动的金元素。“咦!你的实力也不错!竟然切断了我对金元素的控制!不错不错!我在神罚之海寂寞了几亿年,终于有高手前来陪我玩了!”红发天级圣神赞赏的看了一眼景风道。红发天级圣神话音刚落,景风和冥魅很有默契的再次向红发天级圣神发起了攻击。景风看似缓慢的劈出一棍,降龙木绿色棍芒瞬间重叠了百道棍芒,狠狠地砸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而降龙木棍芒劈下的速度竟然超过了冥魅发出的绿芒攻击。“嘭!”红发天级圣神发出一道雷光环,挡住了景风运用时间法则劈出的重叠棍芒。但冥魅抓住这一时机,手持传承攻击真灵器,劈出了三道横向剑芒,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的胸口,眼看冥魅劈出的剑芒就要伤到红发天级圣神。“轰轰!”一道七色混沌雷钻出了红发天级圣神体内,在红发天级圣神身体周围回旋了起来,吞吐着一道道七色混沌雷,抵抗着冥魅劈出的剑芒。“七色混沌雷!此人是金源之体!”一道七色混沌雷劈向了景风,景风回身一闪,避开了七色混沌雷,但看到可以释放七色混沌雷的红发天级圣神,景风惊呼了起来。“啊啊!”硬硬挡住景风和冥魅发出的攻击,红发天级圣神疯狂的大吼起来,刚刚被景风运用金属型法则缚束的海域瞬间崩裂,一道道五色圣雷透过海域,劈向了景风和冥魅,一时间,方圆百里的海域充满了五色圣雷,一条条五色雷龙在神罚之海海域内尽情舞动。起初,景风和冥魅都有蕴含暗属性吞噬力的战衣护体,并不惧怕五色圣雷的攻击。突然,一道道五色圣雷的颜色发生了改变,五色圣雷不断凝聚力量,渐渐变成了神之界破坏力最强的七色混沌雷,疯狂的攻击着景风、冥魅以及躲在远处的金蚕王。感觉到金蚕王有些不支,景风心意一动,把金蚕王收到了虚独境中。景风和冥魅之所以没有逃走,是因为景风有一股傲气,再加上自己还有绝招在手,景风如果现在逃走,心中一定不甘。仗着逆天烈焰甲一时可以抵挡七色混沌雷的攻击,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祭出了绝阵珠,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击七星极点暗光星。“嗖嗖嗖!!”七颗不断凝聚力量的暗属性流星穿过一道道七色混沌雷,射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转!”红发天级圣神大吼一声,神罚之海内的七色混沌雷突然横向旋转起来,阻碍了七色不断凝聚力量的暗属性流星攻击,景风和冥魅也被横向旋转的七色混沌雷席卷到了里面。“你们两个就准备死在我的七色混沌雷漩涡中吧!”红发天级圣神不断地凝聚力量,压缩七色混沌雷的力量,想要把景风和冥魅劈死。而景风和冥魅第一次处在了巨大的危机中。第661章木魂降雷蕴“嗡!”一道绿光透出了回旋的七色混沌雷,木魂的刀芒破开了红发天级圣神发出的七色混沌雷漩涡,并余威不减的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圣灵器!”感觉到木魂散发的力量,红发天级圣神心中一颤,不敢再小视景风,更不敢硬接木魂劈出的刀芒,身形一闪,避开了木魂的刀芒。“小子,你竟然有圣灵器!只要你把手中的圣灵器留下,我就放你们离开!不然,你们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红发天级圣神贪婪的看着木魂,威胁道。“是吗?想要木魂,就拿出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大!”景风不屑一顾的看着红发天级圣神道。如今景风无所保留的祭出了隐隐要突破圣灵器的木魂,再加上七色魄中一直在交融五源珠和暗源珠,景风自信和冥魅之力,一定可以击败红发天级圣神。“啊啊!”看到景风眼中不屑的目光,红发天级圣神愤怒了,双臂高举,不断发出怒吼声,神罚之海内的金属性电光不断汇集到红发天级圣神体内,红发天级圣神变得异常恐怖起来。“轰!”提升到水桶粗的七色混沌雷在红发天级圣神体内传出,化成一条七色混沌雷龙,咆哮一声,凝聚了二百五十倍力量,劈向了景风。“混沌神火斩!”景风大吼一声,运转体内七色混沌火灵,圣灵器木魂瞬间燃烧了起来,“唰”的一声,木魂刀芒直直劈下,形成了一条七色混沌火龙,和七色混沌雷龙纠缠在了一起。“轰!”的一声,七色混沌火龙和七色混沌雷龙对撞在一起爆开了,一股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了出来。虽然景风的实力要比红发天级圣神低几十倍,但隐隐超越圣灵器的木魂威力太大,再加上景风身体表面暗属性逆天烈焰甲吸收了大量的反震之力,所以景风并未受到影响,手持木魂凌空跃起,瞬间劈出十刀,十把重叠刀芒毁天灭地般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就在红发天级圣神想要闪避之际,早已隐藏在红发天级圣神身后的冥魅突然出手,三道绿光挡住了红发天级圣神所有退路,红发天级圣神不得不硬硬用身体去撞冥魅发出的绿光。因为红发天级圣神感觉,如果自己被木魂重叠刀芒劈中,不死也一定重伤,所以红发天级圣神选择了硬撞冥魅发出的绿光。“嘭嘭嘭!”红发天级圣神后背被冥魅发出的绿芒攻击中,一道道血痕在红发天级圣神身穿的雷属性战衣中透了出来。但不容红发天级圣神喊疼,木魂重叠刀芒瞬间振幅了三十倍力量,在空中爆开,形成了一片片绿刀,铺天盖地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轰轰轰!”情急之中,红发天级圣神只能不断发出七色混沌雷进行反抗抵御,但木魂重叠刀芒所化的刀片威力太强,红发天级圣神后背又被冥魅劈伤,所以红发天级圣神仓促之间劈出的七色混沌雷只抵挡住九成木魂所化刀片,三片刀芒划开七色混沌雷,劈到了红发天级圣神胸口处,瞬间洞穿了红发天级圣神胸口,一道道血柱喷涌了出来。“你服了吗?”击伤了红发天级圣神,景风手持木魂,漂浮在红发天级圣神面前,霸气的问道。“哼!你依靠圣灵器赢我这不算本事!有种你和我拼金属性掌控!赢了我,我才服你!”红发天级圣神冷哼一声,不服道。“哈哈,你是金源之体,竟然有脸和我拼对金属性的掌控!这样吧,如果你的金属性掌控奈何不了我,就算我赢,你就要听从,跟随我左右怎么样!”景风大笑一声,提议道。“好!不过你要是输了呢?”红发天级圣神询问道。“我要是输了,我身上的异宝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件!”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一言为定!”红发天级圣神紧紧盯着景风手中圣灵器木魂道。“你修复一下伤势吧!我们三个时辰后比试!”景风并没有沾红发天级圣神便宜,说道。“谢谢!”看

                      说道。“不不不!方技兄,这六颗下品神石我不能白要,这是两件极品攻击神器,一件极品防御神器战衣,你把这三件极品神器卖了,应该可以换得一些下品神石!”看到方技不求报酬的就给了自己六颗下品神石,景风心中十分感动,连忙在虚独境中取出三件极品神器递给了方技。“景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所图你的极品神器,还不赶快收起来,你要在这样,我可真生气了!”看到景风递来的三件极品神器,方技并没有接,佯怒道。“这!方技兄,那景风我诚你一个人情,谢谢方技兄了!”景风看到方技坚定的神情,知道方技不会收三件极品神器了,感激的说道。看到景风收回了三件极品神器,方技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了景风,你那两位妻子呢?他们所在的地方安全吗?可别让意家找到啊!那样她们就危险了!”方技看到景风独自前来,关心的问道。“方技兄,你放心,灵儿玉儿她们十分安全,意家高手根本找不到她们!”景风露出了一丝自信笑意道。“那就好!”方技看到景风透出的自信,点了点头道。“来景风!你第一次来我这,怎么也要陪我喝上几杯才能走!”方技热情的说道。景风也被方技的热情所感,点头道:“好,我就陪方技兄你喝几杯,让方技兄你尝尝我珍藏的美酒!”说着,景风心意一动,取出四大坛清泉酒。“方技兄,这是我当年在地之界收藏的美酒,名叫清泉酒,方技兄你尝尝!看看此酒怎么样!”景风打开一坛清泉酒,推给方技道。“好醇香的酒啊!只闻味我就知道这清泉酒一定是难得的佳酿!”方技深吸了一口气,使劲闻了闻清泉酒的清香道。“咕噜!”受到清泉酒清醇酒香的吸引,方技拿起清泉酒坛,喝了一大口,当清泉酒入喉后,方技顿时感觉无比的清爽。“方技兄,这清泉酒怎么样!”看到方技十分享受的表情,景风露出一丝笑意询问道。“好酒!佳酿!我还没喝过如此美酒呢?”方技又喝了一大口清泉酒,十分享受的说道。“来,方技兄,我敬你,你尽管喝,清泉酒绝对够你喝的!”景风举起一坛清泉酒道。“好!我们今天不醉不休!谁都不可以用神之力化解酒气!”方技举起清泉酒坛,和景风碰了一下,豪气的说道。由于景风对方技心存感激,所以想把方技灌醉,看看方技有什么愿望吗?如果方技有什么愿望,景风会不惜余力的帮助方技。景风和方技大喝了三天,期间,景风悄悄使用玄沌之力化解了清泉酒的酒力,随着方技越喝越多,一丝醉意涌上了方技的头顶。看到方技有些醉了,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方技兄,你这些下品神石是怎样得来的,你一共有几块下品神石啊!”“景风,我一共有六块下品神石,都给你了!这些下品神石是我用一些炼器材料换来的。不过景风你放心,我还有办法兑换下品神石!”由于方技有了醉意,所以并没有隐瞒什么。听到方技把仅存的六块下品神石全都给了自己,又没有要自己所送三样极品神器,景风心中十分感动,对方技说道:“方技兄,你有什么愿望吗?能说来听听嘛?”“景风,我不瞒你说,我修炼的是火属性法诀,所以对炼器十分感兴趣,我一直向往自己能炼制一样下品真灵器,不过我用几十亿年的时间搜集了几十样珍贵的炼器材料,但唯独缺少一样主要的炼器材料,所以炼制下品真灵器还是和我无缘啊!”方技唏嘘一声道。“方技兄,不知你还差那样炼器材料!”景风询问道。“哎!是琉璃魄,小小的一块琉璃魄!不过这琉璃魄十分珍贵,就是意家都没有,所以对炼制下品真灵器,我已经死心了!”方技叹息一声道。听到方技所缺的竟然是琉璃魄,景风想到在虚独境中自己还有一大块琉璃魄,景风决定用木魂切一块琉璃魄给方技,以报答方技的恩惠。“方技兄,你慢慢喝,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景风起身说道。“嗯!”方技喝了一口清泉酒,点了点头道。走出方技的石屋,景风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拿出琉璃魄,用极品真灵器木魂切下了一小块琉璃魄,然后离开了虚独境,重新来到了方技的石屋内。此时的方技比刚才醉意更深了,看到景风走进来,方技醉眼朦胧的招呼景风道:“景风,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来!再陪我喝点!”“方技兄,我就不陪你多喝了,我还有要事,这是一小块琉璃魄,只要你的炼器功夫到了,足够你炼制下品真灵器了!”说着,景风把一小块琉璃魄放到了喝醉的方技面前。因为没有用神之力渡出酒气,喝醉的方技已经有些模糊,景风所说的话只印到脑中,并没有多想。看到方技实在是醉的不轻,景风也没有打扰方技,放下琉璃魄,悄悄离开了方技的石屋,进到虚独境中消失不见了。第325章景风的报复虚独境中。“风哥,你怎么出去又这么快回来了!”看到离开又回来的景风,若灵关心的问道。“刚刚方技把他仅存的六块下品神石都给我了,为了感谢他,帮他实现愿望,我切了一小块琉璃魄给他,让他炼化下品真灵器完成心愿!”景风解释道。“好了,灵儿、玉儿,这是六块下品神石,你们一人三块,赶快去修炼吧!”景风给若灵、红玉每人三块下品神石道。“恩!”若灵和红玉接过下品神石,点了点头道。有了让若灵和红玉修炼的下品神石,景风放下心来,看到若灵和红玉都去修炼,景风把虚独境中收集的一些珍贵炼器晶石找出来一百多样,又切割了一小块琉璃魄,准备炼制十件下品真灵器战衣,再加上在弑仙洞得到的一件,这样每人都有下品真灵器战衣了。看到自己面前摆放的各式灵性十足的珍贵炼器晶石,景风露出一股自信的微笑,心意一动,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释放出一团虚幻极火,包裹住这百样炼器晶石,炼化了起来。随着炼器晶石内的杂质被虚幻极火所融化,这一百多样炼器晶石不断的汇集,渐渐融成了一团。感觉到炼器晶石内已无杂质,景风心意一动,振幅了脑中的灵魂之力,摄入炼器晶石团中,按照自己的想法,把炼器晶石团分解成十块,炼化了起来。时间一点点的流过,五十年过去了,由于有天炎珠的帮助,景风对火焰的掌控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十件流光溢彩的防御战甲的形状已经渐渐形成。感觉到战甲已经成型,景风双手齐中,祭出了绝阵珠,打出一个个复杂的手印,印在了十件防御战衣上,在十件防御战衣内布下了十个防御高级阵法以及一个聚灵阵。布完阵法后,十件防御战衣突然抖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在防御战衣中透了出来,吸收着虚独境内的灵气。由于虚独境中蕴含着充足的灵气,十件防御战衣在吸收了十年虚独境中的灵气后终于饱和,停止了抖动。此时景风知道到了炼器最关键的时候,只要让十件防御战衣吸收的灵气全部和防御战衣融合,十件防御战衣才会真正炼化成功。这时,景风再次把脑中的灵魂之力迸发出来,启动了十件防御战衣内的聚灵阵,吸收着十件防御战衣内的灵气。随着十件防御战衣内的灵气渐渐被聚灵阵所吸收融合,防御战衣发出了一道道虚幻的白光。看到白光越来越强烈,景风心意一动,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一下子振幅了火焰等级,景风释放的虚幻极火猛地转变成了暗淡的五色圣火。“嗡!嗡嗡!嗡嗡嗡!”随着一件件防御战衣发出了一阵阵嗡鸣声,防御战衣内透出的虚幻白光一下子射了出来,而十件防御战衣也真正成形了。“琉璃魄就是琉璃魄,只用了一小块,竟然让我成功炼化了十件下品真灵器战衣!”感觉到十件防御战衣蕴含的强大防御力,景风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炼化成功了,喃喃自语道。其实景风能这快,这么成功炼化出十件防御战衣并未全部是琉璃魄的功劳,绝阵珠蕴含的万千阵法,天炎珠振幅火焰等级全都是景风成功炼制十件下品真灵器战衣因素。炼化成功后,景风掐指一算,知道外界已经过了八十九年,景风决定不再等待,即日就控制虚独境潜进意家,寻找机会报复意家。初神外域,意家府一个隐蔽的角落处,景风控制虚独境化成了一颗尘埃,落在了意家府内。由于景风还不敢轻易离开虚独境报复意家,所以景风把脑中的灵魂之力全部迸发出来,观察起意家众人的一举一动来。“二级天神!这意家内竟然有一名二级天神,我想这二级天神应该就是意家的家主意冷!”由于景风的灵魂境界经过在虚独境中修炼,已经达到了二级天神的境界,再加上空沌之力可以振幅,所以景风轻易的察觉出意家府内的情况,而意家家主意冷并没有发现有人在一直监视自己。由于景风有充足的时间等待,所以景风并不着急,时间一点点流过,终于有一天,意家家主意冷带着一名一级天神高手,以及三名九级神人高手离开意家府。景风知道自己报复的时机来了,控制虚独境,很轻松的穿过意冷所布禁制,来到了自己早已发现的意家存放神石的神石窟,心意一动,和金翅大鹏一起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神石窟内。“这么多神石、珍草、炼器极品晶石啊!这意家控制初神外域几百亿年,看来确实搜刮了不少神石异宝!”景风看到意家神石窟内好似小山一般的神石异宝,震惊的说道。“不过主人,如今这些神石异宝不都是我们的了!”金翅大鹏露出一丝笑意道。“是啊,意家竟敢如此对我,是该拿回一些利息来了!”景风露出一丝冷笑道。话毕,景风迸发了脑中的灵魂境界,包裹住了整座神石异宝堆积的小山,收到了虚独境中。“金翅,一会我把意家神石窟外的守卫吸引进来,那些守卫一进来,你就把他们秒杀掉,然后我放一把火把意家这神石窟给烧了,然后我们就离开!”景风说道。“放心吧主人,神石窟外的都是一些神人,神人在我面前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金翅大鹏自信满满的说道。景风也对金翅大鹏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没有多说,故意在神石窟内制造了一些声响,传出了神石窟外。在神石窟外守护的八名意家神人听到有禁制保护的神石窟内竟然有声响传出来,心中一惊,连忙打开禁制,一起进到了神石窟内一看究竟。可当他们进到神石窟内看到眼露冷光的金翅大鹏以及一脸冷笑的景风时,心中一惊,就想大声呼救。但在这时,就在八名意家神人张嘴还没有发出声来时,金翅大鹏身形动了,“唰”的一声,一道金光亮起,八名意家神人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身体直接在空中爆开,八人直接被金翅大鹏秒杀了。首次看到金翅大鹏动用全力的景风此时也被金翅大鹏的实力镇住了,就刚才金翅大鹏所表现出的实力,景风知道,就算自己有木魂在手,也不可能挡下金翅大鹏那么快的一击。这也更加坚定了景风迅速提升实力的决心。意家八名守卫一死,景风把金翅大鹏收到了虚独境中,心意一动,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释放出一股滔天虚幻极火浪,直接把意家的神石窟点燃了。看到神石窟内燃起的熊熊烈火,景风露出了一丝痛快的微笑,心意一动,躲进了虚独境中离开了意家。而此时,正在修炼的意家高手感觉到意家极度升高的温度,全都在修炼中醒来。当意家高手看到意家禁地神石窟内竟然燃起了大火,全都惊慌了起来,连忙团团围住神石窟,一起使用神之力把景风释放的熊熊烈火压灭。当他们进到已经被虚幻极火焚烧的残缺不堪的神石窟内时,更是全部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偌大的神石窟内一颗下品神石都没有了,整个神石窟变得空空如也。一会工夫,缓过神来的意家高手九级神人意雄连忙离开意家,去司鸿家族势力内的历阳城通知意家家主意冷,让他火速赶回来!此时的意家家主意冷正一脸恭敬的和历阳城城主司鸿野交谈,但刚交谈了一会,历阳城的守卫就前来禀报说意家神人意雄有要事求见意冷。听到意雄前来找自己,刚刚和司鸿野交谈甚欢的意冷皱起来眉头,歉意的对司鸿野说了几句话,就随着历阳城的守卫离开了历阳城大殿。“意雄!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本想呵斥九级神人意雄几句的意冷看到意雄脸上挂着的焦急神情,心中突然产生了一阵不安,连忙询问道。“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不知道是谁闯进了意家府,一把火把我们意家的神石窟给点燃了,而且神石窟内存放的神石异宝全都消失不见了!”意雄焦急的说道。“什么!你说什么!”听到意雄所说,意冷只觉脑中一阵眩晕,不敢相信的怒吼道。“是什么人干的!找到那个人了吗?其他两个神石窟没事吧!我离开后,意家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意冷愤怒的大吼道,景风的名字突然在意冷脑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意冷自己否决了。“其他两个神石窟并没有事!当时我们赶到三号神石窟,扑灭神石窟内燃起的大火时,神石窟内一个人没有!而神石窟外的守卫也不知所踪了!”九级神人意雄把神石窟内当时的情景讲给了意冷听。“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公然和我意家作对,走!我们回去,我就不信数万颗下品神石,数百颗中品神石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只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折磨死他!”意冷咬牙切齿道。话毕,意冷一行人都没来的急给历阳城城主司鸿野告别,就急匆匆的赶回到了被景风洗劫的意家府。第326章吞噬天地虚独境中。把意家三号神石窟洗劫一空,又一把火烧了意家,此时的景风心情大好,正一脸笑意的和金翅大鹏交谈着。就在景风和金翅大鹏交谈甚欢时,景风突然感到虚独境内层中的灵气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大量的灵气蜂拥的涌向了一处。感觉到虚独境内层的异象,景风心中一惊,害怕众人有危险,心意一动,连忙带着金翅大鹏来到了虚独境的内层。来到虚独境内层,景风愣了一下,因为景风看到虚独境内层的灵气蜂拥的涌向了正在领悟巨人印在脑中法诀的五爪。此时的五爪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把大量涌来的灵气全部吸收到了体内。“五爪这是修炼的什么神诀,怎么如此快的吸收周围的灵气!”看到五爪周围出现的异象,金翅大鹏震惊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诀,我想这应该是五爪正在领悟当初巨人所传授给他的神诀所造成的吧!”景风沉思道。随着五爪身体周围透出的吸力越来越大,一股小型的灵气旋风在五爪身体周围形成,而五爪吸收了大量的灵气后,自身的境界急速的提升着。“好强大的神诀,吸收了如此多的灵气,竟然可以瞬间就炼化了,五爪修炼的这个神诀真是不简单!”金翅大鹏感觉到五爪急速提升的实力,惊诧道。因为五爪身体内透出的强大吸力,使得虚独境内层灵气发生了剧烈波动,正在虚独境内层修炼的众人全部被惊醒,在景风的解释下,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疯狂吸收灵气修炼的五爪。就在众人惊诧时,五爪身体周围回旋的灵气突然消失了,剧烈波动的灵气也恢复了平静,五爪突然睁开一双大眼,在修炼中醒来。“五爪,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神诀,怎么会透出如此大的吸力,修炼速度也这么快!”看到五爪修炼醒来,景风等人立即来到景风身边,景风震惊的问道。“我刚刚修炼的就是当初老大印在我脑中的神诀,我前段时间终于领悟了,没想到按照这神诀修炼之下,我的境界提升的这么快!而且全身舒服极了!”五爪一脸兴奋地说道。“五爪,你领悟的这神诀叫什么名字?”景风询问道。“吞噬天地”五爪兴奋地说道。“吞噬天地!原来如此!我说你身体内怎么可能透出如此大得吸力!”听到五爪刚刚领悟的神诀名字,景风恍然大悟道。“景风!我把这吞噬天地神诀教给你们吧,我想大家学会了吞噬天地,修炼速度一定会增加百倍!我们的实力也会猛增的!到那时,我们就找意家算总账!”五爪挥舞着大拳头道。“好!我正想领悟一下这吞噬天地神诀的奥妙!”金翅大鹏等人露出一丝兴奋道。五爪把脑中吞噬天地神诀使用灵魂之力印在了众人脑海中,获知到吞噬天地神诀,众人没有犹豫,立即盘膝打坐,领悟了起来。时间飞速流逝,一晃十年过去了,而虚独境内层已经过去了一千年,在这一千年的时间中,景风等人相继领悟了五爪所传吞噬天地神诀,对传授五爪吞噬天地神诀的巨人更加佩服起来。吞噬天地神诀,就是最大限度的激发修炼者吸收各种能量的速度,让修炼者身体各个部位全部吸收能量,然后急速的修炼,吸收。知道了吞噬天地神诀的奥妙,为了尽快提升众人的实力,景风把在意家神石窟内盗得的所有神石全部搬到了虚独境内层,让众人吸收炼化。有了数万块下品神石以及数百快中品神石蕴含的神之力补充,众人的修炼速度再次猛增,整个虚独境内层的灵气也因为众人一起修炼吞噬天地神诀而变得更加混乱起来。但如此混乱的灵气波动并没有影响众人的修炼,众人反而在如此混论的环境下,修炼的速度以及自身的实力不断的提升着。时间飞速流逝,三千八百余年的时光很快流过,而虚独境内层过了三十八万余年,因为虚独境内层混乱的空间灵气,曾在忘我修炼的众人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上万块下品神石蕴含的神之力已经被众人所吸收,变成了一块块洁白的晶石,就是数百快中品神石,蕴含的神之力也被众人吸收了一大半。但经过三十八万年的修炼,众人的实力比修炼时提升了百倍不止。金翅大鹏虽然没有蜕变成二级初级极圣兽,但金翅大鹏已经达到了一级初级极圣兽的顶峰实力,蜕变成二级初级极圣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红玉、若灵通过修炼吞噬天地,炼化吸收的神之力,一举从二级神人达到了五级神人的境界。而五爪、金蚕王、血瞳猿王、混沌龙龟等人因为兽体的因素,提升速度十分快,全部达到了三级上级神兽的实力,相当于九级神人境界。不过在虚独境内层修炼了这三十八万余年,收获最大的确是火凤和灰翼穷奇,通过运转吞噬天地,疯狂吸收神之力炼化的二人一举突破了三级超级神兽的境界,达到了一级初级极圣兽的境界,体内的兽丹也随着二人发生的质变发生了量变,体积比神兽之境时大了足足一倍。由于混沌诀本源力量的特殊性,此时的景风却成了修炼速度最慢的一个,由于景风没有吸收虚独境内层以及神石的神之力,只是通过运转吞噬天地神诀,吸收着体内五颗本源灵珠的力量,自身的境界只从六级神人提升到了八级神人的顶峰。但此时景风体内的极火灵数量却已经饱和,无数极火灵正在相互交融,一丝丝极土灵的灵气在交融的极火灵中形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况,景风知道自己就要达到空沌中期了,但此时已经快到初神外域比武会的日子了,为了早日离开初神外域,景风放弃了继续修炼的打算,独自一人,悄悄的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初神外域中。可是一出现在初神外域,景风发现偌大的初神外域街道上只有聊聊数十名神人,而在街道上走动的神人,最差实力都是身穿白衣的六级神人,这和当初景风千年前见到的场面极为不符。其实景风不知道,自己三千八百年前洗劫了一次意家,意家家主意冷震怒,全城搜查可疑之人,但搜查了五百余年,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最后愤怒意冷宣布,全城戒严,所有神人不得随意出入街道,如有不听,定斩不饶!也正是这个霸道的规定,使得整个初神外域只有寥寥数十名神人。匆匆行进在初神外域古路上的数十个神人看到景风竟然身穿青衣,全都露出了一丝不解,诧异的看着景风。但景风并没有理会看向自己的众人诧异眼神,匆匆赶路,来到了方技的石屋外。可是一到方技石屋,景风发现方技并没有在石屋内,整个石屋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好久没有人住了。看到石屋内的情况,景风感觉方技应该在初神外域隐蔽的地方炼化下品真灵器,并没有继续寻找方技,而是赶去了初神外域比武会报名的地方。此时的初神外域比武会报名的地方也因为意冷颁布的条例,变得冷冷清清,只有数百个报名者在排队百名。不过景风景风发现,这数百名神人实力都非常强,最差的一名都是身穿黑衣的七级神人。就在景风有些不解时,当初侮辱景风,想要强抢若灵和红玉被景风打成重伤的意全远远看见了景风,眼中露出了一丝狠光,走了过来。如今的意全,经过四千多年的苦修,以及对景风的仇恨,竟然让他在四千多年的时间内就突破了六级神人,达到了七级神人的顶峰实力,当意全看到自己一直仇恨的景风突然出现,心中燃起了一阵复仇的狂喜。只是让意全没有想到的是,如今景风的实力已经远超于他,但景风隐藏了实力,所以意全并不知道。“景风,你又出现了?你这几千年隐藏的很好啊!你是不是打了一个地洞,钻到地下藏起来修炼了!不过没有下品神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意全走过来,一脸嘲讽的说道。看到意全又来找事侮辱自己,景风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别过头去,并没有理会嘲讽自己的意全。不过此时的意全已经列入了景风必杀的名单中,只要景风有实力离开初神外域去妖域,景风一定会先杀了意全以报心头之恨的。看到景风并不理会自己的嘲讽,意全冷哼一声,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嘲讽景风道:“怎么了景风,修炼了四千多年,炼成了哑巴不成!”看到意全不断的嘲讽自己,景风怒视了意全一眼道:“意全,我今天是来报名参加比武会的,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如果你要有本事,我们比武场上见!不过……在比武场上,你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了!”景风故意拉上音调,露出了一丝冷笑。听到景风故意拉长的音调,意全知道景风故意让自己想起当初自己败于景风之手的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道:“景风,当初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不过不是在比武会上,因为你还没有资格参加比武会!”“是吗?不就是六级神人以上才可报名参加,不过很不幸的是,我已经达到六级神人了,又让你失望了!”景风冷笑一声,不在理会意全,继续排队!而意全听到景风竟然达到了六级神人的境界,露出了一丝震惊,也不再嘲讽景风,而是向比武会内走去。第327章报名参赛由于报名参赛的神人并不多,再加上意家高手根本不用排队报名,景风只排了半个多时辰的队,就来到了报名处。由于意全提前叮嘱了管报名的意家神人,让他刻意刁难景风,所以当景风来到报名处时,管报名的六级神人露出了一丝冷笑,不屑的看了一眼身穿青衣的景风道:“去去去!怎么什么人都来报名啊!不知道六级神人以下不能报名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听到六级神人的嘲讽,景风并不在意,冰冷的说道:“我知道比武会报名的规矩,我之所以前来,是因为我已经达到了六级神人的境界!”“六级神人!哈哈!小子,你是不是修炼修的发疯了,你一个刚刚飞升神之界不到五千年的神人,还敢口出狂言达到六级神人境界!”管报名的六级神人大笑一声,根本不相信景风所说。而听到景风所说以及意家六级神人大笑声,排队报名的所有神人以及八十多名意家高手全都不屑的看着景风大笑了起来。这时,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报名的六级神人道:“怎么,你们意家害怕了,害怕我报名,抢你们意家进入内城的名额!”“哈哈!景风,你是在说梦话吗?就凭你你想进入初神内域,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意全走出来,大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是吗?我看你们意家是不敢让我报名参赛!估计刁难我!”景风冷哼一声道。“刁难你!哼!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看到这块灰色灵石了吗?这是试神石,如果你能让他亮起来,就证明你有六级神人的实力,我就允许让你参加,如果你根本不能让这块灰色灵石亮起来,我看你还是赶快滚吧!”意家管报名的六级神人不屑地说道。“好!”听到意家管报名的六级神人所说,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话毕,景风来到了一米高,两米宽的巨大灰色试神石旁,看了一眼灰色的试神石,景风的灵魂之力发现这块巨大的灰色试神石蕴含了很强的吸附力量,虽然这块试神石吸附力量很强,但景风还是有信心利用试神石镇住意全二人。看到景风紧紧盯着试神石,并未在试神石中渡入神之力,意全露出嘲讽的笑意道:“怎么景风,害怕了!不过现在晚了,你今天必须要试!不然……”意全之所以想要让景风在试神石中渡入神之力,是想看看让自己感到神秘莫测的景风到底到了何等实力,如果景风只是一般神人,意全会立即对景风动手!“谁说我不敢!我这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资格报名参赛吗?”景风冷笑一声,瞬间把空沌之力提升至顶峰,单手按在了试神石上,向试神石内渡入着空沌之力。看到景风竟然真的不自量力在试神石中渡入空沌之力,意全二人露出了一脸的不屑,准备看景风是如何丢脸的。可是当景风把空沌之力渡入到试神石中时,灰色的试神石表面的灰色灵点好似活起来一般,纷纷漂浮出试神石表面,发出了灰色幽暗之光。看到景风竟然真的可以让试神石发光,意全二人全都露出了一脸惊诧之色,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被灰色有暗之光映照下的景风。更让意全二人震惊的事接着发生,随着景风一声怒吼,空沌之力瞬间振幅了九倍攻击力,“哧!!”的一声,灰色试神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景风的左手深深的印进了灰色的试神石中。而此时的试神石因为景风振幅了九倍攻击力,映出的灰色幽暗之光更加强烈了,照的意全二人,以及看热闹的众人都睁不开眼睛。本准备看景风笑话的报名众人以及意家高手看到景风竟然可以用一双肉掌印进了无坚不摧的灰色试神石中,全都瞪大了双眼,没有人敢在小视景风了。随着景风缓缓收回了渡入的空沌之力,灰色试神石映出的灰色强光也渐渐消失了,而在灰色试神石上留下了景风印入的深深掌印。由于刚刚众人太震惊了,再加上景风把手掌印入到了灰色试神石中,干扰了试神石显示景风真是实力,所以试神石并没有显示景风如今的境界。但景风能让试神石发光,又可以强行在试神石上印入自己的手印,景风强横的实力绝对远超六级神人,这让管报名的意家六级神人再也不敢小看和嘲讽景风,傻傻的愣在了当场。这时,景风看到意全二人震惊的神情,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意全,我如今可不可以报名参赛!”“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五千年时间内,就达到了这等境界!”意全被景风的实力镇住,本想报复景风的意全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实事,惊呼道。“哼!意全,当年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的!”景风冷哼一声道。“景风,不要以为你境界提升得快就可以在初神外域猖狂,告诉你,就算你是天神,在初神外域,你还动不了我。我说你不能参加就不能参加!”意全疯狂的大吼道。“意全,这是你逼我的!”此时的景风已经被意全完全激怒了,眼中冷光一闪,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有些惊慌的意全身前,

                      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就在焚天准备再次出手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随着声音的消失,身穿一身金色龙袍,散发出一股龙威的龙皇来到了景风的身边。就在龙皇到来的瞬间,一阵阵龙吟声在空中响起,数千条巨龙飞舞着来到了极光城的上空。“龙皇,你终于来了!”看到龙皇现身,景风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危机就要过去,自己这一方终于掌握了主动。“龙皇!竟然是你,没想到不问世事的龙皇也会前来趟这趟浑水!”看到龙皇带领龙族战士前来,焚天、玄通和天刹魔帝阴沉的脸上都快滴出水来,天刹魔帝嘲讽道。“我本不想过问天之界之事。但我儿五爪和景风关系颇深,当年焚天又差点杀死我儿,为了替我儿报仇,我只能来此!”龙皇并不理会天刹魔帝的嘲讽,一脸轻松的说道。看到时机已经成熟!自己这一方已经扭转了颓势,景风冷笑的看了一眼天刹魔帝。看到景风的冷笑,天刹魔帝顿时心中一惊,知道不好。这时一团黑色神火在景风掌心燃起,瞬间融化了天弑魔帝的元婴。第214章龙皇之威“景风!!我要杀了你!”看到景风释放出神火融化掉天弑魔帝的元婴,唯一的儿子在自己眼前死去,天刹魔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持极品神器锥刺,化作一道闪石电光,杀向了景风。“景风小心!”感觉到天刹魔帝愤怒一击的厉害,灭光魔帝和若绝害怕景风有危险,大声提醒道。而景风冲着二人都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就想迎上天刹魔帝,可这时,另一道急速的身影抢在景风身前,迎了上去,看到这到身影,景风停下了身形,因为景风看到这人乃是和天刹魔帝有深仇大恨的傲世魔帝。“嘭”的一声,二人硬抗了一招,立即在空中分开。天刹魔帝看到拦住自己,被自己锥刺刺破衣角的傲世魔帝,散发着疯狂的气息,怒视道:“傲世,你给我滚开!否则老夫先要了你的性命!”“天刹,我们之间的事也该算算了!你先过了我这关再去找景风吧。”说完,傲世魔帝不断提升着自己的气势,锁定了天刹魔帝。“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已经失去理智的天刹魔帝手持极品神器锥刺,瞬间刺出百道灵光,一窝蜂的袭向了傲世魔帝。傲世魔帝一招手,一把黝黑的战刀出现在手中,劈出傲视天下的一刀,一道巨型战刀惊天而起,劈向了百道灵光。看到天刹魔帝已经动手,焚天和玄通带着手下高手也袭向了景风这一方,极光城的上空再次剧烈的波动起来,只是这一次,景风这一方有了龙族高手的加入,占据了绝大优势。看到自己这一方的颓势,焚天大喝一声,九龙钟再次出手,回旋着罩向了妖域谷、龙族的高手。“焚天,让我来陪你玩玩!”看到焚天出手,龙皇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身上升起一阵金光,飞到了九龙钟的面前,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拳,却冻结了九龙钟飞行的空间,“轰”的一声,龙皇一拳把九龙钟轰了回去。“好强!”看到龙皇一拳就把九龙钟击退,焚天、玄通倒吸了一口气,心中震惊的暗自道。“龙皇,你果然不愧为天之界第一人,实力果然强悍,看来我们二人联手对你,才能对你的起你这一称号!”玄通手持极品神器斩风剑说道。“玄通,对付你还不用劳烦龙皇,我自己一人就够了!”景风飞到龙皇身边。冷视玄通道。“吼吼!景风,还是把玄通让给我吧,我也想领教一下他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屹立在仙界最顶端!”五爪大吼一声道。“好狂妄的小辈!”听到景风和五爪争先恐后的想要出手对付自己,这让屹立仙界顶端,一直受人敬仰的玄通感到了耻辱,愤怒的喊道。“景风,你和五爪去帮别人吧,我还不用你们两个帮我。我今天就领教一下仙界两位皇者实力!”龙皇满不在乎的说道。“龙皇,够狂妄!”焚天和玄通听到龙皇所说,心中激起怒火,祭起极品神器,攻向了龙皇。“三龙现”“玄极斩”三条火龙在九龙钟中腾空而出,飞舞翻腾着杀向了龙皇。而玄通劈出的惊天剑芒也在同时攻向了龙皇。看到二人必杀一击,龙皇并不惊慌,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体内顿时迸发出一股毁天灭地力量。一条金色龙型被龙皇一拳轰出,带着一片金光,包裹住了焚天和玄通的攻击。“轰!轰轰!”随着一声声巨响,焚天和玄通的攻击始终没有挣脱出龙皇轰出的金光,在空中爆裂开来。一道道黑色空间裂痕出现在空中,又瞬间合愈了。“好强!五爪,你父王好强!”站在龙皇身后百米远的景风感受到龙皇散发出的强大龙威,震惊的说道。“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父王真正动手,没想到父王还没有变成战斗形态,实力就这么强!”五爪兴奋的说道。“好了五爪,我们去帮别人吧,我想以你父王的实力,焚天和玄通要倒大霉了。”景风露出一丝笑意,脚踏灵隐飘,挥出一道龙型棍芒,劈向了焚天座下一名六级仙帝。看到景风找到自己的对手,五爪大吼一声,散发出强大的龙威,探知战场上的超级高手。五爪发现,如今正和雪飞激战的是一名六级魔帝,心中一喜,手持开天斧,飞到雪飞旁边,传音让雪飞把六级魔帝让给自己。听到五爪的传音,雪飞苦笑一声,一个虚招让了出来。“吼吼!雪飞叔,谢谢了,你再找别人吧,这个人交给我了!”五爪大吼一声,手持开天斧劈向了听到五爪所说,气的一脸铁青的六级魔帝。“狂妄!老夫成名几千万年,第一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小子,受死吧!”天刹魔帝座下,六级魔帝灵愧避开了五爪劈出的斧芒,化作一道黑光,杀向了一脸兴奋的五爪。“吼吼!”感受到灵愧魔帝强大的实力,五爪不惊反喜,大吼一声,手持开天斧,回旋一斧,再次劈向了杀来的灵愧魔帝。“轰”两道灵光撞到了一起,震动着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但没等灵愧魔帝喘息,五爪手持开天斧划破扭曲的空间,携势再次劈来。“轰轰”灵愧魔帝只觉手臂一麻,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击而来,连忙运转魔灵力,抵御着五爪劈出的强大力量。至此,灵愧魔帝也不敢小视五爪了,连忙祭出中品神器战衣,把自身的魔灵力提升至顶峰,和五爪厮杀了起来。龙皇一边。由于焚天和玄通探知到龙皇真正实力,也不再藏拙,把自己的绝技全部施展,一时间,龙皇三人厮杀的空间,千米内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但由于焚天和玄通配合越来越密切,龙皇也渐渐感到了吃力,随着焚天使出‘六龙现’把龙皇逼退,龙皇终于怒了,怒吼一声,变成了最强大的战斗形态,一块块金色龙鳞浮出体外,一个硕大的龙头出现在了胸口。感受到龙皇战斗形态的强大力量,焚天和玄通感到了丝丝心颤,终于知道了龙皇真正实力,也明白龙皇刚才不过是和自己游戏,并没有使用全力。“你们准备好了,现在轮到老夫了!”龙皇大喝一声,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两条金色龙形被龙皇一拳击出,带动着滚滚扭曲的空间,轰向了焚天和玄通。焚天和玄通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要是自己退缩了,这场战斗就提前结束了。一咬牙,焚天使出了‘八龙现’而玄通也使出了‘玄极斩’威力最强的第二斩,迎向了龙皇轰出的金色龙形。“轰”整个空间内灵气剧烈的波动起来,又一条百米长的空间裂痕出现在空中,焚天和玄通感到一股灭绝的气息轰到胸口,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退千米才稳住身形。而龙皇不过倒退一步就稳住了身形。“龙皇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你再接下我们最后一击,我们甘愿认输,退出这场战争。”焚天强忍住体内翻腾的仙灵力说道。“好!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仙界最顶峰高手的联手进攻!”龙皇豪气的说道。“嗡嗡”一阵阵灵力波纹在焚天手中的九龙钟中扩散出去,焚天身上灵光四射,随着焚天怒吼一声,九条火龙钻出九龙钟,燃烧着空间,呼啸着撞向了身上出现一条龙形的龙皇。‘九龙现’焚天发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把九龙钟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而玄通也劈出了玄极斩最后一击,两股毁天灭世的力量交织在一起,瞬间就撕裂了空间。感受到焚天和玄通这合体一击的威力,龙皇终于重视起来,龙魂石发出了一声龙吟,一条巨大的龙形钻出体内,和龙皇胸口的龙头融合在了一起。“轰”龙皇胸口的龙头突然张开,一只金色龙爪弹射出来,滑动着丝丝金光,迎向了焚天和玄通合力最强一击。这时空间时间突然静止,就连被焚天玄通合体一击撕裂的空间都停止了撕裂,定在了空中。所有厮杀的天之界高手都感到龙皇这一拳的威力,停止了厮杀,一脸震撼的看到龙皇缓慢,但很有节奏的一拳。三股毁天灭世的力量撞到了一起,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亮起耀眼灵光,也没有发出轰鸣声,空间内只发生了一阵阵嗡鸣的细微声。但随着龙皇一拳威力轰出,整个空间突然塌陷了,无数道细小的空间裂痕突然泵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千米长的裂痕中传出,疯狂的吞噬着世间的一切。龙皇被焚天和玄通合体一击震出千米之远,身上的金色龙袍疯狂的舞动。而焚天和玄通再次喷出一口浓血,被龙皇一拳轰出万米才稳住身形。就连焚天的九龙钟都被龙皇第五爪震开了一道细纹。“噗”焚天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道:“龙皇,我们领教了,仙界西方势力跟我走。”说完,焚天强压住重伤的身体,带着自己座下弟子,离开了极光城。看到焚天走了,受伤更重的玄通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坐下弟子离开了极光城。如今整座极光城的上空只剩下天刹魔帝一方高手。但此时天刹一族的高手都被龙皇之威震撼住,战斗力大减,没有人敢再出手,都心颤的看着龙皇,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眼前一幕,和傲世魔帝厮杀正酣的天刹魔帝知道大势已去,狠狠地看了一眼请来龙皇,杀死自己儿子的景风,就准备逃跑离开。可这时,刚刚击杀死焚天座下六级仙帝的景风也发现了天刹魔帝的意图,脚踏灵隐飘,一分为五,拦住了化作一道残影,想要逃跑的天刹魔帝。第215章红玉看到景风化为五道身影想要拦住自己,天刹魔帝眼中露出了一丝狠光,手中的极品神器锥刺突然一化为百,刺向了阻来的景风,想要把景风刺死。可是景风的灵魂之力已经达到神人境界,虽然天刹魔帝刺来的刺芒速度很快,但景风的灵魂之力还是感知到了百道刺芒刺来的轨迹,五道身影突然化作一道道细线,避开了天刹魔帝刺出的刺芒,出现在了天刹魔帝身后,一棍抽向了天刹魔帝。看到景风诡异的身形,天刹魔帝心中一震,但不容天刹魔帝有过多思考,因为景风抽出的青紫棍芒,眼看就要劈到自己。天刹魔帝猛地在空中一挺身,就想绕过景风劈出的青紫棍芒,逃离极光城。可是景风抽出的青紫棍芒突然长出了数百根触角,像一只八爪鱼,缠住了天刹魔帝的一根腿,把天刹魔帝在空中硬硬甩到了地上。“轰”天刹魔帝像一个炮弹,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把极光城的地面砸开了一道百米深的巨坑。恢复了一丝魔灵力的灭光魔帝看到焚天和玄通的势力已退,只剩下天刹魔帝的高手,一挥手,大喝一声道:“大家一起上,势必杀光天刹一族的侵犯者,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杀!!”听到灭光魔帝的激吼声,灭光一族的族人再次振作起来,由若绝带领和龙族、魔心宗、妖域谷的高手蜂拥的杀向了早已心惊胆战的天刹一族的高手,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群战再次上演了。只是这一次被围杀的换成了天刹一族的高手。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过,落陨的高手越来越多,如今天刹一族的高手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其他的全部被灭光一族四方合力斩杀。天刹魔帝一身狼狈的在地坑中钻出,看到空中自己苦苦经营的天刹一族高手不断惨死,想到儿子又惨死,而自己根本无可奈何,悲戚的长吼一声,对自己这次不明智之举感到了深深地后悔,也越加憎恨起景风来。“景风,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你去死吧!”双眼通红的天刹魔帝怒吼一声,猛地在极品神器锥刺上喷出一口鲜血,吸收了天刹魔帝的鲜血,极品神器锥刺突然变长,变成了一把血红色的长矛。“咻”的一声,天刹魔帝和血色长矛合二为一,犹如一条出海蛟龙,透出一股股血气,愤怒的刺向了景风。“哼”看到天刹魔帝人矛合一的向自己袭来,景风冷哼一声,猛地一甩龙型青紫降龙木变长的枝条,带动着“啪啪”的空气抖动声,抽向了天刹魔帝,想要把天刹魔帝束缚在空中。可这时,和天刹魔帝合二为一的血色长枪透出的血气好像活过来一般,剧烈的沸腾起来,挡住了景风抽来的枝条,一枪刺向了猝不及防的景风胸口。景风心中一惊,连忙闪避,可是天刹魔帝这一矛乃是含怒而发,速度极快,再加上景风一时大意,只避开了分毫,被天刹魔帝的长矛刺透了逆天烈焰甲,在腹部划开了一道深口,一股狂暴的血气钻入体内,鲜血像喷泉一般喷了出来。“景风,你受死吧!”看到景风受伤,天刹魔帝心中一喜,举起血色长矛,再次刺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刺死在当场。“景风!!!主人!!!”看到景风有危险,众人心中一惊,全都放弃了各自的对手,冲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救下。可是众人离景风距离过远,而天刹魔帝又决心定斩景风,所以众人根本来不及营救景风。可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像一颗从天而落得流星,猛地撞开了受伤在身的景风,替景风挡下了天刹魔帝必杀一击。“红玉”看到救下自己的红色身影,景风心中一颤,惊呼道。可这时红玉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各处都涌出了血柱,一股吞噬力很强的气息疯狂的钻入了红玉体内,吞噬着红玉全身的经脉。“天刹,你本事你冲我来,把她放了!”看到为救自己身受重伤的红玉,景风捂住正在被体内黑色木灵急速修复的伤口,怒吼道。“怎么景风心疼了!让我放了她也可以,你现在就给我当场自尽!”天刹魔帝咬牙切齿的威胁道。看到自己退路已封,天刹魔帝灵机一动,擒下了被自己击成重伤的红玉,威胁景风、众人。“不!不景风,你不要管我,我欠你的太多,就让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红玉剧烈的喘息着说道。“红玉,你不要做傻事,我一定会救下你的,你总不想我内疚一辈子吧!”景风知道红玉刚烈的脾气,听到红玉所说,景风知道红玉想要自杀,以报自己,焦急的大喊道。“玉儿,你不要做傻事啊!你不能留下师傅啊!”凌雨真人焦急的喊道。“哼!想死,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挥,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死去!”天刹魔帝感受到红玉仙婴的变化,冷哼一声,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魔灵力缚束住了洪翼的仙婴,并一掌拍到了红玉的后背,戏谑的看了一眼景风。“住手天刹!”看到天刹魔帝如此折磨红玉,景风心中一痛,大吼道。“怎么了景风,心痛了,你不是一心一意为若灵吗?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心痛!你真的是景风吗?”天刹魔帝嘲讽道。“天刹,你到底想怎样,放了红玉,我认你处置!”景风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我想怎样你难道不知?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尽,我就放了她!你的小情人!”天刹魔帝残忍的看了一眼景风道。“主人,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听他的!”金翅大鹏焦急的喊道。“景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过如果你使劲印自己三掌,我可以考虑让你多思考一下,不然……”天刹魔帝戏谑的说道,说道最后,天刹魔帝故意停下不说。“好!就依你!”景风看到身上鲜血涌柱,奄奄一息的红玉,一咬牙,狠狠地一掌印到了胸口,紧接着一口脓血夺口而出,染红了景风衣服。“景风!你这是何苦呢?”看到景风如此为自己,红玉虚弱的小声道。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但心中莫名出现了一丝温情。“嘭”印完第一掌后,景风没有停歇,又狠狠的印了自己第二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有些摇晃的漂浮在空中,显然这两掌又加重了景风的伤势。“哈哈!景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灭光,你都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婿为了别的女人甘愿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你也不用救活你的女儿了,省得醒来让她伤心!”天刹魔帝看到眼前一幕,放肆的大笑起来。“天刹,你住口,不准你诅咒灵儿!”景风愤怒的大吼道。“哼!怎么景风,你还想来一个齐人之福吗?”天刹魔帝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冷哼一声道。就在这时,龙皇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现道:“天刹,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用你们天刹一族仅剩的八百六十名高手,换取你手中的女孩!”听到龙皇所说,天刹魔帝震惊的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龙族、妖域谷、魔心宗三方高手擒住。“龙皇,你放了他们!”看到跟随自己几亿年的族人被擒,天刹终于慌了,大吼道。“哼!天刹,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只要你放了那女孩,我可以做主,答应安全的放你,以及你全都族人离开,绝不动你们一下。如若不然,你和你的族人都得为你手中的女孩偿命!”龙皇散发出强大的龙威,威胁道。“龙皇你!”听到龙皇赤裸裸的威胁,天刹魔帝愤怒的指着龙皇道。“怎么天刹,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这个实力,还是觉得我说话分量不够!”龙皇冰冷的看着天刹魔帝道。天刹魔帝仔细考虑了一下龙皇所说的话,想到就算自己杀死挟持的红玉以及景风,自己和族人都要给两人陪葬,因为天刹魔帝知道龙皇有这个实力,这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不得已,天刹魔帝恨恨的看了一眼景风道:“好,老夫答应你放过这个女孩,你也要保证让我们安全的离开!”“老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龙皇霸气的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景风这次算你走运,有龙皇撑腰,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天刹魔帝一掌盖在了红玉的后背,把红玉砸向了景风,一脸不甘,耻辱,愤怒,又无奈的带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极光城。“红玉!”看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红玉向自己砸来,景风在空中渡入一股玄沌之力包裹住红玉,减缓了红玉飞行的力量,把红玉抱在了怀中。“红玉,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感受到怀中红玉虚弱的气息,景风完全慌乱了,小心通过玄沌之力把体内的黑色木灵传入到红玉体内,治疗着红玉完全碎裂的经脉以及受伤严重的仙婴。三个大周天过后,红玉碎裂的经脉渐渐愈合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感受到红玉体内的好转,景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刚收回玄沌之力,景风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又昏死了过去。“主人!景风!”看到景风重伤昏死,众人心中一惊,大呼道。第216章若灵伤愈三个月过后,在众人的努力下,被重创的虚暗星,极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受到重伤的景风依然未从昏迷中醒来。“金翅,景风怎么样了,为什么景风的伤势已经稳定,但还未在昏迷中醒来!”五爪焦急的询问正在检查景风伤势的金翅大鹏。“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主人心脉中有四股很强大的力量正在相互交融,主人一直未醒,很可能是和这四股力量有关。”金翅大鹏说道。“四股强大的力量在心脉中交融?怎么会这样,景风不会有事吧?”五爪心中一惊道。“那四股力量是什么属性的力量?”火凤询问道。“一火、一水、一土,还有一种力量神秘莫测,竟然困住了我的神识!使我根本探知不到!”金翅大鹏沉思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主人炼化的三颗灵珠啊!”火凤问道。“很有可能,但另一股力量又是什么呢?”金翅大鹏不解的问道。“会不会是景风当初炼化的绝阵珠啊!”五爪想到绝阵珠的功效,脑中一闪说道。“对啊,我怎么把绝阵珠给忘了,也只有绝阵困珠才可能把我的神识困住!”弄明白景风体内的情况后,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由于景风受伤太重,又强行渡入玄沌之力和木灵给红玉疗伤,使得体内玄沌之力完全透支,昏迷了过去。感受到景风体内极其危险的处境,七色魄发出了七色彩光,扩散到了景风身体各处,恢复着景风重伤的身体。受到七色彩光的沐浴,天炎珠、神月珠、玄土珠以及绝阵珠全部出现在七色魄中,十分享受的融合着七色魄的彩光,改造着景风的身体。就这样,景风这一昏睡,竟然昏睡了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中,魔界已经被灭光一族以及魔心宗所控制。曾经在魔界不可一世的天刹一族完全退出了魔界争霸,消失了。如今魔界已经恢复平静,一切井然有序起来。也因为魔界停止了争斗,几百万年后,魔界的发展达到了一个顶峰。“怎么景风还没有醒来啊!如果景风再不醒来,灵儿就危险了!”焦急的站在景风床前的灭光魔帝说道。“父王你不要急,我想景风一定会在妹妹灵魂消散之前醒来的。”若绝安慰道。可是若绝自己心里也焦急万分,不断呼唤景风醒来。又过了三年,景风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只是如今景风的经脉被神月珠蜕变成了天蓝色,坚韧程度提升了数百倍。景风的血肉经过天炎珠的蜕变,更加坚实。景风的身体经过玄土珠的蜕变,防御力更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景风的心脉更是被绝阵珠以七色魄的力量为阵心,布下了一个大阵。如今景风的实力再次提升,就以景风的肉体来看,景风可以轻易挡住下品神器的攻击而不受伤。可就在这一天,景风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唤声。“风哥!你还好吗,你还记得灵儿吗?灵儿好想你!风哥……”“灵儿!灵儿!”听到内心呼唤,景风猛地在沉睡中醒来,惊呼道。听到景风的惊呼声,灭光魔帝、若绝、红玉、五爪、金翅大鹏等人连忙赶到了景风的房间。“景风,你终于醒了!”灭光魔帝看到景风醒来坐在床头,松了一口气,欣喜的问道。“不好意思灭光魔帝,让您担心了。小子没事了,不知道我这次沉睡了多久,刚才是灵儿把我叫醒的!”景风看到众人焦急的神情,歉意的说道。“是灵儿把你叫醒的。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夫前段时间多虑了。景风,你这次沉睡了整整五十三年,离灵儿灵魂消散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不过好在你及时醒来,灵儿有救了!”灭光魔帝等人已经知道景风在地魂谷找到三魂草,十分感激景风为若灵所做的一切。“灭光魔帝,景风这就救活灵儿。”说着,景风起身,心意一动,把若灵的肉体,以及三魂草、七魄精、聚魂石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并用玄沌之力形成了一张云床,把若灵的肉体放在了云床之上。“景风,你完全恢复了吗?如果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让我来吧!”灭光魔帝关心的说道。“灭光魔帝你放心,小子完全恢复了,我想亲自救活灵儿,请灭光魔帝成全!”景风恳求道。“好!景风,老夫相信你一定能救活灵儿!只要你把那三样异宝融进灵儿身体,灵儿就会活过来!我来为你护法!”说完,灭光魔帝释放出一道道黑光,布下了一道界域,包裹住了景风和若灵。景风感激得看了一眼灭光魔帝后,心意一动,控制了三样异宝,缓缓的漂浮到了若灵肉体的上空。景风首先控制三魂草和七魄精中的灵魂融入到聚魂石中,当三魂七魄全部融进聚魂石时,聚魂石发出了一股白色幽冥之光,十棵犹如小火苗的魂光在聚魂石中跳动。但是三魂和七魄好像十分不融洽,根本融不到一起。不得已,景风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三魂和七魄慢慢接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三魂和七魄终于渐渐接受了对方,一点一点的融在了一起。看到三魂和七魄已经完全融在了一起,景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三魂和七魄渡入到若灵的脑中。在渡入若灵脑中的瞬间,景风清晰的感觉到若灵的身体正在急速的好转,脑中的灵魂也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景风知道若灵即将消散的三魂七魄正在恢复,抓住若灵的玉手,静静等待若灵的苏醒。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突然,若灵的玉指微微动了一下,这微微一动,让景风一颗揪着的心更加紧张,握住若灵的大手更加使力。“嗡”的一下,景风感到了一阵眩晕,但这不是玄沌之力消耗过度造成的,而是景风看到若灵突然睁开了眼睛,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的。“灵儿,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我永远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景风泪流满面的紧紧搂住刚刚苏醒的若灵,生怕若灵再在自己身边流走。“风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风哥!”睁开眼睛的若灵看到景风就在自己眼前,感受到景风真实的体温以及景风内心的变化,若灵心中一阵感动,也紧紧搂住景风,激动的说道。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和若灵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景风看着怀中朝思暮想的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景风,若灵露出一丝笑意说道:“风哥,灵儿好想你,你想灵儿吗?”“想!灵儿,如果没有你,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了意义!灵儿,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景风激动的说道。可就在这时,灭光魔帝所布禁制突然被破开,景风搂住若灵的一幕突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看到众人的眼神,景风和若灵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分开。只是红玉看到眼前一幕,脸庞突然变得苍白起来。“景风,灵儿,不是父王想打扰你们,只是你们的对话太肉麻了,我有些受不了了!”灭光魔帝调笑道。“父王!”听到灭光魔帝的调笑,景风和若灵的脸羞得更红了,若灵跑到灭光魔帝的身前,搂住灭光魔帝,撒娇道。“灵儿,你终于醒了。以前都是父王的错,父王向你道歉。你以后不用担心父王在反对你们了,我发现景风对你是真心的,景风又救了我灭光一族,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们了。不过景风要想做我的女婿,还需要战胜我才行!”灭光魔帝爱怜的抚摸着若灵的飘逸长发说道。“父王,你都说风哥是真心对我,又救了我灭光一族,为什么还要为难风哥啊!风哥怎么会是您老人家的对手!你这不是故意为难风哥吗?”若灵在灭光魔帝怀中撒娇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过门,就帮开外人了!”灭光魔帝叹息一声调笑道。“父王!!”听到灭光魔帝的调笑,若灵美丽的脸庞再次红晕起来。“好了红玉,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景风已经不在我之下,我之所以要和景风比试,就是想让所有的人知道我灭光的女婿不是凡人!”灭光魔帝慈爱的传音道。“真的吗父王!风哥真的这么厉害了!”若灵一脸不相信道。“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你大哥若绝,他可是亲眼看到景风轻松杀死一名六级仙帝的!”灭光魔帝传音道。听到灭光魔帝已经认可了景风,景风又达到了和自己父王一个实力的高手,若灵一脸幸福的放下心来。“好了,为了我灭光一族,为了我女儿若灵,大家辛苦了!景风,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个月后,我们比武场见,只要你能堂堂正正的击败我,我就同意把若灵嫁给你,要是你输了,可就怪不得我了!”灭光魔帝很有深意的说道。“风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父王不会真为难你的!”若灵一脸幸福的传音道。刚想推脱的景风听到若灵的传音,知道这是灭光魔帝在考验自己,松了一口气道:“灭光魔帝您请放心,我一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那个样子,七夜自己还是因为被推荐才进来的,而不是考进来的。“喔,对了,我叫蒙思纳,来自天翔帝国。”蒙思纳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来,在说自己是天翔帝国的时候,带着一丝自豪。因为这二年里他被那些精灵看不起,但是自已的国家比月夜国强,所以在说的时候感觉非常的自豪。“导师来了,不要再说话了。”在七夜和蒙思纳身后的另一名翼人学员出言提醒他们二人道。七夜和蒙思纳听到后,马上端正的坐好,等着克丽罗娅导师上台。“欢迎各位新同学来到我们圣夜学院,在我们魔法部进行学习,而老同学,你们也一样,今年要努力学习魔法,早日升入中级魔法班。我叫克丽罗娅,是你们这个学期的导师,我将教你们学习攻击魔法,而其他导师,会在你们将要上的课上告诉你们,他们的名字,我就不先说了,反正到时你们会知道的。同时,对于你们来说,首先要适应我们圣夜学院魔法部的纪律,因为我是决对不能允许有违反风纪的学员出现在我的班上,现在我发下来的,就是学院里面的纪律,希望大家记牢,千万不要违反。”克丽罗娅导师在讲台上把印着圣夜学院的纸张发了下来。看着满满三张纸,字又如蝇眼般大小,七夜不由暗地里叫苦。特别是在仔细看过后,七夜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犯了很多条风纪了。七夜开始有点明白亚历三人说克丽罗娅导师的古板的含义了。“克丽罗娅导师,如果有人犯了风纪,你会怎么做?”一个新来的学员认为美丽迷人的克丽罗娅导师不会做出什么严厉的处罚的,但是还是想先问问,做做准备也无妨。“对于在我给出警告后,还敢违反你们手上的纪律的。”克丽罗娅导师那美丽的脸庞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浮上来的是冷若冰霜的严厉表情。“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我会让不把纪律放在眼里的学员严罚,比风纪部里的还要严厉的惩罚你们。如果你们不相信,只管试试。”低级魔法五班里一片沉寂,没人敢动一下,此时从克丽罗娅导师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大家都相信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特别是那些在五班的老学员,他们可不是新到圣夜学院魔法的,他们都知道克丽罗娅导师在魔法部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是真的,说到就做到的。七夜有点想转班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能做到克丽罗娅导师发的这三张纸上的纪律。不准无故旷课,不准迟到、早退?七夜每天要忙梦幻餐厅里的事,常常会旷课的,原来二十一班肯特导师那会管他,有时还会跑到梦幻餐厅里面跟他搭餐呢。不得敲诈勒索同学?而现在梦幻餐厅的副业——救人,真的就是敲诈勒索的典型事例,只不过是那些超级色狼们自愿的,但是如果给克丽罗娅导师知道的话,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相信他们全是自愿的。而下面更多的条条框框,让七夜不敢再看下去了。“大家如果对此有意见的话,可以先说出来,如果有可以体谅的地方,我会适当的修改一下。”克丽罗娅导师终于再度露出笑脸来。但是没有人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笑脸是对他们笑的,可能是在对敢违反风纪的人将来栽在她手中时笑的吧。“克丽罗娅导师,我参加了社团,如果社团有活动时,能不能允许我去参加活动呢?”七夜小心的试探克丽罗娅导师道。“七夜同学。”克丽罗娅导师的记忆力很好,一下子就记得了七夜的名字,不过七夜心里却在叫糟,因为克丽罗娅导师已经记得他了,那就表示他以后就是非常的危险。“你来圣夜学院是为了学习还是为了参加社团那种无聊的活动的呢?你认为社团对你将来出去有用吗?你家里辛辛苦苦送你来圣夜学院,只是为了参加一些无聊又没用的社团的吗?如果是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来上课了,因为上课对于你来说,已经是没有用的了。”克丽罗娅导师越说越气愤,到最后,差不多是声色俱厉,说的七夜不敢吭气。“克丽罗娅导师你教导的对,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七夜做出懊悔的样子,低着头,用忏悔的语气说道。“这就对了,七夜同学,努力学习,关于社团活动,只要在你学习完后,有的是时间去做的。大家要和七夜同学一样,不要为了别的事务而担误了自已的学业,知道吗?”克丽罗娅导师的脸色慢慢变得缓和起来,开口对全班学员提醒的说道。“知道了,克丽罗娅导师。”看过克丽罗娅导师刚才声色俱厉的样子后,全班学员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回答道。克丽罗娅导师满意的看着台下的学员们,开始把开学的事宜一一告诉新学员。而七夜根本没有心思听,他正在想以后怎么做梦幻餐厅里的工作,他可不想天天晚上用透支魔法来苦苦支撑,做白天不能做的工作,要知道,有时候睡觉可是一种很好的享受,特别是累了的时候。第五十一章魔法频率“人类竟然也来这里学魔法?哈哈!”一个精灵学员对七夜嘲笑道。在开学后的第二天,因为清一色的精灵原本对来学习他们特别擅长的魔法的其他种族有些不太喜欢,而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应该属于下贱种族的人类来学习魔法,不由得对七夜出言讽刺。魔法部的学员们很少去武斗部那边,他们对于那种依靠本身蛮力的武技没有多大兴趣,也不会去注意武技部学员,只有少数魔法部精灵学员去看过武斗会,而且在回到魔法部之后,也不会对别的魔法学员说出来,另外,在梦幻餐厅内是很难得看到七夜一次,就算看到七夜,他不是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打扮成一副严肃令人不敢正视的样子,就是在迷糊中被七夜打捞上岸,被迫交上救命费。所以,魔法部的学员们,没有几个知道七夜实际上是何许人也,这也就注定了他们将会受到的悲惨命运。“人类难道不能学习魔法?神又没有规定只准你们精灵学习魔法,而不准许人类学习魔法。”蒙思纳出来帮七夜打道不平,因为在他来圣夜学院魔法部学习时,也曾被这些在低级班上留了几年后,而心理变得不太平衡的精灵给嘲讽过。“你们翼人也不看看自己,像你们那个样子,怎么能学好魔法,还是好好的去用你那双笨的要命翅膀学习飞行吧。”另一个精灵对蒙思纳臭嘲道。“你们又怎么样,还不和我一样还在低级魔法班,有本事到高级魔法班上去,再说这些话。”因为蒙思纳有点胖,所以他在空中飞行时总是不太怎么灵活自如,这也是他常常避而不谈的一件事。而现在给精灵点到痛处,不由气愤起来。“你是不是想尝尝被魔法送上天空的滋味。”也同样被说到内心痛处后的那个精灵,露出狠狠的凶光,盯着蒙思纳威胁的说道。蒙思纳从前就被一些留级的精灵学员用魔法欺凌过,现在终于学会不少魔法,听到这么挑衅的话,不由怒目相视,准备动手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要知道克丽罗娅导师可不会对你和他们打架而高兴的,走。”七夜拿出克丽罗娅导师做挡箭牌,阻止蒙思纳一时的冲动,拉着他走出教室。这时,在七夜身后,又听到那几个精灵在对他们的讽刺声。“看到没,他们知道我们魔法的利害了,不敢和我们对抗,夹着尾巴逃跑了,哈哈,魔法决对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学的,快点夹着尾巴逃跑吧。”七夜用力拉住还想回头的蒙思纳,但是他却反过头,双眼中透出一股寒意,令还想再继续羞辱他们二人的精灵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竟然说魔法利害,那就来看看你们的魔法到底多利害。在当天晚上,圣夜学院魔法部内传出的惨叫声几乎是骚扰了整个魔法部的安宁。而在学院导师赶过去后,只发现低级魔法五班的几个学员被人用魔法打的快不成人样了,但是,导师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时,他们却说是自己使用魔法时,不小心被魔法反噬了。不过,当时在场的其他魔法部学员,看到的却是另一幕场景;三个高级魔法班的魔法学员,也是魔法部新学员在进入圣夜学院时,就被上一届的老学员们警告过,绝对不能去惹的魔法学员中的三个最为可怕的学长,在那里对那几个低级魔法五班的学员进行着惨不忍睹的教训,不过,他们可没胆告诉导师。等到第三天上课的时候,那几个嘲讽七夜和蒙思纳的精灵学员,一见到七夜,就像是见到最可怕却又无可奈何的恶魔一样,老实到一个屁都不敢放了。蒙思纳对此迷惑不解,搔着脑袋想不明白,但是七夜却心知肚明,他决定一定要给亚历、撒尔、捷克三人好好的慰劳一下,果然是真够行的,打到那几个都快不成人形,而且还不敢说出是他们打的,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被魔法反筮造成的,真的是本事不错。“魔法,是利用自然界存在的元素力量攻击敌人或恢复自己行动力以及治疗友军等一系列行动。这些魔法受智慧与知识的影响。魔法越强需要的魔法值越高。魔法,也可以说是我们利用一定的频率,引起我们身边的魔法元素的共振,而产生的现象,而这个现象的出现是因为……”听着台上导师说着魔法的初级课程,七夜听的不停的打哈欠。这些魔法知识,七夜早在七岁时就已经背出来唬人用的了,而现在还在坐在教室里面听这位长的不好看,声音又不动听,还是接近中年的男导师讲这些内容,七夜感觉现在和就跟在地狱里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七夜现在却又不敢真的睡觉。前天,七夜亲眼看见一个学员在违反克丽罗娅导师发下的纪律纸上的纪律后,被叫进了她的办公室里。等到晚上七夜再见到他时,简直认不出他了,如果不是他还知道回教室来的话。而且,七夜还从雪特贝尔那里打听到,克丽罗娅导师原来是圣夜学院内最可怕榜上排名第四,也是圣夜学院内最有权威的高层导师之一。如果七夜敢在学院里面惹怒她,那么任谁都救不了他。七夜现在只能在座位上强忍着睡意,继续接受着讲台上导师所发出的催眠曲,他已经使用了透支魔法,但是还是抵挡不了睡意,看来,这位导师已经达到说话都使用魔法来增强威力的地步了,七夜不由仰天长恨,苦苦的对着讲台。“社长,快点回梦幻餐厅,雪特副社长说有急事。”下课后,好不容易伸了个懒腰后,七夜就被守候在教室外的亚历急急忙忙的告知雪特贝尔有急事找他。“好,这就走。唉!真的好累。”七夜感觉现在上课和坐牢差不多,而对于雪特贝尔说的急事,他不用想也猜的出来,一定又是帮他算梦幻餐厅的账目算的难过,想再交给他接手。不过七夜感觉有点奇怪,这么久来,雪特贝尔并没有和刚开始时一样派人来叫他了,今天怎么又派人过来叫他,会不会是真的有事呢?想到这里,七夜不由加快脚步,而跟不上七夜脚步的亚历只好在后面狂跑,不知道的魔法学员们纷纷闪开,他们以为七夜得罪了亚历,正在被他追杀。“雪特,有什么事?”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房内。雪特贝尔在社长室里听到门外七夜的声音后,紧接着的是大门被踢开发出的响声。“有什么急事?快点说,我还有事呢。”七夜这么久在班上呆的真的是无聊死了,准备去魔法部图书馆找点魔法方面的书看,总比上课时发呆好多了,而且今天就是魔法部里为新学员办理图书证的日子。“老大,基本上,这一次,不是我要找你。”雪特贝尔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缓缓的对七夜说道。“那谁找我?找我不会自己来呀,没事还要我跑过来,是不是很无聊?是谁,快点给我出来。”七夜对把他叫过来,害他不能去图书馆,却又不见人影的人感到有些气愤。“是我。”社长室本来被七夜踢开的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合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空中出现。“蒂斯小姐?”七夜不由一惊,他可不敢对蒂斯小姐说什么不敬的话,他现在在想,怎么才能补救刚才用那种语气说的话。“当然是我了,嘻嘻。”社长室内的空间产生一阵波动,蒂斯小姐的女影者出现在社长室内。“有什么事?蒂斯小姐。”七夜听出蒂斯小姐说话的声音中,并没有怒意,反而有一种笑意。“上回你对我说,你的魔力太小了,是不是?”从女影者嘴中传出蒂斯小姐的声音,让七夜不由一呆。“对,上回去你那里时和你说的。”七夜看见女影者的双眼盯着他,不由但心蒂斯小姐也正在透过女影者的眼睛看着他的,心里产生了一股怪异感。“这几天,我想出了一种好方法。”蒂斯小姐说出让七夜兴奋的话来。“有什么好方法能增加我的魔力?蒂斯小姐。”七夜近来一直都没有办法把魔法力提高,他发现自己好像只能拥有那么多的魔力,就算雪特贝尔把魔力注入他体内,也没有办法吸收。“也不是增加你的魔力,只是能够让你使用魔法时,能够用一小点魔力,达到平常使用大量魔力才能造成的效果。”七夜原本已经垂下去的头,在听到后面时,再次抬了起来,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不过,想要达到那种效果,必需要有对魔法很大的控制力才行。”七夜听的头疼,蒂斯小姐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是什么方法来,听的他心急如焚,但是他又不敢要蒂斯小姐马上说出来,因为上回他在地下室时听到关键地方时,蒂斯小姐说的口干,停顿了一下,他急的大叫快点,而蒂斯小姐那天心情不怎么好(一个指甲没有修剪好,也不能算是没修剪好,只是没有修成她想像中的那么漂亮),于是就在那时暂停,把七夜送了出去,当然,是用强行的空间魔法,让七夜在空间中被转的头昏眼花后,才把他抛出空间,而且,是掉入七夜天天救人的湖中,让七夜成为了被救的一员。“所以,现在我决定要教你怎么控制魔法力。”蒂斯小姐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怎么修练?”七夜再也忍不住,他现在可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对于会不会再受到蒂斯小姐的虐待,他已经不管了。“我帮你想了几个修练的方法。第一办法,就是要让你的魔法波动保持一定的频率,你知道什么叫做频率吗?”从女影者口中说出的蒂斯小姐有点担心七夜不明白什么叫什么频率。“频率应该是魔法发出波动时产生的振荡,也是魔法使用时,对空间产生的规则波动,蒂斯小姐,这样说频率,对不对?”七夜想了一想,结合从前看过的书,和自己对魔法的理解,说出频率来。“本质上就是这样,如果你平时就能控制好魔法的波动,以后使用魔法时就会产生事半功倍的作用,因为魔法的使用,事实上就是控制住魔法波动。”蒂斯小姐给七夜的解释打上满分,如果叫她来解说频率,她可能也不能像七夜这样解释的简单明了。“魔法波动如果在平时控制住,怎么会让以后使用魔法时事半功倍呢?”雪特贝尔在一旁也听的好奇,如果真的和蒂斯小姐那么说的一样,他也控制在一定的频率下,那他的魔法威力是不是就加强好几倍呢。“那是当然的了,你想一想,如果用一个小型风刃就可以划开一张纸,而我们平时却用力量能够划开木板的风刃来做到划开纸,那是不是一种浪费呢?再比如,你使用一个魔法时,要达到一定的频率后,才能完成魔法,而要达到那一定的频率,你的魔法力就要制造波动,但是你的魔法力真正能够造出波动的,只有少数的一部分,还有大部分魔法力因为达不到那个频率,而被你消耗掉,如果你控制住所有魔法力,就能把所有魔法力全部转换成魔法能量,那样的话,你认为魔法威力不会比你那一小点魔法力造成的大吗?”蒂斯小姐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超级魔法师,把很复杂的魔法道理用非常简单的小事就彻底说清,七夜听的不由佩服之上再加上一个佩服,而雪特贝尔听的热血沸腾,也和七夜一样,等着蒂斯小姐说怎么把魔法力给控制住。“蒂斯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修练才能控制魔法波动,达到一定的频率?”七夜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急如焚,他现在终于有机会在魔法使用上有所进步了。“很简单,但是又很困难。”蒂斯小姐说的七夜和雪特贝尔不明不白的。“什么叫做很简单又很困难?”“简单是说保持波动的方法很简单,而困难就是,你要一直使用这个方法很困难。”蒂斯小姐的声音中透露出七夜可能做不到的意思出来。“我们不怕困难,只要蒂斯小姐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会控制魔法力的。”七夜听出蒂斯小姐好像有点不想再说下去的感觉,不由拉上雪特贝尔,请求道。“好,竟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告诉你。控制魔法波动,产生一定频率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断的使用一种的魔法,把你的频率定格在那个频率上,然后,等你适应后,再换另一种魔法,一直到,你的频率能随心所欲的改变为止。”“那很简单,只不过累了点,又不是很困难。”七夜不由放心了,虽然他的魔法力不多,但是他只需要一直用小型的魔法,就不要紧了。雪特贝尔也觉得这并不困难,至少不会像蒂斯小姐说的那样是一个困难。“我还没有说完呢,要记住,保持一定的魔法频率,而且不断使用的意思就是,就算你们睡着了,魔法频率也要保持在一定的频率上面。”蒂斯小姐对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自以为容易的时候,给予他们一重击。“睡觉时也要?睡着了,那怎么还能控制住魔法波动?”雪特贝尔想不通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在睡觉时,还分神出来控制魔法。“就是,蒂斯小姐,不要说笑了,如果睡着了,还能控制住魔法波动,那还叫睡觉吗?”七夜为难的说道。七夜自己想过,如果他一天到晚不断的用魔法,就算是要魔法力要的最少的魔法,他也不能使出一个透支魔法和幽冥洞穴,来保持晚上不睡,一直进行魔法频率的维持中。“什么叫做说笑,什么又叫做不能?你们睡觉时,还会呼吸吗?难道你们睡着了就不呼吸了?你们睡觉时,身上的魔法就不会产生频率了?”蒂斯小姐有点生气,而听到这话的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吭声。“要知道保持一定的频率不是一件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像许多大魔法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而魔导师,就算想到了,也做不到,因为他的魔法已经定型了,就像打造武器一样,成了一定的形状,想要再从新打造的话,虽然可以,但是又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是非常大的,并且,还要把以前的使用魔法的习惯给完全抛弃。”见七夜和雪特贝尔明白后,蒂斯小姐说话的声音开始放轻了一些。“蒂斯小姐,我们一定会做到,我们一定要做到。不过,怎么样才能算控制好了呢?”七夜露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但是还是有点不明白的问蒂斯小姐。“等你们和做到这点时,我就再继续教你们后面的。”当蒂斯小姐的话从女影者口中吐完后,女影者突然全身散发出魔法波动,就像刚才蒂斯小姐所说的保持一定频率一样,平稳而又按一定速度的保持。但是还没有完,七夜刚想再说什么时,发现女影者伸出一根手指。魔法力平稳的从女影者伸出的手指尖端发射出来,形成一个光滑的球形,而后,又变成规则的各种形状,让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惊愕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从手指的尖端发射出魔法力,七夜自信自己能够做到,但是像女影者现在一般,随心所欲的射出魔法力,并且还要形成规则的形状,那可真的是困难重重,非常高超的高难度技巧。“等你们能够做到这种入门工夫的时候,就可以了,到时我再教你们复杂一点的。”蒂斯小姐说出让七夜和雪特贝尔自信心遭受严重打击的话来。在蒂斯小姐说完后,社长室内的空间再产生一阵波动,女影者跃入空间,返回蒂斯小姐那边。“老大,你怎么样?”雪特贝尔问七夜,看他是不是准备真的照蒂斯小姐的话去做。“做就做,我还没有怕过学东西。”七夜说话间,开始努力维持自己身上的魔法波动。“好,老大,看谁先做到吧。”雪特贝尔说完后,身上也出现了魔法波动,这是黑暗魔法使用时的预兆。“来就来,谁怕谁。”七夜也开始使出小火球,在手指间射出去,想学女影者刚才做出的一样,不过,小火球在七夜手中却是突大突小。第五十二章月例会议“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了,我有一点事要向大家公布一下。”在一个月例行一次的圣夜厨师艺术社小队长级别以上会议上,七夜在众小队长们讨论完近来发生的事情后,才开口说道。如果是从前的话,可能七夜在没说完这句话前,就被众小队长们一人给上一脚踢到一边去晾着了,谁还有空去管他说什么话来着。不过,那是从前,自从上个学期的武斗会后,每次开会,再也没有谁敢不听社长七夜的命令了,就算是圣夜厨师艺术社内,最为嚣张最不听话的社员,在现在,到了七夜面前,都会变得像温顺的小猫一般叫上一声“社长好!”,那声音甜的可以让七夜呕了又吐。“嗯……”七夜发现在他说话后,下面原来有点喧吵的场面,立刻变得清静起来。虽然这个样子很不错,但是七夜已经习惯在众人的争吵中用吼叫般的声音说话了,而现在这么静,他那男高声显得特别的大,让他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过来。“嗯,今天大家讨论问题讨论的很好,把我们近来的事务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看到这一点,我做为你们的社长,为你们而深感自豪。”七夜决定先说一说刚才的会议有关的事好一点。“是社长领导有方。”“是社长教导的好。”“这一切都是在社长的努力下完成。”……众小队长一个个把功劳推到七夜身上,而七夜听的飘飘欲然,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么久以来,你们做事做的太好了,我这个社长都深感不如,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再把一些任务交给你们。”“什么任务?”会议室里的小队长们,一个个听到摸不着头脑。因为做的好,所以要做多点事?难道真的是能者就要多劳吗?“从明天开始,社团内的副业,也就是去湖中救人的这件事,我正式转交给雪特贝尔副社长负责,同时,我们社团内的账目,也全权给他管理;而我们社团里的财政支出这方面,我宣布交给紫雪儿小队长和赤哈尔小队长二人,只有他们二人一共通过后,才能批准使用,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挪动;另外,莱特小队长,将负责梦幻餐厅内的各种器皿和物品的安全;关于社团今后的发展之事,在每个月举行的社团会议上商讨一次,决定发展方向;另外,其它的紧急事务,交由雪特贝尔副社长负责,亚历小队长和紧急事务小队执行。”七夜开始把他在开会前就准备好了的话说了出来,众小队长一时间全听呆了。“社长!”赤哈尔和达加特同时大声对想跑出会议室的七夜叫道。“还叫我做什么,我不是全都交待好了?”七夜发现紫雪儿已经站到了会议室唯一可以出入的房门旁,堵住他的去处,只得无奈的从门口方向退了回来。新升为七夜直属小队的亚历小队长,被七夜这一走,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七夜刚才跑走了,那在会议室里的其他小队长一定会把他当成替罪羔羊来出气,到那时,真的是,不敢再多想下去了。圣夜厨师艺术社在经过扩招后(有点类似现在国内大学的扩招,疯狂的收人,疯狂的收钱,疯狂的找无价劳动力一般的扩招扩收),又新出现了几个小分队。首先再次增加的分小队,是由亚历任小队长的特别行动小队,这是社团内专门用来对付和处理各种紧急事件而设的小分队,并且归划于七夜这个社长所管的直属手下。而从前归七夜管理那些社员,也就是专门在梦幻餐厅里面烹调菜肴的社员们,被分立出来,成为了一个厨艺小队,由菜肴烹调技术只在七夜之下的布莱京就任小队长。还有,新入社的女社员被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商量后,组成一个啦啦队,由紫雪儿做队长,而从前的医护小队,就交给了妮娅茜,让她做医护小队的小队长。虽然圣夜厨师艺术社的小队长比以前增加了几个,但是,七夜这个社长的权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大了。首先是因为七夜在武斗会上显示出来的超强实力,让厨师艺术社的全体社员对他另眼相看;从前不把七夜当做社长看的众社员,现在看到七夜就叫社长,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再也不敢有一丝不敬。其次,七夜在社团这次扩招后拉上来的小队长,基本上全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像亚历和布莱京有机会升到小队长,怎么也不会敢反抗七夜说出来的话吧,而妮娅茜更加不用说了,因为她基本上是不跟男生说话的。所以,现在的七夜在圣夜厨师艺术社内,这个社长当的真的是威风凛凛了,而各小队长也不敢对七夜再像从前那样指手画脚,逼着七夜听他们的意见了。像刚才,七夜要跑出去,除了紫雪儿敢去挡住他,别的小队长都不敢上前去,生怕得罪现时有着无限风光的社长大人。“社长,你如果把这些事全交给我们,我们可做不来,你千万不能撒手不管。”莱特小队长的嗓门现在变低了不少,虽然还是能震的桌子都摇晃,但是和从前一样能把整个房间都震的乱晃的威力相比,真的是少了不少。对于他被派去管那些盘子之类的东西,他可没有兴趣,如果叫他天天去打架的话,那就叫好了。“就是呀,社长,如果你把事全交给我,我可做不来,这么久因为要帮你算账目,救人,还要收集情报,我可快要累死了。”雪特贝尔这个副社长也开始直言吃不消了;因为如果七夜把事务全发放下来,那么他要分担的事最多,他可不想累的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我也是没办法呀,我现在被克丽罗娅导师看的死死的,又没有时间再像从前一样不上课跑出来管理社团事务了呀。”七夜愁眉苦脸的对着在场的小队长说明,这可不是他不想做的呀。“社长,但是你在下课后还是有时间的,你上课又不是上一天。”雪特贝尔对七夜这种找机会偷溜,让他累的事,可不会轻易放过他,马上找出时间上的漏洞来攻击。“雪特说的是,如果你做为社长怎么能不做事,一天到晚的游手好闲。”现在在会议室内的小队长中,只有紫雪儿还是和从前一样当面指责七夜。“我现在不比在武斗部了,魔法部那边很累的,每天进行魔法修行,而且我才转过去,要多加努力才能跟得上班上的魔法教程,你们总不会希望我一直停留在低级魔法班吧。”七夜对紫雪儿诉苦,不过他的眼睛却是对准雪特贝尔。“累是比较累,但是我们也很累呀。”雪特贝尔知道七夜其实是指蒂斯小姐交他们的控制魔法波动的事,但是,难道自己不是一样?虽然自己的魔法力比七夜强上很多,但是,要保持在睡觉中魔法波动的频率也要是一定的频率,已经让他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过的了。“事也没有多少,你们每个人分一点,不就行了。”七夜转移目标,不说分下的事务,而是说事务不多。“事虽然不多,但是社长你也不能全丢给我们呀。”达加特对七夜这种不做事,舒服的指挥别人的事,很是羡慕,但是这不是自己有这么好命,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是反对到底了。“我交给你们是对你们的信任,是对你们的能力的肯定,怎么能说什么我不负责任,我全丢给你们呢?再说,你们能有机会磨练自己,对你们将来的好处还少吗?你们看看整个圣夜学院,有那个社团的社长能像我一样对你们

                      合算。但是,现在梦幻餐厅一天就有一千个金币的收入,就算圣夜贵族社倒贴一万个金币,七夜也高兴不起来。不行,这件事不能再一个人想办法了。七夜终于想了起来,他不再是一个人,他现在可是拥有数百名社员的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长。紧急通知,紧急通知,今晚七点在会议厅召开圣夜厨师艺术社第一届会议,所有队长级别以上的社员,必需参加,不到者,处以留社查看处分。厨师艺术社社长:七夜即日当厨师艺术社的小队长级的社员们看到七夜贴在大门上的这张纸条时,不由兴奋起来。进入圣夜厨师艺术社都快二个多月了,他们这些小队长之类的,最多只能指挥一下分配到自己手下的社员而已,而且他们的徽章也和一般的社员没有任何区别,外面的人来用餐,也不知道他们是队长级的,是管理餐厅事务的,结果把他们当成服务的招待使唤。当梦幻餐厅的一天结束,夜幕来临时,在梦幻餐厅三楼的会议厅,被早早赶到的厨师艺术社的各小队队长占领了。所以当七夜准时抵达时,发现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他只能坐在会议桌上召开会议。七夜当时不由痛悔自己怎么不记得多准备张椅子,因为他坐在桌子上发话,感觉没有一点严肃感,所有小队长都看着他发笑。“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是因为我们圣夜厨师艺术社到了最危险的关头,这一次我们必需……”七夜还没说完他花了一个下午练习好的开幕词,就被下面的小队长们打断了他的话。“不错,现在真的是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如果再不给我们医护小队的队员们增加薪金,我们就不再做女待了。”紫雪儿代表她们的医护小队,向社长七夜提议增加薪水的议案。“你们那叫什么危险,我们后勤部人手不足,现在急需再增加十名社员,不然从明天开始,那些后勤物资不能正常供应,不要怪我们没有事前说明。”达加特向七夜提出要求。现在一天内,厨师艺术社的流通物资到了恐怖的地步。因为梦幻餐厅在圣夜学院的名声越来越响,每天光顾梦幻餐厅的学员快有一千人,所以每天要买进的菜肴原料让后勤部的社员们累的半死。“我们护卫队才最危险。这么久来,我们为了医护小队,打退无数只色狼,现在他们放出风来,说我们当中,只要有落了单,就干掉我们那个落单的,所以我代表我们护卫队提出要求,要求社长马上帮我们购买最新的防暴武器,最好是那种威力特大的。”莱特小队长也在一旁抱怨道。不过七夜认为,全圣夜最色的色狼就是他们吧,要知道医护小队的队员不知道向七夜投诉他们多少回了,而他们却还没有收敛过一下,现在反而把那些小色狼耍耍嘴皮子的话拿出来,装作很危险的样子。“我们执行小队人手也太少了,有时被别的小队的人借走,搞的我有时找不到一个人来做事。”赤哈尔也说出他的难为之处。现在社内一但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各小队的队长们就首先想到赤哈尔的执行小队,跑来向他借人,但是赤哈尔才带了十个社员,先跑来借到的,当然是高兴的向他道谢,而晚来一点,发现没有人可借的小队长们,就不是那么的高兴了,搞的赤哈尔发现现在为人处事真是难呀。“你们都还好,还有手下的社员可以分派任务,但是你们看看我,我堂堂一个副社长兼情报队队长,现在还只是光杆司令一个,我强烈要求社团内派出人来加入我的情报小队,我不能再一个人干了。”见到在场的各位队长们,一个个向大家诉苦,雪特贝尔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苦处来。要知道,圣夜厨师艺术就数他是最累的一个。每天雪特贝尔用过餐后,就要跑来跑去的打听圣夜学院内重要的情报,有时这边还没有收集完,那边就传出大事件,等他赶过去时,事情早就结束了,只得再从旁观者们那里打听事情的经过和结果。收信情报这工作,还真的是累。“这个嘛,大家的事是很多,不过,现在我要说的是有关我们梦幻餐厅的存亡,希望大家能听我说一句。”七夜无奈的听完各小队长提出来的抱怨,再次强调今天的会议主题,希望大家能听他说上一句。“社长,你难道认为我们后勤部里的工作还不够多不够累的吗?难道一定要在累死我们后,才肯解决这个问题?”达加特再次大声的诉苦道,因为刚才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莱特的大嗓门打断了他的话。“你们那算什么,我们保卫小队的安全才是最需要解决的,如果我们当中有人伤亡,你能负担的起吗?社长,急给我们批钱买武器吧。”莱特激动的用他那特大嗓门再次打断了达加特的话,然后用委屈的语气向七夜诉苦。“这个,我也知道,不过现在我们社团人手不足是存在的,资金虽然也不少,但是为了将来发展,暂时拿不出一大笔钱来为你们进行武装。”七夜说出社团当前的情况,对达加特和莱特二人解释现在不能答应他们二人的要求。“社长,人命呀,人命关天,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认为社团的发展比我们这些英勇社员的生命还要重要吗?”莱特听完七夜的解释,不禁激动的站了起来。“社长,如果再不增派人手,不要说社团的发展,社团能不能再维持下去就是个大问题呀。”达加特也学着莱特,拍着桌子站起来对七夜做出痛心疾首的神色。“社长,你当我们做女待好做?每天面对那些色狼,有多少苦多少泪,我们都往吞心里,而社长你不为我们增加薪金来减轻我们的痛苦,你于心何忍呀?难道我们这些女社员们生来就要给那些色狼轻薄的吗?”紫雪儿虽然没有做女待(七夜坚决不准,说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人是社团的王牌,怎么能做女待,只要每天在门口站一站就行了),但是在来之前,早就被社团内的女社员拉到房间里诉苦诉了半天,在众女生的强烈要求下,紫雪儿把她们要说的话全都背了下来,现在她就是在背出她们教她的第三小段内容。“你们还好,像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做事,不但没有薪金,有时还要倒贴不少钱才能收集情报,这么说的话,我不但要增加人手过来,还要给我活动资金。”雪特贝尔对紫雪儿替女生们的打道不平,感叹到自己的可怜,不由悲痛的说出自己的现状。“这我也是知道的,不过增加薪金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决定的,这要经过全社社员一致投票通过后,才行。雪特,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做事是很累的,并且有时自己还要贴钱进去,不过现在我们社团内没有多余的人手,只有再委屈你一阵子,关于你自己贴进去的钱,写个报告上来,我有时间会帮你报账的。”七夜对紫雪儿和雪特贝尔的要求做出决定。“社长,这还要大家全体通过?只要你注定就行了,社长,不要为难我们了~~”紫雪儿从女社员中的某些人那里学来的撒娇,此刻对七夜施展出来。七夜差一点中招,不过事关钱途,七夜想到钱后,就从紫雪儿的迷魂阵中清醒过来。“这个,我虽然是社长,但是有些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七夜回答的有些结结巴巴,他可不想因此得罪紫雪儿和一干女社员,他只好把责任推到全体社员身上。“那你是用来做什么的?社长,这些事可不需要全体社员们一个个通过,如果等到大家全通过,我怕我们早就成为了亡者。”莱特的嗓门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再度指责社长七夜。“就是,社长,如果你不能决定的话,那么你这个社长当着又有什么用?”“社长,你要做出决定呀,如果什么事都要大家来商量后才行,那我走路先走左脚的话,是不是也要大家商量后才能走呀?”在座的队长们纷纷发话攻击社长七夜,七夜招架不住,从桌子上下来,然后又退缩到桌下。“社长,不要以为在桌下就可以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动手了。”“你堵住那边,我从这边去拉他出来。”“快点抓住社长,今天他不表态就不要放他走。”……在一干小队长的努力下,七夜终于在会议结束前下达了以下指令。第一:圣夜厨师艺术社的医护小队将增加20%的薪金。第二:社长七夜手下的二十名社员将被打散进入各小队中,除医护小队外,每个小队分到五人;不过这二十名社员只有在做完菜肴后,再执行各小队分派下来的任务。第三:因为人手不足,所有的社员必需多加努力,一个人当二个人用,医护小队例外。(本来七夜提议再收一些社员的,他也正好再多收点入社费。不过遭社团内男社员的一致反对。在这种情势下,社团内男社员一起宣誓会努力做事,达到一人做二人事的地步。没有办法,为了不再有人进来和他们竟争社团内少之又少的女社员,男社员们可是拼命的加油)第四:为了区别社团内各队长和普通社员,将订做队长徽章。(为了满足各小队长的虚荣心,七夜只得忍痛再拿出一笔钱来订魔法水晶,用来制作队长徽章)第五:从今天开始,以后圣夜厨师艺术社每个月都将举行一次社团会议,由小队长级以上的社员参加,任何非队长社员不能参加。经过当晚的会议后,七夜彻底沦落为众社员的替罪羔羊(因为支出太多,梦幻餐厅对一些菜肴进行了提价,引起圣夜学院众师生的不满,不过所有矛头都是指向发布涨价命令的社长七夜)。更为悲惨的是,七夜召开会议的本来目的,在会议上完全没有提到,继续让七夜一个人伤神。当晚入夜后,七夜带着一车美食进入梦幻餐厅里面昏暗的地下室。而后,第二天,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包括社长,在有生之年,再也不敢提出收回梦幻餐厅的话来(七夜带着蒂斯小姐口讯送到了圣夜贵族社,然后使用蒂斯小姐交给他使用,吸力无穷的女影者,让圣夜贵族社的全体社员们整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就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除了要人喂外,还要加上用手帮他们开合牙齿来咬碎食物)。第二十九章武斗会“老大!不好了,出事了,快点去呀。”赤哈尔一脸紧张,在梦幻餐厅后的湖边寻找七夜。“老大!你在那呀?”“在你的后面。”七夜从赤哈尔身后出现,出现的同时,给赤哈尔送上了一个手锤,狠狠的敲在赤哈尔的脑袋上。“你当我耳聋呀,叫这么大声。看到那边没,本来那几对情侣要过来用餐的了,你这一叫,他们就给吓跑了,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你,你!”“老大,不是我要这么急着找你的呀,是雪特要我来找你的。我怕你在湖中间救人,听不见,只好用大一点的声音来叫你了。”赤哈尔有些委屈,明明不是他要这样的,但是找不到老大又不行,他只能这样做呀。现在不但被七夜K,还要挨骂,早知道就叫手下的社员来找七夜就好了。“你要知道,你是我们社团的队长呀。如果是从前还好,你们还没有带魔法徽章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你就是我社团的队长,但是现在,只要看到你的徽章,谁都知道你就是我们社团的小队长了,而你一个队长这么大惊小怪的乱叫,别人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厨师艺术社的全是些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我骂你是为你好,不要说我罗嗦,要知道,如果是别的队长过来这么叫我,我首先就是踢他下湖去,然后再把船上的食人鱼全放下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作为我们社的小队长,一定要做到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胆色,知道不?”七夜看出赤哈尔有些不服气,不由高谈阔论发表演讲,对赤哈尔进行语言教育,不过讲到后面的话时,七夜发现自己越讲越发现熟悉,好像就是布里斯德副院长从前说他自己时的那些话,看来自己在布里斯德副院长那一个多月的特别教导下,把他的那一套学会了。现在七夜说的赤哈尔头低下去,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了,生怕七夜会照他刚才说的那么做,更怕七夜一时气恼,把他的队长之职给撤下。“说吧,雪特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见赤哈尔已经有了悔悟的意思,七夜不由放轻语气,询问赤哈尔来找他到底有什么急事。“老大,雪特说从这个星期一开始,我们的营业额跌了将近五成,要你回去商量对策。”赤哈尔看着七夜在他说完话后,那变化不定的脸孔,不觉有些害怕起来。“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出来,你刚才怎么不马上告诉我?如果这件事被你这么担误了,你认为你能担任的起吗?亏我还这么放心让你做一个小队长,那知道你竟然大事小事都分不清。”一说到钱上面,七夜就立马紧张起来,不似刚才那一副轻松的样子。“老大,你刚才不是说不要大惊小怪的……”赤哈尔提醒七夜,刚才是谁在那里说什么泰山压顶也而不改色,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我是说别的事不要大惊小怪,不是指这件事。要知道我们是新生代的,不能和老一辈一样,我们是就事论事的,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混为一谈,你吃菜时会把所有菜放到一起搅拌后再吃吗?不会吧,这就是说,事情是不能混在一起的,要知道,每件事都有它独特之处,如果每个人都向你一样,那么这个世道上还有什么公理所在呀。”七夜可不会因为前面一点和后面矛盾就说不出话了,要知道他可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老大,没别的事了吧。”赤哈尔虽然不知道他没有马上说出雪特贝尔要他告诉七夜的事,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会和世道的公理扯上了关系,但是不敢再说的他,只有小心的打探七夜的动静。“没事?雪特在那里,我马上过去找他。这都叫做没事,那还有什么事叫做有事,难道真的要梦幻餐厅倒了时,才是真的有事吗?你是这么认为的?”七夜闻言不禁大怒,梦幻餐厅的生意现在跌了将近五成了,这么重要的事,当然是要马上给解决掉,至于那些还在湖中畅游的学员们,继续加油锻炼吧。“雪特在社长室里算账,现在应该还在那里。”赤哈尔小心谨慎的说出雪特贝尔的形踪,他可不敢肯定雪特贝尔还在社长室,如果晚点七夜过去时,雪特贝尔去一回厕所,不在社长室,到时自己就惨了。“你在这里看着那些在湖中的人,不要让他们上来,上来就没钱了,记得吧,不要让我多说,如果他们上来了,我就扣你的工资。”七夜跑着赶回社长室时,像是想起什么,吩咐赤哈尔。“是,老大。”赤哈尔见七夜走开了,不禁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赤哈尔认为听七夜老大的训话,比和阿耳曼决斗还要累。“雪特,怎么回事?”七夜推开社长室的大门就急忙问正在和一大堆账目打战的雪特贝尔。“老大,你来了呀,这些账目我算的头都疼死了,我情愿把那些情报队员都还给你,一个人去打听情报,也不想算这些账目了呀。”雪特贝尔算账算的眼花缭乱,这些无聊却又千变万化的数字,比魔法中那些绕口的咒语还要难搞定,如果一不小心算错了,到时那又要从头再开始,真的是难做呀。“这是给你锻炼的机会,想想我这么久天天在这里算账,你来帮我做下,也是应该的。”七夜才不会再自讨苦吃。好不容易把雪特贝尔抓来帮他算账,自己才有空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现在他可再也不想自己跳进数字的包围圈中。“怎么这个星期的生意跌了近五成?难道说在学院内又有人开了餐厅,把我们的生意抢走了?要不我们派社员去他们那边看看,当然是护卫队的,搞出事来,他们自己会搞定的。”七夜扯开话题,让雪特贝尔的注意力分散。“从下个星期开始就是武斗部举行第十八届武斗会的日子,现在不少武斗部的学员都在加紧练功,争取在武斗会上取得名次,为将来毕业时进入军队能得好较高的职位,所以这么久都没空过来我们这边用餐。现在在梦幻餐厅用餐厅的基本上是魔法部的学员们,所以我们的生意才会跌了近五成。”虽然雪特贝尔没有亲自动手打听情报,不过他训练出来的五名社团情报员打探消息的速度和质量都还是不错的。“武斗会?”七夜近来,除了上课就是在社团里工作和救人,根本没空打听外面的传言,所以在圣夜学院内几乎人人都知道的武斗会开始了,七夜都还不知道。“嗯,武斗会,只准武斗部的学员参加的,不能使用任何魔法。”“那得到优胜的话,有什么好处?”七夜想起一般什么什么的大会之类的东西,都会有丰厚的奖品的。像他和雪特贝尔从前举办的厨师艺术大赛,就用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人任选一人约会做奖品,而让参赛者打破头的来参加。而现在能让武斗部的学员连美女都不过来看,而加紧练习的武斗会,一定有着更为丰厚的奖品。“这一回的武斗会,会有梵天各国派出来的使者前来观战,如果表现的好,到毕业时,那就不用愁了,等着做将军吧。”雪特贝尔说出众人发奋努力练习,连梦幻餐厅里面漂亮的女待都不顾的原因。“就这个?”七夜对参军没兴趣,他关心的是物质上的,而不是现在到不了手上的名声和权位。“那当然不会只有这个了。一般我们学院在每次举行的武斗会上,都会有出人意料的奖品。像上回,获得优胜的队伍,竟然得到了一枚幻兽卵,虽然现在还没有孵化出幻兽。从前听说还有优胜者得到十万金币的奖金。”雪特贝尔把从前的武斗会上出现过的奖品说出来。“雪特,我决定了,我们一起去参加武斗会。”听到十万金币,七夜眼中发出光芒来,对雪特贝尔建议。“老大,我的武技,你是知道的,而武斗会是不准使用魔法,你叫我去?如果我一不小心,就使出魔法来,那么我们队就会被取消参赛资格的,那时也就是输了。”雪特贝尔不是不帮七夜,而是武斗会真的规定的很严,只准使用武技,要不然,怎么叫武斗会,而不叫比武大会或是什么的。“喔,那我去另外找人。”七夜已经忘记他来这里是要和雪特贝尔谈梦幻餐厅的近况的事了,十万金币的奖金,足以让七夜忘记一切事了。“你们的小队长紫雪儿呢?”七夜兴致冲冲的跑到厨师艺术社的社团地下活动室。虽然所有社员基本上都搬到梦幻餐厅去住了,但是还是有不少女生对梦幻餐厅的鬼故事感到恐惧的,再加上紫雪儿和妮娅茜二人喜欢在地下室里看书的感觉,如果不是梦幻餐厅那边有事,她们和女社员们一般都在这边。现在社团的地下活动室,差不多成了社团内女社员的专门场地,男社员都被踢了出去。回答七夜的是一阵尖叫声,和各式各样的菜刀和盘子。在地下活动室里,任何男社员想进来,都要经过医护小队的三次审查后才行,平时一般不会放男社员进来,所以在地下很温暖的活动场地中,有不少女社员都穿的很清凉,让人想入菲菲,诱人犯罪的清凉。七夜抱着头从里面退了出来。好在七夜跑的够快,没等到拿着菜刀的女社员们出手,就退了出来,七夜退出时,不忘顺手把门关上,要不然的话,现在插在门上的几十把菜刀,就是改插在他身上了。不过还真是爽!没想到社团的女社员个个身材不错,有几个女社员长的一级棒,用魔鬼般的身材来形容她们,决对一点都不夸张!一想起刚才看到她们暴露出来的部分,七夜就起了反应。“帮我找一下紫雪儿,我是社长七夜。”在门外站了半天,不敢再推门进去的七夜,无奈之下,只有隔着门大声叫人。在七夜准备在门外守株待兔等紫雪儿等人出来时,终于传来了声音。“还在外面吗?”妮娅茜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还在,还在。”七夜抱着刚从隔壁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被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我说社长,你到底看到了我们多少。”一个泼辣的女社员在里面发出质问。“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只是进去找紫雪儿,没想到……”七夜的声音渐渐哑了下去。“原来是找紫雪儿小队长,不是没看到吧,是没兴趣看我们吧。”又一个女社员在里面打趣的说道。“没有,你们长的都很漂亮,身材都不错……”七夜情急之下,不由把刚才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还没说完,马上领悟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早就说过,决对不能心急,一定不能心急的,今天怎么又这样,真是的。】七夜从开学典礼后就一直保持着他那冷静的头脑,决定决对不再急着做任何事,他一直以来都保持的很好,不过,今天从雪特贝尔那儿听到十万金币后,七夜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十万金币,足够七夜幸福的渡过下半生(七夜好像正值年少,不过先为将来做打算总是没坏处的吧)的一笔巨款,叫七夜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呀,十万,十万,这可是十万金币呀。“原来你都看到了,社长,你,你……”听到七夜不假思索脱口说出的话,里面的女社员们开始传出指责他的声音来。“不,不,我说的是你们在梦幻餐厅时,穿的女待服很漂亮,看想来身材很不错,不是说刚才,刚才我进去时眼睛给灰尖蒙了一下,看不见里面。”七夜马上想法子补救,如果到时给她们一口咬定,而在社团内不知道有多么暗念她们的男社员们,一定会冲过来杀他;虽然七夜是社团的社长,但是大家都只是把他看成一个管事的,要知道,这些男社员们全都是冲着紫雪儿和妮娅茜来的,他七夜在社团里面算那颗葱呀,如果没有紫雪儿一直听从七夜的指令,恐怕他们入社第二天就要抢了七夜的社长宝座了。“好了,不要吵了,有事的快去做事,没事的去看看书,不要围到门边了。”终于紫雪儿的声音出现了,把围集在门口的女社员们赶走了。看着紫雪儿清秀的面孔,七夜仿佛看到了天使。如果紫雪儿再不来开门,他可能会在门外,在女社员的讨骂声中阵亡吧。“七夜,有什么事吗?”一般在非正式场合下,紫雪儿都是叫七夜名字的,她很少叫七夜社长。“紫雪儿,我想请你帮个忙。”七夜有求于人,不由低声下气。“什么事?”紫雪儿很好奇。现在厨师艺术社里这么多社员,如果有事,七夜只管吩咐人去做就是了,什么事会要来求她帮忙呢。“下个星期要举行武斗会,是不?”七夜开始说明来意。“是的呀,那又有什么呢?”紫雪儿有些不解,现在整个圣夜学院都在讨论着这件事,七夜还问她做什么。“我想……”七夜不好开口直说。“你想?你想参加?”紫雪儿从七夜的脸上看出一点痕迹。“嗯。”七夜点头,还是聪明人好,说话都不用明说,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那么,你是人数不够,想要我和你一起参加?”紫雪儿继续说出七夜的想法。“这个,这个大概意思嘛,就是这样。”七夜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紫雪儿,生怕紫雪儿口中吐出一个不字让他受不了。“让我想想。”紫雪儿没有想过参加武斗会,以她未来大神官的身份,那还用各国的人来赏识,而且她也不缺钱,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回家和家里人一说,第二天,她想要的东西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管那是多久贵重的东西。七夜看着紫雪儿半天还不做出决定,不由着急的在心里暗叫:参加,参加,参加……“我。”紫雪儿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七夜紧张的看着紫雪儿,如果紫雪儿不参加,那七夜可没把握得到优胜了。“想了一下,参加是可以,不过……”“不过什么?”七夜着急的问,紫雪儿肯参加就好,就算是想要天上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帮她摘下来。“要你和我约会一次。”紫雪儿双颊露出羞涩,说出她的要求。“约会?”七夜一听,傻呆了。“嗯,上回我在厨艺大赛当众说了,会和优胜者约会,我不想食言。”紫雪儿解释道。“约会?”七夜听到紫雪儿的话,再度进入幸福的痴呆中。“好了,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就去参赛。”紫雪儿看到七夜那痴迷的样子,不禁有些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喜欢看七夜发呆的样子,因为七夜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发呆。“答应,答应,当然答应了。”从紫雪儿的笑容中清醒过来的七夜,马上急着回答。这么好的事,他怎么会不做呢,现在打死他,他也要和紫雪儿约会。“那好,明天早上一起去报名,不过还有一个参赛者是谁?”“还有一个,喔,就是赤哈尔,行不?”七夜不准备让别的社员来和紫雪儿一起组队,只有赤哈尔对紫雪儿不感冒,在他心中,半兽族的美女才是最漂亮的。“嗯,那明天早上就叫上赤哈尔一起去。”“好的。”七夜爽快的回答。“七夜,能不能让一下,我想关门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走了,明天早上再来找你。”听到紫雪儿的话,七夜才发现,他站在紫雪儿房间的门槛上,让紫雪儿关不了门。带着愉快的心情,七夜吹着口哨返回梦幻餐厅。第三十章报名“你看过今天参赛的选手报名表没有?”“什么,你还没看过的?听说今天又有不少新的选手参赛了,如果想赢钱,就要多加留意,我等了好久,就是等到靠这一次翻本的。”“喂,兄弟,你也来了呀。咦?你买了谁?什么,没听说过,你听我说,我刚打到听的,这一次剑法排行榜上的无情剑决,东方影也参加大赛了,快点去买他优胜,晚了赔率就大跌,买下去也赢不了几个钱。”“快来看呀,现时最新选手的报名名单表了,外附圣夜学院最新考试时间表,要买的从速,过了这村没那店喔。”“牙好,胃口就好,吃饭倍儿香!请用思念牌泉水漱口,思念泉水本次大会唯一指定用水。”“要报名?一人十个银币,三个人一共要交三十个银币,交不起的就快走开,不要让我生气,我生气是很可怕的,快让让,后面还有人要报名,快点走开了。”“想下注呀,到我们大胜赌房来,我们大胜赌房从来都没有赖过账,那像那旁边的吉利房,上回输多了,欠下不少人的钱都没付上,现在还敢再开赌。”“……”……在第十八届武斗会的开幕前,武斗大会的报名处,被热情的圣夜学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想来报名参赛的学员们,如果不加油点挤进去的话,可能连报名处的桌子面前都到不了,那报名的事,只有免谈了。正在报名外热热闹闹的时候,从通行武斗会报名处的大道上,远远的走来了数百人。翠绿色战士服,穿在这数百人身上,把他们衬托的特别的精神焕发,活力四射,令在报名处周围转绕的学员们,眼目不禁一亮,本来已经有些沉闷的空气,也变得清爽了一些。远远走过来的数百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武斗会报名处移动,雄姿英发的阵容,让在场的学员们看的特别的羡慕,这有如军队般的气势,让人耳目一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个看起来就十分强壮的兽人和半兽人,而在他们后面的,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的漂亮圣夜女学员,而在最后面进行压阵的,都是一些看起来比较帅气和养眼的男士们,不过,记得,这些只是看起来而已,真实面目,那就不好明说了。如果在从前,梦幻餐厅没有开张前,也许在场的各位学员中,没有几个人会认识他们。但是,现在可不是从前了,要想从圣夜中找出认不出这群来势汹汹的人的学员,也真的是太少了,就算是在圣夜学院内扫大街的欧巴桑都知道他们是谁了。“圣夜厨师艺术社!”围观的人群一时捅开了锅,不少人口中发出叫声。而原本站在圣夜厨师艺术社社员前进方向上,挡住了他们去路的那些学员,在听到叫声后,就一下子全部闪开,从而让出了一条路,给这些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通过。在场的学员基本上都到过梦幻餐厅用餐,而且其中更有不少的

                      衣人展开持续性的进攻。第八十九章普济和尚外围,南宫旭日并不加入,反而专注的留意着三人的交战情况,心中颇为疑惑。就南宫旭日分析,灰衣人能从侠医圣心手中偷得六阳三阴九玄果,必然有一定的本事,不然绝对无法盗出此物。可此时此刻,灰衣人所展现的实力却平平无奇,这显然有违事实,岂能不让人疑惑?思索中,场中的交战情况突然有了变故,一直屈居下风的灰衣人突然身影拉长,在那一瞬间速度激增百倍,快得连南宫旭日都不曾看清楚。届时,一声惨叫夹着怒吼,闻声断肠横飞数丈,落地后左手死死的捂住胸口,鲜血已从指缝中流出。癫痴道大声惊呼,如见鬼般一闪而逝,退出了场外,眼神惊怒的看着灰衣人,双唇不住颤抖,似乎想说点什么。灰衣人一脸痛楚,似乎在强忍什么,身体瑟瑟颤抖,脸色苍白得几近死灰,嘴角鲜血如注。天空,日正当头,气温炎热。可树林中却寒风瑟瑟,弥漫着一层萧杀之气,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闻声断肠怒视着灰衣人,周身气息急剧波动,恨声道:“想不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这个仇我不会就此算了,你给我等着。”纵身而起,闻声断肠不敢逗留,带伤离开了。灰衣人表情落寞,看了南宫旭日一眼,漠然道:“走了一个,你的机会来了。”南宫旭日道:“走一个就会来一个,机会这东西一向很难说。”灰衣人哼道:“看来你比之前谨慎多了,这算不算胆怯呢?”南宫旭日道:“你可以说我光明磊落,没趁你重伤之际出手。”灰衣人冷笑道:“好一个光明磊落,若是待会我伤重欲死,你会不会出手为我疗伤呢?”这话一出,癫痴道怪笑道:“问得好,问得妙,问得让人呱呱叫。”南宫旭日淡然一笑,回答道:“只要你肯交出六阳三阴九玄果,为你疗伤也并无不可。”灰衣人道:“九玄果是侠医圣心之物,我即便要交出,也绝不会交给你的。”南宫旭日扫了一眼四周,淡然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两位在稍远处观摩,你觉得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侠医圣心呢?”灰衣人眼神一变,哼道:“我从不妄加猜测,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南宫旭日笑道:“要不要我请他们现身一见,大家当面说清楚。”灰衣人不语,癫痴道却接过话题道:“好啊,我还不曾见过侠医圣心,听说是位绝世美人,若能见上一面,也算是三生有幸。”南宫旭日笑道:“侠医圣心美名天下,可惜据说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你如何得知她就一定是位绝世美人呢?”癫痴道怪笑道:“见了不就知道了,你何必问我。”南宫旭日颔首道:“也是啊,见一见就知道了。二位出来吧。”最后一句,南宫旭日是对着天空说的,可出来的人却只有一位,这会是谁呢?日光下,一位身穿金色袈裟,留着长发,手握木剑的青年自远处而来,眨眼就到了场中,落在了距离南宫旭日大约两丈处的位置,朝着在场的三人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来得冒昧,还望三位施主莫要怪罪。”看着来人,南宫旭日剑眉微皱,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质问道:“你是佛门俗家弟子?”来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相貌颇为英俊,比之南宫旭日稍逊一筹,神情平和而淡定。“佛门广大,并无世俗之分。”南宫旭日笑道:“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戒杀而普度世人,何以你却握剑在手,行走红尘?”来人道:“佛心慈悲,奈何妖孽纵横。贫僧以木剑为器,一来可以防身,二来是想告诉世人,木剑不为杀戮,旨在劝人向善,改过自新。”癫痴道笑道:“好一句劝人向善,改过自新。小和尚你师傅是谁,你又是谁?”青年和尚道:“家师身在佛门,从不提及自己是谁。只是赐我法号普济,传我一柄木剑,让我普度世人。”癫痴道质疑道:“真的假的?有这样的师傅,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徒弟?”普济道:“知与不知,并无不同,大家面对的是我,并非家师。”灰衣人道:“普济,你既然立志普度世人,那前来此地所为何事?”普济和尚道:“这里杀气弥漫,为了一物而你争我夺,有违佛门慈悲之心。贫僧来此,是想化解三位心中的怨气,避免一场生死。”灰衣人质疑道:“你要如何化解?”普济和尚道:“三位的恩怨起源于六阳三阴九玄果,而此物本是侠医圣心之物,贫僧正好与圣心相识,愿意出面调解,免去这场浩劫。”南宫旭日道:“普济大师准备怎么调解,那九玄果又该归谁?”普济和尚道:“九玄果汇聚阴阳之力,药效神奇,可服食之法十分奇特,因而不具备特定条件,即便获得九玄果也是无济于事。眼下,这位盗物的施主盗取九玄果是为了治病,可你是否知晓服食之法,又能否具备那特定的条件呢?”灰衣人迟疑道:“服食之法我略有耳闻,至于那特定的条件,目前暂时还不具备,可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普济和尚道:“若贫僧以条件交换,告之你另外的治病方法,你可愿意原物归还?”灰衣人道:“只要你的方法有用,能够解我危难,我自然愿意归还。”听了灰衣人的话,普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将目光移到南宫旭日身上,问道:“南宫少侠觉得物归原主如何?”南宫旭日淡然微笑,心中却在思考,嘴上应道:“若真能物归原主我自然同意,可我怎知你不会假借侠医圣心之名,骗取九玄果呢?”普济和尚道:“这一点南宫少侠可以放心,届时我会亲自送还侠医圣心之手,少侠可与之随行,亲眼见证。”第九十章卷土重来南宫旭日道:“既是如此,我举双手赞成。”普济含笑点头,表示谢意,随即将目光移到癫痴道身上,问道:“前辈可有异议?”癫痴道笑道:“我老道就是凑热闹,若能圆满解决,我自然是没有异议。”普济和尚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此事就此说定。现在这位施主请先取出九玄果,待贫僧看过之后,我便告知你方法,你若觉得可行,便将九玄果交给贫僧,若然觉得不妥,大可将其收回。”灰衣人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当即从怀中取出一物,呈现在大家的眼里。仔细看,那是一株栽植在盆中的植物,高约三寸,有三片叶子,一颗拇指大小的果实。那植物很是奇异,从根部往上,第一片叶子是红色,第二片叶子是青色,第三片叶子青红相间,再上面便是那果实,同样青红相间。灰衣人刚拿出之时,植物显得有些无精打彩,可经过日光照射了片刻之后,那植物顿时容光焕发,展现出勃勃生机,枝叶、果实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辉,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癫痴道感叹道:“真不愧是天下罕见的异物,确实非同凡响。”普济和尚道:“此物极具灵性,非心地善良之人无法培育。若是心怀邪恶之人强行占据,它便会自行枯萎。观此情况,你还算善良之辈,贫僧这便告之你治病之法。”灰衣人闻言一震,心情有些复杂,耳中却传来普济和尚的声音。“你的伤势很复杂,有两种治疗之法。第一,前往鬼域找寻幽灵鬼王,他有办法治愈。第二,找到七界之神陆云,或是他的传人。目前,陆云的徒弟海梦瑶已现身人间,你只要找到她,便有机会。”灰衣人闻言皱眉,眼神怪异的看着普济和尚,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普济和尚坦然面对,眼神真挚而淡定,静静的接受灰衣人的凝视。片刻,灰衣人收回目光,缓步上前将九玄果交到普济和尚手里,沉声道:“原物奉还,此后你若遗失,与我无关。”普济和尚正色道:“贫僧从不妄言,施主但可放心。”收手退后,灰衣人看着九玄果似有不舍,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身道:“谢谢你,以后我若伤势痊愈,必会偿还你这份恩情,现在我就先告……”辞字还未说出,一股旋风突然袭来,打断了灰衣人的话。届时,普济和尚微微皱眉,轻念了一声佛法,身外便出现了一道佛光结界。南宫旭日、灰衣人与癫痴道各自展开防御,旋风未曾对其造成威胁。青光一闪,人影汇聚,三男三女凭空而现,出现在树林里。六人中,那三女正是此前来过此地的三条巨蛇所化,而三位男子却魁梧彪悍,体型高大,身穿金黄色衣着,眼神凌厉而霸道,隐隐有种王者之威。六人到场,目光一致落在普济和尚手中的九玄果上,无不流露出贪婪之色,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是罕见的好东西。觉察到此事,普济和尚当即皱眉,将九玄果放入怀中,开口问道:“六位身上妖气极重,不知来此何地?”三位男子中,体型最为高大魁梧的一人上前一步,声似巨雷的道:“我们来自黑狱森林,分属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我是猛虎部落的族长天虎,那位是青蛇部落的族长蛇姬。”南宫旭日看了看蛇姬,发现她就是之前说话的那个青衣女子,心中顿时冷笑,有种轻蔑之心。普济和尚看了看六人,问道:“不知黑狱森林位于何处?”蛇姬接过话道:“黑狱森林位于数千年前的极北之地,大致是目前冰原所在的位置。”普济和尚惊疑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从冰原而来,属于传言中的上古族类?”蛇姬媚笑道:“你听说过我们的来历?”普济和尚道:“贫僧略有耳闻,但知之不详。如今,你们去而复返,不知所为何事?”蛇姬笑道:“本来是想吃掉你们,不过现在我们改变了主意,只要你交出怀中之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普济和尚不语,扭头看了南宫旭日、癫痴道、灰衣人一眼,眼中透露出询问之意。南宫旭日轻哼一声,对蛇姬道:“前车可鉴,你可不要忘了刚才的教训。”蛇姬哼道:“此一时彼一时,刚才任你猖狂,如今可由不得你放肆。”南宫旭日冷笑道:“是吗,那我们何妨再试。”蛇姬怒视着南宫旭日,低声与天虎说了两句,随即便发起了攻击。这一回,青蛇部落联合猛虎部落,共计六位高手,一出手就卓显出它们的智慧。首先,两位青蛇部落的女子选择了灰衣人与癫痴道,一对一的交战。其次,两位猛虎部落的高手联手围攻普济和尚,旨在抢夺九玄果。剩下天虎与蛇姬联手攻击南宫旭日,显然是对他有所顾忌,选择了强强联手的攻击方式。如此一来,南宫旭日处境不利,虽然剑法凌厉,可面对两人围攻,显然很是吃力。普济和尚以一敌二,由于敌人凶猛过人,情况十分狼狈,被逼得连连躲闪,大有无力还击之势。灰衣人与癫痴道的情况大致相近,基本保持平手,一边应战一边了解敌人的实力。混战一起,人影分离,四组交战很快便拉开了距离,拉大了范围。这时,在距离交战中心大约五里之外的一处半空中,一个雪白的身影悬空而立,身外有一团微不可见的云气,正好掩藏了它的身体。注视着树林里的交战,雪白身影有些担心,既想现身协助,又多少有些犹豫。如此,时间在犹豫中过去。当雪白身影拿定主意,决定现身协助普济和尚、南宫旭日等人时,一股奇异的气息由远而近,引起了雪白身影的注意。回头,雪白身影朝北面看去,只见两束白光破空疾驰,不带任何声音,眨眼就到了附近。第九十一章侠医圣心光芒一闪,人影逼近,两道白影如风而至,丝毫感觉不到疾驰而来的那股冲劲。雪白身影心神一震,对于来人很是惊讶,不由得更加留意。日光下,来人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其中,那女子头部弥漫着一层奇异的光芒,模糊了她的容貌,让人看不出她的样子。至于那男子,年约二十左右,长的俊美绝伦,左手提着一把长剑,嘴角含着诱人的笑容,充满了无穷的魅力。相距两丈,雪白身影与这一男一女彼此凝视,各自打量着对方。“你们是谁?”带着几分好奇,雪白身影轻声询问,声音清脆悦耳,竟是年轻女子。“我叫天麟,这是我师姐,你又是谁?”原来,这来人正是经历了通天河一役的海梦瑶与天麟。此刻,天麟正注视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发现她脸上带着一层白纱,若隐若现的遮挡着自己的容貌。不过让天麟惊讶的是,当他凝视着眼前女子的脸庞时,那张隐藏在白纱之后的容貌竟然逐渐清晰,毫无阻碍的展现在他的眼底。那一刻,天麟很是惊异,不止惊讶于此,更为眼前那女子的美貌所震惊。那是一张鹅蛋型的脸庞,五官极为精致,眼神明亮而充满神采,嘴角挂着一缕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淡雅高贵,圣洁无邪的感觉。雪白女子凝视着天麟,眼神中透着几分神采,隐约含着几分娇羞与期盼之情,似乎被天麟的神采所吸引。这一点,海梦瑶看在眼里,心情颇为怪异,虽然知道天麟极具魅力,可真正见到之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我叫紫寒,住在百草庐,别人一般称呼我圣心。”语气轻柔,带着几分优雅之气。天麟闻言略显意外,沉吟道:“紫寒这名字很好,圣心二字却似有所闻,可惜一时想不起。”海梦瑶淡雅道:“侠医圣心,这可是近年来修真界有名之人。”原来这白衣女子便是那六阳三阴九玄果的主人,百草庐的侠医圣心。中天麟闻言顿时忆起,笑道:“我想起来了,曾在冰原听人提及过你的名字,想不到今日就在此巧遇。”白衣女子圣心道:“与二位相比,我可是不入流之辈。”天麟仔细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发现她不仅容貌绝美,就连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身材略比海梦瑶矮了一些,却也是修长动人。就天麟评分,这圣心之美虽不如海梦瑶、玉心,却与新月相差无几,比之牡丹、玫瑰还是毫不逊色,与舞蝶比较那是春兰秋菊。除此之外,天麟还发现圣心的修为很奇特,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出于好奇,天麟动用了灵魄之力,暗中对圣心进行了探测,结果发现圣心的修为十分深厚,至少都在地仙境界之上,这是极其罕见的事情。了解了这一点,天麟顿时收起轻视之心,谦虚道:“姑娘过谦了。”海梦瑶看着圣心,淡然道:“你年纪不大,修为却极其惊人,令师必是有名之人,不知可否告之?”侠医圣心轻声道:“家师曾特意叮嘱,不许我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海梦瑶闻言也不勉强,看了一眼林中的交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侠医圣心道:“此事说来与我有关……都为那九玄果而战……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天麟看着交战的情况,指着灰衣人问道:“这人是谁,竟跑去盗取你的九玄果?”侠医圣心摇头道:“此人来历不得而知,颇为神秘。”海梦瑶道:“那灰衣人伤势不轻,不知被谁所伤,竟十分古怪。而那南宫旭日与普济和尚都不简单,两人都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此刻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侠医圣心道:“普济与我相识,他的实力我略有所知,眼下确实有所隐藏,不过主要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一心想感化敌人,而不是采用武力手段。至于那南宫旭日,之前曾一剑消灭了敌人,剑术极其惊人,绝非寻常之辈。”天麟道:“这几人的名字我之前都听过,想不到却在这里相遇。至于那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我算是较为了解之人,它们的目的很简单,就为了生存。”侠医圣心惊疑道:“生存?”天麟颔首道:“是的,生存。在黑狱森林里,为了捕食,随时随地都可以付出生命,那里的环境之恶劣,比之人间胜过百倍。长时间生活在那里,致使那里的部落为了生存不惜一切,早已形成条件反射,而忽略了其他事情。”侠医圣心感触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它们开口闭口都是说到吃。”海梦瑶道:“单纯一点也是好事,只可惜这些从黑狱森林出来的远古部族,注定无法和谐的融入这个世界,早晚会死在这里。”天麟轻叹道:“姐姐所言甚是,这些部落为了生存不折手段,势必会影响到人间的安危,最终导致众人的讨伐,而步入绝境。”侠医圣心道:“或许这就是它们的命,早已注定。”海梦瑶看着林中的交战情形,笑问道:“天麟,你觉得这一战,会是怎样的结局?”天麟沉吟道:“就双方的实力而言,猛虎部落与青蛇部落讨不到什么便宜,最终必然是悻悻而回。”海梦瑶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灰衣人伤势怪异,你可看出什么头绪?”天麟看着灰衣人,暗中发出了灵魄之力,对其进行探测,结果让天麟大感疑惑,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沉思了片刻,天麟道:“灰衣人的伤势很古怪,并非被外力所伤,而是体内多了一股诡秘的力量,导致他周身气血不畅。”侠医圣心道:“你这推断与我所想很相像,只不知他体内那股力量从何而来,这一点让人觉得奇怪。”天麟沉吟道:“这一点恐怕只有当面问他才会知道。”第九十二章故人相会侠医圣心淡雅道:“少侠若是感兴趣,不妨事后现身问一问具体情况。”天麟扭头看了海梦瑶一眼,问道:“姐姐觉得呢?”海梦瑶轻笑道:“既然遇上,自然预示着某种征兆。”天麟心思一动,笑道:“如此,我们姑且留下,看看这一战的下场。”拿定主意,天麟与海梦瑶迎风而立,同侠医圣心一起,注视着林中的交战情况。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在一座高入云霄的孤峰顶上,一座古朴的石亭显得格外耀眼。午后,天空艳阳高照,石亭中坐着一对英俊的中年男子,二人衣着一黑一白,正在对弈。挥手落子,黑色男子笑道:“二十年不见,你比当初变多了。”白衣男子淡然笑道:“你不也一样有了很大变化?”黑衣中年男子看着棋局,一边思考一边道:“我的变化是因为局势影响,你的变化却是幸福来到。”白衣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轻声道:“幸福需要你自己去寻找,退一步有时候更好。”黑衣男子笑道:“道理人人会讲,可关键时候能否克制住自己,事先谁也不知道。”白衣男子道:“做人与下棋一样,只要你不急功近利,一般是不会输的。”黑衣男子道:“这道理谁不知道,只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白衣男子问道:“你这二十年来修心养性,现在可放得下?”黑衣男子脸色奇异,沉吟道:“我也不知道,若说完全放下,那似乎还办不到。可比起当年来说,心中的那份争强好胜之心,已平静多了。”白衣男子笑笑,问道:“你今天来此,不会只是为了与我下棋吧?”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笑问道:“这难道不行吗?”白衣男子笑道:“行,我们今天只管下棋,不提俗事。”黑衣男子笑骂道:“那可不行,我来虽是为了下棋,却也另有要事。”白衣男子皱眉道:“红尘俗世与我远离,我不想再回到俗世中去。”黑衣男子感触道:“只怕有些事情由不得你。”白衣男子脸色微变,沉吟道:“说吧,什么事情?”黑衣男子道:“冰原发生了大事,浩劫已逼近神州大地。此前,我那不肖徒弟偷走了疯魔丧心诀逃至冰原,我派天邪前去缉拿,才获知冰原发生了意外,异界五色天域入侵人间,试图夺取天下。并且,被封印在冰原之下的太玄火龟也破除了封印重现人间。”白衣男子惊疑道:“五色天域?太玄火龟?他们怎么扯到一起去了?”黑衣男子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易园与除魔联盟已派出高手前往支援,就连林云枫、陈玉鸾也亲自出马,形势估计不容乐观。”白衣男子道:“既便这样,与我也没有什么关联。这天下有我不多,无我不少。”黑衣男子道:“我来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有所了解,并没有要求你出山。二十年前,你天魔教与我魔神宗曾在那场浩劫中经过了不少灾难,所幸还算平安。而今二十年过去,浩劫再次席卷而来,希望这一次我们也能像当年一样度过危险。”原来,这白衣中年便是当年的天魔教主欧阳云天,黑衣中年则是魔神宗主白云天。移目远视,欧阳云天看着日光下的云海,淡然道:“二十年的平静生活,让我忘记了从前。对于红尘的是非,我早已厌倦。”白云天道:“若然有一天苍生蒙难,你真的能置身事外,视而不见?”欧阳云天道:“我或许不能,可毕竟还没有到那一天。眼下,易园与除魔联盟已经出面,若然他们都应付不了,你我加入也是无济于事。再者说了,易园与除魔联盟背后还有一个陆云,一旦事情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相信陆云自会出面。”白云天道:“说起陆云,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据天邪讲,在……”正说着,白云天突然一顿,猛然回头看着远方。那一刻,欧阳云天似乎也有觉察,脱口道:“这是……”微光一闪,人影突现,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算了欧阳云天的话。“无意路过,想不到也能听到有人提及我,真是很意外。”看着突然出现在亭中之人,白云天与欧阳云天脸色惊变,脱口道:“陆云是你!你不是隐居了吗,怎会突然出现在这?”淡然一笑,陆云道:“我是无意路过,正好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竟是老朋友见面,真是好生怀念。”白云天惊讶之后,很快便露出了笑颜,看了看陆云身边的叶心仪,笑问道:“二十年不见,身边又多了一位红颜,真是可喜可贺啊。”陆云笑道:“让二位见笑了,你们或许不知道,心仪原本是我师妹,当年我们彼此都不知情,因而闹出了一些误会。”欧阳云天愕然道:“她不是瑶池圣女吗?怎会是你师妹?”陆云解释道:“心仪的师傅与我师父当年关系亲密,却因为被人从中挑拨而产生误会。如今,心仪的师傅已是我师娘,她自然也就成了我师妹。”第九十三章虚无之谜白云天笑道:“只怕现在不仅仅是师妹那么简单吧。”陆云反问道:“你觉得呢?”白云天笑笑不语,表情暧昧。欧阳云天岔开话题道:“听说你隐居多年,怎么突然出现人间,难道也是为了冰原的浩劫?”陆云颔首道:“我这次出来,虽然不是针对此事,不过也有一定的关联。”欧阳云天笑道:“有你出面,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陆云笑道:“这一次的浩劫自会有人出面,你们不必担忧。”白云天道:“听我徒儿说,在冰原上有一个杰出少年名叫天麟,长得与你有些相像,不知道此人与你可有关联?”陆云奇异一笑,回答道:“那便是化解这场浩劫的关键所在。至于天麟的身份,等你见到他时,一切自会明白。”欧阳云天问道:“你这是去哪?”陆云笑道:“我去找人。”白云天质疑道:“找人?找谁啊,竟让你亲自出马?”陆云摇头道:“这个暂且不便告诉你们。”白云天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多问,换了个话题问道:“天下出了个九虚一脉,你可知道他们的来历?”陆云沉吟道:“九虚一脉源于九天虚无界。”白云天惊讶道:“九天虚无界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你消灭了吗?”陆云道:“当年之事一言难尽,我能告诉你们的便是那九虚尊主并没有死。”欧阳云天皱眉道:“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有麻烦?”陆云笑笑,不以为然的道:“这对他们而言,何尝不是更大的麻烦?”白云天笑道:“陆云就是陆云,还是与当年一样,天不怕地不怕。”陆云道:“二十年时间不长,我自然还是当年的模样。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你们继续。”闻言,欧阳云天与白云天双双起身,送别陆云与叶心仪。离开了孤峰,一直未曾开口的叶心仪忍不住问道:“云,你为何要现身与他们相见?”陆云道:“今日相遇并非巧合,你以后就会明白。”叶心仪娇哼道:“你说话总是神神秘秘,老是让人去猜。”陆云笑道:“那不是更有意思吗?”叶心仪不依道:“不嘛,我不要老是去猜,我要你亲口讲出来。”看着撒娇的叶心仪,陆云柔声道:“今日现身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他们,我已经现身人间,二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揭晓一些当年的隐秘。”叶心仪不解道:“这与我们此来人间并无关系。”陆云笑道:“人不必做每件事都有目的,那样会活得很累。”娇哼一声,叶心仪道:“你巧舌生花,我说不过你。现在我们去哪里?”陆云看着幅员辽阔的大地,笑容奇异的道:“庐山。”叶心仪一愣,问道:“去庐山干什么?”陆云笑道:“自然是找人。”叶心仪惊疑道:“找谁?”陆云道:“不必心急,届时自知。走吧。”语毕,陆云突然加速,带着叶心仪眨眼就消失了人影。天空,日正偏西,气温炎热。树林里,一场人妖之战已僵持多时,战况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走势。四组交战,十人参与。其中灰衣人与癫痴道在一番交战之后,逐渐了解了敌人的情况,依据各自的特点扬长避短,展开了有针对性的攻击,很快就取得了优势。普济和尚与南宫旭日以一敌二,遭遇相似但情况却迥然不同,这与二人的心性有很大关系。作为出家之人,普济和尚心怀慈悲,虽被迫出手,且连连败退,可他依旧不愿意下杀手,只是尽力防御。南宫旭日自负才情,年少傲气,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冷笑,一把赤红的长剑翻飞转动,硬是抵御住了天虎与蛇姬的攻击。久战不下,天虎显得暴躁无比,口中怒吼一声,其震天的虎啸夺人魂魄,煞是惊人。南宫旭日闻声一震,迅速闪避,口中轻啸一声,整个人凌空一旋,瞬间形成一道扩散的风柱,夹着万千赤红剑芒,如盛开的鲜花朝四周散去。那一刻,天虎与蛇姬见势不妙,双双腾空变身,化为巨虎与长蛇,朝着南宫旭日冲去。日光下,天虎巨大惊人,足有数十丈大小,而青蛇则更是粗长骇人,足有数百丈长,并能腾龙前进,好似神龙化身。第九十四章南宫一剑顺势而上,南宫旭日借着旋转之力拔地而起,避开了天虎与青蛇的第一轮冲击。随即,南宫旭日举剑指天,眼神如冰的凝视着天虎与蛇姬,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天虎与蛇姬双双回身,口中发出刺耳的咆哮,斗大的眼珠里充满了仇恨,锁定了南宫旭日。漠然不动,南宫旭日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手中的长剑赤红闪亮,伸缩吐纳的剑气极具灵性,有着固定的频率。天虎与蛇姬低吼嘶鸣,像是在挑衅,但却没有马上攻击。南宫旭日保持着举剑朝天的姿势,周身红光流转,隐约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那一刻,交战场中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其余三组交战的双方似乎都感应到了危险,纷纷停止了交战,各自退到一旁,注视着半空中的战局。云端之上,天麟凝视着南宫旭日,自语道:“这人很不简单,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惊人的实力。”海梦瑶轻吟道:“南宫一剑与海域的左君宇,人间的黄天齐名。是修真界这二十年来罕见的杰出之辈,不是一般人可比。”侠医圣心道:“南宫旭日颇有侠名,虽然有些自傲,不过近年来却也做了不少斩妖除魔之事,在修真界颇受人尊敬。”天麟注视着南宫旭日手中的长剑,问道:“那把剑可有什么特殊来历?”侠医圣心道:“南宫旭日手中之剑名为赤血,相传是上古神兵,可惜有关此剑的传说极少,因而难辨真伪。”天麟皱眉道:“神兵赤血?这确实首次听闻,有机会得问一问。”侠医圣心好奇问道:“少侠何以对南宫旭日这般感兴趣?”天麟回头看着圣心,浅笑道:“因为我觉得他与我之间会发生一些事情。”侠医圣心愕然道:“直觉?”天麟笑笑,点头不语。这时,对峙中的天虎突然长啸一声,恢复成了人形,怒目凝视着南宫旭日,喝道:“你走吧,今日放你一马。”南宫旭日冷笑道:“这话该是我对你讲,你最好搞清楚状况。”天虎怒道:“你不要不识好歹。”南宫旭日冷哼道:“你

                      比景风顿悟的时间倒流法则要多,原来领悟的时间法则施展起来更加强大。凌九天仗着和时间之剑融合,在时间之剑的帮助下,已经清晰地看出生命循环、生命反循环的奥秘,离完全顿悟时间倒流法则,很近了。不过时间之域中心外面的孤独败天和影珏沉不住去了,因为凌九天、风黯和景风进去了二十万年,没有一人出来。而且时间之域中心那股神秘力量不断地增强,孤独败天和影珏害怕凌九天三人有危险,心中一横,决定进到时间之域中心,寻找凌九天三人,看看三人没事吧。决定之后,孤独败天和影珏穿上极品真灵器战衣,把自身的圣神之力提升至顶峰,闯入进了时间之域中心。已进入到时间之域中心,孤独败天和影珏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二人。但为了找到凌九天三人,孤独败天和影珏没有后退,强行在时间之域中心慢慢行进。“败天,你说这股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会不会就是凌界主所说的时间倒流法则!”感悟到一种新的时间神奇力量,影珏传音道。“我也不知道,这股时间神奇力量是原来不曾出现的!很有可能是时间倒流法则!希望凌界主他们领悟时间倒流法则不要出现意外!”孤独败天摇了摇头,传音道。就在孤独败天和影珏施展强大的域,慢慢接近时间之域中心,时间神木时,二人看到了时间神木下,被一股白色飞速流动星光包裹的凌九天,以及在凌九天不远处修炼的风黯,心中一喜,放下心来。不过一路下来,孤独败天和影珏并没有发现景风的影子,这让二人担忧起景风的安危来。感觉到孤独败天和影珏的气息一点点接近,凌九天和风黯收回了释放领悟时间倒流法则的灵魂之力,在顿悟中醒来。虽然二人没有完全领悟时间倒流法则,但是时间倒流法则的精髓已经被二人深深地印在脑中,二人相信,只要机缘到了,就可领悟时间法则最深奥的时间倒流法则、“败天、风黯,你们来了,我们出去说,这里的空间压力太大了!”凌九天收起时间之剑,释放出一股强大,蕴含时间法则的圣神之力,包裹住有些气喘的孤独败天和影珏,和风黯一起,飞出了时间之域中心。“咦!败天,景风呢?景风去哪了!”来到时间之域九千倍区域中,凌九天并没有看到景风的身影,疑惑的询问道。“凌界主!当初你和风黯进到时间之域中心不久,景风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暴涨了实力,飞进了时间之域中心,一直没有出来!”孤独败天请罪道。“什么,这景风好糊涂啊!时间之域中心圣神进去都寸步难行,他一个天级神王,竟敢往里闯!真是……”凌九天焦急的说道。而一旁的风黯听到景风竟然不怕死的闯进时间之域中心,想到时间倒流法则出现,时间之域中心释放的强大空间压力,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邪笑,嘲讽自己不自量力丢了性命。“风黯、败天、影珏,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时间之域中心看看,看看景风真的出现意外了吗?”凌九天深吸一口气,焦急的说道。“凌界主,那小子如此不自量力,我们还管他做什么!”风黯劝阻道。“风黯,你不要小看景风,他可能会给我飞域之界带来福音!所以他必须救!”凌九天一脸坚定的说道。“他!哼!”风黯冷哼一声,一脸不相信的说道。就在凌九天和风黯对话,凌九天想要进到时间之域寻找景风时,经过二十多万年,灵魂之力高速运转之下,景风的灵魂境界终于突破了玄级神王境界,达到了地级圣神,时间倒流法则的精髓也随着景风灵魂境界的突破,印在了景风灵魂记忆中。灵魂境界突破,景风正顿悟中醒来,发现时间之域的天空变成了高速飞逝的星星点点,自己释放的三重域也被压缩到了身体周围,好在景风领悟时间倒流法则时,和时间之域融合在了一起,才免遭时间之域压力的压迫。不过停止了顿悟,无穷无尽的空间压力又挤压向了景风,为了不被时间之域中心的空间压力压成重伤,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爆开了三重域,利用三重域释放的强大力量,飞速的向时间之域九千倍区域飞去。当凌九天喝住恼怒的风黯,准备进到时间之域中心时,突然感觉到景风的气息正急速的飞来,心中一喜,大手一挥,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圣神之力,帮景风开辟了一条通道,帮助景风轻松地飞进到时间流速九千倍的区域。“景风,看到你没事太好了!”凌九天看到完好无损的景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不好意思凌界主,让你担心了!”景风歉意的说道。“小子,你竟然可以在时间之域发生异变时,在时间之域中心修炼了这么久!说,你在时间之域中心领悟了些什么!”风黯从最初的惊诧中清醒过来,想到如果景风也学到了时间倒流法则,那对自己将会产生巨大的威胁,一丝杀意在风黯心中产生。感觉到风黯身上传出的一丝杀意,景风知道风黯心中所想,假装很痛苦的回忆道:“我当初闯进时间之域中心,只是想一探究竟,但没想到一进到时间之域中心,立即被无穷无尽的空间压力挤压住,我使足全力抵抗,但无奈时间之域中心的空间压力太大,陷入到了浑浑噩噩的失觉中,最近才刚刚苏醒!”“景风,以你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在时间之域中心存活这么久!”孤独败天感悟到时间之域中心的空间压力,以他地级神王顶峰时候,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不适,想到景风只有天级神王境界,一脸不解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景风假装很迷茫的说道。“我想这很可能是景风所穿防御圣衣的原因!”凌九天接话道。听到凌九天所说,孤独败天和影珏才主意上景风身穿的逆天烈焰甲,露出了一丝惊叹,不再说话。“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就呆了!时间之域发生异变,对时间之域来说是件好事!我们出去谈吧!”凌九天提议道。“好!”众人点了点头,跟着凌九天一起离开了时间之域。而风黯听到景风并没领悟时间倒流法则,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斩杀景风的决心,依然没有动摇。第597章封印时间之域中心飞域宫大殿内。“景风,我想你也累了,去花月别院休息吧,我和风黯、败天、影珏还有大事商议,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大事,就陪你去一趟司鸿家族皇城!”坐回到飞域宫大殿主座上的凌九天道。“景风你安心在花月那休息,只要你不闹事,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我保证!”凌九天也感觉出风黯对景风的杀机,警示风黯道!“是凌界主!景风告退了!”景风很感激的说道,无意间对视风黯充满杀意的眼神,离开了飞域宫。“风黯,你为什么对景风有如此大的杀意?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景风,包容景风吗?”凌九天直视着收敛了杀意的风黯道。“凌界主,那个景风竟然一再顶撞与我,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风黯辩解道。“是这样吗风黯?风黯,我再重申一下,景风是我飞域之界门人,谁如果想要伤害他,就是与我飞域之界为敌!”凌九天重申警告道。“哼!”听到凌九天的警告,风黯直觉一股怒火直冲胸口,冷哼一声,起身道:“凌界主训斥,我谨记在心!我有些累了,先告退了!”话毕,风黯有些恼怒的离开了飞域宫大殿。“凌界主,你请息怒,风黯就是这样的人,心里藏不住事!请你不要怪罪于他!”和风黯关系很深的影珏为风黯开解道。“影珏,你放心!我不会怪风黯的!只是风黯自从提升到天级圣神境界,已经不是原来的风黯了,希望风黯不要做出危害我飞域之界的事情来!”凌九天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好了,我们不要理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商量一下封印时间之域中心的事情吧!虽然时间之域中心孕育出时间倒流法则是一件喜事,但是蕴含时间倒流法则的时间之域中心空间压力太大,如果不封印时间之域中心,任由时间倒流法则蔓延,我想,我飞域之界弟子进到时间之域中心修炼就危险了!为了让我飞域之界弟子安全的在时间之域修炼,我提议封印时间之域中心,不达到地级圣神顶峰实力,不得进去修炼,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可好!”凌九天询问道。“凌界主,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毕竟没有一定实力,也无法领悟时间倒流法则!不过我觉得时间之域中心出现时间倒流法则的事情不宜外传,如果让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知道,很可能会给我飞域之界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孤独败天有些担忧的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时间之域中心孕育出时间倒流法则之事除了我们五个人知道,其他人不要外传!一个月后,你们随我进入时间之域,封印时间之域中心!”“影珏,你去找一趟风黯,把我们商议的事告诉他!我去找景风!一个月后,我们时间之域外见!”凌九天提议道。“是凌界主!”说完,凌九天三人相继离开了飞域宫大殿。花月、残天居住的别院内。因为景风的存在,梦冰没事就往花月、残天居住的别院中跑,侵扰的花月、残天根本没时间修炼,不过花月、残天并不怪梦冰打扰,每次来都邀请梦冰小住,梦冰也在花月、残天传授下,受益匪浅。不过二十年过去了,景风依然没有在时间之域出来,这让梦冰有些担忧起景风来。当景风二十年之后再次来到花月、残天居住的别院时,正巧碰见一脸担忧的梦冰准备离开。这次,梦冰一住就是一年,不过在一年焦急等待中,景风依然没有出现,梦冰的父亲、母亲催促了数次,不得已,梦冰只能离开。“梦冰,你这是要走吗?”一到熟悉的声音传挡在梦冰耳边,听到这股熟悉的声音,一直萎靡不振的梦冰脸上,立即充满了生机,一脸兴奋的看向不远处,让自己担忧了二十年的熟悉身影。“景风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梦冰张开手臂,狠狠地抱住走上前,露出一丝笑意的景风,把小脑袋埋进了景风的怀中。感觉到怀中璧人传来的阵阵温情,景风清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但为了不让梦冰伤心,景风没有在推开紧紧抱住自己的梦冰。过了一会,梦冰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抱住景风的事,小脸也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景风道:“景风大哥,刚刚我太激动了,让你见笑了!”“景风,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梦冰可真闯进时间之域找你了!”花月神王调笑道。“花月姨,你又取笑人家!”梦冰小脸绯红的撒娇道。正说着,凌九天的身影出现在了花月、残天的别院内,看到凌九天前来,花月、残天、梦冰立即行礼。“大家不要多礼,我找景风有点事,说完就走!”凌九天露出一丝笑意道。“凌界主,你找我有什么事!”景风有些不解的问道。“景风,为了我飞域之界的安危,时间之域中心孕育时间倒流法则的事一定不要外传!我准备一个月后和风黯、影珏、败天他们封印时间之域中心,封印时间之域中心后,我就带你去司鸿皇城!”凌九天传音道。“凌界主你放心,我都明白!”景风点了点头,传音道。“好了景风,你们好好聚聚吧!我走了!等处理完时间之域中心之事,我就来找你!”凌九天拍了拍景风的肩膀,传音道。“谢谢凌界主!”景风感激的传音道。说完,凌九天给众人打了声招呼,消失在了庭院内。“景风凌界主找你有什么事啊!”花月神王询问道。“没什么事,只是交代了点东西!”景风摇了摇头,含糊的说道。看到景风不愿说,花月神王也没有多问,和景风一起,来到了大殿内。“花月神王,残天神王,我们好久没有对饮了,不如今天我们对饮一番!”景风兴致很高的提议道。“好!我这就命人准备几道小菜!”花月神王一脸欣喜的答应道。“花月神王,酒你就不要让人准备了,我这里有好酒!保证你们喝下之后赞不绝口!”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听到景风要和花月神王、残天神王对饮,加上景风又回来了,梦冰在和家人交代几句后,也留了下来,加入到对饮的队伍中。在清泉酒清爽的口感滋润下,花月神王等人心情大好,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气氛十分融洽。一个月后,时间之域的入口处。凌九天、风黯、影珏、孤独败天四位飞域之界圣神高手齐聚时间之域入口,风黯首先给凌九天赔罪,凌九天很大度的原谅了风黯。凌九天在给三人交代了几句后,带着三人再次闯进了时间之域中。此时的在时间之域修炼的飞域之界高手全部苏醒离开,时间之域没有一名飞域之界弟子,凌九天四人用了一个月时间,来到了时间之域中心外围。感觉到时间之域中心,时间倒流法则释放的空间压力又强大了不少,凌九天知道封印之事,势在必行。“大家按照我说的方法开始封印吧!”凌九天祭出了传承真灵器时间之剑,漂浮在空中,抵御着空间压力的冲击道。“好!”风黯三人点了点头,按照凌九天早先说明的阵点,漂浮在空中,把体内的圣神之力迸发出来,缓缓包裹住了整个时间之域中心。当风黯三人不惜余力的把圣神之力完全包裹住时间之域中心的瞬间,凌九天手中的时间之剑白光万丈,飞到了时间之域中心的顶端,释放出万道星光,和风黯、孤独败天、影珏释放的圣神之力融合在一起。“呼!”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凌九天体内涌出,飞射到被包裹住的时间之域中心表面。和时间之剑散发的白光融合在一起,不断流动的圣神之力在融进凌九天释放的圣神之力后,突然凝固了起来,而时间之域顶端的时间之剑破开圣神之力,插到了时间之木的树干上,消失不见。当一切就绪后,凌九天、风黯等人体内的圣神之力极度的消耗,有些气喘起来。但封印了时间之域中心,没有时间倒流法则改变的空间压力,时间之域的空间压力降低了不少,凌九天等人在时间之域九千倍的空间中,盘膝调息起来。一个多时辰后,凌九天等人恢复了消耗的灵魂之力,相继在调息中醒来。“凌界主,有了时间之剑和我们四人的圣神之力封印,我想时间倒流力量在强大,也不破不了!”孤独败天看着被封印道时间之域中心道。“恩!只要让我领悟了时间倒流法则,就算我们的封印被破,时间倒流法则也不会威胁到时间之域!”凌九天深吸一口气道。“好了,败天,宣布下去,以后时间之域中心,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除非有人能达到地级圣神之境,经过我的考研才可!”“还有,我准备即日和景风去一趟司鸿皇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败天,就辛苦你了!”凌九天道。“是凌界主!”孤独败天从命道。而天级圣神风黯听到凌九天竟然无视自己,把临时域主之位交给孤独败天,大为恼火,脸色阴沉了起来。“好了,我们离开此地吧!”话毕,凌九天一马当先,带着众人离开了时间之域。第598章金舟事端三日之后,景风在向花月神王、残天神王以及依依不舍的梦冰辞别后,跟着凌九天离开了飞域之城。刚离开飞域之城,景风叫住了凌九天道:“凌界主,你不用这么麻烦去调集飞域之界的神舟,我有飞行上品真灵器金舟,飞行速度并不慢于神舟!”说着,景风把金舟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景风,你身上的异宝不少啊!不但有传承真灵器等级的防御战衣,而且还有这等飞行真灵器!你这些异宝都是那来的!”凌九天震惊的问道。“这些都是我师傅送我!以及我师傅当年炼制的!”景风说道。“景风,你师父是谁,怎么可能炼制如此多的异宝!”凌九天震惊的问道。“凌界主,我师父身份特殊,我告诉你请你不要给任何人说起!我师父就是神之界第一炼器大师炼雪无痕!”景风没有隐瞒道。“什么!炼雪无痕是你师父!景风,你是怎么和炼雪无痕相遇的!我可听说炼雪无痕乃是一个十分孤傲的人!”凌九天惊诧的说道。“当年师傅曾经在禁神之域救我一命!而我又在遇到师傅前,学到了师傅的炼器传承,所以我才拜炼雪无痕为师父!”景风简略的把遇到炼雪无痕以及拜师的事情给凌九天说了。“景风,我说你身上的异宝怎么这么多呢?原来是拜炼雪无痕所赐!”凌九天并没有因景风当年拒绝拜自己为师,反而拜炼雪无痕为师而感到不快,露出一丝笑意道。“凌界主,我们走吧!如果日后飞域之界用得上我,我一定不推脱!”景风保证道。“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凌九天欣慰的说道。“嗡!”金舟发出万道金光,不断变大,变成了三米长的金舟,景风和凌九天飞到了金舟上,凌九天对金舟赞不绝口。按照地形图所示,景风控制金舟,向司鸿家族皇城方向飞去。由于司鸿家族和仙族雷家势力范围交接,要想从飞域之界飞往司鸿家族皇城,就要越过雷家势力范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景风控制金舟不断地升高飞行高度,破开道道云层,飞到了百万里的高度。但景风没有想到,雷家开往天蒙家族的神舟正巧也飞在百万里的高度,和景风控制飞行的金舟不期相遇了。雷家神舟之上,镇守这艘神舟的是雷家一名玄级神王,在听到自己属下所说,前方有一艘缩小版的神舟,以不弱于神舟的速度,正向他这个方向飞来时,露出了一丝兴趣和贪婪之色,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拦住那艘缩小版神舟,我倒要看看是谁有如此异宝!”“可是雷空神王,如果是高手怎么办!”雷空神王的手下担忧道。“如果是高手,我们寒暄一下就离开!”雷空神王贪婪之心以起,不耐烦道。“是!属下这就去办!”雷空神王的手下无奈的说道。“不好凌界主,前方好象有雷家神舟路过!”景风传音给正在感悟时间倒流法则的凌九天道。“景风,我们还是不要和雷家发生冲突的好,我们绕过他们吧!”凌九天停止了感悟,传音道。“恩!”景风点了点头,控制金舟不断地升高,想要在高空,绕过雷家飞行神舟。但是雷家神舟发现景风想要绕过他的意图后,也升高了速度,利用庞大的船身,拦住了景风控制的金舟。“哼!”景风看到雷家神舟竟然刻意阻拦自己,冷哼一声,就想控制金舟,穿越过去。但这时,神舟之上飞出五名雷家神王高手,释放出强大的神王之力,拦住了景风金舟飞行,语气平和的问道:“我们乃是雷家神王,不知阁下是那方大势力高手,我们雷空神王想要结交一下!”“景风,我们不要理他们,下降离开!”凌九天感觉出雷家的意图,传音给景风道,让景风速速控制金舟离开。“好!”景风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雷家天级神王的询问,控制金舟,不断的下降,就准备离开。而神舟之上的雷家玄级神王雷空看到景风很怕事的控制金舟离开,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雷空知道,神之界一些大势力高手都是很高傲的,不可能一言不发,控制金舟逃离。想到这里,雷空连忙给自己的手下传音,让众人拦住金舟。但金舟的速度太快,雷家几名神王高手根本拦截不找,就在景风控制金舟穿过神舟的巨大阴影时,雷家的神舟突然下沉,狠狠地撞到了景风控制的金舟上。“砰”的一声,景风控制的金舟不受控制的砸向了地面,而景风的灵魂之力也随之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景风,你没事吧!”看到金舟受到神舟攻击,景风也随之受到了轻伤,凌九天心中一紧,关心问道。“我没事凌界主!”景风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愤怒的说道。就在这时,雷空带着五名雷家神王高手飞了过来,把停在空中的金舟团团围住,雷空冰冷的威胁道:“我乃雷家玄级神王雷空,你们竟敢私自飞到我雷家势力上空,攻击我雷家神舟,还不乖乖出来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由于金舟之上也有禁制,雷空看不见金舟之上有几个人,实力如何!当想到金舟刚刚想要逃跑,底气足了起来。但雷空表明身份,喊了一会,金舟之内并没有人答话,这让玄级神王雷空有些恼怒起来,凶狠的说道:“如果你们再不出来,就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凌界主,如今我们要不要出去教训他们!”景风满身煞气的询问道。“哎!没想到雷家神王竟如此嘴脸!景风,你出去教训一下他们吧!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凌九天叹息一声道。“好!”景风点了点头,飞出了金舟,来到了金舟之上。“小子,你终于肯出来了!”由于景风没有刻意隐藏实力,也没有用灵魂之力隐藏,所以玄级神王雷空一下子就感觉出景风天级神王的实力。“哼,你们是谁,还不敢快给我滚,如果惹我主人生气,你们一个人也休想活着离开!”景风冷哼一声,并没有像他所想立即动手,而是大声呵斥道。景风之所以这么做,是景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因为景风感觉自己为了雷芷蕊,很可能会和雷家发生冲突,为了把飞域之界拉下水,景风故意抬出凌九天。而金舟之内的凌九天听到景风的呵斥,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小子,你主人是谁!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还不乖乖束手就擒!”玄级神王雷空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冲击着景风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景风身形一闪,轻松穿过玄级神王雷空释放的强大气势,飞到了雷家一名地级神王的身前。由于景风的速度太快,雷家地级神王只觉眼前一闪,还没看清,景风就出手了。“嘭”的一声,景风一拳轰到了这名雷家地级神王的胸口,直接把身穿上品真灵器战衣的雷家神王轰出百米之远,一道血雾喷散在空中。“小子,你竟然对我雷家神王动手!伤我雷家神王!所有人听命,给我杀了他!”玄级神王雷空被景风的速度吓了一跳,但为了得到金舟,雷空凶残的命令道。“是!”剩下的四名雷家神王从命道,杀向了景风。虽然四人中有三名天级神王高手,但景风的速度就是玄级神王都达不到,再加上逆天烈焰甲的防御,景风利用速度和防御,和四名雷家神王高手激战了起来。激战了一炷香左右时间,玄级神王雷空发现景风竟然在四名雷家神王高手夹击下游刃有余,而雷家四名神王高手却喘气起来,对景风的实力感到了一丝震惊,祭出了极品攻击真灵器,就想加入到战局中,杀死景风。“嘭嘭嘭!”感觉到玄级神王雷空杀来,景风祭出了降龙木,身形急转,划出一圈残影,包裹住四名雷家神王高手,一道道绿色棍芒惊空而起,劈向了四名雷家神王高手。“噗噗噗噗!”四名雷家神王受到降龙木青色棍芒攻击,喷出了一口脓血,在落向地面。而玄级神王雷空看到自己的四名手下全部受伤,心中一紧,放弃了攻击景风,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神王之力,包裹住了四人。“雷空,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打我金舟的主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景风身上透出一股杀气道。“小子,去死吧!”雷空被景风嘲讽的话语激怒了,大吼一声,把体内的神王之力渡入到极品真灵器中,劈出了愤怒一剑。不过景风早有准备,雷空劈出的剑芒飞来的瞬间,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避开了。雷空劈出的剑芒划过空间,劈向了凌九天所在的金舟之上,眼看就要劈断景风的金舟。这时,金舟之内的凌九天无奈的一笑,释放出一股圣神之力,飞出了金舟,化解了玄级神王雷空劈出的愤怒一剑。“你!你是飞域之城界主凌九天!”雷空曾经见过凌九天数次,看到金舟之内出现的一眼,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道。“不错,是我!今天是场误会!你我都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走了!”凌九天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景风道。“是是!”凌九天的出现,雷空吓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景风打伤自己的手下,从命道。凌九天摇了摇头,再次回到金舟之内,而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雷空,进到金舟之内,控制金舟继续向司鸿家族皇城飞去。第599章炼器考验在飞往司鸿皇城的路上,凌九天没有责怪景风,依然领悟时间倒流法则,而景风也没有愧疚,控制金舟急速的向司鸿家族皇城方向飞去。两个月后,司鸿皇城外,景风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降下了金舟,和凌九天一起,向司鸿皇城主城方向飞去。“凌界主,听说司鸿家族圣主是一个女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成为魔族三大家族之一的圣主!”一边飞行,景风一边传音询问道。“慕晴是一个意志坚定,很有主见的人!也是一个很吸引人的人!凡是她决定的事,很难改变……”说到司鸿家族圣主司鸿慕晴,凌九天来了兴趣,一路上滔滔不绝。听了一路凌九天介绍司鸿家族圣主司鸿慕晴,再加上当初凌九天把自己创立的初神域送给司鸿家族,以及飞域之界和司鸿家族的关系,景风隐约感觉到凌九天和司鸿慕晴关系不一般。景风和凌九天飞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了司鸿家族皇城下,当守护司鸿家族皇城的守卫看到凌九天竟然到来时,连忙打开城门迎接,把凌九天恭敬地请进到了司鸿皇城大殿。“好艳丽的大殿啊!”看到司鸿皇城红色调的主殿,景风不由得称赞起来。“慕晴对红色情有独钟,所以司鸿皇城主殿的主色调砌成了红色,当初为了找这种红色的晶石,我可没少费工夫!”凌九天露出一丝笑意道。“九天,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吗?”一个姿色天然、仙姿玉色,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身穿一身大红色长袍的女子走出大殿,轻声问道。“没有!慕晴,我怎么会说你坏话!”凌九天坚毅的脸庞上竟然透出了一丝红晕,这让景风感到了一丝诧异。“来景风,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司鸿家族圣主司鸿慕晴!”凌九天介绍道。“好美的美女!”看到司鸿慕晴第一眼,景风在心中不由的赞叹道。景风感觉,就是若灵和红玉,也比不上司鸿慕晴的容貌。“景风拜见司鸿族长,谢谢司鸿圣主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景风一步上前,行礼道。当司鸿慕晴知道凌九天带来之人是景风时,也十分好奇的打量起景风,但是混沌诀、七色魄可以收敛气息,在景风刻意收敛下,司鸿慕晴并没有察觉出景风修炼神诀的神奇以及景风真正的实力,不过司鸿慕晴以她天级圣神的灵魂之力还是感觉出景风身上蕴含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景风,不要多礼了,我们大殿中谈吧!”司鸿慕晴友好的说道。司鸿皇城大殿之上。“景风,我可是邀请你好几次,你都不来,这次你怎么和九天一起来了!”司鸿慕晴坐在大殿之上,轻声问道。“实在不好意思司鸿族长,前几次我确实有事在身!”景风歉意的说道。“不过这次我前来也确实是有要事相求!我想向司鸿族长借凝神珠!”景风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凝神珠,你们是为我司鸿家族凝神珠而来?景风,你可知道凝神珠乃是一颗极品特殊真灵器,极其珍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你借走了!”司鸿慕晴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司鸿族长,你要怎样才可把凝神珠借给我呢?凝神珠对我很重要,我要用凝神珠来救我一位被灵魂深度禁制的朋友!”景风有些焦急的说道。看到景风焦急的神色,凌九天就想给景风传音,让景风不叫着急,司鸿慕晴一定会把凝神珠借给景风。但司鸿慕晴对凌九天十分了解,当司鸿慕晴看到凌九天微微侧身准备给景风传音时,司鸿慕晴首先给凌九天传音,让凌九天不要给景风传音,自己想看看景风的本

                      ,不然的话,今天正是她的大姨妈到访之日啊!苦笑着摇了摇头,赵放断然道:“你看,你误会了不是,我可没那个意思,钱我立刻给你打过去,你查收一下吧!不过……”说到一半,赵放不由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继续道:“明天晚上是你的生日,请允许我帮你庆祝一下,还有……明天晚上记得带那个小子来,竟然敢耻笑我,我一定要好好的羞辱羞辱他!”你!听了赵放的话,吴云不由气的想要打人,这个赵放太卑鄙了,王冥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可是他却要如此的羞辱王冥,真的太过分了!吴云知道赵放的打算,先是用金钱去羞辱王冥,然后再当着王冥的面来轻薄自己,那可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啊,所谓的绿帽子,不正是所有男人最大的耻辱吗?很想拒绝,但是吴云知道,她不能,她没有权利拿着妈妈的生命开玩笑,最多……她明天把王冥支开吧,绝对不能让他去生日宴会,不然的话,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有时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吴云绝对不会为了妈妈的命,而葬送王冥的命,两人同时那么的爱她,那么的呵护她,都是吴云愿意牺牲一切去维护的,想要利用她去羞辱王冥,那是休想!思索间,吴云摸棱两可的答应了下来,事实上……吴云并没有确定的答应下来,而赵放已经沉浸在如何羞辱王冥的思索中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吴云话里的玄机!第四百零二章阴谋开始第二天,王冥依然沉浸在战斗的无边快感里,以前……王冥只注重属性能量的修炼,可是现在,王冥终于体会到了肉体能量的妙处,那简直是无敌般的痛快啊!一整天的时间,王冥都沉浸在昨天战斗的快感中,不断思索着一切,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吴云的异样……顺利的完成了当天的实验后,吴云以去街上买卫生巾为借口,和王冥分了开来,女孩子家买那种东西,男人跟着不大好,所以王冥也没有多疑,回到吴云的宿舍,等着吴云回来!可是一等二等,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到吴云回来,一时间,王冥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摸了摸兜里的钥匙,这可是必须要在今天给吴云的,这是王冥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如果明天给,就失去意义了!有心想出去找,可是这里这么大,去哪找啊?何况吴云告诉过他,要他在宿舍等着,她有事要和他说!正焦急间,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急忙冲到电话边,迅速的拿起了电话,电话内传来的声音,让王冥不由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王冥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电话中,吴云声音惨淡的道:“王冥,我忽然发现,我爱的还是赵放,所以……我们分手吧……”听到吴云的话,王冥大脑一片空白,这不对……吴云怎么会忽然爱上了赵放?就在昨天,他和吴云还那么的恩爱,怎么一天不见,变化会这么大?而且……她怎么可能爱上赵放!这太可笑了!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王冥焦急的道:“不!我不相信你的话,你现在在哪,我要见到你,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不了……电话内,吴云失落的道:“我现在正在酒吧,小张给我开生日聚会呢,赵放也会来,你就不要打搅我们了,再见……”啪嗒……嘟嘟嘟……听着电话内的电子声音,一时间,王冥彻底的愣住了,这不对……这事情里有问题,就算要变心,最起码也要有个过程,吴云不可能这么快就变心了,王冥对她有信心,真的有信心,如果情侣之间,互相不信任的话,那是无法长久的!一时间,王冥焦急的在屋里徘徊了起来,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找到吴云,将事情当面说清楚,可是……吴云现在在哪呢?虽然,王冥知道她是在酒吧,而且和小张在一起,可是小张和吴云一样,虽然是21世纪的年轻人,但是学生物的,都比较崇尚自然,身上绝对不带什么带辐射性的东西,所以两人都是没有手机的!焦急的转了两圈,下一刻……王冥猛的想起了什么,猛的一弹响指,顿时……六令主和十一令主瞬间出现在王冥的面前,这一周之内,他们都守护在王冥的身边,直到下一个周,才会换成另两个令主!看着面前的两道身影,王冥断然道:“不惜一切代价,立刻给我查到吴云现在的位置,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答案,线索只有一条,她现在肯定在酒吧内,开始行动吧!完成任务者,我将在冥界中赏赐你们一块封地!”是!听到王冥的话,两大令主眼睛都红了,封地啊!开什么玩笑,虽然现在冥界还很小,但是要知道,全盛时期的冥界,和地球是一样大的,其中陆地的面积,更是两倍与地球,随便一块封地,那可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国家啊!上一个冥界,拥有封地的,总共也不到200人,而现在地球上的国家,也不过200之数,而且其中大部分土地,还是无主的,比如南极,比如北极,而冥界可没有这个问题,到处都是一样的!可以说,一旦拥有一块封地,就等于是成为了一国之君了,手下统帅过亿,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可以说,今天的任务一旦完成了,那么他们将立刻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啊!不过,两大令主更知道的是,奖赏越大,任务就越重要,所谓高利益,必然伴随着高风险,虽然成功了会获得巨大的奖励,但是一旦失败,他们除了地狱外,大概不会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思索间,两人迅速的离开了宿舍,下一刻……整个WH市黑道彻底的震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寻找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头带蓝色发卡,手提咖啡色手提包,正在一家酒吧内的女孩!嗖……电波以光速,在空气中穿梭着,一个又一个电话过处,只三分钟,六令主便从窗口蹿了进来,呼吸急促的道:“禀报冥王,吴云现在正在相约酒吧二楼104号房间!”很好!听到六令主的话,王冥猛的站了起来,身体一闪间,迅速消失在房间内,下一刻……王冥已经出现在80米外的一座建筑上,身形一闪间,彻底的消失了……第四百零三章要玩是吗王冥的速度确实很快,但是却还没能快到逃脱六令主的视线的地步,看到王冥神一般的表现,六令主不由的瞠目结舌!诚然,六令主也可以一跃十几米,可是也就是十几米而已,可是反观王冥,只一闪之间,便出去了80米,这简直是变态啊!一直以来,几大令主都自认可以看清楚王冥,可是现在,六令主忽然意识到,他们错了,不但错,而且是大错特错,80米!那是什么概念?超人也不过如此啊。相约酒吧二楼104房间内……吴云正一脸痛苦的将一杯嫣红的干红倒进了嘴里,一张俏脸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很清楚,妈妈有望痊愈,可是却搭送了她一生的幸福……当然,她也可以不履行承诺,可是一个连誓言都可以不顾的人,就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样一来,她就算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嗖……就在吴云将第四杯酒水倒进喉咙的时候,隔壁房间人影一闪间,王冥凭空出现在那里,冷眼扫视了一周,王冥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必须要搞清楚,吴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小张皱着眉头道:“喂!吴云……你少喝点成不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高兴点成不成?就算不高兴,也没必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啊!”别管我……迷糊的推开小张的手,吴云凄凉的道:“你让我喝,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别管我……”随即隔壁传来了一连串灌酒的声音。听到这里,王冥心里不由的一痛,看来他按段的没错,吴云肯定是有难处,不然的话,她何必如此的痛苦,何必去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正思索间,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刻……隔壁房间门响处,赵放的声音响了起来:“啊哈!你们俩先来拉,怎么……没有其他朋友吗?”哼……听了赵放的话,小张不悦的冷哼一声道:“还说呢,本来我约了十几个同事的,可是都被吴云给回绝了,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来为她庆祝生日了!”什么!听到小张的话,赵放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八度,怒声道:“吴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了吗?一定要把那个小子带来的!”恩?听了赵放的声音,隔壁房间中,王冥猛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这算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好象和自己有关啊?正在王冥疑惑间,吴云苦涩的道:“赵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羞辱他,想要当着他的面,来调戏他的女友,让他羞愧愤怒,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做的!”“你!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听了吴云的话,赵放不由爆怒的吼了起来。呵呵……凄迷的一笑,吴云苦涩的道:“我答应了吗?我只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听了吴云的话,赵放不由爆怒,但是却无可奈何,回想起来,吴云当时还真是那么说的,怪只怪自己一心只想着怎么羞辱王冥了,现在可好,羞辱的办法倒是想出了一箩筐,可是王冥没来,一切都作废了!不过……嘿嘿……一声阴笑间,赵放低沉的道:“吴云,玩心计,你是不行的,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赵放别的不成,就他妈心计高!”咚咚咚……听到赵放的话,吴云不由一愣,下一刻……真们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随着赵放的一声“进来!”顿时……房门开处,一大群人涌了进来!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房门开处,一片热情的祝贺声中,十几道人影纷纷涌了进来,愕然的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一时间,吴云彻底的呆掉了……这些人中,有吴云的老同学,也有她现在的同事,好朋友,只不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间,吴云不由转头朝赵放看去!看着一脸得意的赵放,吴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些人,都是赵放找来的,之所以找他们来,一是炫耀他终于追到了自己,二来是将两人的关系定下来,当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成为一对的时候,吴云就已经无法反悔了。说白了,其实赵放还是怕吴云放他的鸽子,鄙夷的横了赵放一眼,如此不相信她,那又何必追她,一对情侣,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未来?思索间,周围的人群渐渐的静了下来,按道理说,猛的见到老朋友,吴云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如此的冷淡,如此的……见到这一幕,赵放不由暗暗苦笑,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伎俩,都被这个女人看穿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赵放大声道:“大家不要介意,昨天……吴云的妈妈被车撞了,所以她的情绪不太好,要不是我这个男朋友拉着他,今天的聚会根本就不会有,大家多体谅一下吧……”啊!听到赵放的话,所有人都不由的惊叫了起来,纷纷询问着吴云,伤势到底严不严重,在大家的追问下,吴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几句,便闭口不言,换了谁处在这样的处境中,也不可能高兴了!隔壁房间内,王冥猛的站了起来,事到如今,一切都有了眉目,虽然还不能说全盘了解,但是只要稍微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下三烂的肥皂剧情,竟然真的上演了,可是王冥却笑不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王冥知道,他必须要弄清楚一切,思索间,王冥重新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神识快速的蔓延了出去,穿过墙壁,呼啸着冲入了赵放的身体中,只一刹那间,王冥的神识便彻底的搜住了赵放的意识海!只有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王冥瞬间完成了一切,在赵放猛的打了个寒战的时候,王冥的精神已经收了回来,刹那之间,王冥已经探测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王冥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念之仁,竟然害的吴云妈妈差点丧命,看来……自己还是太他妈的善良了,太他妈仁慈了,早知道这样,他就该直接命令六令主把赵放收拾掉!思索间,王冥不由露出了坚毅的目光,就算再怎么弱小,只有对自己心存敌意,就都可以对他造成伤害,就算无法对王冥本身构成威胁,但是却可以威胁到王冥身边的人,很多时候,一颗小小的子弹,一场意外的车祸,就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了!哼!冷哼声中,王冥慢慢的站了起来,既然他想玩,那么王冥自然要奉陪,虽然他档次太低,完全不够级数,但是王冥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害到和自己有关的人了!在踏出门口的一刹那,王冥不由暗暗庆幸,还好……昨天是吴云的例假,不然的话,自己可就要带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这个可恶的赵放,绝对不可饶恕啊!思索间,王冥坚定的朝隔壁房间走去,赵放的所有想法和阴谋,他都已经洞悉了,现在……到了测试的时期了,一会……吴云的表现,将决定着王冥的态度,无论如何,无论任何情况,王冥绝对不容许背叛!第四百零四章阴谋上演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转头朝门口看去,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来呢?疑惑间,小张走到门口,轻轻拉开了房门,下一刻……王冥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一时间,吴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俏脸变的煞白!呦!一脸阳光的笑容,王冥对着吴云打了个招呼,随后微笑着道:“哎呀,你过生日,怎么可以不叫我?是不是怕我吃的太多啊?哈哈……”听到王冥的话,吴云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与此同时,赵放的脸上,则因为王冥的话,而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在他的眼里,王冥就他妈一个乡巴老,土到家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冥旁若无人的走到吴云的身边,紧挨着吴云坐了下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吴云刚才喝的那瓶酒,惊讶的叫道:“天啊!这么好的酒,我还是头一次喝,嘿嘿……借杯子用一用!”说着话,王冥夺手从吴云手里抢过了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后,一脸贪婪的灌了下去,下一刻……王冥赞叹的道:“好酒,真他妈是好酒啊!”嗤……看到王冥那故意耍宝的样子,由于大家不了解王冥,不知道他是在装疯迈傻,所以都嗤笑了起来,他们不明白,这样一个小丑,怎么就和吴云拉到了一起了?嘿嘿……阴笑一声,赵放真的很高兴,本以为,自己想好的手段都用不上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这样……阴笑声中,赵放拍了拍巴掌,扬声道:“各位,让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吴云的学生,同时也是她实验用的小白鼠,大家知道的,吴云一向喜欢小动物,嘿嘿……”听到了赵放的话,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只有吴云没有笑,一脸愧疚的看着王冥,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王冥也在笑,微笑着再倒了一杯酒,王冥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举了举杯,王冥笑着道:“小白鼠敬各位一杯,希望大家赏脸啊!”面对着王冥看似没脸没皮的举动,没有人应和他,纷纷一脸鄙夷的看着王冥,在他们看来,别说配合王冥了,就算和他说句话,都掉了价!看到周围人的表情,王冥也不生气,犯不着,仿佛没有看到大家嘲弄的目光一样,王冥自顾自的将酒喝光,并且连声叫好,一副土包子的形象。冥……看到这一幕,吴云的心在流血,哀伤的拉了拉王冥,吴云凄凉的道:“我说过,咱们已经分手了,你快走吧……”别拉我……皱了皱眉头,王冥嬉笑着道:“别开玩笑了,你就是不舍得酒吧,哪有自己过生日和男朋友分手的,这么好的酒,我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啊!”就在王冥再次将酒倒入喉咙的时候,房间隔壁,六令主和十一令主气的将酒杯都捏碎了,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些家伙竟然如此羞辱王冥,他们活腻了吗?如果不是没得到命令,两大令主恨不能将这些家伙统统塞到地狱中去,只有如此,才可以解一解他们心头的怒气。王冥是他们的主子,如果有人骑到王冥头上了,那么他们这些做仆人的又将置身何处?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在羞辱王冥,但是在两大令主感觉里,他们受到的耻辱,可是无数倍与王冥,要知道……他们的地位,比之王冥不知道低了几百阶呢。愤怒的掏出了电话,两大令主迅速的联系了起来,黑道的势力是不能动用的,现在最适合出场的,该是白道中人了吧……一时间,电波四处非散,继黑道混乱后,WH市的白道,彻底的震动了,超级富豪,各个高级官员,纷纷接到了电话,一时间……画面回到酒吧内,在王冥装疯卖傻的喝掉第三杯酒的时候,赵放一脸阴笑的走了过来,示威般的将右手搭在吴云的右肩上,面对这一幕,吴云眉头皱了皱,试图挣脱的时候,最后却终于忍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人家借了她200万,她欠他的!见到吴云没有反抗,赵放不由淫笑了起来,一脸欠揍表情看着王冥道:“小朋友,这个女人显示我的了,这么好的女人,你是配不上的,赶快滚蛋吧!”冷冷的看了赵放放在吴云右肩上的手一眼,王冥的内心不由的揪痛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王冥沉声道:“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示威?听到王冥的话,赵放不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一边将右手朝吴云的右胸脯延伸,一边低沉的道:“这叫示威吗?我只是在行使作为男友的权利而已!”说话间,赵放的大手渐渐向下,眼看就要到达……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吴云猛的怒吼一声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的看着赵放道:“姓赵的,虽然我借了你200万,也答应你做你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要利用我来伤害他的自尊的话,对不起……我绝不答应!”什么!听到吴云的话,王冥固然开心的屁股眼都是笑,可是赵放可就不干了,愤怒的看着吴云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以为钱给了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们是有借据的,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些钱,你不想要你妈妈的命了吗?”妈妈……听了赵放的话,吴云的双眼不由朦胧了起来,见到这一幕,赵放眼睛一亮,再次探出大手,朝吴云伸了过去,同时转过头,不屑的看着王冥道:“小子,看到了吗?这他妈就是钱的作用,你这个乡巴老,这辈子别想和我比!”嗤……听到赵放的话,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今天能够来这里的,都是赵放的朋友,品质高不到哪里去,简单的说,这是一群笑贫不笑娼的垃圾,败类!啪!不等赵放的大手落实,一声清脆的声响中,吴云一巴掌抽在了赵放的大手上,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朝吴云看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吴云浑身颤抖的道:“赵放,我想有一件事,你没有弄清楚,我承认……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除了妈妈外,王冥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让我为了一其中一个,而毁了另外一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说到这里,吴云不由急剧的喘息了几口,断然道:“现在,我已经清醒了,借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就算砸骨卖血,我也不会再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感情,更不会因此伤害我的男人的尊严!”听着吴云的话,王冥不由的战栗了,第一次……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亲口说出,并且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浑身颤抖的看着吴云,王冥暗暗发誓,从今天起,他要让吴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她的愿望,只要可以,他都将帮她实现!思索间,吴云一把拽住了王冥的胳膊,愤怒的道:“冥……这里太污秽了,太肮脏了,不适合我们久留,咱们走……”第四百零五章别跟我比咚咚咚……正当吴云拉着王冥的胳膊,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沉闷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愕然的探测了一下,让王冥感到疑惑的是,门外竟然挤满了人。就在所有人疑惑间,小张快步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拉了开来,下一刻……房间里彻底的静了下来,用落针可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门口处,站在最前面的,是WH市市长,书记,组织部……放眼看去,全部都是熟人,当然……这个熟,是指脸熟,经常上电视,不熟都难啊!朝后面看去,本市有头有脸的富豪权贵,竟然都已经到了,一个个一脸小心的站在那里,陪着笑脸,在这里,他们没什么地位,权贵权贵,权是在贵之前的嘛。就在王冥疑惑间,市长热情的伸出手,满脸是笑的道:“哎呀……王董!来市里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机会见到你,今天……好不容易堵到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个面子!”说到这里,市长不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市长不悦的道:“这里档次太低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帝豪怎么样?虽然档次比不了SH,但是那已经是这里最高级的酒店了!”正说到这里,旁边……市委书记走了上来,一把抓住王冥的手,感慨的道:“王董啊,您这个大贵人,可真是难见到啊,平时不让人打搅,现在好不容易碰面了,无论如何大家一定要好好聚聚!”随后,一个个权贵纷纷走上前来,和王冥握着手,王冥这个人,只要你别得罪他,还是很随和的,加上刚才吴云的表现,让他高兴的快飞了,所以竟然颇有耐心的一一和众人握手,岂不知,他的这一举动,吓坏了身后的一群人!前面已经说了,除了小张外,在场的人,都是赵放的朋友,都是些笑贫不笑娼的垃圾,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些达官显贵,虽然人家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却可以如数家珍的一一列出这些人的生平事迹,甚至连某个人几岁退的牙都能说出来!此刻,猛一见到这么多传说级的BOSS出现,而且还是集体出现,这哪还不吓的目瞪口呆,这些巨头,随便站出去一个,都是跺一脚WH动的角色,现在这些家伙竟然凑在了一起,每个人都来跺上一脚的话,绝对可以比拟八级地震!尤其是当这些家伙亲眼看到,这些传说级的BOSS,一个个讨好的和王冥握手的时候,更是惊的合不拢嘴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他们死也不会想到,如果在场的所有人合在一起跺上一脚,威力可以让WH市产生八级地震的话,那王冥要是跺上一脚,整个C国都得产生八级地震,就这么大威力!不甘的摇了摇头,赵放猛的想到了一个事实,这个小子好象也叫王冥啊!如果他是那个王冥的话,那……思索间,赵放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大叫着道:“喂!你们搞错了吧,他只是生物学院的一个学生而已,你们一定认错人了!”听到赵放如此没有教养的声音,一众权贵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与此同时,市长先生耐心的道:“这位先生,我们是不会认错人的,这位肯定就是冥朝的全资拥有者——王冥先生!”这……这不可能!听到市长的话,赵放不由觉悟哪个的摇着头道:“这不对!这不对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啊!”呵呵……听到赵放的话,市长微笑则看了他一眼,随后笑着道:“错不了的,总理阁下亲自叮嘱过我,一定要保护好王先生的安全,而且不要打搅他的生活,不许靠近生物学院,而生物学院,似乎只有一个叫王冥的吧!”听到市长的话,一时间,赵放的脸色不由的变的煞白,他知道,如果王冥就是那个王冥的话,那后果会是什么,人家弄他,就象弄一只蚂蚁一样,根本就他妈的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赵放,王冥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赵放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赵啊,虽然我不太愿意显摆,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想跟你说,别跟我比,不然的话,你会很自卑的!”说着话,王冥再不理满屋呆若木鸡的人渣,飒然搂着也已经呆掉的吴云,朝大门外走去。看着王冥渐渐远去的身影,赵放知道,他永远也别想得到吴云了,看着王冥欢快的身影,恼羞成怒下,赵放声嘶力竭的吼道:“吴云,你借我钱的时候答应什么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嘶……听到赵放的话,吴云猛的停住了脚步,确实……虽然没有答应拉王冥来,但是她却答应过,将自己的一切给他,作为那200万的回报!听到赵放的话,王冥不由暗叫不好,吴云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承诺了,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吴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洪亮的道:“王董事,赵公子的父亲,是本地的皮鞋厂主管,这家皮鞋场,我们控股60%,而且……我们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证据,证明赵总贪污1200万,所以……他们的资产,包括现金,全部是属于我们冥朝的,换句话说,是属于您的!”说到这里,血红的身影转向吴云道:“尊贵的女士,诺言是一定要遵守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用身体换那200万,那么你就一定要做到,你看……这200万,是属于王董的,该怎么做,您一定明白的!”说着话,六令主恭敬的对王冥一鞠躬后,悄悄退了开去。听了六令主的话,王冥不由暗爽与心,这个家伙,处理事情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恩……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赏赐他,并且召开一个令主会议,以六令主为典型,号召大家大干特干,争取早日实现……另一边,看着一脸微笑,陷入沉思中的王冥,一时间,吴云彻底的迷惑了,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神秘,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很了不起吗?可是他才多大啊?十八?十九?可怜的王冥,正高兴呢,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一个全心扑在研究上的女人,哪里可能知道他的伟大,王冥是谁?对于吴云来说,那就是她的一个学生,外加他的男人而已,除此之外,一切都不知道。就那么搂着吴云,在一众权贵的夹杂下,离开了酒吧,只留给屋内那些人渣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着王冥渐渐消失的身影,所有人后悔的肝都青了,如果能和王冥搞好关系,随随便便洒点下来,那也是几百上千万啊!……本来,王冥对于搞什么生日聚会,完全没有研究,不过……当在场的达官权贵得知今天是王冥女友的生日,这些专家级,哦不……应该说是宗师级,顶级的关系专家,立刻安排了一个本世纪最隆重的生日晚会!虽然,王冥和吴云都不是那种贪恋奢华的人,但是不可否认,专业人士办起事来,就是让人感到愉快,一通酒会下来,王冥糊里糊涂的,就投资出去了2000万,不过这么点钱,王冥倒也没在意,纯当揣太多掉了。六星级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的阳台上,吴云轻轻依偎在王冥的怀里,娇痴的看着王冥道:“为什么瞒着我?”恩?疑惑的看了看吴云,王冥不解的道:“你有问过我吗?或者说,你希望我象姓赵的那只孔雀一样,到处的去宣传自己有多么伟大,多么了不起吗?”呵呵……听到王冥的话,吴云不由的笑了起来,是啊……她的男人,才不是那种只知道自我炫耀的幼稚儿童呢,他是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男人呵!第四百零六章生日礼物对了!看着怀内娇痴无限的吴云,王冥嘿嘿笑道:“吴云,事实上,我之所以瞒着你,其实也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件事情,所以……”恩?疑惑的看了看王冥,吴云甜笑着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告诉我,那么你说吧,我听着呢……”呵呵……听了吴云的话,王冥不由笑了起来,他知道,吴云不太相信他的话,哪有这么巧,事情刚露馅,自己就说其实自己打算今天告诉她的!不过……王冥是可以证明的!思索间,王冥轻轻拿出一个锦盒,朝吴云递过去道:

                      手,大家都停了下来。虽然还是围成圈子,但是手里的武器都已经出鞘,只是看在老大的命令下,没有过分的行动。新来的狂战士们刚来的时候只服若汉,看了这场挑战后,王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老大就是老大,轻轻一摆手,百十多个狂战士也没有一点不同的意见。木头此时突然觉得手中的棍感觉不对,定睛细看,没发现什么,但是手上一用力,原来的棍竟然裂成了均匀的两半,每半的截面都是一个规整的半圆形。切面光滑如镜。他的棍一裂,众人尽皆骇然。仔细回想,应该是在最后攻击殿下的时候那诡异的向上挥斧。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但是已经把在空中的棍砍为两半。如此的巨斧想要做到这样的效果,眼力、手力、速度缺一不可。几个龙族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木头的棍是什么材料,他们清楚的很。那都是龙族辛辛苦苦积攒的绝世珍品。经过亵渎这个龙族的制器大师亲自动手,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打造而成的。亵渎的短刺,樱的双剑,木头的棍都是一次出炉的,材料相同,即便是对上大陆最坚固的黑金石,也不差分毫。现在竟然被那柄看起来普通之极的巨斧在空中裁开,几人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若汉的巨斧是矮人族的卡特大师亲手打造的精品,在大陆上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王风拿在手里,突然冒出的想法竟然是大师的手艺不错。库林看到希尔达被伤,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见识过龙族的皇族这套本领,即使是龙骑兵全力突刺也无法攻破龙族的保护。王风用的什么斧头,竟然轻松的把龙族的保护破开。不过,他马上回想起两人较量的时候王风无影无踪的刀气,心下释然,不过多了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希尔达殿下会怎样。看到几个人围了上来,王风自然知道原因,不过他在等,等着希尔达恢复正常。虽然希尔达的性格高傲,但是,他不是那种小人。果然,希尔达殿下适时的喊出了住手。樱给他包裹好伤口以后,狠狠的瞪了王风一眼。当然,王风根本不在乎。包扎好的希尔达让亵渎等人退下,自己面对王风,说道:“你的斧头也很厉害,不过,我还想领教一下你空手的本领,可以吗?”面对两次击败自己的王风,语气也变成的询问的口气。王风不假思索的把巨斧抛给了若汉,微微一错步,向希尔达做了进攻的手势。外围的熊猫兴奋了起来,两人空手的比斗最适合他的胃口,虽然和殿下也比斗过多次,见识过了他的厉害。但是,神秘的王风不知道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希尔达的空手也不是可以小瞧的,龙族天生的神力使他即使没有任何武器,双手也能裂熊撕豹。加上龙族这么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实力不可轻视。当然王风也不是软柿子,加上内力辅助的他根本不在乎任何的挑战。拳掌也不过是相对的威力小些,但是并非不堪一击。两人拳脚相交,自然有一番热闹。王风内力到处,护住全身,但是希尔达却不会这样的技巧,两人一碰一触之下,手臂和腿上的皮甲应声而裂,里面的布衣也不例外,纷纷掉落,露出了肌肤。相交几手,王风也认识到了对手的缺陷,还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归纳,出招全凭本能。抓住时机,一个错身,将希尔达摔了出去。空中的希尔达竟然没有应声落地,反而轻松的一个转折,又面对王风。王风这才想起,龙族是会飞的。马上改换策略,手下用力。希尔达应声中拳,拳头上包含的内力十足,却又不是那种刚猛的力道。劲力直透内腑,即使是龙族也难以经受,中拳部位的皮甲和布衣纷纷碎裂,希尔达也发出一声声的痛哼,内腑一阵震荡。终于禁受不住王风的拳头,希尔达痛叫一声,坐倒在地。狂喘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疼痛,才说道:“我输了。你提你的条件吧。”王风在他倒地的时候早已停手,见他认输,也不追击。转头看看库林,他正在圈外偷偷的伸着大拇指。两人战前就已经说好了条件,王风也毫不客气:“虽然你输了,但你敢当众认输,这份勇气和豪气我很欣赏,我决定和你们合作。”顿了顿,看着一脸惊喜的希尔达殿下,王风继续说道:“不过,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沉吟了一下,看看衣裳破碎的殿下,王风说道:“那就做我一年的侍女吧,希尔达公主。”第六十七章布道(上)突然听到王风叫破自己的身份,希尔达公主大吃一惊。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裳下露出的别样的肌肤,登时羞红了脸。樱适时的拿出一件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公主的身体。然后才对着王风说道:“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公主殿下讲话!”亵渎木头和熊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适才被王风华丽的攻击迷的目无五色,直到现在才明白王风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当然,他们的反应和樱一模一样。王风不理会叫嚣的他们,只是很郑重的问公主:“你自己的意思呢?”希尔达此时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气,心中不断的回想着父王在她离开时说的话语,此时终于明白了。不再犹豫,愿赌伏输,毕竟她是高傲的龙族,毁诺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而且王风已经让了她好几次了,是自己穷追不舍。想到这里,希尔达公主低头说道:“我答应你。”樱的反对声最高,她可不管什么诺言或是其他的,反正公主殿下不能给一个人类做侍女。不过公主殿下既然这么说,亵渎木头和熊猫却没有什么推脱的话,毕竟两人决斗前有言在先,而且王风也没有提出公主殿下办不到的事情。对于愿赌伏输这条,三个男性侍卫比侍女樱要看重许多。制止了樱的无理取闹,希尔达公主彻底的放下了她的高傲,起身走到王风身边问道:“我应该做什么?”王风看看希尔达现在的打扮,说道:“你先去换换衣服,然后出来帮助若汉照料那些还在虚弱的狂战士。”希尔达公主点头应了。樱狠狠的瞪了王风一眼,质问道:“你竟然让公主殿下去做如此低下的事情,你把龙族置于何地?你把公主殿下置于何地?”有点好笑的回瞪着樱的眼睛,王风说道:“希尔达现在是我的侍女,我当然可以安排她做需要的事情。至于你,侍女的侍女,如果不想让公主殿下多劳苦的话,你就勤快点,替她多做点,减轻她的负担。你做的越多,她就做的越少。”说完,转身离去,命令周围的狂战士散开,各自修养。看王风根本不理她的质问,樱也一时没了主意,只好恨恨的一跺脚,追着公主进了木屋,伺候她更衣去了。剩下的亵渎木头和熊猫,也自觉的守在木屋外,不让众人靠近。库林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拍打着王风的肩膀,用力之大,仿佛要把王风痛欧一顿似的,边拍打边说道:“我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太让人惊奇了,竟然连龙族的皇族都可以轻松战胜。我把那些小伙子们托付给你真是太对了。”王风轻轻的扭动着肩膀化解了库林的拍打之力,说道:“少来,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还能撑的住,你以为希尔达会善罢甘休。你怎么会找了这么个大麻烦给我。”有点诧异于王风不用动脚就能化解自己带着龙气的攻击,本来想趁机占便宜的库林也觉得不可思议了。凑到王风耳朵边说道:“你刚才击败希尔达殿下的那些功夫太强了,连我都有些动心。要不,我把现在帝国内没有什么忙差的人全派过来帮你?”正愁人手不够,马上就有送上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王风接着他的话题道:“你那些秘密训练的龙骑兵新一代也可以调过来,我不嫌人多的。”库林被王风看破动机,嘿嘿笑了几声,就坡下驴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和族长商量。”也不管现在是否需要他去安抚情绪激动的希尔达,自顾坐上了坐骑,腾空而起,转眼不知所踪。伊莎走了过来。她回来后还没有和王风说过话。此时见库林急急忙忙的飞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问王风道:“老大,我父亲怎么了?那么着急,出了什么事情?”王风扭头看看伊莎,见她一脸焦急,说道:“没事,你那个奸商父亲赶着去占便宜了。”说完,上下打量伊莎几眼,伊莎被看的不知所以,王风才道:“那几招达摩剑法使的不错,再练习练习就可以教你的师兄弟们了。”得到王风的夸奖,伊莎很是开心。从刚才和希尔达公主的较量中,伊莎终于明白,眼前的老大就是一座活动的宝库,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值得收藏的宝贝。怪不得一向精明严谨的父亲对王风一直是那种态度,现在伊莎总算明白了库林当时的决定有多正确。力排长老会众议,把那些融合失败的人员交给王风,和王风拉上近一层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库林在看人方面无以伦比的歹毒眼力。而伊莎也在一次次的接触观察和教训中慢慢培养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生活在长辈和师兄弟们的溺爱中的刁蛮少女了。不过,自己既然是琳达特意叮嘱的照顾王风生活起居的代理人,王风还把希尔达收为侍女是什么意思。而且,库林好像还很赞成,伊莎也不敢问,不过内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希尔达怎么样,自己一定要牢牢的霸占住王风贴身侍女的位置。希尔达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后面还跟着撅着嘴的樱。她的衣服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武士服,皮甲好像是从狼军的武士那里借的,穿上后倒是和狼军的人极为相似,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来。不知道希尔达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迫于赌约,反正出来后立刻走向狂战士休息的地方。樱也急急忙忙的跟着跑了过去,一路还说着什么。王风的目光跟着希尔达一行一直走到狂战士们当中。希尔达竟然真的蹲下身来,一个一个的观察狂战士的身体,樱也气乎乎的跟在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又到了熬药的时间,希尔达竟然主动的要求去办。王风默认,把已经分好的草药交给了她。樱在后面一把抢过,抢先跑到了那口大锅前。亵渎木头也跟了过去。公主还没有过来,亵渎大声的命令道:“熊猫,去生火烧水。”熊猫皱眉问道:“为什么是我?”亵渎大声的答道:“当然是你,难道你要公主亲自动手吗?”木头也一脸默然瞪着熊猫,熊猫自知不敌两人联手,嘴里嘟嘟喃喃:“就知道欺负我。”手下却不迟疑,径直的烧水去了。几个龙族既然能放下架子,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王风不再看他们,扭头对伊莎说道:“跑了一天,又战斗一场,累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伊莎赶忙摇头,心里打定主意,一步也不离开老大。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王风见她的表情严肃,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问道:“和你一起返回的那些精灵和武士呢?”“他们在后面,应该明天就能赶到,我骑着龙先过来的。”伊莎赶忙回答。不再理会这边的事情,王风左右看看,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脑袋,冲他招了招手,瑞查得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王风蹲下来,亲切的问道:“瑞查得,这里住的还舒服吗?”瑞查得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声的应道:“嗯。”看着王风的表情,仿佛看着一个大英雄一般,脸上写满了崇拜。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王风问道:“你父亲呢?”指着营地外的森林,瑞查得回答道:“他去那里面找东西去了,说是过两天就回来,让我一个人呆着。不过这里所有人对我都很好,那些大个子更是很好。”他指的是狂战士们。随后,瑞查得说道:“那几个人欺负大个子们,他们不好,你教训了他们,我好高兴。”转头对伊莎也说道:“姐姐好厉害,也把那些欺负人的人教训了,你打我也不疼,我以后不记恨你了。”伊莎听后苦笑不得。被这么点大的孩子夸奖,尤其是还被她以前欺负过,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王风拍着他的后脑勺说道:“以后好好和那些大个子学习武功,不要偷懒。”瑞查得重重的答应一声,被王风轻轻一推,蹦蹦跳跳的去看狂战士们去了。哈林,若汉也都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聚集到了王风身边。王风仔细考虑了一下,安排他们这几天先把营地扩大几倍,让狂战士们分开居住。而且最近很快会来大队的人马,这点地方根本不够用。为了防止狂战士们精力旺盛打斗发泄,王风让若汉带领他们把这里通向兽乡外那座新的城市的路打通。路上所有的树木全部砍伐,并把路平整,给这些狂练基本功的狂战士们找了个重重的体力活。原来的武士们这几天抓紧学习合击战术,保证能在不伤害狂战士的情况下制服狂化的他们。希尔达他们的药已经熬制好了,没有看到他们怎么做,比普通的方法快了很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加快速度。等大量的药材到了以后,可以考虑一次性的制作大批的丸药,就不用每次这么累神去熬药了。第六十七章布道(下)这几天希尔达表现的很平静,一点看不出不甘心的样子,每次总是恰如其分的扮演一个称职的侍女,跟在王风身后。不过樱总是对王风没有好脸色,仿佛还在怪他让公主做侍女。倒是亵渎木头和熊猫对王风极其的热络,不时会拿一些自己兵器上的问题或者招数向他请教,王风也不藏私,一一解答。不过,每次希尔达公主都会站在王风身后,虽然她从来没有问过问题,但听王风给他们几个讲解的时候也非常的用心,王风每次讲完看她,她都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让王风心中暗暗好笑。伊莎最近也不知为什么,一刻也不离王风身边,和希尔达公主一左一右,跟在王风身后。露出真面目的希尔达公主也是貌美如花,和伊莎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会羡慕王风好艳福。而王风交待希尔达的事情,总是被樱和亵渎抢下来,然后命令熊猫去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每次熊猫总要抗议,可每次都在亵渎木头和樱的联合打击之下被迫去做,一脸的不甘,很是凄惨。几天后,不出王风所料,果然是龙骑兵的人先来了。这次库林也下足了本钱,可能因为王风击败希尔达公主的原因,有些年纪大的龙骑兵也都跟着来了。营地里好一阵热闹,好在他们的坐骑可以自己觅食和安置,而且龙神帝国和天龙帝国是联盟,否则,这么多的龙骑兵出现在帝国境内,一定会被旁人当作天大的事情。这次龙骑兵还带来了人数将近百人的候补龙骑兵,都是刚刚完成训练的新丁。实力和狼军的武士们刚刚离开试炼窟的时候差不多,应该是这两年准备成为龙骑兵的全部人选了。狼军的武士们都很热心,因为下次龙骑兵试炼的时候,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将脱离龙骑兵,而成为狼军的武士。对这些未来的袍泽,狼军的武士们表现出了足够的欢迎。随后不到两天,若汉带领的狂战士已经把路开好了。这些狂战士们自从见识了若汉和王风的威势后,每天都不声不响的按照王风给他们安排计划去做,一点没有违抗命令的行为。而且在开路的这几天中,没有人因为狂化而出事。想必是若汉给他们说了什么。兽乡边上的城市已经成了规模,有不少人已经住了进来。大部分帝国内的大型佣兵团都已经在里面开设了常驻的机构,一个大型城市才有的高级冒险者公会也已经落户。矮人们离的近,已经在里面开了不下二十家的兵器和盔甲铺。其他有关生计的物品也由各地的商人们纷纷带来,客栈也起了规模。甚至已经开始了正常的贸易护送,这里的一些佣兵们也有了收入。⑧○電孑書wWW.TXt8○.CοM新的城市,被王风命名为“狼穴”。因为是由于狼军的原因才兴建的,而且这里紧紧挨着狼军的兽乡营地,所以这个名字大家都没有反对,一致通过。帝国先行派来的城市建设官员马上派人去把城市的名称铭刻在城门口并通报天城备案,不到一个月就凭空出现的城市终于也有了一个城市的样子。据带狂战士开路回来的若汉说,道路开通后,城里的佣兵团看到众多的狂战士,个个拼命的拉他们入伙,答应的待遇甚至比普通的初级武士还要高,让这些从来都没有人重视的狂战士们着实的虚荣了一把,曾几何时,他们受到过如此的欢迎。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在心里把狼军当成了自己的恩人;兽乡,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圣地;而王风,则成为了他们的神。帝国的人手终于也赶到了。诺顿这次也没有藏私,把自己军队中最精锐的护卫皇城的禁军高手都抽调了一半出来。皇帝陛下居然同意了,可见对这次事件的重视。双方的人手都差不多到齐,来人当中,所有的人都知道王风两个帝国总教官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命令起众人来才不会尴尬。而且神龙帝国和天龙帝国虽然是联盟,但这次派出的精锐们都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互相竞争的结果,是双方的军纪极其严格。王风的话也被彻底执行。原来的狼军武士们无一例外的成为了教官,教授新来的人们合击的技巧。所有的狂战士们已经被分开,不能带武器,只能空手,每天在自己的训练地进行基本功的练习。一些资深的龙骑兵则学习单人执行控制狂战士的方法,整个兽乡一派疯狂大练功的景象。派出去寻找草药的人也回来了,带回来大量的草药。好在这次全部是植物药材,他们没有废什么功夫。两个帝国的高层和龙族都对王风的草药非常感兴趣,在王风处理的时候,两大帝国的最高指挥官都在旁边聚精会神的观看,每个人都带了负责书记的秘书现场记录。而希尔达和伊莎现在不管王风在哪里,都会跟在王风身边,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王风也不怕他们看,反正中草药的运用博大精深,只看清楚一个单方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而且王风行医多年,下手极准,配方抓药都是一把抓。即便观看的人记录了所有草药的名称,但没有确切的用量,效果也会截然不同。处理草药的速度极快,负责记录的秘书根本没看清楚过程就已经处理完成,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记录。好在这次药量极大,王风也想一次炼制大量丹药,处理的量也不少,才让这些书记官慢慢琢磨记录。不过他们根本不敢问王风。即使问了,王风也不会当场回答。许多原来世界的草药根本不知道这个大陆有没有,原来的经验只能用于小范围的伤病,如果轻易的回答,怕堕了中医药的名声。终于知道了龙族为什么会如此快的熬制草药了。每次熬制的时候,熊猫根本不会点火,而是双手搭着巨大的锅沿,本身龙族特有的斗气发出,整个锅的水很快就沸腾,这样用斗气熬药,倒是省了不少的柴火和时间。这种方法对炼制丹药也有好处,时间短,药效融合的快,所以王风毫不客气,点名要熊猫伺候火候。堂堂的龙族沦为给王风扇火送风的小伙计,熊猫初时死活不肯,王风也不强迫,只是让希尔达公主接替他的工作。随后,熊猫被亵渎和木头叫到兽乡深处仔细的交流了一遍以往的炼药心得,而且,樱还怕熊猫会故意处理不好,给他详细的做了一遍心理辅导。最后,鼻青脸肿的熊猫自己跑过来对王风说他很喜欢这个神秘而重要的工作,主动的把希尔达公主换了下来。有了龙族的帮助,药丸很快炼制成功。王风怕不够,一次性炼制了四五千枚,每次狂战士狂化后,只要服食一粒就可以很快的恢复体力,加上他们勤练基本功,以后的用量也会越来越少。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终于可以对狂战士们进行刻意的狂化训练了。这些若汉本来也会,王风和若汉两人分头负责,若汉给每个狂战士讲解原理,而王风则帮助狂战士控制第一次狂化,两人配合默契,只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所有的狂战士都知道了应该怎么做,剩下的就是熟练的问题。两大帝国人手前期的训练派上了用场,两人负责一个狂战士,或者一个龙骑兵负责一个,保护着这些狂战士一族的希望种子开始了紧张的训练。终于王风可以把自己抽身出来了,难得的轻闲,四处看看,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此时的兽乡,仿佛一个中等规模的军营,龙骑兵,武士,精灵弓箭手,每个人都在疯狂的学习着。狼军武士们学习全套的达摩剑法,精灵们练习着风之矢箭技,后来的龙骑兵也不怕掉面子,跟着先来的后辈们学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技巧。天龙帝国的精锐们也不落后,抽出保护狂战士的空闲也跟着加入了学习的阵营。开始的王风有问必答,但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人过来请教,让王风也不胜其烦,索性规定了每天自己有一个时辰的讲解时间,其他时间大家可以互相切磋,或者找狼军武士们请教。这一个时辰被王风戏称为“布道”时间。处理讲解一些技击的技巧,王风还偶尔会举出一些以往江湖的故事作为例子,潜移默化中把江湖的概念偷偷的输入到了这些人头脑当中。兽乡的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规,而且洋溢着一片浓厚的江湖气氛,大家打招呼也开始慢慢的施拱手礼了。看来暂时不用王风亲自去操持什么了,那么,亵渎答应的炼制极地寒铁的事情也提到了王风的日程。离狼穴不到两天的路程就是卡特大师居住的山谷,正好过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不知道龙族是否可以给卡特大师带来一些新的灵感,抑或是给王风一个惊喜呢。第六十八章徒劳(上)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身穿魔法袍的正在向另一个法师装束的人问话。“那些东西研究清楚了吗?”“暂时还没有,只知道其中的几样东西,拿到的样品太少了。”“我们的人费了多大的心血才拿到那么一点,如果连你都研究不出来的话,估计没有人能找出来。看来只有从那个人身上想办法了。”“可是我们直接对那个武士出手的话,会不会让武士公会的人有想法。毕竟他是个武士。”“只能秘密进行了。那个地方戒备森严,我们公会的人大都是魔法师,想要秘密潜入的话相当困难。”“会长你的意思……是动用那些人?”“再看看,让前方那些人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药的配方拿到。”兽乡的事务暂时上了轨道,王风决定到卡特大师那里去转转,也看看亵渎对此是否有办法。这次龙骑兵和天龙帝国派来的人多达五百多人,狂战士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两人一个还绰绰有余。不过,剩余的人并没有觉得这次来的不值。王风每天的布道时间是大家最盼望的时刻,这些人都是功夫有些基础的人,在王风的点拨下更是层层飞跃,更上层楼。大家轮流去和狂战士过招,多出来的人自然担当起周围警戒的重任。天龙帝国派来的人本来就是负责保卫皇宫的精锐,在他们的刻意布置之下,兽乡周遭如同铁桶一般,连半个虫子都飞不进来。已经出现了几次有人秘密闯入的事件。不过可能闯入者没有估计到这里如此森严的守卫,被发现后自觉逃生无望,纷纷自尽。龙骑兵和天龙的带队长官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和王风商量之后,加倍的加强了警戒。此次离开,好在距离极短,就在附近,龙骑兵的飞龙半日即可到达,所以大家也不以为意,王风只带了伊莎白雪和龙族的人前往。经过这十几日来的经营,狼穴里已经有不少的矮人迁入。原来的市镇离的也不远,但这里更能接触到人类中的杰出人士。而且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大批量定购矮人的武器,狼穴俨然已经成为天龙帝国境内最大的矮人武器的经营地。王风并没有通过龙族的关系直接找头龙飞到卡特大师的山谷,虽然这对希尔达公主来说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高傲的龙族虽然只允许龙骑兵一族的人骑乘,但如果是龙族的皇族命令的话,王风要一头还是没有问题的。只带了伊莎和白雪,龙族的人也都跟随,王风顺着若汉他们新开的道路,跋涉到了狼穴。希尔达在大陆上从来都是直接飞到目的地,哪里这样繁琐的通过跋涉的,开始很不习惯。其他的龙族也都是这个习惯,但王风坚持要走,大家也没有办法。不过,很快,希尔达就觉得一路的景色和不时绕路而过的魔兽非常的有意思,比在空中看到的要有趣许多。路过狼穴,当然要进去看看。王风一头黑发和白雪,已然把他的身份摆到了明处。狼穴里居住和经营的矮人,大部分是斯诺的族人,托狼军的福,在他们的居住地附近建了个大城,而且居民以斯诺一族的矮人为主,使得斯诺一族在矮人中的声望大涨,已经稳坐第一的位置。所以见到王风一行,矮人们纷纷笑着打招呼,邀请他们喝酒。让龙族的人很诧异,王风竟然这么有人缘,完全不像是个漂流到此的异世界的人。街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行人,城市大概也有了规模,更多的是武器和盔甲的交易,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希尔达的皮甲是借的狼军的,到这里自然要添置一件自己需要的。矮人老板热情的把他们迎接了进去,把店中最好的皮甲拿了出来。希尔达精挑细选下,选了两件样式飘逸,护身效果又极好的,和伊莎一人一件。矮人老板坚决不收钱,让王风很是过意不去。不过照希尔达的说法,以她的身份,就算人们送她一堆好的盔甲,也是正常的。稍微打了个尖,伊莎和希尔达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身上的盔甲换下,两件皮甲样式相同,但颜色不同,正好把两女的身材衬托的异常夸张,加上两人靓丽的容颜,换好衣服的两女让所有看到的人张口结舌。好在王风和龙族的其他人不受影响。虽然知道王风的身份,但两女齐刷刷的站在身后,让狼穴里看到的人都羡慕异常。找了个矮人问清楚斯诺大概的情形,按照他的指点,王风带着众人一起去找斯诺。斯诺现在虽然是少族长,但是,长老会已经决定了他的继承地位。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他来处理。不过,狼军最近声名大振,让斯诺在族里也很受拥戴。王风的到来让斯诺惊喜万分,知道他最近忙碌的事情,斯诺本来打算过两天去看王风,没有料到他自己找来。现在的族长也放下手边的事务,来见王风。兽乡离的不远,在那里发生的事情矮人们知道的很清楚。族长也知道王风是个痛快人,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提出了交易要求。斯诺的父亲要求王风也为他们训练一些矮人武士,作为交换,狼军所有的兵器和盔甲全部由矮人族提供,而且都是卡特大师亲手打造。这份厚礼不可谓不重。训练矮人武士不过是王风举手之劳,和龙骑兵和天龙帝国的人在一起,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顺路而已。但卡特大师的兵器却是大陆上少有的精品,每件都价值巨万。加上王风受卡特大师指点良多,出于对他的感谢,王风想都没有想,答应了族长的要求。只要族长挑选好人选直接到兽乡就可以了,兽乡有若汉在,王风让伊莎给哈林他们传了个信,这件事情就先这么定下来。这才说起王风此次的来意。听说有龙族的制器高手来这里给王风炼刀,天生工匠的矮人族长立刻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和斯诺一起陪着王风一行到卡特大师的山谷去观摩。路上,王风不断表达出对卡特大师的敬意,龙族的人都很感兴趣,尤其是亵渎。听王风讲到卡特大师奇怪的规矩,亵渎更是跃跃欲试。现在的一行人都是高手,只花了小半天就赶到了卡特大师的住地。王风是不用经过测试的,其他人本来也可以跟着王风直接进去,不过亵渎对卡特大师的规矩起了兴趣,非要试一试。得知劈开木头的棍的巨斧就是卡特大师的作品,亵渎已然起了和大师争雄的念头。情知亵渎进去看到那许多的兵器会迷失半天,王风也不再理会,直接带着大家进了山谷。卡特大师对王风还是很热情,亲自出来

                      说我就不客气。”笑三煞不屑道:“就你那绣花腿,除了在床上有点威力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值一提。”附近,观看之人闻言大笑,听在花雨情耳中显得格外刺耳。第二十六章一言不合就在此时,飘零客打断了这个话题,语气严肃的道:“各位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寻开心。我们还是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情。”黑鹰道:“感兴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飘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来此的目的。我相信我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听到了传言才来到这里。可传言出自谁人口中,那人有何目的,这一点想来大家都很关心。”黑鹰冷笑道:“我更关心的是飞龙鼎。”飘零客并不在意他的无礼,目光扫过应天邪、无相客、黄杰与黑衣人,问道:“你们呢?”无相客淡漠的道:“随缘而至,随缘而生。”黄杰道:“不问缘由,势在必得。”应天邪稍作沉吟,回道:“传言的背后必然有所企图,但只要不妨碍我来此的目的,一般无是不会太在意。”看了黑衣人片刻,飘零客见他不语,心里也不在意,目光回到笑三煞与花雨情身上,问道:“你们呢?可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们这里的人,谁不想利用谁?”花雨情不答反问:“你呢,心里又是怎样想的?”飘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异,轻声道:“飞龙鼎的传言牵动人心,令在场各位都为之痴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届时我们必将卷入一场未知的浩劫。”黑鹰脸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你若瞻前顾后,何事能成?”花雨情反驳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种途径,如何选择最佳的方式,直接影响到最后的结局。”应天邪道:“那是后话,此刻说之无意。还是现实一点,想一想眼前之事。”笑三煞笑意阴森,看了看在场各位,问道:“以我们彼此的立场与关系,大家谁都不会推心置腹的说实话,那样又何必浪费精力?”飘零客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隐私,一起谈谈有关飞龙鼎与冰原之事,想来还是可以的。”笑三煞质疑道:“是吗?那就从你先开始,说一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情?”飘零客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在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多提。现在我想问一句,那散布传言之人,会不会就隐藏在我们之内?”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观望,眼中露出猜疑与警惕之情。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汇聚在黑衣人身上,大家都在猜测他的身份。“你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黑鹰着黑衣人,质问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静立不语,黑衣人宛如未觉,傲然而冷漠的站在那,旁若无人。附近,花雨情、笑三煞、应天邪都默不作声,无相客、黄杰与飘零客则脸色阴沉。片刻,黑鹰见没有反应,脸色微怒的道:“好个狂妄之辈,本公子问你竟敢不吭声。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话落,黑鹰身体突然拉近,以快的惊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注视着黑鹰那一掌,观战之人心头暗震,除了惊讶于黑鹰的修为之外,还对他狠毒的心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眨眼,黑鹰的一掌便临近黑衣人的身体,表面上看去不带一丝声响,实际上却异常的狠辣。“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真是很有枭雄的潜质。”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赞美,在传入众人耳中之际,那黑衣人便一闪而逝,于转瞬间出现在半空里。一击落空,黑鹰没有追击,冲着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着赞美,本公子做事从来六亲不认。现在,你既然开口,就亮一亮底细,免得我们猜来猜去。”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听那低沉的声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们并不是好事。”笑三煞问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承认传言是你散布的了?”黑衣人漠然道:“说话之前你最好多加考虑,不然稀里糊涂死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三煞有些生气,喝道:“用不着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左侧,黄杰此刻开口道:“阁下气息阴暗而邪魅,想必是来自极阴之地?”无相客与飘零客闻言一惊,诧异的看着黑衣人,显然有所猜疑。半空,黑衣人语气微冷,哼道:“你的来历也见不得光,要不要我在这里也提一提?”黄杰面无表情,漠然道:“你若有兴趣,不妨说来听听。”黑衣人被他一激,当即大笑出声。“好,这可是你自己说得,事后可不要后悔。你的身份其实……”话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这人在场之人大感不悦。然而就在此时,飘零客突然道:“有人来了。”众人一愣,各自回过神来,果然发现远处飞来两道身影。与此同时,无相客道:“他走了。”原来就在大家转移注意力的一瞬间,那黑衣人便神秘消失。笑三煞见此,哼道:“此人阴森诡秘,必然不是个好东西。那传言多半与他有关系。”远处,两道身影此时临近,来人一男一女,正是新月与天麟。谷中,七人都看着他们。其中黑鹰与应天邪眼神微变,双双被新月那绝美无双,圣洁如仙的容貌所吸引。花雨情看着天麟,眼中含着几分情欲。无相客则打量着天麟,眼底闪烁着复杂之光,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飘然而落,天麟将七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于黑鹰与应天邪的表现满心不悦,示威般的握住新月的手,点明了两人的关系。新月知道天麟的心思,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却表现的十分随意。“小子,你是谁?”瞪着天麟,黑鹰冷冷的问。知道他是在吃醋,天麟心头暗自得意,脸上带着极富魅力的笑容,轻笑道:“我叫天麟,人称冰原之神。”黑鹰脸色不屑,哼道:“冰原之神?真是不知廉耻。”应天邪看着新月,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问道:“你是腾龙谷弟子?”新月神色清冷,扫了七人一眼,淡然道:“不错,我乃腾龙谷门下弟子新月。各位远道而来,若只是游玩,我代表腾龙谷欢迎你们。若是为了某种目的欲在冰原生事,我则代表腾龙谷警告各位,这里并非你们想象中的善地。”花雨情看不惯新月那圣洁的样子,哼道:“腾龙谷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管的着吗?”新月慧心兰质,明白她心里所思,当下也不生气,神情淡雅的道:“腾龙谷只是冰原上的一个门派而已,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轻易不插手俗事。可谁要是想打腾龙谷的主意,我们也不是怕事之人。”语气不卑不亢,无形中流露出了一股庄严之气。黄杰看了几眼新月,漠然道:“小小年纪如此修为,想来你师傅是费了不少心力。”新月不解,黄杰这话是赞美,还是另有深意?思索中,新月并未显露心中的疑虑,轻声道:“多谢夸奖,只是与阁下相比,我还差之远矣。”黄杰不语,避开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顾忌。笑三煞看着天麟,询问道:“你怎会跑来这里?”天麟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笑三煞一愣,随即笑道:“我来自然是为了飞龙鼎,你呢?”天麟笑道:“我来是为了冰原的和平。”黑鹰插嘴道:“就凭你?不自量力。”天麟闻言笑容隐去,冷哼道:“你不服气,何妨出手一试。”黑鹰脸泛笑意,应道:“本公子正有此意。”话落身体横移数尺,与天麟对面而立。奇异一笑,天麟眼中闪烁着黑鹰看不懂的神情,语气淡定的道:“胜负还是生死?”黑鹰双眼微眯,自负道:“无论胜负生死,本公子都奉陪到底。”天麟邪笑道:“那好,我们就简单一点,一招分胜负,你可有异议?”黑鹰惊疑道:“一招?”天麟笑道:“是啊,怎么你怕自己不行?”黑鹰怒道:“胡说,本公子是怕下手太重要了你的小命。”天麟不在意的道:“放心,我命硬得很,你只管放手施为。”黑鹰冷笑道:“如此,你就不要后悔!”说话间,黑鹰全身灰芒闪动,一股强大的气势弥漫四方,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感应到他身上那股强劲而可怕的杀气,天麟心头微震,松开新月的小手,缓步朝黑鹰走去。那一刻,天麟身上白光泛起,极寒之气如怒浪狂涛,以他为中心迅速朝四周散去。第二十七章善慈出师冰谷内,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倍,半空的雪花瞬间成了冰珠,这让观战之人无不脸色震惊。黑鹰脸色阴沉,右手竖立胸前,一边暗施法诀,一边抵御着那股寒气的逼近。当天麟第三步落定,正准备迈开第四步时,黑鹰右手瞬间急挥,于眨眼间劈出数百道掌影,彼此穿插交织,凝聚成一头由光芒组成的黑鹰,直射天麟眉心。破空的呼啸震耳惊魂,宛如厉鬼咆哮,述说着那一掌的威力。天麟眼神阴冷,轻哼道:“好强劲的一掌,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只可惜,这对我而言还差了一些。”说话之际,天麟右手一翻一转,夹着一束雪白的光华,正好迎上了黑鹰的一击。是时,极寒之气冻结一切,不但凝固了黑鹰残留幻化的掌影,还有效的减缓了那一掌的威力。如此,天麟的右手穿过层层掌影,与黑鹰的右手撞击在了一起。一声闷响在凝固的空间里响起,带着震撼之力,以快的惊人的速度,将四周凝固的冰雪震裂。中心位置,天麟与黑鹰的手掌紧紧的粘贴在一起,掌沿四周光华闪耀,时而呈现为灰黑色,时而又变成银白色,二者对抗异常的激烈。僵持的局面保持了一会儿,很快银白色的光芒就将灰黑色的光芒退避。这一来,只见黑鹰右臂开始结冰,且时不时抖动几下,震碎一些冰块,落在雪地上传来清脆的响声。怒视着天麟,黑鹰脸色阴沉,全力提升体内真元,却也无法阻止那股寒气的入侵。对此,黑鹰气愤之极,自负好强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魔鹰门少主,会抵不过天麟。看着黑鹰眼中的震怒之情,天麟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在刺激他的同时,加速催动那股极寒之气,准备将他冰封在这里。外围,观战之人神态各异。多数人都为天麟的实力感觉惊讶,应天邪则眼杀机。新月留意到这一情形,当下心念一转,眼神如刀的瞪了应天邪一眼,那宛如实质的目光,带着无形的震撼力,震得他身体微微一颤,立马把注意力从天麟身上移到了新月身上去。四目相对,新月眼中寒气逼人。对于想要伤害天麟的人,她是绝不留情。应天邪感应到她眼中的警告之意,当下扭头避开她的眼睛,心里却越发的记恨天麟。时间转眼过去。交战中的天麟已到了最后时刻,只要再有片刻,就能将黑鹰的身体完全冰封在这里。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一亮,紧接着巨响如雷,连绵不绝的声响滚滚而来,使得灰熊谷中的九人心神一震。后移数尺,天麟放弃了攻击,回头看着远方,皱眉道:“奇怪,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又有情况发生?”新月来到他身旁,略显担忧的道:“今天似乎不怎么吉利,我们还是多加小心。”天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二话不讲,拉着她的手便朝远处飞去。附近,观战之人略微迟疑,稍后也紧追而去。一会儿之后,黑鹰震碎了身上的寒冰,冲着远去的身影怒吼道:“天麟,本公子不会放过你!”一招败北,黑鹰怀恨在心。仈_○_電_耔_書_ω_ω_ω_.t_Χ_T_八_0._C_ǒ_M加上嫉恨天麟与新月,这时的他立志要打败天麟。为爱成恨,极其常见的事情。只是对于黑鹰来讲,他对天麟的仇视,最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结局?寒风禀烈,大雪飞扬。一道孤独的身影站在冰山顶上,遥望远方。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风雪逐渐减小。这时候,一个叹息的声音在冰山上回荡。“痴儿啊,你为何老是忘不掉?这难道就是你的宿命吗?”峰顶,孤独的身影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庞,嘴角挂着几分落寞的笑。“师傅,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能做到四大皆空吗?”幽幽一叹,风雪中那苍老的声音道:“问得好。为师当年其实也是少年轻狂,持才傲物,可你与为师的命运不一样。”英俊少年二十上下,冷漠的道:“既然不一样,师傅又何苦强求呢?徒儿近几日心神不定,很想回去看一下。”苍老的声音自虚空传来:“去吧,属于你的命运,为师想改也该不了。三日后就是冰雪盛会的日子,到时候为师在腾龙谷等你,记得不要耽误了。”英俊少年道:“师傅放心,徒儿知道。现在师傅保重,我先走了,三日后再见。”话落人影一晃,眨眼就如一道霞光,说不见就不见了。片刻,峰顶一道人影落下,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老和尚,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眼睛凝视着远方,口中轻吟道:“宿世因缘,天命纠缠,这一生就真的……”声音到此而止,和尚脸上神情古怪,到底后面的话他想说什么,为何突然停下?腾龙谷外,飞雪连天,二十余位修道人士齐聚一块,遥遥的看着腾龙谷之所在。这些人乃三批修道人士中的幸存者,他们惊恐不安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彼此聚在一起,逗留在腾龙谷外围,随时观察与留意情况。目前,腾龙谷口的比武高台还在紧锣密鼓的修建中,负责人是张重光,丁云岩在一旁帮忙。看到这情况,那些修道之人很是迷茫,显然他们并不了解冰雪盛会的情况。人群中,杀佛天佛凝望了半晌,忍不住自语道:“奇怪,他们这个时候修建高台,难道还想与我们比武论高下?”一旁,玉扇夺魂高云冷哼道:“比武?你当腾龙谷那些人是白痴啊。”天怒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要是聪明,那你告诉我他们修建这高台干嘛?”高云冷笑道:“冰原三派每十年举行一次冰雪大会,再有三天就是大会之期,你说他们修建这个干嘛?”天怒愣了一下,皱眉道:“这样说来,三天后三派齐聚,我们要想夺取那飞龙鼎就更加麻烦了?”高云不语,轻哼了两声,显然赞同了他的话。附近,那些修道之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一部分人打算退出,一部分人打算提前行动,试探一下情况。如此,只见七位修道之人折身离去,十一位修道人士直射腾龙谷方向。杀佛天怒与高云没有鲁莽,他们静立原地,遥遥的观望。腾龙谷口,丁云岩看见十一位修道之人直飞而来,脸上露出一丝警惕,沉声道:“大师兄,看样子这些人是等不及了。”张重光口中轻啸一声,回道:“他们不远千里而来,自然不能空着手离开。”话落之际,谷中飞出数道身影,领头的是李风与莫言,他们率领四个弟子,将来人堵在了谷外。冷漠的看着来人,李风沉声道:“各位一再漠视本谷的警告,不知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来人中,一个灰衣男子应道:“我们就为飞龙鼎而来。”李风道:“飞龙鼎根本子虚乌有,你们休要借机胡闹。”那灰衣男子哼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当我们白痴啊。”李风脸色一沉,喝道:“这样说来,各位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灰衣男子大吼道:“不错,我们千里迢迢赶来,你要我们空手而回,那还办不到。”李风点头道:“很好。既然这样,各位就拿出本事,我们也不要浪费口舌了。出手吧。”长剑出鞘,寒气飞扬,腾龙谷的飞雪剑诀夹着片片雪花,弥漫在半空上。莫言见此,也不说话,身影闪动间,展开了一场无情的厮杀。十一对六,来人在人数上优势很强。可修道之人实力为先,莫言与李风都是冰原上的高手,又岂是一般寻常之人能够比拟的。再加上李风与莫言数次警告,心里早已不耐,此刻再遇上对方硬来,其怒火中烧自然是下手无情,不一会儿就将十一位敌人全部消灭,自己一方有两个弟子负伤。收手,李风看着远处的天怒与高云,沉吟道:“两日时光,变幻无常。两百位修道人士,如今还剩多少?”莫言道:“剩下的都是些不好对付的。”李风苦涩道:“是啊,接下来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将充满了危险。那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安然无恙?”莫言看着他,语气怪异的道:“或许冰原平静得太久了。”这边,高云一脸淡漠的道:“一群白痴,真是蠢得要死。”第二十八章神秘高手天怒哼道:“你聪明,那你之前怎么不提醒他们?”高云哼道:“我高兴,你怎么样?”反驳声中,高云飞身而起,打算离开。天怒张口欲骂,可话还不及出口,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到来。惊呼一声,天怒翻身横移数丈,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道无形的杀气,原地却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半空,高云怒吼咆哮,上升的身体猛然弹起,人如滚动的雪球在空中来回穿梭,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空气中,流淌着一股邪魅的味道,一丝若隐若现的光芒时而一闪而过,时而许久没有情况,让人搞不懂那是眼花,还是真实的存在。莫言看到这一情况,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沉声道:“小心,那气息好邪门,我从来没有遇上过。”李风点头道:“我明白,只是这人又会是谁呢?”自问声中,远处半空的高云突然惨叫一声,自空中落下。天怒见状,吼道:“什么人,出来。”嘿嘿阴笑,自虚空传来,只见微光一闪,一个周身被黑芒笼罩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上,正凝视着腾龙谷方向。天怒皱眉微扬,冷声道:“阁下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黑影右手一挥,发出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射天怒。“不想死就马上滚,我难得今日心情好。”天怒眼露奇光,注视着那道漆黑光柱,口中爆吼一声,周身金光流动,施展出金刚不灭法诀,硬接了神秘黑影这一招。其时,只见金色的佛光与黑色的光柱相撞,二者性质相反,初一接触便猛然爆炸,产生一股激荡的气流,当即便将天怒震飞数丈,口吐鲜血身受重伤。伤了天怒之后,黑影缓缓飞向腾龙谷方向,在李风身前三丈外停下,眼神怪异中带着几分冷酷,语气邪恶的道:“像你这样的腾龙谷门下也确实窝囊,还不如死了的好。”李风脸色惊讶,沉声道:“阁下修为精深实力高强,不知为何要擅闯我腾龙谷呢?”黑影阴笑道:“不为什么,我高兴罢了。现在我就试一下你运气怎样?”话落,一股无形的精深异力破空而至,带着毁灭的杀气,一举将李风震飞,使其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头不住的抓扯自己的头发,神情癫狂。莫言见此脸色大变,怒吼一声便飞身进攻,双手夹着极寒之气快速挥动,试图分散黑影的注意力。同时,莫言眼中白光如银,施展出成名绝技——笑离魂,以相似的精深异力发起攻击,以牵制黑影。察觉到莫言的情况,黑影邪笑道:“有点意思,我就试一试你的火候修炼得怎么样了。”目光一转,黑影迎上了莫言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相似的精深异力以不同的频率激烈撞击,产生了一股看不见,实则可怕之际的力量,正破坏着彼此的经脉。无形的较量,比的是谁的修为强。莫言乃离恨天宫高手,在冰原上威名远扬。可此时与那神秘黑影一比,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仅仅维持了片刻,就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击碎了中枢神经的防御,整个人闷哼一声便昏迷了过去,身体自半空落下。这时,张重光与丁云岩见势不妙,双双飞射而来,由丁云岩接住惨叫不已的李风,张重光出剑迎敌。阴森一笑,黑影不屑的道:“如此修为,真是丢人现眼,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免得活得窝囊。”双手展开,黑芒流淌,强大的气势控制着附近的区域,使得整个空间出现了明显扭曲裂痕,轻易就将张重光的剑芒撕碎。完成了这些,黑影嘿嘿笑道:“来吧,在死前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强者的力量。”双手举起,身体一旋,一股漆黑的光柱直射云霄,形成一道黑色的风暴,将四周的一起都卷入了漩涡中央。张重光怒吼厉啸,脸上惊慌,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那股束缚之力,身体正逐渐被吸入漩涡中央。很快,张重光就将被漩涡吞噬,步入死亡。这时,一个震耳的声音传来。“好狠毒的手段,老夫来接你这招。”红光一闪,霸气飞扬,一股赤红的光柱夹着熊熊烈焰,于眨眼间出现在黑色光柱旁边,瞬间就飞射天苍。其时,赤红的光柱含着至阳至刚之气,带着惊人的气势,在最短的时间内与那黑色的光柱相撞。强光一闪,巨响震天。飞射的气流狂卷四方。半空,花火飞溅,雪花融化,一团乌黑的云气自爆炸中心扩散,淹没了数百丈空间,传出连绵不断的霹雳声响与闪烁的光芒。惊咦了一声,黑影的声音从黑云中传来。“你也是腾龙谷门下?”另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错,老夫田磊,刚才那些人是我师侄,你是何人,敢擅闯腾龙谷,还出手杀人?”冷哼一声,黑影四周云雾突散,露出他的身影,正怒视着田磊,语气不悦的道:“想不到腾龙谷还有几个老骨头,真是很意外。至于我是谁,不久之后你们就会知道。今天我先放你一马,下次相逢你就没有这般好运了。”话落,黑影无声而逝,宛如幽灵一般,看得田磊脸色阴霾。地面,张重光脸色苍白,莫言昏迷不醒,李风神情狂乱,丁云岩正全力为他疗伤。稍远处,高云此刻缓缓从雪地中站起,脸上满是惊恐,看了一眼数丈外盘坐疗伤的天怒,当下施展身法一摇一晃的离开。田磊自云端落下,神情有些古怪,看了莫言与李风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应到几股气息迅速靠近,不由抬头观望。片刻,新月与天麟急速赶到,身后跟着六人,正是飘零客、黄杰、应天邪等六人,那黑鹰并没有跟来。飘落地面,新月脸色惊讶,问道:“师叔祖,这是怎么回事?”田磊看了一眼停身半空的飘零客六人,回道:“刚才这里突然来了一个神秘黑影,全身被黑芒所笼罩,李风与莫言就是被他所伤。我若稍晚一步,重光也将难逃。现在那黑影已经离开,我们还是先将他二人带回谷中,查看一下情况。”说完,田磊吩咐张重光抱起莫言,一行人便返回腾龙谷去了。半空,笑三煞轻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很快飞龙鼎就会有消息了。”飘零客冷哼道:“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活着的人也将越来越少。”应天邪冷漠道:“要得到飞龙鼎,自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真才实学,又何言抢夺至宝?”花雨情反驳道:“话可不是这样讲,很多时候死得越快的人,往往实力越强。而得到东西的人,往往实力都不怎么……”正说着,黄杰突然喝道:“什么人,休走。”话落,黄杰已经身在一里之外,其速之快让人惊讶。飘零客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便急追而去,其余之人见状也连忙跟上。雪地上,天怒此时正好醒来,一见众人远去,心里顿时觉得好奇,连忙远远的跟在后面。腾龙府中,赵玉清看着地上的莫言与李风,脸上神情凝重。丁云岩一脸沉痛,轻声道:“当时那黑影来得突然,而且有意针对我们。我在见到四师兄受伤之后,立马与大师兄赶去,可那黑影太过厉害,若不是师叔出面,恐怕我们全部都将死在那。”田磊脸色担忧,轻叹道:“说实话,就交战的情况而言,那黑影的修为犹在我之上。只是他当时为何要离开,这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寒鹤皱眉道:“师弟,你估计自己与他一战,能支撑多少时间?”田磊想了一下,回道:“大约半个时辰,再久一点就必然受伤。”寒鹤收回目光,看着赵玉清道:“师兄,你有什么看法?”赵玉清脸色沉默,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天麟身上,问道:“天麟,你有什么话想讲?”迟疑了一下,天麟道:“今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出现了许多疑团。其中有几个地方,让我很惊讶。”丁云岩问道:“哪几个地方,你说说看?”天麟道:“第一,今早遇上的龙卷风,那是有人在操控,其身份暂时不明,不过我察觉到那操控之人身上含着极强的妖气。第二,雪隐狂刀,此人不知被何人引走,他从何处来?第三,灰熊谷中高手云集,那些人真的只是为了飞龙鼎而来?第四,谷外伤人的神秘黑影,他的来历有些奇怪。”第二十九章兰花之秘田磊疑惑道:“你说神秘黑影来历奇怪,难道你知道他的来历?”天麟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一些,但不一定全面。就李叔叔的伤势情况来看,那神秘黑影必然与魔门有关,因为他所施展的法诀是魔门至高法诀——心欲无痕。这是一种精深攻击,能破坏人的中枢神经,轻则昏迷,重责心智迷失成为痴呆,或是死亡。”田磊哼道:“好邪毒的手法,有什么方法医治吗?”天麟沉吟道:“交手之人,若修为比对方强,则轻微震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若是对方太过强大,要医治的话,就必须找到一个精通这门法诀的人,才有希望将其治好。”田磊质疑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天麟道:“或许有,但我并不知道。目前,莫大侠就是因此昏迷,情况相对较好。可李叔叔却情绪激动,若不及早医治,恐怕会发狂而亡。”闻言,众人脸色大变,目光一致落在赵玉清脸上。见此,赵玉清道:“此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忧。现在大家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应对之法?”丁云岩道:“师傅,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应当主动出击,将来人全部驱逐出去。”赵玉清闻言摇头,目光移到新月身上,问道:“你呢?”新月沉思了片刻,回道:“目前三批修道之人死伤大半,修为不足者已经离开,剩下修为高强者有十来位,其中不泛身份神秘别有目的之人。要对付他们,我们需要改变策略,展现出强硬的态度,以震慑来人。待大会之后,再想法收拾他们。”赵玉清想了想,点头道:“新月此话有些道理,我们集中实力以逸待劳,可以减小伤亡。现在,田师弟负责谷外的防御,任何擅闯之人,只要心怀不轨都将其拿下。寒师弟负责谷内的安全,重光与云岩加快高台的修建。天麟与新月负责外围调查,其余之人全部召回,我们静待他们的到来。”众人闻言没有意见,此事就此说定了。稍后,赵玉清遣散了众人,留下天麟与新月,自己则起身走到李风与莫言身边。查看了一下二人的情况,赵玉清道:“天麟,其实医治精深攻击所造成的伤害,除了魔门高手之外,还有别的方法。比如佛法、道术,以及浩然正气。只是这些方法需要配合一定的技巧,才能起到效果。现在,你与新月不妨仔细看看,我是如何救醒他们的。”蹲下身子,赵玉清左手放在李风头上,右手放在莫言头上,周身泛起淡淡的微光。很快,赵玉清左手金光笼罩,右手青光闪耀,两种不同色彩的光芒自李风与莫言头顶而下,宛如层层波浪,下至双脚又回流而上,形成一个循环的光轮,光芒的色彩正逐渐转亮。当赵玉清周身出现交替的金、青双色光芒时,地面的李凤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很快就睡着。莫言情况相反,他缓缓挣开眼睛,可片刻后也如李风一样睡着了。至此,赵玉清周身光芒一晃,奇景全消,脸色淡然的站起身来,看着新月问道:“你学到多少?”新月轻声道:“新月愚钝,只看出点皮毛。”赵玉清含笑道:“慢慢来,以后让天麟教你一些实用的小法门,他可是博学多才。好了,去吧,探听消息时记得多多思考。”新月点头,转身离开。天麟看着赵玉清,沉吟道:“谷主,你为何不……”赵玉清笑道:“不要多问,去吧。”天麟轻轻颔首,疾步朝新月追去了。来到谷外,天麟发现四

                      中人类四大家中东方世家的次子——东方影。五人中的另一位少年,是四大家中苏家大公子——苏轼;而二位古色天香的美女分别是苏家大小姐——苏映丹和四大家中唐门的这一代中最出色的唐玲珑。在种族联盟中,这四大家族就是最高的掌权者;而到梦幻餐厅来的五人,就是未来种族联盟四大家族的掌权者。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决对不是来这里用餐这么简单,虽然也有可能会是真的想来梦幻餐厅用餐。但是,如果他们不说明来意,雪特贝尔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招待他们就坐,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再做打算。“各位请坐,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肴,如果不喜欢,还有其它几十种菜肴供你们选择,我们的餐厅还特别提供五种果汁饮料。”雪特贝尔把菜单递给五人中的二位小姐,介绍着梦幻餐厅的菜肴,然后指挥发呆的社员们道。“你们还看什么看,快点准备,有客人来了。”“快去,没见过人呀,想见人类看我不就得了。”七夜看着众人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东方影等五人身上,忍不住生气教导社员;如果以后再多来几个俊男美女,那梦幻餐厅还能正常营业吗?被雪特贝尔和七夜骂醒的社员,听到七夜的话不由白了他一眼:你当你有他们那么帅那么酷那么美那么好看呀。收到来自社员们眼中的信息,七夜不由抓狂:不就是长的比我白一点,比我俊一点,比我帅一小点,比我会摆酷一点而已,但是现在的主角不再是一味的流行小白脸,帅哥,酷哥之类的,现在的主角都是平凡中透出不平凡,平淡又耐看的,就比如我。“呕~”收到七夜的信息,众社员不由纷纷倒地。“我想品尝一下,厨师艺术社社长七夜的梦幻菜肴。”李天傲面带微笑的说出他的要求。“不错,我们听说厨师艺术社社长的厨艺号称梦幻般的艺术,我们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品尝你们社长的梦幻般的菜肴。”唐玲珑合上菜单,轻轻说出她们到这里来的目的。“这个……”雪特贝尔不好做主了,要知道,为了吸引大家来梦幻餐厅,七夜特地利用人们越是吃不到越想吃的心理,定下每一个月对外只亲自下厨一次的规定。“难道说你们社长是浪得虚名,只是吹捧出来的。”东方影在一旁冷冷的讽刺道。听到东方影这么刻薄的话,赤哈尔不由一怒,紫雪儿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雪特贝尔及时伸手阻止住了赤哈尔的冲动。“因为我们社长定下了一个月只下厨一次的规定,所以……”雪特贝尔向东方影解释道。“这么说,我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了?”唐玲珑神色黯淡的向雪特贝尔询问。“竟然种族联盟的四大家族都来光临我们梦幻餐厅,这可是我们厨师艺术社的荣幸,再怎么说,做为社长的我也不敢如此妄自尊大;今天就看我露上一手,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希望到时请多多见谅。”在一旁听到紫雪儿说出他们是何人后,七夜走上前,让雪特贝尔退了下去。竟然是来找自己的,那么就来看看他们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雪特贝尔带了一部分社员去后面拿七夜专用的厨具出来,而餐厅的女待们开始搬开一部分餐桌,在餐厅内清出一片空地来。“不知道各位怎么称呼。”七夜虽然从紫雪儿那里听到他们是种族联盟的四大家族的人,但是他们分别是什么人,七夜还不知道。“我叫李天傲,四大家族的李家;那位白衣银发的,是东方世家的东方影;而我身边的这一位,就是苏家苏轼;而另外二人是苏轼的妹妹苏映丹和唐门唐玲珑。不知道七夜社长是那家人族?”李天傲替众人介绍后,反问七夜。在梵天大陆上,人类分布在各个国家内,虽然并不是每个国家的人类都处于李家等四大家族在种族联盟一样,是掌权的地位,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类在一些国家内掌握着一部分权力;比如说月夜国内就有一个叫叶族的人类分支,在月夜国比一般的精灵的地位还要高一些。“我来自夜城的贫民区,可能你们没听说过吧。”“贫民区?”苏映丹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贫民区是什么地方。“竟然七夜社长不肯说,那么我也不强求了。”李天傲不相信七夜是出身贫民区的。如果七夜真的是贫民区里出来的人类,那么他怎么能够短短时间内造成如此大的轰动?开学典礼时得罪了布里斯德副院长,而后却又与之和解;然后是和紫雪儿等高手进行决斗;再后来成立厨师艺术社并开设梦幻餐厅,这些都不是一个贫民区里面出来的人类能够做的到的。李天傲怀疑七夜是月夜国叶氏家族里面的人。七夜无奈的耸耸肩,他说真话竟然没人相信。不过七夜知道应该也没人会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虽然他真的是贫民区里来到圣夜学院的。正在这时,雪特贝尔已经带人把七夜要使用的厨具拿了出来,七夜也借此机会,适时的止住了这个话题。站在自己的专用特殊厨具面前,七夜也散发出一丝杀气。刚才受到东方影那带着挑衅的杀气影响,七夜心中也产生了一股杀气,虽然他强行忍了下来,但是在面对食物要用刀时,七夜不由自主的把杀气散发出来。虽然七夜在发挥厨艺时带着淡淡的杀气,但是,在场的众人已经被七夜那堪称神迹般的厨艺所吸引,特别是苏映丹和唐玲珑,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做菜的手艺竟然能达到这么精彩的地步,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七夜的厨艺被称之为梦幻之技果然是名副其实。一柄长约四尺二指宽的长剑,突然出现在正在表演神迹般的厨艺的七夜喉间。虽然所有人都被七夜的艺术所吸引,发现不了七夜刀中带有的杀气,但是还有一个人不会被其迷惑。在东方影的世界里,只有剑才能引起他的兴趣。七夜切菜时的刀法和速度以及那准确无误的入刀部位,这一切在东方影眼中,都变成了一招招令他感觉兴奋的剑法了。东方影不由嘴角露出了笑意,冷笑。没想到厨师艺术社的社长七夜竟然隐藏的那么好,令他也一时没有发觉到。对七夜那幻如梦幻般的厨师艺术表演,东方影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所以他才能发觉到七夜在表演厨艺时散发出来那淡淡的杀气。当东方影兴奋时,他不会在乎是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场合;东方影曾经在一场攻城战中,因为兴奋起来,持意要与他二叔——守城城主在城墙一战,导致失去一座城池,而后却大叫疼快。所以在这时,东方影想也没想就出剑,七夜的喉间就多出了一把长剑。“与我一战。”东方影不喜欢多说话,特别是他遇到可以一战的对手时,因为他喜欢动手胜过说话。“你做什么?”雪特贝尔和赤哈尔等一干社员大声怒斥东方影,在他们的地盘上,东方影竟然敢用剑指向七夜,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特别是一开始就对东方影看不顺眼的社员们。苏映丹和唐玲珑也有些惊异。正在看着七夜表演他那梦幻之技的厨艺时,东方影却拔剑相向,事先没有一点预兆。“你如果再不收剑,我保证你会后悔。”紫雪儿不知何时拿出了她的雪绯剑,牢牢锁定东方影的身影。刹那间,整个梦幻餐厅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息。东方影似乎没有看到紫雪儿拿剑对着他,他还是手握长剑指着七夜。紫雪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东方影也欺人太堪,竟然把周围一干厨师艺术社的社员当做不存在,而且在她全副精神锁定他时,还是用剑指着七夜不动。“呵呵,怎么这样,大家有事好说。紫雪儿,快把剑放下;怎么说来者都是客,怎么能用剑指着客人呢,要不然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梦幻餐厅呀。”七夜面不改色的面对东方影的长剑,虽然知道东方影只需轻轻向前一递,他就可能永远的失去了生命,但是七夜还是继续着烹调菜肴,仿佛东方影的长剑不存在一样。紫雪儿虽然不愿就此收剑,但是她现在的形势也不太乐观。当紫雪儿出剑后,她也同时被坐在椅子上的三人牢牢盯住了。李天傲虽然看起来还是在那边副笑嘻嘻的模样,但是紫雪儿感觉如果她一出招,李天傲手中的筷子一定会直飞过来,不会有半点犹豫。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苏家大公子苏轼,似乎像是全神贯注的正在观看七夜那梦幻般的厨艺,但是他那富有节奏感的敲桌声,也证明了他正处于准备出手的状态中。最让紫雪儿感觉到危险的却不是他们二人,而是坐在一旁好似看戏一样的唐玲珑。虽然看起来她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或准备,但是紫雪儿却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紫雪儿直觉自己如果出手,最先出手击攻她的一定是唐玲珑。正在紫雪儿不知出剑还是继续坚持下去时,七夜发话让她收剑,紫雪儿于是乘机收起雪绯剑,退回到妮娅茜身边;但是紫雪儿并没有放弃对东方影的攻击,她退下来是让身边的男社员们上前来,这样,如果要出手,也有他们帮她一起出手。“与——我——一——战!”东方影再次说出他的要求。“你可能搞错了吧,我到现在还没有学好基本剑术,怎么能和你一战,这不明摆着让我输,打必输的战,我可不做。”七夜忍住心中本能的反击欲望,开口说道。不过在七夜开口的同时,他也用传音之术向东方影传音:今天晚子夜,灵犀桥,不见不散。从进入圣夜学院到现在,七夜从来都没有亲自和别人动过手。但是七夜一直梦想着能有使用自己真实的武技的一天,现在的七夜就如同一个拿着钱却不准用的富商,但是这样又和乞丐有何区别?七夜很想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属于什么等级之间,而且,他的剑术最近也遇到了瓶颈,他需要有人来帮他打破这个瓶颈。但是,七夜在圣夜学院内一向的表现是无用之人,而且他也不能在圣夜学院内使用不属于圣夜学院内的武技,雪特贝尔和赤哈尔也不佩做他的剑术对手,紫雪儿那儿又不好出手,这样,又怎么能叫他能找到人做对手,进行磨练?但是,东方影的出现,令七夜产生了战斗的欲望,七夜知道,东方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一个剑手如果爱说话,那么就不是一个好剑手。从看到东方影的那一瞬,七夜就感觉他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对手。所以七夜才会对东方影那带有杀气的眼神产生出感应,才会也对东方影的感应产生出杀气。七夜是故意把杀气散发出来的,他要引东方影出手,他要找机会和东方影一决胜负,虽然他认为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只有在面对强敌时产生的压力才能让他突破他剑术上出现的瓶颈。自从上回在决斗场上见过紫雪儿的《飘雪剑决》后,七夜时刻都在想着越超紫雪儿,再挑战圣夜十大剑法榜上剑手;而令,剑法榜上排名第二的《无情剑决》的东方影出现,令七夜再也按捺不住。东方影收剑,转身走出梦幻餐厅;他听到了七夜的传音,竟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七夜为什么要大声说出不会武技的而向他传音的事,他不在意,只要今天晚上七夜肯和他一决胜负就行了。李天傲等四人也跟着东方影走了出去,他们知道,今天这一餐已经吃不成了,在厨师艺术社众社员的虎视眈眈下,再精美的菜肴,他们也没有胃口了。“没事吧,老大?”赤哈尔关心的走上前问七夜。“社长,要不要我们……”看不出东方影深浅的社员比划出一个痛殴的手势,他们常常用这种方式教训他们看不顺眼的学员。紫雪儿没有说话,在东方影收剑的那一瞬,东方影用眼神向她发出了一剑,接到这一剑的紫雪儿面目变的惨白。如果东方影真的对她使出这一剑,她必死无疑。“没事了,大家各就各位,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不要偷懒,小心这个月的奖勤金没有。”在七夜带有威胁的命令下,梦幻餐厅恢复了往日里的情景,不过,还有不少社员正偷偷谈论着东方影和苏映丹等人。“你在这里管着他们,我回社长室了,还有一大堆账要算,真是累呀。我做的菜肴今天要卖出去,不然就可惜了。”七夜放下厨具,伸了个懒腰,对雪特贝尔交待道。七夜发觉自己必需回社长室里,好好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的心在狂跳,此时的他很兴奋,但是这样,对于今天晚上与东方影的一战来说,可不好。第二十七章夜战灵犀桥当子夜来临,圣夜学院迎接到的,只是一片寂静的夜空。在白天,人来人往的学院小道,到了现在,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有点可怕。夜深人静的子夜到来后,在圣夜学院西边的灵犀桥上,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影。而正在夜里寻视着猎物的猫头鹰,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的调头就扑翅而去,不敢再回头看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失去了猫头鹰后的灵犀桥,在夜里更显得寂静和冷清,因为取代猫头鹰,出现在灵犀桥头的人影,就像天上那一轮银月一般,冷清无声,默然无息。在灵犀桥下的水影中,在四轮弯月出现的桥洞中,倒映出来者的身影,那是冷若冰霜的另一轮弯月。屹立在灵犀桥栏上的孤傲人影,白衣如雪,有着与夜空里银月一般的光泽的银色长发,在人影的怀中,抱着一把近四尺长的细窄长剑;当人影宛如夜间幽灵般出现之后,原本在灵犀桥周围的动物会都不见了,再也没有任何动物敢靠近灵犀桥一步;比如刚才那只老鼠在经过人影的身边时,差点要被人影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死,当它飞速逃离后,马上钻入地下的洞穴中,再也不敢探出来看一眼那人影。东方影很守时,他非常准时的到达了七夜白天在梦幻餐厅时对他说的地点,时间丝毫不差,正时准点到达。不过,东方影现在却在灵犀桥上等了快一盏茶的工夫,可是和他约定子夜一战的七夜,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虽然时间早就已经过了约定的子夜,但是东方影还是平静的站在桥栏之上,在他看来,决战前的紧张气氛让他感觉非常好,而且他还记得七夜还说过,不见不散。在东方影杀气高度集中时,一只乌鸦从灵犀桥上飞过,飞进东方影的攻击范围内,被东方影那散发出的杀气吓的从空中跌落,就在这时,从灵犀桥下出现一道剑光,剑光出现后的方向,是朝着东方影的胸前前进。这一道剑光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数招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为厉害之外,就是剑光中暗带剑气,遥遥指向东方影胸前要害,声势夺人。一时间,东方影眼中尽是剑光闪烁,顿感呼吸不畅。眼见东方影要伤在这突如其来的剑光之下。‘当’的一声脆响,东方影的长剑从怀中跳出鞘,与桥下突然出现的剑光在桥上相遇。在二剑交错之后,一个黑影在那道剑光后现身。黑色长发,黑色长袍,手持战士常用的大剑,嘴上叼着一根不知名小草,嘴角处露出邪邪笑意,和东方影相比,就似二个极端的人类。从灵犀桥下闪出,在剑光后现身的,就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现任社长,也是东方影在此等候半天,才迟迟来到的决战对手——七夜。七夜来到灵犀桥的时间,要比东方影早上一个小时。当七夜来到灵犀桥,就躲藏在灵犀桥下的一个桥洞之中。七夜使用当年在魔兽山岭上,自创的同化术隐藏了他的气息。七夜要给东方影送上一个惊喜。东方影果然在子夜准时到来,七夜在桥下感受到东方影那发散出来的杀气后,倍感兴奋。七夜也喜欢上这种散发出危险味道的气息。而更让七夜感到兴奋的,就是东方影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这让七夜为自己创出的同化术感到自豪,因为这就证明了七夜自己创的武技,也是不错的武技。就在从东方影头上飞过的乌鸦,被东方影那集中却毫不收敛的杀气所惊,从空中吓破胆跌落桥下之时,七夜立即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出剑。七夜不认为他此时对东方影的出手是偷袭,因为早在七夜约战东方影之时,就特地说明是子夜之时,而现在早已经过了子夜,那么,现在就是东方影和他的决战之时了,假如东方影没有发觉到七夜的出手,那么就是东方影自己的实力不济而落败。真正的决斗是不择手段的,而失败就是失败,决对不会因为一时大意,而失败的就不叫失败。有谁见过死人会说没准备好,而发出怨言的?七夜没有想过这一剑便能刺中东方影,他知道东方影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剑手,七夜相信东方影一定能接下他的这一剑。果然,东方影不仅立时反应过来,并且还能在那一刹那间,就拔剑进行反击,破解了七夜的这一剑。一个真正的剑手,是不论任何地方任何时刻都不会放松自己的警惕性的,随时在蓄而待发的状态之下,面对任何突发的状况做出最快的反应。这是每一个学剑之人在刚开始学剑时就要学习的剑手规则;但是真正能够做得到这点的,却又是少之又少。但是,东方影就是忠实的贯彻了这一句话的剑手,所以他才会在乌鸦被他的杀气吓住,跌落,经过灵犀桥下之时,发现乌鸦因为受七夜出剑时的气流影响,而略微停顿一下的情况,从而得出在灵犀桥下有人要向他出手的结论。也因此,东方影才能立刻拔剑出鞘,不然等到七夜剑光出现后,就算是他,也只有闪退而来不及出剑进行反击。东方影挡住了七夜蓄谋已久的一剑,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惊惶之色,仿佛七夜从桥下出来给他的这一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东方影内心却无比震憾。东方影自己知道,在他于子夜时分赶到灵犀桥之时,就已经运行真气,探测自己四周的情况,当时东方影确定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二十尺内,一只蝼蚁的举动也不逃过他处于真气运行状态下的感应。而七夜却能躲过他那灵敏的感应,就和白天初见七夜时一般,没能发现七夜。如果不是东方影战斗经验丰富,从乌鸦掉落后,经过灵犀桥下的那一瞬,发现情况不对劲而警戒的拔剑出鞘,那么东方影就有可能在和七夜交手的第一招之下,就失去先机,陷入被动的局面。一击无效,七夜不敢轻易再度发起进攻,他知道东方影已经完全盯死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如果他再轻易的出招,只会招来东方影那凌厉般的反击。微风轻轻吹过灵犀桥头,在桥上如同石雕般的二人中穿过,却卷不起二人衣角的任一处。被银月变成淡白色的水影中,倒映出桥上二个蓄而待发的身影来。东方影很想出剑,但是七夜那看似破绽百出的站姿,却让他出现一种不知道如何着手的古怪感觉。就是因为破绽太多了,东方影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从那儿下手。“不错。”东方影冷冷的开口,赞扬七夜刚才把握时机刺出的那一剑。“彼此彼此。”七夜很随意的回敬,这时的他看起来破绽又多出不少,但是也更加令人无处着手。东方影等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破掉七夜的这招;但是,东方影就是东方影,在七夜破绽再次变多的时候毅然出剑。东方影手中长剑如毒蛇吐舌般电射刺至。明见此剑去势强猛绝伦,但偏又给人一种灵动而无迹的奇异之感。东方影的这一剑不是攻向七夜全身暴露出来的几十个破绽,而是攻向七夜看似最强的一点所在。竟然破绽太多不知道从那里下手,那么就来一场硬碰硬。东方影自信在硬碰硬上,七夜绝对不是其对手,因为他从前曾与一个以臂力出名的兽人战士互拼过一回,结果却是那名以臂力出名的兽人战士被他用二根手指就握碎了手骨。七夜不由苦笑,闪身避开东方影这以硬碰硬招呼过来的一剑;东方影的一招硬碰硬,正好就是七夜这一招的真正破绽所在。东方影并不因七夜躲避而停止出手,在七夜避开的同时,东方影的长剑如影跟随,幻化出数百只长剑向七夜退后的身影再度袭去。一连串长剑化出的剑影,在空中不断相遇,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脆耳动听。七夜在东方影长剑幻化出的剑影的连绵不断的攻势之下,一退再退。东方影每出一剑,七夜就向后退一步;当东方影这一连招使完之时,七夜已经退到了灵犀桥头,如果再退后一步,七夜就被逼下灵犀桥了。【可怕。】七夜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字眼。东方影的长剑就如同毒蛇一般难缠。在东方影的每一击之后,他的长剑就会变换到另一个角度,再度以更快的速度袭来,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刁难,一剑比一剑绝情。当七夜完全挡住东方影的这一招后,不由心生寒意,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七夜出招慢上一分,如果他退后时慢上一步,或者是不肯退后犹豫不决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东方影那刁钻如蛇的长剑的剑尖。七夜如游鱼般左右一晃,接着挥剑猛劈,一把长剑在他手中如同大刀一般使出来。“当当当”连续三剑,全击在东方影的剑身最不易受力之处,把东方影立时击退。七夜得势不饶人,在桥上窄窄三尺空间,施展出奇异身法,幻化成数个人影,向东方影出剑。东方影在七夜的长剑下屹立不动,当七夜长剑刺中东方影之时,却感觉像刺空一般。在短短瞬间,东方影倏地变成一道全无实质的虚影,七夜刺中的,只是东方影的残像。七夜刹那间回过神来,自知不妙,马上收剑护身。东方影的长剑再一次出现在七夜身前,化为点点寒星的剑尖,狠狠飞向七夜的各个要害之处。七夜再一次被东方影逼退,在东方影那密集的攻势下,七夜双手被震的发麻。当东方影的满天繁星消失,幻化出攀天之势时,七夜终于使出了他最为拿手的一套剑决——《相见欢》。“罗襦绣袂香红,画堂中!”剑势如虹,晃如破天。“细草平沙番马,小屏风!”长剑化成清风而扶。“卷罗幕,凭汝阁,思无穷!”清风静止而立,化为一幕屏风,却又变化无穷。“暮雨轻烟魂断——”屏风化为丝丝轻雨而散,散后而聚。“欲断栊!”在七夜大剑的牵引下,周围气流化为一把剑锋向东方影眉尖攻去。当七夜使出《相见欢》时,东方影没有乘机上前来阻止七夜使出剑决。东方影那冰冷的嘴角间,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等了半天,终于能见到七夜的剑决了。在七夜《相见欢》造成的空间中,东方影感觉就如在水中一般,被空气中气流的压力压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东方影并不着急,他全身正在发热,随着七夜完成的剑决而兴奋起来。当七夜剑决《相见欢》的最后一式‘欲断栊’使出来之时,也就是东方影最为兴奋的时候。东方影被《相见欢》的产生的气流压制住时,并没有恐慌,他只是把四周压制住自己的空气当中的气流,吸入不少到自己的体内。当七夜《相见欢》最后一式‘欲断栊’向他发动最强一击时,东方影把刚才吸入体内的气流快速从身上毛孔中爆发而出,挣脱因《相见欢》而产生的气流对他的影响,然后东方影出剑与七夜的‘欲断栊’在空中相遇。退,再退,再退。接下七夜全力施展的《相见欢》,东方影不由自主的一退再退。七夜站在原地没动。看起来这一招七夜好像打退了东方影,占了上风,但是七夜嘴角流出的鲜血却在表明,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七夜还是落入了下风,在七夜蓄力后全力出剑的最强一击之下,他还是只能逼退东方影,而自己却受了伤。东方影的一退再退,就是为了化解七夜《相见欢》的劲力。东方影每退一步,七夜对他的伤害就减轻一分;东方影一退再退,七夜对他的伤害也一减再减,最终,七夜的这一招产生的劲力被东方影在退却中化为无形。七夜却因为站在原地硬受东方影这一剑的反击,而震伤了内脏。“看来只有期待下一次的决战了。”七夜把宽剑抛向空中,左手接住,用腾空出来的右手抹去嘴角流出的一缕鲜血,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下次,希望你比今天更强。”东方影也露出同样满足的神色,今天这一战,真的是,痛快至及,东方影好久没有碰到这种真正剑手般的对手了。七夜与东方影二人再度对望一眼,双双露出一丝微笑,消失在灵犀桥之上。听到七夜的《相见欢》与东方影长剑相碰后,产生的巨响之后,才赶到灵犀桥上的值夜导师,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灵犀桥在黑夜中荡漾,让他满头雾水,因为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天上交发出巨响的报告时,应该怎么写好呢?“真是倒霉!”当回到自己房间后的七夜,才记起来,今天可是蒂斯小姐和他约定送食物过去的日子,于是不得不忍住已经上来的睡意,背上一大筐的食物,牵着活羊,走进梦幻餐厅那只有在夜里,才会开放的地下室。不过今天七夜真的很高兴,经过他一直讨厌的地下走廊时,七夜兴奋的吹起了口哨,轻哼着小曲。第二十八章会议自从七夜与东方影夜战灵犀桥之后,七夜再也没有机会和东方影再进行一次决斗,虽然七夜非常想,而东方影更是想的要命。但是,决斗决对不是一个想字就能解决的;因为七夜创办的圣夜厨师艺术社旗下的梦幻餐厅,现在正面临着要被圣夜贵族社收回的危险关头。圣夜贵族社会把圣夜白公馆低价转让给七夜的厨师艺术社,本来也不是安什么好心的,这点七夜和雪特贝尔、赤哈尔三人最清楚,但是却又不能出说口。所以,当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到圣夜白公馆,也就是现在的梦幻餐厅用餐时,常常会遇到一些小麻烦。比如说,美丽动人的女待不小心洒点水或是菜汁在他们洁白无暇的礼服上,或者是在一旁搬运着东西的护卫队员,一不小心就把擦汗的臭毛巾掉在他们的头上,最为恐怖的是有些社员在他们用餐的时候挖鼻孔,挖出一陀陀的黑东西,就那么放在他们的面前。如果只是一次二次,这些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还会忍耐,再怎么说,他们可是绅士,可是上流社会中的榜样;可是这种情况在他们去的每一次都会那么凑巧的发生,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对劲了。圣夜贵族社社员们到梦幻餐厅受到这样的招待,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长七夜和副社长雪特贝尔在梦幻餐厅开张后的第二天,集中所有社员下达的一个死命令。命令就是不记一切的整圣夜贵族社到梦幻餐厅里来用餐的社员,如果惹出事来,社长七夜和副社长雪特贝尔二人拍胸膛说将会由他们二人来摆平。早就看圣夜贵族不顺眼的众社员(圣夜贵族社里的社员无一不是有钱有势的主,在圣夜学院算是高层人氏,常常看不起别的学员。圣夜流传:圣夜贵族社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看不到人),得到七夜和雪特贝尔二名社长的命令,当然时兴致勃勃的加入整人行列,让每次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到梦幻餐厅来都是乘兴起来,败兴而归。梦幻餐厅的前身是圣夜白公馆,而圣夜白公馆当初是圣夜贵族社的私人拥有地,除了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外,没有人能够进去。而现在,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却见到梦幻餐厅就会想到里面层出不穷的事故,再也没有一名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会想到去梦幻餐厅里面用餐了。虽然不去梦幻餐厅里用餐,对圣夜贵族社的社员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圣夜贵族社的全体社员,包括他们的社长在内,没有一个人咽得下这口气,向来都没有人敢惹的他们,现在圣夜厨师艺术社的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他们耳光。在圣夜贵族社的全体社员要求下,全票通过收回梦幻餐厅的计划。七夜收到圣夜贵族社社长发给他的回收信,不禁发起愁来。原来在圣夜贵族社在和七夜等人约定合同时,暗暗留了一条后路:如果圣夜贵族社因社团需要,可以再次收回圣夜白公馆,且退还厨师艺术社双倍的定金。当时七夜看到这一条,是非常高兴;如果圣夜贵族社他们想反悔,那么七夜就平白赚了三千个金币,真的是很

                      一肖一持一一肖子也都清楚,你说……我懂怎么制定谋略,筹谋画策,运筹帷幄,带兵打仗吗?”这个……上下看了看王冥,睡神不确定的道:“以后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你显然对此一窍不通,现实根本没有教给你这方面的才能!”恩……毫不介意的点了点头,王冥继续道:“没错,现在的社会很安定,而且就算不安定,也没什么机会让我学这方面的知识,基本上,我和你和睡神是一样的,不精通带兵打仗的!”哦?疑惑的看着王冥,睡神不解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艾雅格斯,非常精通如何带兵打仗了?”没错!断然点了点头,王冥确定的道:“他就是横跨古今,无可比拟的军事宗师,军事天才,虽然他不是神,但是他的军事水准,绝对是神级的,只不过……现在武魂融合不够,还不能体现出来而已!”说到这里,王冥思索了一下,随后继续道:“而且,就算把他放到台上,也并不意味着他就和你们并列了,你看地球上的皇帝,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的,基本上,你把艾雅格斯,当成是我的军师就可以了,这样一来,遇到有关战争的事,我也可以找人询问和商量一下,然后当场下达命令!”说到这里,王冥微笑着看着睡神道:“不然的话,难道我问你和死神吗?”这个……听了王冥的话,睡神慌忙连连摇手,急切的道:“别别别……别问我们,我们从来不管军事的,你问我们简直等于是问道于盲!”说到这里,睡神微笑着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会反对,希望他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吧,不然的话,我们的威信,可是要大降啊!”呵呵……微笑着点了点头,王冥开口道:“你放心吧,艾雅格斯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你一定要清楚,上到台上的,不一定就是神,就比如地球上的皇帝一样,除了皇帝外,还是可以站其他人的,这并不动摇你和死神的地位!”恩……点了点头,睡神微笑着道:“你不需要再解释了冥王,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是军师的话,确实该随时在你身边的,这相当于现实中的高级顾问,并不代表他的地位!”恩……点了点头,王冥确定的道:“没错,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但是就目前而言,他只是附属与我一个人的顾问,军师,虽然上了台,但是却并不代表什么的。”了然的点了点头,睡神松了口气,对王冥解释道:“冥王,我刚才的挑剔,你不要生气,冥界是以强者为尊的,这是你当时定下的规矩,而且事实证明,这很有效,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一旦发生了改变,会感到无所适从,全部都乱了的!”说到这里,睡神一笑,继续道:“而且,在你规定的制度下,我们已经习惯了尊卑的排序,一旦发生了错乱,是一定要及时疏通的,不然的话就会出乱子,到时候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整个冥界,都将因此而混乱!”好了好了……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苦笑一声,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拥有诸葛一样的军师啊,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明知道不妥,也要去做啊!耸了耸肩膀,王冥催促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艾雅格斯作为我的军师上台,他就相当于是我的智囊,与我是一体的,幽冥台上,只有三个神位,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第二百四十章七大势力说到这里,王冥没给睡神说话的机会,猛然抬起头,继续道:“好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帮我对死神解释一下,作为冥王,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对冥界有着重大的影响,应该有这样一个人随时顾问一下的,现在……咱们把这个话题结束,接下来……你帮我解释一下,那七座冥界山的事情吧!”恩……听了王冥的话,睡神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这七座冥界山,其实正是冥界与我的睡神域的接口,骨山之下,就是能量通道,外界的死灵,就顺着这条通道进入,从下向上冲刷着骨山!”说到这里,睡神右手一划间,一道立体的图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与此同时,睡神继续道:“吸收了我输送进来的死灵之气,这些骸骨便会逐渐的得到强化,而且……在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后,这些骸骨便会自动吸收死灵,从而骸骨复酥,变成骷髅战士,从骨海中走出来!”啊!听到这里,王冥不由大叫了起来,担心的道:“老天啊!吸收外来的死灵吗?如果这样的话,一旦这些死灵叛乱了该怎么办?”呵呵……听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解释道:“你担心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这些灵魂,是没有意识,也没有记忆的,不光如此,进入冥界后的亡灵,就相当于被你吸收了的养料一样,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反叛自己?”说到这里,睡神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后解释道:“进入冥界的亡灵,其实都已经刻下了冥王的印记,这一点是无法清除的,你永远也不必担心冥界大军会反叛,就好象你不必担心你自己的手脚会反叛一样,亿万年来,冥界从未发生过任何叛乱的事件,因为那根本就没可能,冥军的忠诚,就象你的手足一样!”哦!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明白究竟,但是通过睡神形象的比喻,王冥已经知道了原理,着见足够了,既然不会反叛,那一切都不是问题。思索间,睡神指着那七道山脉解释道:“这七道山脉,其实不是故意弄出来的,而是我的能量进入冥界后,自然冲击出来的,这七条通道,分别通往七个方向,而七个通道的尽头,都有一座巨大的宫殿!”说着话,睡神指着七条通道的尽头道:“从骷髅海,或者叫骷髅山中复酥的骷髅,会随机顺着其中的一条通道离开从而到达其中的一处宫殿前!”说到这里,睡神一一指着七条通道末端的宫殿道:“这七大宫殿,分别是拉达曼迪斯的宫殿,艾雅格斯的宫殿,米诺斯的宫殿,以及我的宫殿,死神的宫殿,还有冥王你的宫殿!”这个……疑惑的算了一下,王冥不解的道:“这不对啊,按照你的说法,这才六个宫殿啊,可是你的示意图上,却明明有七个宫殿的。”呵呵……笑了笑,睡神解释道:“事实上,这第七道宫殿,正是艾雅格斯那九只骷髅中的一只坐镇之处,要知道……艾雅格斯,必然要跟随着冥王一路向更高阶兵种攀升的,既然这样,那么他就不可能留在骷髅海中,做骷髅王者了,这样一来,我们只好选择艾雅格斯九只骷髅中的一只,来开辟出单独的骷髅殿了,那只被选出来的骷髅,就是骷髅殿的骷髅王者!”说到这里,睡神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微笑着道:“等以后和外界开战的时候,整个骷髅大军,都将由骷髅王者统帅,基本上,这第七殿,正是骷髅的正规大殿,冥界最为著名的骷髅大军,正是从这里诞生的!”哦……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了然的点了点头,本来……如艾雅格斯留下来的话,就不需要单独创立一殿了,不过艾雅格斯是大巨头之一,当然不可能只指挥一支骷髅大军了,这样一来,一旦艾雅格斯离开,整个骷髅大军,就群龙无首了,一旦将来想用,也根本就没法指挥啊!现在,从艾雅格斯的九只骷髅中,选出了其中的一只,来当骷髅王者,这样一来,就有了专门统帅骷髅战士的骷髅王者了,从骷髅山上走出去的骷髅,一旦通过了骷髅王者的考验,便可以成为正规的骷髅战士,一旦将来开战,这些骷髅战士,就将成为海洋一般的冥界军团!不过……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后,王冥不解的对睡神道:“这骷髅殿,我大概理解了,可是其他的六大殿,到底有什么用呢?”呵呵……听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艾雅格斯在做什么吗?这些进入其他六大殿前广场的骷髅,都是给大家练手用的,冥界有一句口号,一天不练,就一天得不到进步啊,不然的话,你以为强横的冥界战士是怎么来的?”说到这里,睡神一顿,继续道:“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选材,三大巨头,每人都可以选出36个冥将,合计108人,至于我和死神,则每个人都可以创办死神学院,和睡神学院,分别训练出大量的死神和睡神,分担我们的工作压力!”“什!什么!训练出死神和睡神?”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惊骇的大叫了起来。听到王冥的话,睡神不由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道:“当然,不可能训练出神的,我的意思是从骷髅群中,选拔出适合我们的那些骷髅,进行专向培训,让他们代我们进行死神和睡神的工作,事实上,就是你们国家所说的勾魂小鬼,牛头马面一类的存在了!”哦!恍然点了点头,王冥立刻明白了过来,所谓的死神学院和睡神学院,其实不是培养神的,而是传授给他们一定的能力,让他们可以代替死神和睡神,履行死神和睡神的职责而已,他们不可能有死神和睡神那么强大,但是他们执行的工作,却正是死神和睡神的工作!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这个……睡神啊,你看三大巨头,都可以招收36冥将,合称108冥将,你和死神也都可以开办学院,那我呢?我怎么办啊?”你?疑惑的看了看王冥,睡神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这你怎么能问我?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啊,在冥界中,你就是万物之主,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啊!”这个……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无奈的道:“这个!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前我都是怎么做的?”听了王冥的话,睡神断然摇了摇头道:“没有以前,以前的冥界不是按照这样排列的,虽然这七大神殿都存在,但是位置上的差别太大了,不过……”说到这里,睡神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赞叹的道:“以前你曾经选拔出了一万冥殿武士,一万冥殿骑士,一万冥殿龙骑,一万冥殿射手,一万冥殿法师,一万冥殿亲王,一万冥殿亲卫,一共是七镇大军,那可真是冥界的中坚力量啊,就冥界的地位而言,108魔将下面,就是你的冥殿七镇大军了!”第二百四十一章形势严峻七镇大军吗?听了睡神的话,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一万太多了,王冥知道,弄够那一万冥殿军团,当年的自己肯定是耗费了亿万年的时间,短时间内,想要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军团,这今呼不可能,不过……每镇大军以十人计算的话,还是有希望的!当然,之所以会将数量定在十上,是因为王冥明白,所谓的冥殿军团,是不可以滥竽充数的,所谓的宁缺毋滥,就是这个意思了,一旦选了,就一定要最好的,不然的话,被108魔将比下去倒没什么,一旦被其他的军队比了下去,那啊还有面子啊?思索间,睡神继续道:“冥王,随着冥界的发展,骷髅海的面积将越来越大,七座大殿的位置也将越来越远,等骷髅海大到一定程度后,冥界的战争,就要拉开序幕了,到了那时,七大殿的武装割据,就将开始了,只有经过不断的战斗,冥界的战士才可以不断的强大!”武装割据?听了睡神的话,王冥骇然惊醒了过来,不可思议的对睡神道:“你的意思是说,让七大殿的士兵们乱战吗?这……这不太好吧!”呵呵……一笑,睡神解释道:“这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死神学院和睡神学院,都有独特的看家本领,而且总人数上,虽然不如其他神殿的多,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他们所学的,可都是神级的战技和法术啊!”说到这里,睡神继续道:“至于三大巨头,他们每人都有36大冥将,每名冥将手下有一万大军,所以每个巨头之下,控制着三十六万冥军,三大巨头加起来,一共是108万冥界大军!他们也正是冥界的精锐兵团,是历届冥界与外界战争的主力部队!”说到这里,睡神指了指骷髅殿的位置道:“至于骷髅殿,虽然实力弱了点,但是他们的数量,不是任何其他殿可以比拟的,对比而言,骷髅殿反而是最难攻克的大殿了!”我我我……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支吾了起来,担心的道:“是啊!你们都各有各的厉害,可是我呢?我怎么办?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战斗?”哎……听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叹息了起来,苦笑着道:“冥王啊,你怎么可能不参加这样创立威望的盛会呢?而且……你的冥殿大军,不参加无数场战斗的话,是不会变厉害的,真正的战士,不是训练场上训练出来的,而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啊!”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苦笑着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训练那些冥殿军团啊,以前没有过相关的经验,所以……”白了王冥一眼,睡神开口道:“你啊,真是身在宝山,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是有自己创造的黑皮手抄本吗?那上面记载的,可都是冥王你独门创造的功法啊,随便传下去几招,你的冥殿武士谁能抵挡?”说到这里,睡神思索了一下,随后继续道:“至于选材方面,这个没人可以教你,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尽相同!”伸出一个手指,睡神举例道:“比如拉达曼迪斯吧,这个家伙选材上,只选那些超级勇猛,超级强悍的存在,他的选材标准,就是以一当百,只要骷髅大军中,出现了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战胜过百同类的骷髅,就可以成为他的36大冥将之一!”这……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愕然张大了嘴巴,不愧是拉达曼迪斯,果然有着吕布的风采,连挑选的武将,都要勇武过人,以一当百!不过……这样的选材真的合适吗?勇武之辈,大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思索间,睡神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道:“至于米诺斯,他的选择就不一样了,首先他选的是气势,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是不要的,其次……他追求的是智勇双全,文武兼备,能够在混乱的战场中任意纵横突杀的,才是他选材的标准,光有勇气,是绝对不选的!”哦!听到这里,王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三大巨头选材,似乎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艾雅格斯选材的标准是?想到这里,王冥不由开口问了起来。听到王冥的询问,睡神断然道:“艾雅格斯的选材标准首选智慧,其次要观察敏锐,善与洞悉敌人的缺点,并且能够抓住猛攻,只要符合这两点,就可以收下了!”说到这里,睡神亮起了眼睛,继续道:“三人的培训方式,也是不一样的,拉达曼迪斯是要自己的冥将去挑战,通过不断的决斗,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而米诺斯则不同,他会带着自己的冥将一起,直接杀进敌阵中,然后象炸弹开花一般,分散朝周围突破,锻炼自己冥将的群战能力,以及突破的能力!”说到这里,睡神的目光不由露出迷惑的神情,不解的道:“至于艾雅格斯,我不太理解,除了安排他们训练一些特殊的战斗技术之外,他主要是将自己的一些理念,灌输给自己的属下知道,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攻,都要敏锐的观察到对方的薄弱之处,然后一举破之,对于智力的应用,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说到这里,睡神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不过,这家伙分别灌输给他的八大骷髅每个一项技术,一经施展,几个人只需要按照方位站好,然后不断的变化位置就可以了,死板的很,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什么!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八个人,按照特定的方位排列,然后不断的变化组合,难道……难道是八阵图?一想到这个可能,王冥便不由兴奋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毫无疑问,艾雅格斯手下的冥将,都是以观察对方弱点为主,追求的是一击必杀的,是以智取胜的典范,不过……他的八大属下,却被分别传授了八阵图的奥义,这样一来,一旦艾雅格斯的诸葛武魂完全融合,其威力之大,就算王冥创建了冥殿军团,也不是对手啊!想到这里,王冥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三大巨头,虽然选材各异,但是对付起来真的头痛啊,一时间,王冥似乎看到了拉达曼迪斯率领着一群勇猛的家伙,不要命的冲击着大阵,那样的冲击力,要怎么抵挡啊!至于米诺斯,这家伙带着自己的大军,将敌阵切的横七竖八的,完全将敌人当成了一块大饼,想要阻挡都不可能,一旦阵营被切的七零八落,还怎么打啊?他们俩还好说,最头痛的是艾雅格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阵图八门开处,别说是七万冥殿大军了,就是十万也不够人家收拾的啊!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焦躁的在大殿内徘徊了起来,这可不成啊,其他人还可以通过努力来对抗,可是艾雅格斯融合了诸葛武魂,一旦布下八阵图,还别说是人了,就是神来了,也要被困阵中,难以脱出啊!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八阵图吗?要知道,就算诸葛先生当年布阵的遗址,现在的人类都研究不明白,何况是完整的奥义版八阵图呢?那绝对是阵法的颠峰了,谈何破解啊,这么多科学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他王冥凭什么去破解?而且,拉达曼迪斯的勇猛,米诺斯的犀利,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个狮子率领的狮群,一只猛虎所率领的虎群,要怎么去对抗啊!第二百四十二章七殿拱卫师敌长技以制敌吗?这个想法,让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想要战胜敌人,就要更多的了解敌人,只有充分的了解了他们,才可以针对性的布置战略战术,甚至以敌之长,与敌硬撼!想到这里,王冥猛的一拍大腿,立刻告别了睡神,一个瞬闪,朝拉达曼迪斯的宫殿蹿了过去,不过……刚才虽然看了示意图,也明白了七大宫殿的位置,但是只有到了高空,才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个宫殿的位置!看着王冥消失的身影,睡神不由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她很明白,冥王这次找回来的武魂,可都不是一般人,这对冥王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因为助手越强,冥界的实力就越强啊,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另一方面,手下太强的话,会显得冥王本人碌碌无为了,所谓功高震主,或者是功大了欺主,正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冥界这样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没有超级强悍的统治力和实力,是不会得到属下的认同的!睡神明白,王冥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而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不会发生反叛,但是如果王冥不能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一切的话,他是无法指挥,或者说是无法很好的指挥自己的部下的,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命与他,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冥王的地位虽然可保,但是……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在睡神暗暗担心的同时,王冥已经出现在了骷髅海上空千米处,俯视着整个骷髅海,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了七大宫殿的地形!七个巨大的宫殿,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着,地势从低到高,王冥的冥王殿,正位与最高的山脉上,内部的骷髅,虽然可以通过通道,直接到达冥王殿前,但是如果从外部看的话,冥王殿,是建造在山峰上的,想要到达冥王殿,必须从最低的一座宫殿开始攀登,一路连闯七座宫殿,才可以到达冥王殿!恩?数到这里,王冥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算出了八大宫殿呢?这可是睡神没有交代过的啊!疑惑间,王冥不由仔细的看了过去,没错……正是八大宫殿,其中的七座宫殿,是以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的,可是冥王殿,却并不在内,冥王殿的位置,在七大殿的对面,处与北极星的位置!七大殿,拱卫着冥王殿!这……看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与此同时,王冥身边光影一闪,睡神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看着一脸迷惑的王冥,睡神苦笑着道:“冥王啊,我还没介绍完呢,你怎么连个招呼不打就跑了啊?”嘿嘿……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尴尬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因为太过担心的关系,所以心乱了,连告别都忘记了,就直接跑了出来。看着王冥尴尬的样子,睡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七大殿,其实是建造在同一道山脉上的,由低到高,分别是骷髅殿,米诺斯大殿,拉达曼迪斯大殿,艾雅格斯大殿,死神殿,睡神殿,以及众神殿!”恩?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疑惑了起来,不解的道:“众神殿?那是什么东西啊?第七大殿,难道不是冥王殿吗?”呵呵……听了王冥的话,睡神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冥王殿,并不在七大殿的范畴中,毕竟……冥王是所有冥界武者的主人,我们是你的武器,是你的守护者,在地位上,你是高与我们的!”说到这里,睡神右手一摆间,立体的地形图再次出现在王冥的面前,与此同时,睡神指着七殿的位置道:“冥王你看,七大殿,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形如镰刀,就象你的冥王镰刀一样,替你开辟疆土,守护家园,至于冥王殿,则处与北极星的位置,统帅七殿,是我们七大殿的唯一指挥者!”听到睡神的解释,王冥内心不由一阵兴奋,用手指着最高峰的那座大殿道:“那这个众神殿,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众神殿吗?微笑着看了看那座神殿,睡神微笑着道:“事实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冥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从来不联手对付敌人的,无论来者是多是少,我们七大殿,都会单独去面对!”说到这里,睡神指着七神殿的位置,继续道:“如果有敌人入侵,那么他们将从最低的骷髅殿开始挑战,战胜了各级骷髅将后,继续向上挑战,如果来敌实力够强,那么他就可以一直冲破一道又一道的大殿,最后冲击冥王殿!”说到这里,睡神表情凝重了起来,担心的道:“冥王,你一定要注意,一旦冥王殿被攻克,那么整个冥界,将因此坍塌,毕竟……冥界的核心,就在冥王殿,上次您之所以惨败,正是因为冥王殿,被神,魔两界的神王和魔王,以及兽人界精灵界的兽王和精灵王……联手攻陷了冥王殿的关系!”哎……说到这里,睡神的表情,不由的凄迷了起来,黯然的道:“上次的惨败,让我们意识到一点,我们冥界武士,虽然有着不灭的生命,拥有着超越众生的实力,但是如果不能学会团结的话,是抵挡不住各界联手的!”说到这里,睡神将目光落向众神殿,双目中精光四射的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和死神,考虑到了这一点,建立了众神殿,这里……将是通往冥王殿的最后关卡,在这里……我们冥界武者,将团结在一起,共同狙击来犯的敌人,绝不允许他们踏入冥王殿半步!”坚定的看着王冥,睡神坚毅的道:“冥王陛下,上一次……因为我们的失职,所以让各个神王,联手攻进了冥王殿,在几大神王的联手下,冥王虽然支持了三天三夜,但是最后……却终于惨败,这一次……冥界再起,同样的错误,我们绝对不会再犯了!”说到这里,睡神双目精光四射的道:“冥王,事实上……我和死神,虽然有各自的死神殿和睡神殿,但是我们自己不会去管辖的,我和死神,将联手坐镇众神殿,一旦敌人来犯,我们将召集三大巨头,108冥将,对来犯之敌,进行灭绝式的打击!”不过……说到这里,睡神一脸鼓励的看着王冥道:“冥王陛下,就算我们豁上性命不要,但是……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足以战胜我们的对手的,所以冥王陛下你,一定要尽快提升实力,不然的话,最后的结局,不会有任何不同的!冥界的崩溃,早晚又会来临的!”听了睡神的话,王冥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来,看着七殿拱卫下的冥王殿,看着那让王冥感到无比刺眼的众神殿,王冥知道,众神殿的存在,其实是自己上次失败后的耻辱碑,在睡神和死神的眼中,他们的冥王,再不是无敌的存在了,只要多几位高手联手攻击,他也要败下来!想到这里,王冥不由异常的憋闷,冷冷的看着睡神,王冥低沉的道:“告诉我,过去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既然我当年是冥王,为什么会遭到那么多人的联手攻击?还有……为什么冥界的战士都不讲团结的?把过去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我吧!”第二百四十三章冥界历史冥王!惊讶的看了王冥一眼,面对睡神惊讶的注视,王冥没有再向以前那样妥协和退让,坚毅的道:“如果我还是冥王的话,那么现在就告诉我,不要再以时机不到来敷衍我了,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过去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为了不再犯过去的错误,这是必须要做的!”神色复杂的看着王冥,好半天……睡神屈服道:“好吧,既然冥王执意要知道,那属下自当知无不言,冥界的历史,我可以详细的告诉你,现在……请冥王闭上眼睛,我将带你梦游过去的一切!”听了睡神的话,王冥深沉的看了睡神一眼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道精神冲击过处,王冥只感到大脑一阵昏沉,……一副副画面,迅速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悲哀啊!感受着脑海内的画面,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他很明白,自己已经被睡神催眠了!如此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的,便被睡神催眠了,由此可见,王冥的实力,还差的远呢!冥王!在催眠的状态下,睡神可以轻易的感受到王冥的想法,低沉的道:“冥王陛下,你不必灰心和气馁,你必须知道,您的重生,是以抛弃神格为代价的,不然的话,您又如何能逃过神魔两界的追杀?”说到这里,睡神不由一笑,继续道:“至于我和死神,则依然有神格,所以即是冥王您,现在对我们也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的,冥王只需要知道,您全盛时期,远比我们全盛时期强大得多就可以了!”说到这里,睡神继续道:“好了冥王,先放下其他的事情,我将封印在我睡神域中的图象资料,一一放映给你看,同时给你做解说!”随着睡神的声音,一副副画面,接二连三的出现在王冥的眼前,与此同时,睡神的声音低沉的道:“冥王,冥界的作用,就不需要我来重复了,我们掌管着一切生灵的生命,赐予众生以死亡!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同时也是我们遭到围攻的原因!”说到这里,睡神不由落寞了起来,哀伤的道:“世人总是对生死看的很重,没有人能明白,生命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死亡才是永恒的主题,无论是神还是魔,都是一样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冥界,是所有生灵的天生死敌!”啊!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惊叫了起来,他了解世人对死亡的看法,即恐惧,又无奈,同时每个人,又都渴望着能够永生,长此以往,冥界自然的就被各界孤立出来了!思索间,睡神继续道:“没错,正是这样,这就是宇宙的规律,宇宙的法则,一旦个体存活的太久,他们的能量,必然逐渐接近极限,而一旦到达了那个极限,整个世界将因此失去秩序,而走向真正的死亡——灭绝!”说到这里,不等王冥发问,睡神边继续解释道:“冥王可以想象一下,以目前而言,如果人类拥有着无限的生命,那么……科技的发展将会达到什么样的速度?如果那样的话,人类的文明,将在千百年间,走到尽头,科技的颠峰,与魔武的颠峰一样,会导致整个文明的灭绝!”这!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想起了地球上的那些考古发现,玛雅文明,亚特兰帝斯文明……他们不就被彻底的灭绝了吗?且不说这些已经不可确定的事情,王冥知道一个事实,科技发展到了今天,一旦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基本

                      我的身份,他不仅清楚,而且他的话你们也应该会相信。”“不,你一定是原人,只能是原人,因为龙族是不会向原人之外的任何种族低头的,更不用说听从你的话。”索拉姆大神官看着天空中的远古巨龙们,激动的叫了起来——传说中的原人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有一个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同意将孙女嫁给他,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无知的人,竟然怀疑凡达伽大人的身份,如果是从前,只怕你们已经用生命来赎还你们怀疑的代价了。”罗里沙特尔对那些还不肯相信七夜原人身份的各国节使冷哼道。“难道……难道……传说是真的?……一切种族的统治者,梵天大陆的真正主人和支配者……原人吗?……”刚才那个怀疑七夜身份而大叫的节使的目光变的迟钝。“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可以让雪儿嫁给我吗?”七夜对索拉姆大神官和法诺尔伯爵夫妇再一次提出请求。“父亲,母亲,爷爷,相信七夜了,他从来都没有用亡灵魔法做过坏事,真的了。”紫雪儿摇晃着被母亲握紧的手恳求道,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全家都反对七夜。“你的身份……”对于七夜原人的身份,法诺尔伯爵还有索拉姆大神官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我……”七夜刚开口,突然心中感应到一种莫名的奇特感觉,抬头望向天空。同一时间,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以及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也心生感应的抬头望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正在产生变化,所有的远古巨龙都从高空降落,化成人形,也同样抬头望向那正在异变的天空。天空中云层越积越厚,星光正在消失,已经成显形的妖精使也不见了,所有光芒都似乎消失。如果说先前正午的天空突然之间变成了夜空,那么现在的天空,则就是黑暗。无法形容的黑,无法道明的黑。所有的光线都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黑暗,漆黑无比的暗。在这种黑暗中,整个夜城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对于无知的黑暗,任何人都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因为无知而恐惧。然而在所有人都进入恐惧之中时,生命广场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球,强烈的光芒将黑暗驱散。“是他们回来了……”施放出火球的七夜此时紧紧的握着紫雪儿的手,刚才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他第一时间握住了紫雪儿的手,因为他说过,决不会再与她分离,在黑暗中也要让紫雪儿知道自己与她在一起。“他们?他们是谁?”听到七夜的话,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同时望过来,其他人也跟着望向七夜,想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谁。“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也是毁灭者……”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幻化成的人形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创造者?也是毁灭者?这是什么意思?”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的话让众人愣住,因为创造与毁灭是对立的。“是他们创造了这个世界,而现在,他们就要来毁灭这个世界,或者是来毁灭我。”七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他的身体此时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在他的意识之中,对于天空中那即将出现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铬印在潜意识之内的恐惧。“毁灭你?为什么?七夜,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你?”紫雪儿被握着的手感觉到七夜的颤抖,她不解的问道。“用你们的语言来形容的话,他们就是你们传说中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和魔。”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替七夜回答了紫雪儿的提问。“神和魔?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七夜?”“因为我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也是唯一可以威胁到他们存在的生命体。”七夜终于克制住了恐惧,松开了握住紫雪儿的手,抬头望着天空,咬着牙说道:“你快点带领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如果晚了就没办法走了。”“为什么要我走?你刚刚不是说过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难道你是骗我的?”紫雪儿反握住七夜的手,大声的叫道。“雪儿,我是说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七夜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决的说道。“不能让我有任何危险?你知道什么是危险吗?”紫雪儿目光坚定的摇头:“对我来说,如果没有你,那就是最大的危险,只要在你身边,任何危险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雪儿——”七夜想继续劝说紫雪儿,但是紫雪儿用手轻轻按在他的唇上,靠在他身上后,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说服紫雪儿了,只有露出微笑,然后紧紧抱住紫雪儿。此时的天空,在黑暗聚拢的至深至暗处,一个黑色身影毫无预兆般的突然出现在那里。黑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动作,给人一种似是原本就在那里的感觉。随着黑影在空中出现,所有人的心头一震,内心中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惧畏感,伴随着惧畏出现的是无力,虽然没有人看清上面那黑影,但是所有望着天空的人都不敢再抬头,似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早就告诉他们自己,是决对没有资格站在黑影面前。这时的空气也似是凝结住,每个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的困难,不少人竟然产生了室息的错觉。“哼!”一声冷哼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在天空中的黑影终于发出了声音,而这声音却令所有人内心的恐惧升级,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不屑的气势,似是所有人在黑影眼中只是爬虫一般,而所有人则在这气势之中纷纷跪在地上。如果说先前七夜那原人的威严令看到他的人忍不住顶礼膜拜,那么现在这黑影的气势就是让所有感觉到他的人,无法不跪在地上,向他低头,顶礼膜拜。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头深深的低下时,地面上仅有五个人没有跪下。紫雪儿根本也无法抵抗天空中那黑影威势,但是在她忍不住跪下时,紧紧抱住她的七夜让她仍然站着,但是也不能说站着,因为心中泛起的无力感,她几乎就是倒在七夜身上。“罗里沙特尔阁下,从现在开始,你们龙族站在那一边?”仅站着的五人中的梅利炎尔突然开口了,他的问题虽然有些奇怪,却正问在重点上,刚才听到七夜的话,他已经知道天空中的是超越原人的存在——神与魔,而阶级划分明确的龙族要该如何决择?“我的主人是九耀大人,而他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那怕是神与魔。”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回答梅利炎尔道。“七夜,我们有机会获胜吗?”听到罗里沙特尔的回答,梅利炎尔感觉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如果龙族在这个时候变成敌人,那不论上面的那个神或魔的家伙动不动手,上千条远古巨龙足以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没有。”七夜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以及紫雪儿的心一瞬间凉了个透。“那我们逃跑怎么样?”梅利炎尔退求其次的问道。“逃跑根本没有的,迪斯特威只需要毁灭这个世界,我们逃的再远都没有办法。”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摇头说道,做为远古巨龙,在原人还没有被神与魔定格为危险者的时候,在神与魔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神与魔的力量了,梅利炎尔的建议被否决了。“迪斯特威?这是那个家伙——”梅利炎尔刚说出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所说的名字,他就感觉到上空那黑影的目光盯到自己身上了,周围的空气的温度在一瞬间剧降,冰冷到几乎要将自己冻结住。“迪斯特威?他是神还是魔?”这个时候,从下面跪成一片的人群中,一个白影飞到七夜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迪斯特威在上古语言表示毁灭,是众多魔里面的破坏者。”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回答道。“破坏者?是专门用来对付我这种情况的吗?”七夜身上原人的威势在魔——迪斯特威的压迫下出现,抵抗住那股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靠近他身边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七夜的威势也让他们自惭形秽,但是天空中迪斯特威的威势不仅让他们喘不过气,而且内心惧怕到颤抖。七夜话刚落音,原本停留在天空中的迪斯特威一瞬间消失,接着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专门对付你?你还不配。”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长发下那冰冷的脸上,深邃的白眸中闪烁着一丝不屑的光芒,迪斯特威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第一百零五章迪斯特威站在七夜的面前,七夜心里顿时生出掉进了冰窖之中的感觉,全身冰冷无比。以七夜的眼力,就算任何一个超强武者,想要在他面前突然消失,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都是决对不可能的,那怕就算是曾经用气势就迫的他无法动弹的地狱爱琴海,他现在也自信可以看清。但是就在他目不转睛之下,迪斯特威就那么消失,然后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心里的打击远比直接用力量的打击还要严重。“那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虽然七夜心里已经对迪斯特威产生了惧畏感,但是他表面上还装成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他开口之时,悄悄将紫雪儿拉到了他的身后。“你应该知道的,我相信九耀已经告诉过你了,七夜。”迪斯特威托着下巴,望着四周跪倒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人们:“虽然时间上是早了一点,但是竟然我过来了,我也不想空手而归。”“时间上早了一点?”“不错,原本估计应该是你成长到可以威胁我们的存在时,才需要我过来,但是没想到那些家伙那么没用,在你这般无能的地步下,就把我召唤过来了。”迪斯特威似是有些无奈,也有些失望。迪斯特威话刚落音,一道白色的光芒就从地上射向他,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地下传出来:“你竟然欺骗我们!我决对不饶你!”“欺骗?我需要欺骗像你这种蝼蚁?”迪斯特威身前的空间似是震荡了一下,那道白光就消失无影,他望着地下冷言道。“蝼蚁?我们在你眼中只是蝼蚁?”从地下出现的阿陀罗者三号,已经愤怒到极点。在见到阿陀罗者五号死亡的情况,他就明白阿陀罗者五号被魔做成了召唤阵,所谓的使用所有数以万计的生命的魔法,就是开启传送阿陀罗者五号身上的召唤阵,将迪斯特威传呼来这个世界。数千年来,以对原人的仇恨让他无悔的听任魔的安排,杀死原人,但是此时他发现这一切,原来早在魔的控制之下,自己等阿陀罗者五号等人,只是魔的一步棋子,而且迪斯特威称呼为蝼蚁,他凭借着这股怒气,向远远高于他存在的迪斯特威出手了。千年以来,阿陀罗者三号潜修的本源能量从他手中不断射出——陷入痛恨疯狂之中的他,只想消灭面前的魔,迪斯特威。虽然阿陀罗者三号不顾生命的用本身能量进攻,然而那些能量却连迪斯特威的身边都没有达到,就化为无形——二者之间的等级差实在太大。“不错。”迪斯特威缓缓伸出了他的手,只是一个指头,指向愤怒的阿陀罗者三号:“不过敢对再次赐予你生命的我们动手,你只能死。”“你——”阿陀罗者三号刚想再一次进攻,却顿时感觉自己力量全部消失了,就连一个指头都没有办法再动弹,然后他失去了所有感觉,眼前一片黑暗。“……”面对迪斯特威那轻轻一指,拥有本质能量的阿陀罗者三号竟然就那么死去,消失掉,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震,特别是七夜和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他们都曾与阿陀罗者一族战斗过,对于拥有本源能量的阿陀罗者三号,虽然对他们也可以轻易的消灭,但是决对不会像迪斯特威此刻这般轻松,就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作为我们的创造物,也作为你拥有成为我们一般存在的潜质,我给予你自由选择死亡的方法。”迪斯特威消灭了阿陀罗者三号后,再次缓缓开口,语气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其中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权在里面,给人一种必需按他的话去做的感觉。“自由选择死亡?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选择慢慢的老死。嗯,我老死的时间大概要个几万年吧。”听到迪斯特威的话,七夜努力摆脱那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打趣道。“我不想再来第二次,所以你不能选择慢慢的老死,你必需今天死亡。”迪斯特威冷漠的举起他的右手,在他身前的七夜顿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能量在那里聚集,匆忙之下,他举起双手,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本源能量全部聚集在双手之上。‘砰!’的一声巨响,生命之树前的台阶在力量与力量对撞产生的爆炸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坑,而七夜的身躯则如断线的风筝直飞出去,在他身后的紫雪儿手中扯着他身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惊慌的向他落下之处飞身而去。“雪儿,我没事。”被打飞的七夜,在空中突然稳住了身形从空中缓缓降下来,他头额上此时出现了月亮的血纹章,破裂的衣服露出身体上如水流动般的血纹。在降下来的同时,他伸手摸去了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对飞身而来的紫雪儿说道——刚才他已经挡住,但是为了保护紫雪儿不被爆炸的力量伤害,他分了一部分能量过去,因而才会被震飞。“你真的没事吗?”紫雪儿担忧的跑到七夜落下的地方,拉着他的手询问道。“怎么不先问问我们有没有事?真是的,那么一小点力量根本打不死那小子的。”看到紫雪儿担忧的神情,站在一个大坑旁边的梅利炎尔有些不满的说道。刚才他和梅利菲斯反应最快也最及时,在迪斯特威抬手之时,他们二人就立即运集他们的本源能量护住了在台阶上的雪特贝尔和苍月瞳,同时把迪斯特威和七夜能量相撞产生的力量,挡在了一定的范围里面,要不然以七夜和迪斯特威本源能量相撞产生的巨大威力,生命广场已经变成废墟了,根本不会只出现一个小小的坑洞。巨大的爆炸声,将所有跪着的人们惊醒,生命之树前面七夜与迪斯特威的战斗让他们变的惊慌失措,四下逃散。不到一会儿,原本还拥挤的生命广场,已经变的没有多少人——虽然迪斯特威那令人跪在地上不敢反抗的威势还在,但是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之下,所有人都飞速的逃离生命广场,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在生命广场上的人们逃离之时,却有一部分人向生命广场跑了过来。“不知道老大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刚才有看到吗?”从生命广场外面跑过来的莱特向其余跑过来的同伴们问道。“我也没看到,刚才不知道怎么搞的,那边一下传来令我心寒的气息,竟然让我变的惧怕起来,就是不敢抬头看那边。”一个前圣夜厨师社的社员摇头说道。“我也是,不过好在着凯之后,那种令人心寒的气息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惧怕。”另一个社员边跑边说。“刚才我感觉到那边有很强烈的杀气,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一定出事了。”因格对莱特他们说道,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的他,对于阿陀罗者三号出现时,那股强大的杀气有着特殊的感应。“老大那边一定出事了,快点过去。”亚历飞在空中叫道,因为相距太远,他也看不清生命广场的七夜等人,只能见到那里发生了爆炸和巨响,人们在四下奔散逃离。“哈尔,怎么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出事了吗?”跑到生命广场的入口,莱特见赤哈尔已经与土熊合凯,却站在那里没有进去。“这里面的战斗,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赤哈尔头也没回的对赶过来的莱特等人说道。“什么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你什么意思?老大在里面战斗吗?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马上进去。”莱特听不懂赤哈尔的话,在他看来,赤哈尔是最听七夜的话,也最担心七夜安危的,不应该站在那里不动的。“……里面的战斗根本不是我们可以进行的……”这时从天空降落下来的亚历脸上流露出沮丧的神情说道。“你说什么——”莱特刚想问亚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透过赤哈尔的身侧,看到了生命广场上那正在打斗的那一幕,他顿时变的目瞪口呆。此时的生命广场上,已经不是人所能想像的场面。没有逃离的梅利炎尔、梅利菲斯、雪特贝尔、紫雪儿等人以及圣夜学院的莫罗雷以及皇家骑士团等人都已经被迫退缩在生命之树下,借用生命之树结成一个防御结界,而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带领着众多远古巨龙和月牙一起将生命广场封印住,因为此时生命广场上打斗着的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已经进入了任何人都无法插手的情势之中。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的身影在众人眼中已经消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到打斗的二人,因为就算是对自己眼力最有信心的莫罗雷,他也只看到一团红色和黑色的光影在生命广场上飞快的移动着。生命广场上不断发出力量与力量对撞产生的爆炸和巨响,一波波威力强大的余波向四周散射。地面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空气中流动的气劲化成旋风,所有被卷进去的物体都被绞的粉碎,所幸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带着远古巨龙们早就已经用本源能量合成能量罩结界,将生命广场完全笼罩,外面还有月牙的保护罩包围,若不然在这强劲的能量碰撞之下,夜城都被毁灭。“没想到你没有完全控制能量,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迪斯特威说话之间,围绕七夜身边高速旋转,迅速挥出二十一拳外加二十四脚。“哼——”七夜使用自己体内的本源能量在体外做出护盾,手脚并用挡住了迪斯特威的八拳十脚,其余的拳脚则用身体硬抗了下来。拳脚打击产生的能量波在保护罩里反弹回来,对于勉强用身体的本源能量挡住迪斯特威进攻的七夜来说,不下于又被击中一次。来不及调整呼吸,七夜在生命广场飞速的奔跑与跳跃。硬拼之下,他不是迪斯特威的对手,勉强抗下迪斯特威的拳脚后,他唯一能出声的,只能是用鼻子哼一下,所以他决定一边闪躲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但是由于身体内的本源能量并不完全受自己的控制,七夜的闪躲也并不随愿,常常他想向左跳跃时,突然体内的本源能量跳动一下,他便向上弹起来,而真的想向上跳时,又往往向左右弹飞,在这种情况下,他所作的只是成为一个活动的靶子,被迪斯特威当成沙包般玩弄的靶子。不过在连续被打击后,七夜性索就放弃控制体内的本源能量,反而任由自己体内的本源能量来控制他的行动,这样虽然也会被迪斯特威打中,但是因为七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躲闪时会向那边,因此迪斯特威打中他的机会还少一些。“这样下去七夜迟早会被那个家伙打败。”梅利炎尔看着被迪斯特威追着打的七夜,皱着眉头对身侧的梅利菲斯说道。“嗯,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二个一起上,根本挡不住那个家伙,弄不好还会让七夜陷入困境。”梅利菲斯赞同的点头,虽然此时七夜和迪斯特威二人打斗的情况在众人眼里已经变成一团光影,但是做为得到九耀能量改造的他和梅利炎尔却还能看清此时的战况。“现在怎么样了?七夜打不过那个家伙吗?”听到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的对话,看不清打斗中七夜身影的她,着急的询问道。“那家伙跟七夜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现在他只是想看看七夜的本事,若不然七夜此刻早就被他杀死了,那还能这样躲躲闪闪。”梅利炎尔紧紧盯着打斗中的迪斯特威,看到他那始终不变的平静面容,与七夜一脸惊险和紧张的表情成显明对比,叹了口气说道。“炎叔,你竟然看的清他们的打斗,那你就快点去帮七夜,快点去救他,我这里不需要你的保护,现在需要你的是七夜,他才真正需要你去帮他!”紫雪儿看着那红与黑交织而成的光影,心急如焚的拉着梅利炎尔的手,恳求他道。“……如果可以帮七夜,我早就上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如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但是我现在只是看的清……要是以我现在的本源能量,冲上去也只是被他们二人能量相撞产生的力量弹飞而已。”梅利炎尔低头看着紫雪儿,无奈的摊开手,虽然他跟梅利菲斯都接受了九耀的改造,并得到了一部分的本源能量,而且在经过长达千年的修练之后,他们对于梵天大陆上的其他人或许已经强的超乎想像,可是与此时的七夜或是迪斯特威任何一个人的本源能量相比,他们就如同一个刚起步的武者与超天阶斗气的武者,二者差距根本就不可相并而论。“如果以我的力量跟你附体呢?”突然一个白影从外围飞到梅利炎尔的肩膀,一脸紧张的月牙向他问道。“我跟你没有办法合体,你的能量波动与我不合,而且我们二人也没有办法使用契约,所以根本不能合体。”梅利炎尔摇头告诉月牙道,他知道月牙心急七夜的安危,想与自己合体,但是彼此之间没有契约,根本无法合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能合体,你能不能对付那个家伙?”月牙盯着场中把七夜当成玩具般玩弄的迪斯特威,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打过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挡住他一会儿,应该没问题。”梅利炎尔想了想,回答道。“你一个人可以挡住那个家伙,那你们二个人的话,应该可以支持的更久,再加上老大,你们三个人的话,应该勉强可以对付他。”月牙思考了一下,变形成飞鸟,飞到空中:“你帮我守护一下结界,我去去就回。”不待梅利炎尔回答,月牙就飞的不见影子。看到飞离的月牙,梅利炎尔随手用本源能量将远古巨龙们做成的结界再加了一层,然后进入深思中,他虽然隐隐中已经猜到月牙想做什么,但是他认为那应该还不可能。“啊!”在月牙刚飞离之后,七夜就被迪斯特威一脚踢到了结界上,他身体内的本源能量与结界上远古巨龙们的本源能量碰撞在一起,转瞬间就破去了好几层本源能量的结界,碎裂的结界在空气中迸发出五彩的光芒,同时在生命广场外面支持着能量结界的远古巨龙中间倒下了十几个。“没想到你连控制自己的力量都不能,当年九耀至少还可以让我尝试被击的感觉。”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着,一时之间却爬不起来的七夜,迪斯特威神情寂落的说道。他身为魔之中专门掌管破坏能威胁他们本身存在的事物,每一次面对的无不是艰险的战斗,至少也是可以与他面对面一战的对手,但是此时的七夜,却让他施展全力战斗的能力都没有——七夜甚至还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味的躲避。“……”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七夜,一脸不甘的怒视着迪斯特威。被前来消灭自己的魔用那种宛惜遗憾的语气说自己,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或许他们太过于担心了,对于你这种根本无法威胁的存在下了错误的判断,原人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哼!看来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了。”迪斯特威看着七夜那一脸不甘,冷漠的嘲弄道,同时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在确定了七夜的实力后,他准备下一击就将七夜杀死,完成他前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你不要把我们原人当作玩物!”听到迪斯特威的话,七夜想起了自己出生后却被隔离,而后九耀努力的保护着当时的自己,又想到数千年前因为魔留下的嫉妒的种子,而将当时的梵天大陆弄的战火连天,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纷纷在战争中消失,再回想起在他回复记忆和力量时,只余一个头额的晨星,微笑的说的话:……如果灵魂变成碎片后,我相信我会去大家那里的……和最小的弟弟抱一抱,我想他们一定会嫉妒我的……一股熊熊烈火在七夜心底燃烧,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无能,但是他无法让迪斯特威否决原人,否决自己的兄弟姐妹,否决了原人的存在。“你去死吧!”愤怒之中,七夜怒吼着向迪斯特威挥拳,他痛恨这个家伙,因为魔留下的嫉妒让他成为了原人一族唯一的幸存者,数千年来的孤寂,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不顾一切的要打倒眼前的这个家伙。面对七夜愤怒的进攻,迪斯特威冷然伸出左手——全力施展的他,杀死此时的七夜,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了。“不要!”“快逃!”少数可以看清迪斯特威和七夜战斗的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同时大声叫道,他们已经感觉到迪斯特威左手聚集的能量。“凡达伽大人!”在生命广场外的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向扑过去的七夜飞快的飞去。但是他们的叫声已经晚了,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飞到半途的时候,七夜的拳头已经击中了迪斯特威的左手。“我是原人!我会成为越超你们的存在!”七夜并没有像他们想像般被迪斯特威杀死,他身体上的血纹章此时发出了火红的光芒,而他的右拳更是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将迪斯特威的左手打开。七夜的拳头,如雨点一般击打在迪斯特威的身体上。第一百零六章看到七夜的拳头如雨打在迪斯特威的身体上,不少人都以为七夜已经可以与迪斯特威对抗了,至少也不再是挨打的场面,但是梅利炎尔和梅利菲斯看到这个场面,他们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凭借着心中的愤怒,七夜如同疯狂一般连续无间隙攻击着迪斯特威,在不断的出拳中,他只有一个念头——迪斯特威再强,自己也要打败他。然而在拳与拳的缝隙之间,七夜突然看到迪斯特威那面无表情,平静的眼眸,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升上了心头,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向后一个跳跃,停止了攻击。退后的七夜,终于冷静下来,也看到刚才被他疯狂攻击的迪斯特威身上,竟然没有一点被打伤的痕迹,甚至衣服都完好无损。七夜惊恐的又退了一步,回忆起刚才拳头上那击中的实在感,他不相信自己全力的打击,对迪斯特威根本无效。“差距实在太大了。”梅利炎尔无奈的叹气,此时七夜与迪斯特威的战斗,就有如小孩与大人打架一般,一点悬念都没有。“根本没有打败他的可能,你去根本没用。”梅利菲斯拉住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对他说道。“看来你还是有点能力。”这个时候,迪斯特威嘴角突然露出冰冷的微笑——他的左手此时有痛的感觉,刚才七夜愤怒的第一拳,竟然让他的左手产生了麻痹的感觉。“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会再来的。”迪斯特威突然说出令人不解的话:“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就快点提升你的本源能量,争取不要太快死在我手上,如果你还像现在一样,我会让这个世界和你一起变成虚无的存在,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迪斯特威说完后,他身体四周出现一个漆黑的气团,黑暗像在吞食着他一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的消失。“你别想逃!”七夜愤怒的向迪斯特威冲过去,却扑了个空,从那黑暗之中直接穿了过去。“逃?哼!”已经变成虚影的迪斯特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与黑暗一起消失了。“啊!——”想到刚才那巨大的差距,以及内心对于那压倒性力量的恐惧,七夜不甘的跪在地上,痛苦的仰天长吼。“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要浪费。”梅利炎尔拉住想要冲过去的紫雪儿,让她留在原地,他一个人走了过去,在走到七夜身边后,他开口对七夜说道。“浪费?我的全力攻击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七夜神情沮丧的说道。“凡达伽大人,您的攻击对迪斯特威有效,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您一个月的时间来提升力量。”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走了过来,对七夜说道。“有效?”七夜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问道。“不错。迪斯特威是魔里面最好战也是残酷的,他选择成为破坏者,就是因为他渴望战斗,渴望在战斗中的兴奋。而凡达伽大人您有与他一战的可能,所以他才会给您时间,若不然,他是决对不会放过您。”黄金巨龙罗里沙特尔点头说道。“渴望战斗?”“虽然神与魔对于一般的事都不再有感情,但是破坏者是少数拥有着战斗欲望的魔

                      新月顺着天麟凝视的方向看去,很快就发现一条身影正急速飞来,正是易园门下陈风。“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天麟微微点头,一闪便拦下陈风,问道:“一个人这么匆忙是去哪,清雪姐姐呢?”陈风见到天麟,气喘吁吁的道:“大事不妙,师姐他们遇上雪隐狂刀,让我回腾龙谷搬救兵。”天麟脸色一变,追问道:“什么位置?”陈风道:“笔直下去,大约百里。”天麟道:“你速回腾龙谷,我与新月先赶去。”说完飞身而起,带着新月急射而去。路上,新月见天麟颇为焦急,安慰道:“不要担心,我想清雪姐姐他们不会有事的。”天麟摇头道:“以雪隐狂刀的实力,一旦起了杀心,他们是必死无疑。”新月微微一叹,颇为焦虑,跟随天麟一路加速,不一会儿就前行了五十里。这时,前方出现了一股微弱气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有人,快走。”一闪而过,宛如流星。天麟与新月瞬间出现在数里之外,发现了重伤的郭建正带着昏迷的薛峰吃力的飞行。见此情形,天麟心头一震,落在两人身边,急切道:“清雪姐姐呢,她要不要紧?”郭建脸色微喜,急切道:“快,快去救师姐。那雪隐狂刀厉害无比,鹿长老与莫大侠已双双战死,师姐也身负重伤,估计……估计……”天麟脸色一变,大声道:“新月快走。”如风而逝,天麟全速前进,瞬间就把新月给拉下数里距离。一路狂奔,天麟最终遇上了姬雪妮。见面,天麟劈头就问:“清雪姐姐呢,她人在哪里?”见天麟一脸焦急,姬雪妮安慰道:“别急,她没有死,你不用这般担心。”天麟闻言稍安,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遇上雪隐狂刀?”姬雪妮苦涩道:“这或许就是命。当时……结果鹿长老死了,莫言死了,最后若非瑶光出现惊走那雪隐狂刀,你此时赶来也已然不及。”天麟惊讶道:“瑶光?什么人?竟能打败雪隐狂刀。”姬雪妮意外道:“你连瑶光是谁都不知道?他可是近二十年来的传奇人物。”正说着,新月随后而至。微微颔首,新月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天麟道:“瑶光出现,打退了雪隐狂刀。”新月皱眉道:“瑶光?这可是个传奇人物,威名天下皆知。”天麟意外道:“你也知道他的威名?”新月笑笑,正准备开口,突然发现江清雪从远处飞来,不由脱口道:“清雪姐姐回来了。”天麟一惊,身体一闪而逝,瞬间就出现在数里之外,拦下了江清雪,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身体。“姐姐,你没事吧?”江清雪惊讶道:“是你,你怎么来了。”天麟道:“我遇上陈风,他说你有危险,我就第一个赶来了。你看我多关心姐姐啊,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江清雪拉着天麟的手,笑道:“看你表现不错,就奖励一下,你想要什么?”天麟眼珠一转,笑道:“我要亲姐姐一下。”江清雪脸色一红,笑骂道:“敢出言调戏姐姐,这次奖励取消。”说完拉着天麟继续飞行,眨眼就到了新月与姬雪妮面前。天麟有些不乐,哼道:“这次先记下,下回一起奖励。”江清雪骂道:“顽皮,以后可得让新月把你管严厉些。”新月闻言,淡然道:“我可管不住他,还得姐姐多多教导才是。”江清雪苦笑道:“他花样百出,你都管不住,我也拿他没法。”天麟嘿嘿笑道:“没关系,我管得住你们就行了。”“讨打。”右手一扬,江清雪作出欲打之势。天麟见状,怪叫一声,转身就朝腾龙谷方向飞去。三女见此,不由一笑,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小声的谈事。一会儿,天麟四人遇上了腾龙谷的救兵,来者正是刚刚返回的方梦茹,双方见面之后讲明了事情经过,听得方梦茹颇为惋惜。此时,天麟、新月与众人道别,朝正北方向而去,准备收集一些最新的消息。起初,两人并无发现,就那样漫无目的的飞行。后来,天麟怀中的牡丹花与玫瑰花突然发出震动,引起了天麟的注意。取出二物,天麟仔细观测,发现两朵花同时围绕着他旋转,很快就停在他的左侧,一闪一闪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新月见此,惊奇道:“这是从何而来?”天麟干笑道:“这是蓝牡丹与红玫瑰送我的法宝,据说可能感应五色天域高手的气息。眼下这两样东西同时震动,且方向一致,说明附近不远就有五色天域的高手。”新月看着嬉笑的天麟,轻叹道:“你可真是有女人缘,无怪师祖说你此生情孽缠身。”天麟讪讪一笑,拉着新月的手,岔开话题道:“走,我们去瞧瞧,看这两样法宝到底灵不灵。”新月无奈一笑,恢复了平静,任由天麟拉着自己的手,朝左前方飞去。一路上,天麟收敛气息,并借助冰神诀的神异,将意识扩大到直径五里范围,朝四周蔓延,以收集消息。很快,天麟的冰神诀返回了一个重要信息,在正前方七里外的一处雪谷中,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仔细探测,天麟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图案,只见一处雪谷中央,有一行巨型的足印,一直往数百丈外的冰山延伸。在巨型足印上空,一个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手握一把丈长的古战刀,脸色有些苍白,正低头凝视着雪地上的巨型足印。察觉到这些,天麟顿时停身,对新月道:“前面七里外有一个雪谷,雪隐狂刀此刻就在那。谷中出现了一行巨型足印,与一年前所见一般无二,看样子事情更为复杂了。”新月惊讶道:“巨型足印?一年前三派不是封印了那个入口吗?怎么还会有足印?”天麟严肃的道:“此事很明显,那足印并非来自数千年前,而是来自我们这个世界,或者可能是来自五色天域。”新月沉吟道:“你有什么打算?”天麟考虑了一下,轻声道:“我想到一个计策,但需要时间的配合。你现在马上返回腾龙谷,将此事告诉谷主,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公羊天纵等人,趁着雪隐狂刀有伤在身,来一个围剿。我留在附近,远远地注视雪隐狂刀的动态。只要时机赶得上,今天一定能他消灭。”新月考虑了一下,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叮嘱道:“答应我,不许单独行动。”天麟笑道:“放心,我就在这附近,若是离开,我会留下标记。”新月稍稍放心,转身悄然而去。待新月离开,天麟收敛全身气息,借助冰神诀的玄妙,无声无息间前移三里,来到一座冰山顶上,远远地凝视着雪隐狂刀的动静。为了避免被察觉,天麟相距四里,以冰神诀探测着雪谷的情况,发现只要自己集中精力,雪谷中的一切能清楚的投影在脑海,以立体画面的形式,展现在他的面前。对此,天麟有些惊喜,趁机监视的机会,仔细的体会冰神诀的玄妙,发现随着自己修为的提升,冰神诀很多未知的功能也一一浮现在他的心里。于是,在随后的时间,天麟一动不动的隐藏在冰雪之下,整个人陶醉在冰神诀的种种玄奇领域里。腾龙府内,众人齐聚。目前凡在谷中的主要人物,此刻都聚集于此,听姬雪妮讲述着之前的事情。今天,雪隐狂刀的突袭,致使离恨天宫损失惨重,鹿遗风与莫言两大高手双双战死,对三派而言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听完了一切经历,赵玉清沉痛的道:“从这件事情我们得出了一个结果,五色天域方面采取了避实就虚,煽风点火之计。他们利用自身修为的优势,打算逐一蚕食冰原三派,并挑拨其他人,前来腾龙谷生事,已达到他们如入侵人间的第一步。眼下,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以雷霆手段,一举将其消灭。”第六十章 寻找天麟方梦茹道:“师兄,他们躲在暗处,我们身在明处,要想硬来恐怕不太容易。为今之计,不如引蛇出洞,想法把立场挑明。”赵玉清问道:“师妹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如何才能引出他们?”方梦茹沉吟道:“此事很关键,需要一样足以吸引他们的东西,才能实施。”江清雪道:“五色天域的目的在于入侵人间,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呢?”此言一出,众人沉默,都在考虑这个问题。雪山圣僧适时开口,打破了沉寂。“其实有一样东西,可以牵住五色天域,那就是红云五彩兰。若是我们能控制住这玩意,就不愁他们不自投罗网。”赵玉清担忧道:“圣僧之言我曾考虑,就天麟所言,这红云五彩兰乃是死神的象征。我们费力把它弄回来,就等于把死神请来,后果恐怕令人担忧。”姬雪妮道:“既然暂时找不到适合的东西,我们不妨另寻对策,看有没有其他办法。”众人闻言,纷纷沉思,腾龙府一时陷入了寂静。当新月赶回,众人还不曾找出有效的应对之策,仍在继续商议。届时,赵玉清道:“新月,你回来有事?”新月道:“启禀师祖,天麟发现新情况,一年前消失的巨型足印,又再次出现。目前雪隐狂刀正在观察那足印,他身上内伤不轻,天麟建议立马派高手赶去,趁此机会将其消灭。”赵玉清脸色一惊,皱眉道:“如今的冰原,一天三变,越来越复杂的形势,令人头昏眼花,找不到正确位置。”雪山圣僧道:“我觉得天麟所言颇为可行。眼下离恨天尊六人已到了谷外,正好派他们前去,设法先消灭雪隐狂刀。一旦事成,必能激怒白头天翁,说不定他会主动攻击。”赵玉清沉吟道:“既然圣僧觉得可行,那就这样说定。走,我们到谷口去。”起身飞出,赵玉清一马当先,众人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到了腾龙谷口。是时,远处飞来六道身影,片刻就到了谷口,正是寒鹤、田磊、公羊天纵、漠北天星客、马宇涛、东冠成。见面,公羊天纵抱怨道:“找了半天,鬼影都没有见到,真是气人。”赵玉清轻叹道:“天尊莫要动怒,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公羊天纵一愣,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姬雪妮一脸沉痛,心头隐约有种不祥之感,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快讲。”姬雪妮伤心的道:“我们遇上了雪隐狂刀,鹿长老与莫言双双战死……”“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怒声质问,公羊天纵显得极为震怒,显然这个打击对他而言,是沉重了一些。寒鹤、马宇涛等五人脸色惊异,对于此事也颇感痛心,想不到竟中了对方声东击西之计。赵玉清道:“目前,我们已经发现雪隐狂刀的踪迹,他此刻负伤不轻,正是消灭他的好时机。所以我希望你们马上赶去,能将其拦截。”公羊天纵怒道:“他在哪,本天尊这就去宰了他。”赵玉清劝道:“天尊息怒,地点新月知道,我派她带你们前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路上你们最好收敛气息。”漠北天星客道:“谷主放心,该注意的地方,我们不会大意。”赵玉清微微颔首,对新月道:“如此,你就带他们速速赶去,希望还来得及。”新月应了一声,当先飞起,领着三派六大高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半晌,新月带着寒鹤、公羊天纵、马宇涛等六人来到与天麟分手之地,发现天麟已经不见,新月顿时有些担心。看看四周,公羊天纵问道:“新月,你说就在附近,哪里有人啊?”新月解释道:“之前天麟告诉我,位置在前方七里外。现在天麟不见,估计他是前去探听消息去了。我们这就赶去,注意别打草惊蛇。”跟着新月身后,六大高手各自收敛气息,七人小心翼翼低空飞行,很快就前行了五里。停身,新月沉吟道:“前面就是天麟所言之处,师叔祖可感应到什么气息?”寒鹤探测了一下,皱眉道:“奇怪,前面残留有天麟的气息,可眼下已经没有人。”公羊天纵道:“既然无人,我们就直接过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当先飞出,不一会儿就来到两里外的雪谷中,发现地上有一行巨大的足印。环顾四野,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新月担忧的道:“看样子我们来迟了,不知天麟此刻怎么样了,会不会遇上危险。”马宇涛看了看地面的足印,沉吟道:“这玩意一年前出现过,如今又再次出现,我们不如跟着足印到前面去看看。”众人觉得有理,于是顺着足印飞行,很快就来到一座冰山前,发现足印至此消失。寒鹤道:“一年前,天麟发现足印时,足印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无形的结界,这一次会不会还是一样呢?”田磊闻言,自告奋勇的道:“我去试一试。”说完身体直射冰山而去,速度并不慢。眨眼,田磊的身体就临近冰山,却没有发现任何结界。对此,寒鹤与马宇涛陷入了沉思。公羊天纵举目四望,沉声道:“这里既然残留着天麟的气息,说明他来过这里。若雪隐狂刀也在此,他必然刚刚离去。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追上那老贼。”新月有些不安,颇为天麟担心,见公羊天纵如此说,当即赞同道:“天尊所言甚是,我们可以在附近仔细搜寻。”寒鹤、马宇涛等人闻言,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一行七人以派别不同分成三组,彼此散开相距三里,朝着前面飞去,仔细的搜寻附近的区域。北风呼啸,大雪飘零。刺骨的寒风遍布四方,使得洁白的世界平添了几分寒意。在一处凹凸不平的雪地里,一个起伏波动的绿色光界正迅速收紧,里面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置身绝境,楚文新、古易天、谭青牛面无血色,暗淡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苍凉之意。不远处,夏建国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恨,可除了怒视敌人,他又能怎样?冯云位于夏建国附近,元神面临绿色光界的侵蚀与压制,形势岌岌可危,正在做最后的努力。然而应天邪的强悍无与伦比,他就仿佛地狱的恶魔,实力强大得不可理喻,轻易便主宰着五人的命运,令他们一步步走向绝地。当结界收紧到一定程度,所产生的超重压力就仿佛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五人身上,压得他们无法喘息,慢慢与死神接近。危机来临,避无可避,五人心情复杂,各有所思,却无力反击。其中,冯云所想与其余四人有异。他身为天邪宗的门人,自小聪明伶俐,如今虽然置身绝境死亡降临,内心深处不免有一股排斥心理。为此,他冥思苦想,思索对策,在无法力敌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改变或者延迟死亡的来临?从这个方向去考虑,冯云最终没有找到妥善的办法,但却想到了一个残酷的方法,正适合他目前的情形。想到那个计策,冯云不免悲切,虽然活了几百年,可谁能坦然面对死亡呢?然而想想身边的师弟,他才二十七岁,他就要死去。若能以自己的死,救他一命,或者延续他的生命,那也是一种欣慰。想到这里,冯云不再犹豫,趁着应天邪大笑之际,暗中蓄势准备。第六十一章 天穆风现片刻,应天邪大笑完毕,目光一扫五人,残酷的道:“时间到了,各位上路吧。”右手一晃,短剑竖劈,没有任何花样,就那样简简单单,夹着绿油油的剑芒,朝着地面斩去。这一剑去势不急,但却含着如山的压力,一旦劈落地面,势必产生毁灭性的爆炸。到时候以五人的情况,那是魂飞魄散必死无疑。死神来袭,楚文新、谷易天、谭青牛、夏建国四人心神微震,一股告别的眼神,在那一刻落在了尘世。然而就在这最最危机的一刻,冯云的元神突然出现变化,先是金光一闪,随即黑雾弥漫,瞬间就弹射而起,迎上了应天邪的必杀一剑。是时,冯云的元神化为一层黑色的物质,包裹在应天邪的短剑之上,使其光芒顿散,剑气全失。随即,那层黑色的物质自动延伸,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将应天邪的右掌全部覆盖,并持续蔓延。这黑色的物质很诡异,所到之处,应天邪右臂上光芒立失,就仿佛被某种污秽之物侵蚀,使其光芒消失。意外的出现,使得楚文新四人暂时抱住了性命。可当夏建国看到那黑色物质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悲痛,悲呼道:“师兄,你为何这么傻?”谭青牛虚弱的道:“他不傻,只是他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施展出了魔门秘术‘魔婴锁神’,试图困住应天邪。”夏建国闻言落泪,一股深深的仇恨埋在了他的心底。应天邪脸色奇异,看着漆黑的右掌,诡笑道:“有点意思,不过正合我意!”说话间,应天邪右臂黑芒闪烁,散发出大量的魔气,正滋润着手掌上的黑色物质,使其慢慢发亮,最后化为一种漆黑的光雾,被他手掌的毛孔吸了进去。如此,黑色的物质消失,应天邪的右掌却漆黑如墨,闪烁这诡异的魔芒,给人一种说不出邪魅感觉。“哈哈……天助我也,今天真是诸事顺利。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们。”手腕一转,短剑微颤,细碎的剑吟如风轻抚,震得四人心神动荡,隐然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谭青牛脸色震惊,骇然道:“这是魔门的剑音离魂,你出自魔门?”应天邪狂声大笑道:“看不出你这小道士还满有见识。来吧,死前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剑音离魂的威力。”右臂挥动,短剑翻飞,密集的剑啸刺耳惊魂,夹着夺魂摄魄之力,回荡在四人的脑海里。面对这种诡异无比的攻击,楚文新、夏建国四人神志不清,慢慢进入了一种迷魂状态,魂魄仿佛游走在阴阳之间,不知不觉的朝着死亡走近。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境界,混混沌沌并没有多大的痛苦,被一股若有若无的音律牵引,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走进了地狱。时间,推动着结局。当楚文新四人即将魂飞魄散之际,天际突然射来一道金光,笼罩在应天邪头上,瞬间压下了他周身邪气。笑声一顿,应天邪惊怒无比,一边挥剑反击,一边抬头看着上方,凝视着那道金光的来历。以应天邪的实力,绿魂剑诀霸道无比,照说轻易就能震开这道金光,可实际上却越陷越深,被金光牢牢压住。这时,应天邪已看见金光的来历。那是一方数尺大小,旋转不停的金色匾额状物体,正源源不断的散发出至圣佛光,幻化为万千佛像,一步步朝下压来,逼得应天邪全身绷紧。见此情形,应天邪脸色大变,脱口道:“不好,是燃灯佛印。”说完双脚用力,身体猛然下沉,施展出土遁之术,从地底逃离。金光一闪,紧追不弃,直到片刻之后,才见燃灯佛印从地底飞出,盘旋在夏建国头顶。是时,天际光芒一闪,人影浮现,一个三十左右的白衣英俊男子飘然而落,神情淡定的看着昏迷的四人。挥手,白衣男子发出一缕金光,笼罩在四人身上,迅速滋润四人重伤的身体。片刻,夏建国最先苏醒,一见眼前之人,顿时悲从心来,泣声道:“师兄,你为何不早点赶来。冯师兄他……已经……已经……”白衣男子幽幽一叹,低吟道:“宿命之因,早有注定。师弟,想开点。”夏建国伤心的道:“天师兄,你一定要给冯师兄报仇,不能让他就这样白死。”白衣男子淡然道:“切莫伤悲,因果轮回。今日他杀了师兄,他日必有灾劫。”话落,楚文新正好苏醒。他一见白衣男子,顿时脸露喜色,惊讶道:“天穆风,你怎么来了?”淡然一笑,白衣男子天穆风收回了夏建国头顶的燃灯佛印,风趣的道:“我不来,你们岂不跑到阎王那里做客去了。”楚文新讪讪道:“是啊,你不来,我们可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对了,那应天邪?”天穆风道:“那人很邪门,被我打伤后施展土遁之术逃了,估计短期内不会出来为恶。”楚文新担忧的道:“那人来历神秘,修为惊人之极。若非是你,换了别人恐怕还奈何不了他。”这时,古易天与谭青牛也双双苏醒。在得知逃过一劫后,两人颇为高兴,纷纷感激天穆风。淡然一笑,天穆风道:“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此次你们前来冰原,可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楚文新感触道:“是啊,冰原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五色天域对人间虎视眈眈,一场大的浩劫已然来袭。”夏建国看着天穆风,问道:“师兄,你已经很久没回过天邪宗了,到底你在忙些什么事情?”天穆风道:“我平日除了修炼,也在追查五色天域的事情。其实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有关五色天域的一些事情。当时他们因为不曾出现,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如今,二十年过去,五色天域现身人间乃是注定之事,根本无法阻止。所以你们切莫执意,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不要过于固执。”闻言,楚文新、古易天、谭青牛三人颇为惊异,想不到天穆风二十年前就已知道五色天域的事情。夏建国不甚在意,蔓延期待的看着天穆风,问道:“师兄,你这次现身,能不能逗留几日,我想跟你多学点本事。”天穆风柔声道:“师弟,法诀的修炼非数日可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宿命。师兄身怀燃灯佛印,获得了神力,却有相应的责任,我必须去完成。”夏建国失落的道:“如此说来,师兄也不打算去见一见师父了?”拍拍夏建国的肩膀,天穆风笑道:“不要失望,我们以后自有相聚之日,你目前安心修炼,跟随众人捍卫和平。等时机到了,缘分自会找上你。好了,各位保重身体,下次有缘我们在聚。”挥挥手,天穆风朝众人道别,随即一闪而逝,消失无影。谭青牛感触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愧是当年名扬天下的传奇之人。”古易天笑骂道:“你要是羡慕,那就好好努力,以后也有机会。”楚文新道:“每一个传奇人物,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事。你们莫要只看到别人光辉的一面,也要想想人家付出了多少努力。好了,我们皆有伤在身,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再生波折。”古易天、谭青牛应了一声,拉着满心伤悲的夏建国,随着楚文新朝腾龙谷飞去。迎风而立,孤傲芳华,淡定的容颜含着几分惆怅。雪白的貂皮,染雪的秀发,通体的莹白,仿佛是那雪中的精灵,恒古就站在那最高的冰山上。天地一色,风动九苍,寂静的北国圣洁高雅。不染一丝尘埃,不坠一缕凡俗,好比那九天嫦娥,以冰寒寂静之气,将一切生机拒之千里。第六十二章 最高境界从此,寂静的土地上雪白无暇,保持着它固有的冷傲,永立在大地之北,凝视南方。天空,片片雪花随风摇晃,像是在起舞,像是在歌唱。带着点点寒光,献出一生所藏,累计成那恒久不变的沧桑。冰,雪之凝固而成,坚硬闪亮,落地有声。雪,气之演变而至,化无形为有形,圣洁飘逸。冰雪,相容相偎,软硬无常,刚柔相济,虽看似相近,却决然有异。这就是细微之差,千里之别。藏身于冰雪之内,天麟寂静无声。关闭的双眼看不见那灵动的眼睛,可开启的心门却容乃四面八方的信息。此时,天麟心无杂念,意识融入了冰雪之中,将四周的一切情况,都清晰的显示在脑海中。那感觉玄奇极了,仿佛他已化身冰雪,能随意出现在冰原的任何一处,意识能感应到冰原的所有举动。喜悦,出现在天麟心头,可脑海中的画面却渐渐模糊。知道动了杂念,天麟连忙静心凝神,慢慢的忘记一切,慢慢的进入那奇妙世界。突然,眼前的景物出现了变化,天麟来到一个无限广阔的雪白世界,放眼是看不到边际的广域空间,整个世界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任何存在。有些惊愕,天麟不免心想:“奇怪,怎么有点眼熟?”是时,一个声音响起在他的脑海中。“这是冰魂原界,欢迎你回来。”天麟闻言一愣,随即醒悟,问道:“冰魅,是你在对我说话吗?”虚空中,冰魅的声音传来。“是的,主人,我就在你的心中。”天麟有些高兴,怀念的道:“记得那一次我六岁,如今一晃已经十三年了。我的冰神诀也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冰魅道:“主人,你的冰神诀进展神速,可距离最高境界还有一段差距。”天麟好奇道:“何谓最高境界?”冰魅解释道:“冰神诀若是修炼到最高境界,你的身体、意识、元神可以随意幻化成冰、雪、水、气、云、雾、光。那时候苍穹虚无任你遨游。”天麟惊叹道:“如此神奇?那怎样才能修炼到最高境界呢?”冰魅道:“冰神诀分为五层六界,你目前已经修炼道四层四界。那最后一层分为两界,第一界是冰魂界,凡属冰雪之力,你皆可运用。第二层冰神界,这需要机缘,必须融合世上五大神诀,方有希望修炼成功。目前,你最有希望炼成的是冰魂界,只要努力应该没有问题。”天麟惊疑道:“世上五大神诀,指哪些啊?”冰魅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这是上古时期最为强大的五种力量,包括水、火、风、雷与不死之力。其中,水又包含了冰雪之力,火分为天火与地火。风,浩瀚无边,难以捉摸。雷包含闪电,乃天威之怒。剩下不死之力,又为重生之力,一直以来最为神秘,分为两个。其一,静态水系。借助天地之力,还阳重生。其二,动态异变系,以先天特性死而复生,种类罕见之极。”天麟闻言,分析道:“照你这样说,世人几乎是没有希望了?”冰魅道:“那就要看世人的机缘了。”天麟问道:“我有机会吗?”冰魅沉默了一阵,轻声道:“难说,你或许有一线希望。”天麟略喜,追问道:“怎么讲?”冰魅分析道:“首先,你的冰神诀属水,让你具备了五大神力之一。其次,你体内有大量的烈火真元,那烈火真阴乃地火之精,你缺的就是天火之魄。第三,风之力你还不曾具备,可雷电之力,你却颇有成就。第四,关于不死之力,那需要你去用心把握,你的体内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可惜你一直不曾察觉。”天麟疑惑道:“什么力量,你说明白些?”冰魅迟疑道:“一年之前,九重天内,看似寻常,实乃天意。你这一生,玄奇莫测,望你好自为之。”天麟道:“冰魅,你似乎知道我很多事情,还有哪些,你也一并告诉我啊。”冰魅道:“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剩下便是天机,需要你自己去慢慢发觉。好了,该回去了。今日对你而言,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天麟不悦,问道:“喂,冰魅,我可是你主人,你……咦……我怎么回来了?”心神一震,天麟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退出了冰魂原界,意识也回到了眼前。这一来,天麟因为变故,忽略了冰魅的最后一句话,也忽略了很多事情。整理思绪,天麟留意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正好发现雪隐狂刀离去,心中顿时暗道不妙。眼下,新月还没有回来,以天麟之力,他即便自负,也知道收拾不了雪隐狂刀,因而不免有些失望。然而想到雪隐狂刀有伤在身,是个难得的机会,天麟又不舍得放弃,于是利用冰神诀,身体在冰雪之中穿行,一路尾随雪隐狂刀离去。这样,后来新月赶到之时,天麟已经离开,两人就此分散。留意着雪隐狂刀的动态,天麟暗自盘算,这雪隐狂刀将要去哪,会是去找白头天翁吗?思索着,飞行的雪隐狂刀突然加速,这让天麟颇为惊讶,连忙悄然跟上,将距离保持在三里左右。如此,两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朝着冰原深处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飞行的雪隐狂刀突然停下,这让天麟立马止步,留意着附近的情况。这里地势平坦,属于冰雪平原,十数里内见不到任何冰山雪谷,有什么情况都一目了然。雪隐狂刀悬浮半空,神色冷然,冷哼道:“一路跟随,还不想现身吗?”天麟闻言一惊,大感惊诧。自己的冰神诀玄奇绝妙,怎么会被雪隐狂刀发生呢?会不会雪隐狂刀故意使诈,想误导自己呢?想到这,天麟默不作声,静静的观察。雪隐狂刀见四周没有变化,当即微哼道:“既然要我出手,那我就请你出来。”右臂一挥,战刀回旋,只见八束红光瞬间陨落,形成一个朝外扩撒的八卦刀阵,所到之处冰雪飞溅,泥土翻滚。其中,一记刀罡就直射天麟所在,逼得他无奈现身。四目相对,雪隐狂刀意外的道:“是你。”天麟淡然道:“是我。”雪隐狂刀问道:“天麟,我当日的提议,你可想好了?”天麟道:“就你现在这模样,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太适合。”雪隐狂刀微怒道:“你小看老夫?”天麟耸耸肩,不在意的道:“你连瑶光都打不过,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雪隐狂刀怒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天麟道:“怕,只是你能杀得了我吗?”之前的一战,让雪隐狂刀怒在心头,如今天麟又一再激怒他,这让他虽有爱才之心,却也不免杀心渐起,眼神中流露出了残酷之色。“天麟,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肯拜我为师?”天麟心神一紧,感应到雪隐狂刀身上的杀气,故作考虑的道:“你的实力虽然不错,可听说你也受命于人。我若是拜在你门下,岂不也要受制于人。”雪隐狂刀闻言,怒气稍减,轻哼道:“我是我,你是你,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天麟问道:“要是他们命令你,到时候你能怎么办?再者,我出身冰原,你来自五色天域,彼此似乎并不融洽……”雪隐狂刀自负的道:“这个你用不着担心,不久之后,五色天域就会统一人间。那时候你身为我的徒弟,自然让你风光无限。”天麟为难的道:“听起来不错,可人间高手无数。就像那瑶光,他就比你厉害,到时候五色天域遇上人间高手,还说不准谁赢。”雪藏狂刀不屑的道:“区区一个瑶光,根本抵挡不住五色天域的大军。等第三位高手到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五色天域的实力有多强。”天麟质疑道:“就凭一人,能有多大作为?”雪隐狂刀反驳道:“谁告诉你只有一人?第三位高手一到,随行至少有四人,皆是罕见的高手,足以横扫冰原。”天麟故作惊讶道:“四人?那有没有第四位高手,第五位高手啊?”雪隐狂刀傲然道:“自然有了。我们一行共有五大神将,我不过是先行者,后面三位一个比一个厉害,总计加起来二十位高手,足以称霸人间。”天麟惊呼道:“这么厉害啊,那我得好好考虑了。对了,你们五大神将中,谁最厉害,谁是头啊?”雪隐藏狂刀警惕道:“你问这个干嘛?”天麟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拿他与人间最厉害的人物比较一下,看谁的胜算高,我才好决定是不是拜你为师啊。”第六十三章 元修法器雪隐狂刀迟疑了一下,有些顾虑的道:“谁最后出现,谁就最厉害。五大神将之间,差距不是很大。”天麟问道:“那地位呢?”雪隐狂刀为难的道:“地位自然有一点区别。”天麟失望的道:“如此说,你这个先行者地位最低了?我跟着你有很么混头啊?”雪隐狂刀怒道:“天麟,你别不识好歹。老夫身为五大神将之一,在五色天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东推西躲,是想戏耍老夫吗?”天麟嘿嘿笑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为将来着想,这难道也错了?若是我毫无主见,你会看得上我吗?”雪隐狂刀一愣,随即喝道:“废话少说,老夫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回答一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天麟暗自警惕,嘴上却笑道:“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雪隐狂刀哼道:“答应就跟我走,不答应就留下人头。”天麟怪叫一声,惊呼道:“这么狠啊,我可还没有讨老婆,岂能把这天上难找,地上无双,英俊绝伦,独一无二的脑袋给你呢。不可,不可。”摇头晃脑,搞笑十足。气得雪隐狂刀顿时大怒。“可恶,你小子敢玩弄老夫,今天不杀了你,岂能泄我心头之恨。”右臂一挥,战刀舞动,赤红的刀罡破空而至,没有任何征兆,瞬间就将天麟全身罩住。眼神微变,天麟迅速闪躲,利用冰神诀的神妙,身体一晃就出现在三里之外,高声道:“今心情不快,我们改日再聊,不送。”雪隐狂刀怒在心头,喝道:“想走,你还没有问过老夫。”一闪而逝,雪隐狂刀瞬间出现在天麟前方,一刀劈向他的胸口。惊呼一声,天麟猛然退后,在来不及闪避的情况下,施展出冰神诀,口中冷喝道:“冰凝!”刹时,雪隐狂刀的一刀被冰封在半空,稍稍停顿之后才猛然震碎冰层,可惜天麟已经抓住机会移开了。“小子,不错啊。你这法诀有些玄乎。可惜仅凭这个,你还抵挡不住老夫的落雁刀。”赞许声中,雪隐狂刀右臂挥动,震魂裂魄的刀吟宛如万千光针,围绕在天麟身外,使他头痛欲裂,十分难受。同时,漫天的刀罡茹红雨坠落,层次分明自行转动,宛如一团烟霞,围绕在天麟四周。面对雪隐狂刀的进攻,天麟不敢硬接,选择了闪身躲避,利用飘雪身法,在半空来回移动。这种策略,适合于弱者对抗强者。可惜,雪隐狂刀非一般常人,他的攻击之凌厉,号称天下罕见,瞬间就把天麟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以绝强的实力步步紧逼。察觉到形势不利,天麟眼珠转动,一边继续高速移动,一边分析着身外的那层束缚结界。很快,信息返回,天麟了解了具体情况,知道雪隐狂刀想利用修为的差距,一举擒下自己,其杀心不是很强。掌握了这些,天麟冷然一笑,高速移动的身体泛起了淡淡的黑芒,整个人迅速被黑雾笼罩。届时,雪隐狂刀收紧的结界遇上天麟身外的黑雾,双方伸缩膨胀,彼此消融,最终化为了一股寒风,相互抵消了。这一来,天麟一闪而逝,直射远方。雪隐狂刀紧追不舍,两人在需地上展开了身法的较量。对于天麟而言,在冰原上比身法,那是他的强项。他可以一晃数里,把敌人抛下。可天麟忽略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雪隐狂刀的外号。他为何取名雪隐狂刀,这雪隐二字到底有何含义呢?追逐中,天麟开始优势明显。可不一会儿,雪隐狂刀就追上了他,这让天麟大为惊讶,忍不住问道:“你何以速度如此之快?”雪隐狂刀自负道:“老夫号称雪隐狂刀,其雪隐二字,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说话间,雪隐狂刀右臂一横,战刀闪亮,一股惊世霸气自刀上弥漫开来。天麟心头一颤,隐隐有股不安,凝视着雪隐狂刀手中的古战刀,沉声道:“此刀杀气惊人,来自何处?”雪隐狂刀大笑道:“此乃落雁刀,出自上古时代,据传杀人上万,杀气天成,有着无坚不摧的血杀之力,乃勇者之器,势如破竹。今天,你有幸死在刀下,也算不枉此生。”轻哼一声,天麟自傲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问你,之前你是如何察觉我在跟踪你?”雪隐狂刀道:“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你距离太近,第二是你身上有五色天域的法器,那泄露了你的气息。”天麟一惊,取出牡丹花,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玩意?”雪隐狂刀点头道:“那是蓝光圣域之主牡丹仙子之徒蓝牡丹的元修法器,能在十里之外自动感应到五色天域高手的气息,可一旦靠近五里之内,就会暴露自己。”天麟收起牡丹花,问道:“为何元修法器?”雪隐狂刀迟疑道:“在五色天域,法器的修炼不同于人间,分为三个类别。第一,灵修,以聚集灵气为主,较为普通。第二,意灵修,将意识与灵气融合,最为常用。第三,元修,以施法者的元神为基础,融合诸多技巧于一体,形成一种最有灵性,最具代表的法器。简单来说,元修之物,珍贵无比,几乎等同与修炼者的元神。”天麟心神一震,想不到怀中的牡丹玫瑰竟是如何珍贵。同时,天麟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照雪隐狂刀之言,五里之内自己根本无所遁形,那要甩掉他可是件困难的事情。至此,天麟越发感到不妙,心中急切的思索着对策。雪隐狂刀讲完,见天麟不语,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询问道:“你后悔了?”天麟反驳道:“后悔?没有的事。”雪隐狂刀冷笑道:“不要嘴硬,很快我就会让你品尝到后悔的滋味。”言毕,雪隐狂刀右手五指一松,沉重的落雁刀猛然坠落,刀尖直入地下,瞬间产生一股毁灭的爆炸力,一举将方圆十里之内的冰雪全部震碎,使其露出干燥的土壤,在冰原上形成一个圆形的印记。天麟脸色一惊,不为雪隐狂刀的意图,只为他那不经意间的一击,所展现的惊人实力。从这里,天麟看出,硬拼自己是必败无疑,那么唯有设法周旋,以巧力拨千斤,实施边战边退的计策,看能不能逃回腾龙谷,或者碰上新月等人。有了对策,天麟毫不犹豫,不等雪隐狂刀出招,率先展开身法朝远处飞去。明白天麟的意图,雪隐狂刀闪身拦截,手中战刀挥舞,源源不断的刀芒纵横飞射,在雪地上连成一片,宛如一朵红云,正迅速朝四周蔓延。天麟全力躲闪,遇上危险就施展冰神诀,以冰凝之术暂行缓解,一次次从雪隐狂刀手下逃脱,朝着冰原深处逃去。此刻,天麟已经无法返回腾龙谷,因为雪隐狂刀牢牢的限制着那一方区域,逼得天麟往远处走,然后一路追杀。逃亡中,天麟颇为冷静,在无法返回腾龙谷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了天刀峰。天麟知道,只要自己赶到天刀峰,就能躲过一劫。问题是雪隐狂刀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思索中,天麟转移方向,朝天刀峰飞去。起初,雪隐狂刀只是紧追不放,并没有限制这个方向。可后来雪隐狂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机立断采取了措施,封死了天麟的去路,逼得他无奈转移。如此,在一番追逐中,天麟越飞越远,逐渐进入了连冰原三派都不曾涉及的深远区域。雪隐狂刀心情怪异,最初的杀念在一番追逐后逐渐平息,他开始惊叹天麟的修为,对于天麟一身所学感到十分震惊。随后,这份震惊转化为了一股嫉妒,在无法收归己用的情况下,他最终决定杀掉天麟,以绝后患。这时,天麟已经飞行了上千里,来到一个自己都十分陌生的区域。附近,冰山林立,奇峰险峻,随处可见万年不化的坚冰,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雪隐狂刀一闪而现,拦下了天麟,两人相距数丈,四目凝视。四周,寒风寂静,万籁无声,仿佛画中世界,就定格在那一刻。天麟有些冷,不是身体冷,是心冷。那感觉很诡异,但天麟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来自雪隐狂刀,来自他眼底的那股杀气。没有言语,两人就这样对视。直到雪隐狂刀周身无风而动,设下一个淡红色光界,天麟才移开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你的刀法很凌厉,可惜我空手而来,忘了兵器。”雪隐狂刀冷笑道:“你即便有兵器,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天麟轻声道:“是吗?或许不一定。”第六十四章 绝世佳人话犹在耳,天麟的身体一闪而至,在雪隐狂刀眼中一连闪现了九次,其速度之快宛如鬼魅,令雪隐狂刀都颇为震惊。然而更为震惊的是,雪隐狂刀的胸前,此时正插着一把剑,位置刚好从前胸刺穿后背,刺穿了他的心脏。低头,雪隐狂刀看着那把剑,隐然有种惊异,赞叹道:“好,很好。你能在瞬间凝冰成剑,还穿透我的防御,击穿我的心脏,这等身手,这样的剑术,的确是不容易。只可惜,你这仅仅是一把冰剑,若换成一把神剑,或许情况会有所变异。”言罢,雪隐狂刀周身红光一闪,立时震碎了胸口的冰剑,看上去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异样。天麟淡淡一笑,隐约有种失意,他赞同雪隐狂刀的话,可惜他一直没有好的兵器。面对强敌,天麟感到了兵器的重要性。可面对强敌,天麟也不想让敌人看轻。是以,天麟出口反击,冷哼道:“杀人,很多时候用不着兵器。”雪隐狂刀冷笑道:“那要看对手是谁。现在,时间不早了,这里环境也适应,我就送你一程,免得你活在人世,面对选择犹豫不决。”身体腾空,握刀反侧。雪隐狂刀周身红光如火,泛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四周,结界开始收紧,淡红色的光波逐渐转成深红色,就像是一朵云,包裹着天麟,轻抚着他的身体。分析了一下结界的性质,天麟眼中精光隐现,周身烈火环绕,看上去与雪隐狂刀颇为神似。同时,天麟在身外布下九层防御结界,每一层结界的频率各不相同,且性质有异,只是表面上无法得知。雪隐狂刀见此,不屑一笑,手中战刀高举,周身气势暴涨,源源不断上升的红光汇聚于刀尖之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射九霄。那一刻,天地动荡,霸气飞扬。赤红的光柱在雪隐狂刀的控制下,以缓慢的速度朝下挥落,直逼天麟的头顶上方。察觉到这一情况,天麟突然一笑,周身烈火成云,将他整个人笼罩。随即,天麟身体淡化,无声而逝,以神秘之术悄然而遁,穿透了雪隐狂刀那收紧的结界,朝着远方飞去。当时,雪隐狂刀并未察觉,只是催动着那惊天的一刀,朝天麟所在的方向斩去。结果天麟之前布下的防御结界颇为怪异,虽然最终被一刀斩灭,却拖延了一些时间。如此,当雪隐狂刀察觉到不对,再四处寻找天麟的气息时,天麟已经逃到了三里之外。怒吼一声,雪隐狂刀恨声道:“可恶。今天我要是杀不了你,我就不是雪隐狂刀。”呼啸追去,雪隐狂刀速度惊人,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冰谷中,发现了天麟的身影。那一刻,天麟就悬浮在冰谷上空,目光打量着四周的景象,隐然有种震撼的感觉。雪隐狂刀觉得惊奇,忍不住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冰谷有些怪异。首先,这是一个四面环山,如同枯井的冰谷。深度大约有两百丈,直径三百丈。在冰谷的东面,一块突出的冰岩宛如怒虎腾空,回头凝视,给人一种虎视眈眈的感觉。南面,同一高度的地方,一处凹陷的区域,看上去就像是一张恶鬼的脸谱,十分凶残。西面,突出的岩石茹飞鹰展翅,北面,凹陷缺口似毒蛇的眼睛,阴森邪恶。如此奇谷,看不出丝毫人工痕迹,且位于冰原深处,真可谓鬼斧神工,难得一见。无怪天麟到此也忍不住停下,连逃命都忘了。缓缓逼近,雪隐狂刀冷笑道:“看样子你很会选择地方啊,这里正适合长眠。”天麟回身看着他,淡然道:“你要是喜欢,让与你好了。”雪隐狂刀阴沉着脸,哼道:“老夫的确喜欢,可你还奈何不了我。来吧,别废话,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该上路了。”挥刀一斩,血光突现,旋转的刀轮呼啸转动,夹着连绵不尽的刀芒,封死了天麟的所有退路。眉头微皱,天麟双手扣诀,沉声道:“冰移。”言毕,白光一闪,冰雪出现,一块数百丈大小,厚达数丈,重数十万斤的冰山突然出现在雪隐狂刀上方,朝着他当头落下。由于事发突然,雪隐狂刀被吓了一跳,挥出的一刀顺势而转,朝头上斩去。这样,天麟腾空而起,来到了冰谷上方,双手挥舞间,数之不尽的冰雪在他冰神诀的控制下,自四面八方而来,眨眼就将整个冰谷填满。随后,天麟双手展开,全身白光璀璨,极寒之气作用于刚被填埋的冰谷上方,形成一股冰封万物之力,将原本松懈的冰雪层层压紧,凝聚成一块完整的巨型冰块,将雪隐狂刀冻结在内。完成了这些,天麟邪魅一笑,自语道:“慢慢折腾,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冲天而上,朝远处飞去。稍时,冰谷上空光芒一闪,出现了雪隐狂刀的身影,只见他神情震怒,厉声道:“天麟,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杀了。”说完循着天麟残留的气息,朝着天麟消失的方向飞去。离开了冰谷,天麟一路急行,在飞出数里之外,这才想到收敛气息,心头颇为懊悔。方向一转,天麟立马转变方位,朝着冰原深处飞去,只为摆脱雪隐狂刀的追击。很快,天麟飞出二十里,发现前方有一座高如云霄的冰峰,这让他颇为惊讶,连忙飞了过去。原来,就天麟所知,冰原多山,可山势平缓,真正高入云霄的冰山,在冰原极为罕见。此刻他无意发现此峰,心头自然好奇,因此迅速靠近。只是天麟忽略了一个问题,此山高入云霄,冰原罕见,自然也引人注意。他来此处,岂不是暴露身份?数里距离,眨眼而至。天麟来到冰山脚下,发现此山雄伟,坚韧挺拔,不由得顺势而上,朝云雾之中的山顶飞去。很快,天麟穿越层云,见到了峰顶,正自感叹此山的高度时,一个雪白的身影突然吸引了他的眼神。绝顶之巅,寒气袭人。飘舞的雪花瞬间凝冰,化为一粒粒冰珠,坠落山顶,点缀着一份世外的美丽。迎风而立,长发飘起,雪白的衣裙沾满发亮的冰珠,在寒风中微微低鸣。那是一个动人的身影,雪白窈窕,凝视天际。像雪域之巅的冰莲花,似九天飞落的七仙女。一动不动,寂静圣洁,不为尘世所分心。天麟由于位置的关系,只能看到那雪影的侧面,看不清她大致的样子。然而即便如此,那股其冷胜雪,其寒如玉的气息,已深深的震撼了天麟的心。不知不觉,天麟慢慢转移,来到那女子的正面,这才完全看清楚那绝世佳人。她的美,震撼世俗,属于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美,给人心灵的撼动,让人见之不忘,魂不守舍。她的冷,清新出尘,有一种不染凡尘的仙灵之气,无声无息却令人陶醉。这样的女子,嫦娥不足以相比,仙女不足以相论。从头到尾晶莹剔透,宛如一尊玉美人。呆呆的出神,天麟双眼呆滞。他从来不曾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人,偏偏还在这雪白的冰原之内。就天麟所见,新月的美已然惊世,舞蝶的美清新脱俗,江清雪的美令人亲切,母亲蝶舞的美,圣洁高贵。这些都难得一见,可与眼前女子一比,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次,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当然,这不是说眼前的女子比新月等人美多少,而是眼前的女子有种世间少有的气质,如天上而来,似冷玉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嫣。新月等人也美,但她们美得生动,美得实在,美得让人看得见摸得着。虚实之间,这就是她们的区别。此时,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天麟,淡雅的看了他一眼,如玉的眼中闪过一缕微光,似凝视,似惊讶,却隐约带着几分惆怅。天麟身体一颤,目光捕捉到了女子的眼神,两人四目相对,虽然仅仅一瞬间,可一股奇妙的感觉却在天麟心头升起。那一刻,一股炙热占居了天麟的心。他有种某名的冲动,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呵护她,怜爱她。那感觉来得怪异,如汹涌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填满了天麟的心。似乎感应到了天麟眼中的炙热,女子眼底奇光一闪,移开了目光,继续凝视着遥远的天边。天麟见此,满心惆怅,深深的失落占居了他的心田,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移开了不舍的目光。第六十五章 雪峰决战是时,一样东西映入天麟的双眼,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看,那是一把剑,就插在女子的脚边,剑柄刻着精美的花纹,系着一红一绿的剑惠,正随风飘舞,宛如一男一女在相互追逐。剑鞘入雪三分,表面有精致的纹路,好似一副山水图,相依却不相容。观察了片刻,天麟抬起头,凝视着那绝俗的佳人,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又似二十出头,看上去令人疑惑,搞不懂她具体的岁数。感应到天麟的凝视,女子目光移回,古井不波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透。天麟有些脸红,仿佛有些含羞,在女子的凝视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腼腆的微笑,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期待,无声的与女子交流。许久,女子表情微动,声音动人的道:“找你的人来了。”天麟闻言一喜,只为女子的开口,忙道:“我叫天麟,十九岁,你呢?”女子看着他,神情平淡的道:“天怨之人,宿世传承,若非有缘,切莫多问。”天麟一愣,反驳道:“相遇是缘,宿命纠缠。若非有缘,何以相见?”女子淡定不波,目光轻易,停在了天麟身后,那里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雪隐狂刀。是时,雪隐狂刀喝道:“小子,这回你……咦……你是谁?”惊讶的看着那白衣女子,雪隐狂刀脸色大变,显然也被她的风华绝代所震撼。女子扭头凝视天边,清冷如冰的道:“我是我,遗世者。”雪隐狂刀微微皱眉,沉吟道:“遗世者?你身上气息奇特,修为似乎不弱,到底……”天麟回头,瞪着雪隐狂刀,喝道:“够了,你来只为找我,莫要打扰她。”雪隐狂刀怒道:“你吼什么吼,老夫正一肚子火,今天非要把你杀掉不可。”战刀一扬,杀气弥漫,雪隐狂刀周身红光四溅,意识牢牢的锁定在天麟身上。静立不动,天麟暗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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